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梦知道林浮生生气,浑身颤抖,咬着嘴唇,拼命止住自己泪水,“先生,我听秦升说过,你的女朋友出车祸而死,而且跟我长得非常像,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我真的不是许若梦,我是简易,你听懂吗?”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你就是许若梦,你就是我的若梦。”林浮生带生茧大手拉住许若梦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中。
用尽全身力气的抱住,好像要把揉进自己心里。
许若梦身体骨头咯吱的声音,疼痛皱眉,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获,她横下心来,闭上眼睛冷冷说道:“先生,我听说你的女朋友死了,是你亲手入葬,而且亲眼看着她入土为安,你怎么睁眼说瞎话,难道你想要这招方法,却抢自己朋友的老婆。”
这句话,真的挺好用,把抵挡崩溃边沿的林浮生拉回来,林浮生找回理智,徒然,放开许若梦。
不在跟许若梦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失神走出去,感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心痛已经不能呼吸,难过的泪水在克制不住掉下来。
林浮生知道秦升他们来度假,他跟着过来了,看见那个女人,是真的那么像许若梦,他在也克制不住的情绪。
那个女人的语气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他动摇的,他知道自己许若梦,不会嫁给别人,不会对自己如此无情。
虽然,他们之间有剪不断的恩怨,却有相爱之心,所以她不可能如此无情无义。
许若梦心痛看着林浮生背影,抬起眼眸,泪水依然倘若而下。
林浮生,对不起!
她感觉自己特别累,非常累,好像集中精力做某件事情,最后精疲力尽的感觉。
在他们的离开,蒙古包的人带着疑惑,又开始歌舞升平的,好像之前事情没发生,又落在每个人的心中。
许若梦跑出去,看见坐在轮椅上,背对自己的具睿翔,心中害怕松口气,轻声走过去的,“秦升!”
秦升心里微微颤抖的,扭头看着许若梦,他没有猜错,许若梦会回来找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自己。
而且她的命根在自己手中。
许多多抵不住好奇问道:“妈妈,你跟浮生叔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抱你的?你不是说不要跟他有关系吗?”
“多多,你先不要问的,妈妈回去在跟你说的。”许若梦宠溺摸着许多多的头,她一定不能让林浮生知道自己是谁?不能她保不住自己孩子。
“其实……“
“不要说了,秦升,你知道我的心声,好了我们回去吧!”许若梦把准备好的大衣拿出,披在他们的身上,蒙古的天气到晚上也有些冷。
站在远处的林浮生,看着许若梦对着秦升如此照顾的,替他们盖被子的,如此温柔贤惠的许若梦。
应该不是是许若梦吧?
林浮生心中抽痛,转身坐进车里,头疼靠在椅子上,车子空气的沉闷,让他呼吸苦困难。
林逸轩扭头看着林浮生,见他疲惫闭上眼睛,轻轻叹息,林浮生遇到的许若梦的事情,就如同乱头绪的蚂蚱。
就算知道那只是长相像许若梦,他也要马不停蹄来看她,明明就知道许若梦的身体,是他亲手葬的,他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对林浮生他是心疼,有无可奈何,陷的太深,已经无法自拔。
“去若梦的坟墓!”林浮生静静说着,脑袋轰炸般,烦躁按着太阳穴。
抵挡不住思念许若梦的心。
深爱那个人,跟你不在同个世界,活得那个人有什么意思?
虽然天气升温,但是凌晨的时候,天气依然冰冷。
墓地,黑得不见五指,林逸轩深怕林浮生摔倒,拿着手电筒为他照路,五年,他的手电筒都是不离身。
望着黑漆漆的夜晚,在细微的灯光照射,如此醒目的许若梦三个字。
林浮生高大的身影,在黑夜显得那么悲凉,语气阴森好像融入惊恐的环境:“把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林逸轩看着手中酒,有点不放心抬头盯着林浮生背影,不由叹口气,把手中大衣披在他的身上,“林总,天气凉了,不要待太久时间,我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叫我。”
见他没有回应,林逸轩叹了叹气,只能转身移开,很不放心的扭头看着林浮生,毕竟他对林浮生非常不放心。
林浮生支持不住,滑坐在地板,看见秦升的老婆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活着女人,就是许若梦,算她嫁人,但至少她活在世界,活在他的身边,至少他可以看见。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她不是她,他的许若梦离开了,撇下自己。
他心中唯一希望也破灭了,为什么老天爷要对他残忍?
眼前慢慢模糊,感觉喉咙堵着慌,拿着酒拼命管着,好想把自己灌醉,这样自己没有思想,心就不会再痛。
可是为什么?他越喝越清楚,许若梦影子越来越清楚。
五年,他的人生好像过着漫长时间,接下来日子没有许若梦,感觉自己就如同行尸走肉般。
人前的时候,他会那么坚强生活,可是,人后的时候,他的每分每秒的心跳,就如同地震一样,摇晃心痛难受至极。
已经不止一次想结束这样可悲的生命,他是那么骄傲,那么自信,从来不让人看出弱点的人,这次他的世界彻底崩溃。
今天看见简易,他才知道从来都没有走出来,她的心依然都是许若梦。
心已经陷进,还能出来吗?
不知不觉他喝高了,英俊脸颊充满疲倦,嘴角露出为凄凉的笑意,让冷风更加冰冷,更加阴森。
为什么?看着墓碑仿佛看见许若梦,她在喊自己,她在跟自己说想自己,眼角泪水滑落,心依然那么痛,胃如同抽搐般疼痛。
爱干净,有洁癖的人,现在变得如同疯子般,乱七八糟的衣服零零散散,单身把衣服披在肩膀上,另一手拿着空瓶子,摇摇晃晃下山。
刚上车,他把油门加到最大,在无人黑夜中,如同失心疯飙车,微风打在他的脸上,已经把他脸上泪水吹干了,只留下泪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