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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时光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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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闲不住。


    很快,臧美灵就在宾馆里找见同龄孩子。


    臧美灵皮肤黝黑,风吹日晒营养不良导致肤色很差。


    但她穿的毕竟是赵传薪亲手设计制作的衣服,时髦度远超这宾馆内孩子。


    因此,她初步融入宾馆内孩子当中。


    反而张尚志和张尚斌他们不行。


    “你叫什么?”


    “俺叫臧美灵。”


    “呀,你是本地人吧,说话俺俺的,真土气。”


    臧美灵被小瞧了,但她没什么概念,并没有生气,反而傻呵呵的乐。


    此时,小姑娘她妈皱眉说:“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女人三十左右,皮肤细腻发亮,但五官普通,有刁相,留着中短发,她自以为时髦的穿搭其实也土气的不行,像是语文书成精了似的。


    此时,赵传薪从后面慢悠悠走来。


    他皮肤更好,没什么皱纹,但须发斑白。他穿着白t短袖,卡其色休闲裤和白鞋,袖口让二头三头肌撑的鼓鼓囊囊,肩膀头子的三角肌向外隆起。两条大长腿晃悠的十分有力。


    女人见了眼睛一亮:年龄成谜,身材无敌!


    杀伤力太强。


    她急的抓耳挠腮,又不好意思开口。


    反而赵传薪乐呵呵的上前问:“你好啊,大妹砸。你也住这里?”


    “是啊,这位先生,我们刚好有资格住进来。”女人骄傲的说。


    能住进来,须得有地位才行。


    赵传薪笑意不减,拉家常道:“大妹砸,家里几口人?孩子多大了?做没做绝育呢?”


    女人本来如沐春风的笑,闻言脸色一僵:“绝,绝育?”


    赵传薪点点头,面色严肃正经说:“是啊,该做就得做,不然攻击性太强,没有良好的情绪管理。”


    对面小女孩好奇抬头:“伯伯,什么是绝育啊?”


    赵传薪乐呵呵道:“如果为人刻薄尖酸,就得做绝育,断了那份基因传承。”


    对面女人大怒,指着赵传薪:“你,你怎么说话呢?”


    赵传薪掏出烟点上:“小孩子玩耍,不懂事,你在旁边看着,少插话。另外你再指我,扁桃体都给你捏扁咯!”


    女人的手不自觉的放下,竟然真不敢再指赵传薪。


    虽然不敢,但她却不肯善罢甘休。


    她气咻咻的去找警卫。


    不多时,警卫来了,冷着脸问赵传薪:“怎么回事?你要捏扁她的扁桃体?”


    他其实不知道扁桃体是什么。


    说着,他还瞥了一眼女人扁扁的熊部。


    他觉得扁桃体说的不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是……那不就成了耍流氓?


    赵传薪弹弹烟灰道:“是这样。”


    警卫面色一变。


    他没配枪,看着赵传薪的体格,他觉得自己未必是对手,于是转身就跑,准备回去搬救兵。


    耍流氓还了得?


    片刻,他带着另外三个警卫跑来。


    女人得意道:“你完了,你知道耍流氓是什么罪么?尤其在这里。”


    她胜券在握的等待着,等待警卫将这口出不逊徒有其表的家伙抓起来扭送监狱。


    然而,她发现那男人只是不屑的笑。


    倒是臧美灵急了:“他没有耍流氓,你们不能抓他。赵传薪,你快跑。”


    赵传薪要求她直呼自己的名。


    赵传薪牵住她的手,待在原地没动。


    他得让她知道,跟着他,她不会受欺负。


    然而,当几个警卫靠近时,忽然有一个年长的警卫脚步一顿,震惊道:“赵,赵,赵……”


    在八0-大关当警卫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就如这位,他当年参加过战争。


    他亲眼见过战场上赵传薪是如何纵横捭阖,如何单枪匹马杀穿千军万马的。


    年长警卫面色大变:“你们待在原地,不要过去,我去叫人。”


    几个警卫顿时不敢动了。


    对面女人见警卫跑着跑着忽然停了,脸色阴晴不定的朝这边张望。


    她顿时急了:“诶,这些人,怎么不办事呢?他们不是有枪么?”


