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医武双绝,你管这玩意儿叫诅咒?》 第1章 神农传承 “老公时间不早了,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该洞房了。” 婚房内,一位衣着清凉的女子,斜躺在草床上,细长的胳膊如同白藕一般招呼着门口的年轻人。 “妈的,不愧是做小姐的,真特么骚!” 林栋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一身红色轻纱。 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他能看到一双白嫩的大腿相互搭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黑色的打底。 而这女人越是妖艳,林栋的心里越是厌恶。 跟这种女人结婚,他是十万个不愿意。 要不是因为母亲病重继续用钱,他何至于上了周家的当入赘?! 只是事到如今,就算他再反感,也没有退路了。 “咱们办事儿非得让他看着吗?” 林栋指了指床头那个牛头人身的木像,一脸嫌弃。 这入赘给了一个小姐就算了,最起码人家给钱。 可是洞房花烛夜还要让一个雕像盯着,这特么多瘆人啊? “你入赘我们家,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来,难道你想坏了规矩?”那女人皱了一下眉,随后赶紧开口解释。 林栋闻声恍然大悟。 是了! 萧潇来自周家镇。 传说神农尝百草曾经在这里住下,所以整个镇子家家户户都拜神农。 除此之外,若是有人入赘,新婚之夜必须在神农像前。 如此,就能获得神农的庇护。 从此,两家风调雨顺,子嗣延绵。 若是坏了规矩,那就会遭受神农诅咒,厄运缠身,百事不顺。 对于这些封建的东西,林栋是根本不在意。 可是没办法,他是赘婿,作为赘婿他哪有拒绝的权力。 再看一眼萧潇那股子骚劲儿,林栋不由心火旺盛,只是一想起她以前的工作,又觉得一阵膈应。 萧潇这身材,这样貌放在方圆百里,那也是一等一的。 而且林栋听说这女人也是个大学生。 就这条件,干什么不行,怎么就干小姐了呢? 你们家有那么缺钱吗? “萧潇,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清楚。” “虽然说我是入赘的,但是我终究是个男人。” “你以后不许再出去卖了,否则我可不会惯着你!” 萧潇一听这个,脸色立刻变得红温,她直接翻身下床,指着林栋满是怒气。 “什么卖?卖什么?林栋你跟我把话说清楚!” “你……”林栋话到嘴边,眼神不由定格在萧潇胸前,那两坨半露的山峦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一时间,林栋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玩意儿竟然能这么雄伟? “你什么你,你说啊!?”萧潇似乎并没有发现林栋眼神不对。 “你卖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林栋回过神来,尽力把自己眼神掰了过去。 萧潇正要发怒,只听到门口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于是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 “老公,咱们结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时间不早了,人家等不及了,快上来吧!” 萧潇就像是天生的狐狸精,一边说着,一边关了夜灯,语气充满了魅惑。 每一个字就像是羽毛一样摩擦着林栋的心脏,搞得他浑身起毛。 靠! 骚成这样了还不承认自己是卖的! 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妈的! 豁出去了! 林栋深吸一口气,朝着萧潇走去。 反正是一场交易,就像她跟别人交易一样,这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不要脸,老子也不是什么君子! 摸摸索索上了床,萧潇的体香像是认路一般钻进了林栋的脑子。 火气上头,他直接褪去衬衫,伸手朝着萧潇那巍峨的山峰探去。 “你干什么?” 萧潇一声惊呼,随后一个十字锁将林栋锁死。 “操!你……” 林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翻过去,一双手胡乱地推着。 嘶~ 这里是? “啊~” 萧潇一声尖叫,一脚朝着林栋脑袋踢了过去,随后双手捂住下体,整个人又羞又怒。 林栋本来就被他锁得眼冒金星,这一脚下去,额头直接磕在床角。 鲜血顺着脸颊,潺潺直下,滴落在那神农像上,又以极快的速度被他吸收。 洞内温度骤降,一道黑红色的精光从神农像中射出,直击他的眉心。 林栋仰摔下床,同时一个苍老而庄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无知小辈,亵渎神像,该万劫不复!然而……你身上竟有我神农灵根的气息。” 林栋昏昏沉沉,只觉一股神秘力量在体内流淌。 “灵根转世,千年难遇。我且留你性命,赐你半分机缘。 寻得地宝天材,方能解开灵根真谛……” 声音渐渐消散,林栋彻底陷入黑暗。 萧潇赶紧打开夜灯,看着血流不止得林栋,满眼惊恐,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婚还没结完,就闹出了人命,这可咋办啊! 剧痛如潮,林栋猛地睁开眼睛。 脑海中一片混沌,无数陌生画面闪烁——古卷上的针法图解、武道功法口诀、复杂的阵法构造…… “这是……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坐起,头痛欲裂。 一股暖流在眉心处聚集,随后化作一把悬浮的绿色小剑,剑身透明如翡翠,剑锋锐利如霜。 林栋伸手去触,指尖却直接穿过。 “这就是……神农灵根说的厄难?” 他心中一沉。厄难,顾名思义就是灾难、不幸。 这把无法触摸却又确实存在的绿剑,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厄运? “你醒了?”萧潇的声音传来,眼中带着警惕。 林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能看到吗?我眉心这里,有一把剑!” 萧潇皱眉,目光落在林栋眉心处:“什么剑?你在说什么?” “就这里!一把绿色的小剑,就悬在我眉心!”林栋声音陡然提高。 “什么剑?你在胡说什么?那是伤口!”萧潇试图挣脱他的手,“松开!” 林栋刚要辩解,眼前画面却突然变化。 第2章 这能力? 萧潇的皮肤变得透明,血管与经脉清晰可见,红蓝交织,如同精细的地图。 林栋甚至能看到血液在其中流动、气息在经脉中运行的轨迹。 “我的天!”林栋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能力?透视?x光视觉?还是传说中医者能看到的经络图? 他眨了眨眼,画面又恢复正常。再聚精会神地看,那奇妙的景象又出现了。 一股兴奋感涌上心头。这难道就是神农灵根所说的“半分机缘”? “喂!发什么呆?”萧潇恼怒地甩开他的手。 咳!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从洞外传来。 萧潇脸色骤变,低声诅咒:“该死!我爸还在外面!” 她突然一把拉过林栋,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萧潇的香气扑面而来,林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床上。 “配合我,假装亲热。”萧潇咬牙低语,“不然他会一直在外面守着。” 林栋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萧潇的长发垂落,将两人面庞笼罩,形成了一个私密空间。 “装什么装!这不就是你的专长吗?”林栋冷笑,内心的欲望与厌恶交织。 “你什么意思?”萧潇眉头紧锁。 “不是都说了吗,你在城里做那种不三不四的事情。现在装什么清高?”林栋讥讽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混蛋!我是湖城萧氏集团的总裁!那些都是竞争对手散布的谣言!”萧潇气得浑身发抖,“我要不是为了应付我爸,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 林栋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女总?不是做小姐的? “你说……你是萧氏集团的总裁?” “不然呢?你以为二十万是什么?不过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萧潇冷哼,“我答应嫁给你,只是为了应付我爸,根本没打算真嫁!” 呵呵…… 林栋想笑,你要真是女总,你能让你爸在这破镇子上住着? 就算编理由,那也得编个像样的理由吧? 你能骗我一个?还能把全镇的人给骗了不成? 真是把人当傻子! 林栋正想着,外面的咳嗽声变得急促起来。 萧潇的父亲——萧河的声音传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安静?” 萧潇脸色大变,急忙凑到林栋耳边:“快点,装出一些声音来,不然他会冲进来的!” “什么声音?”林栋一脸茫然。 “就是……那种声音!”萧潇恨不得打死这个榆木脑袋,“你装出一点……那种表情的声音不行吗?” 林栋这才明白过来,脸瞬间红到耳根:“我怎么可能干叫啊?” 这种事也能装? 装出来不就更尴尬了吗? “没让你干叫,你就不能……不能配合一下吗?”萧潇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还要假装镇定。 “萧小姐,我没演过戏,真不知道该怎么装!”林栋无奈道。 “闭嘴!你一个上门女婿没有拒绝的理由,请我的,”萧潇压低声音,“这样,你靠近点,我来演。” 她抓着林栋的手臂,拉近两人距离。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林栋鼻尖,他只感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萧潇喘息几声,然后轻声道:“这样满意了吗?” 林栋瞪大眼睛,这也太逼真了吧?连他都差点信了。 萧河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好,你们年轻人,注意点安全……我、我先回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别动!”萧潇突然拉住想要起身的林栋,“我把心眼儿贼多,他肯定在附近转悠呢,再等等。” 林栋艰难地吞咽一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地被萧潇吸引。 她的唇红齿白,眼神中的冷艳与高贵,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体香…… 不知为何,原本对她的误解与厌恶,在真相揭露后,反而化作了更强烈的吸引力。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萧潇皱眉。 林栋的呼吸变得粗重。 眉心的绿剑似乎在发烫,脑海中那些陌生知识也在疯狂涌动。 他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萧潇,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肩膀。 “你干什么?”萧潇警惕地问。 “我也不知道……”林栋声音嘶哑,欲望完全控制了他的思维,“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 萧潇想推开他,却发现林栋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本能地感到危险,却又不敢大声呼救——她父亲还在外面。 “林栋!清醒点!” 林栋此刻已听不进任何话,眼中只有萧潇那张倾城的面容。 他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奔涌,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接触萧潇。 理智彻底崩塌,他缓缓低头,向那诱人的红唇靠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林栋的动作,脸颊火辣辣地疼。 萧潇猛地将他踹下石床,林栋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干什么?”萧潇俯视着他,眼中怒火燃烧,“听清楚,我只是让你演戏!不是真的要和你发生什么!” 林栋捂着脸,愤怒与羞辱在胸口翻腾。 刚才还沉浸在欲望中,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扇回现实。 他眉心的绿剑微微颤动,似乎在嘲笑他的可笑行为。 “演戏?你叫那么逼真,我以为……” “闭嘴!你以为什么?”萧潇整理着自己的旗袍,脸上带着嫌恶,“别自作多情!” 林栋爬起身,拳头捏紧又松开。 他又不是故意的,是那股奇怪的力量在控制他。 但这解释听起来太荒唐,只会让他显得更可笑。 “随便你怎么想。”林栋闷声道,胸口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两人默契地不再交谈,各自在石床两端躺下,保持着最远距离,等待这漫长的夜晚过去。 清晨,阳光刺破云层,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当林栋和萧潇走出石洞时,萧河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萧河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 第3章 演戏 林栋尴尬地点点头,不敢与萧河对视。 “小伙子,这个给你。”萧河递过一个红布包裹的小袋子,“老山参,每天泡水喝,补身体。” 林栋双手接过:“谢谢岳父。” 嘴上恭敬,心里却暗自嘲讽。 岳父? 这演的是哪出戏? “对了,有件事儿我得跟你们说一下,咱们家昨天出了点儿怪事儿。”萧河皱着眉,声音低沉。 “什么事儿?”林栋好奇道。 “鱼塘里的鱼苗,昨晚全死了。” “全死了?” “是啊,养了十几年,从没出过这种事。一夜之间,全部翻了肚皮。”萧河叹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质问题。” 林栋心头一紧。 眉心的绿剑微微震动。 难道这就是厄运的第一个征兆? “可能是水温变化吧。”萧潇敷衍了一句,随即拉着林栋往村外走去,“爸,我们先回城了,公司还有事。” 走出村口,天空忽然暗下来。 林栋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盘旋在他头顶上空。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只乌鸦都低头注视着他,黑豆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林栋浑身发冷。 咔!咔!咔! 乌鸦群发出刺耳的叫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随后又齐齐飞向远方。 萧潇也被这怪异景象吓了一跳:“什么鬼东西!” 林栋额头渗出冷汗。 他隐约意识到,这就是厄运的显现。 神农灵根的话不是虚言,如果找不到那什么“地宝天材”,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路上,两人乘坐萧潇的豪车返回城里。 林栋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心事重重。 “给你。”萧潇突然递过一叠钞票,“十万,剩下的一个月后给你。” 林栋疑惑地接过:“为什么是一个月后?” “我需要你继续演戏。”萧潇转过头,冷冷地说,“我爸一直逼我嫁人,现在有了你这个挡箭牌,至少能消停一阵子。” “所以还要继续装夫妻?” “对,就一个月。”萧潇点头,“但你必须遵守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 萧潇竖起手指开始数。 “第一,你住我家保姆房。” “第二,不许乱跑乱动我的东西。” “第三,保持距离,不许动手动脚。” “第四,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的真实关系。” “第五,一个月后我们和平分手,你拿钱走人。” 一股怒火从林栋胸口升起。 这不是把他当佣人了吗? 只是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林栋不得不忍住。 “这些规矩,是不是该加钱?”他咬牙道。 “你想要多少?” “再加五万。” “行。”萧潇出乎意料地爽快答应了,“一个月后,一次性付清二十五万。” 林栋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这更坚定了他对萧潇职业的误解。 妈的,昨天还说自己是女总,电视里经常演女老板是最舍不得给别人花钱的! 果然做那种事的,赚钱来得容易,不心疼。 “成交。”林栋点头,同时对自己也暗生鄙夷。 为了钱,竟然愿意演这种戏,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口。 “翠园”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保安恭敬地向萧潇打招呼,眼中满是尊敬。 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来到一栋独立别墅前。 三层楼高的欧式建筑,大理石台阶,落地玻璃窗,还有环绕别墅的私家花园,处处透着奢华。 林栋瞪大眼睛。 如果她真是做那种事的,生意也太好了吧? 这房子值多少钱? 几千万? 别墅内部更是豪华:意大利进口家具,水晶吊灯,艺术品摆件,处处彰显着主人不菲的身价。 这特么是高端鸡啊! “你的房间在那边。”萧潇指向一楼尽头的小门,“以前是保姆住的,现在给你用。” 林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为了二十五万,暂且忍了。 走进所谓的保姆房,倒也干净整洁,虽然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 他将行李放下,坐在床边,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眉心的绿剑始终悬在那里,提醒着他身处险境。 那鱼塘的鱼和奇怪的乌鸦,都预示着厄运已经开始显现。 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什么地宝天材,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发生。 可什么是地宝天材? 又该去哪找? 正当林栋陷入沉思,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浴室传来。 “啊!”是萧潇的声音。 林栋一个激灵,该不会真的是厄运来了吧? 他本能地冲向浴室,萧潇现在是他的金主,千万不能出事。 如果萧潇出了事,谁给他剩下的钱? 林栋推开浴室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水汽中,萧潇裹着浴巾站在淋浴间,一脸惊恐地盯着地面。 林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条黑红相间的蛇在地上扭动,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蛇!” 林栋猛地张望四周,抓起旁边的拖把就冲了上去。 他迅速将蛇头压住,另一只手抓住蛇尾,一个利落的动作将蛇甩出窗外。 “还好,好像是无毒的水蛇。”林栋松了口气,转身面向萧潇。 刹那间,他傻眼了。 萧潇跌坐在湿滑的瓷砖上,浴巾松垮地挂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水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沿着锁骨没入浴巾若隐若现的沟壑中。 林栋僵在原地,目光钉在那片雄伟的雪山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眉心的绿剑似乎颤动得更加剧烈,一股暖流从剑尖流向四肢百骸。 “混蛋!看什么看!”萧潇怒喝一声,手忙脚乱地拢紧浴巾,“变态!滚出去!” 她猛地想要站起来,却又痛呼一声跌回地面。 林栋这才回过神来,脸瞬间烧得通红:“对不起!我听到你叫,以为……以为出事了!” “就算出事也轮不到你闯进来!”萧潇脸上因羞愤而泛起潮红,“给我滚出去!” “可你的脚怎么了?”林栋没有离开,反而担忧地看向她的脚踝,那里已经开始微微肿起。 “不关你的事!”萧潇恼怒地说,却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我,我就是被吓到……踩空了。” 林栋犹豫了一下:“你这样子,怎么自己走出去?” 第4章 你胸前有黑气 萧潇瞪了他一眼,尝试再次站起来,却因为剧痛而失败。 她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得不轻。 “要不……我帮你?”林栋弯下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要你……”萧潇刚要拒绝,又看了看自己几乎动弹不得的脚踝,终于咬牙道:“好吧,但你敢乱看乱摸,我就报警,说,说你强奸!” 林栋无奈摇头,小心地伸出手,只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有病:“那……我扶你出去?” 萧潇深吸一口气,伸手搭上林栋的肩膀。 林栋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臂,缓缓将她扶起。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萧潇身上沐浴露的香气钻入鼻腔,林栋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啊!”萧潇一站起来就疼得叫出声,重心不稳地向林栋倒去。 林栋手忙脚乱地接住她,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零。 萧潇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 一阵电流般的感觉从接触点蔓延全身。 萧潇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僵硬,脸上红晕更深。 “你……你的衣服扣错了。”林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她胸前的位置。 浴袍纽扣错开了一个孔,露出里面黑色蕾丝内衣的边缘。 萧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立刻羞愤交加:“不许看!扶我到客厅去!” 林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在扶着萧潇慢慢走向客厅的过程中,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偷瞄那道若隐若现的缝隙。 每一次,那片黑色蕾丝都像带着魔力,吸引着他的视线。 “你再偷看,我就把你扔出去!”萧潇气得咬牙切齿。 林栋连忙装作无辜:“呸!狗都不看!我只是担心你的扶着力道。”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客厅,萧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我去给你拿块冰敷一下吧。”林栋转身要走。 “等等。”萧潇突然叫住他,“你……会处理扭伤吗?” 林栋刚要摇头,忽然感到一股陌生的知识在脑海中涌动。 那些在石洞中获得的古怪医术知识,仿佛在此刻突然活跃起来。 “会一点。”他鬼使神差地说,“我祖上其实是跌打正骨的行家,小时候学过一些。” 萧潇疑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可以试试。”林栋走回沙发前蹲下,小心地捧起萧潇的脚踝,“就让我看看有多严重。” 他的手刚接触到萧潇的脚踝,就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质感。 丝袜的光滑与细腻。 萧潇居然穿着黑丝!这个发现让林栋心跳加速,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于眼前的伤势。 奇妙的是,当他全神贯注于伤处时,萧潇的脚踝在他眼中变得半透明,里面的筋骨、血脉清晰可见。 他能看到哪里扭伤,哪里淤血,就像有一幅详细的解剖图呈现在眼前。 “你的外侧副韧带轻微拉伤,周围有点淤血。”林栋准确地说出了诊断结果,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萧潇挑眉:“你真懂这些?” 林栋没有回答,双手开始在她的脚踝周围轻柔地按压、揉捏。 他的手法娴熟得连自己都惊讶,指尖似乎能感受到经络的走向,每一处按压都恰到好处。 “啊……”萧潇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闭上眼睛,“有点疼,但……舒服。” 林栋手上的动作不停,逐渐从脚踝向上,沿着小腿的曲线按揉。 他能感受到手下丝袜包裹的肌肤细腻光滑,黑丝的质感令人着迷。 “你的腿……很漂亮。”他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 萧潇猛地睁开眼,正好看到林栋的目光不仅停留在她的脚踝上,而是沿着双腿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她胸前的位置。 更糟糕的是,他的手也有向上移动的趋势,已经从脚踝按摩到了小腿肚。 “你在干什么?”萧潇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林栋这才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连忙收回手:“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在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处。” “你分明就是借机占便宜!”萧潇气得脸色通红,抓起旁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你这个混蛋!” 林栋连忙闪避,却也无言以对。 因为他确实心怀不轨,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萧潇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萧潇怒斥道。 林栋灰溜溜地退出客厅,却又忍不住回头偷瞄一眼。 萧潇美丽的面容和那双包裹在黑丝中的修长双腿,恐怕要在他梦中出现很多次了。 走回保姆房,林栋关上门,靠在墙上深呼吸。 刚才那种看透筋骨的能力,难道就是神农灵根所说的“半分机缘”? 如果是这样,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成为一名医者? 不过眼下,他似乎有更紧迫的问题需要解决——如何面对那个生气的女总裁,以及如何控制自己对她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你这个混蛋!” 萧潇一脚将林栋踹翻在地,怒火中烧。 抱枕、靠垫、茶几上的杂志接连被她抓起砸向林栋。 “我只是想帮你治伤,没有别的意思!”林栋狼狈地躲闪着,连连后退。 萧潇刚要再骂,却突然愣住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试探性地动了动,然后惊讶地站了起来。 “咦?” 脚踝竟然一点也不痛了! 之前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受过伤。 萧潇难以置信地左右走了几步,又轻轻跳了跳,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栋:“你……你真的会医术?” “我说了我会一点。”林栋揉着被踹痛的肩膀,心里却忍不住得意。 这神农灵根给的半分机缘果然不是虚的! 萧潇的惊讶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又板起脸:“那也不能借机摸我大腿!还往上看!” “等等!”林栋猛地站起身,眼睛朝着萧潇口空看去,“你胸前有黑气!” 第5章 医院冲突 “什么黑气?”萧潇警惕地后退一步,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 “就是一团黑气,缠绕在你胸口附近。”林栋认真地说,“看起来像是某种巫蛊术,有人对你下了咒。” 他刚才确实看到萧潇胸前有一团黑气,像蛇一样盘旋缠绕。 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里时,黑气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里面蠕动的诡异符文。 “你编故事也该编得像样点!”萧潇冷笑,“巫蛊术?下咒?你当这是拍电影呢?” 林栋皱眉,再次集中精神看向萧潇胸前。 果然,那团黑气依然在那里,像一条黑蛇般缠绕着她的心口。 他越看越心惊——这绝对是恶毒的诅咒,在慢慢吸食萧潇的生命力。 “谁会对你下咒?你有仇人吗?”林栋突然问道。 “我是做生意的,得罪人多了去了。”萧潇不耐烦地说,“但那些都是商业竞争,谁会无聊到去找巫师下咒?这又不是古代!” 林栋耸了耸肩,还装女总呢! 不过,这个跟他没关系,他现在要的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好好活着,然后一个月后结账走人! “我确实看到了那股黑气。”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特别疲惫?或者总是做噩梦?”林栋继续问道。 萧潇张嘴想反驳,却突然迟疑了。 她最近确实经常感到莫名疲惫,还做了好几个噩梦,总梦见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你给我滚出去!”萧潇忽然爆发,“满嘴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赶紧滚出我家!” 林栋也被激怒了:“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诅咒是在你身上,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你敢诅咒我?” “是你身上已经有了诅咒!”林栋咬牙切齿,“算了,你爱信不信!”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林栋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医院的短信。 【尊敬的患者家属,滑莹女士的住院费用已透支,请即日内前来缴纳,否则医院将不再承担医疗责任。】 “该死!”林栋脸色大变。 萧潇看到他脸色突变:“怎么了?” “我妈病危,我得赶紧去医院。”林栋往门口走去,却又停下脚步。 尽管萧潇态度恶劣,但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那团黑气确实很危险,如果放任不管,后果不堪设想。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快速写下几个符号,然后叠成一个小方块。 “带着这个。”林栋将叠好的符纸递给萧潇,“虽然不能完全驱散黑气,但至少能延缓它的效果。我把电话也写在上面了,有事就打给我。” 萧潇接过符纸,表情复杂:“你还真当自己是道士了?” “随你怎么说。”林栋不再争辩,转身离开,“记住,那个符纸要随身携带。” 林栋离开后,萧潇打开符纸看了看,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有林栋的电话号码。 她嗤笑一声,将纸团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神经病。” 她拿了几本杂志堆在浴室门口,以防林栋再次闯入,然后回到浴缸继续享受被打断的泡澡时光。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很快,一股莫名的困意袭来…… 林栋走出翠园小区,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扶着路边的栏杆,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难道是厄运开始显现?” 奇怪的是,刚才在萧潇家时,他并没有这种不适感。 只有离开后,这种症状才开始出现。 难道……厄运和萧潇有关? 或者说,和距离有关? 林栋没时间细想,母亲的情况更为紧急。 他咬牙忍着不适,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外,林栋加快脚步。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群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从里面出来。 床上盖着白布,显然是…… “妈!”林栋冲上前,一把掀开白布。 母亲滑莹面色蜡黄,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呼吸的迹象。 “你是患者家属?”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皱着眉头看向林栋,“滑莹已经在十分钟前宣告死亡,我们现在要送去太平间。” “不可能!”林栋大喊,“我妈刚才还好好的!” “年轻人,多大的人了还闹?”医生贾杏林不耐烦地说,“病危通知我们提前就下达了,是你迟迟不来。费用也没交,医院尽力了。” 林栋没理会医生的话,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腕。 眉心的绿剑突然闪烁,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他的眼睛。 母亲的身体在他眼中变得通透,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他惊讶地发现,母亲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只是频率极低,几乎感觉不到。 “她还活着!”林栋激动地喊道,“只是假死状态!” “胡说八道!”贾杏林厉声打断,“心电图都平了,你是一声,还是我是医生?” 林栋充耳不闻,从口袋里掏出那袋萧河给的老山参,抓了一小撮放入口中嚼碎,然后俯身将参汁喷在母亲的人中穴位上。 接着,他用手指在母亲身上快速点按几个穴位,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百次练习。 “停下!你这是在干什么?”贾杏林上前阻止,“保安!保安在哪里?这里有人扰乱医疗秩序!” 林栋根本不理会,全神贯注地施展着脑海中突然出现的针法。 他的手指在母亲身上跳动,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特定穴位上。 贾杏林忍无可忍,伸手抓住林栋的肩膀:“我命令你立刻停……” “停尼玛辣隔壁!这个是我妈!” 轰!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林栋体内爆发,贾杏林整个人像被重击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滑落地面。 林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停下,继续专注于救治母亲。 “咳!咳!” 就在这时,被判定死亡的滑莹突然咳嗽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妈!”林栋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人袭击医生!快来人啊!”贾杏林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铁青,朝走廊大喊,“保安!保安!” 走廊尽头,几个穿制服的保安闻声赶来。 林栋看了看刚刚恢复意识的母亲,又看了看冲来的保安,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决心。 还不行,母亲的状态还很危险,他绝不能在这时被赶出医院! 第6章 一分也不付! 眼看保安步步逼近,林栋依然无所畏惧。 他双手飞速运转,指尖迅速点按着母亲身上的穴位——人中、膻中、神庭、气海、百会。 每一下都精准无比,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指引在带动他的动作。 “给我停下!”贾杏林挡在保安前面,声音尖利刺耳,“这人扰乱医疗秩序,殴打医务人员!” 林栋充耳不闻,全神贯注地施针。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经络图,清晰地显示母亲体内的气血流向——气血阻滞、脉象微弱、五脏六腑几乎停滞运转。 这分明是败血症引起的感染性休克和多器官衰竭! 他手法如行云流水,将从萧河那里得到的老山参含在口中嚼碎,然后精准地喷在母亲特定穴位上。 随着参汁的作用,母亲体内的气血开始缓慢流转。 “哼,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贾杏林冷笑道,“就算你再怎么胡闹,死人也是救不活的!” “闭嘴!”林栋头也不抬,语气冰冷,“我妈只是假死,你们这些庸医竟然都没发现!” “放肆!”贾杏林怒喝,“我可是北医大毕业的高材生,十年临床经验!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医术?” 林栋毫不理会这些叫嚣,内心反而越发平静。 他将掌心贴在母亲前胸,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他掌心渗入母亲体内。 古人云医者仁心,这一刻,林栋似乎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可惜啊,现代中医已经失传太多了。”林栋轻叹,继续专注地治疗着,“这些古老的医术本可救更多人。” “咳咳!” 突然,滑莹再次轻咳几声,随后她的眼睛完全睁开,缓缓坐起身来。 “啊!诈尸了!”一旁的小护士尖叫着后退,差点摔倒。 “妈!”林栋欣喜若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扶住母亲的肩膀,“别急,慢慢来。” 滑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林栋轻声回答,抚着母亲的背,“你没事了。” 贾杏林目瞪口呆,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林栋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庸医学艺不精罢了。” 滑莹环顾四周,困惑地看着身上的病号服:“我怎么在医院?刚才……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隧道里……” “妈,你晕倒了,我把你送来医院的。” “啊?送医院?”滑莹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起来,“那得花多少钱啊!咱们哪有钱啊!” “妈,别担心钱的事。” “怎么能不担心?”滑莹急得直摆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儿白花钱!” 贾杏林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傲慢地说:“不好意思,病人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救治,医药费必须结清才能离院。” “多……多少钱?”滑莹紧张地问。 “根据治疗项目和使用药物,总计十三万五千三百二十七元。”贾杏林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什么?!”滑莹惊得几乎要晕过去,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包,“我这里只有三百多块……” 贾杏林嘲讽地看了一眼:“三百多?这点钱连打发叫花子都不够,更别说支付医药费了。” 林栋见母亲被吓得脸色苍白,心中怒火直冒,却又强忍下来:“给我看一下医药明细单。” “给。”护士递过一份长长的清单,“每一项都是按规定收费的。” “十三万?”林栋仔细查看清单,越看脸色越难看,“我妈昏迷才多久?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 “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贾杏林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穷人就别来大医院看病,负担不起就别怪我们。” “你说什么?”林栋声音危险地低了下来。 “我说的是事实。”贾杏林毫不在意地继续道,“穷人生得贱,没钱就该认命!” “你……”林栋刚要发作,滑莹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别冲动!”滑莹低声劝阻,眼中满是担忧,“我回家拿钱去,家里还有积蓄……” “妈,你别动。”林栋按住想要起身的母亲,眼睛紧盯着那份医药单,“这单子有问题。” “小伙子,别找借口。”贾杏林冷笑,“是我的医术救了你母亲,这点钱算便宜的了。要不是我及时处理,你母亲能醒过来?” “是吗?”林栋声音冷得像冰。 “维生素c注射液两百支,单价一百八。” “维生素b注射液三百支,单价九十五。” “普通葡萄糖注射液标记成特种营养液,提价十倍?” 他手指划过单子,声音越来越冷。 “我母亲才住院多久?你这是把一年的药都开了吧?” 贾杏林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那是必要的治疗方案!你懂什么医学?” “我是不懂医学。”林栋一步跨上前,抓住贾杏林的衣领,“但我懂什么是诈骗!” “放开医生!”两名保安上前就要制服林栋。 林栋不管不顾,双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母亲昏迷不到六小时,你告诉我怎么可能用掉几百支维生素注射液?这些药物根本没用上,全是你们为了赚钱胡乱开的!” 滑莹听到儿子的话,看了看单子上的天价药品,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个特效抗感染药,标价一万三一支,打了十五支?”林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到底是什么药?” “那是进口特效药,抢救危重病人必需品!”贾杏林辩解道,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妈,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林栋突然转头问道。 “挺好的,就是有点饿。”滑莹老实回答。 林栋松开贾杏林的衣领,冷笑道:“如果真用了这么多药,我母亲不可能这么快清醒,更不可能感觉良好。” 贾杏林面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根本没用这些药,全是在欺诈!” “不得了啊,一个小毛孩还敢来教我做事?”贾杏林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林栋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逼近:“你敢叫吗?叫来正好,我要举报你们医疗欺诈!” 医疗欺诈! 贾杏林终于色变,这要是真被查到了,这辈子怕是牢底坐穿。 “年轻人别冲动……” 对峙僵持间,一个护士慌张地跑进来:“医生,不好了!12号床病人突然发作,快来看看!” “你听着,我们还没完!”林栋警告贾杏林,同时扶起母亲,“妈,我们走!” “可是账单……”滑莹还在担忧。 “不用管他们!”林栋坚定地说,一边搀扶母亲离开,“这些钱,一分都不用付!” 就在林栋带着母亲准备离开医院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眉心的绿剑剧烈颤抖,仿佛在警告他什么。 同一时刻,萧潇家中的浴室里,泡在浴缸中的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胸前的黑气越来越浓,如同一条嗜血的毒蛇正在缓缓吞噬她的生命…… 第7章 小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贾杏林甩开林栋的手,活动着脖子,眼神中流露出凶光。”擅自带走病人,殴打医护人员,你这是已经触犯法律了!” 林栋面无惧色,反而向前一步,眼神锋利如刀。 “是吗?那你敢不敢让警察来看看这份虚假医药单?” “你……” “你我都清楚,一旦这些医疗欺诈曝光,你会面临什么后果!”林栋冷冷说道,右手一把抓住贾杏林的衣领,将他推在墙上。 林栋手臂上青筋暴起,声音压得极低:“你这种败类,根本不配穿白大褂!” 贾杏林呼吸急促,脸色渐渐变红,但嘴上仍不示弱:“你以为……我怕你?医院有监控……你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林栋手上力道不断加重,贾杏林的脸色变得铁青,舌头都伸了出来,眼中终于浮现出惊恐。 “林栋!快放手!”林红梅惊恐不已,急忙上前抱住儿子的手臂。”儿子,不值得啊!真把人掐出事来,咱们就真完了!” 林红梅声音哽咽,拉扯着林栋的手臂:“求你了,为了妈,别冲动!” 林栋看着母亲焦急的面容,眉头紧锁,终于松开了手。 “咳咳咳!”贾杏林瘫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着,大口喘气,眼中满是怨毒。 林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会交合理的医药费,但一分虚假费用都不会给。如果你敢报警,我就举报你们的医疗欺诈行为!” 贾杏林面色阴晴不定,正要反击,突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一行人快步走出电梯,为首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位医护人员和一个仪表不凡的老者。 贾杏林见状,脸色瞬间变了。 “李院长!”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低声对林栋道:“这事好商量,八折,我给你打八折……” 不等林栋回应,贾杏林已经小跑上前,堆起笑脸:“李院长好!” 电梯里又出来几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身后跟着黑衣保镖,中间抬着一副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位面色蜡黄的老人,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赶紧准备特护病房!”李光耀急声道,“金老要为典八爷诊治!” 金海?典八爷? 贾杏林闻言,脸上表情由傲慢瞬间变为恭敬,额头竟渗出细密汗珠。 “马上安排!”他连忙招呼护士,“把3号特护病房准备好,快!” 林栋扶着母亲坐在走廊长椅上,好奇地打量着这群显然身份不凡的人物。 担架快速从他们面前经过,林栋敏锐地瞥了一眼。 老人面色灰败,气息奄奄,但奇怪的是,他看不出明显的病征。 “这是什么人啊?”林红梅小声问道。 “不知道,肯定是大人物。”林栋轻声回答,目光跟随那群人进入特护病房。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出于好奇,林栋站起身:“妈,你先在这休息,我去看看。” “你别惹事啊!”林红梅担忧地叮嘱。 林栋点点头,悄悄走到特护病房门口。 房间里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金老,我父亲到底怎么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焦急地问道,他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让我先看看。”金海沉声道。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仙风道骨,长须飘飘,手掌在典八爷身上或按或捏,口中发出嗯、啊的惊疑之声。 林栋站在门边,借着人群掩护,仔细观察。 “这是临城典家的人,”他听见旁边两个护士小声议论,“老爷子是临城首富典介,那三位是他儿子,大少典方、二少典韦、小女儿典明霞……听说家产上百亿呢!” 金海收回手,眉头紧锁,长叹一声。 “怎么样?”典方急切地问。 金海摇了摇头:“老爷子气息微弱,体温转凉……情况不太好。” “什么意思?”典韦皱起眉头。 “我实在看不出病因,”金海语气沉重,“只能说,可能……可能回天乏术了……” “不可能!”典韦猛地站起身,红着眼睛,“我爸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 “金老,您再仔细看看!”典方语气近乎恳求。 金海苦笑着摇头:“典少爷,老夫行医五十载,确实无能为力。老爷子这情况,恐怕……” “李院长,你们医院总该有办法吧?”典韦转向李光耀。 李光耀心中惊恐,表面却尽量保持镇定:“我们可以先做全面检查,ct、核磁共振、血液分析都来一遍,然后再……” “等检查结果出来,老爷子恐怕已经不行了。”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同利剑刺入众人心中。 所有人都愕然转头,只见林栋倚在门框上,神色平静。 “你是谁?”典韦厉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怒火。 林栋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向病床,目光落在典八爷身上。 “你干什么?保安!”李光耀惊呼。 贾杏林也反应过来:“就是他!这小子刚才袭击了我!” 典韦一个箭步上前,拦在林栋面前:“站住!” 林栋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不是病,是撞客了。” “撞……客?”金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胡说八道!”贾杏林冷笑,“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医术!” 林栋视贾杏林如无物,对着金海道:“老先生应该知道什么是撞客吧?” 金海面色复杂,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传说中人在阴阳交界处会撞到鬼怪,导致阳气外泄,阴气入体……但那都是迷信!” “迷信不迷信,您老看着办吧。”林栋淡淡一笑,“他脖子后面有淤青,心脉逆行,舌下发黑……这些都是典型的撞客症状。” 金海眼中闪过惊色,急忙上前查看典八爷的脖颈和舌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真有……”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典方不耐烦地打断,“小伙子,别在这胡说八道!” “李院长,先做全面检查。”典韦冷静地说。 林栋耸耸肩:“随便你们。不过要是真想救人,就别浪费时间了。” “你敢诬蔑我父亲?”典韦怒目圆睁,攥紧拳头。 “你父亲现在心跳每分钟不到三十下,体温降至三十五度,再拖一小时就真没救了。”林栋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铁。 “真有这么严重?”典方转向李光耀。 李光耀慌忙招呼护士检查生命体征,很快护士神色慌张地报告:“心率28,体温34.8……” 第8章 我能救他的命 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这位小兄弟,”典方突然弯腰行礼,语气恳切,“请问您有何办法能救我父亲?” “大哥!”典韦惊呼,“你怎么能信这种……” “闭嘴!”典方厉声打断,“你什么时候见过金老这样惊讶过?父亲命在旦夕,能救就试试!” 金海也长叹一声:“老夫确实没见过这种症状……如果小友有办法,老夫愿意虚心请教。” 林栋看着病床上气息渐弱的老人,缓缓伸出手。 “等等!”典韦突然出声,“不知小兄弟医术从何而来?有何凭证?” 林栋嘴角微扬:“就凭你父亲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而现在,浪费了三分钟。” 典韦的眉头紧锁,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 林栋的话让他感到愤怒——一个陌生人居然敢在这种时刻发表如此不当的言论。 “你这是在诅咒我父亲?”典韦怒视着林栋,肌肉绷紧,显然随时准备出手。 林栋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径直向病床走去,眼神专注地盯着面色灰败的典八爷。 “这位先生,请你出去!”李光耀厉声道,“贾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闲杂人等进入重症区?” 贾杏林见机行事,立刻上前一步:“院长,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刁民!他是病人家属,不愿结账就算了,还袭击医务人员!现在又来胡闹!” “马上叫保安!”李光耀沉声道。 贾杏林阴险地笑了,转身就要去叫保安。 “且慢。”林栋淡定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下动作,“先听我说完典八爷的情况,再叫保安也不迟。” 典方眼神微动,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林栋的语气太过自信,不像是来胡闹的。 “小伙子,你若是来装神弄鬼骗钱,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医院。”典方沉声警告,“但如果你真有本事,说来听听。” “那我就直说了。”林栋点点头,“典八爷平日里喜欢在宅子后院的平台上晨练,不巧那里有棵百年老槐,今天早上他在树下练太极拳时突然昏倒,对吗?”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病房内爆开。 典韦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微微颤抖。典方霞惊呼一声:“神了!” “你怎么知道的?”典方死死盯着林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林栋轻轻一笑:“我看得出来。” “你会看相?”典方问道。 “略懂。”林栋面不改色。 典韦冷哼一声:“这些信息网上都能查到,典家是临城首富,父亲练太极的习惯也不是秘密。你别以为说几句就能骗钱!” “对!”贾杏林立即附和,“院长,我这就去叫保安!” “等等。”典方再次叫停,转向两个弟弟,低声道:“老爷子昏倒时只有家里的老佣人在场,外人不可能知道。而且,我们家院子里那棵百年老槐,从未对外提起过。” 典方霞和典韦对视一眼,眼中的怀疑减轻了几分。 “年轻人,”典方转向林栋,语气缓和许多,“你有救治之法吗?” 林栋一脸自信:“如果连我都救不了的人,那只能去见阎王了。” 这句话太过狂妄,令病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海老先生胡子抖动,显然气得不轻。 “哼!”贾杏林忍不住讥讽道,“连金老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你算什么东西!” 林栋转头,冷冷地看着贾杏林:“金老?他是因为不懂,我是真懂。” “放肆!”金海怒喝一声,长须颤动,“小辈竟敢如此无礼!我行医五十年,什么病没见过?张家若不处理这狂妄小儿,老夫从此不再为张家看诊!” 典方急忙安抚:“金老息怒,年轻人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他转向林栋,低声道:“小友,向前辈道个歉吧。” “为何要道歉?”林栋丝毫不让步,“一个连病人是撞客还是患疾都分不清的人,有什么资格称神医?” 林栋这番言辞如惊雷炸响,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撞客?”典方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你是说我父亲不是生病,而是……撞客?” “正是。”林栋点点头,“你们家宅子在岳东山半腰,院内百年老槐生长在山腰平台处,树龄超过百年,形成了阴阵。典八爷每天早晨正是阳气最虚之时,在槐树下练拳,阴阳失衡,自然撞了邪祟。” 典家三兄妹彼此对视,震惊不已——林栋描述的一切都分毫不差!他们家确实位于临城岳东山,百年老槐确实生长在山腰平台处,树龄确实超过百年。 金海脸色变了几变,半信半疑地看着林栋:“年轻人,你真能救他?” “若不能救,我何必多言?”林栋淡然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金海虽然心中不服,但人命关天,他也好奇林栋究竟有何手段,便建议道:“不如……让他试试?” 典方看了两个弟弟一眼,见他们都微微点头,便拍了拍林栋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小兄弟。” 典韦仍不放心,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道:“如果我父亲有任何闪失,我保证让你后悔终生。” 林栋不以为意,只是问道:“我需要一些东西:黄纸、朱砂粉——要天然的,不要人工合成;纯金粉末,纯度不低于99%;沉香木粉,越陈越好;上好的砚台和红烛。” “还需要准备一碗清水,必须是山泉水,不能是自来水。”他补充道,“有医用酒精吗?也准备一些。” “砚台、红烛和朱砂粉医院就有。”李光耀连忙说道,“其他的……” “我来安排。”典明霞立刻掏出手机,快速拨通电话,“立刻准备这些东西,送到市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就说是我要的!快!” 典方紧紧盯着林栋:“小兄弟,这些东西用来做什么?” 林栋已经走到典八爷身边,轻轻抬起老人的手腕,闭目感受片刻。 “撞客之症,生气全失,需要引魂归位、逐邪安神。”林栋解释道,“准备好了吗?时间不多了。” “马上就到。”典明霞挂断电话,神色紧张。 金海也凑了过来,眉头紧锁:“年轻人,你的手法师从何人?” “自学的。”林栋随口应道,这个回答让金海差点气得吐血。 第9章 要活命,就要听我的 典明霞的手下动作极快,不到十分钟,所有材料都备齐了。 林栋看了一眼窗外迅速变暗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现在,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一人在此。” “为什么?”典韦警惕地问。 “这是规矩。”林栋不容置疑地说,“守规矩才能保平安。” 典方考虑片刻:“他是我亲爸,我留下。” 林栋皱眉:“那只能你留下了。” 他指着典明霞,“其他人都出去。” “连我也不能留?”金海不满地问。 “尤其是你。”林栋直截了当,“你身上阳气太重,会干扰引魂。” 典方点点头:“那就照他说的做。我们都出去。” 众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陆续离开了病房。贾杏林临走时阴阳怪气地说:“别搞什么巫术迷信害人啊!” 林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房门关上后,病房里只剩下林栋、典方和昏迷的典八爷。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典方紧张地问。 林栋将砚台放在床头柜上,研磨朱砂粉,动作娴熟流畅。 “我需要画一道符,引你父亲的魂魄归位。”林栋一边研磨一边解释,“撞客之症会导致魂魄离体,现在他的魂魄处于游离状态,需要引回来。” “真的有这种事?”典明霞半信半疑。 “你宁愿相信金老那套疑难杂症、回天乏术的说辞?”林栋反问。 典方沉默了。 林栋将朱砂粉和金粉混合,加入少量山泉水调和,然后在黄纸上迅速画起符来。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极具节奏感。 “这符叫什么?”典明霞忍不住问。 “引魂符。”林栋语气平淡,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待会我念咒引魂时,你要在旁边叫你父亲的名字,把他唤回来。” 典方点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林栋画完符,将红烛点燃,放在床头。烛光摇曳,映照着典八爷苍白的面容。 “开始了。”林栋低声说道,将画好的符纸举过头顶。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奇异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节奏。同时,他的右手在空中迅速划动,勾勒出复杂的轨迹,似乎在虚空中书写什么。 “爸?爸!”典明霞按照指示,呼唤着父亲,“爸,快醒醒!” 林栋念咒的声音突然变大,符纸在他手中无风自动,微微颤抖。 典八爷的眼皮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继续叫!”林栋命令道,声音紧绷。 “爸!是我,明霞!”典明霞激动地握住父亲的手,“您快回来啊!”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风声,窗帘无风自动,红烛火焰剧烈摇曳,几乎要熄灭。 “不好!”林栋神色一变,“有东西在干扰!” 他眼神骤然凌厉,一把抓住险些熄灭的红烛,另一只手的符纸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如同鬼哭狼嚎,玻璃窗被吹得猛烈震颤,似有无形巨手推动。 典明霞面色煞白,紧握着父亲的手:“怎么回事?” “阴气反扑,“林栋声音凝重,“是撞客在反抗治疗。典老爷子在那株老槐树下待得太久,阴气已经入体多时,不想轻易松手。” 床上的典八爷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中发出呃呃的怪声,床头的监护仪器疯狂报警。 “爸!”典明霞慌了手脚,想要按铃叫医生。 “别动!”林栋厉声喝止,“任何人进来都会打断仪式,让你父亲永远被困在阴阳交界处!” 典明霞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相信我,“林栋的声音突然轻柔下来,“我能解决。” 说完,他右手一挥,黄纸上燃起一缕青色火焰,燃烧处却不见纸张被烧焦,反而浮现出一个个奇异符文,闪烁着金色光芒。 林栋口中念诵更加急促,右手食指点在燃烧的符纸上,随后迅速在典八爷额头一点。 “砰!” 一声闷响,床上的典八爷猛地弹起上半身,接着重重跌回床上,窗外的怪风骤然消失,房间重归寂静。 典明霞惊恐地看着林栋:“我父亲他……” 林栋审视着典八爷,眼中闪过一丝绿光,随后长舒一口气:“没事了,魂已归位,阴气已驱散大半。” “那他怎么还没醒?”典明霞小心翼翼地问。 “肉身受损,需要调理,“林栋拿起沉香木粉撒在红烛上,烛火猛地窜高,散发出清香,“接下来我需要施几道调和阴阳的灸法,三天后他就能醒过来。” 典明霞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真的吗?” 林栋点点头,正准备解释更多,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感到一丝异样,平日几乎没人给他打电话,此刻会是谁? 掏出一看,是萧潇! “我得接个电话,“林栋看着屏幕,眉头微皱,“你先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典明霞连忙点头,目光敬畏地看着他。 林栋走到病房一角,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那边传来萧潇惊恐的哭喊声。 “林栋!救命……有东西……那个黑影……”萧潇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深陷恐惧中。 “怎么回事?”林栋立刻警觉起来,声音低沉。 “你给我的符……它发光了……那个黑影……”萧潇似乎在剧烈喘息,“刚才有个快递……里面是件血红色的睡裙……然后出现了黑影……要不是你的符纸……” “别动!”林栋声音陡然提高,“我马上过来!听着,找些盐撒在门窗边,然后打开所有灯,不要靠近窗户或镜子!” 挂断电话,林栋转身看着典明霞,眉头紧锁。 这边典八爷的事已基本处理妥当,但萧潇那边情况危急。两边都需要他,不能分身。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明霞?里面怎么样了?”是典方的声音。 典明霞看向林栋,不知该如何作答。 林栋疾步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只见典方、典韦和金海都站在门外,脸上带着焦急和疑惑。 “情况稳定了,“林栋简短说道,“但我有急事必须离开。典老爷子阴气已驱散大半,但还需调理。我已经准备好药引,只需每隔四小时点燃一次。” 说着,他把准备好的几个小包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典方。 典方接过药包,还想问些什么,林栋却已经侧身挤出门外。 “我明天再来,放心,12个小时之后老爷子就能醒过来。”林栋边说边快步走向电梯,留下一脸错愕的三人。 第10章 就是冲你来的 此时另一头,半山庄园的别墅内。 萧潇紧紧抱着手机,蜷缩在沙发角落,双目圆睁,紧盯着客厅中央那团不断蠕动的黑雾。 黑雾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时而浮现,时而消失,如同魔鬼的低语,无声地诉说着恐怖。 就在刚才,那件血红色的睡裙上涌出的黑雾几乎要扑向她面门,幸好她用林栋的符纸挡住,才避免了灾难。 但符纸上的符文消失后,黑雾并未完全散去,而是在房间中游荡,似乎在寻找新的突破口。 “盐……盐在哪里……”萧潇抖着双手,回忆着林栋刚才的嘱咐,却不敢移开目光,生怕那团黑雾突然袭来。 茶几上放着遥控器,她伸手够到,按下全屋灯光的开关。顿时,别墅内所有灯具同时亮起,黑雾似乎在强光下退缩了些许。 趁此机会,萧潇猫着腰快速冲向厨房,拉开橱柜,抓起一罐盐就往回跑。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团黑雾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黑影朝她扑来! “啊!”萧潇尖叫着将手中的盐罐猛地甩向黑影。 “呲——” 黑影碰到盐粒发出诡异的嘶声,如同被灼伤,迅速后退。 萧潇趁机撒了一把盐在身前,将自己与黑影隔开,然后一点点退回客厅,小心翼翼地将盐撒在门窗边缘,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完成后,她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息,惊恐地看着那团被困在中央的黑雾。 盐的防线似乎有效,黑雾虽然躁动不安,却始终无法靠近她。 “林栋……快来啊……”萧潇内心呐喊,此时她再不敢怀疑林栋之前的警告,那些迷信在眼前的超自然现象面前显得如此真实。 她盯着那团黑雾,突然想起林栋之前说过,这团黑气可能与诅咒有关。 难道真的有人要害她?是谁?为什么? 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恐惧却掩盖了一切,让她无法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黑雾忽然剧烈翻腾起来,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着门口方向涌动。下一秒,大门被猛地推开! “装神弄鬼的东西,给我滚!” 林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一张黄符被他猛地掷出,直击黑雾中心。 符纸在空中燃起,化作一团金光,撞入黑雾,发出砰的爆裂声,伴随着一声凄厉尖啸,黑雾炸裂开来,如同墨汁泼洒般四散。 但它并未完全消散,而是迅速凝聚成无数小块,如同被切碎的八爪鱼触手,向四面八方逃窜,钻入墙壁的缝隙中消失不见。 “娘的!跑得这么快!”林栋懊恼地骂了一句,快步走到萧潇面前,“你没事吧?” 萧潇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林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猛地回过神来。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林栋扫视了一眼四周,目光停留在地上那件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渗血的红色睡裙上:“这是哪来的?” 萧潇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林栋,林栋弯腰拾起红睡裙,手指在上面轻轻触摸,面色凝重。 “这不是普通的害人手段,“林栋低声道,“这是针对你的叠煞,有人专门找了和你八字相冲的怨魂,用血衣引煞。不解开的话,你会逐渐被阴气侵蚀,最终香消玉殒。” 萧潇脸色惨白:“为什么有人要害我?” “不知道,“林栋摇摇头,“但这种手段很高明,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能施展的。” “那你能解吗?”萧潇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林栋沉默片刻:“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解开,需要找出下咒之人,或者找到能破解的天材地宝。” “天材地宝?那是什么?” 林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萧潇努力思索,突然想起什么:“我最近接手了一个地产项目,涉及一块很有争议的地皮,有几个老业主一直抗议不搬迁……” 林栋摆摆手打断她:“等等,那块地皮在哪?” “就在城西那块旧城改造区,以前是老墓地改建的居民区,现在准备拆迁重建,有些老业主不同意补偿方案……” “墓地?”林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确定?” 萧潇点点头:“是很久以前的老墓地,听说有上百年历史了,六十年代拆了建居民区,现在属于危房。” 林栋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那里可能真有问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 他从随身包里拿出几张黄纸,快速画上符文,然后贴在萧潇公寓的四角。 “这些临时符能维持七天安全,七天后我会再来换。”林栋解释道,“但你最好不要独处,尤其是晚上,那些东西阴气最重的时候容易活动。” 萧潇咬着下唇:“行!我听你的!” 说话间,她瞥了林栋一晚,气若蚊鸣地问道:“那……今晚呢?” “今晚?”林栋环顾四周,丝毫没留意萧潇娇羞的红色,“今晚我就留在这里,护你周全!” …… 翌日。 清晨。 一夜未眠,典家人正围在病床边,紧张地观察着典八爷的情况。 此时,林栋推门而入,踱步进了病房。 “爸怎么还不醒?”典韦霍然起身,朝着林栋焦急地问。 林栋伸手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金海皱眉观察着病床上的老人:“别急,气色比刚才好多了,脉搏也稳定了。” 贾杏林冷笑一声:“我看是装神弄鬼!这小子满嘴跑火车,连个基本检查都不做就敢下判断,典少爷,我建议立即正规治疗,别被江湖术士耽误了。” 正说着,病床上的典八爷突然轻咳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爸!”典方激动地冲过去。 第11章 你这个坑爹的货 “我这是在哪儿?”典八爷环顾四周,神色困惑。 典方激动地握住父亲的手:“医院,父亲!您晕倒了!连金海都说回天乏术了!” “是吗?”典八爷惊讶地看向金海,“金老,多谢你救命之恩。” 金海连连摆手:“老爷子言重了。我确实无能为力,真正救您的是这位小友。” 典八爷顺着金海的目光,打量着林栋:“这位小友?” 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又透着一丝精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穿着普通,却能救自己一命? 林栋不卑不亢,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 “年轻人,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典八爷笑了,声音洪亮得不像个病人,“我老典这条命是你救的,说吧,想要什么报酬?” “典八爷客气了。”林栋摆摆手,语气轻松。 “不,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典八爷认真地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倒是喜欢你这种年轻人,有本事还不拘小节。比那些整天围着我转、阿谀奉承的人强多了!” 李院长和贾杏林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刚才还在怀疑林栋是骗子,现在典家主竟对他赞不绝口? 这时,金海突然向前一步,对着林栋深深鞠了一躬。 “金老,您这是?”林栋连忙避开。 “小友医术高明,老夫佩服!”金海捋着白须,眼中满是敬意,“老夫行医五十载,自以为技艺不凡,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他的语气诚恳,脸上满是敬佩:“不知小友师承哪位?老夫年过七旬,却愿意拜小友为师,学习这神乎其技的医术!” 医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 临城知名的金海,德高望重的医学泰斗,竟然要拜一个年轻人为师? “金老这是说哪里话。”典方急忙上前,“您医德医术都是我们敬仰的,怎么能……” “典少误会了。”金海摆摆手,眼神真挚,“在医学界,达者为师。虽然我年长,但医术上远不如这位小友,实属惭愧啊!” 林栋笑了笑:“金老过奖了。您年纪大了,学这些未必合适。不过若有疑难杂症,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 金海眼中既有失望,又有欣慰:“如此,也是老夫的福分啊!” 典韦这时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歉意:“之前多有得罪,请小兄弟见谅。” “无妨,换做是我,也会怀疑。”林栋不以为意。 典方见父亲的眼神示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栋:“这是五百万的诊金,聊表心意。以后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林栋神色如常地接过卡,微微点头致谢。 典八爷眼中的欣赏更浓了——五百万摆在面前还能这般淡定,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典家帮忙。”林栋从怀里掏出一叠医院单据。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我母亲在此住院一周,今日我亲自为她治好了病。”林栋平静地说,“可贾杏林医生却要我支付十三万多的医药费。我想请典家帮我看看,这账单是否合理。” 典方接过单据,有些不解:“医药费单子我们不太懂……” 林栋看向李院长:“不如请李院长过目一下?” 李光耀接过单据,仔细查看起来。随着他的目光逐行扫过,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变成了愤怒。 “混账!”李院长突然怒喝一声,将单据甩在贾杏林脸上,“贾杏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手段谋取私利?!” 贾杏林脸色惨白:“院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三百支特效注射液?你拿药当饭,给病人吃了?!”李院长怒不可遏,“你这是在榨取病人的救命钱啊!” 典八爷脸沉了下来:“李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典八爷,实在抱歉!”李院长满脸愧疚,“我这就严惩这个败类!” 他转向贾杏林,声音冰冷:“从现在开始,你被医院除名!我会彻查你的所有违纪行为,绝不姑息!” 贾杏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李院长的腿哀求:“院长,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坐牢啊!” 李院长厌恶地甩开他:“滚开!你这种人有辱医德,我绝不容你玷污我们医院的声誉!” 贾杏林见求李院长无果,竟然爬到林栋脚下,痛哭流涕:“小兄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林栋低头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当你开那些虚假药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卖房卖地甚至卖血的病人家属?他们为了救自己的亲人,付出了多少?” 说到这里,林栋想起自己为救母亲不惜当上门女婿,还遭受了神农诅咒。而贾杏林这种人,却在轻松地榨取病人的血汗钱!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 “你这种人,不配当医生!”林栋声音低沉,“你根本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变化发生了。 林栋的双眼变成了深红色,右手掌心渗出一道墨色黑气,逐渐凝聚成一把短刀的模样。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贾杏林面如死灰,瘫在地上。 典韦军人出身,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抓住林栋的肩膀:“林栋!冷静点!” 典韦紧抓林栋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冷静点!” 这一声低喝如同惊雷,将林栋从失控边缘拉回。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掌心那把凝聚的煞气如雾气般消散无踪。 周围人面面相觑,揉着眼睛,似乎怀疑刚才是幻觉。 唯有典韦神色凝重。常年战场厮杀的他,对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刚才那一瞬,林栋身上迸发出的杀气,绝非常人能有。 “把他带走!”典韦冷声命令保镖将贾杏林拖出病房,然后转向林栋,声音压低,“此事我会亲自处理,绝不让他好过。” 李院长连忙上前,额头已沁出冷汗:“林先生,请接受我们医院的诚挚歉意!您母亲的全部医药费用全免!” 第12章 一波未平,算计又来了 林栋表面平静地点头致谢,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那把煞气是怎么回事? 他感受过那股力量——纯粹的杀意,近乎吞噬了他的意识。 若非典韦及时喝止,后果不堪设想。 这与神农给他的诅咒有关吗? 林栋深吸一口气,暂时将这个疑问搁置。萧潇的危险更为紧迫。 “典先生,还有一事相求。”林栋转向典方,“我需要一些名贵药材,比如五百年以上的人参、灵芝,想炼制药丸。” “这简单!”典方拍着胸脯,“我们家恰好有上好的药材,明日就派人送去。希望能得到小兄弟炼制的药丸给我父亲养生!” 金海捋着白须,眼中满是敬意:“小友,我开有一家中药房,有不少珍贵药材,欢迎随时来挑选!” 交换联系方式后,林栋匆匆告别,带着母亲林红梅嘱咐典家派人送她回家,自己则快步离开医院。 半小时后,一辆网约车停在半山庄园门口。 “先生,到了。”司机回头说。 林栋刚要下车,却被保安拦住。 “对不起,请出示业主卡。”保安公事公办地说。 “我是来找人的,萧潇。” “没有预约不能进。”保安态度坚决。 林栋只好掏出手机拨通萧潇电话,告知自己被拦在门口。 几分钟后,保安接到内部电话,态度骤然变化,不仅放行,甚至恭敬地敬了个礼,示意网约车直接驶入。 车子驶入绿树成荫的高档别墅区,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林栋,咂了咂嘴。 “小兄弟,艳福不浅啊。”司机眨眨眼,“这么高档的别墅区,一平米十来万呢!那女的是你什么人啊?” “我妻子。”林栋简短回答。 “哟,行行行。”司机夸张地点头,眼中满是不信,“漂亮女人多的是,别太当真。” 林栋懒得解释,望向窗外。 他心想自己英俊威武,怎会被当成那种角色? 不过这念头稍纵即逝,很快被对萧潇安危的担忧取代。 网约车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下。 萧潇已站在门口等候。玫瑰长裙包裹着曼妙身姿,脖颈与锁骨若隐若现,修长双腿在月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司机吹了个口哨,小声嘀咕:“艳福不浅啊小兄弟……一共五十八元。” 林栋付了钱,快步走向萧潇。 他刚要开口询问情况,萧潇却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你终于来了……” 林栋一怔,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与庆幸,身体微微颤抖。 抬头望向别墅二楼,一道血红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 林栋眉头一皱,轻拍萧潇肩膀:“我在这里,没事了。” 萧潇稍稍平静,松开双手,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先进去说吧。”她低声道,快步走入别墅。 林栋跟着进入客厅,立刻感到一股浓郁阴气扑面而来,比之前感知到的更加强烈。 萧潇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一软,向前倒去。 林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触手冰凉。 他面色一变,掌心金光一探,立刻发现一股诡异黑气正从萧潇胸口向全身蔓延—— 她体内,早已中了巫蛊之术! “该死,符纸只是暂时阻止了阴气攻击,却没能解除已经入体的诅咒!”林栋咬牙低喝。 怀中的萧潇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呼吸越来越微弱。 林栋右手托住她后颈,左手搭在她胸口,体内真气迅速运转,一丝金光顺着掌心渗入她体内,暂时稳住扩散的黑气。 萧潇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 林栋刚才为她施展了稳定术,暂时封住了扩散的黑气。 “这黑气是怎么进入你体内的?”林栋蹲在沙发旁,掌心轻触那张从睡裙里取出的符咒。 “不知道。”萧潇虚弱地摇头,“我只记得泡完澡后很困,然后就收到了那个包裹……” “收到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那件血红色睡裙。刚碰到它,衣服上的血就像活过来一样顺着我的腿往上爬……”萧潇说着,脸色更加惨白。 林栋拿起那张符咒,对着灯光仔细查看。那些猩红小字扭曲蠕动,如同活物。 “认识这个生辰八字吗?”他指着几个醒目的数字问道。 萧潇瞪大眼睛:“这……这是我的生日!” “果然是针对你的。”林栋面色凝重。 “谁会对我下巫蛊之术?”萧潇声音颤抖,“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巫蛊之术术需要受害者的生辰八字和血液,两者缺一不可。”林栋放下符咒,“这种蛊术将阴气凝聚成形,通过媒介物传递给受害者。” 萧潇紧皱眉头:“巫蛊之术术?那不是电影里演的吗?” “很多电影里的东西都是来源于现实,只是被夸张或简化了。”林栋耐心解释,“真正的巫蛊之术是南方一带流传的蛊术,利用阴气和血液建立联系,从而达到伤害目标的目的。” “可我从来没去过南方,也不认识什么巫师……” “你最近有没有丢失过什么私人物品?”林栋思索片刻,“特别是……带血的。” 萧潇愣了一下,突然脸色煞白:“我……我上个月的姨妈巾可能被偷了……” “什么?” “一个星期前,我发现垃圾篓里的姨妈巾不见了。”萧潇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当时以为是清洁工扔了,没太在意……” “生辰八字网上就能查到,血液被偷……”林栋眉头紧锁,“对方很专业,而且对你相当了解。” “会是谁?”萧潇困惑不解,“我平时得罪过谁吗?” “想想最近接触过的人,尤其是那些……”林栋斟酌着用词,“对你有特殊感情的人。巫蛊之术术常常与爱恨纠缠……” 萧潇闭眼思索,脸色却越来越差。 “你先别想了。”林栋拍拍她的肩膀,“当务之急是为你驱除体内的巫蛊之术。” “你真能解除它?”萧潇半信半疑。 “当然。”林栋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自信。 “需要做什么?” “我需要你今天穿过的衣物,全部的。”林栋直视她的眼睛,“包括……贴身的那些。” 萧潇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涨红。 “你……你说什么?” “我需要制作替身,将巫蛊之术转移。”林栋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只有你刚穿过的、带有体温和气息的衣物才有效。” 第13章 你像个跳大神的 萧潇瞪着林栋,眼中既有愤怒又有羞耻:“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是解除巫蛊之术的必要步骤。”林栋表情严肃,但目光却不自觉地略微下移。 萧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洗完澡,薄薄的丝绸睡裙下几乎一览无遗。她本能地环抱住胸口,脸颊如火烧般滚烫。 “你……你转过去!” 林栋识趣地转身,背对着她:“巫蛊之术已经入体,不尽快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萧潇咬着嘴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生存本能战胜了羞耻心。 “等着。” 她起身,踉跄着上楼。片刻后,穿戴整齐的萧潇抱着一团衣物下来,将它们重重塞进林栋手里,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林栋接过衣物,轻咳一声:“衣物都在这里了?” “都在!”萧潇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我们去后院。”林栋提起装有睡裙的盒子,示意萧潇带路。 后院是一片开阔的石砖空地,周围种着几棵修剪整齐的灌木。 林栋将盒子放在地上,开始解开萧潇包好的衣物。 “你干什么!”萧潇立刻抗议。 “必须将衣物摊开。”林栋没有停下动作,“替身仪式需要物品的完整暴露。” “你……你……”萧潇气得说不出话,最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快点完成!” 林栋一件件展开萧潇的衣物——丝质衬衫、黑色紧身裤,还有几件蕾丝边的贴身衣物。 他尽量保持专业态度,但内心难免浮现赞叹:不愧是高档别墅区的富家女,品味确实不俗。 摊开所有衣物后,林栋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银针。 “过来,需要你的血。” 萧潇警惕地转身:“又要干什么?” “每件衣物上需要滴一滴你的血,这样才能形成完美替身。” 萧潇犹豫片刻,还是伸出右手,由林栋轻轻扎破食指。一滴鲜红的血珠冒出,悬在掌心。 林栋握住她的手,引导血滴落在每件衣物上。 萧潇的手冰凉颤抖,与林栋温暖有力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完成滴血后,林栋示意她后退。 “站远点,接下来的过程可能会有异象。” 他将所有衣物覆盖在装有睡裙的盒子上,右手捏出剑指,对着衣物比划了几下,同时左手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最上层的丝质衬衫一角。 奇异的是,火焰瞬间变成了幽蓝色,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 没有任何助燃物的情况下,所有衣物几秒内化为灰烬,火光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骤然熄灭。 “好了。”林栋拍拍手,转身检查萧潇的状态,确认黑气已经完全消散,“巫蛊之术已解除。” 萧潇呆立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那一小堆灰烬。 “就……这样就好了?” “不然呢?”林栋挑眉,“你以为我会像电影里那样跳大神,念咒语?” “我还以为会更复杂……”萧潇狐疑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说你家祖上是做跌打正骨的吗?怎么对这种蛊术这么在行?” 林栋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敏锐。 “这个……” “而且,”萧潇紧盯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你到底是谁?普通跌打医生能像你这样起死回生、解除诅咒?” 林栋心中苦笑,这个女人从最初的不屑到现在的咄咄逼人,还真是个难缠的主。 “其实……” 就在林栋犹豫怎么回答时,萧潇突然眼神一变,直直盯着他身后。 “林栋……那是什么?” 林栋猛地转身,只见一团血雾正从灰烬中缓缓升起,扭曲变形,仿佛要化作某种形体。 “退后!” 他一把将萧潇推到身后,掌心金光再现。 血雾越来越浓,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两点猩红的光芒在头部位置闪烁,如同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林栋低语一声,右手迅速掐诀,掌心的金光化作一道符咒射向血雾。 “去!” 金光与血雾相撞,发出刺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后院。 一声凄厉的嚎叫从血雾中传出,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血雾剧烈翻腾,逐渐向林栋逼近。 金光与血雾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声,整个后院被闪烁的光芒照亮。 “退后!”林栋左手向后挡住萧潇,右手掐诀,又一道金光射出。 咔嚓! 一声脆响,金光撕裂血雾,红色与金色交织,如同两股激流在半空碰撞。 血雾中隐约传来一声不甘的哀嚎,接着迅速消散于无形。 整个后院重归寂静,只剩下地面上一小堆灰烬。 萧潇目瞪口呆,僵在原地。 “搞定了。”林栋拍拍手,转身面向萧潇,“这种级别的巫蛊之术算不上多厉害,只是麻烦了点。” 萧潇盯着林栋,眼中满是惊疑:“你到底是谁?普通跌打医生能像你这样起死回生、解除诅咒?” 林栋一时语塞。这个女人还真是敏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思维。 “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这些本事的?”萧潇步步紧逼。 “这个嘛……”林栋挠挠头,“我其实是在山里遇到一位麻衣老头士,他见我骨骼惊奇,就收我为徒了。” “骨骼惊奇?”萧潇挑眉,满脸狐疑,“你当我没看过武侠小说?” “真的!”林栋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小时候上山,迷了路,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麻衣老头。他说我是千年难遇的修道奇才,就传授了我一身本领。” 萧潇翻了个白眼:“然后你是不是还要说,麻衣老头士让你下山历练,寻找什么宝物?” 林栋差点脱口而出地宝天材四个字,急忙咽了回去:“没有没有,就是普通的传承。” 萧潇满眼怀疑,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林栋急中生智,打了个哈欠:“解除巫蛊之术消耗了不少元气,我得休息了。” 萧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乎想继续追问,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今晚你就住客房。” 两人回到屋内。萧潇为林栋准备了客房,指了指房门:“有什么需要就说。” “谢谢。”林栋微微点头,真心实意地感谢道,“巫蛊之术已经彻底解除,你不用担心了。” 萧潇点点头,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林栋刚准备进入房间,萧潇突然又转过身来:“林栋。” “嗯?”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萧潇的表情变得严肃,眼中闪过一丝恳切。 林栋略感意外。这个高傲的女人,竟然用上了请字? “什么事?” “我爸病了。”萧潇的声音有些低沉,“一种很怪的病,医院查不出原因,已经请了临城三大神医都没用。有人说可能是中了什么邪术。” 林栋皱起眉头:“你爸爸?不是好好的吗?” “不是我亲生父亲,是我干爹。”萧潇解释道。 “干爹?”林栋眼神立刻变了。 村里关于萧潇的各种传言涌上心头——她是被有钱人包养的小三,她靠勾搭老男人发家致富,她的豪车豪宅都是干爹给的…… 林栋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原来如此。抱歉,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不插手这种事。” 第14章 这个人跟我们家有大渊源 萧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林栋的误会,瞬间勃然大怒:“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双手叉腰,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是东海萧家的干女儿,萧氏集团萧不让的义女!” “啊?”林栋一脸懵。 “我是萧家正式收养的干女儿,不是你想的那种肮脏关系!”萧潇咬牙切齿,“萧不让膝下无子女,我八字合他家运,才被收为义女。我现在是萧氏集团下属雨绮服饰的总裁!” 林栋恍然大悟,顿时对那些村里传言恨得牙痒痒:“对不起,我误会了。” 萧潇冷哼一声:“你们男人就知道往歪处想。” “那你干爹的病情是?”林栋赶紧转移话题。 “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发高烧,却查不出任何细菌感染。有时还会说胡话,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萧潇表情关切,“听说你会治这种怪病,所以……” 林栋明白了:“所以这才是你真正嫁给我的原因?为了找人救你干爹?” 萧潇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既然是合同夫妻,这超出合同范围的服务,是要另外收费的。”林栋故作正经道。 萧潇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十三万。治好了,我个人给你十三万。” “只有十三万?”林栋摸摸下巴,“典八爷可是给了我五百万。” 萧潇冷笑一声:“这十三万是我个人给你的,至于我干爹,他在东海什么地位你应该清楚。如果真能治好他,你觉得他会吝啬酬谢?” “那行。”林栋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是单纯为了钱财。 想要破解身上的诅咒,他需要收集大量珍稀药材尝试各种方法。 而且,自从遇到萧潇后,他感觉诅咒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这让他开始怀疑——萧不让所说的地宝天材究竟是什么? 是某种稀世珍宝,还是指……人? “不过……”林栋试探着说,“我可以不要十三万报酬。” “哦?”萧潇挑眉,“那你想要什么?” 林栋清了清嗓子:“你陪我睡一晚。” “什么?!”萧潇瞪大了眼睛,脸色从震惊迅速转为愤怒,“你这个变态!” “不不不,你误会了!”林栋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做个实验,看看……” 萧潇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气冲冲地上楼,留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去萧家。敢乱来,我枕头底下有剪刀!”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林栋一人尴尬地站在客厅中央。 “唉,女人真难懂。”林栋摇摇头,走进客房。 另一头,东海典家别墅内。 典介坐在太师椅上,手中茶盏袅袅升起热气。 典家三兄妹站在他面前,神色恭敬。 “林栋的情况查得怎么?”典介缓缓开口。 典方立即回答:“他和母亲住在滨河小区,环境很一般。母亲叫林红梅,之前一直在工厂做工,因病昏迷住院。林栋本人在村诊所帮忙,据说医术还不错。” “嗯。”典介满意地点点头,“把八步庄园准备好,明天就让他母子搬进去。” “父亲,八步庄园不是给三弟准备的吗?”典明霞惊讶地问。 典韦连忙摆手:“我经常出差,很少回家,送给林先生也好。” “好,就这么定了。”典介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已经安排了人收拾好,随时可以入住。” 典方迟疑道:“父亲,我们已经给了林栋五百万诊金,又送他别墅,这恩情已经够重了。” “还不够。”典介缓缓摇头,“医者仁心,林栋救我一命,金钱无法衡量。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是灵根转世之人,与我典家命运相连。” “什么?”三兄弟同时惊呼。 典介的表情变得严肃:“三年前,我拜访一位神秘高人。他说我典家将有灭顶之灾,唯有寻得灵根转世之人,才能保全家族。” “父亲,这种预言未必准确……”典方试图劝说。 典介摆摆手:“高人给我三个特征:此人眉心有异,能通灵识形,善医救死扶伤。林栋全都符合!” “所以父亲是想……”典明霞若有所思。 “我准备将阿遥许配给他。”典介语出惊人。 三兄妹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要知,典遥遥是典家老大的掌上明珠,更是老爷子的心头肉。 别说给她许配男人了,就算是那个毛头小子离她近一点,典老爷子都得炸毛。 可是现在,忽然要许给林栋,由不得三兄妹不惊疑。 “父亲,阿遥才十九岁,正在国外读书,这事是不是……”典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年龄不是问题。”典介态度坚决,声音不容置疑,“先安排他们见面,如果双方不讨厌对方,就早日订婚。” 典明霞皱起眉头:“父亲,虽然林栋确实医术高明,救了您一命,但我们已经给了他五百万诊金和别墅,这恩情已经足够重了。至于婚事,现在已不是父母之命的时代了……” “是啊,”典方附和道,“阿遥从小被我们宠成公主,心高气傲,万一看不上林栋怎么办?这婚姻大事,还是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典介放下茶盏,目光凝视着面前的三个子女。茶香缭绕,灯火通明的典家别墅内气氛顿时变得庄重肃穆。 “你们可知,在典韦还没出生之前,我们典家遭遇过一次几乎倾覆的危机?”典介的声音低沉而沧桑。 三兄弟目光交汇,面露疑惑。他们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 “那时候,典氏企业刚刚起步,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 “商业对手联合起来封杀我们,银行抽贷,合作伙伴纷纷退出,短短一个月内,我们损失了九成资产。” 典介陷入回忆,眼神透出往昔的痛苦。 “我们家差点彻底垮掉。” “这事我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典韦终于开口,一脸惊讶。 “因为这段历史太过屈辱,我不愿提及。”典介叹了口气,“当时是一位神秘高人出手相助,才使典家起死回生。” “神秘高人?”三兄弟同时惊讶。 典介点点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也不肯透露姓名。他帮我们化解了危机,却拒绝任何形式的报酬,只说我从不取将死之人的东西。” 第15章 把人留住,先出孙女也不惜 三兄弟静静聆听,不敢出声打断。 “临走前,那位高人留下预言。” “数十年后,典家将面临灭顶之灾。但在灾难来临前,会有一位灵根转世之人与我相遇。” “此人不仅会救我一命,还将助典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机缘能否把握住,全看我们典家的造化。” 典方眼中闪过震惊:“父亲是说……林栋就是预言中的灵根转世之人?” “没错。”典介点头确认,“高人给出三个特征:此人眉心有异,能通灵识形,善医救死扶伤。林栋全都符合!” “可他只是个普通年轻人,怎么会……”典韦仍有疑虑。 “普通?”典介轻笑一声。 “金海行医五十载,医术举国闻名,连他都认可林栋的医术超过自己。你们觉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这不正说明他与众不同吗?” 典明霞陷入沉思:“所以父亲相信,唯有与林栋联姻,才能避开那场预言中的灭顶之灾?” “我深信不疑。”典介语气郑重,“我与林栋相识并非偶然。我突然晕倒,他恰好来到医院,又恰好有能力救我一命……这一切都是天意安排。” 典韦抬头问道:“那预言中的灭顶之灾,究竟是什么?” 典介摇摇头:“高人未曾明说,只是警告我,数十年后,典家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环视三个子女,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况且,你们觉得我典家还有这个时间错过任何的可能性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三兄弟面面相觑,内心震动。 父亲这番话意味深长,仿佛背后隐藏着更多他们不知道的隐忧。 “我们明白了,父亲。”典方最终代表三人回应,“我们会安排林栋与阿遥见面。” “就这么定了。”典介满意地点点头,“一个月内,务必让他们见面。” …… 第二天一早,林栋坐上了萧潇的越野豪车,前往萧家别墅。 车内气氛冰冷。 萧潇全程面无表情,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 显然,她仍为昨晚林栋提出与她同睡的请求而恼怒。 林栋倒是毫不在意,靠在真皮座椅上喝着汽水,时不时玩两下手机。 “真是个怪女人。”他默默想着,“明明是我救了她,不让她被巫蛊之术害死,却还这么拽。” 不过这念头稍纵即逝,很快被对地宝天材的思考取代。 自从神农灵根觉醒后,他一直在寻找能解除诅咒的方法。 而每次靠近萧潇,他都感觉身上的不适感明显减轻。 “难道地宝天材并非什么东西,而是指某种特殊体质的人?”林栋偷偷瞥了萧潇一眼,暗自猜测。 这就是他昨晚提出与萧潇同睡的真正原因——他想验证靠近萧潇是否真能缓解自己的诅咒症状。 当然,萧潇不可能理解这一点,只会把他当成登徒子。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四十分钟后,驶入位于东海南郊南山脚下的萧家宅院。 清晨的雾气环绕在山腰,如同仙境般缥缈。 然而,林栋的灵识却敏锐地察觉到庭院主宅上方凝聚着一股阴煞之气,比典介晕倒时的情况严重得多。 “果然有问题……”林栋眉头紧锁。 这种情况令他警觉起来。 萧不让的怪病确实如萧潇所说,极可能是被人下了巫蛊之术。 更让他吃惊的是,萧潇此前遭遇的巫蛊之术极可能也与此有关,整个萧家正面临系统性的超自然威胁。 “是谁在针对萧家?”林栋心中暗自思索。 车停在宅院门口,仆人迎上来接过车钥匙。 林栋随着萧潇步入内宅,顿时被眼前的豪华景象震撼了。 古香古色的装饰与奢华陈设扑面而来。 上等红木横梁立柱上雕龙画凤,门窗桌椅皆为苏造精品,桌上地上摆满名贵古董,处处彰显主人的非凡身份与讲究品味。 “真他妈有钱……”林栋心里嘀咕着。 他原以为萧潇的别墅已经够豪华,此刻才知小巫见大巫。 内心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暗自许愿将来也要拥有如此宅院。 萧潇瞥见林栋眼中的羡慕,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她心想,林栋虽有些本事,但身份眼界太低,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别乱碰东西,“萧潇冷淡地说,“这里随便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你卖了都赔不起。” 说完,她转身进入内堂,去寻找干爹萧不让。 林栋默默坐在一张黄花梨椅子上,心中涌起一阵不满。 这女人一直瞧不起自己,视他为地位低下的市井小民。 “呵,不过是生意关系罢了。”林栋心里冷笑,“等合同期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日后功成名就,定要让这些看不起人的家伙刮目相看!” 他正自我安慰着,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突然从左侧门廊传来: “哎哟,这是哪来的小要饭的,也敢坐在我们萧家的椅子上?” 林栋闻声抬头,只见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美艳妇人从左侧门廊款款走来。 她身着淡黄色睡袍,黄褐色大波浪卷发略显凌乱,明显是刚起床未及梳妆。 轻薄睡袍的v字领口大敞,隐约露出雪白肌肤与丰腴曲线。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剑眉高挑,仿佛两把利刃斜斜飞向鬓角,平添几分蛮不讲理。 “你在看什么?”妇人发现林栋的目光,声音陡然冷厉,“就你这小农民,也配盯着我看?” 林栋一怔,还未来得及解释,萧潇从内堂匆匆走出。 “姨妈,这是林栋,我请来给干爹看病的。”萧潇快步走到两人之间,然后转向林栋,“这是我干姨妈,纪新月。” 林栋注意到萧潇只是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提及丈夫身份,心中顿感不爽。 “看病?就他?”纪新月上下打量着林栋,鼻孔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嗤笑,“连三大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病,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治好?萧潇,你脑子进水了?” “姨妈,他懂风水,也会一些古老医术……”萧潇小声为林栋辩解。 “风水?”纪新月眉毛一挑,眼中满是讥讽,“他恐怕连风水是什么都不懂吧?萧潇,你也太好骗了。一看这小子就是来诓钱的,找个机会说不定连咱家的东西都得偷走!” 纪新月说着,目光不屑地扫过林栋,像是打量一件廉价商品。 “你看他穿的什么破烂,像是有本事的人吗?这种小要饭的,也敢来我们萧家?” 林栋握紧了拳头。 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哪怕当上门女婿,被误会成赘婿,那也只是身份上的误解。 而这个女人,却赤裸裸地将阶级歧视摆在明面上。 “既然萧家这么瞧不起人,那我也不必给你们看病了。”林栋眼神冰冷地看向萧潇,“告辞。” 说罢,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第16章 狗眼看人低 萧潇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她内心有些不满姨妈过分无礼,但也没有十足把握林栋真能治好干爹的病,在姨妈面前也不敢过于坚持。 干脆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过是碰运气而已。 “站住!”纪新月厉声喝道,“萧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林栋停下脚步,回头冷冷一笑:“怎么,还要留我吃早饭不成?” 纪新月脸色一沉:“你鞋底脏,把我们的地板踩脏了,擦干净再走!” “姨妈……”萧潇轻声劝阻。 “擦地?”林栋眉头一挑,“你家请我来看病,我还没开始就被你骂成小要饭的,现在要我当清洁工?” “呵呵,你这种人连给我们家狗擦屎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跟我们平起平坐?”纪新月满脸不屑,“不过看在你跟萧潇认识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擦干净了滚蛋!” 林栋气极反笑。 他瞪着萧潇,眼中满是愤怒:“你萧家人,欺人太甚!” 萧潇低着头,不敢与林栋对视。 她心里也知道姨妈言过其实,可在家族面前,她不敢过于强势。 “姨妈,算了,就让他走吧。”萧潇小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妥协。 纪新月不屑一哼:“滚吧!以后再敢来萧家,老娘打断你的腿!” 林栋站在原地,冷冷看着纪新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光。 他忽然发现,纪新月胸口处也凝聚着一团黑气,比萧潇身上的那团更加浓郁,几乎蔓延到整个上半身。 看来,整个萧家确实遭遇了某种诅咒。 “纪女士,”林栋忽然平静地开口,“不出一个月,你会跪地求我回来。” 纪新月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笑死人了!你算什么东西,我会求你?痴人说梦!” 林栋不再多言,冷冷看了萧潇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他刚走出萧家门堂,一辆黑色宾利轿车恰好驶到台阶下。 车门打开,一位穿紫衫长袍、蓄着青色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出,举止优雅,气度不凡。 林栋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东海着名的风水大师汪林。 不仅是东海上流社会的座上宾,还经常在电视节目中以养生专家的身份出现。 汪林淡淡瞥了林栋一眼,目光中带着审视,却并未打招呼,径直朝门阶走去。 “汪大师!您可算来了!”纪新月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热情得简直判若两人。 她快步迎到门口,笑容满面,姿态十分恭敬:“快请进,快请进!您今天气色真好,气场都不一样了!” 汪林面带微笑:“纪夫人客气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我先换鞋吧,别弄脏了地板。” “哎呀,您踩的不是泥巴,是福气啊!”纪新月连连摆手,“您踩我们家房顶都行,何况地板呢!” 说话间,纪新月挽起汪林的手臂,亲热得仿佛多年挚友,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 林栋站在台阶下,讽刺地摇了摇头。 不过转瞬之间,纪新月的态度就从刻薄到谄媚,如此双面人格,令人作呕。 萧潇站在门口,目送汪林和姨妈进屋,转头正好看见林栋仍站在那里。 两人隔空相望,林栋眼中满是失望,而萧潇则是复杂与尴尬。 “萧潇……是汪大师来了吗?”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内堂传来。 萧潇回头,焦急地应道:“是的,干爹,汪大师来了!” 林栋闻声,灵识悄然触及内堂。 隔着几道墙壁,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倚在太师椅上,周身缠绕着浓郁的黑气,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团黑气中央,居然有一个微弱跳动的红色光点,像是被囚禁的微小火种。 “萧先生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林栋心中暗道,“他体内的黑气已经快要将生机完全吞噬,恐怕撑不过半个月。这种级别的巫蛊之术,绝非普通术士所为。汪林那老家伙,怕是应付不了。” 林栋摇摇头,转身离去。 既然萧家不尊重他,那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等萧家人真正走投无路时,自然会明白他的价值。 “走吧,一群自以为是的暴发户。”林栋嘀咕着,朝马路走去,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突然袭来,他的身体陡然摇晃,眉心的绿剑疯狂颤动,仿佛要刺穿他的脑门。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林栋一把扶住路边的石狮子,才没有跌倒。 “厄难……开始加重了。”林栋咬紧牙关,“看来我离开萧潇越远,症状就越严重。或许,她真的是我解开诅咒的关键!” 正当他犹豫是否该回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栋!林栋!”萧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等一下!” 林栋微微皱眉,转身看去。 萧潇小跑着赶了上来,呼吸有些急促:“对不起,姨妈说话有些过分……但我干爹真的病得很重……” 林栋冷冷一笑:“现在不是来了汪大师吗?何必还求我这个小要饭的?” 萧潇咬着嘴唇,面露愧色:“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萧不让让你来请我回去的?”林栋问道。 萧潇双眼一亮:“是啊!干爹坚持要见你!说他昨晚梦到一个年轻人,眉心有异相,能救他性命。所以……能不能请你回去见见他?” 林栋原本想直接拒绝,但眉心的绿剑不知为何陡然安静下来,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这让他更加确信,萧潇或萧家与他解除诅咒息息相关。 “行,但有个条件。”林栋淡淡道。 “你说!”萧潇立刻应道。 “你得当着纪新月的面,向我道歉。” 萧潇一怔,随即坚定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走吧。” 林栋迈步跟着萧潇重新走向萧家大宅,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既然萧家人自以为高人一等,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要让这些傲慢无礼的贵族们知道,真正的本事是不会因为衣着和外表而改变的。 身处这个世界,有时候需要一点挫折,才能让人看清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两人重新踏上台阶,萧家大宅的门再次向他们敞开。 林栋站在门外,看着萧潇匆匆走进去,心中暗自冷笑。 他看清了纪新月对待汪林的那副嘴脸——谄媚、讨好,简直判若两人。 第17章 此处不留爷,爷不伺候了 这个女人,刚才还对他呵斥小要饭的,转眼就对汪林奉承得不得了。 “你的脚上沾了泥?我来给你擦干净鞋子。” “哎呀,您踩的不是泥巴,是福气啊!您踩我们家房顶都行!” 这种双重标准让林栋胃里一阵翻腾。 “这女人不是在请大师入堂,是在请大师入洞。”林栋在心中暗自嘲讽。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纪新月看到林栋还站在门口,立刻变脸,“赶紧滚蛋!萧家不欢迎你这种骗子!” “姨妈,干爹让我请林栋进来的。”萧潇低声说道。 “什么?请这种骗子进来?”纪新月满脸厌恶,“萧潇,你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大师!” 她指着身旁的汪林,眼中满是骄傲。 汪林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林栋,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走吧,我们进去。”萧潇不自在地低声对林栋说,“你可以看看汪大师是怎么看风水的,也好学着点。” 林栋本想发作,但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好,我确实想看看这位大师有多大本事。” 他很好奇,这位所谓的风水大师究竟能不能看出萧不让身上的黑气。 “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捣乱!”纪新月恶狠狠地瞪了林栋一眼,“否则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林栋不为所动,站在边上,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萧潇,你带来的那位先生在哪里?”一个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片刻后,一位老者缓步走出,身边有年轻女佣搀扶。 林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位萧家家主。 萧不让看起来六十出头,比典介年轻二十岁左右,但他的状态明显差得多。 满头白发,消瘦如柴,脸颊深深凹陷,颧骨高高突起,简直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 “干爹,这位是林栋,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位。”萧潇恭敬地介绍道。 林栋启动灵识,观察萧不让的身体状况。 眼前的画面令他心惊。 萧不让全身上下都被黑气缠绕,尤其是脑门、脖子、胸口和双臂,黑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这种黑气的程度远超萧潇和纪新月,明显是作为家主的特殊待遇。 而且,黑气的蔓延路径非常奇特,像是一条条黑蛇从双臂开始,慢慢向上缠绕到脖子,最后直抵头顶。 林栋立刻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巫蛊之术,而是极为罕见的夺命七煞。 这种巫蛊之术会按照固定顺序侵蚀宿主的身体,从四肢开始,最后到达头部,最终导致死亡。 施术者的手段极为高明,普通风水师根本无法化解。 “汪大师!”萧不让看到汪林,眼前一亮,“萧潇终于把您请来了,实在太好了!快快请坐!” “家主,老夫来晚了。”汪林行了一礼,“是纪夫人托人联系的老夫。” “哎呀,这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萧不让高兴地笑了,“来人,备上好茶叶!” “是,老爷。”萧潇恭敬应是,迅速去准备。 “汪大师,我这病已经折磨我半年了,看了不少名医,都说查不出原因。”萧不让坐下后,脸上现出疲惫之色,“这段时间越来越严重,浑身没力气,有时还会说胡话、看见怪东西。” “家主放心,老夫定会尽力而为。”汪林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纪新月在一旁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有这个骗子!萧潇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说什么能帮你治病,一看就是来骗钱的!” 她指着门边的林栋,恼怒地说:“还赖在这儿不走!要不要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萧不让闻言,转头看向林栋:“这位小友看起来很年轻啊,不知家师是哪位高人?” 林栋还未开口,纪新月就抢着说:“什么高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骗子罢了!我看他八成是看上我们家的东西,想来行骗!” 林栋看着这一幕,不再愤怒,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既然萧家不欢迎我,那我这就告辞。”他平静地说,“不过临走前,我想说几句话。” “不用说了,赶紧滚!”纪新月厉声道。 林栋不为所动,直视萧不让:“萧老先生,您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一种叫夺命七煞的巫蛊之术。” “三天之内,您的双臂会先失去知觉,连最基本的吃饭穿衣都困难。” “接下来是脖子,会有剧烈疼痛,呼吸困难。” “然后是心脏,会有心悸、胸闷,甚至心脏骤停的危险。” “最后是脑袋,会出现头痛、幻觉、意识混乱,直至昏迷不醒。” “整个过程走完,人也就没了。” 林栋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汪林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汪林看到林栋的眼神,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 萧不让怔在原地,面色煞白。 “你——”萧潇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林栋的手臂,“你怎么可以诅咒干爹?!” “我没有诅咒,只是说出了事实。”林栋平静地答道。 “你胡说!”萧潇厉声喝道,“收回你的话!立刻!” “好,我收回。”林栋无所谓地耸耸肩。 “呸呸呸!”萧潇气得脸色通红,“赶紧呸三声,把不吉利的话吐出来!” 林栋无奈地呸呸呸了三声,敷衍地说:“行了吧?” “滚出去!”纪新月暴怒地指着门外,“保安!快把这个混蛋给我轰出去!敢诅咒我家老爷,我要打断你的腿,撕烂你的嘴!” “哦,差点忘了。”林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纪新月,“纪女士,您也会有麻烦,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恐怕会失去吃饭的家伙。”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萧家大宅。 身后传来纪新月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和萧不让低沉的训斥。 “萧潇!你怎么会带这种人来家里?简直胡闹!” “对不起,干爹,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样……”萧潇的声音充满懊悔与愤怒。 她万万没想到林栋会当众诅咒萧不让,这种行为简直不可原谅! 萧潇心中对林栋的怨恨越来越深,甚至开始怀疑,昨晚那个所谓的巫蛊之术解除,是不是也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18章 有眼不识泰山 林栋走出萧家大门,深吸一口气。 眉心的绿剑又开始躁动,但与之前相比,症状似乎减轻了不少。 “看来靠近萧潇确实有效。”林栋自言自语,“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太难搞了。” 他望向萧家高大的宅院,心中有些惋惜。 以萧不让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尽快治疗,确实撑不了多久。 但林栋也清楚,现在的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萧家人自己走投无路时,再来求他。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汪林有多大本事。”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萧家门口停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典方笑盈盈的脸。 “林先生,好巧啊!” “确实巧。”林栋淡淡回应,心里却想:这哪是什么巧合,分明是跟踪过来的。 典方热情地推开车门:“正好要去找你,一起坐车吧,我送你!” 林栋犹豫片刻,点头上了车。 虽然搭典家的车有些丢脸,但比起在这荒郊野外步行寻找公交站,还是省了不少麻烦。 车子驶离萧家豪宅,典方关切地问:“林先生在萧家遇到什么不快了?” “没什么,只是萧家人不信我能治好萧不让。”林栋靠着真皮座椅,语气平淡。 典方连连点头:“这我理解。家父昨天已经把八步庄园准备好了,随时欢迎林先生和令堂入住。” “多谢,但不必了。我习惯了现在的住处。” 典方不再勉强,闲聊几句后,问道:“林先生要去哪里?我送你。” “东城区生尘药材铺,谢谢。” 典方答应一声,吩咐司机调转方向,车子驶向市区。 随着距离萧潇越来越远,林栋眉心的绿剑再次隐隐作痛,身体也泛起一阵虚弱感。 他暗自观察,确认这不是错觉——离开萧潇,症状就会加重;靠近萧潇,症状就会减轻。 这证实了他的猜测:萧潇身上确实有抑制诅咒的特质。 “日后地宝天材,寻得方可无恙……”林栋回忆着石洞中那神秘声音的预言,陷入沉思。 “日后这个词很有意思——它是名词指某种物品,还是动词指某种行为?” “若是前者,那么要寻找什么样的宝物?若是后者,又该如何解读地宝天材这四个字?难道是天仙一样的女人……” 思索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城市景观上。 典方见他心不在焉,也不打扰,只是默默打量这位年轻人。 昨日救父奇人,今日满面心事,真是有趣。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东城区繁华街道。 “林先生,到了。”典方指着街角一座古色古香的店铺。 林栋下车道谢,典方客气地表示随时愿为林先生效劳,便驱车离去。 站在生尘药材铺门前,林栋抬头望着金漆大字的招牌,感受到一股浓郁的中药香气扑面而来,顿时神清气爽。 推门进入,店内人头攒动,顾客络绎不绝。 林栋站在门口,仔细观察药堂布局:左侧柜台人流密集,顾客多是普通百姓;右侧柜台则冷清许多,只有几位衣着光鲜的人在询价。 “左侧卖普通药材,价格亲民;右侧卖名贵药材,高价少人问津。”林栋暗自点头,“邬思邈这老头不错,兼顾贫富两类患者,既有生意头脑,又有做医的良心。” 决定购买珍贵药材,林栋径直走向右侧柜台。 他的目光在各类名贵药材间扫视:三十年野山参、七星鹿茸、百年何首乌……正当细看时,突然在左上角小格子中发现一株形状完整、表皮紫红色的阴太岁,在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淡淡光泽。 “阴太岁!”林栋眼前一亮。 这可是万中无一的珍品,数百年才可能出现一株。 他启动灵识探查,立刻确认这阴太岁确实已有百年以上年份,药性精纯,堪称阴太岁中的极品。 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地宝天材,但若能将其炼制成丹药,配合《神农百草》修炼,至少能提升一个灵气层次。 柜台后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低头整理账册,对林栋的到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继续忙自己的事。 “这株阴太岁多少钱?”林栋问道。 唐装掌柜头也不抬:“已经预订了,不卖。” “我愿意出双倍价格。”林栋不死心。 听到这话,唐装掌柜终于抬起头,目光从林栋的普通t恤扫到他的牛仔裤,再到那双有些磨损的运动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恐怕你连原价都付不起,别浪费时间了。去左边柜台看看吧,有便宜的。” 林栋笑了:“你这是以貌取人啊。我出三倍价格,刷卡。” 唐装掌柜不耐烦地挥手:“别闹了,年轻人。这阴太岁价值十八万,不是你能买得起的。” “十八万而已,我买了。”林栋胸有成竹。 典家给的五百万还放在卡里没动呢,区区十八万算什么? 唐装掌柜嗤笑一声:“好,既然你这么说,拿卡来!” 林栋从裤兜摸出一张卡片递过去,却不料掏错了口袋。 那是昨晚在萧潇别墅卫生间意外捡到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暧昧不明的图案和电话号码,看起来像是酒店里上门服务的小卡片。 “哼,这种衣着邋遢的年轻人还想买阴太岁?笑话!”唐装掌柜冷笑着将林栋的银行卡往柜台上一推,“十八万,你付得起吗?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林栋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伸手取回卡片,“钱多钱少不是由穿着决定的,你这是赤裸裸的势利。” “呵呵,穷酸样就别来高档区凑热闹!”唐装掌柜嗤笑一声,“左边有便宜药材,适合你这种人。” 正当两人争执愈发激烈,珠帘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掌柜,怎么回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来,目光如炬。 “邬老!”唐装掌柜连忙挺直腰杆,“有个小子来捣乱,想买不起的东西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老者转头看向林栋,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一震,瞳孔微缩。 “是……是您!”邬思邈声音微微颤抖,脸上瞬间浮现出无比恭敬的神色。 他快步上前,居然对着林栋深深鞠了一躬。 “前辈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晚辈有眼无珠,不知是您亲临,请恕罪!” 这一幕让店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19章 东西是我的,你不能走 唐装掌柜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邬思邈可是东海城赫赫有名的药王,年过七旬的医道泰斗,就连市长生病都要亲自登门诊治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物,竟然对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如此恭敬,甚至称呼为前辈? “邬老客气了。”林栋面不改色,微微点头,“久闻生尘药铺名声,今日特来购药,不想遇到些小麻烦。” 唐装掌柜冷汗直冒,腿肚子开始打颤。 “小张!”邬思邈怒喝一声,“这位是林前辈,就是前日救治典家老爷子的神医!你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给前辈道歉!”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唐装掌柜脑袋嗡嗡作响。 典家?那可是东海首富!前几天典老爷子病危,连三大名医都宣告无效,结果被一位神秘人物救回,整个医学界都在议论这件事! “林……林前辈……”唐装掌柜嘴唇发白,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来,“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请您大人大量……” 林栋淡淡一笑:“无妨,我不计较。” “前辈想购买什么药材?”邬思邈满脸热情,“小店所有药材,前辈尽管取用,分文不取!” “这株阴太岁我很中意。”林栋指着柜台中的阴太岁,“另外,我还需要一些稀有药材配伍。” “阴太岁?太简单了!”邬思邈亲自取出那株阴太岁,双手捧给林栋,“前辈还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列出来,老朽立刻为您准备!” 唐装掌柜站在一旁,冷汗浸透了衬衫。他刚才竟然敢嘲讽这位神医穷酸?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跳舞! 林栋接过阴太岁,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写下一张清单:“除了阴太岁,我还需要这些。” 邬思邈接过清单,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阴太岁、骊珠草、青雪莲……前辈这是要炼制丹药?” “不错。”林栋微微颔首,“这些药材都有吗?” “青雪莲和骊珠草都有现货,只是阴太岁……”邬思邈面露难色,“已经被人预订了。” “预订?”林栋眉头微皱。 “是的,三天前有位客人预付了定金,今日应该来取。” 林栋正想说话,唐装掌柜突然插嘴:“邬老,李小姐已经爽约两次了,按规矩,超过约定时间药材可以另售。何况……这位可是林前辈啊!” 邬思邈顿时明白过来:“掌柜说得对,李小姐确实已经失约,按规矩药材可以出售。林前辈,请稍等,我这就去取阴太岁。” 不一会儿,邬思邈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回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盒内躺着一团形状古怪的黑色物体,表面布满细小的褶皱,隐约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清香。 “阴太岁,百年一现的天材地宝。”邬思邈解释道,“生于阴气极重之地,吸收日月精华而成。常人难得一见,更别说获取了。”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阴太岁正是他需要的重要材料之一,配合阴太岁和其他药材,可以炼制出抵抗诅咒的清煞丹。 “前辈,这些药材共值四十余万,但老朽不敢收您的钱。”邬思邈诚恳道,“您救了典老爷子一命,这点药材不足挂齿。” 林栋摇摇头:“货款两清,我自当支付。” 说着,他将银行卡递给唐装掌柜,唐装掌柜连忙恭敬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刷卡结账。 “前辈医道高超,又如此正直,真是令人钦佩。”邬思邈感慨道,“不瞒前辈,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犬子患有顽固性糖尿病,寻遍名医无效。不知前辈可否……” 林栋略一思索,从怀中取出笔纸,迅速写下一套针法:“此乃逆源通络针法,专治糖尿病之症。依此针法每日一次,配合适当饮食,三月可见成效。” 邬思邈接过针方,如获至宝,眼眶微红:“多谢前辈大恩!老朽感激不尽!” 正准备离开时,林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位预订阴太岁的客人,恐怕会不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若她来取药,可告知我愿意炼制一颗回魂凝气丸补偿她。” “前辈宅心仁厚!”邬思邈连连点头,“我这就记下。” 林栋将药材小心收好,向邬思邈点头告别,转身离开了生尘药铺。 刚踏出药铺不久,他眉心的绿剑突然剧烈跳动,提醒他有危险临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冷冽的女声响起: “站住!” 林栋闻声停步,转身面对声音来源。 一位美女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褐色波浪长发随风舞动,穿着一身紧身包臀裙,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几步,脸上挂着些许慌乱,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惊人的美艳。 林栋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中泛起微妙波动。 女子在他面前停下,优雅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李长乐?”林栋脱口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位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歌手李长乐,被粉丝们亲切地称为欲女掌门人。 她一首《今夜做你的猫》红遍全网,更因为妩媚的外表和撩人的声线成为无数男性心中的女神。 “啊,你认识我?”李长乐微微一笑,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惊喜,“是我的粉丝吗?” “听过几首歌。”林栋平静回答,但目光还是不自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多停留了片刻。 李长乐轻咬下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栋手中的药材盒子:“你从生尘药铺买了阴太岁,对吗?” 林栋眉头微皱,警惕心顿起:“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本来是我预订的。”李长乐上前一步,香气扑面而来,“我等了好久才找到这株阴太岁,都付过定金了,可药铺却卖给了你。” 她声音软糯,眼中含着一丝委屈,让人不忍拒绝:“能不能请你把它转让给我?我愿意付双倍的价钱,还可以加你微信做朋友。” 说着,她故意靠近林栋,微微抬头,目光中充满期待和撩人心弦的魅惑。 第20章 有的闺蜜是伥鬼 林栋感觉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但很快,他就平复了情绪:“抱歉,这株阴太岁对我很重要,不能转让。” 李长乐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显然,她习惯了用美貌获得想要的一切,极少被拒绝。 “真的不行吗?”她微微噘嘴,伸手轻挽林栋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我真的很需要它……如果价钱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 林栋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一股香气萦绕鼻尖,引人遐想。 但他依然保持着理智,轻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我确实需要这些药材。” 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从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尤其是这种年轻男性。 于是,深吸一口气,决定加大诱惑力度。 “如果你把阴太岁给我,我可以……” 话未说完,李长乐的面色突然变了。 她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双眼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你怎么——” 话还未出口,李长乐已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倒去。 林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软绵绵的身体。 “李小姐?李小姐!” 怀中的女子重量轻盈,却失去了刚才的活力,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林栋眉头紧锁,立刻判断出这不是装病。 他扶着李长乐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右手悄悄按在她的手腕上,默默输入一丝神农生机探查。 “啊……”李长乐轻声呻吟,眼睛微微睁开,“对不起,又发作了……” 林栋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引导体内神农生机,顺着她的经脉流动,缓解她的症状。 不到半分钟,李长乐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趋于平稳。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这次发作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你好些了吗?”林栋松开手,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李长乐有些尴尬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裙,“抱歉吓到你了。” 林栋观察着她的反应:“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李长乐苦笑着点点头:“半年前开始的,越来越频繁。突然间就会浑身无力,像被抽空一样。找了很多医生都查不出原因。” 她的目光落在林栋手中的药盒上:“一位京城老中医说,阴太岁能帮我稳定气血,所以我才这么急着找到它。” 林栋若有所思。 他的神农生机没有放松警惕,悄悄探查着李长乐的状况。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李长乐手腕上的一个翡翠手镯吸引。 那是一只通体碧绿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但林栋的灵识却发现,在那看似普通的翡翠手镯内部,有一团诡异的黑影在蠕动,像是某种生物正在吸食李长乐的生命力。 “你在看什么?”李长乐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轻抚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喜欢这个?这是我闺蜜送的,据说价值六百多万。” 林栋眼神陡然凝重。 那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一种名为跗骨虫的恶毒蛊虫,寄生在翡翠内部,不断吸食宿主的精气神。 难怪李长乐会定期虚脱,她体内的能量正被这蛊虫一点点吞噬。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种蛊虫极为罕见,是南方某些秘境中的巫师才能炼制的邪物。 林栋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长乐:“这手镯,你戴了多久?” “大概半年左右吧,怎么了?”李长乐疑惑地看着他。 半年!正好是她开始出现怪病症状的时间。 林栋心中已有了判断,但他没有立即揭穿,而是沉声道:“李小姐,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关于你的病……可能与这个手镯有关。” 李长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手镯?这怎么可能……” “手镯里有一种叫跗骨虫的东西,正在吸食你的精气。”林栋沉声道,眼神锁定李长乐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李长乐一脸不可思议:“你在开玩笑吧?这可是价值六百多万的翡翠,我闺蜜送的生日礼物。” 林栋不再多言,右手迅速掐诀,掌心涌出一丝金光,轻轻按在了手镯上。 “啊!”李长乐惊呼一声,只见那翡翠手镯突然间变得灼热,随即又迅速冰冷。 林栋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掌紧贴手镯,青筋暴起。 金光与翠绿相交融,手镯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翻腾。 十几秒后,林栋松开手,长出一口气:“暂时压制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李长乐:“这手镯有问题,是在吸食你的精气。你最好把它埋了,越深越好。还有,送你这个手镯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远离。” 说完,林栋转身离去,留下李长乐站在路边,目瞪口呆。 李长乐站在路边,望着林栋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话语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这手镯有问题,是在吸食你的精气。你最好把它埋了,越深越好。还有,送你这个手镯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远离。” 她低头凝视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轻轻抚摸着它温润的表面。 这只价值六百多万的翡翠手镯,是闺蜜谭雨莹送她的生日礼物。 谭雨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怎么可能害她? 但她不得不承认,林栋说的有道理——她的怪病确实是在佩戴这只手镯后开始的。 更让她惊讶的是,刚才林栋用那种奇怪的手法按在手镯上后,她的身体明显舒服了许多,手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刺骨。 “他到底是谁?”李长乐低声自问,“普通的风水医师能有这种本事?” 她回想着林栋那双平静却深邃的眼睛,还有他轻描淡写地处理自己病症的熟练动作。 这种气质与能力,绝非普通人所有。 “埋掉手镯?远离谭雨莹?”李长乐咬着嘴唇,内心纠结不已。 这只手镯是谭雨莹特意从缅甸买回来的,说是什么千年玉髓,价值连城。 当时谭雨莹亲自为她戴上,说这是她们十五年闺蜜情的见证。 可如果真如林栋所说,这手镯在吸食她的精气,那谭雨莹为何要这样做? “不可能。”李长乐摇摇头,“雨莹不会害我。” 但她的病确实很奇怪,越来越严重。 而刚才林栋那短短几分钟的处理,却比她半年来看过的所有医生效果都好。 她咬牙做出决定。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林栋,弄清楚这一切。 第21章 不速之客登门 李长乐转身走向生尘药材铺,步伐坚决。 药铺内依旧人头攒动。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表情,换上那种在舞台上惯常使用的迷人笑容,走向右侧柜台。 那个唐装掌柜看到她,立刻站直了身体:“李小姐,您回来了!” “是啊。”李长乐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声音轻柔,“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啊?他买走了我预订的阴太岁。” 唐装掌柜面露难色:“实在抱歉,李小姐。是我工作失误,不知那位竟是林前辈。” “林前辈?”李长乐微微挑眉,“他很有名吗?” 唐装掌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李小姐不知道吗?林前辈可是近日救了典家老爷子的神医啊!整个东海无人不知。” 典家?东海首富!那个年轻人竟然有这种背景? 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轻轻拨弄着长发,声音更加甜美:“这么厉害啊,我都不知道。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我想跟他谈谈阴太岁的事。” 唐装掌柜犹豫了一下:“这个……林前辈确实留了话,说是愿意炼制一颗回魂凝气丸补偿您。” “那太好了。”李长乐眼前一亮,“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这个……”唐装掌柜有些为难,“我们并没有林前辈的联系方式。” 李长乐失望地叹了口气,目光无意中瞥向柜台后的老者。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悄悄观察她。 李长乐心中一动,施展惯用的伎俩——她装作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又充满期待的笑容,向那位老者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种眼神,很少有男人能抵挡。 果然,老人犹豫片刻,缓步走了过来。 “李小姐,老朽是邬思邈,生尘药铺的主人。”老人面带和蔼的微笑,“听说您对林前辈很感兴趣?” “邬老先生好。”李长乐微微欠身,姿态恭敬,“那位林先生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想当面感谢他。” 邬思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位小友姓林名栋,住在半山庄园,具体哪栋别墅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李小姐真想找他,或许可以在那附近碰碰运气。” 半山庄园!那可是东海最顶级的富人区。 李长乐向邬老道谢,心中震撼不已。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住在半山庄园?而且还被邬思邈这样的名人尊称为前辈? 走出药铺,李长乐抬手轻抚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谭雨莹的微信头像,最终没有点开,而是搜索起半山庄园的信息。 “林先生,我一定会找到你。”她默默在心中说道。 与此同时,林栋提着刚买的药材,走在回半山庄园的路上。 他的眉心微微作痛,绿剑的躁动提醒他——离开萧潇时间越长,诅咒症状就越明显。 看来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今天遇到李长乐的事很蹊跷。 跗骨虫是极为罕见的邪术,与萧不让身上的夺命七煞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或许该调查一下李长乐与萧家的关系。”林栋思索着,“还有那个送她手镯的闺蜜,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更让他疑惑的是,这两种蛊术都出现在东海市,而他又与这两人产生了交集。 这种巧合,怎么看都令人生疑。 街上行人匆匆,金色的夕阳将林栋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行走间,心中盘算着如何用刚买的药材炼制丹药。 有了阴太岁这味主药,配合灵草和诸多药材,应该能炼出一炉不错的清煞丹。 这种丹药虽然不能根除诅咒,但至少能缓解症状,为他争取更多时间寻找地宝天材。 不知不觉中,林栋已经走到了半山庄园的大门口。 保安见到他,恭敬地点头放行。 这是萧潇的安排,让他暂住在她的别墅里。 庄园内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安宁祥和。 然而,当林栋接近萧潇的别墅时,他眉心的绿剑突然剧烈跳动,发出警示。 有危险! 林栋脚步放轻,谨慎地靠近别墅。 他用萧潇给的密码轻轻打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刚踏入玄关,一个冷冽的女声就从客厅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让老娘等了半天!” 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怒气。 林栋心中一紧,右手悄悄蓄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他轻手轻脚地向客厅方向移动,同时释放灵识探查屋内情况。 灵识显示,客厅里只有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 那人周身没有明显的杀气,但却萦绕着一股奇怪的阴郁气息。 林栋走进客厅,终于看清了来人—— 居然是纪新月! 此时,她穿着紧身瑜伽裤和低领运动背心,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胸前丰满的线条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与早晨贵妇装扮判若两人。 “你怎么在这里?”林栋眉头微皱,冷淡地问道。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埋伏。 “哼!”纪新月双手环胸,高傲地抬起下巴,“萧家的人不需要向你解释。你这个骗子,诅咒我姐夫还敢跑?” 林栋冷笑一声,将药材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纪新月几步上前,伸手就要抓林栋的胳膊,“别装听不见!” 林栋侧身避开,淡然道:“萧家不是不欢迎我这种人吗?现在又追到我住处来,真是前后矛盾。” “嘁!”纪新月冷哼一声,“要不是老萧的病,谁愿意来这种地方找你?也不知道萧潇怎么想的,竟然把你安排在这么好的别墅里!” 林栋不再搭理她,径直走向楼梯。 “你敢走试试?”纪新月声音陡然提高,像是一把刀子直刺林栋后背,“萧潇,你出来说话!这小子敢给我装聋作哑!”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萧潇走了出来。她面容憔悴,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姨妈,别这样。”萧潇轻声劝道,“林栋,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 林栋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萧潇:“有什么事直说。” 