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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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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浅金色的阳光从车窗一侧照进来,给庄乘月镀上一层金边,画面正中,漂亮的青年只露出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球几乎半透明,当中含着那么一点狡黠,更显得可爱。


    晏知归自己侧脸轮廓堪称一绝,眉骨微凸,山根分明,线条流畅地向下勾勒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眼角向下,唇角向上,配合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至于眼神中有没有爱意,毕竟侧面看不真切,就见仁见智了。


    但这氛围烘托得着实不错。


    光线还把结婚证封皮烫金的字体和图案描摹得十分清晰。


    抛开一切不谈,晏知归勉强可以将其称之为今年的人生照片。


    庄乘月搭保安的巡逻车回到主宅,大白天的爸爸姐姐们还有姐夫都不在家,于是他直冲进乔轻云的房间:“妈妈,我领证回来啦!”


    乔轻云正在打电话,似乎没有脑子分给他,做个了“稍等”的手势,继续表情不悦地跟电话里沟通。


    说是沟通,但听起来像吵架:


    “不行,我儿的婚礼不能这么草率,上次他姐姐结婚都请了爱乐乐团,这次怎么能省?!你请不来我去请!”


    “宴会用酒至少也要罗曼尼·康帝——我当然知道它限量,能买到多少就要多少,剩下的用柏图斯,拉菲用来做伴手礼!”


    “我不管你们家老大结婚的时候是什么规格,总之我们乘月必须和他姐姐的规格一致!”


    “捧花说过多少遍了!要有兰花和绣球,我儿喜欢这两种,桌面摆花用百合!”


    “我不管你们晏家不看重什么,总之婚礼必须让我儿子开心——他永远都是我儿子!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哪怕怒火冲天,身为名门贵妇,乔轻云依旧维持了底线的体面,挂断电话之后深吸一口气,像个神奇的魔术师,把暴怒的表情瞬间转化成温柔的笑容,向沙发上的庄乘月招手:“宝宝,来给妈妈看看。”


    “妈妈,跟谁打电话这么生气啊?”庄乘月起身过去,把手里的结婚证递给她,试探地问道。


    估计是晏家的那个继母。


    “阮美兰呗,不知道他们晏家什么毛病,办个婚礼抠抠搜搜的,说不能超过老大的标准,我才不管呢,我们宝宝结婚绝不能寒酸。”乔轻云翻来覆去地端详结婚证,看到庄乘月和晏知归并肩微笑的照片,仿佛是被那红底映得,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自然是无敌好看,而亲生儿子,抛去这些年的偏见,也是英俊倜傥,一表人才。


    偏偏是他们俩,被抱错了家庭。


    都在豪门之家,应当是吃不着生活的苦,像庄乘月从小就被她捧在手心里养大。


    可每家成长环境不一样,晏家是出了名的规矩多,家里男孩也多,内卷得厉害,晏知归十岁就没了母亲疼爱,后来又有了弟弟,处在中间肯定不得宠。


    继母能对他好吗?从方才沟通婚礼事宜就能听得出来,阮美兰张口闭口都是晏家的规矩,根本就不考虑他的感受。


    知道抱错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乔轻云在渐渐接受这个事实,开始用母亲的眼光去看待他,越代入就越心疼。


    好在成婚后是搬出去住,晏知归不用再受气,自己的宝贝乘月也不用看晏家人的脸色。


    庄乘月观察到母亲的情绪,黏黏糊糊地抱住她:“妈妈,你怎么啦?别难过,不管我领不领证,都是你的亲亲小月!”


    “嗯,妈妈就是舍不得你搬出去。”乔轻云脸上笑着,但听到这话,眼泪彻底绷不住掉了下来。


    庄乘月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也有点哽咽:“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尽管只是联姻,但毕竟是领了证,户口上都要变成“已婚”了,也算是人生一个重大改变,不管他怎么想轻松面对,细想的话还是会有些沉重。


    “好呀,我的宝宝,妈妈也会去看你的。”乔轻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看看妈妈的两个儿子。”


    庄乘月:“……”


    “不要啊!我想当妈妈唯一的宝宝!不要晏乌龟来跟我抢!”


    养溪会馆的包间里,喝得上头的庄乘月大声哭喊。


    晚上他请客,把曹怀周和程昊两个最亲密的朋友带来自家的会所,坦白了联姻的全部事实,把俩人惊了个倒仰。


    整顿饭就是感慨人生之无常,大肠包小肠,原本庄乘月早已洒脱面对,但几杯酒下肚,想起白天妈妈说的“两个儿子”,越想越难过。


    原本吃着火锅唱着歌,音乐停下来的时候突然对着麦克风哭喊,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曹怀周也喝得差不多了,抱着酒瓶子跟程昊感叹:“哪个大男人说话娇成这样不让人觉得恶心?也就是咱月圣。”


    “那必须,我们月圣只把浪荡当保护色,其实是个实打实的乖宝宝。”程昊打了个酒嗝。


    庄乘月对着话筒即兴喊麦:


    “我是天边月正明,他是乌龟大聪明,


    天灵灵来地灵灵,小爷我就要步步为营!


    一让他头晕眼冒金星,再不敢和我抢亲情!


    二让他跪地连连哀鸣,服就服月圣第一名!


    三让他双眼泪伶仃,再拼速度我一定赢!”