    更让她震惊的是,宾馆负责人和年长警卫一起小跑过来。


    负责人边跑边笑:“赵先生,赵先生,您老人家来了,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们隆重欢迎……”


    女人懵了。


    怎么回事?


    年长警卫告知几个年轻警卫赵传薪身份。


    几个年轻警卫和年长警卫一起跑到赵传薪面前,立正,敬礼。


    他们均用崇拜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传薪看。


    赵传薪没回礼,只是点点头。


    他又指着年长警卫说:“我记得你,你给我当过通信兵,那时候你才十几岁,挺机灵的。”


    年长警卫顿时激动的不知所措:“赵长官还记得我,我,我,我真是荣幸……”


    赵传薪给几个人分烟:“跟我一起打仗的每个人,我都记得。你叫张玉华,对吧?”


    “对,对……”张玉华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真想不到啊,赵长官居然记得我……”


    他反复重复这句话。


    其余几个年轻警卫羡慕的眼珠子发红。


    他们震惊于赵传薪竟然记得那么多名字。


    臧美灵原本担心的不行,此时又好奇的看看对面,又看看赵传薪。


    负责人恭维说:“赵长官,这是你家的娃儿?长得真俊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你审美挺宽容啊。”赵传薪乐了:“这是我奶奶。”


    他已经能确定这就是他奶奶,出生地、父母名字,几个兄弟名字,以及她的名字都能对得上,连秉性都相同,唯独……但无论如何,他已经认定了。


    只是他奶奶跟漂亮可不搭边,也并非人中龙凤,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啊?”负责人瞠目结舌。


    赵传薪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奶奶?


    而那个女人,大概明白了,这个男人她得罪不起。


    她脸色时白时红,她企图为自己找台阶:“他,我……”


    负责人皱眉转头:“待会儿有领导来,你向领导解释吧。”


    赵传薪摆摆手:“别惊动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明天就走。”


    负责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赵长官要去哪里?”


    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跟有关部门通过话。


    对方让他必须搞清楚赵传薪的来意。


    但负责人并不敢直接问。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道:“出国。”


    他不怕查。


    查破脑袋,他们也想不通赵传薪与臧美灵之间的关系。


    赵传薪突然回国,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得知他马上要走,这些人才放心。


    谁都不愿意在自己家里摆个不定时炸弹。


    晚上,库尔德带臧福生一家子去吃香喝辣。


    赵传薪则带着臧美灵去跟几个老兵吃饭。


    张玉华有点脸红的说:“赵长官,真是惭愧,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他能召来的战友,基本都是混的不如意的。


    因为风生水起的早已和他们分道扬镳。


    再看桌上,花生米、大葱炒鸡蛋、凉拌黄瓜、凉拌豆皮、盐水花生、酱烧茄子。


    这桌子菜,好不容易凑齐了六个。


    可加上赵传薪和臧美灵一共八个人。


    赵传薪拎着一箱烧刀子来的。


    他看着有些赧颜的张玉华说:“哥几个等会再开席。”


    然后对臧美灵说:“你敢不敢在这里少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臧美灵看着桌子上没肉但油汪汪的菜,吞了吞口水说:“敢!”


    赵传薪龇牙。


    他出去没多久便回来。


    出去时候两手空空,回来两手空空。


    臧美灵望着桌子上的菜出神,抱怨说:“传薪,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他们都饿了。”


    说完,她肚子咕咕叫。


    赵传薪乐了。


    “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说着,他去了厨房。


    灶火重烧,赵传薪切墩邦邦响。


    片刻,他又弄了满满当当的四盆菜。


    莱芜炒鸡,辣炒花甲,羊肉猪肚菌,烫牛杂。


    别看四个菜,可量大管饱。


    赵传薪开了一坛烧刀,给大伙倒上。


    他看见六人都流泪满面,淡淡道:“男人是内流河,有泪不挂脸,都憋回去。”


    说着当先干了一盅。


    几人跟着一饮而尽。


    臧美灵狂吞口水:“传薪,能吃了吗?”


