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觉得这个聚会不算是太无聊。
东西口感不错，汤凉了会及时更换。听着这些二代，继承人们聊着各种投资，八卦，倒也还行。
周清颜是个颜控，她盯着赵音的脸眼睛发直，果断拿出手机加了好友。
“宝宝，你长这么好看。怎么都不出来玩？”
“我要是长你这样一定要谈遍圈子里的所有帅哥。”
赵音笑得乖巧又漂亮。“我身体不好，家里看得紧，不大让我出来。”
她的情况稍微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了。
周清颜被那双黑白分明又水润的眸子一看，差点抱着人狠狠亲两口。
她给赵音夹菜，“叔叔说的对，宝宝这么好看，容易被那些坏男人欺骗。”
“以后你跟着姐姐混，姐姐带你玩。”
赵音觉得这姑娘蛮有意思的，没什么花花肠子，干脆利落又直爽。
眼眸一弯，笑着点点头。“好。”
周清颜性子好，会照顾人，说话有趣，逗得小姑娘笑得笑了好几次。
别看周围那些男人嘴上在聊着正经的商业，可余光总是若有若无朝这边瞥。
干净又漂亮，看起来还很无害的小姑娘，男女都喜欢。
只是可惜了，被顾时衍那家伙捷足先登。
江玄作为主人家，今日是极其忙碌的。
但他仍旧在这边逛了好几次，主动跟赵音多说了些话。
见自家表妹将人照顾的很好，决定等私底下给她买个包。
萧正在他过来时不着调问：“什么情况啊！江少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玄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时才意会到。
无奈一笑，“别乱说，我妈之前跟赵夫人感情还不错，让我随手多照顾些。”
喝了太多酒，有些头疼。
江玄现在已经换了茶。
萧正起了兴致，“你好好照顾，改天带出来一起玩。”
江玄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话语里其实没什么恶意，就是比较让人误会。
“玩什么？你那赛车能把人当场送走。”
萧正想想也是，“那玩骑马？射击？”
萧正看向旁边的男人，“大佬，你想玩哪种？”
卓寒柏随意道：“再说。”
江玄问：“听说招商会要开始了，你要出席吗？”
卓寒柏颔首。
作为x市的龙头企业，他去是为了给zf面子。
近几年不少家族企业都大不行，不少力求转型。
卓家没有这个忧虑，老牌家族，底蕴够深。
哪个产业都涉及。
更不用说卓寒柏在国外开的智能公司刚上市，以后卓家只会越来越辉煌。
萧正抬眼，不明意味笑了声。
“哇哦，有好戏看了。”
江玄的视线望过去，随后又看向了对面的漂亮小姑娘身上。
在场不少人都有同样的动作。
顾时衍来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带了一陌生的女伴。
赵家那么大蛋糕，多少人想吞。
碍于顾家的颜面，以及名声暂时不好下手。
但，如果赵家小姐自己不愿意呢？
萧正喝了口酒，看江玄无奈起身。
两人说了几句，顾时衍的视线朝赵音所在的向看，似乎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见她。
他回头看了眼带过来的女人，对方有些紧张，看得出来很少来这样的场合。
“没事，你去吧。”
顾时衍想了想，决定私底下再跟赵音解释。
“我先带你去找人。”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顾时衍带着那个女人走到卓寒柏跟前，心底倒抽口气。
“卓少。”
卓寒柏掀起眼皮，淡淡应了声。
顾家和卓家差得多，顾时衍和他没有交情，不由得更加客气。
“卓少方便吗？能不能跟你聊一下姜家并购案的事情。”
两人一站一坐，顾时衍跟对方下属似的。
赵音看着这幕，觉得这位卓家太子爷气场未免太过强大。
卓时衍没有看他，更没有回应。
顾时衍面上挂不住，觉得他太不给面子。
姜容烟深吸口气，“卓少，我是姜茂的女儿，对于您要收购我们家公司的事情，我想跟您谈谈……”
卓寒柏修长的指节扣了下桌面，“换个酒。”
姜容烟：什么？
江玄立刻叫人另外拿了几款红酒过来。
赵音手中握着的红酒杯也被服务员询问要不要换一种试试。
赵音摇头，询问有没有牛奶。
很快，服务员就端了杯热牛奶到她的跟前。
“顾少，今日是品酒会，不是工作日，听得我头疼。”
萧正说话，算是打了圆场，同时给对方递了一个梯子。
