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态人生》 第1章 县长有请 故事的主人公秦天出生于90年代国家改革开放之际，而在秦父（秦江）的奋斗下这一时期的秦家在当地县城是首屈一指的有钱有势家庭，可这样的家庭秦天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得到良好的生活环境教育环境，也没有成为纨绔子弟那样的生活，而秦父特立独行的性格也使秦家遭受大起大落。 秦父是改革开放后子同县第一批脱贫致富的人，90年代初子同县的gdp在秦父的食用菌规模化生产下跃居全省县城前列。且看秦家是如何从顶端跌入谷底，秦天是如何堕入黑暗，又如何从黑暗里走向光明。 “秦老板！快来快来，县长叫你去趟政府办”来人正是子同县城郊村支书老董 “老董！你莫开玩笑，县长大人那么忙见我干嘛”秦父疑惑的问道，殊不知老董也是一脸错愕，老董作为村支书想见县长都困难，心想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会县长亲自叫人安排去政府办。 秦父从食用菌培养皿中把手掏出来洗了把手后跟随老董来到了村口，只见一辆公务车正停在村口，一名公务员上前请秦父上了车，一行人来到了子同县政府。 一行人将秦父送到县长办公室随即离开“请坐！秦老板”此时说话的正是子同县的父母官李县长。 “秦老板！突然把你请过来是这样的，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子同县没有自己的支柱产业，现在国家刚改革开放不久正是发展的时机，你的食用菌生意是符合政府新三农产业标准的，但是缺乏规模化，我想如果你和政府合作，我们给你批个场地进行规模化生产……” “好啊！太好了！李县长”秦父激动的握着县长的手，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李县长！已经安排好，可以进行”“好！我们半小时过去” “秦老板是这样的 我安排了宣传部作一个专题采访，一会儿你谈谈你的食用菌是有什么好，我们给你做个宣传号召大家跟你一起学习种植” “要上电视吗！我这形象不好吧”秦父虽说在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知识分子，但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还是很紧张 “没事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刚干完活，你看你身上还有平菇的清香”县长打趣说道，这话瞬间让秦父觉得放松了些。 于是秦父随县长来到了县委宣传部落座，“张部长！开始吧” 李县长一个手势示意，只见一台大型摄影机对准了秦父与县长两人。 “大家好！我是李xx，我代表子同县政府向大家问好！自去年来，我县的经济增长率在全省增长幅度已达到了第七名，但是离政府既定的脱贫奔小康目标还有一定距离，经县委县政府研究决定大力扶持新农村特色产业，食用菌生产是我县的特色产业之一，我旁边的是食用菌生产专家秦xx ，下面请他说两句……” 此时秦父的正对面出现一列字幕“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事食用菌种植的？” “大家好！我叫秦江，88年至90年在上海学习食用菌种植生产技术，学成后回到子同县开始生产种植食用菌 现在已经种植了三年” “种植食用菌有什么好处？” “食用菌类能补充人体所需的钙铁锌等微量元素，在大城市是人们餐桌上的常备佳肴，且食用菌种植周期短，不受季节影响，对于我们农民来讲是较好的经济作物” “咱们种植食用菌都可以种植哪些品类呢” “我们子同县海拔900至两千米，特别适合天麻 灵芝 平菇 茶树菇的生长” ……………… “好的！谢谢秦江先生，我在这里号召各位农民朋友种植大户向秦江先生学习食用菌种植，政府会同你们一起努力共奔小康生活” 这次的县政府之行让秦父喜出望外，因为自己的事业将迎来质的飞跃，县政府还与秦父约定合作建厂，并拨给秦父30亩地用于建立子同县食用菌种植基地 第2章 新厂招人 “恭喜！恭喜 秦老板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乡亲哟” 老董笑嘻嘻的凑上前。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筹备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总算建成了，这天正是厂区落成剪彩仪式，1万平的加工车间矗立在种植园中间，四周都是30亩的种植大棚，车间外一朵15米高的蘑菇雕像巍然屹立，一眼望去好不气派。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厂区内人来人往的工人们准备着一系列的工作，秦江正在接待前来的政府官员。 “秦总！恭喜啊，厂子真气派！”说话间来人正是子同县财政局局长王春 “王局客气了 ！以后还望领导们多多指导，快请进！” 秦父迎上前将王局长领到嘉宾席。 “秦总！李县长到了”老董一路小跑过来，一行人赶忙来到厂区外相迎。“李县长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这厂子就建不起来，今天剪彩仪式您是主嘉宾，来到里面视察咱们的厂房” “厂子是建起来了，秦总以后得多为咱们子同县做贡献，咱们子同县的gdp 和就业率就得靠你了” “是！是！是！感谢领导支持” “厂子工人都齐了吗” “现在种植工人都齐了，就是差些有文化的人做技术工种和管理岗位，您看！咱们车间培养皿这是需要无菌操作的，可是很多工人无法理解无菌的概念” “安全生产一定要时刻注意，城郊村支书记得跟你们村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都通知一下，尽量让那些读过书的都回来工作，帮助秦老板把厂子搞起来” “是是是！我已经挨家挨户的通知到位了”老董赶忙回答道 “各位领导！吉时已到可以剪彩了” 剪彩嘉宾有子同县人民政府县长 县委副书记李国立 县财政局局长 王春 县商务局局长陆庆松 县林业局局长 王大刚 县国土局局长 赵志强 子同县食用菌生产种植基地总经理 秦江 全国食用菌种植协会会长 上海农业研究院副院长 江华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 现场鞭炮齐鸣，各位领导嘉宾上台一同为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剪彩。 剪彩仪式结束后，秦江将宾客送走后，老董跑过来说“你不是差人吗，我给你推荐个人，包你满意” “谁啊” “城南的金家大女儿，高中毕业后就去深圳打工了，她要文化有文化要长相有长相” “我又不是找媳妇儿，只要有文化就行你叫她来” “行，我亲自去趟她家”老董像个媒婆一样屁颠屁颠就去了。 翌日： 老董来到秦家“昨天跟你说的金家大女儿回复了，明天就从深圳坐火车回来” “行 ！老董你跑上跑下忙活也累了，就在这吃饭吧” “吃啥啊，又吃菌吗”“今天不吃菌，整点排骨炖萝卜”“好嘞，我回家打二两酒来，你都是这么大厂的老总了，家里酒都不备点”老董戏谑着说道。 老董是个好酒之人，每顿饭都要整二两，在村里一般哪家吃饭有酒都能看到他 老董取酒回来后就开始跟秦江聊起来“秦江！你都快30了吧，还没结婚，你父母走得早都没人跟你张罗一下，你既然来了咱们城郊村，我替你张罗一下” “那就太感谢你咯，我也不喝酒就以水代酒敬你一个” “好说！好说！” “我跟你说啊！到时候金家大女儿来了，你好好请人吃顿饭，我给你张罗张罗，记得把你这屋收拾干净。人金家在城南都是大户，金老爷子还是参加抗美援朝的老革命，金家大女儿也是知识分子，配你绝对配得起的” “行 ！到时候先干活吧，只要人可以让她当个车间主任啥的” 老董想的是给秦江物色个媳妇儿，而秦江却想的是找个得力的帮手。 第3章 秦金结缘 “秦老板人来了，快出来”老董在厂门口大喊道，此时秦江正戴着橡胶手套在培养皿内研究天麻种子，听到有人呼喊随即跑出厂房来。 只见老董身旁站着一位女子，身穿红色t恤配一条90年代流行的牛仔喇叭裤，个子约莫有165 ，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标准的知识青年形象。 “秦老板！来跟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金家大女儿 金素芳” “秦总您好！听说你这招人，我也想在家乡工作所以就回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事做……”金素芳开口的同时向秦江握手，秦江接触的人大多都是些粗人，头一次见如此文质彬彬有礼貌的女子，心里满心欢喜。 “好！好！好，我这正需要金女士这种有文化的人，来里面坐” 秦江将金素芳和老董领到厂区内，边走边向金素芳介绍厂区设置“这块是咱们的加工车间，主要是在这进行无菌操作将菌种放到培养包内” “这边是种植大棚，放好菌种的培养包就移植到大棚内一个月即可成熟采摘” “这边是平菇种植区”“这块是天麻种植区”“这块是灵芝种植区” 秦江细致的为金素芳介绍道 “秦总好厉害！没想到家乡有这么大的厂，以后我们可以不用去那么远打工了……” “那可不是嘛！秦总年轻有为，县长亲自接见还上电视呢，主要还是单身”老董一旁接话道 “秦总您看我来可以做什么呢，我能吃苦什么都可以干” “这样吧，你跟着我学 你做车间主任帮我管理，那些叔叔阿姨都不识字，你来带他们” “那太好了 我马上就可以上班” “不用那么急！都到饭点了，秦总去你家里吃饭吧”老董是个人精适时的接话给秦江创造条件。“好嘞，去我家吃饭吧” 秦江立即跑去把三轮车开过来载着金素芳 老董去家里吃饭。 来到秦江家 一座木板与石头堆砌的老式瓦房，房子不大可门前的庭院很大足有两百平方，院子外堆着一些菌种包，还有一口大蒸锅和一30平方的蓄水池，院子内杂草丛生，甚至有些杂草都长到了家门口。 “我一个人一直在厂里忙也没时间收拾家里”秦江尴尬的解释道。 “没事没事，像您这么忙哪有时间收拾家里嘛 理解的” “你们坐会儿，我去煮饭” 老董和金素芳进屋落座，秦江去煮饭，老董便跟金素芳介绍起来秦江的情况“他父母走得早，一个人去上海打拼学技术回来后便在我们村落户买了这房子” ………… 说话间秦江将饭菜端了过来，一锅菌菇火锅“金姑娘将就吃哈，我一个人在家也没备什么菜”“没事没事挺好的”金素芳也是个大方之人随即起身主动盛饭。 因两人在当地都是知识分子话题就多了些饭后聊了一会儿，金素芳起身准备回家了“秦总！感谢您的招待，那我明天就来上班可以吗”“可以的！可以的” 一位朴素实在的老板，一个稍显破败缺乏烟火气和略带孤独感的家庭，这就是秦江给金素芳的第一印象。今天的见面后在金素芳的心里落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金素芳心想，这人不是那种滑头之人，有较前卫的思想和积极的事业心。 另一边在秦江的心里也落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金姑娘不愧是大户人家子女，言行举止间充满有扑面而来的书香气息。这正是秦江喜欢的类型。 第4章 发现化石 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迎来了收获的时候，秦江看着厂里一帮人劳动的成果终于见到收获了，满心欢喜。 在金素芳的帮助下厂里也迎来了第一条销售链，这天！一山西老板前来预订了20吨平菇1千斤天麻，第一批货出产一单就销售了10万。于是秦江决定找县商务局扩大外销 “陆局！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的秦江找您”“哦！请他进来”此时县商务局局长办公室内陆庆松正斜靠在沙发上看着下属递来的材料 “陆局长，找您是这样的，咱们厂里现在菌菇都成熟了，目前都是县里菜市场的商家来少量采购，我想通过商务局能不能拓宽外销渠道……”秦江坐下后说道，并递上了产品检验报告。 “可以的！你们厂也算咱们县的龙头企业我们肯定要支持，只是咱们要通过财政局税务局各单位的层层审批，你看这样可好，你先去找他们把手续办完！” 秦江此时也明白了，虽然是县里点名要的重点企业，但私企要得到政府的支持光靠政策可不行，还要打通各级关系。此事只好暂且作罢。 回到厂里后秦江来到培养皿前观察天麻的长势，发现很多天麻都长得很小个，有些还没成熟就烂在土里了，正在发愁之际老董来厂里转悠。 “秦老板跟你说个好消息……” “能有什么好消息啊，你看这天麻都烂在土里了，我正愁得很” “别担心就是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消息，你以前不是说过嘛，种这玩意儿需要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我发现有个地方很符合这条件” “哪个地方”秦江焦急的催问道 “村东头有个天然的山洞，里面很大的空间，环境很符合你的要求”“当真！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开着三轮车来到了老董说的这个地方，老董指着山壁下方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说道“这里就是洞口” 抬眼望去，洞口离两人站立的地方有两米左右，所幸旁边有一乱石堆砌的坡坎，可以不费劲的爬到洞口。 两人扒开杂草后只见一米多宽的洞口呈现我眼前，从外看洞并不大，里面黑压压一片，“老董你帮我打着电筒照亮，我进去看看” 洞口和内部的通道呈45度角的向下斜坡，秦江顺着斜坡爬进去后眼前豁然开朗。 好大的洞窟，用手电扫了一下洞顶光线都无法到达，约莫有三 四层楼那么高， 秦江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动，“噗！噗！噗！”突然间飞出几只蝙蝠，再往前秦江听到哗啦啦的声音，这是地下河的声音。 从洞里出来后秦江对老董说道“太好了这正是我培育天麻灵芝的绝佳之地，明天我就来先整理一下然后把培育包搬过来” 第二天秦江就扛着锄头来打理洞窟，把一些不平整的地方铲平。洞口与内部通道的斜坡不便人进出，必须挖成平地。还好大多都是比较潮湿的泥土，锄头便能挖掘。 秦江挖了几锄头便感觉下方似有石头一样坚硬的物体，继续挖了几锄头便露出了一块白色石头状的物体，将整体挖出来后此石头约比成年人拳头稍大一些，秦江拿到明亮的光线下一看，竟是一颗牙齿。人类的牙齿不可能这么大，普通动物的牙齿也不可能这么大，秦江心想一定是古生物化石。 秦江继续往下挖竟挖出了更多骨骼状化石，甚至还有几根象牙，看样子年代太久，稍微用力就破碎石化了。 秦江赶忙将所有化石装到框里带回去，并通知老董快过来。 老董来后一看这可不是小事，于是赶紧像上级汇报，很快消息就到了省政府的地质考古专家组。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来到秦江家，有扛着摄影机的，有扛着各种不知名设备的，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一看就是考古专家队和电视台的来了，为首的一人向秦江道明身份后请秦江将挖到的所有化石交给他们，并带他们去洞址。 秦江心想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得留一点吧，于是进屋去把昨日挖到的物品搬出来时藏起来一颗巨型牙齿状的化石和一些象牙碎片，当专家队看到秦江拿出来的化石后全都表现得很震惊！ 其中一人立马拿出设备进行检测分析，秦江猜测这是进行碳位素分析测定年代。过了一会儿后，一人激动的跑来向为首的汇报 “报告！经过碳-14测年初步分析这颗是恐龙牙齿化石，距今6500万年的白垩纪晚期” 一群人随即明白这在生物科学史上代表什么，立即在秦江带领下来到山洞处，一群警察赶忙将山洞封锁，考古的专家们立马在里面忙活起来，电视台的人也在现场进行直播报道。 第5章 双喜临门 经过化石事件后，秦江的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更是迎来一波巨大的宣传，逐步走上正轨，化石归政府所有，山洞交与秦江用于种植天麻。 厂区内秦江与金素芳的配合也日益默契，二人彼此的距离也更近了些。厂里的人都说这两人挺般配的，只是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金主任！有人找你，说是你父母” 这天金素芳父母来厂里探望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金素芳跑出来迎接 “闺女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找对象，整天只知道工作我们来看看顺道帮你物色一下” 老两口膝下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就这大女儿还没成家难免也很着急。 “爸妈进来吧，看看我工作的地方……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老板秦江” 秦江依然在培养皿旁埋头干活，仿佛没见到金素芳父母走过来 “秦总 这是我爸妈来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金素芳跟秦江说道，“喔！好嘞 叔叔阿姨随便看！” 此时的秦江依然继续干活随口应声道。 “秦老板年纪轻轻开这么大厂很厉害啊，没事你忙 我们随便看看” “闺女！你老实说是不是对这秦老板有意思” 金素芳父母将女儿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是的，我觉得他人挺好，又能干又实在…………”金素芳仔细的介绍起秦江的情况 “我看这人虽然年轻有为，但是感觉不太礼貌，家里也没个父母帮忙照应，怕你和他在一起受苦”金素芳的母亲说着，看来还是介意刚才秦江不够热情。 “现在国家都提倡恋爱自由，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只要闺女喜欢就行”金素芳父亲是老革命，思想觉悟还是挺高。 金素芳父亲的一席话更加坚定了金素芳的想法，这个看起来有点憨厚长相不是很好的男人对金素芳吸引力也越来越大。 金素芳父母走后，秦江连忙关切的问道“你爸妈走了吗，我刚在忙没顾得上，叫他们去我家里吃饭啊” 金素芳心里一悦，心想这男人也并不是那么的榆木脑袋啊。 又过几日后秦 金的缘分终于迎来了突破，老董也给秦江做了一些思想工作，秦江那看似对男女之事呆板的脑袋也开了窍，做了一桌丰盛的菜邀请金素芳去家里吃饭，准备把这事儿挑明捅破这层窗户纸。 秦江深知自己的家里就缺少一个金素芳这样知书达礼又勤劳的女人。 这次秦江特别主动，吃饭间主动为金素芳添饭夹菜，一阵无关紧要的闲聊后，金素芳期待的话题总算来了。 “金姑娘！你觉得我人怎样” “很好啊，秦总年轻有为有上进心又有文化” “那…那你看我们能结合组成一个家庭吗” 金素芳略微有些羞涩的避开秦江的眼神答到“可以的！” 这个年代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却又充满希望，没有复杂的套路和过多的要求，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可确定一段缘分。 两人的感情确立后很快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秦江这边因为父母不在世，只有一个残疾的大哥生活在偏远山区。 金素芳这边也比较开明，没有什么彩礼要求也没有繁琐的礼仪要求。 两人领了证后在村里简简单单办个酒席邀请亲朋好友来吃席，这个婚姻就算成了，秦江这边也没有多少亲朋好友，唯一来撑撑场面的就是县里来了几个当官的。 第6章 专项资金去哪儿了 “秦总！秦总快来看”员工老陈拿着一份报纸慌慌张张跑来，“什么事？”秦江问道 “好事啊，你看这篇”老陈指着报纸说着 “大力扶助城乡建设，助力全民奔小康，国家扶助三农创业资金下发，你看这条写的，关于城乡个体创业建设资金补贴，投产后一次性建设补贴50万元” “咱们厂就符合这个条件啊” 秦江顿时来了兴趣，心想所有家底都投入到这个厂了，运转也比较吃紧，这笔补贴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不对啊！我们厂都投产5个月了，按说县里应该会告诉我有这个补贴啊”秦江仔细一看，报纸皱皱巴巴的，上面的日期是1991年4月10号，而现在已经是10月20号了，那就是我们建厂时就有了这个政策，我们到现在都没拿到这个补贴，县里也没人提过。 “老陈！你跟金素芳说一下，我去趟县里”秦江拿着报纸就往外走，骑上三轮车风风火火往县政府赶。 “你找谁！”此时秦江来到县政府接待办 “你好！我是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的秦江，我找一下李县长” “有预约吗” “没有” “那你在那边坐着等一会儿”接待办的工作人员指示秦江后便打了通电话。 “秦先生！不好意思李县长下乡调研去了，你改日再来吧” “好吧！”秦江失落的离开县政府 对了去商务局，秦江一拍脑门儿又赶紧往商务局赶。 商务局局长陆庆松办公室 陆局依然是懒洋洋的斜靠在沙发上。 “陆局长！食用菌生产基地的秦江找您” “哦！请他进来吧” “陆局长，您看！国家有这个专项补助资金已经下发了，我是来申请的”秦江一边说着一边将报纸递过去。 “是有这个政策，不过你得走流程按程序一步步申请来的。你先去找镇里递交材料吧” “陆局长是这样的，您看政策表示只要建成投产后就有这个补贴，我们厂都投产5个月了，现在厂里运转也比较困难。再说我们也是县里的重点企业，能不能特事特办您这边打个招呼加急处理呢” “秦老板，我知道你急，可是再急也得按规矩办事啊，你先去递交材料一级一级申请吧” “好吧！”秦江离开陆局长办公室后便赶紧去镇政府。 来到镇政府秦江递交材料后得到了一份加盖公章的证明，“你拿着这个去找市场监督管理局” 来到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后秦江递上材料及申请书“行！你回去等通知吧” 局里的科员瞟了一眼后便把材料收起来叫秦江回去等通知。 五日后！ 秦江还是没有接到通知，于是又来到了县市场监督管理局，秦江报明来意后，工作人员说道“你这个还差一份土地使用证明” “上次材料给你怎么不说差材料啊”秦江低声抱怨道。 “你去把材料补齐再来吧” 秦江只得离开市场监督管理赶紧往国土局跑，来到国土局正在跟工作人员说明来意时，一人从里屋出来，秦江见是赵志强赶忙打招呼 “赵局长，您好，我是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的秦江，咱们开业剪彩的时候您和李县长来过咱们厂，您还记得吗” “哦！哦！哦！是你啊秦老板，来这干嘛呢” “咱们厂申请建设补贴，需要个土地使用证明材料” “哦！你建厂的时候证件不是都办齐了吗” “是啊，市场监管局这边说还需要你们出具个证明” “哦！这样啊，小张你给他开吧” 太好了，这里总算顺利一点了，秦江拿到材料后赶紧往市场监督管理局跑。 来到市场监督管理局秦江递上材料后“行！你回去等通知吧” 又是等通知！秦江略有不耐烦了，但只得回去等。 第7章 希望落空 为了得到专项补助资金，秦江四处奔波依然一筹莫展，不抽烟不喝酒的他理解不了烟铺路酒搭桥的深意。而爱人金素芳却是非常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 婚后金素芳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只能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着秦江丧气的样子，金素芳便给秦江出主意。 “县里那几个当官的你不是见过吗，明天你去找他们私下约出来请他们吃饭喝酒，给他们一人买条烟” 秦江家里金素芳对丈夫说道。 “你懂什么，我是完全符合国家政策的，我行端影正干嘛要用这些下九流的手段” 秦江心里很烦躁不耐烦的回复妻子。 见秦江不听劝妻子也不再说了。 次日，老董来家里找秦江摆龙门阵，金素芳把老董叫到一边悄悄的递给老董一包烟。 “这是…？” “董叔！你知道秦江的性格，咱们那个补助金的事儿他脑筋不转弯，一直没个进展，请你帮忙劝劝他，麻烦你牵个线咱们请县里陆局长王局长吃个饭” “明白了，可他不一定听我的啊” “试试吧，您在村里也帮了秦江不少，他对你还是比较信服的” 老董跟秦江聊了一会儿后，果然开窍了，主动跟妻子说“我明天去请王局长陆局长吃个饭” “好啊！记得提前去预订个好点的饭店，有包厢那种，你也不喝酒，叫老董和你一起陪他们喝点。” 次日，县里“老地方饭店”内，秦江和老董等着贵客到来，“老地方饭店”在子同县还算有名气的大饭店，秦江还是第一次来。 不一会儿县财政局长王春 县商务局长陆庆松如约而至。 包厢内一阵觥筹交错后，秦江把一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两条烟和两瓶酒递给了两位领导“秦老板！你放心 这事儿很简单，明天你去市场监督局拿材料” 这事儿总算有了进展，秦江也明白官官相护的道理，哪怕不是一个单位，局长打个电话下面的人就把事儿办了。 次日秦江来到市场监管局，果然很顺利，工作人员把一沓材料递给秦江说“你拿着这个去商务局审批，再拿到财政局就可以了” 于是秦江赶忙往商务局去，顺利拿到审批后赶紧去财政局交材料。 “您好！我跟王局长说好的，材料已经齐了来递交给你们申请专项补贴” 工作人员拿着材料看了看后说 “不好意思，你申请晚了，这个政策已经没有了” “什么！”秦江顿时瘫坐在凳子上，愣了一下后秦江立马愤怒的站起身质问道“这是国家政策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况且我按照正常流程全都走好了” 工作人员指着旁边的通告说“你自己看吧，这是规定，你过了申请时限，不是我说没就没的” “国家政策岂是你们说没就没，我要找王春”此时的秦江异常气愤，也不管不顾情面了。 “王局长不在，再说你找他也没用，我们是按规定办事” 这样的结果是秦江万万没想到的，该走的流程走了，该请客送礼的也做了。 秦江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愤愤不平的跟妻子抱怨道 “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说请客送礼我也办了，现在说过期了，怎么可能过期，国家拨的钱还能退回吗” “这专项资金去哪了？” 妻子也没办法只好安慰道“既然这样就算了吧，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好了，这事儿不想了” “不行！这事我跟他们没完……” 第8章 大哥来了 农历腊月二十八，中国人的春节将至，此时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大人们忙碌着采购年货，孩子们嬉戏打闹，到处可以听到鞭炮的声响，一片人间烟火气。 “秦江！你也去买点年货吧” “买什么年货，咱们家又没有亲戚来，咱两口子也吃不了多少” “你不去我自己去买”金素芳懒得跟秦江争论了。 “你挺着个大肚子去什么，街上这么多人挤着撞到你又是麻烦事，我去吧”秦江虽说不听劝，但心里还是疼老婆的。 于是秦江便去县城的农贸市场采购年货了，也不知道他会买些什么回来。 金素芳在家里收拾着家务，此时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箩筐土豆萝卜崴着右腿来到秦江家。“老二！老二 在家吗” 金素芳开门出来忙说“请问你找谁？” “这是秦江家吧，你是他媳妇吧” “是的是的，您是？” “我是他大哥秦波，几年没见了，你们结婚的时我腿老毛病犯了也没来得了，这不快过年了嘛，家里种的蔬菜给你们带点来看看你们” “是大哥啊！快请进，都是一家人您客气了”金素芳帮着大哥卸下背篓后进屋泡茶 “大哥您先坐会儿哈，秦江去买点年货一会儿就回来” 不一会儿，秦江拎着几包猪肉排骨回来了“大哥来啦”两兄弟虽说几年没见了，但见面却没有那种几年未见的激动，只是很平淡的打个招呼聊着。 “咱爹妈托梦给我老是念叨你，你出来打拼这些年了也不说回去给爹妈上个坟。”秦大哥是位朴实的农民，没有华丽的语言，只是言语间透露着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对了，二叔家大姐你有联系吗，听说她在县里当官儿？” “哦她呀，当了县政府信访办主任就没联系了，人家当官的都忙” “你们都在县里生活还是要多联系，有啥事有个照应” “县里咱们秦家的亲戚还是多，你都来县里打拼了，要和他们多来往走动” 都说长兄如父，父母走得早，秦大哥对秦江也是属实关心，奈何秦江的倔脾气不太领情。 金素芳把饭菜做好后一家人吃完饭一阵寒暄后秦大哥就要告别了，因为晚了赶不上火车，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是农村人进城的首选。 过年时的车站人山人海，大包小包的行李货物。火车鸣笛声驱动着归家的人们急切登上家的归途 夫妻俩将大哥送上火车后秦江也在思考刚才大哥说的话，心里隐约在计划着什么。 又是一年除夕夜，家家户户挂灯笼贴春联。自从金素芳嫁到秦江家后，这个家也有了一丝家的温馨，灶炉上金素芳做着丰盛的年夜饭。秦江按照惯例在写一些敬逝去长者的钱纸，只是今年破例的写了一幅春联。 《一年一岁一生荣辱》 《两人两情两世与共》 秦江洋洋洒洒的写下这副对联，笔迹豪迈，似有对生活的不甘和对未来的向往。 吃过年夜饭后秦江对金素芳说着“老婆！这一年你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咱们厂年后就要开始忙了，孩子快出生了，我怕我没有时间照顾你，初二我送你去娘家吧，你就在娘家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再来接你” 突然的温情让金素芳格外的感动，为了不给丈夫增添负担，也只好答应。 第9章 我的孩子不是死婴 时间一晃便到了金素芳预产期，秦江在厂里忙着都忘了妻子预产期这么重要的事。 “秦总！快来接电话找你的”厂里座机响起，秦江接过电话，是老丈人打来的“你在干什么，媳妇儿要生了都不管” 秦江恍然大悟赶紧骑着三轮车往老丈人家赶十几公里的路程不到十分钟秦江便到了。 “好痛！”妻子躺着满头大汗 “秦江快骑着三轮送去县医院”老丈人赶忙帮着把金素芳抬上车，庆幸老丈人家离县医院不远也就两三公里，三轮车一路颠簸疼得妻子痛苦叫喊，秦江只得放慢速度。 二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县医院。 此时县医院产房内，不断传来妻子痛苦的叫喊声。秦江和老丈人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着。 良久！手术室的门推开一位医生出来告知家属“生了！母亲平安，但孩子是死婴，我们尽力了” 老丈人反应过来孩子出生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确实是死婴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力起身 秦江忙往手术室跑去，只见妻子抱着孩子不撒手哭喊着“我的孩子不是死婴！我的孩子不是死婴” 怀里的婴儿也没有一丝气息。 秦江抓着一位医生的衣领怒喊道“你们快救救我的孩子” 此时旁边一位医生走过去说“我来试试吧”医生接过金素芳怀里毫无声息的婴儿，照着婴儿屁股就是一巴掌。 “哇！哇！哇……”瞬间婴儿啼哭声响彻产房，医生手里的婴儿仿佛知道自己来到这世间会受苦，又仿佛被医生的一巴掌打疼哭了，这一巴掌仿佛也打醒了孩子的人生。 一群人瞬间激动起来“快！孩子不是死婴”老丈人也恢复过来赶忙跑进来。 金素芳接过孩子满眼泪水，秦江也激动得抱着妻子“太好了母子平安” “孩儿他爹给咱孩子起个名吧” “咱们这一代的人经历了太多苦难，太多风风雨雨。希望孩子的一生能顺利些，人生充满阳光” “那就叫 秦天 吧！希望他的生活都是晴天没有阴暗” “嗯 ！秦天好，寓意好又好记”老丈人一旁说道，欣喜的望着秦天，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出生就遭遇磨难的外孙的关爱。 总算是挺过了一关，在医院住院几天后一家人便回到了老丈人家，金素芳娘家的亲戚闻讯都来到了金家。满屋的欢声笑语恭贺着秦天的到来。 “孩子真乖啊，一定很聪明，长大一定成才”金家显得格外的热闹。 秦江虽说在这个年代是知识分子，但也是个迷信之人，立马找来村里算命的老先生，将孩子生辰八字告知后老先生便一本正经的写着一些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孩子生来是死婴？” “是是是！”秦江认真的听老道分析着。 “孩子是个好孩子，可命苦啊” “先生！这什么意思” “你家孩子在30岁前事业婚姻生活都不顺，30岁之后嘛，很有可能成为人中龙凤，一步登天，也或许没有30岁以后” 也或许没有30岁以后，这话刺痛了秦江内心，难道孩子培养成人便会夭折。秦江忙问老先生“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呢？” “有是有！恐怕你不愿意”“只要孩子好我什么都愿意” “孩子30岁前你要送他去佛寺里生活两年潜心向佛，或去道观里修道两年。另外你的命和孩子命相克，孩子不能长期跟在你身边” 秦江将老道的话牢记于心，这该死的命运似乎在跟秦家开玩笑。 第10章 秦江收徒 产后秦江要去厂里忙，金素芳也只得在娘家坐月子。 这天秦江正在厂里忙着，老陈来报告“秦总！有些扛着摄影机的人来了，说是报社的”秦江赶忙出来迎接。 “您好！我们是市日报，想对你们厂做个采访，请问哪位是负责人。” “这是我们老板秦江”老陈介绍道 “您好！您好秦总，可以耽误您一会儿做个采访吗” “可以的！”这是好事秦江当然不会拒绝。 秦江领着记者一行在厂区参观并介绍着自己的事业，一旁的摄影师跟随着手指的地方拍摄。记者拿着个小本子边看边问着秦江一些问题。 “贵厂营收能达到多少呢” “我们一个季度销售额在40万左右”在这个万元户都少的时代这个销售额已算惊人数字了，不过秦江知道，除掉建厂成本工人开支等，现在还没有盈利。 送走报社的人后，厂里的人全都聚起来讨论采访的事情“咱们还好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市里都来采访了。以后肯定好多人要挤着进来，我们可就是元老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 次日，厂里老陈拿着新到的报纸和厂里一些识字的人讨论着，报纸标题赫然写着一行大字“访：子同县第一个脱贫致富之人，秦江的致富之路” 此时的秦江依然在培养皿旁研究着，忽听厂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遂走出来查看，老陈跑过来说“秦总！他们见你发财了说是来拜师的” 厂门口聚集着十来个人，有提着鸭子的，有拎着鸡的，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让他们进来说吧！”厂门打开一群人围到秦江身边。 “秦大哥！我是城郊村老王家的王兵，来拜您为师跟您学习食用菌种植” “秦总！我是下坝的李学军，来拜您为师” “秦总！我是城南的朱刚，来拜您为师” “秦总！我是城北的郭大毛” “秦总！我是…………” 一群人叽叽喳喳介绍完后，秦江开口道“不好意思大家，我不收徒，我没有时间教你们，大家请回吧。” “秦大哥！我只求您收下我来厂里干活，我不要工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对！我们也是，我们都不要工资，只要您收下我们来厂里干活，我们有的是力气。” 见这群人这么热忱，秦江心想，有这些免费劳动力也好，便答应到“收下你们可以，但我先讲好，我没有太多时间教你们，你们只能和其他工人一样的干活” “好嘞！谢谢秦师傅”一群人一口一个师傅的，弄得秦江还有点难为情。 “这是我家养的鸡，一点心意送给秦师傅” “这是我家养的鸭，给秦师傅的一点心意” “这就不用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拿回去吧”秦江痛恨那种收礼送礼的自然自己也不会收。 “请秦师傅一定收下，我要是带回去了会被我爸打出来的”王兵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那这样吧，你带的鸡鸭啥的就放在厂里整一桌大家一起搓一顿，烟酒啥的就带回去吧，我也不抽烟不喝酒” 一群人赶忙答应。 “老陈把鸡鸭收下，叫几个人在厂里一起收拾下，一会儿大家都在厂里吃饭。” “好嘞！”老陈乐呵呵的忙跑去叫人了。 第11章 初次上访 秦江收的这些徒弟确实能干，没有工资依然苦活累活抢着干，这帮秦江减轻了不少负担，此时秦江的计划也要开始实施了。 秦江家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跟秦江低声说着些什么，“这里可以加一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第一条规定……” 秦江一边思索一边在信纸上写着。“子同县人民政府xxx 县财政局王x 县商务局陆xx等人伙同挪用国家公款，贪污受贿滥用职权……” “你这样写发不出去的”女人说道。 “没事，我堂姐是县里专管上访的主任，我去找她帮忙”秦江将信塞进信封后便骑着三轮车去往县里 立春之季的风依然有些寒冷，猛烈的往秦江身上灌，道路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跟秦江说着什么，又仿佛在预示着秦家的未来。 “你好！我找一下秦主任” “你怎么来了”秦主任把秦江领进办公室后随即关上了门。 秦江说明来意并把信递给了堂姐，只见秦主任紧皱起眉头接过信件看起来。 “姐！我不让你为难，我只想通过正常流程上访，只麻烦你让我能把信送到市里领导” “秦江！