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空间里，陈长生和陈玄机凌驾于时空之上，展开激烈对抗。


    当神力迸发到极限以至于超越空间都要撕裂时，陈玄机在意识深处询问：“雅姐是不是也来了？”


    陈长生回话：“她来了巨妖宇宙，但我没带她来这里，担心有危险。你那边什么情况，有办法吗？”


    稍作沉默，陈玄机叹道：“当我化名秩序后，就意味着再也无法脱离。你呢？”


    “一样的情况，以前的永生死后，我继承了他的神源。实际上，只要死亡出手，永生可以不死，但他为了让我尽快封神，特意如此……我不知道死亡什么目的，但能感知出来，他确实对我很好。玄机，我们该怎么办？”


    他表达出来的情绪非常悲观，似乎看不到什么希望。


    陈玄机还存在一些希望，说道：“只要不放弃，肯定能找到破局方法。但如果实在不行……”


    顿了顿，陈玄机继续说：“我们就必须死战到底，直到一人死亡。不管谁生谁死，我希望活着的那个能帮对方完成心愿。”


    “你的心愿是什么？”


    陈玄机侧头看向碎裂的空间，似乎能从里面看到什么。


    他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你知道我这人身边没有任何牵挂，唯独怀念父母，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我的心愿是找到他们。”


    陈长生沉吟：“如果你活着，也帮我做同样的事。另外，帮忙照顾小雅。”


    此后再无对话，两人杀得难舍难分，手段尽出。


    从表面看，他们仿佛宿世仇敌，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杀死对方。


    ……


    空界外，永夜主动与意识体统帅对话。


    “现在不能破防，就算我们争夺也没有意义，不如先想办法摧毁下面这东西。”


    “我倒是想，但空界是妖神留下的至宝，连半神都不能摧毁，我们能怎么办？”


    永夜惋惜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离开。半神对抗没有时日，可能要数年之后，你们准备和我们一直在这里耗着？”


    意识体统帅不再回话，而是返回自己阵营与手下商量。


    最后得出结论，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返回前线，趁机多占领一些地盘。


    他们迅速撤走，独留下永夜等人。


    “大人，我们也离开吗？”手下大帝询问。


    永夜面色稳沉，吩咐他：“去跟踪他们，确定离开距离超过一千光年就告诉我。”


    “明白。”


    空界内部，关于妖神这事，陈安很感兴趣。


    “妖神什么时候死的？”


    梦娜回答：“妖神没死，只是遭遇重创。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抵抗下去的希望。骆青夏，你是否愿意担任空界的副指挥？”


    骆青夏没有回答，她继续说：“不需要你做任何事，长期留在空界就行。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就由你来控制空界。我一直不敢离开，就是担心遭遇今天这样的袭击。”


    她目光灼灼。


    骆青夏转头看向陈安，希望能给一些建议。


    陈安果断道：“她同意。”


    “那就太好了。”


    梦娜立刻动手，双手在虚空中捏来捏去，最后取来无数丝线组成的奇怪东西，印入骆青夏的眉心。


    “你试试，能不能成功。”


    梦娜非常期待。


    骆青夏立刻尝试融合，闭着眼进入感悟状态。


    “你为什么信任我们？”陈安对此很好奇。


    要是骆青夏带着空界跑了，梦娜恐怕没办法追回来。


    她的目光从骆青夏身上挪开，转头看陈安，如先前那般怎么也看不透。


    她回话：“空界信任她，我便信任，没有缘由。阁下很奇怪，请问怎么称呼？”


    “安辰。我曾经认识一个叫多丽丝的素星族，她是我的好朋友。”


    梦娜来了兴致，问：“在哪？”


    “主宇宙。”


    梦娜若有所思，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巨妖生活在主宇宙，我素星族同样如此。后来巨妖被屠杀驱赶，我们也来了这里，但是有少量族人无意中留在了主宇宙，竟然繁衍到现在。人数多吗？”


    “曾经应该挺多，但我只遇到一人。”


    “唉，从直觉上讲，越强大的种族理应万事顺遂，不应该遇到太多族群灭亡危机。实际上完全不一样，潜力越大的种族越被强者觊觎，能存活下去千难万难。阁下是巫族还是天族？”


    陈安如实道：“我是巫族，但不是永夜的那个巫族，多少有些区别。”


    “就算是也没关系，超能与暗能的隔阂远超种族血脉。我见过无数同族因为能量隔阂而自相残杀的例子。”


    她忽而停止说话，转头看向骆青夏，喜道：“果然能成。难不成你体内有妖神的血脉？”


    骆青夏睁眼，并不回话，她在仔细感知空界的内外结构，以及操控办法。


    但因为上面有梦娜压着，很多操控无法执行。


    如果把空界比喻为网站，梦娜是超级管理员，她只是普通管理员。


    “然后呢，我需要做什么？”


    梦娜回：“保持状态就行。安辰，你也可以拥有高级权限，在空界内随意行走。”


    “安辰？”骆青夏转头看向陈安。


    不需要回答，一个眼神她就明白。


    就在他们聊的这段时间里，永夜得知情报，意识体距离超过一千光年。


    “大人，他们对我们不再构成威胁。”


    永夜满意道：“那就可以开始了。”


    他随手挥动，手心悬浮一根无色的尖刺。


    在意识催动下，尖刺越来越长，直到充满半个星空。


    空界内的高手们依次发觉，他们不知道外面在干什么。


    倒是陈安有想法。


    “永夜想用那东西刺穿防御，能成功吗？”


    梦娜自信道：“让他刺一万次也不行。”


    他们就这么看着，尖刺击中空界顶端。


    最初只是有轻微的能量压抑，而后出现空间震荡，并伴随刺痛意识的强电磁信号。


    当尖刺的尖端戳入防御网内部，梦娜脸色骤变。


    “不好，那是神物，空界被破了。”


    电光火石间，梦娜做出决策：“我们会拖住永夜和其他人，青夏带着空界离开。里面有巨妖宇宙无数文明的核心传承，绝不能葬送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