萧潇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谈吧。” “不必了。”林栋站在原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你们的来意我大概猜到了,无非是萧不让的病情恶化,汪大师无能为力,所以想让我出手。” 纪新月猛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林栋微微摇头,“但如果你们认为我给萧不让下了诅咒,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萧潇走上前,语气有些哽咽:“林栋,我向你道歉,今天早上我们对你太无礼了。” 第22章 你们家人很奇葩 这番话出乎林栋的意料,他不解地看着萧潇,等待下文。 “干爹的双臂真的失去知觉了,”萧潇轻声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像你说的那样。汪大师说……这是你的诅咒害的。” 林栋终于明白了。他早上离开时说的三天内双臂会失去知觉已经应验,而萧家人却以为是他下了诅咒。 “我没有下诅咒。”林栋忍不住苦笑,“那只是我根据萧老先生的病情推断出的发展趋势。” “你撒谎!”纪新月尖声打断,“汪大师说了,萧老现在的症状不是普通疾病,明明是被人下了恶毒的诅咒!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不吉利的话,现在又说不是诅咒,谁信啊!” 林栋冷冷地看着纪新月:“我是医生,不是巫师。我只是看到了病情的发展趋势,就像医生能预测癌症病人的病情发展一样。” “胡说八道!”纪新月使劲一拍茶几,“汪大师都说了,这是巫蛊之术,是你下的!” “汪大师?”林栋嗤之以鼻,“那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他连萧不让身上的黑气都看不见,还敢妄称大师?” 纪新月怒火中烧:“你敢说汪大师是骗子?他可是东海最有名的风水大师!” “我不管他是什么大师,”林栋丝毫不让步,“如果他真有本事,就不会把客观存在的病情当成我下的诅咒。萧不让得的是夺命七煞,这是一种罕见的巫蛊之术,但绝不是我下的。”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你是说,有人对干爹下了巫蛊之术?” “对,而且这人手段高明,普通风水师根本无法化解。”林栋直截了当地说,“可惜你们宁愿相信那个汪大师,也不愿意相信我。” 纪新月突然变了脸色,走到林栋面前,姿态软了几分:“林先生,有话好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解除这个诅咒?”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我说了,我没有下诅咒,自然也无法解除不存在的东西。” “开个价吧!”纪新月不依不饶,“十万?二十万?还是更多?反正就是钱的问题,对吧?” “你们萧家是不是认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林栋声音冷了下来。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萧不让是被巫蛊之术所害,而非我的诅咒。” “你们要么找到真正下蛊的人,要么请真正懂行的高人,而不是那个骗子汪大师。” 纪新月涨红了脸:“你少装清高!谁不是为了钱?说吧,多少钱能让你收回诅咒!” “纪女士,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健康吧。”林栋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诡异,“如果我没猜错,你最近胸部经常会有隐痛感,特别是左侧。” 纪新月脸色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这只是个开始,”林栋目光直视纪新月,“接下来痛感会变得越来越强烈。你在用金钱威胁我之前,最好先去做个全面检查。” “你……你这是在诅咒我?”纪新月惊恐地后退一步,脸色变得惨白。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就像我对萧不让的预判一样准确。”林栋面无表情道,“生命无常,纪女士,没有人能用金钱买来健康。” 纪新月闻言大怒:“你这个骗子!敢诅咒我?我要打断你的腿!” 她说着就要扑向林栋,却突然捂住左胸,面露痛苦之色,身体猛地一颤,险些摔倒。 “啊!”纪新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冷汗瞬间浸透额头,脸色煞白如纸。 “姨妈!”萧潇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纪新月,“你怎么了?” 纪新月双眼微闭,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捂住左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栋站在原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想用类似的话回击纪新月的无礼,没想到竟然言中了! 难道我的话真的会成为诅咒? 这个念头让林栋感到一丝恐惧。 神农诅咒本就让他疑惑不解,如今又出现这种诡异的巧合,实在令人心惊。 “林栋!你对我姨妈做了什么?”萧潇惊惧地质问,一边扶着纪新月坐到沙发上。 “我什么都没做。”林栋回过神来,走上前查看纪新月的情况,“只是刚好言中罢了。” 纪新月睁开眼,充满恐惧地盯着林栋:“你……你真的会巫术!” 她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双手仍紧捂着左胸,似乎那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林栋伸手想检查她的情况,但纪新月惊恐地躲开:“别碰我!你这个妖怪!” “姨妈,别激动。”萧潇安抚道,然后看向林栋,眼神复杂,“林栋,求你帮帮姨妈。今天早上的事我们真的很抱歉。” 林栋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让我看看。” 纪新月不甘心地瞪着林栋,却因胸口的剧痛不得不屈服。 她放下手,让林栋检查。 林栋没有碰触纪新月,而是以灵识查看她的状况。 果然,在她左胸部位,有一股黑气正在缓慢流动,与萧不让身上的黑气极为相似,只是浓度要低得多。 “果然如此。”林栋沉声道,“纪女士,你也中了巫蛊之术,只是程度比萧不让轻很多。” “什么?”纪新月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萧潇也是一脸震惊:“林栋,你是说……有人对我们萧家下了诅咒?” 林栋点点头:“而且是针对家族成员的系统性攻击。你、纪女士、萧不让,都中了同一种巫蛊之术,只是程度不同。” 纪新月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慌乱:“那……那怎么办?我会不会像萧老一样?”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强势,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恐惧。面对生命威胁,所有的傲慢都烟消云散。 “暂时不会。”林栋说,“你的情况还处于早期阶段,比萧不让轻得多。” 黑气缠绕的是纪新月的身体,而巫蛊之术控制的是她的情绪。 林栋能看出,纪新月平日里傲慢无礼的性格,很可能已经被巫蛊之术放大了许多倍。 林栋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忽然感到一丝无奈。 他本想借此机会看看地宝天材在萧潇身上的表现,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眼前的纪新月与早上那个盛气凌人的贵妇判若两人,现在她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额头冷汗不断,眼中满是恐惧与祈求。 第23章 低头认错 恐惧能让人放下尊严,死亡威胁能让人低头认错。 林栋看着纪新月,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怎么办?”纪新月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林栋,“你能救我吗?” “林栋!我警告你!”萧潇搀扶着痛苦弯腰的纪新月,眼中喷射着怒火,“如果我姨妈或干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栋站在原地,一时语塞。 眼前的指控荒谬至极,他不过是说出了看到的事实,却被硬生生扣上了下诅咒的帽子。 “纪女士需要立即就医。”林栋平静地说,“我可以帮她——” “住口!”萧潇厉声打断,“不需要你再诅咒任何人!你这个恶魔!” 纪新月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冷汗浸湿了额头,双眼中满是惊恐与痛楚。 “我会带姨妈去医院,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不然……”萧潇咬牙切齿,“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她半拉半抱地带着纪新月离开,摔门而去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 林栋重重地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他既无奈又烦躁。 本想借机验证萧潇对自己诅咒的缓解作用,现在却意外成了恶毒巫师。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只会坐实他下诅咒的罪名;留,就要面对萧家人的敌视。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林栋自言自语,看向茶几上的药材,“把丹药炼出来,或许能派上用场。” 他将药材带到厨房,开始寻找合适的器具。 翻箱倒柜许久,却发现这个豪宅的厨房竟然缺乏基本的锅具。 显然,萧潇平时根本不下厨。 “看来只能将就了。”林栋眼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台空气炸锅上,思索片刻,“用这个代替鼎炉试试看。” 他将阴太岁、骊珠草和青雪莲按特定比例处理好,放入空气炸锅,开始尝试炼制清煞丹。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炼丹方式,在古代恐怕会被师门驱逐,但林栋已别无选择。 随着空气炸锅开始工作,一股奇特的香气弥漫开来。 林栋端坐厨房中央,掐诀引导神农生机注入药材,全神贯注地控制火候和炼化过程。 炼丹需要精准的火候和时间,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夜深了,厨房内只有空气炸锅的轻微嗡鸣和林栋均匀的呼吸声。 突然,空气炸锅发出一声尖锐的滋啦响,随即冒出一股青烟。 林栋眉头一皱,刚要起身查看,却见炸锅内陡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白光! “不好!” 轰! 一声闷响,空气炸锅瞬间变成一堆冒烟的废铁,药材全部化为灰烬,厨房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 林栋站在一片狼藉中,苦笑着摇摇头。 “看来现代电器和古法炼丹还是不兼容。”他自嘲道,“这下又欠萧潇一台空气炸锅。” 第二天一大早,林栋顶着一头散发焦糊味的头发出门了。 昨晚的炼丹实验以失败告终,他决定去商场购买合适的器具重新尝试。 晨光微熹,商场刚开门,人流稀少。 林栋发现电器超市还未营业,便在商场内闲逛等待。 转过一个拐角,他突然注意到前方一名年轻女子蹲在地上,面色痛苦。 在她身旁,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孩正焦急地搀扶她。 “诗晴!诗晴!你怎么了?”马尾辫女孩声音焦急。 蹲着的女子摇摇头,强撑着想站起来:“没事……小蛮……可能只是有点心悸……” 林栋眉头一皱,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 他的灵识轻轻一扫,立刻察觉到蹲着的女子心脏部位有一股暗淡的黑气在流动。 这是心脉堵塞的征兆,俗称心肌断! “需要帮忙吗?”林栋走上前询问。 扎马尾的女孩——小蛮,警惕地抬头:“不用,我朋友只是有点不舒服。” 蹲着的女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关心,我没事……” 话音未落,她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你这情况很危险。”林栋直言不讳,“心肌断发作,如果不马上处理,恐怕十分钟内就会丧命。” “你胡说什么?!”小蛮立刻怒目而视,“我朋友只是有点心悸,你这是在诅咒人吗?” 林栋摇摇头:“不是诅咒,是医学判断。这症状你朋友应该已经持续半年了,只是每次发作快、恢复也快,所以一直被忽视。” 女子——李诗晴,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刚喝的水全部吐了出来,汗如雨下,整个人摇摇欲坠。 “诗晴!”小蛮慌了神,一把扶住她,“我带你去医院!” “别动她!”林栋厉声喝止,“现在移动她,只会加速死亡。” “你到底是谁?”小蛮怒视林栋,“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医生,专治疑难杂症。”林栋不再多言,直接蹲下身,伸手向李诗晴胸口。 “你干什么!”小蛮一把抓住林栋的手腕,“离我朋友远点!” “我要是不管,你朋友会死。”林栋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现在,是信任我尝试救她,还是眼睁睁看着她死?” 李诗晴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痛苦地喘息,面色越来越青紫。 “小蛮……”她微弱地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恐惧。 “你真能救她?”小蛮犹豫了,但手仍紧紧抓着林栋。 “放开我,时间不多了。” 小蛮不为所动:“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趁人之危想干什么?” 林栋深吸一口气,盯着小蛮的眼睛:“你先天不足,自小身体羸弱。十岁之前,至少两次差点夭折。” 小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不自觉地松开。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她声音颤抖,“这些事只有我家人知道……” “没时间解释了。”林栋趁机将手掌贴在李诗晴胸口,闭目凝神,掌心迅速泛起一层金光。 第24章 美女找上门 “痛……”李诗晴轻声呻吟,随即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林栋指尖注入体内,循着经脉游走。 林栋神情专注,眉头微蹙。 透过李诗晴一字肩纱裙露出的肌肤,他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的经脉堵塞处,如同看透了她的身体构造。 “嗯……”李诗晴突然发出一声令人遐想的轻吟,让小蛮瞬间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刚要再次阻拦,却看到林栋面容肃穆,眼神锐利而专注,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气场散发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 “你到底在做什么?”小蛮虽然退后一步,但目光仍紧盯着林栋的一举一动,既戒备又充满好奇。 林栋没有回答,他的剑指在李诗晴胸前游走,每一次点按都精准无比。 随着他的动作,李诗晴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苍白的脸颊重新泛起血色。 “我……”李诗晴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胸口不疼了,连呼吸都顺畅了!” 她难以置信地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眼中充满惊喜。 那种随时会死去的窒息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轻松感。 “奇迹……”她看向林栋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林栋缓缓收回手,平静地说道:“心脉堵塞已经疏通,但你还是需要好好调养。一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饮食上避免油腻和刺激性食物。” 李诗晴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重获新生的喜悦:“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了!请问您是……” “一个好心人罢了。”林栋淡淡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李诗晴想追上去,却被小蛮拉住了手臂。 “诗晴,虽然你现在感觉好了,但我们还是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小蛮皱着眉头说道,眼睛却仍不时瞥向林栋离去的背影。 林栋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商场拐角处。 “他真是太神奇了……”李诗晴看着林栋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你看到了吗?他几乎没用什么工具,就这样把我多年的心脏病治好了!” 小蛮撇撇嘴:“哼,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罢了!故作神秘,一副高人模样,内裤外穿还自称超人呢!” “他才不是骗子!”李诗晴立刻反驳,“你没感觉到吗?他手指点在我胸口时,有一股暖流进入我的身体,之前的疼痛和窒息感一扫而空。这绝对是真功夫!” “你就是太单纯了,”小蛮摇摇头,“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缓解而已?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过去那些事的?简直像个变态跟踪狂!” 李诗晴不再争辩,只是柔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按你说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也很好奇,这种感觉是真的痊愈了,还是只是暂时的缓解。” 两人往医院方向走去,李诗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林栋消失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一个小时后,林栋拎着几个大包小包从超市走出来。 他特意买了一个红陶砂锅、一套药罐和几个小药瓶,另外还抱着一台崭新的空气炸锅——虽然上次炼丹失败,但他不死心,打算再尝试改良一下方法。 “有了这些东西,应该能搞定清煞丹了。”林栋自言自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当他准备前往公交站时,身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林栋?真的是你!” 林栋回头一看,一位身材惹火的美女正冲他热情招手,紧身低胸吊带上衣完美勾勒出丰满的曲线,短裙下修长的双腿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李长乐?”林栋有些惊讶,昨天在药材铺外遇到的网红竟在这里出现了。 “哎呀,小哥哥还记得我啊!”李长乐雀跃地小跑过来,馥郁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林栋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太多,脸上也恢复了红润。 看来手镯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 “看来你把那只手镯处理掉了?”林栋笑着问道。 李长乐举起白皙的手腕,果然那只翡翠手镯已不见踪影:“按你说的埋了,一埋完人就感觉轻松多了!你真是太神了!” 她好奇地看着林栋怀中的包裹:“哟,买了这么多厨具,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嘛!会做饭?不会是准备给女朋友露一手吧?” “炖药用的。”林栋简单回答,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昨天我好像没有自我介绍。” 李长乐神秘地一笑。 “当然是打听到的啦!我去生尘药铺找你,那老头——好像叫邬思邈?他告诉我你住在半山庄园,只是不知道具体哪栋。唉,都怪你昨天跑得太快,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林栋不禁莞尔,这女人还真是直接:“所以你专门去药铺打听我?” “那当然!”李长乐毫不掩饰地靠近林栋,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我对你一见钟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她突然前倾身体,丰满的胸脯几乎贴上林栋的手臂,眼波流转间满是魅惑:“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林栋顿时感到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别开玩笑了,我们才第二次见面……” “那算什么?”李长乐步步紧逼,“感情这种事,一见钟情不是更浪漫吗?” 林栋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忙找借口脱身:“咳咳,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想跑!”李长乐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昨天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今天我可不会再让你轻易逃走了!” 林栋一脸窘迫,这种阵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虽然医术高明,但面对如此直接的女性攻势,还是显得手足无措。 “其实……”李长乐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林栋顿时警觉:“什么事?” 李长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这里不方便说。今晚能来我家吗?我住在东湖公寓,1204号。” “拜托了,真的很重要。” 说话间,她露出一脸坏笑,形容暧昧。 林栋顿觉不妙,转身就要开溜。 谁知,李长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想跑!” “昨天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今天我可不会再让你轻易逃走了!” 林栋一脸窘迫,这种阵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第25章 假扮你男朋友?是不是太假了! 面对如此直接的女性攻势,他显得手足无措。 “就算你不想做我男朋友,也要请你帮忙。”李长乐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 林栋眉头一皱:“什么忙?” “这事说来话长,”李长乐环顾四周,“这里不方便说。你能不能假扮我男朋友,陪我去见个人?” “假扮男朋友?”林栋愣住了,“为什么要我假扮?” 李长乐俏皮地眨眨眼:“因为你长得帅啊!而且看起来很可靠。” “开什么玩笑,”林栋不为所动,”我的时间很宝贵,假扮男友这种事找别人吧。” “哎呀,别这么无情嘛!”李长乐撒娇道,“就这一次,我请你吃饭!” 林栋淡然一笑:“我的收费很贵的。” “那——”李长乐凑近他耳边,声音魅惑,“要不我肉偿?” 林栋的耳根顿时红了,他干咳一声,拉开距离:“别闹了,说正事。” 李长乐见他吃瘪,咯咯笑起来。 “好啦,我说实话。我闺蜜小悠悠非要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那个男的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小悠悠很坚持。今天她安排了午餐约会,我实在不想去,所以……” “所以你需要一个男朋友挡箭?” “聪明!”李长乐竖起大拇指,“就一顿饭的时间,你就装装样子,表现得像我男朋友就行了。你这么威武帅气,肯定能把那家伙吓退!” 林栋若有所思:“刚才你提到闺蜜,是不是那个送你翡翠手镯的人?” 李长乐眼前一亮:“你还记得啊!对,就是她,小悠悠。她送我那个手镯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出问题,还好遇到了你。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我埋掉那个手镯?那可是价值六百多万的翡翠!” 林栋避开这个问题:“所以你确实埋了?” “按你说的做了,一埋完人就感觉轻松多了!”李长乐点点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 “你闺蜜什么时候送你的手镯?”林栋打断她的提问。 “半年前吧,”李长乐回忆道,“我生日那天。” 林栋点点头,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手镯、闺蜜、半年前——这些关键词与萧不让的病症开始时间惊人地吻合。 “好,我答应帮你。”林栋做出决定,“带路吧。” 李长乐惊喜地跳起来:“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她二话不说,自然地挽住林栋的手臂,“走吧,男朋友~” 林栋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挣脱。 女性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淡淡的香气萦绕鼻间,让他内心不禁有些悸动。 “这种好事,做一次也不亏。”林栋暗自想道。 两人来到商业广场二楼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林栋小心翼翼地安放好自己购买的空气炸锅和其他厨具,环顾四周。 餐厅装修豪华,中央舞台上有钢琴师正在演奏轻柔的乐曲。 几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修长的腿被黑丝勾勒出完美曲线,在餐桌间穿梭。 林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一位服务员的黑丝美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看什么呢?”李长乐故意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的腰,“男朋友该盯着我看才对哦!” 林栋尴尬地笑笑,收回目光。 不一会儿,林栋注意到一对男女朝他们走来。 女子穿着比李长乐更加暴露,一件深v吊带裙几乎到腰际,而下身的超短裙也堪堪遮住关键部位。 虽然身材不错,但与李长乐相比,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差了一筹,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尘气息。 男子一身蓝色西装,油光水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轻浮。 “他们来了,”李长乐贴着林栋的耳朵轻声道,“假扮开始!” 林栋敏锐地注意到,那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应该就是小悠悠,正拉着男子的手臂快步走来。 这个细节虽然被李长乐忽略,却引起了林栋的警觉,不禁微微皱眉。 “长乐!这边!”小悠悠远远地招手,声音甜得发腻。 “悠悠!”李长乐也热情地回应,挥着手。 两对人马很快汇合。小悠悠注意到李长乐挽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位是……” “忘记告诉你了,”李长乐笑得灿烂,自然地靠在林栋肩膀上,“这是我男朋友,林栋,他是一名医生。” 她转向林栋,语气亲昵:“亲爱的,这是我闺蜜小悠悠,我常跟你提起的。” 然后她看向那位男子,语气明显冷淡了几分。 “这位是杨歌。” 小悠悠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杨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恼火。 “男朋友?”小悠悠率先开口,“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我们可是每天都联系的闺蜜,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 “哎呀,是昨天才确定关系的啦!”李长乐靠在林栋肩上,表情甜蜜,“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一见钟情,昨天他终于表白了。” “哼,随便在路边捡个乞丐都比这强。”杨歌冷冷地开口,目光上下打量着林栋,“看看他那一身地摊货,全身行头加起来恐怕都不如我一根雪茄值钱。” “杨歌!”李长乐脸色一变,正要反击,却被林栋轻轻按住了手。 林栋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目光平静地看向杨歌:“这位杨先生是在瞧不起我,还是在暗示李小姐是个拜金女?”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充满压迫感,一句话就将杨歌的攻击转变为对李长乐人格的质疑。 杨歌一时语塞,脸色涨红。 林栋继续道:“如果你觉得穿着决定一个人的价值,那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但如果你认为李小姐会因为衣着打扮选择伴侣,那就是对她的侮辱了。” 李长乐惊讶地看着林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居然能如此从容地应对挑衅。 “你……”杨歌眼中怒火中烧,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 小悠悠赶紧打圆场:“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坐下来好好吃饭聊天。” 她拉着杨歌坐下,脸上充斥着震惊。 林栋拉开椅子让李长乐坐下,这个贴心的动作让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真的被这个体贴的男友打动了。 第26章 你是不是个穷鬼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表面和谐,内心却暗流涌动。 杨歌强压怒火,阴沉着脸看向林栋:“医生?哪家医院的?做什么科室?” 林栋面不改色:“我有私人诊所,主攻中医。” “中医?”杨歌嗤笑一声,“那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罢了。” 林栋不以为然:“医术的本质是救人,不在于形式。杨先生如果身体有恙,可以试试我的医术。” “哼,我身体好得很!”杨歌挺起胸膛,“我每年都去瑞士做全身检查,用得着你这种江湖郎中?” 林栋不急不躁,轻轻抿了一口水,然后平静地说:“是吗?那杨先生最近头痛、失眠的毛病,想必是我看错了。” 杨歌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你怎么知道?” 林栋微微一笑:“杨先生眼下乌青,眼球充血,额头两侧青筋微露,还时不时按压太阳穴——这些都是长期失眠、偏头痛的典型症状。” 小悠悠紧张地看着杨歌:“歌哥,你没告诉我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啊!” 杨歌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只是昨晚工作太晚了!” 林栋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歌一眼,后者立刻避开了他的目光。 李长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挽住林栋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真厉害!” 林栋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确认,杨歌身上也有类似的黑气缠绕,只是比纪新月和萧不让要轻得多,刚刚开始发作。 更让他惊讶的是,小悠悠手腕上竟然戴着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翡翠手镯,与她送给李长乐的那只如出一辙。 林栋目光一凝,心中已有了猜测:这个小悠悠,恐怕就是巫蛊之术的源头! “杨先生,”林栋突然开口,“你认识萧不让吗?” 杨歌明显一怔,随即警惕地问:“你问这干什么?” 林栋不动声色:“只是好奇而已,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小悠悠急忙插话:“我们还是点菜吧,肚子都饿了呢!”她拿起菜单,强行转移话题。 林栋没有追问,但已经从杨歌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看来这一切果然有所关联,而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亲爱的,你想吃什么?”李长乐靠在林栋肩上,亲昵地问道。 “你来点吧,我都可以。”林栋微笑回应,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暗示自己会配合她的表演。 杨歌见状,眼中怒火更盛,一把抓过菜单:“我来点!看看你们这些穷鬼平时都吃些什么!” “杨先生这是瞧不起谁呢?”林栋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剑,“是在质疑我养不起女朋友,还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 杨歌被林栋一句话问住,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瞥向李长乐,生怕自己的话被误解为对她的贬低。 “我……我没这个意思……”杨歌支支吾吾地辩解,“长乐这么优秀,眼光肯定很高,不会随便找男朋友……” 李长乐根本没理会杨歌的解释,而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林栋。 这个男人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如此从容地应对挑衅,实在让她越来越好奇。 杨歌的目光从尴尬转为不屑,很快重拾傲慢姿态。 他眯起眼睛盯着林栋,决定转换话题。 “林先生,你刚才说是医生?在哪家医院高就啊?” 林栋微微一笑:“我没在医院就职,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江湖游医。” “哈哈哈!”杨歌忍不住大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江湖游医?那不就是没有正经资质的骗子吗?怪不得穿得像个乞丐!” 他挺直腰板,眼中满是轻蔑:“李长乐可是有上千万粉丝的网红,一条直播打赏就能买下你全身行头!她需要的是能给她完美爱情的人,而完美爱情的基础是什么?当然是强大的物质保障!” 林栋不急于反驳,而是轻轻眯起眼睛,微笑道:“哦?杨先生有何高见?” 杨歌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整了整领带,突然站起身,转向整个餐厅。 “各位!”他的声音洪亮而自信,“我是马氏集团执行董事杨歌!今天心情好,在座所有人的消费,全部由我买单!” 这一宣布立刻引起餐厅一片哗然。 “哇,好大方啊!” “马氏集团的杨总!那可是身价几十亿的富二代!” “真是我们的幸运日啊!” “杨总太帅了,好羡慕那个女孩!” 杨歌站在那里,享受着众人的瞩目和赞美,得意洋洋地看向林栋,眼神中满是挑衅。 “看到了吗?”他俯视着林栋,“这才是满足女人虚荣心的方式。你给得了吗?” 林栋转头看了看李长乐,然后平静地说:“确实,我给不了这种虚荣感。” 听到林栋的认输,杨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完全无视了林栋,将全部注意力转向李长乐。 就在这时,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杨歌突然单膝跪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闪耀着夺目光芒的钻戒。 “李长乐,我喜欢你很久了。”杨歌声音洪亮,确保全场都能听见,“跟我在一起吧,我不仅有爱,还能给你最好的物质保障。我已经在梧桐别院准备了一栋别墅,作为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整个餐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表白上。 “天啊,那是真的钻戒吗?看起来至少五克拉!” “梧桐别院?那边的别墅都是上千万起步的!”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不像旁边那个穿得像乞丐一样的家伙。” “要我是那个女的,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些议论声在餐厅里此起彼伏,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全都压在了李长乐身上。 李长乐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她本来只想借林栋摆脱杨歌的纠缠,却没想到对方会采取如此极端的表白方式,将她置于公众关注的焦点。 她既不想得罪有权有势的杨歌,又确实对他毫无好感。 第27章 阁下身子有点虚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眼神中充满求救意味地看向林栋。 就在这时,小悠悠站了起来,来到李长乐身边,挽住她的手臂。 “长乐,杨歌对你一片真心,你就答应他吧!”小悠悠语气热切,“你看他多有诚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林栋敏锐地注意到,小悠悠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狡黠。 她与杨歌之间确实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这一点已经不言而喻。 李长乐对闺蜜的劝说感到失望,轻轻摇头,随后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林栋。 林栋缓缓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杨先生确实比我优秀很多,”林栋的语气平静,“论财力、地位,我都比不上。但女人需要的不仅是物质,还需要男人有好身体,能给她带来幸福,对吧?” 说话间,林栋的手如闪电般在杨歌身上轻轻一抹,快得令人难以察觉。 当他收回手时,掌心已多了一个小巧的药盒。 “比如杨先生,表面光鲜亮丽,却需要这个才能维持男人尊严。”林栋打开药盒,里面赫然是一粒蓝色药丸,“靠这种东西支撑的男人,又如何给女人幸福呢?” 餐厅里瞬间一片哗然。 “天啊!那是伟哥吧?” “这么年轻就需要那种东西?” “原来是外强中干啊,哈哈哈!” “我宁愿找个穷小子也不要这种男人!” 杨歌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几乎变成了紫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栋手中的药丸,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这不是我的!”杨歌慌乱地大喊,“这是……是……” “是什么?”林栋挑眉问道。 “是……是我朋友的!他前几天穿我这套西装,一定是他不小心落在口袋里的!”杨歌结结巴巴地辩解。 “哦?朋友?”林栋轻笑,“那为什么药盒上写着杨歌专用呢?” 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歌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气炸了。 他指着林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胡说!我……我可是……” “不不不,我没胡说,”林栋摇头,“药盒就在这里,大家都看得到。” “我……我……”杨歌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拍桌子站起来,“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杨歌身体好得很!我可是一尺长哥!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餐厅里已经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小悠悠也尴尬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下次别随便对人说你有一尺长,一听就知道假的。” “像你这种人,一看就虚。别说一尺了,就算加上你的舌头,能凑够十公分,那就顶天了。” 林栋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话,餐厅里的食客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歌尴尬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条离水的鱼一样说不出话来。 林栋淡定地拍了拍手,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忘了告诉杨先生,医生的眼睛是很毒的。那个朋友的说法挺有意思,我都好奇是哪位朋友这么倒霉,要借用你的西装来放药。” “是……是真的!我朋友前天……”杨歌结结巴巴地辩解,冷汗直冒,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 林栋摇摇头,似乎对这种拙劣的谎言感到好笑:“杨先生的朋友可真是神奇,不仅借你西装放药,还能在你口袋里藏点别的东西。” 话音未落,林栋的手如闪电般在杨歌大腿外侧一摸,神奇地取出一条明显使用过的女性丁字内裤。 “哗!” 整个餐厅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口袋里还装着女人的内裤?” “这人表面正经,私下这么变态!” “刚才还在表白,口袋里装着别人的内裤,真恶心!” “怪不得需要吃药,原来是个变态!”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刚才那些对杨歌羡慕的眼神全部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杨歌愣在原地,双眼瞪得像铜铃,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硬。 他的脸色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最后几乎变成了紫色。 “这……这不是……”杨歌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长乐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中充满厌恶:“你口袋里装着别人的内裤来向我表白?杨歌,你恶心到我了!请你立刻离开!”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杨歌急得满头大汗,求助的目光投向小悠悠,后者却低着头,假装看不见。 “没什么好解释的,”李长乐冷冷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立刻滚!” 餐厅里的笑声和议论声越来越大,杨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无数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 他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眼睛充血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下一秒,杨歌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羞辱我!” 他猛地冲向林栋,拳头朝着林栋的脸直奔而去,完全失去了理智。 林栋冷笑一声,纹丝不动。 就在杨歌的拳头即将碰到他脸的瞬间,林栋右腿忽然一抬,一脚直接踹在杨歌的胸口。 砰! 杨歌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五米远,重重撞翻一张餐桌,连同桌上的餐具一起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呃……”杨歌痛苦地呻吟着,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显然林栋这一脚的力道不轻。 小悠悠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料到林栋的身手如此了得。 李长乐更是震惊不已,她虽然知道林栋医术高明,但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这么厉害,一脚就把杨歌踹飞了。 “靠!你他妈找死!”杨歌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火辣辣地疼,原本光鲜亮丽的西装已经满是褶皱和污渍。他的伪装彻底崩溃,露出了真面目:“你们等着,我要让你们后悔!尤其是你,李长乐,贱人!” “杨歌!”李长乐气得脸色发白,“你太过分了!” “过分?”杨歌狞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玉女吗?不过是个靠卖弄风骚赚钱的网红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身体有问题,动不动就浑身发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李长乐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个症状,只有闺蜜小悠悠知道。 第28章 背叛的真相 李长乐转头看向小悠悠,眼神中充满质疑和伤心。 小悠悠立刻慌乱地摇头:“不……不是我告诉他的……” “不用狡辩了!”杨歌冷笑一声,面目狰狞,“李长乐,你现在没有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三天内必死无疑!你那个什么鬼男朋友根本救不了你!” “你……”李长乐又惊又怒,还带着几分恐惧,“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要问你的好闺蜜了。”杨歌森冷地笑着,眼神扫向小悠悠,意味深长。 林栋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终于开口:“杨先生这么有底气,是因为李小姐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吧?” “什么?”杨歌脸色一变,满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还解除了。”林栋平静地说道,“李小姐手镯里的跗骨虫已经被我逼出休眠,所以杨先生的威胁不攻自破。” “这不可能!”杨歌惊骇地盯着林栋,仿佛看到了鬼,“那是……那是跗骨虫?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李长乐愣住了,看看林栋,又看看自己的手腕:“手镯?什么跗骨虫?” “就是这个。”林栋没有回答杨歌的问题,而是轻轻握住李长乐的手腕,将那只翡翠手镯取了下来,“这里面藏了一只米粒大小的虫子,是一种叫跗骨虫的毒虫,专门吸食人的精气神,导致使人不定时地浑身无力,时间久了会危及生命。” 说着,林栋用力一捏,那只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竟然在他手中应声而碎! “啊!”李长乐惊呼一声。 只见翡翠手镯的断裂处,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虫赫然可见。 那虫子浑身漆黑,却有一道诡异的绿纹,此刻正无力地蜷缩着,仿佛已经失去活力。 “这就是跗骨虫,”林栋将手镯的碎片递给李长乐看,“这种蛊虫极为罕见,是南方某些地区的巫师才能炼制的邪物。” 李长乐惊恐地望着断裂处那只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到林栋身后。 即使那虫子已经一动不动,看起来失去了活性,但它背部那道诡异的绿色纹路,仿佛一个微缩的骷髅形状,让她毛骨悚然。 “这……这东西一直在我手腕上?”李长乐的声音带着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已经破碎的昂贵翡翠手镯,“半年来我的症状都是它造成的?” “没错。”林栋语气平静,从购物袋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药瓶,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虫子装了进去。 “跗骨虫会吸食宿主的精气神,慢慢消耗你的生命力。如果不及时处理,最多再过三个月,你的生命就会被彻底吸干。” 李长乐打了个寒颤,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感激:“那我岂不是差点被害死?” 林栋将药瓶放入口袋,摇摇头:“没错,所幸你遇到了我。” 他将目光转向面色苍白的小悠悠,锐利如刀。 “这手镯,是不是杨歌让你转交给李长乐的?” 小悠悠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双手在腹前不安地揪扯着衣角,低头不语,这沉默已经是默认。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李长乐眼中含泪,声音颤抖。 “我……我走了!”杨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林栋,“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啐了一口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餐厅里的客人们窃窃私语,有人鄙夷地看着杨歌的背影,有人同情地看着李长乐,还有人好奇地打量着林栋。 小悠悠看到杨歌离开,立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上前挽住李长乐的手臂。 “长乐,我真的不知道手镯有问题!这是杨歌让我转交给你的,他骗了我!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贵重礼物……” “哦?”林栋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小悠悠小姐的演技堪比奥斯卡啊,可惜了,走了网红这条路,其实去演电影更适合你。” “你懂什么!”小悠悠立刻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瞪着林栋,“你算什么人?我和长乐做了六年闺蜜,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害她?你一个外人,少在这挑拨离间!” 林栋微微一笑,等小悠悠说完,不紧不慢地指向地上那条丁字内裤:“看来你还不死心。这条内裤是你的吧?你昨晚和杨歌睡在一起,现在身上还没穿内裤,对吗?” “你!”小悠悠瞬间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拉了拉短裙,这些小动作恰恰证实了林栋的话。 李长乐震惊地看着小悠悠,眼中的伤痛几乎要溢出来:“悠悠……这是真的吗?” 小悠悠慌乱地摇头,但眼神已经躲闪不定:“不……不是……” “需要我送这条内裤去做dna检测吗?”林栋淡淡地问,眼神中满是自信,“我想杨歌先生的dna应该也不难获取。” “别说了!”小悠悠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却是愤怒的泪水,“是!我承认了!我和杨歌是一伙的!怎么样?” 李长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悠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小悠悠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从伪装的无辜瞬间变为狰狞。 “因为我嫉妒你!嫉妒得发疯!我们同样做视频,为什么你能有上千万粉丝,而我只有可怜的几万?” “为什么那些富二代对你死心塌地,而对我只是玩玩就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不甘心!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取代你!如果你死了,我就能接手你的一切!” 餐厅里一片哗然,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惊了。 李长乐脸色惨白,但眼神坚定:“悠悠,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决。 “看在六年情谊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会报警,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你以为你是谁?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小悠悠尖叫道,声音凄厉得像个疯子。 林栋轻轻拉住李长乐的手:“走吧,不值得为这种人伤心。”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小悠悠一眼。 “你错过了一位真心对你的朋友,换来了什么?” “对了,提醒你一句,最好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杨歌身上有病,你和他亲密接触后,恐怕已经被传染了。” 小悠悠愣在原地,脸色更加煞白。 第29章 女人,天生不讲理 走出餐厅,李长乐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真不敢相信……悠悠会这样对我……” “人心难测,不必太伤心。”林栋默默递给她一张纸巾。 李长乐擦干眼泪,看向林栋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林栋,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看出手镯里有跗骨虫?怎么知道杨歌身上有那种药?还有,你怎么知道小悠悠没穿内裤……” 林栋神秘地笑了笑:“医生的观察力。” “才不是呢,“李长乐笑中带泪,“普通医生能像你这样一眼看穿所有秘密?还能用手指就治好我的病?而且你的身手那么好,一脚就把杨歌踹飞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略懂一些古老的中医术和功夫罢了。”林栋轻描淡写地说。 李长乐突然凑近一步,直视林栋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一切……” “或许吧。”林栋半开玩笑地回道,“可以说我有一双透视眼。” “真的假的?”李长乐瞬间来了兴趣,“那你现在能看到我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吗?” 林栋一时语塞,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向这样的话题。正当他不知如何回应时,手机铃声响起。 林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传来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先生,我是萧潇。我想和你谈谈……” 挂断电话,林栋若有所思。 “怎么了?”李长乐关切地问。 “没什么,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林栋回过神来,“刚才说到哪了?对了,你不是说晚上有事要找我帮忙?八点在东湖公寓等我,对吧?” “嗯!”李长乐重新露出笑容,“不见不散哦,我的透视眼先生!” “真的假的?那你现在能看到我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吗?”李长乐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林栋。 林栋一时语塞,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看着眼前这个美女,不禁有些心虚。 李长乐见林栋脸色微变,立刻笑着捂住胸口,佯装害羞:“天哪,你真能看到?不会吧!”她夸张地后退一步,两手在身前胡乱遮挡。 就在林栋想要解释时,李长乐的表情却突然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停下遮挡的动作,反而张开双臂,挺直身体,直视林栋:“来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透视眼,说出我内衣的颜色!” 林栋顿时哭笑不得:“李大明星,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我可没什么透视眼,只是作为风水医师,观察细节的能力比较强。” “是吗?”李长乐将信将疑,“那你是怎么发现杨歌口袋里有那种药的?又怎么知道小悠悠没穿内裤的?” “杨歌眼底充血,额头青筋明显,是长期服用那种药物的特征。而且他不时摸摸内袋,一看就知道藏了什么。”林栋解释道,“至于小悠悠,她走路姿势不自然,加上那条内裤的材质和样式,很容易推断出是她的。” “哇,你可真厉害!”李长乐由衷感叹,自然地挽住林栋的手臂。 “谢谢你救了我,还帮我揭穿了那两个骗子。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怎样。”她眨眨眼,语气突然变得暧昧,“要不,我以身相许报答你?” 林栋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微笑道:“不用了。我最近在修炼一种神奇功法,不能近女色。要不咱们还是折现吧?” “啊?”李长乐故作惊讶,“难道你是在练童子功?这么年轻就不近女色,多可惜啊!” 林栋笑而不语,看了看时间:“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好吧,那晚上八点别忘了来找我。”李长乐甜甜地笑道,“我的透视眼先生!” 看着李长乐离去的背影,林栋摇摇头,心想这姑娘还真是活泼开朗。 和她相处的短短时间,竟让他感到一丝轻松愉悦,这在最近的紧张日子里实属难得。 四十分钟后,林栋回到半山庄园小区,正准备走向萧潇的别墅。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萧潇。 “喂,你跑哪去了?”电话一接通,萧潇劈头盖脸地质问,语气恶劣,“立刻回家!不许再乱跑!” 林栋眉头一皱,内心的火气瞬间被点燃:“萧小姐,我是嫌疑犯吗?需要你这样监视?如果你认为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请直接报警。” “你!”萧潇显然没料到林栋会如此强硬,“你知不知道我姨妈现在住院了?医生说她有乳腺瘤!这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林栋冷笑一声,“如果你坚持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结束。我没必要忍受这种指控。” “你别想跑!”萧潇厉声道,“你必须负责!” 林栋懒得再争辩,直接挂断电话并关机。 和刚才那个活泼可爱的李长乐相比,萧潇简直就是蛮横不讲理的女魔头。 他庆幸自己与她之间只有短暂的一个月约定,否则真不知要如何忍受。 刚准备离开,一辆红色宝马突然从身后呼啸而过,然后猛地刹车停在林栋面前。车门打开,萧潇气势汹汹地走下车。 “站住!”她拦在林栋面前,脸色阴沉,“你敢挂我电话?” 林栋神色平静,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女人:“萧小姐,你这是在胁迫我吗?” “你还有脸说!”萧潇指着林栋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干爹不仅双手废了,现在脖子上还长出肿瘤!你知道吗?我姨妈也被检查出乳腺瘤!这些都是在你说那些话之后发生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阎大师说,这就是你的诅咒造成的!你必须负责!” 林栋面无表情地听完,没有争辩,只是冷着脸默不作声,试图绕开她继续走。 他清楚争辩根本没用,反正真正害萧家人的凶手迟早会现身,到时自然水落石出。 “你站住!”萧潇一把抓住林栋的胳膊,力道之大让林栋有些惊讶。她打开车后备箱,拉出一个黑色旅行袋扔在地上,拉链处露出里面厚厚的现金。 “一百万!”萧潇盯着林栋的眼睛,“解除诅咒,事成之后再给你一千万!” 林栋看着那满袋的百元钞票,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干。 在这个世界,想要立足确实需要大量现金。 第30章 想活命,拿钱来 一千一百万,足够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生存很长时间了。 “现金?”林栋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沙哑。 “没错,现金!”萧潇看到林栋的反应,眼睛一亮,“只要你解除诅咒,这些钱都是你的!” 林栋的目光从钱袋上移开,看向萧潇,嘴角逐渐浮现一丝冷笑:“萧小姐,既然你坚信是我下的诅咒,也愿意付出这么大代价,那我可以破解。” “真的?”萧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林栋的声音变得冷硬,“第一,不是一千一百万,而是三千万,不讲价。” “三千万?”萧潇瞪大了眼睛。 “第二,”林栋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纪新月必须亲自登门道歉,而且是跪着道歉。” 萧潇脸色变了又变:“你太过分了!我姨妈怎么可能——” “第三,”林栋打断她,“事成之后,一个月内萧家上下由我说了算。” “你做梦!”萧潇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 林栋冷笑一声。 “我只是一个被你们诬陷的无辜之人,现在却要承担解除所谓诅咒的责任。” “既然如此,代价自然不会低。你们萧家如此执着于我的诅咒,想必也认同我有这个能力。既然有能力下诅咒,自然也有能力解除。” 他转身就要走:“条件我已经说了,考虑好了告诉我,如果不能接受,那就请另请高明吧。” “站住!”萧潇抓住林栋的衣角,“你不能这样!” “萧小姐,你是在求我,不是命令我。”林栋头也不回,“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对了,别忘了把之前承诺的解药给我。” 萧潇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包百万现金,看着林栋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无奈,最后变成了深深的犹豫。 几个小时后,林栋坐在一家咖啡馆里,面前放着一杯冰美式。 他正在思考今晚与李长乐的会面,以及刚才与萧潇的对峙。 他知道自己要求三千万有些过分,但他更讨厌萧家人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 既然他们一口咬定是他下的诅咒,那就得付出代价。 至于让纪新月下跪道歉,是因为她先前的无礼;而要求一个月内掌控萧家,则是为了更好地调查萧家与巫蛊之术的关系。 手机震动一下,打断了林栋的思绪。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条件我们考虑好了,明天一早等你回话。萧家需要你,希望你能慎重决定。——萧潇” 林栋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将手机放回口袋。 无论萧家最终如何选择,他都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与李长乐约定的八点越来越近。 林栋看了看手表,收起思绪,起身离开咖啡馆,向东湖公寓走去。 今晚,或许他能从李长乐那里获得更多关于谭雨桐的信息,那个能炼制跗骨虫的神秘人物,很可能与萧家的诅咒有某种联系。 回到别墅后,林栋直奔厨房,开始捣鼓他的炼丹材料。 萧潇没有跟回来,想必是去征求萧不让的意见了。 “反正结果已经注定。”林栋嘴角微扬,从容地取出药材,开始分门别类地摆放。 他心中很清楚,对付萧家这种有钱人,就得强硬不卑不亥。 温顺老实只会换来轻视,而强势才能赢得尊重。 在炼丹的过程中,林栋不禁反思起自己近期的变化。 自从那晚在石洞中经历了神秘的遭遇后,他发现自己脾气变得更大,不再像以前那样老实忍让。 “真是奇怪,以前的我绝不会对萧潇这样说话,更不会提出三千万这样苛刻的条件。”林栋思索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但这样的改变,似乎也不错。” 他暗自决定,今后就做一个站着把钱赚到手的人,不再委曲求全。 两个小时后,林栋终于完成了二十瓶回魂凝气丸的炼制。 浓郁的药香弥漫整个别墅,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成了。”林栋满意地看着这些瓶瓶罐罐,“这么多药丸,等处理完萧家的事,或许可以考虑卖出去。以现在这个社会的消费能力,一瓶卖个几万块应该不成问题。” 正当他琢磨着销路时,别墅的门被推开了。萧潇带着纪新月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味道?”萧潇刚进门就被浓郁的药香吸引,皱着的眉头不知不觉舒展开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纪新月,她一进门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惊讶地捂住胸口:“奇怪,我胸口的疼痛竟然减轻了!” 林栋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喜。 药香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这对他的计划无疑是个助力。 “林先生。”萧潇来到客厅,语气虽仍有些生硬,但明显软化了许多,“我和干爹商量过了,我们同意你的条件,支付三千万的解咒费用。” 林栋点点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很好,明智的选择。” 萧潇暗暗给纪新月使了个眼色。 纪新月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神情复杂地慢慢跪下,膝盖刚触地,便吐出几句勉强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请你原谅我……帮帮我……” 她的声音僵硬生涩,显然是被逼无奈。拳头紧握,指节发白,眼中闪烁着不甘和屈辱。 林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显露出任何享受优越感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 “起来吧,我要求下跪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想治治某些富人的毛病。” “我们风水道派讲究随心而为。若不是看在你是女性的份上,我大可用其他方式让你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纪新月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的屈辱少了几分,多了一丝对林栋的敬畏。 “关于你们的病情,”林栋正色道,“在治疗之前,我需要先去看看萧家的祖坟。” “祖坟?”萧潇和纪新月同时愣住。 “没错。”林栋肯定道,“纪女士先去医院等着,萧小姐,咱们现在就去萧家祖坟看看。”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直视前方,带着一种莫名的权威感。 萧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带你去。” 第31章 风水也是医术 一个半小时后,萧潇开车带着林栋驶向郊外。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萧潇最终忍不住打破沉默:“为什么要先看祖坟,而不是治疗病人?” 林栋看了她一眼:“解决问题,得先找到根源。” “祖坟和诅咒有关系?”萧潇半信半疑。 “萧家的祖坟,是在你们大宅后面的南山山坳中吧?”林栋突然问道。 萧潇猛地转头,惊讶地看了林栋一眼,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你怎么知道?我们从没告诉过你啊!” “如果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我又怎能解决你们萧家的问题?”林栋不紧不扣地回答,“你们请的那个阎大师,估计连祖坟在哪儿都不知道,只会耍嘴皮子。” 萧潇脸颊微红,显然对林栋嘲讽阎大师感到不满,但又无法反驳。她咬了咬嘴唇:“那么,你认为诅咒和祖坟有什么关系?” “到了再说。”林栋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萧潇冷哼一声,专心开车。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萧家祖坟所在地。 这是一处半山腰的开阔地带,三面环山,前方有一片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 林栋一下车就四处观察起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不时蹲下摸摸土壤,又抬头看看山势。 “环山抱水,阴福之地啊。”林栋由衷赞叹,“萧家的祖坟选得真是极好。” 萧潇有些惊讶:“你真懂这些?不是随口说说?” 林栋微微一笑。 “看看这里的格局,三面环山,主峰高于侧峰,形成靠山之势。” “前方小湖环抱,水不湍急,源源不断。周围种的都是灌木,不是大树,避免了根系破坏墓地。” 他指着墓地周围的环境,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这种格局,在风水学上被称为龙脉明显,气场稳固。难怪萧家这么多年来财运亨通,后继有人。” 林栋走到墓碑前,仔细查看:“这墓地选址绝非偶然,一定是风水高人所为。” 萧潇听着这些分析,内心开始动摇。 她一直是个现代理性主义者,从不相信风水之说。 但林栋的分析如此专业细致,加上他准确指出了祖坟位置,不得不让她重新思考。 “我从小受的是西方教育,一直认为风水都是骗人的把戏。”萧潇摇摇头,眉头紧锁。 “风水、命脉、气场……这些东西怎么能影响人的命运?现代科学都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要信?”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萧潇,嘴角微微上扬:“萧小姐,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萧潇警惕地看着他。 “你的鼻子有什么功能?” 萧潇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呼吸和嗅觉,这不是常识吗?” “嗅觉,”林栋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智慧的光芒,“那么,你能看见空气吗?” “当然不能,”萧潇回答,不明白林栋想表达什么。 林栋微笑道:“你看不见空气,却能确信它存在,对吧?因为你能呼吸它,感受它。那么,风水之气,你同样看不见,为何就断定它不存在呢?” 萧潇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你相信电磁波吗?”林栋不等她回答,继续问道,“手机信号、无线电、微波,这些都是肉眼看不见的,但科学证明它们确实存在并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林栋的语调从平静变得逐渐富有感染力,眼神也愈发专注。 “风水,本质上也是一种能量场的存在。只不过它比电磁波更加微妙,更难被粗糙的仪器测量。” 萧潇皱眉道:“这只是比喻,没有科学依据。” “你知道爱因斯坦晚年在研究什么吗?”林栋直视萧潇,眼神锐利,“他在研究神学,试图找到科学和神学的共通点。 世界顶尖大学有专门研究易经八卦的学者,你觉得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萧潇被问住了,眼神中的坚定开始动摇。 “萧小姐,”林栋的声音沉稳有力。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高层次的理解会发现,所谓的玄学本身就是一种尚未被完全解释的科学。” “你对风水的否定,不是源于理性,而是源于对未知的傲慢与偏见。” 这番话像一把利剑,直接刺中了萧潇的软肋。 她站在原地,脸颊微微发烫,思绪混乱。想反驳,却发现林栋的论点几乎滴水不漏。 林栋不再多言,转身朝萧家墓葬内部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自信,步伐沉稳,仿佛对即将发现的一切已了然于胸。 萧潇咬着嘴唇,默默跟上。 墓地中心立着十几座墓碑,按照辈分排列,周围种着象征长青的松柏树,布局严谨庄重。 林栋的目光在墓碑间游走,眉头逐渐皱起,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 突然,他的脚步猛地停住,脸色陡然变得凝重:“不好,窜根夺气!” “什么?”萧潇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发现了什么?” 林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十年前,萧不让是不是有个独子意外身亡?” 萧潇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是萧家不愿提及的秘密。” “因为这里。”林栋指向墓葬中心,那里有一棵茂盛的刺槐树,生长在最古老的一座坟丘上,暗红色的树皮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萧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困惑不解:“一棵树有什么问题?” “在风水学上,坟头栽树是破坏阴宅风水的最毒辣手段。”林栋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 “树根会随着生长深入棺木,就像无数绳索捆绑着先人,不仅泄露阴宅生气,还会吸收先人的精血。” 他伸出手比划道:“想象一下,这就像在人体的穴位上插入一根长针,持续不断地放血,能不伤身吗?” 萧潇听完,脸色变得惨白:“这……这真的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绝对有。”林栋毫不犹豫地肯定道,“更可怕的是,这棵树不是随便选的,而是刻意栽在萧家第一代祖先的坟头上,还特意选用了刺槐。” “刺槐有什么特别之处?”萧潇的声音带着颤抖。 “刺槐的木质坚硬耐腐,根系发达且生命力极强。”林栋解释道。 “它的根系能深入地下,穿透棺木,形成所谓的穿心煞,直接伤害先人尸骸,破坏墓穴龙脉。” “而且,你看它的名字——刺槐,浑身长满尖刺,在风水学中象征着针扎之意;再看它的形态,枝干扭曲如同挣扎的枯手,暗合缠魂之象。” 林栋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这棵树生长的位置,正好是破坏萧家根基的关键点。你干爹萧不让虽然子女宫浅薄,但命里有子嗣。然而祖坟被破坏,导致萧家男丁难以延续,他的独子因此遭遇不测。” 第32章 要车可以,得价钱 萧潇惊骇地看着林栋,眼中的怀疑已经被彻底的恐惧取代:“上京的萧家分支也在近年连连遭遇变故……难道也是因为这棵树?” 林栋点点头:“一脉相承的家族,福祸与共。主脉遭难,分支也会受到牵连。”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棵刺槐树:“能做出这种安排的人,要么自身就是风水术士,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细致入微,手法狠辣,萧家是遇上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萧潇急切地问,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哀求的意味,彻底放下了高傲的姿态,“这是不是就是干爹和姨妈生病的原因?能解除吗?” “很简单,“林栋的回答出乎萧潇的意料,“把这棵刺槐树连根挖走。” 萧潇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解铃还须系铃人。”林栋平静地说道,“问题出在这棵树上,自然要从这棵树下手。” 他蹲下身,检查树根附近的土壤,眉头微皱。 “这棵树已经扎根十年,根系发达,挖掉并不容易。而且树根可能已经深入棺木,挖掘过程中要格外小心,避免对先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萧潇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林先生,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吗?” 林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而不答。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我需要一些工具,”林栋说道,“铲子、锯子、铁锨,最好再准备一辆小型挖掘机。时间不等人,越快解决越好。” 萧潇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安排。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看向林栋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信任。 林栋最后看了一眼那棵刺槐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准备好了告诉我,我们立刻开始。” “林先生,”萧潇在打电话前忽然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向我提出那三个苛刻的条件?特别是让我姨妈下跪道歉的要求……你明明不是会羞辱别人的人。” 林栋淡淡一笑。 “因为自尊和谦卑同等重要。纪新月需要明白,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颐指气使。而你们需要钱财来解决问题,我需要尊严来维持自我。这也是一种平衡。” 萧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应声,萧潇直接说明来意:“我需要一台挖掘机,现在,马上。” 挂掉电话,她转向林栋:“半小时内就能到。” 林栋盯着老槐树,眸光闪动。 那树干粗大如牛,扭曲如蛇,须根蔓延,犹如千年妖物。 萧潇注意到林栋的凝视,问道:“你在想什么?” “这树……不是普通的树。”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挖掉它。” 林栋摇头,表情凝重:“不,你不明白。这棵树……它有灵性。” 萧潇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风突然大了起来,老槐树的枝叶剧烈摇晃,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哀嚎。 “来了。”林栋说道。 萧潇回头,看见一辆黄色的挖掘机缓缓驶入老宅大门。 机器轰鸣,打破了老宅的寂静。 挖掘机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一脸老成。 “就是挖这棵树?”司机跳下车,摸着下巴打量着老槐树。 “对,整棵挖掉,连根拔起。”萧潇干脆地说。 司机啧啧两声:“这树至少有百年了,根深得很,不好挖啊。” 萧潇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加钱。” 司机接过钱,眉开眼笑:“行,您放心。” 挖掘机轰隆作响,开始向老槐树靠近。 机械臂伸展,巨大的铲斗抓向槐树周围的泥土。 第一铲下去,老宅似乎颤抖了一下。 林栋神色一变,喝道:“小心!” 司机没听见,继续操作着挖掘机。 第二铲,第三铲…… 老槐树周围的土壤被一点点挖开,露出蜿蜒如蛇的粗大树根。 挖掘机不断工作着,一个小时过去了。 萧潇站在一旁,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神情肃穆。 忽然,挖掘机的铲斗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嘿,这下面有东西!”司机大喊。 林栋迅速上前,面色严峻:“继续挖!” 挖掘机再次发力,铲斗深入土中。 突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响起。 咔嚓! 像是什么东西被生生撕裂。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从断裂的树根处,一股殷红的液体喷薄而出,如同血液一般涌入挖好的坑中。 “这是……血?”萧潇惊呼,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挖掘机司机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煞白。 “见鬼了!见鬼了!” 他手忙脚乱地停下机器,从驾驶室跳出来,双腿发软。 “这……这不是正常的树!树怎么会流血?” 司机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恐惧。 林栋蹲下身,凑近那股血液。他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 “确实是血,但不是人血。” 萧潇走近几步,强忍着恐惧:“那是什么?” “巫蛊之血。”林栋站起身,神色凝重,“这树已经成精了。” 挖掘机司机听到这话,面如土色,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活我干不了了。这……这不是正常的活啊!” “加钱。”萧潇又掏出一叠钞票。 司机摇头,态度坚决:“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这是邪门儿事,我可不想招惹。”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向挖掘机走去:“我这就走。” 树根处的血液仍在涌出,已经在坑底积成了一小潭。 血液呈暗红色,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让人作呕。 萧潇看着不断涌血的树根,内心惊惧不已。 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林栋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必须继续挖,不能停。” “可是司机不干了。” “买下这台挖掘机。” 萧潇一愣,随即明白了林栋的意思。 她快步追上正要离开的司机:“这台挖掘机,我买了。” 司机转过身,难以置信:“什么?” “开个价。” 司机愣了片刻,报出了一个远超市价的数字。 萧潇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转账。 转账完成的提示音响起,司机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萧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钥匙给我。”萧潇伸出手。 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钥匙交给了她。 “你们……你们小心点。这事不对劲。” 说完,他匆忙离开了老宅,连回头都不敢。 萧潇拿着钥匙,走回林栋身边。 第33章 破蛊,不能停 林栋接过钥匙,神色坚定:“我来操作。” 他爬上驾驶室,启动挖掘机。 机器再次轰鸣起来,铲斗深入土中,继续挖掘那棵诡异的老槐树。 断裂的树根涌血越来越多。 殷红的液体已经漫过了坑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萧潇站在一旁,心中的恐惧与时俱增。 “这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她大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栋操作着挖掘机,目光坚毅:“必须挖!这是唯一的办法!” 挖掘机铲斗再次深入,又一根粗大的树根被挖出。 这次,更多的血液喷涌而出,如同打开的水龙头,汩汩不绝。 就在这时,萧潇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起电话,是纪新月。 纪新月的声音充满恐惧:“萧潇,不好了!萧不让突然癫狂了,医生都按不住他!” “怎么回事?”萧潇急问。 “不知道,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疯了一样,嘴里胡言乱语,说什么它在找我,它不会放过我……医生打了镇静剂都没用!” 萧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向正在被挖掘的老槐树,又看向不断涌出的血液,突然明白了什么。 “林栋!”她大喊,“萧不让出事了!” 林栋听到喊声,停下挖掘机。 萧潇快步走到挖掘机旁,将电话里的情况告诉了他。 林栋面色凝重:“果然如此,巫蛊之术已经深入心脉。我们挖断了老槐树的主根,打破了巫蛊阵法,它开始反噬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停下来?”萧潇紧张地问。 林栋摇头,神色坚决:“不能停!一停下来,巫蛊之术就会深入心脉,萧不让就死定了!” “可是……” “相信我!”林栋打断她,“必须继续挖,彻底铲除这棵槐树!” 萧潇还想再劝,突然,一阵强风袭来。 老槐树剧烈摇晃,几乎要连根拔起。 “咔嚓!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更诡异的是,那些断落的树枝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像有生命一样,在空中扭曲着,朝着萧潇的方向蜿蜒而来。 “萧潇,小心!”林栋大喊。 树枝如蛇一般缠向萧潇。 林栋从挖掘机上跳下,双手迅速结印。 “鬼门十三针,灭!” 一道寒光从他指尖射出,直接穿透了那根即将缠住萧潇的树枝。 树枝应声而断,落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林栋一把拉住萧潇的手腕:“快,上挖掘机!” 两人迅速爬上挖掘机。 老槐树突然像被激怒了一般,所有的枝条都活了过来,蜿蜒扭动,朝着挖掘机席卷而来。 “抓紧了!”林栋喊道,快速启动挖掘机。 无数树枝如同触手般缠绕上挖掘机,将整个机器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驾驶室的一小部分。 挖掘机被树枝裹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动弹不得。 驾驶室内,萧潇惊惧到了极致。 她从未想过,一棵树竟然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林栋却神色镇定,操控着已经几乎无法移动的挖掘机,向老槐树的主干冲去。 “不要怕,”他对萧潇说,“抱紧我。” 萧潇颤抖着紧紧抱住林栋。 挖掘机在树枝的缠绕下艰难前行,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林栋全力控制方向,直指老槐树的树干。 “就是现在!” 挖掘机以最后的力量,冲向老槐树。 轰隆一声巨响! 挖掘机撞上了老槐树的主干,随即因为树枝的束缚失去平衡,轰然栽倒在血坑里。 车辆摔碎,林栋和萧潇被甩出驾驶室,重重撞在老槐树上。 “啊!”萧潇惨叫一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些活过来的槐树枝已经将她彻底缠绕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槐树枝越缠越紧,萧潇感到一阵窒息。 “林……林栋……”她艰难地喊道。 林栋被摔在不远处,也被几根粗大的树枝缠住。 他双手迅速结印:“鬼门十三针,封!” 一道金光闪过,直刺老槐树的树干。 然而,树干仿佛有防护罩一般,金光无法穿透。 老槐树的枝条勒得更紧了,萧潇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林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空中画了一道复杂的符印。 “鬼门十三针,以血引气,封印邪脉!” 血符迅速化作一道红光,射入老槐树的树干。 这一次,树干无法抵挡,红光直穿而过。 刹那间,整棵老槐树剧烈颤抖,枝条开始松动。 缠绕在萧潇身上的树枝渐渐松开,她跌落在地,大口喘气。 老槐树的枝叶迅速枯萎,从深绿色变为枯黄,最后化为焦黑。 血液停止涌出,慢慢凝固。 整棵槐树像被抽干了生命力,迅速干枯。 萧潇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林栋身边。 林栋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显然消耗极大。 “林栋,你还好吗?”萧潇关切地问。 林栋微微点头:“没事。” 他挣脱已经失去生命力的树枝,站起身,走向已经枯萎的老槐树。 “必须彻底铲除它。” 林栋爬上已经严重损毁但还能勉强运转的挖掘机,再次启动机器。 “林栋,小心点!”萧潇站在一旁紧张地喊道。 挖掘机发出痛苦的轰鸣,铲斗深入土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枯死的老槐树连根拔起。 随着老槐树被拔出地面,一个更加骇人的景象出现在坑底。 一只篮球大小的蜘蛛被钉在老槐树的根部,半死不活地蠕动着。 蜘蛛通体漆黑,腹部有一个诡异的符号,八条长腿虽已萎缩,但仍在微微抽搐。 “这是……什么鬼东西?”萧潇惊恐地看着那只巨型蜘蛛,几乎要吐出来。 林栋从挖掘机上跳下,走到坑边,俯视着那只被钉在树根上的蜘蛛。 “这就是老槐树成精的奥秘——阴蛊术。” 萧潇强忍着恶心走近:“阴蛊术?” 林栋点头,眼中闪烁着寒光:“有人在这棵槐树下养了一只蜘蛛蛊,通过特殊的阵法,让槐树吸取蛊虫的精气,从而产生灵性。” “就像古代传说中的树精一样。” 萧潇看着那只恶心的蜘蛛,浑身发抖:“这是谁干的?” “重要的不是谁干的,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栋目光锐利,“这个蜘蛛蛊是冲着萧不让来的,目的是慢慢吸干他的生机。” 林栋重新回到挖掘机上,操纵着已经摇摇欲坠的机器。 第34章 蜘蛛蛊 铲斗缓缓降下,准确地落在了那只巨大蜘蛛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蜘蛛被拍得粉碎,恶心的绿色液体喷溅而出。 萧潇立刻别过头去,实在无法直视这恶心的场面。 林栋从挖掘机上下来,走到她身边:“结束了,我们走吧。” 萧潇回头望了一眼那棵已经彻底死亡的老槐树和坑中被碾碎的蜘蛛蛊,心有余悸。 “这就是你说的蛊术吗?” 林栋望着远方,神色凝重:“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狐精怪,有的只是人心的恶毒和蛊术的神秘。” 两人默默离开了老宅,留下一片狼藉和那棵彻底毁灭的老槐树。 挖掘机静静地躺在血坑旁,像一具破败的尸体。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被碾碎的蜘蛛残骸中,一团绿色的液体正在缓缓蠕动,隐没入地下的泥土中…… 就在这时,萧潇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匆忙接起电话,是纪新月。 “萧潇,太神奇了!”纪新月的声音充满惊喜,“萧不让忽然好了,不疯癫了!” “什么?”萧潇惊讶地看向林栋。 “就在刚才,他突然安静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医生都说是奇迹!” 萧潇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太好了。” 林栋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你们现在在哪?我派司机去接你。”纪新月问道。 萧潇报出老宅的地址:“让司机快点,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挂断电话,萧潇对林栋说:“你看,我们成功了。” 林栋望着那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神色复杂:“暂时的。” 约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了老宅门口。 林栋陪着萧潇走出老宅,来到车前。 “我送你上车。”林栋轻声说道。 萧潇点点头,正要上车,突然转身:“今天……谢谢你。” 林栋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潇上了车,摇下车窗:“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林栋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你先回去吧。” 豪车缓缓启动,绝尘而去。 林栋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然后转身,独自一人走向相反的方向。 林栋沿着街道缓步而行,回想着刚才在萧家墓地的场景。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嘴角微微扬起。 萧潇的那辆宝马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只留下一抹红色的尾灯。 林栋对之前的惊险一幕感到满足。 经过这次,萧家上下应该对他的能力有了重新认识。 他迈步向公交站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天空阴沉,却不显压抑。 一阵风吹过,带走了他鬓角的一滴汗珠。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林栋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典方。 “嗯?” 林栋有些意外,按下了接听键。 “喂,典大少。” “林兄弟!在忙吗?”典方的声音充满热情,“老爷子今天精神特别好,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呢。” 林栋停下脚步,站在路边。 “是吗?我刚好有空。” “太好了!”典方的语气更加兴奋,“我已经安排好车了,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林栋报了自己的位置,不到十分钟,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了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司机恭敬地站在门边。 “林先生,请上车。” 林栋点点头,弯腰坐进了宽敞的后座。 车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隔绝在外。 柔软的真皮座椅,淡雅的香氛,林栋微微一笑。与萧潇的宝马相比,这辆宾利显然更加奢华。 “什么时候坐豪车也变得这么习以为常了?” 林栋心中自嘲地想着,他认识的那位国医大师肯定想不到,他的弟子现在竟周旋于东海各大家族之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上,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典家对我还真是重视啊。” 林栋心中闪过一丝感慨,典介的病情好转后,典家对他的态度确实变得不同。 这与萧家人的傲慢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知不觉,车子驶离了市区,进入了东海最富有的别墅区——御龙苑。 宾利沿着蜿蜒的山路上行,两侧是精心修剪的绿化带和古朴的路灯。 “御龙苑,东海寸土寸金的地方。” 林栋知道这里的房价,即使在国内一线城市中也是顶尖的存在。 车子继续向上,十几分钟后,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开阔石台前。 林栋下车,深吸一口气。 空气清新,视野开阔。 面前是一栋占地广阔的中式别墅,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典方正在门口等候,看到林栋下车,立刻迎了上来。 “林兄弟,你来了!” 典方热情地握住林栋的手,“上次你救了我父亲,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他拍了拍林栋的肩膀,露出真诚的笑容,“老爷子现在恢复得很好,都是你的功劳啊!” 林栋谦逊地点头,“典大少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跟我来吧,老爷子已经等不及了。” 典方引领着林栋穿过宽敞的走廊,两侧挂着价值连城的字画。 通过精美的回廊,他们来到了后院。 眼前豁然开朗。 青草如茵,竹林沙沙,一方小池塘映着蓝天,池中有一座小亭,连着岸边的步桥。 “好一处雅致的庭院。” 林栋暗自赞叹,比起萧家的铺张浮华,张家的园林设计更显底蕴与品味。 典方微笑着看林栋欣赏庭院,“我父亲喜欢安静,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影,一个显然是典介老爷子,而另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是个女子。 林栋随着典方走上步桥,心中不禁思索。 “张家老爷子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多了,看来我那几副药方效果不错。” 当他们靠近亭子时,典介注意到了他们,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林来了!” 典介的声音比上次有力多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就在林栋准备打招呼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女子转过头来。 一瞬间,四目相对。 林栋脚步微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那女子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亭中的气氛突然凝固。 典方和典介疑惑地看着两人。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第35章 看透你的生理期 典影儿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震惊,随即迅速转为不悦。 她转向爷爷,声音微颤,“爷爷,这就是您说的神医?这个……骗子?”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典介微微皱眉,“影儿,不得无礼。林先生用他的医术救了爷爷一命,怎能这样说话?” 典方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影儿,这位是林栋林先生,确实是他治好了爷爷的病。” 典影儿冷哼一声,抱起双臂,“就他?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林栋脸上的惊讶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的表情。 他微微一笑,迈步向前,“典老先生,您气色比上次好多了。” 典介脸上写满慈爱,伸手示意林栋入座,“多亏了小林的药方,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才又硬朗起来。” 身后的典影儿已经快气炸了。 林栋在爷爷面前恭敬有礼,仿佛二人初次相见。 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简直让她怒不可遏。 “爷爷,他就是个骗子!”典影儿忍不住插嘴,“昨天在商场,他还假装算命,骗取别人钱财!” 林栋依然保持着微笑,仿佛听到的不是对自己的指控。 典介眉头一皱,“影儿,这是怎么回事?” 林栋从容开口,“典老误会了。我昨日确实见过令孙女,不过并非算命骗钱,只是一面之缘,并无交集。” “还狡辩!”典影儿气得脸颊泛红,“我亲眼看见你在商场占卜区装神弄鬼!” 典方眼见气氛越来越僵,连忙出面调解,“影儿,或许是你误会了。林兄的医术确实高明,你爷爷的病……” “我没误会!”典影儿打断兄长的话,“爷爷,您真要相信一个街头骗子吗?” “影儿!”典介厉声喝道,脸色一沉,“不得无礼!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容不得你这样放肆!” 典影儿被爷爷一喝,顿时噤声。 她咬着嘴唇,一脸不服,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典介转向林栋,歉意地说道:“林先生,别介意。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口无遮拦。” 林栋摆摆手,“典老言重了。令孙女心直口快,也是爱护您的表现。” 典介满意地点点头,“林先生不愧是明白人。来,坐下说话。” 一行人在亭中落座。 典影儿强忍怒气,坐在最远的位置,故意与林栋保持距离。 林栋面不改色,与典介交谈起来。 “林先生,有了你的药方,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能下地走路了,真是感激不尽啊!”典介感慨道。 “典老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栋谦逊回应。 典介笑着摇头,“林先生何必如此谦虚?医术如此高明,却不愿称自己一声大师,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林栋闻言笑了笑,“称不上大师,我的医术还有很多不足,承受不起这样的称呼。” 典影儿冷笑一声,“呵,终于说了句实话。” 典介狠狠瞪了孙女一眼,典影儿立即闭上嘴,但眼中的不屑依然明显。 “林先生,这是我的孙女,典影儿。”典介正式介绍道,“影儿,叫林栋哥哥。” “爷爷!”典影儿顿时跳了起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 林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小姐不必勉强,叫我名字就好。” 典方见氛围紧张,连忙笑着打圆场,“林兄弟,别介意。我这妹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大些。” 典介摆摆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忽然,他俯身从茶几下取出一个红色盒子和一串钥匙,放在桌上。 “林先生,这是老头子的一点心意。” 林栋低头一看,那红盒子里装的竟是房产证。 封面上赫然写着御龙苑八步庄园几个大字。 亭中气氛霎时凝固。 林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御龙苑是东海最顶级的住宅区,每套别墅少说也要上亿。 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远超常理。 “典老,这……”林栋起身推辞,“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典介却毫不在意,“区区一套别墅,比起老头子的命,算什么?何况,我这把老骨头还指望着你以后多照顾呢!” 典方也笑着附和,“林兄弟,我爸说得对。您治好了我父亲的病,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典影儿已经完全呆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爷爷要把价值连城的别墅就这么送人。 “爷爷,您疯了吗?”她终于回过神来,“一套别墅就这么送人?他为您看了几次病?就值这么多钱?” 典介脸一沉,“影儿!住嘴!” 林栋摇头再次推辞,“典老,恩情不在金钱多寡。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典介却坚持道:“林先生,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房产证上你的名字已经过户完成,钥匙就在这里。我把八步庄园送你,一来是感谢你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林栋疑惑地问。 典介笑着解释,“老头子我这把年纪了,说不准哪天又有什么毛病。有你住在御龙苑,我心里也踏实。你要是真心感谢我,就收下这份礼物,让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 林栋沉思片刻,终于点头,“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尽管说!”典介痛快答应。 “以后典老若有任何健康问题,随时找我,我一定尽全力相助。”林栋诚恳地说。 典介爽朗大笑,“这哪是条件,分明是让老头子我占便宜!” 一旁的典影儿听不下去了,“医生治病本来就该尽力而为,这也能当成条件吗?” 林栋不以为忤,微笑着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典老,这是我特意为您配制的''回魂凝气丸'',可补气血、抗衰老、防百病。您习武多年,用它调理身体最合适不过。” 典介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接过。 “等等!”典影儿突然出声,挡在爷爷面前,“你凭什么说这是药?有制药资质证明吗?药监局检测过吗?就这么给爷爷吃,万一有毒怎么办?” 林栋依然面带微笑,“张小姐多虑了。这是我用多种珍贵药材配制的丹药,药性温和,无副作用。” “哼!”典影儿冷笑一声,“珍贵药材?说的神乎其神,怎么不说是仙丹灵药?这年头,江湖骗子最喜欢用这套说辞了!” 典介皱眉,“影儿,你太过分了!” “爷爷,我是为您好!”典影儿据理力争,“这种来路不明的药物,怎么能随便吃?” 说完,她忽然抓起桌上的药瓶,打开盖子,“我来试试,看看是不是有毒!” 典方见状大惊,“影儿,别胡闹!” 林栋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典影儿的手腕,阻止她将药丸送入口中。 “张小姐,你现在不适合服用此药。” 典影儿挣脱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怎么,怕露馅了?” 林栋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张小姐,你现在正处于特殊生理期,服用此药会导致气血上涌,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引起血崩,甚至需要紧急就医。” 话音刚落,亭中一片寂静。 典影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林栋,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36章 要收英雄,得用美女 亭中气氛凝固。 典影儿咬着嘴唇,眼中羞愤交加。 被林栋当众点破生理期的事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握紧了拳头,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开口。 “我先回房了!” 典影儿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亭子,直到背影消失在花木之间。 典方苦笑着摇摇头,对林栋说道:“别介意,我妹妹性子有些急。” “无妨。”林栋轻轻摇头,语气平静。 典介颇感兴趣地打量着手中的药瓶,阳光透过玉瓶,显出内里药丸暗红色的光泽。 “小林,这药当真有如此神效?” 林栋微微一笑,“典老不妨试试。” 典介点点头,小心地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以茶水送服。 他闭上双眼,细细体会药效。 典方望着父亲的神情,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片刻之后,典介眉头微皱,似有所感。 “有些热。” 典介轻声说道,声音透着惊奇,“像有一股热流,从胃部慢慢扩散开来。” 林栋点头示意,“这是正常反应,请继续感受。” 茶亭之中,三人静默不语。 四周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池中游鱼偶尔拍打水面的轻响。 典介的面部表情不断变化,皮肤渐渐泛起一层健康的红色。 数分钟后,他的眉心舒展开来,眼中闪过精光。 他睁开眼睛,双眸炯炯有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年轻了十岁。 “竟然……”典介惊讶地望向自己的双手,“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林栋轻笑,“药效开始显现了。” 典方惊喜地看着父亲,“父亲,您感觉如何?” 典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迈步走向亭边的石栏杆。 他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一根碗口粗的石柱上。 “让我试试……” 话音刚落,典介蓦然发力,手掌猛然拍向石柱。 啪! 一声闷响过后,坚硬的石柱竟然寸寸断裂,碎石飞溅,断裂处跌入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典方目瞪口呆。 “这……”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父亲,又回头看看林栋,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 典介收回手掌,凝视着自己的掌心,激动得浑身发抖。 “天哪!我突破了!竟然突破了!” 典介的声音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猛然转身,向林栋走来,像要行大礼。 林栋连忙伸手阻止,“典老,使不得!” 典介激动地握住林栋的手,“小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修武几十年,卡在凡躯后期已近二十载,今日竟然因你一颗药丸,突破到了铁骨初期!这份恩情,何以为报?” 典方在旁听得一头雾水,“父亲,什么铁骨初期?” 典介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坐回亭中。 “世间修武之人,境界共分四大等级:凡躯、铁骨、神力和金身。” “每一大境界又分初、中、后三期,唯有金身境多一个大圆满境界。” “我从十六岁开始修武,四十多年来,一直停留在凡躯后期的瓶颈。如今,服下林小友的灵药,竟一举突破到了铁骨初期!” 典方恍然大悟,眼中精光闪烁。 他作为生意人,立刻想到了这药丸的价值。 “这么说,父亲,如果将这药丸投入市场……” 典介接过话头,“每颗至少十万起步,而且绝对会被各路高官富贵之人抢购一空!” 典方激动得难以自持,两眼放光。 林栋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典二叔若有意向,我可以再提供一瓶。” “真的?”典方惊喜交加。 “当然,”林栋点头,“不过药丸服用还是有讲究的。典老年事已高,每三天一颗为宜;典二叔正值壮年,可五天一颗;若是年轻人如影儿小姐,则需七天一颗即可。” 典方连连点头,记在心里。 典介收起药瓶,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像珍宝一般。 他感慨道:“小林的医术,真是当世罕见啊!” 林栋谦逊一笑,“略通皮毛罢了。” 典介摇头感叹,“恐怕不止如此。我看你年纪轻轻,却有着常人难及的见识与能力,着实不凡。” 典方忽然向父亲使了个眼色,典介会意,轻咳一声。 “小林,冒昧问一句,你今年贵庚?” “二十有七。”林栋答道。 典介点点头,又问:“有交往的对象吗?” 林栋先是摇头,随即又轻轻补充:“女友倒是没有,不过已经结婚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亭中爆开。 典介和典方瞬间石化,满脸震惊。 “已婚?” 典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刚才还在设想如何促成林栋与影儿的亲近,却听到林栋已有妻子的消息。 典介仍保持着长者沉稳,但眼神中也难掩惊讶。 “不知是哪位幸运的女子?”他轻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隐约的遗憾。 林栋平静地看向他们,语气如常。 “她叫萧潇。” 典方闻言身体一震。 “萧潇?东海萧家的千金?” 这个答案远超他的预期,让他几乎无法保持镇定。 典介听到萧家二字,深深叹了口气。 “萧家出手了吗?果真是高明啊。” 他目光闪烁,仿佛在思考什么。 “这倒是为林先生的价值提供了最好的佐证。” 亭中一时陷入沉默。 典方盯着林栋,眼神中的震惊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 “奇怪,我在办理别墅过户时查看过林先生的资料,记录上并无婚姻关系。” 林栋微微一笑,并不惊讶典方会掌握这些信息。 “确实还未正式登记。”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我们在萧家老家举行了仪式,但尚未办理手续。按照约定,一个月试婚期满后,若合适则正式结婚,不合适则和平分手。” 这一解释让典家父子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试婚期。 未登记。 一个月。 这意味着变数仍然存在。 典方正要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典影儿提着两大袋药材气呼呼地走进亭中,毫不客气地将它们丢进林栋怀里。 “拿好你的宝贝药!”她语气中满是不满,“差点掏空了我们家的库存!” 林栋稳稳接住药材,向典家父子道谢。 “多谢典家慷慨相助。” 第37章 想动我?瞎了你的狗眼 典介和典方对视一眼,笑着摆摆手。 “林先生太客气了。这些药材与你的回魂凝气丸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典介语气温和,“我们会继续为你收集全国各地的珍贵药材,只要你需要。” 典影儿看到父亲和爷爷如此慷慨,惊讶地挑起眉毛。 “真是稀奇。爸,你该不会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叫林栋吧?”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放肆!” 典方脸色一沉,严厉训斥道。 “林先生救了你爷爷,给我们家带来宝贵的灵丹,是我们的贵人!你怎么说话的?给林先生道歉!” 典影儿撇撇嘴,显然不把父亲的训斥放在心上。 “好心救人就成了贵人?拿了好处就跑的黄鼠狼还是黄鼠狼。” 她看向林栋,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 典介摇头轻笑,向林栋解释道。 “我这孙女性格一直如此直率固执。她本该学习艺术,却痴迷武道,走上了不同寻常的道路。”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大学毕业后,她拒绝进入家族企业,而是考入安保局谈判组。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谈判专家。” 典介看着孙女,眼中流露出无奈与骄傲混合的神情。 “林先生,若有机会,还望给予她一些指点。这丫头脾气倔,我怕她哪天闯祸。” 林栋对典介礼貌地点头微笑,却感觉到时间已晚。 “各位,天色已暗,我该告辞了。” 他站起身,礼貌地向众人辞行。 典介也起身相送,却出人意料地开口道。 “影儿,你送林先生下山回家吧。” 典影儿立刻皱眉反对。 “不必了!他自己能走下山。” 她双手抱胸,态度坚决。 典方眉头一紧,语气不容反驳。 “林先生的别墅在山上,开车送客是起码的礼节。影儿,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典影儿张嘴想反驳,但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最终只能不情愿地点头。 “知道了。” 她低声咕哝着,眼中满是不满。 林栋跟随典影儿向门口走去,隐约听到身后典家父子的轻声交谈。他不禁暗自摇头。 典家的意图太明显了。 典影儿带林栋到大门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去取车。 “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林栋站在台阶上,目送她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欣赏起她练武之人特有的挺拔身姿和流畅步伐。 片刻后,一阵刺耳的引擎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典影儿开着一辆五环标志的老年代步车回来,车身通体白色,外形方正简陋,俗称老头乐。 林栋挑眉,一眼就看出这是她的小报复。 “你确定要用这个送我?”他指着那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车,“安全吗?” 典影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别挑剔了,上车!” 林栋无奈摇头,小心翼翼地挤进副驾驶座。 “这还真是……别具一格。” 下山的过程比想象中更惊险。 老头乐的刹车反应迟钝,每次转弯都让两人心惊肉跳。窄小的山路上,小车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能侧翻。 典影儿出了一身冷汗,方向盘被汗水打湿。她侧头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林栋,却发现对方竟然神色如常,反而让她更加恼火。 终于下了山,林栋突然感到膀胱胀痛,茶喝多了加上紧张的下山过程,让他不得不开口。 “能停一下吗?路边有公厕,我去一下。” 典影儿不情愿地将车停在路边,讽刺道。 “果然人体再神奇也摆脱不了生理需求,林神医。” 林栋顾不上回应,快步走向公厕。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红发小混混正盯着他看。 小混混见林栋进入卫生间,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马少,找到那个人了!”他神色紧张,声音压得很低,“他刚从张家下山,现在正和一个女人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确定是他?” “绝对没错!就是您给的照片上那个人。” “很好,不要打草惊蛇,继续跟着他。我马上过来。” “明白!” 小混混挂断电话,躲在角落继续观察。 卫生间内,林栋完全不知外面的危机。 他只是在思考回家后要做的药材整理工作,以及和萧潇约定的电话时间快到了。 冲水声响起,林栋整理好衣物,推门而出。 典影儿靠在车前,看到他出来,不耐烦地摆手。 “快点,我还要回家。” 林栋点点头,重新坐进那辆破旧的老头乐。 车子晃晃悠悠地驶出,留下红发小混混在原地,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看来马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低声自语,随后悄悄跟了上去。 不到五分钟,几辆黑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公路拐角处。 南爷陈浩南的手下们纷纷下车,三五成群散开,看似随意地朝着老头乐的方位移动。 林栋从卫生间出来,心情轻松地走向车子。典影儿靠在车前,一脸不耐烦。 “好了没?我还要回家!” “走吧。”林栋钻进副驾驶,车子缓缓启动。 老头乐刚开出十几米,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从侧面冲出,横在路中央。 典影儿猛踩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什么情况?”典影儿皱眉,刚想按喇叭,又一辆面包车从后方逼近,重重撞在老头乐后保险杠上。 砰! 老头乐猛地一震,典影儿被安全带勒得喘不过气。 “该死!”她扭头看向后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四辆面包车已经将老头乐团团围住,毫无退路。车门砰砰打开,十几个手持钢管铁棍的混混倾巢而出,凶神恶煞地走向老头乐。 咚!咚!咚! 几个混混毫不客气地用铁棍狠砸车身,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 “下车!都给老子下车!”领头的红发混混大喊。 典影儿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推开车门,不顾危险冲了出去。 “你们他妈有病吧!撞了我的车还敢这么嚣张!” 林栋则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看着窗外的混乱场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杨歌那个废物,终于忍不住要报复了。 他推开车门,缓步走到典影儿身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十几个混混将两人围在中间,钢管铁棍闪着寒光。 第38章 能动手就别逼逼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 男子赤裸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紧身背心,露出盘虬的肌肉,双腿健壮如柱。 他眯起眼睛,视线在典影儿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啧啧,没想到这么辣。”黑背心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今天真是捡到宝了。” 典影儿眼中怒火燃烧,咬牙切齿道:“找死!” 林栋反而笑了起来,悠闲地倚在车上:“这位美女可是谈判专家,建议你们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谈判专家?”黑背心男子哈哈大笑,指着典影儿对手下喊道,“兄弟们,听到没有?这是个谈判专家!那咱们就好好谈判一下!” 混混们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 黑背心男子走近典影儿,伸手就要摸她的脸:“美女,谈判第一条,今晚陪爷好好快活,我们就放过你男朋友,怎么样?” 话音未落,典影儿的反应比闪电还快。 砰! 一声闷响,黑背心男子整个人如同被卡车撞击,倒飞出去三米多远,重重摔在地上。 “谈判失败。”典影儿冷冷地说,收回出击的右腿。 现场霎时鸦雀无声。 黑背心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狰狞,胸口一大片淤青:“臭婊子,你找死!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钢管铁棍齐齐砸向典影儿。 林栋悠闲地退到一旁,跳上车盖坐下,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表情。 “打得过吗?要不要我帮忙?”他笑着问道。 “闭嘴!”典影儿怒喝一声,身体如同猎豹般窜出。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身形在混混群中穿梭如电。每一招都简单直接,却力道十足。一个肘击,一个膝撞,一记直拳——每出手必有一人倒下。 “啊!” “我的鼻子!” “该死的!” 混混们的惨叫此起彼伏。典影儿如入无人之境,短短半分钟内,已有七八个混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林栋看得眼前一亮。这女人的身手比想象中还要好,动作干净利落,一点多余的花哨都没有,完全是实战型格斗术。 道路对面,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暗处。车内,杨歌紧张地盯着窗外的混战,手心冒汗。 “南爷,那女人怎么这么能打?咱们的人都快倒下了!” 陈浩南神色平静,点燃一支烟:“别急,黑背还没出手呢。” “黑背?就是那个穿黑背心的?” “嗯,江城拳馆出身,这两年在地下格斗场混得风生水起。区区一个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陈浩南吐出一口烟圈,眼中闪着冷光。 “等黑背收拾完那女人,我们再去收拾那个林栋。” 杨歌咽了咽口水:“南爷,那个林栋不简单,您小心点。” “呵,一个医生能有多厉害?再说了,他不是在旁边看热闹呢吗?”陈浩南不屑地笑了笑,“没种的东西,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 场中,典影儿已经解决了大部分混混。剩下几个吓破了胆,丢下武器撒腿就跑。 黑背脸色阴沉,缓缓站起身来。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咔咔的骨骼声响。 “有点意思。”他冷笑着,摆出格斗姿势,“小妞,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功夫!” 典影儿毫不示弱,眼神锐利如刀:“废话真多!” 两人如同猛兽般相互扑向对方。 黑背的拳头呼啸而至,典影儿侧身闪过,同时右腿扫向对方下盘。 黑背敏捷跳起避开,反手一记勾拳直取典影儿下巴。 典影儿后仰躲过,顺势抓住黑背的手腕,借力将他摔向地面。 黑背落地的瞬间就地一滚,迅速站起,脸上已经没了轻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警惕。 “练家子?”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典影儿没有回答,再次欺身而上。两人拳脚相交,动作快如闪电。 林栋依然坐在车上观战,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芒。这个典影儿,实力确实不俗,已经达到了凡躯中后期的水平。看来典介说她练武之事并非虚言。 而黑背的实力也不弱,招式凶狠实用,明显是长期实战磨砺出来的。两人一时间竟是不分上下。 正在这时,典影儿突然变招,右手成刀劈向黑背咽喉。黑背仓促格挡,露出破绽。典影儿不失时机,左膝猛然上顶,正中黑背腹部。 “呃啊!” 黑背痛呼一声,弯下腰去。典影儿乘胜追击,右腿高抬,猛然下劈。 砰! 黑背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时间爬不起来。 典影儿站在原地,呼吸略有些急促,但状态依然良好。她转身走向林栋,眼中满是怒火。 “你就这么看着?” 林栋耸耸肩:“我看你挺能打的,不需要我帮忙啊。” “混蛋!”典影儿咬牙切齿。 隔着马路,陈浩南的眼睛瞪大了。黑背竟然输了?不可能!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瞪大眼睛,仔细打量典影儿的面容,突然间如遭雷击。 “不好!快撤!”他猛地拍了一下前排座椅,“开车!立刻离开!” 杨歌一脸茫然:“南爷,怎么了?” “不好!快撤!”陈浩南猛地拍了一下前排座椅,“开车!立刻离开!” 杨歌一脸茫然:“南爷,怎么了?” “那女人不是普通人!”陈浩南脸色煞白,“坏了,她好像是典家的人!” “典家?”杨歌神色一变,随即又放松下来,“不可能!您再看清楚,怎么可能是典家的人?” 陈浩南迟疑了,手指僵在半空。杨歌见状,立刻抓住机会。 “南爷,您想想,典家的大小姐会开那种老头乐吗?”杨歌声音压低,语速却变快,“再说了,典家的人怎么可能和林栋那种小医生扯上关系?” 陈浩南皱着眉头,重新打量了一眼远处的战场。混乱中的典影儿虽然身手不凡,但确实不符合他想象中典家千金的形象。 “也对……”陈浩南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想多了。” 他猛吸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燃起一点红光,照亮了他阴鸟的脸。 “继续看着,别让他们跑了。”陈浩南恢复了平静,“给我盯紧点!” 杨歌松了口气,脊背上的冷汗却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暗自祈祷今晚能顺利了结这件事。 第39章 弄成残废,给你一个教训 战场上,典影儿正以一敌十,如入无人之境。她的每一招都如教科书般标准,却又不失灵活。 “废物!”黑背冷眼旁观,抱臂站在一旁,“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林栋坐在车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黑背瞥了林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又一个混混倒地哀嚎,黑背终于皱起眉头。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迈步走向战场中心。 “够了!”黑背一声断喝,“你们都退下!” 混混们如蒙大赦,纷纷后退,给黑背让开一条路。典影儿站在原地,轻微喘息,警惕地看着这个迟迟才出手的对手。 黑背不紧不慢地走到典影儿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 “啧啧,有意思。”黑背咧嘴一笑,“没想到现在的女人身手这么好。打完架,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恶心!”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二话不说,一记鞭腿直奔黑背面门。 黑背纹丝不动,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 砰! 典影儿只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铁板,刺痛从脚面传来。她惊讶地后退半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就这?”黑背挑眉,满脸讽刺,“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典影儿眉头紧锁,随即又是一记扫堂腿,狠狠踢向黑背脚踝。 “嘶——”剧痛从脚踝传来,典影儿感觉像是踢在了水泥柱上。 黑背纹丝不动,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宝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典影儿心中警铃大作。这人的腿比铁还硬,普通攻击根本无效! 她急速后退,同时心中思索对策。 “怎么,害怕了?”黑背步步紧逼,“别跑啊,咱们才刚开始呢。” 林栋依然坐在车顶,表面悠闲,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战局。 他看出了黑背的特点——练就了铁布衫一类的硬功,防御超强但灵活性较差。 典影儿尝试了几次攻击,每次都被黑背轻松化解。 而她每踢中黑背一次,自己都会受到反震。几个回合下来,典影儿已经气喘吁吁,脚踝隐隐作痛。 “你是铁人吗?”典影儿咬牙问道。 黑背得意大笑:“算你有眼光!老子练的就是硬气功之身!” 说着,他突然发难,一拳直取典影儿面门。 典影儿侧身躲过,同时右腿横扫。 黑背不躲不闪,任由她踢中自己的肋部。 “啊!” 典影儿痛呼一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黑背狞笑着走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他伸手就要去摸典影儿的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别担心,一会儿让你舒服得叫爸爸。” 典影儿挣扎着想要起身,脚踝却传来剧痛,让她再次跌坐在地。眼看黑背的大手就要碰到自己,她闭上眼睛,内心涌起一阵无力的愤怒。 周围的混混们发出猥琐的笑声,车顶上的林栋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黑背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典影儿脸颊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礼貌。” 清冷的声音在黑背耳边响起。 黑背一惊,猛地回头,只见林栋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放开!”黑背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钢钳钳住,动弹不得。 林栋的力道不紧不松,恰到好处地固定着黑背的手腕,既不会造成伤害,也不给对方任何挣脱的机会。 典影儿睁开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林栋什么时候下车的?他怎么能抓住黑背? “小子,找死!”黑背怒吼一声,右腿猛地抬起,金刚腿直取林栋腹部。 林栋不躲不闪,右手轻轻一引,黑背的身体随之偏转,原本直取林栋腹部的腿踢空了。 紧接着,林栋手腕一转。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啊!” 黑背发出凄厉的惨。 林栋却面色平静,目光冷淡地俯视着他,仿佛在欣赏一件不足为奇的作品。 “你练的是铁布衫?不错,确实有些火候。”林栋轻声说道,语调中带着几分欣赏,“可惜,再硬的铁布衫也有弱点。” “求……求你……放了我……”黑背颤抖着恳求,眼中尽是恐惧,刚才的嚣张霸道一扫而空。 林栋微微一笑:“可以。不过,我会留下你的一条手臂作为教训,至于你引以为傲的双腿……” 黑背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窟,面如死灰。 “不,不要!求你……我的腿不能……” 不等他话说完,林栋右脚轻轻一踏。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啊——!” 黑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撕心裂肺,双眼几乎凸出。 林栋的脚下,黑背的右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显然已经完全断裂。 林栋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只是踩断了一根木棍,而非一个活人的腿骨。 这种反差,比起暴力本身,更让周围的混混们胆战心惊。 “另一条也一样。” 又是一声脆响,黑背的惨叫戛然而止,直接昏死过去。 围观的混混们个个面如土色,有的甚至失禁,瘫倒在地。和眼前这魔鬼比起来,刚才那个能打的女人简直就是天使! “滚!”林栋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混混们如蒙大赦,拖着各自的伤痛,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只留下昏迷的黑背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奔驰车内,杨歌和陈浩南面色发白,难以置信地望着窗外的一切。 “这……这不可能!”杨歌声音颤抖,“黑背可是铁布衫传人啊!一拳能打碎石板的主!” “闭嘴!”陈浩南一巴掌扇在杨歌脸上,“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黑背是我花大价钱从地下拳场挖来的高手?就这么废了!” 杨歌捂着脸,惊魂未定:“南爷,我……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浩南面露凶光,“坐以待毙?这小子不简单,至少已经是凡躯后期,甚至可能是铁骨初期的实力!我们绝对不是对手!” 杨歌眼珠一转,突然眼前一亮:“我有办法!我表叔是维稳办主任,负责处理各种暴力纠纷。只要他一句话,林栋就得乖乖去警局!” “你是说……动用官方力量?”陈浩南眉头紧皱,“这种事情一旦惊动官方,我们也会被牵连进去。” “不会的!”杨歌拨通电话,压低声音,“表叔只会抓林栋一个人,根本不会追查起因。相信我,这次一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浩南刚想阻止,杨歌已经开始通话。看着杨歌自信满满的样子,陈浩南挥手示意司机离开现场,慢慢向后方驶去。 “这蠢货……”陈浩南低声咒骂,同时内心警惕:“这种硬碰硬的事,还是小心为上。” 第40章 狗眼就是狗眼 另一边,林栋已回到老头乐旁,典影儿正艰难地站着,单腿支撑,脚踝已经明显肿胀。 “还好吗?”林栋伸手扶住她,语气轻柔了许多。 典影儿咬着牙,强忍疼痛:“没事,我自己能走。” “别逞强。”林栋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老头乐的后座上。 “喂!你干什么!”典影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惊又羞。 林栋没有回答,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脚踝。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肿胀处,动作专业且轻柔。 “只是软组织损伤,没有骨折。”林栋判断道,“让我帮你缓解一下疼痛。” 他双手包裹住典影儿的脚踝,轻轻揉捏起来。 起初还有些疼痛,但很快,一股暖流从他掌心传来,顺着经络流入典影儿体内。 “嘶……”典影儿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感觉到疼痛正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好神奇……”她忍不住赞叹,看向林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林栋微微一笑,继续按摩:“再过一会儿就能走路了。” 典影儿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林栋。 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双手又如此温暖有力,与刚才冷酷残忍的形象判若两人。 “你真是……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她强装镇定,掩饰内心的波动,“非要等到最后才耍帅。” “不是说过要观察你的身手吗?”林栋头也不抬,语气轻松,“你确实很厉害,只是遇到了特殊对手。那家伙练的是硬气功,普通攻击对他无效。” 典影儿噘嘴不满:“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试试看。”林栋松开手,示意她活动脚踝。 典影儿惊奇地发现,刚才还剧痛肿胀的脚踝已经恢复如初,活动自如。 “这……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栋,“医术这么高明,武功还这么强?” 林栋正要回答,远处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呜——呜——呜—— 三辆制式车辆呼啸着冲到现场,车灯闪烁,照亮了整个路面。全副武装的人员迅速下车,手持警棍,将老头乐团团围住。 林栋眉头微蹙,静观其变。 奔驰车内,杨歌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来了!表叔真给力!” 他刚想下车亲眼目睹林栋吃瘪,却被陈浩南一把拽住。 “你疯了?想告诉所有人我们是幕后黑手?” 杨歌这才如梦初醒,讪讪地缩回座位,透过车窗观望。 “踏实看戏吧,”陈浩南冷笑道,“你那表叔若真有两下子,今晚的事就不算白忙活。” 车子前方,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趾高气昂地走来,他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衫,腰间别着警棍,神情倨傲。 一眼可知,此人是混官面儿的。 “谁在这里闹事?”他目光扫视现场,最后落在林栋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林栋站在原地,表情淡然:“,您来得正好。这里刚发生了一起袭击事件,那些混混想要伤害我和我的朋友。” 他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黑背。 男子却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到林栋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就是林栋?” 林栋眉毛一挑,心中了然:“看来警官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想必也知道事情的原委。” “哼!”男子冷哼一声,“我是维稳办主任马志明。有人举报你在此伤人,现在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说完,他朝手下一挥手:“给我拷上!”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掏出手铐,林栋却纹丝不动。 “这样做是否太武断了?”林栋语气平静,“现场明显有多人受伤,而您只针对我一人。这是否有失公允?” 马志明面色一沉:“少废话!抓人先,回局里再谈规矩!” 两名随行逼近林栋,手铐已经打开。林栋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心中已有对策,表面却依然保持克制。 气氛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住手。” 一个冰冷的女声突然从车内传出。 马志明皱眉,看向声音来源:“谁?” 典影儿靠在车门上,月光下,她的面容若隐若现,声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马主任,请问你这是执行公务,还是公报私仇?” 马志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连忙走近查看。 “你是——” 当他看清车内人的面容,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典……典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马志明声音颤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来。 典影儿冷冷地看着他:“怎么?认出我了?刚才不是很硬气吗?” “不……不敢!”马志明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停搓着,“我……我不知道是您……如果早知道是您……” 奔驰车内,杨歌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典小姐?什么典小姐?”他转向陈浩南,“南爷,这是怎么回事?” 陈浩南面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悔意:“蠢货,我早就怀疑她是典家的人。现在看来,不出所料。” “典家?”杨歌如遭雷击,一脸震惊,“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典家?那个掌控半个江城的典家?” 陈浩南冷笑一声:“是啊,而你,竟然派人去袭击典家的千金。你说,今晚过后,你还能活几天?” 杨歌一下子瘫在座位上,面如死灰。他的报复计划不仅落空,反而引火烧身,自掘坟墓。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现场的气氛已经彻底改变。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马志明,此刻弯着腰,满脸堆笑,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典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完全不知道是您……” 所有在场的警察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手中的警棍不知何时已经放下。 林栋若有所思地看着典影儿,原来她真是那个典家的人,难怪刚才有人认出她时反应如此激烈。 典影儿扶着车门站起来,脚踝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志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执法,还是私仇?” 马志明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误会!都是误会!!是杨歌打电话说有人伤人……我……我绝对不知道是您……” “杨歌?”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是那个被我们家赶出去的杨歌?” “是……是的……”马志明哆嗦着回答,“他是我表侄……” 林栋恍然大悟,原来杨歌还有这层关系。他突然笑了起来:“明白了,难怪要派警察来抓我。” 典影儿转向林栋:“认识杨歌?” 林栋点点头:“前两天救了典家老爷子,得罪了他。” “哦?”典影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来你还真是到处树敌。” “医者仁心嘛,”林栋轻描淡写地说,“救人可不分敌友。” 典影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向马志明:“马主任,杨歌在哪里?” 马志明战战兢兢:“这……我不知道……” “是吗?”典影儿冷笑,“那就算了。回去告诉他,典家的账,会好好跟他算的。” “是是是!”马志明连连点头,如蒙大赦,“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典影儿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黑背:“把这个人带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另外,“她指了指林栋,“这位林先生是我朋友,他的事就是我典家的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马志明点头如捣蒜,“您放心,我们立刻撤离,不打扰您和林先生!” 第41章 暗流涌动 典影儿冷眼看着马志明,眼中的不屑和轻蔑清晰可见。 林栋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一幕。事情反转得如此迅速,典家的能量确实令人震惊。 马志明弯着腰,转身小声向手下发出命令:“都他妈撤,快点!” 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警察听令立刻散开,甚至有人上前帮忙搬运昏迷的黑背。 “等等。”典影儿突然出声。 马志明浑身一僵,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转身:“典……典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典影儿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刚才是谁举报的,你应该清楚吧?” “这……”马志明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地搓动。 “说!” 一个字,却如千钧重担压在马志明身上。 “是……是杨歌,我表侄……”马志明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 典影儿的目光更加冰冷:“带我去见他。” “这……”马志明面露难色,“他现在不在这里……” “我知道。”典影儿突然转身指向不远处的奔驰车,“他就在那辆车里,对吧?” 马志明和林栋同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路灯的照射下,那辆黑色奔驰静静停在五十米外,车窗紧闭,却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我……”马志明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典影儿打断他,冷声道,“我亲自去处理,你们继续善后。” 说完,她迈步朝奔驰车走去,却因脚踝不适而步伐不稳。 林栋一把扶住她:“小心。” 典影儿皱眉,想要挣脱他的手,但刚一用力,脚踝传来的刺痛让她脸色一白。 “伤口刚处理好,最好不要走动。”林栋轻声道,“要去的话,我陪你。” 典影儿抿了抿嘴唇,点了下头:“好。” 林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扶着她向奔驰车走去。 奔驰车内,陈浩南和杨歌正透过车窗目睹了整个事态转变的过程,两人脸色铁青。 “完了!真的该死!”陈浩南咬牙切齿。 杨歌吓得缩在座位上,像只受惊的兔子:“南爷,现在……现在怎么办?” “闭嘴!”陈浩南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杨歌,“都是你这个蠢货害的!” “我……我不知道啊……”杨歌声音发颤。 就在此时,一阵敲窗声让两人汗毛倒竖。 “开门。”典影儿冰冷的声音如死神低语。 陈浩南僵硬地转头,透过车窗,看见典影儿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外,身后是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林栋。 “开不开?”典影儿加重语气。 陈浩南颤抖着手指按下车窗按钮,窗户缓缓下降,夜晚的凉风带着死亡气息钻进车内。 “典……典小姐……”陈浩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典影儿没有理会他,目光直接锁定在瑟瑟发抖的杨歌身上:“你就是杨歌?” 杨歌如鹌鹑般点头,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刚从我家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想对付我的朋友?”