你听姐一句劝，不是姐不帮你，你这样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会给你增加一些麻烦。”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的钱，我只是想得到一个公道，让这些当官的能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办事。”在别人眼里秦江就是自命清高，认为自己就是正确的。 秦主任压低声音说道“就算你告到了市里，又有什么用呢，你也没有证据，他们能听你的吗。到最后你钱花了时间耽搁了还是草草收场” “告到市里没用，我就去省里，告到省里没用我就去中央”秦江的倔脾气上来谁劝都没用，坚信自己的信念是正确的。 秦主任也知道秦江的脾气，见劝不动只好作罢，把信退给了秦江并说道“我不阻拦你，但我也帮不了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秦主任知道，一旦这封信通过自己传出去自己的饭碗便不保了。 见状秦江已是极度失望，没想到自己的亲人管着信访工作还不让自己上访，在秦江心里这就是助纣为虐，一颗仇恨的种子就此发芽。这也让秦江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扳倒他们。 从县里出来后秦江立马去了县里的汽车站买了张去市里的车票，怀揣着心中的正义公理走上了上访之路。 到了市政府后，秦江挨个打听纪检办公室在哪，终于找到后理了理情绪深呼吸便敲门“您好！我是子同县的秦江，来向市领导汇报一些情况” 屋内的说话声骤停，几个人望向秦江，像见到了外星人一样，秦江再次说明来意后其中一人说“信你放这回去吧，我们会调查的” 秦江正欲开口，另外一人又说话了“你这情况建议你向当地法院起诉。” “哦好的，那麻烦你们尽快调查，我可以提供证据的”秦江知道此事不会如此顺利的，但他愿赌上所有证明自有公论在。 汽车站还有回去的客车，秦江赶忙去往车站坐上回子同县的车，一路上秦江一直想着刚才的画面和市政府领导说的话。 一到家秦江赶忙找来纸和笔开始写诉状，准备改日再去法院起诉。第一次上访便是如此境地，要碰壁多少次才会让秦江死心呢。 第12章 病急投医 这几个月秦江一直在外奔波，另一头金素芳在娘家焦急万分。 “秦总！老板娘找你”厂里座机响起 “喂！秦江孩子不是你的吗，你整天折腾些什么孩子出生后你管过几次？现在生病了你也不管。”电话那头金素芳焦急的说着 “我不是说了嘛，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在忙，等我忙完就来接你娘儿两。” 秦江挂断电话后跟老陈说“老陈我要去省里几天，厂里就交给你看着了”至于秦江去省里干嘛？为何这个关头连孩子都不顾？或许还是心中那份执念。 此时的金素芳对自己这个男人已逐渐失去希望，也不想给老两口增加负担，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 金素芳背着襁褓中的孩子回到了秦家，只见家里一片凌乱，足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个男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小秦天的病情一天天变得严重，金素芳赶忙带着孩子来到县医院。 “你孩子的病初步判断是急性荨麻疹，还有肺炎，你先去办住院把费用交了吧” “医生孩子这个病治下来需要多少钱呢，我好准备一下。” “住院费一天300，你至少准备个5000块钱” 此时的金素芳哪有这么多钱，自从跟秦江在一起后，收入都是秦江保管未曾给金素芳一分钱。 “医生！孩子这么严重了，可以先给治疗吗，我去筹钱。” “不行，得先缴费才能收住院治疗，这是医院的规定。” 无奈的金素芳背着孩子从医院出来后来到自己二妹家借钱，可二妹一家只靠妹夫蹬黄包车自己做点零工补贴家用，也是非常拮据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大姐！我只有500块钱你拿去先给孩子买点药吧。姐夫做这么大生意，不会没钱吧叫他拿钱给孩子看病啊” “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心思除了厂里的事就是跟政府打官司，孩子出生后就没管过，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几天没回家了。”跟二妹说完后金素芳又赶忙去幺妹家筹钱。 来到幺妹家说明来意后幺妹二话不说把家里仅有的两千块钱都给了金素芳“大姐只有这些了，虽然不够你先拿着去给孩子看病。”金素芳也知道自己幺妹家的情况，两口子在县城干卸货的体力活，也赚不了什么钱，能拿出这些钱已经算倾囊相助了。 筹到这些钱后金素芳背着孩子来到县医院给孩子办了住院，总算可以放心了。 在县医院治疗几天后小秦天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治好还是需要不少钱。 这天医生递给金素芳一张单子“你一会儿去把下个疗程的治疗费和住院费交了。”看着单子上写的金额4500元，金素芳力不从心的说着“怎么还要交这么多钱” “你要把孩子病治好吧，不想孩子病情反反复复吧，那就快去交钱，最迟明天哈，不然你就只有办出院” 医生说完白了一眼后便走了。 听着小秦天在病床上的哭声，金素芳一边哄着孩子自己也止不住的流泪。 第13章 谢谢赵医生 县医院住院病房内金素芳哀求着医生“求求你们了，先救救我的孩子吧，钱我一定给补上” “大姐！我们也没办法啊，你这不交钱没办法收治，你还是赶紧带孩子去其他地方治疗吧” 金素芳的苦苦哀求仍然换不来医者仁心，只好带着孩子出院。 此时病房内隔壁床一位同样带孩子看病的母亲见状对金素芳说“县里陆家嘴有个姓赵的医生，听说医术很高的，你可以去试试。” “谢谢大姐，我马上去”办完出院金素芳便带着孩子来到陆家嘴。 “大哥！请问这条街有位姓赵的医生吗？” 金素芳一路询问，循着路人大哥手指的方向来到一处巷子，见门口写着“赵氏诊所” 便赶忙上前问道。 “请问赵医生在吗，看看我孩子吧” 一位头发略显苍白带着一副眼镜的老者答话道“我就是，进来吧” 赵医生接过孩子一番查看后，“你孩子这是急性荨麻疹”摸了摸孩子额头“还发着烧” “你信我就用中医治疗吧” “我信，只是我现在没有多少钱，赵医生怎么收费啊” 金素芳只能期望这位医生了 “一个疗程90块钱，治疗3个疗程就差不多了” 太好了！金素芳赶忙将包里仅剩的钱全掏出来数了一下只有150元。 “赵医生，求您行行好先救救孩子，剩下的钱我会补给你的。” “没事没事，孩子挺严重的先治疗钱后面再说” 金素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你把孩子抱着，不让他动，得用针灸治疗” 不一会儿小秦天的头顶 脚底都插上了数根银针。 治疗结束后，赵医生递给金素芳一包中药。 “这副药你带回去给孩子熬了喝，一日一次，每天带着孩子来做一次针灸治疗” “谢谢赵医生，太感谢您了”金素芳不断致谢，孩子终于有救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后，小秦天的病终于好转了，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有了生机，金素芳抚摸着孩子的脸庞说道“秦天！你长大后要记住赵医生是你的救命恩人” 此时的秦天还不会说话可不懂母亲说的什么。或许长大后他才明白，给了自己生命的是母亲，所有的感恩都应致敬母亲。 孩子病好后秦江也回来了，丈夫刚坐下金素芳便开始数落着 “你一天瞎折腾什么，孩子病得这么严重你在哪里” “我有更重要的事，孩子不你照顾得好好的吗”秦江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带着孩子看病没钱受了多少委屈吗？看病得花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给了一分钱吗？ 你狗屁重要的事有孩子重要吗，这孩子不是你的吗？” 秦江也怒了站起身便要发火，金素芳此时也无法按捺内心的情绪将家里的东西砸向地面“你打啊，你是不是还要打我” 此时的秦家两口子的吵架声，孩子的哭声，噼啦啪啦摔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隔壁邻居听到动静过来劝架，“两口子有啥事好好说吧”金素芳一边哭一边跟邻居数落着秦江的不是。 此时秦江也不想争论了，丢下一沓现金放在桌上便摔门而去。或许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没脸待下去了，但是秦江怎么可能认错。只留下一句话 “钱放在桌上的你拿去把欠的钱还了，我最近不回家” “行，你不管这个家是吧，我也不管了” 秦江走后金素芳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一旁的邻居还在劝说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都冷静一下吧” 门外几个看戏的邻居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有人指责秦江的不是，有人诉说着金素芳的可怜。 第1章 前言 本书选自生活中的真实题材，故事的主角成长在一个扭曲的家庭，父爱母爱的缺失是对主人公性格最大的影响，俗话说环境塑造人，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大多都会走上歪路。 父母是每个孩子成长的引路人，而这个错态的家庭让秦天缺少了正确的引路人以致走上了一条崎岖的道路，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秦天迷失了方向，在恍恍惚惚中度过了青少年时期…… 而秦天是一个很好的苗子，从小天赋异禀，从一个聪明好学的孩子慢慢变成一个别人眼中堕落的孩子，直至青少年时期结识各种三教九流的朋友成为社会中的“败类”，可不管怎样的变化秦天内心始终有一处净土。也正是这片净土让秦天回归到正确的方向，可去往这个方向的路依然非常坎坷崎岖… 秦天在被错误的环境影响后，经历众多磨难，也是这种影响使秦天相比同龄人成熟得更早些，于是立志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此奋发向上自学成才，在自己的职业道路上一步步走向高处，改变其生来便不如意的命运。 透过本书你能看到国家在二十世纪的发展历程，也能看到二十世纪初腐败与罪恶滋生的环境。 在90年代，全国改革开放之初，东川省在全国人民的心里都是贫困蛮夷之地的形象，而我想说的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好的人物事物也有不好的人物事物，不能以偏概全。 故事的主人公在成长历程中不断修正自己的人生坐标，我也想说每个人的成功不全靠环境或机遇，很多事情其实我们都能做到，只看你有没有为了达到目的去修炼自己，强化自己，从而达到想要的目标。 当下的年轻人大多会抱怨自己的命运苦，自己的环境不好，家庭条件不好等等，从而滋生摆烂的心态，当你看完这本书后你会发现其实自己是幸运的，相比秦天来说你已经很幸福！ 当你看完这本书后你会发现，父母对自己的批评不算什么，朋友的背叛不算什么，社会的不公不算什么，所有的种种遭遇只看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 为了写这本书，我筹备了三年，期间去了很多养老院去听听老人们聊聊自己的人生，了解那一代人的艰辛过往。当然～你会说人要朝前看，可是没有曾经的付出何来未来的美好，我们应该朝前看，但做人不能忘本。 在这本书里我设定了几种架构，以第二人称视角去审视主人公，走进主人公的内心世界，第一卷作为背景铺垫，所以当你在阅读的时候可能会觉得节奏有点慢。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有一段话“当你老后，回首往事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段话伴随着秦天，在这里我也想送给每一位读者。 而我一直相信，这世上存在着一个美好的地方，在那里梦想离你很近，生活没有那么多不如意！ 第1章 再次上访 秦江的执念誓要拿到心中的公理，致使厂里业务日渐凋零，自己妻儿也无暇看顾。 这天正在厂里忙活的秦江收到一封邮寄信件“秦总！有你的信”老陈将信递给秦江。 是法院的回函，19日开庭审理秦江起诉县财政局 县商务局等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一案。 秦江收信后赶忙回到家准备诉状等材料，妻子已带着儿子去了娘家，此时的屋里一片狼藉。 此事发生后秦江便买了几本法律的书籍研究，自己也掌握了写诉状的基础。 “原告：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秦江 被告：子同县财政局长王春 子同县商务局长陆庆松……” 秦江一边翻着法律条款，一边写着诉状，写完后怀塞进信封便往县城去，来到了一中年女子家。 “张律师，我这个事有进展了，19号开庭，这是我写的诉状你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 张律师接过信件看了看说道“厉害啊，看不出来你不光会种菌还是当律师的料啊” 听到张律师的夸赞，秦江更加坚信自己一定能胜诉“哪里哪里，到时候开庭还是要靠张律师。” “我一定会去的，你先坐会儿，我去做饭，今天就在我这里吃饭吧”看来张律师和秦江已经很熟悉了。 几日后：法院开庭，秦江如期而至，可庭上却未见两位被告人。被告席上坐着的是两位律师代表。 “秦江！你状告王某 陆某某，有何证据”对方律师率先发难。 “法官！这是我准备的证据材料”秦江遂将一沓材料递给审判员。 “有何人证物证” 秦江思索一会儿后唯一的人证就是老董可秦江早就跟老董说过，老董不愿意出庭作证。 经过双方律师各自申辩后，法槌落下庭上法官说道“该案证据不足，驳回上诉！” 秦江只好无奈作罢，可心里的执念仍未放下。自古以来民告官，告不翻，可秦江偏就不信这个邪。 回到家后秦江看着满地狼藉也不想收拾，只顾翻看材料，研究法律。 翌日！秦江买了一张去往省城的火车票，蓬头垢面的秦江拎着一公文包，穿着一双拖鞋便坐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 省城火车站外，满街的喊客声“帅哥住宿不” “清溪 清溪，还差一人，上车就走”匆忙的行人一一走过，车站广场外拉客的大姐大哥对着行人呼喊到，可没有一人对秦江拉客，或许他们看着秦江的外表没有住店和打车的条件。 秦江一路走着看着手里的地图，来到公交站，坐上开往目标方向的公交车 省纪律监察办公厅。 到达目的地后，秦江兴奋的走进去，却被门口站岗执勤的警察赶出来“去去去！知道这什么地儿吗，直接就进来了” 报明来意后执勤人员一脸错愕的看着秦江，“你到底干嘛的，不老实交代就去派出所交代” 经过一番解释后总算同意让秦江去登记后进去，执勤人员还是不放心便一路跟着秦江来到领导办公室。 “领导好，我是子同县的秦江……” 说明来意后，领导示意秦江坐下慢慢说。看来有望了，纪检领导对秦江说的事表示非常重视。 “这样！你把材料留在这，你回去把证据收集齐全。” “好的，麻烦领导尽快处理，我完全配合调查。”说完后秦江便起身离开。 “等等！”纪检领导叫住递给秦江一张纸片“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情况你直接打电话给我。” “谢谢！谢谢真是太好了”秦江连声道谢后便离开了省纪律监察办公厅。 此时的秦江认为自己的黎明曙光快来了，心中的正义公理也有了盼头，于是赶忙找了一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张律师报喜。 第2章 秦天受伤 一年过去了，此时的秦天也一岁多了，却连自己父亲都没见过几次，金素芳也不忍心一直这样让孩子没有父爱，于是主动回到家里和秦江共同经营这个家。 “老婆！帮我递一下灯泡” “等下，我擦下手”此时的金素芳背着孩子正在洗衣服。秦家终于能见到一点家的温馨，夫妻俩共同经营着这个家。 “好了！咱家里电灯都安好了，那盏煤油灯可以不用了” 妻子看着此时的丈夫顿感欣慰“咱明天去买台电视机吧” “好嘞！都听你的”秦江满口答应道。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秦江抱着孩子教他叫爸爸，此时的秦天正是“咿！呀！”学语的时候，才刚学会叫妈妈，对这个陌生的父亲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给我抱吧，你抱着他就哭，慢慢来，等孩子习惯你就好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秦江在吗？”秦江打开门是张律师“那个事又进展了吗？”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着。 金素芳见许久没进屋便出来查看，正好听到丈夫说去要去北京，此时金素芳怒火中烧便开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原来就是你裹得我男人整天家不管妻儿不顾………” “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律师不想过多解释便自行离开，刚走远两口子便吵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那是我跟政府打官司请的律师，你胡说什么”秦江开始怒斥妻子。 “打你md官司，你打这官司有意义吗，别以为你安的什么心，借故和这个女人鬼混在一起……” “孩子你管过吗，看看这个家被你弄成什么样……” 金素芳不管不顾的骂着，背上背着的孩子也哇哇哭起来。 “你要继续这样这个家是过不下去了，离婚！” 听到妻子说离婚秦江没有一点抚慰的意思，反而更加暴怒如雷。随即两人扭打在一起。 砰！的一声金素芳背着的背篼里孩子掉了出来，头部正好砸在门口水缸的边沿掉到地上，两人随即停止赶忙查看孩子，小秦天倒在地上哇哇大哭！ 夫妻俩赶紧把孩子送往县医院，医生一边查看孩子的伤势一边说着“你们俩怎么搞的孩子摔成这样，头顶都砸得凹进去一块” “医生快救救我孩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秦江焦急的说着。 “快去照个头部b超”医生递给秦江一张单子，夫妻俩抱着孩子赶紧去照b超。 做完b超，来到医生处将b超单递给医生后夫妻俩着急的询问医生情况。 医生看着b超单皱着眉头说道“伤势挺严重的，头部肌肉组织有5公分凹陷进去，孩子命大，意识还清醒说明没有伤到脑神经，不过恢复成什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 金素芳听后瞬间瘫软，眼泪不止。 “建议你们还是尽快转往上级医院吧，我们县医院设备不够。” 两口子听后赶紧出来找车准备去往市医院，此时已近深夜，汽车站已停运，只能包车前往市医院。金素芳在路边等着秦江找车，许久后终于找来一辆奥拓车。 “快！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40分钟便到了市医院。 夫妻俩抱着孩子来到急诊室，经过医生一番处理后说“你们这孩子说幸运嘛又不幸摔成这样，说不幸嘛又幸运 摔成这样还没伤及性命。” “那医生，孩子能恢复好吗？会留下后遗症吗？”两口子拉着医生焦急的询问道。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恢复到是快，不过伤的面积太大，可能无法完全恢复，长大后头顶会留下一块凹面，庆幸没有伤及头骨，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夫妻俩长吁一口气，还好有救。 “去办住院吧，在骨科观察几天” 在市医院几天后总算问题止住了，恢复情况就看小秦天的造化。两口子都非常担心孩子会变成痴呆，这辈子就完了。 父母的冲动疏忽给孩子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盼望且行且珍惜。 第3章 厂子停产 经过秦江一番折腾后，厂里日渐萧条。由于秦江长期不在厂里，之前收的徒弟觉得学不到技术大多都已离开，只剩下王兵还在坚持着。 这天秦江正在厂里忙活，王兵凑过来说道“师傅！你跟我说的用青岗木育种术，我搞了很久都没什么进展，你帮我看看是哪里不对吗？”随即王兵递来一根朽木。 秦江看后说道“这放种的地方要全部顺着一个方向在木头上削出一条缺口” “原来是这样啊！感谢师傅指点” “对了师父！你最近在忙啥呢很少来厂里” “哎！一言难尽，最近厂里怎么样”秦江询问道。 “那帮师兄些见你不在学不到东西都跑光了，听说好几个都在家里自己种植了，李学军还搞了个平菇种植园区，县里农贸市场好多都在他那里进货” “那也算学业有成嘛，由他们去吧。”秦江对这些徒弟并不是很上心。“厂里还有其他事儿没” “有有有！山西几个大老板都不来我们这进货了，听说被李学军挖过去了” “什么！我收的什么徒弟，还撬我生意”秦江气愤的说道。 “师傅你也别急，我一直追随你，再说天麻灵芝只有我们这能生产，外地那些老板要货还是得来我们这。” “那倒是”秦江舒了口气，还好天麻和灵芝的种植技术从未传予别人。 此时车间外传来老陈的声音“秦总！秦总” “什么事！” “外边来了几个人，说是国土局的要收回土地” “什么！”秦江赶忙往外走去。 “你就是秦江！”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我是” “你厂手续不齐全，加之该地区政府要收回开发，限你在一个月内搬离。”来人亮明身份并递给秦江一份文件和加盖国土局公章的告知书。 “怎么可能，我当初办了有手续，土地使用证明什么都有，况且这是李县长点名要办的，各方面都符合国家政策。”秦江解释着并吩咐老陈去把土地使用证拿出来。 国土局的人看了秦江的证件后说道“你这已经过期了，你并没有与我们签订续约合同。再说李县长已经调离了，现在的政策不一样了。” “我们按规定办事，通知到了，一月后你还未搬离我们便强制收回”说完便离开。 秦江心想可能是自己打官司得罪了当官的故意报复自己，但是也没办法毕竟不是自己的土地。 “秦总！这怎么办啊，这要是收回了我们怎么办啊，还有这么多菌种往哪里搬啊” 秦江回到车间思考了一会儿便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宣布“大家辛苦了！跟大家宣布个事儿，政府要收回这块土地。咱们今天开始停止菌种培养种植，所有人只干一件事，把成熟的菌卖出去，你们卖的收益你们分五成。” “什么！不干了吗。”一群人议论纷纷 “秦老板那这些菌种怎么办？”“是啊是啊！” “大家再辛苦一下，帮我把这些菌种和培养皿搬到我家去，另外我还有个山洞可以继续种植” “只是委屈大家了，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还愿意跟我干的一会儿来跟我说。” 顿时大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几十号人将会失业。 “好了！大家去忙吧” 秦江来到厂门口看着“子同县食用菌生产基地”这块招牌和气派的厂房若有所思，此时王兵跑过来。 “秦总！只要您还继续做这个事儿 ，即使搬了我也继续跟着您干，只要你能教我，我还是不要工资” 听到王兵的话秦江总算有点好心情，心里决定把天麻和灵芝种植技术教给同村的这个踏实小伙子。 第4章 秦金离异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往秦家搬货，此时的秦江正在把那块招牌钉在自家院里。 还好秦家院子够大，院子内堆满了各种菌包和培养皿。 金素芳在屋里做饭，准备宴请众人，席后送走众人秦江又在桌子上写着一些上诉的材料。 “你还嫌这个家不够惨吗，现在厂都没了还在折腾什么？我们母子跟着你能过一天好日子吗？” “是！我现在事业没了，你就嫌弃我了”秦江非常的失望，总觉得妻子不理解支持自己。 “我不想跟你吵，你爱咋咋地”秦江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妻子的话。 “记住你说的话，这个家是过不下去了 离婚吧！” “好啊！离婚可以，明天就去办离婚，但是孩子得归我。”此时秦江像释然一样，可他还想争孩子抚养权。 “不行！孩子归我，跟着你孩子多造孽，我可以净身出户，但是孩子必须归我。”金素芳知道孩子要是跟着秦江会成什么样，坚决要把孩子带走。 “跟着你就能好吗？”两口子争论无果后秦江说“那就等法院判吧，看孩子判给谁。” 秦江认为自己对法律条款熟悉，打官司自己不怕。金素芳对这个男人已彻底失望，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家待，当晚便背着孩子回了娘家。 次日！秦江来到县法院递上了一纸离婚诉状。对于这种民事诉讼法院处理得离奇的快，三日后便可开庭。 金素芳娘家孩子的外婆对着老伴儿埋怨道“当初就是你同意闺女嫁给秦江，你看现在有什么好结果。” “哎！两口子的事他们自己看着办吧，过不下去就离”金家老爷子还是那么开明的样子。 “闺女！妈支持你，离开了也好，孩子我们给你带。”金素芳想着自己和孩子的遭遇瞬间又哭起来。 三日后法院开庭审理秦家的民事诉讼案。 “法官！我的要求是孩子归我，金素芳没有任何财产无法保障孩子的正常生活教育”秦江率先说道。 “不行！孩子归我，秦江整天就知道瞎折腾，从来没管过孩子，给他这孩子就废了……”金素芳将在秦家的种种遭遇向法庭一一述说着。 所有人听后都认为孩子应该判给金素芳，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此时秦江口若悬河，引用着诸多法律条款。见两人争论不休，法官敲下法槌“临时休庭！” 休庭结束后法官开始宣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判决秦江金素芳离婚纠纷案，判决结果如下 秦天归生父秦江扶养，生母金素芳每月给予抚养费一百元………” 金素芳听后大声说着“不行，孩子是我生的！” “如不服此判决可在15日内提起上诉，休庭！” 法槌落下，金素芳的希望也随之落空。 判决结束后金素芳回到秦家收拾衣物，这天夜里大雨如注，金素芳收拾好衣物后看了秦天一眼，对这个家金素芳早已放下，唯一不舍的就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这么大的雨，明天再走吧！”秦江抱着孩子一旁看着金素芳说道。 “不耽搁你，我马上就走！”拎起行李金素芳走出家门，孩子突然哭起来，金素芳愣了一下，却不敢回头抱一下孩子，大雨顺着金素芳脸庞落下来，雨水和泪水掺杂在一起。 秦江站在门口望着金素芳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只有孩子的哭声交织在雨声中，这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 第5章 秦天入学 离婚后的秦江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家里像个垃圾场一样凌乱。 这天！子同县林业局局长王大刚来到秦家 “是王局长啊！请坐” “秦老板，你这媳妇不在咋过成这样” “哎！太忙了，又要带孩子，根本没时间收拾家里，让你见笑了” “没事没事，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我也快退休了，想退休后和你合作做生意。”王局长说着，秦江并未答复。 此时 秦天从里屋跑出来 “哟！孩子都这么大了，几岁了啊，来叔叔抱”王局长热情的说着，可秦天却一脸害怕防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 “秦天！叫叔叔”秦江对孩子说道，秦天却立马跑开了。“就在院子玩，不要跑远了哈” “孩子几岁了啊？”王局长问道 “4岁多了！哎，还不会叫爸爸”秦江回答道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管孩子，要不送去幼儿园吧！” “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孩子哪读得起幼儿园啊”秦江当然想让孩子去幼儿园，可是离家近一点的就一所县里的机关幼儿园，这个幼儿园可不是谁都能去的，里面的孩子全是高干子弟。 “秦总说笑了，当年你也是辉煌过来的人，这样吧，我帮你找找关系，去机关幼儿园应该没问题。” “要是真能去机关幼儿园那就太感谢您了”秦江兴奋的说着。 “那行，过几天再来找你”说完王局长便离开，秦江知道，这是一次交易，交易的筹码是孩子的前途。 几日后王局长再次来到秦家“秦江，没问题了，我已经跟机关幼儿园园长说好了，你明天带着孩子去报到吧” “太感谢您了王局，今天就在我这随便吃点！” “算了吧！你个大老爷们儿家里也没个女人煮饭，咱出去下馆子吧，就当作是秦天上幼园前带他吃顿好的。” “那行！” 一民一官带着一小孩儿便来到县城里。 吃饭间王局长说道“上次跟你说那个事儿考虑得如何啊？” “哦！那完全没问题，只是不知道王局想怎么合作？”秦江自知没有王局长的运作孩子就上不了机关幼儿园，便答应王局的合作要求。 “这样！我不是今年就退休了嘛，我在白陀山给你搞片山林，你在那种植天麻灵芝，退休后我和你一起干，收益咱们对半分……”王局一个手势招呼秦江附耳低声说着。 秦江不确定这是真诚的合作还是一个圈套，毕竟自己还在和政府打官司。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一下吧，主要是太远了，孩子又没人管？” “考虑什么啊！你现在不是就缺地东山再起吗？你要是觉得分成少了我再让一成，四六分 你六我四。” “那行吧！我先把孩子安顿好。” 次日！秦江带着孩子来到机关幼儿园报道，一切都还顺利。只是让秦江感到意外的是孩子好像很喜欢这个地方，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离开父母便哭闹。 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后秦江便来到了县邮电局家属院“我找一下金大爷”此时小区看门大爷出来相见，正是秦江的老丈人，秦天的外公。 孩子判给秦江后，金老在家闲暇无聊便找了这个看门的工作混时间。秦江见到前老丈人并没有一点羞愧，因为他知道，自己来是谈孩子的事，而金老最喜欢这个外孙秦天。 “哦！秦江啊，什么事。” “我想跟您老商量一下，能不能带一下秦天，我要做生意没有时间管他。您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能见到自己外孙，金老也是非常欢喜“可以，你把孩子带过来吧” “孩子我已经送他到机关幼儿园读书了，幼儿园离您这很近，下午4点您去接他就可以。”幼儿园离金老这里不足两公里的路程。 “好！你去吧，孩子就我先带着，你随时可以来接他回去。”交代完后秦江便离开了。 秦天第一天上幼儿园来接自己的不是父亲母亲，见来人是外公秦天表现得非常的亲切，完全不似见到自己父亲秦江那样的生分。 第6章 逃离人贩 秦天自从上幼儿园后，秦江一次未出现过，他仍然在忙活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一次次往省城跑，一次次无功而返。 “老伴儿！几点了，是不是该去接孩子了”家属院里秦天外婆在提醒外公。 金老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哟！都4点半了”，赶紧套上大衣便往幼儿园赶。 另一头幼儿园门口出现一个中年男人，正和秦天说着话“孩子！我是你爸妈的好朋友，你爸妈在那边等你呢，我带你去找他们” 说话间来人递给秦天一把糖果，秦天看着喜爱的糖果一把接过去便往包里塞。 “你爸妈给你买了很多糖果，还有玩具，叔叔带你去找他们”来人牵着秦天小手便离去。 中年男人领着秦天一路走到县城火车站，仍未见到秦天的父母。此时的秦天心里也有些害怕，可毕竟懵懂无知。 火车站旁的公共厕所门口秦天对着中年男人说道“叔叔我要拉粑粑” “去吧！快点哟” 中年男人怕孩子走丢，于是在厕所门口守着等着小秦天出来，厕所内来来往往的人进出，许久仍未见到秦天出来，便进去查看，也没见到秦天。 “坏了！刚才有个男人抱着个孩子出去就是他” 火车站人来人往，此时早已没有了秦天的影子。 此时幼儿园门口秦天外公心急如焚的询问着幼儿园门口的保安 “你回去看看吧！所有孩子都被家长接走了，园里已经没人了”保安不耐烦的回答道。 金老顿感不妙，孩子父母都在外地，怎么会有家长来接。但心里又想孩子可能自己回去了，便忙往回赶。 回到院里金老忙问老伴儿“孩子回来了吗？” “没有回来啊，你不是去接孩子了吗” 金老忙把去幼儿园没有接到孩子的经过说了后，老两口意识到可能被人贩子拐走了。外婆对着外公哭喊着“都怪你，就为了下个象棋，现在把孩子都搞丢” 。 院里下棋的老人都过来关切的询问情况 “你们老两口埋怨着也没用的，赶紧报警吧，应该还没走远”其中一人提醒了金老。 “对对对！报警，我去报警，你在这看着孩子会不会回来。” 金老安抚完老伴儿后便欲出门前往派出所。此时院外忽见秦天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颗棒棒糖。 金老忙跑过去抱起孩子“哎哟孩子，你去哪了啊” 一群人紧张的心情总算放下了。 回到院里秦天向外公外婆炫耀着手里的糖果。“这是叔叔给我的” “哪个叔叔，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说爸妈在那边买了很多糖果玩具，我就跟他去找爸妈了” “傻孩子！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不能跟陌生人走……”外婆一旁教育着秦天。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院里老人都关切的询问秦天。 “那人说带我找爸妈，走了那么远都没见到，肯定是骗我的，然后我就跑了……”小秦天还开心的吃着糖果，说完事情的经过后，整个院里都在议论纷纷。 “啧啧啧！好危险，还好孩子聪明，要是上了火车就完了！” “这孩子真聪明啊，这么小竟能智斗人贩子！” “对啊，对啊，还好他自己找得到回来的路” “老金你这外孙很聪明啊，要好好培养……” 一群人议论纷纷，有的还竖起大拇指，此时金老两口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也有些后怕。满眼欣慰的看着秦天，也为这个聪明的孩子感到骄傲。 事后老金打电话把此事告知了在外地打工的女儿和秦江。金素芳为自己聪明的孩子感到骄傲欣慰，可秦江却一个劲儿的责怪老两口没把孩子带好。 第8章 尘埃落定 省城公用电话亭，秦江看着手里纸条上的号码“省几围书记………”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那我打过去不就自投罗网了，再想想” 秦江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拿起电话拨过去。 “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中气十足的声音 “喂！请讲” 电话拨通后秦江却未开口，想了想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秦江拿着手里一沓材料和一封信站在省几围大门口思考良久，还是算了。直奔火车站。 “买一张去北京的车票”秦江来到售票窗口买了张车票后便坐上北上的列车。 坐了整整一天一晚的火车终于到达京城，已是深夜两点。看着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秦江迷失了方向，这个方向或许是人生的方向，家的方向。 秦江心想，都这个点了就不住宾馆了，节省点经费办正事，在京城的大街上游荡一番后来到了天安门广场，已是凌晨5点。正好看看升国旗。 和大多数来到天安门广场的人一样，看着黎明初升的国旗，秦江心中也有一种自豪感。秦江坚持的正义公理也如鲜艳的旗帜冉冉升起，这让秦江看到了希望。 清晨的北京，秦江拿着手里的地图找到了中几围办公大楼门前向执勤人员报明来意，经过一系列的登记检查，顺利的进入中几围群众举报接待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一人负责记录，另有一人负责取证询问。此时走进来一人，两人立马起身敬礼。 “同志你好！我是第二督察组组长盛xx，你的事儿可以具体跟我说说” 来人落座后一脸威严，散发着一身正气的望着秦江。 此时秦江仿佛见到了救星，将自己所有的经历和所掌握的情况一一叙述，并递上准备好的材料。 从中几围大楼出来后，秦江走在马路上了不足百米一人从路旁窜了出来。胡子拉碴一街溜子形象 “这位同志请留步！你是来找领导的吧。” “是的，同志有事吗” “我这有个电话本，每个部门的领导电话都有，卖给你要不要。” “当真？”秦江有些疑惑道，但是若真能得到这些电话岂不是完美。 来人拿出一本小册子，很快的翻了几页对秦江说道“看吧，这是某部长、这是某主任、哪个领导电话都有” “我要，怎么卖” 秦江立马激动起来。 “你也不容易，都是同道中人我就便宜点卖你吧500给你” “什么！”秦江愣了一下，500都够自己往北京跑几次的费用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下。 回来后的秦江立即来到市中级人民法院，按照流程递交了诉状，便回子同县等通知。 三日后秦江收到一封邮寄信件，是开庭的回函。15号开庭，秦江拿着信件异常激动，终于有望了。 开庭时间到，秦江如期来到中级人民法院第二法庭。可被告席上坐着的仍是律师代表，两位被告人并没出庭。 法庭上一系列的流程走过，双方律师据理力争。这次的秦江材料准备的更充分，加上有一股正义能量的支持，不一会儿法官敲下法槌开始宣判。 “本庭宣判：秦江起诉王春 陆庆松一案 原告：秦江 被告：王春 陆庆松 原告胜诉……………” 法官将宣判结果念完后，庭下众人异常冷静，像是预料中的结果，只有秦江激动得跳起来。 终于赢了，秦江奔波了三年，为了这个官司妻离子散，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拿到心中的正义公理。总算见到了好的结果。 没有任何赔偿，只有一纸胜诉判决书，但秦江已如愿以偿了，他想要的只是个公理正义。秦江付出所有家当，推翻了百姓心中的铁律“民告官 告不翻” 这事终于收场了，可真的就如愿收场了吗？ 第7章 欢迎新同学 秦江来到金老这里准备把孩子接走，可秦天却不愿意跟自己父亲走，一个劲儿哭闹不止。 “你就让他在这吧，你带回去也没时间管他”金老说道。 “城里太复杂，他学不好，我送他去乡下”秦江固执的说着强行把孩子抱走。 “等等，给孩子买的新书包带着去吧”外公看着秦天不舍道。 回到秦家后，秦天便给孩子收拾起来准备第二天便送去乡下大哥家。几件单薄的衣物里唯一好点的就是王局长送来的王家孩子穿不下的羊毛衫，还有一双三五三七牌解放鞋。 次日一早秦江便带着孩子准备出发，怎料小秦天却抱着门柱不撒手哭着不走要去外公那。秦江见孩子这样也是非常生气，找了一根木棍便朝着孩子屁股打去，一通教训后秦天总算老实了。 坐着绿皮火车来到唐湾镇后离目的地还有二三十公里，可去往大哥家没有通公路，只能找个摩托车坐了一程，再步行十公里的山路，总算到达秦江大哥家。 “大哥，你们两口子反正无儿无女，秦天就在你这帮我带带吧。” “放心，都是自家人，我会把秦天当成自家人扶养。”秦大哥一家都是朴实的农民，自然很欢迎小秦天的到来。 “孩子读书怎么办？”秦江问大哥 “村里有个小学，方圆十里的孩子都在那读书，不过学校只有一个老师教着六个年级学生。” “可以！那明天我把秦天送去学校报到，便回县里。” 次日，秦大哥领着秦江两父子便去村里学校报到，一路泥泞的道路印着三人的脚印，5公里的山路秦天摔了三次，踉踉跄跄的终于看到了学校。 一座两百平方的瓦房，门口耸立着一根没有旗帜的旗杆。地面全是坑坑洼洼，走进学校只见两间教室，教室内依旧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为数不多的几张课桌却是学生家长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一个教室里就有各种类型的长条桌子，这便是村里唯一的学校。 “谭老师！”秦大哥叫来学校里唯一的老师，“这是我家老二的孩子，带来你一起教教” “哦！是秦江啊，好多年没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谭老师跟秦江打着招呼，两人曾是小时候的玩伴，长大后秦江便去了城里打拼，谭老师选择留在村里做个支教。 “是啊！谭老师，孩子叫秦天，就得拜托你了”秦江说话的同时叫秦天叫老师，可秦天害怕的躲在秦江身后不说话。 “你既然都去城里了怎么还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你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就是缺乏良好的教育啊” “你看这个学校六个年级，就我一个老师，虽然学生只有40几个。一个教室里坐着三个年级的孩子，我在这边教室的时候那边教室就没人管学生自习，一堂课两个教室六个年级轮流跑。这环境你也看到了，教室里课桌都没有都自家带来的，这地面桌子还放不平，屋顶到处都是洞一下雨就麻烦。” 谭老师诉着苦跟秦江说道“我是担心这样的条件影响教学质量，教不好孩子。” “没关系，让孩子吃点苦也好”说完便把孩子领到了教室。 “欢迎一年级新生秦天，他先和一年级的郑丽丽坐一起”谭老师在讲台上介绍并指着秦天入座。 教室里的孩子们全都望向秦天，一群稚嫩脸庞上带着泥土的孩子用好奇而又羡慕的眼神看着背着书包进来的秦天，因为他们都不曾有过像样的书包，顶多就是一个麻布缝制的口袋。 第9章 乡村现神童 乡村的泥泞村道上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玩闹着去学校上学，秦天也在这里结识了自己的第一个玩伴郑丽丽，也是秦天的同桌。 郑丽丽的母亲早逝，父亲一直在外打工，作为留守儿童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还好爷爷给郑丽丽准备的课桌够大，秦天可以跟她坐一起共用。 作为城里来的孩子且是学校唯一有书包的孩子秦天备受大家的关注，从县城里带来的解放鞋也是全校孩子穿得最好的一双鞋，不过一年时间这双鞋已是破洞不堪，去往学校的道路上经常下雨都是泥泞湿滑，很多孩子索性脱了鞋赤脚走去，秦天也和郑丽丽一样脱了鞋赤脚走去。 到了学校后老师还未到，一群孩子在破烂不堪的操场上玩着等老师，谭老师家到学校要走路两个多小时，经常是天不亮就要赶路。 一群6年级的学生见秦天到了后都围过来向他打听城里的新鲜事“秦天！你的书包怎么不背着而是拎着来”一学生上前问道。 “背带断了一根，背不了了”秦天羞涩的回答道。 “哈哈哈！双肩包变单肩包”高年级的学生调侃着，一群孩子跟着哈哈大笑。 老师来了，孩子们赶紧往教室跑去。谭老师走进教室后“这边一年级的把语文课本拿出来，二年级三年级的自习。秦天你是二年级了坐那边去，还有郑丽丽上来领二年级的书” 简单的升级后，两个孩子便把课桌搬到了二年级那一列，折腾了一会儿课桌还是放不平，秦天便把刚领到的课本用来垫桌子腿。 “秦天！谁让你这么干的，课本没用吗？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吗？书是拿来学习的不是垫桌子的” 谭老师见状赶忙训斥。 “老师，书上的字我都认识，可以不用书”瞬间教室里的学生都笑起来。 “怎么可能，我都还没教。小孩子不能撒谎” 谭老师知道，学校里六年级的学生都不能把二年级的语文课本认完。 “真的！老师我没撒谎。” 谭老师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拿起秦天刚领到的语文课本问道“这个字读什么？” 秦天毫不迟疑的回答“将” “这个呢？” “国家……” 一连问了几个词后，秦天居然都答对了，谭老师还是有些怀疑，便叫秦天去黑板上把这些词都写出来。 见秦天在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写出几个词后，虽然笔迹不工整，但都写正确了。谭老师和学生们都惊讶的看着秦天。 “好！全正确，回位置上吧，去外面找根木棍来垫，但不能用书本垫桌子。” 弄好后谭老师问秦天，“你能不能教同学们读汉字？”“可以” 秦天斩钉截铁的点头回答。 “好！二年级的同学，现在秦天教你们读汉字，我先给一年级的讲课。” 二年级一列的学生异口同声的回答“好！” 随后，破烂不堪的教室里出现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一个中年教师给一年级讲课的声音，一个稚嫩孩子带着二年级学生阅读的声音，引得隔壁教室几个高年级学生趴在教室外偷偷观看。 下课后孩子们都簇拥着秦天在操场玩耍，谭老师把秦天叫回讲台老师的“办公区域”。 “秦天，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多字的啊”谭老师还想再确定一下。 “外公给我买了本字典，我在家就一直看” “那你看得懂吗？你才刚学拼音” “刚开始看不懂，学了拼音后我就每天看就看懂了。” 随后谭老师拿出一本4年级的语文课本，指着其中一段叫秦天读出来，秦天拿起课本便一字不漏的读完，谭老师再拿出六年级的课本指了一段，秦天还是一字不漏的读完，虽然读得慢了些有些字思考了一下，但竟然全部正确。 谭老师眼神里充满震惊，这就是天才啊，一直夸赞秦天。 “秦天！老师跟你商量一下，下节课你帮老师去隔壁教室教4年级的语文好不好？” “好！”秦天一口答应。 就这样，二年级的秦天成了谭老师的“助教”，打破了学校里谭老师上课时总有几个年级的学生没有老师教自习的规律。 不久后，整个山村里也流传开来秦大哥侄儿的事，很多家长干完农活晚上都会打着一盏煤油灯带着孩子来看秦天。 第5章 兔崽子居然敢跑了 在王大刚的帮助下秦江成功将孩子转到了育才小学，子同县的私立学校育才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了。 就读六年级的秦天成长很快，同村老杨家的孩子杨雄和秦天一个学校，因此每天上学放学两个孩子都一起，这也让两个孩子成为要好的朋友。 “秦天！走啦上学啦” 杨雄来到秦家叫上秦天。 “等等我马上来”秦江长期白天不在家没人做饭，此时的秦天已学会用电饭锅煮饭，每日煮了一锅米饭加入一点猪油少许盐便吃，这就是秦天的午饭。 听到杨雄的呼喊，秦天将刚煮好的米饭刨了几口便背着书包上学去。 在育才小学秦天的成绩有了不少提升，但每天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经常无法完成，因为回家后的秦天要做另一份家庭作业，抄写“婚姻法”。 这天放学后秦天见父亲还没回来便去杨家找杨雄玩耍。 “秦天！你爸没在家里给你做饭吗”杨雄父母关切的问秦天。 “待会儿就在我们家吃饭，反正你回去也没饭吃” 杨家父母可怜秦天便留他在家里吃饭，而秦天和杨雄便看着电视等待吃晚饭。 “秦天在你们家没？”此时屋外传来秦江的声音。“在的，饭马上好了，秦江来坐会儿吃了饭再回去”杨雄父母招呼秦江进屋坐。 “不吃了，我把秦天带回去写作业”秦江叫上孩子便往家走。 离开杨家不远处秦江随手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朝孩子腿上打去，边打边说“你个兔崽子，谁让你到处跑的，是不是翅膀硬了”。 秦天被打得一路哭哭啼啼，可秦江却未收手的样子。此时秦天腿上已被打得淤青吃痛受不了，便撒腿往家里跑。 “你还敢跑！”见秦天居然跑了秦江越发生气追到家里时秦天见没地方跑后，便跳进了秦家门口父亲种菌修的水泥池子里，池子约1米6高秦天跳进去便不易出来。 池里没水，只散落着几包菌种培养袋。幼小的秦天站在池里非常恐惧哭得撕心裂肺。 秦江“恨铁不成钢”决定要给孩子一个教训，没有自己允许不能乱跑，于是捡起旁边一根手腕粗的青岗木，站在池子上方朝孩子打去。秦江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 站在池里的秦天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护住头部，只见棍棒挥来正好打中秦天抬起的左手臂臂弯处。 咔嚓一声孩子疼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此时秦江已平息了心中怒火，赶忙将孩子抱上来查看，此时秦天的手臂已脱臼无法抬起，秦江赶忙将孩子带到最近的卫生室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孩子咋摔成这样，当父母的要看着点啊”医生将秦天脱臼的手臂复位后，仍有一大块淤肿，用绷带和夹板固定住后医生对秦江一番叮嘱“孩子正是生长期，恢复倒是快，但是一月之内千万不要让孩子这只手使力，快一点一个月就恢复了，慢点两个月左右”。 开了一些消炎药后秦江便把孩子领回了家。 或许是出于愧疚，此后秦江对孩子的态度温柔了许多，对于秦天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幸运，此后一月都不用自己洗衣服了，每天秦江还会按时给孩子做饭洗衣服。 而秦天依旧每日带着受伤的手臂去学校读书，只是只能用一只手写字，在班级里秦天也成了另类，同学们看着一只手用绷带缠着吊在脖子上的秦天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第1章 初次辍学 在山村里生活的秦天慢慢成长，逐渐融入了村里的生活。 放学的玩耍时光多是和郑丽丽一起给家里放牛，或是和村里孩子一起割猪草，鬼针草制作的飞箭是秦天最好玩的玩具，山林里的野蓝莓和村道边随处可见的红子是秦天最好吃的零食。 一晃就在唐湾镇山沟里的大伯家生活了两年，这天和郑丽丽在山沟里放牛，试图驱赶从悬崖边爬上来的野猴子，全然不知大伯家里来了个熟悉又陌生的“客人”。 “大哥，这两年让你费心了” “没事，秦天还算乖，只是我这腿毛病越来越严重，也没办法管他，只能任由他蹦哒。” “你坐会儿，我叫你嫂子去把秦天叫回来。”秦大哥正欲起身 秦江便阻止了。 “不用叫他，我说完就走，你们别跟他说我来了，怕他看见了我要跟我一起走。”秦江以为这么久没见的孩子见到自己肯定会黏着。 “行吧！”秦大哥无奈的摇摇头，不太理解秦江的做法。 “这样吧！我走后明天你帮我把他送去大姐家，让大姐帮忙带一下。” “这倒没问题，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让孩子跟着你。”秦大哥疑惑的问秦江。 “我和县里林业局一退休局长在合作做生意，经常不在家。” “那行，我明天把秦天送过去你姐带带，只是过去后读书怎么办，那边学校都没有。” “没事，暂时不用读书都行，等他在那待两年我就接他回县里读书。” “那行”秦大哥也没有读过书倒是觉得无所谓。 确定好秦天的事后，秦江便离开大哥家，来时空空走也空空，这在秦天心里完全没有父亲的痕迹。 傍晚时秦天回来了，吃完晚饭后大伯跟秦天说起了明天就要去大姑家生活，今晚收拾一下东西，秦天犹豫了一下便立马答应。 在秦天心里唯一不舍的就是最好的玩伴郑丽丽和大伯家门前自己刚种下不久还未开花的兰花。而最不舍秦天离开的应该是谭老师，好不容易有个“助教”又走了。 次日一早，秦天起床后便直接跑到郑丽丽家道别。 “你要走了吗？”两个孩子坐在屋外石头上，郑丽丽有些不舍的问道。 “嗯！等我长大后我就来找你” “好，长大后我也去找你，不许撒谎” “小狗骗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个稚嫩的孩子就这样坐在石头上拉着勾许下童真的诺言，可他们不知道这一别便是永远。 “秦天！秦天在哪里”此时传来大伯的声音，只见大伯拎着一包衣物和秦天破旧的书包一瘸一拐走来。 “走了，还耽搁一会儿天黑了都到不了。”从秦天大伯家去大姑家没有车没有公路，全是崎岖的山路。只能走路去，走得快一点得走四五个小时，秦大哥这样腿脚不利索的带着个孩子起码得走六个小时。 一路上不知翻越了几座山，两人实在走不动了坐在路边休息一下。 “大伯，等我长大有钱了给村里修条马路”八岁的孩子暗暗给自己定下了人生第一个目标。 “好啊，等路修好了你要多来看看大伯” 晌午后，终于走到了秦天大姑家。“哎哟，这是秦天啊，都这么大了” 大姑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后去里屋取来自家种的李子。 “大妹！他爸跟你说了吧” “嗯嗯，说了的 秦天就在这里我带他，反正我儿女都在外面打工，我们两口子有的是时间。” “只是可惜了，这边没有学校，孩子学习成绩那么好得荒废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爸咋想的，你说我们要是不给他带嘛又怕他认为我们不欢迎秦天。” 秦家大哥和大妹聊了一会儿后秦大哥便匆忙赶路回去了。 第2章 童年时光 “秦天！快下来吃饭”大姑站在树下喊秦天，此时的秦天正在李子树上摘李子吃，形态神似在蟠桃园偷吃蟠桃的孙猴子。 大姑家门前有一棵种了多年的李子树，长势非常好，每年都会结很多果日光子。9岁的秦天像只猴子一样喜欢爬树，两米多高的李子树上像人字形长了两条大分叉，正好可以供秦天坐在上面。 “大姑！你们吃嘛，我吃李子吃饱了，吃不下饭了。”秦天一边回答一边摘了一颗李子往嘴里送。 “咦！这孩子，哪有不吃饭净吃李子的，当心拉肚子。” 果不其然，没多久秦天就体会到了频繁往厕所跑的乐趣。 晚上大姑的丈夫即秦天大姑父闲来无事拿出一盘斗大的象棋“秦天过来，我教你下象棋”，几局棋下来秦天便已熟练。这深深勾起了秦天的兴趣。 “好了！今天就下到这，明天再下。” 次日秦天主动找姑父下棋，意外的是刚学会的秦天竟把姑父战胜。姑父不可思议，自己下了几十年竟输给了一个刚学会象棋的小毛孩，便又下了几局还是秦天胜得多。 不服输的姑父当晚便带着秦天去找村里爱下棋的人挑战，没想到几个爱下棋的长者都输给了这个小孩子。 “这孩子不简单啊，智商很高，待在我们这可惜了” 其中一长者议论着秦天。 翌日！清晨的公鸡打鸣便是农村人的闹钟，大姑家儿子今天回家，老两口起得很早准备迎接几年没回来的儿子。堂哥15岁便出去打工，现在也才二十出头。 “秦天！快起床，你堂哥回来了” 听到大人口中经常念叨的，自己却未谋面过的堂哥回来秦天异常兴奋。 这次回来的堂哥给家里买回来一台彩色电视机，硕大的机身屁股赚足了村里人的眼球，这也让秦天第一次看上了彩电。上一次看电视还是在大伯那边和村里人一起去村里唯一有电视的邻居家看过的一台黑白电视。 回到家后的堂哥除了带着秦天玩外就是去割猪草。这天秦天缠着堂哥要一起去割猪草，两人来到乡间地头后。 “哥！你会玩飞箭吗？”秦天自认自己的“飞箭”技法一流，便想向堂哥挑战。 “当然会了，你帮我拿着镰刀。”堂哥把镰刀递给秦天便摘了身旁的鬼针草演示一遍，草箭飞得很远，秦天傻呵呵的望着堂哥。 “厉害吧！”演示完后堂哥便伸手拿镰刀，此时两人都没看秦天手上的镰刀，刀把向着堂哥，弯弯的刀口斜靠在秦天的手腕上。 “啊…”堂哥一把拿过镰刀，秦天也痛得大叫了一声，只见稚嫩的手腕上瞬间多了一道约五公分宽，两三公分深的伤口，白花花的肉翻在外面，伤口内明显可见网状的血孔，几秒后献血犹如井水似的喷涌而出。 秦天反到很淡定的研究起来伤口里的血管，这一幕并没有让秦天害怕也没有哭。反倒是吓坏了堂哥，只见堂哥赶忙找了一片桑树叶把秦天伤口上外翻的肉合上包起来，再从背篓上扯下一根细绳绑上，这便完成了包扎。或许是桑叶有止血的功效，不一会儿便没有流血。 回到家的两人都不敢声张，怕大人责怪，就这样秦天包着那片桑叶，用衣袖遮住，也未曾找医生处理，一周后便逐渐愈合。 而这个伤口愈合后的疤痕像是胎记一样一直伴随着秦天的成长，仿佛时刻提醒着秦天，你也有童年。 第3章 他不是我爸 在大姑家生活了一年多的秦天，虽然荒废了两年学业，但这个聪明的孩子似乎仍比同龄人成长得更快。无忧无虑的乡村生活看似艰苦了些，但这却成为孩子心中唯一的净土。 田埂上大人们忙碌着插秧耕种，孩子们撒欢奔跑，清晨的朝露和黄昏的夕阳映衬着孩子们的天真无邪。可人终将长大，青春在前头催促着童真快快离去。 “你想好啦，带秦天去县城读书” “是的，大姐，吃了午饭就走，秦天在哪呢？” 大姑家来了一位“客人”，便是秦江。 “行 ！孩子是该读书了，在田坎玩呢我去找他。” “秦天！快回来，你看谁来了”大姑把孩子领进屋后，秦天看着这位客人不知所措。 “叫爸爸啊，这是你爸爸”大姑赶忙提醒秦天。 “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认识他”秦天冷漠的说着，或许是真的不认识秦江，毕竟自懂事起记忆里就没有这个人的出现。秦江听后脸色难看了许多。 “咦！这孩子还小，不懂事”大姑在一旁哄着孩子“你爸来接你回家，去城里啦” “我哪也不去，他才不是我爸，我不跟他走。”说完秦天便往里屋跑去，吃饭也不出来。 “算了别管他，吃完饭把他东西收拾一下我就带他走了”秦江冷冷的说着。 饭后秦天的衣物收拾好了，那个破书包也不知去了哪里。 “秦天！快出来” 大姑和秦江在门外叫着孩子，秦天却始终不回话。 此时秦江已忍不了了，强行推开门，拉着秦天的手就往外走。 “呜呜呜！我不走，你们要把我卖了”秦天哭得越大声父亲拖得越用力，纯粹是坐在地上被拖走的。 “回去后跟他好好说吧，等他习惯你就好了”大姑在门口望着两父子道别。 小孩子怎拗得过大人，已经离大姑家越来越远了秦天还在哭，秦江折断一旁的树枝照着孩子屁股便打去，总算老实了。 一路辗转颠簸终于回到了子同县秦家，安顿好后已是深夜，秦江对着孩子怒斥道“以后这就是你家，敢跑腿给你打断，好好睡觉 过几天带你去学校。” 此时秦天也乖了许多，畏畏缩缩的钻进被窝。 经过几天的调教和威逼下，秦天“被迫”接受了这个家和父亲。 由于没有给秦天办户口的原因上不了县里的公立小学，秦江找了个较偏远的郊区私立小学送孩子入学。 “学费一学期一千五，去三年级报到吧”树人私立小学办公室内老师对秦江说着。 “不！我要读五年级” “哟！厉害啊，直接跳两级能行吗”老师疑惑的问着秦天。 “就让他读五年级吧”秦江知道孩子学习成绩好应该没问题，正好还可以节省两年学费。 “那行吧！孩子年龄是可以读五年级的，只是他三四年级都没上怕学习跟不上，如果考试不行的话还是得从三年级开始。” 老师将信将疑的收了学费办了入学手续。 就这样，秦天成为树人私立小学的五年级新生。 每天早上秦江为孩子做好早餐，天麻蒸鸡蛋顿顿不重样。吃完早餐秦天便背着书包步行四十分钟去往学校，这时的秦天也不用大人接送了。 一月后，学校进行了月考，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个跳过三四年级读五年级的新生竟然考了班级第三名。 秦天满心欢喜的拿着高分试卷回到家向父亲炫耀，不料看了试卷的父亲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才第三名、下次考第一”。当然这是大多数父母对孩子的寄望，可秦江真是这样的寄望吗？ 第4章 再次转学 下课铃响起，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奔出教室，迎接放学的欢愉。 “秦天！过来”此时走出校门口的秦天听到有人呼唤，循声望去。好像是自己的妈妈，但毕竟自记事起就没见到了，有些不确定。 “秦天！我是妈妈呀”金素芳说着，孩子立马露出笑容跑过来。不管多久没见，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亲切。 带着孩子在县城里找了家馆子吃顿饭，又给孩子买了套新衣服。因为秦金两人的不合，离婚的官司，孩子的争夺，两人离婚后便似仇人似的。金素芳只能这样偷偷的见孩子。 “秦天！我把你送到这你就一个人回去哟，妈妈下次再来学校看你。” “那妈妈你要经常来看我啊”金素芳将孩子送到离秦家还有几百米时纵有不舍也只能止步离开，不想与前夫见面发生争吵。秦天拎着妈妈买的新衣服蹦蹦跳跳的往家跑去。 到家后秦天便向秦江说着学校里的事，秦江听后大怒，夺过孩子的新衣服便扔出去，秦天也瞬间哇哇大哭。 秦江找来一根树枝便朝着孩子身上招呼，边打边说着“她不是你妈，她是人贩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接陌生人的东西。” 秦江打累了，孩子也哭累了，迫于父亲的“威严”秦天只能低声抽泣，因为哭得越大声秦江打得越凶。此时秦江转换成慈父形象对孩子温柔的说着“外边全是坏人，你妈也是坏人，当初就是她不要你，她跟人贩子一伙要把你卖了。” 不到十岁的孩子哪里懂大人的是非恩怨，只能屈服于父亲的棍棒。 此事后秦天每天放学不敢多停留一刻径直往家赶。回到家父亲便跟秦天讲述当初母亲是如何“抛弃”他，伙同人贩拐卖秦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洗脑”，秦天慢慢的被迫接受父亲所说的事实。此后每天放学回到家，父亲便送上一本婚姻法叫孩子抄写背诵，以便长大后控告金素芳。 树人私立小学的期末考试结束，课堂上老师正宣读成绩“秦天，65分” “秦天！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刚来的时候都是班级前三，这次怎么考这么低啊，降到了全班30多名了” 班主任办公室内秦天低着头受训。 “下学期你换到倒数第二排去” 低分的孩子不适合坐在前排，怕影响学习好的孩子，这是老师的观念。 秦天垂头丧气的拿着试卷回到家里，饭后秦江催问孩子考试成绩，秦天却支支吾吾不说话。“把试卷拿出来！”在父亲严厉追问下秦天从书包里拿出皱皱巴巴的试卷。 “65分，这是你的水平吗”秦江啪的一巴掌朝孩子打去，秦天眼含泪水却忍住没哭出来，他知道哭得越大声就会被打得更惨。 “肯定是被你妈带坏了，是不是又去学校找你了，让你读书读不好学习成绩下降这么多”秦天不说话，秦江自顾自念叨着。 “下学期给你转个学校，给老子好好读书” 次日，王大刚来到秦家“秦江！这是我家孩子穿不下的衣服，小孩子长得快衣服穿个一年就穿不下了，衣服还是好的，你家孩子正好能穿。” 已退休的王局长拎来一大包衣物给秦江“好，要得！谢谢啊”秦江接过衣物把王大刚领进家里。 “孩子学习如何啊？” “哎！刚去的时候成绩还可以，班级里前三名，现在越来越不行了，这次竟考了三十多名” 秦江和王大刚火炉边坐着聊着，秦天在一旁写着作业。 “学校老师很重要啊，孩子没教好” “是啊！都说私立学校的教学很严，这学校怎么把好好的孩子教得越来越不行” “我有个朋友是育才私立小学的副校长，要不我帮你问问，转到那里去读” “那太好了！我也想着换个学校，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秦江和王大刚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第6章 爸吃饭了! 一月后秦天手臂的伤已恢复正常，学校的课间休息时间孩子们在操场奔跑撒欢。 体育课是孩子们的最爱，一周两节的体育课总是被语文老师或数学老师霸占，这天体育老师总算正常上课了。 “都坐着干嘛，来操场上体育课”体育老师王老师见六年级一班的学生还没来集合，便去教室，所有学生见到王老师瞬间欢呼雀跃，一窝蜂的往操场跑去。 体育课下半节便是自由活动，学生们组织玩游戏。 “秦天！跟我们一起玩吧”杨雄正在组织同学们玩游戏。“快点！就差你一个了” 篮球架就是游戏的起点，秦天在前面跑，同学在后面追，后者摸到前者身体任意一处即代表前者阵亡。 此时秦天在前面疯狂奔跑，闪转腾挪，后面的同学每次眼看就能摸到秦天却总是被秦天灵活的走位躲开。 秦天被追到操场主席台上，眼见没地方跑后，便毫不犹豫从两米高的主席台上跳下来。咔嚓一声，秦天崴了一下瞬间倒在地上。正常情况跳下来没事的，因处于走位奔跑的状态又跳得急没有卸力，跳下主席台的秦天便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后面紧跟上来的同学抓着秦天衣服哈哈大笑“哈哈 ！抓到你了” 可此时秦天怕被取笑强忍着剧痛不敢声张，杨雄跑过来问秦天怎么样。“我左腿站立不了，扶我去教室，不要跟别人说。”秦天还在坚持着。 来到教室后秦天便坐着不动一直到放学，同学们都走完了。杨雄见秦天还不走便叫上秦天一起回家“走啊回家啦，回去晚了不怕被你爸打吗？” “我走不动了，你扶着我吧”于是秦天在杨雄的搀扶下用一只脚蹦哒着走路。 “我只能送到这里哟，我要回家了”到了杨家离秦家还有500米左右的路程。 “嗯，可以的我一个人回去”此时秦天还在逞强假装没问题。 见杨雄走后秦天便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回家，左腿完全使不上劲儿，还好这段路程有很长的墙壁可以扶着。 秦江见孩子这个样子回来赶忙上前关切的问秦天怎么回事。秦天支支吾吾的说着，原以为会被打，没想到这次父亲却很温柔并没有发火。 秦江撩开孩子裤管一看，膝盖处已经肿起来，于是立马将孩子带到县医院检查。 拍了x光后医生拿着片子对秦江说“孩子左腿膝盖处轻微骨折加软组织损伤，要住院观察治疗” “可以不住院吗？” 秦江知道住院又是不少的花费。“可以倒是可以，但回去养伤恐怕恢复不是很好”。秦江依然坚持不住院于是在医院给孩子做了包扎处理开了一些消炎药便把孩子领回家。 回家后秦江在树上砍了一截树枝给孩子当拐棍拄着走路，拿到“拐棍”的秦天将树皮剥成一段一段的，在秦天心里这就是孙悟空的金箍棒。 “明天我去学校给你请假，在家老老实实待着。”于是秦天又落下了一个多月的课程。 在家养伤的秦天除了写作业外就是看书，家里父亲的书都被秦天翻了个遍。翻出一些旧报纸秦天看到报纸上载着父亲的事迹，第一次对这个父亲有了一丝好感。 这天，秦江不知从哪找来一些草药，将药砸成浆状敷在秦天受伤的腿上，肿痛的膝盖处顿时传来一丝凉意。 敷好后，秦江在院子里鼓捣着菌包，懂事的秦天柱着拐棍在屋内将剩饭剩菜热好后便喊了一声“爸爸吃饭了！” 正在忙着的秦江没想到孩子居然主动叫爸爸了，听到孩子第一次叫爸爸秦江异常激动赶忙放下手里的工具。 父子俩这顿饭话都特别多，秦家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温馨。 第7章 探险奇遇 “那是北斗七星吗？”夏天的夜晚秦天靠在父亲怀里数着星星 “北斗七星在北方，你看这边那几颗连起来像勺子的就是”秦江陪着孩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院里蟋蟀的声音和满天繁星显得秦家格外的祥和。 秦天的伤势已基本痊愈恢复正常上学，但落下的功课使秦天在班级里的考试成绩日趋下降。 放学后秦天蹦蹦跳跳的往家走去，手里的“金箍棒”被秦天耍得虎虎生风，路边的菜花杂草均被这个六年级的熊孩子铲得东倒西歪，有种一棍在手天下我有的既视感。 到家后见父亲还未回来秦天只好自己做饭，家里没有菜，只能煮一锅米饭就着辣椒水下饭。饭后不久秦天便觉肚子隐隐作痛，坐在地上难以起身。 “怎么坐在地上，衣服搞脏了自己洗”回到家的秦江见状对孩子说着。 秦天抬起头露出痛苦的表情对父亲说“肚子好痛啊！”秦江见状把孩子拎起来揉了一下秦天肚子“还是痛啊！” “恐怕是被脏东西附身了”秦江喃喃自语便走到灶台旁点了三支香面对着灶台，嘴里念念有词，念毕后拿出一碗清水将香灰洒在碗里让秦天喝下去。 秦天虽然不知道父亲这是在干嘛，但明白香灰肯定是不能吃的，“不要！我不喝”秦天拒绝着。 “必须喝，喝了就好了”见父亲严厉的样子秦天便不敢拒绝接过碗迟疑一下强忍着喝下去，过了一会儿秦天还是痛得在床上翻滚，这时秦江又端来一碗灵芝熬成的药水。 秦天依然不肯喝“太苦了！每次感冒都喝灵芝水”秦天撇着嘴埋怨着，迫于父亲的威严才无奈喝下去，喝完灵芝水后方见好转。 因秦江种植天麻灵芝的技术使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天麻和灵芝，天麻是孩子的早餐，灵芝是孩子生病时的必备药。 在秦江的调教下秦天的营养始终跟不上经常是饱一顿饿一顿，但秦江又特别重视孩子的体质。 “过来把马步扎好！”写完作业的秦天又被父亲叫去蹲马步。 “腿打开，手抬平，昂首挺胸深呼吸…”秦江拿着一根棍子在一旁监督着孩子扎马步…… 童年的时光过得很快，一晃就快小学毕业了，秦天也在父亲身边生活了快两年。 育才小学也即将迎来本届六年级学生的毕业仪式。“今天老师带你们出去游玩，增进同学感情，想去哪里玩你们可以提。” “老师，秦天爸爸有个山洞，听说里面有化石，我想去探险”杨雄此话一出班里全部响应“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行，正好你们进入初中也要学生物，还带你们认识古生物知识，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能乱跑。” “那秦天你回去跟你爸讲一下，明天我们就去。” “好耶！”全班都异常兴奋。 回到家的秦天便将此事激动的跟父亲说起来，因为家里的寒酸和秦江的威严，平时秦天从不敢带同学去家里，也不敢跟同学讲家里的情况，怕被取笑。这次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不行！那里怎么能随便带别人去” 秦天不知那处山洞已被父亲安装了一道铁门据为己有。 “可是我都跟老师同学们说好了，他们明天就要来”秦天委屈的说着。 磨了许久后秦江总算答应，拿了一把钥匙给秦天。 次日！老师和同学们在秦天的带领下来到了山洞，老师接过钥匙打开铁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老师瞬间有了想返回的念头，但是看见孩子们兴奋的样子还是不忍说出来。 “同学们都跟在我后面，不准乱跑哈”老师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进入后只见四处散落着一些菌包，孩子们好奇的在地上翻看着，有几个孩子还用手刨开泥土找化石。 “同学们！别傻了，化石早被考古队带走了” “老师，我家有恐龙牙齿化石，我去拿来给你们看。”秦天在后面说着于是便自个儿跑回家，山洞离秦家不远，秦天一路小跑十分钟便到。 山洞内老师带着孩子们参观不时的叫着学生的名字。 “杨雄！付成毅！陆小燕……” 老师一一叫着学生的名字确认是否安全。 “秦天！秦天呢” “他说他家里有恐龙化石，他回去拿了” “哦好！赵鑫鑫呢？有看到赵鑫鑫吗？” 还有一个学生没回应，老师焦急的询问，此时洞内另一个分洞里传来微弱的呼喊声，老师顿感不妙连忙打着手电筒循声找去。只见约不足一米宽的洞口下方赵鑫鑫抓着一旁的岩石吊在斜面的洞壁上，下方便是暗河。 “赵鑫鑫，你坚持住，老师马上救你”老师赶忙叫学生们去洞口等候。“杨雄！你快去找秦天，让他叫他爸赶紧报警。” 杨雄刚跑出洞口便见秦天拿着一白色的石头跑来“秦天，秦天不好了！快去叫你爸来，赵鑫鑫掉进去了” “啊！”秦天被吓住了，但转念一想，这事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自己不知要被打成什么样，便赶紧往洞里跑去。 第8章 初次过生日 “赵鑫鑫 坚持住啊，我们马上救你”山洞内老师趴在分洞口想下去但洞口太小根本无法进入。 “老师，我可以下去” 秦天跑进来便自告奋勇要下去救同学。 “你行不行，别逞强快去叫大人来”老师担心秦天进去也出不来。 “我可以的，这个洞口我进去过，下面有个斜坡可以顺着下去。” “行！这个洞口也只有小孩子能进去，同学们快把你们的校服脱了”于是老师将校服全部系在一起拧成一条绳绑在秦天身上。 “杨雄你来拿着手电筒给秦天照亮，我在上面拉着秦天。”随后秦天躬身钻进去，老师在上头拉着系在秦天身上的校服。 “看到赵鑫鑫了你就抱紧他喊一声，我把你们拉上来”老师在上面拉着，秦天在黑黢黢的洞内像只猴子一样顺着洞内斜坡不断下降。 看到赵鑫鑫后秦天一把将他抱住“不要松手啊，你也抱紧我。”此刻的秦天非常淡定，而赵鑫鑫却非常恐慌害怕。 “老师我抱住赵鑫鑫了，可以拉了”还好洞内有回音，秦天的呼喊上面能清晰听到。“好！你们两个抱紧，我开始拉了” 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下总算把两人拉出来。“吓死我了，太危险了，叫你们不要乱跑跟在老师后面，还好秦天机智勇敢才没有出大事” 获救后的赵鑫鑫在一旁抽泣，而秦天却像是很刺激一样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总算是有惊无险。 “好了！咱们回去，今天到此结束了”在老师带领下同学们都安全的回到了学校，可此事不久便传开了。老师被学校记过处分，而这个洞也被村委收回封闭起来。 因为秦天的虚荣心害得秦江失去了种菌的宝地，回到家的秦天自然也少不了一顿打。 数日后期末考试结束，“秦天！你想去哪个学校读初中啊” 赵鑫鑫问道，自从上次山洞事件后两人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哪里都行” 秦天知道去哪里读书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去四中嘛，去四中我们还能继续做同学” 此时的秦天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户口是上不了四中的。两个孩子说说笑笑的走在放学回家路上，不一会儿赵鑫鑫便到了家，剩秦天独自走回家。 “秦天！”回家路上一人突然出现在秦天面前，来人如此突然让秦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来是妈妈金素芳。 “不认得我啦，我是妈妈啊”因为长期没见面，童年的秦天记忆不是很深，加上秦江给秦天灌输的思想，妈妈是坏人。秦天见到母亲却显得很生分，冷冷的回答一声“哦” “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好吃的”随即递给秦天一包烤鸭 秦天迟疑着接过母亲给的东西，便往家走去，金素芳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儿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只能在这偷偷的看看你，希望你长大后不要怪妈妈。” 回到家后见父亲不在家，秦天赶忙将那包烤鸭打开吃起来，怕被父亲回来发现，一番狼吞虎咽后秦天嗦了一下手指“嗯！太好吃了” 此时的秦天并不懂大人的恩怨，也不知道自己有生日这一说，因为从来没有人提过生日这回事，也没有体会过过生日。只知道这包烤鸭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第9章 怒撕新同学 “秦天！语文85分，数学67分” 小升初考试结束后秦天顺利拿到第四中学的“入场券”。 新学校新学期来临，子同县第四中学不愧是县里有名的公立学校，十多米宽的大门上气派的立着“第四中学”几个大字。秦江带着孩子来报到，走进学校大门，两侧墙上的展板写着四中的辉煌历史，再往里走几十米便见三栋教学楼矗立在两个大操场中间。 教务处办公室内老师正在跟秦江沟通孩子入学事宜。 “秦天的考试成绩是符合的，根据居住地就近原则入学也是可以的，但是没有户口以后毕业证不好搞啊” “老师！您放心，孩子户口是有的，只是现在暂时拿不到，先读着后面肯定会有的” “好吧！你得抓紧了，孩子都上初中了还没户口，别影响孩子的未来。” “是！是！是……”。 炎热的夏季，四中的新生军训正在开展，校园内充满着朝气蓬勃的作训声。 秦天分到了七年级七班，在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班是尖子班，在这个班级里的都是学习成绩顶尖且家庭条件较好的孩子，在这个班级里大多都是高干子弟。二至六班是a班，在这个班级里也多是学习成绩较好的学生。七至十三班是b班，这里则是学习成绩较差的“普通家庭”。 以秦天的成绩就读a班是没问题，就算成绩差一点，很多学生家长都会托关系让孩子读a班，但是秦江不愿意向权贵低头，就算有关系能进尖子班秦江也不愿意这么做。 “七班的站好，练军姿，我去趟厕所回来要是看到谁动了全体再加十分钟” 操场上教官说完便离去。 教官刚走同学们笔直的身躯便放松下来，站在秦天后排的同学陈书豪和林智小声嘀咕着“林智，你看前面那个，教官都走了还傻傻的站那么标准”两人议论着站在前排的秦天。 “你敢不敢给他屁股来个十字杀” “怎么不敢，你看我的”林智将双手合十悄悄走到秦天身后突然猛戳秦天屁股。 场面十分逗乐，全班学生哈哈大笑，此时秦天脸颊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新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全班如此取笑，秦天越想越气，随即回头便朝着林智肚子上一脚踢去。或许是被父亲训练扎马步的缘故，小小年纪的秦天一脚竟将林智踢得倒退两米摔倒在地上。 “林智加油！林智加油”两个孩子打得难舍难分在地上翻滚，秦天稳稳的将林智压在身下暴打，围观的同学在一旁起哄。 “教官来了！”一同学喊了一声所有人赶紧回到队列，只剩地上的秦天和林智。 教官将两人分开后把两人叫到队列前面“为什么打架？” “他先从后面偷袭我……”秦天义愤填膺的说着。 “看来你们体力很好，站军姿还有力气打架，一人罚做二十个俯卧撑”教官在一旁指导监督两人做俯卧撑，因为被父亲训练的缘故秦天一口气很轻松便做完。“好！秦天入列。” 而林智像是霜打的茄子焉在地上做不动，教官在一旁督促着林智必须做完“教官！他还差十个我可以替他做”此时队伍里的秦天举手说道。 “好，不错，打完架还是好同学，秦天出列，林智入列！” 在同学们的注视下秦天轻轻松松又做完十个，队伍里的同学都投来敬佩的目光。 此后秦天和林智的关系便越走越近，仿似不打不相识的梁山好汉。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或许都有着打架的基因，而这次打架好像打开了秦天的另一扇门。 一周的军训时间很快结束，学生们开始正式上课，县城里的学生去学校前都会拿着父母给的两块早餐钱，在学校门口买零食吃，而秦天每日依旧穿着那双在军训时磨坏的解放鞋脚趾头露出一只，像个异类一样低着头快速的掠过学校门口买早餐的同学去往教室。 第10章 被父抛弃 儿时伙伴杨雄和秦天也在四中读书，杨雄分到了9班，作为同村的玩伴，两个孩子偶尔放学还会一起回家。上了初中的秦天逐渐进入叛逆期，可父亲的管制让秦天没有什么伙伴和交际圈，这使得秦天的性格越来越孤僻。在学校能和秦天说话的只有班里的林智和另外一位不爱读书却喜欢象棋的张文涛 放学回家后的秦天除了写老师布置的作业和父亲布置的“作业”外就没有任何业余时间，家里也没有电视，只能趁睡觉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看金庸的武侠小说。 这天正是周五，明天不上学。但父亲睡得很早，已是夜晚9点半见父亲睡着后，秦天便偷偷的下床出门来到张文涛家。 “小朋友！你找谁啊”张文涛母亲听见敲门声开门问道。 “我是张文涛同学，他在家吗” “文涛同学啊，快进来”“文涛你同学找你” 随后张文涛从卧室出来。 “你们不要玩太晚哈！”文涛母亲说完便睡觉去了。 “咱们不是约好周末来我家玩吗”文涛问秦天“我周末出不来，只有趁现在我爸睡着了悄悄跑出来”“来！下两盘棋我就回去了，怕我爸醒了发现我没在又要挨打” 在张文涛家玩了一会儿秦天便回家，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去，庆幸父亲没醒，秦天紧张的心情舒了一口气。 次日早上，秦江把孩子叫醒“快起来拿着书包跟我走”秦天揉了揉眼睛起床后说道“今天不上课啊” “把你书包收拾好跟我出门”只见秦江手上拿着一块写着字的纸板，秦天不知这是要干嘛，但只能依照父亲的要求收拾好书包便跟着出门。 父子俩来到离学校不远的广场，广场旁便是县里唯一的电影院，挨着电影院还有一家洗浴中心。 “好！就是这里，跪下”秦江对孩子说道，秦天却是五雷轰顶一样愣在原地。 “快点跪下！直到你妈来把你带走”秦江照着孩子屁股就是一脚，迫于父亲的威严秦天只好照做。跪下后秦江便把纸板挂在孩子胸前，只见纸板上写着“万恶生母，抛家弃子……”的话语。随后秦江又拿着一只粉笔在秦天面前的地上写着类似的一些话语。 此时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秦天已经是眼泪不止，羞愧难当。不明真相的路人讨论着“这孩子真可怜，这当妈的真不是人……” 路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秦江独自去旁边的洗浴中心找到金素芳撂下一句狠话便离开，留下孩子一人在旁边跪着“娃儿交给你，你要管就把娃儿带走。” 此时金素芳正在洗浴中心做着洗床单被罩的工作，放下手里的工作后出来便见自己的孩子跪在路边，赶忙上前把孩子扶起来扔掉秦天胸前的纸板擦掉地上的字。 围观的路人还在议论着“这是孩子的妈吧，怎么这样，太不像话了” 金素芳也不想反驳，直接把秦天领进了工作的地方。“儿子！不哭了，一会儿跟妈回家，以后就跟着妈妈”金素芳抱着孩子安慰着。 此时的秦天已经被父亲这番操作弄得六神无主，只能默默的流眼泪。金素芳给孩子一些糖果让秦天坐在一旁等着自己下班。 离婚后金素芳去了外地打工，通过熟人介绍认识了同县的陈国辉，陈国辉前妻离世留下一个女儿跟着陈，陈国辉的豪爽性格吸引了金素芳两人便在一起重组了家庭，金素芳此时已在陈家生活三年多。 趁孩子没看到的时候金素芳拿起小灵通打电话跟陈国辉说了这件事，电话里陈国辉无奈的说着“回来再说吧！” 下班后金素芳牵着儿子手回到陈家，一十岁女孩儿跑出来“秦天这是妹妹！陈旭叫哥哥！” 金素芳给两个孩子介绍后说道“你们俩先玩会儿，不要乱跑哟，秦天！” 里屋陈国辉正在跟金素芳低声说着“你不是说你没有孩子吗？” “孩子是判给他爸的，我是没有啊，哪知道他爸发什么疯，孩子可怜跪在马路边我不可能不管啊……”金素芳解释着，屋内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第11章 摆脱黑户 “你要把他接过来可以，反正你自己管”金素芳跟陈国辉说尽好话总算同意收留秦天。 陈家在当地也算大户，家庭条件比较富裕，年轻时陈国辉通过自己的手段在当地也一定“影响力”。县城里不少人都要卖他面子，但自从前妻和自己置气自尽后。陈国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将自己的财产尽数用于赌博跟金素芳在一起前就把房子都输掉了。但陈的江湖习气“重情重义”使得他就算输光了财产日子仍过得十分滋润。 到陈家后的秦天性格越发孤僻，也不爱跟妹妹玩，每天放学后就是自己躲在角落看书。 这天！陈国辉回到家，拎了两包衣服 “金素芳！去把两个孩子叫过来”正在厨房做饭的金素芳有些纳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孩子既然来到这个家了，我给他买件新衣服，你看他以前穿的什么样，别出去丢人现眼的！” 金素芳心里一悦，看来这个男人没找错，忙把秦天和陈旭叫到前厅来。 女儿陈旭拿着新衣服便兴高采烈的回卧室了，而秦天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大人面前低头搓着小手不知所措。 “秦天！快谢谢叔叔，叔叔给你买新衣服啦！” “谢谢叔叔”秦天依然低头小声回答道 “来 拿去换了看合不合身”不得不说陈国辉对人情世故的拿捏确实好，就算心里不太乐意接受这个孩子，但做得还是非常好。 一套灰色运动服套装，这是秦天自有记忆以来穿的第一套新衣服，以前的穿着都是别人家大孩子穿不下了送给他的旧衣服。 自从秦天来到陈家后，金素芳为了让陈国辉心里舒服些，对陈旭的爱总是比秦天多些，每天早上上学金素芳都会给陈旭两块钱，给秦天一块钱。 不久后，学校要开家长会，老师把秦天叫到办公室。 “秦天！你到底有没有跟你父母讲开家长会，每次你家长都没来。这次你无论如何要把你家长叫来” “哦！” 回到家后秦天跟妈妈说了学校要开家长会的事，金素芳立马答应。“好！妈妈明天去” 金素芳来到学校班主任办公室后“李老师，我是秦天的妈妈，请问孩子学习怎么样啊” “你们这父母当得，孩子爸送来报名后就不管不顾，从来没见家长出现，通知开家长会也没人来。” “抱歉！抱歉，我和他爸离婚很久了，孩子一直跟着他爸，最近才跟着我。” “这样啊！父母的事最好不要影响孩子，秦天其实是个好苗子，很聪明的。” “是是是！” “秦天学习成绩还行，只是有点偏科，上次月考，语文88分 数学59分 英语40分 ” “这么差啊！两科不及格” “主科偏低了，但孩子副科非常好，你看地理满分 历史98分 生物95分” “主科差太多了，劳烦老师多费心” “这次叫你来呢主要是跟你说一下孩子户口的事，再不交户口孩子就不能在我们这上学，听说孩子出生后你们就一直没有给孩子办户口是吧。” 金素芳很惊讶，孩子跟着他爸这么多年了怎么户口都没有，自己在外打工的时候就给秦江寄了一份钱就是让秦江办户口的。 “好！李老师放心，下次我一定把孩子户口带来。” 离开学校后金素芳来到户籍管理地查看果然没有秦天的信息，次日金素芳便给秦天请了假带着秦天来到派出所户籍管理处。 “孩子都这么大上初中了还没户口，你们这父母当得！先把罚款两千元交了”派出所户籍警官说道。 “好，这是罚金，我交，给您添麻烦了”2004年，县城里多数家庭都还没有奔小康，这笔罚金都抵得上金素芳两个月的收入了。 “孩子户口上在谁名下？” “户主金传忠，是孩子外公，上这个户吧！”于是金素芳递上了金老爷子户口本。 “行！可以了” 12岁的秦天总算有了身份信息，摆脱了黑户命运。 第12章 初次逃学 “肥肥！快吃”秦天把自己的饭菜端给家里养的一只大狗吃，陈国辉非常喜欢养狗，这是一只国外品种马士提夫犬，体型非常大足有一百斤，但性格温顺不咬人。 “秦天！你自己不好好吃饭以后长不高，赶紧自己先吃饱了再喂狗” “哦！” 在这个家里秦天把肥肥当成朋友一样，唯一的乐趣就是带狗出去玩耍。 饭后秦天在屋内看书，妹妹陈旭过来说“不要看书啦，陪我玩会儿” 此时秦天正拿着一本学校要求买的课外书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冷冷的回了一句“你自己玩，我要看书” 小陈旭也不管那么多抓起桌上的橘子皮朝秦天脸上砸去便生气的走开了。 “你们两个不要闹，好好写作业”金素芳听到动静吼了一句，但金素芳在孩子心中并没有威信镇不住，陈旭也并不认可这个后妈。 翌日！正在上班的金素芳接到学校班主任打来的电话“你家秦天没来上课怎么回事？” “什么！早上我看着他去学校的啊！”金素芳很是吃惊，学校放学前校门口是大门紧锁，也有门卫站岗，没有老师批准学生是出不了校门的。 “学校没看到他，一直没见到秦天来上课，你们快找找，是不是逃课去哪里玩了” 挂断电话后金素芳赶忙打电话问陈国辉有没有看到孩子，正在外面打麻将的陈国辉回答到“慌什么慌，这么大的孩子逃课很正常，丢不了，一会儿我去找找” 陈国辉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立马回家找孩子，回家后只见金素芳正在着急打电话询问，陈国辉淡定的说着“别问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金素芳疑惑的望向陈国辉“在哪里？” “你回来没见到肥肥吧” “没有！” “行！我知道了，我去找他”陈国辉立马往后山走去，后山是县城里的一处小山坡，陈家便住在山下。经过一片小树林不一会儿便走到山顶，陈国辉边走边呼喊狗的名字“肥肥！肥肥！” 果然，听到主人的呼喊便从前方不远处传来狗吠声，走近一瞧，见秦天正坐在石头上发呆。 “你今天怎么不去上课？”陈国辉点上一支烟也坐在石头上和秦天聊着。 “班里有几个同学经常欺负我，我不想去。” “你都这么大了是个男人，谁欺负你你就还手揍他。” “我不敢！” “不敢你就活该被欺负”陈国辉的教育方式让这个少年顿时语塞。两人就这样在大石头上坐着。 陈国辉知道秦天的性格，这样的孩子性格非常孤僻，喜欢独处，在家里就能看得出来，自从带着两个孩子和肥肥来到这里遛狗后，秦天唯一的乐趣就是遛狗。见狗不在家陈国辉便能猜到被秦天带出来了。 而陈国辉认为上初中的孩子很多已渐懂事，本来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两人的沟通方式便像朋友似的。 “想通没有，想通了就回家”陈国辉掐掉烟头问道 。 “嗯！” 回到家后，金素芳已得知找到孩子便去上班，而陈国辉把秦天叫住“你都逃课了，今天就不去学校” 随后便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递给秦天。 秦天愣在原地不知这是为何不敢接过陈国辉手里的菜刀。 “快拿着！” 陈国辉严厉的吼了一声秦天方才接过菜刀。 “拿着它，朝我砍来！”秦天听到此话瞬间呆住，拿着刀的手也变得颤颤巍巍。 “你就是胆子小！拿着刀砍我，不用怕”这便是陈国辉的教育方式，他认为男人就应该有魄力，被欺负就应该还手。 过了一会儿，秦天还是没敢下手，陈国辉把刀接过去放好便对秦天说“你以后被别人欺负不还手就是活该”。 此时懵懂无知的少年便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 第13章 放学校门口等着 一晃秦天已进入初二，此时子同县的经济也在高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也不断提高，曾经的小灵通已被时代淘汰，翻盖的诺基亚、摩托罗拉手机已成为时代主流。子同县也正在修建第一条高速公路。 第四中学的教室里，正在埋头写字的秦天不知不觉作业本已被手上的汗水湿透，一排排字迹逐渐模糊，同桌的李力突然喊了一声“你们快看，秦天的手在冒烟”，随即一群学生像见到怪胎一样望向秦天。 这时的秦天像是武侠剧里修炼神功的人物一样，手上汗水如注并散发热气。秦天和好奇的同学们一样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导致的手汗症，好奇的同学触碰了一下秦天手即表示嫌弃。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都一窝蜂冲出去玩耍，秦天也站在教室外楼道上和张文涛聊着天。此时“班霸”张斌走过来推了一下秦天说道“听说你很牛逼啊，来打我一下试试”。 秦天不想理会，正欲走开时张斌再次伸手推搡。 “被别人欺负不还手就是活该！”秦天脑海里想着这句话，立即抓住张斌的手便是一个背摔。看了一些武打片这个动作已经在秦天脑海里预习了多次总算派上用场。 张斌平时也只是仗着跟学校里的校霸走得近，胆子大，欺负一些老实学生别人不敢还手，此时却被秦天按在身下动弹不得，瞬间就失去了开始的嚣张气焰。 “老师来了！”听到同学喊了一声两人才罢手。“走！打乒乓球去”张文涛趁老师没看见赶紧把秦天拉走。 秦天和几个学习稍好一点的同学正在学校乒乓球台打球，突然张斌带着学校里几个“校霸”走过来。“让开！” 其他同学见到这样子都纷纷走开，只有秦天对张文涛说“不让，我们继续打” 。 张斌见状便跳上乒乓球台站在中间干扰秦天打球。学校的乒乓球台是用混凝土制作的固定球桌。 秦天此时越想越气，决定豁出去跟张斌干到底，于是拿着手上的球拍便朝张斌打去。跟随张斌一同来的“校霸”见秦天这个气势被镇住了不敢出手，只得在旁边看着，而球桌上的张斌见不是秦天对手也赶忙逃跑。 于是学校操场便出现了这慕，张斌在前面跑，秦天拿着乒乓球拍在后面追，围着操场绕了一圈后总算追到张斌，秦天从后面追上扑倒张斌便骑在身上拿着球拍不断往张斌头上砸去。 初二的学生打架能爆发出这样的气势也是少见，秦天像发疯似的拿着球拍不断砸张斌头部，旁边的同学都不敢上前劝架，只得去叫老师。而此时的张斌已被秦天“征服”不断求饶。 老师来后，把秦天一把提起来才将两人分开。老师将两人领到教导处后训斥着“为什么打架？” “他经常欺负我，还叫人来占乒乓球台不让我打球……”秦天将事由告知老师。 “他欺负你，你可以跟老师讲，也不能打架，你看张斌头上都被你打破了，打严重了怎么办，你家赔得起吗……” 在老师训斥下秦天也不再说话，“把手伸出来”于是秦天被老师罚打20板子。 “张斌，你欺负同学干嘛，你不惹别人人家会打你吗？赶紧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张斌伤口并不大，只是破了点皮流了一点血，去医务室贴张创可贴便好。 这次打架后，秦天也算是在班里站起来了，没人再敢惹。只是此后偶尔听到“放学校门口等着”这样的话，每天下午放学校门口都会聚集着一些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闲散人员。 这天校门口依然聚着一些社会闲散人员，秦天以为是来找自己寻仇的，便低着头赶忙往学校旁边的县图书馆跑去，过了很久后才往家走。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放学了就赶紧回家”金素芳见儿子回来这么晚便问道。 “我们要考试了，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学习了”秦天淡定的撒谎，并没有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 “妈！我想在图书馆办个借书证，要20块钱。” “哦！好，只要是学习妈妈肯定支持，去吃饭吧，你回来这么晚我们都吃过了。” 翌日！拿着母亲给的二十元钱，秦天便来到图书馆办了个借书证，有了这个证后便可以在图书馆随意阅读所有书籍，也可以把书带回家阅读。 此后一放学，秦天便在图书馆躲着。这是县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图书馆，珍藏着各类书籍。秦天好奇的走到科学类一侧，随意的拿下一本书《天文未解之谜》，便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书，不知不觉天已渐黑才匆匆往家赶去。 第14章 地理老师的奖励 县图书馆管理员下班时经常会催促一位学生离开，便是秦天。每日放学后秦天总要在图书馆待上一个小时，一到周末也会去图书馆待着，这里充满了大量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 在学校，老师都会以考试分数来评论一个学生的好坏，最让班主任头疼的便是秦天的成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依然是严重的偏科。数学、英语这两门主科每次考试都不及格。 而最喜欢秦天的老师便是地理老师和历史老师，因为这两科每次考试秦天都是全年级第一名。 又到了秦天最喜欢的地理课，地理老师欧阳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此时欧阳老师拿着试卷欣喜的走进八年级七班的教室，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初二学生是越来越叛逆，副科老师基本镇不住，见老师来了底下部分学生还在聊天玩闹。 “大家安静！我宣读成绩”欧阳老师拉高嗓门儿吼了一声后总算安静下来。 “赵莉60分！张文涛72分！赵鑫鑫69分” 念到名字的依次走到讲台领取试卷。 当拿到秦天试卷时欧阳老师露出喜悦的表情并提高了声调“秦天 100分，年级第一名” “哇！满分”前排坐着的学生羡慕的看着秦天走向讲台。 “秦天！很棒哦，来！老师奖励你一个笔记本”接过试卷后欧阳老师叫住秦天并递上一个崭新漂亮的大号笔记本。 而此时的秦天却很淡定，像是意料之中一样，接过老师的奖励静静的回到座位。 放学回家后秦天便拿出这个笔记本赶紧在上面写下一些内容。 笔记本很大第一页秦天用圆规画上了太阳系每个行星的运行轨迹，中间是太阳，依次向外延伸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八大行星，冥王星在2006年刚被国际天文学会踢出九大行星行列。 而在秦天笔下，火星和木星之间却多了一个星球y星。 接着秦天开始写正文：《论太阳系是怎样形成的》6500万年前太阳系有十大行星，第五颗行星是火星与木星之间的y星，此时的y星是一颗高度文明星球，但y星人对星球资源的过度开发和木星的强大引力作用使星球解体爆炸。 爆炸后的y星碎片形成了今天的小行星带，而一部分碎片飞向了地球导致当时地球上的恐龙灭绝事件……… 在写下这些内容时秦天拿来从图书馆借的天文书籍寻找更多科学数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周末秦天在家里窝了两天终于把这篇论文写完。 上学时秦天把这个笔记本带到学校，拿到老师办公室。 “欧阳老师！” 秦天敲开老师办公室。 “怎么啦秦天！” “我用你给我的笔记本写了一点东西，想请你帮我看看” “好！”欧阳老师接过笔记本认真看起来，“这真是你写的吗？”老师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问道。“是我写的” 看着这些许潦草的字迹，欧阳老师知道这是秦天写的，只是不敢相信一个初二学生能写出这些，于是赶忙叫来班主任李老师。 “李老师，你看秦天写的，太惊人了，咱们学校没有开设天文课，秦天竟然能写出这个，还列举了这么多科学依据，我都不懂这些不敢评判。” 班主任李老师接过笔记本认真看完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于是把秦天叫到身前亲切的说道 “秦天！你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吗，这种论文可是大学生才写的。” “知道！”秦天点头回答 “那你跟老师说说你的想法”，于是秦天又将自己的观点和掌握的知识与老师详细述说。 “真不错！你想不想把你这个论文发表，老师支持你。但这个不是老师的专业无法给你提供指导” “不了不了”秦天有些羞涩回答着。 “行！去吧，可以学习这些但也不要忽略了主科，你的数学英语又不及格，语文也开始下降了” 秦天离开老师办公室后。 “这孩子真是可惜了，这方面很有天赋”欧阳老师和李老师讨论着秦天 “是啊！你是不知道，他刚上初中的时候连户口都没有，还被他父亲抛弃” “怎么这样！这孩子这么聪明，家里好好培养的话一定能成为大才。” “哎！他家庭太复杂了，一言难尽这就是命吧……” 两位老师议论着秦天的事，都为这个孩子感到惋惜。 第15章 再次搬家 “你这孩子真是教不了，性格太内向了，整天板着个脸一点朝气都没有。”陈国辉跟金素芳抱怨着。 “你也别用社会上那一套教他，小孩子懂什么”金素芳怕陈国辉那种江湖思想影响到孩子，初中生教他打架长大不知要惹多少麻烦，两人在家里争论着。 “我是为他好，你看嘛，他这样以后出社会怎么独立生存，就废人一个。” “他快放假了，我带他去我爸妈那边玩几天，锻炼一下。” “行！赶紧带走，他这性格不改看着真是恼火” 在陈国辉心里这样的孩子看着确实有些碍眼。 次日！金素芳带着孩子回到娘家 “哟！这是秦天啊，都这么大了”秦天的舅舅热情的招呼娘儿俩。 “快叫舅舅”金素芳跟儿子介绍着“这是你表哥，那是舅妈” 可秦天却低着头只字不言。 金素芳心想带孩子锻炼一下，认认亲戚，可儿子的表现也着实让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慢慢的改变。 快乐的暑假总是过的那么快，而假期里间秦天也没闲着，总是窝在自己房间看书，累了就去遛遛狗，还是不爱与人交流，仿佛与世隔绝的状态。 “你儿子马上初三了，开学后你把他送走”秦天没在家的时候陈国辉和金素芳正在吵架，“啪！”的一声水杯应声而碎，正在气头上的陈国辉把手里的水杯砸向地面怒斥着。 “他来了后我对陈旭有哪里不好吗，给陈旭的永远比秦天多……”金素芳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命苦就算了难道还要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吗。 “行！我过几天给他在附近租个房，他自己生活，我偶尔去看看。” “随便你！” 在这个家里金素芳越来越没有地位可言，几天后便在附近找到一个房子。 “秦天！你要学会独立生活，妈妈要锻炼一下你，看看你能不能独立生活，给你租了个房带你去看看” 听到可以自己生活，那就是没有人管，可以放飞自我，秦天表现的特别兴奋，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东西不多一个书包装满了书和几件衣物。 金素芳领着孩子走路几分钟后便到了租房处，离陈家五百米左右，这是一个4层小楼房，而金素芳给孩子租的房间位于顶层，房东自建的彩钢棚小阁楼。 打开房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种临建房又处于楼顶，夏天异常闷热。 “你先在这里住着，不要乱跑，我给你买了有电饭锅你自己做饭吃” “嗯嗯！我可以的” “行，这个小灵通你保管好，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我，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一张长条桌和一张小铁床，一口电饭锅和一双碗筷，这便是秦天的新家。 金素芳把儿子的新家布置好后便离开，虽然条件不算好，但是秦天很喜欢，毕竟在这里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夏天的夜晚繁星满天，月光洒在楼顶天台上，屋内的闷热使秦天无法入睡，只好将凉席铺在屋外天台上睡觉。 秦天用母亲给的钱偷偷买了一瓶啤酒在楼顶上喝起来，躺在天台上看着满天星星，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这一夜秦天想了很多，一直到深夜，对着天上闪烁的星星自言自语“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小小年纪的秦天第一次喝酒，和星星说会儿话不知不觉就在天台上进入梦乡，这种感觉非常好。 次日早上8点，母亲给秦天带来一些泡菜见秦天还没起床“赶紧起来整东西吃！你不会做菜就吃这个泡菜”说完便上班去了。 几日后第四中学开学，而秦天也进入了初三。对于学校的管理方式而言学生就应该分类管理，学习好的一个班，学习差的在一个班，调皮捣蛋的在一个班，或许学校认为这样能使“好学生”不被“差学生”影响。 进入初三后秦天被分到了9班，这个班调皮捣蛋的学生多了些，秦天很庆幸自己儿时的玩伴杨雄也在这个班里。 “秦天！你来9班就好玩了，走去买零食吃！”杨雄对秦天的到来很欢迎。 “好啊！”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学校小卖部。 “买两包牛板筋，两支雪糕”杨雄轻车熟路的跟老板说着。 “一共两块钱”老板把东西递给杨雄后说道，而杨雄立即转头望向秦天“给钱啊！” “哦！好”秦天随即将兜里妈妈给的两块早餐钱递给老板。 买完零食后杨雄将手搭在秦天肩上朝教室走去“你妈妈每天只给你两块钱吗？” “是啊，……” 第16章 游戏厅的乐趣 进入初三后的秦天学习成绩下降得越来越快，从全班第十五名一路下滑到了倒数第三。 “秦天，你坐到最后一排去”此时老师见秦天也不爱听课便将他调到后面和差生坐一起。 李老师正在讲课，而课堂下叽叽喳喳，尤其是后面两排学生，毫不顾忌不时的交头接耳，还有睡得正酣口水流出来的学生。 “喂！秦天，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啊，放学一起玩呗！”王磊是班里学习最差最调皮的学生，见秦天坐到了自己身边便聊起来。 木制的课桌桌面被王磊用小刀钻出了一个小洞，王磊趴在课桌上用书本挡住头部，另一只手将一支香烟从镂空的书桌下面穿过小洞吸起来。 王磊一边抽烟一边和秦天说着话，秦天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感觉挺刺激的。 “给你抽一支”王磊递给秦天一支香烟，接过烟和打火机后秦天便学着王磊的动作抽起来，第一口便被呛了一下，不过很快秦天便掌握了技巧进入状态。 突然一根粉笔向王磊飞了过来“你们两个不想学习不要影响别人”李老师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见两人聊得越来越起劲便批评两人。 王磊在老师心里已经是颗老鼠屎，自己也破罐子破摔，青春叛逆的性格让王磊也忍不住站起身用一支圆珠笔向讲台上的老师丢去。 此举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学生竟然敢和老师动手。李老师也没想到这个学生这么大胆，全班陷入两秒钟的寂静后，李老师也怒不可遏指着王磊说道“你出去！还有你秦天” 于是秦天和王磊一起被赶出教室罚站，此时的秦天也逐渐展示出叛逆的性格，在教室外竟然和王磊有说有笑。 放学铃响起，一群学生如脱缰的野马冲出教室，秦天和王磊一起走出校门口。 “磊磊！过来！”几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社会闲散人员叫住王磊。 “秦天，和我一起去玩会儿”王磊叫住欲自行离去的秦天。 “好！” 其中一个黄毛把手搭在王磊的肩上说道“走！去游戏厅耍” 秦天和王磊跟着这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游戏厅，里面各种类型的游戏机，但最受欢迎的还是“拳皇”“三国”，这两款游戏机旁围坐着五六个学生。 领头的黄毛走向前坐在了游戏机上，几个学生见状害怕便起身离开。 “站住！把钱交出来”领头的黄毛叫住这几个学生，而一起来的几个黄毛把这些学生围在中间恶狠狠的看着。 “看吧，我们来玩都不用带钱的”王磊对一旁的秦天低声说着。 被围住的学生则赶忙将兜里的钱掏出来，有五毛的，有一块的凑起来总共有8块钱都交给领头的黄毛。 “行！算你小子懂事，下次多带点钱”拿到钱后才放这些学生离开。 “磊磊，去买游戏币”黄毛将钱递给王磊，接过钱后王磊便屁颠屁颠的去老板那买币。 “君哥！币买来了，32个” 王磊捧着手里的游戏币递给领头的黄毛“君哥” 君哥将币分给众人，王磊和秦天一人分到两个。 “来！先打把97”王磊把秦天叫上走到一台游戏机旁，这台游戏机正有两个学生在激情玩着。 “滚开！”王磊拍了两人，都是同校的学生两人见是王磊知道惹不起，便悻悻离开。 坐下后王磊和秦天一人投了个游戏币便玩起来，在王磊指引下秦天很快学会如何操作。初次来到游戏厅的秦天跟随王磊感受到了被别人“敬畏”的感觉，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你身上还有钱没”两个币用完后王磊问向秦天。 “只有两块钱” “给我再去买一块钱的币和一块钱的香烟”。 “好！”秦天将兜里仅有的两块钱递给王磊。 “老板！买4支散烟，4个币”老板对王磊很熟悉，果断从一个打开的烟盒里摸出4支烟递给王磊。 王磊拿到烟后赶忙跑到君哥那里给了一支烟给君哥，然后再回到秦天这里分了一支给秦天，点上烟后两人继续玩着游戏，活像个社会大哥。 第17章 妈!我不想读书了 自从跟王磊相交以后，秦天越发张狂，书包一直放在教室的抽屉里，上学放学都是两手空空。 周末上午，金素芳来到儿子住处看望，一进门只见满地狼藉。 “你一个人生活，不光要学会做饭，还要自己搞卫生啊。”金素芳一边打扫一边教育儿子。 “嗯！知道了”秦天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 “赶紧去洗漱了吃饭” 金素芳带来从家里做好的饭菜，一碗红烧肉和一碗炒青菜，这是一周以来秦天吃得最丰盛好吃的一餐，虽然菜不多但母亲做的依然十分可口。 “你最近学习怎么样，妈最近忙也没时间管你” “嗯…挺好的”秦天低头吃饭随便敷衍着。 “前几天给你的二十块钱用完了吗？” “嗯…用完了” “好，再给你二十块，你要节约点，每天只能用两块钱。”金素芳把钱塞到秦天的枕头下面便欲离开，不能待太久，怕陈国辉有意见认为自己不管那个家。 “妈！我不想读书了”秦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出来了。 “不读书怎么行，你才15岁，不读书能干什么。”听到儿子的话金素芳立马回绝。 “我可以去打工” “打什么工，这么小谁要你” 秦天依然找各种理由坚持自己的想法，金素芳无奈便说了一句“除非你班主任同意”后离开。 听到这话秦天觉得有希望了，心想反正老师也嫌弃自己，应该会同意的。 周一，来到学校后秦天立马找到班主任说明自己的想法。 “李老师，我不想读书了” 李老师听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哪天想读书的？天天跟王磊鬼混在一起” “不是！老师，我说我想辍学不读书了” “嗯……你跟你父母说，只要他们同意就行”李老师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妈已经同意了” “是吗，那叫你妈妈来跟我说” “我妈妈要工作来不了学校”。秦天依然坚持着不想放弃。 “那你叫你妈妈写个说明她签个字带来给我就行。” “嗯！好”听到老师松口秦天立马回到教室采取行动。 “王磊！我要辍学了，你还要读不？”秦天想拉上王磊一起辍学。 “我也不想读了，但是我爸妈不同意啊” “我妈同意了，你也试试呗！” “我要是跟我爸妈说不读书了肯定是一顿暴打。” “可怜你，那你继续读吧，我要出去了” 随后秦天便拿起纸笔开始模仿母亲的口吻写说明：“秦天自愿放弃初三学业…………监护人金素芳同意…………” 写完后感觉不对，便找来一位笔迹好的同学帮忙重新抄写一份。 放学后秦天赶忙回到家拿起妈妈给的小灵通打电话说明情况“妈！老师同意了写了一张纸条，让我交给你你签个字就行”。 “哦！我下班后来你那，在屋里等我”。 挂断电话后金素芳沉思了一会儿，心想，也好反正也没法管他学习成绩也不行，让他早点进入社会锻炼一下，早点独立自己也轻松一些。 回家后金素芳径直来到秦天住处，“不要骗我哟，老师真的同意了吗”。 秦天把纸条递给妈妈说道“真的，这是老师写的纸条，说让你签个字就可以了” 接过纸条金素芳看了看心里已经知道这是假的，但没有戳穿秦天，拿起笔便签字。 “太好了！”秦天接过纸条显得非常兴奋。 “不读书了就来我上班那里帮我” “哦……”刚兴奋一下的秦天瞬间瘪了气。 “这是给你买的菜一会儿你自己弄了吃，我回那边做饭了。”说完后金素芳便离开，回去晚了怕陈国辉发火，那边还有个“女儿”等着自己做饭吃。 第1章 我们要报仇 辍学后的秦天每天睡到自然醒后便拿着母亲给的生活费到游戏厅和王磊混在一起。 小县城里的治安环境非常差，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小年轻在大街上打架，甚至还会看到一伙人提着管制刀具追砍另一伙人的场景，而此时青春期的秦天和王磊也非常向往这种生活。 “王磊！这里这里，快过来”秦天蹲在学校门口的角落处等王磊放学。 “今天那个xx老师下课了都不让我们走，xx玩意儿，好羡慕你不用上课”王磊走到秦天身前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走走走，打游戏去”秦天一手搭在王磊肩上并排着去往学校附近的游戏厅。 来到游戏厅后王磊依然还是那副很霸道的样子霸占别人正玩着的游戏机。 “滚开！” 王磊吼了一声，游戏机旁坐着的两个学生见王磊来了小声嘀咕着便离开游戏厅。 “去买两支烟嘛”坐下后王磊对秦天说。 “我只有两块钱，买烟了没钱买币，你买烟我买币吧……” 两人正在商量着突然进来三个18岁左右的青年，旁边跟着被王磊欺负的两个学生“哥，就是他！” 三个青年走到王磊身边二话不说便对其拳打脚踢，王磊被这阵势已经吓住了，只能任由对方打骂“艹！你个xx，你不是很牛逼吗？” “砰”！的一声，正在围殴王磊的其中一人被砸了一下，回头一看，秦天手上正拿着一个塑料板凳。 三人随即转向秦天一顿疯狂的输出后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一次” 王磊将秦天扶起时秦天脸上已是鼻青脸肿，衣服上脸上皆是鞋印。 见对方人走后王磊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气焰，骂骂咧咧说着“老子要报仇！”。 两人离开游戏厅后王磊便要找人来报仇“秦天！和我一起去找我哥，我们要打回来”。 “好！弄死他们……” 两人来到县里唯一的网吧“智联网吧”，此时电脑还未普及，县城这间网吧里聚满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 进入网吧后，一排排的台式“大屁股”电脑坐满了人，嘈杂的声音夹杂着污言秽语，清一色叼着烟的社会小青年。 王磊扫视了一圈没见到君哥，便往里走去，“上！上！上！踢他，你特么会不会玩”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王磊赶紧跑过去。 “君哥！君哥！” “别影响我，在打游戏”君哥头也不抬回道。 “君哥！我被打了”王磊略带哭腔的说着 君哥抬头看了看王磊，嘴角肿起来还带着一丝血迹“什么！哪个xx敢打我兄弟”君哥砸了一下手里的键盘便站起身。 王磊把鼻青脸肿的秦天拉到身边指着秦天说道“要不是秦天帮我我被打得更惨”。 “是谁，带我去找他”君哥脸上浮现出凶恶的神情。 “就是上次在游戏厅被我们抢过的那两个学生叫来三个人打我们，那两个xx不服，见君哥不在就找人报复我们。” “行，明天我叫上人在校门口等他”。 次日下午，君哥如约出现在学校门口，秦天也早在这里等候，放学时间到，大门打开时王磊首当其冲出来与君哥秦天等人会合。 一群人在学校门口的马路边注视着出来的每一个学生，“来了！来了！君哥就是那两个”王磊指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说道。 “你去把他们叫过来”有君哥壮胆王磊更加嚣张，独自朝那两个学生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站住！过来聊聊” 两人见状也不敢反抗便被王磊拉着走到君哥面前。 “去那边巷子里”君哥还是有所忌讳指挥众人到巷子里再说。 将两人领进巷子后，君哥走上前便朝着两人啪啪两巴掌打过去说道“昨天是不是你叫人打我兄弟的” 两人颤颤巍巍的不敢说话。 “打我兄弟那几个在哪里？带我们去找到他们就放过你们两个”君哥继续发问。 “在…他们经常在溜冰场玩”其中一人被唬住便说出来。 “好，带我们去，找不到人你们不要走”于是君哥招呼同行的几位黄毛“兄弟” “把东西准备好去收拾他们”。 一群人来到溜冰场，这是一个半露天的旱冰场，也是县城里唯一的溜冰场和年轻人聚集的娱乐场所。 王磊巡视了一圈见到几人正穿着旱冰鞋在场内玩耍便附耳在君哥面前说道“就是他们”。 “干他们！”君哥大吼一声，一群人拎着棍棒钢管便冲进场内，径直朝那几人走去。 见这阵势，场内玩耍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看热闹，冲到对方面前后两拨人便开打。君哥几人毫不畏惧的拿着棍棒朝对方身上招呼，而对方人少手里也没工具完全处于劣势，直到对方三人躺在地上求饶后才停下打斗。 此时，秦天也跟上前朝着躺在地上的一人踢了一脚说道“你不是很牛逼吗？你不是要见我一次打一次吗？” 直到君哥一群人停止挥舞手里的棍棒后，旱冰场老板才跑过来将众人驱散。 经过这事后，秦天也更加大胆，王磊也对秦天人狠话不多的举动所折服。 第2章 第一份工作 “你听话一点，没事就来我这帮忙”。金素芳正在教育儿子，殊不知此时的秦天已经在社会上惹出不少事端。 “我知道了！”秦天不耐烦的回答着。 “妈！我生活费没了” “前天才给你的50块钱这么快就用完了？挣钱不容易你要节约点”电话里金素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着。 “一会儿过来拿，再给你五十，你要是不节约点下周一就不会给你钱了”。 “哦！好吧” 秦天在大街上游荡着来到母亲上班的地方。此刻金素芳正在几个大洗衣机旁洗着堆积如山的床单被罩和各种工作服，手上长期被水和消毒液浸泡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浮肿。 “这是你儿子啊”洗浴中心的老板娘过来见秦天在跟金素芳说话。 “是啊！秦天快叫阿姨” 秦天杵在原地不说话。 “孩子都这么大啦，长得真快，在哪读书啊？” 老板娘热情的和金素芳交流着。 “哎！没读书咯，都快16岁了” “16岁不读书干嘛啊” “让他读他不读啊，学习也不行，我也没时间管他，等他年龄差不多了就出去打工吧”。 “这么小不读书在外面混着容易出事，你可以考虑叫他来这里做个服务员，工作不累，可以让他锻炼一下自食其力。” “可以吗？要是可以那就太好了，来里我还可以看着他，工资无所谓，主要是让他锻炼一下”。 “你跟他说嘛，随时可以来上班，工资嘛！就和其他服务员一样600块钱一月”。 “好！好！好！”太感谢了。 老板娘和金素芳聊了一会儿后便离开，金素芳把洗好的床品晾好便把坐在一旁的儿子叫到身前。 “明天你和我一起来这里上班，给你安排个事做”。 “我不想来”秦天拒绝道，母亲并不理解自己只要来到这里就有心理阴影。 “你来做一个月就有六百块钱，你要是不来以后我就不给你钱了”。 听到有六百块钱，秦天思考了一下确实很诱人便答应到“好吧！我来” 翌日！金素芳出门很早来到儿子住处叫醒儿子“快起来，准备上班了”。 起床后拖沓了一会儿秦天总算洗漱好可以出门，走路上班的路上原本没有吃早餐习惯的金素芳给儿子买了一份豆浆油条。 “来这么早啊？”老板娘见到娘儿俩便打招呼。洗浴中心的业务主要是晚上，很多顾客在这里洗浴后会在这里留宿，而金素芳的工作则是在白天进行，却忽略了服务员是晚上工作。 “行，我先带他熟悉一下，明天他下午6点来上班就行。” “好嘞，那就麻烦您了，秦天你跟阿姨去，听话好好干”。 老板娘领着秦天来到顾客休息大厅，叫醒正在服务台桌面瞌睡的夜班主管“罗主管” 罗主管是位女士二十五岁。 “秦天！这是罗主管，她带着你工作，你就听她的安排” “哦，好！” “小罗，你跟他讲一下怎么做，带他熟悉一下，明天下午他再来正式上班”。 “好嘞！” 安排好后老板娘便离开。 “你叫秦天？多大啦？”罗主管率先开口问面前这个怯生的少年。 “嗯嗯，16岁” 秦天表现得非常害羞。 “晴天！我是雨天”罗主管噗嗤笑了一声，幽默的调侃让秦天放松了一些。 “逗你的，以后叫我丹姐！” “好的！” “来，姐带你看看，这里是休息厅，现在很多客人还没睡醒我们说话要小声点”。 “你要做的就是哪位客人需要喝水，你就在吧台那里倒杯水送过去，客人走后把被子整理一下，这些空杯子收了就行”。 “嗯嗯” “简单吧！” “简单，没问题！”秦天回答道。 “行！那你就先回去，明天下午6点准时到这里”。 “好的！” 回家路上秦天一直在想刚才的画面，这个丹姐人还不错，很亲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厉。 第3章 哈哈!真刺激 “秦天！到休息厅来”罗主管用对讲机呼叫秦天，不一会儿秦天便跑过来。 “怎么啦？丹姐” “被子不是这样叠的，过来我教你”丹姐一把拉起秦天的手。 温柔的丹姐细心教导着秦天，羞涩的少年频频点头。 “明白了吧？” “嗯，知道了” 此时大厅一位客人喊了一声“服务员，过来”。 “好嘞！来了”丹姐连忙跑过去。走近客人身前便传来一股酒气。 “哟！妹子长得不错嘛”这位中年男人说着蹭起身拉住罗丹的手，罗丹险些没站稳扑倒在客人身上。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请说”罗丹赶忙将手抽开，可力气不够。中年男人拉着罗丹的手抚摸着猥琐的说道“有啊，我需要你…” 此时秦天跑过来，一把夺过丹姐，指着这位中年男人说道“不准碰她” “哟！小逼崽子，还敢管老子的事”男人站起身便准备给秦天一巴掌，被秦天灵活的躲开。 旁边的客人被惊醒，有人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指责男人没道德。 很快老板娘便知道了现场的情况赶紧过来处理，对这种事见多不怪的老板娘把罗丹和秦天支开。 “秦天，去给客人倒杯水来”此时秦天怒火中烧，根本不想服务这位客人。但转念一想，得给他点教训，来到服务台秦天倒了一杯水后趁没人看见往杯里吐了口水才给客人端去。 “先生！咱们有话好说……喝口水冷静一下，这样吧，今天你的单给你免了” “行嘛”男人接过秦天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便躺下休息。 回到服务台的秦天越想越气，这种人渣必须得给他教训。次日一早下班后在单位门口秦天和丹姐道别“丹姐，我要替你报仇” “报什么仇，人家没伤害到我，你不要胡闹哈” 说完秦天便往王磊家跑去。“王磊！王磊！”秦天知道周末王磊现在一定在家。 睡眼惺忪的王磊走出来“干嘛呢，这么早” 。 “我被人打了，你要帮我不？” “肯定帮啊，是谁” 于是秦天把在公司遇到的事跟王磊说明“卧槽！这种xx必须弄他，等着我叫人” 说完王磊便回屋里偷偷打了个电话。 “这个人现在还在睡觉，估计要中午左右出来，咱们得提前去门口埋伏他……”秦天把计划跟王磊说后两人便向秦天上班的地方走去。 在洗浴中心门口马路边坐着等了一会儿，便来了几个黄毛青年，君哥也在其中。 一群人商量着怎么行动，不一会儿其中一人拿来一个黑色麻袋，君哥做行动部署。 “老二，你和秦天在那里埋伏，人一出来就上去套麻袋，我们几个在旁边假装路人走动……”洗浴中心门口有一片绿化带一米多高，正好可以做掩体，随即两人便蹲好监视着目标出现。 “来了来了！”上午十点半一位中年男人从洗浴中心门口晃头晃脑的出来，看来酒还没醒。 “二哥！就是他” “好，准备一、二、三上”当中年男人从两人面前走过后，一大麻袋瞬间把男人的上身罩住，正在旁边若无其事走动的君哥几人立即围上来便朝着男人一棒打倒在地。 一群人围着套着麻袋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拳打脚踢。秦天拿过君哥手里的木头棍棒照着男人的腿和腰部疯狂击打发泄着。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断呼救求饶，不一会儿路人越来越多，有人站在远处厉声制止打人者，有人在报警，但见这阵仗都不敢走近。 发泄完后君哥把秦天拉开“别打了，快跑，一会儿警察来了”。 随即一群人赶忙跑开，当男人挣开麻袋后已经不见打人者，现场又恢复了平静。 当警察来到现场后打人者早就跑远了，中年男人也不知被谁打的只好作罢自认倒霉。 跑远后一群人开怀大笑“真刺激啊！”“走，请大家上网去”秦天掏出母亲给的生活费一群人便向网吧走去。 第4章 请输入您的梦想 时光飞逝，已是2008年，子同县的经济飞速发展，县里的第一条高速公路也建成通车。随着不断建设的交通枢纽，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断提高。 因工作的原因，秦天的生活已变得日夜颠倒，这日中午秦天睡得正酣。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床板嘎吱嘎吱响，秦天的头部被摇得撞在墙上，睡梦中的秦天被摇醒后感觉头晕目眩。 起床后，感觉有些站立不稳，房间里的灯泡晃来晃去，床板嘎吱作响。秦天穿好衣服赶紧出门看看什么情况。 来到大街上，只见所有的楼房都在摇晃，一些人呼喊着“快跑，地震了！”没有见过地震的秦天异常淡定反而觉得很刺激。 几分钟后震感停止，秦天回到屋里，拿起小灵通一看，五个未接电话，全是母亲金素芳打来的。 “儿子！你没事吧”秦天回拨电话后立即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 “没事啊，好好的”。 “那就好，一会儿吃了饭早点过来，今天发工资”。 “好！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后秦天看了看锅里的剩饭，心想发工资了不得出去吃顿好的，用冷水洗了把脸后便往公司走去。 “秦天，在这里签字”老板娘一手拿着一叠钞票，一手在账册上指了一下。 “嗯好！”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名字后，老板娘递给秦天六张百元大钞。 拿到钱后秦天欣喜若狂，还从来没用过百元大钞。 “我想请个假，今天不来上班了” “去吧，一会儿我跟罗主管说，不过阿姨提醒一下你，要节约点花”老板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随即答应秦天的请假。 来到母亲工作的地方，见母亲还在忙着“妈！工资拿到了，我回去咯” “好，钱给我给你存着节约点用”。 “没事，我自己知道的”和母亲简单说几句后便离开公司。 从公司出来后秦天来到一家手机专卖店，“帅哥，买手机吗，看看喜欢哪款？”店员见秦天进来目的明确立马热情的招呼。 琳琅满目的玻璃柜台里摆放着各种款式的手机“我看看这台手机”秦天指向玻璃柜台里的一台翻盖手机。 “这是新出的手机，可以上网呢”店员拿出手机给秦天介绍着。 “你看，可以听歌，看视频，拍照，还可以登录3gqq” 。只见过小灵通的秦天第一次见功能这么多的手机已被深深吸引。 “这手机多少钱？” “500，你要的话可以优惠一点” 听到这个价格秦天插在兜里的手捏了捏钞票犹豫了一下，“能少一点吗？” 店员见状继续说道“你要是真心买给你算480，最少也要480”。 “好吧！我要了。”刚拿到的一个月工资立即便去了大半，拿着新手机从店里出来后，在街上游荡着的秦天又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看了看身上破旧的衣服，再看看服装店里的衣服，秦天决定一定要给自己买件衣服。“老板！这件衣服给我试试吧”秦天指向店里挂着的一件黑色假领上衣。 “要买就买，不能试！”老板看向秦天的模样略带歧视，继续坐在里面看着电视。可能认为一个小年轻没有父母的陪同这穷酸样也买不起，别把新衣服给弄脏了。 “那多少钱嘛” “60” “好！我买了”秦天随即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老板见状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立马热情的走过来接过钞票。 “好嘞，你要不要看裤子，这条裤子和这衣服挺配的”。 “算了，不要了”。 “不买没关系的，你可以试试嘛。” “好吧，那试试看” 从试衣间出来后，老板一个劲儿的夸赞“小伙子你还真有眼光，这身衣服和你太配了，太帅了……” “那这裤子多少钱？”秦天被老板的夸赞忘乎所以已然心动。 “50，看你买得多给你算便宜点” 见秦天有些犹豫，老板再次说道“这样吧给你算40，衣服裤子一共正好一百元” “好吧！我买了”。 这是秦天自记事以来穿的第一套新衣服，除了刚到陈家时，陈国辉买的那套。从服装店里出来后，秦天兴高采烈的拿起新手机拨通了王磊家的电话。 “王磊，快出来玩，请你上网……” “好啊！你先去智联等我，我马上来”。 秦天来到网吧后开了一台靠最里角落的一台电脑，坐下后打开电脑，给自己注册了一个qq账号。注册页面显示一些字符 “请在下方问题输入您的答案，便于您找回密码—您的梦想是？” 秦天毫不犹豫的输入了自己的梦想。 在秦天心里，自己的梦想一直很清晰，可这个梦想却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不一会儿王磊便来到网吧，径直走到里面的角落，王磊对秦天的了解猜想一定会坐在角落里，果然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秦天，王磊偷偷走到秦天身后蒙上秦天的眼睛调皮的说着“猜猜我是谁？” “王磊！”秦天随即反手一个猴子偷桃，“哈哈，除了你还有谁”。 “哟！捡到钱啦，还请我上网”。 “我今天发工资了”秦天递给王磊十元钱，“给你，去买包烟，再开台电脑包夜。” “好嘞！大哥”王磊笑嘻嘻接过钱立马去买烟，一包烟五块，上网包夜五块。 “要毕业考试了，你要不要回学校考试。”王磊坐下后跟秦天说起学校的情况。 “我都不读书了，考试有什么用，那个毕业证拿来也没用”。秦天一边玩着电脑一边回答着王磊的话。 “毕业证没用，但是要拍毕业照，你还是回学校拍个吧，咱们同学有个纪念嘛” “也是，那我还是参加一下考试”。 “嗯，可以”王磊瞧了一眼秦天的电脑“你个傻x，还玩暴力摩托这种傻游戏，快点注册个账号我带你玩魔域”。 在王磊指引下秦天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两人玩得如痴如醉。 这晚两个16岁少年玩得非常尽兴，整夜精神抖擞。 第5章 复读生活 子同县第四中学即将迎来初三学生的毕业考试，地理老师欧阳匆忙跑到班主任李老师办公室。 “李老师，你们班那个秦天怎么样？通知他考试了吗？” “欧阳老师！我知道你很喜欢这孩子，但是你也知道，他偏科严重这个学期又没上几天课，就算考试也考不过的”。 “是的，李老师，我的意思咱们找孩子父母商量一下，还是让孩子回来参加考试吧，不要让孩子留下遗憾！” “嗯，我赞同你的观点，只是孩子母亲也同意了他不读书，恐怕不好弄”。李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这样吧，我来做他父母的工作”欧阳老师仍然对秦天寄予厚望不想放弃。 “好吧！这是他父母的电话”。 几日后～秦天一摇一摆来到考场，十足的街溜子样。 考场内，庄严肃静，秦天拿着试卷看了一遍“这都是些什么题目，像天书似的”拿起笔随便填写一些答案后便交卷。 不出意外公布成绩时，秦天的分数依然是垫底。语文65分，数学10分，英语8分……不过此时的秦天对这些并不在乎，对于母亲和老师都是意料中的结果。 秦天九年义务教育的结果对于很多人来讲都是惋惜，同时也是意料之中。毕业后的秦天愈发大胆，混迹于社会之中，过着“自由”的生活。 一月后～金素芳工作的洗浴中心门口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你简直是不要脸，当初是你要扶养孩子，法院也判给你，结果你带成什么样，把孩子丢在马路上抛弃……” “你好？孩子不是你生的吗，管过没有？”洗浴中心门口秦江找到金素芳争吵理论着。 “算了，算了，别吵了……”围观的人劝着秦金两人。 “你们看看，这女人不让自己亲儿子读书，才16岁就让他出来打工帮她挣钱养别人……”秦江还在不依不饶像个怨妇似的。 “你想管你就管吧！”金素芳已经不想和秦江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进公司里。 翌日！金素芳来到儿子住处“儿子！你亲生父亲给你找了个学校，你去那里读书吧” “我说了，我不想读书” “不行，你现在还小不读书没出息的”。 拗不过大人的要求，秦天也只好答应。 几日后金素芳把儿子的屋子收拾好退了房东钥匙，便把孩子领到交接地，子同县汽车站，金素芳不想和秦江见面，于是带到候车室门口跟儿子匆匆几句话说了便欲离去。 “儿子！我走了，以后你爸管你，你好好听话，他送你去复读” “哦！”秦天淡淡的回应一声。 或许是跟母亲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秦天心里并无波澜也没有一丝不舍，而金素芳回去的路上却不断回头张望也没有见到秦天回头一次。 此时的秦天背着一个大号书包，里面装着几件衣物站在汽车站候车室门口，不一会儿秦江便从里面走出来“走吧！票买好了上车”。 这个久违的父亲秦天并没有一丝好感，只知道是自己父亲，得跟他走。 这是一辆开往子同县柏山镇的乡村巴士，车上父子俩静静的坐着，没有交流。秦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县城的喧嚣逐渐变成农村的寂静，从一排排住宅楼变成零星可见的农家小屋。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便是一段乡间公路，跟公路平行的路旁一条小溪流过，溪水上搭建了一条3米宽5米长的混凝土桥，秦江带着儿子走过桥后，面前一道5米宽的铁门，铁门上方横粱雕刻这几个大字“柏山中学”。 秦江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带着眼镜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开门迎接。 “是秦江吧，谭老师刚跟我打了电话，来来来！欢迎” “好嘞，你就是肖校长吧！”“是的”开门者正是柏山中学的校长肖校长。 父子俩进入学校后，肖校长便将铁门锁上，“走！去我办公室聊”。经过一片篮球场大小地面凹凸不平的水泥操场后，便是三栋三层楼的建筑物，教学楼在中间，左右两栋分别是男女宿舍和食堂。 “秦天！你在操场看会儿吧，不要乱跑”秦江见孩子四处张望，便独自和肖校长走进办公室。 秦天好奇的四处观望着，走到教学楼处，一楼的学生正在读书，教室门开着，秦天看着里面的学生和自己想象中差距怎么那么大，大多灰头土脸，穿着也是破旧不堪的老式衣服，像小学生似的。 而教室里的学生也时不时望向外面看着这个穿着洋气，一头烫过的长发“非主流”模样的陌生人。所有人都表现出好奇的眼神。 校长办公室内秦江和校长聊得正起劲，“肖校长！我这孩子以前学习成绩挺好的，现在是他妈没管好，像个二流子一样调皮得很……”秦江在校长办公室坐下后便说起孩子的情况和自己的需求。 “你放心！我这里是军事化管理，不管多调皮的学生送到这里来都能治得好，我们学校的学生大多是附近和周边的农村孩子，可能你孩子刚从城里来到这里恐怕不习惯”。 “是！是！是！谭老师和我是一个村的，他也教过秦天”。 “肖校长您就按照你们的方式严厉管教，孩子不听话就打”，秦江抒发着自己的观点。 “放心，也是谭老师介绍的嘛，说这孩子是很好的苗子，我办这学校已经十多年了，培养过很多高材生，考上大学的都很多，孩子交给我们你尽管放心”。 “好嘞！肯定放心，只是我现在经济紧张先交一个学期的费用可以吗？” “行吧，看在谭老师介绍的份上我破个例，不过生活费你可要安排好，我们食堂是每周交一次生活费”。 “好的！好的”。两人聊完后便给秦天办了入学，从初二开始复读。将秦天安置好后秦江便匆匆离去坐上回城的汽车。 第6章 情窦初开 “喂！新来的，站起来” 秦天宿舍突然闯进两个人，领头的叫周正，是柏山中学初三一班的学生，同时也是学校里出名的校霸，也是被送来留级复读的学生。另一人是娄小艺，周正同班同学也是周正的跟班之一。 见周正闯进来，同寝的另三名同学都不敢吭声，表现得异常害怕。此时秦天正坐在下铺室友张杰的床上聊天，见周正径直向秦天走来，张杰连忙起身躲到一旁。 秦天不知所以依然坐在床上，周正走到秦天身前发问“喂！你哪来的” “让开！别挡着我”秦天也不惯着周正的毛病想站起身走开，而周正双手压在上铺的床板上，一米七的大个挡在秦天身前想给新人来个下马威。 “哟！牛逼得很嘛”周正依然挡在秦天身前双手推向起身的秦天，秦天的个头没有周正高大，被这一推猛然坐在床上。 此时秦天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便一脚踢向周正的膝盖处，周正被猛地踢了一脚重心不稳便栽倒趴在秦天身上。两人在床上翻滚一圈后便回到原位，此时两人心里都同时涌现一个想法，此人不好惹！ 起身后的周正冷冷说了一声“可以啊，新来的！”便走向站在墙角处不敢说话的张杰。 “什么时候还钱？”周正对张杰说完这句话后随即便给了张杰一耳光。 此时张杰蜷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唯唯诺诺说了一句“正哥…我下个星期一定给你”。 全程娄小艺都站在周正身旁像个打手似的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对于周正来说这就是杀鸡儆猴。 周正两人走后秦天将张杰扶起来问道“怎么回事？你欠他钱吗？” “我以前在食堂吃饭没钱向他借了十块钱，他立马借给我，一周后我把十块钱还给他，他收了后说还没还完，还差十块利息，我没有给他，又过了一周他要我还三十块钱利息，我家里每个星期只给我十块钱，哪还有钱给他啊……”张杰一边说着一边抽泣。 “你傻啊！他叫你给你就给，凭什么要给他利息” 秦天听到张杰的话后义愤填膺。 “叮叮叮！”上课铃响起，秦天与室友一同前往教室。 刚来的新生秦天被安排在第五排靠窗的位置，坐在秦天前面的女生叫黄萍萍是镇上中学转来的，父母在外打工，家境还算不错，黄萍萍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其父母打工寄回来的钱大多都是给黄萍萍花，不愁零花钱的黄萍萍穿着打扮都比其他同学好看，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纪，清秀的脸蛋和一头柔顺的头发，黄萍萍也是公认的班花。 秦天是班里唯一从城里来的，时尚的发型和穿着以及冷酷的表情吸引着同样青春年少的黄萍萍。上课时黄萍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秦天，过了一会儿前排的黄萍萍悄悄递给秦天一个耳机并小声说着“你听歌吗？” 秦天接过耳机，塞进耳朵，这是一部mp3.耳机里播放着当下最火的歌曲之一，《夜曲》 “好听吗？” “嗯！好听” 黄萍萍和秦天用着一部mp3一人一只耳机靠在窗边的座位一起听着歌，老师在课堂上讲的话一字未听进去。 下课后，秦天独自来到教学楼的顶楼天台，拿起自己做服务员挣钱买的翻盖手机播放歌曲静静的坐着听歌，听歌发呆的秦天全然不知黄萍萍也来到了天台。 黄萍萍走到秦天身旁坐下“这首歌叫什么啊？”。 “为你写诗” “真好听！” 两人就这样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你喜欢一个人待吗？”黄萍萍问秦天。 “是啊，这种感觉挺好” “我也是！我也经常一个人来到这里听歌” 此时两颗青春年少的心不断拉近，彼此对对方都产生了好感。 第7章 柏山七人行 来到柏山中学的第三天秦天就要请假，刚下课便跑到老师办公室。 “王老师！我想请假回趟家”王老师是秦天的班主任同时也是语文兼数学老师。 “你才来三天，请什么假？不批！” “不批我也要走”说完秦天便气冲冲的离去。 这位王老师从柏山中学开设起便在此任职，见过不少刺头，像秦天这样刚来就如此不服管教的还是第一个。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秦天便径直走向学校大门口，铁门旁是个门卫室，一门卫老头正在里面打瞌睡，见关上的铁门没有上锁，秦天立马拉开铁门插销便往外跑。等门卫老头发现时已不见秦天的踪影。 乡间的公路车辆非常少，唯一的公共出行工具就是每天一班的往返城里的巴士，其余时间就只有少数的三轮摩托车会沿路载人。 跑出校门后沿着公路走了二十分钟，终于见到一辆路过的三轮摩托车。 “去镇上！走不走？”摩托车师傅在秦天身旁停下。 “去镇上多少钱？” “两块钱！” 还不算贵，秦天立马上车，这种乡村三轮摩托车后面的车斗都是经过改装加了顶棚里面能坐七八个人。 上车后只见两位大叔身旁放着两个背篓，背篓里装满了土豆，看样子应该是拉到镇上去卖的当地村民。秦天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颠簸半小时后终于到达镇上。 到达镇上后秦天赶忙往附近的火车站跑去，此时的子同县各乡镇里去往县城最受欢迎的交通工具便是绿皮火车。因为便宜，柏山站到子同县城仅需三块五毛钱。 绿皮火车上多是纯朴的农民背着一些农产品去往县城里销售。上车后的秦天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掠过。 辗转四个小时后终于到达子同县城，下车后秦天直奔智联网吧，果然！如秦天所想在这里定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王磊和君哥正在网吧敲着键盘，秦天走到王磊身后拍了一下王磊的肩膀，王磊本能性的吓得一激灵！正欲转身甩手打来，见是秦天立马转换成笑嘻嘻的状态 “你小子，去哪了？好久没见到你了”。 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模样，叼着一支烟的王磊将头发也染成了黄色，整天跟君哥混在一起。 “哎！我被家里送去乡下复读了”秦天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刚买的香烟给王磊、君哥、老二等人散烟。 “我前天才去报到，今天从学校里跑出来的，那xx老师不让我请假，我就直接跑出来了”。 “兄弟，牛逼！” “那你回来干嘛？”王磊一边问着秦天，手里敲着的键盘却未停下。 “那学校有个sb认为自己是学校的老大很牛逼想打我嘛，这就回来想找你们帮我去收拾他，不然他们以为我好欺负”。秦天抽了一口烟后说道。 “艹，这么牛逼的吗，弄他”。 “你是不是傻？柏山这么远，怎么去？”君哥在一旁开口说道。 “不远！明天我们坐火车去，我给你们买票”。秦天知道王磊是真心帮自己不在乎这些，可君哥毕竟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不一样。 “君哥，我们明天去吧！”王磊在一旁帮着秦天劝说君哥。 “好吧！去看看那些崽儿有多牛逼！” 听到这话后秦天将那包烟放在王磊桌面上说了一句“等我，今天请你们包夜”便匆匆离开网吧。 从网吧出来后秦天直奔母亲上班的地方，“儿子！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回来了”见到儿子金素芳即欣喜又意外。 “学校里要交一百块钱生活费，我就请假回来了”。 “这样啊！你爸没给你吗？” “他把我带去交了学费就走了”秦天淡定的回答着。 “哎！”金素芳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秦天“拿去交生活费”随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数了一百元递给秦天“这是给你的零用钱，节约点用！” “嗯嗯！好的，我马上坐车回去”。 “找得到路吗？” “放心，找得到”。拿到钱后从母亲上班的地方出来秦天便直奔网吧与王磊等人会合。 次日早上，在网吧通宵一宿的众人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睡着，有人趴在桌面，有人仰头靠在椅子上，有人占用着两张椅子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此时的网吧是每天唯一安静的时候。 趴在桌面睡觉的秦天醒来，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显示9点20，立马摇醒王磊。“王磊！快起来，火车时间是10点，一会儿要赶不上了”。 睡眼惺忪的王磊伸了伸懒腰便摇醒君哥“君哥！走了”。 醒来后的君哥扫视一圈后说道“我们才四个人，再喊两个兄弟，秦天，手机给我打电话”。 “好嘞，给！君哥”。 接过手机后君哥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通讯录用秦天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小杰……喊两个兄弟跟我一路，在火车站等我……” 打完电话后，秦天、王磊、君哥、二哥四人便出发前往火车站。 到达火车站时小杰已带着另外两位兄弟如约在站前等候，而那两位兄弟连君哥也不认识。 “小杰，这是我兄弟秦天，在柏山读书被欺负了，我们去帮他撑撑场面”。 “没问题！君哥兄弟就是我兄弟……”。秦天连忙掏出香烟发给众人。 随后秦天便去售票处买来七张火车票，此时的火车票还未实行实名制，想买多少买多少。 一行七人坐上去往柏山镇的绿皮火车，在车厢里，其他人见到这七个奇装异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青年都躲得远远的。 到达柏山镇后，又坐了一路三轮车，历时四个小时后总算到达目的地。 第8章 不打不相识 “草泥马！出来”王磊正在柏山中学大门口拍打着铁门，门卫见状把铁门锁得死死的，不让这群闹事者进去。 透过铁门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名老师正站在操场上望着门口，不让学生们靠近。 “娄小艺过来！”秦天见到到周正的“跟班”正站在寝室旁边望向校门口便大声呼喊，而娄小艺见状赶忙缩进寝室内躲起来。 一群社会青年就这样站在校门口外对峙着，好奇的学生们站在楼上围观，许久后秦天一行人无法进入学校也没能找到目标。 “走吧！去那边吃点东西等会儿”，柏山中学外的公路沿线旁有十来户人家，其中有些人家经营着小卖部。于是秦天一行人来到一户小卖部准备买些泡面零食吃。 秦天率先走进店铺，只见周正一人在店里的火炉旁坐着看电视。“就是他！”秦天转头对着站在店门口的君哥等人说道。 此时周正已发现情况不对劲，连忙戴上衣服上的连帽起身低着头走出店铺，假装不认识秦天。 和秦天擦身而过走出店铺时，小杰赶忙上前拦住周正。“听说你很屌啊？”而周正不想接话欲绕开跑进学校。 秦天和君哥一行人怎能让周正跑掉，尾随上来的君哥走在前面毫不犹豫对着背对自己的周正一脚踢去。 这一脚正中周正的后背，使周正踉踉跄跄的扑倒在路边的沙石堆上。 倒地后的周正见到秦天走过来，心里已然发怵，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此时秦天等人正欲上前对周正进行群殴，突然从后方跑来三人，原来周正在店里坐着的时候就给附近的同伙发了消息摇人。 为首的一人匆忙跑过来劝阻“兄弟们等一下，来抽根烟”来人正是当地的地痞王勃，二十来岁，一把摩托车钥匙挂在腰间，人未到身前便能听到钥匙碰撞的声音。 小杰迎上前，欲动手却被君哥止住。“君哥！还记得我不”王勃向众人发完烟后一脸热情的和君哥打招呼。 此时君哥一头雾水，脑海里不断搜索这人是谁，王勃忙把君哥拉到一旁说着“君哥！我是王勃啊，上次去子同在智联网吧里咱们加了qq你说我要是去子同县里就找你玩”。 听到王勃这样说，君哥突然想起来许久前在网吧通宵的时候没烟，便管旁边上网的人要烟抽，当时还觉得此人很大方仗义，便加了qq。 “兄弟，怎么是你啊”君哥一手搭在王勃的肩上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好兄弟。 “怎么回事啊君哥，这是我兄弟，他惹到你了吗？”。 “嗨！ 误会误会，大家都是兄弟”君哥挥手把周正和秦天叫到身前“都是兄弟，你们就当不打不相识”，王勃也是个精明之人，双方给个台阶就下了，在王勃的调解下，秦天也释怀了。 “兄弟们，既然来了去我家喝酒去”王勃热情的招呼众人。 “不了，下次吧，我们还要回去，晚了赶不上火车”君哥婉拒道，君哥作为社会上的老油条，深知这只是表面兄弟，毕竟来到别人的地盘打架，说不定会吃什么亏。 “行吧！那下次来一定请你们喝酒，我送你们去车站”，于是王勃叫同行的两人把摩托车骑来，加上王勃的车，三辆摩托车载着九个年轻人离开。 而周正也热情的和秦天说着话“上次你误会我啦，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认识一下”两人哈哈大笑一同走进柏山中学。 从这天起，周正和秦天便经常粘在一起玩耍，一同逃课，而全校师生都见到了秦天的“凶狠”，两人公然逃课，学校老师却放任不管，不想上课的时候秦天便和周正约在操场打篮球，柏山中学从此破例这两人可以自由上课。 第9章 娄飞的东西? 农村的秋天夜晚依然是那么祥和，蟋蟀的叫声打着节奏似的充斥在小树林里。柏山中学的操场旁有一片小树林，此时秦天正坐在树林里的一棵树杈上。 “秦天！你在这里干嘛，不去上晚自习吗？”黄萍萍和好姐妹赵清站在树下仰头和秦天说话，赵清是初三一班的学生和周正一个班级，而秦天是初二二班，虽然不是一个班级，但自从和周正冲突后秦天和初三一班的学生也非常熟悉。 “不上！我想喝酒”，秦天坐在树杈上听着手机里播放的音乐，忧愁伤感的模样。 黄萍萍还想劝说秦天，赵清却开口道“等我，我去学校外边给你买酒去”。 赵清立马拉着黄萍萍向外走去，柏山中学的大门此刻是敞开的，因为有些走读的学生会进出上晚自习，此时学校外路边的商店也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很多学生会出来买零食吃。 赵清来到一户小卖部买了一些农家自酿的杨梅酒。用矿泉水瓶装了满满一瓶，买好酒回校的路上黄萍萍问赵清“你是不是喜欢秦天啊？” 赵清略有害羞的回答道“是啊，你帮我问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呗！” 来到小树林，秦天还在树杈上坐着，赵清将买来的酒递给秦天后便和黄萍萍手挽手准备回教室上晚自习。 “黄萍萍！下课后去镇上上网呗”。秦天坐在树杈上说着。 “不好吧！被老师发现了要被打的”。柏山中学的住校学生上完晚自习就得回寝室休息，不能出学校。 “没事，我知道从哪里出去不会被发现” “可是……”赵清赶忙掐了一下黄萍萍的手臂接话回答道“好啊！一会儿一起去呗！” 晚自习对于学生们来说只是应付性的读书，大多学生晚自习都是课堂上玩闹，偶尔老师会来教室检查一下。只是秦天更大胆一些不去上课也没人管。 晚自习结束后赵清和黄萍萍赶忙找到秦天，此时周正也和秦天在一起。于是4人相约偷偷离开学校。 学校宿舍楼后方有一木板搭建的杂物间，而杂物间的上方有一个洞口，周正经常从这里偷偷出去，已是驾轻就熟。周正率先踩在杂物堆上爬出去，在上方接应两位女同学，秦天垫后。 爬出洞口便是学校的后山，几人从山里绕了一圈顺利来到公路上，叫了一辆三轮摩托车便前往镇上的网吧。 此时已是晚上11点，镇上已经人烟稀少，很多人已经入睡。周正领着几人穿过一个巷道，轻轻敲响一扇木门。不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开门后周正领着几人进入，沿着一道狭窄的楼梯走上二楼，昏暗的楼梯通道没有装电灯，使得赵清险些摔倒。 来到二楼便听到嘈杂的声音，推开二楼的门只见房间内摆着十来台电脑，这种黑网吧最受年轻人的喜爱，因为收费便宜，又没有人管。 几人坐下后，不一会儿进来一人，微胖的身材留着寸头发型，踩着一双人字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向周正。 “哟！飞哥来啦”周正反手向来人下体袭去，来人闪身躲开后笑着说道“幺儿，看到我不晓得喊爸爸啊”！两人的贫嘴逗乐一看就是很熟悉的关系。 此时一旁的秦天正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教赵清和黄萍萍玩游戏，全然没注意看周正这边。 “这是你同学啊”来人坐在周正的椅子扶手上和周正说着话，周正挥手示意“飞哥”靠近低声说话“子同来的，混得牛……”。 飞哥示意周正出去说话，来到屋外后，飞哥从兜里掏出两小袋物体，一袋里装着白色透明的晶状物体，形似冰糖，但颗粒均匀较小粒，约有十克重。另一袋里装着两颗红色的不规则物体。 “怎么样！搞不搞？我花了两百块钱买来的，要搞你就拿一百我”。 “我没钱了，下次嘛”周正两眼放光的看着飞哥手里的东西不舍的说道。 “对了，你那个同学不是子同来的很牛逼吗，叫他带我们去子同认识点人卖这个货，这是才出来的新玩法，很多人玩，瘾不大，我们可以赚不少钱”。 “不着急嘛，先认识一下”。周正对飞哥说的赚钱兴趣并不大，说完两人进入网吧，来到秦天身旁后飞哥打开一包烟发了一支给秦天。 “这是我好兄弟，他叫娄飞，比我们大一届，家就在这镇上，现在没读书了。他叫秦天……”周正在一旁介绍两人认识。 而娄飞却像是自来熟，很快便和秦天互加了qq。 第10章 美好的初恋 每天学校的课间操活动秦天都是躺在寝室睡觉，这日却心血来潮想去做操“张杰！等等我一起去”，正躺在上铺的秦天听到铃声响立马翻身下床。 来到操场后，所有学生已站好队列，秦天慢悠悠来到初二二班的队列后面站定，左边是初三一班的队列，周正也站在队列后面。 而周正的前方出现一个新面孔，一位长相漂亮的女生，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额前夹着一个蝴蝶发卡，穿着一身闪亮的韩版服装和匡威板鞋，在人群中格外的亮眼。 女生望向秦天这边，和秦天四目相对，秦天害羞的转过头去。 课间操结束后，秦天准备去往教室，体验一下久违的上课时间，刚走到楼梯口便被周正叫住“秦天！等等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们班新来个女生，刚才做操的时候看见的吧！怎么样？” “嗯？还行” “她家就住这附近，上个学期辍学了被家里带去广州打工，现在又回来继续读书。她看上你了，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给不给她？” “都不认识怎么会呢？”秦天不知自己的事迹在这一片已经传遍，这位女生刚来就听说了秦天的事，青春期的女生都喜欢这种男生，似乎觉得跟这种男生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你没发现刚才做操的时候她一直看你啊”。 “哈哈！好吧，先聊聊看嘛”。 