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程玉帮着田婶洗碗，梁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房间里洗碗的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第一次在自己家里看她洗碗是五年前，而第二次再看她在自己家里洗碗，却用了五年的时间。


    五年中，他一到厨房门口，就会下意识地朝洗碗池的地方看，可每次都是失望，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看到了，没想到老天对他还算不薄，让他再次看到这幅画面。


    程玉似有所觉，转身朝门口看去，门口的梁午忙回过神来，收敛起情绪，走到水壶边，「我来倒水。」


    程玉愣了愣。


    第二天程玉带着大麦跟着梁午一起去上班。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审问昨晚抓来的那个火女。


    这女人脸上的面具已经取下了，长的倒是一副很清秀的面孔，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只是眼神却是毫无畏惧的不屑样。


    负责审问的是向刚，旁的人都在监视器旁看着。


    向刚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屑地瞪了向刚一眼，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


    向刚这个气啊，「问你话呢？哑巴了？为什么要抓程玉？」


    这女人给他来了一句，「想抓就抓了。」


    向刚气得一拍桌子，「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想抓谁就抓谁，你这是犯罪，是要受到惩罚的。」


    火女一副我怕你个鸟的样子，「既然落到你们手里，爱咋咋地。」


    「这女的一点都没把我们特殊联盟部放在眼里，啥时候我们特殊联盟部的威严这么弱了？还是说这女人不怕死？」楚云啧了声。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对你上手段。」向刚威胁道，「好好说说，你们老闆是谁？」


    火女又丢给他一个白眼。


    向刚嘿了声，「你这么为他卖命，图什么？图他会过来救你吗？我看你就不要妄想了，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


    火女沖他呸了声，「我图什么？我图的是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懂的，你们这些人只会掩盖事实，欲盖弥彰，明明拥有异能，却甘愿躲在那些低级愚昧的人类背后，任他们统治。」


    向刚冷笑了声，「怎么你还想推翻他们？统治他们不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火女嗤笑了声，「我脑子有病？保护低级人类的你们才脑子有病，保护他们，他们知道感恩了吗？我帮他们打跑上门找事的人，他们却把我看做怪物，把我开除，他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还恩将仇报。」


    「我们是被上天选中，拥有神力的人，我们生来就应该站在顶端，统治他们，而不是躲在阴暗处白白白浪费上天所赋予给我们的能力。」


    向刚被质问的，半天没找到语句反驳。


    「这是疯狂反社会啊。」楚云吞咽了下，「这女人完全被洗脑了。」


    梁午说，「可以了，让向刚不用再问了。」


    楚云说，「明白了，採用特殊手段。」


    楚云走进了审问室，程玉看向梁午，「什么是特殊手段？」


    梁午边往外走边说，「进了这里，不管你说不说，都会有办法给你挖出来，除非她本人也不知道。」


    程玉瞅了他一眼，「听你这口气，好像你们这里很无所不能似的，就那女人突然增强的异能，这技术，你们不也是办不到吗？」


    梁午也不生气，而是看着她笑了下。


    程玉瞪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梁午说，「若论资源技术力量以及权威的话，还没有谁敢跟我们抗衡，特殊联盟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数千年，蕴藏的能力更是你无法想像的，至于说到技术，我怀疑那根本不是什么技术。」


    程玉不由问，「不是技术？那是什么？还有什么能改变他们的异能？」


    梁午沉吟了下，「被什么异宝，或者能量体的东西改变也是有可能的。」


    提到异宝，程玉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陈磊体内有股熟悉的气息了，那点熟悉的气息，分明跟自己空间里的气息有些相似。


    而且这些刚好说明了，为什么她能压制他体内狂乱的能量状态了。


    若真是异宝作用的结果的话，那异宝应该跟自己的空间有关联了，否则也不会有相似的气息。


    之前，程玉就想弄清楚空间的来历，为什么她会重生，为什么拥有空间？她总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她也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然后就都被她给碰上了。


    若是能找到梁午所说的那件东西，说不定就能发现点什么。


    「怎么了？听到异宝就眼睛发愣，难不成你想要？」梁午碰了下她。


    程玉干笑了声，「宝贝谁不想要，可这宝贝却能让人变成吸血鬼，吸食人的生命力，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梁午幽深地看着她，「你能压制他们体内的狂乱能量，说不定你就不怕它，到底是什么，这两天就会有结果，这女人意识清晰，显然是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的，只要知道，就能挖出来。」


    程玉说，「陈磊呢？」


    梁午嗤了声，「那人什么都没挖出来，更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而且跟这些人也不是一伙的，更像是误入其中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