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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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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珠知蓉娘所想,也默不作声,待药敷了一层,她轻拍下蓉娘的手背,以作安慰。


    青坠却在想被二爷撞见的事,踟蹰半会?,还是?明日寻空,与三爷说过才好。


    *


    自那?日从安县回来,姨母找去谈过,说曹家诸事府上管事会?去处理,没?道理让她一个小姑娘家,去收拾那?个混账留下的烂摊子。


    又说及藏香居关闭后?,柳伯等人?的安置,若是?愿意,公府名下的一个茶庄可?以安排进去。


    年关前原掌柜因年老提出辞呈归乡,现?让副掌柜顶替,但还未定,若是?柳伯愿意,便直接过去做事,之前柳家做过茶叶的生意,这类该是?轻易不难。


    至于其他伙计,若不舍离开,也可?一道跟去。


    曦珠隐约想起那?个茶庄,每年盈利少至五千两白?银,她曾在前世看过流水账目。


    是?一个很好的去处,但她并未一口答应下来,道要去询问。


    接下来的日子里,料理完关闭藏香居前的所有事,她才问柳伯愿不愿意过去做事。


    柳伯摇头,几分?苦笑道:“姑娘便帮我回绝了国公夫人?吧,我也上了年纪,时常眼花,怎好去管公府的产业?若是?再出岔子,可?怎么是?好?”


    他还念着藏香居失火,曹伍被烧死,虽是?人?谋害,却有他责任在。


    心疲难以再管事。


    再是?他一个外人?,纵使得了主家的意去,底下的人?都非亲信,怎会?服从,果真出事,他自己倒罢了,别连累了姑娘。


    当下两人?安静下来,半晌,曦珠忽而道:“不若您回去津州。”


    柳伯还在思索今后?的路,闻言震然。


    曦珠抬头看向?柳伯,操劳两个多月下来,他的头发都稀疏花白?许多。


    她心有酸楚,道:“这京城并非什?么好地?方,我知您当年拖妻携女,被爹爹派来京城管这香料的生意,还预想要开拓,其实不愿离乡,只后?来爹爹去后?,不得已在京勉强撑着这铺子,费心许多,现?今铺子也要关闭,您不如趁此归乡,若您有想法,再想自己做些生意,我可?供您银钱,那?片地?比起京城,您是?熟悉的。若是?觉得累,便在乡养老,都比这里好。”


    柳伯急忙道:“姑娘可?别这样说话,若我走了,你呢?”


    曦珠道:“还有蓉娘陪着我,您不用担心。”


    她垂眸笑了下,“再者您知道老宅没?人?住,有人?还要往里去偷盗,您回去后?,还可?住回老宅,便当为我看管,时不时扫扫灰尘,去去蛛网,别让长草荒废了院落,说不准以后?……我也是?要回去的。”


    *


    从何时起,卫陵送来的信纸不再四方,而是?变作一个个新奇的折纸事物。


    洒了金粉的粉蜡笺被折成莲花,层叠盛放,小小的一个托在掌心,烛火下精巧绝伦,熠熠生光。


    不知他是?如何折出来的。


    他于字上很难夸好看,但在这样的玩.物上专擅。又是?第一次送来,自然要表现?,极尽巧技。


    倒让曦珠一时不忍心拆开了。


    或许是?青坠告诉了他。


    后?来再送来的信纸,没?再如此复杂,或是?乌篷船,或是?小猫小狗,风车花笺、蝴蝶……


    没?有一样重复。


    翻飞的各色信纸里,事物变幻,被人?盼望已久的春日也悄然来临,严寒正被驱赶,等待下一个冬季。


    历经九日的春闱结束,终于在三月二十这日,贡院放榜。


    也是?在这日傍晚,藏香居关上大门,撤下了牌匾。


    三月二十八日金銮殿试,一番奏乐仪式,传胪唱名之后?,随着陆松被赐状元,神瑞二十四年的春闱落幕。


    阑珊春光里,状元由?京兆府尹插花披红绸,携榜眼探花,以及一众进士拜谢皇恩,观黄榜、谒孔庙,后?过龙门游街。


    满城沸然,水泄不通。


    人?人?都挤在天街两侧,要一观状元的风姿。


    便连酒楼客栈都爆满了客人?,二楼之上的门窗全部大开,各处游廊也围着以扇以面,羞赫含笑的各家小姐们。


    这年的状元还未定,就已在各有见识的言谈里定下。


    听说才二十四的年纪,连中六元。


    又传谪仙风貌,尚未娶妻。


    便在一片浩荡喧嚷里,唢呐震天,鼓声雷动,拥挤的人?潮被官兵开出一条路,一个头戴方翅乌纱帽,帽侧簪金花,身披朱红绸的年轻男子,骑着御赐的金鞍朱鬃马,在前呼后?拥里,由?远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张高?姿玉朗的面容甫一出来,登时一片欢声。


    看不起谁起的头,忽然之间,数不清的鲜花从天而降,朝他扔了过去。


    榜眼和探花全都沦为陪衬。


    更何况后?面的进士们。


    他却噙着淡笑,始终从容。


    马蹄踏落,踩碾过地?上的一枝桃花。


    洛平引马避开人?群,在巷口望着这幕,亦禁不住感慨:“真年轻。”


    “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卫陵在旁瞥他一眼,“你不也是?状元,还更年轻三岁?”


