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身体与地面毫无花哨的来了一个强硬接触,但是李阳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李蔚就站在一边,完全冷眼旁观,她虽然有机会扶住李阳,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阿正阿伟,把他抬出去,看着就恶心人。”
门外的两个保安,只能硬着头皮进来,抬起李阳然后离开房间。
现场又剩下了两人。
李蔚将房门重新关上,然后认真的看向韩堂。
“李阳变成那样,是你下的手吧?”
韩堂无所谓的点点头,手中一抹银光闪过,重新放入针盒中。
“哎,不好意思,将你牵扯进李家的事情了。”
“没什么,只要我给你父亲治病,牵扯与否只是时间的问题。”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李阳真的有嫌疑吗?”
韩堂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李蔚清澈的眼眸,直到确认她心中无愧,方才回答道:“这是你们家事,确定要我来说?”
“你都已经把他变成那个样子了,说明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啧,你还真是不客气,这么说吧,你们的家事我不清楚,但是那个李阳是确确实实的有嫌疑,所以我就让他先安生一下。”
“这样就可以少一个不稳定因素?”
“对。”
韩堂坐在床边,从针盒中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很快李东阳的头部就***满了银针,特别是眉心处的一根银针,甚至还在隐隐的渗出黑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东阳低沉的喘了一口气,只是这一次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张口说话。
“爸!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回答不了你的,现在可能神智清醒了一点,但是身体机能已经有严重受限,无法轻易开口。”
“好,我听你的,韩医生。”
“不用叫的这么客气,叫我韩堂就可以。”
“嗯……韩堂,谢谢你,这些是……。”
“哎,别动,治疗还没有结束呢。”
李蔚赶紧收回手中的一沓钞票,紧张的看着韩堂施针。
所有的银针全部插在头部,从眉心的第一根针渗出黑血开始,周围的银针也开始发挥效用。
头皮部分还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面部的银针全部都渗出黑血,李东阳原本很是干净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块块难看的黑色血斑。
毒素引出一部分,但李东阳只是睁开了一下眼睛,就重新闭合上。
“取来一盆高温的盐水,我要开始拔针了。”
“好!”
李蔚转身去准备,韩堂开始重新将银针从头部一根根的拔出。
“谢谢……”
李东阳缓缓开口,但只是说这两个字已经几乎要耗尽所有的力气。
“谢谢倒不必,我是来治病,只是做一些本分工作。”
“我女儿她……咳!”
“你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等过几天我把冰魄草拿过来,你的问题就能够解决了。”
李东阳轻轻点头,随即陷入睡眠当中。
银针被一根根的拔出,前端上沾染着黑色的鲜血,银与黑纠缠在一起,都想着互相吞噬对方。
“韩堂,水我拿过来了。”
李蔚端着一盆盐水过来,韩堂将银针一排排整齐的夹在手指中,只是在水中轻轻一点,针尖的黑血便瞬间消失。
银针重新变得光亮如新,而盆中的黑色鲜血却没有散开,而是自行凝聚起来变成一大团黑色。
如此反常的一幕,让李蔚暗暗心惊,也让韩堂眉头紧皱。
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毒,毒血聚而不散,根本不是那些低级的毒药能够做到的。
而这种高级毒药,居然被用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首富上面,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
更何况县城也绝对搞不到这种东西。
“韩堂?这水……”
“倒掉,现在就去,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接触。”
“好!”
李蔚很是听话,端起水盆就走向卫生间。
韩堂看了眼银针,其尖端依旧闪亮,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将它们重新放入针盒,李蔚也回来了。
她蹲在李东阳的床边,拿着一个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父亲的脸。
“帮你父亲擦完之后,记得一定要洗手,不然可就是麻烦了。”
“嗯,谢谢你韩堂。”
“不用谢我,还有,三天之后我会拿着冰魄草来到这里,到时候你父亲的病应该就能够治好。”
韩堂拿起针盒,重新装进自己的口袋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李蔚在擦干净父亲的脸后,坐在他的身边开始自言自语,胡思乱想。
“爸,你的病我有预感,八成和李阳脱不了关系,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搞他,不过这次韩医……韩堂他直接帮我出手解决了。”
“哎,家里的事情搞得我很累,事业方面也没太多的精力去做。”
“要是有个人在我身边陪着就好了。”
李蔚如此想着,她面上高冷是为了伪装自己,不然的话周围的人早就将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更何况现在父亲倒下,她的心变得冷若冰霜,不敢将内心的深处轻易向别人透露,而这样做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内心越来越空虚,越来越累。
但一个依靠的肩膀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想这些,还是想想父亲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这一想,刚开始倒还好开始逐步的分析,但是越到后面就越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唯一能够救父亲的冰魄草。
一想到冰魄草就要想到韩堂,他自从一出现李家的各种问题都开始浮现水面,并且被轻松解决。
现在只要等到冰魄草拿来一切就大功告成,而她的任务就是在三天内照顾好父亲。
“我为什么要想韩堂呢,真奇怪啊……。”
门外,韩堂一出去就看到李阳被平放在地上。
周身围了好几人,但是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的身子已经硬的如同石头一样,就好像是一个石人。
“这踏马的是怎么回事?刚才李少还好好的啊!”
“靠,家里的顶梁柱已经倒了,他可不能再步其后尘啊。”
“不清楚,他只是进了一趟房间,然后被保安抬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其中一人的话让其他人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他们只敢偷偷的看向李东阳的房间,就连上去询问保安是什么情况都不敢。
毕竟李东阳才是整个家的掌控者,无他无李家。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到底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堂掏出自己的三蹦子钥匙,若无其事的从人群的旁边走过。
但是其中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却是突然抬头,看向韩堂。
他一身的穿着就如同外貌一样普普通通,唯一出彩的就是一双眼睛中透露着犀利,仿佛狼顾鹰盼。两人筒单的对视一眼,然后如同没事人一样继续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