回到教室后，不一会儿秦天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短信“我叫张静，周正给我的你电话，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打开手机看到这消息时秦天突然心砰砰跳了一下，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第一次遇见这么主动的女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堂课秦天完全沉浸在和张静的聊天中，不知不觉手机里的短消息已经快五十条。而对男女之事没有太多想法的秦天一直是张静发一条消息自己便回一条消息，也没有向张静表明爱意。 两人就这样连续两天不停的短信沟通，直到两天后上晚自习前，在周正的撮合下两人在学校的小树林见面。 周正提前做了安排，把小树林里其他同学都赶走，然后把张静领到小树林，此时秦天已在此等候，见到张静走过来，秦天心里越来越紧张，插在裤兜里的手心不断冒汗，表面却强装淡定。 两人见面后周正便识趣的走开，留下秦天和张静在小树林内单聊。 秦天站着倚靠在树干上，张静主动的靠近秦天说道“你喜欢哪种女生啊？” “我…我不知道！”秦天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那你觉得我怎样？”张静再次发问。 “挺好的啊！”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好吧！”犹豫一下秦天点头答应道。 两人总算确定关系，秦天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怎么谈恋爱，而张静在上学期就谈过一次恋爱加上去外地大城市见识过，张静表现的尤为主动。 得到秦天明确的回答后张静主动伸出手去想牵秦天手，木讷的秦天却不知所措双手插在裤兜里依然没伸出手来，张静只好作罢准备回教室上晚自习。 “过两天就是国庆节放假，去我家玩呗！”临走前张静再次发出邀请。 “放假我要回子同呢？”秦天一想到子同的兄弟伙好久没见了便婉拒道。 “好吧！”于是张静有些不甘的朝教室走去。 两天后，学校放假，校门口的公路上停靠着十来辆三楼摩托车在此拉客，学校大门刚打开，学生们一窝蜂涌出校门着急的坐上车前往各自的家，只有周正秦天等人不慌不忙的在校门口游荡着。 黄萍萍和赵清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口，见到秦天还在这“走啊，我们坐一个车去镇上”。 “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有摩托车来接我”王勃提前就跟周正秦天约好，骑摩托来接。 “好吧！那我们先走咯” 黄萍萍和赵清向秦天告别。“赵清和我一起嘛，一会儿我送你”周正笑嘻嘻的想把赵清留下，可赵清不理周正便坐上车离去。 几分钟后张静带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校门，四处张望寻找着秦天的身影。见到秦天在公路上站着张静气喘吁吁的跑到秦天身前，见到张静过来周正主动离开秦天身边给两人腾出空间。 “还以为你不等我呢！”张静见到秦天非常开心的说道。 “真的不去我家？我爸妈不在家的”张静再次发出邀请。 “下次嘛，子同还有些兄弟等着我呢！” “好吧！那你回去要想我哟！不准被其他女生勾走了”。 “嗯嗯！上车吧”秦天有些脸红害羞的回答道。 张静这才不舍的上车与秦天分别，张静走后不一会儿王勃便骑着摩托车来到周正秦天身前“走！先送秦天去火车站”。两人坐上摩托车后王勃猛拧油门，发动机轰鸣着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回到子同县城的秦天寄住在王磊家，每天到处玩耍，夜晚躺在床上的秦天收到张静发来的信息“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哟”！ 被窝里的秦天瞬间被感动，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张静却记得这么清楚。 已是深夜0点，分隔两地的秦天和张静异常清醒，窝在被窝里发短信互诉思念。不一会儿手机里的内存便装不下信息，秦天只好挑选一些信息删除掉，这个年代的手机只能保存两百条短信。 第11章 义助同学 国庆假期很快结束，这次秦天异常积极的往学校赶，清早起来便前往火车站，因为头一天晚上收到了张静的信息“明天早点来哦，给你准备了礼物”。 坐了几个小时火车后到达柏山站，刚出火车站的秦天便看见周正和王勃在马路边等候。 “等了你好久了，怎么才到”见秦天过来王勃随即发动摩托车。 “哎！火车晚点了，走吧”。秦天刚跨上摩托车，王勃立马驾驶着轰鸣的摩托车出发，这是一辆15的摩托车。在当地算是不错的摩托车了。 去往柏山中学的公路是盘山修建的国道线，王勃周正经常骑着摩托车在这条公路上狂飙，弯道虽多但王勃的技术在这些路上已是炉火纯青，一辆摩托载着三人风驰电掣的压弯而过，十几分钟便到达柏山中学。 来到学校门口张静已在此等候，见到秦天到来激动的上前迎接。 “他们都在上课了，你不进去吗？”秦天见到张静便问道。 “没事儿，我要等你呢！”随即张静递给秦天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手工折叠的千纸鹤。“前天你生日嘛，我在家里为你折了这个，里面还有一张我的照片哟”，张静期待的看着秦天。 “好嘞！”秦天接过张静的礼物便塞进包里，并没有张静想象那样激动的神情，随即几人一起走进学校。 进入学校后便去往各自的寝室，秦天推开寝室门，把包仍床上便躺在下铺长吁一口气，心想休息一会儿再去教室。 不一会儿下课后室友张杰回到宿舍推门便见到秦天正在自己床上睡觉“秦天，醒醒跟你说个事儿”。 “哦！怎么啦？” “三班有几个同学说想跟你混，他们经常被周正欺负！” “混！混个屁”秦天照着张杰就是一脚，张杰立马起身躲开笑嘻嘻的说着“天哥！他们就是觉得你人好嘛，要不你帮个忙给正哥说一声”。 “行吧！叫他们来找我”，张杰立马跑出宿舍，不一会儿便带进来三个初二的学生。 “天哥！”几人异口同声的对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的秦天喊道。 “周正干嘛打你们？” “我是借了他钱还差利息没给他”其中一人回答道。 “该打！那你呢”秦天问向另外一人。 “我没有惹到他，有时候他就纯粹看我们不顺眼”。 “好吧！你们在这等我”随即秦天起身走向屋外，站在走廊大声呼喊对面楼的周正，两栋楼相隔很近，听到秦天的呼喊周正走出寝室回应道“干嘛？” “来我这耍！”秦天招手示意周正过来，不一会儿周正便来到秦天寝室。 “你们在这干嘛？”周正见到三班这三人便向其中一人做了个找打的动作，随即和秦天并排坐在床上。 秦天很自然的将手搭在周正的肩上，而那三人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秦天周正面前。 “他们三个以后你就不要欺负他们啦”秦天向周正说着。 “哟，天哥！你要收他们做小弟啊”周正一脸坏笑的看着秦天。 “不存在小弟，以后都是兄弟伙”。听到秦天如此说话三人如释重负。 “好说！我不打他们就是了，但这小子欠我的钱得还，不给你加利息了，有钱了赶紧还我”周正指着其中一人说道。 “行，他要是不还你钱我见他一次打一次”！秦天也指着此人说道。 见三人还是稳稳站着，周正暴脾气上来又想踢其中一人一脚，“稳起干嘛，还不请天哥抽烟？” 随即其中一人从兜里摸出两支皱巴巴的散烟，递给秦天和周正“天哥！正哥抽烟”。 “去吧去吧！”秦天和周正接过烟挥手示意三人离去，寝室内秦天和周正抽完烟正好到上课时间。 来到教室后刚坐下黄萍萍就转头跟秦天打招呼随即递来一张纸条。“你是不是故意躲着赵清啊，见到她就跑”。 “没有啊！”秦天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几行清秀的字迹，落款是赵清，名字旁还画了个心形，原来是赵清写给秦天情书。 看完后秦天便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课桌里，而此时的黄萍萍还时不时偷偷回头看秦天的反应。 第12章 初恋那件小事 或许青春期的恋爱就是这么纯粹，没有目的性，没有索取，只有喜欢。而赵清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喜欢，第一封情书石沉大海后赵清又继续写第二封。 初三一班的课堂上，这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正坐着发呆，老师讲的一点也没听进去。赵清趴在课桌上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在书本上涂涂画画着什么。 不一会儿，赵清笔下便勾勒出一个男生的肖像，尖尖的瓜子脸型配上大大的眼睛，好似漫画里的男主。画完后赵清又重复写着一个人名“秦天”。 此时赵清心里默念着“他会答应我的，他一定会答应我的”。 下课后赵清赶忙找到黄萍萍“他怎么说，回答没有？” 黄萍萍无奈的递给赵清一张纸条。 赵清接过纸条赶忙打开，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有女朋友了……”。赵清瞬间神情低落，拉着黄萍萍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 “姐妹算了吧！她就是你们班的张静”。 “啊～她怎么配得上秦天啊”赵清很生气的跺了跺脚。 只要自己喜欢就要主动争取不放弃，这是赵清的心理，次日赵清又写了一份情书请黄萍萍转交给秦天。 “给你！”坐在前排的黄萍萍有些不耐烦的将一张纸条递给秦天。 “你再不答应我，明天发生什么请你不要后悔……”秦天拆开纸条后看到这行字瞬间心头一惊！这赵清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 不一会儿秦天用笔戳了一下黄萍萍的后背。黄萍萍立马回头，清秀的长发从秦天的手上拂过。“干嘛呢？” “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赵清吧！”秦天随即递给黄萍萍一张纸条。 “这就对了嘛，不管怎样你好歹回复一下人家”。 下课后黄萍萍便着急的跑去找赵清，来到楼下初三一班的教室门口遇见后，赵清赶忙接过纸条拆开看着“我真的有女朋友，你如果愿意的话，我跟她先分手一个星期然后和你试着交往，一星期后如果彼此喜欢我就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行咱们就算了吧……”。 看到这个回复赵清脸上的神情瞬间愉悦起来。“太好了！秦天答应我了”赵清立马跟身旁的黄萍萍分享着心中的喜悦。 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看着这段感情或许觉得很幼稚，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此时的秦天、赵清、张静、黄萍等人都是真实的，真实的有些可笑！这就是青春。 这天，秦天如实跟张静说了情况想分手，张静也爽快的答应。晚自习后秦天和赵清便相约在小树林见面。 此时的赵清一路小跑来到秦天身旁，赵清头上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不好意思啊！一下课我赶紧回到寝室收拾一下就过来见你，让你等久了吧！”为了给心仪的对象最美的一面，不懂化妆的赵清特地回到寝室打扮一番。 “没事没事！，我的回复你看到了吧” “嗯嗯，看到了”赵清情不自禁的双手拉起秦天的手像撒娇似的。 突然传来的肢体接触让秦天有些措手不及，一时语塞手往后抽了一下。这让赵清注意到了秦天的反应，便赶忙松手。两人站在原地不说话，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过了一会儿两人围着操场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操场边的石墩旁。 “在这坐会儿吧”，秦天示意赵清坐下。 “嗯好！”两人坐下后赵清便开始给秦天分享着自己的一些日常经历。 “你毕业后想去哪啊？”赵清主动问着秦天。 “不知道，还没想过，你呢？” “我啊！你去哪我就去哪吧……”赵清一边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学校熄灯时间到，于是起身回各自寝室“对了！明天我考试，你可以来等我吗？” “可以！” 听到秦天的回答赵清蹦蹦跳跳的向寝室走去。 次日，秦天如约来到赵清的考场门外走廊站着等候，许多学生见到秦天此举都很惊讶，他怎么会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印象中操场、寝室、学校外的小卖部才是他的主场。 见到秦天一直在这里站着等自己，赵清的心里乐开了花，很快便交了卷出来。 此后，赵清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粘着秦天，有秦天的地方总能看到赵清，操场篮球场上有赵清为秦天加油的身影，学校外小卖部有赵清为秦天泡方便面的身影，晚自习逃课的队伍也多了一个女生。 一周的时间很快到来，可秦天心里一直想的是张静，只想等时间到就跟赵清说不合适，好让对方死心。 这天晚上，秦天把赵清约在小树林见面后。“赵清！一个星期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对不起！”。 听到这话后，赵清顿觉双腿一软便蹲下去，心里有好多话却说不出来。对秦天所有的爱意和付出突然全部化为幻影，不久前还憧憬着和秦天的未来，突然的变化让赵清伤心欲绝，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回寝室睡觉吧”说完秦天便离去留下赵清一人。走回寝室的路并不远，一百多米的距离，秦天却感觉如此遥远，心情异常沉重，好像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良久后，赵清起身向寝室走去，一路哽咽着，推开寝室门后便扑倒在被窝里嚎啕大哭。 青春期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伤心一晚后赵清便不再想着秦天，而和赵清分开后的秦天很快便找到张静复合。 第13章 周正的请求 一晃秦天在柏山中学已度过大半个学期，这期间秦天的学习成绩没有得到一丝提升。不过这段时光却让秦天非常开心，认识了新的朋友，有了更多自己的意志。 这日，秦天依旧没有去教室上课正躺在寝室床上听着歌，突然周正来到秦天寝室。 “就知道你在寝室的，跟你说个事儿”周正走到秦天身旁拍了一下秦天翘着的二郎腿。 “什么事？”秦天抬头望着周正问道。 “我要走了” “走呗，你天天逃课老师又不管”。 “不是，我的意思我要离开这里了，不读书了。” “啊？去哪？”听到周正如此说话秦天立马坐起来问道。 “跟我表哥去外地打工，明天就离开学校。” “这么急吗？你走了我就不好耍了”。 “对了，我走后你帮我收一下钱，有个人还差我100，到时候我叫个兄弟伙来和你一起去找他”。周正临走前突然想起此事请秦天帮忙。 “你又是给人家搞高利息？这种事我不干哟！”秦天不太喜欢周正给那些穷学生放贷的做法便拒绝道。 “不是，这是本金，这家伙在我这借一百两个星期了还没还，我一分利息都没要他的。” “这样啊，那行，放心我一定收回来，不然老子打废他”。听到如此秦天便立即答应周正的请求。 “好，有啥事给我发消息，我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说完周正便离开。 周正走后柏山中学少了一个刺儿头，秦天也觉得更加无聊，想找点乐子。 这日，晚自习期间秦天闲着无聊便来到教室，晚自习的教室一团闹哄哄，没有老师在，自习的学生们随意玩闹聊天。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出去玩啦？”秦天走到座位坐下后黄萍萍便转身问道，见到秦天来到黄萍萍深感意外也很开心，因为在班里黄萍萍只想和秦天说话。 “周正都走了，不好玩啦！”秦天回答道 “咦！你不找你女朋友玩啊？” “不想”此时的秦天心里最在乎的是兄弟义气，对男女之事没有太多兴趣。 正在和黄萍萍说话时教室里越来越吵，嘈杂的声音让秦天觉得特别烦躁，于是立马站起来指着右手边正在聊天的两位男同学吼了一声“你们两个煞笔，小声点…”。 瞬间全班嘈杂的声音静下来，而被秦天骂的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顿觉十分憋屈便争辩道“你又不是老师，凭什么管我们”。 听到这样的回答让秦天觉得很没面子，立即拿起一本书向该同学砸去“还凭什么，凭这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对方被砸了一下也站起身想要反抗，却被旁边的同学拉住坐下来。 秦天见状便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便准备冲过去干架。见到这阵势谁都不敢说话，只有黄萍萍赶忙拉住秦天。“不要这样好不好……”黄萍一直劝说秦天。 在黄萍萍的劝说下秦天坐下后指着对方说了一句“有种一会儿不要跑”。 此时班里另一个和秦天能说得上话的女同学刘莉也过来和黄萍萍一起劝说秦天。而另一边也有几人在劝说对面那位同学不要跟这位“刺儿头”刚，忍忍算了。 不一会儿，下课时间到，两名同学拉着和秦天吵架的同学先行离开“赶紧跑！”其中一人劝说道。 此时秦天见状，心想话都放出去了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自己的面子就没了。于是立马起身追过去。 此时黄萍萍一把拉住秦天的衣服，同时对刘莉说“快去一楼找张静来劝他”。 正欲追过去的秦天被黄萍萍拉住，又不想对她发火，便无奈的说道。“我不打他，我只是跟他好好说，你放开我吧！” “不行！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你犯错。”于是黄萍站在秦天身前张开手臂拦着。 纠缠一会儿后，估计那位同学已经走远黄萍萍才罢手，秦天立马冲出教室，刚跑到楼梯口，便和从一楼上来的张静迎面相遇。张静立马拉住秦天“干嘛呢？你站住听我说”。 秦天有些耐烦的想绕开张静，而张静却站在楼梯拐角处堵在秦天面前“亲爱的，你听我的好不好！”着急的张静脱口而出如此温柔亲切的话，让秦天有些惊讶的愣在原地。 “好吧！我听你的”，在张静的一番安抚下，总算把气消下来放弃打同学的想法。或许整个学校能让秦天听话的人只有张静。 几日后，秦天坐在校外小卖部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香港电影《古惑仔》。此时秦天正看得入迷，走进来一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年轻小伙。 “秦天？你是秦天吧？”此人望向秦天问道。 “是我，你是哪个？”秦天看着此人一脸疑惑。 “我叫蒙志强，周正喊我来找你”。 “是你啊，兄弟！我知道你，来抽烟”来人介绍后秦天忙掏出兜里的烟发给蒙志强。在秦天的心里周正的兄弟伙也是自己的兄弟。 蒙志强坐在秦天身旁掏出打火机为秦天点燃烟后又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说道“我刚从外地回来，周正跟我说了你后我就赶紧来找你了，刚才在校门口找你，有个学生说你在这里”。 “哈哈，他们都知道我只要不在学校基本都是在这里玩”。 “怎么样？欠钱那小子你认识不？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就这学校里的，叫张斌，但是我不熟悉，一会儿在门口守他，放学他要出来回家，他没有住校”。 “好，听你的！”。 两人在小卖部抽着烟闲聊着，蒙志强表现得非常热情，向秦天述说着自己的辉煌事迹，认识谁谁谁！ 已是下午时分，还有几分钟便放学，秦天带着蒙志强在学校外的公路旁守候着，这条路是柏山中学进出的必经之路，两人站在路边便能看清楚每一个出来的人。 不一会儿，见到一留着非主流长发的学生走出校门。“就是他”！随着秦天手指的方向蒙志强赶忙上前拦住这名学生说道。“张斌，找你有点事过来一下”。 张斌很是疑惑不解，但又不敢拒绝，跟随蒙志强来到秦天身旁，而秦天身旁是一排木板房，两个房子中间正好形成一处小巷道。 秦天指了指身旁的巷道示意张斌进去，而蒙志强正一手抓着张斌的衣服凶神恶煞的看着对方，张斌迟疑了一下不敢拒绝只好进入巷道内。张斌走在前面，身后便是秦天和蒙志强，狭窄的巷道往里几步便是尽头。 第14章 被校除名 “我真没钱了，有钱一定会还的……”张斌不断辩解。 啪！蒙志强一记耳光抽在张斌脸上“买零食都有钱，叫你还钱就没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快点给钱”。 “志强，让开我来”秦天拍了拍蒙志强肩膀。蒙志强让开后秦天冲过去一脚踢在张斌肚子上，这一脚力道很重，张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秦天还不解恨，挥舞拳头便朝张斌头上砸去。 此时巷道口围观的学生越聚越多，“走开！看什么看”蒙志强驱散众人，而秦天一直对着张斌暴力输出。 打了一会儿后，张斌掏出五十元钱求饶“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先给你，剩下的下周一定还上。” “好！下周再不还打废你”秦天接过钱后撂下一句狠话便和蒙志强扬长而去。 “没想到你这么凶狠啊！”蒙志强直夸秦天，心里由衷的佩服，于是两人拿着收到的钱便去镇上挥霍。 经过这次打架后秦天和蒙志强成为了要好的朋友，每日厮混在一起。 寒冬渐渐来临，柏山中学的校长宣布，全校师生每日凌晨6点起床集合进行户外跑步强身健体。 这日早上，秦天还在熟睡中，全校师生已经在操场集合。校长清理人头后还差秦天一人，于是吩咐另一名老师用校内广播喇叭呼叫秦天。 “初二二班的秦天，速速到操场集合…”广播里呼叫了几遍仍未见到秦天下来。 “别喊了，我去他寝室叫”于是肖校长亲自来到秦天寝室。推开门后见秦天还在上铺熟睡，肖校长走到秦天床铺前，拍了一下秦天“醒醒，快起床集合！” 睡眼朦胧中的秦天很不耐烦的说道“滚开！别吵我”。 这学生太不服管教了，必须要治治，于是肖校长拉起秦天的手想强行拖起来。 这举动让秦天非常愤怒，躺在上铺的秦天立即使出全力一拳头挥出去，正好打在肖校长的头部。 这一下让肖校长始料未及，这还是建校以来第一次被学生打。于是立即离开秦天寝室通知今日停跑，一定要处理这名刺儿头学生。 秦天起床后，立即被叫到校长办公室。“你不得了啊！还敢打我”肖校长训斥道。 “打了又怎样，大不了你开了我啊！”此时秦天依然是无所谓的态度。肖校长已经被气得青筋暴起。 “你被开除了，马上给我滚出去！”听到此话后秦天立马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砰的一声门被砸得吱吱作响。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秦天便朝寝室走去收拾东西，进入宿舍楼梯张静已在拐角处等候。 见秦天过来后张静立马上前抱住秦天问道“听说你把校长打了，现在怎么样啊？” “没事儿！被开除了而已”。 “啊！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了”张静着急的快哭出来。 “没关系的，我不回子同，我就在外边玩，咱们每天都可以见面的”此时秦天心想，还不如拿着学校退的生活费在这附近玩耍，反正校长也没有给父亲讲开除自己的事。 “好吧！那我每天放学都出来找你”，听到如此张静心安了许多。 收拾好行李后秦天便离开学校，来到学校外的小卖部联系王勃、蒙志强等人。 不一会儿几辆摩托车呼啸着过来“哈哈！就知道你读不了多久要被开除……”王勃跟秦天开玩笑说着。 “那个校长像个煞笔一样，我想整他”秦天气冲冲的说着。 “算了吧！出来也好，去镇上喝酒去”蒙志强上前一手搭在秦天肩膀上说道。 “行啊！”于是一行人驾驶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向柏山镇上驶去。 第15章 王勃的新玩法 被柏山中学开除后的秦天每日与王勃、蒙志强等人混迹于学校附近和柏山镇上。吃住就在这些朋友家轮流过夜。 这日，正在蒙志强家喝酒时秦天的手机接到一个外地打来的陌生电话“猜猜我是谁？” “儿子！想你爹啦？”电话这头秦天开玩笑的说着。 “煞笔！老子要回来啦”电话里周正也开着玩笑回道。 “你不是才去几天嘛又要回来了？” “没有合适的事干，回来好玩些”。因为未成年，周正跟表哥去了外地并未找到合适的工作。 “行啊！赶紧回来耍！” 一阵觥筹交错一箱啤酒下肚后，王勃提议去找娄飞玩。 于是几人骑上摩托车前往相邻的马坎镇，此时已是深夜0点，王勃驾驶摩托车，载着秦天和蒙志强以近一百迈的速度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公路行驶，不一会儿便到达马坎镇上。 此时镇上多数家庭已熄灯睡觉，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王勃来到一扇卷帘门前轻轻敲了几下，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年轻人，秦天瞧了一眼，这不就是那次和周正去网吧遇见的那个娄飞兄弟吗！ 娄飞探头低声问了问王勃“就你们几个人吗？” “嗯！你家里有人没？”王勃也低声和娄飞说道 “就我一个，我爸妈去县城了过两天才回来” “那就好！你这有没有货？” “我这里没有，你要多少我可以去拿”。 “拿两百块钱的吧” 谈妥后娄飞便招呼几人进屋坐下。“秦天兄弟等我一会儿哈，很快回来”。娄飞发了烟便匆忙离去。 约莫十分钟后娄飞便回来，王勃赶忙上前问道“拿到了没？” “嗯嗯 拿到了，我自己还贴了五十块钱！” 此时王勃赶忙拿出准备好的饮料瓶，加入半瓶水后，熟练的把瓶盖穿了两个洞。 秦天好奇的看着王勃一番操作，不一会儿一个插着两根吸管的饮料瓶便做好。 “快！把锡纸给我”王勃着急的向娄飞索要。 “去里面我卧室吧！” 进入娄飞的卧室后娄飞立马从兜里摸出一小袋透明晶状物还有一袋红色的物体一并递给王勃。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勃拿出打火机一手点燃火机对着放在锡纸上的物体，同时把吸管插在嘴里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白色烟雾后，瞬间王勃的表情像打了鸡血一般。 “来！一人来一口”于是王勃将吸管递给秦天。 “你们弄吧，我就不用了”秦天挥手拒绝道。 “没事的！这个没有瘾，吸一口很爽的”蒙志强在一旁劝说道。 “好吧！”秦天接过吸管学着王勃的动作，“咳！咳！咳！”刚吸一口秦天便表现得异常难受，“你们玩吧，这个我玩不了”。 蒙志强接过吸管说道“我教你，不是你那样吸的……”，一阵吞云吐雾后整个屋子仿佛叙利亚战场。 “算了吧！秦天不会就少吸点，别浪费了”毕竟是王勃花了大价钱请大家玩可别让秦天糟蹋了。 少了一人后，王勃、娄飞、蒙志强三人更是玩得酣畅淋漓，脸上均露出享受的表情。 这一夜几人彻夜未眠，有着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已是早上8点钟，几人还无睡意。 “走吧！出去找点刺激的”王勃提议道。娄飞拉开卷帘门后一片耀眼的阳光洒在几人略显浮肿的脸上。 “你去把车骑过来吧”王勃将车钥匙递给娄飞。 于是一辆五羊摩托车载着4人在热闹的镇上大街风驰电掣的穿行。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警笛声，警车的喇叭呼叫着“前面那个摩托车，停下来！”。 “快跑，警察来了”坐在中间的秦天提醒着驾驶员娄飞。 “不怕，他们不敢追，逗他们玩玩”娄飞淡定的回了一句话，便将速度保持在警车即将追上的距离。坐在后面的王勃和蒙志强更是嚣张的向警车竖起了中指。 就在警车快要靠近时娄飞突然一个急转弯便转进路旁的巷道内。而这个巷道警车无法进入，不一会儿摩托车便消失在警察的视线中。 第16章 告别初恋 在柏山镇疯狂玩耍一个多月后，秦天的生活费早已花光，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子同县城，可回哪个“家”呢，这让秦天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去找母亲。 “妈！我回来了”秦天突然出现洗浴中心金素芳工作的地方，正在洗被褥的金素芳放下手里的活激动的看着秦天。 “儿子！来啦，怎么廋了这么多”。此时的金素芳多么想抱抱儿子，可还是忍住了。 “你放假了吗？”金素芳突然想到这还没到放假的时间便质疑问道。 “嗯～～是”秦天有些迟疑的回答着，金素芳已看出儿子在撒谎。 “老实说，到底是放假了还是逃课回来的？” “我被开除了”秦天也不再隐瞒回答道。 金素芳犹豫了一下，想教育儿子吧，但自己心里也明白，怨不得孩子。自己也无能为力，以后怎么样只能看儿子的造化了。 “行吧！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带你回家，我们搬家了没住以前那里了”。 “好的” 这日，金素芳早早的便下班带着儿子回家，准备给许久未见的儿子做一顿好吃的。 步行半个小时后来到了金素芳的新家，这是一栋老式步梯住宅楼，金素芳在四楼租了一套房和陈国辉生活在一起。 进屋时秦天习惯性的叫了一声“肥肥！”可并没有那只大狗跑出来。只见陈国辉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抬头冷冷说了一句“自己整饭吃……” 将秦天的行李放好后金素芳便去厨房做饭，秦天坐在客厅静静的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法治频道的案件讲解，可秦天什么也没看进去，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丰盛的餐桌上有秦天最爱吃的红烧肉。 三人围坐着，吃饭间并没有太多话语，只有陈国辉在教育秦天“夹菜夹住哪块就是哪块，不要在盘子里翻来找去……吃饭不要吧唧嘴……” 吃完晚饭后秦天便早早上床休息，躺在床上和张静发着短信。 “亲爱的！我到子同了，在我妈妈这里” “好的！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啊？” “先不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先期待着”。 次日早上醒来后秦天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张静发来的。 “我们分手吧！我要去外地了，以后就不要联系了！”冷冷的一行字让秦天不知所措，拿着手机思考很久，打了几行字又删除，又重复写，始终没有发出去一条信息。 原来这就是初恋送给自己的圣诞节礼物。此时的秦天感觉不可理喻，这算什么礼物？这样的礼物异常的讽刺。 起床后秦天立马从行李箱中翻出曾经张静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那罐纸折的千纸鹤，看着手上的千纸鹤陷入沉思。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张静的画面，柏山中学的小树林里……自己打架时张静的阻拦……操场上第一次见到张静的样子……。还有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这一刻都在嘲笑着秦天的神经。 第1章 远行打工之路 “把孩子给我，不读书就叫他去打工”电话里秦江正跟金素芳争论着。 “你要管就好好管，送去学校就不管了，被开除了你知道吗？” “别说那些废话！我跟他姑姑联系好了，你叫他过去找他姑姑……”在金素芳的心里孩子的父亲就像个无赖似的，争辩太多也没有意义，毕竟孩子是判给秦江的，而自己并没有抚养权。 一通电话后秦天的命运又将迎来改变，这天金素芳早早的去银行取了一千元现金，又去火车站买了张去往江苏的火车票。 “秦天，快点起床吃饭，一会儿送你去车站”，此时金素芳已经做好一桌丰盛的午餐。 吃饭间秦天问道“那个姑姑我见都没见过去干嘛啊？”。 “儿子！咱们这种家庭你要学会独立生活，你去那边后你姑姑帮你找了个厂工作，你就在那边上班挣钱”。 “车票已经买好了，再给你一千块钱作为生活零用，节约点用啊！”秦天接过一沓现金后便顺势塞进牛仔裤的屁兜里。 饭后秦天赶忙收拾起自己的行李，衣服不多，一个小背包便装完所有物品。 “快一点！火车不等人，宁愿早去等，不要去迟了”，金素芳催促着。 “还早啊！两点半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收拾好行李后，金素芳连忙带着儿子往车站赶。来到子同县火车站后，候车室大厅播放着广播“去往上海南站的普快1249次列车还有20分钟进站”。 候车室内金素芳不断的嘱咐儿子“你第一次出远门，一定要注意，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到那边给我回个电话”。 “行！我知道了”秦天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到时间检票进站后，金素芳也只能送到这里，目送着儿子消失在人群中。 车站月台上，秦天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准备排队上车。而身旁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毫无排队意识，乱哄哄的冲着挤上车。 老老实实排队的秦天也被人群冲散队形，随着人群挤上列车，狭小的登车通道里秦天感觉到屁股上有一只手蹭了一下，于是摸了一下屁兜，兜里空空如也，母亲给的一千元钱没了。 回头一看一名30岁左右的青年心虚的往后退准备跑路，秦天立马大声呼喊“抓小偷，那人偷了我的钱”小偷立马撒腿就跑，秦天也转身下车追去，可上车的人群硬生生又把秦天挤上了车。此时站台上的列车员对欲下车追赶的秦天说了一句“快上车吧！火车马上就开了”，秦天只好无奈的放弃。 车厢内挤满了北上打工的人群，过道上，车厢接头处站满了形形色色的打工人。泡面味，脚臭味充斥着整个车厢。秦天的车票是一张站票，只能在车厢接头处找到一落脚点站下。 车上的时间异常难熬，晚上秦天只能坐在地上抱着背包小睡一会儿。 次日早上9点钟终于到达江苏省镇江市火车站，秦天随着人群走下火车，来到出站口，却未见到来接自己的人。“糟了！手机停机了打不了电话”，站在车站外迷茫的不知去往何处。 “叔叔！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秦天走向一位中年男性面前尴尬的说道。 “可以，给你” 于是中年男人将手机递给秦天后，秦天翻出自己手机通讯录找到母亲给的姑姑电话。 “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是我，我到镇江了，手机停机了，借别人电话打的”。 “秦天啊！这么晚才到，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现在在火车站坐2路公交车到中山路站下车，再转18路车到司徒站下车，我在司徒站接你”。 “好吧！我……”电话那头已经挂断，秦天将手机还给中年大叔后。正欲前往公交站坐车顿时反应过来“完了，钱都被偷了怎么坐车”。 秦天走向车站广场，搜寻着人群。见到一位穿着阔气的中年人后立马上前问道“叔叔，可以借我十块钱吗，我的钱坐车被偷了”！中年男人摆摆手说道“走开！走开！” 秦天只好尴尬的走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见到一位带着孩子的妇女后走上前问道“阿姨能借我十块钱吗，我的钱在车上被偷了，你放心留个电话我一定还你”。妇女见状赶忙带着孩子离开，仿佛秦天是打劫的。 一连问了四五个人后都没有要到十块钱，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公交站。 公交车到来后，秦天随着上车的人群挤上公交车，将手放在投币箱模拟着投币，这一招竟然瞒过了司机。 辗转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司徒镇，“秦天！”一声呼叫，秦天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戴着银色耳环，个子略矮的中年女性站在公交站旁。 “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姑姑啊，你很小的时候抱过你呢，现在长这么大啦”。秦天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位姑姑的印象，却始终想不起来，只好点头微笑着。 “你就这么一个包吗”。姑姑准备帮秦天拿行李，却见秦天只有一个背包。 “是的”。 “走吧！回家吃饭”。 跟着姑姑步行十分钟后来到了姑姑家，这是一栋二层小楼房，房前一块大草坪上种着两颗石榴树。 “小丽！小雪！军军！哥哥来啦”姑姑一声呼喊从屋里跑出来三个孩子，这是姑姑的大女儿小丽十五岁，二女儿小雪13岁，儿子军军10岁。 三个孩子激动的拉着秦天，而秦天却显得陌生尴尬，这些人都不认识啊。 这是一个大家庭，进屋后显得十分热闹，不一会儿姑姑将饭菜端上桌，为了迎接秦天这顿饭做得十分丰盛。 饭桌上姑姑和三个孩子都非常亲切，只有姑父刚下班回来有些疲惫狼吐虎咽几口后便回屋休息。 “秦天，你先玩几天，厂子给你找好了，工作很简单，就是洗眼镜镜片，你好好干一个月两三千块钱没问题”。 “好的，可以早点上班吗？” “行吧！你先休息一天，后天我就带你去报道。” 第2章 司徒遇险 “嘿！那个小伙子过来填表”。眼镜厂内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士正招呼着排队应聘工作的十来个人，秦天也走上前填写一份简历表。 