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一刻都不能待了。」
兰九在时,俩儿子都不是亲生的,心里平衡些,日子还能过得去。
小鬼头在时,孙子是亲孙子,儿子还是捡回来的,日子没发过了。
傅时初绷住嘴角:「时时还小,不懂事儿,你别跟他计较。」
「我要是跟他计较。」兰硕顿了顿:「他早就被我打死了。」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气道:「我最烦的就是,跟男朋友去约会看电影,还得带上侄子和老爹老妈。脸没法摆。」
傅时初忍不住笑了:「我不嫌弃你。」
兰硕收拾几件日用品,提在左手,右手牵着男朋友,一扫之前的郁气,打算和男朋友过个二人世界。
房门本来是开的,忽然被风吹得磕上,外头有人拧了把手,再咔嚓一下上锁。
兰水坤抱歉的话传来:「这锁坏了,明天我找人修修,今晚你们俩委屈一下,都别出来了。」
话里话外,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兰硕脸上铁青,扔掉手里的东西,牵着男朋友的手跑到落地窗那儿。
哐当一声,落地窗被人从外头锁上,温颖爱惜自己的嗓子,知道隔着玻璃窗不好说话,给儿子打电话道:「玻璃窗也坏了,你们俩今晚就别走了,明天陪时时去参加幼儿园的野餐。」
兰硕眸光锐利透着玻璃盯着他妈:「合着就我不是亲生的是吧。」
温颖道:「你知道就好。」
家庭地位为零的兰硕从小生活在他妈给他制造的恐怖阴影下,眼角青筋抖了抖,果断挂了电话,按了兰九手机号码。
兰九和钟柔在马来西亚旅游,此刻躺在舒服的大酒店,轻松惬意,优哉游哉。他爽快接了电话,「哥,你怎么有空想我,你就不怕你的小时弟弟生气。」
兰硕语气僵硬,已经在狂怒的边缘:「带上你儿子,立马给我滚。」
兰九沉默了三秒后,大喊道:「不好,手机没电。」
随即挂断。
兰硕:「......」
「哈哈哈哈。」傅时初笑得捂住肚子,他很久没见过学长吃瘪了,而且能一天吃几次憋,挺不容易的。
兰硕冷着脸,捏住他左右脸颊,危险地眯了眯眸子:「好笑?」
傅时初顿时笑不出来了,指了指玻璃落地窗外的趴着做鬼脸的小鬼头。
兰硕大步迈过,唰地关掉窗帘,他揽住傅时初的腰把人抛到床上。随即把身体压了上去,咬着他红得仿佛能泣血的耳朵,不依不饶问:「很好笑?」
傅时初心头咚咚直跳,摇头:「不好笑,好难笑。」
兰硕抓住重点词:「我难笑,谁好笑。」他边说边脱衣衫,傅时初浑身僵硬,随手搂了块被子放在胸口,当做防身武器。
兰硕眯了眯眼,下颚抵在他额头。傅时初本以为他有进一步动作,心头跳得飞快,手渐渐攀住他的脖颈。谁知兰硕忽然起身,拿走床头柜上的衣服,面无表情说:「洗澡。」
傅时初:「......」
浴室的水声稀里哗啦落下,傅时初踮起脚尖凑近听了一会儿水花,脑子浮想翩连,臆想飞飞。可要是他忽然走进去了,岂不是太不矜持。
话说他是个男人,矜持太不爷们了。
犹豫徘徊了几圈,兰硕从浴室走出,身体松松垮垮挂了条浴袍,腰间线条若隐若现,发丝的水珠滴落下脸颊,格外诱人。
他低头看了眼傅时初没穿鞋的脚,挑眉:「怎么了?」
傅时初压下心底邪念,挑起随手扔到一旁的睡衣,咳了咳:「排队洗澡。」
兰硕给他让了路,傅时初一脸凛然走进浴室,满脸的禁慾光辉。他刚脱完衣服,打算用清水洗涤脑海中的不纯洁时,洗浴室大门猛地被踹开,兰硕半倚在门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脱衣服,并且用眼神示意「继续!」
傅时初只看他一眼就面红耳赤,急急忙忙转过头,胸口砰砰直跳。
兰硕赤条条的,未着一缕衣物,见他动作越发缓慢,身体白皙的肌肤渐渐染红。他打开花洒蓬头,如雨般的水幕洒满浴室,两人都被淋个头通透。
「怎么不脱了?不会?还是不懂。」
「学长帮你。」
兰硕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让傅时初本就红的脸更加红了。他僵硬地转过身,让干净的脸庞被水浇得更加干净。
眸子闪着凶光,如当年打架般不拖泥带水般,闪着异样的光彩。
「我会脱,还能脱你的。」
兰硕已经不着丝缕,双手撑开,把自己彻底暴露在他眼前:「脱。」
「放心,肯定皮都给你扒光。」
☆、操作骚17
翌日清晨,温颖早早给兰硕开门,但隔着门还是警告说:「你小子要是敢跑,腿打断。」
兰硕眯了眯眼睛,心情舒畅地搂着男朋友,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温颖觉得那小子定是屈服于自己的套路下,哼着歌儿去准备早餐。
她做好饭菜,给兰硕打了个电话,让他叫傅时初起身。两人在被窝里搂成一团,兰硕摸着傅时初嫩滑的肌肤,敷衍了几句,套下衣服下楼。
他捡了几样傅时初喜欢的糕点,端着盘子上楼。温颖催促道:「快让时初起床,时时就快迟到了。」
想起昨夜跟傅时初经历的疯狂事儿,兰硕怕他身体还不能适应,正打算拒绝。温颖的眸光透过兰硕,喜笑颜开:「时初快来吃早餐,早餐凉了可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