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韵一听也是,便不再多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后排。
司机见她不说话,又开口了,“小姑娘,这大晚上的去殡仪馆,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这是深山老林啊。”司机有些害怕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鍊,洛韵注意到,那吊坠是个与众不同的小瓶子,看着还挺别致,像是之前很火的骨灰坠子,“万一见着了不该看的东西,你一个小姑娘不是要被吓死?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啊?”
洛韵看了眼前面的后视镜,司机眼神飘忽,神色与刚才上车时完全不一样,八成是被色鬼附身了。
洛韵假装与司机继续闲聊,言语间装出了隐约的轻浮,哄得司机十分开心。
车子渐渐行驶到郊区,司机言语之间也越发放肆。洛韵觉得很是噁心,可也没有在表面流露出来。指上的戒指不断地晃着微光告诫着洛韵,洛韵暗暗使劲拍了两下戒指,器灵这才消停下来。
如洛韵预料的那样,司机开到一个偏僻黑暗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脸上挂着扭曲阴暗的笑容对洛韵说:“小姑娘,今天,要委屈下你了。”
洛韵可不是什么怂人,她直勾勾地看着司机,回道:“哦?不委屈不委屈。倒是要委屈你了。”
司机听闻,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你这么美,哪里算委屈!”说罢,他走下了车,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一脚还没踏进去,就被洛韵拦了下来。
“哎?等等,在车里多没意思,不如我先出来,在外面多刺激~”
司机一听,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冰清玉洁气质典雅的姑娘竟然这么奔放,急吼吼地点了点头,让开了车门。
谁料洛韵一下车,才刚站定,右手忽然甩出一阵金色的鞭子,直直抽向司机的面门!
司机躲闪不及,长鞭犹如一条烈焰金蛇,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地上翻滚求饶。
洛韵一边打一边痛骂,“你个老色鬼!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死了还这么不安分,老娘这就让你灰飞烟灭!”
“别!别!姑奶奶!我求你了!谁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求你了行不行!”
洛韵狠狠地瞪着司机,“哼,不行!谁知道我现在放过你,接下去你会去骚扰谁!快说你霸占这个躯体多久了!”
司机窝在地上缩成一团,连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都嗡嗡的。“我……我死了以后就跟着了……我弟弟本来就体弱,又是干出租司机的,容易附身,也容易找到漂亮姑娘……所以我就……可我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是我第一次!”
“你缩成这样干什么!”洛韵凶狠地问。
司机颤颤巍巍地说:“没……没什么……”
洛韵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前面声响躁动。前面没多远就是殡仪馆了,这大晚上的人声鼎沸,肯定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跟这个色鬼多废话,一把将他脖子上的项鍊夺了下来。
司机大惊,可又不敢违抗洛韵,只好连连求饶,“大侠!女侠!神仙!求你了!把链子还给我!”
“不还!”
洛韵狠狠将那吊坠砸到了地上,然后以鞭子甩了过去,吊坠霎时间四分五裂!司机眼中惊恐的眼神还未散去,就昏倒在地。
“你弟太想你才用你骨灰做了个坠子天天带在身上,你不藉此感激修行,反而附身害人!这么痛快让你灰飞烟灭是给你弟面子!”说完,洛韵扛起了昏迷的司机,将他塞到了车里,然后潇洒离去。
还没走到殡仪馆门口,洛韵身边已经陆陆续续跑过去好几个记者了。个个手上扛着灯,举着相机,拿着话筒,急沖沖地往前跑,似乎前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他们的新闻。
洛韵试着拦了一个记者,问他,“前面有什么新闻吗?你们一个两个急成这样?”
那记者看着双手空空如也的洛韵,心想肯定是个职场菜鸟,就不耐烦地说了句,“这么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今晚他们要烧活人!”
这话一说完,吓得洛韵紧抓着记者的手松了松,记者趁机赶紧跑了,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时器灵明远也看不下去了,戒指微微闪光,明远的声音传到了洛韵耳里。
“烧活人?那不就是杀人嘛!这些人为了钱,已经丧心病狂到这步田地了?!”
“不行,我一定要拦住他们!”洛韵和身旁的记者们一起沖了过去。
奈何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殡仪馆早就关上了大门。前前后后加了不少保镖,就为了防止有人翻墙而入。
洛韵和一干记者们堵在门口,相互交流着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这个记者说,这个富婆没有结婚,膝下并没有子女,前些年放话说死后要把所有财产都捐了。但她的亲戚们不干了。首先就是她妈,都已经九十多岁了,还掺和这事,非要女儿分钱给自己儿子,也就是富婆的哥哥。那哥哥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听说为了争家产,都犯了好几次心脏病了,简直就是拿命换钱!
另一个记者说,不拿命不行啊,那当哥的有个赌鬼儿子。本来作为富婆亲戚,他们沾亲带故的也有不少家底,谁知道被这败家子都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