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莫妍冰依偎在陈凯怀里，一脸满足的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开一家医馆？”


    “我就算开医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坐诊，顶多没事的时候过去坐坐。”陈凯苦笑一声。


    “那你就是同意了？”莫妍冰狡黠一笑。


    “你还是说什么事吧，我感觉你在钓鱼执法。”陈凯笑道。


    “好吧，你的结拜兄弟孙长生还有个师兄，叫孙如渊，他原本开了一家医馆，后来家世变故，早已关门歇业，现在准备把医馆卖了，我想让你接手。”


    “他还有个孙女叫孙小雅，是我的好闺蜜，腰椎受伤，腰部以下失去知觉，我想让你看看。”


    陈凯听完愣了一下，道：“我怎么从未听孙长生提起过？”


    “孙如渊从不见外人，谁也不见，所以，如果不是他忽然决定卖掉医馆，大家都把他忘记了。”


    莫妍冰笑着说道：“说起来，孙如渊卖掉医馆，应该和你也有关系？”


    “不可能吧？我根本不认识他。”陈凯笑道。


    “望江寺的不净禅师和他私交甚好，他正是得知不净禅师死去的消息后，才忽然决定卖掉医馆的。”莫妍冰说道：


    “据我所知，不净禅师有某种方式能让孙小雅感受到知觉，却无法治愈。现在不净禅师死去，他难免心灰意冷，做出一些不明智的冲动。”


    “上午去看看吧。”陈凯说道。


    “现在就去！”莫妍冰拉着陈凯麻利起床。


    “啊……”


    ……


    上午，九点钟，两人出现在如渊堂门口，大门紧闭，门口杂草丛生。


    医馆很大，占地三千多平，停车场的砖缝长满野草，一人多高。


    前面是大堂和药房，荒废已久，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三环锁锈迹斑斑。


    后面是院子和住房，里面传来人气。


    要想进去，只能走后门。


    整座医馆很破旧，外墙斑驳，地面砖石有些翘起，各种虫子随处可见。


    一阵凉风吹过，有种妖怪要出现的既视感。


    走进后门，院里坐着十多位老弱病残，相互之间很熟悉，聊着天。


    他们都是附近街坊，身体有点小打小闹，就过来瞧病。


    这里很少有年轻人来，陈凯二人刚走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孙神医呢？”莫妍冰客气问道。


    一位老大娘热情说道：“他去抓药了，等下就过来，但孙神医从不给外人接诊。”


    “谢谢，我们可不是外人。”莫妍冰微微一笑，拉过旁边的小板凳坐下来，很快打入内部。


    陈凯听着他们谈论，很快就对这家医馆有所了解。


    如渊医馆开了有五十多年了，当年的名气甚至超越了长生堂，许多医院的主治医师都是孙如渊的徒子徒孙。


    只可惜，三十多年前的一天，深夜，一位修士身受重创，来到医馆求医。


    孙如渊本着医者父母心，来者不拒，热心救治，但这位修士刚出门就遭到仇家追杀，孙如渊一家也受到牵连。


    天亮，那位修士惨死在门口，孙家十多口人命全部死在院里，只有孙如渊活着，一夜白头。


    他准备自杀，结果发现孙女还有一口气在，尽力救治，终于捡回一条命，却落下终生残疾。


    此事过后，孙如渊关闭医馆，外面还有一家医药公司自生自灭，如渊医馆从此没落。


    来这里看病的，好多都是以前的老伙计，一来就住在附近，二来图个便宜。


    还有，孙如渊经常请不净禅师过来喝茶，算是外界唯一一个朋友。


    自从不净禅师死去，孙如渊就心灰意冷，准备卖掉所有资产，希望能从夏三千手里换回一枚九转金丹来治好孙女。


    而夏三千更是狮子大开口，要价二十亿。


    孙如渊这些年给孙女治病，积蓄早就花的七七八八，只能选择卖资产。


    陈凯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这里的位置不算偏僻，开医馆不像开饭店，不需要开在人流量多的地方，把医馆盘下来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他现在不缺钱。


    “陈凯，你觉得这里怎样？”莫妍冰问道。


    “不错。”陈凯点点头道：“可以买下来，最好连孙如渊一并买下来。”


    “口气倒不小，只不过，老夫暂不出售！”


    这时，身后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陈凯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


    他胡子拉碴，青蛙眼，神情憔悴，拉着一张驴脸，身上一股药味，唯有眼睛不时闪烁光芒。


    来人正是孙如渊。


    “孙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陈凯。”莫妍冰笑着做介绍。


    “你就是陈凯，杀死不净禅师的那个陈凯？”


    孙如渊脸上显出一股戾气。


    “对，就是我，有何指教啊，老头？”陈凯笑问道。


    “这家医馆，我可以卖给任何人，但就是不会卖给你，送客！”


    孙如渊拂袖一甩，脸色气愤。


    “孙爷爷，那都是误会。”莫妍冰连忙走过来打圆场。


    “误会？什么误会？”


    孙如渊勃然大怒，“如果不是他杀了不净禅师，我能沦落到卖医馆的地步吗？”


    “你想要这家医馆？好，一百亿，拿钱吧，只要你能拿出钱来，我马上搬走！”孙如渊脸色铁青的说道。


    “刷卡吧！”


    陈凯掏出一张卡递过去，微笑道：“卡里有一百多亿，都归你，马上搬走！”


    这下轮到孙如渊懵逼了，小老头狠狠的瞪了陈凯一眼，返回药房取来poss机，查看过余额之后脸色震惊，但很快就拒绝道：“不义之财，老夫看不上！”


    “难道你不想医治你孙女了？”陈凯笑了笑。


    “你等会儿。”


    孙如渊扔下一句话，再次返回药房，这次出来手里多了一炷香。


    焚香祈祷，拜四方。


    “他在干什么？”莫妍冰疑惑道。


    “感召某个人，应该是联系夏三千。”陈凯说道。


    也只有夏三千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半小时后，夏三千到了，凭空出现在院里，惊煞旁人。


    “何事唤我？”


    夏三千没有注意到陈凯，轻蔑的问向孙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