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就是路见不平的性格。


    听得满腔怒火。


    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了。


    贝蒂说：


    “你要做好官的就不能意气用事。


    更不能听一面之词！


    现在要是有人说我杀了他家人。你是不是也来打我？


    我要是说有人杀了我家人。


    你是不是也去杀别人？”


    黄小娄一愣回头问：


    “你说王春婆说谎么？


    你忘了我会读心术的。


    我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看见冤字了！”


    贝蒂说：


    “那你也要稳住。


    这案子已经五之久。


    不急于这一时。


    你倒是问明白了再说！”


    黄小娄点头说：


    “那好吧，老大姐你接着。


    后来还有事没有？”


    王春婆一看黄小娄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


    哭着说：


    “老婆子我的深冤无处诉。


    但是就怕大老爷你知道了这个姓吴的靠山就不敢管了！”


    黄小娄怒道：


    “你别婆婆妈妈行么？


    你就告诉我是谁就完了。


    现在咱们现场几百个百姓作证。


    我姓黄的答应你。


    我既然管就管到底。


    官做不做没关系。


    甚至脑袋要不要也没关系。


    人最重要活一口气，我今天必须帮你伸冤！”


    县衙门口的老百姓听得真真切切。


    顿时响起喝掌声来。


    这时一个老头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噗通”跪在黄小娄面前说：“大老爷，我错了！”


    黄小娄问道：


    “你是吴百万么？”


    老头说：


    “我不是吴百万。


    我是昨日用鸡蛋打你的人。


    我知道错了。


    我以为你一上任就耀武扬威的是个糊涂官。


    所以才号召大家用鸡蛋丢你！”


    黄小娄说：


    “哎呀这点小事就不要说了。


    对了以后见到贪官不要用鸡蛋打。


    太浪费食物，直接扔石头打！”


    老头叩谢下去了。


    王春婆说：


    “大人我多年告状都告不赢这个吴百万。


    后来有人看不过去偷偷用告诉我。


    吴百万就是上京府邢知府的亲外甥！


    我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去知府衙门告状被打残了腿！”


    黄小娄一听回头看看贝蒂说：


    “看来这歌老大姐头脑还真是不清晰了。


    跑到我这个知县这里来告知府。知府是不是比我官大？”


    王春婆说：


    “我当然知道知府比你官大。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钦差大人在这里。


    可像我们这样的寻常百姓见不到。


    可你这个县令是可以见到的。


    你大老爷你能帮我递状子给钦差大老爷么？”


    黄小娄笑道：


    “你这个主意不错。


    这个好办。


    不过在这递状子之前。


    我必须得要调查清楚。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立马下令抓吴百万。


    到那时候知府要来干涉也不好使。


    我就学包青天给他来个先斩后奏。


    要是知府要包庇他家亲戚。


    我们就去钦差大人那里评理。


    所以现在你只管把吴百万所犯的罪行都说出来。我好帮你伸冤！”


    “谢谢大人。


    吴百万还有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


    老婆子我五年来没说过。


    今天必须说出来了！


    黄小娄点头：


    “尽管说吧。


    我会替你做主的！”


    王春婆说：


    “五年前晴儿死了之后。


    我就到处不停的告状。


    吴百万怀恨在心。


    一天夜里。


    他带着三个家丁闯进我家。


    这4个……4个畜生……他们竟把我老婆子……呜呜……


    贫妇自那次以后。


    就再也不敢回家了……”


    王春婆虽然话说一半。


    可黄小娄也明白了吴百万是怎么报复的王春婆。


    这个年代的女人把贞洁看的比命都重要。


    他这么对王春婆。


    不如一刀杀了她。


    黄小娄说：


    “你所说的这些有证人作证么？”


    王春婆说：


    “当然有！”


    “先不要说！”


    黄小娄看看外边站着的人群说：


    “我们到内堂说去。


    从今日以后。


    你就住大胆的在老子的衙门里。


    谁也不敢动你了！”


    黄小娄说了一声退堂。


    衙役门吆喝一声。


    大门关上。


    黄小娄带着王春婆回到内堂。


    王春婆过来重新见礼。


    黄小娄一摆手：


    “不用弄那没用的。


    你就说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王春婆说：


    “邻居老田头。


    吴百万侵犯我的女儿时候他在隔壁。


    我们两家的墙只是一层高粱梗掺和着草土抹成的。


    根本不隔音。


    晴儿哭闹声他一定听得见。


    而且那天晚上吴百万糟蹋贫妇的时候。


    老田头也在家。


    也应该听得见。


    但是这老田头心肠不坏。


    但是胆小怕事。


    一定不会出来作证的！”


    黄小娄点头：


    “只要有证人听见就好，我有办法让他说！”


    然后对王春婆说：


    “你就现在这住着，这里有吃有喝。


    别出去等我的消息！”


    王春婆又要跪拜。


    黄小娄已经转身出去了。


    黄小娄换了便装。


    对几个捕快说了几句然后扯了一匹马出来。


    府衙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没有走。


    三串两伙的议论刚才的黄小娄审案。


    黄小娄靠近过去。


    有人认出是他就是大老爷。


    赶紧纷纷散去了。


    但是还有几个人没注意到牵着马的黄小娄。


    只听一个白发老者和几个年轻人说道：


    “王春婆的冤情临海县那个不知道。


    要说没听说过的那都是聋子。


    但是谁敢为她伸冤呀。


    自古都是官官相护。


    怎么可能给一个半疯的穷婆子伸冤。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王春婆在这么搞下去。


    说不定哪天就消失在大家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