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就是参与打架斗殴的人,我不管你有多厉害,最好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钱修拿出身后的亮银色手环,示意手下押住韩堂。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你们走一趟就好了。”
韩堂摇摇头,并没有打算挣扎,既然决定回村种田那就要安安心心的当一个普通人。
至于那帮混混,实在是太欠打了。
可是他不在乎,有人在乎。
徐夏忍不住了,曾经为国四处征战,并且立下不少战功的战神,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享受该享受的一切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要被自己国家的执法者亲手抓起来,这该是多大的讽刺。
“住手!你们根本不配碰他!”
她挡在韩堂的身前,看向钱修的目光更是毫不胆怯。
“徐夏,让开。”
韩堂想要推开她,但是那柔软的腰肢却是根本不为所动。
“我绝对不会您受到如此侮辱!”
这番话让钱修不乐意了,我特么的抓打架斗殴的人,怎么到你这里变成侮辱了。
“闪开!我正执法呢,你算老几啊?挡在我面前。”
钱修刚说完,一本证件就怼到了他的脸上。
两个眼球在看到国家安全局五个字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面的钢印,编号,排版,都与之前接受培训时观看的模板一模一样。
“啊……大人!我这就带人走!!”
钱修慌里慌张,收起手环,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剩下的执法者虽然懵逼,但是老大都已经被吓跑了,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只能跟着离开。这让韩堂有些不悦,他已经退役,并且离开了军队不想再有什么瓜葛。
“韩哥,没有打扰到你吧?”
徐夏有些讨好的笑着,因为她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引来韩堂的不满。
“当然打扰到了!我已经离开了,不想再有什么联系!”
“可你是我们的支柱啊!”
“可我离开了!以后你们离我生活远一点,明白吗?”
徐夏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最终只能缓缓退后,消失不见。
韩堂看着杂乱的摊位,心情很是不爽。
先是一帮混混将大好的局势给弄没了,然后又是遇到曾经的部下,接二连三的打扰让人心烦意乱。郁闷的收拾着摊位,韩堂坐在自己的三蹦子上面,继续眶当眶当的开回家。
可刚开出集市,就见到不远处有人群在围观。
“这老头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倒在地上?”
“不知道啊,要不你去把他扶起来?”
“不了不了,万一讹上我怎么办?”
“哎,这老头我见过,好像是什么教授啊!”
“教授?教授也出来装栽倒骗钱?”
本来打算离开的韩堂,在听到教授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停下三蹦子,走进人群里面查看。
一层层的扒开人群,里面的情况也展现在眼前。
躺在地上的确确实实就是张教授,此时的他似乎情况不妙,但是周围的人都很忌惮。
韩堂则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心脏病发作了,根本不是什么假装摔倒讹人。
“都闪开!”
推开旁边的人,他赶紧将张教授放平躺,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的排放着——枚枚银针。
银针被快速的扎在张教授的头上,并且韩堂还在继续心肺复苏。
但是他的这一切行为却引来周围人更大的议论。
“嚯!这小伙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那必须啊,不然讹一下就是不少钱,一般人家可出不起。”
“哎,小伙子啊,这年头好人没好报,你还是别管了,赶紧跑路吧!”
“就是就是,要是走晚了,你的人生可就完了!”
议论声中不乏有人落井下石,但是韩堂知道面前的这位老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最终在银针以及心肺复苏的双重作用下,张教授很快的醒转回来。
刚刚醒来的张教授还很是虚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很是困难。
人群的声音收拢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完了,这老头要开始讹人了!”
“哎,让这残酷的社会给这小伙子上一课吧!”
“都别说了,这老头开口了。”
张教授大张着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缓过劲来。
最后在人群的注视下说出第一句话。
“谢谢你啊,小伙子。”
一句话感谢让人们面面相觑,更有甚者眼神不善,觉得事情应该合乎自己的预期才对。“没事的张教授,当初要不是你帮我,西瓜也不会卖的那么快。”
“那都是些小事,你的瓜品质摆在那里,我不说也会卖的很红火的。”
“那不重要,我还是先扶您起来吧。”
“别,让我再多躺一会。”
张教授抬头望天,隐约间看到自己眉心上的银针,好奇的问道:“这是……银针吗?”
“对,银针搭配心肺复苏,只有这样才能让您快速醒来。”
“啊,怪不得我这一次感觉眼神清澈了许多,你的医术,不简单啊!”
“嗨,都是些小伎俩不值一提。”
“不,这不是什么小伎俩,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敢问师从何处啊?”
韩堂哭笑不得,这怎么又问起来自己师从何处了。
“没呢,就是跟着一个野郎中学过几天的皮毛!”
他越谦虚,在张教授的眼中就越高大,不仅帮他脱离危险,还是帮助谦虚的表示自己学的不过皮毛。
这么好的年轻人可是难以寻找了。
“那位郎中,一定是高深莫测之人,不然你也不会得到如此优秀的医术!”
一番恭维之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是引的周围人有些莫名其妙。
有的人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两人在唱双簧了。
一个老头假装有病被一个年轻人救起,回头再说一堆如何如何厉害的话,看起来还真的有一种在演戏的感觉。
“我感觉差不多了,来扶我一把。”
“好。”
韩堂将张教授从地上扶起来,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走了一小段路后,张教授才能够自己一个人正常行走,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头看向自己倒下的地方。
“哎,现在人心不古啊,要不是你救我,这会我怕是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吧。”
“张教授言重了,你必定能够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还是算了,我的这幅破身体怕是撑不了多少年。”
韩堂没有说话,而是将银针拔下收起来,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必死无疑,那么谁都救不活他。
“张教授,以后您的饮食和生活作息还是要注意一点,而且不要再自己单独一个人出来了。”
“你说的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想带人。”
“哎,那我送您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