顾时衍笑，“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大家是雅兴。”
“我自罚三杯，敬各位。”
赵音抱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着牛奶，看顾时衍喝水似的喝了三杯红酒。
周清颜小声开口：“这个姜容烟挺厉害啊！这就攀上了顾时衍。”
赵音：“嗯？”
周清颜给她解释，“我以前在国外跟她是一个学校的，最近听说她家破产了。”
赵音哦了声。
周清颜：“可惜她打错算盘了，顾时衍确实能带她见到卓少。但卓少根本不会搭理路边阿猫阿狗。”
不怪周清颜语气轻蔑，姜家在这些有名头的家族跟前，根本抬不上门面。
赵音撑着脑袋，嘴巴沾了一圈白色的牛奶。
萌哒哒的。
周清颜：可爱，想捏捏。
“音音，你今天怎么出来了？”顾时衍不知道何时走到这边。
周清颜眼神惊讶。
赵音舔了下嘴唇。
糟糕，电量不足，想睡觉了。
她用纸巾擦嘴，打着哈欠道：“江少给我发了请帖。”
顾时衍：“早知道你要来，我就去接你。”
他状似不经意问：“对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赵音很无辜的说：“手机掉了，岚姨没有给我买新的。”
周清颜瞳孔震惊，明明她刚刚才跟对方加了好友……
顾时衍却没有怀疑，他知道对方其实就跟小孩一样，被周围人保护照顾的太好。
这里没有顾时衍的位置，他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
“你要跟我去那边坐吗？”顾时衍指着另外一桌，姜容烟也在那。
赵音摇摇头，“我吃得差不多了。”
“嗯，有事就来找我。待会我送你回去。”
顾时衍冲周清颜点了下头，离开了。
周清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们……”
赵音偏头朝她甜甜一笑，长发下的双眸清澈明亮。
像是从城堡走出来的小公主，漂亮的跟动漫人物似的。
“清颜姐姐，抱歉没跟你说。顾时衍现在是我男朋友。”
周清颜捂着嘴，“……不好意思，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赵音摇摇头，“没事啊！我相信时衍哥哥。”
周清颜原本打算上眼药，阴阳一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死顾时衍！怎么找到这么纯洁的小白兔？
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当个坏人了。
周清颜之前跟姜蓉烟有过不愉快。
那女人仗着自己成绩好，高傲的很，向来看不起她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千金。
这也就算了，重点是周清颜的男朋友因为姜蓉烟跟自己分手。
差点没把她气死。
可是这些跟眼前的女孩子都没有关系。
周清颜自觉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让她难过。
“你很喜欢顾时衍吗？”
圈子里男人那么多，换一个多好。
小女孩撑着下巴想了想，“他对我挺好的，很照顾我。”
“姐姐，我现在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时衍哥哥对我来说很重要。”
周清颜前阵子飞国外追人去了，回来的时候听人说过赵家老总去世了。
她还隐约记得赵家现在只剩一个身体不大好的女儿。
怪不得她哥要自己照顾这小姑娘！
周清颜母爱泛滥，口中泛起一阵酸涩。
真是小可怜！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把我当姐姐。”
“你放心，我家里没有妹妹，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赵音：“好啊！姐姐喜欢什么，我送你。”
赵家诺大的家产现在全是赵音一个人的，钱多得花不完。
否则顾家也不会动了心思，让继承人娶一个身体不好的妻子。
周清颜听得更加感动了，“不用，姐姐怎么能花你的钱呢。”
赵音小鹿眼，“可是我想给你花。”
哇！
周清颜要感动哭了。
这不比那些光会画饼的臭男人好。
此刻她恨自己不是男的，为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