    赵传薪大手一挥:“吃!”


    臧美灵的筷子闪电般伸了出去。


    大家不谈时政,只谈过去,谈战火纷飞,谈那些仇恨,谈天谈地谈酒。


    酒酣耳热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苦难,忘记了正磨砺中的大道。


    好不快活。


    “赵长官,你真该回来,回来让他们看看,回来让他们害怕……”


    听到这,赵传薪知道他们量到位了。


    他起身:“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赵长官……”张玉华觉得说的意犹未尽,还想挽留。


    可赵传薪背起臧美灵,人影一闪,就消失在屋里。


    几个人头脑为之一清。


    张玉华哈哈大笑:“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历时一个多月,当臧福生一家子踏上美国西海岸,看见满大街的洋鬼子,他们才明白“北美洲”与他们心中的“中胜神州”不尽相同。


    受好莱坞影响,洛杉矶的街头已经有不少穿着超短裙露背装深v连衣裙的的女人。


    男女当街搂搂抱抱。


    林立的高楼大厦,满大道的小汽车。


    街边长椅上坐着个女人,大波浪,比耳朵大的耳环,落肩带子的连衣超短裙,高跟凉拖,亮闪闪的首饰,浑圆的大腿,手里牵着一条雪白的贵宾犬……看傻了臧福生。


    臧福生婆娘恶狠狠掐了他肋巴扇:“看什么看呢?”


    赵传薪掏出一盒百乐门,抽出一根。


    那女人见了开口道:“先生,能给我一支么?”


    赵传薪将烟盒递过去,手指一弹,火柴被划着给她点上,然后又给自己点上。


    百乐门用嵌入式纸质过滤头,过滤效果好。


    其广告语:接触你的嘴唇的唯有烟的味道。


    所以女人很喜欢。


    女人见赵传薪肩宽腰窄,身材高大,男人味十足,饶有兴致的说:“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赵传薪:“不方便!”


    女人:“……”


    赵传薪带着这一家人坐上了火车。


    几经辗转,四天后,赵传薪抵达拉多尼亚。


    盖尔·拉塞尔和另外俩司机,开着一共三辆车在火车站等待多时。


    盖尔·拉塞尔几个月没见到赵传薪,像只快活的小鸟钻入他怀里又亲又啃。


    这一幕又看傻了臧福生,在国内哪里见识过这个?


    臧福生婆娘对左右说:“小孩子不能看。”


    她有种上贼船的感觉,慌的厉害。


    直到赵传薪带他们去了属于他们的房子……就在距离赵传薪家不远的社区,金耐特路,詹姆斯街,这里的华人街区。


    赵传薪此前创立一个专为尼哥服务的金融机构,吸引了大量少数裔。


    赵传薪还搞房地产,专门在这里设了个华裔街区,全是家具厂的工人,而家具厂也是赵传薪开的。


    为了这一大家子,赵传薪多年前就开始准备,算得上煞费苦心。


    “这是俺们新家?”


    “我滴天,这房子真好。”


    “好什么好,木头的。”


    “这里热的很,木头的也不冷。”


    赵传薪带他们进屋,里面家具齐全,都是实木的。


    装修不算豪华,但风格温馨。


    比他们的茅草房强一万倍。


    他们家一共四个孩子,这栋房子一共五个房间,但只有一个卫生间,客厅很小。


    “这是啥?”


