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这就算是勾搭到一起了。这回一起出了拍卖行。
张凡左右一看，原来这里还是那么拥挤。看来，这些人只是单纯避开自己的视线，还并不甘心离开。但现在一见自己出来了，立刻就有要跑的趋势。
“大家别慌！”张凡朝着人群喊话。“我马上就要离开了。现在拍卖行里低价寄售了不少绿装蓝装，大家赶快去选购吧！”
按说，陌生人随便一句话，能相信的不是傻的可爱就是笨得要命。反正左右都不是什么好话。但问题是，这里是游戏，这话若是假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掉一级罢了。前排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张凡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吓人，丝毫不理嚷嚷着“我还没讲话呢！”这个临时同伴，直接把他拽走了。而身后，人潮再次涌动起来
“喂，我说，跟你搭个伴连你叫啥都不知道呢。怎么称呼？”张凡问这个人。
“只是搭个伴而已，没必要说名字吧？”这人看起来对报名有些反感。
“游戏不都是这么玩的么？俩人随便碰个头，有点交集，不就加了好友了。一天组个十人野队能多八个好友。”
“这倒也是。那就告诉你吧，我叫九歌。”这人看来是认同了张凡的话，报上了自己的id。
“你是九歌？！”张凡惊讶。
九歌，这个算是游戏界的老id了。不像一般人玩个游戏就随便起个名字，他这个id出道几年，一直没变。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九歌是靠游戏来赚钱的。但不同于那些工作室打金团专职商人。他赚钱的渠道，是专业指挥，而且是专业副本指挥。
张凡在从前是个标准的金钱玩家。有什么东西搞不到，直接拿钱砸。因此，副本装对他来说根本不用费劲去刷，跟这个专业副本指挥自然是毫无瓜葛。九歌的名字能传进张凡的耳朵，名气实在是不小。
据张凡所听来的小道消息，只要人够，只要级别够，只要穿着装备，他就绝对能带领着这个队伍打通任何副本。而且，整个指挥流程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学会。因为，不管多大的团队，九歌所需要了解的资料精确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点属性。不管多大的副本，九歌也要掌握这个副本中任何一个怪物的资料。不管多紧张的战斗，九歌的命令误差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如果说有人雇佣了九歌，但没打通副本，只能说这些人没听指挥。
可惜，这么个优秀的指挥，却对指挥大型pk一窍不通。大家都说，九歌针对怪物的都是死方法，但放到人身上就完全行不通了。说起来，张凡那次和雪依两人对抗一个公会的时候，那个公会所找的指挥好像就是九歌。当时，虽然两人的装备绝对可以顶住多数人的攻击，但自己两人的攻击却根本打不死人，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僵局。但这个僵局，就随着张凡喝掉一瓶攻击力药水而被打破了。
“喂，你倒是说你自己的id啊！喂，就算我这么有名你也不用楞这么长时间啊！”九歌把张凡从沉思中叫醒。
“哦，我叫雨墨。”张凡回过神，报上自己的id。
“雨墨？没听说过。”九歌表示。
“没听说过就算了。现在没事，来说说你今天搞的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这些，你指的哪方面？”九歌含糊其辞。
“所有啊！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装备，为什么要避开那个神话联盟的人，为什么又一定要卖给这些散人玩家。”
九歌无奈。这三个问题，如果他全交待出来，那也根本没什么可保留的了。
“这个我好像没有义务要告诉你吧？况且我现在连你的身份还不清楚。”这又不是什么刑讯逼供。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九歌暗想。
“那就算了。”张凡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他倒不是不好奇。他只是明白，九歌早晚要告诉自己的。
张凡之所以这么自信，全来自他超越普通人理解范畴的内功。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大传送阵前面的街上。去拍卖行的人已经差不多了，这条街现在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但张凡清楚。就在周围的房顶上，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正埋伏着不少人。
感觉差不多了，张凡拽着九歌渐渐放慢了速度。
“怎么了？”九歌奇怪。对于他这种精于计算的人，张凡这点减速一下就察觉出来了。
“小声说。我跟你做个交易。一会我帮你，但你得告诉我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不过，你什么意思？”自己办的这些事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靠这些东西换来一个看似高手的玩家帮忙，怎么算都有利。
“现在这周围，埋伏了大概三十多个人。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多半是针对你的。一个城里能使用大传送阵的，大概也没几个人了吧。”张凡给九歌解释。
“原来就这点事啊。我还以为多大不了呢。说老实话，三十多个人还困不住我。”九歌自傲地说，似乎对自己的操作很有信心。
“怪不得说你没法指挥大型pk”张凡叹了口气。“那边的大传送阵看见没有？我敢保证，只要你一走近，肯定会有数百个人同时传送出来干*死你！”
“你小看我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到外城未必非要走传送阵，我们可以直接靠走路过去。”
“你是傻的么？你认为人家能眼睁睁地看我们变向？唔，已经现身了！”张凡指了指周围。
果然，周围的房子上，站出来了不少人。清一色的弓箭手。这阿雷斯城的建筑风格比较偏向欧式，阁楼很多。藏个把人完全不是问题。
“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三十多个人么！想困住我们”
“快跑！”张凡直接打断了九歌的话，拽着他朝一个方向猛跑。他已经看见，传送阵方向已经刷出了密密麻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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