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还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斯库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沧桑。
“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身躯，只能将灵魂寄宿在这灵露形成的躯体之中，力量也十不存一...不过若是想要前往黄金宫殿的话，我倒是还能为诸位打开雅努斯之门封印着的道路...”
“这倒是不急。”
白启云挥了挥手，他对于龙蜥亲王的力量本身没有任何追求。
现在的斯库拉，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普通队长级的水平。
如果那个所谓的雅努斯之门能被这样的他给破坏掉，那说明雷穆利亚王朝遗留下来的封印其实强度都不怎么样，又或者说在千年的岁月中遗失了大部分的力量。
“比起那个，当年雷穆利亚王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堂堂的龙蜥亲王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能够有如此的殊荣，当年的斯库拉即便不如现在的他，想来也不会差的太远。
这种放在提瓦特大陆也算是顶级强者的人物，想跑的话，一般魔神应该是困不住它的。
更何况是一个从须弥灰溜溜逃跑的雷穆斯。
如果是赤王那种顶级魔神出手将其留下并困在这里，那倒还有几分可能。
“哈...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斯库拉将尘封千年之久的秘密缓缓道来。
因为涉及到雷穆利亚王朝的权力问题，所以并不熟悉其权力结构的几人听着也有些云里雾里，只有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卡西奥多能听明白个大概。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身为雷穆利亚的统治者，雷穆斯早年因为想要挣脱‘法图纳’这来自天理的命运束缚，为众生创造了‘福波音’大乐章，然而雷穆利亚王朝却在福波音的带领下从繁荣走向了异化，察觉到这一点后的雷穆斯想要利用结束自己的生命去结束福波音对众生的影响。
然而此时的波爱修斯却不同意这一点，在暗中筹划阴谋反抗雷穆斯王。
而雷穆斯王为了在自己死后有人能处理后事，便连同了当时身为盟友的斯库拉，让它在自己死后带兵入城。
但因为波爱修斯早有准备的缘故，斯库拉兵败身困，雷穆斯王为了结束福波音的影响而先一步身死，所以才将波爱修斯这个变数从千年前的变动中遗留了下来。
“不过看你们的样子，那家伙似乎也是才挣脱旧日之海的封印不久，要不然他应该早就闹到现如今的枫丹去了，这样也好，趁着没搞出什么大乱子，赶紧将其解决掉。”
斯库拉的陈述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其中却涵盖了一个伟大王朝的兴衰覆灭。
即便是一向喜欢挖掘大新闻的夏洛蒂听了之后，也是久久不能言语。
一旁的卡西奥多更是沉默了许久。
“像是听了一个许久之前的故事。”
白启云轻叹一声。
“你就当成是一个故事好了，反正也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斯库拉闻言也不在意，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雷穆利亚王朝也已经尘封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雷穆斯王没有处理好后事的缘故，估计雷穆利亚的遗迹会永远的封存在这片旧日之海中。
“你们所说的灵魂被波爱修斯摄取的事，大概跟当年没有演奏完的安魂曲有关，绝大部分雷穆利亚人在雷穆斯王的死亡中重获了人类的肉体，但福波音也有一少部分的机能保留在了波爱修斯的手里，毕竟他当年可是四大调律师之一。”
“调律师？”
“简单来说就是为福波斯大乐章服务的人，你身边那位卡西奥多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才说他们两个是老同事了。”
被斯库拉提到自己过去的身份，卡西奥多一言不发地坐在白启云的肩头，眼中满是思念之色，似乎还沉浸在旧日的雷穆利亚回忆中。
斯库拉一边调侃着旧日的趣闻，一边在海水中舒展着身躯，似乎是在适应这具全新的身体。
虽然灵露做的躯体并不如龙蜥一族那般强悍，但好在跟水元素的相性极高，在海水中活动身躯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只要不正面作战，它感觉似乎并不比自己原来的身子要差。
当然，这是在水里，如果要上岸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口中的福波斯...”
“那东西应该随着雷穆斯的逝去而消失了才对...不过看旧日之海如今的模样，或许这其中出了些许的岔子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面对那个所谓的福波音。”
“是这样的。”
白启云倒不是惧怕所谓的福波音。
当初的斯库拉被千年前的波爱修斯埋伏了一手，最终也不过是被封印起来。
现在经历了千年时光的磨损，估计那个所谓的福波斯的力量也早就损失了大半。
要不然在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波爱修斯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退去。
当然，眼下的提瓦特也不是当年魔神战争时那么混乱。
波爱修斯但凡敢在这片水域上掀起点大动静，璃月须弥枫丹三国就能联手直接把他处理掉。
大人，时代已经变了。
“福波音的力量大多都与灵魂跟记忆有关，甚至会影响到命运...不过对你来说，影响应该微乎其微。”
斯库拉看着若有所思的白启云，大体上也猜到了他在顾虑什么。
无非就是福波斯，毕竟是一位魔神倾尽一切塑造出来的产物，抱有些许敬畏与警惕很正常。
“我明白。”
白启云闻言，微微颔首。
对于这些能够影响到命运的东西，往往都是对实力越强的人，影响与作用越小。
事实上大慈树王所掌握的世界树也是如此。
别看所谓的世界树掌管世上的一切信息，但想要查阅那些实力强悍的魔神的消息时，却异常的困难，甚至如果强行调阅的话还会引起被调查对象的警觉。
就连世界树这种天生地养的奇妙存在都是如此，那个魔神造的福波音自然也是这样。
想要影响到距离魔神只有半步之遥的他？
即便雷穆斯本人重生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