赵音继续说：“姐姐是不是打算创业？我给你投资吧。”
“一千万够不够？”
她有点不好意思笑了下说：“超过一千万要跟我父亲留下来的智囊团商量。”
周清颜神情激动，握住她的手。“够了！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妹妹！”
那样子，就差对天发誓。
整个桌子就这么两个女孩子，她们说话的声音自然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江玄一言难尽，“待会我去跟赵小姐说一声，别让她被清颜骗了。”
萧正啧了声，“骗啥？清颜好不容易想要干点正事，你作为哥哥不出钱出力，还要捣乱？”
“小心她在背后戳你小人。”
江玄看了他一眼，“没记错的话，清颜是我妹。”
萧正懒得理他，“人两小姑娘玩得挺好，劝你别掺和。”
他寻求同盟，“是吧，大佬。”
卓寒柏：“嗯。”
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卓寒柏想到了小姑娘那晚有些红的眼眶，以及不会抽烟，闹脾气的样子。
不难猜是因为谁。
别看她那次脾气那么大，但其实很好哄。
刚认识就说要给人买礼物，一千万说投资就投资。
简直就是对外明晃晃说，我是超级大肥羊，我什么都不懂，快来。
难怪顾家要用联姻的手段将人娶到手。
萧正：“赵家真是块肥肉，有点心动了。”
卓寒柏扫了他一眼。“她应该不喜欢你这样的。”
萧正：“呃……”
扎心了。
萧正：“清颜，有没有镜子？”
周清颜正跟妹宝贴贴，闻言不满从包里拿出一面古典的小镜子让服务员递过去。
“死骚包！”
见赵音看向对面，周清颜立刻做防护宣传。
“记住了，对面那个是花心大萝卜，以后见到了离他远点。”
赵音点点头，“那隔壁的那个呢？”
周清颜暗道，小姑娘眼神真好。
“咳！那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咱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噗！哈哈哈……”萧正放下酒杯，差点拍桌大笑。
江玄满脸嫌弃，用纸巾擦着右边脸。
卓寒柏抬眼，同对面小姑娘带着好奇打量的目光撞上。
江玄察觉不对，开口道：“卓少，小姑娘开玩笑。”
腿踢了踢萧正。
狗东西！说话！
萧正坐直了，刚要开口打圆场。
卓寒柏站了起来，刀削刻的五官在暖色的灯光下深沉的像是泼墨画。
“跟我出来一下。”
周清颜胆战心惊，准备起身时，
卓寒柏：“不是你。”
赵音跟卓寒柏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周清颜赶紧跑到江玄身边求救。
“哥！快救救你妹妹。”
江玄揉着额角，有些头疼。“什么我妹妹？”
周清颜回答的理直气壮。“我妹妹不就是你妹妹。”
萧正吊儿郎当，半靠着椅子笑。“急什么！卓柏寒又不会吃了她。”
周清颜瞪他，“狐狸精！别对我放电！”
她气鼓鼓的，“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江玄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等十分钟，没回来我去找行了吧。”
阳台外，这次灯没有坏。将男人高大俊逸的身形照得一览无遗。
赵音仰着头，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抬手拢了拢，全部收到右边肩膀处。
卓柏寒低垂眼眸看她，正好看见小姑娘如雪般细腻的皮肤。
锁骨处的形状很深，像是能养鱼。
太瘦弱了，好似一阵风能吹走。
白皙的小脸抬起来，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你是想要回那个打火机吗？”
卓柏寒单手插着口袋，身形宛如高峰似的挺拔。“怎么认出来的？”
赵音眨巴了下眼睛，卖乖道：“哥哥的声音那么好听，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卓柏寒不明意味笑了声。“那你不跟我打招呼？”
赵音从善如流，“哥哥晚上好，哥哥今天开心吗？”
嘴巴可真甜，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娇气蛮横。
卓柏寒抬手拍了下她的脑袋。