典影儿声音平静,却比咆哮更令人恐惧。 “不……不是的……我……”杨歌眼泪都快出来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辩解。陈浩南狠狠扇在杨歌脸上:“你敢对典小姐撒谎?” 杨歌被打懵了,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浩南。 陈浩南转向典影儿,谄媚道:“典小姐,这事我真不知情啊!要不是这小子害我,我怎么敢得罪您啊!” “当初花钱让黑背出手的,不是你?”林栋冷笑一声。 “我……”陈浩南哑口无言。 典影儿冷眼看着他们,语气不容置疑:“杨歌,陈浩南,你们两个,明天上午十点,到典家来一趟。” “典……典小姐……”陈浩南面如死灰。 “听不懂人话?”典影儿眼中寒光闪烁。 “听……听懂了!”两人异口同声,连忙点头如捣蒙。 典影儿转身,林栋跟上,两人离开奔驰车,向马志明等人走去。 待两人走远,陈浩南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杨歌的领子:“你这个废物!” “南爷……我怎么知道她是典家的人啊……”杨歌泪流满面。 “你以为典家会放过我们?”陈浩南狠狠地将杨歌摔到座位上,“打电话,把你所有能用的关系都叫上,准备两千万!” “两……两千万?”杨歌瞪大眼睛,“我哪来那么多钱?” “没有?”陈浩南露出狰狞的笑容,突然掐住杨歌的脖子,“那你就等死吧!” 杨歌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眼球几乎凸出,双手无力地挣扎着。 “南爷……饶……命……” 陈浩南猛地松开手,杨歌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喘息。 “两千万,明天上午九点前准备好!”陈浩南怒吼,“否则你的尸体会被扔进护城河!” 杨歌浑身发抖,连连点头:“我……我去筹……” 砰! 陈浩南没有丝毫预兆地咬在了杨歌的脸上,鲜血顿时涌出。 “啊!”杨歌惨叫着。 “这是教训!记住,如果我明天因为你出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奔驰车内的惨叫声隐约传来,典影儿回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林栋说道。 “不用,马志明会安排。”典影儿看向马志明,后者立刻小跑过来。 “马主任,我跟你去局里处理后续。”典影儿淡淡道。 “是是是!”马志明连声应道。 典影儿突然转向林栋:“林栋,谢谢你今晚的帮助。” 林栋微微一笑:“我还欠你的人情没还完呢。对了,你的脚踝……” “没事,已经好多了。”典影儿语气柔和了些。 “回去记得敷下药,我这里有瓶回魂凝气丸,很适合你这种软组织伤害。”林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典影儿接过,嘴角微微上扬:“你还真是随身带着药啊?” “医者仁心嘛。”林栋笑道。 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上了车。车门关上前,她透过窗户对林栋轻轻点头。 林栋目送车辆离开,转身招了辆出租车。 “医院。”上车后,林栋报了地址。 刚坐稳,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林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萧潇。 “喂,萧潇?” “林栋!”萧潇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在哪?我干爹……他又吐血了……情况……情况很糟……” 林栋眉头紧锁:“我正要去医院,怎么回事?” “医生说……咳咳……他已经昏迷了,你快来!”萧潇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你别急,我马上到。”林栋安抚道,“树的事你告诉他了吗,你爸爸同意移那棵树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嗯……他同意了……但是……萧怀不同意……” “萧怀?谁是萧怀?”林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名字。 第42章 祸起萧墙 “他是……干爹的堂弟……从燕京来的……他说……”萧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说什么,“他说那棵树不能动……涉及到家族……古老的……” 说到这里,萧潇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似乎有人走近了她。 “我先挂了,你快来!”萧潇急促地说完,电话就断了。 林栋皱眉,靠在座椅上闭目思索。 萧家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萧不让竟然有个从燕京来的堂弟,而这个堂弟显然在萧家有一定的话语权,至少能够阻止移树的决定。 林栋回想萧不让的病情。 那棵古树与萧不让的病息息相关,虽然此前林栋已经断了蛊根。 但是那东西已经天长日久,显然成了气候,难保以后不会死灰复燃。 尤其是有老树的根还在。 幕后黑手照样拿它作妖。 如果不能移走,萧不让的病情只会继续恶化。 但为什么萧怀会反对?仅仅是因为那棵树对萧家有特殊意义?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萧潇电话中的欲言又止,显然还有更多没说出口的事情。 “这萧家,怕是有不少秘密啊……”林栋喃喃自语。 他隐约感觉,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的暗流中。不仅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家族内部的权力争斗。 “师父说得对,''救人简单,救心难''……”林栋轻声道。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先生,您说什么?” “没什么。”林栋微微一笑,“麻烦快点,去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栋站在病房门外,正要推门而入,却被里面激烈的争吵声拦住了脚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萧家的事?”一个女声愤怒地质问。 是萧潇。 林栋微微眯眼,没有立即进门,而是通过门上的玻璃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病房内,萧潇双手叉腰,面对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梳着油亮背头的方脸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萧怀,你别太过分了!”萧潇咬牙道。 林栋眼神一凝。 这就是萧潇提到的萧怀,萧不让的堂弟。 萧怀嗤笑一声,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潇:“过分?告诉你,这才刚开始。” 他又瞥了眼床上的萧不让,语气愈发轻蔑:“二叔已经决定了,由我接管萧家在东海的所有产业和祖坟。萧不让,你这个所谓的嫡系长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萧家祖坟是我父亲守了二十年的心血!谁也不能动!”萧潇怒不可遏。 萧怀冷笑:“守?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还能守什么?咳嗽几声就吐血,祖坟的风水都守不住,还指望他掌管家族产业?” 床上的萧不让面色铁青,双眼通红,似乎随时会再次吐血。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 林栋继续观察,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另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从面相上看,与小不让有几分相似。 萧不让的妹妹? 正思索间,萧怀突然转身走向那位妇人的病床,眼神中闪过一丝猥琐。 “纪新月,你还是这么有味道啊。”萧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前家族聚会,我就喜欢偷看你。那时候你穿旗袍的样子,啧啧……” “滚开!”被称作纪新月的妇人怒目而视。 萧怀却不以为意,反而伸出手,假装为她整理被角,手却不怀好意地向胸部移去。 “我说,萧怀,你这么多年的狗德行一点没变啊。”纪新月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讥讽。 “怎么,现在我做主了,你难道不想讨好我?”萧怀的手已经摸到了纪新月胸口。 砰! 纪新月突然抬头,张口狠狠咬住了萧怀的手背。 “啊!”萧怀痛呼一声,手被死死咬住,血珠渗出。 纪新月丝毫不松口,直到萧怀猛地抽回手臂,才将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再敢碰我,老娘咬断你手指!三十五岁我都没嫁人,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萧怀面色阴沉,正欲发作,忽然瞥见门外有人,瞳孔猛地一缩。 此时,萧潇也看到了门外的林栋,惊喜地冲过去拉开门:“林栋,你终于来了!” 林栋平静地走进病房,对萧潇点头微笑,却感受到萧怀警惕的目光如芒在背。 “这位是?”萧怀皱眉问道。 “我丈夫,林栋。”萧潇抢着回答,语气中带着骄傲。 萧怀上下打量林栋,轻蔑地笑了:“就这?” 林栋不为所动,径直走到萧不让床前,检查他的状况。 “抱歉,我只是来看病人的。”林栋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对家族争端毫无兴趣。 萧怀冷笑一声:“一个小医生?萧潇,你就指望他来救萧不让?” “林栋医术高明!”萧潇急切地辩解,“而且他还精通风水,正是他发现祖坟有问题!” 林栋心中暗叹,萧潇这话等于告诉萧怀,自己正是那个威胁萧家权力交替的人。 果然,萧怀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祖坟的事不用你管,那是萧家的事。”萧怀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小子,别多管闲事。” 林栋一边检查萧不让的脉搏,一边淡淡道:“我只负责萧不让的病情,别的事不关我事。” 此时,萧不让突然抓住林栋的手腕,满脸痛苦,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不用着急,我会治好您的。”林栋安抚道。 萧不让的眼神中充满焦急,他微微摇头,似乎想传达什么重要信息。 纪新月开口了:“林医生,萧不让的病和那棵树有关。那棵树不除,他的病根本好不了。” “闭嘴!”萧怀突然厉声喝道,“那棵树不能动!二叔已经下令了!” 林栋眉头微皱,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取着信息。 “萧怀,你别太过分!”萧潇怒斥,“我会告诉大爷爷,你趁着我父亲病重时的所作所为!” 萧怀冷笑:“去啊,大爷爷自己都命不久矣。现在姓萧的,谁不知道二叔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 林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萧家还有一位地位更高的大爷爷,而这位二叔则是当前的实权人物。 “萧小姐,你父亲的病很严重。”林栋平静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需要立即治疗。你们如果要争执,请到外面去。” 萧怀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就凭你?年纪轻轻的,能懂什么?” 第43章 人生是戏,全靠演技 林栋没有理会,取出银针准备施术。 “走吧,看这废物能玩出什么花样。”萧怀讥讽道,却突然瞥了一眼床上的萧不让,“记住,祖坟的事已经定了,你要是敢动那棵树,别怪我不讲亲情!” 林栋听出了话中威胁,萧不让的脸色更加难看,眼中充满痛苦和愤怒。 萧怀离开时故意撞了林栋肩膀一下,却发现林栋纹丝不动,反而是他自己差点踉跄,顿时面色难看。 “你……”萧怀咬牙切齿。 林栋头也不抬:“病房里请保持安静。” 萧怀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萧潇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愤怒转为担忧:“林栋,我干爹他……” “先不要说话。”林栋将银针刺入萧不让特定穴位,开始施术。 十几分钟后,萧不让终于能够开口说话,虽然声音依然嘶哑:“小林,多谢。” “萧伯父,您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根源还在那棵树上。”林栋直言不讳,“必须移走,去根。” 萧不让苦笑:“我知道,可现在……家族形势已经变了。萧怀背后是二叔,他们不会允许动那棵树的。” 纪新月插嘴道:“那棵树一日不除,我兄长就永无康复之日!林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林栋沉思片刻:“恕我直言,这棵树对萧家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仅仅是风水问题?” 房间内突然陷入沉默。 萧不让与纪新月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潇低下了头。 “林医生,那棵树……”萧不让刚要开口,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萧伯伯,刚才那位萧先生带着几个人,要去祖坟那边!说是要……” 萧不让面色骤变,一口鲜血喷出! 萧潇惊呼一声:“干爹!” 林栋迅速上前施针止血,同时心中暗想:这萧家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祖坟、树、二叔,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萧不让虚弱地抓住林栋的手:“林栋,你和萧潇……”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萧伯父,别着急。”林栋扶着他躺下,“我先稳定您的病情,其他事情等您好转再说。” 剧烈咳嗽之后,鲜血从萧不让嘴角溢出。 林栋麻利地取出银针,在萧不让胸口几处穴位迅速刺入,看似随意却精准无比。 “萧伯父,别担心,深呼吸。” 萧潇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萧不让胸前的被单已被鲜血染红,而病房外,萧怀离去的脚步声还在走廊回荡。 林栋手指轻捻银针,眼神专注。 “呼……”萧不让气息渐渐平稳,脸上血色也慢慢恢复。 “林医生……”萧不让虚弱地开口,“那棵树……” “伯父先别说话。”林栋收起银针,面露微笑,“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管这件事。” 萧潇愕然抬头:“什么?” 林栋垂下眼睑:“萧怀先生说得对,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插手贵家的事情。毕竟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可是你之前说过……” “潇潇。”林栋轻声打断她,“我只是个医生,不想惹麻烦。” 萧潇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栋,眼中的期待迅速转为失望。 “你怕了?”她声音中带着颤抖。 林栋没有回答,只是收拾着医药箱,动作不紧不慢。 “萧小姐,实不相瞒,我最近刚从学校毕业,正打算进医院实习,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前程。”林栋的话语中满是退缩,甚至连背都微微弯曲,像极了一个畏首畏尾的普通年轻人。 萧不让和纪新月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那我父亲的病怎么办?”萧潇急切地问。 “维持治疗吧,定期吃药,不会有大碍的。”林栋敷衍地回答。 萧潇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她咬着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是先前那名护士。 “萧小姐,萧怀先生让我通知您,他已经安排了燕京来的专家医疗团队接手萧老先生的治疗,说是……不需要林医生了。” 林栋恭敬地点头:“那正好,我这就离开。” 他向萧不让和纪新月微微鞠躬,拎起医药箱准备离去。 “就这样?”萧潇的声音又急又冷。 林栋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门关上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依然惨白刺眼,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格外浓郁。林栋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逐渐远去。 萧潇呆立在病床前,眼中的失望已经转为愤怒。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指望他……” “潇潇。”萧不让轻声呼唤女儿。 “爸,我没有看错人吧?他明明……”萧潇哽咽着。 “去吧。”萧不让虚弱地笑笑,“他可能还没走远。” 萧潇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冲出病房。 走廊尽头,电梯门正要关闭,萧潇快步追上。 “等等!” 电梯门缓缓关上,仅剩一条缝隙。萧潇看到林栋背对着她,没有任何要按开门按钮的意思。 “林栋!” 电梯门关闭了。 萧潇急忙跑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一楼大厅,恰好看到林栋走出医院大门。 “林栋!” 林栋依然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 夜风吹拂着萧潇的发丝,她站在原地,望着林栋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 就在这时,林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跟我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坚定。 萧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栋快步返回,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医院旁边的小花园里,确保四周无人后才开口。 “两天后,我会动土挖树。” “什么?”萧潇瞪大眼睛。 林栋的目光犀利如刀:“你以为我真的被萧怀吓到了?” “可你刚才……” “那是演戏。”林栋冷笑一声,“让他轻视我,以为我不再构成威胁。” 萧潇恍然大悟,惊讶中带着释然。 “你需要准备这些东西。”林栋正色道,“九捆冥纸,七朵纸莲花,金银元宝各四十九个,香烛一百单八根,还有十一名属龙或属虎的工人。” “这是……” “移树去根仪式的必需品。”林栋语气斩钉截铁,“再给我搞到萧怀的毛发或指甲,最好再有生辰八字。” “你要干什么?”萧潇好奇地问。 林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蛊术。混混可以用拳头教训,而像萧怀这种人,要用他最恐惧的东西对付他。” 第44章 是狗,就得往死里揍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眼前这个人与病房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医生判若两人。 “我明白了,我会准备好。”萧潇坚定地说。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林栋叮嘱道,“我会联系你的。” 两人分开后,林栋坐上公交车,向城南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照在他沉思的脸上。 那棵刺槐树并非偶然生长在萧家祖坟上,它是被人刻意种下的,目的就是影响萧家嫡系子孙的健康。 而萧怀,不过是一枚被操控的棋子罢了。 公交车缓缓驶入市南区,一片低矮拥挤的城中村出现在眼前。 这里离市中心繁华地带仅有几公里,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杂乱的电线横跨街道,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林栋下了车,熟练地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这是滨华村最典型的城中村住宅,六层高的小楼被分割成无数小户型出租给外来务工者。 他走上三楼,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褪色的蓝色防盗门。 “妈,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回应。 林栋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陋却整洁的两室一厅小居所,月租金仅一千三百元。 家具虽然陈旧,但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处处透着家的温馨。 林栋走进厨房,看到贴在冰箱上的便条:我出去一趟了,晚饭在锅里温着。 ——妈。 他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回想起这些经历,林栋鼻头发酸。 不管诅咒能否最终破解,不管自己还能活多久,他一定要在有限时间内多赚钱,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即使最终倒下,也要给她们留下足够的保障。 就在林栋沉浸在思绪中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是杂物打翻的声音。 那是母亲的声音! “啊……” 林栋猛地站起身,所有思绪瞬间被打断。 砰!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母亲的第二声惊叫。 林栋来不及多想,冲向门口—— “妈!” 林栋冲出门口,一跃而下。 他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双脚在空中迅速调整姿势。 楼下五名纹身小混混将林红梅围在中央,她的摆摊工具散落一地,炸臭豆腐的锅被打翻,汤汁流了一地。 “老太婆,少废话!两千块医药费拿来!”黄毛混混抬手指着林红梅的额头,鼻孔朝天,嚣张至极。 林红梅缩着身子,脸上满是惊恐。 “小伙子,我真的没撞到你们,这是我一天的收入,只有一百块,求你们通融一下……” 她颤抖着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 黄毛混混一把将钱拍在地上,怒吼道:“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信不信我让你今晚住医院!” 林红梅护着挎包,眼中含泪:“我还有孩子要养……” “呵,谁他妈管你!”黄毛混混抬手就要打她。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林栋从天而降,精准地踩在黄毛混混的胸口上。 咔嚓! 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黄毛混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胸口塌陷。 “妈,您没事吧?”林栋站在母亲面前,背影挺拔如山。 剩下四名混混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 “妈的,敢动我兄弟?”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拔出一把弹簧刀,刀锋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冷光。 “乐哥!这小子太嚣张了!” “一起上,弄死他!” 四名混混齐齐拔刀,向林栋冲来。 林栋眼神冷静,嘴角微微上扬。 他不退反进,迎着刀锋冲上前去。 第一个混混挥刀,刀锋划过空气。 林栋身形如鬼魅般侧闪,右手精准抓住对方手腕。 咔! 骨头断裂的脆响。 “啊……”混混惨叫,刀掉在地上。 围观的十几户居民目瞪口呆,缩在路边不敢靠近。 “好快!” “那是林家的小子吗?” “平时看着那么温和的一个孩子……” 林栋踢飞地上的刀,右手一折,眼前的混混顿时昏迷。 剩下三名混混见状,握紧刀柄,同时扑向林栋。 林栋仿佛早有预料,脚下生风,左右闪避,三名混混的刀刃全部落空。 “太吵了,很烦。”林栋淡漠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如同闪电般出击。 啪!啪!啪! 三声脆响接连不断。 三名混混的手腕全部断裂,弹簧刀落了一地。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栋的拳头已经如暴雨般落下。 咔嚓!咔嚓!咔嚓! 惨叫声划破夜空,然后戛然而止。 四名混混全部倒地不起,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全部骨折。 围观的邻居们惊呆了,他们认识林栋多年,从未见他动过手,更没想到他如此狠辣。 林栋转身看向母亲,眼中的冰冷瞬间消融。 林红梅呆立在原地,看着儿子的陌生面孔,说不出话来。 林栋上前一步,轻声道:“妈,您没事吧?” 他挡住母亲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地上的混混。 在他心中,母亲和妹妹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即使在没有获得特殊能力之前,他也会为保护家人不惜性命相搏。 “栋儿,你……”林红梅震惊地看着儿子,语气中充满困惑。 林栋扶着母亲的肩膀,引导她往楼梯走去:“妈,先回家。这里我来处理。” “那些人……”林红梅回头看了一眼。 “别担心,我不会出事。”林栋温柔地摇摇头,“放心吧,我永远是您的儿子,双玉的哥哥。” 林红梅停住脚步,深深注视儿子良久。 “栋儿,你变了……但我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好孩子。”她伸手抚摸儿子的脸颊,“你不会做错事,我相信你。但要注意安全,我和妹妹都需要你。” 林栋眼眶微湿,轻轻点头。 “去吧。”林红梅说完,转身上楼。 确认母亲安全进屋后,林栋转身面向巷口。 黄毛混混正艰难地爬行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年轻人。 林栋走过倒在地上的四名混混,冷漠地看着前方蠕动的身影。 黄毛混混感受到身后逼近的寒意,全身冒出冷汗。 他回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林栋:“你他妈不要过来!我可是东哥的人!” 第45章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林栋眼中没有丝毫波动,静静走上前,一脚踏在黄毛的背上。 “刚才只有你,直接触碰了我母亲。”林栋的声音平静,却充满杀意,“其他四人已经手脚骨折,你认为自己会有比他们更好的下场吗?” 黄毛混混脸色惨白:“大哥……我错了……饶命啊……” “一秒钟。”林栋淡淡道,“选择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受罚。” “什么?”黄毛混混不明白。 “时间到。”林栋俯身,眼神冰冷。 黄毛混混惊恐地瞪大双眼。 在城中村狭窄的巷道里,暗淡的路灯下,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缓缓抬起手臂——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随即被无情地掐断。 林栋盯着脚下痛苦抽搐的黄毛混混,神情淡漠,一脚踩在对方腰椎上。 “双腿,我选择了你的下半身。”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黄毛混混浑身抽搐,眼球上翻,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 林栋收回脚,整了整衣领,看向围在不远处的几位邻居。月光下,他们的表情复杂而震惊。 “各位邻居。”林栋微微鞠躬,声音平静而有礼,“这几个人欺负我母亲,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小林子这孩子,平时看着那么老实……” “那些混混确实太过分了,抢大妈的钱不说,还要动手……”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上前,拍了拍林栋的肩膀。 “孩子,我看到了全过程,这些人先动的手。你放心,我们都是证人。” 周围的邻居纷纷点头附和。 林栋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谢谢大家。”他再次鞠躬,这一次弯腰更深。 “不过这几个人……”林栋指了指地上的混混们,“我得处理一下。” “需要帮忙吗?”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林栋摇摇头,掏出手机。 “我有熟人,他们会处理好的。”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典先生,是我,林栋。” “小林子!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爽朗的声音。 “有点事情麻烦您,几个混混欺负我妈,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需要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在哪?” “城中村东巷口。” “十分钟,我马上到。” 林栋挂断电话,回头对邻居们说:“各位叔叔阿姨,这里我来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邻居们看了看地上的混混,又看了看林栋平静的脸,陆续散去。老人最后离开,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栋一眼。 林栋靠在墙边,像个普通年轻人一样掏出手机刷了起来,仿佛地上的五个混混与他无关。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典韦。 “典韦叔?” “小林子,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老爷子家。”典韦的声音充满兴奋,“那瓶回魂凝气丸简直太神了!老爷子服用后,当晚就能下床走动了,今天已经能在院子里慢走了!” 林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药效还不错?” “不错?简直是神药啊!老爷子都说要当面谢谢你。”典韦顿了顿,“对了,一会儿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那边的情况我很高兴。” 挂掉电话,林栋靠在墙上,眼神微微放空。 识海中,无数关于药物的知识如流水般流过。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回魂凝气丸在体内起到的作用——凝聚元气,温养五脏,对于老人的气血虚弱最为适合。 在现代医学对应的角度看,这种丹药能强化肺部换气功能,增强心脏收缩能力,并刺激骨髓造血功能。 “回魂凝气丸只是最基础的丹药……”林栋思索着,“如果能找到百年紫灵芝,配合北极雪莲,或许能炼制出九转紫金丹。” 他轻轻摇头,目前这种想法还太遥远。 虽然他识海中储存了大量丹方,但真正能在现实中找到的材料却屈指可数。 更何况,识海中的修炼体系与现实中的武者体系似乎有所差异。 脑海中的知识提到的是修者,而现实中流传的却是武者。 两种体系间有什么不同?林栋皱眉思索着。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吉普车缓缓停在巷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 “林小子!” 林栋站直身体,恭敬地点头:“典韦叔。” 典韦看了眼地上的五个混混,吹了声口哨:“好家伙,下手不轻啊。” “这几个人欺负我妈,我没忍住。”林栋淡淡道。 典韦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对!欺负到我们家人头上,不教训一顿怎么行。”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李,东城区城中村东巷,带几个人过来,处理五个混混。对,打断手脚的那种。半小时内搞定。” 挂掉电话,典韦对林栋笑道:“行了,这事交给我了。你回家陪阿姨吧,别让她担心。” 林栋点点头:“多谢典韦叔。” “客气啥,你救了老爷子,这点小事算什么。”典韦摆摆手,“对了,那药是你配的吧?” 林栋没有否认:“是我研究出来的,效果还可以。” “可以?简直是神了!”典韦神色认真起来,“老爷子说了,只要你有需要,尽管开口。” 林栋微微一笑:“先谢谢了,有需要我会联系您。” 告别典韦,林栋转身走向家的方向。 巷子里,他抬头望了眼月亮,突然想到什么,加快了脚步。 家门前,林栋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妈,我回来了。” 客厅灯火通明,林红梅坐在沙发上,看到儿子回来,立刻站起身。 “栋儿!”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儿子,“没事吧?” 林栋摇摇头:“我没事,妈,别担心。” “那些混混呢?”林红梅眼中满是担忧。 “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来麻烦我们。”林栋语气平静。 林红梅看着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栋儿,你变了很多……” 林栋微笑着握住母亲的手:“妈,我还是您儿子,不会变。” 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客厅角落堆放的几个行李箱。 “妈,这是……” 林红梅有些紧张:“栋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搬家?这些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万一……” 林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妈,您真是太了解我了。不过不是为了躲避,而是我觉得是时候改善我们的生活了。” 他握紧母亲的手:“其实,我已经买好了房子。” “什么?”林红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卧龙居,一栋独立别墅。”林栋平静地说。 第46章 典大小姐,惹不起 “卧龙居?那不是城里最高档的别墅区吗?”林红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栋儿,你哪来那么多钱?” 林栋微微一笑:“妈,您就当是我赚到了。具体的事以后再跟您解释,现在,我们需要搬家。” “这么快?” “越快越好。”林栋坚定地说,“妈,我想给您和双玉更好的生活。” 林红梅沉默了片刻,注视着儿子的眼睛。曾经那个乖巧老实的孩子,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坚定与深沉。 “好,听你的。”她最终点点头,“不过双玉还在学校。” “我会安排好,学校那边也会转学。”林栋思考了片刻,“明天一早我们就搬。” “好。”林红梅开始整理行李,突然又问道,“栋儿,今晚那些人……” 林栋微微一笑:“妈,您放心,我交给朋友处理了,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 林红梅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 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林栋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将不同。 他不再是那个普通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拥有神秘传承的修者。 而这,仅仅是开始。 “明天,我们就去新家。那里有更大的厨房,您可以做更多好吃的。” 林红梅眼眶微湿:“栋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好孩子。” 林栋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妈,这是银行卡。”林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黑色卡片,递给母亲,“密码是您的生日。” 林红梅接过卡片,手有些发抖:“这是什么?” “我救了一个人,对方给了我一些报酬。”林栋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小事。 “多少钱?”林红梅皱眉问道。 “一千万。” “什么?”林红梅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银行卡似乎突然变得烫手,“怎么可能!救人就给这么多钱?” 林栋在沙发上坐下,轻声解释:“对方是典家的长辈,我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救了他的命。典家在商界很有地位,这笔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不行,这么多钱我们不能要。”林红梅摇头,“救人是应该的,怎么能要这么多钱?” 林栋笑了:“妈,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药物确实值这个价。再说,如果不是我,对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林红梅握着银行卡,神情犹豫:“可是……” “别担心,我没做违法的事。”林栋宽慰道,“以后我们不用再为钱发愁了。您辛苦了一辈子,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林红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可是我炸臭豆腐已经做了十几年,突然不做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您想做还可以继续做,但不用再起早贪黑了。”林栋耐心说道。 “不行,我还是要带着我的工具。”林红梅倔强地走向厨房,指着角落里的铁锅和工具,“这些东西陪了我十几年,不能丢。” 林栋无奈笑了:“妈,那些工具又旧又重,御龙苑什么都有,到了那边买新的不行吗?” “不行!”林红梅态度坚决,“新的没有这些顺手。再说了,到了新环境,我至少得有些熟悉的东西。” 林栋知道母亲固执的性格,只好妥协:“好吧,您的工具我们带上。” “还有,就算有钱,我也不会花你的。我还是要自己赚钱。”林红梅目光坚定。 “妈,您就放心吧。”林栋笑着搂住母亲的肩膀,“您愿意做就做,开心最重要。” 整理好必要的行李,林栋下楼去安排车辆。 小区里安静了许多,林栋走到昨晚打斗的地方,发现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典韦的效率确实令人佩服。 正当林栋打电话联系搬家公司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喂?” “林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语气急促带着怒气,“你在哪?” 林栋微微皱眉:“你是?” “典影儿!我现在就要找到你!” 林栋刚想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辆摩托车的轰鸣声。 轰!轰!轰! 五颜六色的改装摩托车从巷口呼啸而来,每辆车上都坐着体格健壮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或者砍刀。 城中村的居民纷纷关门闭户,只留下一条缝隙偷偷观望。 林栋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停下来。 为首的是个染着白色头发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胳膊上布满纹身。他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环顾四周。 “都他妈给老子出来!”刺猬头青年大声吼道,“谁打了我兄弟?给老子站出来!” 没有人应声。四周寂静得可怕。 刺猬头青年冷笑一声,示意手下分散开来。十几个混混手持武器,开始挨家挨户敲门。 “别装死!我知道你们护着那个人!”刺猬头青年踹翻一个垃圾桶,发出巨大的响声,“要是不交出来,今天这片儿就别想安生!” 一户人家的门被踹开,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被拖了出来。 “老东西,告诉我,昨晚是谁打了我的人?”刺猬头青年抓住中年人的衣领。 “我……我不知道……”中年人颤抖着回答。 “不知道?”刺猬头青年挥手一个耳光打在中年人脸上,“我再给你三秒钟想清楚!” “三!” 中年人惊恐地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求帮助。 “二!” 刺猬头青年举起砍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一!” “住手。” 平静却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倒计时。 刺猬头青年愣了一下,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林栋从墙角走出,神色淡然地站在巷子中央。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刺猬头青年上下打量着林栋,眼中充满轻蔑。 林栋平静道:“放开那个人。” 刺猬头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了吗?又一个英雄!” 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嘲讽的目光投向林栋。 “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收拾!”刺猬头青年挥了挥手中的砍刀。 林栋静静地站着,目光直视刺猬头青年:“把人放了,然后离开这里。” 刺猬头青年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找死!” 他猛地推开中年人,朝林栋冲来,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 “给我砍了这个傻逼!” 周围的混混们一拥而上,武器闪着冷光。 林栋依然站立不动,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就在刀锋即将落下的瞬间—— “住手!” 林栋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直接撞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第47章 小瘪三,你真作死 刺猬头青年和他的手下们突然停住了,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砍到半空中的刀停在距离林栋脸颊只有几厘米的位置。 刺猬头青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凶狠变成了惊恐,又迅速变回凶狠,只是多了几分慌乱。 “你……你别以为我怕你!”刺猬头青年后退一步,提高了声音,试图掩饰刚才的恐惧,“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哥的人!这片儿都归我们管!” 林栋微微一笑:“你管不了我。” 这句话简单却充满力量,刺猬头青年又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谁?” 林栋上前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昨晚打你兄弟的人,就是我。” 这句话如同一枚炸弹,在现场炸开。刺猬头青年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刺猬头青年声音有些发抖,但仍然试图显示强硬,“敢动我的人,我要让你……” “闭嘴。”林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冰冷,“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带上你的人离开,以后不要在这片出现。” 刺猬头青年憋红了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支援。其他混混也不敢上前,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巷口驶来,停在人群旁边。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下来。 她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长发高高扎起,表情冷峻。 “林栋!”她高声叫道。 林栋转头看向女孩,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刺猬头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似乎认为这是个机会。 他悄悄地向身边的一个混混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会意,慢慢向林栋身后移动。 “典大小姐?这个时间找我,请问有什么指教啊?”林栋轻声问道,依然平静地站在原地,仿佛背后的威胁不存在一样。 “指教太不上,当然是有……”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混混已经举刀向林栋后背刺去。 “小心!”典影儿惊呼。 但她的警告似乎已经太迟。刀锋闪着寒光,直奔林栋的后心而去。 周围的居民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 当人们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把锋利的砍刀停在半空中,刀尖距离林栋的后背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而握刀的混混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恐惧。 林栋缓缓转身,看着身后的混混,目光如冰似铁。 “想偷袭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那混混浑身发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对……对不起……”混混结结巴巴地道歉,然后转身就逃。 刺猬头青年见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朝着摩托车的方向就跑。 “都他妈走!快走!” 混混们如蒙大赦,纷纷跳上摩托车,引擎轰鸣,扬长而去。 刺猬头青年临走前,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林栋一眼:“你给我等着!东哥不会放过你的!尤其是你,臭娘们!” 典影儿闻言,眼中又燃起了怒火,就要再次冲上去。 林栋一把拉住她:“别理他,让他走吧。” 刺猬头青年看到林栋拦住了典影儿,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起几个还能动的手下,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混蛋!”典影儿气呼呼地甩开林栋的手,“你放走他们干什么?” 林栋笑了笑:“打跑就行了,何必赶尽杀绝?再说了,我们还要搬家呢,没时间跟他们耗。” “搬家?”典影儿皱了皱眉。 “对啊,我妈和我今天要搬到新家去。”林栋说道,“我正在安排车辆呢。” 周围的居民们见混混被打跑了,纷纷围过来向林栋和典影儿表示感谢。 “小林子,多亏了你们啊!”一个中年男人拍着林栋的肩膀说道。 “是啊,这些混混经常来这里闹事,今天总算被教训了。”另一个大叔附和道。 林栋微笑着点点头:“大家没事就好。” 典影儿站在一旁,看着林栋与居民们亲切交谈的样子,眼中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 等人群散去,典影儿才走到林栋面前:“说吧,你爷爷怎么样了?” 林栋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不然呢?”典影儿没好气地说,“我爷爷让我来问问情况,顺便……感谢你。” 林栋笑了:“他老人家恢复得很好,我给他开的药很有效。” “那就好。”典影儿点点头,神情缓和了许多,“我爷爷说,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找他。” 林栋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远处又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刺猬头青年带着更多的人回来了,这次,他们的人数几乎翻了一倍。 “小子,刚才是我大意了!”刺猬头青年举起手中的砍刀,“这次,我要你死!” 典影儿看了看林栋,又看看刺猬头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笑容:“看来,今天还没完呢。” 林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原本打算安安静静地搬个家的。” 他深吸一口气,与典影儿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对面气势汹汹的混混群。 林栋和典影儿站在巷道中央,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怒意。 “不跑?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刺猬头青年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们!” 轰! 一群混混发出整齐的怒吼,冲了过来。 典影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交给我。”她眯着眼睛说。 林栋往旁边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典影儿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她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混混们身上。每一击都精准无比,没有多余的动作。 砰! 啪! 咚!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林栋靠在墙边,欣赏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典影儿的身手远超普通人,那群混混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第48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出三分钟,地上又躺了一片。只剩刺猬头青年还站着,但腿已经抖得像筛糠。 “你……你别过来!”刺猬头青年拿出手机,“我要叫警察了!” “叫吧。”典影儿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很快,警笛声响起。两辆警车停在巷口,四名警察快步走来。 “典小姐,接到群众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一名年轻警察敬了个礼。 “嗯,这群人在社区寻衅滋事。”典影儿指着地上的混混们,“希望你们好好惩治这些人渣。” “当然!” 警察们麻利地给混混们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刺猬头青年被拖走时还在喊:“我是东哥的人,你们完蛋了!” 典影儿不屑地撇撇嘴。 等警察都离开后,林栋竖起大拇指:“典大小姐,威武啊!这身手,这霸气,佩服佩服!” 典影儿抖了抖皮夹克上的灰尘,冷冷地看向林栋:“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林栋一愣:“什么意思?” “这事是因你而起。”典影儿叉着腰,“今天我来找你算账的,结果半路被那群混混拦住,说是找打了他们兄弟的人报仇。” 林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哎呀,这不能怪我啊,是他们先动手的。” “因为你,我的车被砸了。”典影儿眼睛一瞪,“赔偿!” “赔偿?”林栋夸张地瞪大眼睛,“我哪有钱赔啊!你看我住的这破地方,穷得叮当响。” “少装可怜!”典影儿不吃这套,“昨天我爷爷可说了,你给他的药效果特别好,他要好好感谢你。” “那是医者仁心,不收钱的。”林栋一本正经地说。 “哼!”典影儿冷哼一声,“你那一千万的卡倒是挺会收的!” 林栋咳嗽两声:“那不一样,那是救命之恩。” “你今天非赔不可!”典影儿转身就要抓林栋的衣领。 林栋灵活地往后一跳,躲开了她的手。 “栋儿,怎么了?外面这么吵。”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楼上传来。两人同时抬头,看见一个中年妇人站在楼梯口,正好奇地向下望。 “妈!”林栋赶紧喊了一声,“没事,就是邻居家孩子闹着玩呢。” 林红梅缓步走下楼来,目光落在典影儿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这位是……” 林栋还没开口,典影儿已经礼貌地点头问好:“阿姨好,我是……” “是我女朋友!”林栋抢着说。 “什么?!”典影儿惊讶地瞪大眼睛。 林红梅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吗?栋儿终于有女朋友了?快,上来坐坐!” 林栋趁机拉过典影儿的手,朝楼上走去:“走,上楼再说。” 典影儿一脸懵,本能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在看到林红梅期待的眼神时,顿住了。 林红梅热情地招呼着:“丫头,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典影儿。”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好名字!人也漂亮!”林红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我就说栋儿肯定能找到好姑娘的。” 林栋小声对典影儿说:“配合一下,完事儿我赔你车。” 典影儿瞪了他一眼,但没有戳穿。 三人上了楼,进了屋。林红梅热情地拉着典影儿坐下,给她倒水、拿水果,把她当成了宝贝一样。 “阿姨,不用这么麻烦……”典影儿不好意思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林红梅眼睛亮晶晶的,“栋儿从小到大,就没带过女孩子回家,今天可真是太高兴了!” 典影儿脸颊微红,偷偷瞄了林栋一眼。 林栋假装咳嗽两声:“妈,我们还有点事,等下还要出去。” “什么事这么急啊?”林红梅有些失望,但随即又笑了,“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活动。” 她拍了拍典影儿的手背:“影儿啊,栋儿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以前家里条件不好,没精力谈恋爱。大学时有个女孩子挺喜欢他的,可惜最后因为家里反对分手了。那段时间,栋儿整个人都憔悴了……” “妈!”林栋尴尬地打断了她,“这些陈年旧事就别提了。” 林红梅笑着说:“好好好,不提了。”她转向典影儿,“影儿,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爷爷是……” “她爷爷是有名的豪商。”林栋又一次抢话,“妈,我们真的要出去了,回头再聊好吗?” 没等林红梅回答,林栋就拉起典影儿的手,快步走向门口。 林红梅在身后喊道:“晚上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林栋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拽着典影儿快步下楼。 “喂,你干嘛扯谎?”典影儿压低声音问道。 “不是谎言,只是善意的误会。”林栋狡辩道,“我妈这些年总担心我的终身大事,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开心还来不及呢。” 典影儿的脸更红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两人一路下楼,楼梯狭窄,还堆放着杂物,典影儿走在前面,林栋紧跟其后。 突然,林栋停下脚步,典影儿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小心!” 林栋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结果典影儿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典影儿能闻到林栋身上淡淡的药香,而林栋则嗅到了她发间的清香。 “对……对不起。”典影儿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没事……”林栋也愣住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动。楼梯间突然变得安静,只有两颗心砰砰直跳的声音。 典影儿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奇怪的是,她没有立刻推开林栋。对于这个平时强势的女孩来说,这种反应很不寻常。 林栋也没有松手。他能感觉到典影儿柔软的身体,和平时强硬的态度完全不同。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楼上传来林红梅的声音:“栋儿,钥匙带了吗?” 典影儿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林栋,连退几步,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林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稳住。 “栋儿?”林红梅的脚步声渐近。 林栋赶紧松开手,大声回应:“带了,妈,您别担心!” 典影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不敢抬头看林栋。 “那就好。”林红梅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林栋和典影儿站在狭窄的楼梯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张力。 典影儿的心跳还没有平静下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第49章 这丫头,有点意思 林栋也在偷偷打量着典影儿。这位警察小姐,平时强硬得像钢铁,现在却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这反差让他感到有趣又心动。 “那个……”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林栋让步。 典影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的车,你什么时候赔?” “今天就去看吧。”林栋松了口气,总算有正常的话题了,“反正我也要去找新房子看看。” “嗯。”典影儿简短地应了一声,快步下楼。 林栋跟在她身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这个女孩,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楼道时,典影儿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地说:“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 林栋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他摇了摇头,快步追了上去。 “喂,等等我!” 典影儿头也不回,脚步却稍稍放慢。 林栋赶上来,轻咳两声:“刚才在楼梯上那个,纯属意外。我看到一块污渍,怕你踩到摔倒才突然停下的。” “是吗?”典影儿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那我应该说谢谢?” 林栋摸了摸鼻子:“不客气。” 砰! 典影儿猛地抽回手,咬牙切齿:“谁跟你不客气了!” 阳光下,她的脸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让这份怒气看起来更像是害羞的掩饰。 “对了,我搬家的事情……”林栋话锋一转。 “关我什么事?”典影儿立刻打断,双手抱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林栋挠了挠头:“那个……我妈身体不好,搬东西太累,能不能麻烦你……” “不能!”典影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林栋眼珠一转,走到楼道栏杆边,向下指了指:“你看我妈。” 典影儿狐疑地走过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楼下,林红梅正在收拾行李,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我妈这些年太辛苦了,好不容易见她笑一次。”林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伤,“如果你帮忙的话,她会更开心。” 典影儿看了看林红梅,又瞥了林栋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少来这套。” “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善良。”林栋急忙解释,“我们搬去的地方是八步庄园,那是你爷爷送给我的。” “八步庄园?”典影儿挑眉,“这么巧?我住七步庄园。” “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啊,顺路嘛!”林栋眼睛一亮,趁热打铁,“你车子大,能帮我们运些东西吗?” 典影儿仍是不为所动:“不行。” “我妈会很开心见到你的。”林栋继续劝说,语气里透着一丝恳求,“她很少能见到我的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 典影儿低头看了一眼林红梅,老人家脸上的笑容确实让人心生温暖。她沉默了几秒,终于松口:“好吧,看在阿姨的面子上。” 林栋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太感谢了!” “别高兴太早。”典影儿眯起眼睛,“有条件。” 林栋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条件?” “等会再说。”典影儿转身下楼,“先去搬东西。” 林栋赶紧跟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楼下,林红梅看到儿子身边的漂亮姑娘,眼前一亮:“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典影儿。”典影儿的态度突然变得温和有礼,语气甜美得林栋几乎认不出来。 “妈,影儿住在七步庄园,就在我们新家旁边。她要帮我们搬家。”林栋解释道。 林红梅顿时笑容更盛:“真是太感谢了!栋儿的朋友真是太热心了。” 典影儿微微一笑:“应该的,阿姨。我车就停在外面,我们现在就装东西吧。” 十分钟后,三人已经把行李搬到了典影儿的路虎车旁。 林栋看着这辆黑色的豪华suv,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好车。” 典影儿轻哼一声,打开后备箱:“别光看,快搬。” 东西并不多,很快就装好了。林红梅要上车时,竟然弯腰脱下了鞋子。 “阿姨,您这是干什么?”典影儿惊讶地问。 “我怕把你车子弄脏了。”林红梅不好意思地笑笑。 典影儿看着眼前这位朴实的妇人,心头一热,连忙蹲下身:“阿姨,不用这样。就算弄脏了也没关系,车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看的。” “那多不好意思,你看我这鞋底……” 典影儿不由分说,拿过林红梅手中的鞋子,轻轻帮她穿上:“阿姨,我见过有钱人家的长辈都没您这么干净讲究。您这样,我反而觉得惭愧。” 林红梅被这份体贴打动,拍了拍典影儿的手:“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不光人美,心也美。” 典影儿闻言,耳根微微发红。 林栋看着这一幕,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车子启动,林栋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萧潇啊,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林栋,你上次说要的东西我已经弄到了!” 林栋顿时来了精神:“你是说萧怀的?” “对,我连夜去的,趁他洗澡的时候从梳子上取了几根头发,还有几块指甲。都是他的没错!” “太好了,我回头去你那取。”林栋眼中闪过一丝严肃,“保存好,别碰坏了。” 挂了电话,林栋发现典影儿正通过后视镜打量他。 “干嘛?” “没什么。”典影儿转回视线,专心开车。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八步庄园。典影儿和林栋合力把东西搬进了别墅。 “好了,东西都搬完了。”林栋拍拍手,转向典影儿,“刚才你说有条件?” 典影儿笑了:“我现在要回去,你不用跟来搬你自己的东西了吗?” 林栋一愣:“我……我是得回去一趟取点东西。” “那正好,我顺便去找萧潇。听你刚才打电话,是不是在半山庄园?” “是,但你怎么知道萧潇住在那里?” “我是警察,记得吗?”典影儿扬起下巴,“而且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找几个搬家工人,我家要重新装修,有些大件家具需要搬走。” 林栋皱眉:“这时候去哪找搬家工人?” 典影儿耸耸肩:“那是你的问题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那些豪华公寓的管家们会有认识的佣人。” “行吧,我帮你找。”林栋爽快答应,“不过你得先送我去半山庄园。” “没问题。”典影儿冷笑一声,“不过,我顺路载你一趟的费用是五千块。” “什么?”林栋眼睛瞪得溜圆,“你抢钱啊!” 第50章 你怎么不去抢啊 典影儿不为所动:“爱坐不坐,反正你不是有一千万吗?区区五千块算什么。” 林栋哑口无言,转向母亲求助:“妈!” 林红梅轻叹一声:“栋儿,人家姑娘帮了我们这么大忙,给点车费是应该的。” “可是五千块啊,妈!” 典影儿扭过头,冲林红梅甜甜一笑:“阿姨,其实我平时都不收钱的,只是您儿子太能算计人,得让他吃点苦头。” 林红梅点点头:“影儿说得对。栋儿,做人不能太精明,大钱要赚,小钱要愿意花。车费给了,也是对人家的尊重。” 林栋万万没想到母亲会站在典影儿那边,对着两人苦笑:“好吧,五千就五千。” 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付吧。” 林栋心疼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手指在确认按钮上方悬停了足足五秒才按下去。 “叮!” 付款成功的声音仿佛丧钟般敲在林栋心上。 “好了,告辞了阿姨。”典影儿向林红梅礼貌告别,“改天一定来您家坐坐。” 林红梅拉着她的手,满脸欣喜:“好好好,一定要来啊。对了,你跟栋儿是怎么认识的?” 林栋连忙插嘴:“妈,我们得赶紧去办事了,回头再聊啊!” 林红梅看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去吧去吧,年轻人有事忙。” 典影儿和林栋坐上车,一路无言。 到了半山庄园,林栋正要下车,典影儿突然开口:“那个八步庄园的别墅,真是典韦给你的?” 林栋点点头:“对,治好了他的病,他非要给我的。” 典影儿若有所思:“我爷爷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这不是欠不欠的问题,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典影儿看着他,目光复杂:“我会替你联系搬家公司的。” “谢谢。”林栋道,“回见。” 半小时后,林栋坐在萧潇的客厅里,仔细检查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根黑色的头发和几片指甲。 “这些真的都是萧怀的?”林栋问道。 萧潇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他洗头、剪指甲,然后等他出去后立刻收集的。绝对不会有错!” 林栋满意地收起袋子:“好,我这就准备开始。对了,你得报销我的打车费。” 萧潇一愣:“打车费?” “五千块。”林栋面不改色。 “这么贵?” “没办法,专车,豪华型的。”林栋耸耸肩,“要不是为了赶紧帮你办事,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打车过来。” “好的。”萧潇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掏出钱包:“行吧,给你。” “现金?算了吧,转账吧。”林栋掏出手机,指了指屏幕上的收款码。 “好的。”萧潇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林栋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五千块虽然没赚到,但至少没亏。 “什么时候能开始?”萧潇迫不及待地问,“我可等不及看萧怀倒霉了!” 林栋正色道:“诅咒这种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需要准备些东西,估计三天后就能开始。” “好,太好了!”萧潇激动得搓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栋点点头,将那个小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 这些不起眼的头发和指甲,对普通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在他手中,将会变成强大的诅咒媒介。 “记住,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林栋叮嘱道,“诅咒之术最忌讳的就是泄露。” 萧潇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外说的!” 林栋翻开了塑料袋,将里面的物证倒在纸巾上,仔细观察起来。 几根黑色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旁边是几片形状不规则的指甲。 林栋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了?”萧潇紧张地问。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一根毛发,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这根毛发弯曲得很不自然,更像是…… 一丝笑意从林栋眼中闪过,但他很快压了下去。 “不,没什么。”林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将毛发和指甲重新收好。 心里却在暗笑:这哪是人的头发,分明是鸟毛! 萧潇显然对诅咒一无所知,随便从一只死鸟身上拔了几根羽毛,又不知从哪里弄来几片不像指甲的东西。 林栋本想揭穿她的谎言,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机会。既然萧潇想看好戏,他不介意当个演员。 “萧大小姐,我得问你几个问题。”林栋摆出一副专业面孔。 “什么问题?” “我打算使用一种特殊的咒术,名为孤阳转阴咒。” 萧潇顿时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诅咒方法。”林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巫蛊之术最盛行的年代。” “哇!”萧潇瞪大了眼睛,“那它有什么效果?” 林栋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个男性的阳气逐渐转变为阴气。”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栋压低了声音,“萧怀会逐渐变得娘娘腔,甚至可能出现更严重的症状,比如说……” 林栋故意停顿了一下。 “比如说什么?”萧潇急切地问。 “比如说变成女人,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完全转变。” 萧潇的脸瞬间红了。 “你是说,他那……也会消失?”她结结巴巴地重复道。 林栋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 “是的。阳气不足,导致男性象征缩小,甚至在极端情况下会发育出女性特征。” “当然,咒术威力取决于许多因素,不过按照我的估计,萧怀在最初会表现出阳气很足的状态,让人误以为肾功能强劲,但那只是假象。” 萧潇的脸更红了,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当然。”林栋眉毛一挑,“诅咒不是游戏,一旦发动,就会产生真实效果。古代许多宫廷阴谋,都用过这种手段对付政敌。” 萧潇连连点头,又问:“这种咒术需要什么材料?” “黄纸、朱砂、三根银针,还有……”林栋顿了顿,“一只公鸡的血。” “公鸡血?” “对,必须是黑色公鸡的血。孤阳转阴,需要以阳物之血为媒介。” 萧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不是说自己是医者吗,什么时候精通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第51章 男人最知道男人的弱点 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让林栋有些不耐烦。 “萧大小姐,诅咒不是闲聊的话题。时间有限,我们还是专注于正事吧。” 萧潇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好吧,不问就不问。”她冷冰冰地说。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林栋没有在意她的情绪变化,转而说道:“我需要你准备一张黄纸,最好是那种用来烧给死人的黄纸,还要写上萧怀的八字。” 萧潇点点头,态度已经完全冷淡下来。 “然后呢?” “然后交给我就行了。” 林栋开始准备诅咒所需的道具。他从包里拿出一卷红线,几根银针,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红墨水,不过在这种氛围下,谁会去质疑呢? 萧潇按照指示写下了萧怀的生辰八字,然后将黄纸递给林栋。 林栋接过黄纸,开始按照特定的方式折叠。 黄纸在他灵巧的手指间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人形。 林栋将人形放在桌子中央,然后用银针在特定的位置刺了几下。 “孤阳化阴,阴阳相生,乾坤逆转,男变为女……” 林栋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 他用红墨水在纸人某些特定位置点了几下,然后将萧怀的毛发和指甲贴在纸人相应的位置。 整个过程中,萧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栋的一举一动,虽然表面上很冷淡,但眼中的好奇和期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起!” 随着林栋一声低喝,纸人突然直立在桌面上。 萧潇惊得往后一退:“天呐!它站起来了!” 林栋神色凝重,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这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但在诅咒的氛围中,效果却出奇的好。 “诅咒已成。”林栋沉声道。 就在这时,纸人微微颤动了一下。 “啊嚏!” 一个清晰的喷嚏声仿佛从远处传来。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这是……” 林栋微微一笑:“开始生效了。” 当然,这只是个巧合,但足以让萧潇相信诅咒的力量。 “真的有用!”萧潇惊叹道,“太神奇了!” 林栋正要收起道具,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那根银针不知怎么划破了他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了纸人上。 林栋皱了皱眉,这可不在计划之中。 纸人吸收了血滴,红色慢慢扩散开来。 “这正常吗?”萧潇紧张地问。 林栋强作镇定:“当然,这是诅咒的最后一步,以血封印。” 他迅速将纸人收起,藏在一个小布袋里。 “好了,接下来的三天内,萧怀的身体会逐渐发生变化。首先,他会感到异常的精力充沛,尤其是在某些方面……” 萧潇的脸又红了。 “然后,他会变得情绪波动,容易激动或者悲伤,就像……” “就像女人一样?”萧潇接道。 “没错。”林栋点头,“最后,当阳气彻底被阴气取代,他会发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开始衰退,甚至……” 林栋伸出中指,然后做了一个中指消失的手势。 萧潇咬着嘴唇,似乎在想象那个场景。 “好了,诅咒已经完成。”林栋收起所有道具,“三天后你就能看到效果了。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诅咒会反噬。” 萧潇连连点头:“我明白,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啊嚏!” 一个清晰的喷嚏声仿佛从远处传来。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这是……” 林栋微微一笑:“开始生效了。” 萧潇还未从诅咒的神奇效果中回过神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萧潇皱着眉头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萧怀……”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林栋收回了施咒时的严肃表情,随口问道:“公司交接的事情?” 萧潇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不接。” 手机继续执着地震动着,仿佛知道她一定会接一样。 “唉。”萧潇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冰冷:“这么晚了,有事吗?” 林栋没有刻意去听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从萧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紧绷的身体可以看出,对方说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我明天再过去不行吗?现在?……”萧潇咬了咬嘴唇,“好吧,我半小时后到公司。” 挂断电话,萧潇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她狠狠地咒骂着,把手机塞回包里。 林栋挑了挑眉:“有麻烦?” “他说公司账目有问题,需要我现在过去一趟。”萧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真是巧得很,刚好是深更半夜。” 林栋点点头:“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萧潇朝门口走去,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了,那个……诅咒真的有效吗?” “当然。你看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林栋笑道,“相信我,三天之内,他会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一抹笑意浮现在萧潇脸上,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那就好。先走了。” “注意安全。”林栋简短地说。 萧潇离开后,林栋收拾起施咒的工具,从柜子里取出之前得到的紫灵芝,准备开始炼制。 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萧潇驾车来到公司大楼前,仰望着这座曾经属于她的建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萧潇踏入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随着电梯上升,她的心情也越发沉重。 “至少现在萧怀有了诅咒加身,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萧潇自言自语道,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叮! 电梯到达顶层。萧潇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昏暗的走廊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公司原本应该早就下班了,可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却亮着灯。 那是她曾经的办公室,现在属于萧怀。 萧潇推开门,立刻被浓郁的雪茄味呛了一下。 萧怀正坐在她曾经的椅子上,慵懒地靠着椅背,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 “来了?”萧怀吐出一口烟雾,眯起眼睛看着萧潇。 “有什么事赶紧说。”萧潇冷淡地回应,没有丝毫客气。 萧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缓缓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靠近萧潇。 “账目的事不着急,我想先跟我的好侄女聊聊天。” “你想聊什么?”萧潇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萧怀。 萧怀围着萧潇慢慢踱步,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最近过得怎么样?住在新公寓还习惯吗?” “托你的福,还凑合。”萧潇寸步不让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哎,别急嘛。”萧怀靠得更近了,呼出的烟雾直往萧潇脸上扑,“你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叔叔一直很关心你啊。” “请你自重。”萧潇声音里带着寒意,“别忘了干爹的遗嘱上怎么写的。” 萧怀哈哈大笑:“小侄女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可惜啊,那遗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萧潇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怀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说,如果董事会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呢?” 第52章 给你个机会,识相一点 轰! 萧潇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她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在胡说什么?”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暴露了她的惊慌。 萧怀得意地眯起眼睛:“哦?我胡说吗?萧不让命里无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干女儿。所以,他们两个早早做了公正,只要终生无子,他的家业就由你这个干女儿继承。这件事,你不会因为我不知道吧?” 萧潇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瞬间感到呼吸困难。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被萧怀知道了。 “你……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萧潇的声音变得干涩。 萧怀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是他们的干女儿,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和我……嘿嘿……” “你敢!”萧潇突然怒喝,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啧啧,别激动。”萧怀靠得更近,几乎贴到萧潇耳边,“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 “只要什么?”萧潇警觉地问。 萧怀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只要你听话一点。” 说完,他的手轻轻抚上萧潇的肩膀。 “拿开你的脏手!”萧潇厉声喝道,猛地甩开萧怀的手,“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刻报警!” 萧怀不紧不慢地退后一步,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报警?然后呢?把萧不让遗嘱的事公诸于众!” “到时候,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你是知道的!萧家集团的股价会崩盘,董事会会联合绞杀萧不让。他一定会破产!” “到那个时候,他就等着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吧!” 萧潇的身体微微颤抖,愤怒与恐惧在她心中交织。她知道萧怀说的对,她不能报警,不能让这个秘密公开。 “你到底想怎样?”萧潇咬牙问道。 萧怀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偶尔见个面,聊聊天,吃个饭……”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萧潇身上游走,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萧潇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冷声道:“我爸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杀了你。” “可惜他已经死了,而且他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不是吗?”萧怀阴测测地笑着,“小侄女,认清现实吧,现在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 萧潇死死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挠烂萧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冲动。 “请你离我远一点。”萧潇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好啊,今天就到这里。”萧怀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满是得意,“明天晚上我订了皇冠酒店的包厢,好好陪叔叔吃顿饭,不要迟到哦。” 萧潇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萧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记得穿得漂亮点,要知道,我对你的身份可是保密的很好呢。” 萧潇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推门离开了。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萧潇终于崩溃了。她靠在电梯壁上,双腿发软,几乎要滑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心跳剧烈得仿佛要冲出胸口。 “该死……该死!”她低声咒骂着,眼睛湿润了。 多年来精心保守的秘密,居然就这样被萧怀知道了。这个秘密一旦公开,她将失去所有。不仅是公司,还有她在萧家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一切。 萧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危机。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吹拂着萧潇的脸颊,带走了一些焦虑和恐惧。她坐进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冷静,冷静……”萧潇轻声对自己说,“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想法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林栋。 那个声称会诅咒术的年轻医生,那个让纸人站立的男人。 如果他的诅咒真的有效,也许…… 萧潇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发动了汽车。 与此同时,林栋的公寓里,他正全神贯注地炼制着紫灵芝。水滴入锅中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药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林栋的动作娴熟而精准,仿佛与外界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并不知道,不久后,萧潇将会带着新的请求找上门来。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萧怀正仰躺在豪华的床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畅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光。 突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胸闷,猛地坐起身来。 “奇怪……” 他皱了皱眉,又躺了回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可怕的诅咒已经开始在他体内蔓延。 “奇怪……” 萧怀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胸口,那种莫名的闷痛感又消失了。他摇摇头,重新躺回床上,嘴角又扬起那抹胜利的笑容。 电话那头萧潇冷漠的语气和身份被揭穿后震惊的反应,回想起来都让他感到一阵快意。 “小侄女,没想到吧?”萧怀轻声自语,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萧怀瞥了一眼屏幕,是萧不让身边的老管家。 “什么事?”萧怀吐出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问道。 “老板,萧小姐刚刚来过电话,说明天晚上会来赴约。”老管家恭敬地汇报。 萧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变成了得意的神色。 “看来我们的小侄女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萧怀冷笑一声,“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萧怀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闷。 “该死……” 他坐起身,用力敲了敲胸口,这种不适感愈发强烈。 “可能是抽烟太多了。”萧怀皱着眉,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与此同时,萧潇正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死死盯着前方的马路,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我不能哭……”萧潇咬着嘴唇喃喃自语,“就算是死,也不能让那个畜生得逞。” 可她的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那个最大的秘密,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被萧怀知道了。如果这个秘密被公开,她在萧家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为什么……”萧潇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为什么会被那个混蛋知道!” 手机响了,萧潇看也没看,直接挂断。几秒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谁啊!”萧潇怒气冲冲地接通电话。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萧潇在公司的助理,“刚刚萧总又打电话来问您明天赴约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萧潇沉默了片刻,心中一阵翻腾。 “告诉他,我会去。”最终,萧潇冷冷地说道。 第53章 放心,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萧潇感到一阵恶心,她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却无法吹散心中的窒息感。 “不能就这样认输……”萧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拿起手机,翻出林栋的号码。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萧潇犹豫了。林栋的诅咒真的有效吗?那个黄纸人真的站起来了,连喷嚏声都应验了。但这真的能帮她摆脱困境吗? “管他呢,试试看。”萧潇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 一阵忙音后,电话那头传来林栋的声音:“喂?” “是我,萧潇。”萧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还记得你今天对萧怀施的诅咒吗?我想知道,什么时候会见效?” “已经开始生效了,不过完全显现需要三天时间。”林栋似乎在忙着什么,声音有些心不在焉,“对了,有事吗?我正在炼制紫灵芝,不太方便说话。” “我……”萧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问问诅咒的事。” “哦,那没问题,你等着看好戏吧。”林栋随口说道,“不打扰你了,我这边要火候到了。” “等等!”萧潇急忙叫住林栋,“我能过去找你吗?有些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林栋说:“好吧,你知道我的地址吧?” “知道,我现在就过去。”萧潇松了口气,迅速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萧潇站在林栋的公寓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林栋一手拿着汤勺,身上系着围裙,疑惑地看着萧潇。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萧潇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林栋侧身让开,萧潇快步走进公寓,轻轻关上门。 公寓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客厅中央的茶几上还放着那个折好的黄纸人,旁边散落着一些奇怪的药材。 “你真的会诅咒?”萧潇盯着茶几上的黄纸人,突然问道。 林栋挑了挑眉:“当然,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那个……”萧潇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林栋放下汤勺,摘掉围裙。 “我想请你再对萧怀下一道诅咒,让他……”萧潇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让他死!” “哇哦!”林栋惊讶地看着萧潇,“看来你和他的恩怨不浅啊。不过,直接诅咒人死,这个……” “多少钱?”萧潇打断林栋的话,眼神坚定,“只要你能做到,钱不是问题。” 林栋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没到随便诅咒别人死的地步。” 萧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林栋担忧地看着她:“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萧潇强撑着说,可话音未落,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林栋愣住了,他没想到强势如萧潇这样的女人会在他面前崩溃。 “坐下说吧。”林栋拿起纸巾递给萧潇。 萧潇接过纸巾,勉强擦了擦脸,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 “他知道了干爹的计划……”萧潇低声说,声音里满是绝望,“他威胁我,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就……” 林栋皱起眉头:“什么要求?” 萧潇抬起头,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他要我……陪他一晚。” “什么?”林栋眼睛瞪大,“这家伙不是你叔叔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恶心!”萧潇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如果这个计划被公开,干爹的一切都完了。可是我宁死也不会答应那种要求!” 林栋沉默了片刻,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萧潇。 “什么秘密这么重要?” 萧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林栋。 “我……虽然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萧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是干爹准备把身后遗颤全都交给我,包括集团。” 林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那么,萧怀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萧潇摇着头,“这个秘密只有我父母和家里的老管家知道。老管家对我父母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泄密。” 林栋思索片刻,问道:“萧家的企业,是怎么分配继承的?” “按照干爹的遗嘱,我继承了大部分股份和控制权。”萧潇苦笑一声,“但如果董事会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拿它做文章。到时候,不但我的继承权会被剥夺。就连干爹在公司的一切,也都会被剥夺。” “所以萧怀是为了公司……”林栋恍然大悟,“但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董事会,而是选择威胁你?” 萧潇的脸色更加苍白:“因为他是个变态!他不仅想要公司,还想……” “明白了。”林栋打断她的话,不忍心让她继续说下去,“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答应了去见他。”萧潇的声音冰冷如刀,“他约我去皇冠酒店,但我绝不会束手就擒。我想请你帮我,用诅咒除掉他。” 林栋摇了摇头:“诅咒不是这么用的。如果直接诅咒人死,会有很大的反噬。” “那怎么办?”萧潇绝望地问。 “我已经对他下了诅咒,三天内会生效。”林栋安慰道,“而且诅咒虽然不能让人立刻死亡,但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不够!”萧潇猛地站起来,“三天后我已经被他……”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涌了出来。 林栋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萧潇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方法?” “我可以加快诅咒的效果,让它在明天晚上达到顶峰。”林栋慢慢说道,“但需要一点特殊的东西……” “什么东西?只要能弄到,我一定弄来!”萧潇急切地说。 “萧怀的贴身物品,越私密越好。”林栋说,“最好是……内衣之类的东西。” 萧潇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我可以想办法。” 第54章 你躺下,老子现在要害你了 “还有,加速诅咒需要一定的代价。”林栋认真地看着萧潇,“这个代价……是你自己的一滴血。” “没问题。”萧潇毫不犹豫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取。” 林栋有些惊讶于萧潇的决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银针和一个小瓶子。 “给我你的手指。” 萧潇伸出手,林栋用银针轻轻刺破她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落入小瓶中。 “好了。”林栋收起小瓶子,“明天你带萧怀的东西来,我会加强诅咒的效果。但是……” “但是什么?”萧潇追问。 “但是这种诅咒不会直接要他的命,只会让他痛不欲生。”林栋严肃地说,“如果你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要其他方法。” 萧潇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只要能让他明天晚上无法碰我,我就有时间想其他办法。” “那没问题。”林栋点点头,“不过,你确定他真的知道你的秘密?会不会是在诈你?” 萧潇摇摇头:“他说得很详细,连我被收养的日期都知道。这绝不是猜测。” “好吧。”林栋叹了口气,“明天你几点去见他?” “晚上八点。”萧潇答道。 “那你下午六点前把东西拿来。”林栋说,“我需要时间准备。” 萧潇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林医生。” 林栋摆摆手:“先别谢,等事成了再说。” 萧潇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他今天可能就有点不舒服了,这是诅咒的效果吗?” “不错,已经开始生效了。”林栋微微一笑,“不过现在只是小打小闹,等明天晚上,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萧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我等着看好戏。” “还有一件事。”林栋突然正色道,“如果明天诅咒生效了,你千万不要留在他身边。不管他有多痛苦,你都要立刻离开。” “为什么?”萧潇疑惑地问。 “因为……”林栋顿了顿,“诅咒有时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萧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送走萧潇后,林栋回到厨房,继续炼制紫灵芝。水蒸气在锅上形成一层薄雾,药材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林栋一边搅拌锅中的药材,一边思考着萧潇的事情。 “原来她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林栋自言自语,“难怪萧怀会用这个威胁她。” 炉火噼啪作响,紫灵芝在锅中慢慢融化,变成深紫色的液体。 林栋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汤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开始折叠成人形。这次的黄纸人比之前那个更加精细,面部五官都清晰可见。 “其实,不需要萧怀的贴身物品也行……”林栋轻声说着,取出刚才装着萧潇血液的小瓶,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在纸人身上。 血液瞬间被吸收,纸人表面泛起一阵淡淡的红光,随即又恢复正常。 “有了萧潇的血,诅咒的效果会大大增强。”林栋自言自语,“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林栋将纸人放在茶几上,继续回到厨房。 紫灵芝已经炼制得差不多了,林栋关小火,让它慢慢熬煮。 “希望萧怀明天能好好享受一下诅咒的威力。”林栋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随即又担忧地皱起眉头,“不过,萧潇的处境确实很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栋的思绪。 谁会这么晚来访?难道是萧潇又回来了? 林栋放下汤勺,走向门口。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林栋打开门,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脸上写满焦急。 “请问您是林医生吗?”陌生人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是,您是……” “我是萧家的管家。”中年人急切地说,“萧总突然病倒了,需要您立刻过去看看!” “萧总?”林栋眉头一皱,“萧怀?” “是的。”管家脸上写满焦急,“萧总刚才突然胸闷加剧,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嘴唇发紫,情况很危急!” 林栋看了一眼炉子上的紫灵芝,再看看茶几上的纸人。他刚才才和萧潇说诅咒会在明天晚上达到顶峰,怎么现在就…… “走吧,带路。”林栋脱下围裙,抓起医药箱。 “谢谢林医生!谢谢!”管家不停道谢,快步引着林栋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林栋坐进后座。车子启动,向萧家疾驰而去。 “萧总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林栋问道。 “今天下午开始的,晚上突然变得很严重。”管家擦了擦汗,“萧总说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上气来。” 林栋眯起眼睛。诅咒效果出现得太快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管家领着林栋快步穿过大厅,直奔二楼主卧。 “萧总,林医生到了。”管家在门口轻声通报。 房间里传来一声微弱的进来。 林栋推门而入。卧室内灯光昏暗,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却仍有一股闷热感。 萧怀半躺在床上,脸色铁青,额头布满汗珠,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喘息声粗重刺耳。 见到林栋,萧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林……林医生,救……救我……” 林栋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萧总,我先看看您的情况。” 他伸手搭上萧怀的手腕,表情逐渐凝重。 “萧总,您这是……阳气严重不足。”林栋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萧怀费力地问。 “按照中医理论,人体有阴阳二气,阳主外,阴主内。您现在是阳气急速衰减,所以会感到胸闷、气短……” “能治吗?”萧怀打断他的话,声音带着焦急。 林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他从医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后,准备为萧怀施针。 “萧总,我需要针灸几个大穴位,请您把上衣脱掉。” 萧怀艰难地解开睡衣扣子,露出胸膛。 第55章 我的宝贝呢 林栋的针尖抵在萧怀胸口正中的檀中穴上,突然停住了。 “不对……” “什么不对?”萧怀急切地问。 “萧总,我需要扎您背后的几个穴位,麻烦您翻个身。” 萧怀艰难地翻过身,露出光滑的后背。 林栋的手指在萧怀背部轻轻按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的针尖轻点在一个穴位上,萧怀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流过全身,胸闷感竟然减轻了几分。 “有效果!”萧怀惊喜道。 “再试几针。”林栋面无表情地说。 几针下去,萧怀的呼吸果然顺畅了一些。他翻身坐起,脸色也好了几分。 “林医生,太感谢了!我感觉好多了。” 林栋收起银针,若有所思:“萧总,您这病……” “到底是什么病?”萧怀追问。 “说来有些奇怪,表面看是心脏问题,但根源却是体内阴阳失调,具体来说……”林栋似乎在斟酌用词,“是孤阳转阴。” “什么意思?”萧怀皱眉。 “就是您体内的阳气正在急速减弱,而阴气却在增强。” 萧怀眉头紧锁:“那有什么后果?” 林栋笑了笑:“萧总不必担心,我刚才的几针已经稳住了您体内的阴阳平衡,短期内不会有大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情况如果持续恶化,理论上……会对男性特征产生影响。” “男性特征?”萧怀一愣,随即面色大变,“你是说我会……” 林栋表情严肃:“理论上说,是的。不过萧总不必过于担心,我明天再来给您针灸一次,应该能控制住病情。” 萧怀脸色苍白,咬着牙问:“我明天有个很重要的约会,能赴约吗?” 林栋抿了抿嘴:“如果只是普通社交,问题不大。但如果是……较为激烈的活动,最好避免。” 萧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林医生,明天什么时候方便再来?” “下午六点左右吧。”林栋收拾好医药箱,“萧总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管家,送林医生出去。”萧怀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林栋跟着管家走出卧室,在楼梯口突然停下:“对了,您知道萧潇小姐在哪里吗?我有点事想问她。” 管家摇头:“萧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要临时出差几天。” 林栋点点头,没再多问。 回到公寓,林栋看着茶几上的黄纸人,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来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 他拿起纸人,轻轻捻动,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诡异的是,那纸人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怀啊萧怀,明天晚上就是你的好日子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整,皇冠酒店顶层套房。 萧潇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萧怀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色比平时苍白些,但眼神依然锐利。 “侄女,准时赴约,很好。”萧怀侧身让出一条路,“请进。” 萧潇紧绷着脸,迈步走进套房。豪华的客厅里摆着一桌精致的晚餐,香槟在冰桶中待命。 “坐吧。”萧怀指着沙发,“我们先聊聊。” 萧潇坐下,警惕地看着萧怀:“你想说什么?” 萧怀给自己倒了杯水,微微一笑:“萧潇,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来的目的。” “我不明白。”萧潇冷冷地说。 “别装了。”萧怀走到萧潇面前,俯身靠近,“你不是萧家血脉,这个秘密值多少钱,你心里清楚。” 萧潇身体僵直,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想要钱?多少?” 萧怀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抓住萧潇的手腕:“不,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 萧潇猛地挣扎,却被萧怀用力按在沙发上。 “你疯了?放开我!”萧潇怒吼。 “别装清高了。”萧怀的呼吸变得急促,“只要今晚你配合我,你在萧家的地位我绝不会动。否则……” “你这个禽兽!”萧潇挣扎着,却被萧怀压制着无法动弹。 萧怀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强行向萧潇压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闷,比昨晚更甚。 “该死……”萧怀喘息着,稍稍松开了对萧潇的钳制。 萧潇抓住机会,猛地推开萧怀,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怎么了?”萧潇惊讶地看着萧怀痛苦弯腰的样子。 萧怀没有回答,他的脸憋得通红,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他感到下身一阵诡异的麻木感。 “不……不对劲……” 萧怀低头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那个部位了! “怎么可能?”萧怀颤抖着手伸向裤子,触摸了一下,眼睛瞪得滚圆。 “不!这不可能!” 萧怀疯狂地解开裤子,低头检查,只见那个象征男性尊严的部位竟然缩成了一个小突起,几乎看不见了! “啊!!!”萧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萧潇惊呆了,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萧怀像疯了一样在原地打转,一会儿抓胸,一会儿看裤子。 “怎么回事?它去哪了?”萧怀面部扭曲,声音里满是惊恐。 萧潇愣住了,突然想起了林栋昨天说的话。 诅咒! 这是诅咒生效了! 意识到这一点,萧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而变成讥讽。 “萧叔叔,您怎么了?”萧潇明知故问,脸上逐渐浮现出冷笑。 “我……我的……不见了!”萧怀面如死灰,双手颤抖着指着自己。 萧潇这才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哦?萧叔叔变成太监了?” “闭嘴!”萧怀暴怒,“一定是有人害我!” 他突然盯住萧潇:“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萧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我?我能做什么?也许是天道惩恶吧。” “不可能……不可能……”萧怀喃喃自语,又一次检查自己的下身,结果依然让他崩溃。 萧潇冷笑着走向门口:“萧叔叔,看来您今晚不能如愿了。祝您……好运。” “站住!”萧怀嘶吼着,却因为剧烈的胸闷感而弯下腰去,“咳咳……你别想……走……” 萧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萧怀:“还有什么事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怀声音颤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56章 你告诉我,老子当不成男人了? 萧潇高傲地抬起下巴:“我什么都没做。也许是您做了太多坏事,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萧怀的尊严上踩过。 “对了,”萧潇在门口停下,回头看着崩溃中的萧怀,“我明天会向董事会提议彻查您挪用公款的事。您最好准备好律师。” “你敢!”萧怀的咆哮因胸闷而变得虚弱。 “为什么不敢?”萧潇轻笑,“您不是说要揭露我的秘密吗?现在看来,您的秘密比我的更有爆炸性呢。” 萧怀的脸扭曲成一团,一半是因为身体的异变,一半是因为权力瞬间逆转的恐慌。 萧潇打开门,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萧叔叔,建议您去找个好医生看看。我听说……林栋医生就不错。” 说完,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轻轻关上了门。 走廊上,萧潇终于忍不住靠在墙上,颤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刚才那段时间她表现得无比强势。 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被巨大的惊恐和随后的惊喜搅得天翻地覆。 “林栋……”萧潇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和惊奇。 那个诅咒,竟然真的灵验了! 套房内,萧怀一把抓起电话,颤抖着拨打了医院急诊的号码。 “喂?我需要救护车!立刻!”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来,“我……我的那个……不见了!” 当萧潇的高跟鞋声消失在电梯口,萧怀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短短几分钟,他不仅失去了胁迫萧潇的机会,失去了男性的尊严,还即将失去在萧家的地位和权力。 “不!” 萧怀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浴室,再次确认自己的情况。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冲回客厅抓起电话。 “给我接林栋!立刻!” “快点!救护车!”萧怀冲回客厅,抓起电话咆哮,“我是皇冠酒店顶层客户,立刻,马上!” 半小时后,首都第三医院急诊室。 萧怀被推入检查室,围着一圈穿白大褂的医生。 “情况紧急,立刻安排ct、核磁共振!”一名中年医生下达指令,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不用什么ct,我的问题在这里!”萧怀歇斯底里地指着自己的下身,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主治医师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表情严肃地拉上检查室的帘子。 “萧先生,请您冷静点。我们会尽快查明原因。” 帘子拉开又合上,不同的医生轮番进来,检查、讨论、记录,低声议论。 “怎么可能……” “从未见过这种病例……” “简直太神奇了……” 萧怀躺在床上,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这些医生不是在检查,是在围观! “够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萧怀猛地坐起,声音压抑着愤怒,又带着一丝恐惧。 主治医师清了清嗓子,低头看着病历本,刻意避开萧怀的目光。 “萧先生,您的情况非常罕见……我们需要会诊……” “罕见?”萧怀声音提高了八度,“什么叫罕见?我的那个突然消失了,你们就说罕见?” 一名年轻实习医生忍不住笑出声,立刻被主治医师瞪了一眼。 “咳,抱歉!”实习医生转过身去,肩膀却还在轻微抖动。 “你们在笑?你们竟敢笑我?”萧怀面如水泥色,眼中似要喷火。 主治医师叹了口气:“萧先生,您的生理组织并非消失,而是出现了某种萎缩现象,伴随着雄性激素水平的急剧下降。我们需要做更多检查才能确定原因。” “什么意思?说人话!” “就是说,您身体正在……呃……女性化。” “什么?”萧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我们建议您住院观察,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可能是内分泌系统出现严重紊乱。” “不!”萧怀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你们必须现在就治好我!” “萧先生,冷静点。医学上没有任何记载的病例,我们需要时间研究。” “研究?你们是在拿我当实验品吗?” “护士,准备镇静剂。”主治医师对门外喊道。 “我不需要什么狗屁镇静剂!我需要治疗!”萧怀挣扎着想从病床上下来。 两名男护工立刻冲进来按住他。 “这位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滚开!都滚开!”萧怀疯狂挣扎着,但一针下去,他的动作渐渐变缓,最终瘫软在病床上。 主治医师摇摇头,对一旁的实习医生说:“通知各科室专家,明早八点会诊。这可能是医学史上前所未见的病例。” 实习医生忍不住问:“您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与心理因素有关。这位萧先生的心理状态明显不太稳定。先安排住院,明天再详细检查。” 萧怀被推入单人病房,眼睛半睁着,药物让他无法动弹,但意识却异常清晰。他望着惨白的天花板,一行眼泪无声滑落。 与此同时,萧潇开车回到别墅,一路上她的情绪都无法平静。 那一幕太戏剧性了:强势霸道的萧怀,一瞬间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可怜虫! “林栋……”萧潇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股敬畏和感激,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绪。 别墅里一片黑暗,萧潇打开灯,环顾四周,整栋别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 以前父母在世时,这房子总是温暖而充满生气,现在却显得如此冷清。 萧潇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脑海中不断回放酒店中发生的一切。 那诡异的场面,让她确信林栋的诅咒真的灵验了。这意味着,她可以彻底摆脱萧怀的威胁! “我得感谢他……”萧潇放下水杯,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点了几份烧烤和两瓶啤酒,写上备注:“请送到翡翠湾小区8号别墅。” 第57章 踏进修炼行列 四十分钟后,外卖送到。萧潇付了钱,提着食物走向林栋住的侧翼小楼。 小楼只亮着一盏灯,显然林栋还没睡。 萧潇踌躇片刻,最终鼓起勇气,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林医生?是我,萧潇。” 没有回应。 萧潇又敲了敲,声音提高了些:“林医生,您在吗?我带了些吃的来感谢您。” 依然没有回应。 萧潇皱了皱眉,从门缝看进去,能见到微弱的光线。 “林医生?您的诅咒真的灵验了!萧怀……他真的变成那样了……” 屋内仍是一片沉寂。 萧潇的热情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恼怒。 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她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林医生!我知道您在里面!您不会是睡着了吧?” 还是没有反应。 萧潇怒气上涌,狠狠踢了一脚门:“好,既然您不愿意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转身就走,气得把烧烤往垃圾桶里一扔。 “自作多情!”萧潇气冲冲地走上楼梯,脚步声故意踩得很重。 林栋此刻确实在房间里,但他并非故意不回应。 他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全身微微发光。 床前放着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他今早炼制的紫灵芝丹药。林栋吞下丹药已经六个小时,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 他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奔腾,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开一道道闸门。 丹田内,一团金色光球缓缓凝聚,仿佛活物般跳动。 “叩门声?”林栋的意识微微波动,但他不敢分心,强行压下杂念。 突破筑基是修真者最关键的一步,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林栋已经准备多时,今晚正是突破的最佳时机。 “呼……吸……”林栋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逐渐平稳,随着他的心意流转于奇经八脉。 金光渐渐充盈他的全身,汗水从毛孔中渗出,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气味。 “要成功了……”林栋心中暗喜。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砰砰砰!” 林栋体内真气一滞,金光瞬间紊乱,气脉竟然逆行! “噗!” 一口鲜血从林栋口中喷出,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危险!”林栋赶紧调整呼吸,强行稳住心神,将紊乱的真气一点点理顺。 又是一阵敲门声。 “谁……”林栋心中闪过一丝火气,但很快又平复下来,“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他再次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注意力应对体内的危机。 经过近半小时的调整,紊乱的真气终于恢复正常流向。 林栋长舒一口气,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破的关键时刻被打断,要重新开始了。 “继续……” 他再次进入修炼状态,丹田中的金色光球继续凝聚。 这一次,林栋将所有杂念全部隔绝,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色光球越来越稳定,最终化为一颗金色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成了!” 林栋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他感觉浑身轻盈,力量充沛,筑基期的修为已然成功! “萧潇……”突破成功后,林栋突然想起刚才敲门的可能是萧潇,“她怎么会这时候来找我?莫非是萧怀的事?” 林栋皱了皱眉,他对萧潇知道诅咒效果感到有些惊讶。 诅咒虽然是她委托的,但他明明说过会在明天晚上达到顶峰,萧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效果? “有意思……”林栋笑了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的肌肉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机器重新校准一般。 他感觉很饿,突破筑基消耗了大量能量,需要补充。 “先洗个澡再说。”林栋嫌弃地闻了闻自己,修炼突破产生的怪味让他皱眉。 他拿起干净衣服走向门口,开门准备去浴室。 门一开,林栋愣住了。 赤身裸体的萧潇正站在浴室门口,显然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珠滑落。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 “你……为什么会赤身裸体站在这里?”林栋目瞪口呆地问道。 萧潇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林栋,一时间忘记了尖叫,也忘记了遮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凝固。 “啊!” 萧潇终于回过神来,尖叫一声,慌忙抓起旁边架子上的浴巾遮住身体。 “出去!滚出去!”她双眼圆睁,面颊瞬间通红。 林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背对着萧潇,慌乱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想洗个澡……” “混蛋!谁让你开门的!”萧潇愤怒地抓起脚边的拖把,朝林栋后背砸去。 “嘶……”林栋痛呼一声,下意识侧身闪躲。 浴巾在萧潇动作间松开,再次滑落在地。 “哎呀!” 萧潇惊呼着想要重新拾起浴巾,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小心!” 林栋条件反射般转身,一把接住了摔倒的萧潇。 两人身体瞬间贴合。 林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低头一看—— “噗!” 一股热流从鼻腔喷出,林栋只觉脸上一热,赶紧松手后退。 萧潇此刻被林栋抱在怀中,浑身赤裸无遮挡。她僵硬地抬起头,看到林栋鼻血直流的狼狈样子。 两人的视线再次相遇,仿佛有电流通过。 “对……对不起……”林栋手忙脚乱地放下萧潇,迅速转过身去,“我、我马上出去……” 萧潇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竟无法站立,只能扶着林栋的肩膀慢慢蹲下。 林栋感觉肩膀一沉,萧潇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滑下。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钻入鼻腔,让他心跳加速。 “你……你先出去……”萧潇声音颤抖,已经蹲在地上,双手仍搭在林栋肩膀上。 林栋身体僵直,不敢动弹,生怕任何动作都会造成更大的尴尬。他感觉肩膀上传来萧潇微微颤抖的触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好的。”林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我这就出去。” 他快步离开浴室,带上门,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几乎要冲破耳膜。 第58章 外生枝 浴室里,萧潇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浴巾,指节发白。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脸颊烫得吓人。 “混蛋……”她轻声呢喃,却不知是在骂林栋,还是骂自己刚才的失态。 萧潇深吸一口气,努力站起来,迅速裹好浴巾。她看着镜子里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轻轻咬住下唇。 刚才林栋的手触碰到她肌肤的地方,仿佛还留着余温。 “天啊……”萧潇懊恼地低下头,“我怎么会……那样……” 她想起自己在林栋怀中的瞬间,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这让她既羞恼又困惑。 门外,林栋用手背擦去鼻血,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倒在床上。 萧潇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腿,纤细的腰……所有画面如同放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冷静,冷静……”林栋拍打着自己的脸,“她是委托人,是客户。” 但萧潇身体的温度,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却怎么也无法从掌心抹去。 第二天清晨。 林栋睁开眼睛,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他走出房间,来到餐厅,发现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牛奶、包子、煎蛋,甚至还有一碗小米粥。 萧潇却不见踪影。 林栋看到餐桌旁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人我做好了,别想太多。还有,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萧潇” 林栋嘴角微微上扬,拿起一个肉包咬了一口。 “嗯,还挺好吃……” 他环顾四周,别墅里安静得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是出去了。”林栋自言自语道,“不敢面对我?” 想到昨晚的尴尬场景,林栋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懊悔。他不该那么冲动地开门,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萧潇准备的早餐。 “嘴上说着生气,却还是做了这么丰盛的早餐……” 林栋看着便利贴上有些用力过猛的字迹,能想象萧潇写下这行字时咬牙切齿的模样。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林栋的思绪。他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林医生!还记得人家吗?”一个甜美又带着几分魅惑的女声传来。 林栋愣了一下,这声音…… “你是?” “哎呀,这么快就不记得人家了?我是杨怡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林栋这才恍然,上次那个请他治病的女孩。 “杨小姐,有什么事吗?”林栋语气平静下来。 “人家特意打电话来,难道就不能是想你了吗?”杨怡的声音如同蜜糖一般黏腻。 林栋皱了皱眉:“杨小姐,有事请直说。” “真是无趣呢!”杨怡轻笑一声,“其实是有件事想请林医生帮忙。” “什么事?” “这个嘛……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杨怡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能请林医生今晚来一道庄园一趟吗?就说是杨怡邀请的,会有人接待你。” “一道庄园?”林栋微微皱眉,“是有什么病需要治疗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杨怡声音重新变得甜美而神秘,“人家保证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我……” “就这么说定了哦,今晚七点,一道庄园。”不等林栋回应,杨怡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林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这个杨怡,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现在,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餐桌上。萧潇到底是什么心思?昨晚那么生气,今早却准备了早餐…… 想到萧潇在他怀中的感觉,林栋不由得再次心跳加速。 “不行,不能这样想……” 林栋强迫自己专注于早餐,却无法控制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萧潇站在浴室门口的身影,白皙的肌肤,湿漉漉的发丝,还有那一瞬间的身体接触…… “铃铃铃——” 门铃声拯救了林栋的胡思乱想。他放下筷子,走向门口。 “萧潇忘带钥匙了?” 林栋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外。 “请问是林栋先生吗?杨小姐让我来接您。” 林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现在?不是说好晚上吗?” “杨小姐说情况有变,希望您现在就能过去。” 林栋皱眉思索片刻,随即点了点头:“等我拿点东西。” 他回身拿起医药箱,又在便利贴上写下一行字:“有急事出去,晚点回来。——林栋” 将便利贴贴在萧潇的字条旁边,林栋随即跟着来人离开了别墅。 车子驶离别墅区,向市郊驶去。林栋望着窗外,思绪却仍停留在昨晚的尴尬场景上。 他暗自摇头,努力将注意力转向即将面对的未知事情。杨怡究竟要请他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前。 “林先生,到了,这里就是一道庄园。” 林栋下车,仰头看着这座充满东方韵味的建筑,心中满是疑惑。 一道庄园不是普通的会所,而是武道家族木家的产业。 林栋略一沉思,突然问道:“具到底是谁生病了?” “木家大家长——木长生!也就是杨小姐的表爷爷。” 林栋眼睛一亮:“木老爷子?木家掌舵人,那位传闻中赫赫有名的气功高手?” 此刻,庄园大门外,一位女子更是引人注目——旗袍开叉处露出的修长美腿让过往行人频频侧目。 杨怡摘下墨镜,红唇微启:“林医生,这边!” 那声音甜软中带着几分魅惑,让路过的几个年轻人都不由自主地回头多看了几眼。 林栋走过去,压低声音问:“你这是来接我,还是来招蜂引蝶?” 杨怡捂嘴一笑:“人家就不能打扮得漂亮点吗?” “大姐,你开着法拉利,穿着这么性感,站在这里,这是要上头条的节奏啊。”林栋无奈道。 杨怡眼波流转,突然倾身向前,在林栋耳边轻声道:“难道林医生不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林栋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周围传来几声起哄的口哨声。 “别闹了,这里距离表爷爷的居所还远赶紧上车。”林栋脸一热,赶紧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杨怡咯咯笑着绕到驾驶座,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林医生,你脸红了哦!” “少废话,说正事。”林栋强行转移话题,“木老爷子到底什么病?” 第59章 木家 杨怡发动车子,声音忽然变得正经起来:“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表爷爷前段时间从边陲回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家族的医师看了,说是气血逆行,经脉受损,建议找懂得气的真正医者。” “气?”林栋皱眉,“你是说真气?” 杨怡点点头:“我表爷爷是气功的高手,已经能引真气入体。家族医师说,普通医生根本治不好。我想到你治好了我体内的噬魂蛊,可能会有办法。” 林栋若有所思。筑基期之上的高手生病,确实不是普通医术能处理的。这倒是个展示实力的好机会。 “你家老爷子知道你找我吗?” “知道啊,是他同意的。”杨怡突然抛个媚眼,“不过,我表爷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可得拿出真本事。” 林栋没接茬,转而问道:“说说木家吧,我对你们这种武道世家挺好奇的。” 杨怡一边熟练地驾驶,一边向林栋介绍起木家的历史。 “木家在上京已有三百余年历史,祖上是前朝时期的一名武将,后来因功封爵。我们家传的木氏拳法源于此,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杨怡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林栋专注地听着,偶尔插问几句。 “所以你表爷爷有多厉害?”当话题转到木家家主时,林栋忍不住问道。 “很厉害!”杨怡眼中闪过敬佩,“表爷爷年轻时就突破铁骨境界,是当时武道界公认的天才。现在家族中能与他过招的,一个都没有。” “那表爷爷是怎么生病的?” 杨怡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奇怪。表爷爷一个月前去了趟滇南边境,据说是去找一味稀有药材。回来后就一直说真气运行不畅,连日常练功都困难了。” “听上去不是普通的疾病。”林栋摸了摸下巴。 “是啊,这还不是最糟的。”杨怡声音低了下来,“最近表爷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时甚至会突然真气逆行,吐血不止。” 林栋眼睛一亮:“有意思……” “林医生,你不会是幸灾乐祸吧?”杨怡白了他一眼。 “胡说,我是对病情感兴趣,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林栋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又问,“你们家的医师有没有具体诊断?” “说是经脉受损,但具体原因查不出来。”杨怡摇摇头,“家族里的老医师建议请懂得修行之道的神医出手。” “我不敢称神医,但我确实懂一些修行之事。”林栋谦虚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结交木家这样的武道世家。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驶入庄园深处。 法拉利疾驰了三十余公里,仍旧没有到达目的地。 这座巨大庄园的规模,令林栋不禁咋舌。 道路两旁的亭台楼阁逐渐被低矮的平房取代,再往前,绿树成荫,一片山色映入眼帘。 “到了。”杨怡将车停在一处山脚下的空地上。 林栋下车,眼前是一片竹林掩映中的古朴宅院。青砖灰瓦,古香古色,大门上方挂着木府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走吧,进去看看我那位严肃的表爷爷。”杨怡收起了平日里的妩媚,整理了一下旗袍,神色也变得端庄起来。 林栋跟在杨怡身后,穿过竹林小径,来到宅院大门前。 两名身着灰色长衫的青年守在门口,见到杨怡,恭敬地行礼:“杨小姐。” “表爷爷在哪里?”杨怡问道。 “家主在正厅等您。”其中一人回答,同时好奇地打量着林栋。 林栋背着医药箱,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板。 穿过几进院落,杨怡带着林栋来到一座宽敞的厅堂前。 “表爷爷,我回来了。”杨怡在门口轻声唤道。 “进来吧。”厅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林栋深吸一口气,跟着杨怡走进厅堂。 正厅古朴庄重,四壁挂着字画,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黑色官帽椅,一名妇人正站在椅子旁边。椅子上却空无一人。 “木铃姑姑,表爷爷呢?”杨怡上前问道。 被称作木铃的妇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端庄,目光锐利。她看了杨怡一眼,语气缓和下来: “怡儿回来了。你爷爷刚才突然气息不稳,去内室歇息了。” 随即她的目光转向门口,期待地问:“神医来了吗?” 杨怡转身向林栋示意:“姑姑,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 话音未落,木铃已经越过林栋,往门外张望:“神医在哪里?” 林栋愣在原地,一时无语。 杨怡也尴尬地眨了眨眼:“姑姑,这位就是林医生啊!” 木铃这才回过头,上下打量着林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么年轻?” 林栋站在那里,嘴角微微抽动。 此刻,正厅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位身着灰衣的族人簇拥着一位老者缓步走来。 “神医在哪里?”老者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来。 木铃连忙迎上去:“兄长,您怎么出来了?杨怡已经把神医请来了。” “在哪?”老者目光如电,在厅内扫视。 林栋被这目光一扫,全身汗毛竖起,仿佛被猛兽盯上一般。 杨怡快步上前,扶住老者的手臂:“表爷爷,这位就是林医生,他已经筑基成功,有独特的医术。” 老者的目光终于落在林栋身上,眉头紧锁:“就是这个年轻人?” 林栋感觉老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自己的身体,直视自己的经脉和丹田。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修为高深。 场面一时凝固。 木铃和其他族人脸上写满了怀疑,老者眼中满是审视,杨怡则略显紧张地看着林栋。 林栋深吸一口气,对视着老者的目光,一步上前。 “木老先生,我虽年轻,但在医道上确有些心得。不知您近来身体如何不适?” 老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林栋看了足足十秒钟,突然问道:“你修炼几年了?” 林栋知道不能说谎,坦然道:“不满一年。” 第60章 年轻人不要太狂 厅堂内一片哗然。 “一年?”木铃失声道,“怡儿,你找了个修炼不到一年的小子来给你表爷爷看病?” 杨怡咬了咬嘴唇:“姑姑,林医生真的很厉害,他连噬魂蛊都能治……” 老者抬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缓缓道:“不满一年就能筑基,倒是不凡。” 然后他转向木铃:“铃儿,带我们去偏厅。” 木铃不解地看了老者一眼,但还是点头道:“是,兄长。” 老者转身向偏厅走去,木铃犹豫了一下,对林栋和杨怡说:“你们跟上吧。” 杨怡拉了拉林栋的袖子,低声说:“表爷爷这是答应让你看诊了。” 林栋点点头,跟了上去。 身后,几位木家族人窃窃私语: “家主怎么会让这么年轻的小子看病?” “可不是,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杨小姐怎么会找这样的医生来?” 林栋充耳不闻,跟着老者走向偏厅,心中却在思索:如何才能让这些武道世家的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呢? 答案很简单——展示真正的医术。 偏厅幽静,窗外竹影摇曳。 林栋跟着老者,目光扫过朴素却不失精致的陈设。一张檀木古床,几台精密医疗设备形成鲜明对比。 老者坐在床边,木铃悄声退出,只留下林栋、杨怡和几名族人。 “小娃娃,你真懂医?”老者直视林栋,苍老的声音透着威严。 林栋不卑不亢地点头:“略懂一二。” 老者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回答不甚满意。 正待开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子,裴医生来了。” 木铃匆忙迎出去,很快领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男子四十出头,身材瘦高,从容不迫地走到屋内,脸上带着一丝倦容。 木铃满脸敬重:“表兄,这是我从国外请回来的裴虔裴医生,哈佛医学院教授,去年还获得了国际医学大奖。” 裴虔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在林栋身上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家主身体状况如何了?”裴虔拿出听诊器走向床边,看也不看林栋。 木铃赶紧介绍:“这位是杨怡找来的林医生,他说可能有办法治好父亲的病。” 裴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自顾自地开始检查老者的身体状况。 “血压、心率都有些偏高,最新的ct和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了吗?” “都在这里。”木铃递上一个文件夹。 裴虔迅速翻阅,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几张扫描图像,手指在上面划动。 “看这里,肺部阴影面积比上周扩大了15%。肿瘤边界已经开始模糊,有侵袭性扩散的迹象。” 木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意味着什么?” 裴虔叹了口气,摘下金丝边眼镜:“癌细胞扩散速度超出预期,已经转移到淋巴系统。按照当前进展速度,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栋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注意到老者的呼吸有轻微的哮鸣音,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木铃双手紧握,声音颤抖:“还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可以尝试更激进的化疗方案,但以家主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承受……”裴虔拖长了声音,“或者我们可以联系美国md安德森癌症中心,看是否有合适的临床试验。” 听到这里,林栋微微摇头。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裴虔的眼睛。 “这位……林医生是吧?你有不同意见?”裴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林栋平静地看着他:“木老先生的病,恐怕与癌症无关。” “砰!” 裴虔合上文件夹,声音陡然提高:“年轻人,这是基于最先进医学设备得出的诊断结果,难道你凭肉眼就能否定?” 木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赶紧问道:“林医生,你是说父亲的病能治?” 林栋点点头:“很可能不是癌症,而是修行中的真气逆行,导致经脉受损、气血瘀滞。” “荒谬!”