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西一手叉着腰,一手戳着钟南屿,又河东狮吼,发泄了一通。
直训得钟南屿头也不敢抬,像小学生一样被数落着。唐西西只隐约看到他低垂的脸上,阴晴不定。
说的是气话,唐西西心里倒是十分清楚,他刚才那语气,那气势,哪里有嫌弃的样子,分明是纵容,分明是很欣赏她这么厮闹的……
要不是他这副包容到没有底线的神情,唐西西也不会这么胡搅蛮缠。
果然,钟南屿终于在唐西西训不动,歇下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笑得浑身颤抖半天,他才温柔地说:“我一直以来,都希望你不要压抑自己。我哪里嫌弃自己,只要你别憋闷自己,你随意,我都可以接受。你在我面前越放肆,说明我给你的安全感越强。”
“你有病啊!”唐西西再生气,也经不住他这么低声下气以柔克刚,不觉,语气里的愤怒,也变成了嗔怒,心也静了下来。
“我是有病啊。自从遇到你,就病得不轻,所以,你得对我负责,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也必须一样。”钟南屿亲了亲唐西西的额头,柔声说道。
“少来,你失忆了!”
“那又怎样,我又找回了记忆,而且会比以前做得更好。”钟南屿毫不退缩地说道。
“那结果呢?”唐西西趁势逼问。
“什么结果?”
“那个女人!你的蒋院长,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宽容,为什么她对你那么亲密?为什么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连江绮梦都不敢叫我夫人?”唐西西连珠炮般,把心里的疑窦悉数抛出。
“这么有条理有逻辑,你真聪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