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木鹤淡淡说道:“既然弟子惹大师傅不高兴那小鹤就先行告退了。等您老人家气消了我再来看你。”
言罢木鹤急匆匆转身离去。
木鹤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四周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一阵凄凉的哭声从不知名传了出来。那是花夫人在哭因为这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哭泣是人内心中最真实感情的表现。
当一个人哭的时候通常是他感情最为脆弱的时候。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到白苍苍每向走一步都会伴随着伤痛前进。只不过有的人喜欢大声哭出来有的人喜欢把眼泪藏在心里。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哭?没有知道她因什么事而伤心?更没人知道她要哭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她一直哭着。直到泪水将整个山洞淹没。
木鹤不敢在洞中滞留沿着最简捷的路线出了飞云洞。
飞云洞外众人正焦急地等待着。
老黑第一个看到了木鹤喊了一句道:“木散人出来了。”
陈傲南迎了上来问道:“拿到了没?”
南宫一剑叹息道:“难道连你也无功而返?花花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真个苯人老是惹花花生气。”
木鹤摇摇头轻声道:“不五龙还阳杯我拿到手了。”说话间木鹤将那只银色酒杯递给了陈傲南。
陈傲南端详了半天道:“没错这是真的五龙杯。”
南宫一剑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木鹤用手托着下巴来回度了几步道:“我总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大师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真正的五龙杯给我?”
南宫一剑微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mianhuatang无弹窗广告)花花为人向来都是口硬心软外冷内热其实你大师傅的心地非常善良。”
木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就在这时陈傲南将手中的银杯祭在空中。那五龙还阳杯在半空中急旋转骤然间胀大了一百多倍。
银光闪烁格外耀眼。
接着他把金猿的元神晶石取出抛入了五龙还阳杯里。待两者成功融合在一起五龙还阳杯又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陈傲南将五龙杯收好朗声道:“灵剑我们现在就赶回草芦。另外在四周布下小五行结界。”
灵剑应声道:“请总护法放心灵剑一定会全力而为。”
陈傲南点点头朝老黑老白道:“把你们能招来的狂狼全部给我招出来在结界附近巡逻。”
老黑老白齐声道:“是!”
灵剑等人飞身而起朝草庐所在的方向赶去。
木鹤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问道:“总护法我能干点什么?”
陈傲南看了木鹤一眼叹息道:“这还魂聚灵大法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施展我想你二师傅肯定不肯离开这里一步的所以只好你我二人尽力而为了。金猿能不能重生就在此一举了。”
南宫一剑笑了笑道:“傲南兄不愧是我的知己。”
陈傲南喝了一口酒道:“花不离剑剑不离花。我陈傲南纵有天的本领也无法把你们两人分开啊。”
南宫一剑微微笑盘膝而坐。
陈傲南朝木鹤一笑道:“小鹤我们走!”
木鹤恩了一声转身欲走。
南宫一剑微启双唇淡笑道:“小鹤呆会施展还魂聚灵大法的时候切忌不可分心。”
木鹤止住脚步没有说话。
陈傲南拽起酒葫芦猛喝了一口酒沉沉叹息了一声。
南宫一剑叹息道:“这次回来我感觉到你的心已经乱了。未来的路怎么走?你好自为之。”
木鹤欲言又止继续朝前走去。
陈傲南笑了笑道:“雏鸟总有离巢的一天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情爱的野丫头了。”
南宫一剑叹息道:“是呀我感觉她这次回来变了许多。看惯了她以前疯疯颠颠的样子现在还真不太习惯。”他语气一顿问道:“傲南兄究竟是谁让他改变了这么多?”
陈傲南微微一笑道:“杨小奇。”
南宫一剑面容顿时僵住了良久他才缓缓道:“原来是那个孩子!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一番主宰。”
陈傲南大笑几声拂袖而去。
夜色渐黑风呼啦呼啦吹了过来。
铁马山庄大院巡逻的人数和次数都比先前多了一倍。丁山缓步在院中度来度去不时还会上前询问一下巡逻的情况。那些护卫似乎对丁山又敬又畏没有一个人敢用正眼瞧她。
这时有一身穿黑色披风的带刀护卫来到丁山面前恭身道:“请丁总管放心一切都以安排妥当。”
丁山点点头问道:“他们都安歇了吗?”
那人微笑道:“只有蓬莱金百晓执意要走其余人都已经安排到别院。那群伪君子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丁山邪邪一笑道:“饭桶自然有饭桶的好处。”
那人笑了笑道:“丁总管所言极是属下万分佩服!”
丁山哼了一声问道:“盯紧菊花别院那两个丫头。如果我没料错的话杨小奇很快便会前来自投罗网。顺便把那些吃过杨小奇苦头的正派门人喊上不能只让铁马山庄的弟兄卖力。”
那人微笑道:“是!”
丁山思前想后琢磨了半天道:“你去吧!你要是敢给我放走一只苍蝇那你全家就等着上路吧。”
那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言罢那人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退到一旁。丁山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风从她的身边经过将她的衣诀高高扬起。
丁山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知不觉丁山漫步来到后花园。
松柏林立郁郁葱葱。一条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小路不知通往何方?园内百花却已成凋零之状满目萧索之色。
丁山叹息道:“春去秋来时光如水一晃便是三年。”
丁山来到一个花圃旁伸手摘下一朵白花叹息道:“花哥你怎么忍心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难道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说话间一滴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角滑落。
丁山将手中的白花掐碎冷笑道:“难道天下间的男人全都是负心无情之辈吗?”
就在这时一片桃型叶子缓缓从空中飘落。
丁山朝地上瞟了一眼叹息道:“秋日渐深万物萧索旧的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
丁山转身欲走忽然响起了什么事情。当她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后又按远路返了回来。
丁山蹲下身子将地上那片叶子拾在手中。她端详了半天缓缓道:“外形如桃状色泽金黄这的确是菩提树的叶子。”反念一想:“菩提树本生长于天竺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叶子?难道是……?”
想到这里丁山急忙将叶子翻转过来。
在叶子背面果然刻着一行梵文。丁山面露欢喜之色喃喃读道:“老地方不见不散。”
落款处不是梵文却是一个篆体的“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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