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家后，陆意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心里总会不自觉地想到这几个女人，一旦回归自己的生活后，四周静悄悄地有些孤独，总想着有个人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该多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个人都是若即若离。


    第二天一早，陆意顶着俩发黑的眼圈到了工位，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一副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慕沐来得比陆意早不少，看着师父一副有些虚的样子，凑上前好奇道：“师父，你昨晚做啥去了？”


    陆意一激灵：“没做啥，有些失眠而已，对了，今天要开月会了，整个大部门都得去，一会早点去帮我占据个位置，我跟主管开个短会。”


    陆意升职这段时间，已经锻炼出了一点业务嗅觉，总觉得最近大会小会都在忙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事实证明，陆意这方面的直觉是对的。


    经过一整天的各种会议，公司表明迎来了低谷期，需要开始拆解部分业务线，会按照合同进行部分员工的解约，而具体到每个部门和组别解约多少，是要看职能运转率。


    比如一个二十人的小组，如果日常的工作能够驱动所有人的绝大部分工作时间，那么可以保留，反之，则要进行节流，也就是缩减人手。


    临近下班，慕沐小声问道陆意：“师父，前阵子不是还加班嘛？怎么突然就开始考虑裁员啦？”


    陆意揉了揉眉头，当初自己还是最底层职员的时候，对于那段时间的加班不以为意，还觉得是业务多，现在看来无非是利用好最后一段时间的满员运载，将年前的大部分工作运作完成，年后的整体业务量是一定会锐减的，僧多粥少。


    而且之前进行了新人的招聘，将待遇下调，准备了这样一批新鲜血液，等着明年将部分员工辞退后，进行换血，节省成本。


    “这年头什么都难做，好在现在公司允许责任外包，之前是公司没有订单咱们就坐吃山空，现在允许自己寻求合作，以小组为单位运作，但是估计也就是这段时间的破釜沉舟之计。”陆意明白，公司不会把这种责任制下放太长时间的。


    “哦，是这样呀......”慕沐听懂了大概，“那我会被裁掉嘛师父？”


    陆意摇摇头：“大概不会，你们是公司后面的新生力量，还要等着你们快点独当一面呢。”


    “那师父，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不？”慕沐感受到了师父情绪并不高而且压力山大。


    “这倒没有，我再想想办法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要裁，也不会裁到你的。”陆意笑着安慰小徒弟。


    ......


    下班后，陆意脚步有些沉重，才上任不久就遇到了这个事情，虽然可能波及不到自己，但是效益日益下滑，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难不成当初欣姐已经预测到了这个趋势？才选择离开了？”


    胡思乱想间，陆意已经走到了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便利店。


    深吸了一口气，陆意现在有种感觉，自己想要见见江晓晴，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觉得见一见自己熟悉的人，或者是能够带来安全感的人，会放松很多。


    怎么自己的心理依赖越来越严重了？


    进入便利店后，一股熟悉的关东煮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晓晴正在忙着结账，并未看到陆意进来。


    陆意倒也不着急，自己还未吃晚饭呢，一会想煮点东西吃，不多时，江晓晴忙活完一阵子，看到餐区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这家伙，可算舍得来啦？”江晓晴笑道，只不过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陆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和之前一样吧。


    “和尚泡面啊？”江晓晴从陈最那里听过这个陆意爱吃的泡面的名字，从陆意手中接过泡面，利索地给泡好。


    “你这么爱吃泡面，有空去我家，我给你炒方便面吃。”江晓晴手中边忙活边说道。


    陆意现在可是有点害怕这几个女人，哪儿还敢往人家的家里钻：“啊，这个再说，最近公司出了点事。”


    江晓晴投过来一抹关切的目光：“很严重嘛？”


    “嗯，算是个低谷期，不管是对公司还是我们职工。”


    江晓晴把泡面端到陆意桌前，看着店里没人也坐在了陆意对面：“安啦，真混不下去了就跟着你江姐我混！包你三天饿九顿！”


    陆意被江晓晴逗笑了：“好啊，谢谢你带我减肥啊。”，此时的陆意也全当江晓晴是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