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心说这孩子反射弧也太长了，时间都过去多久了，还想着跟他道歉呢。


    但这个道歉他还是接受了，「没关系，都过去了。」


    「以后，我会对你好好负责任的！」


    辅助寻思，晁哲刚刚那个鞠躬，是在跟他道歉吧？怎么说得跟求过婚了似的？


    17.


    今年上单生日，正好在赛季中，那天他们还有比赛，本来上单已经跟俱乐部商量过了不搞生日会了，最后没商量妥，生日会还是办了一个——在比赛结束后举行。


    好在比赛赢了，上单心情不错。


    他本想拖着辅助出来跟粉丝一起为他唱生日歌，辅助不答应。


    「那你晚点自己一个人给我唱一遍，一个人给我唱！」


    上单跟他提条件。


    辅助答应了。


    上单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比赛赢了队里说出去庆祝一下，顺便给上单过生日，被上单拒绝了，说自己要出去跟家人吃饭，转过脸却要拉着辅助说出去给自己过生日。


    辅助想着反正明天没比赛，陪他玩一下也没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上单还订了两张电影票，是新出的大片。


    他记得辅助微博点赞过关于这系列电影的微博。


    果然，看电影时候，辅助看得津津有味。


    他不太喜欢看这种电影，也没看过这个系列的，很多地方都看不懂，只能耐着性子陪辅助看。


    电影看得辅助意犹未尽，出来还跟上单讨论电影情节。


    上单只能听着了，因为他看！不！懂！


    辅助听他不吱声，也发现了不对劲，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部电影？」


    上单答非所问：「你喜欢看就行了啊。」


    辅助无奈地笑道：「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啊，应该陪你做让你开心的事情。」


    上单说：「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辅助伸手探了探上单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难道是下午生日会上的生日蛋糕让人下毒了？」


    上单拉下辅助的手不肯撒开，说：「走吧，我们还没吃大餐呢！我带你吃好吃的！」


    明明是他自己过生日，搞得却跟给辅助过生日一样。


    辅助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个人吃得太撑了，最后决定步行回基地，左右一个小时的路程，权当消食了。


    路上，上单跟辅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上单感慨说：「今天的约会真开心。」


    辅助：「你不要没了女朋友就来找我当替代品。」


    听他这么说，上单不说话了。


    辅助是在跟开玩笑，看上单没声了，他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就听到对方忽然轻声说：「你才不是替代品。」


    辅助直觉他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合常理，他想打断对方，却听对方继续说：「女朋友是你的替代品，阿霁。」


    「……」


    辅助心想，自己果然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嘴，多喝那一杯红酒。


    上单自顾自地深情告白：「我感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还以为是自己思想出了问题，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女朋友，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搞错了。现在我知道了答案，我没有搞错，我就是喜欢你，是想跟你结婚过日子的那种喜欢。」


    辅助第一次被告白。


    也是第一次被同性告白。


    更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纯朴耿直的告白——都结婚过日子了。


    「晁，晁哲，」辅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说：「你还小，可能还分不清喜欢与依赖的区别。」


    上单说：「上次咱们去蒸桑拿，我对着你硬了。」


    辅助再也说不出话了。


    上单的话太直白了，他一个男人都忍不住脸红。


    看他不说话，上单小声道：「阿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噁心啊？」


    辅助开口了，他说：「没有，我就是，」他抓了抓头发，「我就是觉得很惊讶。」


    「阿霁，那你会接受我的感情吗？」上单又问。


    辅助说不出太过伤人的话，也不想让上单有所误会，他踌躇片刻后，说：「我只把你当弟弟，没考虑过更多。」


    上单蛊惑道：「如果你不反感我的话，你可以尝试着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的。」


    男生生得英俊帅气，低头凝视的眼神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深情，他的手摩擦着辅助的脸，声音沉沉：「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你只需要享受我的好就够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冠军，联盟第一辅助，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的，跟我在一起吧。」


    辅助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飘了，居然觉得这孩子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他抬手慢慢地抓着上单不老实的手，将它拿开，说：「晁哲，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喝多了就开始吹牛的毛病，还带我拿冠军，下周比赛能拿下xx战队就不错了。」


    上单呜咽一声，搂住辅助的肩膀，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阿霁，你怎么都不上钩呢！」


    辅助笑着拍了一把他的后背：「你今天才过的十八岁生日，毛长齐了吗，就在这里跟哥玩蛊惑人心。」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想亲你，想抱你，对你好，想跟你约会，想让你开心，想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你就给我个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