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吐槽归吐槽,毕竟人家刚塞了张卡,拿了人那么多钱,薛延超还是尽心帮忙,被季子铮挑剔来挑剔去,废了半天劲才请好了护工。好不容易请完了护工,然后又要上供样地捧着手机平板饭盒伺候季少爷打电话解闷吃饭,期间还要忍受季子铮各种嫌弃以及不带任何脏字的人身攻击。
就在薛延超忍无可忍准备撂挑子走人的时候,病房外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薛延超生无可恋地走过去开门,和门外拎着果篮的长发帅哥二脸懵逼。
长发帅哥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笑着说:「季总在吗?」
「季哥在休息,」薛延超说,「您要不进来等会儿?」
长发帅哥就进了病房,顺手把果篮摆到病房的床头柜上。
季子铮刚折腾完薛延超,感觉一雪被绿的前耻,心情愉悦,看是苏霆过来,还很赏脸地朝他露了个笑。
苏霆看他这又是石膏又是纱布的惨状,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可怜见的,没给你撞失忆了啊?」
季子铮:「你谁啊你?」
苏霆:「老公!你怎么能忘了我!」
薛延超:「……」
季子铮冷笑:「就你戏多。」
薛延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拿起手机往门外走:「季哥我出去抽个烟。」
「好,麻烦你了,」季子铮说,「你要有事儿就先回去吧。」
「不麻烦不麻烦,」薛延超顺手把门给带上了,「你哥俩聊!我回去上班了,再见啊!」
「这你新包养的小鲜肉吗?」苏霆挑眉,「换口味了?你不是说不喜欢比你个子高的吗?」
「我真没包养小鲜肉,求你了,不要再玩这个傻逼梗了,」季子铮说,「人就我一亲戚,让过来帮下忙的。」
「快拉倒吧,你亲戚我怎么不认识,」苏霆看他,「我看人家眼睛都熬红了,这等你手术,帮你办住院的,一晚上都没睡吧?啧,看起来还有点良心,好像是比穆宇青那小白眼狼强。」
季子铮无言以对,心想:「欠了这假表弟的人情债得赶紧还了。」
苏霆也就是随口逗他两句,之后就没再提这茬,又问:「你这车祸,真是意外?没人动手脚吧?」
「想像力这么丰富,你去当编剧算了,」季子铮无奈,「我真的就是喝了点小酒,嗨过了。要真是有人动手,怎么可能就受这么点伤?」
「这下你喝爽了,不光驾照给吊销了,人都差点翘辫子,」苏霆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啃,「我真是服了你了,就你那酒量都能喝得耍酒疯出车祸,拿伏特加兑茅台吹了十瓶吧?」
「我没喝多少,」季子铮捏了捏苏霆鼓得跟仓鼠似的腮帮子,「你倒吃得挺欢啊,敢情你这果篮不是买给我的,是带着自己吃的?」
「哎你又不缺这一口,我垫垫肚子,饿死了要,」苏霆摊手,「其实我才懒得带呢,拎着这么一破玩意多蠢啊。小叶那妞儿非说看病人不能空着手,我说你又不是生了个大胖小子总不能带一筐红鸡蛋过来,她还捶我,我就只好好匆匆忙忙下楼随便买了个果篮。」
季子铮说:「谢谢啊您,三催四请才肯过来看我一眼,我死了你都不知道给上柱香吧?」
「哪能啊?」苏霆义正言辞地反驳他,「我刚听你说出车祸了都吓死了,二话不说就下车库要赶过来,后来你说你伤得不严重,公司那边情况又实在是撤不开手,我才没急着赶过来的。你看我这饿着肚子就过来了,哎唷,我多稀罕你啊。」
「行,不跟你计较,」季子铮说,「方雨琴那里搞定了没?」
「差不多了,网上的舆论已经平息了,」苏霆说,「但是对她个人形象的影响有多严重,就不好说了。」
季子铮沉吟。
苏霆说:「哎,咱们长安的情况你也知道,本行就是做影视,专业方面强是强,就是公关能力太差,压根比不过人家正经的娱乐公司。嗨,人家那些弯弯绕绕的套路,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年的,咱们艺人部那几个还没出师的愣头青哪能扛得住,临到阵前了还不是只能靠我这根独苗苗顶着。」
「是,就沖你这功劳,老聂就应该把年终奖发给你,」季子铮笑了笑,又问,「齐四眼儿拿这个说事了?」
苏霆说:「那可不,开会的时候可劲地明夸暗损,话里话外那意思,不就是想让老聂把艺人业务割出去,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这样公司好专注提升作品质量,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内容创作中,也避免耽误艺人们的个人发展。我真是日了他二舅姥姥,你听听这孙子说的话,多让人搓火,还没拉完磨就忙着杀驴呢。」
「老聂肯定不会放弃经纪业务,」季子铮说,「割掉那么大一块肉,他捨不得。」
「嗯,我也觉得,所以你现在就安心养你的胳膊腿吧,」苏霆说,「有什么事儿有我盯着呢。」
「唷,难为您了,」季子铮笑了笑,「耽误您约炮撒种了吧?」
「不耽误,原来那个刚玩腻,目前还没新目标,」苏霆说,「最近这些趴都没意思,我打算最近找我们小邓影帝凑合过几天。」
季子铮嗤笑:「你和邓元泽还真是炮友情深,敷面膜刮腿毛修指甲培养出来的姐妹情吧?」
「我乐意,我爱怎么着怎么着,」苏霆跟他斜飞了一个媚眼,「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除了性取向哪哪都像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