赵音心里松了口气，“哥哥，打火机我没带在身上，下次给你。”
她说话，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卓柏寒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还学人抽烟？”
卓柏寒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还学人抽烟？”
赵音撇嘴，“以后不抽了，没这个天赋。”
卓柏寒差点气笑，“你还想要这个天赋？”
赵音不吱声了。
她望着底下灯火通明的维港，轮船上有人在唱着歌，大家似乎都很高兴。
“哥哥，你这么厉害，应该没有烦恼吧？”
卓柏寒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想到什么又塞了回去。
他双手搭在围栏上，黑色的衬衣被风吹得鼓起，隐约可见底下的肌肉。
西装裤包裹着一双健壮修长的双腿。
“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听听？”
赵音仔细想了想，“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
她的目光那样真诚，卓柏寒的心却瞬间沉了下去。
不用想就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卓柏寒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然而面对眼前的小姑娘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卓少，上了新菜，你要尝尝吗？”江玄站在距离两人三米外的门口处问，身后还跟着小尾巴周清颜。
卓柏寒对赵音道：“回去吧。”
江玄和卓柏寒走在前面，周清颜挽着赵音走在后面小声道：“卓少这个人就是很冷淡的，他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走到光亮处，周清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面料高档的深色西装。
又刷的抬头去看卓寒柏。
赵音：“不用担心，哥哥人很好。”
周清颜倒吸口气，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喊他什么？”
“哥哥。”
前面卓柏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跟周清颜聊天，又收回了目光。
萧正这个人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瞧见四人回来笑的一脸欠揍。
“卓少没欺负我们妹妹吧？”
卓柏寒没回答他，“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萧正慢悠悠起身，“大佬发话，我怎敢不应。”
卓柏寒走到赵音面前停下。
赵音抬手，乖乖巧巧。“哥哥再见。”
萧正在身后笑，“妹妹，怎么不跟我说再见？”
“做人不能太偏心哦。”
周清颜翻白眼，“少占便宜，快滚吧。”
赵音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九点了，给司机发信息让他来接自己。
顾时衍走过来，眼神落在赵音肩膀上明显是男人的西装外套问：“音音，我送你回去。”
赵音摇头，“不用了，司机来接我了。”
顾时衍皱眉，赵音很少拒绝他。
今天却一连拒绝了两次。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赵音虽然喜欢他，依赖他，但说到底脾气被赵家宠得有些娇气。
顾时衍耐着性子问：“音音，你在生气吗？”
赵音还是摇头，“没有。”
她抿了下唇，“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又没犯错，我生气什么？”
话说得很对，但听起来更加的怪异。
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些话不太好说。
顾时衍点点头，“那你回去以后给我发信息。”
司机来的有些慢，周清颜陪着她等了会。
