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少女的声音很心虚：“……我就是那个写你小黄文的小混蛋。”
“……”季衍想说我知道来着，但是听刚刚小姑娘哭的那么惨，心一软索性问她：“你现在在哪？”
闭着眼睛等骂的人懵逼的睁眼看看手机，“……在家。”
“嗯，”季衍看了看车窗外，低声交代：“下楼等我，我五分钟到。”
周周不明所以“哦”了声，乖乖挂了电话，快速换了套衣服，又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涂了点素颜霜，遮了遮黑眼圈，确认自己看上去不像是通宵熬夜后的憔悴样子，才握着手机跑下楼。
下去时，那人已经等在楼下了。
周周吞了吞口水，走近。
结果男人张嘴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那个写我小黄文的小混蛋？”
……
完了完了果然要被骂……
周周垂着脑袋，十分诚实的认真点了两下头。
男人沉默了下，再开口时声音好像离得她近了点，声线有点哑：“你觉得我喜欢键盘？”
“……”她以前确实是这么觉得来着……
但是好像现在这么说会被骂死……
头顶上男人又饱含威胁的“嗯？”了声。
周周立马识时务的摇摇头。
男人满意地小小“哼”了声，直起身，半晌，没好气的说：“我不喜欢男人。”
少女依旧垂着脑袋，小棒槌似的点点：“我知道，知道。”
季衍低头看她头顶的小发旋。
语气平淡的说：“我也不喜欢女人。”
……？？？？？
啥玩意？？？？
周周猛地抬头。
目光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深似寒潭的瞳孔。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像是有点紧张的样子，“不过，”男人顿了顿，看着她的视线缓缓变得认真起来，他说：“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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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周周被这句话盯在原地——胸腔里的一颗心脏像被人突然打了针兴奋剂一样， 叫嚣着要跳出身体，热切的使血液直冲大脑。
她听见自己虚无缥缈的声音问：“……衍，衍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沉默片刻，看着她， 依旧是刚刚那样认真的神色， 缓慢开口：“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里，一次都没有，我以前，甚至把爱人这件事当成一件毫无意义的蠢事。”
“直到我遇到你， 你让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好像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所以， 能不能请求你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试一试我能不能爱人。”
“我很喜欢星星这个名字，”男人说，话里带笑， “坦白点说，我真的想做你家星星了。”
……
周周觉得自己大脑已经宣布当机了，在这个如此重要的傍晚。
她现在完全无法思考，整个脑袋里面回响的都是——星星要和我试试？
那，试试就……试试呗？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 好像是点了点头。
但是她记得自己用自己当时已经完全当机的大脑，问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现在……可以谈恋爱吗？”
“为什么不行？”男人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去打职业又不是去当和尚。”
……也对。
周周迷迷糊糊的想。
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那……就， 试试吧。”
反正我这么这么的，喜欢你。
————
周周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和季衍的恋爱。
从被表白到确定关系，她一直处于云里雾里一脸懵逼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的状态里，只是被动的跟着他的话和自己的本能走，直到自己应声的话音落，头顶被一只大手罩上，揉了两下，少女听见男人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叫声星星听。”
“……”少女心一轻，话不过心脱口而出，“星星。”
“嗯，”男人一顺掌下的小脑袋，好整以暇的收回手，“挺好听。”
周周脸一红。
“还有，”男人看着她，“我今天赢了，碾压局。”
周周：“……？”
“所以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不会给我造成任何影响，我还是会赢。电子竞技，菜是原罪，我不菜，所以那些想要借势踩我一脚的人，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他在安慰她。
网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
周周点点头。
男人笑了笑，“好了，很晚了，上去吧，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周周迅速抬头，“接我，干什么？”
“约会啊，”男人的表情很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一点对她这个问题的困惑，“谈恋爱不是要约会的吗？”
“……哦。”好像是要的。
“上去吧。”
“……嗯。”
周周飘似的上了楼。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柚子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瞥见她回来，边扯平面膜边模模糊糊的问：“这么晚衍神找你干啥？谈了点啥？”
周周懵逼的抬头看柚子，“……谈恋爱。”
……
……
柚子手一抖把面膜拽了下来。
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对视。
柚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压抑住满脑子的“卧槽”，用听上去非常平静的声音问：“……一加一等于几？”
“……”周周原本紧绷的精神被她这一句弄得有点涣散掉，少女扯了扯嘴角，认真的说：“我没开玩笑。”
“……他咋说的？”
“说想和我试试，让我给他一个机会。”
“理由呢？”言下之意这男人说四字真言没？
“……他很喜欢星星这个名字。”
“……”柚子眨眨眼，“这理由挺特殊，委婉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没看出来衍神是这么害羞一人。”
周周抿抿唇，垂下眼，情绪不明。
柚子索性不敷面膜了，把手里被自己一个激动撕下来的面膜纸扔垃圾桶里，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踩上拖鞋一路小跑进厨房。
周周懵逼的扭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