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你左手废了。”边说边狠狠按了下，楚和光吃痛，又有些委屈。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靠着玻璃窗。窗外是绿化带，空荡荡的道路上，只有路灯孤影，偶尔一阵夜风，有几片叶子飘过，还有被遗弃的塑胶袋卷过。


    范凡凡每隔一段时间就换手，要不然就停下来让楚和光自己揉，看了看袋子，不到一半了。


    “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给你炖汤喝。”范凡凡说。


    “不至于吧？你还想毒害我？”楚和光一听她说，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那几盘菜。


    “给你打包，别谢我。”范凡凡有心搞实验，也不敢对他下手，太弱，吃坏了碰瓷她怎么办？


    四十分钟后，终于输完液，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过。


    打车回家，楚和光原本想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点零食果腹，被范凡凡义正言辞拒绝。


    “你才刚出来就想回去？”


    两个人顺着公寓外走了一圈，终于在一家小巷中找到一家通宵开店能吃夜宵的地方。


    打包两碗馄饨，提着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影子都相互交叠。


    吃完后，心满意足，范凡凡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叮嘱楚和光一番，才满意上楼去。


    看着她眉眼间浓浓困意，楚和光示意让她上去睡。


    “那个，今天谢了。”今天如果他不在，也许是痛的熬过去，也许是一个人孤零零去医院。他不会打电话给楚母，不想让她担心。


    橘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增添许多暖意。


    “早点睡觉，就是对我最好的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二米六！


    多灾多难的情侣党。


    不吃饭的下场知道吗！所以要好好吃饭。


    晚安。


    第17章


    折腾了一夜，两个人都各自很快睡去。


    范凡凡第二天一大早最早醒来，全靠昨天睡前设定的五个闹钟，连环夺命终于把她叫醒。


    洗了把冷水脸，刺激神经，强迫自己清醒。拿起手机还有背包，出门而去。


    她走的很慢，脚踝处还红肿着，现在才凌晨八点过，超市没开，不过她也没打算去超市。


    用高德查了附近菜市场位置，还一路问路人，终于找到。


    清晨的菜市场热闹纷繁，叫卖的小贩，四处对比菜价跟哪家新鲜的买菜人。越是早上的菜越是新鲜，比起中午过后焉巴巴的菜，早上的菜叶子上滚动着水珠，看起来都格外舒心。


    范凡凡给范母打电话，远程指导如何买菜。


    当然她有自知之明，尽量找的都是简单的汤来做。


    “买几节莲藕，然后买排骨，回去洗干净淘好丢进去就是了。”范母正在逗狗，一边心不在焉回答着女儿的问题，“对你要求不能太高，记得放盐就行。”


    范凡凡一边记下，一边在菜市场搜寻：“妈，有你这样淘汰你女儿的吗？”


    电话那头的范母：“就是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才知道你到底几斤几两。”


    ......


    范凡凡挑选的全是自己觉得最新鲜的，就连排骨也是走了全部肉铺，找了最好的一块。回家后，楚和光还没醒，范凡凡决定先尝试炖一下，如果不成功的话，在出去打包一份回来就好了。


    百度不管用，直接跟范母视频。范母虽然一脸嫌弃还是指导着她，看着她笨手笨脚，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以后嫁人了怎么办？”范母最后感慨道。


    “那我以后要嫁一个会做菜的。”范凡凡满不在乎。


    范母冷哼，现在连个男朋友的没有，还在着以后嫁人的事情。


    终于终于下锅，盖上砂锅盖子的那瞬间，范凡凡长舒一口气。


    跟范母确定了时间，拿着手机在沙发上边玩边等，最后却撑不住睡衣睡去，楚和光下来的时候就见到她睡到沙发上的场景。


    厨房还有一阵肉香飘来，混杂莲藕。


    掀开盖子看了眼，没有黑暗料理，看起来......还行？


    没有叫醒她，在她旁边坐下，柔软的沙发向下塌陷，她不安地动了动，并未醒来。


    明明睡着了，手里却死死抓着手机，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下意思用手指戳了戳她脸蛋，肉嘟嘟的。


    “一个人去国外那么久，也没见你瘦下来。”楚和光自言自语，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捏一捏。


    “现在还当若无其事......”最后的话音消失。


    范凡凡醒来时总觉得自己右脸颊隐隐作痛，捂住半边脸看着坐在一边玩手机的楚和光。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干了什么？”怀疑的目光直直看着他。


    “你对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错觉？为什么那么自信？”楚和光上下打量她，视线滑到某个地方，转头哼了声。


    范凡凡：？？？


    士可杀不可辱，将视线狠狠盯向他那里，嘴角轻蔑一笑。


    楚和光眯起眼，她胆子又肥了。


    怀着试探的心，喝了一碗莲藕炖排骨汤，味道淡了点，大概没怎么放盐，有一点淡淡的糊味，不知道怎么来的。


    总体来说，不会死人，能喝，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