上车的时候，赵音从后视镜中看见顾时衍扶着醉醺醺的姜容烟从会所大门口出来。
她唇角扯了扯，收回目光。
另外一边车上，萧正死乞白赖要搭卓柏寒的车回去。
“哥哥？什么时候我们卓少这么平易近人了？”他语气夸张。
卓柏寒低头用手机回复下属的信息。
萧正不知死活继续说。
“连西装都给了出去，原来我们卓少如此有善心。”他摇头晃脑感叹。
卓柏寒终于抽空抬头，“西南那个项目。”
萧正立刻闭嘴。
酒会第二天，赵音就把一千万打到周清颜的账上。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财大气粗。
周清颜感动无比，给她发了满屏幕的爱心亲吻。
顾时衍手机上联系不上赵音，干脆直接到赵家来找人。
然而很不巧的是赵音跟周清颜出门玩了，让他扑了个空。
赵音坐在周清颜的红色超跑上，吃着薯片问：“我们去哪？”
周清颜：“去玩射击。你会不会？”
赵音摇头。
“没事，姐姐教你。”
车子停在俱乐部外面。
一水的豪车，看得人眼花缭乱。
周清颜显然是常客，带着赵音熟门熟路进去。
“给我一区的权限。”
俱乐部工作人员有些为难，“一区今天有人预定了。”
一区场地开阔，风景好。
周清颜有些不乐意问：“一区谁定了？”
工作人员回答：“是萧少。”
周清颜摆手，“没事，我认识。”
她带着赵音往一区走，工作人员给她们开门。
阳光灿烂的投进室内黑色地板上，空气中有股金属摩擦的火药味。
男人宽肩窄腰，身姿笔挺，手中握着枪。
砰砰砰！
子弹每一发都准确的射进了靶心。
萧正鼓掌：“仲要系我大佬，强。”
周围其余人跟着附和，夸赞。
卓柏寒放下手中的枪，让开位置。“你们打吧。”
他抬头，看见站在门口还没进来的两人挑眉。
“过来玩？”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们两个。
说实话，周清颜原本打算偷偷带着赵音离开的。
但现在被发现了，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卓少，我们不知道你们定了这个场地。”
萧正笑得满脸不正经，“小清颜，别怕。过来一起玩。”
周清颜带着赵音过去。
她原本想要自己教赵音的，结果人水灵灵的走到卓柏寒的面前。
“哥哥好，你刚才打得真棒！”她一脸真诚。
萧正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被周清颜一个死亡眼神盯着收起笑容咳了声，“小清颜，来让我看看你水平有没有下降。”
卓柏寒勾了下唇角，“会不会打？”
赵音坦诚摇头，“不会。”
他挑了把枪递给赵音，“拿着，我教你。”
周围人：？？？
！！！
卓柏寒是个好老师，声音好听，讲得细致又不繁琐。
赵音也是个好学生，听得很认真。
“手臂抬高一点，伸直……”
“后坐力会有点麻，打一枪试试……”
嘭！
脱靶了。
卓柏寒吸了口气，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夸赞。“不错，打出去了。”
萧正弯腰，笑得差点站不起来。
神他妈的不错！都脱靶了！
卓少真会夸。
赵音表情无辜看看萧正，又看看卓柏寒。
卓寒柏脸上也带着笑意，“别管他。”
周清颜跟着附和，“就是，出门没吃药，抽风呢。”
萧正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直起身。
你们一个两个的，幼儿园教师啊！
但这句话不敢说出口，卓寒柏指不定会怎么收拾他。
萧正觉得，看大佬教小朋友射击不比自己玩有意思。
卓柏寒没想让小姑娘一次练习就能打中几环以内，会用枪就行了。
“没事，玩玩而已。”
“待会让俱乐部给你办张卡，以后想来玩就过来。”
赵音带着护目镜，满冷酷傲娇的比了个ok的手势。
小酷甜美女孩上线。
周清颜拿着手机在旁边框框一顿拍照片。
卓寒柏失笑摇头。
一抬眼，发现萧正一脸震惊。
他压低了声音凑过来，“不是吧？大佬，你来真的？”
卓柏寒收敛了神情，警告扫他一眼。“小姑娘年纪小，你别胡言乱语。”
萧正在心里啧啧感叹。
他又多看了赵音几眼，漂亮是真漂亮，干净，带着点对外物的好奇和天真。
圈子里倒确实少有这样的。
大多数不是从小被教育的规规矩矩，又或者见识太多，玩得更疯更野。
表里不一。
但萧正可不喜欢这样的，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去保护了。
算了，大佬有权有势，真要上心，护个小姑娘谁敢动?
