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时候拉住了楚和光的手，下意识用力。


    “哎呦——”


    “......”


    一声惊叫一声闷哼，黑暗中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你鬼叫什么，快起来。”楚和光觉得自己肋骨隐隐发痛，不是撞地，是被她撞的。


    范凡凡感觉爬身来，楚和光也坐起来，两个人直接坐在地板上。


    “看起来不胖，结果倒是沉实。”楚和光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


    “我连一百都没有，哪里胖了？”女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说自己胖了，哪怕是事实。


    楼层虽高，外面的霓虹灯跟月光从拉开窗帘的落地窗落入，将两人的面目都模糊，范凡凡看着他的眼，心突然加速跳动。


    “你为什么不答应啊。”范凡凡扭头，语气别扭，“你今天群里那样说，别人都以为啥了。”


    楚和光挑眉，这不是她自己开的口吗？


    “我那天有事，去不了。”楚和光现在都不想逗她，免得她又干出什么事来。


    “啥事啊？”范凡凡立马问道。


    “你这么关心我啊？”楚和光开玩笑，“去参加一个线下活动。”


    “你怎么一直都有活动？”不久前还去了次c市，她妈还托他带回来不少东西。


    “人气高怪我咯？”其实私底下找他出席其他各种各样的活动都有，但是他也只接跟游戏相关。


    “哪个漫展啊？”范凡凡随口一问。


    “n市动漫游戏展。”


    “得，你老日程可别排到元旦去了。”


    “是的，元旦我还有魔都acg。”


    范凡凡总觉得这个漫展很熟悉的名字，“嘉宾都有谁啊？”她随口一问。


    “不知道。”楚和光没有注意嘉宾有谁，“我只知道有江尘还有黄萌萌，还有b站不少up主吧。”


    这点勾起范凡凡回忆，想到了当初主办方也邀请她去。


    “等等，你说谁去？”反射弧长了下，才在脑里回想他说的谁，“江尘跟黄萌萌？”


    楚和光不明所有点头，嗯了声。


    “我也要去。”范凡凡立马说。


    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表情，但是从她语气中可以感知她的急切。


    “你去干吗？”难道想去见江尘，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


    范凡凡一时语塞，支吾几声想到了理由：“官方也邀请过我好不好？”虽然她拒绝了。


    “名单上没你吧？”虽然他记不住全部人，但是出现她的话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


    “但是有我朋友啊，我肯定要去捧场。”范凡凡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充分，合情合理。


    “线下斗地主吗？”楚和光嗤笑，心里认定她就是想去找江尘。


    地板微凉，裸露的肌肤感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不过坐久腿发麻，用手摸了摸小腿，范凡凡颤巍巍站起来。


    “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楚和光伸手扶住她，两个人一起起身。黯淡的光线让人在黑暗中感官更加敏锐，呼吸声，手臂相接触的感觉。


    两个人站起来后一时间沉默。


    “空气有点闷热啊。”阳台的窗户关着，停电后空调也停了，留在室内的冷空气渐渐消散。


    楚和光借着手机光，去把阳台窗户打开，让风能吹进来。


    “你上去睡吧。”楚和光发完微博说明情况，然后对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的范凡凡说。


    “啊，那你了？”范凡凡之前也只是开玩笑。


    “我现在客厅做点事，晚点再去睡觉。”楚和光今天打算就在客厅伴随着月光，也不知道充电宝能坚持多久。


    “哦——”这件事上，范凡凡还是知道他的小心思，“不需要我陪你吗？”


    “不需要啊。”楚和光摇头。


    楚和光原本以为范凡凡会说什么，但是她居然真的转头就走，打着手机灯光，一步一步缓慢上楼，直到灯光消失在楼梯拐角。


    他其实，还想客套一下。


    沙发旁有一床薄被，把抱枕放在身后，薄被搭在脚上。楚和光玩着手机，打算自动催眠自己停电这个事实。


    江尘正在直播，楚和光还简讯不断，甚至给他发起语音视频。


    “你们等下哈。”江尘对着直播间观众说，“你们的光神来找我，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见直播间切换成游戏全屏幕，只有声音还能听见。


    “你特么上次半夜找我斗地主，这次找我陪你聊天？楚和光，你当我三陪啊？”


    这次后，微博上全部给江尘取了个外号——江三陪。


    被江尘拒绝，楚和光又开始在微信上挨着骚扰跟他关系不错的人。


    突然后背一凉，他听见有脚步声，很轻很轻。


    像是走在他心里，心跳跟着这微乎其微的声音。


    很快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只是幻听。


    楚和光所有关于恐怖片的记忆在脑里一遍遍浮现，听见的那些新闻，还有以前他姐跟范凡凡两个人故意吓他的时候。


    范凡凡吓他的时候？对啊，范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