裴虔冷笑,“真气?经脉?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产物。现代医学早已证明人体没有所谓的经脉系统。木女士,请不要被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说法误导。” 杨怡见状,赶忙站出来:“裴医生,林医生确实有特殊能力,他曾经治好了我体内的噬魂蛊……” “噬魂蛊?”裴虔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这位小姐,二十一世纪了,请相信科学。”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平静。 “裴医生,我尊重你的专业,但修行者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木老先生是铁骨境的高手,体内真气运行失衡会产生类似肿瘤的症状。” “铁骨境?真气?”裴虔嗤笑道,“这听起来像是武侠小说的情节。如果你有这么神奇的能力,为什么不去治疗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癌症患者呢?”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木铃不知该相信谁,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够了!”一直沉默的老者开口了,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裴医生,你的诊断基于科学,我尊重。但我体内情况,自己最清楚。” 他转向林栋:“小娃娃,如何证明你的说法?” 林栋沉吟片刻:“老先生体内真气运行不畅,形成了几处瘀滞点。这些瘀滞在现代医学看来,与恶性肿瘤极为相似。” 他走近床边:“我可以疏通一处小的瘀滞点,让您感受一下效果。” 裴虔冷哼一声:“木先生,我劝你谨慎考虑。没有经过医学认证的治疗方法可能加速病情恶化。” 木铃紧张地看着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微微闭眼,似在思索,突然睁开眼睛:“让他试试。” 裴虔脸色一变:“这太冒险了!”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老者平静地回应。 林栋点点头,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 裴虔皱眉道:“木先生,我必须警告你,任何未经科学验证的偏方都可能带来致命风险。” “闭嘴!”老者突然呵斥,随即咳嗽不止。 第61章 我给你赌 林栋将银针在指间翻转,寒光闪烁:“请老先生放松身体。” 他取出一根银针,在酒精中消毒后,迅速向老者右肩穴位刺去。 “嗤!” 银针如入无物,一插到底。 裴虔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不屑的微笑。 林栋又取出两根银针,分别刺入老者颈后和背部穴位。 “这些地方根本不是任何已知的治疗点。”裴虔讥讽道,“完全是胡来。” 林栋不为所动,手指轻捻银针,使之微微颤动。 老者的身体突然一颤,面色由青转红。 “感觉如何?”林栋轻声问道。 “热……一股热流……”老者声音嘶哑。 林栋又捻动第二根针,老者顿时大口喘息,额头渗出汗珠。 木铃紧张地上前一步:“父亲!” 裴虔厉声道:“立刻停止这种危险行为!”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老者猛地坐起,胸腔发出咕噜一声响动,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一口黑色浓痰喷出,落在准备好的盆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者咳嗽平息后,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了几分:“这口气,顺了!” 木铃不敢置信地看着黑痰:“这是什么?” 林栋取下银针:“真气凝滞形成的毒素。” 裴虔抢过痰盂,神色凝重:“这必须送检!” “不必了。”老者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肩膀,“这小子说得对,是我修炼出了问题。” 木铃惊喜道:“父亲,你感觉好些了?” “一处气滞解开,整个右边轻松多了。” 裴虔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现代医学无法解释……” “世界之大,岂是你一人能尽知?”老者反问,目光转向林栋,“小娃娃,你全部本事就这些?” 林栋摇头:“刚才只是疏通了一处小的瘀滞点。要彻底治愈,需要多次疏通,并找出根源。” “根源?”木铃急切地问。 “可能与木老先生在滇南边境寻找的药材有关。”林栋答道。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 “杨小姐提过。”林栋转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杨怡,“但具体是什么药材,需要老先生告知。” 裴虔打断道:“这太荒谬了!偶然的好转不能说明问题。木先生正在经历的缓解可能只是疾病发展过程中的暂时现象。” 他取出一叠检查报告:“这些数据清晰显示肿瘤的存在和扩散路径。任何延误正规治疗的行为都是在拿生命冒险!” 林栋平静地反驳:“裴医生,你的设备检测到的是真气凝滞形成的异常组织,而非癌细胞。” “那我倒要问问,“裴虔冷笑,“如果不是癌症,你能解释为什么会有组织学变化?为什么会有细胞形态异常?这些都能用你的真气解释吗?” “可以。”林栋坚定道,“修行者体内的真气一旦紊乱,会影响周围组织细胞,导致形态和功能改变,在显微镜下确实类似癌变。” 裴虔怒极反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这是在利用病人的恐惧和无知兜售伪科学!” “够了!”木铃厉声打断,“现在重要的是父亲的感受。” 她转向老者:“父亲,你觉得如何?” 老者活动了一下上身,微微点头:“确实好了些。” 裴虔忍不住道:“木先生,我必须警告你,放弃正规治疗将面临生命危险。作为医生,我有责任告诉你真相:你患的是晚期肺癌,需要立即采取系统治疗!” 木铃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林栋看着裴虔,突然道:“不如这样,我和裴医生打个赌。” 屋内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什么赌?”木铃问道。 “我用三天时间,如果能让木老先生的肿瘤缩小三分之一,就证明我的诊断正确。”林栋平静地说。 “我跟你赌。”裴虔盯着林栋,冷笑道,“三天后再查,如果肿瘤真能缩小三分之一,我当众向你道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用钢笔快速填写,然后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五十万,如果肿瘤没有任何改善,甚至加重……”裴虔眯起眼睛,“这钱归我。” 杨怡噗嗤一笑,娇嗔道:“裴医生,赌这么大啊?” 她优雅地从名牌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支票旁。 “我出一百万支持林医生。输了算我的,赢了……”杨怡俏皮地眨眨眼,“您说的,当众道歉。” 林栋佯装惊讶,夸张地摸摸口袋:“杨小姐,这太贵重了……” 杨怡微笑着摆摆手,目光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裴虔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三天后见分晓。” 木铃紧张地看着林栋:“林医生,你真的有把握吗?” 林栋将银行卡推回给杨怡,轻声道:“谢谢,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他环顾四周,确保裴虔已经走远,声音低沉下来:“木小姐,其实令尊并非患有癌症。” “什么?”木铃猛地抬头。 林栋点点头:“这是武者特有的症状——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木铃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走廊上,远去的裴虔脚步一顿,冷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林栋继续解释:“木老先生是铁骨境高手,在寻求突破时走了捷径,导致真气逆行,气血瘀滞。在西医眼里,这种真气凝滞点与恶性肿瘤极为相似。” “真的是这样?”木铃满脸震惊,“父亲去滇南就是为了寻找突破的药材……” 她恍然大悟,急切地握住林栋的手:“林医生,我父亲真的还有救?” 林栋严肃地点头:“当然,但需要找出病因。您能详细说说木老先生在滇南的经历吗?” 杨怡适时插话:“表姐,林医生之前成功治好了我身上的噬魂蛊,对这类武道问题很有经验。” 木铃闻言,肃然起敬:“林医生,之前冒犯了,请原谅。父亲去滇南是为了寻找一种名为玉蕈离褶草的药材,据说能助铁骨境武者突破瓶颈。” “玉蕈离褶草……”林栋眉头微蹙,“它生长在什么地方?” “边境的一处悬崖上,据说那里灵气充沛。”木铃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父亲回来后就生病了。” 咳! 一声低沉的咳嗽从房内传来,打断了谈话。 第62章 十三针留命 三人匆忙返回房间。木老先生又开始剧烈咳嗽,面色更加苍白。 “裴医生!”木铃急切地喊道。 “不必叫他。”林栋阻止道,“裴医生的治疗只会加速逆行的真气侵蚀脏器。” 杨怡点头附和:“表姐,相信林医生。” 裴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嘲笑道:“还在胡说八道!木女士,别被这些封建迷信迷惑了!” 木铃看了看父亲痛苦的样子,毅然决然道:“裴医生,我相信林医生。” 裴虔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木铃已转向林栋:“林医生,请你诊断一下。” 林栋点点头,向木老先生走去:“木老先生,我需要为您把脉。” 裴虔又是一声冷笑:“把脉?这也能看出癌症来?笑话!” 林栋不予理会,坐到床边,伸手搭在木老先生的手腕上。 木铃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林栋身后。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连杨怡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林栋闭上眼睛,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受些什么。实际上,他正悄悄运转灵识,探查木老先生体内的情况。 “咦?” 林栋突然皱眉,手指在老者的几个穴位上轻轻点了点。 “木老先生,能否让我看看您的后背?” 木铃连忙帮父亲翻身。林栋的手掌贴在老者的背部,缓缓移动,眉头越皱越紧。 裴虔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怎么,神医看出什么了?” 林栋没有理会,继续诊断。三分钟后,他缓缓收回手,脸色凝重。 木铃紧张地问:“林医生,我父亲……” “玉蕈离褶草不是单纯的药材。”林栋沉声道,“它是一种远古奇药,生长在灵气与阴气交汇之处。” 他看着木铃:“木老先生应该是在采药时遇到了变故,或许是玉蕈离褶草还未成熟就被采摘,导致药性不稳,引起真气暴动。” “不可能!”裴虔突然插话,“任何植物都没有所谓的药性暴动,这完全不符合现代医学理论!” 林栋淡然一笑:“裴医生,您能解释为什么肿瘤在短短三个月内就扩散如此之快吗?即使是最恶性的肺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无到有,扩散到这种程度。” 裴虔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且,”林栋接着说,“木老先生的肿瘤形态极不规则,却又呈现出某种规律性,恰好沿着人体经脉分布。这又如何解释?” 木铃惊讶地看着林栋:“林医生,您是说……” “是的,”林栋点头,“这些所谓的肿瘤其实是真气逆行凝滞点,沿着经脉分布,最终会破坏脏器功能。西医把这种症状误认为是癌症,难以根治。” 裴虔冷笑一声:“荒谬!你拿什么证明?” “刚才那口黑痰就是证据。”林栋回答得胸有成竹,“那不是癌细胞坏死物质,而是真气凝滞形成的毒素。” 木铃激动地握住林栋的手:“林医生,您能治好我父亲吗?” 林栋神色凝重:“可以,但……” 他沉默了一下,走到床边,再次为木老先生把脉。 木铃和杨怡紧张地看着他,就连裴虔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林栋的手指在老人的脉搏上轻轻跳动,眉头越皱越紧。 “木小姐,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林栋抬起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木老先生的心脉已被逆行的真气严重侵蚀,脏器功能正在急速衰竭。” “那该怎么办?”木铃声音发颤。 林栋直视她的眼睛:“必须立刻施救,否则……” “否则什么?” 林栋深吸一口气:“否则,木老先生最多只有两小时的生命。” “什么?!”木铃惊呼,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杨怡连忙扶住她。 裴虔冷笑道:“又在危言耸听!” 林栋沉着地说:“裴医生,如果您不信,可以检查木老先生的生命体征。心率正在减慢,血压持续下降,眼底血管已开始收缩。” 裴虔愣了一下,拿出听诊器贴在木老先生胸口,神色渐渐变了。 “怎么可能……” 林栋看向木铃:“木小姐,请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我需要立刻为木老先生施救。” 木铃慌忙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另外,”林栋又道,“我需要知道木老先生采摘玉蕈离褶草的确切地点和过程,还有他带回来的所有药材样本。” “我现在就去找!” 木铃急匆匆地跑出房间,杨怡紧随其后,留下林栋与裴虔面面相觑。 裴虔神色复杂地看着林栋:“你真的能救他?” 林栋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床上呼吸渐弱的老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木长生的呼吸越发微弱。 “两小时……”木铃双膝一软,脸色煞白。 林栋没有直接回答,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 “这是回魂凝气丸,能缓解真气逆行的症状,为治疗争取时间。” 他轻轻将黑褐色药丸送入木老先生口中。药丸入口即化,老者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木小姐,我需要一间安静的房间,最好有窗,能见到月光。” “月光?” “是的,玉蕈离褶草生长在月华与地脉交界处,借月光之力能更好地祛除毒素。” 木铃不再犹豫:“三楼有一间静室,朝东南,有露台,正好能照到月光。” “那就去那里。”林栋点头,“另外,我需要知道木老先生采药的具体情况,以及他带回的所有药材样本。” “我这就去找!”木铃匆匆离开。 几名家仆在杨怡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将木老先生抬上担架,向三楼移动。 “这位林医生,你真有把握救木先生吗?”裴虔问道,语气不再傲慢。 林栋手持医药箱,步履从容:“我只能尽力而为。” 三楼静室内,木老先生被安置在靠窗的太师椅上,月光洒在他苍白的面容上。 林栋推开窗户,让更多月光洒入室内。他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在酒精中浸泡后摆在小托盘上。 正当他准备开始治疗,木铃急匆匆走进来,递上一个檀木盒和一本小册子。 “这是父亲从滇南带回的玉蕈离褶草样本和采药记录。” 第63章 大恩不言谢 林栋翻看记录,点头道:“正是我所想的。木老太爷采药时正值月缺,玉蕈离褶草性寒,需避开月缺之时采摘。采错时间,导致草毒入体。” “那该怎么办?”木铃忧心忡忡。 “先让他醒过来,然后逼出草毒,再疏通经脉。现在请出去,让我专心治疗。” 木铃退出房间后,林栋眼神一凝,从容取出九枚银针。 “嗖!” 第一针迅速刺入木长生的百会穴,针尾微微颤动。 “嗖!嗖!嗖!” 林栋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九枚银针全部刺入要穴。 门外的木铃看到室内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心中一惊,推开门一看,只见林栋指尖闪烁着微弱的白色光芒,银针泛着淡淡光晕。 “这……” “请不要打扰。”林栋头也不抬,声音低沉而有力。 随着银针的轻微震动,木长生的面色渐渐由灰白转为微红,胸口开始有节律地起伏。 “啊……”一声低沉的叹息,他缓缓睁开双眼。 “父亲!”木铃控制不住,冲了进来。 “别靠近!治疗才刚开始!”林栋厉声喝止。 木长生声音微弱:“我……这是哪里?” “您暂时醒来了,但体内草毒仍在。接下来需要为您逼出毒素,会有些痛苦,请忍耐。” 林栋双手结印,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如电。 “开始!” 十三枚银针几乎同时飞出,准确刺入木长生周身十三处穴位。 轰! 木长生身体猛然一震,面色由红转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林栋盘膝跃上床榻,坐在木长生身后,双手按在其背心。 “请随我一起运气,我会引导您体内的真气对抗草毒。” 一股温润的真气从他掌心渗入木长生体内。原本混乱的真气渐渐稳定下来。 室内陷入寂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如披银纱。 十分钟后,木长生体内传出一声闷响。 咔! 一股黑气从他口鼻中喷出,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林栋右手连点木长生数处穴位,然后猛地一推其背心。 噗! 木长生一口黑血喷出,水面立刻变成暗红色。他又连吐三口黑血,每一口都比前一口稀薄。 “好了,草毒已经排出,接下来需要修复受损的经脉。”林栋额头沁出汗珠。 他取出一套泛着青色光芒的银针,一一刺入木长生经脉受损处。 “最后一步,需要您配合。请按我的引导,将体内真气逆向运转一周,然后再正向运转。” 木长生开始按指示运气。林栋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轰! 一声闷响,木长生身体剧烈颤抖,好像遭受重击。 林栋紧紧扶住他,加大真气输入,额头青筋暴起。 随着最后一处经脉打通,木长生体内的真气突然异常活跃,比治疗前更加充沛有力。 他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这是……突破了?” 林栋点头,满意微笑:“恭喜您,不仅毒素清除,经脉修复,还因祸得福,成功突破到铁骨后期境界。” 林栋开始逐一取下银针,每取下一针,都有一缕黑气从针孔中冒出。 当最后一枚银针取下,木长生长长舒气,脸色恢复红润,眼中精光湛湛。 他站起身来,气息比生病前还要强盛:“好了,比以前还好!” “这……这简直是神迹!”裴虔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林栋收好银针,脸上终于露出疲惫。正要说话,只见木长生突然对他深深鞠躬。 “林先生,大恩不言谢。您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突破了困扰多年的瓶颈。木家上下,永世难忘!” 说完,木长生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父亲!”木铃惊呼,也跟着跪下,“林医生恩同再造,铃儿也在此谢过。” 杨怡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裴虔走向林栋,深深鞠躬:“林医生,我为之前的傲慢道歉。您的医术确实令人叹服。” 林栋连忙上前扶起木家父女:“两位言重了,医者本分而已。” 木长生坚持不起:“林先生,这一跪不仅是谢恩,也是木家对真正高人的敬意。” 林栋无奈,只得接受这份谢意。 “林先生,木家今日欠您一条性命,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木长生声音恭敬,“不知您师承何人?若不嫌弃,木家愿结交。” 林栋微笑:“木老太爷客气了,我只是略通医术,偶有所得。至于来历,实在不足挂齿。” 木长生明白林栋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但眼中敬意更深。 “无论如何,从今以后,但凡林先生有需要木家相助之处,我木长生必倾力而为!” 月光依旧从窗外洒入,照在众人身上。 裴虔站在原地,面容复杂地看着林栋。手中那张五十万支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医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如果您愿意,我想向您请教中医之道。” 林栋接过名片,淡然一笑:“医者以救人为本,医道无分中西,各有所长。裴医生若真有兴趣,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将名片收入怀中,神色不变。 实际上,与一名知名西医搭上关系,对他未来的行医之路不无裨益。 “多谢!”裴虔九十度鞠躬,姿态诚恳,“今日之事,让我醍醐灌顶。中医之妙,非我等所能想象。” 木铃立刻上前,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银行支票:“林医生,这是我们木家的诊金。数额不多,不足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林栋并未推辞,平静地接过支票,连金额都没看一眼,便收入怀中。 “林先生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助我突破多年瓶颈,区区诊金算什么?”木长生说着,目光落在了林栋医药箱上,“不知那颗救命的丹药叫什么名字?” “回魂凝气丸。”林栋随口答道,“只是一种基础的救急丹药,专治气息紊乱、真气逆行之症。” 木长生眼中精光一闪:“不知这等救命丹药从何处购得?不论价格多少,老夫都愿意一试。” “不需购买。”林栋笑了笑,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瓶就送给木老太爷作为药引,服用方法写在瓶底。” 第64章 这个人,我结交定了 瓷瓶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似普通,却蕴含非凡药效。 “这……”木长生双手微颤,“不知这丹药价值几何?老夫不能白白收下。” 林栋随意道:“若论市价,大约三十万一颗。一瓶三颗,正好九十万。” “咝……” 满室皆惊。 木铃和杨怡不禁对视一眼,心中震撼不已。 这种仿若神话中的丹药,居然如此珍贵! 木长生正色道:“既如此贵重,老夫更不能白收。”说着就要转身取笔,“我这就写张支票。” “不必。”林栋微摇了摇头,将瓷瓶塞入木长生手中,“木老太爷的病已愈,而且因祸得福,突破到铁骨后期。这丹药送您防身用,也算结个善缘。” 实际上,林栋心中早有计算。 木家地位不低,他此举不过是投石问路,留下伏笔。 未来行走江湖,有这样一个家族作靠山,自是好处无穷。 木长生感激涕零,双手紧握瓷瓶:“林先生大恩,木家没齿难忘!” 说着,他竟再次跪了下来。 “父亲!”木铃惊呼,却见父亲神色坚定,便也跪在一旁,“林医生恩同再造,铃儿在此谢过。” 林栋赶忙上前,扶起二人:“两位言重了,医者本分而已。” “林先生,这份恩情木家永记于心。”木长生起身,郑重道,“不知林先生来自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只是得了些机缘罢了。”林栋谦逊地避过了话题。 木长生了然,也不再追问。在这个世界上,每人都有秘密,不便多言。 “林医生,能否留下联系方式?若有需要木家相助之处,必倾力而为。”木铃诚恳地说。 林栋点头,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木铃。 “对了!”木长生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林栋,“这诊金支票,林先生既已收下,可否转赠杨丫头?毕竟是她引荐之功。” 林栋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杨怡。 月光下,杨怡明艳动人。浅笑嫣然间,眼中满是笑意。 “既是木老太爷的意思,我便却之不恭了。”林栋微笑着将支票递给杨怡,“多谢杨小姐引荐之恩。” 杨怡接过支票,指尖轻触林栋手背,一股微妙的电流似乎在两人间流转。 “这可不像林医生的风格呢!”杨怡调皮地眨了眨眼,声音轻柔,“本以为大医仁心,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呢!” 林栋一时语塞,脸上露出罕见的尴尬。 “杨丫头,休要取笑林先生。”木长生颇为得意,对这一发展十分满意,“林先生有大才,与你正相配。” “表爷爷!”杨怡故作嗔怒,秋波流转,“您这话说的,让林医生多不自在呀!” 众人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就在此时,林栋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抱歉。”林栋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皱眉,起身道:“我需要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萧潇略带急促的声音:“林医生,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现在过来确认吗?” 林栋轻声回应:“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林栋转向木长生:“不好意思,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是萧家太爷爷坟墓动土的事情吗?”木长生眼中流露出理解。 林栋微微点头:“一些相关事宜需要确认。” “无妨,公事要紧。”木长生起身,“改日再细谈不迟。” “明日我还会来为木长生复诊,到时再聊。”林栋拿起医药箱,礼貌地向众人告别。 “我送林先生。”杨怡自然地站起身。 “我们一起送。”木长生父子也跟着站起。 几人送林栋出了病房,沿着走廊来到了楼下。杨怡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林医生,明天见。”木长生恭敬地拱手。 林栋微微颔首,坐进了杨怡的车内。车辆很快启动,消失在夜色中。 木长生父子站在医院门口,目送车辆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转身。 回到病房,木长生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皱,似在思索什么重要决定。 “父亲,您怎么了?”木铃察觉到父亲的异样,轻声问道。 木长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们给林先生的诊金足够吗?” 木铃愣了一下:“十万不算少了……” “十万?”木长生摇头,语气严肃,“区区十万,怎么配得上林先生的身份和医术?”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位林医生赠我一瓶回魂凝气丸,价值九十万。更何况,他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还助我突破瓶颈,达到铁骨后期。这等大恩,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木铃若有所思:“父亲的意思是?” “我决定了。”木长生声音低沉而坚定,“明日,你去把我们木家镯子取来,作为谢礼送给林先生。” “什么?!”木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那可是我们木家的传家之宝,已传承了十三代!” “正因为珍贵,才足以表达我们的诚意。”木长生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木铃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反对的话。他太了解父亲的性格了——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还有,”木长生继续道,“明天再准备一辆车,也送给林先生。” “车?”木铃这下彻底震惊了,“父亲,您是说……送一辆车?” “嗯。”木长生点头,“就选我们4s店里那辆黑色的奔驰s级。我记得林先生是坐出租车来的,想必还没有自己的座驾。” 木铃终于忍不住了:“父亲!那镯子是传家宝就算了,可那车至少也值几百万啊!” 木长生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木家虽在武道界有些名气,但终究势单力薄。如今有缘遇到林先生这样的高人,若能结下善缘,对我们木家来说,将是天大的机遇!” “可是……” “没有可是。”木长生打断道,“你想想,一瓶回魂凝气丸对我们木家意味着什么?它不仅能在危急时刻救命,还能助人突破瓶颈。若我们木家上下都能得到这样的丹药相助,十年之内,我们在武道界的地位将会大幅提升!” 第65章 女人心难接 木铃愣住了,脑中如电光闪过,终于理解了父亲的深谋远虑。 “父亲高明!”木铃恍然大悟,眼中突然迸发出热切的光芒,“您是要……” 木长生满意地点点头:“将林先生拉入我们木家的阵营。一辆车,一只镯子,换取木家未来数十年的兴盛,值!” 木铃再也没有异议,反而热血沸腾起来:“我这就去安排!” “不急,明日再去。”木长生摆摆手,目光却投向了窗外被月光笼罩的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木家在武道界崭露头角的光明未来。 窗外,一阵凉风拂过,带来了几片花瓣,悠悠飘落在窗台上。 木铃站在窗前,看着落在窗台上的花瓣,若有所思。 “行了,早点休息吧。”木长生摆摆手,“明日你亲自去办这些事。” “是,父亲。”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杨怡的车内,林栋微闭着眼睛,一手握着医药箱,一手放在膝盖上,似乎在养神。 “小林医生……”杨怡侧头看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笑意,“真有这么累吗?” 法拉利的引擎声在夜色中低沉回荡。 林栋睁开眼,目光落在方向盘后那张精致的侧脸上。 “只是习惯了。” 杨怡的红唇微微上扬,她将车速放缓,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伸向林栋。 “那么,给我一颗回魂凝气丸吧。” 林栋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掌,指甲修长,涂着淡淡的粉色。 “你要这个做什么?” “怎么,药可以随便送给木老太爷,却不肯送我一颗?”杨怡嘟起嘴,语气中带着三分撒娇。 林栋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碧绿的药丸,放在杨怡手心。 “这药性温和,用于救急。平日服用,可强身健体。” 杨怡的指尖轻轻滑过林栋掌心,带起一丝酥麻。 “谢谢医生……” 她将药丸含入口中,随着一声轻咽,药丸顺着喉咙滑下。 “唔,有点苦,但后味竟有些甜。” 林栋收回手,淡然道:“良药苦口。” “所以后面的甜味,是你额外的恩惠?”杨怡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车内气氛微妙地变化着。杨怡的目光时不时从路面转向林栋,每次都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探询。 “林医生,你在木家表现得很厉害嘛。”杨怡突然问道,“那把椅子可是价值不菲的黄花梨,就这么让它化为粉末了。” 林栋只是浅笑不语。 “你知道吗?”杨怡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容,“我表爷爷那张椅子,已经坐了几十年了。” 林栋点头:“确实是好木料,质地坚硬。” “可您一下就给弄坏了。”杨怡忽然转向林栋,目光下移,“我在想,如果我的身体某个部位也被你坐坏了,会不会也这么容易就修复不了呢?” 林栋一怔,这话转得太快,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感到一丝尴尬。 “杨小姐说笑了。人体经络与木质结构不同,自有修复机制。” “是吗?”杨怡的声音越发娇媚,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那林医生是不是对人体构造很了解呢?包括……”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暗示性地向下瞟了一眼。 “唐僧肉?” 林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是传说中的食物,并非真实存在。”林栋干咳一声,忽然想起八戒对唐僧的调侃:师傅啊,你说那妖怪为啥总想吃你的肉啊? 他决定闭目养神,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杨怡见他闭上眼睛,轻笑一声,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萧氏集团大楼前。 夜已深,大楼外仅剩几盏应急灯亮着。 “小林医生,到了哦。”杨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栋睁开眼,正要下车,却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温软。 “啵!” 杨怡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红唇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谢谢医生的药丸。”杨怡眨眨眼,调皮地说。 林栋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林栋。” 一个冷淡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萧潇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她的目光在林栋脸上的唇印处停留了一秒,神情瞬间变得更加冰冷。 “萧小姐。”林栋有些尴尬地下了车,条件反射地伸手想擦掉脸上的唇印。 萧潇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物品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她的语气冷得像冰,与平日的温和相差甚远。 林栋看了杨怡一眼,杨怡只是调皮地眨眨眼,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然后驾车离去。 “萧……” “上楼。”萧潇打断了他的话,径直走向电梯。 林栋跟上她,两人在沉默中乘电梯上到十九楼。整层楼都黑着灯,只有他们前往的那间办公室亮着灯。 萧潇推开门,里面摆满了各种物品——香烛、纸钱、符纸、朱砂,以及几套全新的法器。 “这些都是您要求准备的。”萧潇的声音依然冰冷,“还有其他需要吗?” 林栋逐一检查着物品,点点头:“很全面,谢谢。” “工人名单也准备好了。”萧潇递过一份文件,“全是可靠的人,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林栋接过文件,随意翻看了几页,将它放在桌上。 “很好。” 气氛有些尴尬。萧潇站在一旁,目光始终不与林栋相接。 “萧小姐,刚才那个……”林栋终于开口解释。 “不关我的事。”萧潇冷冷地打断他,“您的私生活,与萧氏无关。” “只是一个感谢的礼节。”林栋尝试解释。 萧潇轻哼一声:“是吗?杨家大小姐的感谢方式真特别。”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没兴趣知道您与谁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您爱和谁牵扯不清都可以。” 林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心中了然。 “我向来公私分明。” 萧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摇摇头,仿佛在否认内心的某种情绪。 “今晚还需要我安排什么吗?”她转移话题,语气恢复了一丝职业化的平静。 林栋知道再解释已无必要,便顺势接过话题:“今晚不用。明天午夜十二点,我会来主持动土仪式。到时候需要你和你父亲都在场。” “父亲怕是不能来。”萧潇眉头紧锁,“他最近病情加重,很少能离开病床。” 第66章 今夜,我要让它断根 林栋想起那个苍白憔悴的身影,轻叹一声:“那就你代表萧家吧。” “如果动土顺利,能治好父亲的病吗?”萧潇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 林栋点头:“我会尽力。” 萧潇看着林栋的侧脸,忽然记起父亲病榻前的那一刻。 “女儿,找来林医生,只有他能解开我身上的诅咒。”萧不让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否则,我命不久矣。” 萧不让只是微微点头,便再无力多言。 回忆结束,萧潇的目光在林栋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快速移开。 “时间不早了,我送您下楼吧。”她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林栋看了看手表,点点头:“好。” 两人走向电梯,萧潇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 “对了,”林栋忽然开口,“脸上的唇印……” 萧潇冷冷地打断:“您左边脸颊上,正好对着嘴角的位置,还有一点粘在下巴上。” 林栋尴尬地掏出手帕,准备擦拭。 “不用了,就这样吧。”萧潇转过身,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反正很适合您。” 萧潇的话语如同一根针,扎在林栋心上。 他抬手用力擦了擦脸上的唇印,看着手帕上鲜艳的红色,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电梯门打开,他快步走出,却听身后萧潇道:“林医生,我已经安排好了工人,夜里十一点半在办公楼等您。” “好。” 林栋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午夜十一点四十分,一辆红色宝马停在萧家老墓地外的小路上。 “我必须跟你去。”萧潇的手指紧握方向盘,语气坚决。 林栋拿起医药箱,摇了摇头:“不行,女性不能入墓地。” “为什么?这是我们萧家的祖坟!”萧潇眉头紧蹙,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是萧家人,比你更有权力……” “不是权力问题。”林栋打断她,“是风水禁忌。阴节之夜,女性进入墓地,会引起阴阳失调。这次动土仪式关系到你父亲的性命,不能有半点闪失。” 萧潇双手抱胸,眼神中流露出不满:“这是什么旧时代的迷信?” “迷信?”林栋嘴角微翘,“那你父亲的病,西医怎么治不好?” 萧潇语塞,脸上的表情一滞。 “在车里等我。”林栋果断下车,“我最多四个小时就回来,天亮前结束。” “你这人……”萧潇刚要发作,却见林栋已经大步走向墓地入口处集结的工人们。 她紧咬下唇,看着林栋的背影消失在暗处,最终只能咬牙坐回车内,重重关上了车门。 山间的夜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吹在脸上微凉。林栋穿过一片松柏,看见前方十几名壮汉正在说笑。 “林医生来了。”工头赵恒川率先看见了林栋,招呼道。 十几个工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投向林栋。月光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着医药箱走来,跟他们想象中的风水先生完全是两个概念。 “小伙子,你是谁家的?”有工人笑着问。 “就是他。”赵恒川低声解释,“萧总找来的风水师。” 工人们讪笑着闭了嘴,但眼神中的轻视丝毫不加掩饰。 林栋对此习以为常。他扫视一圈,发现工具已经准备齐全:铁锹、撬杠、铲子、篮筐,甚至还有几根粗壮的绳索。 “恒川,带路吧。”林栋平静地说。 “林医生,您跟着我来。”赵恒川表面恭敬,眼角却与其他工人交换了个眼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行人走了约十分钟,终于来到萧家祖坟所在的山腰。 墓地不算太大,但显然经过精心维护,几十座墓碑整齐排列。 最中央一处明显高大的坟茔前,一棵老刺槐树的枝干盘根错节,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这就是萧老太爷的坟,也是萧家祖坟。”赵恒川指着中央的大坟说,“萧总交代,要在这棵树下动土。” 林栋点点头,走到刺槐树下,抬头望着这棵至少有百年树龄的老树,与老宅中的那一棵如出一辙。 老槐树树干表面有着不寻常的纹路,如同无数条蛇盘踞其上。 “把东西拿来。”林栋说。 工人们将工具放在地上,又从背包中取出林栋让准备的香烛、朱砂、符纸等物。 “你们今年属什么?”林栋突然问。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赵恒川皱眉道:“林医生,这与动土有什么关系?” “有大关系。”林栋淡淡道,“今日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三点,是子丑时分,属鼠、牛的人不宜靠近棺材板。” “哈哈哈!”工人中爆发出一阵哄笑,赵恒川也忍俊不禁,“林医生,您说笑了,现在又不是要挖棺材。” 林栋面色如常:“我只是提醒一句,你们信不信自便。” 赵恒川不以为然道:“行了,快点开始吧,大家都熬夜呢,多一分钟都是钱。” 林栋不再多言,将医药箱放在一边,拿出朱砂和符纸,开始在刺槐树周围忙碌起来。 他手法娴熟地在地上画下一个复杂的法阵,点燃香烛,将符纸贴在树干上。 工人们看着这一切,眼神中的鄙夷更甚。几个年轻工人悄声嘀咕: “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萧总花大价钱请来个骗子吧?” “现在的富豪真是迷信,看这小子,估计刚从大学出来,连胡子都没长齐……” 林栋置若罔闻,专注地完成每一个仪式步骤。当钟表的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整,他站在法阵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起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 “哈哈哈!”几个工人笑得弯下腰,“这不是电视里骗人的那套吗?” 赵恒川也笑着摇头:“萧总怎么会信这些……” 然而,话音未落,刺槐树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嘎吱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树内蠕动。 随后,地面轻微震颤,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朽的气息。 笑声戛然而止。 林栋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奇特的轨迹,声音沉稳有力:“太阴临空,风水逆转,魂兮归来,奉请太上……” 第67章 不是鬼火,是人祸 “咔嚓!” 树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有黑色的液体从中渗出,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什么东西?”一个工人惊叫起来。 林栋不为所动,手中的朱砂符纸随风飘起,竟如有灵性般贴在树干裂缝处。 随着他咒语的深入,地面的震动愈发明显。 突然,坟头上冒出一团青绿色的幽火,在夜风中飘忽不定。 “鬼火!真的有鬼火!” 工人们面色煞白,之前的嘲笑荡然无存。 “啊!那是什么?”有人尖叫着指向刺槐下方。 只见树根间蠕动着什么东西,细看之下,竟是无数细小的白色蛆虫! 它们从地下钻出,顺着树干向上攀爬。 赵恒川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见……见鬼了!” “别怕。”林栋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洪亮,在山间回荡,“这是萧家先人显灵,他们被这树困了几十年,今日要重归故土。” 他转头对面色惨白的赵恒川道:“提起工具,按我的指示开始动土。就在树根下方三尺处。” “不……不行……”赵恒川结结巴巴,退后几步,“这……这邪门,我不干了!” 其他工人更是惊恐万分,不少人已经转身就要逃离。 林栋脸色一沉,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猛地向空中一扔。 黄符在半空燃烧,化为点点金光洒落四周。 “谁敢离开,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众人站住脚步。 青绿色的鬼火在他身后跳动,映照出一张威严肃穆的面孔,哪还有半分年轻人的稚嫩? “这坟中怨气已经困了几十年,若不趁今晚化解,日后萧家上下,包括在场诸位,都会遭殃!” 工人们面面相觑,惊恐与犹豫写在脸上。 鬼火晃动的光芒下,坟头刺槐树的影子像一只恶魔的爪牙,仿佛随时会抓住他们。 赵恒川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拿起铁锹:“都……都听林医生的,赶紧干完赶紧走!” 几个胆大的工人跟着上前,战战兢兢地开始挖掘。 铁锹刚刚扎入地面,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鬼火忽明忽暗。 “快!再快!”林栋高声喊道,手中捏诀不停,“挖出那根主根!” 工人们顾不得恐惧,拼命挖掘。突然,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是什么?”赵恒川惊叫。 林栋快步上前,亲自蹲下查看。 月光下,一个暗红色的物体显露出来——那是一根细长的骨头,竟与树根交织在一起! “是人骨!”有工人失声尖叫,手中的工具掉在地上。 树上的鬼火突然大盛,形成一个人形轮廓。工人们再也控制不住恐惧,丢下工具,转身就跑。 “站住!”林栋大喝一声,身形如电,拦在逃跑的工人前面,双手在空中一挥—— 蓝色的火焰突然在他掌心出现,将整个墓地照得如同白昼! 工人们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什么妖法……”赵恒川喃喃道,声音颤抖。 林栋心中一紧。 即使见多识广,面对墓中异象,他也感到一丝不安。但表面上,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镇定。 “不是妖法,是道法。”林栋声音平稳有力,“这是萧家先人的魂火,它们在寻求解脱。” 这瞎话编的简直千疮百孔。 不过好在,那些人心惊肉跳之下,无暇细想。一时间,竟然全都信了。 掌中蓝焰飘向鬼火处,两种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奇异的光芒。刺槐树上的黑液在光芒照耀下滋滋作响。 林栋深吸一口气,对着鬼火微微躬身。 “先祖在上,晚辈林栋,奉萧家后人之命,前来解除煞气,还先祖安宁。” 墓地中风声呼啸,鬼火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林栋的话语。 “看!那鬼火在动!” 一名工人指着半空中的青绿色鬼火惊叫。只见那团火焰竟慢慢变形,隐约呈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林栋心中一凛,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掐诀。 “请先祖指引,晚辈必当尽力解除痛苦。” 鬼火漂浮到刺槐树下,时明时暗,像是在示意什么。 赵恒川等人已经退到十几米外,挤作一团,面色苍白。林栋站起身,转向工人们。 “诸位,不必惊慌。这是萧家先人显灵,是在指引我们如何解除煞气。”他声音沉稳,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需要你们配合,完成挖掘工作。” “不……不行!”赵恒川连连摇头,“林医生,这太邪门了,我们不干了!”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有人已经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林栋厉声喝道。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红色的钞票。 “完成今晚的工作,每人再加五千。” 工人们脚步一顿。赵恒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一万。”他咬咬牙说。 林栋沉默片刻,点头。 “一万。但必须按我说的做,不得有误。” 赵恒川与几名工人交换了眼神,终于咬牙点头。 “好,听您的。但您得保证我们的安全。” 林栋点头,指向鬼火停留的位置。 “就在那里,树根下三尺,开始挖掘。” 工人们战战兢兢地拿起工具,在鬼火指引的地方开始挖掘。铁锹刚刚扎入土中,坟头便传来一阵震动。 “别怕,继续。”林栋命令道。 随着挖掘的深入,空气中的腐败气息越来越浓。三尺深处,铁锹碰到了硬物。 “咣当!” 清脆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有东西!”赵恒川退后几步。 林栋上前查看,满头的汗水在蓝焰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亲自跳入坑中,用手拨开泥土。 一块暗褐色的木板露了出来——那是棺材板。 “棺材!”有工人惊叫。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根粗壮的树根如同蛇一般穿透了棺材板,在内部蜿蜒。 “果然是穿棺透心煞……”林栋低声自语。 鬼火在棺材上方剧烈闪动,似乎十分激动。 “要……要打开吗?”赵恒川声音发颤。 林栋点头,神情严肃。 “必须打开。树根已经穿透棺木,直接伤害到了先人尸骨。这就是萧家血脉受损的原因。” “开棺?不行!”赵恒川连连摇头,“这是犯忌讳的,我们干不了这活!” 其他工人也纷纷后退,脸上写满恐惧。 第68章 破咒 林栋面色一沉。 “棺木已被树根破坏,先人灵魂无法安息。不除此根,萧家血脉将永无宁日。” 工人们互相对视,没人敢上前。 林栋从怀中掏出更多钞票。 “开棺后清理树根,再加五千。” 钞票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赵恒川咽了口唾沫。 “这……这……” “十万。”林栋直接将一叠现钞放在赵恒川手中,“你带头,做完这一单,够你买辆小车了。” 赵恒川握紧钞票,一咬牙。 “我干了!” “恒川,你疯了!”有工人拉他。 “怕什么?都什么年代了,鬼神之说都是骗人的!”赵恒川硬着头皮说,“这活儿不干,钱也得还回去,你们谁舍得?” 一群工人面面相觑,最终,有三名胆大的工人站了出来。 “我们帮你。” 林栋点头,从怀中取出几张黄符,贴在工人们的后背。 “这是护身符,可保你们无恙。” 几人将棺材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露出了完整的棺木。粗壮的树根如巨蟒一般缠绕其上,有三根已经完全穿透棺板。 “起棺。”林栋命令道。 四名工人用绳索将棺材吊起,轻轻放到地面上。棺材已经腐烂大半,只有被树根缠绕的部分还保持完整。 “打开。” 赵恒川深吸一口气,拿起撬棍,小心地撬开棺盖。 “嘎吱……” 腐朽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几名工人连忙捂住口鼻。 “我的天……” 棺内景象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具白骨静静地躺在棺中,但恐怖的是,三根粗壮的树根如同毒蛇一般穿过骨架。一根穿过头骨眼窝,一根穿过胸腔,最后一根则贯穿了腹部。 森白的骨架被树根缠绕固定,看上去宛如一幅扭曲的艺术品,又似一个永恒的折磨场景。 “啊!”一名工人瘫软在地,双腿发抖。 赵恒川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 林栋面色凝重,取出朱砂和符纸。 “这就是穿棺透心煞的根源。树根穿透先人遗骸,寄生汲取阴气,导致萧家血脉受损。” 他在棺木四周撒下朱砂,同时向鬼火躬身。 “先祖请放心,晚辈这就为您清除恶根。” 鬼火微微晃动,仿佛在点头。 “王师傅,”林栋转向赵恒川,“现在需要你们小心将树根从骨架上分离。绝不能伤到白骨。” 赵恒川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我……我们试试。” 四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工作。 树根坚韧异常,必须用锯子慢慢切割。每当他们触碰到白骨,鬼火就会剧烈晃动,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痛苦的呻吟。 “轻点,轻点!”林栋不断提醒,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画符。 随着树根一点点被分离,空气中的阴寒之气渐渐散去。鬼火也变得平静,颜色从青绿转为淡蓝。 当最后一根树根被完全清除,鬼火突然大亮,随后分裂成数十个小火点,在墓地上空盘旋,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成功了!”林栋长舒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被清除的树根突然剧烈抖动,像活物一般扭曲起来! “小心!” 林栋一把推开赵恒川,同时右手一挥,一道符箓飞出,贴在主根上。树根立刻停止了动作,渐渐变得枯萎。 “呼……”赵恒川瘫坐在地,冷汗直流,“差点就……” “还没结束。”林栋打断他,“我们必须将白骨复原,重新入土安葬。” 在林栋的指导下,工人们小心地将散落的骨头重新摆放整齐。林栋亲自用红线将骨架固定,然后撒入一些特制的药粉。 “这样可以防止再次受到侵扰。” 当一切准备就绪,林栋亲自将骨架重新安放入修复好的棺木中。鬼火在上空盘旋,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工人们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鬼火人形对林栋微微躬身,随后慢慢消散。 “先祖已安息。”林栋长出一口气,“填土吧。” 工人们迅速将棺木重新放回坑中,填土覆盖。林栋在坟前摆上祭品,点燃香烛,完成最后的仪式。 墓地重归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凌晨三点半,月亮西斜,林栋擦去额头的汗水,对赵恒川说:“收拾工具,我们离开吧。” 赵恒川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林医生,那树……要不要砍掉?” 林栋看着那棵已经失去生机的刺槐树,摇了摇头。 “不必。树根已断,它很快就会自行枯萎。连根拔起反而会扰动地脉。” 工人们松了口气,迅速收拾工具,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恐怖之地。 回到山下,萧潇的红色宝马还停在原处。车窗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她显然还醒着。 “林医生!”见林栋回来,萧潇立刻推开车门迎上去,“怎么样?顺利吗?” 林栋面露疲惫,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成功了。” “真的?全部弄好了?”萧潇急切地追问,眼睛明亮地盯着林栋,“详细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林栋摇摇头,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门。 “累了,回去再说。” 不等萧潇再问,林栋就坐进车内,闭上了眼睛。萧潇看他一脸疲惫,只好暂时压下满腹疑问,转而看向工人们。 “王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工人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述起墓地里的见闻。萧潇起初半信半疑,脸上明显带着怀疑的神色。 “鬼火?真的能说话?” “千真万确!”赵恒川拍着胸脯保证,“我亲耳听见那鬼火叫林医生呢!还说什么刺槐是仇人种的,专门克制萧家血脉!” “对对对!”其他工人纷纷附和,“还有那棺材里的骨头,被树根穿透了,太吓人了!” 萧潇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成震惊。她看了看车内已经睡着的林栋,又听着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真有这种事……” 她犹豫了一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分给了工人们。 “辛苦各位了,这是额外的报酬。请各位……今晚的事情不要外传。” 赵恒川连忙点头:“萧总放心,我们嘴严着呢!” 第69章 尘埃未落 工人们拿到钱,又看了一眼车内睡着的林栋,眼中充满敬畏,这才陆续散去。 萧潇回到车内,发动引擎。 透过后视镜,她悄悄观察着熟睡的林栋。 在昏黄的微光中,这个年轻人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疲惫,但眉宇间却透着一种奇特的安宁。 …… 与此同时,在萧家老宅,萧不让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 “呼……呼……” 他大口喘着气,双手紧抓床单,眼中满是惊恐。 “又是那个梦……” 萧不让摇摇头,想要起身,却突然发现一个异常现象——他能动了! “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手,那只曾经无力抬起一根手指的手,现在竟能自如活动。 “这不可能!” 萧不让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手臂和腿。 “我能动了?我真的能动了?” 他用力掐了自己的脸颊,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 “咚!” 他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他妈的真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不让跳下床,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竟能稳稳站立,没有丝毫颤抖。 一股狂喜从心底涌出,他蹦跳着绕着房间跑了一圈,然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活了!我萧不让又活过来了!” 突然,梦中看见的先祖萦绕在他脑海。梦里,那个穿着古装的老者严肃地告诉他:“刺槐已除,诅咒已解,一切将归于正常。萧家血脉会重获新生,记得感谢那位林大师。” “林大师?难道是……那个年轻医生?” 萧不让停下脚步,回想着这几天听到的只言片语。萧潇带了一个年轻医生去祖坟,似乎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 “难道真是他解除了诅咒?” 他抓起电话,拨通了萧家几个直系亲戚的号码。每一通电话都带来同样的惊喜——所有人都奇迹般地康复了! “快,通知所有萧家直系,立刻前往公司!” 萧不让挂断最后一通电话,迅速穿好衣服。镜中的他虽然依然苍老,眼中却闪烁着多年未见的精光。 “楚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车子沿着山路缓缓驶下,萧潇还在思考着工人们描述的那些超自然现象,心中半信半疑。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铃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在寂静的车内格外刺耳。萧潇连忙接起电话,生怕吵醒林栋。 “喂?” “潇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虚弱却熟悉的声音,萧潇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将手机掉落。 “干爹?”她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您……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萧不让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比之前有力许多,“刚才我突然感觉浑身一轻,就像卸下了什么重担……咳咳……医生说我的各项指标都在好转。” 萧潇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真的吗?太好了……爸……太好了……” 她一边开车,一边拼命忍住泪水,眼角却还是滚下了一滴。 “是林医生,对吗?”萧不让问道,声音中带着感激,“他做到了?” “嗯,”萧潇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林栋,“他刚刚从祖坟那边回来,现在睡着了……他,他真的做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萧不让欣慰的笑声。 “我就知道……姨妈也觉得好多了……咳咳……潇儿,一定要好好感谢林医生……” 萧潇用力点头,虽然父亲看不见。 “爸,您先好好休息。我送林医生回去后就去医院看您。” 挂断电话,萧潇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只手掌方向盘,一只手抹去眼泪,心中交织着惊讶、喜悦和感激。 萧潇悄悄转头,再次看向身边熟睡的年轻人,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感。 这个昨天还被她质疑的年轻人,居然真的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改变了萧家的命运。 天色渐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车子顺着公路平稳行驶,林栋依然沉睡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林医生……谢谢你。” 萧潇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就在这时,林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他只是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安稳地睡着。 萧潇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朝阳即将升起,新的一天就要来临。萧家的厄运,似乎也随着那一夜而终结。 车子轻快地行驶在回市区的公路上,身后的山峦逐渐远去,前方的天空正在慢慢放亮。 “呼……” 萧潇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却回荡着父亲的嘱托。 “林医生……谢谢你。”她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与此同时,在一栋豪华别墅内,萧狈正享受着美好时光。 金发女郎半裸躺在他身边,而他正慵懒地抽着雪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滚!”萧狈不耐烦地喊道。 门外的声音却更加急切:“二爷,出大事了!” “今天谁敢打扰我,我就让谁滚出萧家!” 门被猛地推开,萧飞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二爷,大事不好了!萧家直系全都……” “操你妈的,给我滚出去!”萧狈怒吼,将枕头砸向萧飞。 “萧家直系全都康复了!”萧飞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恐惧。 萧狈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 “萧不让……所有人都好了!他们现在正往公司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狈从床上跳起来,推开金发女郎,慌乱地穿起衣服。 “多久了?” “刚刚发生的,好像是今天凌晨……” 萧狈的脸色变得惨白,手指不停地颤抖着,甚至无法扣好衬衫的扣子。 “该死的,那个诅咒怎么可能被解除?” 他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仙长,出大事了!那个诅咒……被人破解了!” 第70章 幕后黑手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知道了。告诉我详细情况。” “我不清楚,但萧家所有人都突然康复了!这不正常!” “有人干预了阵法。”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如刀,“我会亲自去东海一趟。” 萧狈挂断电话,额头满是冷汗。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到底是谁……破解了诅咒?” 萧狈指尖颤抖,手机屏幕映照出他狰狞的面孔。 “废物!狗屁旁系!” 他猛地将手机掷向墙壁。 “啪!” 屏幕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狂怒之下,他一把扯过床单,金发女郎惊叫着滚到了床下。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萧飞立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二爷发怒的场面他见过不少,但今天这样,却是前所未有。 金发女郎抱着衣物慌忙逃出,萧飞默默关上了门。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狈咬牙切齿,迅速套上衬衫。 “二爷,除了萧不让恢复健康外,我还收到消息说……”萧飞吞了口唾沫,“萧家祖坟那边的刺槐被人连根拔起了。” 萧狈双手猛地一颤,纽扣崩落在地。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谁干的?” “据说是萧潇带了个年轻医生去的。” “医生?”萧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什么医生能解开那个阵法?” 萧飞摇头,不敢接话。 “给萧怀打电话,现在!” 萧飞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医院病房内,萧怀正骂骂咧咧地对着医生发火。 “草,老子问你,我那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医生低头翻看检查报告,不敢抬眼:“病因尚不明确,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检查个屁!你们这群庸医!”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萧怀瞄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大变。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等病房只剩他一人,萧怀才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怎么他妈这么久才接电话!”萧狈的怒吼声几乎要穿透听筒。 “二……二叔……”萧怀的声音立刻变得低顺。 “祖坟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二叔,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 “医院?你小子搞什么鬼?” 萧怀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直流。 “二叔,我……我那个……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说话利索点!” “我……我那个小鸟……”萧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不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是说,你的传宗接代的家伙消失了?” “是……是啊二叔,前天早上起来就……就不见了……” “前天早上……”萧狈声音陡然提高,“就是萧不让苏醒的那天!” 萧怀愣住了:“什么?他……痊愈了?” “你现在给我听着,”萧狈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是诅咒反噬,有人破坏了阵法。现在立刻给我查清楚,萧潇带的那个医生是谁!” “二叔,我这个……怎么办啊?”萧怀几乎要哭出来。 “管我屁事!”萧狈啪地挂断了电话。 病房内,萧怀面如死灰,眼中却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萧潇,你坑老子!” …… 豪华轿车飞驰在城市道路上,萧狈阴沉着脸,手指不断敲击着真皮座椅。 “萧家直系恢复,旁系出事……这不是巧合,“他眯起眼睛,“仙长的阵法从来不会出错。” “二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前排的萧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孤月镜府。”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萧狈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没想到……真没想到……”萧狈低声自语,“十年的计划,就这样被毁了。” 城市的景色在窗外飞速后退,阳光明媚得刺眼,却照不进这辆黑色轿车内阴冷的空气。 车子停在了一座日式庭院前。 朱红色的鸟居映入眼帘,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松树。 萧狈迈入庭院,脚踩在精心布置的卵石小径上。 庭院内,一方小池中几尾锦鲤游弋,枯山水的沙石纹路如同涟漪般扩散。 一名身着和服的女性无声出现,向萧狈深深鞠躬。 “孤月镜大师可在?”萧狈强压怒火,尽量保持礼貌。 和服女子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跟随。 她引领萧狈穿过回廊,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樱花瓣随风飘落,一片恰好落在萧狈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拉门无声滑开,和服女子侧身让路,萧狈迈步进入室内。 一个身着灰色和服的背影静坐在房间中央,面对着一幅山水画。低矮的桌几上,几张符纸和一把短刀整齐排列。 “孤月镜大师,”萧狈微微弯腰,“冒昧打扰了。” 那背影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萧狈皱眉,往前走了两步。 “砰!”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桌几前方的榻榻米上,一滩暗红的液体刺入眼帘。 “孤月镜大师?”萧狈声音中带着颤抖。 背对的人影缓缓转身。 孤月镜三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又深藏痛苦。 “萧桑,”他的声音低沉且克制,“你来得正好。” 萧狈震惊地看着桌几上的血迹:“您这是……” “诅咒反噬,“孤月镜三平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有人破坏了阵法的核心。” 孤月镜三声音冷冽,抬眼看向萧狈。 “这不可能!谁能破解您的阵法?”萧狈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十年前,我用一整夜布下的阵法,十年不到,就被人破解……” 孤月镜三双眼微眯,指尖轻点榻榻米上的血迹。 “这是诅咒反噬。阵法被破,气血逆行。” “反噬?”萧狈眼中闪过惊恐。 “砰!” 孤月镜三猛地吐出一口血,鲜红色的液体混入先前的血迹中。 “大师!” 萧狈慌忙上前,却被孤月镜三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告诉我,是谁破坏了阵法核心?” “据说……据说是萧潇带了个医生去祖坟……” “医生?”孤月镜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什么医生能看穿我的阵法?” 第71章 我不甘心 萧狈低头不敢直视孤月镜三的眼睛。 “大师,您当年说过,刺槐是阵法核心,只要不被挖出……” “蠢货!” 孤月镜三怒斥,声音却比平时弱了几分。 “你既然知道刺槐重要,为何不派人守着?” “这……”萧狈额头冷汗直流,“谁能想到会有人发现这个……” 孤月镜三冷笑一声,手指在矮几上一划。 桌上的符纸突然燃起蓝色火焰,瞬间化为灰烬。 “十年前,我在萧家祖坟埋下刺槐,以槐根穿骨,借萧家先祖亡灵怨气,布下煞气诅咒阵。”孤月镜三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我和刺槐有血契,阵法被破,我必然受到反噬。” 萧狈心中一惊。他知道阵法诅咒的厉害,但不知竟与孤月镜三自身相连。 “所以,那个破解阵法的人,必定是个风水高手,甚至……”孤月镜三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是某个传承古老的风水师。” “那……现在怎么办?”萧狈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要亲自去东海!” 孤月镜三声音中带着杀意。他抬手,示意和服女子退下。 当房门关上,室内只剩两人时,孤月镜三声音低沉下来。 “你可知道孤月镜家族在小鸟国的地位?” 萧狈微微摇头。 “孤月镜家族是小鸟国皇室供奉的十大阴阳师家族之一,传承千年。我孤月镜三,排行老三,在十大阴阳师中排第八。” 说到这里,孤月镜三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而我之上,名列第三的,是我的兄长孤月镜东奎。” 萧狈眼中露出惊讶。他只知孤月镜三本事通天,不知竟还有更厉害的兄长。 “十年前,伍家请我兄长前来给风水阵作最后一重加固。那时,他与你们萧家有过一面之缘。” “我想起来了!”萧狈恍然大悟,“十年前确实来过一位孤月镜大师,但只待了一天就走了。” 孤月镜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那是因为你萧家风水已被彻底破坏,无药可救,连我兄长都不愿多留。后来,是我接手,布下刺槐诅咒阵,专克萧家血脉。” 话音刚落,孤月镜三又咳出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 “拿纸笔来。” 萧狈连忙递上纸笔。孤月镜三迅速写下几个名字,递给萧狈。 “查这些人,尤其是姓林的风水师。” 萧狈接过纸条,小心收好。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给我三天时间准备,我会亲自去东海,会一会这位破我阵法的高手。” “是,大师。”萧狈深深鞠躬。 与此同时,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 “到医院了。” 萧潇轻声唤醒熟睡的林栋。 一辆黑色轿车在旁边停下,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干爹!” 萧潇惊讶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父亲。 “您不该下床的……” 萧不让笑着摆摆手,眼中满是精神。 “我已经好了,能不能下床,我自己清楚。林医生……不,应该叫林大师了。” 他站在车旁,等待林栋下车。 林栋伸了个懒腰,慢慢打开车门。刚一下车,萧不让就热情地握住他的手。 “林大师,老萧我多谢你救命之恩!” 林栋微微皱眉,轻轻抽回手。 “萧先生客气了,这只是做我分内的事。” 萧不让并不尴尬,笑容更加热情。 “林大师过谦了。据赵恒川说,你昨晚连夜拔除刺槐,解我萧家百年诅咒,这等大恩,岂是一句分内事可以概括的?” 林栋淡然一笑,目光略过萧潇,落在萧不让身上。 “我只是个风水师,受人所托,解人所难,没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萧不让正欲再言,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旁边。车门打开,一位妆容精致的中年女性走下来。 “姨妈!”萧潇惊讶地喊道,“您也能走了?” “可不是,昨晚一觉醒来,浑身轻松,跟换了个人似的。”女人笑容满面,随后她注意到林栋,眼中闪过好奇,“这位就是林大师吧?” 萧不让点头,正准备介绍,又一名女子走了过来。 “真是奇了,林大师一来,萧家人全都好了。” 这女子约二十七八岁,穿着名牌,气质高贵却透着一丝刻薄。她上下打量林栋,眼中满是怀疑。 正是纪新月。 “林大师,听说您昨晚挖了萧家祖坟,让萧家先祖尸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纪新月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林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萧不让道:“萧先生,费用已结清,事情已了,告辞。” “等等!”萧不让拦住林栋,“我还没好好感谢林大师呢!我们萧家……” “新月,你怎么说话的?”萧潇轻声斥责表妹。 纪新月撇撇嘴:“我看是心理作用吧?说不定就是碰巧好了。医生说过,姨妈的病情本来就在好转……” “纪新月!”萧不让声音骤然严厉,“如果不是林大师,你姨妈和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纪新月被吓了一跳,但嘴硬道:“我只是说有可能是巧合嘛……” “闭嘴!” 萧不让难得动怒,引得周围病人侧目。他深吸一口气,对林栋歉意地笑笑。 “林大师别介意,小女孩不懂事。潇儿,你和林大师认识这么久,怎么没告诉爸爸,他已经……” 萧潇脸色突然微红,欲言又止。 “爸,其实我和林大师……” “萧先生。”林栋突然开口,打断了萧潇的话,“有些事,不必多言。您既已康复,我也该回去了。” 萧不让似有所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女儿,又看看林栋。 “林大师,萧某诚心邀请您到家中做客,以表谢意。” 林栋摇摇头:“不必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与小萧……” “萧先生。”林栋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我和萧小姐只是雇佣关系,事情已了,不必再有牵扯。” 萧不让一愣,表情变得复杂。萧潇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林栋微微点头。 “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从容不迫。 萧不让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潇儿,这林大师……” “干爹,我送林大师回去。”萧潇说着就要追上去。 “等等。”萧不让叫住女儿,声音放低,“你和林大师的关系……” 萧潇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爸,我……” “呵,肯定没关系。”纪新月在一旁嘲讽道,“人家都说了,只是雇佣关系。” 萧不让瞪了她一眼,正要斥责,突然看到林栋停下了脚步。 第72章 幕后黑手现身 林栋站在停车场中央,微微仰头,似乎在感应什么。他缓缓转身,目光越过萧家人,望向远方的天空。 “怎么了?”萧潇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林栋皱着眉头,声音只有萧潇能听见。 “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正在接近东海。” “什么力量?” “阴阳咒术。”林栋收回目光,看向萧潇,“比拔除刺槐时感应到的要强得多。” 萧潇心中一惊:“是谁?” 林栋摇摇头:“不知道,但这股气息很纯正,应该是小鸟国正统阴阳师的手段。” “你不是说诅咒已经解除了吗?” “诅咒是解除了。”林栋声音低沉,“但有人不甘心。” 小鸟国,东京某处古宅。 一名穿着传统和服的老者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的云彩。 “孤月镜大人,是关于三少爷的消息。” 一位年轻侍从跪在老者身后,双手捧着一封信。 “说。” “三少爷在华夏的阵法被人破解,受到严重反噬,已决定亲自前往东海。”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被破解?谁能破解辉野的阵法?”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位年轻的医生。” 老者沉默良久,突然轻笑一声。 “有趣。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挑战孤月镜家的阵法了。” 他转身,宽大的和服袖子在风中轻轻摆动。 “准备一下,我也要去华夏。” “孤月镜大人,您也要去?”侍从惊讶道。 “自然。”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能让孤月镜家的人吃亏的风水师,我很想见见。” 侍从低头,不敢再问。 “对了,”老者停顿了一下,“十年前在东海见过的那个袁家小子,现在在哪里?” “回大人,袁家早已没落,少主袁不破据说在一家风水公司做小职员。” “原来如此。”老者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袁家终究是不复往日风采。看来,华夏风水界变天了啊。” 他迈步走入屋内,声音渐渐远去。 “联系袁家,就说我要去东海一趟。让他们……” 屏风关上,再听不到老者的声音。庭院中,只剩下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的声音。 辞别了萧家人,林栋找了家早点摊,随意坐下。 “老板,两个肉包子,再来碗豆浆。” 热腾腾的肉包子端上来,林栋拿起就咬。 油脂溢出,滋味十足。在萧家那样的地方,再精致的食物也不及这街边摊的肉包子来得痛快。 一个大口咬下,林栋闭眼享受着这份简单的满足。 这才是他的生活。没有虚伪的客套,没有复杂的关系,只有最朴实的烟火气。 吃完早点,林栋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掏出手机。 “妈,早茶店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透着犹豫:“那地方租金太贵了……” “没关系,我手上有点钱。”林栋笑了笑,“开在步行街口,客源不用愁。” 挂了电话,林栋决定亲自去步行街看看那家店铺。 地铁站台前排着长队,林栋瞥了眼时间,正是早高峰。 “唉,算了,还是坐吧。” 挤上地铁车,人潮如涌。林栋只能被迫向车厢深处移动,最终被挤在一个角落,四面八方都是人的气息。 他暗暗后悔没有叫辆出租车。 “喂,挤什么挤!”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林栋抬眼望去,一个猥琐男正用身体挤向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成熟女性。 在目光不易看到的地方,猥琐男将手伸向自己的腿间,然后快速上下…… 余光扫见这一幕,女人顿觉一阵反胃,面露不悦,却无处可退。 “这不是高峰期嘛,挤一挤。”猥琐男笑嘻嘻地说着,手却有意无意地擦过女人的身体。 林栋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地铁车猛地一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林栋失去平衡,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人身上。 砰! 温软的触感传来,一股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 林栋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撞在了那位成熟女性的背上,而她则因为这一撞,避开了猥琐男的进一步靠近。 “对不起。”林栋连忙道歉,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退。 女人回过头,本想斥责,却在看清林栋的面容后微微一愣。 三十出头的年纪,清秀中透着刚毅,眼神坦荡。 “没关系。”女人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 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女人的发丝轻拂林栋脸颊,带着淡雅的香气。 汗水、香水、人体混杂的气味充斥在拥挤的车厢里,唯独这股香气格外清晰。 林栋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与前方女人的距离。却感觉身后的乘客同时向前挤压,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林栋皱眉思索,“难道是所谓的女痴汉?” 女人故意不动,反而微微向后贴近。车厢晃动,他们的身体接触更加明显。 林栋感到一阵尴尬,正准备试着侧身,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推向一旁。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猥琐男直接挤入林栋与女人之间的位置。 “这家伙……”林栋站稳身形,心中暗骂。 猥琐男咧嘴轻笑,故意顶向女人的后背。 林栋冷眼观察,看到那只探向女人腰侧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 “两秒五的反应速度,标准电车痴汉。”林栋冷笑。 女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换了人,缓缓回头。 “啊!” 尖锐的惊叫划破车厢。 女人眼中的期待转为震惊,随即变成愤怒。 “你干什么?非礼啊!” 她抬手就抓,红色的指甲在男人脸上划出四道血痕。 “臭婊子!” 猥琐男捂着脸,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 女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印,眼中含泪,身体踉跄后退。 周围的乘客纷纷侧目,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悄悄拿出手机。 “别过来!都别过来!” 猥琐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刀刃在车厢灯光下闪着寒光。 周围的乘客瞬间后退,形成一个以猥琐男为中心的真空地带。 只有女人仍在原地,捂着脸,眼中充满恐惧。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女人的?”猥琐男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没有人敢上前,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第73章 地铁发射男,死 猥琐男得意洋洋,转身面对女人。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敢抓我?”他伸手抓住女人的领口,“我看你是欠教训!” 女人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男人的控制。 她绝望地看向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目光。 “求求你们,帮帮我……” 没有人回应。 猥琐男轻蔑地笑了:“看到没?没人敢管!” 他凑近女人耳边,声音低沉:“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主动吗?跟后面那小子还腻歪得很……” 女人的脸由红转白,眼中闪过一丝羞辱与绝望。 “放开她。” 一个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猥琐男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林栋不知何时已站在旁边。 “小子,想英雄救美?”猥琐男晃了晃手中的折叠刀,“看见这个了吗?不想脸上多几道口子就滚远点!” 林栋没有回答,目光落在猥琐男的手腕上。 “最后说一次,放开她。” 猥琐男怒极反笑:“你他妈……” 话音未落,林栋突然出手,迅速抓住猥琐男持刀的手腕。 咔! 清脆的骨头错位声响起。 猥琐男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头。 “你、你断我手腕?” 林栋神情平静,仍然紧握着那条已经变形的手腕。 “我只是稍微用力而已。” 他微微用力,猥琐男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下去。 “沿着关节的方向一折,骨头就会错位。”林栋声音淡然,“普通人大约能承受四百牛顿的力道,而我只用了三分之一。” 车厢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林栋低头看着已经半跪在地上的猥琐男。 男人痛苦地摇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你的错误在于,认为拿刀就能让所有人害怕。”林栋声音冷了下来,“但你忘了,这世上总有人不怕死。” 林栋稍一用力,猥琐男立刻完全跪倒在地。 “比如我。” 地铁车在一站稳稳停下,车门打开。 “司机,这里有人持刀伤人!”林栋抬头对着前方喊道。 几名站务人员和安保闻声跑了过来。 “就是他,折叠刀在地上。”林栋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猥琐男捂着变形的手腕,痛得说不出话来。 安保人员迅速控制了局面,拿起地上的折叠刀,将猥琐男制服。 “你们谁是受害者?需要报警吗?”一名站务员问道。 女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我……我要报警。” 她转向林栋,眼中充满感激:“谢谢你。” 林栋摇了摇头:“不客气。” “我是赵鸿飞,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人的眼睛明亮,嘴角微微上扬。 “林栋。” “林栋……”赵鸿飞重复了一遍,“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作为谢礼。” 站务人员插话道:“两位需要先做个笔录,警察马上就到。” “当然。”赵鸿飞点头,随后又看向林栋,“等处理完这件事……” “林栋!”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赵鸿飞的话。 林栋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站在车门外。 “典影儿?” 典影儿快步走上车,惊讶地看了看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 林栋简短地解释了情况。 典影儿皱眉看了猥琐男一眼,随后对林栋说道: “我在前面站台看到你,本来想叫你,结果你没下车。” 赵鸿飞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脸上表情微妙变化。 “你们认识?”她轻声问道。 林栋点头:“朋友。” “只是朋友?”赵鸿飞的目光在典影儿身上停留。 典影儿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站到林栋身边。 “不只是朋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林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反驳。 典影儿接着问:“你去哪?” “步行街,看一家店铺,准备开个店。”林栋回答。 典影儿眼睛一亮:“真的?我知道那边有家店要转让,位置特别好,正好在入口处。” “就是那家,我妈想开个凉茶店。”林栋点头,“不过租金太高。” “这好办!”典影儿笑道,“那栋楼是我姑妈的,我可以帮你说说,肯定能便宜点。” 林栋眼前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赵鸿飞看着两人交谈,轻咳一声。 “林先生,你说的凉茶店,是步行街东口那家吗?” 林栋点头。 赵鸿飞微笑:“那家店是我的,本来打算转让的。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优惠。” “你的?”林栋惊讶。 “是的。”赵鸿飞递过一张名片,“我在那边有几家店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林栋接过名片,上面印着赵氏商业地产和赵鸿飞的名字。 “你们聊,我去和警察解释情况。”赵鸿飞微笑着走向刚到的警察。 典影儿不满地撇撇嘴:“她什么意思?” 林栋将名片收好:“这是好事,省得我四处找店铺了。” 典影儿白了他一眼,哼声道:“店铺的事我来解决,你说的那条街的房东,就没有我们典家搞不定的!” 林栋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不过……”典影儿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 典影儿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目光闪烁:“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栋警惕地问。 “也不算条件吧……”典影儿深吸一口气,“我想请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参加一个拍卖会。” “啊?”林栋一脸错愕。 “就是……我爷爷一直想给我介绍对象,我烦死了。”典影儿撇嘴道,“下周有个拍卖会,很多名流会去,爷爷肯定会把那个袁不破介绍给我。” “袁家的袁不破?”林栋微微皱眉。 “你认识?”典影儿奇怪地问。 “听说过。”林栋淡淡道,“袁家在东海市算是名门望族。” “对,就是那家伍氏地产。”典影儿嫌弃地说,“那个袁不破简直无聊透顶,上次在爷爷宴会上,跟我讲了一晚上他们家的项目规划。” 林栋轻笑:“所以,你需要我假扮男友,挡箭?” “对!”典影儿眼睛一亮,“就这么简单!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争取店铺租金折扣,怎么样?” 第74章 半卖半送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着袁家的背景。袁家,在东海市的地位不言而喻,而且据他所知,袁家与萧家关系密切。 “这个拍卖会,是什么拍卖会?” “新月饭店的慈善拍卖会,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典影儿撇撇嘴,“无聊得很,但爷爷非要我去。” “新月饭店?”林栋眼睛微眯,“前段时间不是说那里风水有问题吗?” 典影儿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知道?” “略有耳闻。” “是啊,可惜了那栋楼,花了那么多钱建起来,结果说是风水不好,开业不到半年,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典影儿压低声音说,“据说是当初请了小鸟国的阴阳师做的风水,结果出了问题。” “小鸟国的阴阳师?”林栋眼神一凝。 “嗯,好像姓孤月镜还是什么的。”典影儿努力回忆,“孤月镜阴……阳什么的。” “孤月镜阳明?” “对!就是这个名字!”典影儿惊讶地看着林栋,“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林栋平静地说,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孤月镜阳明……这个名字他在萧家祖坟的刺槐上见过。如果没记错,孤月镜三是孤月镜阳明的弟弟。 “林栋,你在听吗?”典影儿见他出神,不满地问。 “抱歉,走神了。”林栋回过神,“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个拍卖会虽然办在新月饭店,但据说已经请人重新做过风水了,应该没问题。”典影儿重复道,“你是不是怕那里闹鬼啊?” 林栋摇头:“我只是好奇,以袁家的实力,怎么会请外国人做风水?” “这个嘛……”典影儿眨眨眼,“据说是袁家的老爷子和那位阴阳师有些交情。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林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典影儿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 “就当是交换,我帮你搞定店铺租金,你帮我挡一下袁不破,怎么样?” 典影儿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一脸期待。 “林先生!”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林栋的思考。 两人转身,看到赵鸿飞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名片。 “不好意思,刚才没来得及给你我的联系方式。”赵鸿飞微笑着,递上名片,“我是华新商业的赵鸿飞,也是你刚才看中的那家店铺的房东。” 林栋诧异地接过名片,眼前的巧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你真的想租那家店铺,我很乐意给你优惠。”赵鸿飞看了一眼典影儿,微笑道,“就当是感谢你今天的帮助。” 典影儿撇了撇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脸不满。 “你今天的举动真的很勇敢,”赵鸿飞真诚地说,“如果你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聊聊具体的租约事宜。” “多谢好意,不过……” “他没时间!”典影儿突然插话,“他下周要陪我参加新月饭店的拍卖会。” 林栋哭笑不得地看着典影儿,这丫头怎么就先替他答应了? “新月饭店的拍卖会?”赵鸿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真巧,我也会参加。看来我们很可能在那里再见面。” 典影儿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赵鸿飞。 “那么,林先生,”赵鸿飞微笑着收回目光,“我先告辞了,期待在拍卖会上再见。”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离开,背影婀娜。 “她什么意思?”典影儿盯着赵鸿飞的背影不满地问。 “字面意思吧。”林栋无奈道。 “你到底答不答应?”典影儿急切地问,“如果你不答应,她肯定还会来缠着你。” 林栋摇头失笑:“这就吃醋了?” “谁吃醋了!”典影儿涨红了脸,“我只是讨厌那种黏人的女人!” “好了好了,”林栋举手投降,“如果只是假扮男友,应该不难。不过……” “不过什么?” “我对新月饭店的风水有些兴趣,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袁家和孤月镜阳明的事吗?” 典影儿眨了眨眼:“你对这个感兴趣?” “职业习惯。”林栋淡然道。 “好吧,”典影儿点点头,“我可以帮你打听。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下周六晚上七点,新月饭店见。” “成交。”林栋伸出手。 典影儿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一言为定!” 远处,赵鸿飞站在街角的阴影中,看着两人交谈的身影,眼神深邃而复杂。 “林先生,”她轻声自语,“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帮我查一个人,名叫林栋……” …… 送别了赵鸿飞,林栋眼珠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 “我若答应,报酬是什么?” “什么?”典影儿瞪大眼睛,“我帮你争取店铺租金折扣还不够吗?” “不够。”林栋直截了当。 “你……”典影儿咬住了下唇,“那你要什么?” “两个条件。”林栋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店铺至少五折,不然我宁愿租别处;第二,我要了解更多关于孤月镜阳明的事。” 典影儿愣了一下,随即恼火起来。 “凭什么?就算我爷爷关系好,五折也太……” “那不做。”林栋耸耸肩,作势要走。 典影儿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六折!不能再低了!” “成交。” 林栋痛快地答应,典影儿反而愣了。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你不是很急吗?”林栋笑道,“况且,我也想见识见识新月饭店。” 典影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是冲着那位阴阳师去的?” 林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一起去看看店铺吧,虽然你说能搞定房东,但我还是想先看看状况。” 两人沿着步行街缓缓前行。 古老的红砖路面,民国风格的骑楼,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这条商业街带来了生机。 “这建筑至少有半个世纪历史了。”林栋边走边观察。 “一百多年。”典影儿得意地纠正,“我爷爷说,这条街的格局从清末就没怎么变过。” 林栋点点头,目光扫过一家家店铺。 第75章 小鬼子在玩儿什么把戏 茶楼、首饰店、服装店、西餐厅……每一家铺面都生意兴隆,唯独不见空置的店面。 “奇怪,没有空店啊。”林栋皱眉道。 “现在知道我爷爷认识房东多重要了吧?”典影儿昂着下巴,“这条街上的铺面,想租都租不到。” 林栋眯起眼睛。 “那你的意思是……” “我认识的那位房东刚好有一家店铺到期,准备涨价续租。”典影儿眨眨眼,“我可以帮你说情,让她把店铺租给你。” 林栋若有所思。 “怪不得赵鸿飞对我这么热情。” “她就是想捞你的钱!”典影儿不满地说,“要不是我,她肯定要你交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 两人经过一家茶馆,林栋停下脚步。 “休息一下?” 典影儿点点头,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上了两杯茶,又悄然退去。 林栋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说说孤月镜阳明吧。” 典影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人很神秘,我也不是很了解。” “知道多少说多少。” 典影儿思索片刻,放下茶杯。 “孤月镜家族是小鸟国有名的阴阳师家族,据说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 “这个我知道。”林栋点头,“继续。” “十年前,东海市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典影儿压低声音,“当时袁家刚起步,遇到了不少阻碍。” “然后呢?” “后来伍老爷子不知从哪请来了孤月镜阳明,自那以后,袁家的生意就一路顺风顺水,短短十年间成了东海市首屈一指的地产巨头。” 林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风水?还是别的什么?” “具体不知道。”典影儿摇头,“我只听说他给袁家做过几次大型的风水布局,每次都很灵验。” “比如?” “比如袁家的第一个楼盘,原本地形不好,周围都是荒地,按常理根本卖不出去。”典影儿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结果孤月镜阳明做了一场法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林栋眯起眼睛。 “什么事?” “整整七天,那片区域电闪雷鸣,方圆三公里都能听到雷声,但雨却一滴都没下。” 林栋的表情微微变化。 典影儿接着说:“七天后,雷声停了,那块地突然变得特别抢手,短短一个月,所有房子全部售罄。” “还有呢?” “后来那个地方真的发展起来了,现在是东海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 林栋沉默片刻。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更直接的例子吗?能证明他确实有那种……” “超自然的力量?”典影儿替他说完,“有啊,最着名的就是新月饭店了。” 林栋立刻紧盯着她。 “说说看。” “新月饭店是孤月镜阳明一手设计的风水局,据说能聚财。”典影儿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但半年前,袁家和孤月镜阳明闹了点不愉快。” “然后呢?” “孤月镜阳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年内新月饭店会死三个人,还指定了位置——一楼大厅、十五楼电梯间和顶楼观景台。” 林栋的瞳孔微微收缩。 “结果?” “三个月前,一名保洁在一楼大厅突发脑溢血死亡;两个月前,一名客户在十五楼电梯间心脏骤停;上个月,一名摄影师在顶楼观景台拍照时,突然疯癫跳楼。” 典影儿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个都不差。” 林栋的眼神变得锐利。 “现在新月饭店怎么样了?” “暂时关闭了,据说已经重新做过风水,这次拍卖会是重新开放后的第一个活动。” 林栋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爷爷为什么要我去?” 典影儿眨了眨眼。 “就是帮我挡箭啊,袁不破那人烦死了。” “就这么简单?” 典影儿支支吾吾起来。 “可能……他听说过你做风水的事,想考验考验你的能力?” 林栋冷笑一声。 “所以,我是去当挡箭牌,还是去跟孤月镜阳明对着干?” 典影儿脸色变了。 “不会的,爷爷只是……” “只是什么?” 典影儿深吸一口气。 “好吧,我爷爷确实想让你跟那位阴阳师见见面。他觉得你很特别。” 林栋沉默片刻,又问道: “那位孤月镜阳明,跟孤月镜三是什么关系?” 典影儿惊讶地看着他。 “你连这个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辉野是弟弟。” 林栋的眼神变得深邃。 孤月镜三,那个在萧家祖坟刺槐树上留名的人。 “孤月镜阳明除了新月饭店,还帮袁家做过什么?” 典影儿摇摇头。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每次出手都很准。” 林栋陷入了沉思。 “对了,还有一件事。”典影儿突然说,“听说孤月镜阳明最近给自己预测了一卦,说自己会遇到命中注定的对手。” 林栋眉头一挑。 “在哪遇到?” “就在这次拍卖会上。” 林栋笑了,这笑容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有意思。” 典影儿紧张地看着他。 “你真的会来吗?” “当然。”林栋轻松地说,“还能见识正宗的小鸟国阴阳师,何乐而不为?” “那就说定了!”典影儿拍了下手,“下周六晚上七点,新月饭店见!” 林栋点点头,目光却看向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脑海中浮现出萧家祖坟上的那个名字——孤月镜三。 如此说来,孤月镜阳明与萧家的联系,或许比想象中更加深远。 而典八爷安排这场会面,究竟是要他去阻止什么,还是要他去印证什么? 无论如何,这场拍卖会,恐怕不会太平。 典影儿看着沉思的林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没有告诉林栋的是,孤月镜阳明预言中的命中注定的对手,据说会带来一场命运的改变。 而这场改变,会牵扯到东海市所有的大家族。 窗外,行人匆匆,车水马龙。 林栋望着窗外,思绪却停留在新月饭店的风水布局上。 “所谓的玉带环抱,根本就是一座死局。” 他在心中默默评估着,新月饭店那种地势下,根本不可能有聚财效果。 相反,应该是穴位受损,煞气聚集。 “那位孤月镜阳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典影儿注意到林栋的沉默,好奇地问:“你怎么了?还在想新月饭店的事?” “没什么,随便想想。”林栋淡然道。 并不打算分享他的专业判断。 第76章 故人相逢 典影儿正要再说什么,林栋的目光却突然直勾勾地盯向了步行街对面。 一位穿着肉色紧身裙的成熟美妇正在一家店铺前关门。 那曲线,那姿态。 林栋眯起眼睛,仿佛要看穿什么。 “啊!” 一声痛呼打断了他的注视。 典影儿正瞪着他,手指掐进了他的胳膊。 “你就这么色眯眯地盯着别人看?”典影儿愤怒道。 林栋哭笑不得:“等等,我是认识那位女士……” “认识?哪来那么多借口!” 对面的美妇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转头看了过来。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 “林先生!” 美妇惊喜地叫道,快步走了过来。 典影儿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又转为警惕。 “真的是你!”美妇笑着道,“还记得我吗?公交车上那位被你救了的女士!” 林栋笑着点点头:“赵女士,真巧。” 典影儿眨眨眼,看看林栋,又看看美妇。 原来是她。 “小帅哥,缘分真的很奇妙,”赵鸿飞拍拍林栋的胸口,“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家店铺的房东。” 林栋愣了一下:“真的?” 典影儿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挪了半步,挡在林栋和赵鸿飞之间。 “是啊,真巧!”赵鸿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笑意更浓,“这位是你女朋友?” 林栋摇摇头:“朋友。” 典影儿抱起胳膊,表情微妙。 “我们正好在找店铺,”林栋直奔主题,“您那边的店铺出租吗?” 赵鸿飞眼前一亮:“当然!原租户刚到期,我正打算重新出租呢。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吗?”林栋惊喜地看向典影儿。 典影儿撇撇嘴,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赵鸿飞笑得格外灿烂,“跟我来吧!” 三人穿过马路,来到步行街对面的店铺前。 赵鸿飞打开店门,示意两人进去。 “这里有七十平米,独立卫生间,水电齐全,”赵鸿飞介绍道,“位置好,人流量大。” 林栋仔细查看着店内格局。 中规中矩的长方形空间,采光很好。 一进门左侧是个小吧台位,右侧是开放式的营业区。 后方有一个隔断,通往一个储物间和洗手间。 “很不错。”林栋满意地点点头。 典影儿也在四处转悠,伸手摸了摸墙壁。 “装修挺新的,”她专业地评价道,“水电管道也没问题,地板是实木的,挺结实。” 赵鸿飞惊讶地看了典影儿一眼。 “你懂行啊。” “家里生意多,方方面面都精通一点。”典影儿随口回答。 林栋忍不住问道:“租金多少?” “这位置,正常是一万五一个月,”赵鸿飞顿了顿,微笑道,“不过嘛……” 林栋和典影儿都看着她。 “看在林先生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八百怎么样?” 林栋眼前一亮:“这么便宜?” 典影儿警觉地看着赵鸿飞,心想这比她爷爷说的优惠还要多。 “对救命恩人,就不能讲究市场价了,”赵鸿飞笑着又拍了拍林栋的胸口,“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 她的眼睛竟有些湿润。 林栋有些不好意思:“赵女士太客气了。” “叫我鸿就行,”赵鸿飞靠近了一步,“咱们也别这么生分。” 典影儿眯起眼睛,突然开口:“看地段,这店至少值两万,你直接打骨折?” 赵鸿飞笑容不减:“好眼力。确实,市价是两万,我给林先生特殊优惠。” 林栋多看了典影儿一眼,暗自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栋笑道,“那我明天就带定金来?” “你现在有身份证吗?”赵鸿飞问。 林栋摇摇头:“没带。” “这样,”赵鸿飞从包里掏出手机,“留个电话,明天我约你签合同?” 林栋正要报号码,典影儿突然撞了他一下。 林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体,疑惑地看向典影儿。 典影儿面不改色:“不小心。” 赵鸿飞笑容不减:“那我们明天约个时间签合同?” 林栋还没来得及回答,目光却被步行街对面的一幕吸引。 几个黑衣男子将一个拼命挣扎的年轻人推进一辆面包车。 林栋眯起眼睛,定睛一看。 “李宁?” 刚才那个被架上车的男人,正是他以前的死党同学——李宁。 林栋脸色骤变:“抱歉,我有急事。” 未等典影儿反应,他已冲出店门。 “喂!林栋!”典影儿在后面喊道,“合同还没签呢!” 林栋充耳不闻,快步穿过马路,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 他拦下车,快速上车:“跟着前面那辆白色面包车。” 司机看了他一眼:“警察办案?” “对,便衣,紧急任务。”林栋随口编了个理由。 司机顿时兴奋起来:“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 出租车迅速启动,跟在面包车后面。 “别跟太近,保持距离。”林栋盯着前方,眉头紧锁。 “懂的懂的,我看过很多警匪片。”司机自信地说。 面包车驶入一条宽阔的主干道,时速明显加快。 林栋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物,心中不安越来越强。 高中时代最好的哥们,怎么会和金钱豹扯上关系? 面包车左拐进入一条僻静的路,最后停在一家豪华酒店前。 林栋让出租车停在路口:“麻烦在这等我一会。” “兄弟,需要帮忙吗?”司机充满热情。 “不用,等我消息。”林栋递给司机一百元,迅速下车。 他快步走向酒店,保持安全距离观察。 黑衣人推搡着李宁进入酒店,乘电梯上楼。 林栋跟上去,看到电梯停在了三楼。 他没有立即上电梯,而是走楼梯到三楼,小心探头观察。 三楼是酒店的娱乐区,几家ktv和棋牌室并排而立。 黑衣人将李宁推进最里面的一间vip包厢。 林栋等人走远,悄悄靠近那扇门。 包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交谈声。 “李宁,你爸欠下的钱,现在该你还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 “哥,我真的没钱了!”李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房子也被收了,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没钱?”那声音冷笑一声,“你知道新月饭店那块地现在值多少钱吗?” 第77章 又是那个鬼子老六 林栋贴在门边,通过门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豪华的ktv包厢内,四名穿着暴露的美女簇拥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叼着雪茄,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正是刚才在店铺里见过的金钱豹。 李宁被两名黑衣人按在沙发上,脸上已经挂彩。 “大哥,那块地是风水局,根本卖不出去……”李宁苦苦哀求。 “风水局?”金钱豹冷笑,“谁跟我说这些迷信的东西?” 他弹了弹雪茄灰:“你爸借我钱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栋皱起眉头,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孤月镜阳明亲口保证那地方是个聚宝盆!”李宁咬牙道,“结果却是个死局!” “孤月镜阳明?”林栋眼神一凝。 又是这个名字。 新月饭店的风水阵,孤月镜阳明的骗局,似乎一切都有联系。 金钱豹拍了拍手:“不管是谁骗了你爸,债还是要还的。” 他站起身,走到李宁面前:“给你两条路,要么拿两百万来,要么……”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宁瑟瑟发抖:“给我点时间……” “时间?”金钱豹笑了,“好,我给你三天。” 他转身坐回沙发:“三天后,要么钱,要么命。”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林栋迅速躲到拐角处,心跳加速。 “老大,那小子好像认识个风水师。”黑衣人说道。 “风水师?”金钱豹挑眉。 “就是今天在店铺碰到的那个年轻人,身手很厉害。” 金钱豹摸着下巴:“有意思,查查他是谁。” 他突然想到什么,狞笑道:“风水师和风水骗子,我倒要看看谁更厉害。” 林栋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金钱豹不仅要债,还想对付自己。 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他必须尽快营救李宁,同时弄清楚孤月镜阳明的真面目。 黑衣人出了包厢,林栋迅速躲进附近的洗手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萧不让的电话号码。 “萧先生,我是小林,有急事需要帮忙……”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打开,金钱豹带着人走了出来。 “先把他关起来,明天我再慢慢收拾他。”金钱豹命令道。 几名黑衣人押着李宁走出包厢,朝电梯方向走去。 林栋挂断电话,悄悄跟在后面。 电梯上行,停在了六楼。 他立刻跑向楼梯,快步上到六楼。 六楼是酒店的客房区,走廊安静空旷。 林栋躲在拐角处,看着黑衣人将李宁推进一间客房。 金钱豹看了看表:“明天早上我再来,好好看着他。” 黑衣人点头,两人留下看守,其余人跟着金钱豹离开。 林栋暗自思索对策,李宁现在处境危险,必须尽快救人。 但金钱豹明显不好对付,背后还可能有阴阳师撑腰。 最关键的是,新月饭店的风水局和孤月镜阳明之间的关系。 林栋退回楼梯间,拿出手机拨通另一个号码。 “萧先生,我需要一些帮助……” 电话那头传来萧不让低沉的声音:“说吧,什么事?” “我需要关于金钱豹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东海地下势力的龙头?”萧不让声音略带惊讶,“你惹上他了?” “不小心碰上了,还有……”林栋顿了顿,“查查他和一个叫孤月镜阳明的阴阳师有没有联系。” 萧不让沉默片刻:“这有点棘手,但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林栋挂断电话,靠在墙上深呼一口气。 他必须尽快制定营救计划,而且不能打草惊蛇。 金钱豹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孤月镜阳明真的参与其中,事情将更加危险。 林栋下楼回到等候的出租车前。 “兄弟,办完事了?”司机热情地问道。 “差不多了。”林栋上车,“回步行街吧。” 出租车驶离酒店,林栋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 典影儿会怎么想? 店铺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李宁父亲的债务如何解决? 孤月镜阳明布下的风水局到底有什么目的? 诸多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出李宁。 这不仅是兄弟情义,更是他作为风水师的责任。 如果孤月镜阳明真的用风水局害人,他必须将其揭露。 出租车拐进步行街,林栋叫停了出租,紧随其后,进到了步行街中。 他追踪着众人留下的痕迹,随之进入到了一座夜店之中。 此时,李宁的声音正从一间包厢中传来。 林栋靠在墙上,透过门缝注视着包厢内的情形。 金钱豹坐在沙发中央,四名穿着暴露的女郎环绕左右,手里的雪茄燃着橘红色的火光。 烟雾缭绕中,李宁被按在对面沙发上,脸颊已经挂彩。 “风水局?”金钱豹冷笑,弹了弹雪茄灰,“谁跟我说这些迷信的东西?” 林栋的目光锁定金钱豹手腕上的纹身,那是东海地下势力的标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威胁李宁的东哥。 李宁哀求的声音传来:“大哥,我真的没钱了……” 金钱豹猛地前倾:“三天,要么钱,要么命。” 林栋握紧拳头,推开洗手间门,掏出手机正要拨通李叔电话,包厢门突然打开。金钱豹带着手下走了出来。 “先把他关起来,明天我再慢慢收拾他。” 林栋迅速躲回洗手间。等脚步声远去,他掂量了几秒,决定立刻行动。 救人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六楼。走廊尽头,两名黑衣人守在房门外。 林栋眯起眼睛,拿出手机,假装通话:“对,六楼,我马上到。” 两名黑衣人警惕地看向他。 林栋朝他们点头致意,目光却在搜寻着其他可能的出口。在这种情形下,最鲁莽的方式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加快脚步,直到离两名黑衣人只有两米距离。 “啪!” 林栋的脚猛然抬起,重重踹在房门上。 门板发出刺耳的断裂声,两名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林栋已经闪身进入房间,顺手反锁了门。 第78章 你找死 一切发生得太快,房间里的黑衣人愣在原地,手中的香烟掉落在地。李宁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双眼因惊讶而瞪圆。 “咚!” 林栋一拳放倒了距离最近的黑衣人,趁另一人掏出手机前飞身上前,将他的手腕反扭。 “喂!” 黑衣人刚喊出声,胸口就挨了一记手刀,软倒在地。 林栋轻车熟路地在黑衣人身上摸索,找到一把瑞士军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宁面前。 “唔!唔!”李宁挣扎着发出声音,眼中满是惊恐。 “别动。”林栋冷静地说,手起刀落,割断了绑住李宁的绳子。 “呼!”李宁猛地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盯着林栋,“栋子?真的是你?” “不然呢?鬼啊?”林栋笑了笑,抓起黑衣人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你、你怎么在这?”李宁揉着手腕,全身发抖。 “解释的时间有的是,现在赶紧走。”林栋将黑衣人的手机踩碎,拉起李宁就往外走。 “不,不行,他们会找到我的。”李宁脸色惨白,“金钱豹不是好惹的,他手下有个叫狂暴的……” 林栋打断他:“先别管那么多,出去再说。”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一声怒喝:“开门!里面怎么回事?” 林栋和李宁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情况不妙。 “卫生间,快。”林栋低声道。 两人刚退到卫生间,房门就被踹开了。 “操!人呢?”一声咆哮,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林栋从卫生间门缝看到了一个魁梧的身影,穿着紧身背心,脖子粗得像头牛,一看就不好惹。 “狂暴,是狂暴来了。”李宁吓得几乎说不出话。 林栋沉着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快速发了条信息。 “嘭!”卫生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哎呦,躲在这啊?”狂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跑啊,继续跑啊!” 林栋将李宁护在身后,冷静地看着狂暴:“你老板知道你在这出洋相吗?” “嗯?”狂暴眯起眼睛,伸手抓向林栋的衣领。 林栋纹丝不动,只是轻轻侧身,避开了那只粗壮的手臂,同时一脚踢在对方膝盖上。 “啊!”狂暴痛呼一声,单膝跪地。 “走!”林栋抓住机会,拉着李宁冲出卫生间。 “站住!” 狂暴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他们刚跑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让两人停下了脚步。 “林栋,这是怎么回事?”金钱豹站在走廊中央,身后跟着六七个黑衣人。 林栋将李宁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金钱豹:“你就是东哥?” 金钱豹眯起眼睛,缓缓点头:“眼生啊,你是哪条道上的?” “这是我高中同学。”林栋不卑不亢地回答,“他欠你多少钱,我来还。” 金钱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笑起来:“哟,原来是来英雄救美的?可惜啊,这笔账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林栋注视着金钱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什么意思?” “白毛那几个小混混是你打的?”金钱豹突然问道。 林栋心中一紧,明白金钱豹已经认出了他。 “那是个误会。”林栋轻声说。 “误会?”金钱豹眯起眼睛,“你知道那几个是我的人吗?” 空气瞬间凝固。 李宁在林栋身后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在地。林栋依然保持着镇定,目光冷峻。 金钱豹冷笑一声,摆了摆手:“狂暴,教教这位朋友什么叫规矩。” 狂暴从房间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眼中满是愤怒。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小子,你完了。”狂暴一步步逼近,地板似乎都在他的脚步下震颤。 林栋依旧纹丝不动,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 李宁紧张地拽着林栋的衣角:“栋子,快走吧,他是地下拳王,打死过人的!” 狂暴听到这话,咧嘴笑了:“听到没?赶紧跪下,我可以考虑只打断你一条腿。” 林栋深吸一口气,将李宁轻轻推到一旁,活动了一下手腕:“先打赢我,再说这话。” 狂暴怒极反笑:“找死!” 他猛地挥出一拳,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锤,直奔林栋面门而去。 林栋眼睛一眯,身体微微侧转。 轰! 拳风呼啸而过,狂暴的攻击带着凶猛的气势直奔林栋面门。 林栋眼睛一眯,身体微微侧转。狂暴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过去,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流拂过脸颊。 只差一厘米。 李宁站在远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接下来的惨状。 可预想中的撞击声并未传来。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的画面令他瞪大了双眼:林栋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而狂暴的拳头只是从他脸旁擦过。 “这就是你的实力?”林栋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狂暴怒吼一声,又是一拳砸来。这次他用上了十成力道,拳风甚至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 林栋纹丝不动,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的瞬间,他的右手轻轻抬起,五指微张,看似随意地抓住了狂暴的手腕。 咔! 清脆的声响在包厢内回荡。 狂暴的攻势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纯粹的痛苦上。 “啊……”一声惨叫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林栋松开手,狂暴立刻跪倒在地,右手无力地垂下,手腕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角度。 整个包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宁呆若木鸡。围观的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谁都没想到,传说中的地下拳王狂暴,竟然连林栋一招都没接住。 “栋子,你……”李宁声音颤抖,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你是怎么……” 林栋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了金钱豹。 金钱豹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烟灰落在裤子上,他也浑然不觉。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在重新评估一切。 第79章 断了你的手腕 地上,狂暴还在哀嚎,那粗壮的身躯在疼痛中扭曲。没人去扶他,仿佛他已不再重要。 “你打断了我的手腕。”狂暴咬着牙,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光。 林栋冷笑一声:“你该庆幸我只断了你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狂暴挣扎着站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指着林栋,“我是狂暴!东海道上没人敢……” 话音未落,林栋已经闪电般上前,一个轻飘飘的耳光抽在狂暴脸上。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包厢里。 狂暴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愣在原地,眼中的怒火被彻底的震惊所取代。 “我让你说话了吗?”林栋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包厢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了几度。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所有人都被这个年轻人身上突然散发出的气场所震慑。 “伤了我的人,还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金钱豹突然开口,眼神冰冷地看向狂暴,“滚到一边去。” 狂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低着头退到了角落。 林栋正要拉着李宁离开,金钱豹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等等。” 林栋转身,神色平静地看着金钱豹:“还有事?” 金钱豹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重新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坐。”金钱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林栋看了一眼李宁,轻声说:“你先出去。” “栋子,这……”李宁急切地拽着林栋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 林栋轻拍了拽他衣角的那只手,微笑道:“放心,没事的。” 李宁犹豫了一下,看着林栋坚定的眼神,最终点点头,退了出去。 林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金钱豹。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金钱豹示意身边的人退下,很快,宽敞的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金钱豹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栋。” 金钱豹点点头,眯起眼睛:“林栋……林栋……有点耳熟。对了,前几天在码头附近打伤白毛他们的,就是你吧?” 林栋没有否认:“只是自卫而已。” 金钱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自卫!打断了我四个手下的肋骨,还让其中两个躺进了医院,你的自卫可真够狠的。” 林栋保持沉默,面色不变。 金钱豹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向前倾身,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孔:“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人能有的。” “没什么来头,就是练过一些功夫。”林栋不动声色地答道。 “练过一些功夫?”金钱豹冷笑,“我手下的狂暴在地下拳场打了五年没输过,职业杀手都不敢和他正面交手。而你,一招就废了他的手腕。” 林栋耸耸肩:“或许他不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金钱豹仔细端详着林栋,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我是谁吗?” “东哥,东海地下势力的头目。”林栋平静地说,“你威胁我朋友,逼他还钱。” “不止如此。”金钱豹吐出一个烟圈,“在东海这片地方,我说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林栋的眼神微微一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重点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金钱豹被林栋的态度激怒,刚要发作,却又强行压下怒火,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我欣赏有能力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才,跟着我混,绝对比在外面强。” “你是在招揽我?”林栋挑眉问道。 “没错。”金钱豹点头,“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女人都行。我缺一个得力助手。” 林栋闻言,嗤笑一声:“你觉得我缺这个?” 金钱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别急着拒绝。你看看这些。” 他打了个响指,一名黑衣人立刻推开门,恭敬地递上一个黑色公文包。 金钱豹接过包,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摞现金。 “五十万,算是见面礼。”金钱豹咧嘴一笑,“只要你答应跟我干,这些马上就是你的。” 林栋看了一眼公文包,然后抬头直视金钱豹的眼睛:“谢东哥,钱我不缺,女人我也不需要。至于权力,我更没兴趣。” 金钱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林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金钱豹,“我拒绝。”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紧绷。 金钱豹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年轻人,你知道拒绝我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走了。”林栋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金钱豹猛地站起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栋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没人可以拒绝我金钱豹的好意。”金钱豹冷声道,“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栋这才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你想怎么不客气?” 金钱豹深吸一口气,突然撕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肌肉虬结的上臂。 他的身材比看上去要魁梧得多,手臂上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龙纹身。 “二十年前,我在东海码头靠这双拳头打出了名声。”金钱豹一边说,一边活动着手腕,“十五年没动手了,今天就拿你练练手。” 林栋看着金钱豹的架势,不屑地摇摇头:“何必自取其辱?” 金钱豹怒极反笑:“狂妄的小子,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尊重!” 说罢,他猛然冲向林栋,一拳直击面门。 林栋纹丝不动,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的瞬间,他微微侧头,轻松避开。 金钱豹不愧是当年的格斗高手,见一拳未中,立刻变招,一记勾拳袭向林栋的腹部。 林栋单手下按,精准地卡住了金钱豹的手腕。 “你……”金钱豹惊讶地瞪大眼睛。 林栋轻轻一推,金钱豹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这就是你的实力?”林栋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 金钱豹咬牙切齿,再次冲上前来,这次他使出浑身解数,拳脚齐出,攻势如雨。 第80章 大恩 不言谢 可林栋就像是提前预知了他的每一个动作一样,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轻松化解。 “嘭!” 林栋终于出手了,一记轻飘飘的掌击正中金钱豹胸口。 金钱豹如同被卡车撞到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墙上,然后滑落到地面。 噗! 一口鲜血从金钱豹口中喷出。 包厢门外,李宁和几个黑衣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林栋缓步走到金钱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很强,但不是我的对手。” 金钱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只能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金钱豹喘着粗气问道。 林栋没有回答,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金钱豹强撑着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我认栽。告诉我,你要什么?开个条件。” 林栋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我对你的东西没兴趣。只有一个要求——别再找李宁的麻烦。” 金钱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就为了这个?值得吗?” “朋友,值得。”林栋简短地回答。 金钱豹深深地看了林栋一眼,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 林栋这才转身,眼神锐利地盯着金钱豹:“记住你的承诺。否则,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金钱豹面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林栋转身走出包厢,拉起目瞪口呆的李宁就走。 “栋子,你……你……”李宁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林栋轻声说道。 李宁回头看了一眼包厢,那里站着几个黑衣人,正用既惊恐又敬畏的眼神看着林栋的背影。 “栋子,你到底……” “别问了。”林栋打断了他,“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两人并肩走向ktv的出口。 身后,金钱豹扶着门框,看着林栋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找人查查这个林栋的底细。”金钱豹对身边的黑衣人低声吩咐,“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黑衣人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金钱豹望着林栋和李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栋和李宁走出ktv大门,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栋子,刚才真是太神奇了!”李宁终于忍不住,激动地说道,“你那身手……简直像电影里一样!” 林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大惊小怪的,我只是会一点功夫而已。” “一点功夫?”李宁瞪大眼睛,“你一招就打趴下了那个狂暴!那可是地下拳王啊!据说打死过好几个人的!” 林栋耸耸肩,没有解释。 “还有金钱豹!那可是东哥啊!东海地下势力的头目!你竟然……”李宁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贝。 林栋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捂住嘴,但眼中的震惊和崇拜丝毫未减。 “栋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李宁小声说道,“以前在高中,你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学生啊。” 林栋笑而不语,走向路边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餐馆。 “饿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李宁这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连忙跟上林栋的脚步。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和啤酒。 酒过三巡,李宁的脸已经红了,他看着对面神色如常的林栋,忍不住问道:“栋子,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怎么……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林栋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去了个很远的地方,学了些东西。” “什么地方?”李宁追问。 “一个你无法想象的地方。”林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好了,别问这些了。说说你吧,怎么会欠东哥的钱?” 李宁的脸色暗了下来,喝了一大口啤酒才开口:“都是新月饭店的事。” “新月饭店?”林栋皱眉。 “就是咱们高中对面那栋商业楼。”李宁解释道,“我爸几年前投资了那里的一家餐厅,结果一直亏损。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借高利贷……” 林栋恍然大悟:“然后你爸走了,债主找上了你?” 李宁点点头,眼中满是苦涩:“我也想还,可那利息实在太高了。我现在的工作根本还不起。” “具体欠多少?”林栋问道。 “本金二十万,现在算上利息,已经六十多万了。”李宁苦笑,“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林栋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新月饭店听说闹鬼,是真的吗?” 李宁一愣,随即点头:“是啊,这两年那里的生意越来越差,很多店面都关门了。都说是风水出了问题。” 林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酒足饭饱,林栋付了账,两人走出餐馆。 “栋子,今晚的事……真的谢谢你。”李宁真诚地说道,眼中带着感激。 林栋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欠金钱豹的钱……”李宁欲言又止。 “别担心,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林栋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自信,“至于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李宁惊讶地看着林栋:“你……你要帮我还钱?” “朋友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林栋笑道,“再说了,我对新月饭店的事也挺感兴趣的。” 李宁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林栋的手:“栋子,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用说什么。”林栋拍拍他的手背,“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宁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放开林栋的手:“栋子,明天……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林栋笑道,“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李宁闻言,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两人在十字路口分别,各自打车回家。 第81章 风水谜局 夜色笼罩东海。 林栋站在十字路口,盯着李宁远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 孤月镜大师。 这个名字如同一块石头,在他心底激起一阵涟漪。 此前萧家的事,同样和这个鬼子大师脱不了干系。 “术法天师,呵。”林栋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新月,转身离去。 翌日。 骄阳炙烤着大地,热浪滚滚。东海城入夏以来的第一个三伏天,气温直逼四十度。 “这鬼天气,都快把人烤熟了。”李宁擦着额头的汗水,领着林栋走在街上。 林栋却皱起了眉头。随着他们距离新月饭店越来越近,一股诡异的阴凉感渐渐袭来。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冷?”李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林栋。 两人站在一座典雅的三层建筑前。新月饭店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饭店前冷清异常,门可罗雀。 林栋眯起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异样。 “这位置不错,靠近商业区,交通便利。”林栋环顾四周,“以这样的地段,饭店怎么会经营不下去?” 李宁苦笑:“谁知道呢,这半年来,总有客人说这里阴森恐怖,闹鬼的传言就这么传开了。” “闹鬼?” 林栋抬手示意李宁稍等,独自绕着新月饭店的外围缓步走了一圈。他神情专注,眼神时而停在某个屋角,时而掠过某片屋顶。 “栋子,你看出什么了吗?”李宁焦急地问道。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饭店四周的几个关键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被人动过手脚。” 李宁一脸茫然:“什么手脚?” “十二地煞解灵术。”林栋语气沉重,“有人故意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什么?”李宁惊呼,“你是说,饭店的运势是被人为破坏的?” 林栋点头:“这是一种上古邪术,用来破解一个地方的灵气汇聚,使阳气散逸,阴气聚集。” 李宁瞪大了眼睛,显然无法相信。 “三伏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可这里比空调房还冷。”林栋指着饭店周围,“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宁这才反应过来,脊背一阵发凉。 “传言闹鬼,实际是风水被破坏导致阴气过重。”林栋蹲下身,指着地面一处不起眼的标记。 “这是关煞,专门引导阴气入地。再看那边,屋檐上的鸟粪不是普通的鸟粪,是混了血的污物,用来破坏天运。” “正常的风水,讲究天地人三合。这邪术恰好反其道而行,切断天地人三方联系,使得一处地方陷入绝境。” “难怪最近几个月,饭店里死了三个人。”李宁喃喃道。 “心脏骤停?”林栋问。 “嗯,警方说是自然死亡。” “呵,阴气过重,本就容易影响心脏。常人若在这种环境下久待,轻则身体不适,重则猝死。”林栋冷笑一声,“这手法,倒是很符合孤月镜的作风。” 李宁惊讶地看着林栋:“你真的认识孤月镜大师?” “算是旧识。”林栋语焉不详,随即问道:“你父亲为什么拒绝卖掉这块地?” 李宁神色黯然:“不知道,他原本都答应了,还签了意向书。但突然间,他变得很反常,坚决不卖,甚至不惜支付高额违约金。” “违约金?”林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嗯,五百万。”李宁叹气道,“那段时间家里本就资金紧张,这笔违约金几乎压垮了整个家族的生意。” 林栋思索片刻,忽然问道:“拍卖进行到哪一步了?” “下周就要正式挂牌了。”李宁苦笑,“说实话,我现在只希望能尽快卖掉它,了结这段噩梦。” “取消拍卖。”林栋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 “这块地绝不能卖,尤其不能卖给孤月镜。”林栋神色凝重,“我能破解这邪术,恢复风水。给我三天时间。” 李宁犹豫了:“可是拍卖已经安排好了……” “相信我,这块地有问题。”林栋拍了拍李宁的肩膀,“你父亲不惜付出五百万违约金也要保住它,肯定有他的理由。” 李宁被说服了,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伟哥,是我,李宁。对,有点事情……我想取消新月饭店的拍卖。” 林栋站在一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什么?”李宁的声音突然提高,“这不可能!” 他脸色变得苍白,挂断电话后,无力地靠在墙上。 “怎么了?”林栋问道。 “拍卖不能取消。”李宁绝望地说,“合同上有个特殊条款,一旦启动拍卖程序,中途取消需要支付底价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 “底价多少?” “两千万。” “也就是说,取消拍卖要付六百万?”林栋眉头紧锁。 “没错,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李宁捶打着墙壁,“当初那个负责拍卖的伟哥一直劝我签这个合同,说是保障交易安全,我竟然信了!” 