    “这是电视机。”


    “这个俺知道,这个是收音机。”


    此时,外面来了个华人。


    赵传薪招招手:“证道你过来,给他们一家子好好讲讲这里的电器怎么用。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负责带他们一家熟悉环境。”


    贾证道嬉皮笑脸上前:“叔,我也没有太多时间,你知道的,我又交了个女朋友,才20岁。”


    赵传薪如今已经成了当地的地头蛇,路易斯·庞琦集团下有不少子公司,涉及金融、地产、加工、零售和服务业等多个领域。


    关键,他跟帕特森家族关系匪浅。


    赵传薪不屑:“20岁女孩子不是为了二十多岁的男人准备的,你应该多努力上进,然后等下一批20岁女孩。”


    “……”贾证道:“叔,我发誓,这次一定靠谱。”


    “如果不靠谱呢?”


    贾证道紧握拳头:“那我就再发誓!”


    “滚。”


    赵传薪出去取了个箱子回来给臧美灵:“这都是给你的衣服和鞋子,别人也穿不了。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然后他又将一沓五百刀乐交给臧福生:“这钱,用来安顿你们一家子老小。这人叫贾证道,他会带你们找个干活的地方,让你能挣钱养活家小。”


    说罢,赵传薪扭头走了。


    臧福生一家子不知所措。


    贾证道快把赵传薪当亲叔了,他知道这家人对赵传薪而言很重要。


    之前不过开玩笑,此时他认真道:“你们别怕,一切有我……”


    臧福生一家子起初害怕,后来等左邻右舍下班,他们一瞧:嚯,全是华人,语言能通。


    恐惧感消除了些许。


    路上,他们就得了赵传薪嘱咐,不得透露赵传薪的情况。


    他们跟彼此一盘道,还有一户是自己老乡哩。


    贾证道带臧福生去了木材厂和家具厂,最后臧福生留在了家具厂。


    家具厂里华人多,二分之一华人,三分之一黑人,剩下是白人。


    臧福生家周围有华人开的餐厅、洗衣店、超市。


    渐渐混熟了,这些华人个体经营老板告诉臧福生,他们是靠向路易斯·庞琦旗下的金融公司办理的贷款开的铺头。


    这一带的住房、工厂等都离不开路易斯·庞琦集团。


    臧福生家距离赵传薪有多近?


    从马路上走,只有一公里。


    如果胆子大,穿湖边的小树林,走600米就能看见赵传薪家门前的胡泊。


    赵传薪经常将臧美灵接到家中,好吃好喝的供着,盖尔·拉塞尔教她英文和画画,赵传薪时不时地给她做一套衣裳和鞋子,给她兜里塞些零花钱。


    时间久了,臧美灵熟悉后自己就跑来了。


    她俩哥哥一个弟弟就没这福分。


    赵传薪给了一笔钱让他们家足以安身立命,便不管不顾。


    这天,赵传薪在家烧烤。


    臧美灵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汽水,打了个嗝说:“传薪,我们社区昨天有一群骑摩托车的洋人来了,拿石头砸了一户人家的玻璃,我们都吓坏了。”


    赵传薪让她称呼自己为传薪。


    赵传薪直接叫奶奶。


    赵传薪眉头一皱:“他们是白人还是黑人,还是橄榄色?”


    “应该是白的吧,有人晒的也挺黑的。”


    赵传薪点点头。


    吃完烧烤,他送她回去。


    这片区域逐渐繁华,五金店、超市、餐厅甚至修车铺子都开了起来。


    一旦繁华,难免招吸血鬼惦记。


    臧美灵到家后,让他进去坐坐。


    赵传薪犹豫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臧福生的婆娘有些尴尬:“大兄弟来了?”


    赵传薪管臧美灵叫奶奶,她管赵传薪叫大兄弟。


    赵传薪坐下说:“怎么不让我奶奶上学?”


    “上学?丫头片子上什么学?”