正在一旁等候结果时只听得这名女士与从旁协助的保安低声说着“这个！这个～这几个东川的都叫他们走吧”。 “这是？” “东川人很野蛮不服管理，这些人尽量不要收”。 “哦哦！好吧”。于是保安走向一旁等候的一群年轻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一群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办公室后，秦天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会这样？刚才隐约听见那位女士说了一句“东川人”。 此时秦天立马转身回到应聘的办公室攥着拳头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屌什么？你们就很好吗，凭什么看不起东川人？”。 “小伙子，别乱说话，我们没有看不起东川人”保安在一旁劝阻道。 而一旁的女士坐在原位上不说话，正在气头上的秦天指着此人说“有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东川人怎么了”。 “快出去，再不走报警了！”在保安的制止下秦天也不再与之纠缠随即离开眼镜厂回到姑姑家。 “秦天！怎么回来啦，不是安排好了去上班吗？” “那个破厂不想去”，此时的秦天还一肚子火气跟姑姑说道。 “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于是秦天将在厂里的遭遇跟姑姑如实告知。 “秦天，你还小我能理解你，但是你要明白，进入社会出来打工要学会忍，以后你会遇到更多不公的事，不忍的话什么都办不成”。 姑姑耐心的劝说道，可秦天哪里听得进去，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秦天并不理解这个道理。 年轻人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晚饭后姑姑便跟秦天说道“那个厂里有个车间主任是我们老乡，明天我带你去找她吧！” “嗯好”秦天爽快的答应道。 次日一早，姑姑已跟厂里的车间主任联系好，便带着秦天前来报到。 “刘大姐！这是我侄儿，麻烦你带带他”。厂区内姑姑正跟2号车间的主任说着。 “好！放心吧，我来给他安排工作”。 “好嘞！谢谢你啊，空了来我家吃饭”。 交代完后姑姑离去，秦天便跟着这位刘大姐进入车间。 “来！我跟你说怎么做”，刘大姐将秦天带到作业流水线前示范着。 “你看！这些镜片用这种消毒水浸泡一下，然后拿出来把杂质洗掉再丢进这个框里就可以”。 “好的，明白了”于是秦天立马坐在工位上跃跃欲试。 “不对，要先用这个消毒水泡两分钟，不能泡久了也不能放进去立即就拿出来”。 “哦哦！明白了”。在刘大姐的指点下秦天很快就上手独立操作。 第一天工作12小时回到姑姑家后，姑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工作能习惯吗？” “可以的，那个工作很简单”。 “嗯！那就好”。 第二天，秦天准时来到工位上开启一天的工作，如此每天12个小时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一周后，这天早上醒来穿衣服时秦天感觉手腕有些疼痛，卷起袖管一看才发现手腕上的皮肤有些红肿。此时秦天也没当回事继续去上班。 又过两天后手腕上的皮肤已经呈现一圈腐肉溃烂，秦天只好将毛衣的袖口拉下来遮住溃烂的皮肤。 连续每天12个小时的工作让秦天感觉异常疲惫，回到家后衣服也不脱便直接躺上床，此时被窝里的秦天小心翼翼的将袖口卷起，只见两只手腕上都呈现一圈腐肉，且溃烂得越发严重，毛衣的袖口上都沾满了腐肉。 躺在床上的秦天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继续坚持下去呢，不坚持吧！不可能一直在姑姑家白吃白喝，自己刚来的时候可是说过要付给他们生活费。坚持吧！这个工作太累了又没前途，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再坚持一下吧！干满一个月拿到工资就好解决了”，心里默念着忍受着手腕传来的疼痛感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秦天依旧重复着昨日的工作，腐烂的手腕皮肤依旧在消毒水里浸泡着，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时间。 走出厂房已是夜晚9点，寒冬的夜晚司徒镇路上行人稀少，昏暗的马路灯光下只有廖廖几人下班的打工人在往家赶，偶尔传来两三辆机车党呼啸而过的轰鸣声。 “站住！”突然马路边昏暗的灯光下窜出两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拦在秦天面前。其中一人手持一把匕首对着秦天说道“把钱交出来”。 此时秦天心想，我都是抢别人的主怎么能被你们两个抢，于是想绕开两人继续前行，而其中一人见秦天没有理睬便一把抓住秦天的衣服说道“是不是想死？叫你站在！” 正当此人拉住秦天衣服时，秦天立刻转身拉住此人手臂，用力一拉此人站立不稳便背对着倒向秦天身前两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而秦天迅速反应用双臂死死勒住此人的脖子，双腿交叉绑住此人使其无法动弹。 此时拿着匕首的另一人赶忙上前欲解救同伙，但却站在一旁不敢下手，只是放着狠话说道“放开他，不然老子捅死你” “敢过来老子勒死他”秦天也准备豁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而此时秦天怀里勒住的人已经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草泥马！还敢抢我，曾经都是我抢别人”。秦天用家乡方言骂道。 此时拿着匕首的人顿时惊喜的说道“等等！你是东川人吗？” “是啊！咋了？” “你东川哪里的？” “子同县！”。 “啊！老乡，兄弟误会了，我们也是子同的，你快先放手我们好好说”。 听到熟悉的家乡口音秦天方才将怀里死死勒住的人放开。 被秦天放开后此人重重的喘着粗气摆手说道“都是家乡人！不抢不抢”于是两人赶忙将秦天扶起来。 “兄弟！你这力气挺大啊，刚来司徒吗？” “是啊！才刚来就被家乡人抢劫”。 “哈哈！误会了，你早点说方言嘛”拿着匕首的人赶忙将兜里的烟摸出来发给秦天并客气的将烟点上。“兄弟！抽根烟聊聊”。 第3章 卷入帮派火并 “兄弟！我叫大猫！他叫二猪”，听到此人的介绍秦天心里暗暗发笑，这是动物世界吗。 “听说过东川帮没有？”两人和秦天蹲在马路边抽着烟亲切的说道。 “没听说过！” “这一片都是我们东川帮罩着的，五六十个兄弟大半都是我们子同来的，兄弟你挺不错的加入我们吧，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寒风凛冽中三个年轻人蹲在马路边聊着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听到大猫热情的邀请秦天欣然答应。身在异乡有一群兄弟伙帮衬也是挺好的。 “好兄弟！跟我走带你去见见我们大哥”。 “不去了吧，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上什么班啊，跟着我们老大混不愁钱花，既然认识了喝杯酒再回去嘛”二猪一旁劝说道。 “好吧！” 司徒镇离市区十公里左右，两人骑着摩托车载着秦天不一会儿便来到市区的金色年华ktv。 ktv包房内一群手臂上露着各种纹身，发型五颜六色的年轻人玩得正嗨，包房正中间坐着一位光头大哥正拿着话筒唱歌。 大猫二猪将秦天领进包房后坐在一旁的空位上。不一会儿，光头大哥唱罢后大猫立即坐到光头大哥身旁附耳说着些什么。 “兄弟！过来”大猫挥手示意秦天坐到光头大哥身旁。 “兄弟！这是我们老大龙哥，这个ktv是我们罩的，在这随便喝随便玩不花钱”。 听大猫介绍着秦天坐在一旁却显得不为所动“来来来，敬大哥”大猫将酒杯递给秦天示意敬大哥喝酒。 “都是自己兄弟，对瓶吹” 龙哥抬手指了一下桌面上的啤酒瓶，大猫立马将桌面的啤酒拿过来递给龙哥一瓶又给了秦天一瓶。 “来！把这瓶酒吹了以后咱们都是兄弟”，话音刚落龙哥拿起啤酒咔咔几秒钟便喝完整瓶。而秦天和大猫见状也不敢犹豫立马咔咔几下一瓶啤酒下肚。 “兄弟！跟着我混，这一片没人敢惹你，大哥还有几个场子可以让你们挣钱，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龙哥两手搭在沙发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的秦天和大猫肩上，粗犷的形象配上家乡口音让秦天觉得异常亲切。 一顿胡吹海喝后，秦天告别众人便赶忙坐上回程的末班车往姑姑家赶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姑姑略显担忧的问着秦天。 “今天加班后几个同事约着吃了点宵夜”秦天淡定的撒谎应付后便洗漱睡觉，丝毫不提遇劫的事。 次日，正在工作的秦天接到一通电话“兄弟，晚上9点到龙港大街来”电话里大猫神神秘秘的并未告知是什么事。 下班后秦天赶忙坐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来到龙港大街，通过大猫的指示来到一处巷道内的出租房。 “什么事情啊，电话里不能说？”出租屋内，大猫和二猪叼着烟正在不断打电话。 “秦天！敢不敢和我们去干票大的，干完后分你两千块钱”。 “有啥不敢的，你先说什么事情”。 “香榭丽都ktv欠我们20万不给，龙哥叫我们去把他场子砸了……”大猫解释道 “那个场子以前是我们罩的，后来被河南崽抢了，不能再忍了……”二猪一旁补充着。 “一会儿龙哥来接我们”说罢大猫从床底下拉出一水泥口袋，里面装满了钢管和管制刀具。 几分钟后，屋外便来了三辆面包车，大猫赶紧示意二猪和秦天将工具搬到车上，打开车门只见里面坐满了人，面包车后排的座位被拆下替换成十来个小板凳，秦天也拿到一个小板凳坐在后排。于是三辆面包车便向香榭丽都开去 “秦天兄弟，你用钢管还是用刀？”，“给我一把刀吧！” 秦天心想有刀在身更有安全感些。车上大猫正在分发工具，递给秦天一把50公分长的西瓜刀。 拿到工具后秦天学着其他人的动作用报纸将刀身包起来，然后用一根布带将刀把缠绕于右手背，使自己的手能紧紧握住不易脱落。 不一会儿便来到目的地香榭丽都ktv门口，此时车上众人听到头车的龙哥一声呼喊，三辆面包车同时打开车门冲下来二三十十人，手持钢管刀具便冲进香榭丽都ktv。 ktv的保安见状根本不敢反抗，任由这群人疯狂打砸，玻璃碎片溅了一地。而秦天跟在队伍中也是对着ktv前台一顿胡乱打砸，不一会儿ktv里便冲出一群人，手持棍棒啤酒瓶向秦天等人冲来。 瞬间单方面的打砸变成两帮人的群殴，突然一个愣头青拎着啤酒瓶来到秦天身旁，猛然向秦天头部砸去，啤酒瓶应声而碎，而秦天的头部也有一丝鲜血从头发中顺流而下。 秦天被这一下点燃了怒火，挥舞着手里的西瓜刀便向此人砍去。不一会儿此人便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两帮人马见状立即停下械斗。 “快跑！别砍死人了”大猫赶紧拉着秦天招呼众人往外跑去，一群人立即跑向停在门口的面包车驾车逃遁。 车上众人异常亢奋，纷纷夸赞秦天的英勇“兄弟，牛逼！没想到你这么狠啊，真的往死里砍”。 “砍人不就是这样吗？” “我们都是用刀背砍，吓唬住对方就行了，用钢管也尽量不打人头部”大猫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的向秦天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秦天心情极度紧张恐慌，心里默念着，但愿那人没有被自己砍死。 这一夜秦天不敢回去，跟随大猫来到出租屋躲起来。 “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啊？”秦天忐忑的问道。 “放心，那帮人不敢来我们东川帮的地盘，就怕那人要是被你砍死了警察找来”大猫一边安慰着秦天随即递给秦天一沓钞票。“这是龙哥叫我给你的，一会儿要是得到消息那人死了你得赶紧跑路，回老家去吧！” 接过钱后秦天躺在床上一直不停的抽着香烟，默默祈祷着那人千万别死。 第4章 辞职跑路 “嘿！吃包子”出租房内二猪递给秦天一份早餐，此时的秦天满眼疲惫，一夜没睡着。 “还没有消息吗？”秦天着急的问道。 不一会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秦天瞬间神经紧绷，赶忙从床下抽出一把砍刀躲在门后。二猪开门后进来的是大猫。 “兄弟！兄弟！”大猫进屋便来到秦天身旁，“怎么样？死了吗？”秦天赶紧发问。 “还好还好！没死，不过那人重伤，还在医院的”。听到大猫的消息秦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行，那我赶紧回去！”说罢秦天用冷水洗了把脸便往姑姑家赶去，此时秦天的手机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姑姑打来的。 “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见到秦天回来姑姑不断斥责着，毕竟不是自己孩子，又不能管得太严。 “没事，昨晚跟同事吃宵夜太晚了就在同事家睡了，我待会儿就上班去。” 已过上班时间，秦天不慌不忙的往厂里走去，心里一直在想，还能不能待在这边，万一河南帮的人复仇怎么办？会不会连累姑姑家？在这厂里干着这种活太没意思了。 而秦天刚离开时，姑姑便拨通了秦江的电话“大哥！秦天在这边经常晚上不回家，我恐怕管不住，怕他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出什么事啊！” “我知道，你们带着三个孩子经济压力大，秦天不是在上班吗，叫他发了工资把生活费给你们”。 “大哥！我不是那意思，主要是……”还没说完，秦江便着急的挂断电话。 见秦天来到工位上后，车间刘主任便走过来训斥着“你怎么天天迟到，能不能好好干……”。 本就对这工作没兴趣的秦天立即起身将手里的镜片一摔回答道“我tm不干了”。 “行，不干拉倒，当初要不是你姑姑找我也不会收你”。 “把工资结我，我马上走……”，于是刘主任便把秦天带到行政办公室办离职结算工资。 拿到工资后，加上昨晚打架拿到的钱将近五千块钱，这让秦天感觉腰杆硬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天秦天早早的回到姑姑家，还给小丽、小雪、军军买了不少零食，见到表哥买了这么多零食回来三个孩子开心极了，围着秦天亲切的呼喊着哥哥。 晚饭后，秦天摸出三百元现金递给姑姑“你这是干嘛，快收起来”姑姑拒绝道。 “姑姑，你先收下嘛，就当我给弟弟妹妹的，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啦？什么事？” “我辞职不干了”。 “怎么回事？” “那工作太累了，我干不了” “秦天！你下个月就满18了，也是成年人了，你要学会独立照顾自己，实在不想干就不干了吧，我帮你重新找个工作”。 “不用了！姑姑，我想回子同”。秦天连忙摆手拒绝着。 “可是，你回去能干嘛啊，你爸知道不”。 “我去妈妈那里，不跟他说好吗？”秦天一直不愿意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称呼一声爸爸，哪怕是在别人口中。 “哎！好吧，那玩几天再回去嘛”。 “不玩了，我明天就买票回去”此刻秦天觉得在这待得越久心里越是担忧。 次日一早，秦天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小丽起得早，发现哥哥要走便拦在秦天面前“哥哥，不要走嘛！就在这里和我们玩”。 “哥哥必须要回去啦，回去读书了，哥哥毕业了就来找你们玩”。秦天有些不舍的安慰着妹妹。 姑姑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餐，准备吃完早餐便送秦天去火车站。而在昨晚姑姑已经悄悄给秦江打了电话告知秦天要回来的事，在姑姑心里，这种情况不让秦江知道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个大哥不得恨死自己。 “把钱揣好啊，到家了给姑姑报个平安”火车站候车室内姑姑叮嘱秦天后便告别，这次秦天再也不想在火车上站一天了，于是买了张卧铺车票。 来时一人，回时也是一人，秦天在未成年之际独自感受外出打工的心酸，火车上秦天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中无限感慨。在司徒镇发生的一切随着窗外的风景不断从脑海中掠过。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后终于到达子同县火车站，此时已是下午5点，拎着包走出站台的秦天看着站台外等待接乘客的人群里唯独没有接自己的，心里莫名的凄凉！ “妈！我回来了”秦天拿起手机给金素芳打了个电话。 “儿子！你在哪呢，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到了吗？” ……“嗯！到子同了” “好！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找得到我直接回来”。 “行！那赶紧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电话里传来一阵摔杯子的声音，金素芳赶忙将电话挂断。 打完电话后秦天招了一辆三轮车便去往金素芳和陈国辉的家，位于子同县城的西面，从火车站过去5公里左右。 而此时金素芳家里陈国辉正发着脾气抱怨着“你那儿子有什么出息，出去打工才多久又回来了，他能干成什么？难道你一直养他吗？”。 “从小到大他在我身边才多少时间，我为了你陈家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吗？”金素芳此刻也非常委屈，但毕竟秦天是自己生的，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扫帚赶忙将陈国辉摔碎的玻璃杯收拾干净。金素芳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难处，只能自己独自忍受。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正在厨房做饭的金素芳赶忙开门，见到秦天后金素芳给秦天使了个眼色示意秦天主动给陈国辉打招呼于是将儿子领进门。 “叔叔！我回来了”进屋后秦天便强撑起笑容给坐在沙发上的陈国辉问好。 “哦！好，回来啦”陈国辉也简单的回应着。 放下行李后，便传来母亲的呼喊“秦天！过来帮我去买点菜油”。 “好！马上”。 来到厨房，金素芳把儿子拉倒一旁趁陈国辉没看见赶忙塞给秦天一百块钱并低声说道“去给你叔叔买条烟回来，就说是你买的”。 秦天有些犹豫，金素芳赶忙递给秦天一个油壶说道“快去！记得买条烟”。 第5章 第一桶金 “叔叔！这是给你买的烟”秦天将一条黑色口袋包着的香烟递给陈国辉。 “买什么烟，你把钱节约点用”陈国辉接过烟后微笑着跟秦天说道。 “没事，我这不是出去打工了嘛，发了工资回来就给叔叔买条烟”。 “行！你准备以后做什么”。 “我想当老板自己做生意”。此时的秦天心里想的就是宁愿当五毛钱的老板也不愿打一块钱的工。 “对！男人要有志气，一辈子打工是没出息的”。 “嗯！”此时陈国辉和秦天坐在沙发上聊着，像打开了话匣子，画面显得特别和谐，陈国辉也毫无保留将自己的经验授予秦天。 这一顿饭，这家人终于流露出久违的亲切感，陈国辉还特地露了一手做了个糖醋排骨。 这晚躺在床上的秦天辗转难眠，心里一直想着陈国辉说的话和最近发生的事，以后自己该何去何从。第一次秦天感受到了未来的迷茫。 次日，秦天出门后便去找王磊君哥等人。 见到久违的哥们儿，几人都非常亲切和秦天开着玩笑“是不是被人砍了去哪躲起来，好久不跟我们联系了……”。王磊君哥等人还是那副社会人模样吊儿郎当。 “刚回子同来，这不一回来马上就找你们玩嘛，走吧！请大家上网去”。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没把我忘咯！”几人来到网吧后，王磊和君哥老二等人立马登上游戏界面，不一会儿几人便嘶吼着“来树心城集合！砍他”。 而坐在一旁的秦天看着电脑心事重重，却没有打游戏的劲儿。 不一会儿秦天打开浏览器输入关键词“做生意”搜索着，浏览很多网页后锁定了一个商品“益智拼图玩具”。而这时网购还未流行，秦天只好在网页里找到一个厂家电话抄下来。 回到家后，秦天便拨通了这个厂家电话，经过一番沟通了解后很快便确定这个事情可以干。 进货价2-5元不等，售价可以定到10-20元不等，投资小，而且这种玩具在子同县还未兴起，如果进点货来卖那自己将是独一家，而且这种玩具家长更愿意掏钱给孩子买。 一番思考后秦天便决定等母亲回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便开干。 “你还小懂什么做生意，踏踏实实的找个班上，要么去学个技术”。听了秦天的想法后金素芳立马回绝道。 “我不小了，马上成年了，这个事真的能赚钱……”秦天一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听了儿子一番分析后金素芳也有些动摇，心想反正投资也不高。趁秦天还有点剩下的工资让他用来做点正事也好。 “行吧！你有多少本钱？” “两千多元钱，进货够了，就是差个店铺。” “那你知道开个店铺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 “门面租金一年至少两万，装修也得一两万，还有进货杂七杂八加起来最少得五六万本钱才能干，你别想得那么简单”。 “啊！要这么多钱吗？” “不过你可以先试试摆地摊，这样投资小”。金素芳虽然不太赞成儿子的想法，但也不想打击秦天的积极性，锻炼一下儿子的性格也是挺好的。 摆地摊对于性格内向的秦天来说有些放不下面子，犹豫许久后还是决定干，迫于现实的无奈，秦天只想能快速挣钱离开这个家过自己的生活。 “妈！我决定了，去摆地摊”。 “好！你进货嘛，先少进些，去步行街卖，那里人多”。这个年代摆地摊还不会受城管的追赶，步行街也是众多摆摊者青睐之地。 半月后，两千元的货终于通过物流到达子同县，在母亲的帮着下通过三轮车将货品运到家里，还好离步行街不远，走路十分钟便到。 “走吧！今晚我陪你去摆摊，地方帮你选好了”为了支持儿子，这天金素芳早早的下班回家后便陪着儿子进行首次创业。 母子俩推着一辆小三轮车载着一车货来到步行街，巡视一圈后找到一个人气较旺的地方便将货品整理好摆在地上售卖。 “来，大姐看一下，不买没关系……”金素芳在一旁吆喝着，而秦天却羞涩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第一天生意惨淡，仅仅卖出去20元钱，这让秦天的积极性受到严重打击。 “你这样做生意是不行的，要主动招呼顾客，不能光在那站着”金素芳见秦天这样做生意非常担忧的说道，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做生意的。 “放心吧！我有办法，明天我一个人去卖”。 第一天草草收场回家后秦天便一直在想，怎样能把这些货快速的卖出去。 次日一早，秦天早早的出门找到一家打印店准备做一些广告。 秦天认为做生意光靠嘴皮子吆喝可不行，做生意宣传很重要。 打印了一条横幅和产品介绍海报后，又来到建材市场买了两张木板和几根塑料凳子和一顶方形大伞。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秦天兜里的钱已花得干干净净。 这日！秦天早早的把货品拿到摆摊现场，将摊位布置好，经过一番布置后整条街众多的摊位里就数秦天的摊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妈！快来帮帮我，太忙了”。不一会儿秦天的摊位前便围满了人，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家长纷纷驻足停留，而这种益智类玩具家长更舍得为孩子买单。 今天带来的货早早就卖光，秦天第一次体验到成功的快感，于是决定再进一批货。 此后每日秦天的摊位前都围满了人，半月后已经赚了一万多元钱，对于此时还未成年的年轻人来说这已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钱给我帮你管，这么多钱你放着怕丢了”金素芳提出替秦天管理资金。 “没事的，过几天就是我18岁生日了，我想用这个钱买一辆摩托车”。 “不听劝嘛，迟早要吃亏的”金素芳知道拗不过秦天的。 “对了！今天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来摊位前说以后那里要交费，划区域租，反正也没多少货了，我不想摆摊了”。 “傻孩子！你现在正是卖得正火的时候，趁这个机会多挣点钱啊，那个租金我来交”。金素芳也察觉到这个商机不想放弃，可此时的秦天赚了这些钱已经很满足了。 “反正我不想做了”秦天心意已决金素芳便不再多劝。 次日，金素芳来到街道管理处交了租金，每日下班后便独自去做着这生意。 第6章 约局飙车 “老板！这辆摩托车多少钱？” 此时市区一机车专卖店内秦天在各式各样帅气的摩托车前挑选着。通过摆摊赚得第一桶金后，秦天决定满足自己一个大大的生日礼物，早早的坐车来到市里最大的机车专卖店。 “这辆” “太贵了！”听到这个价格后秦天犹豫着走向另一辆。 “这辆蓝色的呢？” “9800，这辆车很不错的，150排量的，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这种” 。 “行吧！就这辆” “现在买？”老板疑惑的看着秦天心想一个小年轻独自来买车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对啊！现在就买”。也不懂得讲价的秦天立马就掏出一叠现金。 手续简单，付完钱后即可以开走，不一会儿一辆印着蓝色火焰的机车呼啸着向子同县柏山镇驶去，这是秦天的第一辆车，也是第一个生日礼物。这让秦天异常兴奋，立马骑着爱车去找周正等人玩耍。 “真帅啊！这车”周正等人围在秦天的机车旁羡慕不已。不一会儿王勃等人也骑着各自的摩托车向秦天驶来，一群人聚集在柏山镇上。 “要不去参加飙车比赛，你这辆车一定能赢”人群中一位名叫付成的伙伴提议道。 “对，新店镇有一党人经常在七二弯那里飙车，敢不敢去跟他们赌一把”。周正一旁补充说道。 “有啥不敢的，走呗！他们那些车肯定没我这辆快” 。 七二弯是一条国道线，位于新店镇的一段盘山公路，总共七十二道弯，故名七二弯。 一群人驾驶着各自的摩托车便驶往新店镇，每辆摩托车都载着三五人，而秦天骑着自己的爱车载着两位女生领跑在队伍前方。 “王小波，敢不敢约上你们的人赌一把”。王小波是新店镇的地痞，周正首先找到此人约局。 “有啥不敢的，怎么赌？” “两千块钱一局，从山顶到山下……自由选人选车。” “好啊！来嘛”听到这个赌注，王小波十分乐意，从小在这一带长大，自认为在这里还没人能超越自己，于是立即邀约自己的人。 不一会儿，双方人马到位在山顶集合。七二弯山顶海拔2000米，山顶到山下的路坡陡弯急，平均五十米就是一个急弯。 自从不久前子同县的高速公路开通后，这条路就很少有车辆经过，人少车少的这种乡村公路正是飙车党的热衷之地。 两方人马经过一番安排，在起点和终点处用红布标记好起始线，并安排人员定点负责，山顶和山下的人员通过手机联系对接。 “准备好没有，你们谁上”王小波在一旁催促着。 “这里的路我熟悉点，我来吧！”周正和秦天商量着。 “没事！我来，这辆车的性能我熟悉点”。自己爱车第一次参加比赛秦天当然得自己来。 “准备！”山顶公路正中间，秦天和王小波驾驶着各自的车辆并排而立，油门拧得嗡嗡作响，而这群亡命徒头盔护具什么都不用。 “走！”一声令下，两辆车同时起跑，而秦天的车提速很快，直线行驶很快便和王小波拉开距离将王小波甩在身后。 “加油！秦天加油……”公路两旁围观的伙伴呼喊着。 在经过几个弯道时由于秦天对路况不熟悉，每次过弯都会放下速度，很快便被王小波追上来。 一路呼啸着很快便到达第65道弯，眼看快要决出胜负时，秦天决定过弯不再减速，强行压弯而过。此时王小波已经领先秦天一个弯道。 “砰！”正在过弯时，由于弯道接近90度，而秦天并没有减速，导致后轮打滑，连人带车直接倒地，滑出十米开外，而秦天也被惯性甩出去连续翻滚撞在路旁的围栏上。 跟在后面的几辆摩托车不一会儿便到达此处，只见摩托车倒在地上冒着白烟，而一旁的秦天则倒在地上鲜血直流，昏迷不醒。 “秦天！秦天！”周正等人赶忙来到秦天身旁。 “快打120” “不用，我没事……”此时秦天慢慢苏醒过来昏昏沉沉的说道。 将秦天扶起来后周正等人便准备把秦天送往医院“没事，我的车呢，快给我，还没比完” ，此时秦天的头部还在不断流血，手臂上，腿上全是伤。 “别比了，快点去医院……”众人劝说着把秦天扶到周正的车上，由周正带去镇上的卫生所。 十几分钟后到达卫生所，医生连忙将秦天进行伤口处理包扎。 “小伙子，你左耳里的耳廓已经摔掉一块，我这只能进行简单的止血包扎，要治好赶紧去县医院吧！” 从卫生所出来后，周正欲把秦天带到县医院治疗。“不去了，就这样，没事的”，缠着一头纱布的秦天坚持不用去医院，周正犟不过便不再劝说。 “完了！比赛输了”此时秦天更关心的还是比赛。 “没事，输就输了吧，你人没出大事还好，下次我来比，肯定赢回来，这些路你还不熟悉”。 “好吧！我车呢？” “放心，王勃给你骑回来”。 “噢！好吧，我这样子这几天不能回去了”。秦天不想这样子回去被母亲发现。 “就在我们这玩几天，住蒙志强家里”。 “好吧！” 于是周正通知其余人员去往蒙志强家集合，蒙志强父母长期在外打工，家里没有其他人，这里便成为这群人的集结地。 “卧槽！这辆车都能输……”。蒙志强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 “还好！没出大事，两千块钱我们几人平摊，下次我来一定赢回来”周正一旁说道。 第7章 导火线 待在蒙志强家里这段时间秦天整日都是与周正、蒙志强、王勃等人到处玩耍，喝酒，而柏山镇和马坎镇两地的青少年也正在酝酿一件大事。 “他妈的！你告诉娄飞，不服干一仗”酒桌上王勃和周正越说越愤怒。 “秦天！你说他们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马坎镇的人跑到我们镇上来卖粉，还把我一个兄弟打了，还放话说我们柏山的去马坎就被打……”。王勃转身对秦天说着。 “娄飞不是那意思，他和我关系很好，不会卖我们的”。 此时王勃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作响，为了让自己能染指马坎的du品生意，故意激起两边的矛盾，而其他人仍旧蒙在鼓里。 “卧槽！必须弄他们”，听了王勃的话后秦天猛地一拍桌子就想发火。 有了秦天的支持表态，王勃也附和着“对！当我们好惹吗？必须弄他们”。 “你跟娄飞说让他跟那帮人传话约个时间碰一碰，他要帮他们就连他一起打”秦天说罢周正赶忙出门打电话给娄飞。 就在周正在门外打电话的时候，酒桌上王勃和秦天说得越发兴奋，其余几人也纷纷赞同。 “这样！我把柏山的人都招呼起来，秦天你能不能从子同叫点人来，我们去抄了马坎”，王勃对秦天说着。 “行！我把子同的兄弟伙都叫来，一次打服他们……”。此时的秦天表现得义愤填膺，仿佛是自己被对方欺负了誓要报仇一样，殊不知这正是王勃想要的效果。 “天哥！来敬你”王勃端起酒杯，往日王勃对秦天的称呼都是兄弟，而此刻摇身一变成为天哥。 不一会儿周正打完电话回来接着喝酒，“怎么说？”王勃立即询问周正情况。 “娄飞跟那帮人约了后天中午，到时候他两边都不帮，问我们敢不敢去？” “卧槽！叫他们后天别跑，在座的都不要怂！”。 “谁怂谁是王八蛋……”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次日！伤势刚恢复的秦天骑上自己的摩托车便赶回子同县找人。 刚到县城秦天便来到网吧找到王磊、君哥等人说明情况。 “没问题，我和君哥一定去，老二不知道他去不去”王磊立即爽快的答应道。 “好！我再找点人”。 “小林，有事找你帮忙……”随后秦天便拨通另一人电话，家住子同县郊区赵家沟的小林曾受过秦天帮助，秦天知道此人断不会拒绝。 “好，天哥你说什么事？”。 “和我去马坎镇打架，敢不敢”。 “有啥不敢的，什么时候去”。 “明天早上9点在广场集合，你把赵家沟的兄弟都叫上”。 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约上人后秦天这才放心回到母亲家里。 “叔叔！”进屋后只见陈国辉一人在屋里看着电视，于是秦天打起笑脸问好。 “嗯！打架啦？”陈国辉看了秦天一眼淡淡的说道。 “没有，没有！”坐下后秦天不敢直视陈国辉连忙否认道。 “男人嘛，打架正常的，自己要有分寸不要连累你妈就行，你都是成年人了”。陈国辉也是好斗之人，哪怕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依然十足的江湖气息，见陈国辉如此说道秦天只能点头默认着。 “在外边遇到事，该动手就要动手，不要怂，打架讲究一个字 狠……” “嗯嗯”陈国辉的一番言论秦天表示十分认同。 次日，秦天早早出门骑着摩托车来到子同县广场与同伙集合。 “你们还没来吗？”来到广场见人都没到秦天首先打电话催问。 半小时后君哥骑着摩托载着王磊和小杰到达广场。 “就你们三个吗？”见到只来三人秦天疑惑道，原以为君哥还会多叫几人。 “你不是还找了有人吗？差不多了，老二有事去不了”王磊回答道。 “秦天，到那边干起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不要冲前面，毕竟是帮别人，不是你自己的事”君哥把秦天叫到身旁说道。 “好！知道了……”。说话间又驶来两辆摩托车，领头的正是小林，和小林一同前来的还有6人。 “天哥！这都是我们赵家沟的兄弟伙”。小林一番介绍后，一同前来的最小的才16岁，只有一位成年人是小林的表哥19岁。 而秦天知道这群人年龄虽小，可打架一点都不含糊，掏出一包烟分发给众人后4辆摩托车便向着柏山镇驶去。 第8章 马坎风波 4辆摩托车闯进高速公路飞驰而去，120码的时速巨大的风阻呼呼呼的从几人脸上刮过，这种刺激感让这群年轻人十分享受。 高速公路上行驶约40分钟后到达柏山镇下道，此时王勃周正等人已在下道口等候。 “人都齐了吗？”秦天问向王勃。 “都齐了，就差你们”王勃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掏出香烟分发给秦天一行人。 “兄弟们，跟我拿家伙去”一群人站在路边抽完一支烟后便骑着摩托跟随着蒙志强的摩托驶去，几分钟后便来到蒙志强家。 蒙志强家位于柏山镇集市附近沿着一条小河旁修建的二层小楼房。此时这栋小楼房的屋内屋外已聚满了人，约莫20来人。年纪都不大，最小的16岁，最大的也不过18岁，全是这个镇上臭名昭着的社会闲散人员。 这群人见到秦天一行人的到来纷纷客气的让出位置，“君哥、天哥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王勃将秦天一行领到蒙志强的房间，此时蒙志强从床下拉出一行李箱。 打开行李箱只见里面各式各样的管制刀具，“你们先选，用哪把……”于是秦天君哥等人各自挑选了一把趁手的刀具后王勃和蒙志强方才招呼其余兄弟分发工具。 在乡镇里这群人更是肆无忌惮，三十来人拎着明晃晃的各种砍刀骑着摩托便向马坎镇驶去，街道上行人见状纷纷躲得远远的。 一群人一路呼啸着十几分钟后便到达马坎镇，此时正值中午艳阳高照，马坎镇入口处已聚集着二三十号年轻人。为首的叫张超，20岁左右，曾因打架斗殴被劳改教育三个月刚放出来。 “超哥！他们是不是怂了不敢来”张超旁一小个子问道。 “那群憨包，就知道他们不敢来，再等会儿不来就散了……” 张超拎着一把西瓜刀坐在一旁的摩托车上抽着烟说道。 “来了，他们来了！”其中一人喊到，瞬间全员打起精神来，其中一些年纪较小的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后面。 此时秦天一群人十多辆摩托车呼啸而来，停在张超等人面前十米处，两帮人马对立。 “张超，你特么的敢动我的人……” 王勃首先站在前面指着对面便开骂。 “柏山的很牛逼是吧……”张超也立马回怼起来。见双方只是逞口舌之快，秦天已经按捺不住，拎着手里刀指着对方说道“别他么啰嗦，不服就打……”。 此时身旁的王磊站在后面钝了一下秦天衣角提醒不要冒头，可秦天全然不顾。 见秦天的气势上来，王勃也更加有了底气，招呼众人拎着刀便向对方砍杀过去。 “砍死他们！”秦天和王勃周正、蒙志强冲在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见这阵势马坎的人有些显得害怕起来躲在人群后面，只有张超站在最前方。 秦天率先一脚踢翻张超，用刀背朝着对方身上不断砸去。见张超被打倒在地失去了开始的嚣张气焰，秦天和王勃围着张超一边打一边说着“服不服？不服老子打死你” 此时两帮人马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不一会儿有些边缘喽啰便害怕得开始逃跑。 而君哥和王磊几人站在秦天身旁并未动手，只是这架势使得对方的人不敢靠近秦天。 而小林却越战越勇，追着对方的人砍杀过去，吓得对方其中几人丢下手里的棍棒撒腿便跑。 几分钟后警笛响起，两辆警车驶来警笛里呼喊着“全部住手蹲下……”。此时双方的人马立即四散跑开，而秦天还在殴打张超，张超躺在地上已满脸是血。 “秦天！快跑，咱们分开跑”，说罢王勃便丢下手里的刀跳进公路旁的农田里逃跑。不一会儿不见人影。 “兄弟们，快跑”秦天招呼着自己从子同带来的人刚跑出去不远便被警察追上。 “站住！蹲下抱头……”一声令下，见已逃脱不掉，秦天、君哥、王磊、小林等人只好蹲在原地。 几名警察拎着警棍上前将秦天等人用手铐拷上后便挥舞着警棍朝几人身上打去“小逼崽子，谁让你们打架的，一会儿去所里让你们知道厉害……”。 第9章 黑化的派出所 “打架！