只是眼下看不出来有几分。
赵音喜欢吃甜食，俱乐部经理让厨师做了不少的甜点和蛋糕。
俩女孩子坐在外头晒着太阳，悠闲的喝着饮料吃东西。
一个妖娆妩媚，一个干净动人，各有千秋。
有人悄悄拍了张照片发到了群里。
顾时衍今天去赵家没找到人，心中有点烦闷。
无意从群里看见照片，眉头皱起。
周清颜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知道赵音，防备心强，很认生。
因为小时候遭受过校园霸凌，加上身体不好，赵父保护过度。
以至于身边没有一个朋友。
她最信任的就是自己。
顾时衍私聊了那个人，问到地址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他不是蠢人，赵音对他的态度出现了变化。
或许是因为姜容烟，又或许是因为别人。
那场酒会，赵音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格外令他在意。
或许对于别人，一件外套不代表什么。
但对于总是跟别人保持距离的赵音来说，那人起码是她不反感的人。
顾时衍不知道，他询问的那人给他发信息之前先跟萧正说了声。
得到了允许才给他发信息。
否则，借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泄露卓柏寒在这里的行踪。
周清颜正兴致勃勃跟赵音谈论晚上去哪家餐厅吃饭。
“要不我们去这家网红餐厅，听说主厨是个h国帅哥。还可以跟他合照。”
说起帅哥，周清颜就来劲，颜控没救了。
赵音咬着吸管，顺从点头。“可以啊！”
周清颜想到自己小时候买的精美娃娃。
太乖了！好像带回家养着。
转念一想，谁养谁还不一定。
赵音可比她有钱太多了。
顾时衍到的时候大家已经玩累了，三三两两的坐着聊天。
萧正挥手，“呦！顾少怎么来了？”
顾时衍穿得正式，应该是从公司直接来的。
“萧少，我来接女朋友。”
萧正指着外面，“不是我说，你忙工作别太勤奋，也要抽时间陪陪女朋友。”
顾时衍跟萧正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个人性子有点邪。
加上他背靠卓柏寒，圈子里的人没几个想招惹他。
“萧少说的有道理，我已经在考虑休息几天带音音去海岛度假。”
身后有脚步声，顾时衍回头，对上一双冷漠没什么情绪的眸子。
“卓少，你也在？”
顾时衍有点惊讶，不是听说他最近很忙吗？
想到萧正在这里，又觉得正常了。
卓柏寒随意点了下头。
作为这个圈子站在顶峰的继承人，卓柏寒除了跟几个人玩得好外，对待其他人向来是不怎么搭理的。
顾时衍不觉得有什么，他来这里要紧的事情是找赵音。
“卓少，萧少，你们玩。我去找女朋友了。”
顾时衍说完脚步匆匆朝着外面去。
萧正啧啧了两声，故意道：“真令人羡慕啊！不像我们几个，连女朋友的影子都见不到。”
余光扫见卓柏寒在收拾东西，“大佬，你要走了？”
卓柏寒拿起外套，回头。“先走，你们慢慢玩。”
外面，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顾时衍拧着眉，在跟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说什么。
卓柏寒收回视线，
下一瞬，玻璃杯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动静有点大，卓柏寒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下，还是没忍住再次转身看了眼。
赵音气冲冲快步走了出来，眼眶有些微泛红。
顾时衍从后面追了上来，伸手拉住她。
“音音，别闹脾气了。就当我刚才说错话了，行不行。”
赵音咬唇，“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你这样根本就不尊重我。”
“放开！”
顾时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力气会不会把她抓疼。
萧正最喜欢看这种小情侣吵架了，还是现场演绎版的。
周清颜也不知道要不要拦，毕竟之前听赵音说蛮喜欢顾时衍的。
她怕自己插进去会将情况搞得更加糟糕。
顾时衍不松手，赵音气的更狠了。
她抬头看向卓柏寒，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顾时衍就是笃定了这里其他人不会插手。
他低声哄道：“我送你回去，再慢慢跟你解释。”
赵音不说话，看起来很倔。低垂着头，贝齿紧紧咬着唇。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悄无声息滑落。
原本离门口很近的人突然扭头走了回来。
卓柏寒站在赵音跟前，声音平淡。“需要帮忙吗？”
像是随口一问。
赵音眼尾带着红，有些羞愧的点点头。
卓柏寒望向顾时衍，“松手。”
顾时衍面色僵硬，“卓少，她只是在跟我闹小脾气。”
卓柏寒黑漆漆的眼神盯着他。
顾时衍呼吸一紧，慢慢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