    赵传薪不喜欢来的很大原因——他会生气。


    臧美灵假装看电视,耳朵却竖了起来偷听。


    听了她娘的话,臧美灵脸上难掩失落。


    赵传薪冷哼一声:“以后让我奶去我家住吧,我供她上学。每天她回来看你们,写作业,然后去我那里睡觉。”


    “这……”


    此时,外面响起摩托车声。


    赵传薪掀开窗帘看了一眼:“我出去一下。”


    他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一户人家的玻璃被砸碎。


    华人在外,忍气吞声惯了。


    被砸了玻璃,甚至不敢出屋。


    臧美灵和她娘扒开帘子看。


    赵传薪来到街头,前头一辆摩托车驶来,他忽然伸手拽住摩托车车把子。


    连人带摩托车被他甩的离地。


    轰……


    其余摩托车上骑手大惊失色,立即停下朝赵传薪围了上来。


    “妈的儿法克儿……”


    赵传薪上前,薅住骂人者头发,一个电炮下去,这人软塌塌倒下。


    赵传薪转身后踹,一人倒飞出去。


    他来到最后一人面前,两手夹住对方的脸,头槌一下连一下的砸下去。


    咚咚咚。


    这人满脸开花。


    “焯尼玛的!”赵传薪来到摔倒那人面前,蹲下去将他头发薅起来:“谁让你们来的?”


    “你个狗娘养的,你等着,我们南方阵线会来找你算账的。”


    “是吗?”赵传薪按住他的脑袋在地上来回摩擦,两三下便血肉模糊。


    “嗷……”


    周围看热闹的人头皮发麻。


    赵传薪看了一眼趴窗户偷看的臧美灵,又看看地上的四人,心中杀机涌动。


    他起身,掏出雪茄点上:“滚。”


    四个人扶起机车就跑。


    赵传薪跟臧美灵摆摆手,然后从后面追了上去。


    两个轮的能不能跑过两条腿?


    答案是不能。


    赵传薪给他们1.5公里领先距离,频频闪现。


    这四人到一处叫史密斯的公路旅馆外头停下。


    这里还停着另外八辆机车。


    赵传薪用金华术得知,旅馆内没有客人,只有一伙纹龙画虎的白人。


    “你们怎么了?”


    “被一个华人打了。”


    “法克,走,抄家伙,扫了那个街区,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正要出门,门却被推开。


    赵传薪施施然走了进来,回身将门关上。


    “啊,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脸打成这样……”


    一群人拎着刀棍,气势汹汹。


    赵传薪剑指挥动,嗖嗖嗖嗖……


    金刀朝一个个白人壮汉脑门飞去。


    咄咄咄咄……


    一把把金刀异常锋利,直接钻进脑壳。


    “奥谢特……”


    其余人吓坏了,他们想要跳窗。


    金刀从后脑刺入,效果也是一样的。


    最后一人脑袋顶着一把金刀,赵传薪挥手,金刀拔出,他用润之领主的致意,将血液蒸腾,收起飞刀。


    赵传薪开始焚烧尸体。


    风神烙印吹起微风,将烟雾吹到窗外。


    超高温熔炼血肉、骨头。


    如果有别的东西被引燃,赵传薪会吸热灭火。


    属实费了他一番功夫,将所有尸体炼化成渣。


    赵传薪放出傀儡奴仆打扫骨灰,全部塞进一个袋子里。


    他一把火将公路旅店给烧了。


    外面机车被他装进星盘带走。


    赵传薪传送回去。


    第三天,报纸报道了史密斯公路旅馆起火。


    赵传薪家附近的一片森林长得异常茂盛。


    他将机车的牌子摘了,给赵灵均打电话说:“我有十多辆机车,你上次不是嚷嚷着要玩机车么?我送你一个车队,其中有两辆哈雷戴维森!”


    赵灵均大喜。


    美国的这些街区,就像一个大自然的系统,一方覆灭,另一方就来了,黑暗角落永无空白。


    一些经营不下去赌场的帮派,很快又开始打臧美灵住着的街区主意。


    赵传薪在那边插眼,一旦有人来,他就让这伙人消失。


    连消失了三伙人,终于有警察来调查询问情况。


    最近失踪了40多人。


    虽说都不是好东西吧。


    但这也太夸张了,来了就消失。


    阿尔伯特·帕特森打来电话问赵传薪:“是不是你的干的?”