林栋眼神骤然锐利:“伟哥?” “嗯,拍卖公司的业务经理,姓齐,叫齐同伟。” “齐同伟……”林栋轻声重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栋子,现在怎么办?”李宁绝望地问。 林栋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能联系到这个齐同伟吗?我想见见他。” “应该可以,他经常来催我签文件。”李宁疑惑地看着林栋,“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对他很感兴趣。”林栋轻轻点头,心中的线索开始连接。 孤月镜、袁家、伟哥,还有被下了十二地煞解灵术的新月饭店。 “袁家是东海的老牌家族,在地产界有一定地位,但这两年才真正崛起。”李宁继续说,“这次拍卖,袁家就派了不少人参加。估计是冲着我们家这块地来的。”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一切都不是偶然。你父亲拒绝卖掉这块地,接着就出现各种异常,他莫名自杀,现在拍卖还有不可取消的条款……” “栋子,你的意思是……” “这里面有猫腻。”林栋语气坚定,“袁家、孤月镜大师和拍卖行,三者之间恐怕是一伙的。” 第1章 神农传承 “老公时间不早了,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该洞房了。” 婚房内,一位衣着清凉的女子,斜躺在草床上,细长的胳膊如同白藕一般招呼着门口的年轻人。 “妈的,不愧是做小姐的,真特么骚!” 林栋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一身红色轻纱。 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他能看到一双白嫩的大腿相互搭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黑色的打底。 而这女人越是妖艳,林栋的心里越是厌恶。 跟这种女人结婚,他是十万个不愿意。 要不是因为母亲病重继续用钱,他何至于上了周家的当入赘?! 只是事到如今,就算他再反感,也没有退路了。 “咱们办事儿非得让他看着吗?” 林栋指了指床头那个牛头人身的木像,一脸嫌弃。 这入赘给了一个小姐就算了,最起码人家给钱。 可是洞房花烛夜还要让一个雕像盯着,这特么多瘆人啊? “你入赘我们家,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来,难道你想坏了规矩?”那女人皱了一下眉,随后赶紧开口解释。 林栋闻声恍然大悟。 是了! 萧潇来自周家镇。 传说神农尝百草曾经在这里住下,所以整个镇子家家户户都拜神农。 除此之外,若是有人入赘,新婚之夜必须在神农像前。 如此,就能获得神农的庇护。 从此,两家风调雨顺,子嗣延绵。 若是坏了规矩,那就会遭受神农诅咒,厄运缠身,百事不顺。 对于这些封建的东西,林栋是根本不在意。 可是没办法,他是赘婿,作为赘婿他哪有拒绝的权力。 再看一眼萧潇那股子骚劲儿,林栋不由心火旺盛,只是一想起她以前的工作,又觉得一阵膈应。 萧潇这身材,这样貌放在方圆百里,那也是一等一的。 而且林栋听说这女人也是个大学生。 就这条件,干什么不行,怎么就干小姐了呢? 你们家有那么缺钱吗? “萧潇,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清楚。” “虽然说我是入赘的,但是我终究是个男人。” “你以后不许再出去卖了,否则我可不会惯着你!” 萧潇一听这个,脸色立刻变得红温,她直接翻身下床,指着林栋满是怒气。 “什么卖?卖什么?林栋你跟我把话说清楚!” “你……”林栋话到嘴边,眼神不由定格在萧潇胸前,那两坨半露的山峦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一时间,林栋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玩意儿竟然能这么雄伟? “你什么你,你说啊!?”萧潇似乎并没有发现林栋眼神不对。 “你卖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林栋回过神来,尽力把自己眼神掰了过去。 萧潇正要发怒,只听到门口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于是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 “老公,咱们结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时间不早了,人家等不及了,快上来吧!” 萧潇就像是天生的狐狸精,一边说着,一边关了夜灯,语气充满了魅惑。 每一个字就像是羽毛一样摩擦着林栋的心脏,搞得他浑身起毛。 靠! 骚成这样了还不承认自己是卖的! 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妈的! 豁出去了! 林栋深吸一口气,朝着萧潇走去。 反正是一场交易,就像她跟别人交易一样,这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不要脸,老子也不是什么君子! 摸摸索索上了床,萧潇的体香像是认路一般钻进了林栋的脑子。 火气上头,他直接褪去衬衫,伸手朝着萧潇那巍峨的山峰探去。 “你干什么?” 萧潇一声惊呼,随后一个十字锁将林栋锁死。 “操!你……” 林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翻过去,一双手胡乱地推着。 嘶~ 这里是? “啊~” 萧潇一声尖叫,一脚朝着林栋脑袋踢了过去,随后双手捂住下体,整个人又羞又怒。 林栋本来就被他锁得眼冒金星,这一脚下去,额头直接磕在床角。 鲜血顺着脸颊,潺潺直下,滴落在那神农像上,又以极快的速度被他吸收。 洞内温度骤降,一道黑红色的精光从神农像中射出,直击他的眉心。 林栋仰摔下床,同时一个苍老而庄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无知小辈,亵渎神像,该万劫不复!然而……你身上竟有我神农灵根的气息。” 林栋昏昏沉沉,只觉一股神秘力量在体内流淌。 “灵根转世,千年难遇。我且留你性命,赐你半分机缘。 寻得地宝天材,方能解开灵根真谛……” 声音渐渐消散,林栋彻底陷入黑暗。 萧潇赶紧打开夜灯,看着血流不止得林栋,满眼惊恐,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婚还没结完,就闹出了人命,这可咋办啊! 剧痛如潮,林栋猛地睁开眼睛。 脑海中一片混沌,无数陌生画面闪烁——古卷上的针法图解、武道功法口诀、复杂的阵法构造…… “这是……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坐起,头痛欲裂。 一股暖流在眉心处聚集,随后化作一把悬浮的绿色小剑,剑身透明如翡翠,剑锋锐利如霜。 林栋伸手去触,指尖却直接穿过。 “这就是……神农灵根说的厄难?” 他心中一沉。厄难,顾名思义就是灾难、不幸。 这把无法触摸却又确实存在的绿剑,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厄运? “你醒了?”萧潇的声音传来,眼中带着警惕。 林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能看到吗?我眉心这里,有一把剑!” 萧潇皱眉,目光落在林栋眉心处:“什么剑?你在说什么?” “就这里!一把绿色的小剑,就悬在我眉心!”林栋声音陡然提高。 “什么剑?你在胡说什么?那是伤口!”萧潇试图挣脱他的手,“松开!” 林栋刚要辩解,眼前画面却突然变化。 第2章 这能力? 萧潇的皮肤变得透明,血管与经脉清晰可见,红蓝交织,如同精细的地图。 林栋甚至能看到血液在其中流动、气息在经脉中运行的轨迹。 “我的天!”林栋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能力?透视?x光视觉?还是传说中医者能看到的经络图? 他眨了眨眼,画面又恢复正常。再聚精会神地看,那奇妙的景象又出现了。 一股兴奋感涌上心头。这难道就是神农灵根所说的“半分机缘”? “喂!发什么呆?”萧潇恼怒地甩开他的手。 咳!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从洞外传来。 萧潇脸色骤变,低声诅咒:“该死!我爸还在外面!” 她突然一把拉过林栋,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萧潇的香气扑面而来,林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床上。 “配合我,假装亲热。”萧潇咬牙低语,“不然他会一直在外面守着。” 林栋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萧潇的长发垂落,将两人面庞笼罩,形成了一个私密空间。 “装什么装!这不就是你的专长吗?”林栋冷笑,内心的欲望与厌恶交织。 “你什么意思?”萧潇眉头紧锁。 “不是都说了吗,你在城里做那种不三不四的事情。现在装什么清高?”林栋讥讽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混蛋!我是湖城萧氏集团的总裁!那些都是竞争对手散布的谣言!”萧潇气得浑身发抖,“我要不是为了应付我爸,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 林栋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女总?不是做小姐的? “你说……你是萧氏集团的总裁?” “不然呢?你以为二十万是什么?不过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萧潇冷哼,“我答应嫁给你,只是为了应付我爸,根本没打算真嫁!” 呵呵…… 林栋想笑,你要真是女总,你能让你爸在这破镇子上住着? 就算编理由,那也得编个像样的理由吧? 你能骗我一个?还能把全镇的人给骗了不成? 真是把人当傻子! 林栋正想着,外面的咳嗽声变得急促起来。 萧潇的父亲——萧河的声音传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安静?” 萧潇脸色大变,急忙凑到林栋耳边:“快点,装出一些声音来,不然他会冲进来的!” “什么声音?”林栋一脸茫然。 “就是……那种声音!”萧潇恨不得打死这个榆木脑袋,“你装出一点……那种表情的声音不行吗?” 林栋这才明白过来,脸瞬间红到耳根:“我怎么可能干叫啊?” 这种事也能装? 装出来不就更尴尬了吗? “没让你干叫,你就不能……不能配合一下吗?”萧潇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还要假装镇定。 “萧小姐,我没演过戏,真不知道该怎么装!”林栋无奈道。 “闭嘴!你一个上门女婿没有拒绝的理由,请我的,”萧潇压低声音,“这样,你靠近点,我来演。” 她抓着林栋的手臂,拉近两人距离。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林栋鼻尖,他只感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萧潇喘息几声,然后轻声道:“这样满意了吗?” 林栋瞪大眼睛,这也太逼真了吧?连他都差点信了。 萧河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好,你们年轻人,注意点安全……我、我先回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别动!”萧潇突然拉住想要起身的林栋,“我把心眼儿贼多,他肯定在附近转悠呢,再等等。” 林栋艰难地吞咽一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地被萧潇吸引。 她的唇红齿白,眼神中的冷艳与高贵,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体香…… 不知为何,原本对她的误解与厌恶,在真相揭露后,反而化作了更强烈的吸引力。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萧潇皱眉。 林栋的呼吸变得粗重。 眉心的绿剑似乎在发烫,脑海中那些陌生知识也在疯狂涌动。 他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萧潇,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肩膀。 “你干什么?”萧潇警惕地问。 “我也不知道……”林栋声音嘶哑,欲望完全控制了他的思维,“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了……” 萧潇想推开他,却发现林栋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本能地感到危险,却又不敢大声呼救——她父亲还在外面。 “林栋!清醒点!” 林栋此刻已听不进任何话,眼中只有萧潇那张倾城的面容。 他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奔涌,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接触萧潇。 理智彻底崩塌,他缓缓低头,向那诱人的红唇靠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林栋的动作,脸颊火辣辣地疼。 萧潇猛地将他踹下石床,林栋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干什么?”萧潇俯视着他,眼中怒火燃烧,“听清楚,我只是让你演戏!不是真的要和你发生什么!” 林栋捂着脸,愤怒与羞辱在胸口翻腾。 刚才还沉浸在欲望中,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扇回现实。 他眉心的绿剑微微颤动,似乎在嘲笑他的可笑行为。 “演戏?你叫那么逼真,我以为……” “闭嘴!你以为什么?”萧潇整理着自己的旗袍,脸上带着嫌恶,“别自作多情!” 林栋爬起身,拳头捏紧又松开。 他又不是故意的,是那股奇怪的力量在控制他。 但这解释听起来太荒唐,只会让他显得更可笑。 “随便你怎么想。”林栋闷声道,胸口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两人默契地不再交谈,各自在石床两端躺下,保持着最远距离,等待这漫长的夜晚过去。 清晨,阳光刺破云层,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当林栋和萧潇走出石洞时,萧河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萧河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 第3章 演戏 林栋尴尬地点点头,不敢与萧河对视。 “小伙子,这个给你。”萧河递过一个红布包裹的小袋子,“老山参,每天泡水喝,补身体。” 林栋双手接过:“谢谢岳父。” 嘴上恭敬,心里却暗自嘲讽。 岳父? 这演的是哪出戏? “对了,有件事儿我得跟你们说一下,咱们家昨天出了点儿怪事儿。”萧河皱着眉,声音低沉。 “什么事儿?”林栋好奇道。 “鱼塘里的鱼苗,昨晚全死了。” “全死了?” “是啊,养了十几年,从没出过这种事。一夜之间,全部翻了肚皮。”萧河叹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质问题。” 林栋心头一紧。 眉心的绿剑微微震动。 难道这就是厄运的第一个征兆? “可能是水温变化吧。”萧潇敷衍了一句,随即拉着林栋往村外走去,“爸,我们先回城了,公司还有事。” 走出村口,天空忽然暗下来。 林栋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盘旋在他头顶上空。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只乌鸦都低头注视着他,黑豆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林栋浑身发冷。 咔!咔!咔! 乌鸦群发出刺耳的叫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随后又齐齐飞向远方。 萧潇也被这怪异景象吓了一跳:“什么鬼东西!” 林栋额头渗出冷汗。 他隐约意识到,这就是厄运的显现。 神农灵根的话不是虚言,如果找不到那什么“地宝天材”,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路上,两人乘坐萧潇的豪车返回城里。 林栋望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心事重重。 “给你。”萧潇突然递过一叠钞票,“十万,剩下的一个月后给你。” 林栋疑惑地接过:“为什么是一个月后?” “我需要你继续演戏。”萧潇转过头,冷冷地说,“我爸一直逼我嫁人,现在有了你这个挡箭牌,至少能消停一阵子。” “所以还要继续装夫妻?” “对,就一个月。”萧潇点头,“但你必须遵守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 萧潇竖起手指开始数。 “第一,你住我家保姆房。” “第二,不许乱跑乱动我的东西。” “第三,保持距离,不许动手动脚。” “第四,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的真实关系。” “第五,一个月后我们和平分手,你拿钱走人。” 一股怒火从林栋胸口升起。 这不是把他当佣人了吗? 只是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林栋不得不忍住。 “这些规矩,是不是该加钱?”他咬牙道。 “你想要多少?” “再加五万。” “行。”萧潇出乎意料地爽快答应了,“一个月后,一次性付清二十五万。” 林栋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这更坚定了他对萧潇职业的误解。 妈的,昨天还说自己是女总,电视里经常演女老板是最舍不得给别人花钱的! 果然做那种事的,赚钱来得容易,不心疼。 “成交。”林栋点头,同时对自己也暗生鄙夷。 为了钱,竟然愿意演这种戏,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口。 “翠园”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保安恭敬地向萧潇打招呼,眼中满是尊敬。 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来到一栋独立别墅前。 三层楼高的欧式建筑,大理石台阶,落地玻璃窗,还有环绕别墅的私家花园,处处透着奢华。 林栋瞪大眼睛。 如果她真是做那种事的,生意也太好了吧? 这房子值多少钱? 几千万? 别墅内部更是豪华:意大利进口家具,水晶吊灯,艺术品摆件,处处彰显着主人不菲的身价。 这特么是高端鸡啊! “你的房间在那边。”萧潇指向一楼尽头的小门,“以前是保姆住的,现在给你用。” 林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为了二十五万,暂且忍了。 走进所谓的保姆房,倒也干净整洁,虽然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 他将行李放下,坐在床边,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眉心的绿剑始终悬在那里,提醒着他身处险境。 那鱼塘的鱼和奇怪的乌鸦,都预示着厄运已经开始显现。 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什么地宝天材,恐怕会有更可怕的事发生。 可什么是地宝天材? 又该去哪找? 正当林栋陷入沉思,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浴室传来。 “啊!”是萧潇的声音。 林栋一个激灵,该不会真的是厄运来了吧? 他本能地冲向浴室,萧潇现在是他的金主,千万不能出事。 如果萧潇出了事,谁给他剩下的钱? 林栋推开浴室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水汽中,萧潇裹着浴巾站在淋浴间,一脸惊恐地盯着地面。 林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条黑红相间的蛇在地上扭动,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蛇!” 林栋猛地张望四周,抓起旁边的拖把就冲了上去。 他迅速将蛇头压住,另一只手抓住蛇尾,一个利落的动作将蛇甩出窗外。 “还好,好像是无毒的水蛇。”林栋松了口气,转身面向萧潇。 刹那间,他傻眼了。 萧潇跌坐在湿滑的瓷砖上,浴巾松垮地挂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水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沿着锁骨没入浴巾若隐若现的沟壑中。 林栋僵在原地,目光钉在那片雄伟的雪山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眉心的绿剑似乎颤动得更加剧烈,一股暖流从剑尖流向四肢百骸。 “混蛋!看什么看!”萧潇怒喝一声,手忙脚乱地拢紧浴巾,“变态!滚出去!” 她猛地想要站起来,却又痛呼一声跌回地面。 林栋这才回过神来,脸瞬间烧得通红:“对不起!我听到你叫,以为……以为出事了!” “就算出事也轮不到你闯进来!”萧潇脸上因羞愤而泛起潮红,“给我滚出去!” “可你的脚怎么了?”林栋没有离开,反而担忧地看向她的脚踝,那里已经开始微微肿起。 “不关你的事!”萧潇恼怒地说,却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我,我就是被吓到……踩空了。” 林栋犹豫了一下:“你这样子,怎么自己走出去?” 第4章 你胸前有黑气 萧潇瞪了他一眼,尝试再次站起来,却因为剧痛而失败。 她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得不轻。 “要不……我帮你?”林栋弯下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要你……”萧潇刚要拒绝,又看了看自己几乎动弹不得的脚踝,终于咬牙道:“好吧,但你敢乱看乱摸,我就报警,说,说你强奸!” 林栋无奈摇头,小心地伸出手,只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有病:“那……我扶你出去?” 萧潇深吸一口气,伸手搭上林栋的肩膀。 林栋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臂,缓缓将她扶起。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萧潇身上沐浴露的香气钻入鼻腔,林栋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啊!”萧潇一站起来就疼得叫出声,重心不稳地向林栋倒去。 林栋手忙脚乱地接住她,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零。 萧潇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 一阵电流般的感觉从接触点蔓延全身。 萧潇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僵硬,脸上红晕更深。 “你……你的衣服扣错了。”林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她胸前的位置。 浴袍纽扣错开了一个孔,露出里面黑色蕾丝内衣的边缘。 萧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立刻羞愤交加:“不许看!扶我到客厅去!” 林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在扶着萧潇慢慢走向客厅的过程中,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偷瞄那道若隐若现的缝隙。 每一次,那片黑色蕾丝都像带着魔力,吸引着他的视线。 “你再偷看,我就把你扔出去!”萧潇气得咬牙切齿。 林栋连忙装作无辜:“呸!狗都不看!我只是担心你的扶着力道。”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客厅,萧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我去给你拿块冰敷一下吧。”林栋转身要走。 “等等。”萧潇突然叫住他,“你……会处理扭伤吗?” 林栋刚要摇头,忽然感到一股陌生的知识在脑海中涌动。 那些在石洞中获得的古怪医术知识,仿佛在此刻突然活跃起来。 “会一点。”他鬼使神差地说,“我祖上其实是跌打正骨的行家,小时候学过一些。” 萧潇疑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可以试试。”林栋走回沙发前蹲下,小心地捧起萧潇的脚踝,“就让我看看有多严重。” 他的手刚接触到萧潇的脚踝,就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质感。 丝袜的光滑与细腻。 萧潇居然穿着黑丝!这个发现让林栋心跳加速,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注于眼前的伤势。 奇妙的是,当他全神贯注于伤处时,萧潇的脚踝在他眼中变得半透明,里面的筋骨、血脉清晰可见。 他能看到哪里扭伤,哪里淤血,就像有一幅详细的解剖图呈现在眼前。 “你的外侧副韧带轻微拉伤,周围有点淤血。”林栋准确地说出了诊断结果,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萧潇挑眉:“你真懂这些?” 林栋没有回答,双手开始在她的脚踝周围轻柔地按压、揉捏。 他的手法娴熟得连自己都惊讶,指尖似乎能感受到经络的走向,每一处按压都恰到好处。 “啊……”萧潇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闭上眼睛,“有点疼,但……舒服。” 林栋手上的动作不停,逐渐从脚踝向上,沿着小腿的曲线按揉。 他能感受到手下丝袜包裹的肌肤细腻光滑,黑丝的质感令人着迷。 “你的腿……很漂亮。”他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 萧潇猛地睁开眼,正好看到林栋的目光不仅停留在她的脚踝上,而是沿着双腿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她胸前的位置。 更糟糕的是,他的手也有向上移动的趋势,已经从脚踝按摩到了小腿肚。 “你在干什么?”萧潇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林栋这才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连忙收回手:“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在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处。” “你分明就是借机占便宜!”萧潇气得脸色通红,抓起旁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你这个混蛋!” 林栋连忙闪避,却也无言以对。 因为他确实心怀不轨,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萧潇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萧潇怒斥道。 林栋灰溜溜地退出客厅,却又忍不住回头偷瞄一眼。 萧潇美丽的面容和那双包裹在黑丝中的修长双腿,恐怕要在他梦中出现很多次了。 走回保姆房,林栋关上门,靠在墙上深呼吸。 刚才那种看透筋骨的能力,难道就是神农灵根所说的“半分机缘”? 如果是这样,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成为一名医者? 不过眼下,他似乎有更紧迫的问题需要解决——如何面对那个生气的女总裁,以及如何控制自己对她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你这个混蛋!” 萧潇一脚将林栋踹翻在地,怒火中烧。 抱枕、靠垫、茶几上的杂志接连被她抓起砸向林栋。 “我只是想帮你治伤,没有别的意思!”林栋狼狈地躲闪着,连连后退。 萧潇刚要再骂,却突然愣住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试探性地动了动,然后惊讶地站了起来。 “咦?” 脚踝竟然一点也不痛了! 之前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受过伤。 萧潇难以置信地左右走了几步,又轻轻跳了跳,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栋:“你……你真的会医术?” “我说了我会一点。”林栋揉着被踹痛的肩膀,心里却忍不住得意。 这神农灵根给的半分机缘果然不是虚的! 萧潇的惊讶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又板起脸:“那也不能借机摸我大腿!还往上看!” “等等!”林栋猛地站起身,眼睛朝着萧潇口空看去,“你胸前有黑气!” 第5章 医院冲突 “什么黑气?”萧潇警惕地后退一步,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 “就是一团黑气,缠绕在你胸口附近。”林栋认真地说,“看起来像是某种巫蛊术,有人对你下了咒。” 他刚才确实看到萧潇胸前有一团黑气,像蛇一样盘旋缠绕。 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里时,黑气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里面蠕动的诡异符文。 “你编故事也该编得像样点!”萧潇冷笑,“巫蛊术?下咒?你当这是拍电影呢?” 林栋皱眉,再次集中精神看向萧潇胸前。 果然,那团黑气依然在那里,像一条黑蛇般缠绕着她的心口。 他越看越心惊——这绝对是恶毒的诅咒,在慢慢吸食萧潇的生命力。 “谁会对你下咒?你有仇人吗?”林栋突然问道。 “我是做生意的,得罪人多了去了。”萧潇不耐烦地说,“但那些都是商业竞争,谁会无聊到去找巫师下咒?这又不是古代!” 林栋耸了耸肩,还装女总呢! 不过,这个跟他没关系,他现在要的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好好活着,然后一个月后结账走人! “我确实看到了那股黑气。”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特别疲惫?或者总是做噩梦?”林栋继续问道。 萧潇张嘴想反驳,却突然迟疑了。 她最近确实经常感到莫名疲惫,还做了好几个噩梦,总梦见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你给我滚出去!”萧潇忽然爆发,“满嘴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赶紧滚出我家!” 林栋也被激怒了:“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诅咒是在你身上,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你敢诅咒我?” “是你身上已经有了诅咒!”林栋咬牙切齿,“算了,你爱信不信!”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林栋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医院的短信。 【尊敬的患者家属,滑莹女士的住院费用已透支,请即日内前来缴纳,否则医院将不再承担医疗责任。】 “该死!”林栋脸色大变。 萧潇看到他脸色突变:“怎么了?” “我妈病危,我得赶紧去医院。”林栋往门口走去,却又停下脚步。 尽管萧潇态度恶劣,但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那团黑气确实很危险,如果放任不管,后果不堪设想。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快速写下几个符号,然后叠成一个小方块。 “带着这个。”林栋将叠好的符纸递给萧潇,“虽然不能完全驱散黑气,但至少能延缓它的效果。我把电话也写在上面了,有事就打给我。” 萧潇接过符纸,表情复杂:“你还真当自己是道士了?” “随你怎么说。”林栋不再争辩,转身离开,“记住,那个符纸要随身携带。” 林栋离开后,萧潇打开符纸看了看,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有林栋的电话号码。 她嗤笑一声,将纸团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神经病。” 她拿了几本杂志堆在浴室门口,以防林栋再次闯入,然后回到浴缸继续享受被打断的泡澡时光。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很快,一股莫名的困意袭来…… 林栋走出翠园小区,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扶着路边的栏杆,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难道是厄运开始显现?” 奇怪的是,刚才在萧潇家时,他并没有这种不适感。 只有离开后,这种症状才开始出现。 难道……厄运和萧潇有关? 或者说,和距离有关? 林栋没时间细想,母亲的情况更为紧急。 他咬牙忍着不适,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外,林栋加快脚步。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群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从里面出来。 床上盖着白布,显然是…… “妈!”林栋冲上前,一把掀开白布。 母亲滑莹面色蜡黄,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呼吸的迹象。 “你是患者家属?”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皱着眉头看向林栋,“滑莹已经在十分钟前宣告死亡,我们现在要送去太平间。” “不可能!”林栋大喊,“我妈刚才还好好的!” “年轻人,多大的人了还闹?”医生贾杏林不耐烦地说,“病危通知我们提前就下达了,是你迟迟不来。费用也没交,医院尽力了。” 林栋没理会医生的话,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腕。 眉心的绿剑突然闪烁,一股奇异的力量涌入他的眼睛。 母亲的身体在他眼中变得通透,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他惊讶地发现,母亲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只是频率极低,几乎感觉不到。 “她还活着!”林栋激动地喊道,“只是假死状态!” “胡说八道!”贾杏林厉声打断,“心电图都平了,你是一声,还是我是医生?” 林栋充耳不闻,从口袋里掏出那袋萧河给的老山参,抓了一小撮放入口中嚼碎,然后俯身将参汁喷在母亲的人中穴位上。 接着,他用手指在母亲身上快速点按几个穴位,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百次练习。 “停下!你这是在干什么?”贾杏林上前阻止,“保安!保安在哪里?这里有人扰乱医疗秩序!” 林栋根本不理会,全神贯注地施展着脑海中突然出现的针法。 他的手指在母亲身上跳动,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特定穴位上。 贾杏林忍无可忍,伸手抓住林栋的肩膀:“我命令你立刻停……” “停尼玛辣隔壁!这个是我妈!” 轰!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林栋体内爆发,贾杏林整个人像被重击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滑落地面。 林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停下,继续专注于救治母亲。 “咳!咳!” 就在这时,被判定死亡的滑莹突然咳嗽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妈!”林栋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人袭击医生!快来人啊!”贾杏林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铁青,朝走廊大喊,“保安!保安!” 走廊尽头,几个穿制服的保安闻声赶来。 林栋看了看刚刚恢复意识的母亲,又看了看冲来的保安,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决心。 还不行,母亲的状态还很危险,他绝不能在这时被赶出医院! 第6章 一分也不付! 眼看保安步步逼近,林栋依然无所畏惧。 他双手飞速运转,指尖迅速点按着母亲身上的穴位——人中、膻中、神庭、气海、百会。 每一下都精准无比,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指引在带动他的动作。 “给我停下!”贾杏林挡在保安前面,声音尖利刺耳,“这人扰乱医疗秩序,殴打医务人员!” 林栋充耳不闻,全神贯注地施针。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经络图,清晰地显示母亲体内的气血流向——气血阻滞、脉象微弱、五脏六腑几乎停滞运转。 这分明是败血症引起的感染性休克和多器官衰竭! 他手法如行云流水,将从萧河那里得到的老山参含在口中嚼碎,然后精准地喷在母亲特定穴位上。 随着参汁的作用,母亲体内的气血开始缓慢流转。 “哼,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贾杏林冷笑道,“就算你再怎么胡闹,死人也是救不活的!” “闭嘴!”林栋头也不抬,语气冰冷,“我妈只是假死,你们这些庸医竟然都没发现!” “放肆!”贾杏林怒喝,“我可是北医大毕业的高材生,十年临床经验!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医术?” 林栋毫不理会这些叫嚣,内心反而越发平静。 他将掌心贴在母亲前胸,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他掌心渗入母亲体内。 古人云医者仁心,这一刻,林栋似乎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可惜啊,现代中医已经失传太多了。”林栋轻叹,继续专注地治疗着,“这些古老的医术本可救更多人。” “咳咳!” 突然,滑莹再次轻咳几声,随后她的眼睛完全睁开,缓缓坐起身来。 “啊!诈尸了!”一旁的小护士尖叫着后退,差点摔倒。 “妈!”林栋欣喜若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扶住母亲的肩膀,“别急,慢慢来。” 滑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林栋轻声回答,抚着母亲的背,“你没事了。” 贾杏林目瞪口呆,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林栋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庸医学艺不精罢了。” 滑莹环顾四周,困惑地看着身上的病号服:“我怎么在医院?刚才……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隧道里……” “妈,你晕倒了,我把你送来医院的。” “啊?送医院?”滑莹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起来,“那得花多少钱啊!咱们哪有钱啊!” “妈,别担心钱的事。” “怎么能不担心?”滑莹急得直摆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儿白花钱!” 贾杏林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傲慢地说:“不好意思,病人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救治,医药费必须结清才能离院。” “多……多少钱?”滑莹紧张地问。 “根据治疗项目和使用药物,总计十三万五千三百二十七元。”贾杏林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什么?!”滑莹惊得几乎要晕过去,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包,“我这里只有三百多块……” 贾杏林嘲讽地看了一眼:“三百多?这点钱连打发叫花子都不够,更别说支付医药费了。” 林栋见母亲被吓得脸色苍白,心中怒火直冒,却又强忍下来:“给我看一下医药明细单。” “给。”护士递过一份长长的清单,“每一项都是按规定收费的。” “十三万?”林栋仔细查看清单,越看脸色越难看,“我妈昏迷才多久?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 “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贾杏林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穷人就别来大医院看病,负担不起就别怪我们。” “你说什么?”林栋声音危险地低了下来。 “我说的是事实。”贾杏林毫不在意地继续道,“穷人生得贱,没钱就该认命!” “你……”林栋刚要发作,滑莹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别冲动!”滑莹低声劝阻,眼中满是担忧,“我回家拿钱去,家里还有积蓄……” “妈,你别动。”林栋按住想要起身的母亲,眼睛紧盯着那份医药单,“这单子有问题。” “小伙子,别找借口。”贾杏林冷笑,“是我的医术救了你母亲,这点钱算便宜的了。要不是我及时处理,你母亲能醒过来?” “是吗?”林栋声音冷得像冰。 “维生素c注射液两百支,单价一百八。” “维生素b注射液三百支,单价九十五。” “普通葡萄糖注射液标记成特种营养液,提价十倍?” 他手指划过单子,声音越来越冷。 “我母亲才住院多久?你这是把一年的药都开了吧?” 贾杏林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那是必要的治疗方案!你懂什么医学?” “我是不懂医学。”林栋一步跨上前,抓住贾杏林的衣领,“但我懂什么是诈骗!” “放开医生!”两名保安上前就要制服林栋。 林栋不管不顾,双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母亲昏迷不到六小时,你告诉我怎么可能用掉几百支维生素注射液?这些药物根本没用上,全是你们为了赚钱胡乱开的!” 滑莹听到儿子的话,看了看单子上的天价药品,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个特效抗感染药,标价一万三一支,打了十五支?”林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到底是什么药?” “那是进口特效药,抢救危重病人必需品!”贾杏林辩解道,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妈,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林栋突然转头问道。 “挺好的,就是有点饿。”滑莹老实回答。 林栋松开贾杏林的衣领,冷笑道:“如果真用了这么多药,我母亲不可能这么快清醒,更不可能感觉良好。” 贾杏林面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根本没用这些药,全是在欺诈!” “不得了啊,一个小毛孩还敢来教我做事?”贾杏林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林栋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逼近:“你敢叫吗?叫来正好,我要举报你们医疗欺诈!” 医疗欺诈! 贾杏林终于色变,这要是真被查到了,这辈子怕是牢底坐穿。 “年轻人别冲动……” 对峙僵持间,一个护士慌张地跑进来:“医生,不好了!12号床病人突然发作,快来看看!” “你听着,我们还没完!”林栋警告贾杏林,同时扶起母亲,“妈,我们走!” “可是账单……”滑莹还在担忧。 “不用管他们!”林栋坚定地说,一边搀扶母亲离开,“这些钱,一分都不用付!” 就在林栋带着母亲准备离开医院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眉心的绿剑剧烈颤抖,仿佛在警告他什么。 同一时刻,萧潇家中的浴室里,泡在浴缸中的她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胸前的黑气越来越浓,如同一条嗜血的毒蛇正在缓缓吞噬她的生命…… 第7章 小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贾杏林甩开林栋的手,活动着脖子,眼神中流露出凶光。”擅自带走病人,殴打医护人员,你这是已经触犯法律了!” 林栋面无惧色,反而向前一步,眼神锋利如刀。 “是吗?那你敢不敢让警察来看看这份虚假医药单?” “你……” “你我都清楚,一旦这些医疗欺诈曝光,你会面临什么后果!”林栋冷冷说道,右手一把抓住贾杏林的衣领,将他推在墙上。 林栋手臂上青筋暴起,声音压得极低:“你这种败类,根本不配穿白大褂!” 贾杏林呼吸急促,脸色渐渐变红,但嘴上仍不示弱:“你以为……我怕你?医院有监控……你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林栋手上力道不断加重,贾杏林的脸色变得铁青,舌头都伸了出来,眼中终于浮现出惊恐。 “林栋!快放手!”林红梅惊恐不已,急忙上前抱住儿子的手臂。”儿子,不值得啊!真把人掐出事来,咱们就真完了!” 林红梅声音哽咽,拉扯着林栋的手臂:“求你了,为了妈,别冲动!” 林栋看着母亲焦急的面容,眉头紧锁,终于松开了手。 “咳咳咳!”贾杏林瘫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着,大口喘气,眼中满是怨毒。 林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会交合理的医药费,但一分虚假费用都不会给。如果你敢报警,我就举报你们的医疗欺诈行为!” 贾杏林面色阴晴不定,正要反击,突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一行人快步走出电梯,为首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位医护人员和一个仪表不凡的老者。 贾杏林见状,脸色瞬间变了。 “李院长!”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低声对林栋道:“这事好商量,八折,我给你打八折……” 不等林栋回应,贾杏林已经小跑上前,堆起笑脸:“李院长好!” 电梯里又出来几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身后跟着黑衣保镖,中间抬着一副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位面色蜡黄的老人,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赶紧准备特护病房!”李光耀急声道,“金老要为典八爷诊治!” 金海?典八爷? 贾杏林闻言,脸上表情由傲慢瞬间变为恭敬,额头竟渗出细密汗珠。 “马上安排!”他连忙招呼护士,“把3号特护病房准备好,快!” 林栋扶着母亲坐在走廊长椅上,好奇地打量着这群显然身份不凡的人物。 担架快速从他们面前经过,林栋敏锐地瞥了一眼。 老人面色灰败,气息奄奄,但奇怪的是,他看不出明显的病征。 “这是什么人啊?”林红梅小声问道。 “不知道,肯定是大人物。”林栋轻声回答,目光跟随那群人进入特护病房。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出于好奇,林栋站起身:“妈,你先在这休息,我去看看。” “你别惹事啊!”林红梅担忧地叮嘱。 林栋点点头,悄悄走到特护病房门口。 房间里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金老,我父亲到底怎么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焦急地问道,他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不凡的气质。 “让我先看看。”金海沉声道。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仙风道骨,长须飘飘,手掌在典八爷身上或按或捏,口中发出嗯、啊的惊疑之声。 林栋站在门边,借着人群掩护,仔细观察。 “这是临城典家的人,”他听见旁边两个护士小声议论,“老爷子是临城首富典介,那三位是他儿子,大少典方、二少典韦、小女儿典明霞……听说家产上百亿呢!” 金海收回手,眉头紧锁,长叹一声。 “怎么样?”典方急切地问。 金海摇了摇头:“老爷子气息微弱,体温转凉……情况不太好。” “什么意思?”典韦皱起眉头。 “我实在看不出病因,”金海语气沉重,“只能说,可能……可能回天乏术了……” “不可能!”典韦猛地站起身,红着眼睛,“我爸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 “金老,您再仔细看看!”典方语气近乎恳求。 金海苦笑着摇头:“典少爷,老夫行医五十载,确实无能为力。老爷子这情况,恐怕……” “李院长,你们医院总该有办法吧?”典韦转向李光耀。 李光耀心中惊恐,表面却尽量保持镇定:“我们可以先做全面检查,ct、核磁共振、血液分析都来一遍,然后再……” “等检查结果出来,老爷子恐怕已经不行了。”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同利剑刺入众人心中。 所有人都愕然转头,只见林栋倚在门框上,神色平静。 “你是谁?”典韦厉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怒火。 林栋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向病床,目光落在典八爷身上。 “你干什么?保安!”李光耀惊呼。 贾杏林也反应过来:“就是他!这小子刚才袭击了我!” 典韦一个箭步上前,拦在林栋面前:“站住!” 林栋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不是病,是撞客了。” “撞……客?”金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胡说八道!”贾杏林冷笑,“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医术!” 林栋视贾杏林如无物,对着金海道:“老先生应该知道什么是撞客吧?” 金海面色复杂,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传说中人在阴阳交界处会撞到鬼怪,导致阳气外泄,阴气入体……但那都是迷信!” “迷信不迷信,您老看着办吧。”林栋淡淡一笑,“他脖子后面有淤青,心脉逆行,舌下发黑……这些都是典型的撞客症状。” 金海眼中闪过惊色,急忙上前查看典八爷的脖颈和舌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真有……”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典方不耐烦地打断,“小伙子,别在这胡说八道!” “李院长,先做全面检查。”典韦冷静地说。 林栋耸耸肩:“随便你们。不过要是真想救人,就别浪费时间了。” “你敢诬蔑我父亲?”典韦怒目圆睁,攥紧拳头。 “你父亲现在心跳每分钟不到三十下,体温降至三十五度,再拖一小时就真没救了。”林栋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铁。 “真有这么严重?”典方转向李光耀。 李光耀慌忙招呼护士检查生命体征,很快护士神色慌张地报告:“心率28,体温34.8……” 第8章 我能救他的命 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这位小兄弟,”典方突然弯腰行礼,语气恳切,“请问您有何办法能救我父亲?” “大哥!”典韦惊呼,“你怎么能信这种……” “闭嘴!”典方厉声打断,“你什么时候见过金老这样惊讶过?父亲命在旦夕,能救就试试!” 金海也长叹一声:“老夫确实没见过这种症状……如果小友有办法,老夫愿意虚心请教。” 林栋看着病床上气息渐弱的老人,缓缓伸出手。 “等等!”典韦突然出声,“不知小兄弟医术从何而来?有何凭证?” 林栋嘴角微扬:“就凭你父亲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而现在,浪费了三分钟。” 典韦的眉头紧锁,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 林栋的话让他感到愤怒——一个陌生人居然敢在这种时刻发表如此不当的言论。 “你这是在诅咒我父亲?”典韦怒视着林栋,肌肉绷紧,显然随时准备出手。 林栋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径直向病床走去,眼神专注地盯着面色灰败的典八爷。 “这位先生,请你出去!”李光耀厉声道,“贾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闲杂人等进入重症区?” 贾杏林见机行事,立刻上前一步:“院长,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刁民!他是病人家属,不愿结账就算了,还袭击医务人员!现在又来胡闹!” “马上叫保安!”李光耀沉声道。 贾杏林阴险地笑了,转身就要去叫保安。 “且慢。”林栋淡定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下动作,“先听我说完典八爷的情况,再叫保安也不迟。” 典方眼神微动,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林栋的语气太过自信,不像是来胡闹的。 “小伙子,你若是来装神弄鬼骗钱,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医院。”典方沉声警告,“但如果你真有本事,说来听听。” “那我就直说了。”林栋点点头,“典八爷平日里喜欢在宅子后院的平台上晨练,不巧那里有棵百年老槐,今天早上他在树下练太极拳时突然昏倒,对吗?”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病房内爆开。 典韦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微微颤抖。典方霞惊呼一声:“神了!” “你怎么知道的?”典方死死盯着林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林栋轻轻一笑:“我看得出来。” “你会看相?”典方问道。 “略懂。”林栋面不改色。 典韦冷哼一声:“这些信息网上都能查到,典家是临城首富,父亲练太极的习惯也不是秘密。你别以为说几句就能骗钱!” “对!”贾杏林立即附和,“院长,我这就去叫保安!” “等等。”典方再次叫停,转向两个弟弟,低声道:“老爷子昏倒时只有家里的老佣人在场,外人不可能知道。而且,我们家院子里那棵百年老槐,从未对外提起过。” 典方霞和典韦对视一眼,眼中的怀疑减轻了几分。 “年轻人,”典方转向林栋,语气缓和许多,“你有救治之法吗?” 林栋一脸自信:“如果连我都救不了的人,那只能去见阎王了。” 这句话太过狂妄,令病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海老先生胡子抖动,显然气得不轻。 “哼!”贾杏林忍不住讥讽道,“连金老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你算什么东西!” 林栋转头,冷冷地看着贾杏林:“金老?他是因为不懂,我是真懂。” “放肆!”金海怒喝一声,长须颤动,“小辈竟敢如此无礼!我行医五十年,什么病没见过?张家若不处理这狂妄小儿,老夫从此不再为张家看诊!” 典方急忙安抚:“金老息怒,年轻人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他转向林栋,低声道:“小友,向前辈道个歉吧。” “为何要道歉?”林栋丝毫不让步,“一个连病人是撞客还是患疾都分不清的人,有什么资格称神医?” 林栋这番言辞如惊雷炸响,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撞客?”典方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你是说我父亲不是生病,而是……撞客?” “正是。”林栋点点头,“你们家宅子在岳东山半腰,院内百年老槐生长在山腰平台处,树龄超过百年,形成了阴阵。典八爷每天早晨正是阳气最虚之时,在槐树下练拳,阴阳失衡,自然撞了邪祟。” 典家三兄妹彼此对视,震惊不已——林栋描述的一切都分毫不差!他们家确实位于临城岳东山,百年老槐确实生长在山腰平台处,树龄确实超过百年。 金海脸色变了几变,半信半疑地看着林栋:“年轻人,你真能救他?” “若不能救,我何必多言?”林栋淡然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金海虽然心中不服,但人命关天,他也好奇林栋究竟有何手段,便建议道:“不如……让他试试?” 典方看了两个弟弟一眼,见他们都微微点头,便拍了拍林栋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小兄弟。” 典韦仍不放心,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道:“如果我父亲有任何闪失,我保证让你后悔终生。” 林栋不以为意,只是问道:“我需要一些东西:黄纸、朱砂粉——要天然的,不要人工合成;纯金粉末,纯度不低于99%;沉香木粉,越陈越好;上好的砚台和红烛。” “还需要准备一碗清水,必须是山泉水,不能是自来水。”他补充道,“有医用酒精吗?也准备一些。” “砚台、红烛和朱砂粉医院就有。”李光耀连忙说道,“其他的……” “我来安排。”典明霞立刻掏出手机,快速拨通电话,“立刻准备这些东西,送到市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就说是我要的!快!” 典方紧紧盯着林栋:“小兄弟,这些东西用来做什么?” 林栋已经走到典八爷身边,轻轻抬起老人的手腕,闭目感受片刻。 “撞客之症,生气全失,需要引魂归位、逐邪安神。”林栋解释道,“准备好了吗?时间不多了。” “马上就到。”典明霞挂断电话,神色紧张。 金海也凑了过来,眉头紧锁:“年轻人,你的手法师从何人?” “自学的。”林栋随口应道,这个回答让金海差点气得吐血。 第9章 要活命,就要听我的 典明霞的手下动作极快,不到十分钟,所有材料都备齐了。 林栋看了一眼窗外迅速变暗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现在,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一人在此。” “为什么?”典韦警惕地问。 “这是规矩。”林栋不容置疑地说,“守规矩才能保平安。” 典方考虑片刻:“他是我亲爸,我留下。” 林栋皱眉:“那只能你留下了。” 他指着典明霞,“其他人都出去。” “连我也不能留?”金海不满地问。 “尤其是你。”林栋直截了当,“你身上阳气太重,会干扰引魂。” 典方点点头:“那就照他说的做。我们都出去。” 众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陆续离开了病房。贾杏林临走时阴阳怪气地说:“别搞什么巫术迷信害人啊!” 林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房门关上后,病房里只剩下林栋、典方和昏迷的典八爷。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典方紧张地问。 林栋将砚台放在床头柜上,研磨朱砂粉,动作娴熟流畅。 “我需要画一道符,引你父亲的魂魄归位。”林栋一边研磨一边解释,“撞客之症会导致魂魄离体,现在他的魂魄处于游离状态,需要引回来。” “真的有这种事?”典明霞半信半疑。 “你宁愿相信金老那套疑难杂症、回天乏术的说辞?”林栋反问。 典方沉默了。 林栋将朱砂粉和金粉混合,加入少量山泉水调和,然后在黄纸上迅速画起符来。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极具节奏感。 “这符叫什么?”典明霞忍不住问。 “引魂符。”林栋语气平淡,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待会我念咒引魂时,你要在旁边叫你父亲的名字,把他唤回来。” 典方点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林栋画完符,将红烛点燃,放在床头。烛光摇曳,映照着典八爷苍白的面容。 “开始了。”林栋低声说道,将画好的符纸举过头顶。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奇异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节奏。同时,他的右手在空中迅速划动,勾勒出复杂的轨迹,似乎在虚空中书写什么。 “爸?爸!”典明霞按照指示,呼唤着父亲,“爸,快醒醒!” 林栋念咒的声音突然变大,符纸在他手中无风自动,微微颤抖。 典八爷的眼皮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继续叫!”林栋命令道,声音紧绷。 “爸!是我,明霞!”典明霞激动地握住父亲的手,“您快回来啊!”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风声,窗帘无风自动,红烛火焰剧烈摇曳,几乎要熄灭。 “不好!”林栋神色一变,“有东西在干扰!” 他眼神骤然凌厉,一把抓住险些熄灭的红烛,另一只手的符纸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如同鬼哭狼嚎,玻璃窗被吹得猛烈震颤,似有无形巨手推动。 典明霞面色煞白,紧握着父亲的手:“怎么回事?” “阴气反扑,“林栋声音凝重,“是撞客在反抗治疗。典老爷子在那株老槐树下待得太久,阴气已经入体多时,不想轻易松手。” 床上的典八爷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中发出呃呃的怪声,床头的监护仪器疯狂报警。 “爸!”典明霞慌了手脚,想要按铃叫医生。 “别动!”林栋厉声喝止,“任何人进来都会打断仪式,让你父亲永远被困在阴阳交界处!” 典明霞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相信我,“林栋的声音突然轻柔下来,“我能解决。” 说完,他右手一挥,黄纸上燃起一缕青色火焰,燃烧处却不见纸张被烧焦,反而浮现出一个个奇异符文,闪烁着金色光芒。 林栋口中念诵更加急促,右手食指点在燃烧的符纸上,随后迅速在典八爷额头一点。 “砰!” 一声闷响,床上的典八爷猛地弹起上半身,接着重重跌回床上,窗外的怪风骤然消失,房间重归寂静。 典明霞惊恐地看着林栋:“我父亲他……” 林栋审视着典八爷,眼中闪过一丝绿光,随后长舒一口气:“没事了,魂已归位,阴气已驱散大半。” “那他怎么还没醒?”典明霞小心翼翼地问。 “肉身受损,需要调理,“林栋拿起沉香木粉撒在红烛上,烛火猛地窜高,散发出清香,“接下来我需要施几道调和阴阳的灸法,三天后他就能醒过来。” 典明霞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真的吗?” 林栋点点头,正准备解释更多,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感到一丝异样,平日几乎没人给他打电话,此刻会是谁? 掏出一看,是萧潇! “我得接个电话,“林栋看着屏幕,眉头微皱,“你先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典明霞连忙点头,目光敬畏地看着他。 林栋走到病房一角,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那边传来萧潇惊恐的哭喊声。 “林栋!救命……有东西……那个黑影……”萧潇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深陷恐惧中。 “怎么回事?”林栋立刻警觉起来,声音低沉。 “你给我的符……它发光了……那个黑影……”萧潇似乎在剧烈喘息,“刚才有个快递……里面是件血红色的睡裙……然后出现了黑影……要不是你的符纸……” “别动!”林栋声音陡然提高,“我马上过来!听着,找些盐撒在门窗边,然后打开所有灯,不要靠近窗户或镜子!” 挂断电话,林栋转身看着典明霞,眉头紧锁。 这边典八爷的事已基本处理妥当,但萧潇那边情况危急。两边都需要他,不能分身。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明霞?里面怎么样了?”是典方的声音。 典明霞看向林栋,不知该如何作答。 林栋疾步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只见典方、典韦和金海都站在门外,脸上带着焦急和疑惑。 “情况稳定了,“林栋简短说道,“但我有急事必须离开。典老爷子阴气已驱散大半,但还需调理。我已经准备好药引,只需每隔四小时点燃一次。” 说着,他把准备好的几个小包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典方。 典方接过药包,还想问些什么,林栋却已经侧身挤出门外。 “我明天再来,放心,12个小时之后老爷子就能醒过来。”林栋边说边快步走向电梯,留下一脸错愕的三人。 第10章 就是冲你来的 此时另一头,半山庄园的别墅内。 萧潇紧紧抱着手机,蜷缩在沙发角落,双目圆睁,紧盯着客厅中央那团不断蠕动的黑雾。 黑雾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时而浮现,时而消失,如同魔鬼的低语,无声地诉说着恐怖。 就在刚才,那件血红色的睡裙上涌出的黑雾几乎要扑向她面门,幸好她用林栋的符纸挡住,才避免了灾难。 但符纸上的符文消失后,黑雾并未完全散去,而是在房间中游荡,似乎在寻找新的突破口。 “盐……盐在哪里……”萧潇抖着双手,回忆着林栋刚才的嘱咐,却不敢移开目光,生怕那团黑雾突然袭来。 茶几上放着遥控器,她伸手够到,按下全屋灯光的开关。顿时,别墅内所有灯具同时亮起,黑雾似乎在强光下退缩了些许。 趁此机会,萧潇猫着腰快速冲向厨房,拉开橱柜,抓起一罐盐就往回跑。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团黑雾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黑影朝她扑来! “啊!”萧潇尖叫着将手中的盐罐猛地甩向黑影。 “呲——” 黑影碰到盐粒发出诡异的嘶声,如同被灼伤,迅速后退。 萧潇趁机撒了一把盐在身前,将自己与黑影隔开,然后一点点退回客厅,小心翼翼地将盐撒在门窗边缘,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完成后,她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息,惊恐地看着那团被困在中央的黑雾。 盐的防线似乎有效,黑雾虽然躁动不安,却始终无法靠近她。 “林栋……快来啊……”萧潇内心呐喊,此时她再不敢怀疑林栋之前的警告,那些迷信在眼前的超自然现象面前显得如此真实。 她盯着那团黑雾,突然想起林栋之前说过,这团黑气可能与诅咒有关。 难道真的有人要害她?是谁?为什么? 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恐惧却掩盖了一切,让她无法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黑雾忽然剧烈翻腾起来,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着门口方向涌动。下一秒,大门被猛地推开! “装神弄鬼的东西,给我滚!” 林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一张黄符被他猛地掷出,直击黑雾中心。 符纸在空中燃起,化作一团金光,撞入黑雾,发出砰的爆裂声,伴随着一声凄厉尖啸,黑雾炸裂开来,如同墨汁泼洒般四散。 但它并未完全消散,而是迅速凝聚成无数小块,如同被切碎的八爪鱼触手,向四面八方逃窜,钻入墙壁的缝隙中消失不见。 “娘的!跑得这么快!”林栋懊恼地骂了一句,快步走到萧潇面前,“你没事吧?” 萧潇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林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猛地回过神来。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林栋扫视了一眼四周,目光停留在地上那件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渗血的红色睡裙上:“这是哪来的?” 萧潇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林栋,林栋弯腰拾起红睡裙,手指在上面轻轻触摸,面色凝重。 “这不是普通的害人手段,“林栋低声道,“这是针对你的叠煞,有人专门找了和你八字相冲的怨魂,用血衣引煞。不解开的话,你会逐渐被阴气侵蚀,最终香消玉殒。” 萧潇脸色惨白:“为什么有人要害我?” “不知道,“林栋摇摇头,“但这种手段很高明,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能施展的。” “那你能解吗?”萧潇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林栋沉默片刻:“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解开,需要找出下咒之人,或者找到能破解的天材地宝。” “天材地宝?那是什么?” 林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萧潇努力思索,突然想起什么:“我最近接手了一个地产项目,涉及一块很有争议的地皮,有几个老业主一直抗议不搬迁……” 林栋摆摆手打断她:“等等,那块地皮在哪?” “就在城西那块旧城改造区,以前是老墓地改建的居民区,现在准备拆迁重建,有些老业主不同意补偿方案……” “墓地?”林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确定?” 萧潇点点头:“是很久以前的老墓地,听说有上百年历史了,六十年代拆了建居民区,现在属于危房。” 林栋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那里可能真有问题。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 他从随身包里拿出几张黄纸,快速画上符文,然后贴在萧潇公寓的四角。 “这些临时符能维持七天安全,七天后我会再来换。”林栋解释道,“但你最好不要独处,尤其是晚上,那些东西阴气最重的时候容易活动。” 萧潇咬着下唇:“行!我听你的!” 说话间,她瞥了林栋一晚,气若蚊鸣地问道:“那……今晚呢?” “今晚?”林栋环顾四周,丝毫没留意萧潇娇羞的红色,“今晚我就留在这里,护你周全!” …… 翌日。 清晨。 一夜未眠,典家人正围在病床边,紧张地观察着典八爷的情况。 此时,林栋推门而入,踱步进了病房。 “爸怎么还不醒?”典韦霍然起身,朝着林栋焦急地问。 林栋伸手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金海皱眉观察着病床上的老人:“别急,气色比刚才好多了,脉搏也稳定了。” 贾杏林冷笑一声:“我看是装神弄鬼!这小子满嘴跑火车,连个基本检查都不做就敢下判断,典少爷,我建议立即正规治疗,别被江湖术士耽误了。” 正说着,病床上的典八爷突然轻咳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爸!”典方激动地冲过去。 第11章 你这个坑爹的货 “我这是在哪儿?”典八爷环顾四周,神色困惑。 典方激动地握住父亲的手:“医院,父亲!您晕倒了!连金海都说回天乏术了!” “是吗?”典八爷惊讶地看向金海,“金老,多谢你救命之恩。” 金海连连摆手:“老爷子言重了。我确实无能为力,真正救您的是这位小友。” 典八爷顺着金海的目光,打量着林栋:“这位小友?” 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又透着一丝精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穿着普通,却能救自己一命? 林栋不卑不亢,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 “年轻人,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典八爷笑了,声音洪亮得不像个病人,“我老典这条命是你救的,说吧,想要什么报酬?” “典八爷客气了。”林栋摆摆手,语气轻松。 “不,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典八爷认真地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我倒是喜欢你这种年轻人,有本事还不拘小节。比那些整天围着我转、阿谀奉承的人强多了!” 李院长和贾杏林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刚才还在怀疑林栋是骗子,现在典家主竟对他赞不绝口? 这时,金海突然向前一步,对着林栋深深鞠了一躬。 “金老,您这是?”林栋连忙避开。 “小友医术高明,老夫佩服!”金海捋着白须,眼中满是敬意,“老夫行医五十载,自以为技艺不凡,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他的语气诚恳,脸上满是敬佩:“不知小友师承哪位?老夫年过七旬,却愿意拜小友为师,学习这神乎其技的医术!” 医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 临城知名的金海,德高望重的医学泰斗,竟然要拜一个年轻人为师? “金老这是说哪里话。”典方急忙上前,“您医德医术都是我们敬仰的,怎么能……” “典少误会了。”金海摆摆手,眼神真挚,“在医学界,达者为师。虽然我年长,但医术上远不如这位小友,实属惭愧啊!” 林栋笑了笑:“金老过奖了。您年纪大了,学这些未必合适。不过若有疑难杂症,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 金海眼中既有失望,又有欣慰:“如此,也是老夫的福分啊!” 典韦这时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歉意:“之前多有得罪,请小兄弟见谅。” “无妨,换做是我,也会怀疑。”林栋不以为意。 典方见父亲的眼神示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栋:“这是五百万的诊金,聊表心意。以后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林栋神色如常地接过卡,微微点头致谢。 典八爷眼中的欣赏更浓了——五百万摆在面前还能这般淡定,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典家帮忙。”林栋从怀里掏出一叠医院单据。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我母亲在此住院一周,今日我亲自为她治好了病。”林栋平静地说,“可贾杏林医生却要我支付十三万多的医药费。我想请典家帮我看看,这账单是否合理。” 典方接过单据,有些不解:“医药费单子我们不太懂……” 林栋看向李院长:“不如请李院长过目一下?” 李光耀接过单据,仔细查看起来。随着他的目光逐行扫过,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变成了愤怒。 “混账!”李院长突然怒喝一声,将单据甩在贾杏林脸上,“贾杏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手段谋取私利?!” 贾杏林脸色惨白:“院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三百支特效注射液?你拿药当饭,给病人吃了?!”李院长怒不可遏,“你这是在榨取病人的救命钱啊!” 典八爷脸沉了下来:“李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典八爷,实在抱歉!”李院长满脸愧疚,“我这就严惩这个败类!” 他转向贾杏林,声音冰冷:“从现在开始,你被医院除名!我会彻查你的所有违纪行为,绝不姑息!” 贾杏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李院长的腿哀求:“院长,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坐牢啊!” 李院长厌恶地甩开他:“滚开!你这种人有辱医德,我绝不容你玷污我们医院的声誉!” 贾杏林见求李院长无果,竟然爬到林栋脚下,痛哭流涕:“小兄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林栋低头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当你开那些虚假药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卖房卖地甚至卖血的病人家属?他们为了救自己的亲人,付出了多少?” 说到这里,林栋想起自己为救母亲不惜当上门女婿,还遭受了神农诅咒。而贾杏林这种人,却在轻松地榨取病人的血汗钱!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 “你这种人,不配当医生!”林栋声音低沉,“你根本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变化发生了。 林栋的双眼变成了深红色,右手掌心渗出一道墨色黑气,逐渐凝聚成一把短刀的模样。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贾杏林面如死灰,瘫在地上。 典韦军人出身,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抓住林栋的肩膀:“林栋!冷静点!” 典韦紧抓林栋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冷静点!” 这一声低喝如同惊雷,将林栋从失控边缘拉回。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掌心那把凝聚的煞气如雾气般消散无踪。 周围人面面相觑,揉着眼睛,似乎怀疑刚才是幻觉。 唯有典韦神色凝重。常年战场厮杀的他,对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刚才那一瞬,林栋身上迸发出的杀气,绝非常人能有。 “把他带走!”典韦冷声命令保镖将贾杏林拖出病房,然后转向林栋,声音压低,“此事我会亲自处理,绝不让他好过。” 李院长连忙上前,额头已沁出冷汗:“林先生,请接受我们医院的诚挚歉意!您母亲的全部医药费用全免!” 第12章 一波未平,算计又来了 林栋表面平静地点头致谢,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那把煞气是怎么回事? 他感受过那股力量——纯粹的杀意,近乎吞噬了他的意识。 若非典韦及时喝止,后果不堪设想。 这与神农给他的诅咒有关吗? 林栋深吸一口气,暂时将这个疑问搁置。萧潇的危险更为紧迫。 “典先生,还有一事相求。”林栋转向典方,“我需要一些名贵药材,比如五百年以上的人参、灵芝,想炼制药丸。” “这简单!”典方拍着胸脯,“我们家恰好有上好的药材,明日就派人送去。希望能得到小兄弟炼制的药丸给我父亲养生!” 金海捋着白须,眼中满是敬意:“小友,我开有一家中药房,有不少珍贵药材,欢迎随时来挑选!” 交换联系方式后,林栋匆匆告别,带着母亲林红梅嘱咐典家派人送她回家,自己则快步离开医院。 半小时后,一辆网约车停在半山庄园门口。 “先生,到了。”司机回头说。 林栋刚要下车,却被保安拦住。 “对不起,请出示业主卡。”保安公事公办地说。 “我是来找人的,萧潇。” “没有预约不能进。”保安态度坚决。 林栋只好掏出手机拨通萧潇电话,告知自己被拦在门口。 几分钟后,保安接到内部电话,态度骤然变化,不仅放行,甚至恭敬地敬了个礼,示意网约车直接驶入。 车子驶入绿树成荫的高档别墅区,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林栋,咂了咂嘴。 “小兄弟,艳福不浅啊。”司机眨眨眼,“这么高档的别墅区,一平米十来万呢!那女的是你什么人啊?” “我妻子。”林栋简短回答。 “哟,行行行。”司机夸张地点头,眼中满是不信,“漂亮女人多的是,别太当真。” 林栋懒得解释,望向窗外。 他心想自己英俊威武,怎会被当成那种角色? 不过这念头稍纵即逝,很快被对萧潇安危的担忧取代。 网约车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下。 萧潇已站在门口等候。玫瑰长裙包裹着曼妙身姿,脖颈与锁骨若隐若现,修长双腿在月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司机吹了个口哨,小声嘀咕:“艳福不浅啊小兄弟……一共五十八元。” 林栋付了钱,快步走向萧潇。 他刚要开口询问情况,萧潇却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你终于来了……” 林栋一怔,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与庆幸,身体微微颤抖。 抬头望向别墅二楼,一道血红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 林栋眉头一皱,轻拍萧潇肩膀:“我在这里,没事了。” 萧潇稍稍平静,松开双手,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先进去说吧。”她低声道,快步走入别墅。 林栋跟着进入客厅,立刻感到一股浓郁阴气扑面而来,比之前感知到的更加强烈。 萧潇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一软,向前倒去。 林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触手冰凉。 他面色一变,掌心金光一探,立刻发现一股诡异黑气正从萧潇胸口向全身蔓延—— 她体内,早已中了巫蛊之术! “该死,符纸只是暂时阻止了阴气攻击,却没能解除已经入体的诅咒!”林栋咬牙低喝。 怀中的萧潇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呼吸越来越微弱。 林栋右手托住她后颈,左手搭在她胸口,体内真气迅速运转,一丝金光顺着掌心渗入她体内,暂时稳住扩散的黑气。 萧潇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 林栋刚才为她施展了稳定术,暂时封住了扩散的黑气。 “这黑气是怎么进入你体内的?”林栋蹲在沙发旁,掌心轻触那张从睡裙里取出的符咒。 “不知道。”萧潇虚弱地摇头,“我只记得泡完澡后很困,然后就收到了那个包裹……” “收到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那件血红色睡裙。刚碰到它,衣服上的血就像活过来一样顺着我的腿往上爬……”萧潇说着,脸色更加惨白。 林栋拿起那张符咒,对着灯光仔细查看。那些猩红小字扭曲蠕动,如同活物。 “认识这个生辰八字吗?”他指着几个醒目的数字问道。 萧潇瞪大眼睛:“这……这是我的生日!” “果然是针对你的。”林栋面色凝重。 “谁会对我下巫蛊之术?”萧潇声音颤抖,“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巫蛊之术术需要受害者的生辰八字和血液,两者缺一不可。”林栋放下符咒,“这种蛊术将阴气凝聚成形,通过媒介物传递给受害者。” 萧潇紧皱眉头:“巫蛊之术术?那不是电影里演的吗?” “很多电影里的东西都是来源于现实,只是被夸张或简化了。”林栋耐心解释,“真正的巫蛊之术是南方一带流传的蛊术,利用阴气和血液建立联系,从而达到伤害目标的目的。” “可我从来没去过南方,也不认识什么巫师……” “你最近有没有丢失过什么私人物品?”林栋思索片刻,“特别是……带血的。” 萧潇愣了一下,突然脸色煞白:“我……我上个月的姨妈巾可能被偷了……” “什么?” “一个星期前,我发现垃圾篓里的姨妈巾不见了。”萧潇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当时以为是清洁工扔了,没太在意……” “生辰八字网上就能查到,血液被偷……”林栋眉头紧锁,“对方很专业,而且对你相当了解。” “会是谁?”萧潇困惑不解,“我平时得罪过谁吗?” “想想最近接触过的人,尤其是那些……”林栋斟酌着用词,“对你有特殊感情的人。巫蛊之术术常常与爱恨纠缠……” 萧潇闭眼思索,脸色却越来越差。 “你先别想了。”林栋拍拍她的肩膀,“当务之急是为你驱除体内的巫蛊之术。” “你真能解除它?”萧潇半信半疑。 “当然。”林栋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自信。 “需要做什么?” “我需要你今天穿过的衣物,全部的。”林栋直视她的眼睛,“包括……贴身的那些。” 萧潇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涨红。 “你……你说什么?” “我需要制作替身,将巫蛊之术转移。”林栋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只有你刚穿过的、带有体温和气息的衣物才有效。” 第13章 你像个跳大神的 萧潇瞪着林栋,眼中既有愤怒又有羞耻:“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是解除巫蛊之术的必要步骤。”林栋表情严肃,但目光却不自觉地略微下移。 萧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洗完澡,薄薄的丝绸睡裙下几乎一览无遗。她本能地环抱住胸口,脸颊如火烧般滚烫。 “你……你转过去!” 林栋识趣地转身,背对着她:“巫蛊之术已经入体,不尽快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萧潇咬着嘴唇,内心天人交战。最终,生存本能战胜了羞耻心。 “等着。” 她起身,踉跄着上楼。片刻后,穿戴整齐的萧潇抱着一团衣物下来,将它们重重塞进林栋手里,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林栋接过衣物,轻咳一声:“衣物都在这里了?” “都在!”萧潇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我们去后院。”林栋提起装有睡裙的盒子,示意萧潇带路。 后院是一片开阔的石砖空地,周围种着几棵修剪整齐的灌木。 林栋将盒子放在地上,开始解开萧潇包好的衣物。 “你干什么!”萧潇立刻抗议。 “必须将衣物摊开。”林栋没有停下动作,“替身仪式需要物品的完整暴露。” “你……你……”萧潇气得说不出话,最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快点完成!” 林栋一件件展开萧潇的衣物——丝质衬衫、黑色紧身裤,还有几件蕾丝边的贴身衣物。 他尽量保持专业态度,但内心难免浮现赞叹:不愧是高档别墅区的富家女,品味确实不俗。 摊开所有衣物后,林栋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银针。 “过来,需要你的血。” 萧潇警惕地转身:“又要干什么?” “每件衣物上需要滴一滴你的血,这样才能形成完美替身。” 萧潇犹豫片刻,还是伸出右手,由林栋轻轻扎破食指。一滴鲜红的血珠冒出,悬在掌心。 林栋握住她的手,引导血滴落在每件衣物上。 萧潇的手冰凉颤抖,与林栋温暖有力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完成滴血后,林栋示意她后退。 “站远点,接下来的过程可能会有异象。” 他将所有衣物覆盖在装有睡裙的盒子上,右手捏出剑指,对着衣物比划了几下,同时左手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最上层的丝质衬衫一角。 奇异的是,火焰瞬间变成了幽蓝色,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 没有任何助燃物的情况下,所有衣物几秒内化为灰烬,火光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骤然熄灭。 “好了。”林栋拍拍手,转身检查萧潇的状态,确认黑气已经完全消散,“巫蛊之术已解除。” 萧潇呆立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那一小堆灰烬。 “就……这样就好了?” “不然呢?”林栋挑眉,“你以为我会像电影里那样跳大神,念咒语?” “我还以为会更复杂……”萧潇狐疑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说你家祖上是做跌打正骨的吗?怎么对这种蛊术这么在行?” 林栋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敏锐。 “这个……” “而且,”萧潇紧盯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你到底是谁?普通跌打医生能像你这样起死回生、解除诅咒?” 林栋心中苦笑,这个女人从最初的不屑到现在的咄咄逼人,还真是个难缠的主。 “其实……” 就在林栋犹豫怎么回答时,萧潇突然眼神一变,直直盯着他身后。 “林栋……那是什么?” 林栋猛地转身,只见一团血雾正从灰烬中缓缓升起,扭曲变形,仿佛要化作某种形体。 “退后!” 他一把将萧潇推到身后,掌心金光再现。 血雾越来越浓,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两点猩红的光芒在头部位置闪烁,如同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林栋低语一声,右手迅速掐诀,掌心的金光化作一道符咒射向血雾。 “去!” 金光与血雾相撞,发出刺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后院。 一声凄厉的嚎叫从血雾中传出,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血雾剧烈翻腾,逐渐向林栋逼近。 金光与血雾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声,整个后院被闪烁的光芒照亮。 “退后!”林栋左手向后挡住萧潇,右手掐诀,又一道金光射出。 咔嚓! 一声脆响,金光撕裂血雾,红色与金色交织,如同两股激流在半空碰撞。 血雾中隐约传来一声不甘的哀嚎,接着迅速消散于无形。 整个后院重归寂静,只剩下地面上一小堆灰烬。 萧潇目瞪口呆,僵在原地。 “搞定了。”林栋拍拍手,转身面向萧潇,“这种级别的巫蛊之术算不上多厉害,只是麻烦了点。” 萧潇盯着林栋,眼中满是惊疑:“你到底是谁?普通跌打医生能像你这样起死回生、解除诅咒?” 林栋一时语塞。这个女人还真是敏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思维。 “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这些本事的?”萧潇步步紧逼。 “这个嘛……”林栋挠挠头,“我其实是在山里遇到一位麻衣老头士,他见我骨骼惊奇,就收我为徒了。” “骨骼惊奇?”萧潇挑眉,满脸狐疑,“你当我没看过武侠小说?” “真的!”林栋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小时候上山,迷了路,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麻衣老头。他说我是千年难遇的修道奇才,就传授了我一身本领。” 萧潇翻了个白眼:“然后你是不是还要说,麻衣老头士让你下山历练,寻找什么宝物?” 林栋差点脱口而出地宝天材四个字,急忙咽了回去:“没有没有,就是普通的传承。” 萧潇满眼怀疑,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林栋急中生智,打了个哈欠:“解除巫蛊之术消耗了不少元气,我得休息了。” 萧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乎想继续追问,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今晚你就住客房。” 两人回到屋内。萧潇为林栋准备了客房,指了指房门:“有什么需要就说。” “谢谢。”林栋微微点头,真心实意地感谢道,“巫蛊之术已经彻底解除,你不用担心了。” 萧潇点点头,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林栋刚准备进入房间,萧潇突然又转过身来:“林栋。” “嗯?”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萧潇的表情变得严肃,眼中闪过一丝恳切。 林栋略感意外。这个高傲的女人,竟然用上了请字? “什么事?” “我爸病了。”萧潇的声音有些低沉,“一种很怪的病,医院查不出原因,已经请了临城三大神医都没用。有人说可能是中了什么邪术。” 林栋皱起眉头:“你爸爸?不是好好的吗?” “不是我亲生父亲,是我干爹。”萧潇解释道。 “干爹?”林栋眼神立刻变了。 村里关于萧潇的各种传言涌上心头——她是被有钱人包养的小三,她靠勾搭老男人发家致富,她的豪车豪宅都是干爹给的…… 林栋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原来如此。抱歉,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不插手这种事。” 第14章 这个人跟我们家有大渊源 萧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林栋的误会,瞬间勃然大怒:“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双手叉腰,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是东海萧家的干女儿,萧氏集团萧不让的义女!” “啊?”林栋一脸懵。 “我是萧家正式收养的干女儿,不是你想的那种肮脏关系!”萧潇咬牙切齿,“萧不让膝下无子女,我八字合他家运,才被收为义女。我现在是萧氏集团下属雨绮服饰的总裁!” 林栋恍然大悟,顿时对那些村里传言恨得牙痒痒:“对不起,我误会了。” 萧潇冷哼一声:“你们男人就知道往歪处想。” “那你干爹的病情是?”林栋赶紧转移话题。 “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发高烧,却查不出任何细菌感染。有时还会说胡话,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萧潇表情关切,“听说你会治这种怪病,所以……” 林栋明白了:“所以这才是你真正嫁给我的原因?为了找人救你干爹?” 萧潇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既然是合同夫妻,这超出合同范围的服务,是要另外收费的。”林栋故作正经道。 萧潇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十三万。治好了,我个人给你十三万。” “只有十三万?”林栋摸摸下巴,“典八爷可是给了我五百万。” 萧潇冷笑一声:“这十三万是我个人给你的,至于我干爹,他在东海什么地位你应该清楚。如果真能治好他,你觉得他会吝啬酬谢?” “那行。”林栋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是单纯为了钱财。 想要破解身上的诅咒,他需要收集大量珍稀药材尝试各种方法。 而且,自从遇到萧潇后,他感觉诅咒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这让他开始怀疑——萧不让所说的地宝天材究竟是什么? 是某种稀世珍宝,还是指……人? “不过……”林栋试探着说,“我可以不要十三万报酬。” “哦?”萧潇挑眉,“那你想要什么?” 林栋清了清嗓子:“你陪我睡一晚。” “什么?!”萧潇瞪大了眼睛,脸色从震惊迅速转为愤怒,“你这个变态!” “不不不,你误会了!”林栋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做个实验,看看……” 萧潇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气冲冲地上楼,留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去萧家。敢乱来,我枕头底下有剪刀!”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林栋一人尴尬地站在客厅中央。 “唉,女人真难懂。”林栋摇摇头,走进客房。 另一头,东海典家别墅内。 典介坐在太师椅上,手中茶盏袅袅升起热气。 典家三兄妹站在他面前,神色恭敬。 “林栋的情况查得怎么?”典介缓缓开口。 典方立即回答:“他和母亲住在滨河小区,环境很一般。母亲叫林红梅,之前一直在工厂做工,因病昏迷住院。林栋本人在村诊所帮忙,据说医术还不错。” “嗯。”典介满意地点点头,“把八步庄园准备好,明天就让他母子搬进去。” “父亲,八步庄园不是给三弟准备的吗?”典明霞惊讶地问。 典韦连忙摆手:“我经常出差,很少回家,送给林先生也好。” “好,就这么定了。”典介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已经安排了人收拾好,随时可以入住。” 典方迟疑道:“父亲,我们已经给了林栋五百万诊金,又送他别墅,这恩情已经够重了。” “还不够。”典介缓缓摇头,“医者仁心,林栋救我一命,金钱无法衡量。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是灵根转世之人,与我典家命运相连。” “什么?”三兄弟同时惊呼。 典介的表情变得严肃:“三年前,我拜访一位神秘高人。他说我典家将有灭顶之灾,唯有寻得灵根转世之人,才能保全家族。” “父亲,这种预言未必准确……”典方试图劝说。 典介摆摆手:“高人给我三个特征:此人眉心有异,能通灵识形,善医救死扶伤。林栋全都符合!” “所以父亲是想……”典明霞若有所思。 “我准备将阿遥许配给他。”典介语出惊人。 三兄妹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要知,典遥遥是典家老大的掌上明珠,更是老爷子的心头肉。 别说给她许配男人了,就算是那个毛头小子离她近一点,典老爷子都得炸毛。 可是现在,忽然要许给林栋,由不得三兄妹不惊疑。 “父亲,阿遥才十九岁,正在国外读书,这事是不是……”典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年龄不是问题。”典介态度坚决,声音不容置疑,“先安排他们见面,如果双方不讨厌对方,就早日订婚。” 典明霞皱起眉头:“父亲,虽然林栋确实医术高明,救了您一命,但我们已经给了他五百万诊金和别墅,这恩情已经足够重了。至于婚事,现在已不是父母之命的时代了……” “是啊,”典方附和道,“阿遥从小被我们宠成公主,心高气傲,万一看不上林栋怎么办?这婚姻大事,还是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典介放下茶盏,目光凝视着面前的三个子女。茶香缭绕,灯火通明的典家别墅内气氛顿时变得庄重肃穆。 “你们可知,在典韦还没出生之前,我们典家遭遇过一次几乎倾覆的危机?”典介的声音低沉而沧桑。 三兄弟目光交汇,面露疑惑。他们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 “那时候,典氏企业刚刚起步,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 “商业对手联合起来封杀我们,银行抽贷,合作伙伴纷纷退出,短短一个月内,我们损失了九成资产。” 典介陷入回忆,眼神透出往昔的痛苦。 “我们家差点彻底垮掉。” “这事我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典韦终于开口,一脸惊讶。 “因为这段历史太过屈辱,我不愿提及。”典介叹了口气,“当时是一位神秘高人出手相助,才使典家起死回生。” “神秘高人?”三兄弟同时惊讶。 典介点点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也不肯透露姓名。他帮我们化解了危机,却拒绝任何形式的报酬,只说我从不取将死之人的东西。” 第15章 把人留住,先出孙女也不惜 三兄弟静静聆听,不敢出声打断。 “临走前,那位高人留下预言。” “数十年后,典家将面临灭顶之灾。但在灾难来临前,会有一位灵根转世之人与我相遇。” “此人不仅会救我一命,还将助典家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机缘能否把握住,全看我们典家的造化。” 典方眼中闪过震惊:“父亲是说……林栋就是预言中的灵根转世之人?” “没错。”典介点头确认,“高人给出三个特征:此人眉心有异,能通灵识形,善医救死扶伤。林栋全都符合!” “可他只是个普通年轻人,怎么会……”典韦仍有疑虑。 “普通?”典介轻笑一声。 “金海行医五十载,医术举国闻名,连他都认可林栋的医术超过自己。你们觉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这不正说明他与众不同吗?” 典明霞陷入沉思:“所以父亲相信,唯有与林栋联姻,才能避开那场预言中的灭顶之灾?” “我深信不疑。”典介语气郑重,“我与林栋相识并非偶然。我突然晕倒,他恰好来到医院,又恰好有能力救我一命……这一切都是天意安排。” 典韦抬头问道:“那预言中的灭顶之灾,究竟是什么?” 典介摇摇头:“高人未曾明说,只是警告我,数十年后,典家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环视三个子女,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况且,你们觉得我典家还有这个时间错过任何的可能性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三兄弟面面相觑,内心震动。 父亲这番话意味深长,仿佛背后隐藏着更多他们不知道的隐忧。 “我们明白了,父亲。”典方最终代表三人回应,“我们会安排林栋与阿遥见面。” “就这么定了。”典介满意地点点头,“一个月内,务必让他们见面。” …… 第二天一早,林栋坐上了萧潇的越野豪车,前往萧家别墅。 车内气氛冰冷。 萧潇全程面无表情,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 显然,她仍为昨晚林栋提出与她同睡的请求而恼怒。 林栋倒是毫不在意,靠在真皮座椅上喝着汽水,时不时玩两下手机。 “真是个怪女人。”他默默想着,“明明是我救了她,不让她被巫蛊之术害死,却还这么拽。” 不过这念头稍纵即逝,很快被对地宝天材的思考取代。 自从神农灵根觉醒后,他一直在寻找能解除诅咒的方法。 而每次靠近萧潇,他都感觉身上的不适感明显减轻。 “难道地宝天材并非什么东西,而是指某种特殊体质的人?”林栋偷偷瞥了萧潇一眼,暗自猜测。 这就是他昨晚提出与萧潇同睡的真正原因——他想验证靠近萧潇是否真能缓解自己的诅咒症状。 当然,萧潇不可能理解这一点,只会把他当成登徒子。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四十分钟后,驶入位于东海南郊南山脚下的萧家宅院。 清晨的雾气环绕在山腰,如同仙境般缥缈。 然而,林栋的灵识却敏锐地察觉到庭院主宅上方凝聚着一股阴煞之气,比典介晕倒时的情况严重得多。 “果然有问题……”林栋眉头紧锁。 这种情况令他警觉起来。 萧不让的怪病确实如萧潇所说,极可能是被人下了巫蛊之术。 更让他吃惊的是,萧潇此前遭遇的巫蛊之术极可能也与此有关,整个萧家正面临系统性的超自然威胁。 “是谁在针对萧家?”林栋心中暗自思索。 车停在宅院门口,仆人迎上来接过车钥匙。 林栋随着萧潇步入内宅,顿时被眼前的豪华景象震撼了。 古香古色的装饰与奢华陈设扑面而来。 上等红木横梁立柱上雕龙画凤,门窗桌椅皆为苏造精品,桌上地上摆满名贵古董,处处彰显主人的非凡身份与讲究品味。 “真他妈有钱……”林栋心里嘀咕着。 他原以为萧潇的别墅已经够豪华,此刻才知小巫见大巫。 内心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暗自许愿将来也要拥有如此宅院。 萧潇瞥见林栋眼中的羡慕,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她心想,林栋虽有些本事,但身份眼界太低,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别乱碰东西,“萧潇冷淡地说,“这里随便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你卖了都赔不起。” 说完,她转身进入内堂,去寻找干爹萧不让。 林栋默默坐在一张黄花梨椅子上,心中涌起一阵不满。 这女人一直瞧不起自己,视他为地位低下的市井小民。 “呵,不过是生意关系罢了。”林栋心里冷笑,“等合同期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日后功成名就,定要让这些看不起人的家伙刮目相看!” 他正自我安慰着,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突然从左侧门廊传来: “哎哟,这是哪来的小要饭的,也敢坐在我们萧家的椅子上?” 林栋闻声抬头,只见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美艳妇人从左侧门廊款款走来。 她身着淡黄色睡袍,黄褐色大波浪卷发略显凌乱,明显是刚起床未及梳妆。 轻薄睡袍的v字领口大敞,隐约露出雪白肌肤与丰腴曲线。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剑眉高挑,仿佛两把利刃斜斜飞向鬓角,平添几分蛮不讲理。 “你在看什么?”妇人发现林栋的目光,声音陡然冷厉,“就你这小农民,也配盯着我看?” 林栋一怔,还未来得及解释,萧潇从内堂匆匆走出。 “姨妈,这是林栋,我请来给干爹看病的。”萧潇快步走到两人之间,然后转向林栋,“这是我干姨妈,纪新月。” 林栋注意到萧潇只是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提及丈夫身份,心中顿感不爽。 “看病?就他?”纪新月上下打量着林栋,鼻孔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嗤笑,“连三大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病,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治好?萧潇,你脑子进水了?” “姨妈,他懂风水,也会一些古老医术……”萧潇小声为林栋辩解。 “风水?”纪新月眉毛一挑,眼中满是讥讽,“他恐怕连风水是什么都不懂吧?萧潇,你也太好骗了。一看这小子就是来诓钱的,找个机会说不定连咱家的东西都得偷走!” 纪新月说着,目光不屑地扫过林栋,像是打量一件廉价商品。 “你看他穿的什么破烂,像是有本事的人吗?这种小要饭的,也敢来我们萧家?” 林栋握紧了拳头。 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哪怕当上门女婿,被误会成赘婿,那也只是身份上的误解。 而这个女人,却赤裸裸地将阶级歧视摆在明面上。 “既然萧家这么瞧不起人,那我也不必给你们看病了。”林栋眼神冰冷地看向萧潇,“告辞。” 说罢,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第16章 狗眼看人低 萧潇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她内心有些不满姨妈过分无礼,但也没有十足把握林栋真能治好干爹的病,在姨妈面前也不敢过于坚持。 干脆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过是碰运气而已。 “站住!”纪新月厉声喝道,“萧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林栋停下脚步,回头冷冷一笑:“怎么,还要留我吃早饭不成?” 纪新月脸色一沉:“你鞋底脏,把我们的地板踩脏了,擦干净再走!” “姨妈……”萧潇轻声劝阻。 “擦地?”林栋眉头一挑,“你家请我来看病,我还没开始就被你骂成小要饭的,现在要我当清洁工?” “呵呵,你这种人连给我们家狗擦屎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跟我们平起平坐?”纪新月满脸不屑,“不过看在你跟萧潇认识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擦干净了滚蛋!” 林栋气极反笑。 他瞪着萧潇,眼中满是愤怒:“你萧家人,欺人太甚!” 萧潇低着头,不敢与林栋对视。 她心里也知道姨妈言过其实,可在家族面前,她不敢过于强势。 “姨妈,算了,就让他走吧。”萧潇小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妥协。 纪新月不屑一哼:“滚吧!以后再敢来萧家,老娘打断你的腿!” 林栋站在原地,冷冷看着纪新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光。 他忽然发现,纪新月胸口处也凝聚着一团黑气,比萧潇身上的那团更加浓郁,几乎蔓延到整个上半身。 看来,整个萧家确实遭遇了某种诅咒。 “纪女士,”林栋忽然平静地开口,“不出一个月,你会跪地求我回来。” 纪新月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笑死人了!你算什么东西,我会求你?痴人说梦!” 林栋不再多言,冷冷看了萧潇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他刚走出萧家门堂,一辆黑色宾利轿车恰好驶到台阶下。 车门打开,一位穿紫衫长袍、蓄着青色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出,举止优雅,气度不凡。 林栋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东海着名的风水大师汪林。 不仅是东海上流社会的座上宾,还经常在电视节目中以养生专家的身份出现。 汪林淡淡瞥了林栋一眼,目光中带着审视,却并未打招呼,径直朝门阶走去。 “汪大师!您可算来了!”纪新月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热情得简直判若两人。 她快步迎到门口,笑容满面,姿态十分恭敬:“快请进,快请进!您今天气色真好,气场都不一样了!” 汪林面带微笑:“纪夫人客气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我先换鞋吧,别弄脏了地板。” “哎呀,您踩的不是泥巴,是福气啊!”纪新月连连摆手,“您踩我们家房顶都行,何况地板呢!” 说话间,纪新月挽起汪林的手臂,亲热得仿佛多年挚友,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 林栋站在台阶下,讽刺地摇了摇头。 不过转瞬之间,纪新月的态度就从刻薄到谄媚,如此双面人格,令人作呕。 萧潇站在门口,目送汪林和姨妈进屋,转头正好看见林栋仍站在那里。 两人隔空相望,林栋眼中满是失望,而萧潇则是复杂与尴尬。 “萧潇……是汪大师来了吗?”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内堂传来。 萧潇回头,焦急地应道:“是的,干爹,汪大师来了!” 林栋闻声,灵识悄然触及内堂。 隔着几道墙壁,他依然清晰地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倚在太师椅上,周身缠绕着浓郁的黑气,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团黑气中央,居然有一个微弱跳动的红色光点,像是被囚禁的微小火种。 “萧先生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林栋心中暗道,“他体内的黑气已经快要将生机完全吞噬,恐怕撑不过半个月。这种级别的巫蛊之术,绝非普通术士所为。汪林那老家伙,怕是应付不了。” 林栋摇摇头,转身离去。 既然萧家不尊重他,那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等萧家人真正走投无路时,自然会明白他的价值。 “走吧,一群自以为是的暴发户。”林栋嘀咕着,朝马路走去,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突然袭来,他的身体陡然摇晃,眉心的绿剑疯狂颤动,仿佛要刺穿他的脑门。 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林栋一把扶住路边的石狮子,才没有跌倒。 “厄难……开始加重了。”林栋咬紧牙关,“看来我离开萧潇越远,症状就越严重。或许,她真的是我解开诅咒的关键!” 正当他犹豫是否该回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栋!林栋!”萧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等一下!” 林栋微微皱眉,转身看去。 萧潇小跑着赶了上来,呼吸有些急促:“对不起,姨妈说话有些过分……但我干爹真的病得很重……” 林栋冷冷一笑:“现在不是来了汪大师吗?何必还求我这个小要饭的?” 萧潇咬着嘴唇,面露愧色:“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萧不让让你来请我回去的?”林栋问道。 萧潇双眼一亮:“是啊!干爹坚持要见你!说他昨晚梦到一个年轻人,眉心有异相,能救他性命。所以……能不能请你回去见见他?” 林栋原本想直接拒绝,但眉心的绿剑不知为何陡然安静下来,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这让他更加确信,萧潇或萧家与他解除诅咒息息相关。 “行,但有个条件。”林栋淡淡道。 “你说!”萧潇立刻应道。 “你得当着纪新月的面,向我道歉。” 萧潇一怔,随即坚定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走吧。” 林栋迈步跟着萧潇重新走向萧家大宅,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既然萧家人自以为高人一等,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要让这些傲慢无礼的贵族们知道,真正的本事是不会因为衣着和外表而改变的。 身处这个世界,有时候需要一点挫折,才能让人看清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两人重新踏上台阶,萧家大宅的门再次向他们敞开。 林栋站在门外,看着萧潇匆匆走进去,心中暗自冷笑。 他看清了纪新月对待汪林的那副嘴脸——谄媚、讨好,简直判若两人。 第17章 此处不留爷,爷不伺候了 这个女人,刚才还对他呵斥小要饭的,转眼就对汪林奉承得不得了。 “你的脚上沾了泥?我来给你擦干净鞋子。” “哎呀,您踩的不是泥巴,是福气啊!您踩我们家房顶都行!” 这种双重标准让林栋胃里一阵翻腾。 “这女人不是在请大师入堂,是在请大师入洞。”林栋在心中暗自嘲讽。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纪新月看到林栋还站在门口,立刻变脸,“赶紧滚蛋!萧家不欢迎你这种骗子!” “姨妈,干爹让我请林栋进来的。”萧潇低声说道。 “什么?请这种骗子进来?”纪新月满脸厌恶,“萧潇,你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大师!” 她指着身旁的汪林,眼中满是骄傲。 汪林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林栋,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走吧,我们进去。”萧潇不自在地低声对林栋说,“你可以看看汪大师是怎么看风水的,也好学着点。” 林栋本想发作,但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好,我确实想看看这位大师有多大本事。” 他很好奇,这位所谓的风水大师究竟能不能看出萧不让身上的黑气。 “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捣乱!”纪新月恶狠狠地瞪了林栋一眼,“否则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林栋不为所动,站在边上,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萧潇,你带来的那位先生在哪里?”一个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片刻后,一位老者缓步走出,身边有年轻女佣搀扶。 林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位萧家家主。 萧不让看起来六十出头,比典介年轻二十岁左右,但他的状态明显差得多。 满头白发,消瘦如柴,脸颊深深凹陷,颧骨高高突起,简直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 “干爹,这位是林栋,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位。”萧潇恭敬地介绍道。 林栋启动灵识,观察萧不让的身体状况。 眼前的画面令他心惊。 萧不让全身上下都被黑气缠绕,尤其是脑门、脖子、胸口和双臂,黑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这种黑气的程度远超萧潇和纪新月,明显是作为家主的特殊待遇。 而且,黑气的蔓延路径非常奇特,像是一条条黑蛇从双臂开始,慢慢向上缠绕到脖子,最后直抵头顶。 林栋立刻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巫蛊之术,而是极为罕见的夺命七煞。 这种巫蛊之术会按照固定顺序侵蚀宿主的身体,从四肢开始,最后到达头部,最终导致死亡。 施术者的手段极为高明,普通风水师根本无法化解。 “汪大师!”萧不让看到汪林,眼前一亮,“萧潇终于把您请来了,实在太好了!快快请坐!” “家主,老夫来晚了。”汪林行了一礼,“是纪夫人托人联系的老夫。” “哎呀,这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萧不让高兴地笑了,“来人,备上好茶叶!” “是,老爷。”萧潇恭敬应是,迅速去准备。 “汪大师,我这病已经折磨我半年了,看了不少名医,都说查不出原因。”萧不让坐下后,脸上现出疲惫之色,“这段时间越来越严重,浑身没力气,有时还会说胡话、看见怪东西。” “家主放心,老夫定会尽力而为。”汪林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纪新月在一旁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有这个骗子!萧潇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说什么能帮你治病,一看就是来骗钱的!” 她指着门边的林栋,恼怒地说:“还赖在这儿不走!要不要我叫人把你轰出去?” 萧不让闻言,转头看向林栋:“这位小友看起来很年轻啊,不知家师是哪位高人?” 林栋还未开口,纪新月就抢着说:“什么高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骗子罢了!我看他八成是看上我们家的东西,想来行骗!” 林栋看着这一幕,不再愤怒,反而露出一丝冷笑。 “既然萧家不欢迎我,那我这就告辞。”他平静地说,“不过临走前,我想说几句话。” “不用说了,赶紧滚!”纪新月厉声道。 林栋不为所动,直视萧不让:“萧老先生,您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一种叫夺命七煞的巫蛊之术。” “三天之内,您的双臂会先失去知觉,连最基本的吃饭穿衣都困难。” “接下来是脖子,会有剧烈疼痛,呼吸困难。” “然后是心脏,会有心悸、胸闷,甚至心脏骤停的危险。” “最后是脑袋,会出现头痛、幻觉、意识混乱,直至昏迷不醒。” “整个过程走完,人也就没了。” 林栋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汪林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汪林看到林栋的眼神,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 萧不让怔在原地,面色煞白。 “你——”萧潇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林栋的手臂,“你怎么可以诅咒干爹?!” “我没有诅咒,只是说出了事实。”林栋平静地答道。 “你胡说!”萧潇厉声喝道,“收回你的话!立刻!” “好,我收回。”林栋无所谓地耸耸肩。 “呸呸呸!”萧潇气得脸色通红,“赶紧呸三声,把不吉利的话吐出来!” 林栋无奈地呸呸呸了三声,敷衍地说:“行了吧?” “滚出去!”纪新月暴怒地指着门外,“保安!快把这个混蛋给我轰出去!敢诅咒我家老爷,我要打断你的腿,撕烂你的嘴!” “哦,差点忘了。”林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纪新月,“纪女士,您也会有麻烦,虽然不至于丧命,但恐怕会失去吃饭的家伙。”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萧家大宅。 身后传来纪新月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和萧不让低沉的训斥。 “萧潇!你怎么会带这种人来家里?简直胡闹!” “对不起,干爹,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样……”萧潇的声音充满懊悔与愤怒。 她万万没想到林栋会当众诅咒萧不让,这种行为简直不可原谅! 萧潇心中对林栋的怨恨越来越深,甚至开始怀疑,昨晚那个所谓的巫蛊之术解除,是不是也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18章 有眼不识泰山 林栋走出萧家大门,深吸一口气。 眉心的绿剑又开始躁动,但与之前相比,症状似乎减轻了不少。 “看来靠近萧潇确实有效。”林栋自言自语,“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太难搞了。” 他望向萧家高大的宅院,心中有些惋惜。 以萧不让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尽快治疗,确实撑不了多久。 但林栋也清楚,现在的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萧家人自己走投无路时,再来求他。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汪林有多大本事。”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萧家门口停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典方笑盈盈的脸。 “林先生,好巧啊!” “确实巧。”林栋淡淡回应,心里却想:这哪是什么巧合,分明是跟踪过来的。 典方热情地推开车门:“正好要去找你,一起坐车吧,我送你!” 林栋犹豫片刻,点头上了车。 虽然搭典家的车有些丢脸,但比起在这荒郊野外步行寻找公交站,还是省了不少麻烦。 车子驶离萧家豪宅,典方关切地问:“林先生在萧家遇到什么不快了?” “没什么,只是萧家人不信我能治好萧不让。”林栋靠着真皮座椅,语气平淡。 典方连连点头:“这我理解。家父昨天已经把八步庄园准备好了,随时欢迎林先生和令堂入住。” “多谢,但不必了。我习惯了现在的住处。” 典方不再勉强,闲聊几句后,问道:“林先生要去哪里?我送你。” “东城区生尘药材铺,谢谢。” 典方答应一声,吩咐司机调转方向,车子驶向市区。 随着距离萧潇越来越远,林栋眉心的绿剑再次隐隐作痛,身体也泛起一阵虚弱感。 他暗自观察,确认这不是错觉——离开萧潇,症状就会加重;靠近萧潇,症状就会减轻。 这证实了他的猜测:萧潇身上确实有抑制诅咒的特质。 “日后地宝天材,寻得方可无恙……”林栋回忆着石洞中那神秘声音的预言,陷入沉思。 “日后这个词很有意思——它是名词指某种物品,还是动词指某种行为?” “若是前者,那么要寻找什么样的宝物?若是后者,又该如何解读地宝天材这四个字?难道是天仙一样的女人……” 思索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城市景观上。 典方见他心不在焉,也不打扰,只是默默打量这位年轻人。 昨日救父奇人,今日满面心事,真是有趣。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东城区繁华街道。 “林先生,到了。”典方指着街角一座古色古香的店铺。 林栋下车道谢,典方客气地表示随时愿为林先生效劳,便驱车离去。 站在生尘药材铺门前,林栋抬头望着金漆大字的招牌,感受到一股浓郁的中药香气扑面而来,顿时神清气爽。 推门进入,店内人头攒动,顾客络绎不绝。 林栋站在门口,仔细观察药堂布局:左侧柜台人流密集,顾客多是普通百姓;右侧柜台则冷清许多,只有几位衣着光鲜的人在询价。 “左侧卖普通药材,价格亲民;右侧卖名贵药材,高价少人问津。”林栋暗自点头,“邬思邈这老头不错,兼顾贫富两类患者,既有生意头脑,又有做医的良心。” 决定购买珍贵药材,林栋径直走向右侧柜台。 他的目光在各类名贵药材间扫视:三十年野山参、七星鹿茸、百年何首乌……正当细看时,突然在左上角小格子中发现一株形状完整、表皮紫红色的阴太岁,在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淡淡光泽。 “阴太岁!”林栋眼前一亮。 这可是万中无一的珍品,数百年才可能出现一株。 他启动灵识探查,立刻确认这阴太岁确实已有百年以上年份,药性精纯,堪称阴太岁中的极品。 虽然不是传说中的地宝天材,但若能将其炼制成丹药,配合《神农百草》修炼,至少能提升一个灵气层次。 柜台后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低头整理账册,对林栋的到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继续忙自己的事。 “这株阴太岁多少钱?”林栋问道。 唐装掌柜头也不抬:“已经预订了,不卖。” “我愿意出双倍价格。”林栋不死心。 听到这话,唐装掌柜终于抬起头,目光从林栋的普通t恤扫到他的牛仔裤,再到那双有些磨损的运动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恐怕你连原价都付不起,别浪费时间了。去左边柜台看看吧,有便宜的。” 林栋笑了:“你这是以貌取人啊。我出三倍价格,刷卡。” 唐装掌柜不耐烦地挥手:“别闹了,年轻人。这阴太岁价值十八万,不是你能买得起的。” “十八万而已,我买了。”林栋胸有成竹。 典家给的五百万还放在卡里没动呢,区区十八万算什么? 唐装掌柜嗤笑一声:“好,既然你这么说,拿卡来!” 林栋从裤兜摸出一张卡片递过去,却不料掏错了口袋。 那是昨晚在萧潇别墅卫生间意外捡到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暧昧不明的图案和电话号码,看起来像是酒店里上门服务的小卡片。 “哼,这种衣着邋遢的年轻人还想买阴太岁?笑话!”唐装掌柜冷笑着将林栋的银行卡往柜台上一推,“十八万,你付得起吗?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林栋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伸手取回卡片,“钱多钱少不是由穿着决定的,你这是赤裸裸的势利。” “呵呵,穷酸样就别来高档区凑热闹!”唐装掌柜嗤笑一声,“左边有便宜药材,适合你这种人。” 正当两人争执愈发激烈,珠帘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掌柜,怎么回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来,目光如炬。 “邬老!”唐装掌柜连忙挺直腰杆,“有个小子来捣乱,想买不起的东西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老者转头看向林栋,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一震,瞳孔微缩。 “是……是您!”邬思邈声音微微颤抖,脸上瞬间浮现出无比恭敬的神色。 他快步上前,居然对着林栋深深鞠了一躬。 “前辈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晚辈有眼无珠,不知是您亲临,请恕罪!” 这一幕让店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19章 东西是我的,你不能走 唐装掌柜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邬思邈可是东海城赫赫有名的药王,年过七旬的医道泰斗,就连市长生病都要亲自登门诊治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物,竟然对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如此恭敬,甚至称呼为前辈? “邬老客气了。”林栋面不改色,微微点头,“久闻生尘药铺名声,今日特来购药,不想遇到些小麻烦。” 唐装掌柜冷汗直冒,腿肚子开始打颤。 “小张!”邬思邈怒喝一声,“这位是林前辈,就是前日救治典家老爷子的神医!你竟敢如此无礼?还不快给前辈道歉!”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震得唐装掌柜脑袋嗡嗡作响。 典家?那可是东海首富!前几天典老爷子病危,连三大名医都宣告无效,结果被一位神秘人物救回,整个医学界都在议论这件事! “林……林前辈……”唐装掌柜嘴唇发白,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来,“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请您大人大量……” 林栋淡淡一笑:“无妨,我不计较。” “前辈想购买什么药材?”邬思邈满脸热情,“小店所有药材,前辈尽管取用,分文不取!” “这株阴太岁我很中意。”林栋指着柜台中的阴太岁,“另外,我还需要一些稀有药材配伍。” “阴太岁?太简单了!”邬思邈亲自取出那株阴太岁,双手捧给林栋,“前辈还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列出来,老朽立刻为您准备!” 唐装掌柜站在一旁,冷汗浸透了衬衫。他刚才竟然敢嘲讽这位神医穷酸?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跳舞! 林栋接过阴太岁,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写下一张清单:“除了阴太岁,我还需要这些。” 邬思邈接过清单,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阴太岁、骊珠草、青雪莲……前辈这是要炼制丹药?” “不错。”林栋微微颔首,“这些药材都有吗?” “青雪莲和骊珠草都有现货,只是阴太岁……”邬思邈面露难色,“已经被人预订了。” “预订?”林栋眉头微皱。 “是的,三天前有位客人预付了定金,今日应该来取。” 林栋正想说话,唐装掌柜突然插嘴:“邬老,李小姐已经爽约两次了,按规矩,超过约定时间药材可以另售。何况……这位可是林前辈啊!” 邬思邈顿时明白过来:“掌柜说得对,李小姐确实已经失约,按规矩药材可以出售。林前辈,请稍等,我这就去取阴太岁。” 不一会儿,邬思邈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回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盒内躺着一团形状古怪的黑色物体,表面布满细小的褶皱,隐约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清香。 “阴太岁,百年一现的天材地宝。”邬思邈解释道,“生于阴气极重之地,吸收日月精华而成。常人难得一见,更别说获取了。”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阴太岁正是他需要的重要材料之一,配合阴太岁和其他药材,可以炼制出抵抗诅咒的清煞丹。 “前辈,这些药材共值四十余万,但老朽不敢收您的钱。”邬思邈诚恳道,“您救了典老爷子一命,这点药材不足挂齿。” 林栋摇摇头:“货款两清,我自当支付。” 说着,他将银行卡递给唐装掌柜,唐装掌柜连忙恭敬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刷卡结账。 “前辈医道高超,又如此正直,真是令人钦佩。”邬思邈感慨道,“不瞒前辈,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犬子患有顽固性糖尿病,寻遍名医无效。不知前辈可否……” 林栋略一思索,从怀中取出笔纸,迅速写下一套针法:“此乃逆源通络针法,专治糖尿病之症。依此针法每日一次,配合适当饮食,三月可见成效。” 邬思邈接过针方,如获至宝,眼眶微红:“多谢前辈大恩!老朽感激不尽!” 正准备离开时,林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位预订阴太岁的客人,恐怕会不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若她来取药,可告知我愿意炼制一颗回魂凝气丸补偿她。” “前辈宅心仁厚!”邬思邈连连点头,“我这就记下。” 林栋将药材小心收好,向邬思邈点头告别,转身离开了生尘药铺。 刚踏出药铺不久,他眉心的绿剑突然剧烈跳动,提醒他有危险临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冷冽的女声响起: “站住!” 林栋闻声停步,转身面对声音来源。 一位美女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褐色波浪长发随风舞动,穿着一身紧身包臀裙,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几步,脸上挂着些许慌乱,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惊人的美艳。 林栋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中泛起微妙波动。 女子在他面前停下,优雅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李长乐?”林栋脱口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位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歌手李长乐,被粉丝们亲切地称为欲女掌门人。 她一首《今夜做你的猫》红遍全网,更因为妩媚的外表和撩人的声线成为无数男性心中的女神。 “啊,你认识我?”李长乐微微一笑,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惊喜,“是我的粉丝吗?” “听过几首歌。”林栋平静回答,但目光还是不自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多停留了片刻。 李长乐轻咬下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栋手中的药材盒子:“你从生尘药铺买了阴太岁,对吗?” 林栋眉头微皱,警惕心顿起:“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本来是我预订的。”李长乐上前一步,香气扑面而来,“我等了好久才找到这株阴太岁,都付过定金了,可药铺却卖给了你。” 她声音软糯,眼中含着一丝委屈,让人不忍拒绝:“能不能请你把它转让给我?我愿意付双倍的价钱,还可以加你微信做朋友。” 说着,她故意靠近林栋,微微抬头,目光中充满期待和撩人心弦的魅惑。 第20章 有的闺蜜是伥鬼 林栋感觉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但很快,他就平复了情绪:“抱歉,这株阴太岁对我很重要,不能转让。” 李长乐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显然,她习惯了用美貌获得想要的一切,极少被拒绝。 “真的不行吗?”她微微噘嘴,伸手轻挽林栋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我真的很需要它……如果价钱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 林栋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一股香气萦绕鼻尖,引人遐想。 但他依然保持着理智,轻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我确实需要这些药材。” 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从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尤其是这种年轻男性。 于是,深吸一口气,决定加大诱惑力度。 “如果你把阴太岁给我,我可以……” 话未说完,李长乐的面色突然变了。 她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双眼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你怎么——” 话还未出口,李长乐已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倒去。 林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软绵绵的身体。 “李小姐?李小姐!” 怀中的女子重量轻盈,却失去了刚才的活力,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林栋眉头紧锁,立刻判断出这不是装病。 他扶着李长乐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右手悄悄按在她的手腕上,默默输入一丝神农生机探查。 “啊……”李长乐轻声呻吟,眼睛微微睁开,“对不起,又发作了……” 林栋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引导体内神农生机,顺着她的经脉流动,缓解她的症状。 不到半分钟,李长乐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趋于平稳。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这次发作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你好些了吗?”林栋松开手,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李长乐有些尴尬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裙,“抱歉吓到你了。” 林栋观察着她的反应:“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李长乐苦笑着点点头:“半年前开始的,越来越频繁。突然间就会浑身无力,像被抽空一样。找了很多医生都查不出原因。” 她的目光落在林栋手中的药盒上:“一位京城老中医说,阴太岁能帮我稳定气血,所以我才这么急着找到它。” 林栋若有所思。 他的神农生机没有放松警惕,悄悄探查着李长乐的状况。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李长乐手腕上的一个翡翠手镯吸引。 那是一只通体碧绿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但林栋的灵识却发现,在那看似普通的翡翠手镯内部,有一团诡异的黑影在蠕动,像是某种生物正在吸食李长乐的生命力。 “你在看什么?”李长乐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轻抚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喜欢这个?这是我闺蜜送的,据说价值六百多万。” 林栋眼神陡然凝重。 那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一种名为跗骨虫的恶毒蛊虫,寄生在翡翠内部,不断吸食宿主的精气神。 难怪李长乐会定期虚脱,她体内的能量正被这蛊虫一点点吞噬。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种蛊虫极为罕见,是南方某些秘境中的巫师才能炼制的邪物。 林栋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长乐:“这手镯,你戴了多久?” “大概半年左右吧,怎么了?”李长乐疑惑地看着他。 半年!正好是她开始出现怪病症状的时间。 林栋心中已有了判断,但他没有立即揭穿,而是沉声道:“李小姐,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关于你的病……可能与这个手镯有关。” 李长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手镯?这怎么可能……” “手镯里有一种叫跗骨虫的东西,正在吸食你的精气。”林栋沉声道,眼神锁定李长乐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李长乐一脸不可思议:“你在开玩笑吧?这可是价值六百多万的翡翠,我闺蜜送的生日礼物。” 林栋不再多言,右手迅速掐诀,掌心涌出一丝金光,轻轻按在了手镯上。 “啊!”李长乐惊呼一声,只见那翡翠手镯突然间变得灼热,随即又迅速冰冷。 林栋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掌紧贴手镯,青筋暴起。 金光与翠绿相交融,手镯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翻腾。 十几秒后,林栋松开手,长出一口气:“暂时压制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李长乐:“这手镯有问题,是在吸食你的精气。你最好把它埋了,越深越好。还有,送你这个手镯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远离。” 说完,林栋转身离去,留下李长乐站在路边,目瞪口呆。 李长乐站在路边,望着林栋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话语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这手镯有问题,是在吸食你的精气。你最好把它埋了,越深越好。还有,送你这个手镯的人,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远离。” 她低头凝视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轻轻抚摸着它温润的表面。 这只价值六百多万的翡翠手镯,是闺蜜谭雨莹送她的生日礼物。 谭雨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怎么可能害她? 但她不得不承认,林栋说的有道理——她的怪病确实是在佩戴这只手镯后开始的。 更让她惊讶的是,刚才林栋用那种奇怪的手法按在手镯上后,她的身体明显舒服了许多,手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刺骨。 “他到底是谁?”李长乐低声自问,“普通的风水医师能有这种本事?” 她回想着林栋那双平静却深邃的眼睛,还有他轻描淡写地处理自己病症的熟练动作。 这种气质与能力,绝非普通人所有。 “埋掉手镯?远离谭雨莹?”李长乐咬着嘴唇,内心纠结不已。 这只手镯是谭雨莹特意从缅甸买回来的,说是什么千年玉髓,价值连城。 当时谭雨莹亲自为她戴上,说这是她们十五年闺蜜情的见证。 可如果真如林栋所说,这手镯在吸食她的精气,那谭雨莹为何要这样做? “不可能。”李长乐摇摇头,“雨莹不会害我。” 但她的病确实很奇怪,越来越严重。 而刚才林栋那短短几分钟的处理,却比她半年来看过的所有医生效果都好。 她咬牙做出决定。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林栋,弄清楚这一切。 第21章 不速之客登门 李长乐转身走向生尘药材铺,步伐坚决。 药铺内依旧人头攒动。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表情,换上那种在舞台上惯常使用的迷人笑容,走向右侧柜台。 那个唐装掌柜看到她,立刻站直了身体:“李小姐,您回来了!” “是啊。”李长乐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声音轻柔,“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啊?他买走了我预订的阴太岁。” 唐装掌柜面露难色:“实在抱歉,李小姐。是我工作失误,不知那位竟是林前辈。” “林前辈?”李长乐微微挑眉,“他很有名吗?” 唐装掌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李小姐不知道吗?林前辈可是近日救了典家老爷子的神医啊!整个东海无人不知。” 典家?东海首富!那个年轻人竟然有这种背景? 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轻轻拨弄着长发,声音更加甜美:“这么厉害啊,我都不知道。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我想跟他谈谈阴太岁的事。” 唐装掌柜犹豫了一下:“这个……林前辈确实留了话,说是愿意炼制一颗回魂凝气丸补偿您。” “那太好了。”李长乐眼前一亮,“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这个……”唐装掌柜有些为难,“我们并没有林前辈的联系方式。” 李长乐失望地叹了口气,目光无意中瞥向柜台后的老者。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悄悄观察她。 李长乐心中一动,施展惯用的伎俩——她装作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又充满期待的笑容,向那位老者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种眼神,很少有男人能抵挡。 果然,老人犹豫片刻,缓步走了过来。 “李小姐,老朽是邬思邈,生尘药铺的主人。”老人面带和蔼的微笑,“听说您对林前辈很感兴趣?” “邬老先生好。”李长乐微微欠身,姿态恭敬,“那位林先生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想当面感谢他。” 邬思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位小友姓林名栋,住在半山庄园,具体哪栋别墅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李小姐真想找他,或许可以在那附近碰碰运气。” 半山庄园!那可是东海最顶级的富人区。 李长乐向邬老道谢,心中震撼不已。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住在半山庄园?而且还被邬思邈这样的名人尊称为前辈? 走出药铺,李长乐抬手轻抚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谭雨莹的微信头像,最终没有点开,而是搜索起半山庄园的信息。 “林先生,我一定会找到你。”她默默在心中说道。 与此同时,林栋提着刚买的药材,走在回半山庄园的路上。 他的眉心微微作痛,绿剑的躁动提醒他——离开萧潇时间越长,诅咒症状就越明显。 看来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今天遇到李长乐的事很蹊跷。 跗骨虫是极为罕见的邪术,与萧不让身上的夺命七煞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或许该调查一下李长乐与萧家的关系。”林栋思索着,“还有那个送她手镯的闺蜜,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更让他疑惑的是,这两种蛊术都出现在东海市,而他又与这两人产生了交集。 这种巧合,怎么看都令人生疑。 街上行人匆匆,金色的夕阳将林栋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行走间,心中盘算着如何用刚买的药材炼制丹药。 有了阴太岁这味主药,配合灵草和诸多药材,应该能炼出一炉不错的清煞丹。 这种丹药虽然不能根除诅咒,但至少能缓解症状,为他争取更多时间寻找地宝天材。 不知不觉中,林栋已经走到了半山庄园的大门口。 保安见到他,恭敬地点头放行。 这是萧潇的安排,让他暂住在她的别墅里。 庄园内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安宁祥和。 然而,当林栋接近萧潇的别墅时,他眉心的绿剑突然剧烈跳动,发出警示。 有危险! 林栋脚步放轻,谨慎地靠近别墅。 他用萧潇给的密码轻轻打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刚踏入玄关,一个冷冽的女声就从客厅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让老娘等了半天!” 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怒气。 林栋心中一紧,右手悄悄蓄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他轻手轻脚地向客厅方向移动,同时释放灵识探查屋内情况。 灵识显示,客厅里只有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 那人周身没有明显的杀气,但却萦绕着一股奇怪的阴郁气息。 林栋走进客厅,终于看清了来人—— 居然是纪新月! 此时,她穿着紧身瑜伽裤和低领运动背心,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胸前丰满的线条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与早晨贵妇装扮判若两人。 “你怎么在这里?”林栋眉头微皱,冷淡地问道。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埋伏。 “哼!”纪新月双手环胸,高傲地抬起下巴,“萧家的人不需要向你解释。你这个骗子,诅咒我姐夫还敢跑?” 林栋冷笑一声,将药材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纪新月几步上前,伸手就要抓林栋的胳膊,“别装听不见!” 林栋侧身避开,淡然道:“萧家不是不欢迎我这种人吗?现在又追到我住处来,真是前后矛盾。” “嘁!”纪新月冷哼一声,“要不是老萧的病,谁愿意来这种地方找你?也不知道萧潇怎么想的,竟然把你安排在这么好的别墅里!” 林栋不再搭理她,径直走向楼梯。 “你敢走试试?”纪新月声音陡然提高,像是一把刀子直刺林栋后背,“萧潇,你出来说话!这小子敢给我装聋作哑!” 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萧潇走了出来。