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段录音,都是彭川安放在刘凯手机里的窃听器录下来的。
不仅有他昨天给张洪茂通风报信的电话录音。
还有今早周福明反复确认方若薇的死的电话录音。
傻子都听得出来,方若薇的死,就是慈仁医院一手策划的。
陆阳又说:“我们早就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所以救活方小姐之后,没有对外公布,就等着来个瓮中捉鳖!这种杀妻求荣的家伙,还有栽赃害人的败类,我们能不能放过他们?”
“不能!”
“太可恶了,揍他!”
“这么好的媳妇都要害死,阉了他吧,免得以后害别的女人!”
现在快到午饭时间,很多看热闹的家属手里都有各种食物,此时都豁出去不要了。
什么茶叶蛋,豆腐脑,小米粥,炒菜、馅饼、饺子。
纷纷飞进来,打得周福明和刘凯都成烩菜了,浑身泔水桶味。
管众仁这么半天早就看明白了。
就是慈仁医院为了排除异己,在搞阴谋诡计。
不过他现在更加关注的是陆阳。
陆阳此时器宇轩昂,人前一站,这个气势,和当年的天王殿主人太像了!
一身保安服也已经遮不住他的光芒了。
管众仁试探着问陆阳:
“陆先生,你去过南越的下龙湾丛林么?”
陆阳看看他,微然一笑:
“说那没用的干嘛,眼前的事儿还没解决!”
虽然陆阳没有直接承认,但是这句话更加确定了管众仁的猜测。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天王殿的人擒住了匪首,他喊了一嗓子“救我,只要我能回去,我可以把我的家产都给你”。
那个天王殿主人就是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说了一句“说那没用的干嘛,眼前的事儿还没解决”!
接下来他就一拳打爆了匪首哈里森的脑袋。
那个神威凛凛的天神一样的男人,已经在他心里留下烙印。
那就是他的救世主,他的真神。
此时,管众仁看着陆阳,浑身的血液沸腾。
即便这个小伙子不是当年的战神,那也和他有关系。
太像了!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
他回头对着关有权说道:“你们大伙儿都是这事儿的见证。”
然后又对周福明说道:“周先生,事情因你而起,你也要言出必践,愿赌服输才是男人!”
就在此时,几个穿着野战服的保安又从外边拖进来两个人来。
拉到人群中间一松手,这俩浑身颤抖的家伙就瘫软在地。
保安对着陆阳汇报:
“阳哥,这俩小子从昨天一直蹲守在停尸房跟前监视,刚才我们带方小姐出来时候他们要跑,想要报信,被我们拿下了!”
另一个说道:“他们已经招认,是慈仁医院的张洪茂派他们这么做的。他的手机里有和张洪茂微信语音通话记录。”
这俩小子已经被恶龙会的这些人折磨的怕了。
赶紧求饶认罪:
“老大,我们没做啥坏事儿,我们就是打工的,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陆阳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们说实话,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然后,陆阳看向周福明:
“周先生,现在还有什么狡辩的?”
周福明嘴唇哆嗦,浑身抖如筛糠,声音都变了调:
“陆、陆先生……刚才我错了,咱们也别开玩笑了。您千万别当真!改天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杯……”
陆阳嗤笑一声,眼底却冷得吓人:
“谁和你开玩笑,不是你登门来找麻烦,我也没有找你的晦气!成年人做事要负责,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拽周福明的衣领,同时一个凌厉的低扫腿踢过去。
“砰!”
周福明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等他挣扎起身,彭川已经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山早就准备好了纯钢甩棍,眼神冰冷地走近。
“万山,打!”
陆阳淡淡道。
“啪!啪!”
两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周福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疼死我啦!我的腿呀!”
这惨叫声听得管众仁和关有权浑身发毛。
仿佛自己的膝盖也跟着隐隐作痛。
而另一边的张洪茂更是直接吓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地扑到陆阳脚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惨:
“爷爷!爷爷饶命啊!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陆阳连看都懒得看他,只对万山挥了挥手:
“对坏人不用手软。”
张洪茂一听,魂都飞了。
一个翻身就扑向华灵歆,死死拽住她的白大褂:
“奶奶!亲奶奶!您发发慈悲!我的手已经断了一只了,求您别再断我的腿了!我发誓一定改过自新!”
华灵歆被他这副涕泪横流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
心里直犯恶心。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万山皱了皱眉,怕吓到华灵歆,一把揪住张洪茂的后衣领:
“过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张洪茂死活不松手,哭嚎着:
“我不去,我不去,奶奶!您救救我啊!”
彭川见状,直接上手掰他的手指。谁知这小子反应极快,手一松,转身就抱住了丁玫的腿:
“祖奶奶!救命啊!”
虽然害怕到哭,倒是把辈分分得明明白白。
丁玫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对陆阳道:
“小阳,要不……报警处理吧?这么打下去,太残忍了。”
张洪茂这小子明明胆小,却非要惹是生非。
如今事到临头又怕的不行了。
陆阳笑了笑,伸手在张洪茂肋下一点,对方顿时半边身子发麻,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丁玫阿姨,有些人坏到了骨头了,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他语气温和,但眼神依旧冷厉,转头对万山道:
“不过,既然我丁玫阿姨说话了,怎么也得给未来丈母娘一个面子,断一条腿,给他留一条吧。”
医院门前的小广场上一片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凝固。
万山面无表情地拽过张洪茂,在对方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中,干脆利落地一棍砸下。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
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先前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周福明和张洪茂此起彼伏的痛苦**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