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安伸了伸舌头:「不听了不听了,我还小,只想听你和三舅的传奇冒险,不想跟你聊这种思考生命的深刻话题。」
薛延超拍了拍他的背:「行行行,我不跟你说教了,省得你三舅回来又要怪我话多,天天啰嗦你。」
季友安笑了起来。
「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薛延超说,「再惊险再困难也都挨过去了,现在回想想,这也算是很有意义的体验。」
季友安:「好励志哦。」
薛延超:「我也觉得,我现在简直都可以去出抒情散文集了哦。」
季子铮从房间里出来:「什么?薛小兔你想出书?能不能放过你粉丝。」
薛延超:「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哪有这功夫啊。」
季友安拿手机出来刷了刷:「哇,薛哥你粉丝又在喊话求你直播。」
「还开直播,」薛延超说,「这都退圈几百年了,大家就不能互相放过吗?」
季子铮笑了笑:「估计是想看你的健身理论课。」
「别了别了,」薛延超抱着他,「人家现在已经转行当良家妇男了,抛头露面的多不好。」
季友安捂着眼睛:「舅妈你控制一下自己,这里还有未成年人好不好。」
薛延超:「去去去,赶紧回房间写作业。」
季友安啧了一声,朝薛延超眨了眨眼睛:「薛哥你要记得哦。」
「记得记得,」薛延超说,「奥小利你不要考试了吗,快去复习。」
季友安「哦」了一声,熘回了房间。
薛延超有点无语,这么久以来奥利小朋友对他一直是随口乱叫,「薛哥」「超儿」「舅妈」爱叫啥叫啥,不过季子铮觉得无所谓,所以薛舅妈的辈分就这么一直飘忽不定。
季子铮瞥他:「你又跟奥利讲什么了。」
薛延超:「没什么,就讲了讲在西藏的事情。」
季子铮:「突然讲这个干什么?」
薛延超揽着他的肩:「追忆青春嘛。」
季子铮嗤笑一声:「还青春呢,你不永远十八吗?」
「我今年十九嘛,」薛延超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无名指上的男戒,「哥,我马上过生日了耶,你想不想换个戒指?」
季子铮:「你过生日为什么我要过换戒指?」
薛延超:「因为我喜欢你啊。」
「油腻,」季子铮戳了戳他,「我发现你现在总喜欢用这个藉口来掩饰你毫无逻辑的话语。」
薛延超:「这是一句多么动听的土味情话。」
季子铮笑了笑:「戴得好好的,换什么换。」
「这颗钻小啊。」薛延超说。
季子铮揶揄他:「你当时也挖不动大的啊。」
他俩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两枚戒指,上面的钻还是之前在金伯利钻矿的时候,薛延超纯手工挖出来的。
薛延超讪笑:「我那不是把铲子给弄断了嘛。」
季子铮:「我觉得挺好的,没必要换。」
「我这几年还是赚了很多钱的好吧,」薛延超说,「给老婆换个阔气点的婚戒不行吗?」
季子铮:「算了吧,有这个闲钱还不如换台单反。」
「相机也买嘛,」薛延超说,「两者不影响啊。」
「我就喜欢这个,」季子铮捏着他的腮帮子,「这证明了你的手残,我要经常拿来嘲笑你。」
「好喔,」薛延超侧头亲了他一口,洋洋得意地说,「其实是因为这是我挖的,所以哥你不捨得对吧?」
季子铮嘁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粉红泡泡啊。」
薛延超:「我脑子里不光有很多粉红泡泡,还有很多黄/色泡泡的。」
季子铮:「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天天沉迷这种低级趣味。」
「我不,」薛延超说,「我七十岁了我也还是这样。」
季子铮笑了起来:「快拉倒吧,你以为你是抹香鲸啊。」
薛延超:「人家明明就是深海巨鳗。」
「污死了,」季子铮拍他,「你能不能坚持三句话内不开车?」
薛延超:「那开飞机啊。」
季子铮笑了笑:「出身航空大学的执念是吧?」
「我又不是飞行专业的,」薛延超也笑了笑,「哥哎,我生日那几天你能不能多腾几天陪陪我啊?」
季子铮:「陪你造人啊?」
「我是正经人,」薛延超说,「哪有这么三俗。」
于是在薛延超生日那天,薛延超带季子铮去了全世界最大的一家dc的主题乐园。
季子铮:「……」
电灯泡季友安小朋友很自觉地开熘了,穿着海王的cos服跑来跑去,跟着游街的花车一起嗨皮。
季子铮一边揶揄薛延超一边陪着他到各大周边店逛了一圈,玩完了各种项目,拍合影都已经不知道拍了多少张。
晚上他们在乐园里的海滩剧场放烟花,明亮的烟花下,剧幕也慢慢拉开,配角们穿着戏服、打扮得十分精心,笑着走在台上,鼓起掌来欢迎两位缺席的特邀主角。
季子铮开始先是一怔,随后看向薛延超,笑着瞪他一眼:「我可不会去穿女装的。」
「没关系,我的罗瑟琳,」薛延超牵着他的手上台,「我们不需要戏服。」
「它是全然的空想,全然的热情,全然的愿望,全然的崇拜、恭顺和尊敬;全然的谦卑,全然的忍耐和焦心;全然的纯洁,全然的磨鍊,全然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