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愿意看我几眼是不是?”
“额,不是的。”
“你为什么还要看天?不是那天你在……”
韩堂赶忙回头,抢先截断她的话语。
“那天的事情我记得,不过眼下我们是不是该谈别的事情?”
“好呀,你想谈什么?怎么谈,都可以。”
李蔚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由得甜甜一笑,让你占完便宜就走,老娘还不信自己倒贴不了你了。
这一幕也让翡歆莹听了进去,但是她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啥也不知道。
但是乐瑶就不一样了,她想起自己每次去韩堂投资时,他总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而再看现在两人的表情,分明就是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可这都只能是猜测,说不定两人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的话语而已。
乐瑶这么想着,但下一刻的香味却是让她为之一振,细细的闻着那股香味,她轻松地找到了源头,那就是李蔚。
而这股香味,与她昨天在韩堂怀里闻到的女人香味,居然有着几分相似,只不过昨天的是雍容妖烧,今天的则是纯粹的华贵。
香味,话语,表情,三个方面组合在一起,要说没鬼才没有人信了。
这下乐瑶越发觉得这笔投资来路不正,她的眼神在略微尴尬的韩堂和颇为幽怨的李蔚之间盘旋,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处在女人中心的韩堂怎么能够感受不到,现在的气氛已经逐渐变得诡异起来,只要他继续沉默下去事情变得不可控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开始寻找突破口,直到赵庸进入视线当中。
韩堂眼前一亮,没有什么比这个蠢货更适合的了,不仅关系可以放开手脚的整,还能顺便再搞他一下可谓是一举两得。
“喂,赵庸,你不是要履行赌约吗?”
赵庸闻言脸色一黑,然后半天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事情还没完,我……”
“别在这里结结巴巴的,你要是没什么翻身的能耐,就乖乖叫爸爸吧。”
此时,韩堂身边的三位美人也是盯着他,只是这带来的可不是享受而是一个莫大的痛苦。
赵庸的心态开始逐渐崩坏,他想要逃离,但是一双脚像灌了铅一样的走不动路。
翡饮茎看的那是心里一阵爽快,要不是这个赵庸,她也不会认错人,更不会还需要求韩堂来帮自己的瞒住,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把柄到别人手里。
李蔚是眼眸冰冷,只要让韩堂不开心她也会跟着不开心,更何况这个赌约还是叫爸爸,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自己,韩堂怕是要经受这种两难的境地,想到这里她对赵庸的观感更加不好了,变成一个穿着破旧西服,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的,故作绅士的小丑。
而所有人当中最平淡的就是乐瑶,她只是淡漠的看着赵庸,看着这个表哥,两人身上的血脉或许有些相同,可惜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还不叫么赵庸?”
韩堂下定决心要摧垮他的意志,就算不能也要让其丢尽脸面,这样就能断了他当屯长的幻想,也算是他能够为乐瑶为数不多的能够做的事情。
赵庸铁青着脸,在四人略微讶异的眼神中,抬起自己的头颅。
然后开始破口大骂。
“这一切一定都是你的阴谋!我的投资明明已经拉来了!所有的细节都已经商量好,合同甚至都放在我的家里!”
“可你输了,败者叫爹!”
“我没有!肯定是你用不正当的手段把我的投资给毁了,不然的话广茂学那种人怎么会言而无信!”
韩堂心中冷笑,这赵庸的投资还真就是他亲手毁掉的,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李蔚就在自己的身边,广茂学拿的钱肯定比不过自己。
就算比得过,李蔚也绝对会当场加钱,然后喝退广茂学,怎么看都是稳赢的局面。
“呵呵,看样子你还是不死心啊。”
“你用不正当的手段来竞争,我要求这一切作废!”
赵庸开始耍赖,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也是要脸面的人,根本就不会愿意去喊出那一声爸爸。
“作废?哼,你知不知道我拉来的投资可是五百万!难道你的会比我的多?”
轻飘飘的五百万让人震耳发聩,原本正在观看跑车的乡亲纷纷都回头看过来,这要是投进屯里绝对是大幅度的提升啊。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庸哑口无言,更多的目光穿插进他的心脏,让人难以承受。
最终他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我的投资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你无法否认我对屯里做出的贡献!”
“呵,谁说要否认你对屯里做出的贡献?况且你的投资到底怎么没的,为什么不问问她呢。”韩堂看向美艳动人的李蔚,对方则是趁机抛了一个媚眼。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下,她还是很清楚现在需要的是自己的表态,而不是对着韩堂发sao的时候。
“李东宏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的投资了,全家中风现在都在医院里面躺着,怕是一辈子都起不来。一句话让赵庸彻底失去希望,这可是他唯一的依仗,现在居然被更加权威的人否定。
就算他觉得一家三口全部中风有些蹊跷,但是也不得不相信,因为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中风或许是个借口,但是人没来却是实打实的,而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
看着失魂落魄的赵庸,韩堂没有任何的怜倘,让一个毫无能力的人当上屯长,只会让所有人遭罪。
而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步,就能让他有永决幻想。
“你输了赵庸。”
短短的五个字审判在心头,赵庸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更是紧紧的握起,他很想给韩堂一拳,但是他也清楚,一旦这么做了才是真的永无翻身之地。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叫爸爸了,难道真的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种丢尽祖宗颜面的话么。
他轻轻扭头看向周围的人,屯里的乡亲们没有说话,但他们都在看着赵庸,看着这个早早就开始蹦跶的蠢货,怎么为自己的一切买单。
“还不叫爸爸?”
韩堂的声音带了些讥讽,这种杀心的方法他精通很多,现在用的只是最低级的一种,因为只要愿意丢掉自己的脸皮,这招就没用了。
“妈妈,为什么他要喊韩堂哥哥爸爸呀?”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悄悄响起,虽小,但在沉静的环境下,只有风声能够和他搭配。
“因为赵庸打赌打输了,所以他才要叫别人爸爸。”
孩子的母亲同样悄声回答。
“哦,可是对不是自己爸爸的人叫爸爸,不是很丢脸呀?”
“当然丢脸了,不过这个赌约是他自己提起来的,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