    曹怀周/程昊:“这是疯了,真疯了。”


    另一边,晏知归也跟苏元意刚吃过饭,正从自家会所雅玉阁里出来。


    他到底不是真的人机,前脚当众声称不婚主义,后脚就跟死对头官宣联姻,这脸都被打肿了,再加上人生大事就这么仓促推进,多少有点心中不爽。


    苏元意比他还义愤填膺一些,喝了不少红酒,要他这个没喝酒的送自己回家。


    刚坐上车,晏知归就接到了庄乘月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了一个醉鬼的声音:“哈喽,未婚夫你好,哦不对,已经领证了,是丈夫,丈夫你好,你丈夫我喝多了,麻烦来养溪接我,等你哦!”


    可能因为喝多了酒,音调黏黏糊糊,带着一些不自知的撒娇意味。


    “这么快就使唤上你了?”苏元意一喝多,边界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趴在他手边听,“去吗?”


    晏知归想了想:“去看看他在搞什么。”


    第21章


    养溪会馆的工作人员对江海市各豪门大佬们的脸烂熟于心,看到晏知归立刻迎上去,得知对方来意,麻溜地将人带到了庄乘月的包间外。


    包间隔音效果非常好,从外边听不出一点动静,但推门进去,你猜怎么着,大平板电视上放着《康康舞曲》,《坏龟之歌》限时返场。


    “龟龟,你是一只坏龟——”庄乘月正倒骑在椅子上拿着话筒嚎叫,看到晏知归推门进来,立刻眉开眼笑,“啊,我亲爱的丈夫,你来了!”


    曹怀周正在沙发上葛优瘫,看见苏元意就不爽:“你个孙子来干什么?”


    “孙子管爷爷的事干什么?”苏元意醉得没他厉害,头脑清醒地回嘴。


    曹怀周脑子都短路了,根本没发现这陷阱,直接回怼:“孙子爱管谁管谁,爷爷管不着。”


    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太对劲,疑惑地缓缓眨了眨眼睛。


    躺在他腿上的程昊则配合地嘟囔:“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晏知归:“……”


    一屋子没个正常人。


    “哈哈哈哈!”苏元意哈哈大笑,掏出手机来对准曹怀周,“这么好的戏不拍下来可惜了。”


    晏知归没管他,按亮了包房的灯,关掉吵人的音乐,走向庄乘月:“不是要我送你回家吗?走吧。”


    趴在椅背上的青年仰着头笑盈盈地看他,红透了的脸庞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红润的唇角边梨涡深不见底,眼白也微微泛着红,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虽然目光迷离,眼珠却亮晶晶地闪着光,让人很容易就陷进这双眼里去。


    庄乘月身上的酒味并不冲,只有一点酒精味儿,还夹杂着点果酸。


    晏知归往旁边的饭桌上一瞥,拢共两瓶红酒,有一瓶还剩了一半,三个人醉成这样,真是又菜又爱玩。


    庄乘月只笑着看他不说话,他便问道:“你还能直立行走吗?”


    “能啊,不信我走给你看。”


    晏知归便退后几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另一边,苏元意举着手机拍曹怀周:“孙贼,再喊一遍爷爷啊!”


    “滚蛋!”曹怀周闭上眼,嘟囔,“过阵子我哥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苏元意神情变得雀跃,连忙问:“真的吗?你哥真回来?嘁,就凭你俩的关系他帮你才怪!”


    曹怀周吧唧了几下嘴,不吭声了。


    苏元意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废话,自言自语:“也对,庄晏两家联姻,瑾哥肯定是要回来参加婚礼的。”


    不远处传来晏知归的声音:“你到底能不能行?”


    苏元意转头看过去,就见庄乘月就像初生小鹿学走路那样歪歪扭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饶有兴趣地把手机摄像头转过去对着他俩,凑上前去拍。


    晏知归看他拍视频,摆了摆手:“你无不无聊?”


    “这么珍贵的素材我得留着,到你俩婚礼上去放。”苏元意凑得更近了些。


    晏知归来不及阻止他,因为面前的庄乘月像丧尸那样伸着手冲自己扑了过来,左脚绊右脚,眼看就要摔跟头。


    他连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扶对方,谁知道小螳螂突然间踮起脚尖,竖起两把“大刀”,突然间抱住他的脸,噘起嘴巴,结结实实地亲了过来。


    用力之猛,真亲上绝对能磕破嘴。


    晏知归下意识地闪避,无奈醉鬼还挺有气力,死死扣住他的脑袋,他只能稍一偏头,让对方亲在了脸颊上。


    避免了牙磕牙的惨剧。


    庄乘月并没意识到亲偏了,只知道自己完美地亲上了,松开手,得意洋洋地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苏元意拍着视频,目瞪口呆:“卧槽!卧槽!你俩别是真的谈了吧?!”


    晏知归立刻给了他一个眼神,苏元意也意识到这话过于冒昧了,闭上了嘴巴。


    但没有停止拍摄。


    毕竟机会太难得。


    庄乘月认为自己偷袭成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学着街溜子一般抹了抹嘴,感叹:“啊,男人,你竟是该死的甜美!没想到你那一双刀削般的薄唇,尝起来竟也是软的!”


    晏知归:“……”


    苏元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你现在到底脑子清不清醒?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晏知归上前扶住险些往后摔倒的庄乘月,有一种成年人遇上熊孩子的无力感。


    庄乘月得意道:“当然!我要扳回一局!从今天起,我是老公,你是老婆!我在上,你在下!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


    “卧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苏元意坏笑着充当气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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