她面容憔悴,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姨妈,别这样。”萧潇轻声劝道,“林栋,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 林栋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萧潇:“有什么事直说。” 萧潇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谈吧。” “不必了。”林栋站在原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你们的来意我大概猜到了,无非是萧不让的病情恶化,汪大师无能为力,所以想让我出手。” 纪新月猛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林栋微微摇头,“但如果你们认为我给萧不让下了诅咒,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萧潇走上前,语气有些哽咽:“林栋,我向你道歉,今天早上我们对你太无礼了。” 第22章 你们家人很奇葩 这番话出乎林栋的意料,他不解地看着萧潇,等待下文。 “干爹的双臂真的失去知觉了,”萧潇轻声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像你说的那样。汪大师说……这是你的诅咒害的。” 林栋终于明白了。他早上离开时说的三天内双臂会失去知觉已经应验,而萧家人却以为是他下了诅咒。 “我没有下诅咒。”林栋忍不住苦笑,“那只是我根据萧老先生的病情推断出的发展趋势。” “你撒谎!”纪新月尖声打断,“汪大师说了,萧老现在的症状不是普通疾病,明明是被人下了恶毒的诅咒!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不吉利的话,现在又说不是诅咒,谁信啊!” 林栋冷冷地看着纪新月:“我是医生,不是巫师。我只是看到了病情的发展趋势,就像医生能预测癌症病人的病情发展一样。” “胡说八道!”纪新月使劲一拍茶几,“汪大师都说了,这是巫蛊之术,是你下的!” “汪大师?”林栋嗤之以鼻,“那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他连萧不让身上的黑气都看不见,还敢妄称大师?” 纪新月怒火中烧:“你敢说汪大师是骗子?他可是东海最有名的风水大师!” “我不管他是什么大师,”林栋丝毫不让步,“如果他真有本事,就不会把客观存在的病情当成我下的诅咒。萧不让得的是夺命七煞,这是一种罕见的巫蛊之术,但绝不是我下的。”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你是说,有人对干爹下了巫蛊之术?” “对,而且这人手段高明,普通风水师根本无法化解。”林栋直截了当地说,“可惜你们宁愿相信那个汪大师,也不愿意相信我。” 纪新月突然变了脸色,走到林栋面前,姿态软了几分:“林先生,有话好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解除这个诅咒?”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我说了,我没有下诅咒,自然也无法解除不存在的东西。” “开个价吧!”纪新月不依不饶,“十万?二十万?还是更多?反正就是钱的问题,对吧?” “你们萧家是不是认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林栋声音冷了下来。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萧不让是被巫蛊之术所害,而非我的诅咒。” “你们要么找到真正下蛊的人,要么请真正懂行的高人,而不是那个骗子汪大师。” 纪新月涨红了脸:“你少装清高!谁不是为了钱?说吧,多少钱能让你收回诅咒!” “纪女士,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健康吧。”林栋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诡异,“如果我没猜错,你最近胸部经常会有隐痛感,特别是左侧。” 纪新月脸色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这只是个开始,”林栋目光直视纪新月,“接下来痛感会变得越来越强烈。你在用金钱威胁我之前,最好先去做个全面检查。” “你……你这是在诅咒我?”纪新月惊恐地后退一步,脸色变得惨白。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就像我对萧不让的预判一样准确。”林栋面无表情道,“生命无常,纪女士,没有人能用金钱买来健康。” 纪新月闻言大怒:“你这个骗子!敢诅咒我?我要打断你的腿!” 她说着就要扑向林栋,却突然捂住左胸,面露痛苦之色,身体猛地一颤,险些摔倒。 “啊!”纪新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冷汗瞬间浸透额头,脸色煞白如纸。 “姨妈!”萧潇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纪新月,“你怎么了?” 纪新月双眼微闭,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捂住左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栋站在原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想用类似的话回击纪新月的无礼,没想到竟然言中了! 难道我的话真的会成为诅咒? 这个念头让林栋感到一丝恐惧。 神农诅咒本就让他疑惑不解,如今又出现这种诡异的巧合,实在令人心惊。 “林栋!你对我姨妈做了什么?”萧潇惊惧地质问,一边扶着纪新月坐到沙发上。 “我什么都没做。”林栋回过神来,走上前查看纪新月的情况,“只是刚好言中罢了。” 纪新月睁开眼,充满恐惧地盯着林栋:“你……你真的会巫术!” 她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双手仍紧捂着左胸,似乎那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林栋伸手想检查她的情况,但纪新月惊恐地躲开:“别碰我!你这个妖怪!” “姨妈,别激动。”萧潇安抚道,然后看向林栋,眼神复杂,“林栋,求你帮帮姨妈。今天早上的事我们真的很抱歉。” 林栋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让我看看。” 纪新月不甘心地瞪着林栋,却因胸口的剧痛不得不屈服。 她放下手,让林栋检查。 林栋没有碰触纪新月,而是以灵识查看她的状况。 果然,在她左胸部位,有一股黑气正在缓慢流动,与萧不让身上的黑气极为相似,只是浓度要低得多。 “果然如此。”林栋沉声道,“纪女士,你也中了巫蛊之术,只是程度比萧不让轻很多。” “什么?”纪新月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萧潇也是一脸震惊:“林栋,你是说……有人对我们萧家下了诅咒?” 林栋点点头:“而且是针对家族成员的系统性攻击。你、纪女士、萧不让,都中了同一种巫蛊之术,只是程度不同。” 纪新月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慌乱:“那……那怎么办?我会不会像萧老一样?”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强势,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恐惧。面对生命威胁,所有的傲慢都烟消云散。 “暂时不会。”林栋说,“你的情况还处于早期阶段,比萧不让轻得多。” 黑气缠绕的是纪新月的身体,而巫蛊之术控制的是她的情绪。 林栋能看出,纪新月平日里傲慢无礼的性格,很可能已经被巫蛊之术放大了许多倍。 林栋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忽然感到一丝无奈。 他本想借此机会看看地宝天材在萧潇身上的表现,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眼前的纪新月与早上那个盛气凌人的贵妇判若两人,现在她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额头冷汗不断,眼中满是恐惧与祈求。 第23章 低头认错 恐惧能让人放下尊严,死亡威胁能让人低头认错。 林栋看着纪新月,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怎么办?”纪新月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林栋,“你能救我吗?” “林栋!我警告你!”萧潇搀扶着痛苦弯腰的纪新月,眼中喷射着怒火,“如果我姨妈或干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栋站在原地,一时语塞。 眼前的指控荒谬至极,他不过是说出了看到的事实,却被硬生生扣上了下诅咒的帽子。 “纪女士需要立即就医。”林栋平静地说,“我可以帮她——” “住口!”萧潇厉声打断,“不需要你再诅咒任何人!你这个恶魔!” 纪新月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冷汗浸湿了额头,双眼中满是惊恐与痛楚。 “我会带姨妈去医院,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不然……”萧潇咬牙切齿,“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她半拉半抱地带着纪新月离开,摔门而去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 林栋重重地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他既无奈又烦躁。 本想借机验证萧潇对自己诅咒的缓解作用,现在却意外成了恶毒巫师。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只会坐实他下诅咒的罪名;留,就要面对萧家人的敌视。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林栋自言自语,看向茶几上的药材,“把丹药炼出来,或许能派上用场。” 他将药材带到厨房,开始寻找合适的器具。 翻箱倒柜许久,却发现这个豪宅的厨房竟然缺乏基本的锅具。 显然,萧潇平时根本不下厨。 “看来只能将就了。”林栋眼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台空气炸锅上,思索片刻,“用这个代替鼎炉试试看。” 他将阴太岁、骊珠草和青雪莲按特定比例处理好,放入空气炸锅,开始尝试炼制清煞丹。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炼丹方式,在古代恐怕会被师门驱逐,但林栋已别无选择。 随着空气炸锅开始工作,一股奇特的香气弥漫开来。 林栋端坐厨房中央,掐诀引导神农生机注入药材,全神贯注地控制火候和炼化过程。 炼丹需要精准的火候和时间,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夜深了,厨房内只有空气炸锅的轻微嗡鸣和林栋均匀的呼吸声。 突然,空气炸锅发出一声尖锐的滋啦响,随即冒出一股青烟。 林栋眉头一皱,刚要起身查看,却见炸锅内陡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白光! “不好!” 轰! 一声闷响,空气炸锅瞬间变成一堆冒烟的废铁,药材全部化为灰烬,厨房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 林栋站在一片狼藉中,苦笑着摇摇头。 “看来现代电器和古法炼丹还是不兼容。”他自嘲道,“这下又欠萧潇一台空气炸锅。” 第二天一大早,林栋顶着一头散发焦糊味的头发出门了。 昨晚的炼丹实验以失败告终,他决定去商场购买合适的器具重新尝试。 晨光微熹,商场刚开门,人流稀少。 林栋发现电器超市还未营业,便在商场内闲逛等待。 转过一个拐角,他突然注意到前方一名年轻女子蹲在地上,面色痛苦。 在她身旁,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孩正焦急地搀扶她。 “诗晴!诗晴!你怎么了?”马尾辫女孩声音焦急。 蹲着的女子摇摇头,强撑着想站起来:“没事……小蛮……可能只是有点心悸……” 林栋眉头一皱,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 他的灵识轻轻一扫,立刻察觉到蹲着的女子心脏部位有一股暗淡的黑气在流动。 这是心脉堵塞的征兆,俗称心肌断! “需要帮忙吗?”林栋走上前询问。 扎马尾的女孩——小蛮,警惕地抬头:“不用,我朋友只是有点不舒服。” 蹲着的女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关心,我没事……” 话音未落,她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你这情况很危险。”林栋直言不讳,“心肌断发作,如果不马上处理,恐怕十分钟内就会丧命。” “你胡说什么?!”小蛮立刻怒目而视,“我朋友只是有点心悸,你这是在诅咒人吗?” 林栋摇摇头:“不是诅咒,是医学判断。这症状你朋友应该已经持续半年了,只是每次发作快、恢复也快,所以一直被忽视。” 女子——李诗晴,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刚喝的水全部吐了出来,汗如雨下,整个人摇摇欲坠。 “诗晴!”小蛮慌了神,一把扶住她,“我带你去医院!” “别动她!”林栋厉声喝止,“现在移动她,只会加速死亡。” “你到底是谁?”小蛮怒视林栋,“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医生,专治疑难杂症。”林栋不再多言,直接蹲下身,伸手向李诗晴胸口。 “你干什么!”小蛮一把抓住林栋的手腕,“离我朋友远点!” “我要是不管,你朋友会死。”林栋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现在,是信任我尝试救她,还是眼睁睁看着她死?” 李诗晴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痛苦地喘息,面色越来越青紫。 “小蛮……”她微弱地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恐惧。 “你真能救她?”小蛮犹豫了,但手仍紧紧抓着林栋。 “放开我,时间不多了。” 小蛮不为所动:“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趁人之危想干什么?” 林栋深吸一口气,盯着小蛮的眼睛:“你先天不足,自小身体羸弱。十岁之前,至少两次差点夭折。” 小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不自觉地松开。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她声音颤抖,“这些事只有我家人知道……” “没时间解释了。”林栋趁机将手掌贴在李诗晴胸口,闭目凝神,掌心迅速泛起一层金光。 第24章 美女找上门 “痛……”李诗晴轻声呻吟,随即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林栋指尖注入体内,循着经脉游走。 林栋神情专注,眉头微蹙。 透过李诗晴一字肩纱裙露出的肌肤,他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的经脉堵塞处,如同看透了她的身体构造。 “嗯……”李诗晴突然发出一声令人遐想的轻吟,让小蛮瞬间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她刚要再次阻拦,却看到林栋面容肃穆,眼神锐利而专注,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气场散发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 “你到底在做什么?”小蛮虽然退后一步,但目光仍紧盯着林栋的一举一动,既戒备又充满好奇。 林栋没有回答,他的剑指在李诗晴胸前游走,每一次点按都精准无比。 随着他的动作,李诗晴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苍白的脸颊重新泛起血色。 “我……”李诗晴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胸口不疼了,连呼吸都顺畅了!” 她难以置信地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眼中充满惊喜。 那种随时会死去的窒息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轻松感。 “奇迹……”她看向林栋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林栋缓缓收回手,平静地说道:“心脉堵塞已经疏通,但你还是需要好好调养。一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饮食上避免油腻和刺激性食物。” 李诗晴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重获新生的喜悦:“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了!请问您是……” “一个好心人罢了。”林栋淡淡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李诗晴想追上去,却被小蛮拉住了手臂。 “诗晴,虽然你现在感觉好了,但我们还是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小蛮皱着眉头说道,眼睛却仍不时瞥向林栋离去的背影。 林栋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商场拐角处。 “他真是太神奇了……”李诗晴看着林栋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你看到了吗?他几乎没用什么工具,就这样把我多年的心脏病治好了!” 小蛮撇撇嘴:“哼,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罢了!故作神秘,一副高人模样,内裤外穿还自称超人呢!” “他才不是骗子!”李诗晴立刻反驳,“你没感觉到吗?他手指点在我胸口时,有一股暖流进入我的身体,之前的疼痛和窒息感一扫而空。这绝对是真功夫!” “你就是太单纯了,”小蛮摇摇头,“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缓解而已?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过去那些事的?简直像个变态跟踪狂!” 李诗晴不再争辩,只是柔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按你说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也很好奇,这种感觉是真的痊愈了,还是只是暂时的缓解。” 两人往医院方向走去,李诗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林栋消失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一个小时后,林栋拎着几个大包小包从超市走出来。 他特意买了一个红陶砂锅、一套药罐和几个小药瓶,另外还抱着一台崭新的空气炸锅——虽然上次炼丹失败,但他不死心,打算再尝试改良一下方法。 “有了这些东西,应该能搞定清煞丹了。”林栋自言自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当他准备前往公交站时,身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林栋?真的是你!” 林栋回头一看,一位身材惹火的美女正冲他热情招手,紧身低胸吊带上衣完美勾勒出丰满的曲线,短裙下修长的双腿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李长乐?”林栋有些惊讶,昨天在药材铺外遇到的网红竟在这里出现了。 “哎呀,小哥哥还记得我啊!”李长乐雀跃地小跑过来,馥郁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林栋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太多,脸上也恢复了红润。 看来手镯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 “看来你把那只手镯处理掉了?”林栋笑着问道。 李长乐举起白皙的手腕,果然那只翡翠手镯已不见踪影:“按你说的埋了,一埋完人就感觉轻松多了!你真是太神了!” 她好奇地看着林栋怀中的包裹:“哟,买了这么多厨具,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嘛!会做饭?不会是准备给女朋友露一手吧?” “炖药用的。”林栋简单回答,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昨天我好像没有自我介绍。” 李长乐神秘地一笑。 “当然是打听到的啦!我去生尘药铺找你,那老头——好像叫邬思邈?他告诉我你住在半山庄园,只是不知道具体哪栋。唉,都怪你昨天跑得太快,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林栋不禁莞尔,这女人还真是直接:“所以你专门去药铺打听我?” “那当然!”李长乐毫不掩饰地靠近林栋,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我对你一见钟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她突然前倾身体,丰满的胸脯几乎贴上林栋的手臂,眼波流转间满是魅惑:“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林栋顿时感到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别开玩笑了,我们才第二次见面……” “那算什么?”李长乐步步紧逼,“感情这种事,一见钟情不是更浪漫吗?” 林栋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忙找借口脱身:“咳咳,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想跑!”李长乐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昨天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今天我可不会再让你轻易逃走了!” 林栋一脸窘迫,这种阵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虽然医术高明,但面对如此直接的女性攻势,还是显得手足无措。 “其实……”李长乐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林栋顿时警觉:“什么事?” 李长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这里不方便说。今晚能来我家吗?我住在东湖公寓,1204号。” “拜托了,真的很重要。” 说话间,她露出一脸坏笑,形容暧昧。 林栋顿觉不妙,转身就要开溜。 谁知,李长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想跑!” “昨天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今天我可不会再让你轻易逃走了!” 林栋一脸窘迫,这种阵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第25章 假扮你男朋友?是不是太假了! 面对如此直接的女性攻势,他显得手足无措。 “就算你不想做我男朋友,也要请你帮忙。”李长乐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 林栋眉头一皱:“什么忙?” “这事说来话长,”李长乐环顾四周,“这里不方便说。你能不能假扮我男朋友,陪我去见个人?” “假扮男朋友?”林栋愣住了,“为什么要我假扮?” 李长乐俏皮地眨眨眼:“因为你长得帅啊!而且看起来很可靠。” “开什么玩笑,”林栋不为所动,”我的时间很宝贵,假扮男友这种事找别人吧。” “哎呀,别这么无情嘛!”李长乐撒娇道,“就这一次,我请你吃饭!” 林栋淡然一笑:“我的收费很贵的。” “那——”李长乐凑近他耳边,声音魅惑,“要不我肉偿?” 林栋的耳根顿时红了,他干咳一声,拉开距离:“别闹了,说正事。” 李长乐见他吃瘪,咯咯笑起来。 “好啦,我说实话。我闺蜜小悠悠非要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那个男的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小悠悠很坚持。今天她安排了午餐约会,我实在不想去,所以……” “所以你需要一个男朋友挡箭?” “聪明!”李长乐竖起大拇指,“就一顿饭的时间,你就装装样子,表现得像我男朋友就行了。你这么威武帅气,肯定能把那家伙吓退!” 林栋若有所思:“刚才你提到闺蜜,是不是那个送你翡翠手镯的人?” 李长乐眼前一亮:“你还记得啊!对,就是她,小悠悠。她送我那个手镯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出问题,还好遇到了你。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我埋掉那个手镯?那可是价值六百多万的翡翠!” 林栋避开这个问题:“所以你确实埋了?” “按你说的做了,一埋完人就感觉轻松多了!”李长乐点点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 “你闺蜜什么时候送你的手镯?”林栋打断她的提问。 “半年前吧,”李长乐回忆道,“我生日那天。” 林栋点点头,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手镯、闺蜜、半年前——这些关键词与萧不让的病症开始时间惊人地吻合。 “好,我答应帮你。”林栋做出决定,“带路吧。” 李长乐惊喜地跳起来:“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她二话不说,自然地挽住林栋的手臂,“走吧,男朋友~” 林栋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挣脱。 女性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淡淡的香气萦绕鼻间,让他内心不禁有些悸动。 “这种好事,做一次也不亏。”林栋暗自想道。 两人来到商业广场二楼的一家高级西餐厅。 林栋小心翼翼地安放好自己购买的空气炸锅和其他厨具,环顾四周。 餐厅装修豪华,中央舞台上有钢琴师正在演奏轻柔的乐曲。 几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修长的腿被黑丝勾勒出完美曲线,在餐桌间穿梭。 林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一位服务员的黑丝美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看什么呢?”李长乐故意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的腰,“男朋友该盯着我看才对哦!” 林栋尴尬地笑笑,收回目光。 不一会儿,林栋注意到一对男女朝他们走来。 女子穿着比李长乐更加暴露,一件深v吊带裙几乎到腰际,而下身的超短裙也堪堪遮住关键部位。 虽然身材不错,但与李长乐相比,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差了一筹,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尘气息。 男子一身蓝色西装,油光水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轻浮。 “他们来了,”李长乐贴着林栋的耳朵轻声道,“假扮开始!” 林栋敏锐地注意到,那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应该就是小悠悠,正拉着男子的手臂快步走来。 这个细节虽然被李长乐忽略,却引起了林栋的警觉,不禁微微皱眉。 “长乐!这边!”小悠悠远远地招手,声音甜得发腻。 “悠悠!”李长乐也热情地回应,挥着手。 两对人马很快汇合。小悠悠注意到李长乐挽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位是……” “忘记告诉你了,”李长乐笑得灿烂,自然地靠在林栋肩膀上,“这是我男朋友,林栋,他是一名医生。” 她转向林栋,语气亲昵:“亲爱的,这是我闺蜜小悠悠,我常跟你提起的。” 然后她看向那位男子,语气明显冷淡了几分。 “这位是杨歌。” 小悠悠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杨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恼火。 “男朋友?”小悠悠率先开口,“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我们可是每天都联系的闺蜜,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 “哎呀,是昨天才确定关系的啦!”李长乐靠在林栋肩上,表情甜蜜,“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一见钟情,昨天他终于表白了。” “哼,随便在路边捡个乞丐都比这强。”杨歌冷冷地开口,目光上下打量着林栋,“看看他那一身地摊货,全身行头加起来恐怕都不如我一根雪茄值钱。” “杨歌!”李长乐脸色一变,正要反击,却被林栋轻轻按住了手。 林栋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目光平静地看向杨歌:“这位杨先生是在瞧不起我,还是在暗示李小姐是个拜金女?”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充满压迫感,一句话就将杨歌的攻击转变为对李长乐人格的质疑。 杨歌一时语塞,脸色涨红。 林栋继续道:“如果你觉得穿着决定一个人的价值,那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但如果你认为李小姐会因为衣着打扮选择伴侣,那就是对她的侮辱了。” 李长乐惊讶地看着林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居然能如此从容地应对挑衅。 “你……”杨歌眼中怒火中烧,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 小悠悠赶紧打圆场:“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坐下来好好吃饭聊天。” 她拉着杨歌坐下,脸上充斥着震惊。 林栋拉开椅子让李长乐坐下,这个贴心的动作让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真的被这个体贴的男友打动了。 第26章 你是不是个穷鬼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表面和谐,内心却暗流涌动。 杨歌强压怒火,阴沉着脸看向林栋:“医生?哪家医院的?做什么科室?” 林栋面不改色:“我有私人诊所,主攻中医。” “中医?”杨歌嗤笑一声,“那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罢了。” 林栋不以为然:“医术的本质是救人,不在于形式。杨先生如果身体有恙,可以试试我的医术。” “哼,我身体好得很!”杨歌挺起胸膛,“我每年都去瑞士做全身检查,用得着你这种江湖郎中?” 林栋不急不躁,轻轻抿了一口水,然后平静地说:“是吗?那杨先生最近头痛、失眠的毛病,想必是我看错了。” 杨歌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你怎么知道?” 林栋微微一笑:“杨先生眼下乌青,眼球充血,额头两侧青筋微露,还时不时按压太阳穴——这些都是长期失眠、偏头痛的典型症状。” 小悠悠紧张地看着杨歌:“歌哥,你没告诉我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啊!” 杨歌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只是昨晚工作太晚了!” 林栋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歌一眼,后者立刻避开了他的目光。 李长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挽住林栋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真厉害!” 林栋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确认,杨歌身上也有类似的黑气缠绕,只是比纪新月和萧不让要轻得多,刚刚开始发作。 更让他惊讶的是,小悠悠手腕上竟然戴着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翡翠手镯,与她送给李长乐的那只如出一辙。 林栋目光一凝,心中已有了猜测:这个小悠悠,恐怕就是巫蛊之术的源头! “杨先生,”林栋突然开口,“你认识萧不让吗?” 杨歌明显一怔,随即警惕地问:“你问这干什么?” 林栋不动声色:“只是好奇而已,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小悠悠急忙插话:“我们还是点菜吧,肚子都饿了呢!”她拿起菜单,强行转移话题。 林栋没有追问,但已经从杨歌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看来这一切果然有所关联,而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亲爱的,你想吃什么?”李长乐靠在林栋肩上,亲昵地问道。 “你来点吧,我都可以。”林栋微笑回应,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暗示自己会配合她的表演。 杨歌见状,眼中怒火更盛,一把抓过菜单:“我来点!看看你们这些穷鬼平时都吃些什么!” “杨先生这是瞧不起谁呢?”林栋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剑,“是在质疑我养不起女朋友,还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 杨歌被林栋一句话问住,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瞥向李长乐,生怕自己的话被误解为对她的贬低。 “我……我没这个意思……”杨歌支支吾吾地辩解,“长乐这么优秀,眼光肯定很高,不会随便找男朋友……” 李长乐根本没理会杨歌的解释,而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林栋。 这个男人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如此从容地应对挑衅,实在让她越来越好奇。 杨歌的目光从尴尬转为不屑,很快重拾傲慢姿态。 他眯起眼睛盯着林栋,决定转换话题。 “林先生,你刚才说是医生?在哪家医院高就啊?” 林栋微微一笑:“我没在医院就职,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江湖游医。” “哈哈哈!”杨歌忍不住大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江湖游医?那不就是没有正经资质的骗子吗?怪不得穿得像个乞丐!” 他挺直腰板,眼中满是轻蔑:“李长乐可是有上千万粉丝的网红,一条直播打赏就能买下你全身行头!她需要的是能给她完美爱情的人,而完美爱情的基础是什么?当然是强大的物质保障!” 林栋不急于反驳,而是轻轻眯起眼睛,微笑道:“哦?杨先生有何高见?” 杨歌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整了整领带,突然站起身,转向整个餐厅。 “各位!”他的声音洪亮而自信,“我是马氏集团执行董事杨歌!今天心情好,在座所有人的消费,全部由我买单!” 这一宣布立刻引起餐厅一片哗然。 “哇,好大方啊!” “马氏集团的杨总!那可是身价几十亿的富二代!” “真是我们的幸运日啊!” “杨总太帅了,好羡慕那个女孩!” 杨歌站在那里,享受着众人的瞩目和赞美,得意洋洋地看向林栋,眼神中满是挑衅。 “看到了吗?”他俯视着林栋,“这才是满足女人虚荣心的方式。你给得了吗?” 林栋转头看了看李长乐,然后平静地说:“确实,我给不了这种虚荣感。” 听到林栋的认输,杨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完全无视了林栋,将全部注意力转向李长乐。 就在这时,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杨歌突然单膝跪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闪耀着夺目光芒的钻戒。 “李长乐,我喜欢你很久了。”杨歌声音洪亮,确保全场都能听见,“跟我在一起吧,我不仅有爱,还能给你最好的物质保障。我已经在梧桐别院准备了一栋别墅,作为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整个餐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表白上。 “天啊,那是真的钻戒吗?看起来至少五克拉!” “梧桐别院?那边的别墅都是上千万起步的!”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不像旁边那个穿得像乞丐一样的家伙。” “要我是那个女的,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些议论声在餐厅里此起彼伏,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全都压在了李长乐身上。 李长乐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她本来只想借林栋摆脱杨歌的纠缠,却没想到对方会采取如此极端的表白方式,将她置于公众关注的焦点。 她既不想得罪有权有势的杨歌,又确实对他毫无好感。 第27章 阁下身子有点虚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眼神中充满求救意味地看向林栋。 就在这时,小悠悠站了起来,来到李长乐身边,挽住她的手臂。 “长乐,杨歌对你一片真心,你就答应他吧!”小悠悠语气热切,“你看他多有诚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林栋敏锐地注意到,小悠悠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狡黠。 她与杨歌之间确实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这一点已经不言而喻。 李长乐对闺蜜的劝说感到失望,轻轻摇头,随后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林栋。 林栋缓缓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杨先生确实比我优秀很多,”林栋的语气平静,“论财力、地位,我都比不上。但女人需要的不仅是物质,还需要男人有好身体,能给她带来幸福,对吧?” 说话间,林栋的手如闪电般在杨歌身上轻轻一抹,快得令人难以察觉。 当他收回手时,掌心已多了一个小巧的药盒。 “比如杨先生,表面光鲜亮丽,却需要这个才能维持男人尊严。”林栋打开药盒,里面赫然是一粒蓝色药丸,“靠这种东西支撑的男人,又如何给女人幸福呢?” 餐厅里瞬间一片哗然。 “天啊!那是伟哥吧?” “这么年轻就需要那种东西?” “原来是外强中干啊,哈哈哈!” “我宁愿找个穷小子也不要这种男人!” 杨歌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几乎变成了紫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栋手中的药丸,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这不是我的!”杨歌慌乱地大喊,“这是……是……” “是什么?”林栋挑眉问道。 “是……是我朋友的!他前几天穿我这套西装,一定是他不小心落在口袋里的!”杨歌结结巴巴地辩解。 “哦?朋友?”林栋轻笑,“那为什么药盒上写着杨歌专用呢?” 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歌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气炸了。 他指着林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胡说!我……我可是……” “不不不,我没胡说,”林栋摇头,“药盒就在这里,大家都看得到。” “我……我……”杨歌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拍桌子站起来,“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杨歌身体好得很!我可是一尺长哥!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餐厅里已经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小悠悠也尴尬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下次别随便对人说你有一尺长,一听就知道假的。” “像你这种人,一看就虚。别说一尺了,就算加上你的舌头,能凑够十公分,那就顶天了。” 林栋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话,餐厅里的食客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歌尴尬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条离水的鱼一样说不出话来。 林栋淡定地拍了拍手,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忘了告诉杨先生,医生的眼睛是很毒的。那个朋友的说法挺有意思,我都好奇是哪位朋友这么倒霉,要借用你的西装来放药。” “是……是真的!我朋友前天……”杨歌结结巴巴地辩解,冷汗直冒,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 林栋摇摇头,似乎对这种拙劣的谎言感到好笑:“杨先生的朋友可真是神奇,不仅借你西装放药,还能在你口袋里藏点别的东西。” 话音未落,林栋的手如闪电般在杨歌大腿外侧一摸,神奇地取出一条明显使用过的女性丁字内裤。 “哗!” 整个餐厅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口袋里还装着女人的内裤?” “这人表面正经,私下这么变态!” “刚才还在表白,口袋里装着别人的内裤,真恶心!” “怪不得需要吃药,原来是个变态!”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刚才那些对杨歌羡慕的眼神全部变成了鄙夷和嘲讽。 杨歌愣在原地,双眼瞪得像铜铃,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硬。 他的脸色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最后几乎变成了紫色。 “这……这不是……”杨歌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长乐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中充满厌恶:“你口袋里装着别人的内裤来向我表白?杨歌,你恶心到我了!请你立刻离开!”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杨歌急得满头大汗,求助的目光投向小悠悠,后者却低着头,假装看不见。 “没什么好解释的,”李长乐冷冷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立刻滚!” 餐厅里的笑声和议论声越来越大,杨歌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无数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 他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眼睛充血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下一秒,杨歌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羞辱我!” 他猛地冲向林栋,拳头朝着林栋的脸直奔而去,完全失去了理智。 林栋冷笑一声,纹丝不动。 就在杨歌的拳头即将碰到他脸的瞬间,林栋右腿忽然一抬,一脚直接踹在杨歌的胸口。 砰! 杨歌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飞出去五米远,重重撞翻一张餐桌,连同桌上的餐具一起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呃……”杨歌痛苦地呻吟着,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显然林栋这一脚的力道不轻。 小悠悠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料到林栋的身手如此了得。 李长乐更是震惊不已,她虽然知道林栋医术高明,但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这么厉害,一脚就把杨歌踹飞了。 “靠!你他妈找死!”杨歌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火辣辣地疼,原本光鲜亮丽的西装已经满是褶皱和污渍。他的伪装彻底崩溃,露出了真面目:“你们等着,我要让你们后悔!尤其是你,李长乐,贱人!” “杨歌!”李长乐气得脸色发白,“你太过分了!” “过分?”杨歌狞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玉女吗?不过是个靠卖弄风骚赚钱的网红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身体有问题,动不动就浑身发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李长乐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个症状,只有闺蜜小悠悠知道。 第28章 背叛的真相 李长乐转头看向小悠悠,眼神中充满质疑和伤心。 小悠悠立刻慌乱地摇头:“不……不是我告诉他的……” “不用狡辩了!”杨歌冷笑一声,面目狰狞,“李长乐,你现在没有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三天内必死无疑!你那个什么鬼男朋友根本救不了你!” “你……”李长乐又惊又怒,还带着几分恐惧,“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要问你的好闺蜜了。”杨歌森冷地笑着,眼神扫向小悠悠,意味深长。 林栋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终于开口:“杨先生这么有底气,是因为李小姐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吧?” “什么?”杨歌脸色一变,满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还解除了。”林栋平静地说道,“李小姐手镯里的跗骨虫已经被我逼出休眠,所以杨先生的威胁不攻自破。” “这不可能!”杨歌惊骇地盯着林栋,仿佛看到了鬼,“那是……那是跗骨虫?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李长乐愣住了,看看林栋,又看看自己的手腕:“手镯?什么跗骨虫?” “就是这个。”林栋没有回答杨歌的问题,而是轻轻握住李长乐的手腕,将那只翡翠手镯取了下来,“这里面藏了一只米粒大小的虫子,是一种叫跗骨虫的毒虫,专门吸食人的精气神,导致使人不定时地浑身无力,时间久了会危及生命。” 说着,林栋用力一捏,那只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竟然在他手中应声而碎! “啊!”李长乐惊呼一声。 只见翡翠手镯的断裂处,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虫赫然可见。 那虫子浑身漆黑,却有一道诡异的绿纹,此刻正无力地蜷缩着,仿佛已经失去活力。 “这就是跗骨虫,”林栋将手镯的碎片递给李长乐看,“这种蛊虫极为罕见,是南方某些地区的巫师才能炼制的邪物。” 李长乐惊恐地望着断裂处那只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到林栋身后。 即使那虫子已经一动不动,看起来失去了活性,但它背部那道诡异的绿色纹路,仿佛一个微缩的骷髅形状,让她毛骨悚然。 “这……这东西一直在我手腕上?”李长乐的声音带着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已经破碎的昂贵翡翠手镯,“半年来我的症状都是它造成的?” “没错。”林栋语气平静,从购物袋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药瓶,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虫子装了进去。 “跗骨虫会吸食宿主的精气神,慢慢消耗你的生命力。如果不及时处理,最多再过三个月,你的生命就会被彻底吸干。” 李长乐打了个寒颤,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感激:“那我岂不是差点被害死?” 林栋将药瓶放入口袋,摇摇头:“没错,所幸你遇到了我。” 他将目光转向面色苍白的小悠悠,锐利如刀。 “这手镯,是不是杨歌让你转交给李长乐的?” 小悠悠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双手在腹前不安地揪扯着衣角,低头不语,这沉默已经是默认。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李长乐眼中含泪,声音颤抖。 “我……我走了!”杨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林栋,“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啐了一口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餐厅里的客人们窃窃私语,有人鄙夷地看着杨歌的背影,有人同情地看着李长乐,还有人好奇地打量着林栋。 小悠悠看到杨歌离开,立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上前挽住李长乐的手臂。 “长乐,我真的不知道手镯有问题!这是杨歌让我转交给你的,他骗了我!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贵重礼物……” “哦?”林栋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小悠悠小姐的演技堪比奥斯卡啊,可惜了,走了网红这条路,其实去演电影更适合你。” “你懂什么!”小悠悠立刻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瞪着林栋,“你算什么人?我和长乐做了六年闺蜜,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害她?你一个外人,少在这挑拨离间!” 林栋微微一笑,等小悠悠说完,不紧不慢地指向地上那条丁字内裤:“看来你还不死心。这条内裤是你的吧?你昨晚和杨歌睡在一起,现在身上还没穿内裤,对吗?” “你!”小悠悠瞬间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拉了拉短裙,这些小动作恰恰证实了林栋的话。 李长乐震惊地看着小悠悠,眼中的伤痛几乎要溢出来:“悠悠……这是真的吗?” 小悠悠慌乱地摇头,但眼神已经躲闪不定:“不……不是……” “需要我送这条内裤去做dna检测吗?”林栋淡淡地问,眼神中满是自信,“我想杨歌先生的dna应该也不难获取。” “别说了!”小悠悠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却是愤怒的泪水,“是!我承认了!我和杨歌是一伙的!怎么样?” 李长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悠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小悠悠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从伪装的无辜瞬间变为狰狞。 “因为我嫉妒你!嫉妒得发疯!我们同样做视频,为什么你能有上千万粉丝,而我只有可怜的几万?” “为什么那些富二代对你死心塌地,而对我只是玩玩就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不甘心!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取代你!如果你死了,我就能接手你的一切!” 餐厅里一片哗然,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惊了。 李长乐脸色惨白,但眼神坚定:“悠悠,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决。 “看在六年情谊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会报警,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你以为你是谁?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小悠悠尖叫道,声音凄厉得像个疯子。 林栋轻轻拉住李长乐的手:“走吧,不值得为这种人伤心。”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小悠悠一眼。 “你错过了一位真心对你的朋友,换来了什么?” “对了,提醒你一句,最好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杨歌身上有病,你和他亲密接触后,恐怕已经被传染了。” 小悠悠愣在原地,脸色更加煞白。 第29章 女人,天生不讲理 走出餐厅,李长乐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真不敢相信……悠悠会这样对我……” “人心难测,不必太伤心。”林栋默默递给她一张纸巾。 李长乐擦干眼泪,看向林栋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林栋,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看出手镯里有跗骨虫?怎么知道杨歌身上有那种药?还有,你怎么知道小悠悠没穿内裤……” 林栋神秘地笑了笑:“医生的观察力。” “才不是呢,“李长乐笑中带泪,“普通医生能像你这样一眼看穿所有秘密?还能用手指就治好我的病?而且你的身手那么好,一脚就把杨歌踹飞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略懂一些古老的中医术和功夫罢了。”林栋轻描淡写地说。 李长乐突然凑近一步,直视林栋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一切……” “或许吧。”林栋半开玩笑地回道,“可以说我有一双透视眼。” “真的假的?”李长乐瞬间来了兴趣,“那你现在能看到我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吗?” 林栋一时语塞,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向这样的话题。正当他不知如何回应时,手机铃声响起。 林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传来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先生,我是萧潇。我想和你谈谈……” 挂断电话,林栋若有所思。 “怎么了?”李长乐关切地问。 “没什么,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林栋回过神来,“刚才说到哪了?对了,你不是说晚上有事要找我帮忙?八点在东湖公寓等我,对吧?” “嗯!”李长乐重新露出笑容,“不见不散哦,我的透视眼先生!” “真的假的?那你现在能看到我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吗?”李长乐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林栋。 林栋一时语塞,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看着眼前这个美女,不禁有些心虚。 李长乐见林栋脸色微变,立刻笑着捂住胸口,佯装害羞:“天哪,你真能看到?不会吧!”她夸张地后退一步,两手在身前胡乱遮挡。 就在林栋想要解释时,李长乐的表情却突然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停下遮挡的动作,反而张开双臂,挺直身体,直视林栋:“来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透视眼,说出我内衣的颜色!” 林栋顿时哭笑不得:“李大明星,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我可没什么透视眼,只是作为风水医师,观察细节的能力比较强。” “是吗?”李长乐将信将疑,“那你是怎么发现杨歌口袋里有那种药的?又怎么知道小悠悠没穿内裤的?” “杨歌眼底充血,额头青筋明显,是长期服用那种药物的特征。而且他不时摸摸内袋,一看就知道藏了什么。”林栋解释道,“至于小悠悠,她走路姿势不自然,加上那条内裤的材质和样式,很容易推断出是她的。” “哇,你可真厉害!”李长乐由衷感叹,自然地挽住林栋的手臂。 “谢谢你救了我,还帮我揭穿了那两个骗子。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怎样。”她眨眨眼,语气突然变得暧昧,“要不,我以身相许报答你?” 林栋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微笑道:“不用了。我最近在修炼一种神奇功法,不能近女色。要不咱们还是折现吧?” “啊?”李长乐故作惊讶,“难道你是在练童子功?这么年轻就不近女色,多可惜啊!” 林栋笑而不语,看了看时间:“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好吧,那晚上八点别忘了来找我。”李长乐甜甜地笑道,“我的透视眼先生!” 看着李长乐离去的背影,林栋摇摇头,心想这姑娘还真是活泼开朗。 和她相处的短短时间,竟让他感到一丝轻松愉悦,这在最近的紧张日子里实属难得。 四十分钟后,林栋回到半山庄园小区,正准备走向萧潇的别墅。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萧潇。 “喂,你跑哪去了?”电话一接通,萧潇劈头盖脸地质问,语气恶劣,“立刻回家!不许再乱跑!” 林栋眉头一皱,内心的火气瞬间被点燃:“萧小姐,我是嫌疑犯吗?需要你这样监视?如果你认为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请直接报警。” “你!”萧潇显然没料到林栋会如此强硬,“你知不知道我姨妈现在住院了?医生说她有乳腺瘤!这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林栋冷笑一声,“如果你坚持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结束。我没必要忍受这种指控。” “你别想跑!”萧潇厉声道,“你必须负责!” 林栋懒得再争辩,直接挂断电话并关机。 和刚才那个活泼可爱的李长乐相比,萧潇简直就是蛮横不讲理的女魔头。 他庆幸自己与她之间只有短暂的一个月约定,否则真不知要如何忍受。 刚准备离开,一辆红色宝马突然从身后呼啸而过,然后猛地刹车停在林栋面前。车门打开,萧潇气势汹汹地走下车。 “站住!”她拦在林栋面前,脸色阴沉,“你敢挂我电话?” 林栋神色平静,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女人:“萧小姐,你这是在胁迫我吗?” “你还有脸说!”萧潇指着林栋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干爹不仅双手废了,现在脖子上还长出肿瘤!你知道吗?我姨妈也被检查出乳腺瘤!这些都是在你说那些话之后发生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阎大师说,这就是你的诅咒造成的!你必须负责!” 林栋面无表情地听完,没有争辩,只是冷着脸默不作声,试图绕开她继续走。 他清楚争辩根本没用,反正真正害萧家人的凶手迟早会现身,到时自然水落石出。 “你站住!”萧潇一把抓住林栋的胳膊,力道之大让林栋有些惊讶。她打开车后备箱,拉出一个黑色旅行袋扔在地上,拉链处露出里面厚厚的现金。 “一百万!”萧潇盯着林栋的眼睛,“解除诅咒,事成之后再给你一千万!” 林栋看着那满袋的百元钞票,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干。 在这个世界,想要立足确实需要大量现金。 第30章 想活命,拿钱来 一千一百万,足够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生存很长时间了。 “现金?”林栋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沙哑。 “没错,现金!”萧潇看到林栋的反应,眼睛一亮,“只要你解除诅咒,这些钱都是你的!” 林栋的目光从钱袋上移开,看向萧潇,嘴角逐渐浮现一丝冷笑:“萧小姐,既然你坚信是我下的诅咒,也愿意付出这么大代价,那我可以破解。” “真的?”萧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林栋的声音变得冷硬,“第一,不是一千一百万,而是三千万,不讲价。” “三千万?”萧潇瞪大了眼睛。 “第二,”林栋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道,“纪新月必须亲自登门道歉,而且是跪着道歉。” 萧潇脸色变了又变:“你太过分了!我姨妈怎么可能——” “第三,”林栋打断她,“事成之后,一个月内萧家上下由我说了算。” “你做梦!”萧潇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 林栋冷笑一声。 “我只是一个被你们诬陷的无辜之人,现在却要承担解除所谓诅咒的责任。” “既然如此,代价自然不会低。你们萧家如此执着于我的诅咒,想必也认同我有这个能力。既然有能力下诅咒,自然也有能力解除。” 他转身就要走:“条件我已经说了,考虑好了告诉我,如果不能接受,那就请另请高明吧。” “站住!”萧潇抓住林栋的衣角,“你不能这样!” “萧小姐,你是在求我,不是命令我。”林栋头也不回,“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对了,别忘了把之前承诺的解药给我。” 萧潇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包百万现金,看着林栋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无奈,最后变成了深深的犹豫。 几个小时后,林栋坐在一家咖啡馆里,面前放着一杯冰美式。 他正在思考今晚与李长乐的会面,以及刚才与萧潇的对峙。 他知道自己要求三千万有些过分,但他更讨厌萧家人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态度。 既然他们一口咬定是他下的诅咒,那就得付出代价。 至于让纪新月下跪道歉,是因为她先前的无礼;而要求一个月内掌控萧家,则是为了更好地调查萧家与巫蛊之术的关系。 手机震动一下,打断了林栋的思绪。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条件我们考虑好了,明天一早等你回话。萧家需要你,希望你能慎重决定。——萧潇” 林栋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将手机放回口袋。 无论萧家最终如何选择,他都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与李长乐约定的八点越来越近。 林栋看了看手表,收起思绪,起身离开咖啡馆,向东湖公寓走去。 今晚,或许他能从李长乐那里获得更多关于谭雨桐的信息,那个能炼制跗骨虫的神秘人物,很可能与萧家的诅咒有某种联系。 回到别墅后,林栋直奔厨房,开始捣鼓他的炼丹材料。 萧潇没有跟回来,想必是去征求萧不让的意见了。 “反正结果已经注定。”林栋嘴角微扬,从容地取出药材,开始分门别类地摆放。 他心中很清楚,对付萧家这种有钱人,就得强硬不卑不亥。 温顺老实只会换来轻视,而强势才能赢得尊重。 在炼丹的过程中,林栋不禁反思起自己近期的变化。 自从那晚在石洞中经历了神秘的遭遇后,他发现自己脾气变得更大,不再像以前那样老实忍让。 “真是奇怪,以前的我绝不会对萧潇这样说话,更不会提出三千万这样苛刻的条件。”林栋思索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但这样的改变,似乎也不错。” 他暗自决定,今后就做一个站着把钱赚到手的人,不再委曲求全。 两个小时后,林栋终于完成了二十瓶回魂凝气丸的炼制。 浓郁的药香弥漫整个别墅,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成了。”林栋满意地看着这些瓶瓶罐罐,“这么多药丸,等处理完萧家的事,或许可以考虑卖出去。以现在这个社会的消费能力,一瓶卖个几万块应该不成问题。” 正当他琢磨着销路时,别墅的门被推开了。萧潇带着纪新月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味道?”萧潇刚进门就被浓郁的药香吸引,皱着的眉头不知不觉舒展开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纪新月,她一进门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惊讶地捂住胸口:“奇怪,我胸口的疼痛竟然减轻了!” 林栋不动声色,心中却暗喜。 药香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这对他的计划无疑是个助力。 “林先生。”萧潇来到客厅,语气虽仍有些生硬,但明显软化了许多,“我和干爹商量过了,我们同意你的条件,支付三千万的解咒费用。” 林栋点点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很好,明智的选择。” 萧潇暗暗给纪新月使了个眼色。 纪新月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神情复杂地慢慢跪下,膝盖刚触地,便吐出几句勉强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请你原谅我……帮帮我……” 她的声音僵硬生涩,显然是被逼无奈。拳头紧握,指节发白,眼中闪烁着不甘和屈辱。 林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显露出任何享受优越感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 “起来吧,我要求下跪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想治治某些富人的毛病。” “我们风水道派讲究随心而为。若不是看在你是女性的份上,我大可用其他方式让你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纪新月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的屈辱少了几分,多了一丝对林栋的敬畏。 “关于你们的病情,”林栋正色道,“在治疗之前,我需要先去看看萧家的祖坟。” “祖坟?”萧潇和纪新月同时愣住。 “没错。”林栋肯定道,“纪女士先去医院等着,萧小姐,咱们现在就去萧家祖坟看看。”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直视前方,带着一种莫名的权威感。 萧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带你去。” 第31章 风水也是医术 一个半小时后,萧潇开车带着林栋驶向郊外。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萧潇最终忍不住打破沉默:“为什么要先看祖坟,而不是治疗病人?” 林栋看了她一眼:“解决问题,得先找到根源。” “祖坟和诅咒有关系?”萧潇半信半疑。 “萧家的祖坟,是在你们大宅后面的南山山坳中吧?”林栋突然问道。 萧潇猛地转头,惊讶地看了林栋一眼,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你怎么知道?我们从没告诉过你啊!” “如果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我又怎能解决你们萧家的问题?”林栋不紧不扣地回答,“你们请的那个阎大师,估计连祖坟在哪儿都不知道,只会耍嘴皮子。” 萧潇脸颊微红,显然对林栋嘲讽阎大师感到不满,但又无法反驳。她咬了咬嘴唇:“那么,你认为诅咒和祖坟有什么关系?” “到了再说。”林栋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萧潇冷哼一声,专心开车。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萧家祖坟所在地。 这是一处半山腰的开阔地带,三面环山,前方有一片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 林栋一下车就四处观察起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不时蹲下摸摸土壤,又抬头看看山势。 “环山抱水,阴福之地啊。”林栋由衷赞叹,“萧家的祖坟选得真是极好。” 萧潇有些惊讶:“你真懂这些?不是随口说说?” 林栋微微一笑。 “看看这里的格局,三面环山,主峰高于侧峰,形成靠山之势。” “前方小湖环抱,水不湍急,源源不断。周围种的都是灌木,不是大树,避免了根系破坏墓地。” 他指着墓地周围的环境,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这种格局,在风水学上被称为龙脉明显,气场稳固。难怪萧家这么多年来财运亨通,后继有人。” 林栋走到墓碑前,仔细查看:“这墓地选址绝非偶然,一定是风水高人所为。” 萧潇听着这些分析,内心开始动摇。 她一直是个现代理性主义者,从不相信风水之说。 但林栋的分析如此专业细致,加上他准确指出了祖坟位置,不得不让她重新思考。 “我从小受的是西方教育,一直认为风水都是骗人的把戏。”萧潇摇摇头,眉头紧锁。 “风水、命脉、气场……这些东西怎么能影响人的命运?现代科学都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要信?”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萧潇,嘴角微微上扬:“萧小姐,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萧潇警惕地看着他。 “你的鼻子有什么功能?” 萧潇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呼吸和嗅觉,这不是常识吗?” “嗅觉,”林栋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智慧的光芒,“那么,你能看见空气吗?” “当然不能,”萧潇回答,不明白林栋想表达什么。 林栋微笑道:“你看不见空气,却能确信它存在,对吧?因为你能呼吸它,感受它。那么,风水之气,你同样看不见,为何就断定它不存在呢?” 萧潇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你相信电磁波吗?”林栋不等她回答,继续问道,“手机信号、无线电、微波,这些都是肉眼看不见的,但科学证明它们确实存在并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林栋的语调从平静变得逐渐富有感染力,眼神也愈发专注。 “风水,本质上也是一种能量场的存在。只不过它比电磁波更加微妙,更难被粗糙的仪器测量。” 萧潇皱眉道:“这只是比喻,没有科学依据。” “你知道爱因斯坦晚年在研究什么吗?”林栋直视萧潇,眼神锐利,“他在研究神学,试图找到科学和神学的共通点。 世界顶尖大学有专门研究易经八卦的学者,你觉得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萧潇被问住了,眼神中的坚定开始动摇。 “萧小姐,”林栋的声音沉稳有力。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高层次的理解会发现,所谓的玄学本身就是一种尚未被完全解释的科学。” “你对风水的否定,不是源于理性,而是源于对未知的傲慢与偏见。” 这番话像一把利剑,直接刺中了萧潇的软肋。 她站在原地,脸颊微微发烫,思绪混乱。想反驳,却发现林栋的论点几乎滴水不漏。 林栋不再多言,转身朝萧家墓葬内部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自信,步伐沉稳,仿佛对即将发现的一切已了然于胸。 萧潇咬着嘴唇,默默跟上。 墓地中心立着十几座墓碑,按照辈分排列,周围种着象征长青的松柏树,布局严谨庄重。 林栋的目光在墓碑间游走,眉头逐渐皱起,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 突然,他的脚步猛地停住,脸色陡然变得凝重:“不好,窜根夺气!” “什么?”萧潇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发现了什么?” 林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十年前,萧不让是不是有个独子意外身亡?” 萧潇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是萧家不愿提及的秘密。” “因为这里。”林栋指向墓葬中心,那里有一棵茂盛的刺槐树,生长在最古老的一座坟丘上,暗红色的树皮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萧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困惑不解:“一棵树有什么问题?” “在风水学上,坟头栽树是破坏阴宅风水的最毒辣手段。”林栋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 “树根会随着生长深入棺木,就像无数绳索捆绑着先人,不仅泄露阴宅生气,还会吸收先人的精血。” 他伸出手比划道:“想象一下,这就像在人体的穴位上插入一根长针,持续不断地放血,能不伤身吗?” 萧潇听完,脸色变得惨白:“这……这真的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绝对有。”林栋毫不犹豫地肯定道,“更可怕的是,这棵树不是随便选的,而是刻意栽在萧家第一代祖先的坟头上,还特意选用了刺槐。” “刺槐有什么特别之处?”萧潇的声音带着颤抖。 “刺槐的木质坚硬耐腐,根系发达且生命力极强。”林栋解释道。 “它的根系能深入地下,穿透棺木,形成所谓的穿心煞,直接伤害先人尸骸,破坏墓穴龙脉。” “而且,你看它的名字——刺槐,浑身长满尖刺,在风水学中象征着针扎之意;再看它的形态,枝干扭曲如同挣扎的枯手,暗合缠魂之象。” 林栋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这棵树生长的位置,正好是破坏萧家根基的关键点。你干爹萧不让虽然子女宫浅薄,但命里有子嗣。然而祖坟被破坏,导致萧家男丁难以延续,他的独子因此遭遇不测。” 第32章 要车可以,得价钱 萧潇惊骇地看着林栋,眼中的怀疑已经被彻底的恐惧取代:“上京的萧家分支也在近年连连遭遇变故……难道也是因为这棵树?” 林栋点点头:“一脉相承的家族,福祸与共。主脉遭难,分支也会受到牵连。”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棵刺槐树:“能做出这种安排的人,要么自身就是风水术士,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细致入微,手法狠辣,萧家是遇上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萧潇急切地问,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哀求的意味,彻底放下了高傲的姿态,“这是不是就是干爹和姨妈生病的原因?能解除吗?” “很简单,“林栋的回答出乎萧潇的意料,“把这棵刺槐树连根挖走。” 萧潇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解铃还须系铃人。”林栋平静地说道,“问题出在这棵树上,自然要从这棵树下手。” 他蹲下身,检查树根附近的土壤,眉头微皱。 “这棵树已经扎根十年,根系发达,挖掉并不容易。而且树根可能已经深入棺木,挖掘过程中要格外小心,避免对先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萧潇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林先生,你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吗?” 林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而不答。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我需要一些工具,”林栋说道,“铲子、锯子、铁锨,最好再准备一辆小型挖掘机。时间不等人,越快解决越好。” 萧潇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安排。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看向林栋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信任。 林栋最后看了一眼那棵刺槐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准备好了告诉我,我们立刻开始。” “林先生,”萧潇在打电话前忽然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向我提出那三个苛刻的条件?特别是让我姨妈下跪道歉的要求……你明明不是会羞辱别人的人。” 林栋淡淡一笑。 “因为自尊和谦卑同等重要。纪新月需要明白,不是有钱有势就可以颐指气使。而你们需要钱财来解决问题,我需要尊严来维持自我。这也是一种平衡。” 萧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应声,萧潇直接说明来意:“我需要一台挖掘机,现在,马上。” 挂掉电话,她转向林栋:“半小时内就能到。” 林栋盯着老槐树,眸光闪动。 那树干粗大如牛,扭曲如蛇,须根蔓延,犹如千年妖物。 萧潇注意到林栋的凝视,问道:“你在想什么?” “这树……不是普通的树。”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挖掉它。” 林栋摇头,表情凝重:“不,你不明白。这棵树……它有灵性。” 萧潇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风突然大了起来,老槐树的枝叶剧烈摇晃,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哀嚎。 “来了。”林栋说道。 萧潇回头,看见一辆黄色的挖掘机缓缓驶入老宅大门。 机器轰鸣,打破了老宅的寂静。 挖掘机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一脸老成。 “就是挖这棵树?”司机跳下车,摸着下巴打量着老槐树。 “对,整棵挖掉,连根拔起。”萧潇干脆地说。 司机啧啧两声:“这树至少有百年了,根深得很,不好挖啊。” 萧潇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加钱。” 司机接过钱,眉开眼笑:“行,您放心。” 挖掘机轰隆作响,开始向老槐树靠近。 机械臂伸展,巨大的铲斗抓向槐树周围的泥土。 第一铲下去,老宅似乎颤抖了一下。 林栋神色一变,喝道:“小心!” 司机没听见,继续操作着挖掘机。 第二铲,第三铲…… 老槐树周围的土壤被一点点挖开,露出蜿蜒如蛇的粗大树根。 挖掘机不断工作着,一个小时过去了。 萧潇站在一旁,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神情肃穆。 忽然,挖掘机的铲斗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嘿,这下面有东西!”司机大喊。 林栋迅速上前,面色严峻:“继续挖!” 挖掘机再次发力,铲斗深入土中。 突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响起。 咔嚓! 像是什么东西被生生撕裂。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从断裂的树根处,一股殷红的液体喷薄而出,如同血液一般涌入挖好的坑中。 “这是……血?”萧潇惊呼,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挖掘机司机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煞白。 “见鬼了!见鬼了!” 他手忙脚乱地停下机器,从驾驶室跳出来,双腿发软。 “这……这不是正常的树!树怎么会流血?” 司机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恐惧。 林栋蹲下身,凑近那股血液。他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 “确实是血,但不是人血。” 萧潇走近几步,强忍着恐惧:“那是什么?” “巫蛊之血。”林栋站起身,神色凝重,“这树已经成精了。” 挖掘机司机听到这话,面如土色,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活我干不了了。这……这不是正常的活啊!” “加钱。”萧潇又掏出一叠钞票。 司机摇头,态度坚决:“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这是邪门儿事,我可不想招惹。”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向挖掘机走去:“我这就走。” 树根处的血液仍在涌出,已经在坑底积成了一小潭。 血液呈暗红色,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让人作呕。 萧潇看着不断涌血的树根,内心惊惧不已。 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林栋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必须继续挖,不能停。” “可是司机不干了。” “买下这台挖掘机。” 萧潇一愣,随即明白了林栋的意思。 她快步追上正要离开的司机:“这台挖掘机,我买了。” 司机转过身,难以置信:“什么?” “开个价。” 司机愣了片刻,报出了一个远超市价的数字。 萧潇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转账。 转账完成的提示音响起,司机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萧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钥匙给我。”萧潇伸出手。 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钥匙交给了她。 “你们……你们小心点。这事不对劲。” 说完,他匆忙离开了老宅,连回头都不敢。 萧潇拿着钥匙,走回林栋身边。 第33章 破蛊,不能停 林栋接过钥匙,神色坚定:“我来操作。” 他爬上驾驶室,启动挖掘机。 机器再次轰鸣起来,铲斗深入土中,继续挖掘那棵诡异的老槐树。 断裂的树根涌血越来越多。 殷红的液体已经漫过了坑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萧潇站在一旁,心中的恐惧与时俱增。 “这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她大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栋操作着挖掘机,目光坚毅:“必须挖!这是唯一的办法!” 挖掘机铲斗再次深入,又一根粗大的树根被挖出。 这次,更多的血液喷涌而出,如同打开的水龙头,汩汩不绝。 就在这时,萧潇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起电话,是纪新月。 纪新月的声音充满恐惧:“萧潇,不好了!萧不让突然癫狂了,医生都按不住他!” “怎么回事?”萧潇急问。 “不知道,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疯了一样,嘴里胡言乱语,说什么它在找我,它不会放过我……医生打了镇静剂都没用!” 萧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向正在被挖掘的老槐树,又看向不断涌出的血液,突然明白了什么。 “林栋!”她大喊,“萧不让出事了!” 林栋听到喊声,停下挖掘机。 萧潇快步走到挖掘机旁,将电话里的情况告诉了他。 林栋面色凝重:“果然如此,巫蛊之术已经深入心脉。我们挖断了老槐树的主根,打破了巫蛊阵法,它开始反噬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停下来?”萧潇紧张地问。 林栋摇头,神色坚决:“不能停!一停下来,巫蛊之术就会深入心脉,萧不让就死定了!” “可是……” “相信我!”林栋打断她,“必须继续挖,彻底铲除这棵槐树!” 萧潇还想再劝,突然,一阵强风袭来。 老槐树剧烈摇晃,几乎要连根拔起。 “咔嚓!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更诡异的是,那些断落的树枝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像有生命一样,在空中扭曲着,朝着萧潇的方向蜿蜒而来。 “萧潇,小心!”林栋大喊。 树枝如蛇一般缠向萧潇。 林栋从挖掘机上跳下,双手迅速结印。 “鬼门十三针,灭!” 一道寒光从他指尖射出,直接穿透了那根即将缠住萧潇的树枝。 树枝应声而断,落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林栋一把拉住萧潇的手腕:“快,上挖掘机!” 两人迅速爬上挖掘机。 老槐树突然像被激怒了一般,所有的枝条都活了过来,蜿蜒扭动,朝着挖掘机席卷而来。 “抓紧了!”林栋喊道,快速启动挖掘机。 无数树枝如同触手般缠绕上挖掘机,将整个机器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驾驶室的一小部分。 挖掘机被树枝裹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动弹不得。 驾驶室内,萧潇惊惧到了极致。 她从未想过,一棵树竟然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林栋却神色镇定,操控着已经几乎无法移动的挖掘机,向老槐树的主干冲去。 “不要怕,”他对萧潇说,“抱紧我。” 萧潇颤抖着紧紧抱住林栋。 挖掘机在树枝的缠绕下艰难前行,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林栋全力控制方向,直指老槐树的树干。 “就是现在!” 挖掘机以最后的力量,冲向老槐树。 轰隆一声巨响! 挖掘机撞上了老槐树的主干,随即因为树枝的束缚失去平衡,轰然栽倒在血坑里。 车辆摔碎,林栋和萧潇被甩出驾驶室,重重撞在老槐树上。 “啊!”萧潇惨叫一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些活过来的槐树枝已经将她彻底缠绕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槐树枝越缠越紧,萧潇感到一阵窒息。 “林……林栋……”她艰难地喊道。 林栋被摔在不远处,也被几根粗大的树枝缠住。 他双手迅速结印:“鬼门十三针,封!” 一道金光闪过,直刺老槐树的树干。 然而,树干仿佛有防护罩一般,金光无法穿透。 老槐树的枝条勒得更紧了,萧潇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林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空中画了一道复杂的符印。 “鬼门十三针,以血引气,封印邪脉!” 血符迅速化作一道红光,射入老槐树的树干。 这一次,树干无法抵挡,红光直穿而过。 刹那间,整棵老槐树剧烈颤抖,枝条开始松动。 缠绕在萧潇身上的树枝渐渐松开,她跌落在地,大口喘气。 老槐树的枝叶迅速枯萎,从深绿色变为枯黄,最后化为焦黑。 血液停止涌出,慢慢凝固。 整棵槐树像被抽干了生命力,迅速干枯。 萧潇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林栋身边。 林栋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显然消耗极大。 “林栋,你还好吗?”萧潇关切地问。 林栋微微点头:“没事。” 他挣脱已经失去生命力的树枝,站起身,走向已经枯萎的老槐树。 “必须彻底铲除它。” 林栋爬上已经严重损毁但还能勉强运转的挖掘机,再次启动机器。 “林栋,小心点!”萧潇站在一旁紧张地喊道。 挖掘机发出痛苦的轰鸣,铲斗深入土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枯死的老槐树连根拔起。 随着老槐树被拔出地面,一个更加骇人的景象出现在坑底。 一只篮球大小的蜘蛛被钉在老槐树的根部,半死不活地蠕动着。 蜘蛛通体漆黑,腹部有一个诡异的符号,八条长腿虽已萎缩,但仍在微微抽搐。 “这是……什么鬼东西?”萧潇惊恐地看着那只巨型蜘蛛,几乎要吐出来。 林栋从挖掘机上跳下,走到坑边,俯视着那只被钉在树根上的蜘蛛。 “这就是老槐树成精的奥秘——阴蛊术。” 萧潇强忍着恶心走近:“阴蛊术?” 林栋点头,眼中闪烁着寒光:“有人在这棵槐树下养了一只蜘蛛蛊,通过特殊的阵法,让槐树吸取蛊虫的精气,从而产生灵性。” “就像古代传说中的树精一样。” 萧潇看着那只恶心的蜘蛛,浑身发抖:“这是谁干的?” “重要的不是谁干的,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栋目光锐利,“这个蜘蛛蛊是冲着萧不让来的,目的是慢慢吸干他的生机。” 林栋重新回到挖掘机上,操纵着已经摇摇欲坠的机器。 第34章 蜘蛛蛊 铲斗缓缓降下,准确地落在了那只巨大蜘蛛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蜘蛛被拍得粉碎,恶心的绿色液体喷溅而出。 萧潇立刻别过头去,实在无法直视这恶心的场面。 林栋从挖掘机上下来,走到她身边:“结束了,我们走吧。” 萧潇回头望了一眼那棵已经彻底死亡的老槐树和坑中被碾碎的蜘蛛蛊,心有余悸。 “这就是你说的蛊术吗?” 林栋望着远方,神色凝重:“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狐精怪,有的只是人心的恶毒和蛊术的神秘。” 两人默默离开了老宅,留下一片狼藉和那棵彻底毁灭的老槐树。 挖掘机静静地躺在血坑旁,像一具破败的尸体。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被碾碎的蜘蛛残骸中,一团绿色的液体正在缓缓蠕动,隐没入地下的泥土中…… 就在这时,萧潇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匆忙接起电话,是纪新月。 “萧潇,太神奇了!”纪新月的声音充满惊喜,“萧不让忽然好了,不疯癫了!” “什么?”萧潇惊讶地看向林栋。 “就在刚才,他突然安静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医生都说是奇迹!” 萧潇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太好了。” 林栋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你们现在在哪?我派司机去接你。”纪新月问道。 萧潇报出老宅的地址:“让司机快点,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挂断电话,萧潇对林栋说:“你看,我们成功了。” 林栋望着那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神色复杂:“暂时的。” 约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了老宅门口。 林栋陪着萧潇走出老宅,来到车前。 “我送你上车。”林栋轻声说道。 萧潇点点头,正要上车,突然转身:“今天……谢谢你。” 林栋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潇上了车,摇下车窗:“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林栋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你先回去吧。” 豪车缓缓启动,绝尘而去。 林栋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然后转身,独自一人走向相反的方向。 林栋沿着街道缓步而行,回想着刚才在萧家墓地的场景。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嘴角微微扬起。 萧潇的那辆宝马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只留下一抹红色的尾灯。 林栋对之前的惊险一幕感到满足。 经过这次,萧家上下应该对他的能力有了重新认识。 他迈步向公交站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天空阴沉,却不显压抑。 一阵风吹过,带走了他鬓角的一滴汗珠。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林栋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典方。 “嗯?” 林栋有些意外,按下了接听键。 “喂,典大少。” “林兄弟!在忙吗?”典方的声音充满热情,“老爷子今天精神特别好,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呢。” 林栋停下脚步,站在路边。 “是吗?我刚好有空。” “太好了!”典方的语气更加兴奋,“我已经安排好车了,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林栋报了自己的位置,不到十分钟,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了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司机恭敬地站在门边。 “林先生,请上车。” 林栋点点头,弯腰坐进了宽敞的后座。 车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隔绝在外。 柔软的真皮座椅,淡雅的香氛,林栋微微一笑。与萧潇的宝马相比,这辆宾利显然更加奢华。 “什么时候坐豪车也变得这么习以为常了?” 林栋心中自嘲地想着,他认识的那位国医大师肯定想不到,他的弟子现在竟周旋于东海各大家族之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上,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典家对我还真是重视啊。” 林栋心中闪过一丝感慨,典介的病情好转后,典家对他的态度确实变得不同。 这与萧家人的傲慢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知不觉,车子驶离了市区,进入了东海最富有的别墅区——御龙苑。 宾利沿着蜿蜒的山路上行,两侧是精心修剪的绿化带和古朴的路灯。 “御龙苑,东海寸土寸金的地方。” 林栋知道这里的房价,即使在国内一线城市中也是顶尖的存在。 车子继续向上,十几分钟后,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开阔石台前。 林栋下车,深吸一口气。 空气清新,视野开阔。 面前是一栋占地广阔的中式别墅,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典方正在门口等候,看到林栋下车,立刻迎了上来。 “林兄弟,你来了!” 典方热情地握住林栋的手,“上次你救了我父亲,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他拍了拍林栋的肩膀,露出真诚的笑容,“老爷子现在恢复得很好,都是你的功劳啊!” 林栋谦逊地点头,“典大少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跟我来吧,老爷子已经等不及了。” 典方引领着林栋穿过宽敞的走廊,两侧挂着价值连城的字画。 通过精美的回廊,他们来到了后院。 眼前豁然开朗。 青草如茵,竹林沙沙,一方小池塘映着蓝天,池中有一座小亭,连着岸边的步桥。 “好一处雅致的庭院。” 林栋暗自赞叹,比起萧家的铺张浮华,张家的园林设计更显底蕴与品味。 典方微笑着看林栋欣赏庭院,“我父亲喜欢安静,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影,一个显然是典介老爷子,而另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是个女子。 林栋随着典方走上步桥,心中不禁思索。 “张家老爷子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多了,看来我那几副药方效果不错。” 当他们靠近亭子时,典介注意到了他们,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林来了!” 典介的声音比上次有力多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就在林栋准备打招呼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女子转过头来。 一瞬间,四目相对。 林栋脚步微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那女子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亭中的气氛突然凝固。 典方和典介疑惑地看着两人。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第35章 看透你的生理期 典影儿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震惊,随即迅速转为不悦。 她转向爷爷,声音微颤,“爷爷,这就是您说的神医?这个……骗子?”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典介微微皱眉,“影儿,不得无礼。林先生用他的医术救了爷爷一命,怎能这样说话?” 典方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影儿,这位是林栋林先生,确实是他治好了爷爷的病。” 典影儿冷哼一声,抱起双臂,“就他?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林栋脸上的惊讶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的表情。 他微微一笑,迈步向前,“典老先生,您气色比上次好多了。” 典介脸上写满慈爱,伸手示意林栋入座,“多亏了小林的药方,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才又硬朗起来。” 身后的典影儿已经快气炸了。 林栋在爷爷面前恭敬有礼,仿佛二人初次相见。 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简直让她怒不可遏。 “爷爷,他就是个骗子!”典影儿忍不住插嘴,“昨天在商场,他还假装算命,骗取别人钱财!” 林栋依然保持着微笑,仿佛听到的不是对自己的指控。 典介眉头一皱,“影儿,这是怎么回事?” 林栋从容开口,“典老误会了。我昨日确实见过令孙女,不过并非算命骗钱,只是一面之缘,并无交集。” “还狡辩!”典影儿气得脸颊泛红,“我亲眼看见你在商场占卜区装神弄鬼!” 典方眼见气氛越来越僵,连忙出面调解,“影儿,或许是你误会了。林兄的医术确实高明,你爷爷的病……” “我没误会!”典影儿打断兄长的话,“爷爷,您真要相信一个街头骗子吗?” “影儿!”典介厉声喝道,脸色一沉,“不得无礼!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容不得你这样放肆!” 典影儿被爷爷一喝,顿时噤声。 她咬着嘴唇,一脸不服,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典介转向林栋,歉意地说道:“林先生,别介意。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口无遮拦。” 林栋摆摆手,“典老言重了。令孙女心直口快,也是爱护您的表现。” 典介满意地点点头,“林先生不愧是明白人。来,坐下说话。” 一行人在亭中落座。 典影儿强忍怒气,坐在最远的位置,故意与林栋保持距离。 林栋面不改色,与典介交谈起来。 “林先生,有了你的药方,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能下地走路了,真是感激不尽啊!”典介感慨道。 “典老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栋谦逊回应。 典介笑着摇头,“林先生何必如此谦虚?医术如此高明,却不愿称自己一声大师,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林栋闻言笑了笑,“称不上大师,我的医术还有很多不足,承受不起这样的称呼。” 典影儿冷笑一声,“呵,终于说了句实话。” 典介狠狠瞪了孙女一眼,典影儿立即闭上嘴,但眼中的不屑依然明显。 “林先生,这是我的孙女,典影儿。”典介正式介绍道,“影儿,叫林栋哥哥。” “爷爷!”典影儿顿时跳了起来,“我才不要叫他哥哥!” 林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小姐不必勉强,叫我名字就好。” 典方见氛围紧张,连忙笑着打圆场,“林兄弟,别介意。我这妹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大些。” 典介摆摆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忽然,他俯身从茶几下取出一个红色盒子和一串钥匙,放在桌上。 “林先生,这是老头子的一点心意。” 林栋低头一看,那红盒子里装的竟是房产证。 封面上赫然写着御龙苑八步庄园几个大字。 亭中气氛霎时凝固。 林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御龙苑是东海最顶级的住宅区,每套别墅少说也要上亿。 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远超常理。 “典老,这……”林栋起身推辞,“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典介却毫不在意,“区区一套别墅,比起老头子的命,算什么?何况,我这把老骨头还指望着你以后多照顾呢!” 典方也笑着附和,“林兄弟,我爸说得对。您治好了我父亲的病,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典影儿已经完全呆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爷爷要把价值连城的别墅就这么送人。 “爷爷,您疯了吗?”她终于回过神来,“一套别墅就这么送人?他为您看了几次病?就值这么多钱?” 典介脸一沉,“影儿!住嘴!” 林栋摇头再次推辞,“典老,恩情不在金钱多寡。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典介却坚持道:“林先生,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房产证上你的名字已经过户完成,钥匙就在这里。我把八步庄园送你,一来是感谢你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林栋疑惑地问。 典介笑着解释,“老头子我这把年纪了,说不准哪天又有什么毛病。有你住在御龙苑,我心里也踏实。你要是真心感谢我,就收下这份礼物,让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 林栋沉思片刻,终于点头,“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尽管说!”典介痛快答应。 “以后典老若有任何健康问题,随时找我,我一定尽全力相助。”林栋诚恳地说。 典介爽朗大笑,“这哪是条件,分明是让老头子我占便宜!” 一旁的典影儿听不下去了,“医生治病本来就该尽力而为,这也能当成条件吗?” 林栋不以为忤,微笑着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典老,这是我特意为您配制的''回魂凝气丸'',可补气血、抗衰老、防百病。您习武多年,用它调理身体最合适不过。” 典介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接过。 “等等!”典影儿突然出声,挡在爷爷面前,“你凭什么说这是药?有制药资质证明吗?药监局检测过吗?就这么给爷爷吃,万一有毒怎么办?” 林栋依然面带微笑,“张小姐多虑了。这是我用多种珍贵药材配制的丹药,药性温和,无副作用。” “哼!”典影儿冷笑一声,“珍贵药材?说的神乎其神,怎么不说是仙丹灵药?这年头,江湖骗子最喜欢用这套说辞了!” 典介皱眉,“影儿,你太过分了!” “爷爷,我是为您好!”典影儿据理力争,“这种来路不明的药物,怎么能随便吃?” 说完,她忽然抓起桌上的药瓶,打开盖子,“我来试试,看看是不是有毒!” 典方见状大惊,“影儿,别胡闹!” 林栋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典影儿的手腕,阻止她将药丸送入口中。 “张小姐,你现在不适合服用此药。” 典影儿挣脱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怎么,怕露馅了?” 林栋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张小姐,你现在正处于特殊生理期,服用此药会导致气血上涌,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引起血崩,甚至需要紧急就医。” 话音刚落,亭中一片寂静。 典影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林栋,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36章 要收英雄,得用美女 亭中气氛凝固。 典影儿咬着嘴唇,眼中羞愤交加。 被林栋当众点破生理期的事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握紧了拳头,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开口。 “我先回房了!” 典影儿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亭子,直到背影消失在花木之间。 典方苦笑着摇摇头,对林栋说道:“别介意,我妹妹性子有些急。” “无妨。”林栋轻轻摇头,语气平静。 典介颇感兴趣地打量着手中的药瓶,阳光透过玉瓶,显出内里药丸暗红色的光泽。 “小林,这药当真有如此神效?” 林栋微微一笑,“典老不妨试试。” 典介点点头,小心地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以茶水送服。 他闭上双眼,细细体会药效。 典方望着父亲的神情,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片刻之后,典介眉头微皱,似有所感。 “有些热。” 典介轻声说道,声音透着惊奇,“像有一股热流,从胃部慢慢扩散开来。” 林栋点头示意,“这是正常反应,请继续感受。” 茶亭之中,三人静默不语。 四周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池中游鱼偶尔拍打水面的轻响。 典介的面部表情不断变化,皮肤渐渐泛起一层健康的红色。 数分钟后,他的眉心舒展开来,眼中闪过精光。 他睁开眼睛,双眸炯炯有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仿佛年轻了十岁。 “竟然……”典介惊讶地望向自己的双手,“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林栋轻笑,“药效开始显现了。” 典方惊喜地看着父亲,“父亲,您感觉如何?” 典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迈步走向亭边的石栏杆。 他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一根碗口粗的石柱上。 “让我试试……” 话音刚落,典介蓦然发力,手掌猛然拍向石柱。 啪! 一声闷响过后,坚硬的石柱竟然寸寸断裂,碎石飞溅,断裂处跌入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典方目瞪口呆。 “这……”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父亲,又回头看看林栋,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 典介收回手掌,凝视着自己的掌心,激动得浑身发抖。 “天哪!我突破了!竟然突破了!” 典介的声音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猛然转身,向林栋走来,像要行大礼。 林栋连忙伸手阻止,“典老,使不得!” 典介激动地握住林栋的手,“小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修武几十年,卡在凡躯后期已近二十载,今日竟然因你一颗药丸,突破到了铁骨初期!这份恩情,何以为报?” 典方在旁听得一头雾水,“父亲,什么铁骨初期?” 典介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坐回亭中。 “世间修武之人,境界共分四大等级:凡躯、铁骨、神力和金身。” “每一大境界又分初、中、后三期,唯有金身境多一个大圆满境界。” “我从十六岁开始修武,四十多年来,一直停留在凡躯后期的瓶颈。如今,服下林小友的灵药,竟一举突破到了铁骨初期!” 典方恍然大悟,眼中精光闪烁。 他作为生意人,立刻想到了这药丸的价值。 “这么说,父亲,如果将这药丸投入市场……” 典介接过话头,“每颗至少十万起步,而且绝对会被各路高官富贵之人抢购一空!” 典方激动得难以自持,两眼放光。 林栋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典二叔若有意向,我可以再提供一瓶。” “真的?”典方惊喜交加。 “当然,”林栋点头,“不过药丸服用还是有讲究的。典老年事已高,每三天一颗为宜;典二叔正值壮年,可五天一颗;若是年轻人如影儿小姐,则需七天一颗即可。” 典方连连点头,记在心里。 典介收起药瓶,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像珍宝一般。 他感慨道:“小林的医术,真是当世罕见啊!” 林栋谦逊一笑,“略通皮毛罢了。” 典介摇头感叹,“恐怕不止如此。我看你年纪轻轻,却有着常人难及的见识与能力,着实不凡。” 典方忽然向父亲使了个眼色,典介会意,轻咳一声。 “小林,冒昧问一句,你今年贵庚?” “二十有七。”林栋答道。 典介点点头,又问:“有交往的对象吗?” 林栋先是摇头,随即又轻轻补充:“女友倒是没有,不过已经结婚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亭中爆开。 典介和典方瞬间石化,满脸震惊。 “已婚?” 典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刚才还在设想如何促成林栋与影儿的亲近,却听到林栋已有妻子的消息。 典介仍保持着长者沉稳,但眼神中也难掩惊讶。 “不知是哪位幸运的女子?”他轻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隐约的遗憾。 林栋平静地看向他们,语气如常。 “她叫萧潇。” 典方闻言身体一震。 “萧潇?东海萧家的千金?” 这个答案远超他的预期,让他几乎无法保持镇定。 典介听到萧家二字,深深叹了口气。 “萧家出手了吗?果真是高明啊。” 他目光闪烁,仿佛在思考什么。 “这倒是为林先生的价值提供了最好的佐证。” 亭中一时陷入沉默。 典方盯着林栋,眼神中的震惊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 “奇怪,我在办理别墅过户时查看过林先生的资料,记录上并无婚姻关系。” 林栋微微一笑,并不惊讶典方会掌握这些信息。 “确实还未正式登记。”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我们在萧家老家举行了仪式,但尚未办理手续。按照约定,一个月试婚期满后,若合适则正式结婚,不合适则和平分手。” 这一解释让典家父子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试婚期。 未登记。 一个月。 这意味着变数仍然存在。 典方正要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典影儿提着两大袋药材气呼呼地走进亭中,毫不客气地将它们丢进林栋怀里。 “拿好你的宝贝药!”她语气中满是不满,“差点掏空了我们家的库存!” 林栋稳稳接住药材,向典家父子道谢。 “多谢典家慷慨相助。” 第37章 想动我?瞎了你的狗眼 典介和典方对视一眼,笑着摆摆手。 “林先生太客气了。这些药材与你的回魂凝气丸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典介语气温和,“我们会继续为你收集全国各地的珍贵药材,只要你需要。” 典影儿看到父亲和爷爷如此慷慨,惊讶地挑起眉毛。 “真是稀奇。爸,你该不会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叫林栋吧?”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放肆!” 典方脸色一沉,严厉训斥道。 “林先生救了你爷爷,给我们家带来宝贵的灵丹,是我们的贵人!你怎么说话的?给林先生道歉!” 典影儿撇撇嘴,显然不把父亲的训斥放在心上。 “好心救人就成了贵人?拿了好处就跑的黄鼠狼还是黄鼠狼。” 她看向林栋,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 典介摇头轻笑,向林栋解释道。 “我这孙女性格一直如此直率固执。她本该学习艺术,却痴迷武道,走上了不同寻常的道路。”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大学毕业后,她拒绝进入家族企业,而是考入安保局谈判组。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谈判专家。” 典介看着孙女,眼中流露出无奈与骄傲混合的神情。 “林先生,若有机会,还望给予她一些指点。这丫头脾气倔,我怕她哪天闯祸。” 林栋对典介礼貌地点头微笑,却感觉到时间已晚。 “各位,天色已暗,我该告辞了。” 他站起身,礼貌地向众人辞行。 典介也起身相送,却出人意料地开口道。 “影儿,你送林先生下山回家吧。” 典影儿立刻皱眉反对。 “不必了!他自己能走下山。” 她双手抱胸,态度坚决。 典方眉头一紧,语气不容反驳。 “林先生的别墅在山上,开车送客是起码的礼节。影儿,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典影儿张嘴想反驳,但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最终只能不情愿地点头。 “知道了。” 她低声咕哝着,眼中满是不满。 林栋跟随典影儿向门口走去,隐约听到身后典家父子的轻声交谈。他不禁暗自摇头。 典家的意图太明显了。 典影儿带林栋到大门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去取车。 “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林栋站在台阶上,目送她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欣赏起她练武之人特有的挺拔身姿和流畅步伐。 片刻后,一阵刺耳的引擎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典影儿开着一辆五环标志的老年代步车回来,车身通体白色,外形方正简陋,俗称老头乐。 林栋挑眉,一眼就看出这是她的小报复。 “你确定要用这个送我?”他指着那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车,“安全吗?” 典影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别挑剔了,上车!” 林栋无奈摇头,小心翼翼地挤进副驾驶座。 “这还真是……别具一格。” 下山的过程比想象中更惊险。 老头乐的刹车反应迟钝,每次转弯都让两人心惊肉跳。窄小的山路上,小车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能侧翻。 典影儿出了一身冷汗,方向盘被汗水打湿。她侧头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林栋,却发现对方竟然神色如常,反而让她更加恼火。 终于下了山,林栋突然感到膀胱胀痛,茶喝多了加上紧张的下山过程,让他不得不开口。 “能停一下吗?路边有公厕,我去一下。” 典影儿不情愿地将车停在路边,讽刺道。 “果然人体再神奇也摆脱不了生理需求,林神医。” 林栋顾不上回应,快步走向公厕。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红发小混混正盯着他看。 小混混见林栋进入卫生间,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马少,找到那个人了!”他神色紧张,声音压得很低,“他刚从张家下山,现在正和一个女人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确定是他?” “绝对没错!就是您给的照片上那个人。” “很好,不要打草惊蛇,继续跟着他。我马上过来。” “明白!” 小混混挂断电话,躲在角落继续观察。 卫生间内,林栋完全不知外面的危机。 他只是在思考回家后要做的药材整理工作,以及和萧潇约定的电话时间快到了。 冲水声响起,林栋整理好衣物,推门而出。 典影儿靠在车前,看到他出来,不耐烦地摆手。 “快点,我还要回家。” 林栋点点头,重新坐进那辆破旧的老头乐。 车子晃晃悠悠地驶出,留下红发小混混在原地,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看来马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低声自语,随后悄悄跟了上去。 不到五分钟,几辆黑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公路拐角处。 南爷陈浩南的手下们纷纷下车,三五成群散开,看似随意地朝着老头乐的方位移动。 林栋从卫生间出来,心情轻松地走向车子。典影儿靠在车前,一脸不耐烦。 “好了没?我还要回家!” “走吧。”林栋钻进副驾驶,车子缓缓启动。 老头乐刚开出十几米,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从侧面冲出,横在路中央。 典影儿猛踩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什么情况?”典影儿皱眉,刚想按喇叭,又一辆面包车从后方逼近,重重撞在老头乐后保险杠上。 砰! 老头乐猛地一震,典影儿被安全带勒得喘不过气。 “该死!”她扭头看向后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四辆面包车已经将老头乐团团围住,毫无退路。车门砰砰打开,十几个手持钢管铁棍的混混倾巢而出,凶神恶煞地走向老头乐。 咚!咚!咚! 几个混混毫不客气地用铁棍狠砸车身,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 “下车!都给老子下车!”领头的红发混混大喊。 典影儿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推开车门,不顾危险冲了出去。 “你们他妈有病吧!撞了我的车还敢这么嚣张!” 林栋则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看着窗外的混乱场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杨歌那个废物,终于忍不住要报复了。 他推开车门,缓步走到典影儿身边,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十几个混混将两人围在中间,钢管铁棍闪着寒光。 第38章 能动手就别逼逼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 男子赤裸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紧身背心,露出盘虬的肌肉,双腿健壮如柱。 他眯起眼睛,视线在典影儿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啧啧,没想到这么辣。”黑背心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今天真是捡到宝了。” 典影儿眼中怒火燃烧,咬牙切齿道:“找死!” 林栋反而笑了起来,悠闲地倚在车上:“这位美女可是谈判专家,建议你们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谈判专家?”黑背心男子哈哈大笑,指着典影儿对手下喊道,“兄弟们,听到没有?这是个谈判专家!那咱们就好好谈判一下!” 混混们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 黑背心男子走近典影儿,伸手就要摸她的脸:“美女,谈判第一条,今晚陪爷好好快活,我们就放过你男朋友,怎么样?” 话音未落,典影儿的反应比闪电还快。 砰! 一声闷响,黑背心男子整个人如同被卡车撞击,倒飞出去三米多远,重重摔在地上。 “谈判失败。”典影儿冷冷地说,收回出击的右腿。 现场霎时鸦雀无声。 黑背心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狰狞,胸口一大片淤青:“臭婊子,你找死!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钢管铁棍齐齐砸向典影儿。 林栋悠闲地退到一旁,跳上车盖坐下,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表情。 “打得过吗?要不要我帮忙?”他笑着问道。 “闭嘴!”典影儿怒喝一声,身体如同猎豹般窜出。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身形在混混群中穿梭如电。每一招都简单直接,却力道十足。一个肘击,一个膝撞,一记直拳——每出手必有一人倒下。 “啊!” “我的鼻子!” “该死的!” 混混们的惨叫此起彼伏。典影儿如入无人之境,短短半分钟内,已有七八个混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林栋看得眼前一亮。这女人的身手比想象中还要好,动作干净利落,一点多余的花哨都没有,完全是实战型格斗术。 道路对面,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暗处。车内,杨歌紧张地盯着窗外的混战,手心冒汗。 “南爷,那女人怎么这么能打?咱们的人都快倒下了!” 陈浩南神色平静,点燃一支烟:“别急,黑背还没出手呢。” “黑背?就是那个穿黑背心的?” “嗯,江城拳馆出身,这两年在地下格斗场混得风生水起。区区一个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陈浩南吐出一口烟圈,眼中闪着冷光。 “等黑背收拾完那女人,我们再去收拾那个林栋。” 杨歌咽了咽口水:“南爷,那个林栋不简单,您小心点。” “呵,一个医生能有多厉害?再说了,他不是在旁边看热闹呢吗?”陈浩南不屑地笑了笑,“没种的东西,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 场中,典影儿已经解决了大部分混混。剩下几个吓破了胆,丢下武器撒腿就跑。 黑背脸色阴沉,缓缓站起身来。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发出咔咔的骨骼声响。 “有点意思。”他冷笑着,摆出格斗姿势,“小妞,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功夫!” 典影儿毫不示弱,眼神锐利如刀:“废话真多!” 两人如同猛兽般相互扑向对方。 黑背的拳头呼啸而至,典影儿侧身闪过,同时右腿扫向对方下盘。 黑背敏捷跳起避开,反手一记勾拳直取典影儿下巴。 典影儿后仰躲过,顺势抓住黑背的手腕,借力将他摔向地面。 黑背落地的瞬间就地一滚,迅速站起,脸上已经没了轻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警惕。 “练家子?”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典影儿没有回答,再次欺身而上。两人拳脚相交,动作快如闪电。 林栋依然坐在车上观战,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芒。这个典影儿,实力确实不俗,已经达到了凡躯中后期的水平。看来典介说她练武之事并非虚言。 而黑背的实力也不弱,招式凶狠实用,明显是长期实战磨砺出来的。两人一时间竟是不分上下。 正在这时,典影儿突然变招,右手成刀劈向黑背咽喉。黑背仓促格挡,露出破绽。典影儿不失时机,左膝猛然上顶,正中黑背腹部。 “呃啊!” 黑背痛呼一声,弯下腰去。典影儿乘胜追击,右腿高抬,猛然下劈。 砰! 黑背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时间爬不起来。 典影儿站在原地,呼吸略有些急促,但状态依然良好。她转身走向林栋,眼中满是怒火。 “你就这么看着?” 林栋耸耸肩:“我看你挺能打的,不需要我帮忙啊。” “混蛋!”典影儿咬牙切齿。 隔着马路,陈浩南的眼睛瞪大了。黑背竟然输了?不可能!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瞪大眼睛,仔细打量典影儿的面容,突然间如遭雷击。 “不好!快撤!”他猛地拍了一下前排座椅,“开车!立刻离开!” 杨歌一脸茫然:“南爷,怎么了?” “不好!快撤!”陈浩南猛地拍了一下前排座椅,“开车!立刻离开!” 杨歌一脸茫然:“南爷,怎么了?” “那女人不是普通人!”陈浩南脸色煞白,“坏了,她好像是典家的人!” “典家?”杨歌神色一变,随即又放松下来,“不可能!您再看清楚,怎么可能是典家的人?” 陈浩南迟疑了,手指僵在半空。杨歌见状,立刻抓住机会。 “南爷,您想想,典家的大小姐会开那种老头乐吗?”杨歌声音压低,语速却变快,“再说了,典家的人怎么可能和林栋那种小医生扯上关系?” 陈浩南皱着眉头,重新打量了一眼远处的战场。混乱中的典影儿虽然身手不凡,但确实不符合他想象中典家千金的形象。 “也对……”陈浩南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想多了。” 他猛吸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燃起一点红光,照亮了他阴鸟的脸。 “继续看着,别让他们跑了。”陈浩南恢复了平静,“给我盯紧点!” 杨歌松了口气,脊背上的冷汗却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暗自祈祷今晚能顺利了结这件事。 第39章 弄成残废,给你一个教训 战场上,典影儿正以一敌十,如入无人之境。她的每一招都如教科书般标准,却又不失灵活。 “废物!”黑背冷眼旁观,抱臂站在一旁,“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林栋坐在车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黑背瞥了林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又一个混混倒地哀嚎,黑背终于皱起眉头。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迈步走向战场中心。 “够了!”黑背一声断喝,“你们都退下!” 混混们如蒙大赦,纷纷后退,给黑背让开一条路。典影儿站在原地,轻微喘息,警惕地看着这个迟迟才出手的对手。 黑背不紧不慢地走到典影儿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 “啧啧,有意思。”黑背咧嘴一笑,“没想到现在的女人身手这么好。打完架,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恶心!”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二话不说,一记鞭腿直奔黑背面门。 黑背纹丝不动,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 砰! 典影儿只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铁板,刺痛从脚面传来。她惊讶地后退半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就这?”黑背挑眉,满脸讽刺,“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典影儿眉头紧锁,随即又是一记扫堂腿,狠狠踢向黑背脚踝。 “嘶——”剧痛从脚踝传来,典影儿感觉像是踢在了水泥柱上。 黑背纹丝不动,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宝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典影儿心中警铃大作。这人的腿比铁还硬,普通攻击根本无效! 她急速后退,同时心中思索对策。 “怎么,害怕了?”黑背步步紧逼,“别跑啊,咱们才刚开始呢。” 林栋依然坐在车顶,表面悠闲,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战局。 他看出了黑背的特点——练就了铁布衫一类的硬功,防御超强但灵活性较差。 典影儿尝试了几次攻击,每次都被黑背轻松化解。 而她每踢中黑背一次,自己都会受到反震。几个回合下来,典影儿已经气喘吁吁,脚踝隐隐作痛。 “你是铁人吗?”典影儿咬牙问道。 黑背得意大笑:“算你有眼光!老子练的就是硬气功之身!” 说着,他突然发难,一拳直取典影儿面门。 典影儿侧身躲过,同时右腿横扫。 黑背不躲不闪,任由她踢中自己的肋部。 “啊!” 典影儿痛呼一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黑背狞笑着走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他伸手就要去摸典影儿的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别担心,一会儿让你舒服得叫爸爸。” 典影儿挣扎着想要起身,脚踝却传来剧痛,让她再次跌坐在地。眼看黑背的大手就要碰到自己,她闭上眼睛,内心涌起一阵无力的愤怒。 周围的混混们发出猥琐的笑声,车顶上的林栋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黑背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典影儿脸颊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礼貌。” 清冷的声音在黑背耳边响起。 黑背一惊,猛地回头,只见林栋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放开!”黑背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钢钳钳住,动弹不得。 林栋的力道不紧不松,恰到好处地固定着黑背的手腕,既不会造成伤害,也不给对方任何挣脱的机会。 典影儿睁开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林栋什么时候下车的?他怎么能抓住黑背? “小子,找死!”黑背怒吼一声,右腿猛地抬起,金刚腿直取林栋腹部。 林栋不躲不闪,右手轻轻一引,黑背的身体随之偏转,原本直取林栋腹部的腿踢空了。 紧接着,林栋手腕一转。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啊!” 黑背发出凄厉的惨。 林栋却面色平静,目光冷淡地俯视着他,仿佛在欣赏一件不足为奇的作品。 “你练的是铁布衫?不错,确实有些火候。”林栋轻声说道,语调中带着几分欣赏,“可惜,再硬的铁布衫也有弱点。” “求……求你……放了我……”黑背颤抖着恳求,眼中尽是恐惧,刚才的嚣张霸道一扫而空。 林栋微微一笑:“可以。不过,我会留下你的一条手臂作为教训,至于你引以为傲的双腿……” 黑背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窟,面如死灰。 “不,不要!求你……我的腿不能……” 不等他话说完,林栋右脚轻轻一踏。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啊——!” 黑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撕心裂肺,双眼几乎凸出。 林栋的脚下,黑背的右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显然已经完全断裂。 林栋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只是踩断了一根木棍,而非一个活人的腿骨。 这种反差,比起暴力本身,更让周围的混混们胆战心惊。 “另一条也一样。” 又是一声脆响,黑背的惨叫戛然而止,直接昏死过去。 围观的混混们个个面如土色,有的甚至失禁,瘫倒在地。和眼前这魔鬼比起来,刚才那个能打的女人简直就是天使! “滚!”林栋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混混们如蒙大赦,拖着各自的伤痛,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只留下昏迷的黑背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奔驰车内,杨歌和陈浩南面色发白,难以置信地望着窗外的一切。 “这……这不可能!”杨歌声音颤抖,“黑背可是铁布衫传人啊!一拳能打碎石板的主!” “闭嘴!”陈浩南一巴掌扇在杨歌脸上,“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黑背是我花大价钱从地下拳场挖来的高手?就这么废了!” 杨歌捂着脸,惊魂未定:“南爷,我……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浩南面露凶光,“坐以待毙?这小子不简单,至少已经是凡躯后期,甚至可能是铁骨初期的实力!我们绝对不是对手!” 杨歌眼珠一转,突然眼前一亮:“我有办法!我表叔是维稳办主任,负责处理各种暴力纠纷。只要他一句话,林栋就得乖乖去警局!” “你是说……动用官方力量?”陈浩南眉头紧皱,“这种事情一旦惊动官方,我们也会被牵连进去。” “不会的!”杨歌拨通电话,压低声音,“表叔只会抓林栋一个人,根本不会追查起因。相信我,这次一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浩南刚想阻止,杨歌已经开始通话。看着杨歌自信满满的样子,陈浩南挥手示意司机离开现场,慢慢向后方驶去。 “这蠢货……”陈浩南低声咒骂,同时内心警惕:“这种硬碰硬的事,还是小心为上。” 第40章 狗眼就是狗眼 另一边,林栋已回到老头乐旁,典影儿正艰难地站着,单腿支撑,脚踝已经明显肿胀。 “还好吗?”林栋伸手扶住她,语气轻柔了许多。 典影儿咬着牙,强忍疼痛:“没事,我自己能走。” “别逞强。”林栋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老头乐的后座上。 “喂!你干什么!”典影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惊又羞。 林栋没有回答,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脚踝。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肿胀处,动作专业且轻柔。 “只是软组织损伤,没有骨折。”林栋判断道,“让我帮你缓解一下疼痛。” 他双手包裹住典影儿的脚踝,轻轻揉捏起来。 起初还有些疼痛,但很快,一股暖流从他掌心传来,顺着经络流入典影儿体内。 “嘶……”典影儿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感觉到疼痛正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好神奇……”她忍不住赞叹,看向林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林栋微微一笑,继续按摩:“再过一会儿就能走路了。” 典影儿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林栋。 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双手又如此温暖有力,与刚才冷酷残忍的形象判若两人。 “你真是……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她强装镇定,掩饰内心的波动,“非要等到最后才耍帅。” “不是说过要观察你的身手吗?”林栋头也不抬,语气轻松,“你确实很厉害,只是遇到了特殊对手。那家伙练的是硬气功,普通攻击对他无效。” 典影儿噘嘴不满:“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试试看。”林栋松开手,示意她活动脚踝。 典影儿惊奇地发现,刚才还剧痛肿胀的脚踝已经恢复如初,活动自如。 “这……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栋,“医术这么高明,武功还这么强?” 林栋正要回答,远处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呜——呜——呜—— 三辆制式车辆呼啸着冲到现场,车灯闪烁,照亮了整个路面。全副武装的人员迅速下车,手持警棍,将老头乐团团围住。 林栋眉头微蹙,静观其变。 奔驰车内,杨歌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来了!表叔真给力!” 他刚想下车亲眼目睹林栋吃瘪,却被陈浩南一把拽住。 “你疯了?想告诉所有人我们是幕后黑手?” 杨歌这才如梦初醒,讪讪地缩回座位,透过车窗观望。 “踏实看戏吧,”陈浩南冷笑道,“你那表叔若真有两下子,今晚的事就不算白忙活。” 车子前方,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趾高气昂地走来,他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衫,腰间别着警棍,神情倨傲。 一眼可知,此人是混官面儿的。 “谁在这里闹事?”他目光扫视现场,最后落在林栋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林栋站在原地,表情淡然:“,您来得正好。这里刚发生了一起袭击事件,那些混混想要伤害我和我的朋友。” 他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黑背。 男子却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到林栋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就是林栋?” 林栋眉毛一挑,心中了然:“看来警官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想必也知道事情的原委。” “哼!”男子冷哼一声,“我是维稳办主任马志明。有人举报你在此伤人,现在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说完,他朝手下一挥手:“给我拷上!”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掏出手铐,林栋却纹丝不动。 “这样做是否太武断了?”林栋语气平静,“现场明显有多人受伤,而您只针对我一人。这是否有失公允?” 马志明面色一沉:“少废话!抓人先,回局里再谈规矩!” 两名随行逼近林栋,手铐已经打开。林栋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心中已有对策,表面却依然保持克制。 气氛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 “住手。” 一个冰冷的女声突然从车内传出。 马志明皱眉,看向声音来源:“谁?” 典影儿靠在车门上,月光下,她的面容若隐若现,声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马主任,请问你这是执行公务,还是公报私仇?” 马志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连忙走近查看。 “你是——” 当他看清车内人的面容,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典……典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马志明声音颤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来。 典影儿冷冷地看着他:“怎么?认出我了?刚才不是很硬气吗?” “不……不敢!”马志明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停搓着,“我……我不知道是您……如果早知道是您……” 奔驰车内,杨歌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典小姐?什么典小姐?”他转向陈浩南,“南爷,这是怎么回事?” 陈浩南面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悔意:“蠢货,我早就怀疑她是典家的人。现在看来,不出所料。” “典家?”杨歌如遭雷击,一脸震惊,“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典家?那个掌控半个江城的典家?” 陈浩南冷笑一声:“是啊,而你,竟然派人去袭击典家的千金。你说,今晚过后,你还能活几天?” 杨歌一下子瘫在座位上,面如死灰。他的报复计划不仅落空,反而引火烧身,自掘坟墓。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现场的气氛已经彻底改变。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马志明,此刻弯着腰,满脸堆笑,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典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完全不知道是您……” 所有在场的警察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手中的警棍不知何时已经放下。 林栋若有所思地看着典影儿,原来她真是那个典家的人,难怪刚才有人认出她时反应如此激烈。 典影儿扶着车门站起来,脚踝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志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执法,还是私仇?” 马志明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误会!都是误会!!是杨歌打电话说有人伤人……我……我绝对不知道是您……” “杨歌?”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是那个被我们家赶出去的杨歌?” “是……是的……”马志明哆嗦着回答,“他是我表侄……” 林栋恍然大悟,原来杨歌还有这层关系。他突然笑了起来:“明白了,难怪要派警察来抓我。” 典影儿转向林栋:“认识杨歌?” 林栋点点头:“前两天救了典家老爷子,得罪了他。” “哦?”典影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来你还真是到处树敌。” “医者仁心嘛,”林栋轻描淡写地说,“救人可不分敌友。” 典影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向马志明:“马主任,杨歌在哪里?” 马志明战战兢兢:“这……我不知道……” “是吗?”典影儿冷笑,“那就算了。回去告诉他,典家的账,会好好跟他算的。” “是是是!”马志明连连点头,如蒙大赦,“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典影儿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黑背:“把这个人带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另外,“她指了指林栋,“这位林先生是我朋友,他的事就是我典家的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马志明点头如捣蒜,“您放心,我们立刻撤离,不打扰您和林先生!” 第41章 暗流涌动 典影儿冷眼看着马志明,眼中的不屑和轻蔑清晰可见。 林栋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一幕。事情反转得如此迅速,典家的能量确实令人震惊。 马志明弯着腰,转身小声向手下发出命令:“都他妈撤,快点!” 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警察听令立刻散开,甚至有人上前帮忙搬运昏迷的黑背。 “等等。”典影儿突然出声。 马志明浑身一僵,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转身:“典……典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典影儿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刚才是谁举报的,你应该清楚吧?” “这……”马志明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地搓动。 “说!” 一个字,却如千钧重担压在马志明身上。 “是……是杨歌,我表侄……”马志明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 典影儿的目光更加冰冷:“带我去见他。” “这……”马志明面露难色,“他现在不在这里……” “我知道。”典影儿突然转身指向不远处的奔驰车,“他就在那辆车里,对吧?” 马志明和林栋同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路灯的照射下,那辆黑色奔驰静静停在五十米外,车窗紧闭,却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我……”马志明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典影儿打断他,冷声道,“我亲自去处理,你们继续善后。” 说完,她迈步朝奔驰车走去,却因脚踝不适而步伐不稳。 林栋一把扶住她:“小心。” 典影儿皱眉,想要挣脱他的手,但刚一用力,脚踝传来的刺痛让她脸色一白。 “伤口刚处理好,最好不要走动。”林栋轻声道,“要去的话,我陪你。” 典影儿抿了抿嘴唇,点了下头:“好。” 林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扶着她向奔驰车走去。 奔驰车内,陈浩南和杨歌正透过车窗目睹了整个事态转变的过程,两人脸色铁青。 “完了!真的该死!”陈浩南咬牙切齿。 杨歌吓得缩在座位上,像只受惊的兔子:“南爷,现在……现在怎么办?” “闭嘴!”陈浩南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杨歌,“都是你这个蠢货害的!” “我……我不知道啊……”杨歌声音发颤。 就在此时,一阵敲窗声让两人汗毛倒竖。 “开门。”典影儿冰冷的声音如死神低语。 陈浩南僵硬地转头,透过车窗,看见典影儿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外,身后是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林栋。 “开不开?”典影儿加重语气。 陈浩南颤抖着手指按下车窗按钮,窗户缓缓下降,夜晚的凉风带着死亡气息钻进车内。 “典……典小姐……”陈浩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典影儿没有理会他,目光直接锁定在瑟瑟发抖的杨歌身上:“你就是杨歌?” 杨歌如鹌鹑般点头,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刚从我家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想对付我的朋友?”