    他可太知道了,那片区域住着个狠人。


    赵传薪痛快承认:“是的,我这边不允许出现帮派。”


    “我会让警察多去那里巡逻。”


    “多谢了。”


    臧美灵上学了。


    赵传薪开车送她去学校:“不要吃太多零食,会吃坏了身体。”


    “俺想吃。”


    “想吃也必须少吃。”


    她热衷荤油、肉,有了更多选择后,她猛炫零食,体重肉眼可见的增长。


    赵传薪警告她:“以后每周我给你测量体重,如果超标一斤,每个月零花钱减一块钱。十斤,那你就没有零花钱了。”


    臧美灵叹口气:“哎。”


    腊月二十八。


    老赵家的人来赵传薪这里时,见他家里又添了丁口。


    赵灵均十分好奇:“爹,这小丫头是谁?”


    “什么小丫头,这是你太奶。”


    “啊?”


    赵灵均懵了:“我都不知道我爷是谁,我哪来的太奶?她这么小,怎么能是我太奶?”


    赵传薪不解释。


    赵洵今年19岁,赵毅23岁。


    赵毅已经有孩子,赵传薪抱了重孙子。


    老赵家开枝散叶的太快,让赵传薪措手不及。


    从面相上来看,除了赵传薪鬓角有白发这点外,赵正则与赵传薪年纪应当不分上下。


    赵传薪抱着重孙子看着一屋子人打牌,谈话。


    他忽然开口:“今年最后一年,以后过年别来了。”


    大家吃了一惊:“为什么?”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赵传薪对赵灵均说:“以后你组织聚会,聚会地点就在胪滨府或和平学院吧。”


    赵灵均似乎明白了什么:“行,爹,你说了算。”


    赵传薪亲了一口重孙子:“灵均,家族大了,关系渐渐地就淡了。你尽可能的多维持几年吧。”


    赵灵均嘻嘻哈哈道:“爹,你就放心吧,你当年那一套流程,我早就学会了。”


    丧灵站在柜子上说:“我也早就学会了。”


    赵传薪看看丧灵,再看看干饭。


    丧灵好像不死不灭,能从一种动物转移到另一种动物身上。


    不过它挑来挑去,还是热衷于鹦鹉,毕竟能开口说话。


    干饭就不行了。


    干饭将养生融入到生活每个细节,但如今它脏器老化严重,已经跑不动了。


    干饭察觉到赵传薪目光,有气无力的哀叹:“汪汪汪……”


    赵传薪点头:“行,我跟你回去一趟挨着走走。”


    大年初一,赵传薪带干饭先回了天上飞。


    墩子也死了。


    如今天上飞餐厅就剩下锅贴儿,又新招了厨子和服务员经营。


    锅贴儿风蚀残年,老态龙钟,时日无多。


    看见赵传薪和干饭,锅贴儿佝偻着腰背出去迎接:“掌柜的,咋好几年才回来?干饭和我一样走不动喽!”


    赵传薪拍打拍打身上积雪进屋:“是干饭要回来看看,我已经不想见你们了。”


    锅贴儿嘿嘿的笑,咳嗽起来:“咳咳,见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走了,掌柜的心里怕是不好受。”


    干饭要出去走走,赵传薪给它开门。


    锅贴儿忽然道:“掌柜的,实验室器材都让小先生搬走了。这一大片房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赵传薪抿了抿嘴:“留给你和墩子的子女吧,怎么分你看着办。”


    锅贴儿认真的看了看餐厅,眼圈有点发红说:“给他们,恐怕就要变样喽。”


    “变样就变样吧。”赵传薪取出一本相册:“你看,你们都在这里头,天上飞也在这里头。”


    时光在外头尽情沧海桑田,记忆固定在相册中还能再存百年。


    而门外一阵惊呼。


    原来是干饭腿脚不利索,却硬要爬天上飞外面赵传薪当年建的了望塔,结果失足摔了下来。


    赵传薪吃了一惊,急忙出去查看。


    却看见干饭没事狗一样,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赵传薪瞠目结舌。


    一把老骨头,从几十米处摔落毫发无伤?它究竟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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