    洛平叹道:“哪里能一样?”


    大燕自建朝起就重文轻武。太.祖武将出身夺得天下,惧怕后?来者也学了这套,要翻他辛苦打下的江山,祸害他的子孙,在位时就抑武重文,还杀了一大批追随他打仗立功的开国勋贵。


    几朝下来,自不约而成这样的规矩。


    也是?当朝的神瑞帝当年起事时势弱,镇国公几乎舍命扶持其登基,助其清君侧,后?来又立下无?数战功,这朝的武将地?位比起前几十年都要重许多。


    但到底比不上文官。


    卫陵知他意思,不置可?否。


    望着不远处被簇拥的人?,眸底幽暗,面上却笑笑。


    *


    陆松,其实不姓陆,应当姓谢。


    庆徽年间,其生父谢直为内阁阁臣,兼礼部尚书,在朝廷中占据一位。


    但随庆徽帝年迈衰老,太子之位迟迟未定,底下的几个皇子逐日不安分?起来,争权夺嫡愈演愈烈,渐成五王之乱。


    最后?,却是?毫不起眼的十三皇子继位大统。


    那?晚宫城内死伤无?数,鲜血顺着阶缝尽流护城河,春花在火光里灿然盛放。


    晞光大亮时,罪臣残孽尽数被伏,压审判刑。


    谢氏一族所支持的三皇子终究落败,兴许愧对追随自己的一干能臣,竟饮鸠自尽。


    谢直被新帝定罪斩首,满门抄斩,除去女眷被充入教坊司。


    适时尚是?稚子的谢松,被父亲一个叫陆尺的幕僚暗中保下,带回家乡遂州,改换陆姓,自此当作亲生孩子抚养长大。


    陆松少时聪颖,过目不忘,在当地?有神童之称,自不忘家族仇恨。


    二十余载读书,终在神瑞二十四年的春闱中一鸣惊人?,入翰林院担编修之职。


    并于同年四月,与翰林学士姜复的嫡长女姜嫣定亲。


    随后?便是?一步步向?上爬,站入温贵妃之子:六皇子的阵营,为了扳倒曾经构陷谢家的仇敌。


    经年而过,那?些人?都身居高?位,被皇帝所重用。


    而其中,便有镇国公府卫家。


    ……


    曦珠扶在围栏上的手微微发紧。


    无?论是?改换朝代,亦还是?皇帝更迭,更甚是?一官一职的调动,都会?引动风波,搅动涉事人?的命运。


    她无?法去评判什?么,只是?想到前世卫家潦倒时,本该和谢家最后?的结局一样,但因那?时身在北疆的卫陵抗敌战死,几乎所有的卫家军折损在雪谷,牵制住了攻城掠地?的羌人?,挽救了万万数的百姓。


    新朝里不少官员上折请求,轻罚卫家剩余女眷子嗣。


    纵使卫家因携太子逼宫这样的大罪,应该全去头颅,但当年镇国世子为齐王叛乱,困死孤城,后?来镇国公又因征战病逝。


    这会?卫家最后?一个成年男嗣也如此忠君爱国,没?趁着京城大乱带兵回来造反,够那?些老臣感动地?涕泗横流。


    卫家就剩下几个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便轻判了吧。


    登基的新帝迫于压力?,无?奈改判流刑。


    却是?去峡州,海寇猖獗的地?域。


    置身一片欢呼声里,满目纵飞的花枝,全都往天街上的那?个人?投掷而去。


    身边的卫虞亦朝他扔去一枝海棠。


    与一众豆蔻少女们满脸羞涩。


    曦珠抬眼,看到对面楼上那?张熟悉的面容。


    柳眼梅腮,笑靥灿烂。


    是?姜嫣,靠在窗沿,正俯瞰下方盛景,往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身上,也丢去一枝粉嫩芍药。


    闲人?扔落怀里的花,陆松一枝未接,唯独接过这枝。


    周遭瞬起长嘘短笑,闹哄哄里,顺那?弯长弧仰头看去,便见是?一个美人?。


    姜嫣侧过身,以团扇遮住微红的脸。


    曦珠正收回眼,忽感下方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望过去,便见头戴皂纱巾帽,身着群青衣袍的进士堆里,榜眼及探花的后?面,一人?骑匹棕红马抬首看她。


    不想在这里第三次见到了她,仍是?白?裙,一眼就能瞧见,许执不觉朝她笑,想到那?时她托老伯带的话,“来日必能高?中春榜,前程似锦。”


    他已尽最大努力?,得了第九的名次,并无?任何遗憾,应了她的前半句。


    后?半句该作勉力?之言。


    卫虞这日拉着表姐来观状元游街,讨的是?个好运喜气,还让丫鬟去买了花,自己一枝,表姐一枝。


    但状元郎都快过去了,表姐却还没?丢花,急地?她推搡表姐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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