典影儿声音平静,却比咆哮更令人恐惧。 “不……不是的……我……”杨歌眼泪都快出来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辩解。陈浩南狠狠扇在杨歌脸上:“你敢对典小姐撒谎?” 杨歌被打懵了,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浩南。 陈浩南转向典影儿,谄媚道:“典小姐,这事我真不知情啊!要不是这小子害我,我怎么敢得罪您啊!” “当初花钱让黑背出手的,不是你?”林栋冷笑一声。 “我……”陈浩南哑口无言。 典影儿冷眼看着他们,语气不容置疑:“杨歌,陈浩南,你们两个,明天上午十点,到典家来一趟。” “典……典小姐……”陈浩南面如死灰。 “听不懂人话?”典影儿眼中寒光闪烁。 “听……听懂了!”两人异口同声,连忙点头如捣蒙。 典影儿转身,林栋跟上,两人离开奔驰车,向马志明等人走去。 待两人走远,陈浩南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杨歌的领子:“你这个废物!” “南爷……我怎么知道她是典家的人啊……”杨歌泪流满面。 “你以为典家会放过我们?”陈浩南狠狠地将杨歌摔到座位上,“打电话,把你所有能用的关系都叫上,准备两千万!” “两……两千万?”杨歌瞪大眼睛,“我哪来那么多钱?” “没有?”陈浩南露出狰狞的笑容,突然掐住杨歌的脖子,“那你就等死吧!” 杨歌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眼球几乎凸出,双手无力地挣扎着。 “南爷……饶……命……” 陈浩南猛地松开手,杨歌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喘息。 “两千万,明天上午九点前准备好!”陈浩南怒吼,“否则你的尸体会被扔进护城河!” 杨歌浑身发抖,连连点头:“我……我去筹……” 砰! 陈浩南没有丝毫预兆地咬在了杨歌的脸上,鲜血顿时涌出。 “啊!”杨歌惨叫着。 “这是教训!记住,如果我明天因为你出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奔驰车内的惨叫声隐约传来,典影儿回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 “走吧,我送你回去。”林栋说道。 “不用,马志明会安排。”典影儿看向马志明,后者立刻小跑过来。 “马主任,我跟你去局里处理后续。”典影儿淡淡道。 “是是是!”马志明连声应道。 典影儿突然转向林栋:“林栋,谢谢你今晚的帮助。” 林栋微微一笑:“我还欠你的人情没还完呢。对了,你的脚踝……” “没事,已经好多了。”典影儿语气柔和了些。 “回去记得敷下药,我这里有瓶回魂凝气丸,很适合你这种软组织伤害。”林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典影儿接过,嘴角微微上扬:“你还真是随身带着药啊?” “医者仁心嘛。”林栋笑道。 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上了车。车门关上前,她透过窗户对林栋轻轻点头。 林栋目送车辆离开,转身招了辆出租车。 “医院。”上车后,林栋报了地址。 刚坐稳,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林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萧潇。 “喂,萧潇?” “林栋!”萧潇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在哪?我干爹……他又吐血了……情况……情况很糟……” 林栋眉头紧锁:“我正要去医院,怎么回事?” “医生说……咳咳……他已经昏迷了,你快来!”萧潇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 “你别急,我马上到。”林栋安抚道,“树的事你告诉他了吗,你爸爸同意移那棵树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嗯……他同意了……但是……萧怀不同意……” “萧怀?谁是萧怀?”林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名字。 第42章 祸起萧墙 “他是……干爹的堂弟……从燕京来的……他说……”萧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说什么,“他说那棵树不能动……涉及到家族……古老的……” 说到这里,萧潇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似乎有人走近了她。 “我先挂了,你快来!”萧潇急促地说完,电话就断了。 林栋皱眉,靠在座椅上闭目思索。 萧家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萧不让竟然有个从燕京来的堂弟,而这个堂弟显然在萧家有一定的话语权,至少能够阻止移树的决定。 林栋回想萧不让的病情。 那棵古树与萧不让的病息息相关,虽然此前林栋已经断了蛊根。 但是那东西已经天长日久,显然成了气候,难保以后不会死灰复燃。 尤其是有老树的根还在。 幕后黑手照样拿它作妖。 如果不能移走,萧不让的病情只会继续恶化。 但为什么萧怀会反对?仅仅是因为那棵树对萧家有特殊意义?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萧潇电话中的欲言又止,显然还有更多没说出口的事情。 “这萧家,怕是有不少秘密啊……”林栋喃喃自语。 他隐约感觉,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场比想象中更加复杂的暗流中。不仅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家族内部的权力争斗。 “师父说得对,''救人简单,救心难''……”林栋轻声道。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先生,您说什么?” “没什么。”林栋微微一笑,“麻烦快点,去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林栋站在病房门外,正要推门而入,却被里面激烈的争吵声拦住了脚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萧家的事?”一个女声愤怒地质问。 是萧潇。 林栋微微眯眼,没有立即进门,而是通过门上的玻璃窗观察里面的情况。 病房内,萧潇双手叉腰,面对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梳着油亮背头的方脸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萧怀,你别太过分了!”萧潇咬牙道。 林栋眼神一凝。 这就是萧潇提到的萧怀,萧不让的堂弟。 萧怀嗤笑一声,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潇:“过分?告诉你,这才刚开始。” 他又瞥了眼床上的萧不让,语气愈发轻蔑:“二叔已经决定了,由我接管萧家在东海的所有产业和祖坟。萧不让,你这个所谓的嫡系长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萧家祖坟是我父亲守了二十年的心血!谁也不能动!”萧潇怒不可遏。 萧怀冷笑:“守?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还能守什么?咳嗽几声就吐血,祖坟的风水都守不住,还指望他掌管家族产业?” 床上的萧不让面色铁青,双眼通红,似乎随时会再次吐血。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 林栋继续观察,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另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从面相上看,与小不让有几分相似。 萧不让的妹妹? 正思索间,萧怀突然转身走向那位妇人的病床,眼神中闪过一丝猥琐。 “纪新月,你还是这么有味道啊。”萧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前家族聚会,我就喜欢偷看你。那时候你穿旗袍的样子,啧啧……” “滚开!”被称作纪新月的妇人怒目而视。 萧怀却不以为意,反而伸出手,假装为她整理被角,手却不怀好意地向胸部移去。 “我说,萧怀,你这么多年的狗德行一点没变啊。”纪新月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讥讽。 “怎么,现在我做主了,你难道不想讨好我?”萧怀的手已经摸到了纪新月胸口。 砰! 纪新月突然抬头,张口狠狠咬住了萧怀的手背。 “啊!”萧怀痛呼一声,手被死死咬住,血珠渗出。 纪新月丝毫不松口,直到萧怀猛地抽回手臂,才将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再敢碰我,老娘咬断你手指!三十五岁我都没嫁人,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萧怀面色阴沉,正欲发作,忽然瞥见门外有人,瞳孔猛地一缩。 此时,萧潇也看到了门外的林栋,惊喜地冲过去拉开门:“林栋,你终于来了!” 林栋平静地走进病房,对萧潇点头微笑,却感受到萧怀警惕的目光如芒在背。 “这位是?”萧怀皱眉问道。 “我丈夫,林栋。”萧潇抢着回答,语气中带着骄傲。 萧怀上下打量林栋,轻蔑地笑了:“就这?” 林栋不为所动,径直走到萧不让床前,检查他的状况。 “抱歉,我只是来看病人的。”林栋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对家族争端毫无兴趣。 萧怀冷笑一声:“一个小医生?萧潇,你就指望他来救萧不让?” “林栋医术高明!”萧潇急切地辩解,“而且他还精通风水,正是他发现祖坟有问题!” 林栋心中暗叹,萧潇这话等于告诉萧怀,自己正是那个威胁萧家权力交替的人。 果然,萧怀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祖坟的事不用你管,那是萧家的事。”萧怀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小子,别多管闲事。” 林栋一边检查萧不让的脉搏,一边淡淡道:“我只负责萧不让的病情,别的事不关我事。” 此时,萧不让突然抓住林栋的手腕,满脸痛苦,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不用着急,我会治好您的。”林栋安抚道。 萧不让的眼神中充满焦急,他微微摇头,似乎想传达什么重要信息。 纪新月开口了:“林医生,萧不让的病和那棵树有关。那棵树不除,他的病根本好不了。” “闭嘴!”萧怀突然厉声喝道,“那棵树不能动!二叔已经下令了!” 林栋眉头微皱,从他们的对话中获取着信息。 “萧怀,你别太过分!”萧潇怒斥,“我会告诉大爷爷,你趁着我父亲病重时的所作所为!” 萧怀冷笑:“去啊,大爷爷自己都命不久矣。现在姓萧的,谁不知道二叔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 林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萧家还有一位地位更高的大爷爷,而这位二叔则是当前的实权人物。 “萧小姐,你父亲的病很严重。”林栋平静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需要立即治疗。你们如果要争执,请到外面去。” 萧怀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就凭你?年纪轻轻的,能懂什么?” 第43章 人生是戏,全靠演技 林栋没有理会,取出银针准备施术。 “走吧,看这废物能玩出什么花样。”萧怀讥讽道,却突然瞥了一眼床上的萧不让,“记住,祖坟的事已经定了,你要是敢动那棵树,别怪我不讲亲情!” 林栋听出了话中威胁,萧不让的脸色更加难看,眼中充满痛苦和愤怒。 萧怀离开时故意撞了林栋肩膀一下,却发现林栋纹丝不动,反而是他自己差点踉跄,顿时面色难看。 “你……”萧怀咬牙切齿。 林栋头也不抬:“病房里请保持安静。” 萧怀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萧潇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愤怒转为担忧:“林栋,我干爹他……” “先不要说话。”林栋将银针刺入萧不让特定穴位,开始施术。 十几分钟后,萧不让终于能够开口说话,虽然声音依然嘶哑:“小林,多谢。” “萧伯父,您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根源还在那棵树上。”林栋直言不讳,“必须移走,去根。” 萧不让苦笑:“我知道,可现在……家族形势已经变了。萧怀背后是二叔,他们不会允许动那棵树的。” 纪新月插嘴道:“那棵树一日不除,我兄长就永无康复之日!林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林栋沉思片刻:“恕我直言,这棵树对萧家究竟有什么特殊意义?仅仅是风水问题?” 房间内突然陷入沉默。 萧不让与纪新月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潇低下了头。 “林医生,那棵树……”萧不让刚要开口,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萧伯伯,刚才那位萧先生带着几个人,要去祖坟那边!说是要……” 萧不让面色骤变,一口鲜血喷出! 萧潇惊呼一声:“干爹!” 林栋迅速上前施针止血,同时心中暗想:这萧家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祖坟、树、二叔,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萧不让虚弱地抓住林栋的手:“林栋,你和萧潇……”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萧伯父,别着急。”林栋扶着他躺下,“我先稳定您的病情,其他事情等您好转再说。” 剧烈咳嗽之后,鲜血从萧不让嘴角溢出。 林栋麻利地取出银针,在萧不让胸口几处穴位迅速刺入,看似随意却精准无比。 “萧伯父,别担心,深呼吸。” 萧潇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萧不让胸前的被单已被鲜血染红,而病房外,萧怀离去的脚步声还在走廊回荡。 林栋手指轻捻银针,眼神专注。 “呼……”萧不让气息渐渐平稳,脸上血色也慢慢恢复。 “林医生……”萧不让虚弱地开口,“那棵树……” “伯父先别说话。”林栋收起银针,面露微笑,“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管这件事。” 萧潇愕然抬头:“什么?” 林栋垂下眼睑:“萧怀先生说得对,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插手贵家的事情。毕竟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可是你之前说过……” “潇潇。”林栋轻声打断她,“我只是个医生,不想惹麻烦。” 萧潇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栋,眼中的期待迅速转为失望。 “你怕了?”她声音中带着颤抖。 林栋没有回答,只是收拾着医药箱,动作不紧不慢。 “萧小姐,实不相瞒,我最近刚从学校毕业,正打算进医院实习,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前程。”林栋的话语中满是退缩,甚至连背都微微弯曲,像极了一个畏首畏尾的普通年轻人。 萧不让和纪新月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那我父亲的病怎么办?”萧潇急切地问。 “维持治疗吧,定期吃药,不会有大碍的。”林栋敷衍地回答。 萧潇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她咬着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是先前那名护士。 “萧小姐,萧怀先生让我通知您,他已经安排了燕京来的专家医疗团队接手萧老先生的治疗,说是……不需要林医生了。” 林栋恭敬地点头:“那正好,我这就离开。” 他向萧不让和纪新月微微鞠躬,拎起医药箱准备离去。 “就这样?”萧潇的声音又急又冷。 林栋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门关上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依然惨白刺眼,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格外浓郁。林栋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逐渐远去。 萧潇呆立在病床前,眼中的失望已经转为愤怒。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指望他……” “潇潇。”萧不让轻声呼唤女儿。 “爸,我没有看错人吧?他明明……”萧潇哽咽着。 “去吧。”萧不让虚弱地笑笑,“他可能还没走远。” 萧潇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冲出病房。 走廊尽头,电梯门正要关闭,萧潇快步追上。 “等等!” 电梯门缓缓关上,仅剩一条缝隙。萧潇看到林栋背对着她,没有任何要按开门按钮的意思。 “林栋!” 电梯门关闭了。 萧潇急忙跑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一楼大厅,恰好看到林栋走出医院大门。 “林栋!” 林栋依然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 夜风吹拂着萧潇的发丝,她站在原地,望着林栋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 就在这时,林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跟我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坚定。 萧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栋快步返回,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医院旁边的小花园里,确保四周无人后才开口。 “两天后,我会动土挖树。” “什么?”萧潇瞪大眼睛。 林栋的目光犀利如刀:“你以为我真的被萧怀吓到了?” “可你刚才……” “那是演戏。”林栋冷笑一声,“让他轻视我,以为我不再构成威胁。” 萧潇恍然大悟,惊讶中带着释然。 “你需要准备这些东西。”林栋正色道,“九捆冥纸,七朵纸莲花,金银元宝各四十九个,香烛一百单八根,还有十一名属龙或属虎的工人。” “这是……” “移树去根仪式的必需品。”林栋语气斩钉截铁,“再给我搞到萧怀的毛发或指甲,最好再有生辰八字。” “你要干什么?”萧潇好奇地问。 林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蛊术。混混可以用拳头教训,而像萧怀这种人,要用他最恐惧的东西对付他。” 第44章 是狗,就得往死里揍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眼前这个人与病房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医生判若两人。 “我明白了,我会准备好。”萧潇坚定地说。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林栋叮嘱道,“我会联系你的。” 两人分开后,林栋坐上公交车,向城南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照在他沉思的脸上。 那棵刺槐树并非偶然生长在萧家祖坟上,它是被人刻意种下的,目的就是影响萧家嫡系子孙的健康。 而萧怀,不过是一枚被操控的棋子罢了。 公交车缓缓驶入市南区,一片低矮拥挤的城中村出现在眼前。 这里离市中心繁华地带仅有几公里,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杂乱的电线横跨街道,各种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林栋下了车,熟练地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这是滨华村最典型的城中村住宅,六层高的小楼被分割成无数小户型出租给外来务工者。 他走上三楼,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褪色的蓝色防盗门。 “妈,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回应。 林栋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陋却整洁的两室一厅小居所,月租金仅一千三百元。 家具虽然陈旧,但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处处透着家的温馨。 林栋走进厨房,看到贴在冰箱上的便条:我出去一趟了,晚饭在锅里温着。 ——妈。 他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回想起这些经历,林栋鼻头发酸。 不管诅咒能否最终破解,不管自己还能活多久,他一定要在有限时间内多赚钱,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即使最终倒下,也要给她们留下足够的保障。 就在林栋沉浸在思绪中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是杂物打翻的声音。 那是母亲的声音! “啊……” 林栋猛地站起身,所有思绪瞬间被打断。 砰!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母亲的第二声惊叫。 林栋来不及多想,冲向门口—— “妈!” 林栋冲出门口,一跃而下。 他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双脚在空中迅速调整姿势。 楼下五名纹身小混混将林红梅围在中央,她的摆摊工具散落一地,炸臭豆腐的锅被打翻,汤汁流了一地。 “老太婆,少废话!两千块医药费拿来!”黄毛混混抬手指着林红梅的额头,鼻孔朝天,嚣张至极。 林红梅缩着身子,脸上满是惊恐。 “小伙子,我真的没撞到你们,这是我一天的收入,只有一百块,求你们通融一下……” 她颤抖着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 黄毛混混一把将钱拍在地上,怒吼道:“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信不信我让你今晚住医院!” 林红梅护着挎包,眼中含泪:“我还有孩子要养……” “呵,谁他妈管你!”黄毛混混抬手就要打她。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林栋从天而降,精准地踩在黄毛混混的胸口上。 咔嚓! 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黄毛混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胸口塌陷。 “妈,您没事吧?”林栋站在母亲面前,背影挺拔如山。 剩下四名混混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 “妈的,敢动我兄弟?”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拔出一把弹簧刀,刀锋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冷光。 “乐哥!这小子太嚣张了!” “一起上,弄死他!” 四名混混齐齐拔刀,向林栋冲来。 林栋眼神冷静,嘴角微微上扬。 他不退反进,迎着刀锋冲上前去。 第一个混混挥刀,刀锋划过空气。 林栋身形如鬼魅般侧闪,右手精准抓住对方手腕。 咔! 骨头断裂的脆响。 “啊……”混混惨叫,刀掉在地上。 围观的十几户居民目瞪口呆,缩在路边不敢靠近。 “好快!” “那是林家的小子吗?” “平时看着那么温和的一个孩子……” 林栋踢飞地上的刀,右手一折,眼前的混混顿时昏迷。 剩下三名混混见状,握紧刀柄,同时扑向林栋。 林栋仿佛早有预料,脚下生风,左右闪避,三名混混的刀刃全部落空。 “太吵了,很烦。”林栋淡漠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如同闪电般出击。 啪!啪!啪! 三声脆响接连不断。 三名混混的手腕全部断裂,弹簧刀落了一地。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栋的拳头已经如暴雨般落下。 咔嚓!咔嚓!咔嚓! 惨叫声划破夜空,然后戛然而止。 四名混混全部倒地不起,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全部骨折。 围观的邻居们惊呆了,他们认识林栋多年,从未见他动过手,更没想到他如此狠辣。 林栋转身看向母亲,眼中的冰冷瞬间消融。 林红梅呆立在原地,看着儿子的陌生面孔,说不出话来。 林栋上前一步,轻声道:“妈,您没事吧?” 他挡住母亲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地上的混混。 在他心中,母亲和妹妹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即使在没有获得特殊能力之前,他也会为保护家人不惜性命相搏。 “栋儿,你……”林红梅震惊地看着儿子,语气中充满困惑。 林栋扶着母亲的肩膀,引导她往楼梯走去:“妈,先回家。这里我来处理。” “那些人……”林红梅回头看了一眼。 “别担心,我不会出事。”林栋温柔地摇摇头,“放心吧,我永远是您的儿子,双玉的哥哥。” 林红梅停住脚步,深深注视儿子良久。 “栋儿,你变了……但我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好孩子。”她伸手抚摸儿子的脸颊,“你不会做错事,我相信你。但要注意安全,我和妹妹都需要你。” 林栋眼眶微湿,轻轻点头。 “去吧。”林红梅说完,转身上楼。 确认母亲安全进屋后,林栋转身面向巷口。 黄毛混混正艰难地爬行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年轻人。 林栋走过倒在地上的四名混混,冷漠地看着前方蠕动的身影。 黄毛混混感受到身后逼近的寒意,全身冒出冷汗。 他回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林栋:“你他妈不要过来!我可是东哥的人!” 第45章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林栋眼中没有丝毫波动,静静走上前,一脚踏在黄毛的背上。 “刚才只有你,直接触碰了我母亲。”林栋的声音平静,却充满杀意,“其他四人已经手脚骨折,你认为自己会有比他们更好的下场吗?” 黄毛混混脸色惨白:“大哥……我错了……饶命啊……” “一秒钟。”林栋淡淡道,“选择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受罚。” “什么?”黄毛混混不明白。 “时间到。”林栋俯身,眼神冰冷。 黄毛混混惊恐地瞪大双眼。 在城中村狭窄的巷道里,暗淡的路灯下,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缓缓抬起手臂——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随即被无情地掐断。 林栋盯着脚下痛苦抽搐的黄毛混混,神情淡漠,一脚踩在对方腰椎上。 “双腿,我选择了你的下半身。”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黄毛混混浑身抽搐,眼球上翻,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 林栋收回脚,整了整衣领,看向围在不远处的几位邻居。月光下,他们的表情复杂而震惊。 “各位邻居。”林栋微微鞠躬,声音平静而有礼,“这几个人欺负我母亲,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小林子这孩子,平时看着那么老实……” “那些混混确实太过分了,抢大妈的钱不说,还要动手……”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上前,拍了拍林栋的肩膀。 “孩子,我看到了全过程,这些人先动的手。你放心,我们都是证人。” 周围的邻居纷纷点头附和。 林栋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谢谢大家。”他再次鞠躬,这一次弯腰更深。 “不过这几个人……”林栋指了指地上的混混们,“我得处理一下。” “需要帮忙吗?”一位中年男子问道。 林栋摇摇头,掏出手机。 “我有熟人,他们会处理好的。”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典先生,是我,林栋。” “小林子!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爽朗的声音。 “有点事情麻烦您,几个混混欺负我妈,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需要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在哪?” “城中村东巷口。” “十分钟,我马上到。” 林栋挂断电话,回头对邻居们说:“各位叔叔阿姨,这里我来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邻居们看了看地上的混混,又看了看林栋平静的脸,陆续散去。老人最后离开,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栋一眼。 林栋靠在墙边,像个普通年轻人一样掏出手机刷了起来,仿佛地上的五个混混与他无关。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典韦。 “典韦叔?” “小林子,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老爷子家。”典韦的声音充满兴奋,“那瓶回魂凝气丸简直太神了!老爷子服用后,当晚就能下床走动了,今天已经能在院子里慢走了!” 林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药效还不错?” “不错?简直是神药啊!老爷子都说要当面谢谢你。”典韦顿了顿,“对了,一会儿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那边的情况我很高兴。” 挂掉电话,林栋靠在墙上,眼神微微放空。 识海中,无数关于药物的知识如流水般流过。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回魂凝气丸在体内起到的作用——凝聚元气,温养五脏,对于老人的气血虚弱最为适合。 在现代医学对应的角度看,这种丹药能强化肺部换气功能,增强心脏收缩能力,并刺激骨髓造血功能。 “回魂凝气丸只是最基础的丹药……”林栋思索着,“如果能找到百年紫灵芝,配合北极雪莲,或许能炼制出九转紫金丹。” 他轻轻摇头,目前这种想法还太遥远。 虽然他识海中储存了大量丹方,但真正能在现实中找到的材料却屈指可数。 更何况,识海中的修炼体系与现实中的武者体系似乎有所差异。 脑海中的知识提到的是修者,而现实中流传的却是武者。 两种体系间有什么不同?林栋皱眉思索着。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吉普车缓缓停在巷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 “林小子!” 林栋站直身体,恭敬地点头:“典韦叔。” 典韦看了眼地上的五个混混,吹了声口哨:“好家伙,下手不轻啊。” “这几个人欺负我妈,我没忍住。”林栋淡淡道。 典韦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对!欺负到我们家人头上,不教训一顿怎么行。”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李,东城区城中村东巷,带几个人过来,处理五个混混。对,打断手脚的那种。半小时内搞定。” 挂掉电话,典韦对林栋笑道:“行了,这事交给我了。你回家陪阿姨吧,别让她担心。” 林栋点点头:“多谢典韦叔。” “客气啥,你救了老爷子,这点小事算什么。”典韦摆摆手,“对了,那药是你配的吧?” 林栋没有否认:“是我研究出来的,效果还可以。” “可以?简直是神了!”典韦神色认真起来,“老爷子说了,只要你有需要,尽管开口。” 林栋微微一笑:“先谢谢了,有需要我会联系您。” 告别典韦,林栋转身走向家的方向。 巷子里,他抬头望了眼月亮,突然想到什么,加快了脚步。 家门前,林栋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妈,我回来了。” 客厅灯火通明,林红梅坐在沙发上,看到儿子回来,立刻站起身。 “栋儿!”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儿子,“没事吧?” 林栋摇摇头:“我没事,妈,别担心。” “那些混混呢?”林红梅眼中满是担忧。 “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来麻烦我们。”林栋语气平静。 林红梅看着儿子,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栋儿,你变了很多……” 林栋微笑着握住母亲的手:“妈,我还是您儿子,不会变。” 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客厅角落堆放的几个行李箱。 “妈,这是……” 林红梅有些紧张:“栋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搬家?这些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万一……” 林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妈,您真是太了解我了。不过不是为了躲避,而是我觉得是时候改善我们的生活了。” 他握紧母亲的手:“其实,我已经买好了房子。” “什么?”林红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卧龙居,一栋独立别墅。”林栋平静地说。 第46章 典大小姐,惹不起 “卧龙居?那不是城里最高档的别墅区吗?”林红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栋儿,你哪来那么多钱?” 林栋微微一笑:“妈,您就当是我赚到了。具体的事以后再跟您解释,现在,我们需要搬家。” “这么快?” “越快越好。”林栋坚定地说,“妈,我想给您和双玉更好的生活。” 林红梅沉默了片刻,注视着儿子的眼睛。曾经那个乖巧老实的孩子,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坚定与深沉。 “好,听你的。”她最终点点头,“不过双玉还在学校。” “我会安排好,学校那边也会转学。”林栋思考了片刻,“明天一早我们就搬。” “好。”林红梅开始整理行李,突然又问道,“栋儿,今晚那些人……” 林栋微微一笑:“妈,您放心,我交给朋友处理了,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 林红梅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 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林栋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将不同。 他不再是那个普通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拥有神秘传承的修者。 而这,仅仅是开始。 “明天,我们就去新家。那里有更大的厨房,您可以做更多好吃的。” 林红梅眼眶微湿:“栋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好孩子。” 林栋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妈,这是银行卡。”林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黑色卡片,递给母亲,“密码是您的生日。” 林红梅接过卡片,手有些发抖:“这是什么?” “我救了一个人,对方给了我一些报酬。”林栋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小事。 “多少钱?”林红梅皱眉问道。 “一千万。” “什么?”林红梅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银行卡似乎突然变得烫手,“怎么可能!救人就给这么多钱?” 林栋在沙发上坐下,轻声解释:“对方是典家的长辈,我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救了他的命。典家在商界很有地位,这笔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不行,这么多钱我们不能要。”林红梅摇头,“救人是应该的,怎么能要这么多钱?” 林栋笑了:“妈,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药物确实值这个价。再说,如果不是我,对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林红梅握着银行卡,神情犹豫:“可是……” “别担心,我没做违法的事。”林栋宽慰道,“以后我们不用再为钱发愁了。您辛苦了一辈子,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林红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可是我炸臭豆腐已经做了十几年,突然不做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您想做还可以继续做,但不用再起早贪黑了。”林栋耐心说道。 “不行,我还是要带着我的工具。”林红梅倔强地走向厨房,指着角落里的铁锅和工具,“这些东西陪了我十几年,不能丢。” 林栋无奈笑了:“妈,那些工具又旧又重,御龙苑什么都有,到了那边买新的不行吗?” “不行!”林红梅态度坚决,“新的没有这些顺手。再说了,到了新环境,我至少得有些熟悉的东西。” 林栋知道母亲固执的性格,只好妥协:“好吧,您的工具我们带上。” “还有,就算有钱,我也不会花你的。我还是要自己赚钱。”林红梅目光坚定。 “妈,您就放心吧。”林栋笑着搂住母亲的肩膀,“您愿意做就做,开心最重要。” 整理好必要的行李,林栋下楼去安排车辆。 小区里安静了许多,林栋走到昨晚打斗的地方,发现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典韦的效率确实令人佩服。 正当林栋打电话联系搬家公司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喂?” “林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语气急促带着怒气,“你在哪?” 林栋微微皱眉:“你是?” “典影儿!我现在就要找到你!” 林栋刚想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辆摩托车的轰鸣声。 轰!轰!轰! 五颜六色的改装摩托车从巷口呼啸而来,每辆车上都坐着体格健壮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或者砍刀。 城中村的居民纷纷关门闭户,只留下一条缝隙偷偷观望。 林栋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停下来。 为首的是个染着白色头发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胳膊上布满纹身。他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环顾四周。 “都他妈给老子出来!”刺猬头青年大声吼道,“谁打了我兄弟?给老子站出来!” 没有人应声。四周寂静得可怕。 刺猬头青年冷笑一声,示意手下分散开来。十几个混混手持武器,开始挨家挨户敲门。 “别装死!我知道你们护着那个人!”刺猬头青年踹翻一个垃圾桶,发出巨大的响声,“要是不交出来,今天这片儿就别想安生!” 一户人家的门被踹开,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被拖了出来。 “老东西,告诉我,昨晚是谁打了我的人?”刺猬头青年抓住中年人的衣领。 “我……我不知道……”中年人颤抖着回答。 “不知道?”刺猬头青年挥手一个耳光打在中年人脸上,“我再给你三秒钟想清楚!” “三!” 中年人惊恐地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求帮助。 “二!” 刺猬头青年举起砍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一!” “住手。” 平静却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倒计时。 刺猬头青年愣了一下,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林栋从墙角走出,神色淡然地站在巷子中央。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刺猬头青年上下打量着林栋,眼中充满轻蔑。 林栋平静道:“放开那个人。” 刺猬头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了吗?又一个英雄!” 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嘲讽的目光投向林栋。 “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收拾!”刺猬头青年挥了挥手中的砍刀。 林栋静静地站着,目光直视刺猬头青年:“把人放了,然后离开这里。” 刺猬头青年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找死!” 他猛地推开中年人,朝林栋冲来,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 “给我砍了这个傻逼!” 周围的混混们一拥而上,武器闪着冷光。 林栋依然站立不动,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就在刀锋即将落下的瞬间—— “住手!” 林栋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直接撞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第47章 小瘪三,你真作死 刺猬头青年和他的手下们突然停住了,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砍到半空中的刀停在距离林栋脸颊只有几厘米的位置。 刺猬头青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凶狠变成了惊恐,又迅速变回凶狠,只是多了几分慌乱。 “你……你别以为我怕你!”刺猬头青年后退一步,提高了声音,试图掩饰刚才的恐惧,“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哥的人!这片儿都归我们管!” 林栋微微一笑:“你管不了我。” 这句话简单却充满力量,刺猬头青年又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谁?” 林栋上前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昨晚打你兄弟的人,就是我。” 这句话如同一枚炸弹,在现场炸开。刺猬头青年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刺猬头青年声音有些发抖,但仍然试图显示强硬,“敢动我的人,我要让你……” “闭嘴。”林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冰冷,“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带上你的人离开,以后不要在这片出现。” 刺猬头青年憋红了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支援。其他混混也不敢上前,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巷口驶来,停在人群旁边。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走了下来。 她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长发高高扎起,表情冷峻。 “林栋!”她高声叫道。 林栋转头看向女孩,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刺猬头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似乎认为这是个机会。 他悄悄地向身边的一个混混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会意,慢慢向林栋身后移动。 “典大小姐?这个时间找我,请问有什么指教啊?”林栋轻声问道,依然平静地站在原地,仿佛背后的威胁不存在一样。 “指教太不上,当然是有……”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混混已经举刀向林栋后背刺去。 “小心!”典影儿惊呼。 但她的警告似乎已经太迟。刀锋闪着寒光,直奔林栋的后心而去。 周围的居民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 当人们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把锋利的砍刀停在半空中,刀尖距离林栋的后背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而握刀的混混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恐惧。 林栋缓缓转身,看着身后的混混,目光如冰似铁。 “想偷袭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那混混浑身发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对……对不起……”混混结结巴巴地道歉,然后转身就逃。 刺猬头青年见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朝着摩托车的方向就跑。 “都他妈走!快走!” 混混们如蒙大赦,纷纷跳上摩托车,引擎轰鸣,扬长而去。 刺猬头青年临走前,回头恶狠狠地看了林栋一眼:“你给我等着!东哥不会放过你的!尤其是你,臭娘们!” 典影儿闻言,眼中又燃起了怒火,就要再次冲上去。 林栋一把拉住她:“别理他,让他走吧。” 刺猬头青年看到林栋拦住了典影儿,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起几个还能动的手下,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混蛋!”典影儿气呼呼地甩开林栋的手,“你放走他们干什么?” 林栋笑了笑:“打跑就行了,何必赶尽杀绝?再说了,我们还要搬家呢,没时间跟他们耗。” “搬家?”典影儿皱了皱眉。 “对啊,我妈和我今天要搬到新家去。”林栋说道,“我正在安排车辆呢。” 周围的居民们见混混被打跑了,纷纷围过来向林栋和典影儿表示感谢。 “小林子,多亏了你们啊!”一个中年男人拍着林栋的肩膀说道。 “是啊,这些混混经常来这里闹事,今天总算被教训了。”另一个大叔附和道。 林栋微笑着点点头:“大家没事就好。” 典影儿站在一旁,看着林栋与居民们亲切交谈的样子,眼中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 等人群散去,典影儿才走到林栋面前:“说吧,你爷爷怎么样了?” 林栋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不然呢?”典影儿没好气地说,“我爷爷让我来问问情况,顺便……感谢你。” 林栋笑了:“他老人家恢复得很好,我给他开的药很有效。” “那就好。”典影儿点点头,神情缓和了许多,“我爷爷说,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找他。” 林栋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远处又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刺猬头青年带着更多的人回来了,这次,他们的人数几乎翻了一倍。 “小子,刚才是我大意了!”刺猬头青年举起手中的砍刀,“这次,我要你死!” 典影儿看了看林栋,又看看刺猬头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笑容:“看来,今天还没完呢。” 林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原本打算安安静静地搬个家的。” 他深吸一口气,与典影儿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对面气势汹汹的混混群。 林栋和典影儿站在巷道中央,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怒意。 “不跑?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刺猬头青年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们!” 轰! 一群混混发出整齐的怒吼,冲了过来。 典影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交给我。”她眯着眼睛说。 林栋往旁边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典影儿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她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混混们身上。每一击都精准无比,没有多余的动作。 砰! 啪! 咚! 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林栋靠在墙边,欣赏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典影儿的身手远超普通人,那群混混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第48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出三分钟,地上又躺了一片。只剩刺猬头青年还站着,但腿已经抖得像筛糠。 “你……你别过来!”刺猬头青年拿出手机,“我要叫警察了!” “叫吧。”典影儿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很快,警笛声响起。两辆警车停在巷口,四名警察快步走来。 “典小姐,接到群众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一名年轻警察敬了个礼。 “嗯,这群人在社区寻衅滋事。”典影儿指着地上的混混们,“希望你们好好惩治这些人渣。” “当然!” 警察们麻利地给混混们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刺猬头青年被拖走时还在喊:“我是东哥的人,你们完蛋了!” 典影儿不屑地撇撇嘴。 等警察都离开后,林栋竖起大拇指:“典大小姐,威武啊!这身手,这霸气,佩服佩服!” 典影儿抖了抖皮夹克上的灰尘,冷冷地看向林栋:“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林栋一愣:“什么意思?” “这事是因你而起。”典影儿叉着腰,“今天我来找你算账的,结果半路被那群混混拦住,说是找打了他们兄弟的人报仇。” 林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哎呀,这不能怪我啊,是他们先动手的。” “因为你,我的车被砸了。”典影儿眼睛一瞪,“赔偿!” “赔偿?”林栋夸张地瞪大眼睛,“我哪有钱赔啊!你看我住的这破地方,穷得叮当响。” “少装可怜!”典影儿不吃这套,“昨天我爷爷可说了,你给他的药效果特别好,他要好好感谢你。” “那是医者仁心,不收钱的。”林栋一本正经地说。 “哼!”典影儿冷哼一声,“你那一千万的卡倒是挺会收的!” 林栋咳嗽两声:“那不一样,那是救命之恩。” “你今天非赔不可!”典影儿转身就要抓林栋的衣领。 林栋灵活地往后一跳,躲开了她的手。 “栋儿,怎么了?外面这么吵。”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楼上传来。两人同时抬头,看见一个中年妇人站在楼梯口,正好奇地向下望。 “妈!”林栋赶紧喊了一声,“没事,就是邻居家孩子闹着玩呢。” 林红梅缓步走下楼来,目光落在典影儿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这位是……” 林栋还没开口,典影儿已经礼貌地点头问好:“阿姨好,我是……” “是我女朋友!”林栋抢着说。 “什么?!”典影儿惊讶地瞪大眼睛。 林红梅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吗?栋儿终于有女朋友了?快,上来坐坐!” 林栋趁机拉过典影儿的手,朝楼上走去:“走,上楼再说。” 典影儿一脸懵,本能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在看到林红梅期待的眼神时,顿住了。 林红梅热情地招呼着:“丫头,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典影儿。”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好名字!人也漂亮!”林红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我就说栋儿肯定能找到好姑娘的。” 林栋小声对典影儿说:“配合一下,完事儿我赔你车。” 典影儿瞪了他一眼,但没有戳穿。 三人上了楼,进了屋。林红梅热情地拉着典影儿坐下,给她倒水、拿水果,把她当成了宝贝一样。 “阿姨,不用这么麻烦……”典影儿不好意思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林红梅眼睛亮晶晶的,“栋儿从小到大,就没带过女孩子回家,今天可真是太高兴了!” 典影儿脸颊微红,偷偷瞄了林栋一眼。 林栋假装咳嗽两声:“妈,我们还有点事,等下还要出去。” “什么事这么急啊?”林红梅有些失望,但随即又笑了,“也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活动。” 她拍了拍典影儿的手背:“影儿啊,栋儿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以前家里条件不好,没精力谈恋爱。大学时有个女孩子挺喜欢他的,可惜最后因为家里反对分手了。那段时间,栋儿整个人都憔悴了……” “妈!”林栋尴尬地打断了她,“这些陈年旧事就别提了。” 林红梅笑着说:“好好好,不提了。”她转向典影儿,“影儿,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爷爷是……” “她爷爷是有名的豪商。”林栋又一次抢话,“妈,我们真的要出去了,回头再聊好吗?” 没等林红梅回答,林栋就拉起典影儿的手,快步走向门口。 林红梅在身后喊道:“晚上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林栋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拽着典影儿快步下楼。 “喂,你干嘛扯谎?”典影儿压低声音问道。 “不是谎言,只是善意的误会。”林栋狡辩道,“我妈这些年总担心我的终身大事,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开心还来不及呢。” 典影儿的脸更红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两人一路下楼,楼梯狭窄,还堆放着杂物,典影儿走在前面,林栋紧跟其后。 突然,林栋停下脚步,典影儿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小心!” 林栋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结果典影儿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典影儿能闻到林栋身上淡淡的药香,而林栋则嗅到了她发间的清香。 “对……对不起。”典影儿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没事……”林栋也愣住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动。楼梯间突然变得安静,只有两颗心砰砰直跳的声音。 典影儿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奇怪的是,她没有立刻推开林栋。对于这个平时强势的女孩来说,这种反应很不寻常。 林栋也没有松手。他能感觉到典影儿柔软的身体,和平时强硬的态度完全不同。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楼上传来林红梅的声音:“栋儿,钥匙带了吗?” 典影儿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林栋,连退几步,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林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稳住。 “栋儿?”林红梅的脚步声渐近。 林栋赶紧松开手,大声回应:“带了,妈,您别担心!” 典影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不敢抬头看林栋。 “那就好。”林红梅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林栋和典影儿站在狭窄的楼梯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张力。 典影儿的心跳还没有平静下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第49章 这丫头,有点意思 林栋也在偷偷打量着典影儿。这位警察小姐,平时强硬得像钢铁,现在却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这反差让他感到有趣又心动。 “那个……”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林栋让步。 典影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的车,你什么时候赔?” “今天就去看吧。”林栋松了口气,总算有正常的话题了,“反正我也要去找新房子看看。” “嗯。”典影儿简短地应了一声,快步下楼。 林栋跟在她身后,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这个女孩,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楼道时,典影儿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地说:“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 林栋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他摇了摇头,快步追了上去。 “喂,等等我!” 典影儿头也不回,脚步却稍稍放慢。 林栋赶上来,轻咳两声:“刚才在楼梯上那个,纯属意外。我看到一块污渍,怕你踩到摔倒才突然停下的。” “是吗?”典影儿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那我应该说谢谢?” 林栋摸了摸鼻子:“不客气。” 砰! 典影儿猛地抽回手,咬牙切齿:“谁跟你不客气了!” 阳光下,她的脸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让这份怒气看起来更像是害羞的掩饰。 “对了,我搬家的事情……”林栋话锋一转。 “关我什么事?”典影儿立刻打断,双手抱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林栋挠了挠头:“那个……我妈身体不好,搬东西太累,能不能麻烦你……” “不能!”典影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林栋眼珠一转,走到楼道栏杆边,向下指了指:“你看我妈。” 典影儿狐疑地走过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楼下,林红梅正在收拾行李,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我妈这些年太辛苦了,好不容易见她笑一次。”林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伤,“如果你帮忙的话,她会更开心。” 典影儿看了看林红梅,又瞥了林栋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少来这套。” “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善良。”林栋急忙解释,“我们搬去的地方是八步庄园,那是你爷爷送给我的。” “八步庄园?”典影儿挑眉,“这么巧?我住七步庄园。” “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啊,顺路嘛!”林栋眼睛一亮,趁热打铁,“你车子大,能帮我们运些东西吗?” 典影儿仍是不为所动:“不行。” “我妈会很开心见到你的。”林栋继续劝说,语气里透着一丝恳求,“她很少能见到我的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 典影儿低头看了一眼林红梅,老人家脸上的笑容确实让人心生温暖。她沉默了几秒,终于松口:“好吧,看在阿姨的面子上。” 林栋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太感谢了!” “别高兴太早。”典影儿眯起眼睛,“有条件。” 林栋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条件?” “等会再说。”典影儿转身下楼,“先去搬东西。” 林栋赶紧跟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楼下,林红梅看到儿子身边的漂亮姑娘,眼前一亮:“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典影儿。”典影儿的态度突然变得温和有礼,语气甜美得林栋几乎认不出来。 “妈,影儿住在七步庄园,就在我们新家旁边。她要帮我们搬家。”林栋解释道。 林红梅顿时笑容更盛:“真是太感谢了!栋儿的朋友真是太热心了。” 典影儿微微一笑:“应该的,阿姨。我车就停在外面,我们现在就装东西吧。” 十分钟后,三人已经把行李搬到了典影儿的路虎车旁。 林栋看着这辆黑色的豪华suv,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好车。” 典影儿轻哼一声,打开后备箱:“别光看,快搬。” 东西并不多,很快就装好了。林红梅要上车时,竟然弯腰脱下了鞋子。 “阿姨,您这是干什么?”典影儿惊讶地问。 “我怕把你车子弄脏了。”林红梅不好意思地笑笑。 典影儿看着眼前这位朴实的妇人,心头一热,连忙蹲下身:“阿姨,不用这样。就算弄脏了也没关系,车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看的。” “那多不好意思,你看我这鞋底……” 典影儿不由分说,拿过林红梅手中的鞋子,轻轻帮她穿上:“阿姨,我见过有钱人家的长辈都没您这么干净讲究。您这样,我反而觉得惭愧。” 林红梅被这份体贴打动,拍了拍典影儿的手:“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不光人美,心也美。” 典影儿闻言,耳根微微发红。 林栋看着这一幕,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车子启动,林栋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萧潇啊,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林栋,你上次说要的东西我已经弄到了!” 林栋顿时来了精神:“你是说萧怀的?” “对,我连夜去的,趁他洗澡的时候从梳子上取了几根头发,还有几块指甲。都是他的没错!” “太好了,我回头去你那取。”林栋眼中闪过一丝严肃,“保存好,别碰坏了。” 挂了电话,林栋发现典影儿正通过后视镜打量他。 “干嘛?” “没什么。”典影儿转回视线,专心开车。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八步庄园。典影儿和林栋合力把东西搬进了别墅。 “好了,东西都搬完了。”林栋拍拍手,转向典影儿,“刚才你说有条件?” 典影儿笑了:“我现在要回去,你不用跟来搬你自己的东西了吗?” 林栋一愣:“我……我是得回去一趟取点东西。” “那正好,我顺便去找萧潇。听你刚才打电话,是不是在半山庄园?” “是,但你怎么知道萧潇住在那里?” “我是警察,记得吗?”典影儿扬起下巴,“而且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找几个搬家工人,我家要重新装修,有些大件家具需要搬走。” 林栋皱眉:“这时候去哪找搬家工人?” 典影儿耸耸肩:“那是你的问题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那些豪华公寓的管家们会有认识的佣人。” “行吧,我帮你找。”林栋爽快答应,“不过你得先送我去半山庄园。” “没问题。”典影儿冷笑一声,“不过,我顺路载你一趟的费用是五千块。” “什么?”林栋眼睛瞪得溜圆,“你抢钱啊!” 第50章 你怎么不去抢啊 典影儿不为所动:“爱坐不坐,反正你不是有一千万吗?区区五千块算什么。” 林栋哑口无言,转向母亲求助:“妈!” 林红梅轻叹一声:“栋儿,人家姑娘帮了我们这么大忙,给点车费是应该的。” “可是五千块啊,妈!” 典影儿扭过头,冲林红梅甜甜一笑:“阿姨,其实我平时都不收钱的,只是您儿子太能算计人,得让他吃点苦头。” 林红梅点点头:“影儿说得对。栋儿,做人不能太精明,大钱要赚,小钱要愿意花。车费给了,也是对人家的尊重。” 林栋万万没想到母亲会站在典影儿那边,对着两人苦笑:“好吧,五千就五千。” 典影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付吧。” 林栋心疼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手指在确认按钮上方悬停了足足五秒才按下去。 “叮!” 付款成功的声音仿佛丧钟般敲在林栋心上。 “好了,告辞了阿姨。”典影儿向林红梅礼貌告别,“改天一定来您家坐坐。” 林红梅拉着她的手,满脸欣喜:“好好好,一定要来啊。对了,你跟栋儿是怎么认识的?” 林栋连忙插嘴:“妈,我们得赶紧去办事了,回头再聊啊!” 林红梅看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去吧去吧,年轻人有事忙。” 典影儿和林栋坐上车,一路无言。 到了半山庄园,林栋正要下车,典影儿突然开口:“那个八步庄园的别墅,真是典韦给你的?” 林栋点点头:“对,治好了他的病,他非要给我的。” 典影儿若有所思:“我爷爷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这不是欠不欠的问题,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典影儿看着他,目光复杂:“我会替你联系搬家公司的。” “谢谢。”林栋道,“回见。” 半小时后,林栋坐在萧潇的客厅里,仔细检查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根黑色的头发和几片指甲。 “这些真的都是萧怀的?”林栋问道。 萧潇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他洗头、剪指甲,然后等他出去后立刻收集的。绝对不会有错!” 林栋满意地收起袋子:“好,我这就准备开始。对了,你得报销我的打车费。” 萧潇一愣:“打车费?” “五千块。”林栋面不改色。 “这么贵?” “没办法,专车,豪华型的。”林栋耸耸肩,“要不是为了赶紧帮你办事,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打车过来。” “好的。”萧潇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掏出钱包:“行吧,给你。” “现金?算了吧,转账吧。”林栋掏出手机,指了指屏幕上的收款码。 “好的。”萧潇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林栋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五千块虽然没赚到,但至少没亏。 “什么时候能开始?”萧潇迫不及待地问,“我可等不及看萧怀倒霉了!” 林栋正色道:“诅咒这种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需要准备些东西,估计三天后就能开始。” “好,太好了!”萧潇激动得搓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栋点点头,将那个小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 这些不起眼的头发和指甲,对普通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在他手中,将会变成强大的诅咒媒介。 “记住,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林栋叮嘱道,“诅咒之术最忌讳的就是泄露。” 萧潇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外说的!” 林栋翻开了塑料袋,将里面的物证倒在纸巾上,仔细观察起来。 几根黑色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旁边是几片形状不规则的指甲。 林栋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了?”萧潇紧张地问。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一根毛发,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这根毛发弯曲得很不自然,更像是…… 一丝笑意从林栋眼中闪过,但他很快压了下去。 “不,没什么。”林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将毛发和指甲重新收好。 心里却在暗笑:这哪是人的头发,分明是鸟毛! 萧潇显然对诅咒一无所知,随便从一只死鸟身上拔了几根羽毛,又不知从哪里弄来几片不像指甲的东西。 林栋本想揭穿她的谎言,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机会。既然萧潇想看好戏,他不介意当个演员。 “萧大小姐,我得问你几个问题。”林栋摆出一副专业面孔。 “什么问题?” “我打算使用一种特殊的咒术,名为孤阳转阴咒。” 萧潇顿时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诅咒方法。”林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巫蛊之术最盛行的年代。” “哇!”萧潇瞪大了眼睛,“那它有什么效果?” 林栋清了清嗓子:“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个男性的阳气逐渐转变为阴气。”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栋压低了声音,“萧怀会逐渐变得娘娘腔,甚至可能出现更严重的症状,比如说……” 林栋故意停顿了一下。 “比如说什么?”萧潇急切地问。 “比如说变成女人,是那种从内到外的完全转变。” 萧潇的脸瞬间红了。 “你是说,他那……也会消失?”她结结巴巴地重复道。 林栋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 “是的。阳气不足,导致男性象征缩小,甚至在极端情况下会发育出女性特征。” “当然,咒术威力取决于许多因素,不过按照我的估计,萧怀在最初会表现出阳气很足的状态,让人误以为肾功能强劲,但那只是假象。” 萧潇的脸更红了,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当然。”林栋眉毛一挑,“诅咒不是游戏,一旦发动,就会产生真实效果。古代许多宫廷阴谋,都用过这种手段对付政敌。” 萧潇连连点头,又问:“这种咒术需要什么材料?” “黄纸、朱砂、三根银针,还有……”林栋顿了顿,“一只公鸡的血。” “公鸡血?” “对,必须是黑色公鸡的血。孤阳转阴,需要以阳物之血为媒介。” 萧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不是说自己是医者吗,什么时候精通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第51章 男人最知道男人的弱点 连珠炮一般的问题让林栋有些不耐烦。 “萧大小姐,诅咒不是闲聊的话题。时间有限,我们还是专注于正事吧。” 萧潇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好吧,不问就不问。”她冷冰冰地说。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林栋没有在意她的情绪变化,转而说道:“我需要你准备一张黄纸,最好是那种用来烧给死人的黄纸,还要写上萧怀的八字。” 萧潇点点头,态度已经完全冷淡下来。 “然后呢?” “然后交给我就行了。” 林栋开始准备诅咒所需的道具。他从包里拿出一卷红线,几根银针,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红墨水,不过在这种氛围下,谁会去质疑呢? 萧潇按照指示写下了萧怀的生辰八字,然后将黄纸递给林栋。 林栋接过黄纸,开始按照特定的方式折叠。 黄纸在他灵巧的手指间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人形。 林栋将人形放在桌子中央,然后用银针在特定的位置刺了几下。 “孤阳化阴,阴阳相生,乾坤逆转,男变为女……” 林栋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 他用红墨水在纸人某些特定位置点了几下,然后将萧怀的毛发和指甲贴在纸人相应的位置。 整个过程中,萧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栋的一举一动,虽然表面上很冷淡,但眼中的好奇和期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起!” 随着林栋一声低喝,纸人突然直立在桌面上。 萧潇惊得往后一退:“天呐!它站起来了!” 林栋神色凝重,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这不过是个简单的障眼法,但在诅咒的氛围中,效果却出奇的好。 “诅咒已成。”林栋沉声道。 就在这时,纸人微微颤动了一下。 “啊嚏!” 一个清晰的喷嚏声仿佛从远处传来。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这是……” 林栋微微一笑:“开始生效了。” 当然,这只是个巧合,但足以让萧潇相信诅咒的力量。 “真的有用!”萧潇惊叹道,“太神奇了!” 林栋正要收起道具,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那根银针不知怎么划破了他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了纸人上。 林栋皱了皱眉,这可不在计划之中。 纸人吸收了血滴,红色慢慢扩散开来。 “这正常吗?”萧潇紧张地问。 林栋强作镇定:“当然,这是诅咒的最后一步,以血封印。” 他迅速将纸人收起,藏在一个小布袋里。 “好了,接下来的三天内,萧怀的身体会逐渐发生变化。首先,他会感到异常的精力充沛,尤其是在某些方面……” 萧潇的脸又红了。 “然后,他会变得情绪波动,容易激动或者悲伤,就像……” “就像女人一样?”萧潇接道。 “没错。”林栋点头,“最后,当阳气彻底被阴气取代,他会发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开始衰退,甚至……” 林栋伸出中指,然后做了一个中指消失的手势。 萧潇咬着嘴唇,似乎在想象那个场景。 “好了,诅咒已经完成。”林栋收起所有道具,“三天后你就能看到效果了。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诅咒会反噬。” 萧潇连连点头:“我明白,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啊嚏!” 一个清晰的喷嚏声仿佛从远处传来。 萧潇惊讶地看着林栋:“这是……” 林栋微微一笑:“开始生效了。” 萧潇还未从诅咒的神奇效果中回过神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萧潇皱着眉头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萧怀……”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林栋收回了施咒时的严肃表情,随口问道:“公司交接的事情?” 萧潇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不接。” 手机继续执着地震动着,仿佛知道她一定会接一样。 “唉。”萧潇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冰冷:“这么晚了,有事吗?” 林栋没有刻意去听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从萧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紧绷的身体可以看出,对方说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我明天再过去不行吗?现在?……”萧潇咬了咬嘴唇,“好吧,我半小时后到公司。” 挂断电话,萧潇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她狠狠地咒骂着,把手机塞回包里。 林栋挑了挑眉:“有麻烦?” “他说公司账目有问题,需要我现在过去一趟。”萧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真是巧得很,刚好是深更半夜。” 林栋点点头:“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萧潇朝门口走去,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了,那个……诅咒真的有效吗?” “当然。你看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林栋笑道,“相信我,三天之内,他会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一抹笑意浮现在萧潇脸上,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那就好。先走了。” “注意安全。”林栋简短地说。 萧潇离开后,林栋收拾起施咒的工具,从柜子里取出之前得到的紫灵芝,准备开始炼制。 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萧潇驾车来到公司大楼前,仰望着这座曾经属于她的建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萧潇踏入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随着电梯上升,她的心情也越发沉重。 “至少现在萧怀有了诅咒加身,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萧潇自言自语道,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叮! 电梯到达顶层。萧潇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昏暗的走廊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公司原本应该早就下班了,可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却亮着灯。 那是她曾经的办公室,现在属于萧怀。 萧潇推开门,立刻被浓郁的雪茄味呛了一下。 萧怀正坐在她曾经的椅子上,慵懒地靠着椅背,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 “来了?”萧怀吐出一口烟雾,眯起眼睛看着萧潇。 “有什么事赶紧说。”萧潇冷淡地回应,没有丝毫客气。 萧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缓缓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靠近萧潇。 “账目的事不着急,我想先跟我的好侄女聊聊天。” “你想聊什么?”萧潇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萧怀。 萧怀围着萧潇慢慢踱步,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最近过得怎么样?住在新公寓还习惯吗?” “托你的福,还凑合。”萧潇寸步不让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哎,别急嘛。”萧怀靠得更近了,呼出的烟雾直往萧潇脸上扑,“你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叔叔一直很关心你啊。” “请你自重。”萧潇声音里带着寒意,“别忘了干爹的遗嘱上怎么写的。” 萧怀哈哈大笑:“小侄女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可惜啊,那遗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萧潇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怀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说,如果董事会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呢?” 第52章 给你个机会,识相一点 轰! 萧潇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她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在胡说什么?”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暴露了她的惊慌。 萧怀得意地眯起眼睛:“哦?我胡说吗?萧不让命里无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干女儿。所以,他们两个早早做了公正,只要终生无子,他的家业就由你这个干女儿继承。这件事,你不会因为我不知道吧?” 萧潇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瞬间感到呼吸困难。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被萧怀知道了。 “你……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萧潇的声音变得干涩。 萧怀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是他们的干女儿,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和我……嘿嘿……” “你敢!”萧潇突然怒喝,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啧啧,别激动。”萧怀靠得更近,几乎贴到萧潇耳边,“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 “只要什么?”萧潇警觉地问。 萧怀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只要你听话一点。” 说完,他的手轻轻抚上萧潇的肩膀。 “拿开你的脏手!”萧潇厉声喝道,猛地甩开萧怀的手,“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刻报警!” 萧怀不紧不慢地退后一步,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报警?然后呢?把萧不让遗嘱的事公诸于众!” “到时候,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你是知道的!萧家集团的股价会崩盘,董事会会联合绞杀萧不让。他一定会破产!” “到那个时候,他就等着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吧!” 萧潇的身体微微颤抖,愤怒与恐惧在她心中交织。她知道萧怀说的对,她不能报警,不能让这个秘密公开。 “你到底想怎样?”萧潇咬牙问道。 萧怀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偶尔见个面,聊聊天,吃个饭……”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萧潇身上游走,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萧潇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冷声道:“我爸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杀了你。” “可惜他已经死了,而且他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不是吗?”萧怀阴测测地笑着,“小侄女,认清现实吧,现在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 萧潇死死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挠烂萧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冲动。 “请你离我远一点。”萧潇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好啊,今天就到这里。”萧怀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满是得意,“明天晚上我订了皇冠酒店的包厢,好好陪叔叔吃顿饭,不要迟到哦。” 萧潇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萧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记得穿得漂亮点,要知道,我对你的身份可是保密的很好呢。” 萧潇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推门离开了。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萧潇终于崩溃了。她靠在电梯壁上,双腿发软,几乎要滑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心跳剧烈得仿佛要冲出胸口。 “该死……该死!”她低声咒骂着,眼睛湿润了。 多年来精心保守的秘密,居然就这样被萧怀知道了。这个秘密一旦公开,她将失去所有。不仅是公司,还有她在萧家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一切。 萧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个危机。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吹拂着萧潇的脸颊,带走了一些焦虑和恐惧。她坐进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冷静,冷静……”萧潇轻声对自己说,“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想法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林栋。 那个声称会诅咒术的年轻医生,那个让纸人站立的男人。 如果他的诅咒真的有效,也许…… 萧潇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发动了汽车。 与此同时,林栋的公寓里,他正全神贯注地炼制着紫灵芝。水滴入锅中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药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林栋的动作娴熟而精准,仿佛与外界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并不知道,不久后,萧潇将会带着新的请求找上门来。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萧怀正仰躺在豪华的床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畅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光。 突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胸闷,猛地坐起身来。 “奇怪……” 他皱了皱眉,又躺了回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可怕的诅咒已经开始在他体内蔓延。 “奇怪……” 萧怀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胸口,那种莫名的闷痛感又消失了。他摇摇头,重新躺回床上,嘴角又扬起那抹胜利的笑容。 电话那头萧潇冷漠的语气和身份被揭穿后震惊的反应,回想起来都让他感到一阵快意。 “小侄女,没想到吧?”萧怀轻声自语,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萧怀瞥了一眼屏幕,是萧不让身边的老管家。 “什么事?”萧怀吐出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问道。 “老板,萧小姐刚刚来过电话,说明天晚上会来赴约。”老管家恭敬地汇报。 萧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变成了得意的神色。 “看来我们的小侄女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萧怀冷笑一声,“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萧怀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闷。 “该死……” 他坐起身,用力敲了敲胸口,这种不适感愈发强烈。 “可能是抽烟太多了。”萧怀皱着眉,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与此同时,萧潇正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死死盯着前方的马路,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我不能哭……”萧潇咬着嘴唇喃喃自语,“就算是死,也不能让那个畜生得逞。” 可她的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那个最大的秘密,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被萧怀知道了。如果这个秘密被公开,她在萧家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为什么……”萧潇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为什么会被那个混蛋知道!” 手机响了,萧潇看也没看,直接挂断。几秒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谁啊!”萧潇怒气冲冲地接通电话。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萧潇在公司的助理,“刚刚萧总又打电话来问您明天赴约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萧潇沉默了片刻,心中一阵翻腾。 “告诉他,我会去。”最终,萧潇冷冷地说道。 第53章 放心,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萧潇感到一阵恶心,她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却无法吹散心中的窒息感。 “不能就这样认输……”萧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拿起手机,翻出林栋的号码。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萧潇犹豫了。林栋的诅咒真的有效吗?那个黄纸人真的站起来了,连喷嚏声都应验了。但这真的能帮她摆脱困境吗? “管他呢,试试看。”萧潇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 一阵忙音后,电话那头传来林栋的声音:“喂?” “是我,萧潇。”萧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还记得你今天对萧怀施的诅咒吗?我想知道,什么时候会见效?” “已经开始生效了,不过完全显现需要三天时间。”林栋似乎在忙着什么,声音有些心不在焉,“对了,有事吗?我正在炼制紫灵芝,不太方便说话。” “我……”萧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问问诅咒的事。” “哦,那没问题,你等着看好戏吧。”林栋随口说道,“不打扰你了,我这边要火候到了。” “等等!”萧潇急忙叫住林栋,“我能过去找你吗?有些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林栋说:“好吧,你知道我的地址吧?” “知道,我现在就过去。”萧潇松了口气,迅速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萧潇站在林栋的公寓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林栋一手拿着汤勺,身上系着围裙,疑惑地看着萧潇。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萧潇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林栋侧身让开,萧潇快步走进公寓,轻轻关上门。 公寓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客厅中央的茶几上还放着那个折好的黄纸人,旁边散落着一些奇怪的药材。 “你真的会诅咒?”萧潇盯着茶几上的黄纸人,突然问道。 林栋挑了挑眉:“当然,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那个……”萧潇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林栋放下汤勺,摘掉围裙。 “我想请你再对萧怀下一道诅咒,让他……”萧潇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让他死!” “哇哦!”林栋惊讶地看着萧潇,“看来你和他的恩怨不浅啊。不过,直接诅咒人死,这个……” “多少钱?”萧潇打断林栋的话,眼神坚定,“只要你能做到,钱不是问题。” 林栋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没到随便诅咒别人死的地步。” 萧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林栋担忧地看着她:“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萧潇强撑着说,可话音未落,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林栋愣住了,他没想到强势如萧潇这样的女人会在他面前崩溃。 “坐下说吧。”林栋拿起纸巾递给萧潇。 萧潇接过纸巾,勉强擦了擦脸,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 “他知道了干爹的计划……”萧潇低声说,声音里满是绝望,“他威胁我,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就……” 林栋皱起眉头:“什么要求?” 萧潇抬起头,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他要我……陪他一晚。” “什么?”林栋眼睛瞪大,“这家伙不是你叔叔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恶心!”萧潇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如果这个计划被公开,干爹的一切都完了。可是我宁死也不会答应那种要求!” 林栋沉默了片刻,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萧潇。 “什么秘密这么重要?” 萧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林栋。 “我……虽然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萧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是干爹准备把身后遗颤全都交给我,包括集团。” 林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那么,萧怀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萧潇摇着头,“这个秘密只有我父母和家里的老管家知道。老管家对我父母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泄密。” 林栋思索片刻,问道:“萧家的企业,是怎么分配继承的?” “按照干爹的遗嘱,我继承了大部分股份和控制权。”萧潇苦笑一声,“但如果董事会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拿它做文章。到时候,不但我的继承权会被剥夺。就连干爹在公司的一切,也都会被剥夺。” “所以萧怀是为了公司……”林栋恍然大悟,“但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董事会,而是选择威胁你?” 萧潇的脸色更加苍白:“因为他是个变态!他不仅想要公司,还想……” “明白了。”林栋打断她的话,不忍心让她继续说下去,“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答应了去见他。”萧潇的声音冰冷如刀,“他约我去皇冠酒店,但我绝不会束手就擒。我想请你帮我,用诅咒除掉他。” 林栋摇了摇头:“诅咒不是这么用的。如果直接诅咒人死,会有很大的反噬。” “那怎么办?”萧潇绝望地问。 “我已经对他下了诅咒,三天内会生效。”林栋安慰道,“而且诅咒虽然不能让人立刻死亡,但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不够!”萧潇猛地站起来,“三天后我已经被他……”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涌了出来。 林栋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萧潇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方法?” “我可以加快诅咒的效果,让它在明天晚上达到顶峰。”林栋慢慢说道,“但需要一点特殊的东西……” “什么东西?只要能弄到,我一定弄来!”萧潇急切地说。 “萧怀的贴身物品,越私密越好。”林栋说,“最好是……内衣之类的东西。” 萧潇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我可以想办法。” 第54章 你躺下,老子现在要害你了 “还有,加速诅咒需要一定的代价。”林栋认真地看着萧潇,“这个代价……是你自己的一滴血。” “没问题。”萧潇毫不犹豫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取。” 林栋有些惊讶于萧潇的决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银针和一个小瓶子。 “给我你的手指。” 萧潇伸出手,林栋用银针轻轻刺破她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落入小瓶中。 “好了。”林栋收起小瓶子,“明天你带萧怀的东西来,我会加强诅咒的效果。但是……” “但是什么?”萧潇追问。 “但是这种诅咒不会直接要他的命,只会让他痛不欲生。”林栋严肃地说,“如果你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要其他方法。” 萧潇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只要能让他明天晚上无法碰我,我就有时间想其他办法。” “那没问题。”林栋点点头,“不过,你确定他真的知道你的秘密?会不会是在诈你?” 萧潇摇摇头:“他说得很详细,连我被收养的日期都知道。这绝不是猜测。” “好吧。”林栋叹了口气,“明天你几点去见他?” “晚上八点。”萧潇答道。 “那你下午六点前把东西拿来。”林栋说,“我需要时间准备。” 萧潇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林医生。” 林栋摆摆手:“先别谢,等事成了再说。” 萧潇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他今天可能就有点不舒服了,这是诅咒的效果吗?” “不错,已经开始生效了。”林栋微微一笑,“不过现在只是小打小闹,等明天晚上,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萧潇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我等着看好戏。” “还有一件事。”林栋突然正色道,“如果明天诅咒生效了,你千万不要留在他身边。不管他有多痛苦,你都要立刻离开。” “为什么?”萧潇疑惑地问。 “因为……”林栋顿了顿,“诅咒有时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萧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送走萧潇后,林栋回到厨房,继续炼制紫灵芝。水蒸气在锅上形成一层薄雾,药材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林栋一边搅拌锅中的药材,一边思考着萧潇的事情。 “原来她不是萧家的亲生女儿……”林栋自言自语,“难怪萧怀会用这个威胁她。” 炉火噼啪作响,紫灵芝在锅中慢慢融化,变成深紫色的液体。 林栋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汤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开始折叠成人形。这次的黄纸人比之前那个更加精细,面部五官都清晰可见。 “其实,不需要萧怀的贴身物品也行……”林栋轻声说着,取出刚才装着萧潇血液的小瓶,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在纸人身上。 血液瞬间被吸收,纸人表面泛起一阵淡淡的红光,随即又恢复正常。 “有了萧潇的血,诅咒的效果会大大增强。”林栋自言自语,“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林栋将纸人放在茶几上,继续回到厨房。 紫灵芝已经炼制得差不多了,林栋关小火,让它慢慢熬煮。 “希望萧怀明天能好好享受一下诅咒的威力。”林栋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随即又担忧地皱起眉头,“不过,萧潇的处境确实很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栋的思绪。 谁会这么晚来访?难道是萧潇又回来了? 林栋放下汤勺,走向门口。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林栋打开门,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脸上写满焦急。 “请问您是林医生吗?”陌生人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是,您是……” “我是萧家的管家。”中年人急切地说,“萧总突然病倒了,需要您立刻过去看看!” “萧总?”林栋眉头一皱,“萧怀?” “是的。”管家脸上写满焦急,“萧总刚才突然胸闷加剧,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嘴唇发紫,情况很危急!” 林栋看了一眼炉子上的紫灵芝,再看看茶几上的纸人。他刚才才和萧潇说诅咒会在明天晚上达到顶峰,怎么现在就…… “走吧,带路。”林栋脱下围裙,抓起医药箱。 “谢谢林医生!谢谢!”管家不停道谢,快步引着林栋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林栋坐进后座。车子启动,向萧家疾驰而去。 “萧总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林栋问道。 “今天下午开始的,晚上突然变得很严重。”管家擦了擦汗,“萧总说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上气来。” 林栋眯起眼睛。诅咒效果出现得太快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管家领着林栋快步穿过大厅,直奔二楼主卧。 “萧总,林医生到了。”管家在门口轻声通报。 房间里传来一声微弱的进来。 林栋推门而入。卧室内灯光昏暗,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却仍有一股闷热感。 萧怀半躺在床上,脸色铁青,额头布满汗珠,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喘息声粗重刺耳。 见到林栋,萧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林……林医生,救……救我……” 林栋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萧总,我先看看您的情况。” 他伸手搭上萧怀的手腕,表情逐渐凝重。 “萧总,您这是……阳气严重不足。”林栋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萧怀费力地问。 “按照中医理论,人体有阴阳二气,阳主外,阴主内。您现在是阳气急速衰减,所以会感到胸闷、气短……” “能治吗?”萧怀打断他的话,声音带着焦急。 林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他从医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后,准备为萧怀施针。 “萧总,我需要针灸几个大穴位,请您把上衣脱掉。” 萧怀艰难地解开睡衣扣子,露出胸膛。 第55章 我的宝贝呢 林栋的针尖抵在萧怀胸口正中的檀中穴上,突然停住了。 “不对……” “什么不对?”萧怀急切地问。 “萧总,我需要扎您背后的几个穴位,麻烦您翻个身。” 萧怀艰难地翻过身,露出光滑的后背。 林栋的手指在萧怀背部轻轻按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的针尖轻点在一个穴位上,萧怀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流过全身,胸闷感竟然减轻了几分。 “有效果!”萧怀惊喜道。 “再试几针。”林栋面无表情地说。 几针下去,萧怀的呼吸果然顺畅了一些。他翻身坐起,脸色也好了几分。 “林医生,太感谢了!我感觉好多了。” 林栋收起银针,若有所思:“萧总,您这病……” “到底是什么病?”萧怀追问。 “说来有些奇怪,表面看是心脏问题,但根源却是体内阴阳失调,具体来说……”林栋似乎在斟酌用词,“是孤阳转阴。” “什么意思?”萧怀皱眉。 “就是您体内的阳气正在急速减弱,而阴气却在增强。” 萧怀眉头紧锁:“那有什么后果?” 林栋笑了笑:“萧总不必担心,我刚才的几针已经稳住了您体内的阴阳平衡,短期内不会有大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情况如果持续恶化,理论上……会对男性特征产生影响。” “男性特征?”萧怀一愣,随即面色大变,“你是说我会……” 林栋表情严肃:“理论上说,是的。不过萧总不必过于担心,我明天再来给您针灸一次,应该能控制住病情。” 萧怀脸色苍白,咬着牙问:“我明天有个很重要的约会,能赴约吗?” 林栋抿了抿嘴:“如果只是普通社交,问题不大。但如果是……较为激烈的活动,最好避免。” 萧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林医生,明天什么时候方便再来?” “下午六点左右吧。”林栋收拾好医药箱,“萧总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管家,送林医生出去。”萧怀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林栋跟着管家走出卧室,在楼梯口突然停下:“对了,您知道萧潇小姐在哪里吗?我有点事想问她。” 管家摇头:“萧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要临时出差几天。” 林栋点点头,没再多问。 回到公寓,林栋看着茶几上的黄纸人,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来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 他拿起纸人,轻轻捻动,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诡异的是,那纸人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怀啊萧怀,明天晚上就是你的好日子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整,皇冠酒店顶层套房。 萧潇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萧怀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色比平时苍白些,但眼神依然锐利。 “侄女,准时赴约,很好。”萧怀侧身让出一条路,“请进。” 萧潇紧绷着脸,迈步走进套房。豪华的客厅里摆着一桌精致的晚餐,香槟在冰桶中待命。 “坐吧。”萧怀指着沙发,“我们先聊聊。” 萧潇坐下,警惕地看着萧怀:“你想说什么?” 萧怀给自己倒了杯水,微微一笑:“萧潇,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来的目的。” “我不明白。”萧潇冷冷地说。 “别装了。”萧怀走到萧潇面前,俯身靠近,“你不是萧家血脉,这个秘密值多少钱,你心里清楚。” 萧潇身体僵直,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想要钱?多少?” 萧怀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抓住萧潇的手腕:“不,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 萧潇猛地挣扎,却被萧怀用力按在沙发上。 “你疯了?放开我!”萧潇怒吼。 “别装清高了。”萧怀的呼吸变得急促,“只要今晚你配合我,你在萧家的地位我绝不会动。否则……” “你这个禽兽!”萧潇挣扎着,却被萧怀压制着无法动弹。 萧怀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强行向萧潇压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闷,比昨晚更甚。 “该死……”萧怀喘息着,稍稍松开了对萧潇的钳制。 萧潇抓住机会,猛地推开萧怀,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怎么了?”萧潇惊讶地看着萧怀痛苦弯腰的样子。 萧怀没有回答,他的脸憋得通红,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他感到下身一阵诡异的麻木感。 “不……不对劲……” 萧怀低头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那个部位了! “怎么可能?”萧怀颤抖着手伸向裤子,触摸了一下,眼睛瞪得滚圆。 “不!这不可能!” 萧怀疯狂地解开裤子,低头检查,只见那个象征男性尊严的部位竟然缩成了一个小突起,几乎看不见了! “啊!!!”萧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萧潇惊呆了,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萧怀像疯了一样在原地打转,一会儿抓胸,一会儿看裤子。 “怎么回事?它去哪了?”萧怀面部扭曲,声音里满是惊恐。 萧潇愣住了,突然想起了林栋昨天说的话。 诅咒! 这是诅咒生效了! 意识到这一点,萧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而变成讥讽。 “萧叔叔,您怎么了?”萧潇明知故问,脸上逐渐浮现出冷笑。 “我……我的……不见了!”萧怀面如死灰,双手颤抖着指着自己。 萧潇这才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哦?萧叔叔变成太监了?” “闭嘴!”萧怀暴怒,“一定是有人害我!” 他突然盯住萧潇:“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萧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我?我能做什么?也许是天道惩恶吧。” “不可能……不可能……”萧怀喃喃自语,又一次检查自己的下身,结果依然让他崩溃。 萧潇冷笑着走向门口:“萧叔叔,看来您今晚不能如愿了。祝您……好运。” “站住!”萧怀嘶吼着,却因为剧烈的胸闷感而弯下腰去,“咳咳……你别想……走……” 萧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萧怀:“还有什么事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怀声音颤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56章 你告诉我,老子当不成男人了? 萧潇高傲地抬起下巴:“我什么都没做。也许是您做了太多坏事,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萧怀的尊严上踩过。 “对了,”萧潇在门口停下,回头看着崩溃中的萧怀,“我明天会向董事会提议彻查您挪用公款的事。您最好准备好律师。” “你敢!”萧怀的咆哮因胸闷而变得虚弱。 “为什么不敢?”萧潇轻笑,“您不是说要揭露我的秘密吗?现在看来,您的秘密比我的更有爆炸性呢。” 萧怀的脸扭曲成一团,一半是因为身体的异变,一半是因为权力瞬间逆转的恐慌。 萧潇打开门,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萧叔叔,建议您去找个好医生看看。我听说……林栋医生就不错。” 说完,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轻轻关上了门。 走廊上,萧潇终于忍不住靠在墙上,颤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刚才那段时间她表现得无比强势。 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被巨大的惊恐和随后的惊喜搅得天翻地覆。 “林栋……”萧潇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和惊奇。 那个诅咒,竟然真的灵验了! 套房内,萧怀一把抓起电话,颤抖着拨打了医院急诊的号码。 “喂?我需要救护车!立刻!”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来,“我……我的那个……不见了!” 当萧潇的高跟鞋声消失在电梯口,萧怀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短短几分钟,他不仅失去了胁迫萧潇的机会,失去了男性的尊严,还即将失去在萧家的地位和权力。 “不!” 萧怀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浴室,再次确认自己的情况。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冲回客厅抓起电话。 “给我接林栋!立刻!” “快点!救护车!”萧怀冲回客厅,抓起电话咆哮,“我是皇冠酒店顶层客户,立刻,马上!” 半小时后,首都第三医院急诊室。 萧怀被推入检查室,围着一圈穿白大褂的医生。 “情况紧急,立刻安排ct、核磁共振!”一名中年医生下达指令,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不用什么ct,我的问题在这里!”萧怀歇斯底里地指着自己的下身,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主治医师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表情严肃地拉上检查室的帘子。 “萧先生,请您冷静点。我们会尽快查明原因。” 帘子拉开又合上,不同的医生轮番进来,检查、讨论、记录,低声议论。 “怎么可能……” “从未见过这种病例……” “简直太神奇了……” 萧怀躺在床上,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这些医生不是在检查,是在围观! “够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萧怀猛地坐起,声音压抑着愤怒,又带着一丝恐惧。 主治医师清了清嗓子,低头看着病历本,刻意避开萧怀的目光。 “萧先生,您的情况非常罕见……我们需要会诊……” “罕见?”萧怀声音提高了八度,“什么叫罕见?我的那个突然消失了,你们就说罕见?” 一名年轻实习医生忍不住笑出声,立刻被主治医师瞪了一眼。 “咳,抱歉!”实习医生转过身去,肩膀却还在轻微抖动。 “你们在笑?你们竟敢笑我?”萧怀面如水泥色,眼中似要喷火。 主治医师叹了口气:“萧先生,您的生理组织并非消失,而是出现了某种萎缩现象,伴随着雄性激素水平的急剧下降。我们需要做更多检查才能确定原因。” “什么意思?说人话!” “就是说,您身体正在……呃……女性化。” “什么?”萧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我们建议您住院观察,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可能是内分泌系统出现严重紊乱。” “不!”萧怀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你们必须现在就治好我!” “萧先生,冷静点。医学上没有任何记载的病例,我们需要时间研究。” “研究?你们是在拿我当实验品吗?” “护士,准备镇静剂。”主治医师对门外喊道。 “我不需要什么狗屁镇静剂!我需要治疗!”萧怀挣扎着想从病床上下来。 两名男护工立刻冲进来按住他。 “这位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滚开!都滚开!”萧怀疯狂挣扎着,但一针下去,他的动作渐渐变缓,最终瘫软在病床上。 主治医师摇摇头,对一旁的实习医生说:“通知各科室专家,明早八点会诊。这可能是医学史上前所未见的病例。” 实习医生忍不住问:“您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与心理因素有关。这位萧先生的心理状态明显不太稳定。先安排住院,明天再详细检查。” 萧怀被推入单人病房,眼睛半睁着,药物让他无法动弹,但意识却异常清晰。他望着惨白的天花板,一行眼泪无声滑落。 与此同时,萧潇开车回到别墅,一路上她的情绪都无法平静。 那一幕太戏剧性了:强势霸道的萧怀,一瞬间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可怜虫! “林栋……”萧潇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股敬畏和感激,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绪。 别墅里一片黑暗,萧潇打开灯,环顾四周,整栋别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 以前父母在世时,这房子总是温暖而充满生气,现在却显得如此冷清。 萧潇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脑海中不断回放酒店中发生的一切。 那诡异的场面,让她确信林栋的诅咒真的灵验了。这意味着,她可以彻底摆脱萧怀的威胁! “我得感谢他……”萧潇放下水杯,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点了几份烧烤和两瓶啤酒,写上备注:“请送到翡翠湾小区8号别墅。” 第57章 踏进修炼行列 四十分钟后,外卖送到。萧潇付了钱,提着食物走向林栋住的侧翼小楼。 小楼只亮着一盏灯,显然林栋还没睡。 萧潇踌躇片刻,最终鼓起勇气,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林医生?是我,萧潇。” 没有回应。 萧潇又敲了敲,声音提高了些:“林医生,您在吗?我带了些吃的来感谢您。” 依然没有回应。 萧潇皱了皱眉,从门缝看进去,能见到微弱的光线。 “林医生?您的诅咒真的灵验了!萧怀……他真的变成那样了……” 屋内仍是一片沉寂。 萧潇的热情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恼怒。 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她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林医生!我知道您在里面!您不会是睡着了吧?” 还是没有反应。 萧潇怒气上涌,狠狠踢了一脚门:“好,既然您不愿意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转身就走,气得把烧烤往垃圾桶里一扔。 “自作多情!”萧潇气冲冲地走上楼梯,脚步声故意踩得很重。 林栋此刻确实在房间里,但他并非故意不回应。 他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全身微微发光。 床前放着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他今早炼制的紫灵芝丹药。林栋吞下丹药已经六个小时,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 他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奔腾,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开一道道闸门。 丹田内,一团金色光球缓缓凝聚,仿佛活物般跳动。 “叩门声?”林栋的意识微微波动,但他不敢分心,强行压下杂念。 突破筑基是修真者最关键的一步,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林栋已经准备多时,今晚正是突破的最佳时机。 “呼……吸……”林栋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逐渐平稳,随着他的心意流转于奇经八脉。 金光渐渐充盈他的全身,汗水从毛孔中渗出,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气味。 “要成功了……”林栋心中暗喜。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砰砰砰!” 林栋体内真气一滞,金光瞬间紊乱,气脉竟然逆行! “噗!” 一口鲜血从林栋口中喷出,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危险!”林栋赶紧调整呼吸,强行稳住心神,将紊乱的真气一点点理顺。 又是一阵敲门声。 “谁……”林栋心中闪过一丝火气,但很快又平复下来,“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他再次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注意力应对体内的危机。 经过近半小时的调整,紊乱的真气终于恢复正常流向。 林栋长舒一口气,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破的关键时刻被打断,要重新开始了。 “继续……” 他再次进入修炼状态,丹田中的金色光球继续凝聚。 这一次,林栋将所有杂念全部隔绝,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色光球越来越稳定,最终化为一颗金色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成了!” 林栋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他感觉浑身轻盈,力量充沛,筑基期的修为已然成功! “萧潇……”突破成功后,林栋突然想起刚才敲门的可能是萧潇,“她怎么会这时候来找我?莫非是萧怀的事?” 林栋皱了皱眉,他对萧潇知道诅咒效果感到有些惊讶。 诅咒虽然是她委托的,但他明明说过会在明天晚上达到顶峰,萧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效果? “有意思……”林栋笑了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的肌肉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机器重新校准一般。 他感觉很饿,突破筑基消耗了大量能量,需要补充。 “先洗个澡再说。”林栋嫌弃地闻了闻自己,修炼突破产生的怪味让他皱眉。 他拿起干净衣服走向门口,开门准备去浴室。 门一开,林栋愣住了。 赤身裸体的萧潇正站在浴室门口,显然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珠滑落。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 “你……为什么会赤身裸体站在这里?”林栋目瞪口呆地问道。 萧潇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林栋,一时间忘记了尖叫,也忘记了遮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凝固。 “啊!” 萧潇终于回过神来,尖叫一声,慌忙抓起旁边架子上的浴巾遮住身体。 “出去!滚出去!”她双眼圆睁,面颊瞬间通红。 林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背对着萧潇,慌乱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想洗个澡……” “混蛋!谁让你开门的!”萧潇愤怒地抓起脚边的拖把,朝林栋后背砸去。 “嘶……”林栋痛呼一声,下意识侧身闪躲。 浴巾在萧潇动作间松开,再次滑落在地。 “哎呀!” 萧潇惊呼着想要重新拾起浴巾,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小心!” 林栋条件反射般转身,一把接住了摔倒的萧潇。 两人身体瞬间贴合。 林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低头一看—— “噗!” 一股热流从鼻腔喷出,林栋只觉脸上一热,赶紧松手后退。 萧潇此刻被林栋抱在怀中,浑身赤裸无遮挡。她僵硬地抬起头,看到林栋鼻血直流的狼狈样子。 两人的视线再次相遇,仿佛有电流通过。 “对……对不起……”林栋手忙脚乱地放下萧潇,迅速转过身去,“我、我马上出去……” 萧潇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竟无法站立,只能扶着林栋的肩膀慢慢蹲下。 林栋感觉肩膀一沉,萧潇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滑下。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钻入鼻腔,让他心跳加速。 “你……你先出去……”萧潇声音颤抖,已经蹲在地上,双手仍搭在林栋肩膀上。 林栋身体僵直,不敢动弹,生怕任何动作都会造成更大的尴尬。他感觉肩膀上传来萧潇微微颤抖的触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好的。”林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我这就出去。” 他快步离开浴室,带上门,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几乎要冲破耳膜。 第58章 外生枝 浴室里,萧潇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浴巾,指节发白。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脸颊烫得吓人。 “混蛋……”她轻声呢喃,却不知是在骂林栋,还是骂自己刚才的失态。 萧潇深吸一口气,努力站起来,迅速裹好浴巾。她看着镜子里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轻轻咬住下唇。 刚才林栋的手触碰到她肌肤的地方,仿佛还留着余温。 “天啊……”萧潇懊恼地低下头,“我怎么会……那样……” 她想起自己在林栋怀中的瞬间,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这让她既羞恼又困惑。 门外,林栋用手背擦去鼻血,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倒在床上。 萧潇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腿,纤细的腰……所有画面如同放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冷静,冷静……”林栋拍打着自己的脸,“她是委托人,是客户。” 但萧潇身体的温度,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却怎么也无法从掌心抹去。 第二天清晨。 林栋睁开眼睛,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他走出房间,来到餐厅,发现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牛奶、包子、煎蛋,甚至还有一碗小米粥。 萧潇却不见踪影。 林栋看到餐桌旁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人我做好了,别想太多。还有,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萧潇” 林栋嘴角微微上扬,拿起一个肉包咬了一口。 “嗯,还挺好吃……” 他环顾四周,别墅里安静得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是出去了。”林栋自言自语道,“不敢面对我?” 想到昨晚的尴尬场景,林栋既感到好笑又有些懊悔。他不该那么冲动地开门,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萧潇准备的早餐。 “嘴上说着生气,却还是做了这么丰盛的早餐……” 林栋看着便利贴上有些用力过猛的字迹,能想象萧潇写下这行字时咬牙切齿的模样。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林栋的思绪。他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林医生!还记得人家吗?”一个甜美又带着几分魅惑的女声传来。 林栋愣了一下,这声音…… “你是?” “哎呀,这么快就不记得人家了?我是杨怡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林栋这才恍然,上次那个请他治病的女孩。 “杨小姐,有什么事吗?”林栋语气平静下来。 “人家特意打电话来,难道就不能是想你了吗?”杨怡的声音如同蜜糖一般黏腻。 林栋皱了皱眉:“杨小姐,有事请直说。” “真是无趣呢!”杨怡轻笑一声,“其实是有件事想请林医生帮忙。” “什么事?” “这个嘛……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杨怡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能请林医生今晚来一道庄园一趟吗?就说是杨怡邀请的,会有人接待你。” “一道庄园?”林栋微微皱眉,“是有什么病需要治疗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杨怡声音重新变得甜美而神秘,“人家保证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我……” “就这么说定了哦,今晚七点,一道庄园。”不等林栋回应,杨怡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林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这个杨怡,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现在,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餐桌上。萧潇到底是什么心思?昨晚那么生气,今早却准备了早餐…… 想到萧潇在他怀中的感觉,林栋不由得再次心跳加速。 “不行,不能这样想……” 林栋强迫自己专注于早餐,却无法控制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萧潇站在浴室门口的身影,白皙的肌肤,湿漉漉的发丝,还有那一瞬间的身体接触…… “铃铃铃——” 门铃声拯救了林栋的胡思乱想。他放下筷子,走向门口。 “萧潇忘带钥匙了?” 林栋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外。 “请问是林栋先生吗?杨小姐让我来接您。” 林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现在?不是说好晚上吗?” “杨小姐说情况有变,希望您现在就能过去。” 林栋皱眉思索片刻,随即点了点头:“等我拿点东西。” 他回身拿起医药箱,又在便利贴上写下一行字:“有急事出去,晚点回来。——林栋” 将便利贴贴在萧潇的字条旁边,林栋随即跟着来人离开了别墅。 车子驶离别墅区,向市郊驶去。林栋望着窗外,思绪却仍停留在昨晚的尴尬场景上。 他暗自摇头,努力将注意力转向即将面对的未知事情。杨怡究竟要请他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前。 “林先生,到了,这里就是一道庄园。” 林栋下车,仰头看着这座充满东方韵味的建筑,心中满是疑惑。 一道庄园不是普通的会所,而是武道家族木家的产业。 林栋略一沉思,突然问道:“具到底是谁生病了?” “木家大家长——木长生!也就是杨小姐的表爷爷。” 林栋眼睛一亮:“木老爷子?木家掌舵人,那位传闻中赫赫有名的气功高手?” 此刻,庄园大门外,一位女子更是引人注目——旗袍开叉处露出的修长美腿让过往行人频频侧目。 杨怡摘下墨镜,红唇微启:“林医生,这边!” 那声音甜软中带着几分魅惑,让路过的几个年轻人都不由自主地回头多看了几眼。 林栋走过去,压低声音问:“你这是来接我,还是来招蜂引蝶?” 杨怡捂嘴一笑:“人家就不能打扮得漂亮点吗?” “大姐,你开着法拉利,穿着这么性感,站在这里,这是要上头条的节奏啊。”林栋无奈道。 杨怡眼波流转,突然倾身向前,在林栋耳边轻声道:“难道林医生不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林栋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周围传来几声起哄的口哨声。 “别闹了,这里距离表爷爷的居所还远赶紧上车。”林栋脸一热,赶紧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杨怡咯咯笑着绕到驾驶座,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林医生,你脸红了哦!” “少废话,说正事。”林栋强行转移话题,“木老爷子到底什么病?” 第59章 木家 杨怡发动车子,声音忽然变得正经起来:“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表爷爷前段时间从边陲回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家族的医师看了,说是气血逆行,经脉受损,建议找懂得气的真正医者。” “气?”林栋皱眉,“你是说真气?” 杨怡点点头:“我表爷爷是气功的高手,已经能引真气入体。家族医师说,普通医生根本治不好。我想到你治好了我体内的噬魂蛊,可能会有办法。” 林栋若有所思。筑基期之上的高手生病,确实不是普通医术能处理的。这倒是个展示实力的好机会。 “你家老爷子知道你找我吗?” “知道啊,是他同意的。”杨怡突然抛个媚眼,“不过,我表爷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可得拿出真本事。” 林栋没接茬,转而问道:“说说木家吧,我对你们这种武道世家挺好奇的。” 杨怡一边熟练地驾驶,一边向林栋介绍起木家的历史。 “木家在上京已有三百余年历史,祖上是前朝时期的一名武将,后来因功封爵。我们家传的木氏拳法源于此,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杨怡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林栋专注地听着,偶尔插问几句。 “所以你表爷爷有多厉害?”当话题转到木家家主时,林栋忍不住问道。 “很厉害!”杨怡眼中闪过敬佩,“表爷爷年轻时就突破铁骨境界,是当时武道界公认的天才。现在家族中能与他过招的,一个都没有。” “那表爷爷是怎么生病的?” 杨怡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奇怪。表爷爷一个月前去了趟滇南边境,据说是去找一味稀有药材。回来后就一直说真气运行不畅,连日常练功都困难了。” “听上去不是普通的疾病。”林栋摸了摸下巴。 “是啊,这还不是最糟的。”杨怡声音低了下来,“最近表爷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时甚至会突然真气逆行,吐血不止。” 林栋眼睛一亮:“有意思……” “林医生,你不会是幸灾乐祸吧?”杨怡白了他一眼。 “胡说,我是对病情感兴趣,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林栋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又问,“你们家的医师有没有具体诊断?” “说是经脉受损,但具体原因查不出来。”杨怡摇摇头,“家族里的老医师建议请懂得修行之道的神医出手。” “我不敢称神医,但我确实懂一些修行之事。”林栋谦虚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结交木家这样的武道世家。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驶入庄园深处。 法拉利疾驰了三十余公里,仍旧没有到达目的地。 这座巨大庄园的规模,令林栋不禁咋舌。 道路两旁的亭台楼阁逐渐被低矮的平房取代,再往前,绿树成荫,一片山色映入眼帘。 “到了。”杨怡将车停在一处山脚下的空地上。 林栋下车,眼前是一片竹林掩映中的古朴宅院。青砖灰瓦,古香古色,大门上方挂着木府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走吧,进去看看我那位严肃的表爷爷。”杨怡收起了平日里的妩媚,整理了一下旗袍,神色也变得端庄起来。 林栋跟在杨怡身后,穿过竹林小径,来到宅院大门前。 两名身着灰色长衫的青年守在门口,见到杨怡,恭敬地行礼:“杨小姐。” “表爷爷在哪里?”杨怡问道。 “家主在正厅等您。”其中一人回答,同时好奇地打量着林栋。 林栋背着医药箱,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板。 穿过几进院落,杨怡带着林栋来到一座宽敞的厅堂前。 “表爷爷,我回来了。”杨怡在门口轻声唤道。 “进来吧。”厅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林栋深吸一口气,跟着杨怡走进厅堂。 正厅古朴庄重,四壁挂着字画,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黑色官帽椅,一名妇人正站在椅子旁边。椅子上却空无一人。 “木铃姑姑,表爷爷呢?”杨怡上前问道。 被称作木铃的妇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端庄,目光锐利。她看了杨怡一眼,语气缓和下来: “怡儿回来了。你爷爷刚才突然气息不稳,去内室歇息了。” 随即她的目光转向门口,期待地问:“神医来了吗?” 杨怡转身向林栋示意:“姑姑,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 话音未落,木铃已经越过林栋,往门外张望:“神医在哪里?” 林栋愣在原地,一时无语。 杨怡也尴尬地眨了眨眼:“姑姑,这位就是林医生啊!” 木铃这才回过头,上下打量着林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么年轻?” 林栋站在那里,嘴角微微抽动。 此刻,正厅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位身着灰衣的族人簇拥着一位老者缓步走来。 “神医在哪里?”老者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来。 木铃连忙迎上去:“兄长,您怎么出来了?杨怡已经把神医请来了。” “在哪?”老者目光如电,在厅内扫视。 林栋被这目光一扫,全身汗毛竖起,仿佛被猛兽盯上一般。 杨怡快步上前,扶住老者的手臂:“表爷爷,这位就是林医生,他已经筑基成功,有独特的医术。” 老者的目光终于落在林栋身上,眉头紧锁:“就是这个年轻人?” 林栋感觉老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自己的身体,直视自己的经脉和丹田。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修为高深。 场面一时凝固。 木铃和其他族人脸上写满了怀疑,老者眼中满是审视,杨怡则略显紧张地看着林栋。 林栋深吸一口气,对视着老者的目光,一步上前。 “木老先生,我虽年轻,但在医道上确有些心得。不知您近来身体如何不适?” 老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林栋看了足足十秒钟,突然问道:“你修炼几年了?” 林栋知道不能说谎,坦然道:“不满一年。” 第60章 年轻人不要太狂 厅堂内一片哗然。 “一年?”木铃失声道,“怡儿,你找了个修炼不到一年的小子来给你表爷爷看病?” 杨怡咬了咬嘴唇:“姑姑,林医生真的很厉害,他连噬魂蛊都能治……” 老者抬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缓缓道:“不满一年就能筑基,倒是不凡。” 然后他转向木铃:“铃儿,带我们去偏厅。” 木铃不解地看了老者一眼,但还是点头道:“是,兄长。” 老者转身向偏厅走去,木铃犹豫了一下,对林栋和杨怡说:“你们跟上吧。” 杨怡拉了拉林栋的袖子,低声说:“表爷爷这是答应让你看诊了。” 林栋点点头,跟了上去。 身后,几位木家族人窃窃私语: “家主怎么会让这么年轻的小子看病?” “可不是,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杨小姐怎么会找这样的医生来?” 林栋充耳不闻,跟着老者走向偏厅,心中却在思索:如何才能让这些武道世家的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呢? 答案很简单——展示真正的医术。 偏厅幽静,窗外竹影摇曳。 林栋跟着老者,目光扫过朴素却不失精致的陈设。一张檀木古床,几台精密医疗设备形成鲜明对比。 老者坐在床边,木铃悄声退出,只留下林栋、杨怡和几名族人。 “小娃娃,你真懂医?”老者直视林栋,苍老的声音透着威严。 林栋不卑不亢地点头:“略懂一二。” 老者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回答不甚满意。 正待开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子,裴医生来了。” 木铃匆忙迎出去,很快领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男子四十出头,身材瘦高,从容不迫地走到屋内,脸上带着一丝倦容。 木铃满脸敬重:“表兄,这是我从国外请回来的裴虔裴医生,哈佛医学院教授,去年还获得了国际医学大奖。” 裴虔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在林栋身上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家主身体状况如何了?”裴虔拿出听诊器走向床边,看也不看林栋。 木铃赶紧介绍:“这位是杨怡找来的林医生,他说可能有办法治好父亲的病。” 裴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自顾自地开始检查老者的身体状况。 “血压、心率都有些偏高,最新的ct和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了吗?” “都在这里。”木铃递上一个文件夹。 裴虔迅速翻阅,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几张扫描图像,手指在上面划动。 “看这里,肺部阴影面积比上周扩大了15%。肿瘤边界已经开始模糊,有侵袭性扩散的迹象。” 木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意味着什么?” 裴虔叹了口气,摘下金丝边眼镜:“癌细胞扩散速度超出预期,已经转移到淋巴系统。按照当前进展速度,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栋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注意到老者的呼吸有轻微的哮鸣音,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木铃双手紧握,声音颤抖:“还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可以尝试更激进的化疗方案,但以家主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承受……”裴虔拖长了声音,“或者我们可以联系美国md安德森癌症中心,看是否有合适的临床试验。” 听到这里,林栋微微摇头。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裴虔的眼睛。 “这位……林医生是吧?你有不同意见?”裴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林栋平静地看着他:“木老先生的病,恐怕与癌症无关。” “砰!” 裴虔合上文件夹,声音陡然提高:“年轻人,这是基于最先进医学设备得出的诊断结果,难道你凭肉眼就能否定?” 木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赶紧问道:“林医生,你是说父亲的病能治?” 林栋点点头:“很可能不是癌症,而是修行中的真气逆行,导致经脉受损、气血瘀滞。” “荒谬!”裴虔冷笑,“真气?经脉?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产物。现代医学早已证明人体没有所谓的经脉系统。木女士,请不要被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说法误导。” 杨怡见状,赶忙站出来:“裴医生,林医生确实有特殊能力,他曾经治好了我体内的噬魂蛊……” “噬魂蛊?”裴虔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这位小姐,二十一世纪了,请相信科学。”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平静。 “裴医生,我尊重你的专业,但修行者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木老先生是铁骨境的高手,体内真气运行失衡会产生类似肿瘤的症状。” “铁骨境?