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对着太阳想太阳?嘻嘻嘻……
阮绎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人皱了皱眉:「我先前就觉得你体温不太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你发烧怎么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季航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象里,应得心不在焉:「没反应说明我没发烧啊。」
阮绎实在是见他笑得贼兮兮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嫌弃道:「你还行吗季航,你这是又在瞎琢磨着什么傻乐成这样?」
季航闻言眨巴了眨巴他那双漂亮的眼,暗示意味极强地撞上阮绎的肩膀小声道:「报告领导,我这不是正在琢磨着以后要对着日出干什么嘛。」
阮绎:「……」
至此,他很快做出了决断:「你要是跟我去医院打三天吊针,我就让你干。」
简简单单一句话,愣是把季航噎了个十成十,顿时心里什么不干净的念想都么得了,就那么干巴巴地瞪着阮绎说不出话。
阮绎挑眉:「怎么样,打不打?」
季航沉默片刻,选择了避重就轻:「问题是我没发烧啊……打什么针……」
这又是什么修罗选择题,他季航就是烧死在床上了,也绝不可能去医院扎针!
但阮绎明显对自己开出的条件很有把握,盯着季航特别有恃无恐地追问:「最后一次机会,打,还是不打?」
季航狠狠地抹了两把脸,捂着眼睛哽咽了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我打。」
「行。」阮绎故作冷漠,「那看完你的日出就跟我去医院吧。」
季航心塞了:「啊……不用这么赶吧……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会的……」
「为什么要坚持?」阮绎望着他歪头,「直接去不好吗?」
季航一顿,再次拿出了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战术:「……你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都是睡衣,这怎么去医院啊,还是先回家换个衣服吧。」
「而且你都不困的吗乖宝?大半夜的跑出来我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再去打针吧。」说着,季航还演技浮夸的揉了揉眼睛,死劲在心里搜寻着能拿来打岔的话题。
但阮绎并不吃他那一套,遑论这人看着哪有半点困的样子,刚还缠着他想接吻。
「要睡去医院扎上针了一样能睡。」阮绎说完,忽然便低头看了眼季航的下半身,「并且我合理怀疑你没有感冒就突然发烧,根本原因是纵慾过度,身体亏空。」
季航:「?」
季航:「???」
别的东西他都能认,但这事关尊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个小时后。
已经被督促着换好衣服的季航再次赖回了阮绎床上,腋窝里还夹着体温计就开始扭着身子沖站在床边的人抵赖,一张脸全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啊……乖宝啊……我真没发烧,我现在就想睡觉,你先让我睡一觉吧,等我睡醒什么都好了……」
但阮绎只朝他伸出了手:「体温计,发没发烧体温计说了算。」
季航心虚,一个侧滚朝另一头滚离了阮绎好几步:「体温计……应该还没量好吧?」
阮绎抱臂:「都快十分钟了吧?还没好?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就应该顺带买个电子体温计。」
「啊啊啊!!!」季航一听呻吟声立马就大了,死鱼一样趴在床上,瞟到了边上放在床头柜的闹钟,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道,「对啊乖宝,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闹钟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吗,现在都没什么人用这种闹钟了吧。」
阮绎一顿,他哪能不知道这人心里的小九九,果断道:「你现在起来跟我去打针,我就告诉你。」
「啊啊啊啊阿!!!」季航又一阵鬼叫,据理力争,「不行,你先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就跟你去打针。」
结果他刚一说完就听阮绎在他背后笑了一声,笑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预感非常不好。
阮绎这次直接祭出必杀技,看着季航的后脑勺轻描淡写道:「那行呗,针不打了,什么飘台、日出的也别去了、别看了,你想干的也都别干了好了。」
季航:「……」
季航:「…………」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季航就屈服了。
他重新翻回阮绎身前,捂着眼便将自己腋下的体温计递了出去,卑微道:「虽然我现在也觉得我是发烧该去打针了,但您还是过目一下吧。」
阮绎满意了。
坐上副驾驶,航三岁想着等会儿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瞬间连繫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脆弱的一批,眼泪几乎就含在眼里,下半身那条为了安抚自己、被阮绎专门从衣柜找出来的沙滩裤都已经无法治癒他了。
阮绎心里觉得好笑,想起了当初就是自己扎针,这人光看着都能吓个半死的样子,揶揄道:「咱们还去上次那家医院打,你熟。」
季航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双眸已然彻底失去神采,呆滞道:「俗话说得好,阮绎床上死,做鬼也风流。」
「床前阮绎光,子孙套里装。」
「飞流直下三千尺,一夜五次干九天。」
阮绎当时就笑疯了,庆幸自己还没拧开车钥匙,这要是开车上路了再听季航来这么几句,只怕方向盘都要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