真气?”裴虔嗤笑道,“这听起来像是武侠小说的情节。如果你有这么神奇的能力,为什么不去治疗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癌症患者呢?”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木铃不知该相信谁,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够了!”一直沉默的老者开口了,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裴医生,你的诊断基于科学,我尊重。但我体内情况,自己最清楚。” 他转向林栋:“小娃娃,如何证明你的说法?” 林栋沉吟片刻:“老先生体内真气运行不畅,形成了几处瘀滞点。这些瘀滞在现代医学看来,与恶性肿瘤极为相似。” 他走近床边:“我可以疏通一处小的瘀滞点,让您感受一下效果。” 裴虔冷哼一声:“木先生,我劝你谨慎考虑。没有经过医学认证的治疗方法可能加速病情恶化。” 木铃紧张地看着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微微闭眼,似在思索,突然睁开眼睛:“让他试试。” 裴虔脸色一变:“这太冒险了!”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老者平静地回应。 林栋点点头,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 裴虔皱眉道:“木先生,我必须警告你,任何未经科学验证的偏方都可能带来致命风险。” “闭嘴!”老者突然呵斥,随即咳嗽不止。 第61章 我给你赌 林栋将银针在指间翻转,寒光闪烁:“请老先生放松身体。” 他取出一根银针,在酒精中消毒后,迅速向老者右肩穴位刺去。 “嗤!” 银针如入无物,一插到底。 裴虔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不屑的微笑。 林栋又取出两根银针,分别刺入老者颈后和背部穴位。 “这些地方根本不是任何已知的治疗点。”裴虔讥讽道,“完全是胡来。” 林栋不为所动,手指轻捻银针,使之微微颤动。 老者的身体突然一颤,面色由青转红。 “感觉如何?”林栋轻声问道。 “热……一股热流……”老者声音嘶哑。 林栋又捻动第二根针,老者顿时大口喘息,额头渗出汗珠。 木铃紧张地上前一步:“父亲!” 裴虔厉声道:“立刻停止这种危险行为!”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老者猛地坐起,胸腔发出咕噜一声响动,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一口黑色浓痰喷出,落在准备好的盆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者咳嗽平息后,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了几分:“这口气,顺了!” 木铃不敢置信地看着黑痰:“这是什么?” 林栋取下银针:“真气凝滞形成的毒素。” 裴虔抢过痰盂,神色凝重:“这必须送检!” “不必了。”老者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肩膀,“这小子说得对,是我修炼出了问题。” 木铃惊喜道:“父亲,你感觉好些了?” “一处气滞解开,整个右边轻松多了。” 裴虔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现代医学无法解释……” “世界之大,岂是你一人能尽知?”老者反问,目光转向林栋,“小娃娃,你全部本事就这些?” 林栋摇头:“刚才只是疏通了一处小的瘀滞点。要彻底治愈,需要多次疏通,并找出根源。” “根源?”木铃急切地问。 “可能与木老先生在滇南边境寻找的药材有关。”林栋答道。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 “杨小姐提过。”林栋转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杨怡,“但具体是什么药材,需要老先生告知。” 裴虔打断道:“这太荒谬了!偶然的好转不能说明问题。木先生正在经历的缓解可能只是疾病发展过程中的暂时现象。” 他取出一叠检查报告:“这些数据清晰显示肿瘤的存在和扩散路径。任何延误正规治疗的行为都是在拿生命冒险!” 林栋平静地反驳:“裴医生,你的设备检测到的是真气凝滞形成的异常组织,而非癌细胞。” “那我倒要问问,“裴虔冷笑,“如果不是癌症,你能解释为什么会有组织学变化?为什么会有细胞形态异常?这些都能用你的真气解释吗?” “可以。”林栋坚定道,“修行者体内的真气一旦紊乱,会影响周围组织细胞,导致形态和功能改变,在显微镜下确实类似癌变。” 裴虔怒极反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这是在利用病人的恐惧和无知兜售伪科学!” “够了!”木铃厉声打断,“现在重要的是父亲的感受。” 她转向老者:“父亲,你觉得如何?” 老者活动了一下上身,微微点头:“确实好了些。” 裴虔忍不住道:“木先生,我必须警告你,放弃正规治疗将面临生命危险。作为医生,我有责任告诉你真相:你患的是晚期肺癌,需要立即采取系统治疗!” 木铃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林栋看着裴虔,突然道:“不如这样,我和裴医生打个赌。” 屋内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什么赌?”木铃问道。 “我用三天时间,如果能让木老先生的肿瘤缩小三分之一,就证明我的诊断正确。”林栋平静地说。 “我跟你赌。”裴虔盯着林栋,冷笑道,“三天后再查,如果肿瘤真能缩小三分之一,我当众向你道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用钢笔快速填写,然后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五十万,如果肿瘤没有任何改善,甚至加重……”裴虔眯起眼睛,“这钱归我。” 杨怡噗嗤一笑,娇嗔道:“裴医生,赌这么大啊?” 她优雅地从名牌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支票旁。 “我出一百万支持林医生。输了算我的,赢了……”杨怡俏皮地眨眨眼,“您说的,当众道歉。” 林栋佯装惊讶,夸张地摸摸口袋:“杨小姐,这太贵重了……” 杨怡微笑着摆摆手,目光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裴虔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三天后见分晓。” 木铃紧张地看着林栋:“林医生,你真的有把握吗?” 林栋将银行卡推回给杨怡,轻声道:“谢谢,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他环顾四周,确保裴虔已经走远,声音低沉下来:“木小姐,其实令尊并非患有癌症。” “什么?”木铃猛地抬头。 林栋点点头:“这是武者特有的症状——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木铃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走廊上,远去的裴虔脚步一顿,冷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林栋继续解释:“木老先生是铁骨境高手,在寻求突破时走了捷径,导致真气逆行,气血瘀滞。在西医眼里,这种真气凝滞点与恶性肿瘤极为相似。” “真的是这样?”木铃满脸震惊,“父亲去滇南就是为了寻找突破的药材……” 她恍然大悟,急切地握住林栋的手:“林医生,我父亲真的还有救?” 林栋严肃地点头:“当然,但需要找出病因。您能详细说说木老先生在滇南的经历吗?” 杨怡适时插话:“表姐,林医生之前成功治好了我身上的噬魂蛊,对这类武道问题很有经验。” 木铃闻言,肃然起敬:“林医生,之前冒犯了,请原谅。父亲去滇南是为了寻找一种名为玉蕈离褶草的药材,据说能助铁骨境武者突破瓶颈。” “玉蕈离褶草……”林栋眉头微蹙,“它生长在什么地方?” “边境的一处悬崖上,据说那里灵气充沛。”木铃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父亲回来后就生病了。” 咳! 一声低沉的咳嗽从房内传来,打断了谈话。 第62章 十三针留命 三人匆忙返回房间。木老先生又开始剧烈咳嗽,面色更加苍白。 “裴医生!”木铃急切地喊道。 “不必叫他。”林栋阻止道,“裴医生的治疗只会加速逆行的真气侵蚀脏器。” 杨怡点头附和:“表姐,相信林医生。” 裴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嘲笑道:“还在胡说八道!木女士,别被这些封建迷信迷惑了!” 木铃看了看父亲痛苦的样子,毅然决然道:“裴医生,我相信林医生。” 裴虔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木铃已转向林栋:“林医生,请你诊断一下。” 林栋点点头,向木老先生走去:“木老先生,我需要为您把脉。” 裴虔又是一声冷笑:“把脉?这也能看出癌症来?笑话!” 林栋不予理会,坐到床边,伸手搭在木老先生的手腕上。 木铃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林栋身后。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连杨怡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林栋闭上眼睛,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受些什么。实际上,他正悄悄运转灵识,探查木老先生体内的情况。 “咦?” 林栋突然皱眉,手指在老者的几个穴位上轻轻点了点。 “木老先生,能否让我看看您的后背?” 木铃连忙帮父亲翻身。林栋的手掌贴在老者的背部,缓缓移动,眉头越皱越紧。 裴虔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怎么,神医看出什么了?” 林栋没有理会,继续诊断。三分钟后,他缓缓收回手,脸色凝重。 木铃紧张地问:“林医生,我父亲……” “玉蕈离褶草不是单纯的药材。”林栋沉声道,“它是一种远古奇药,生长在灵气与阴气交汇之处。” 他看着木铃:“木老先生应该是在采药时遇到了变故,或许是玉蕈离褶草还未成熟就被采摘,导致药性不稳,引起真气暴动。” “不可能!”裴虔突然插话,“任何植物都没有所谓的药性暴动,这完全不符合现代医学理论!” 林栋淡然一笑:“裴医生,您能解释为什么肿瘤在短短三个月内就扩散如此之快吗?即使是最恶性的肺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无到有,扩散到这种程度。” 裴虔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且,”林栋接着说,“木老先生的肿瘤形态极不规则,却又呈现出某种规律性,恰好沿着人体经脉分布。这又如何解释?” 木铃惊讶地看着林栋:“林医生,您是说……” “是的,”林栋点头,“这些所谓的肿瘤其实是真气逆行凝滞点,沿着经脉分布,最终会破坏脏器功能。西医把这种症状误认为是癌症,难以根治。” 裴虔冷笑一声:“荒谬!你拿什么证明?” “刚才那口黑痰就是证据。”林栋回答得胸有成竹,“那不是癌细胞坏死物质,而是真气凝滞形成的毒素。” 木铃激动地握住林栋的手:“林医生,您能治好我父亲吗?” 林栋神色凝重:“可以,但……” 他沉默了一下,走到床边,再次为木老先生把脉。 木铃和杨怡紧张地看着他,就连裴虔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林栋的手指在老人的脉搏上轻轻跳动,眉头越皱越紧。 “木小姐,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林栋抬起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木老先生的心脉已被逆行的真气严重侵蚀,脏器功能正在急速衰竭。” “那该怎么办?”木铃声音发颤。 林栋直视她的眼睛:“必须立刻施救,否则……” “否则什么?” 林栋深吸一口气:“否则,木老先生最多只有两小时的生命。” “什么?!”木铃惊呼,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杨怡连忙扶住她。 裴虔冷笑道:“又在危言耸听!” 林栋沉着地说:“裴医生,如果您不信,可以检查木老先生的生命体征。心率正在减慢,血压持续下降,眼底血管已开始收缩。” 裴虔愣了一下,拿出听诊器贴在木老先生胸口,神色渐渐变了。 “怎么可能……” 林栋看向木铃:“木小姐,请准备一间安静的房间,我需要立刻为木老先生施救。” 木铃慌忙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另外,”林栋又道,“我需要知道木老先生采摘玉蕈离褶草的确切地点和过程,还有他带回来的所有药材样本。” “我现在就去找!” 木铃急匆匆地跑出房间,杨怡紧随其后,留下林栋与裴虔面面相觑。 裴虔神色复杂地看着林栋:“你真的能救他?” 林栋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床上呼吸渐弱的老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木长生的呼吸越发微弱。 “两小时……”木铃双膝一软,脸色煞白。 林栋没有直接回答,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 “这是回魂凝气丸,能缓解真气逆行的症状,为治疗争取时间。” 他轻轻将黑褐色药丸送入木老先生口中。药丸入口即化,老者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木小姐,我需要一间安静的房间,最好有窗,能见到月光。” “月光?” “是的,玉蕈离褶草生长在月华与地脉交界处,借月光之力能更好地祛除毒素。” 木铃不再犹豫:“三楼有一间静室,朝东南,有露台,正好能照到月光。” “那就去那里。”林栋点头,“另外,我需要知道木老先生采药的具体情况,以及他带回的所有药材样本。” “我这就去找!”木铃匆匆离开。 几名家仆在杨怡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将木老先生抬上担架,向三楼移动。 “这位林医生,你真有把握救木先生吗?”裴虔问道,语气不再傲慢。 林栋手持医药箱,步履从容:“我只能尽力而为。” 三楼静室内,木老先生被安置在靠窗的太师椅上,月光洒在他苍白的面容上。 林栋推开窗户,让更多月光洒入室内。他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在酒精中浸泡后摆在小托盘上。 正当他准备开始治疗,木铃急匆匆走进来,递上一个檀木盒和一本小册子。 “这是父亲从滇南带回的玉蕈离褶草样本和采药记录。” 第63章 大恩不言谢 林栋翻看记录,点头道:“正是我所想的。木老太爷采药时正值月缺,玉蕈离褶草性寒,需避开月缺之时采摘。采错时间,导致草毒入体。” “那该怎么办?”木铃忧心忡忡。 “先让他醒过来,然后逼出草毒,再疏通经脉。现在请出去,让我专心治疗。” 木铃退出房间后,林栋眼神一凝,从容取出九枚银针。 “嗖!” 第一针迅速刺入木长生的百会穴,针尾微微颤动。 “嗖!嗖!嗖!” 林栋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九枚银针全部刺入要穴。 门外的木铃看到室内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心中一惊,推开门一看,只见林栋指尖闪烁着微弱的白色光芒,银针泛着淡淡光晕。 “这……” “请不要打扰。”林栋头也不抬,声音低沉而有力。 随着银针的轻微震动,木长生的面色渐渐由灰白转为微红,胸口开始有节律地起伏。 “啊……”一声低沉的叹息,他缓缓睁开双眼。 “父亲!”木铃控制不住,冲了进来。 “别靠近!治疗才刚开始!”林栋厉声喝止。 木长生声音微弱:“我……这是哪里?” “您暂时醒来了,但体内草毒仍在。接下来需要为您逼出毒素,会有些痛苦,请忍耐。” 林栋双手结印,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如电。 “开始!” 十三枚银针几乎同时飞出,准确刺入木长生周身十三处穴位。 轰! 木长生身体猛然一震,面色由红转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林栋盘膝跃上床榻,坐在木长生身后,双手按在其背心。 “请随我一起运气,我会引导您体内的真气对抗草毒。” 一股温润的真气从他掌心渗入木长生体内。原本混乱的真气渐渐稳定下来。 室内陷入寂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如披银纱。 十分钟后,木长生体内传出一声闷响。 咔! 一股黑气从他口鼻中喷出,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林栋右手连点木长生数处穴位,然后猛地一推其背心。 噗! 木长生一口黑血喷出,水面立刻变成暗红色。他又连吐三口黑血,每一口都比前一口稀薄。 “好了,草毒已经排出,接下来需要修复受损的经脉。”林栋额头沁出汗珠。 他取出一套泛着青色光芒的银针,一一刺入木长生经脉受损处。 “最后一步,需要您配合。请按我的引导,将体内真气逆向运转一周,然后再正向运转。” 木长生开始按指示运气。林栋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轰! 一声闷响,木长生身体剧烈颤抖,好像遭受重击。 林栋紧紧扶住他,加大真气输入,额头青筋暴起。 随着最后一处经脉打通,木长生体内的真气突然异常活跃,比治疗前更加充沛有力。 他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这是……突破了?” 林栋点头,满意微笑:“恭喜您,不仅毒素清除,经脉修复,还因祸得福,成功突破到铁骨后期境界。” 林栋开始逐一取下银针,每取下一针,都有一缕黑气从针孔中冒出。 当最后一枚银针取下,木长生长长舒气,脸色恢复红润,眼中精光湛湛。 他站起身来,气息比生病前还要强盛:“好了,比以前还好!” “这……这简直是神迹!”裴虔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林栋收好银针,脸上终于露出疲惫。正要说话,只见木长生突然对他深深鞠躬。 “林先生,大恩不言谢。您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突破了困扰多年的瓶颈。木家上下,永世难忘!” 说完,木长生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父亲!”木铃惊呼,也跟着跪下,“林医生恩同再造,铃儿也在此谢过。” 杨怡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裴虔走向林栋,深深鞠躬:“林医生,我为之前的傲慢道歉。您的医术确实令人叹服。” 林栋连忙上前扶起木家父女:“两位言重了,医者本分而已。” 木长生坚持不起:“林先生,这一跪不仅是谢恩,也是木家对真正高人的敬意。” 林栋无奈,只得接受这份谢意。 “林先生,木家今日欠您一条性命,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木长生声音恭敬,“不知您师承何人?若不嫌弃,木家愿结交。” 林栋微笑:“木老太爷客气了,我只是略通医术,偶有所得。至于来历,实在不足挂齿。” 木长生明白林栋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但眼中敬意更深。 “无论如何,从今以后,但凡林先生有需要木家相助之处,我木长生必倾力而为!” 月光依旧从窗外洒入,照在众人身上。 裴虔站在原地,面容复杂地看着林栋。手中那张五十万支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医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如果您愿意,我想向您请教中医之道。” 林栋接过名片,淡然一笑:“医者以救人为本,医道无分中西,各有所长。裴医生若真有兴趣,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将名片收入怀中,神色不变。 实际上,与一名知名西医搭上关系,对他未来的行医之路不无裨益。 “多谢!”裴虔九十度鞠躬,姿态诚恳,“今日之事,让我醍醐灌顶。中医之妙,非我等所能想象。” 木铃立刻上前,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银行支票:“林医生,这是我们木家的诊金。数额不多,不足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林栋并未推辞,平静地接过支票,连金额都没看一眼,便收入怀中。 “林先生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助我突破多年瓶颈,区区诊金算什么?”木长生说着,目光落在了林栋医药箱上,“不知那颗救命的丹药叫什么名字?” “回魂凝气丸。”林栋随口答道,“只是一种基础的救急丹药,专治气息紊乱、真气逆行之症。” 木长生眼中精光一闪:“不知这等救命丹药从何处购得?不论价格多少,老夫都愿意一试。” “不需购买。”林栋笑了笑,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瓶就送给木老太爷作为药引,服用方法写在瓶底。” 第64章 这个人,我结交定了 瓷瓶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似普通,却蕴含非凡药效。 “这……”木长生双手微颤,“不知这丹药价值几何?老夫不能白白收下。” 林栋随意道:“若论市价,大约三十万一颗。一瓶三颗,正好九十万。” “咝……” 满室皆惊。 木铃和杨怡不禁对视一眼,心中震撼不已。 这种仿若神话中的丹药,居然如此珍贵! 木长生正色道:“既如此贵重,老夫更不能白收。”说着就要转身取笔,“我这就写张支票。” “不必。”林栋微摇了摇头,将瓷瓶塞入木长生手中,“木老太爷的病已愈,而且因祸得福,突破到铁骨后期。这丹药送您防身用,也算结个善缘。” 实际上,林栋心中早有计算。 木家地位不低,他此举不过是投石问路,留下伏笔。 未来行走江湖,有这样一个家族作靠山,自是好处无穷。 木长生感激涕零,双手紧握瓷瓶:“林先生大恩,木家没齿难忘!” 说着,他竟再次跪了下来。 “父亲!”木铃惊呼,却见父亲神色坚定,便也跪在一旁,“林医生恩同再造,铃儿在此谢过。” 林栋赶忙上前,扶起二人:“两位言重了,医者本分而已。” “林先生,这份恩情木家永记于心。”木长生起身,郑重道,“不知林先生来自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只是得了些机缘罢了。”林栋谦逊地避过了话题。 木长生了然,也不再追问。在这个世界上,每人都有秘密,不便多言。 “林医生,能否留下联系方式?若有需要木家相助之处,必倾力而为。”木铃诚恳地说。 林栋点头,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木铃。 “对了!”木长生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林栋,“这诊金支票,林先生既已收下,可否转赠杨丫头?毕竟是她引荐之功。” 林栋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杨怡。 月光下,杨怡明艳动人。浅笑嫣然间,眼中满是笑意。 “既是木老太爷的意思,我便却之不恭了。”林栋微笑着将支票递给杨怡,“多谢杨小姐引荐之恩。” 杨怡接过支票,指尖轻触林栋手背,一股微妙的电流似乎在两人间流转。 “这可不像林医生的风格呢!”杨怡调皮地眨了眨眼,声音轻柔,“本以为大医仁心,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呢!” 林栋一时语塞,脸上露出罕见的尴尬。 “杨丫头,休要取笑林先生。”木长生颇为得意,对这一发展十分满意,“林先生有大才,与你正相配。” “表爷爷!”杨怡故作嗔怒,秋波流转,“您这话说的,让林医生多不自在呀!” 众人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就在此时,林栋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抱歉。”林栋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皱眉,起身道:“我需要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萧潇略带急促的声音:“林医生,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现在过来确认吗?” 林栋轻声回应:“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林栋转向木长生:“不好意思,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是萧家太爷爷坟墓动土的事情吗?”木长生眼中流露出理解。 林栋微微点头:“一些相关事宜需要确认。” “无妨,公事要紧。”木长生起身,“改日再细谈不迟。” “明日我还会来为木长生复诊,到时再聊。”林栋拿起医药箱,礼貌地向众人告别。 “我送林先生。”杨怡自然地站起身。 “我们一起送。”木长生父子也跟着站起。 几人送林栋出了病房,沿着走廊来到了楼下。杨怡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林医生,明天见。”木长生恭敬地拱手。 林栋微微颔首,坐进了杨怡的车内。车辆很快启动,消失在夜色中。 木长生父子站在医院门口,目送车辆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转身。 回到病房,木长生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皱,似在思索什么重要决定。 “父亲,您怎么了?”木铃察觉到父亲的异样,轻声问道。 木长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们给林先生的诊金足够吗?” 木铃愣了一下:“十万不算少了……” “十万?”木长生摇头,语气严肃,“区区十万,怎么配得上林先生的身份和医术?”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位林医生赠我一瓶回魂凝气丸,价值九十万。更何况,他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还助我突破瓶颈,达到铁骨后期。这等大恩,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木铃若有所思:“父亲的意思是?” “我决定了。”木长生声音低沉而坚定,“明日,你去把我们木家镯子取来,作为谢礼送给林先生。” “什么?!”木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那可是我们木家的传家之宝,已传承了十三代!” “正因为珍贵,才足以表达我们的诚意。”木长生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木铃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反对的话。他太了解父亲的性格了——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还有,”木长生继续道,“明天再准备一辆车,也送给林先生。” “车?”木铃这下彻底震惊了,“父亲,您是说……送一辆车?” “嗯。”木长生点头,“就选我们4s店里那辆黑色的奔驰s级。我记得林先生是坐出租车来的,想必还没有自己的座驾。” 木铃终于忍不住了:“父亲!那镯子是传家宝就算了,可那车至少也值几百万啊!” 木长生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木家虽在武道界有些名气,但终究势单力薄。如今有缘遇到林先生这样的高人,若能结下善缘,对我们木家来说,将是天大的机遇!” “可是……” “没有可是。”木长生打断道,“你想想,一瓶回魂凝气丸对我们木家意味着什么?它不仅能在危急时刻救命,还能助人突破瓶颈。若我们木家上下都能得到这样的丹药相助,十年之内,我们在武道界的地位将会大幅提升!” 第65章 女人心难接 木铃愣住了,脑中如电光闪过,终于理解了父亲的深谋远虑。 “父亲高明!”木铃恍然大悟,眼中突然迸发出热切的光芒,“您是要……” 木长生满意地点点头:“将林先生拉入我们木家的阵营。一辆车,一只镯子,换取木家未来数十年的兴盛,值!” 木铃再也没有异议,反而热血沸腾起来:“我这就去安排!” “不急,明日再去。”木长生摆摆手,目光却投向了窗外被月光笼罩的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木家在武道界崭露头角的光明未来。 窗外,一阵凉风拂过,带来了几片花瓣,悠悠飘落在窗台上。 木铃站在窗前,看着落在窗台上的花瓣,若有所思。 “行了,早点休息吧。”木长生摆摆手,“明日你亲自去办这些事。” “是,父亲。”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杨怡的车内,林栋微闭着眼睛,一手握着医药箱,一手放在膝盖上,似乎在养神。 “小林医生……”杨怡侧头看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笑意,“真有这么累吗?” 法拉利的引擎声在夜色中低沉回荡。 林栋睁开眼,目光落在方向盘后那张精致的侧脸上。 “只是习惯了。” 杨怡的红唇微微上扬,她将车速放缓,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伸向林栋。 “那么,给我一颗回魂凝气丸吧。” 林栋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掌,指甲修长,涂着淡淡的粉色。 “你要这个做什么?” “怎么,药可以随便送给木老太爷,却不肯送我一颗?”杨怡嘟起嘴,语气中带着三分撒娇。 林栋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碧绿的药丸,放在杨怡手心。 “这药性温和,用于救急。平日服用,可强身健体。” 杨怡的指尖轻轻滑过林栋掌心,带起一丝酥麻。 “谢谢医生……” 她将药丸含入口中,随着一声轻咽,药丸顺着喉咙滑下。 “唔,有点苦,但后味竟有些甜。” 林栋收回手,淡然道:“良药苦口。” “所以后面的甜味,是你额外的恩惠?”杨怡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车内气氛微妙地变化着。杨怡的目光时不时从路面转向林栋,每次都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探询。 “林医生,你在木家表现得很厉害嘛。”杨怡突然问道,“那把椅子可是价值不菲的黄花梨,就这么让它化为粉末了。” 林栋只是浅笑不语。 “你知道吗?”杨怡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容,“我表爷爷那张椅子,已经坐了几十年了。” 林栋点头:“确实是好木料,质地坚硬。” “可您一下就给弄坏了。”杨怡忽然转向林栋,目光下移,“我在想,如果我的身体某个部位也被你坐坏了,会不会也这么容易就修复不了呢?” 林栋一怔,这话转得太快,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感到一丝尴尬。 “杨小姐说笑了。人体经络与木质结构不同,自有修复机制。” “是吗?”杨怡的声音越发娇媚,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那林医生是不是对人体构造很了解呢?包括……”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暗示性地向下瞟了一眼。 “唐僧肉?” 林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是传说中的食物,并非真实存在。”林栋干咳一声,忽然想起八戒对唐僧的调侃:师傅啊,你说那妖怪为啥总想吃你的肉啊? 他决定闭目养神,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杨怡见他闭上眼睛,轻笑一声,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萧氏集团大楼前。 夜已深,大楼外仅剩几盏应急灯亮着。 “小林医生,到了哦。”杨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栋睁开眼,正要下车,却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温软。 “啵!” 杨怡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红唇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谢谢医生的药丸。”杨怡眨眨眼,调皮地说。 林栋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林栋。” 一个冷淡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萧潇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她的目光在林栋脸上的唇印处停留了一秒,神情瞬间变得更加冰冷。 “萧小姐。”林栋有些尴尬地下了车,条件反射地伸手想擦掉脸上的唇印。 萧潇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物品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她的语气冷得像冰,与平日的温和相差甚远。 林栋看了杨怡一眼,杨怡只是调皮地眨眨眼,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然后驾车离去。 “萧……” “上楼。”萧潇打断了他的话,径直走向电梯。 林栋跟上她,两人在沉默中乘电梯上到十九楼。整层楼都黑着灯,只有他们前往的那间办公室亮着灯。 萧潇推开门,里面摆满了各种物品——香烛、纸钱、符纸、朱砂,以及几套全新的法器。 “这些都是您要求准备的。”萧潇的声音依然冰冷,“还有其他需要吗?” 林栋逐一检查着物品,点点头:“很全面,谢谢。” “工人名单也准备好了。”萧潇递过一份文件,“全是可靠的人,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林栋接过文件,随意翻看了几页,将它放在桌上。 “很好。” 气氛有些尴尬。萧潇站在一旁,目光始终不与林栋相接。 “萧小姐,刚才那个……”林栋终于开口解释。 “不关我的事。”萧潇冷冷地打断他,“您的私生活,与萧氏无关。” “只是一个感谢的礼节。”林栋尝试解释。 萧潇轻哼一声:“是吗?杨家大小姐的感谢方式真特别。”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没兴趣知道您与谁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您爱和谁牵扯不清都可以。” 林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心中了然。 “我向来公私分明。” 萧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摇摇头,仿佛在否认内心的某种情绪。 “今晚还需要我安排什么吗?”她转移话题,语气恢复了一丝职业化的平静。 林栋知道再解释已无必要,便顺势接过话题:“今晚不用。明天午夜十二点,我会来主持动土仪式。到时候需要你和你父亲都在场。” “父亲怕是不能来。”萧潇眉头紧锁,“他最近病情加重,很少能离开病床。” 第66章 今夜,我要让它断根 林栋想起那个苍白憔悴的身影,轻叹一声:“那就你代表萧家吧。” “如果动土顺利,能治好父亲的病吗?”萧潇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 林栋点头:“我会尽力。” 萧潇看着林栋的侧脸,忽然记起父亲病榻前的那一刻。 “女儿,找来林医生,只有他能解开我身上的诅咒。”萧不让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否则,我命不久矣。” 萧不让只是微微点头,便再无力多言。 回忆结束,萧潇的目光在林栋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快速移开。 “时间不早了,我送您下楼吧。”她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林栋看了看手表,点点头:“好。” 两人走向电梯,萧潇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 “对了,”林栋忽然开口,“脸上的唇印……” 萧潇冷冷地打断:“您左边脸颊上,正好对着嘴角的位置,还有一点粘在下巴上。” 林栋尴尬地掏出手帕,准备擦拭。 “不用了,就这样吧。”萧潇转过身,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反正很适合您。” 萧潇的话语如同一根针,扎在林栋心上。 他抬手用力擦了擦脸上的唇印,看着手帕上鲜艳的红色,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电梯门打开,他快步走出,却听身后萧潇道:“林医生,我已经安排好了工人,夜里十一点半在办公楼等您。” “好。” 林栋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午夜十一点四十分,一辆红色宝马停在萧家老墓地外的小路上。 “我必须跟你去。”萧潇的手指紧握方向盘,语气坚决。 林栋拿起医药箱,摇了摇头:“不行,女性不能入墓地。” “为什么?这是我们萧家的祖坟!”萧潇眉头紧蹙,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是萧家人,比你更有权力……” “不是权力问题。”林栋打断她,“是风水禁忌。阴节之夜,女性进入墓地,会引起阴阳失调。这次动土仪式关系到你父亲的性命,不能有半点闪失。” 萧潇双手抱胸,眼神中流露出不满:“这是什么旧时代的迷信?” “迷信?”林栋嘴角微翘,“那你父亲的病,西医怎么治不好?” 萧潇语塞,脸上的表情一滞。 “在车里等我。”林栋果断下车,“我最多四个小时就回来,天亮前结束。” “你这人……”萧潇刚要发作,却见林栋已经大步走向墓地入口处集结的工人们。 她紧咬下唇,看着林栋的背影消失在暗处,最终只能咬牙坐回车内,重重关上了车门。 山间的夜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吹在脸上微凉。林栋穿过一片松柏,看见前方十几名壮汉正在说笑。 “林医生来了。”工头赵恒川率先看见了林栋,招呼道。 十几个工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投向林栋。月光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着医药箱走来,跟他们想象中的风水先生完全是两个概念。 “小伙子,你是谁家的?”有工人笑着问。 “就是他。”赵恒川低声解释,“萧总找来的风水师。” 工人们讪笑着闭了嘴,但眼神中的轻视丝毫不加掩饰。 林栋对此习以为常。他扫视一圈,发现工具已经准备齐全:铁锹、撬杠、铲子、篮筐,甚至还有几根粗壮的绳索。 “恒川,带路吧。”林栋平静地说。 “林医生,您跟着我来。”赵恒川表面恭敬,眼角却与其他工人交换了个眼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行人走了约十分钟,终于来到萧家祖坟所在的山腰。 墓地不算太大,但显然经过精心维护,几十座墓碑整齐排列。 最中央一处明显高大的坟茔前,一棵老刺槐树的枝干盘根错节,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这就是萧老太爷的坟,也是萧家祖坟。”赵恒川指着中央的大坟说,“萧总交代,要在这棵树下动土。” 林栋点点头,走到刺槐树下,抬头望着这棵至少有百年树龄的老树,与老宅中的那一棵如出一辙。 老槐树树干表面有着不寻常的纹路,如同无数条蛇盘踞其上。 “把东西拿来。”林栋说。 工人们将工具放在地上,又从背包中取出林栋让准备的香烛、朱砂、符纸等物。 “你们今年属什么?”林栋突然问。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赵恒川皱眉道:“林医生,这与动土有什么关系?” “有大关系。”林栋淡淡道,“今日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三点,是子丑时分,属鼠、牛的人不宜靠近棺材板。” “哈哈哈!”工人中爆发出一阵哄笑,赵恒川也忍俊不禁,“林医生,您说笑了,现在又不是要挖棺材。” 林栋面色如常:“我只是提醒一句,你们信不信自便。” 赵恒川不以为然道:“行了,快点开始吧,大家都熬夜呢,多一分钟都是钱。” 林栋不再多言,将医药箱放在一边,拿出朱砂和符纸,开始在刺槐树周围忙碌起来。 他手法娴熟地在地上画下一个复杂的法阵,点燃香烛,将符纸贴在树干上。 工人们看着这一切,眼神中的鄙夷更甚。几个年轻工人悄声嘀咕: “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萧总花大价钱请来个骗子吧?” “现在的富豪真是迷信,看这小子,估计刚从大学出来,连胡子都没长齐……” 林栋置若罔闻,专注地完成每一个仪式步骤。当钟表的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整,他站在法阵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起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 “哈哈哈!”几个工人笑得弯下腰,“这不是电视里骗人的那套吗?” 赵恒川也笑着摇头:“萧总怎么会信这些……” 然而,话音未落,刺槐树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嘎吱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树内蠕动。 随后,地面轻微震颤,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朽的气息。 笑声戛然而止。 林栋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奇特的轨迹,声音沉稳有力:“太阴临空,风水逆转,魂兮归来,奉请太上……” 第67章 不是鬼火,是人祸 “咔嚓!” 树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有黑色的液体从中渗出,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什么东西?”一个工人惊叫起来。 林栋不为所动,手中的朱砂符纸随风飘起,竟如有灵性般贴在树干裂缝处。 随着他咒语的深入,地面的震动愈发明显。 突然,坟头上冒出一团青绿色的幽火,在夜风中飘忽不定。 “鬼火!真的有鬼火!” 工人们面色煞白,之前的嘲笑荡然无存。 “啊!那是什么?”有人尖叫着指向刺槐下方。 只见树根间蠕动着什么东西,细看之下,竟是无数细小的白色蛆虫! 它们从地下钻出,顺着树干向上攀爬。 赵恒川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见……见鬼了!” “别怕。”林栋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洪亮,在山间回荡,“这是萧家先人显灵,他们被这树困了几十年,今日要重归故土。” 他转头对面色惨白的赵恒川道:“提起工具,按我的指示开始动土。就在树根下方三尺处。” “不……不行……”赵恒川结结巴巴,退后几步,“这……这邪门,我不干了!” 其他工人更是惊恐万分,不少人已经转身就要逃离。 林栋脸色一沉,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猛地向空中一扔。 黄符在半空燃烧,化为点点金光洒落四周。 “谁敢离开,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众人站住脚步。 青绿色的鬼火在他身后跳动,映照出一张威严肃穆的面孔,哪还有半分年轻人的稚嫩? “这坟中怨气已经困了几十年,若不趁今晚化解,日后萧家上下,包括在场诸位,都会遭殃!” 工人们面面相觑,惊恐与犹豫写在脸上。 鬼火晃动的光芒下,坟头刺槐树的影子像一只恶魔的爪牙,仿佛随时会抓住他们。 赵恒川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拿起铁锹:“都……都听林医生的,赶紧干完赶紧走!” 几个胆大的工人跟着上前,战战兢兢地开始挖掘。 铁锹刚刚扎入地面,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鬼火忽明忽暗。 “快!再快!”林栋高声喊道,手中捏诀不停,“挖出那根主根!” 工人们顾不得恐惧,拼命挖掘。突然,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是什么?”赵恒川惊叫。 林栋快步上前,亲自蹲下查看。 月光下,一个暗红色的物体显露出来——那是一根细长的骨头,竟与树根交织在一起! “是人骨!”有工人失声尖叫,手中的工具掉在地上。 树上的鬼火突然大盛,形成一个人形轮廓。工人们再也控制不住恐惧,丢下工具,转身就跑。 “站住!”林栋大喝一声,身形如电,拦在逃跑的工人前面,双手在空中一挥—— 蓝色的火焰突然在他掌心出现,将整个墓地照得如同白昼! 工人们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这……这是什么妖法……”赵恒川喃喃道,声音颤抖。 林栋心中一紧。 即使见多识广,面对墓中异象,他也感到一丝不安。但表面上,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镇定。 “不是妖法,是道法。”林栋声音平稳有力,“这是萧家先人的魂火,它们在寻求解脱。” 这瞎话编的简直千疮百孔。 不过好在,那些人心惊肉跳之下,无暇细想。一时间,竟然全都信了。 掌中蓝焰飘向鬼火处,两种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奇异的光芒。刺槐树上的黑液在光芒照耀下滋滋作响。 林栋深吸一口气,对着鬼火微微躬身。 “先祖在上,晚辈林栋,奉萧家后人之命,前来解除煞气,还先祖安宁。” 墓地中风声呼啸,鬼火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林栋的话语。 “看!那鬼火在动!” 一名工人指着半空中的青绿色鬼火惊叫。只见那团火焰竟慢慢变形,隐约呈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林栋心中一凛,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掐诀。 “请先祖指引,晚辈必当尽力解除痛苦。” 鬼火漂浮到刺槐树下,时明时暗,像是在示意什么。 赵恒川等人已经退到十几米外,挤作一团,面色苍白。林栋站起身,转向工人们。 “诸位,不必惊慌。这是萧家先人显灵,是在指引我们如何解除煞气。”他声音沉稳,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需要你们配合,完成挖掘工作。” “不……不行!”赵恒川连连摇头,“林医生,这太邪门了,我们不干了!”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有人已经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林栋厉声喝道。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红色的钞票。 “完成今晚的工作,每人再加五千。” 工人们脚步一顿。赵恒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一万。”他咬咬牙说。 林栋沉默片刻,点头。 “一万。但必须按我说的做,不得有误。” 赵恒川与几名工人交换了眼神,终于咬牙点头。 “好,听您的。但您得保证我们的安全。” 林栋点头,指向鬼火停留的位置。 “就在那里,树根下三尺,开始挖掘。” 工人们战战兢兢地拿起工具,在鬼火指引的地方开始挖掘。铁锹刚刚扎入土中,坟头便传来一阵震动。 “别怕,继续。”林栋命令道。 随着挖掘的深入,空气中的腐败气息越来越浓。三尺深处,铁锹碰到了硬物。 “咣当!” 清脆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有东西!”赵恒川退后几步。 林栋上前查看,满头的汗水在蓝焰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亲自跳入坑中,用手拨开泥土。 一块暗褐色的木板露了出来——那是棺材板。 “棺材!”有工人惊叫。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根粗壮的树根如同蛇一般穿透了棺材板,在内部蜿蜒。 “果然是穿棺透心煞……”林栋低声自语。 鬼火在棺材上方剧烈闪动,似乎十分激动。 “要……要打开吗?”赵恒川声音发颤。 林栋点头,神情严肃。 “必须打开。树根已经穿透棺木,直接伤害到了先人尸骨。这就是萧家血脉受损的原因。” “开棺?不行!”赵恒川连连摇头,“这是犯忌讳的,我们干不了这活!” 其他工人也纷纷后退,脸上写满恐惧。 第68章 破咒 林栋面色一沉。 “棺木已被树根破坏,先人灵魂无法安息。不除此根,萧家血脉将永无宁日。” 工人们互相对视,没人敢上前。 林栋从怀中掏出更多钞票。 “开棺后清理树根,再加五千。” 钞票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赵恒川咽了口唾沫。 “这……这……” “十万。”林栋直接将一叠现钞放在赵恒川手中,“你带头,做完这一单,够你买辆小车了。” 赵恒川握紧钞票,一咬牙。 “我干了!” “恒川,你疯了!”有工人拉他。 “怕什么?都什么年代了,鬼神之说都是骗人的!”赵恒川硬着头皮说,“这活儿不干,钱也得还回去,你们谁舍得?” 一群工人面面相觑,最终,有三名胆大的工人站了出来。 “我们帮你。” 林栋点头,从怀中取出几张黄符,贴在工人们的后背。 “这是护身符,可保你们无恙。” 几人将棺材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露出了完整的棺木。粗壮的树根如巨蟒一般缠绕其上,有三根已经完全穿透棺板。 “起棺。”林栋命令道。 四名工人用绳索将棺材吊起,轻轻放到地面上。棺材已经腐烂大半,只有被树根缠绕的部分还保持完整。 “打开。” 赵恒川深吸一口气,拿起撬棍,小心地撬开棺盖。 “嘎吱……” 腐朽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几名工人连忙捂住口鼻。 “我的天……” 棺内景象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具白骨静静地躺在棺中,但恐怖的是,三根粗壮的树根如同毒蛇一般穿过骨架。一根穿过头骨眼窝,一根穿过胸腔,最后一根则贯穿了腹部。 森白的骨架被树根缠绕固定,看上去宛如一幅扭曲的艺术品,又似一个永恒的折磨场景。 “啊!”一名工人瘫软在地,双腿发抖。 赵恒川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 林栋面色凝重,取出朱砂和符纸。 “这就是穿棺透心煞的根源。树根穿透先人遗骸,寄生汲取阴气,导致萧家血脉受损。” 他在棺木四周撒下朱砂,同时向鬼火躬身。 “先祖请放心,晚辈这就为您清除恶根。” 鬼火微微晃动,仿佛在点头。 “王师傅,”林栋转向赵恒川,“现在需要你们小心将树根从骨架上分离。绝不能伤到白骨。” 赵恒川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我……我们试试。” 四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工作。 树根坚韧异常,必须用锯子慢慢切割。每当他们触碰到白骨,鬼火就会剧烈晃动,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痛苦的呻吟。 “轻点,轻点!”林栋不断提醒,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画符。 随着树根一点点被分离,空气中的阴寒之气渐渐散去。鬼火也变得平静,颜色从青绿转为淡蓝。 当最后一根树根被完全清除,鬼火突然大亮,随后分裂成数十个小火点,在墓地上空盘旋,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成功了!”林栋长舒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被清除的树根突然剧烈抖动,像活物一般扭曲起来! “小心!” 林栋一把推开赵恒川,同时右手一挥,一道符箓飞出,贴在主根上。树根立刻停止了动作,渐渐变得枯萎。 “呼……”赵恒川瘫坐在地,冷汗直流,“差点就……” “还没结束。”林栋打断他,“我们必须将白骨复原,重新入土安葬。” 在林栋的指导下,工人们小心地将散落的骨头重新摆放整齐。林栋亲自用红线将骨架固定,然后撒入一些特制的药粉。 “这样可以防止再次受到侵扰。” 当一切准备就绪,林栋亲自将骨架重新安放入修复好的棺木中。鬼火在上空盘旋,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工人们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鬼火人形对林栋微微躬身,随后慢慢消散。 “先祖已安息。”林栋长出一口气,“填土吧。” 工人们迅速将棺木重新放回坑中,填土覆盖。林栋在坟前摆上祭品,点燃香烛,完成最后的仪式。 墓地重归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凌晨三点半,月亮西斜,林栋擦去额头的汗水,对赵恒川说:“收拾工具,我们离开吧。” 赵恒川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林医生,那树……要不要砍掉?” 林栋看着那棵已经失去生机的刺槐树,摇了摇头。 “不必。树根已断,它很快就会自行枯萎。连根拔起反而会扰动地脉。” 工人们松了口气,迅速收拾工具,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恐怖之地。 回到山下,萧潇的红色宝马还停在原处。车窗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她显然还醒着。 “林医生!”见林栋回来,萧潇立刻推开车门迎上去,“怎么样?顺利吗?” 林栋面露疲惫,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成功了。” “真的?全部弄好了?”萧潇急切地追问,眼睛明亮地盯着林栋,“详细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林栋摇摇头,走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门。 “累了,回去再说。” 不等萧潇再问,林栋就坐进车内,闭上了眼睛。萧潇看他一脸疲惫,只好暂时压下满腹疑问,转而看向工人们。 “王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工人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述起墓地里的见闻。萧潇起初半信半疑,脸上明显带着怀疑的神色。 “鬼火?真的能说话?” “千真万确!”赵恒川拍着胸脯保证,“我亲耳听见那鬼火叫林医生呢!还说什么刺槐是仇人种的,专门克制萧家血脉!” “对对对!”其他工人纷纷附和,“还有那棺材里的骨头,被树根穿透了,太吓人了!” 萧潇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成震惊。她看了看车内已经睡着的林栋,又听着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真有这种事……” 她犹豫了一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分给了工人们。 “辛苦各位了,这是额外的报酬。请各位……今晚的事情不要外传。” 赵恒川连忙点头:“萧总放心,我们嘴严着呢!” 第69章 尘埃未落 工人们拿到钱,又看了一眼车内睡着的林栋,眼中充满敬畏,这才陆续散去。 萧潇回到车内,发动引擎。 透过后视镜,她悄悄观察着熟睡的林栋。 在昏黄的微光中,这个年轻人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疲惫,但眉宇间却透着一种奇特的安宁。 …… 与此同时,在萧家老宅,萧不让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 “呼……呼……” 他大口喘着气,双手紧抓床单,眼中满是惊恐。 “又是那个梦……” 萧不让摇摇头,想要起身,却突然发现一个异常现象——他能动了! “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手,那只曾经无力抬起一根手指的手,现在竟能自如活动。 “这不可能!” 萧不让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手臂和腿。 “我能动了?我真的能动了?” 他用力掐了自己的脸颊,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 “咚!” 他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他妈的真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不让跳下床,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竟能稳稳站立,没有丝毫颤抖。 一股狂喜从心底涌出,他蹦跳着绕着房间跑了一圈,然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活了!我萧不让又活过来了!” 突然,梦中看见的先祖萦绕在他脑海。梦里,那个穿着古装的老者严肃地告诉他:“刺槐已除,诅咒已解,一切将归于正常。萧家血脉会重获新生,记得感谢那位林大师。” “林大师?难道是……那个年轻医生?” 萧不让停下脚步,回想着这几天听到的只言片语。萧潇带了一个年轻医生去祖坟,似乎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 “难道真是他解除了诅咒?” 他抓起电话,拨通了萧家几个直系亲戚的号码。每一通电话都带来同样的惊喜——所有人都奇迹般地康复了! “快,通知所有萧家直系,立刻前往公司!” 萧不让挂断最后一通电话,迅速穿好衣服。镜中的他虽然依然苍老,眼中却闪烁着多年未见的精光。 “楚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车子沿着山路缓缓驶下,萧潇还在思考着工人们描述的那些超自然现象,心中半信半疑。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铃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在寂静的车内格外刺耳。萧潇连忙接起电话,生怕吵醒林栋。 “喂?” “潇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虚弱却熟悉的声音,萧潇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将手机掉落。 “干爹?”她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您……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萧不让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比之前有力许多,“刚才我突然感觉浑身一轻,就像卸下了什么重担……咳咳……医生说我的各项指标都在好转。” 萧潇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真的吗?太好了……爸……太好了……” 她一边开车,一边拼命忍住泪水,眼角却还是滚下了一滴。 “是林医生,对吗?”萧不让问道,声音中带着感激,“他做到了?” “嗯,”萧潇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林栋,“他刚刚从祖坟那边回来,现在睡着了……他,他真的做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萧不让欣慰的笑声。 “我就知道……姨妈也觉得好多了……咳咳……潇儿,一定要好好感谢林医生……” 萧潇用力点头,虽然父亲看不见。 “爸,您先好好休息。我送林医生回去后就去医院看您。” 挂断电话,萧潇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只手掌方向盘,一只手抹去眼泪,心中交织着惊讶、喜悦和感激。 萧潇悄悄转头,再次看向身边熟睡的年轻人,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感。 这个昨天还被她质疑的年轻人,居然真的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改变了萧家的命运。 天色渐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车子顺着公路平稳行驶,林栋依然沉睡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林医生……谢谢你。” 萧潇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就在这时,林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他只是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安稳地睡着。 萧潇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朝阳即将升起,新的一天就要来临。萧家的厄运,似乎也随着那一夜而终结。 车子轻快地行驶在回市区的公路上,身后的山峦逐渐远去,前方的天空正在慢慢放亮。 “呼……” 萧潇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却回荡着父亲的嘱托。 “林医生……谢谢你。”她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与此同时,在一栋豪华别墅内,萧狈正享受着美好时光。 金发女郎半裸躺在他身边,而他正慵懒地抽着雪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滚!”萧狈不耐烦地喊道。 门外的声音却更加急切:“二爷,出大事了!” “今天谁敢打扰我,我就让谁滚出萧家!” 门被猛地推开,萧飞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二爷,大事不好了!萧家直系全都……” “操你妈的,给我滚出去!”萧狈怒吼,将枕头砸向萧飞。 “萧家直系全都康复了!”萧飞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恐惧。 萧狈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 “萧不让……所有人都好了!他们现在正往公司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狈从床上跳起来,推开金发女郎,慌乱地穿起衣服。 “多久了?” “刚刚发生的,好像是今天凌晨……” 萧狈的脸色变得惨白,手指不停地颤抖着,甚至无法扣好衬衫的扣子。 “该死的,那个诅咒怎么可能被解除?” 他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仙长,出大事了!那个诅咒……被人破解了!” 第70章 幕后黑手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知道了。告诉我详细情况。” “我不清楚,但萧家所有人都突然康复了!这不正常!” “有人干预了阵法。”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如刀,“我会亲自去东海一趟。” 萧狈挂断电话,额头满是冷汗。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到底是谁……破解了诅咒?” 萧狈指尖颤抖,手机屏幕映照出他狰狞的面孔。 “废物!狗屁旁系!” 他猛地将手机掷向墙壁。 “啪!” 屏幕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狂怒之下,他一把扯过床单,金发女郎惊叫着滚到了床下。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萧飞立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二爷发怒的场面他见过不少,但今天这样,却是前所未有。 金发女郎抱着衣物慌忙逃出,萧飞默默关上了门。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狈咬牙切齿,迅速套上衬衫。 “二爷,除了萧不让恢复健康外,我还收到消息说……”萧飞吞了口唾沫,“萧家祖坟那边的刺槐被人连根拔起了。” 萧狈双手猛地一颤,纽扣崩落在地。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谁干的?” “据说是萧潇带了个年轻医生去的。” “医生?”萧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什么医生能解开那个阵法?” 萧飞摇头,不敢接话。 “给萧怀打电话,现在!” 萧飞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医院病房内,萧怀正骂骂咧咧地对着医生发火。 “草,老子问你,我那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医生低头翻看检查报告,不敢抬眼:“病因尚不明确,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检查个屁!你们这群庸医!”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萧怀瞄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大变。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等病房只剩他一人,萧怀才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怎么他妈这么久才接电话!”萧狈的怒吼声几乎要穿透听筒。 “二……二叔……”萧怀的声音立刻变得低顺。 “祖坟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二叔,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 “医院?你小子搞什么鬼?” 萧怀浑身一颤,冷汗顺着脊背直流。 “二叔,我……我那个……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说话利索点!” “我……我那个小鸟……”萧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不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是说,你的传宗接代的家伙消失了?” “是……是啊二叔,前天早上起来就……就不见了……” “前天早上……”萧狈声音陡然提高,“就是萧不让苏醒的那天!” 萧怀愣住了:“什么?他……痊愈了?” “你现在给我听着,”萧狈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是诅咒反噬,有人破坏了阵法。现在立刻给我查清楚,萧潇带的那个医生是谁!” “二叔,我这个……怎么办啊?”萧怀几乎要哭出来。 “管我屁事!”萧狈啪地挂断了电话。 病房内,萧怀面如死灰,眼中却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萧潇,你坑老子!” …… 豪华轿车飞驰在城市道路上,萧狈阴沉着脸,手指不断敲击着真皮座椅。 “萧家直系恢复,旁系出事……这不是巧合,“他眯起眼睛,“仙长的阵法从来不会出错。” “二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前排的萧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孤月镜府。”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萧狈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没想到……真没想到……”萧狈低声自语,“十年的计划,就这样被毁了。” 城市的景色在窗外飞速后退,阳光明媚得刺眼,却照不进这辆黑色轿车内阴冷的空气。 车子停在了一座日式庭院前。 朱红色的鸟居映入眼帘,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松树。 萧狈迈入庭院,脚踩在精心布置的卵石小径上。 庭院内,一方小池中几尾锦鲤游弋,枯山水的沙石纹路如同涟漪般扩散。 一名身着和服的女性无声出现,向萧狈深深鞠躬。 “孤月镜大师可在?”萧狈强压怒火,尽量保持礼貌。 和服女子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跟随。 她引领萧狈穿过回廊,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樱花瓣随风飘落,一片恰好落在萧狈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拉门无声滑开,和服女子侧身让路,萧狈迈步进入室内。 一个身着灰色和服的背影静坐在房间中央,面对着一幅山水画。低矮的桌几上,几张符纸和一把短刀整齐排列。 “孤月镜大师,”萧狈微微弯腰,“冒昧打扰了。” 那背影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萧狈皱眉,往前走了两步。 “砰!”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桌几前方的榻榻米上,一滩暗红的液体刺入眼帘。 “孤月镜大师?”萧狈声音中带着颤抖。 背对的人影缓缓转身。 孤月镜三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又深藏痛苦。 “萧桑,”他的声音低沉且克制,“你来得正好。” 萧狈震惊地看着桌几上的血迹:“您这是……” “诅咒反噬,“孤月镜三平静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有人破坏了阵法的核心。” 孤月镜三声音冷冽,抬眼看向萧狈。 “这不可能!谁能破解您的阵法?”萧狈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十年前,我用一整夜布下的阵法,十年不到,就被人破解……” 孤月镜三双眼微眯,指尖轻点榻榻米上的血迹。 “这是诅咒反噬。阵法被破,气血逆行。” “反噬?”萧狈眼中闪过惊恐。 “砰!” 孤月镜三猛地吐出一口血,鲜红色的液体混入先前的血迹中。 “大师!” 萧狈慌忙上前,却被孤月镜三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告诉我,是谁破坏了阵法核心?” “据说……据说是萧潇带了个医生去祖坟……” “医生?”孤月镜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什么医生能看穿我的阵法?” 第71章 我不甘心 萧狈低头不敢直视孤月镜三的眼睛。 “大师,您当年说过,刺槐是阵法核心,只要不被挖出……” “蠢货!” 孤月镜三怒斥,声音却比平时弱了几分。 “你既然知道刺槐重要,为何不派人守着?” “这……”萧狈额头冷汗直流,“谁能想到会有人发现这个……” 孤月镜三冷笑一声,手指在矮几上一划。 桌上的符纸突然燃起蓝色火焰,瞬间化为灰烬。 “十年前,我在萧家祖坟埋下刺槐,以槐根穿骨,借萧家先祖亡灵怨气,布下煞气诅咒阵。”孤月镜三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我和刺槐有血契,阵法被破,我必然受到反噬。” 萧狈心中一惊。他知道阵法诅咒的厉害,但不知竟与孤月镜三自身相连。 “所以,那个破解阵法的人,必定是个风水高手,甚至……”孤月镜三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是某个传承古老的风水师。” “那……现在怎么办?”萧狈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要亲自去东海!” 孤月镜三声音中带着杀意。他抬手,示意和服女子退下。 当房门关上,室内只剩两人时,孤月镜三声音低沉下来。 “你可知道孤月镜家族在小鸟国的地位?” 萧狈微微摇头。 “孤月镜家族是小鸟国皇室供奉的十大阴阳师家族之一,传承千年。我孤月镜三,排行老三,在十大阴阳师中排第八。” 说到这里,孤月镜三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而我之上,名列第三的,是我的兄长孤月镜东奎。” 萧狈眼中露出惊讶。他只知孤月镜三本事通天,不知竟还有更厉害的兄长。 “十年前,伍家请我兄长前来给风水阵作最后一重加固。那时,他与你们萧家有过一面之缘。” “我想起来了!”萧狈恍然大悟,“十年前确实来过一位孤月镜大师,但只待了一天就走了。” 孤月镜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那是因为你萧家风水已被彻底破坏,无药可救,连我兄长都不愿多留。后来,是我接手,布下刺槐诅咒阵,专克萧家血脉。” 话音刚落,孤月镜三又咳出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 “拿纸笔来。” 萧狈连忙递上纸笔。孤月镜三迅速写下几个名字,递给萧狈。 “查这些人,尤其是姓林的风水师。” 萧狈接过纸条,小心收好。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给我三天时间准备,我会亲自去东海,会一会这位破我阵法的高手。” “是,大师。”萧狈深深鞠躬。 与此同时,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 “到医院了。” 萧潇轻声唤醒熟睡的林栋。 一辆黑色轿车在旁边停下,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干爹!” 萧潇惊讶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父亲。 “您不该下床的……” 萧不让笑着摆摆手,眼中满是精神。 “我已经好了,能不能下床,我自己清楚。林医生……不,应该叫林大师了。” 他站在车旁,等待林栋下车。 林栋伸了个懒腰,慢慢打开车门。刚一下车,萧不让就热情地握住他的手。 “林大师,老萧我多谢你救命之恩!” 林栋微微皱眉,轻轻抽回手。 “萧先生客气了,这只是做我分内的事。” 萧不让并不尴尬,笑容更加热情。 “林大师过谦了。据赵恒川说,你昨晚连夜拔除刺槐,解我萧家百年诅咒,这等大恩,岂是一句分内事可以概括的?” 林栋淡然一笑,目光略过萧潇,落在萧不让身上。 “我只是个风水师,受人所托,解人所难,没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萧不让正欲再言,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旁边。车门打开,一位妆容精致的中年女性走下来。 “姨妈!”萧潇惊讶地喊道,“您也能走了?” “可不是,昨晚一觉醒来,浑身轻松,跟换了个人似的。”女人笑容满面,随后她注意到林栋,眼中闪过好奇,“这位就是林大师吧?” 萧不让点头,正准备介绍,又一名女子走了过来。 “真是奇了,林大师一来,萧家人全都好了。” 这女子约二十七八岁,穿着名牌,气质高贵却透着一丝刻薄。她上下打量林栋,眼中满是怀疑。 正是纪新月。 “林大师,听说您昨晚挖了萧家祖坟,让萧家先祖尸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纪新月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林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萧不让道:“萧先生,费用已结清,事情已了,告辞。” “等等!”萧不让拦住林栋,“我还没好好感谢林大师呢!我们萧家……” “新月,你怎么说话的?”萧潇轻声斥责表妹。 纪新月撇撇嘴:“我看是心理作用吧?说不定就是碰巧好了。医生说过,姨妈的病情本来就在好转……” “纪新月!”萧不让声音骤然严厉,“如果不是林大师,你姨妈和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纪新月被吓了一跳,但嘴硬道:“我只是说有可能是巧合嘛……” “闭嘴!” 萧不让难得动怒,引得周围病人侧目。他深吸一口气,对林栋歉意地笑笑。 “林大师别介意,小女孩不懂事。潇儿,你和林大师认识这么久,怎么没告诉爸爸,他已经……” 萧潇脸色突然微红,欲言又止。 “爸,其实我和林大师……” “萧先生。”林栋突然开口,打断了萧潇的话,“有些事,不必多言。您既已康复,我也该回去了。” 萧不让似有所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女儿,又看看林栋。 “林大师,萧某诚心邀请您到家中做客,以表谢意。” 林栋摇摇头:“不必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与小萧……” “萧先生。”林栋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我和萧小姐只是雇佣关系,事情已了,不必再有牵扯。” 萧不让一愣,表情变得复杂。萧潇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林栋微微点头。 “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从容不迫。 萧不让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潇儿,这林大师……” “干爹,我送林大师回去。”萧潇说着就要追上去。 “等等。”萧不让叫住女儿,声音放低,“你和林大师的关系……” 萧潇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爸,我……” “呵,肯定没关系。”纪新月在一旁嘲讽道,“人家都说了,只是雇佣关系。” 萧不让瞪了她一眼,正要斥责,突然看到林栋停下了脚步。 第72章 幕后黑手现身 林栋站在停车场中央,微微仰头,似乎在感应什么。他缓缓转身,目光越过萧家人,望向远方的天空。 “怎么了?”萧潇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林栋皱着眉头,声音只有萧潇能听见。 “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正在接近东海。” “什么力量?” “阴阳咒术。”林栋收回目光,看向萧潇,“比拔除刺槐时感应到的要强得多。” 萧潇心中一惊:“是谁?” 林栋摇摇头:“不知道,但这股气息很纯正,应该是小鸟国正统阴阳师的手段。” “你不是说诅咒已经解除了吗?” “诅咒是解除了。”林栋声音低沉,“但有人不甘心。” 小鸟国,东京某处古宅。 一名穿着传统和服的老者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的云彩。 “孤月镜大人,是关于三少爷的消息。” 一位年轻侍从跪在老者身后,双手捧着一封信。 “说。” “三少爷在华夏的阵法被人破解,受到严重反噬,已决定亲自前往东海。”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被破解?谁能破解辉野的阵法?”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位年轻的医生。” 老者沉默良久,突然轻笑一声。 “有趣。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挑战孤月镜家的阵法了。” 他转身,宽大的和服袖子在风中轻轻摆动。 “准备一下,我也要去华夏。” “孤月镜大人,您也要去?”侍从惊讶道。 “自然。”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能让孤月镜家的人吃亏的风水师,我很想见见。” 侍从低头,不敢再问。 “对了,”老者停顿了一下,“十年前在东海见过的那个袁家小子,现在在哪里?” “回大人,袁家早已没落,少主袁不破据说在一家风水公司做小职员。” “原来如此。”老者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袁家终究是不复往日风采。看来,华夏风水界变天了啊。” 他迈步走入屋内,声音渐渐远去。 “联系袁家,就说我要去东海一趟。让他们……” 屏风关上,再听不到老者的声音。庭院中,只剩下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的声音。 辞别了萧家人,林栋找了家早点摊,随意坐下。 “老板,两个肉包子,再来碗豆浆。” 热腾腾的肉包子端上来,林栋拿起就咬。 油脂溢出,滋味十足。在萧家那样的地方,再精致的食物也不及这街边摊的肉包子来得痛快。 一个大口咬下,林栋闭眼享受着这份简单的满足。 这才是他的生活。没有虚伪的客套,没有复杂的关系,只有最朴实的烟火气。 吃完早点,林栋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掏出手机。 “妈,早茶店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透着犹豫:“那地方租金太贵了……” “没关系,我手上有点钱。”林栋笑了笑,“开在步行街口,客源不用愁。” 挂了电话,林栋决定亲自去步行街看看那家店铺。 地铁站台前排着长队,林栋瞥了眼时间,正是早高峰。 “唉,算了,还是坐吧。” 挤上地铁车,人潮如涌。林栋只能被迫向车厢深处移动,最终被挤在一个角落,四面八方都是人的气息。 他暗暗后悔没有叫辆出租车。 “喂,挤什么挤!”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林栋抬眼望去,一个猥琐男正用身体挤向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成熟女性。 在目光不易看到的地方,猥琐男将手伸向自己的腿间,然后快速上下…… 余光扫见这一幕,女人顿觉一阵反胃,面露不悦,却无处可退。 “这不是高峰期嘛,挤一挤。”猥琐男笑嘻嘻地说着,手却有意无意地擦过女人的身体。 林栋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地铁车猛地一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林栋失去平衡,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人身上。 砰! 温软的触感传来,一股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 林栋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撞在了那位成熟女性的背上,而她则因为这一撞,避开了猥琐男的进一步靠近。 “对不起。”林栋连忙道歉,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退。 女人回过头,本想斥责,却在看清林栋的面容后微微一愣。 三十出头的年纪,清秀中透着刚毅,眼神坦荡。 “没关系。”女人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 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女人的发丝轻拂林栋脸颊,带着淡雅的香气。 汗水、香水、人体混杂的气味充斥在拥挤的车厢里,唯独这股香气格外清晰。 林栋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与前方女人的距离。却感觉身后的乘客同时向前挤压,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林栋皱眉思索,“难道是所谓的女痴汉?” 女人故意不动,反而微微向后贴近。车厢晃动,他们的身体接触更加明显。 林栋感到一阵尴尬,正准备试着侧身,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推向一旁。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猥琐男直接挤入林栋与女人之间的位置。 “这家伙……”林栋站稳身形,心中暗骂。 猥琐男咧嘴轻笑,故意顶向女人的后背。 林栋冷眼观察,看到那只探向女人腰侧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 “两秒五的反应速度,标准电车痴汉。”林栋冷笑。 女人似乎察觉到身后换了人,缓缓回头。 “啊!” 尖锐的惊叫划破车厢。 女人眼中的期待转为震惊,随即变成愤怒。 “你干什么?非礼啊!” 她抬手就抓,红色的指甲在男人脸上划出四道血痕。 “臭婊子!” 猥琐男捂着脸,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 女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印,眼中含泪,身体踉跄后退。 周围的乘客纷纷侧目,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悄悄拿出手机。 “别过来!都别过来!” 猥琐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刀刃在车厢灯光下闪着寒光。 周围的乘客瞬间后退,形成一个以猥琐男为中心的真空地带。 只有女人仍在原地,捂着脸,眼中充满恐惧。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女人的?”猥琐男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没有人敢上前,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第73章 地铁发射男,死 猥琐男得意洋洋,转身面对女人。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敢抓我?”他伸手抓住女人的领口,“我看你是欠教训!” 女人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男人的控制。 她绝望地看向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目光。 “求求你们,帮帮我……” 没有人回应。 猥琐男轻蔑地笑了:“看到没?没人敢管!” 他凑近女人耳边,声音低沉:“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主动吗?跟后面那小子还腻歪得很……” 女人的脸由红转白,眼中闪过一丝羞辱与绝望。 “放开她。” 一个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猥琐男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林栋不知何时已站在旁边。 “小子,想英雄救美?”猥琐男晃了晃手中的折叠刀,“看见这个了吗?不想脸上多几道口子就滚远点!” 林栋没有回答,目光落在猥琐男的手腕上。 “最后说一次,放开她。” 猥琐男怒极反笑:“你他妈……” 话音未落,林栋突然出手,迅速抓住猥琐男持刀的手腕。 咔! 清脆的骨头错位声响起。 猥琐男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头。 “你、你断我手腕?” 林栋神情平静,仍然紧握着那条已经变形的手腕。 “我只是稍微用力而已。” 他微微用力,猥琐男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下去。 “沿着关节的方向一折,骨头就会错位。”林栋声音淡然,“普通人大约能承受四百牛顿的力道,而我只用了三分之一。” 车厢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林栋低头看着已经半跪在地上的猥琐男。 男人痛苦地摇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你的错误在于,认为拿刀就能让所有人害怕。”林栋声音冷了下来,“但你忘了,这世上总有人不怕死。” 林栋稍一用力,猥琐男立刻完全跪倒在地。 “比如我。” 地铁车在一站稳稳停下,车门打开。 “司机,这里有人持刀伤人!”林栋抬头对着前方喊道。 几名站务人员和安保闻声跑了过来。 “就是他,折叠刀在地上。”林栋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猥琐男捂着变形的手腕,痛得说不出话来。 安保人员迅速控制了局面,拿起地上的折叠刀,将猥琐男制服。 “你们谁是受害者?需要报警吗?”一名站务员问道。 女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我……我要报警。” 她转向林栋,眼中充满感激:“谢谢你。” 林栋摇了摇头:“不客气。” “我是赵鸿飞,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人的眼睛明亮,嘴角微微上扬。 “林栋。” “林栋……”赵鸿飞重复了一遍,“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作为谢礼。” 站务人员插话道:“两位需要先做个笔录,警察马上就到。” “当然。”赵鸿飞点头,随后又看向林栋,“等处理完这件事……” “林栋!”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赵鸿飞的话。 林栋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站在车门外。 “典影儿?” 典影儿快步走上车,惊讶地看了看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 林栋简短地解释了情况。 典影儿皱眉看了猥琐男一眼,随后对林栋说道: “我在前面站台看到你,本来想叫你,结果你没下车。” 赵鸿飞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脸上表情微妙变化。 “你们认识?”她轻声问道。 林栋点头:“朋友。” “只是朋友?”赵鸿飞的目光在典影儿身上停留。 典影儿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站到林栋身边。 “不只是朋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林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反驳。 典影儿接着问:“你去哪?” “步行街,看一家店铺,准备开个店。”林栋回答。 典影儿眼睛一亮:“真的?我知道那边有家店要转让,位置特别好,正好在入口处。” “就是那家,我妈想开个凉茶店。”林栋点头,“不过租金太高。” “这好办!”典影儿笑道,“那栋楼是我姑妈的,我可以帮你说说,肯定能便宜点。” 林栋眼前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赵鸿飞看着两人交谈,轻咳一声。 “林先生,你说的凉茶店,是步行街东口那家吗?” 林栋点头。 赵鸿飞微笑:“那家店是我的,本来打算转让的。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优惠。” “你的?”林栋惊讶。 “是的。”赵鸿飞递过一张名片,“我在那边有几家店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林栋接过名片,上面印着赵氏商业地产和赵鸿飞的名字。 “你们聊,我去和警察解释情况。”赵鸿飞微笑着走向刚到的警察。 典影儿不满地撇撇嘴:“她什么意思?” 林栋将名片收好:“这是好事,省得我四处找店铺了。” 典影儿白了他一眼,哼声道:“店铺的事我来解决,你说的那条街的房东,就没有我们典家搞不定的!” 林栋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不过……”典影儿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 典影儿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目光闪烁:“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栋警惕地问。 “也不算条件吧……”典影儿深吸一口气,“我想请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参加一个拍卖会。” “啊?”林栋一脸错愕。 “就是……我爷爷一直想给我介绍对象,我烦死了。”典影儿撇嘴道,“下周有个拍卖会,很多名流会去,爷爷肯定会把那个袁不破介绍给我。” “袁家的袁不破?”林栋微微皱眉。 “你认识?”典影儿奇怪地问。 “听说过。”林栋淡淡道,“袁家在东海市算是名门望族。” “对,就是那家伍氏地产。”典影儿嫌弃地说,“那个袁不破简直无聊透顶,上次在爷爷宴会上,跟我讲了一晚上他们家的项目规划。” 林栋轻笑:“所以,你需要我假扮男友,挡箭?” “对!”典影儿眼睛一亮,“就这么简单!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争取店铺租金折扣,怎么样?” 第74章 半卖半送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着袁家的背景。袁家,在东海市的地位不言而喻,而且据他所知,袁家与萧家关系密切。 “这个拍卖会,是什么拍卖会?” “新月饭店的慈善拍卖会,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典影儿撇撇嘴,“无聊得很,但爷爷非要我去。” “新月饭店?”林栋眼睛微眯,“前段时间不是说那里风水有问题吗?” 典影儿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知道?” “略有耳闻。” “是啊,可惜了那栋楼,花了那么多钱建起来,结果说是风水不好,开业不到半年,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典影儿压低声音说,“据说是当初请了小鸟国的阴阳师做的风水,结果出了问题。” “小鸟国的阴阳师?”林栋眼神一凝。 “嗯,好像姓孤月镜还是什么的。”典影儿努力回忆,“孤月镜阴……阳什么的。” “孤月镜阳明?” “对!就是这个名字!”典影儿惊讶地看着林栋,“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林栋平静地说,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孤月镜阳明……这个名字他在萧家祖坟的刺槐上见过。如果没记错,孤月镜三是孤月镜阳明的弟弟。 “林栋,你在听吗?”典影儿见他出神,不满地问。 “抱歉,走神了。”林栋回过神,“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个拍卖会虽然办在新月饭店,但据说已经请人重新做过风水了,应该没问题。”典影儿重复道,“你是不是怕那里闹鬼啊?” 林栋摇头:“我只是好奇,以袁家的实力,怎么会请外国人做风水?” “这个嘛……”典影儿眨眨眼,“据说是袁家的老爷子和那位阴阳师有些交情。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林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典影儿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 “就当是交换,我帮你搞定店铺租金,你帮我挡一下袁不破,怎么样?” 典影儿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一脸期待。 “林先生!”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了林栋的思考。 两人转身,看到赵鸿飞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名片。 “不好意思,刚才没来得及给你我的联系方式。”赵鸿飞微笑着,递上名片,“我是华新商业的赵鸿飞,也是你刚才看中的那家店铺的房东。” 林栋诧异地接过名片,眼前的巧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你真的想租那家店铺,我很乐意给你优惠。”赵鸿飞看了一眼典影儿,微笑道,“就当是感谢你今天的帮助。” 典影儿撇了撇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脸不满。 “你今天的举动真的很勇敢,”赵鸿飞真诚地说,“如果你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聊聊具体的租约事宜。” “多谢好意,不过……” “他没时间!”典影儿突然插话,“他下周要陪我参加新月饭店的拍卖会。” 林栋哭笑不得地看着典影儿,这丫头怎么就先替他答应了? “新月饭店的拍卖会?”赵鸿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真巧,我也会参加。看来我们很可能在那里再见面。” 典影儿皱起眉头,警惕地看着赵鸿飞。 “那么,林先生,”赵鸿飞微笑着收回目光,“我先告辞了,期待在拍卖会上再见。”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离开,背影婀娜。 “她什么意思?”典影儿盯着赵鸿飞的背影不满地问。 “字面意思吧。”林栋无奈道。 “你到底答不答应?”典影儿急切地问,“如果你不答应,她肯定还会来缠着你。” 林栋摇头失笑:“这就吃醋了?” “谁吃醋了!”典影儿涨红了脸,“我只是讨厌那种黏人的女人!” “好了好了,”林栋举手投降,“如果只是假扮男友,应该不难。不过……” “不过什么?” “我对新月饭店的风水有些兴趣,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袁家和孤月镜阳明的事吗?” 典影儿眨了眨眼:“你对这个感兴趣?” “职业习惯。”林栋淡然道。 “好吧,”典影儿点点头,“我可以帮你打听。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下周六晚上七点,新月饭店见。” “成交。”林栋伸出手。 典影儿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一言为定!” 远处,赵鸿飞站在街角的阴影中,看着两人交谈的身影,眼神深邃而复杂。 “林先生,”她轻声自语,“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帮我查一个人,名叫林栋……” …… 送别了赵鸿飞,林栋眼珠转了转,嘴角微微上扬。 “我若答应,报酬是什么?” “什么?”典影儿瞪大眼睛,“我帮你争取店铺租金折扣还不够吗?” “不够。”林栋直截了当。 “你……”典影儿咬住了下唇,“那你要什么?” “两个条件。”林栋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店铺至少五折,不然我宁愿租别处;第二,我要了解更多关于孤月镜阳明的事。” 典影儿愣了一下,随即恼火起来。 “凭什么?就算我爷爷关系好,五折也太……” “那不做。”林栋耸耸肩,作势要走。 典影儿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六折!不能再低了!” “成交。” 林栋痛快地答应,典影儿反而愣了。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你不是很急吗?”林栋笑道,“况且,我也想见识见识新月饭店。” 典影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是冲着那位阴阳师去的?” 林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一起去看看店铺吧,虽然你说能搞定房东,但我还是想先看看状况。” 两人沿着步行街缓缓前行。 古老的红砖路面,民国风格的骑楼,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这条商业街带来了生机。 “这建筑至少有半个世纪历史了。”林栋边走边观察。 “一百多年。”典影儿得意地纠正,“我爷爷说,这条街的格局从清末就没怎么变过。” 林栋点点头,目光扫过一家家店铺。 第75章 小鬼子在玩儿什么把戏 茶楼、首饰店、服装店、西餐厅……每一家铺面都生意兴隆,唯独不见空置的店面。 “奇怪,没有空店啊。”林栋皱眉道。 “现在知道我爷爷认识房东多重要了吧?”典影儿昂着下巴,“这条街上的铺面,想租都租不到。” 林栋眯起眼睛。 “那你的意思是……” “我认识的那位房东刚好有一家店铺到期,准备涨价续租。”典影儿眨眨眼,“我可以帮你说情,让她把店铺租给你。” 林栋若有所思。 “怪不得赵鸿飞对我这么热情。” “她就是想捞你的钱!”典影儿不满地说,“要不是我,她肯定要你交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 两人经过一家茶馆,林栋停下脚步。 “休息一下?” 典影儿点点头,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上了两杯茶,又悄然退去。 林栋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说说孤月镜阳明吧。” 典影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人很神秘,我也不是很了解。” “知道多少说多少。” 典影儿思索片刻,放下茶杯。 “孤月镜家族是小鸟国有名的阴阳师家族,据说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 “这个我知道。”林栋点头,“继续。” “十年前,东海市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典影儿压低声音,“当时袁家刚起步,遇到了不少阻碍。” “然后呢?” “后来伍老爷子不知从哪请来了孤月镜阳明,自那以后,袁家的生意就一路顺风顺水,短短十年间成了东海市首屈一指的地产巨头。” 林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风水?还是别的什么?” “具体不知道。”典影儿摇头,“我只听说他给袁家做过几次大型的风水布局,每次都很灵验。” “比如?” “比如袁家的第一个楼盘,原本地形不好,周围都是荒地,按常理根本卖不出去。”典影儿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结果孤月镜阳明做了一场法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林栋眯起眼睛。 “什么事?” “整整七天,那片区域电闪雷鸣,方圆三公里都能听到雷声,但雨却一滴都没下。” 林栋的表情微微变化。 典影儿接着说:“七天后,雷声停了,那块地突然变得特别抢手,短短一个月,所有房子全部售罄。” “还有呢?” “后来那个地方真的发展起来了,现在是东海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 林栋沉默片刻。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更直接的例子吗?能证明他确实有那种……” “超自然的力量?”典影儿替他说完,“有啊,最着名的就是新月饭店了。” 林栋立刻紧盯着她。 “说说看。” “新月饭店是孤月镜阳明一手设计的风水局,据说能聚财。”典影儿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但半年前,袁家和孤月镜阳明闹了点不愉快。” “然后呢?” “孤月镜阳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年内新月饭店会死三个人,还指定了位置——一楼大厅、十五楼电梯间和顶楼观景台。” 林栋的瞳孔微微收缩。 “结果?” “三个月前,一名保洁在一楼大厅突发脑溢血死亡;两个月前,一名客户在十五楼电梯间心脏骤停;上个月,一名摄影师在顶楼观景台拍照时,突然疯癫跳楼。” 典影儿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个都不差。” 林栋的眼神变得锐利。 “现在新月饭店怎么样了?” “暂时关闭了,据说已经重新做过风水,这次拍卖会是重新开放后的第一个活动。” 林栋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爷爷为什么要我去?” 典影儿眨了眨眼。 “就是帮我挡箭啊,袁不破那人烦死了。” “就这么简单?” 典影儿支支吾吾起来。 “可能……他听说过你做风水的事,想考验考验你的能力?” 林栋冷笑一声。 “所以,我是去当挡箭牌,还是去跟孤月镜阳明对着干?” 典影儿脸色变了。 “不会的,爷爷只是……” “只是什么?” 典影儿深吸一口气。 “好吧,我爷爷确实想让你跟那位阴阳师见见面。他觉得你很特别。” 林栋沉默片刻,又问道: “那位孤月镜阳明,跟孤月镜三是什么关系?” 典影儿惊讶地看着他。 “你连这个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辉野是弟弟。” 林栋的眼神变得深邃。 孤月镜三,那个在萧家祖坟刺槐树上留名的人。 “孤月镜阳明除了新月饭店,还帮袁家做过什么?” 典影儿摇摇头。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每次出手都很准。” 林栋陷入了沉思。 “对了,还有一件事。”典影儿突然说,“听说孤月镜阳明最近给自己预测了一卦,说自己会遇到命中注定的对手。” 林栋眉头一挑。 “在哪遇到?” “就在这次拍卖会上。” 林栋笑了,这笑容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有意思。” 典影儿紧张地看着他。 “你真的会来吗?” “当然。”林栋轻松地说,“还能见识正宗的小鸟国阴阳师,何乐而不为?” “那就说定了!”典影儿拍了下手,“下周六晚上七点,新月饭店见!” 林栋点点头,目光却看向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脑海中浮现出萧家祖坟上的那个名字——孤月镜三。 如此说来,孤月镜阳明与萧家的联系,或许比想象中更加深远。 而典八爷安排这场会面,究竟是要他去阻止什么,还是要他去印证什么? 无论如何,这场拍卖会,恐怕不会太平。 典影儿看着沉思的林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没有告诉林栋的是,孤月镜阳明预言中的命中注定的对手,据说会带来一场命运的改变。 而这场改变,会牵扯到东海市所有的大家族。 窗外,行人匆匆,车水马龙。 林栋望着窗外,思绪却停留在新月饭店的风水布局上。 “所谓的玉带环抱,根本就是一座死局。” 他在心中默默评估着,新月饭店那种地势下,根本不可能有聚财效果。 相反,应该是穴位受损,煞气聚集。 “那位孤月镜阳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典影儿注意到林栋的沉默,好奇地问:“你怎么了?还在想新月饭店的事?” “没什么,随便想想。”林栋淡然道。 并不打算分享他的专业判断。 第76章 故人相逢 典影儿正要再说什么,林栋的目光却突然直勾勾地盯向了步行街对面。 一位穿着肉色紧身裙的成熟美妇正在一家店铺前关门。 那曲线,那姿态。 林栋眯起眼睛,仿佛要看穿什么。 “啊!” 一声痛呼打断了他的注视。 典影儿正瞪着他,手指掐进了他的胳膊。 “你就这么色眯眯地盯着别人看?”典影儿愤怒道。 林栋哭笑不得:“等等,我是认识那位女士……” “认识?哪来那么多借口!” 对面的美妇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转头看了过来。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 “林先生!” 美妇惊喜地叫道,快步走了过来。 典影儿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又转为警惕。 “真的是你!”美妇笑着道,“还记得我吗?公交车上那位被你救了的女士!” 林栋笑着点点头:“赵女士,真巧。” 典影儿眨眨眼,看看林栋,又看看美妇。 原来是她。 “小帅哥,缘分真的很奇妙,”赵鸿飞拍拍林栋的胸口,“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家店铺的房东。” 林栋愣了一下:“真的?” 典影儿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挪了半步,挡在林栋和赵鸿飞之间。 “是啊,真巧!”赵鸿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笑意更浓,“这位是你女朋友?” 林栋摇摇头:“朋友。” 典影儿抱起胳膊,表情微妙。 “我们正好在找店铺,”林栋直奔主题,“您那边的店铺出租吗?” 赵鸿飞眼前一亮:“当然!原租户刚到期,我正打算重新出租呢。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吗?”林栋惊喜地看向典影儿。 典影儿撇撇嘴,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赵鸿飞笑得格外灿烂,“跟我来吧!” 三人穿过马路,来到步行街对面的店铺前。 赵鸿飞打开店门,示意两人进去。 “这里有七十平米,独立卫生间,水电齐全,”赵鸿飞介绍道,“位置好,人流量大。” 林栋仔细查看着店内格局。 中规中矩的长方形空间,采光很好。 一进门左侧是个小吧台位,右侧是开放式的营业区。 后方有一个隔断,通往一个储物间和洗手间。 “很不错。”林栋满意地点点头。 典影儿也在四处转悠,伸手摸了摸墙壁。 “装修挺新的,”她专业地评价道,“水电管道也没问题,地板是实木的,挺结实。” 赵鸿飞惊讶地看了典影儿一眼。 “你懂行啊。” “家里生意多,方方面面都精通一点。”典影儿随口回答。 林栋忍不住问道:“租金多少?” “这位置,正常是一万五一个月,”赵鸿飞顿了顿,微笑道,“不过嘛……” 林栋和典影儿都看着她。 “看在林先生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八百怎么样?” 林栋眼前一亮:“这么便宜?” 典影儿警觉地看着赵鸿飞,心想这比她爷爷说的优惠还要多。 “对救命恩人,就不能讲究市场价了,”赵鸿飞笑着又拍了拍林栋的胸口,“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 她的眼睛竟有些湿润。 林栋有些不好意思:“赵女士太客气了。” “叫我鸿就行,”赵鸿飞靠近了一步,“咱们也别这么生分。” 典影儿眯起眼睛,突然开口:“看地段,这店至少值两万,你直接打骨折?” 赵鸿飞笑容不减:“好眼力。确实,市价是两万,我给林先生特殊优惠。” 林栋多看了典影儿一眼,暗自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栋笑道,“那我明天就带定金来?” “你现在有身份证吗?”赵鸿飞问。 林栋摇摇头:“没带。” “这样,”赵鸿飞从包里掏出手机,“留个电话,明天我约你签合同?” 林栋正要报号码,典影儿突然撞了他一下。 林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体,疑惑地看向典影儿。 典影儿面不改色:“不小心。” 赵鸿飞笑容不减:“那我们明天约个时间签合同?” 林栋还没来得及回答,目光却被步行街对面的一幕吸引。 几个黑衣男子将一个拼命挣扎的年轻人推进一辆面包车。 林栋眯起眼睛,定睛一看。 “李宁?” 刚才那个被架上车的男人,正是他以前的死党同学——李宁。 林栋脸色骤变:“抱歉,我有急事。” 未等典影儿反应,他已冲出店门。 “喂!林栋!”典影儿在后面喊道,“合同还没签呢!” 林栋充耳不闻,快步穿过马路,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 他拦下车,快速上车:“跟着前面那辆白色面包车。” 司机看了他一眼:“警察办案?” “对,便衣,紧急任务。”林栋随口编了个理由。 司机顿时兴奋起来:“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 出租车迅速启动,跟在面包车后面。 “别跟太近,保持距离。”林栋盯着前方,眉头紧锁。 “懂的懂的,我看过很多警匪片。”司机自信地说。 面包车驶入一条宽阔的主干道,时速明显加快。 林栋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物,心中不安越来越强。 高中时代最好的哥们,怎么会和金钱豹扯上关系? 面包车左拐进入一条僻静的路,最后停在一家豪华酒店前。 林栋让出租车停在路口:“麻烦在这等我一会。” “兄弟,需要帮忙吗?”司机充满热情。 “不用,等我消息。”林栋递给司机一百元,迅速下车。 他快步走向酒店,保持安全距离观察。 黑衣人推搡着李宁进入酒店,乘电梯上楼。 林栋跟上去,看到电梯停在了三楼。 他没有立即上电梯,而是走楼梯到三楼,小心探头观察。 三楼是酒店的娱乐区,几家ktv和棋牌室并排而立。 黑衣人将李宁推进最里面的一间vip包厢。 林栋等人走远,悄悄靠近那扇门。 包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交谈声。 “李宁,你爸欠下的钱,现在该你还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 “哥,我真的没钱了!”李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房子也被收了,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没钱?”那声音冷笑一声,“你知道新月饭店那块地现在值多少钱吗?” 第77章 又是那个鬼子老六 林栋贴在门边,通过门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豪华的ktv包厢内,四名穿着暴露的美女簇拥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叼着雪茄,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正是刚才在店铺里见过的金钱豹。 李宁被两名黑衣人按在沙发上,脸上已经挂彩。 “大哥,那块地是风水局,根本卖不出去……”李宁苦苦哀求。 “风水局?”金钱豹冷笑,“谁跟我说这些迷信的东西?” 他弹了弹雪茄灰:“你爸借我钱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栋皱起眉头,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孤月镜阳明亲口保证那地方是个聚宝盆!”李宁咬牙道,“结果却是个死局!” “孤月镜阳明?”林栋眼神一凝。 又是这个名字。 新月饭店的风水阵,孤月镜阳明的骗局,似乎一切都有联系。 金钱豹拍了拍手:“不管是谁骗了你爸,债还是要还的。” 他站起身,走到李宁面前:“给你两条路,要么拿两百万来,要么……”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宁瑟瑟发抖:“给我点时间……” “时间?”金钱豹笑了,“好,我给你三天。” 他转身坐回沙发:“三天后,要么钱,要么命。”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林栋迅速躲到拐角处,心跳加速。 “老大,那小子好像认识个风水师。”黑衣人说道。 “风水师?”金钱豹挑眉。 “就是今天在店铺碰到的那个年轻人,身手很厉害。” 金钱豹摸着下巴:“有意思,查查他是谁。” 他突然想到什么,狞笑道:“风水师和风水骗子,我倒要看看谁更厉害。” 林栋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金钱豹不仅要债,还想对付自己。 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他必须尽快营救李宁,同时弄清楚孤月镜阳明的真面目。 黑衣人出了包厢,林栋迅速躲进附近的洗手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萧不让的电话号码。 “萧先生,我是小林,有急事需要帮忙……”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打开,金钱豹带着人走了出来。 “先把他关起来,明天我再慢慢收拾他。”金钱豹命令道。 几名黑衣人押着李宁走出包厢,朝电梯方向走去。 林栋挂断电话,悄悄跟在后面。 电梯上行,停在了六楼。 他立刻跑向楼梯,快步上到六楼。 六楼是酒店的客房区,走廊安静空旷。 林栋躲在拐角处,看着黑衣人将李宁推进一间客房。 金钱豹看了看表:“明天早上我再来,好好看着他。” 黑衣人点头,两人留下看守,其余人跟着金钱豹离开。 林栋暗自思索对策,李宁现在处境危险,必须尽快救人。 但金钱豹明显不好对付,背后还可能有阴阳师撑腰。 最关键的是,新月饭店的风水局和孤月镜阳明之间的关系。 林栋退回楼梯间,拿出手机拨通另一个号码。 “萧先生,我需要一些帮助……” 电话那头传来萧不让低沉的声音:“说吧,什么事?” “我需要关于金钱豹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东海地下势力的龙头?”萧不让声音略带惊讶,“你惹上他了?” “不小心碰上了,还有……”林栋顿了顿,“查查他和一个叫孤月镜阳明的阴阳师有没有联系。” 萧不让沉默片刻:“这有点棘手,但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林栋挂断电话,靠在墙上深呼一口气。 他必须尽快制定营救计划,而且不能打草惊蛇。 金钱豹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孤月镜阳明真的参与其中,事情将更加危险。 林栋下楼回到等候的出租车前。 “兄弟,办完事了?”司机热情地问道。 “差不多了。”林栋上车,“回步行街吧。” 出租车驶离酒店,林栋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 典影儿会怎么想? 店铺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李宁父亲的债务如何解决? 孤月镜阳明布下的风水局到底有什么目的? 诸多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出李宁。 这不仅是兄弟情义,更是他作为风水师的责任。 如果孤月镜阳明真的用风水局害人,他必须将其揭露。 出租车拐进步行街,林栋叫停了出租,紧随其后,进到了步行街中。 他追踪着众人留下的痕迹,随之进入到了一座夜店之中。 此时,李宁的声音正从一间包厢中传来。 林栋靠在墙上,透过门缝注视着包厢内的情形。 金钱豹坐在沙发中央,四名穿着暴露的女郎环绕左右,手里的雪茄燃着橘红色的火光。 烟雾缭绕中,李宁被按在对面沙发上,脸颊已经挂彩。 “风水局?”金钱豹冷笑,弹了弹雪茄灰,“谁跟我说这些迷信的东西?” 林栋的目光锁定金钱豹手腕上的纹身,那是东海地下势力的标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威胁李宁的东哥。 李宁哀求的声音传来:“大哥,我真的没钱了……” 金钱豹猛地前倾:“三天,要么钱,要么命。” 林栋握紧拳头,推开洗手间门,掏出手机正要拨通李叔电话,包厢门突然打开。金钱豹带着手下走了出来。 “先把他关起来,明天我再慢慢收拾他。” 林栋迅速躲回洗手间。等脚步声远去,他掂量了几秒,决定立刻行动。 救人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六楼。走廊尽头,两名黑衣人守在房门外。 林栋眯起眼睛,拿出手机,假装通话:“对,六楼,我马上到。” 两名黑衣人警惕地看向他。 林栋朝他们点头致意,目光却在搜寻着其他可能的出口。在这种情形下,最鲁莽的方式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加快脚步,直到离两名黑衣人只有两米距离。 “啪!” 林栋的脚猛然抬起,重重踹在房门上。 门板发出刺耳的断裂声,两名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林栋已经闪身进入房间,顺手反锁了门。 第78章 你找死 一切发生得太快,房间里的黑衣人愣在原地,手中的香烟掉落在地。李宁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双眼因惊讶而瞪圆。 “咚!” 林栋一拳放倒了距离最近的黑衣人,趁另一人掏出手机前飞身上前,将他的手腕反扭。 “喂!” 黑衣人刚喊出声,胸口就挨了一记手刀,软倒在地。 林栋轻车熟路地在黑衣人身上摸索,找到一把瑞士军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宁面前。 “唔!唔!”李宁挣扎着发出声音,眼中满是惊恐。 “别动。”林栋冷静地说,手起刀落,割断了绑住李宁的绳子。 “呼!”李宁猛地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盯着林栋,“栋子?真的是你?” “不然呢?鬼啊?”林栋笑了笑,抓起黑衣人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你、你怎么在这?”李宁揉着手腕,全身发抖。 “解释的时间有的是,现在赶紧走。”林栋将黑衣人的手机踩碎,拉起李宁就往外走。 “不,不行,他们会找到我的。”李宁脸色惨白,“金钱豹不是好惹的,他手下有个叫狂暴的……” 林栋打断他:“先别管那么多,出去再说。”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一声怒喝:“开门!里面怎么回事?” 林栋和李宁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情况不妙。 “卫生间,快。”林栋低声道。 两人刚退到卫生间,房门就被踹开了。 “操!人呢?”一声咆哮,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林栋从卫生间门缝看到了一个魁梧的身影,穿着紧身背心,脖子粗得像头牛,一看就不好惹。 “狂暴,是狂暴来了。”李宁吓得几乎说不出话。 林栋沉着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快速发了条信息。 “嘭!”卫生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哎呦,躲在这啊?”狂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跑啊,继续跑啊!” 林栋将李宁护在身后,冷静地看着狂暴:“你老板知道你在这出洋相吗?” “嗯?”狂暴眯起眼睛,伸手抓向林栋的衣领。 林栋纹丝不动,只是轻轻侧身,避开了那只粗壮的手臂,同时一脚踢在对方膝盖上。 “啊!”狂暴痛呼一声,单膝跪地。 “走!”林栋抓住机会,拉着李宁冲出卫生间。 “站住!” 狂暴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他们刚跑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让两人停下了脚步。 “林栋,这是怎么回事?”金钱豹站在走廊中央,身后跟着六七个黑衣人。 林栋将李宁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金钱豹:“你就是东哥?” 金钱豹眯起眼睛,缓缓点头:“眼生啊,你是哪条道上的?” “这是我高中同学。”林栋不卑不亢地回答,“他欠你多少钱,我来还。” 金钱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笑起来:“哟,原来是来英雄救美的?可惜啊,这笔账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林栋注视着金钱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什么意思?” “白毛那几个小混混是你打的?”金钱豹突然问道。 林栋心中一紧,明白金钱豹已经认出了他。 “那是个误会。”林栋轻声说。 “误会?”金钱豹眯起眼睛,“你知道那几个是我的人吗?” 空气瞬间凝固。 李宁在林栋身后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在地。林栋依然保持着镇定,目光冷峻。 金钱豹冷笑一声,摆了摆手:“狂暴,教教这位朋友什么叫规矩。” 狂暴从房间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眼中满是愤怒。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小子,你完了。”狂暴一步步逼近,地板似乎都在他的脚步下震颤。 林栋依旧纹丝不动,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 李宁紧张地拽着林栋的衣角:“栋子,快走吧,他是地下拳王,打死过人的!” 狂暴听到这话,咧嘴笑了:“听到没?赶紧跪下,我可以考虑只打断你一条腿。” 林栋深吸一口气,将李宁轻轻推到一旁,活动了一下手腕:“先打赢我,再说这话。” 狂暴怒极反笑:“找死!” 他猛地挥出一拳,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锤,直奔林栋面门而去。 林栋眼睛一眯,身体微微侧转。 轰! 拳风呼啸而过,狂暴的攻击带着凶猛的气势直奔林栋面门。 林栋眼睛一眯,身体微微侧转。狂暴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过去,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流拂过脸颊。 只差一厘米。 李宁站在远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接下来的惨状。 可预想中的撞击声并未传来。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的画面令他瞪大了双眼:林栋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而狂暴的拳头只是从他脸旁擦过。 “这就是你的实力?”林栋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狂暴怒吼一声,又是一拳砸来。这次他用上了十成力道,拳风甚至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 林栋纹丝不动,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的瞬间,他的右手轻轻抬起,五指微张,看似随意地抓住了狂暴的手腕。 咔! 清脆的声响在包厢内回荡。 狂暴的攻势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纯粹的痛苦上。 “啊……”一声惨叫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林栋松开手,狂暴立刻跪倒在地,右手无力地垂下,手腕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角度。 整个包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宁呆若木鸡。围观的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谁都没想到,传说中的地下拳王狂暴,竟然连林栋一招都没接住。 “栋子,你……”李宁声音颤抖,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你是怎么……” 林栋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了金钱豹。 金钱豹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烟灰落在裤子上,他也浑然不觉。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在重新评估一切。 第79章 断了你的手腕 地上,狂暴还在哀嚎,那粗壮的身躯在疼痛中扭曲。没人去扶他,仿佛他已不再重要。 “你打断了我的手腕。”狂暴咬着牙,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光。 林栋冷笑一声:“你该庆幸我只断了你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狂暴挣扎着站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指着林栋,“我是狂暴!东海道上没人敢……” 话音未落,林栋已经闪电般上前,一个轻飘飘的耳光抽在狂暴脸上。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包厢里。 狂暴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愣在原地,眼中的怒火被彻底的震惊所取代。 “我让你说话了吗?”林栋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包厢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了几度。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所有人都被这个年轻人身上突然散发出的气场所震慑。 “伤了我的人,还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金钱豹突然开口,眼神冰冷地看向狂暴,“滚到一边去。” 狂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低着头退到了角落。 林栋正要拉着李宁离开,金钱豹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等等。” 林栋转身,神色平静地看着金钱豹:“还有事?” 金钱豹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重新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坐。”金钱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林栋看了一眼李宁,轻声说:“你先出去。” “栋子,这……”李宁急切地拽着林栋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 林栋轻拍了拽他衣角的那只手,微笑道:“放心,没事的。” 李宁犹豫了一下,看着林栋坚定的眼神,最终点点头,退了出去。 林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金钱豹。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金钱豹示意身边的人退下,很快,宽敞的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金钱豹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栋。” 金钱豹点点头,眯起眼睛:“林栋……林栋……有点耳熟。对了,前几天在码头附近打伤白毛他们的,就是你吧?” 林栋没有否认:“只是自卫而已。” 金钱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自卫!打断了我四个手下的肋骨,还让其中两个躺进了医院,你的自卫可真够狠的。” 林栋保持沉默,面色不变。 金钱豹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向前倾身,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孔:“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人能有的。” “没什么来头,就是练过一些功夫。”林栋不动声色地答道。 “练过一些功夫?”金钱豹冷笑,“我手下的狂暴在地下拳场打了五年没输过,职业杀手都不敢和他正面交手。而你,一招就废了他的手腕。” 林栋耸耸肩:“或许他不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金钱豹仔细端详着林栋,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我是谁吗?” “东哥,东海地下势力的头目。”林栋平静地说,“你威胁我朋友,逼他还钱。” “不止如此。”金钱豹吐出一个烟圈,“在东海这片地方,我说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林栋的眼神微微一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重点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金钱豹被林栋的态度激怒,刚要发作,却又强行压下怒火,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我欣赏有能力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才,跟着我混,绝对比在外面强。” “你是在招揽我?”林栋挑眉问道。 “没错。”金钱豹点头,“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女人都行。我缺一个得力助手。” 林栋闻言,嗤笑一声:“你觉得我缺这个?” 金钱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别急着拒绝。你看看这些。” 他打了个响指,一名黑衣人立刻推开门,恭敬地递上一个黑色公文包。 金钱豹接过包,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一摞现金。 “五十万,算是见面礼。”金钱豹咧嘴一笑,“只要你答应跟我干,这些马上就是你的。” 林栋看了一眼公文包,然后抬头直视金钱豹的眼睛:“谢东哥,钱我不缺,女人我也不需要。至于权力,我更没兴趣。” 金钱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林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金钱豹,“我拒绝。”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紧绷。 金钱豹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年轻人,你知道拒绝我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要走了。”林栋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金钱豹猛地站起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栋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没人可以拒绝我金钱豹的好意。”金钱豹冷声道,“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栋这才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你想怎么不客气?” 金钱豹深吸一口气,突然撕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肌肉虬结的上臂。 他的身材比看上去要魁梧得多,手臂上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龙纹身。 “二十年前,我在东海码头靠这双拳头打出了名声。”金钱豹一边说,一边活动着手腕,“十五年没动手了,今天就拿你练练手。” 林栋看着金钱豹的架势,不屑地摇摇头:“何必自取其辱?” 金钱豹怒极反笑:“狂妄的小子,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尊重!” 说罢,他猛然冲向林栋,一拳直击面门。 林栋纹丝不动,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的瞬间,他微微侧头,轻松避开。 金钱豹不愧是当年的格斗高手,见一拳未中,立刻变招,一记勾拳袭向林栋的腹部。 林栋单手下按,精准地卡住了金钱豹的手腕。 “你……”金钱豹惊讶地瞪大眼睛。 林栋轻轻一推,金钱豹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这就是你的实力?”林栋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 金钱豹咬牙切齿,再次冲上前来,这次他使出浑身解数,拳脚齐出,攻势如雨。 第80章 大恩 不言谢 可林栋就像是提前预知了他的每一个动作一样,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轻松化解。 “嘭!” 林栋终于出手了,一记轻飘飘的掌击正中金钱豹胸口。 金钱豹如同被卡车撞到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墙上,然后滑落到地面。 噗! 一口鲜血从金钱豹口中喷出。 包厢门外,李宁和几个黑衣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林栋缓步走到金钱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很强,但不是我的对手。” 金钱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只能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金钱豹喘着粗气问道。 林栋没有回答,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金钱豹强撑着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我认栽。告诉我,你要什么?开个条件。” 林栋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我对你的东西没兴趣。只有一个要求——别再找李宁的麻烦。” 金钱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就为了这个?值得吗?” “朋友,值得。”林栋简短地回答。 金钱豹深深地看了林栋一眼,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 林栋这才转身,眼神锐利地盯着金钱豹:“记住你的承诺。否则,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金钱豹面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林栋转身走出包厢,拉起目瞪口呆的李宁就走。 “栋子,你……你……”李宁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林栋轻声说道。 李宁回头看了一眼包厢,那里站着几个黑衣人,正用既惊恐又敬畏的眼神看着林栋的背影。 “栋子,你到底……” “别问了。”林栋打断了他,“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两人并肩走向ktv的出口。 身后,金钱豹扶着门框,看着林栋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找人查查这个林栋的底细。”金钱豹对身边的黑衣人低声吩咐,“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黑衣人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金钱豹望着林栋和李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栋和李宁走出ktv大门,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栋子,刚才真是太神奇了!”李宁终于忍不住,激动地说道,“你那身手……简直像电影里一样!” 林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大惊小怪的,我只是会一点功夫而已。” “一点功夫?”李宁瞪大眼睛,“你一招就打趴下了那个狂暴!那可是地下拳王啊!据说打死过好几个人的!” 林栋耸耸肩,没有解释。 “还有金钱豹!那可是东哥啊!东海地下势力的头目!你竟然……”李宁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贝。 林栋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捂住嘴,但眼中的震惊和崇拜丝毫未减。 “栋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李宁小声说道,“以前在高中,你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学生啊。” 林栋笑而不语,走向路边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餐馆。 “饿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李宁这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连忙跟上林栋的脚步。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和啤酒。 酒过三巡,李宁的脸已经红了,他看着对面神色如常的林栋,忍不住问道:“栋子,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怎么……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林栋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去了个很远的地方,学了些东西。” “什么地方?”李宁追问。 “一个你无法想象的地方。”林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好了,别问这些了。说说你吧,怎么会欠东哥的钱?” 李宁的脸色暗了下来,喝了一大口啤酒才开口:“都是新月饭店的事。” “新月饭店?”林栋皱眉。 “就是咱们高中对面那栋商业楼。”李宁解释道,“我爸几年前投资了那里的一家餐厅,结果一直亏损。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借高利贷……” 林栋恍然大悟:“然后你爸走了,债主找上了你?” 李宁点点头,眼中满是苦涩:“我也想还,可那利息实在太高了。我现在的工作根本还不起。” “具体欠多少?”林栋问道。 “本金二十万,现在算上利息,已经六十多万了。”李宁苦笑,“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林栋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新月饭店听说闹鬼,是真的吗?” 李宁一愣,随即点头:“是啊,这两年那里的生意越来越差,很多店面都关门了。都说是风水出了问题。” 林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酒足饭饱,林栋付了账,两人走出餐馆。 “栋子,今晚的事……真的谢谢你。”李宁真诚地说道,眼中带着感激。 林栋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欠金钱豹的钱……”李宁欲言又止。 “别担心,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林栋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自信,“至于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李宁惊讶地看着林栋:“你……你要帮我还钱?” “朋友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林栋笑道,“再说了,我对新月饭店的事也挺感兴趣的。” 李宁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林栋的手:“栋子,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用说什么。”林栋拍拍他的手背,“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宁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放开林栋的手:“栋子,明天……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林栋笑道,“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李宁闻言,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两人在十字路口分别,各自打车回家。 第81章 风水谜局 夜色笼罩东海。 林栋站在十字路口,盯着李宁远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 孤月镜大师。 这个名字如同一块石头,在他心底激起一阵涟漪。 此前萧家的事,同样和这个鬼子大师脱不了干系。 “术法天师,呵。”林栋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新月,转身离去。 翌日。 骄阳炙烤着大地,热浪滚滚。东海城入夏以来的第一个三伏天,气温直逼四十度。 “这鬼天气,都快把人烤熟了。”李宁擦着额头的汗水,领着林栋走在街上。 林栋却皱起了眉头。随着他们距离新月饭店越来越近,一股诡异的阴凉感渐渐袭来。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冷?”李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林栋。 两人站在一座典雅的三层建筑前。新月饭店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饭店前冷清异常,门可罗雀。 林栋眯起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异样。 “这位置不错,靠近商业区,交通便利。”林栋环顾四周,“以这样的地段,饭店怎么会经营不下去?” 李宁苦笑:“谁知道呢,这半年来,总有客人说这里阴森恐怖,闹鬼的传言就这么传开了。” “闹鬼?” 林栋抬手示意李宁稍等,独自绕着新月饭店的外围缓步走了一圈。他神情专注,眼神时而停在某个屋角,时而掠过某片屋顶。 “栋子,你看出什么了吗?”李宁焦急地问道。 林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饭店四周的几个关键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被人动过手脚。” 李宁一脸茫然:“什么手脚?” “十二地煞解灵术。”林栋语气沉重,“有人故意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什么?”李宁惊呼,“你是说,饭店的运势是被人为破坏的?” 林栋点头:“这是一种上古邪术,用来破解一个地方的灵气汇聚,使阳气散逸,阴气聚集。” 李宁瞪大了眼睛,显然无法相信。 “三伏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可这里比空调房还冷。”林栋指着饭店周围,“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宁这才反应过来,脊背一阵发凉。 “传言闹鬼,实际是风水被破坏导致阴气过重。”林栋蹲下身,指着地面一处不起眼的标记。 “这是关煞,专门引导阴气入地。再看那边,屋檐上的鸟粪不是普通的鸟粪,是混了血的污物,用来破坏天运。” “正常的风水,讲究天地人三合。这邪术恰好反其道而行,切断天地人三方联系,使得一处地方陷入绝境。” “难怪最近几个月,饭店里死了三个人。”李宁喃喃道。 “心脏骤停?”林栋问。 “嗯,警方说是自然死亡。” “呵,阴气过重,本就容易影响心脏。常人若在这种环境下久待,轻则身体不适,重则猝死。”林栋冷笑一声,“这手法,倒是很符合孤月镜的作风。” 李宁惊讶地看着林栋:“你真的认识孤月镜大师?” “算是旧识。”林栋语焉不详,随即问道:“你父亲为什么拒绝卖掉这块地?” 李宁神色黯然:“不知道,他原本都答应了,还签了意向书。但突然间,他变得很反常,坚决不卖,甚至不惜支付高额违约金。” “违约金?”林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嗯,五百万。”李宁叹气道,“那段时间家里本就资金紧张,这笔违约金几乎压垮了整个家族的生意。” 林栋思索片刻,忽然问道:“拍卖进行到哪一步了?” “下周就要正式挂牌了。”李宁苦笑,“说实话,我现在只希望能尽快卖掉它,了结这段噩梦。” “取消拍卖。”林栋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 “这块地绝不能卖,尤其不能卖给孤月镜。”林栋神色凝重,“我能破解这邪术,恢复风水。给我三天时间。” 李宁犹豫了:“可是拍卖已经安排好了……” “相信我,这块地有问题。”林栋拍了拍李宁的肩膀,“你父亲不惜付出五百万违约金也要保住它,肯定有他的理由。” 李宁被说服了,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伟哥,是我,李宁。对,有点事情……我想取消新月饭店的拍卖。” 林栋站在一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什么?”李宁的声音突然提高,“这不可能!” 他脸色变得苍白,挂断电话后,无力地靠在墙上。 “怎么了?”林栋问道。 “拍卖不能取消。”李宁绝望地说,“合同上有个特殊条款,一旦启动拍卖程序,中途取消需要支付底价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 “底价多少?” “两千万。” “也就是说,取消拍卖要付六百万?”林栋眉头紧锁。 “没错,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李宁捶打着墙壁,“当初那个负责拍卖的伟哥一直劝我签这个合同,说是保障交易安全,我竟然信了!” 林栋眼神骤然锐利:“伟哥?” “嗯,拍卖公司的业务经理,姓齐,叫齐同伟。” “齐同伟……”林栋轻声重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栋子,现在怎么办?”李宁绝望地问。 林栋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能联系到这个齐同伟吗?我想见见他。” “应该可以,他经常来催我签文件。”李宁疑惑地看着林栋,“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对他很感兴趣。”林栋轻轻点头,心中的线索开始连接。 孤月镜、袁家、伟哥,还有被下了十二地煞解灵术的新月饭店。 “袁家是东海的老牌家族,在地产界有一定地位,但这两年才真正崛起。”李宁继续说,“这次拍卖,袁家就派了不少人参加。估计是冲着我们家这块地来的。” 林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一切都不是偶然。你父亲拒绝卖掉这块地,接着就出现各种异常,他莫名自杀,现在拍卖还有不可取消的条款……” “栋子,你的意思是……” “这里面有猫腻。”林栋语气坚定,“袁家、孤月镜大师和拍卖行,三者之间恐怕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