我让你打架，一个个不是很牛逼吗……”马坎镇派出所审讯室内，警察断掉监控后对着秦天、王磊、小林、君哥等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对于这些警察来说，凡是这种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年轻人抓到派出所首先就得来一顿“杀威棒”灭灭这些人的威风。 而此时秦天等人已被打得蹲在墙角动弹不得。 另一边逃脱后的王勃回到家将此事告知自己的父亲，王勃的父亲王安国是当地有名的包工头也是柏山镇最有钱有势的地头蛇，王安国通过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或是贿赂当地政府官员亦或是强买强卖打压竞争对手垄断了柏山镇的路桥工程，和沙石生意。也是因此使王勃仗着父亲的权势成为当地出名的地痞。 “爸，你帮帮忙吧，要是他们把我供出来，我也得进去……”。 “闭嘴！明天我去趟马坎派出所，你给老子在家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准去”作为王家的独子，王安国虽然对其严厉，但也是非常溺爱，基本是要什么给什么。 次日一早，王安国拨通了柏山镇派出所卢所长的电话“欸！老卢啊，得麻烦你帮个忙，马坎镇派出所你熟悉吧，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们所长我去拜访一下……”电话里王安国将情况与卢所长说明。 “没问题，马坎的李所长是我战友”。 “好嘞！我先去趟马坎，回来请你喝酒啊”。 挂断电话后王安国立即出门在镇上买了两条华子后骑着摩托车便前往马坎镇派出所。 “李所长，给您添麻烦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一定转告他们父母好好教育……”马坎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王安国一边说着一边递上准备好的华子。 “王老板客气了，你家的娃还精明，那天跑得快没被我们抓住，他都快成为我们这常客了……”。 李所长接过黑色口袋包着的两条华子倚靠在办公桌旁意味深长的说道，深知王安国在这一带的影响力也想借此机会给个面子结识一下。 “感谢李所长通融，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给你们添麻烦了，李所长哪天有空把卢所长约着咱们一起喝顿酒吧，我做东！”。王安国也深知李所长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自己领这个莫大的人情没有抓自己的孩子。 “好，你都出面担保了那这事儿就算了吧，待会儿就把那些小屁孩放了……”。 “那行，感谢李所长，那我就先回去了”两人在办公室内一番畅谈后王安国便先行离开。 王安国离开后不久，在马坎镇派出所扣留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秦天等人便被放出来，被扣留在派出所的摩托车也一并还给秦天等人，而被打的张超此时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秦天！”刚从派出所出来便听到转角处有人呼喊，王勃和周正躲在墙角处笑嘻嘻的看着秦天。 “我特么！老子帮你打架你倒先跑了”秦天怒气冲冲的攥着拳头向王勃走过去。 “别生气，别生气，你听我说”。 “行，你说，说不出个一二三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想为什么你们这么快突然就被放出来”。 “为什么？” “如果我们全被抓进去就没人去找人帮忙捞大家啊，我跑回去就是赶紧找我爸打点托关系才把你们放出来的”王勃赶忙解释道。 “是的，他爸还给这个派出所所长买了两条华子”周正也跟着解释道。 “卧槽，还给那傻逼jc买烟，我们被抓进去后被那些傻鸟打成什么样”秦天指着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说道。 “我特么想把这派出所炸了……”。 “兄弟，算了嘛，出来就好，我请大家喝酒去”。于是王勃招呼众人骑着摩托车便向柏山镇驶去。 第10章 重逢黄萍萍 从柏山镇回来后，秦天和小林的关系显得更近了些，在秦天心里这次柏山镇打架小林非常仗义，这就是秦天心里所认可的兄弟。 而小林也每日找秦天玩耍，小林虽然和秦天的关系没有像王磊这么深，但是在小林心里也更加认可这位“天哥”。 “天哥！天哥！”这日小林再次来到秦天家楼下呼喊着。 “干嘛？还在睡觉呢”。秦天打开卧室的窗户回答道。 “别睡了，去网吧玩，我请客”。 “好吧！等我一会儿”。 为了不看别人的眼色，也为了不让母亲为难，从柏山镇回来后秦天便用摆地摊赚的剩下的钱在县城西郊的一栋“违建房”三楼租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独自生活着。 起床后秦天下楼骑上摩托载着小林便往县城里的网吧驶去。 “天哥！以后去柏山玩带上我呗”自从跟秦天去了柏山后小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觉得跟着秦天一起玩耍更有意义。 “好啊！没问题”。 来到网吧后小林付钱开了两台电脑，此时县城里的网吧如雨后春笋新开了几家，电脑也更换成了液晶显示屏，而网费也从原来的一块钱一小时上涨为两块钱一小时。 打开电脑秦天首先登上qq号，耳机里立即传来一阵咳嗽声，是qq消息留言。打开消息面板只见一灰色头像昵称为“晴天雨”的账户发来一段留言“28号是我的18岁生日，你可以来陪我吗—黄萍萍”。 “好啊，在哪里，打电话给我159xxxxxx，我一定来” 见是许久未见的黄萍萍秦天也非常激动留下电话希望黄萍萍看到能打电话给自己。 “小林，28号跟我去柏山玩”。秦天立即拍了拍身旁的小林说道。 “好啊！后天就是28号”。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秦天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猜猜我是谁？”电话里一阵熟悉的女声响起。 “猜啥啊猜，黄萍萍”。 “啊～你怎么一下就知道是我”电话里传来黄萍萍娇嗔的声音。 “那当然了，你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认识……”秦天不以为然的说着却让黄萍萍十分喜悦。 “好啊你！咒我死是吧”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我的姑奶奶……”。 “行，后天来柏山找我哟，你不来我就不过生日了”。 “放心，一定来”。 28号一早，小林准时来到秦天楼下呼喊着，喊了几声后秦天才从睡梦中醒来。 “哎哟我去！今天是黄萍萍生日，不能去迟了，不然又得捱掐”。秦天立即起身洗漱下楼准备出发。 “天哥！是不是得去见女朋友啊，这么激动”见秦天如此焦急的状态小林开玩笑说道。 “少废话！上车”。 骑上摩托车风刺电掣的朝高速公路入口驶去。此时的高速收费站人工收费通道闸杆有一米宽的空余空间，摩托车正好能通过，秦天拧紧油门从此处快速驶去，全然不顾收费员的阻拦。 40分钟左右便到达柏山镇，下道后秦天立即拨通黄萍萍的电话。 “我到了，在你家楼下”黄萍萍家住在柏山镇上离高速下道口不远。 “马上下来，我在化妆”。 几分钟后黄萍萍便下楼，穿着一身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站在秦天面前，此时的黄萍萍身材凹凸有致，配上精致的脸蛋散发着极强的青春少女气息。 “嘿！看啥呢？好久不见我是不是变漂亮了？”黄萍萍俏皮的说道。 “是啊！确实变漂亮了，这么久没见去哪儿了”。 “跟我爸妈去外地待了一段时间，这不一回来就马上找你嘛”。 “对了，你想怎么过生日啊？”。 “怎么过都可以啊，要不你说，去哪都可以”。 “额！我想想，要不去马坎，那里有个山洞有很多猴子，带你去看看，然后晚上喝酒”。 “好啊！那叫上你的初恋一起吧”。黄萍萍看着秦天一脸坏笑的说着，黄萍萍所指是赵青，而秦天则想的是张静。 第11章 迟来的表白 “赵清！快出来”黄萍萍正在赵清家门口呼喊着，许久还未见赵清出来黄萍萍只好进屋去请。 “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想见秦天吗？现在人来了你又不出去”。此刻赵清正坐在屋内梳妆台前发呆。 “姐妹，他会不会不想见我啊”。赵清拉着黄萍萍的手问道。 “你不要想那么多嘛，就算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好啊，难道你还喜欢他？”。 “嗯～～可是……” “好啦，赶紧出来，大家都在等你一起去玩”。 许久后，秦天和小林在屋外已经等得不耐烦终于见到黄萍萍拉着赵清出来。 “秦天，要不你再叫点朋友一起玩呗！人多好玩一些”黄萍萍提议道。 “好啊！”于是秦天便打电话给周正，听说有妹子很快周正便骑着摩托车载着王勃和蒙志强便来到赵清家附近等候。 秦天的摩托车载着黄萍萍和赵清，而周正的摩托载着王勃、蒙志强、小林，两辆摩托呼啸着向马坎镇驶去。 “这两妹子正点啊……一会儿我们多灌这两妹子喝酒，今天秦天性福了。”蒙志强一路上偷偷跟王勃议论着。 来到马坎镇秦天说的地方玩到快天黑后，一群人方才来到镇上找了个饭馆吃饭喝酒。 趁黄萍萍和赵清去洗手间之际蒙志强凑到秦天耳边说道“一会儿叫她们喝白酒，我们帮你灌醉了去开房”周正王勃也互相使眼色表示支持。 “想啥呢，没必要，人家过生日她想喝就喝”。秦天不屑的回道，虽然已经成年可此刻的秦天对男女之事并没有想法，更不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一会儿黄萍萍和赵清回来后桌面已经摆上了酒菜“我们喝点啤酒吧！你们喝白酒”黄萍萍见到面前摆着的白酒便拒绝道。 “这哪行啊，今天你过生日大家玩开心嘛，咱们都喝一样的……”周正立即回应着 “对啊！一人起底一瓶歪郎”。蒙志强和王勃也一旁跟着起哄。 “好吧！”见无法拒绝黄萍萍和赵清只好答应。 一阵觥筹交错后，黄萍萍和赵清越喝越来劲，主动拉着秦天不断灌酒。 “秦天！这杯酒你必须喝……”赵清此时已是醉意熏熏，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而秦天心里想着得照顾这两个女生，自己绝不能喝醉。 见时机到位，蒙志强主动凑到秦天耳边说道“旁边就是酒店，带去睡了吧，你要是用不了两个分一个给我吧”。 “我来！我来照顾黄萍萍，秦天照顾赵清……”王勃也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着，一脸猥琐相。 “滚开，谁都别想，我给她们两个开一间房，我们男的睡隔壁”。秦天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也知道王勃等人打的什么主意，立即厉声制止。 见秦天如此说道，王勃等人只好作罢，不一会儿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小林，你去开两间房，我把她们送上去休息”。镇上的旅店就在饭馆隔壁，空房间也很多，这类旅店房间大多都是两张床，很快秦天便将黄萍萍和赵清扶进房间休息。 进入房间后小林赶忙离开给秦天创造空间。 此刻赵清已经醉得像摊烂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秦天将赵清扶正盖好被子后便来到邻床黄萍萍身边，此刻黄萍萍还有一丝意识蹲坐在床边。 “来，喝点水好好休息”秦天见状给黄萍萍递上一瓶水。 “不喝！”黄萍萍摆摆手说道，说话间身体摇摇欲坠倒向地上，秦天赶忙上前一把抱住。不料双手从黄萍萍背后抱过去正巧抓在黄萍萍的胸前。 青春期少女发育得特别快，一阵酥软立即传到秦天掌心，此时黄萍萍的脸蛋涨得通红，秦天也害羞的赶忙缩回手起身离开。 “秦天！”黄萍萍有气无力的呼喊了一声。 “嗯！在的怎么啦？”听到黄萍萍呼喊秦天随即回到黄萍萍身旁俯身蹲下。 “你～喜欢我吗？”。 “我～～我……”这话让秦天有些反应不过来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一直都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和姐妹抢……你要是喜欢我的话……要了我吧！”黄萍萍拽着秦天的衣服借着酒劲把埋藏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愣了一下后秦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黄萍萍的眼角一丝眼泪流了出来，此刻黄萍萍蹲坐着抬起头看着秦天，俊美的脸庞夹带着红晕显得无比动容。 对视了半分钟后，秦天情不自禁的俯身在黄萍萍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乖！快睡吧！”随后将黄萍萍扶上床盖好被子便立即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秦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黄萍萍的容貌。 第12章 危险的雨夜 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故翻山越岭只为了见ta一面。而与当下的时代有些格格不入的秦天就是这样想法，殊不知身边的人正在极力把秦天拉进旋涡。 “秦天！我正在来县城路上，一会儿打游戏去”。这天秦天接到蒙志强的电话，自从秦天独自租了房后，柏山的哥们儿就经常会来找秦天玩。 半小时后蒙志强便到达子同县城住处，于是秦天立即出门与好友会合。 “哪里有老虎机啊？”蒙志强问道，老虎机是当下最流行的赌博机器之一，不一会儿秦天便领着蒙志强来到游戏厅。 “我不玩老虎机，你玩吧！”秦天对凡是赌博类的游戏都没有兴趣。 “好玩的，可能一下就赚不少钱”蒙志强买了一百个游戏币后递给秦天20个说道。 “我去打三国，你玩吧！”。 于是秦天来到一旁的游戏机独自玩着，一局游戏还未打完，蒙志强便来到秦天身旁。 “赢啦？”秦天问道。 “输完了！”蒙志强尴尬一笑。 “那就别玩老虎机了” “不行，我得把输的捞回来，再去买一百块钱的币”蒙志强依旧坚持着秦天便不再劝说。 不一会儿蒙志强又来到秦天身旁说道“我的钱输完了，你借点钱给我吧”。 “别玩了，我只有五十块钱，输完了我们吃啥？”。 “没事的，相信我嘛，这次一定能赢，我就把输的赢回来就行……”此时蒙志强已赌瘾爆发，坚信自己能把输的赢回来。 “哎！行吧”，秦天见蒙志强如此笃定只好把自己仅剩的钱也给蒙志强作为赌本。 不一会儿蒙志强再次来到秦天身旁说道“走吧！不玩了”。 “好！赢回来了吗？”走出游戏厅蒙志强才开口说道“都输光了！” “哎！叫你别玩不相信，现在吃饭的钱都输光了，咋办？” 两人走在大街上闲逛着，不一会儿蒙志强想了一个办法说道“晚上去偷那家商店吧！”。 “打住，我宁愿去抢劫都不会干偷偷摸摸的事，抢劫还能证明你有胆量才敢抢，偷是小人行为，没本事的人才会去偷……”这句话是陈国辉教秦天的，而秦天一直将这话记在心里奉行着。 不一会儿，蒙志强又开口说道“你身边那么多妹子，咋不带出去挣钱啊，周正的表哥就是在外面带妹子，现在挣了不少钱”。 听到此话秦天觉得尤为恶心冷冷的回道“别打我身边人的主意”。见秦天有些生气蒙志强便止住这个话题。 身无分文的两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着，此时已是深夜11点。突然天空下起瓢泼大雨，两人赶忙来到一居民楼下避雨。 “来，最后一支烟，一人一半”。两人蹲在路边避雨的同时忽听得隔壁传来一阵中年妇女打麻将的声音。 “旁边是个麻将馆，那些打麻将的婆娘肯定都有钱……”秦天小声的跟蒙志强密谋着。 “好，我们躲起来，一会儿见到有一个人出来的就冲上去抢”。 于是两人挪动到旁边的巷口内监视着麻将馆的动静。约莫等了有两个小时，终于见到麻将馆的卷面门拉开，走出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蒙志强，看到她手上的包没有，一会儿我们一起上冲上去你抢过她的包就跑，如果她反抗我就一棒给她敲晕”。于是秦天立即在巷道内捡了一根木棒。 两人偷偷尾随着来到妇女身后，此时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来，中年妇女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拎着一手提包。丝毫未察觉危险正在逐渐靠近自己。 两人一个箭步冲上前，蒙志强一把夺过妇女手里的包。女人尖叫一声转身就往麻将馆跑去，边跑边喊“救命！抢劫啊”。 见已得手，两人立即撒腿跑去，很快便消失在雨夜中。 这个年代还未普及天眼，大街上很少有摄像头，此时已是深夜两点钟，街上只有依稀的路灯和醉酒的行人。两人得手后肆无忌惮的走回秦天的住处。走出一段距离见不会被追上后两人激动得打开包包翻看着。 “快看看！有多少钱？”蒙志强打开包包翻看着一堆化妆品，只有夹层里有个小钱包，于是赶忙打开钱包，而钱包里只有两张百元钞票和一些零钱，加起来不足三百元。 “卧槽，这婆娘是打麻将输了吗，只有这点钱”，蒙志强翻找完后把钱拿出来便将包包丢于路边。 “差不多了，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秦天只是迫于无奈想解决温饱，而蒙志强似乎更想干票大的。 第13章 被贼惦记 “有人吗？”这天晚上秦天刚回到住处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你是？”打开门后只见门口站着一位20岁左右的年轻人，而对面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叫王强，才搬来的，住在你对面，想找兄弟借个火”。对方递给秦天一支烟热情的说道。 “哦哦，好的”于是两人站在门口便聊了起来。 “看你好面熟啊，你在四中读书的吗？”王强问道。 “是啊！我叫秦天，你也是四中的吗？”秦天疑惑的问向对方。 “我比你大一届，在学校里见过你……” “兄弟，来我屋一起喝酒吧！”在王强的热情邀请下秦天来到对门，只见屋内坐着七八个年轻人，地上摆着两箱啤酒。 “兄弟们！这是秦天，住在隔壁……”王强介绍后其余人也热情的招呼着“秦天兄弟，来喝酒”。 “跟我们一起玩就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其中一位身材略胖留着一圈络腮胡的年轻人立即给秦天倒酒，一瓶啤酒刚好倒满一碗。 如此盛情之下，秦天也毫不犹豫的接受“各位哥子！兄弟伙，我先干为敬”说罢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兄弟！爽快，都是兄弟伙，今天喝开心”于是一群人轮番和秦天喝酒，不一会儿两箱啤酒便已喝完。 “张宇，你再去买箱酒吧”王强对那位长着络腮胡的胖子说道。 “还得去街上，懒得跑……”张宇推托着示意其他人去买。 “秦天！楼下停着那辆摩托车是你的吗？”王强问向身旁的秦天。 “要不叫个兄弟伙骑你车去买酒吧！” “可以啊”！说罢秦天立即掏出钥匙。 “张宇，去买酒嘛，有车不用你走路”王强再次劝说道。 “行吧！二娃和我一起”张宇接过钥匙叫上身旁的人便出发。 “兄弟！以后有啥事儿尽管跟哥说……”王强一手搭在秦天肩上吹嘘着自己的厉害。 而下楼买酒的两人骑车出发后便心生歹念“这车可以哟”张宇骑着车对身后的二娃说道。 “是不错，咱们偷了它吧！” “也不能让人家怀疑是我们干的，这样我们把酒买回去，把钥匙还给他，叫另外的兄弟来偷，我们和他一直在一起喝酒就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好！就这样干” 不一会儿两人买好酒回到楼下停车时，张宇将锁轮胎的铁链随意缠绕几圈并未上锁。 “人安排好没有，靠谱不？”张宇低声问向二娃。 “放心，是我哥，他偷去卖了钱我们平分”。 “好！叫他晚点，等我们喝完酒，大家都睡着了才来”。 两人抱着酒进屋后，张宇将钥匙递给秦天，还特地按了一下遥控钥匙“兄弟！车已经锁好的”。 酒到位后一群人继续胡吹海喝，不一会儿便喝倒几人，此时已是半夜三更，张宇二娃都已经醉倒在沙发上，而秦天也喝得醉意熏熏。 “兄弟们，改天喝吧，我回去睡觉了”。说罢秦天便酿酿跄跄走到自己屋内睡觉。 睡梦中，秦天依稀听到楼下有动静，但此时已毫无力气翻身，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赶忙来到楼下已不见了摩托车的踪影。 此时秦天有些怀疑是对面那伙人干的，但没有证据不好说穿，只能期望于王强能给自己主持公道，于是敲开王强的门。 “我的车被偷了”秦天对睡眼惺忪的王强说道，此时王强家里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晚上一起喝酒的人，众人还未醒来。 “什么，昨晚张宇不是把钥匙给你了吗，你也听到锁好的啊！”王强表示不可置信。 “是啊！可是现在车不见了”。 “要不报警吧！不过这一带也没有摄像头，报警也没用，我跟兄弟们讲一下，留意着看看街上有没有人骑那辆车吧！” “哎！也只能这样了”，秦天瞟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众人只能自认倒霉回到自己屋内。 第14章 新的交际圈 自从结识王强以后，秦天经常在王强家喝酒，可自己的生活经济已是每况愈下，这样下去生活异常困难，只能在各个朋友家蹭吃蹭喝。 “我准备去浙江打工了”这日王强突然对秦天说道。 “哪天走啊？” “明天就走，我亲戚在那边，过去进厂，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啊，我叫我亲戚给你也找份工作”。 “你先去吧，如果合适我后面再过来”。秦天心想等王强先去打探下情况。 “行吧！我到那边安顿好就给你打电话” 次日，送走王强后秦天便接到蒙志强的电话“兄弟！我来子同了”。 “前几天才抢劫，你咋这么快又来了”。 “没事，不会被发现的”。 “行吧，我出来找你”。 和蒙志强会合后，在蒙志强的坚持下又来到游戏厅老虎机旁“奋斗”。 “今天一定能赢”此刻蒙志强信誓旦旦，不一会儿便赢了五十块钱。 “走吧！赢点就可以了”秦天一旁劝说道。 “趁今天手气好多赢一点……”说罢蒙志强便把手里的币全部投入机器内。 在秦天意料之中，不一会儿便输得血本无归。 “走吧！我也没钱了”从游戏厅出来后两人又开始为生计发愁，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着。 闲逛在大街上时蒙志强见到前方一熟人迎面走来，遂主动打招呼道“兄弟！去哪呢” 迎面而来的是两位年轻人，其中一人个子瘦小，一头非主流长发模样，蒙志强与之说话的这位个头略显高大，一身时尚前卫的穿着。 “去前面……”见到蒙志强热情的打招呼，对方也礼貌的回应着，可明显不认得蒙志强。 “我是志强啊，你到我们班来读了一个学期就转走了”蒙志强主动提示着，明显对方记不得面前这人的名字。 “知道！知道，老同学最近干嘛呢”两人站在路边热情的寒暄着。 “介绍一下，这是秦天，这是涛涛”蒙志强为秦天引荐介绍面前的人。 “我在这附近才租的房，去我那里喝酒吧！”涛涛热情的邀请两人。 “行啊！好久没见了，喝杯酒去”蒙志强爽快的答应道，于是两人便跟随涛涛一同前往住处，几分钟后便到达，这是一处老式胡同，绕过几个小巷道后方才来到涛涛的屋内。 屋子很小，只有一间卧室“大家随便坐，我去买点烧烤啤酒来”。说罢，涛涛便出门去买吃的。 初次见面的涛涛给了秦天非常好的印象，有些文质彬彬，又礼貌亲和。 不一会儿，涛涛和另一位伙伴便抱着一箱啤酒和一些烧烤回来。 “兄弟们，随意喝！不够一会儿我再去买”于是几人席地而坐畅饮起来。 场面好不热闹，几人像是关系特别好久未谋面的亲兄弟。 “兄弟！我跟你讲嘛，在子同有事儿就找秦天，没有他摆不平的……”蒙志强一手搭在涛涛肩上介绍着秦天的“厉害”之处。 “天哥！我敬你”坐在涛涛身旁的伙伴孙悦端起酒杯热情的和秦天喝酒。 酒过三巡后，已是晚上9点，蒙志强已有些飘飘然，夏夜的屋内特别燥热，于是秦天和涛涛各自拎着一瓶啤酒来到屋外走廊坐在护栏上边喝边聊。 两人平时都是话不多的人，而这晚两人彼此却有说不完的话，聊着彼此的兴趣爱好，彼此的思想观念，发现竟有如此多吻合之处。 一番畅谈后，涛涛和秦天都彼此认定了对方是自己想交的朋友。相比于蒙志强，涛涛显得更加正气凛然，而在涛涛心里充满豪气的秦天更是为人直爽。 此后，涛涛和秦天更是成为了铁哥们儿，而秦天也经常跟随涛涛来到涛涛的老家玩耍，结识涛涛的“兄弟伙”。 这日秦天和涛涛一起来到柏山镇涛涛的好朋友何帅家玩耍。 何帅和涛涛是初中同学，两人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何帅读初二时父母就因车祸双双离世，留下未成年的何帅和87岁的奶奶和100岁的爷爷。 父母过早离世，小小的何帅早早撑起家庭的重担，因爷爷奶奶年龄大，家里没人照顾，何帅也早早辍学，帮着奶奶一起做点农活支撑家里开销。 唯一庆幸的是爷爷奶奶身体还算健康，不用操太多心，只是何帅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而涛涛也经常去何帅家帮衬着，秦天在得知何帅的家境后也经常去帮着何帅做点农活，可对农活一窍不通的秦天也帮不上什么忙。 自从和涛涛何帅等人结识后秦天感觉生活里也多了些乐趣，不止是打打杀杀的生活，还有一群人团结一心在各种困难的环境里找寻人生的意义。 第15章 我想跟着你 “秦天，快出来有好事情”这天晚上秦天早早的躺上床准备休息却接到了蒙志强的电话。 “什么事，你说嘛！” “出来嘛，我在火车站等你”。 不一会儿秦天来到火车站站前广场，只见蒙志强和一位女生在说话。 “来！跟你介绍下，这就是秦天”见到秦天过来蒙志强便向这位女生介绍起来，此时女生有些害羞的看着秦天。 “这是干嘛？”秦天好奇的问道。蒙志强连忙将秦天拉到一旁小声说着“她叫刘洁，才16岁，是新店镇的，上次你赛车就是在她家附近，你的事儿她都听说了，人家喜欢你，想跟着你呢”。 “还是个处哟！”蒙志强又笑嘻嘻的补了一句话。 “我去！我都不认识她”。 “就是这种才好啊，不认识没有感情正好可以带出去挣钱啊！”此话一出秦天便知道蒙志强打的什么主意，连忙拒绝道。 “跟你说了，我不干那事儿！”。 “不慌拒绝嘛，先认识一下，走！喝酒去”。 “行吧！” 此时县城火车站附近正是夜宵时间，一排排的烧烤摊，大排档，三人随便找了一个夜宵摊位入座。 烤串配啤酒是夜宵的标配，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息使这个小县城的夜晚充满了魅力，吸引着众多男男女女。 “我去上个厕所”几瓶啤酒下肚后秦天起身离开，此时蒙志强坐到刘洁身旁小声嘀咕着什么…… “说啥呢，来喝酒”不一会儿秦天便回到座位上。 “我喝不下了”此时蒙志强显得醉意熏熏，示意自己先离开。 临走前蒙志强将秦天拉到一旁说道“这妹子就交给你了，我都跟她说了要干嘛，她还是很愿意，她就要跟你走，一会儿你带她去开房把她睡了，然后带出去挣钱，地方我都联系好了”。 “怎么这样，我说了我不挣这种钱！”听到蒙志强的话秦天一脸诧异。 “反正人给你了，人家这么远过来又没去处，你不可能不管她吧！”。说完蒙志强便离开。 回到餐位上，秦天和刘洁两人愣了一会儿均不说话，直到刘洁率先开口说道“你的酒量厉害啊”。 “还行吧！”于是秦天端起酒杯自个儿一连喝了两杯。 “你心情不好吗？我陪你喝吧！”刘洁将位置挪到秦天身旁说着。 又是几瓶啤酒下肚后，刘洁已经不胜酒力，身体一歪便靠在秦天肩上。 “走吧！带你去休息”，秦天起身搀扶着刘洁来到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 “老板！开个双人间”旅店老板诧异的看着秦天，心想这年头一男一女还有开双人间的吗。 将刘洁扶上床后，秦天也在邻床躺下休息，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睡。不一会儿传来刘洁的声音“你睡着了吗？” 秦天诧异的问道“你不是睡着了吗？” “醒了，睡不着了，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可以啊！” 于是刘洁起身主动来到秦天的床上躺下，这让秦天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往床边挪了一个身位。 两人就这样躺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期间刘洁主动靠近秦天，身体微妙的触碰传来一种信号，而秦天仍旧不为所动。 两人就这样躺着聊着一夜未眠，刘洁有些失望，却更加认定了这个男人。次日一早秦天出门给刘洁买早餐时顺带来到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 “吃了早餐回家去吧！”秦天对刘洁说着，此时刘洁诧异的看着秦天愣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偷偷跑出来的，回去要挨打，你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回去吧……”在秦天一番劝说下刘洁总算接过车票。 “好吧！那我还能见到你吗？” “可以的！”将刘洁送上车后，秦天心想自己或许拯救了这个女生，如果被蒙志强带出去挣钱，那这女孩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吗。 第1章 车站插曲 夏天的风伴拍打在少年们无忧无虑的脸上，小河边聚集着许多青少年游泳嬉戏，此刻秦天也随涛涛、何帅等人在柏山镇的河边玩耍着。当然也少不了小林的身影，作为秦天的忠实跟班，每次来柏山镇玩耍小林都会跟随。 “何帅！何帅！”此时岸边一人正焦急的呼喊寻找何帅。 从小生长在河边的何帅水性非常好，正潜在水下摸鱼，不一会儿何帅从水里浮起来回答道“谁喊我？”。 “何帅！快点回家去，你爷爷不行了”何帅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两个老人家，有事奶奶只能请隔壁邻居帮忙找何帅。 听到此话后秦天和涛涛小林也赶紧上岸穿好衣服随何帅往家里赶去。 几人来到何帅家里时，何帅的爷爷已经躺在床上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何帅赶忙来到爷爷身旁，正欲开口说点什么何爷爷却闭上了双眼停止了气息。 仿佛在意料之中，此时未满十八岁的何帅已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来不及有太多伤感，忍住眼角的泪水转身对秦天等人说道“兄弟们，我爷爷走了，接下来你们帮着我操办一下后事吧！” “好，没问题”众人毫不犹豫的回应着，对于这群青少年也没有太多安慰的话语，也不懂得如何处理这种事，只有心里秉承的义气二字，用行动帮衬着朋友。 庆幸的是镇上的民政管理部门对这样百岁高龄老人过世有些帮助政策，政府送来的慰问金让何帅少了操办后事的经济压力。 农村里家家户户有点啥事其他人家都会来帮忙，这也让何帅懂了如何安葬爷爷。 “秦天，你带着兄弟们帮忙背运砖石修坟可以吗？”。 “好！我多叫点兄弟伙来帮忙”，于是秦天立即联系周正、王勃、蒙志强等人，不一会儿来到何帅家的人越来越多，大人们忙着办道场，而秦天等一群年轻人在另一位师傅带领下背运砖石修坟。 七八十斤重的背篓将几个年轻人压得气喘吁吁，可这群年轻人还是强挺着坚持下来。 在这群朋友的帮助下年少的何帅总算顺利将爷爷入土为安，从此秦天与何帅涛涛等人的友谊也更加深厚。 几日后，何家的丧事办完，秦天与小林也决定离开柏山镇回县城，秦天没有父母管倒是无所谓，可小林已经几日没回家了，必须得回去报到。 秦天、小林、涛涛一同来到柏山镇火车站等候去往子同县城的火车。 “天哥，一会儿上车斗地主耍吧”。此时小林主动提议道。 “好啊！可是没有扑克牌啊”。 “等着！我去搞”此时小林早已盯上了站台边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年轻人，而这几个年轻人正好在一旁玩着扑克牌打发时间。 小林走到这几人身旁突然大声呵斥道“谁让你们在这里打牌的，牌拿来没收了……”。 突然来个陌生人训斥让这几个年轻人也愣住了，而其中一人怔怔的将扑克牌递给小林。 拿到牌后小林立即兴高采烈的回到秦天身旁，而那几人反应过来也立即追上来。其中一人抓住小林的衣领与之争辩着。 此时火药味儿越来越重，秦天见势不妙赶紧来到小林身旁。 “想干嘛，杂皮！放开他……”秦天指着对方就开怼。 没想到对方见秦天这边只有三个人，并没有被吓住。而火爆的秦天突然一拳朝对方头上砸去，此时抓着小林衣领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有些懵，随即放开小林准备和秦天开打。 此人还未反应过来接着秦天又是一脚朝对方肚子踢去使之踉跄倒地。而对方的同伙此时已被秦天动作吓在原地不敢动手。 见对方倒地后秦天从一旁捡起一块砖头便追上去继续打，于是站台上便出现了这一幕，一人拎着砖块在后面追，另一人在前面跑，而两边的年轻人则在一旁看着均不敢动手。 不一会儿火车进站后，才停止追逐，上车前秦天再次向对方撂下一句狠话“一会儿到子同下车不要跑……”。 而对方几人明显有些害怕，拉着被打的同伴从另一个车厢上车。 “哈哈！怂包……”天不怕，地不怕的几人继续嘲讽着对方。 第2章 流浪汉的救赎 “整天就在外面鬼混，你都18岁成年了，能不能好好找个事情做……要么去帮我”这日金素芳总算找到许久未见的儿子。 “我过几天就出去找事做”秦天不耐烦的回答道。 “要出去打工就去跟你爹说一声，不然到时候他又来找我麻烦”。 “知道了！” 这日，秦天来到父亲秦江的住处，此时秦江的房门半掩着，屋内飘出几缕烟雾，秦天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只见秦江正在屋内灶台前点上三支香，嘴里念念有词。 “来啦～” 许久未见的儿子到来两父子也没有过多话语。 “嗯！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出去打工了”进屋后秦天便直奔主题。 “好啊！去哪里？” “苏州” “嗯，好！我去煮饭，在这吃了饭走”。 “不了，不了，我马上就走”说罢秦天便欲起身离去。 “行吧！到那边了跟我打个电话哈”秦江在门口目送着儿子离去。 从父亲家出来后，秦天便给母亲金素芳打了通电话。 “你出门有钱吗？”电话里金素芳问道。 “有点，不多”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秦天撒谎回答道，其实已身无分文。 “那来我这里拿三百块钱去” “好吧！”随后秦天便来到金素芳这里，此时金素芳已在步行街承包了一片摊位，将之前秦天留下的生意继续做着。 “到那边找个工作好好干，注意安全，记得跟我打电话……”金素芳嘱咐着儿子掏出三百块钱递给秦天。 “嗯嗯！知道了” 。 拿到钱后秦天立即来到火车站买了张车票便花掉180，为了到那边有点生活费，只能买一张站票。 晚上9点的车次，于是秦天赶忙回到自己住处收拾行李，一个小背包装了几件衣服后便匆忙往车站赶。 还是那列开往上海的列车，还是那臭气熏天的车厢，还是那站满了形形色色打工人的过道。或许是为了生活，或许是为了梦想，秦天也踏上这辆列车站了二十多个小时后总算到达目的地。 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秦天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苏州的工业园区寻找观看着招工信息。 此时身上仅有一百块钱，为了能支撑接下来的生活，秦天必须找到能包吃包住的工作，可是逛到了天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此时饥饿的肚子也发出抗议声，秦天走到马路边的绿化带坐下，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我到了！” “行，到了就好”。 “能打三百块钱生活费给我吗？”秦天还是迫于无奈开口向父亲求助。 “金素芳没给你钱吗？”电话里秦江质问道。 “给了！” “给了你还要钱干什么，没钱就找她要……”。 听到秦江如此说着，秦天已怒不可遏，还未等秦江说完便立即挂断电话。 此时秦天心想这个父亲是不用想靠他了，而母亲已经为自己付出了不少，况且秦天也知道金素芳家里的情况，也不好意思向母亲开口。 看着手里仅剩的一百块钱，还要支撑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活下去，只能节约着用，先找到工作再说，于是秦天来到一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先填饱肚子。 夜已渐深，今夜的住宿又是一个难题，秦天继续在街上逛着寻找便宜点的宾馆，可一连找了好几家，最便宜的也要60块钱一晚。 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天桥下面，秦天抬眼一看桥洞里竟是个好去处，走近一看，桥洞内已有两个流浪汉裹着肮脏的被褥躺在地上歇息。 “我能在这里睡一晚吗？”秦天鼓起勇气走到桥洞内。 流浪汉并未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空余地面。秦天走到流浪汉手指的地方将背包放在地面当作枕头便躺下。 这晚躺在桥洞内的秦天辗转难眠，直到快接近凌晨才睡着，次日上午阳光照进桥洞内，一阵扑鼻的臭味传到鼻腔。 醒来一看自己身上盖着一床充满破洞肮脏的被褥，身旁的流浪汉已离开，应该是出去觅食了。此时秦天五味杂陈，即感动有心酸，流浪汉虽穷苦却愿意将自己仅有的东西分享给别人。 临走时，秦天将被褥叠好归位放在流浪汉的睡处，并掏出五元钱放在流浪汉的枕头下面。 苏州城的强烈阳光没能治愈人生的阴暗，流浪汉认为唯一的救赎是当自然重生，万物循环，如四季流转，于是他出现了，在亚历山大三世桥下。 第3章 初次学艺 已经独自在苏州城游荡两日仍未找到工作，此时秦天便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此进厂打工也永远没有出息，流水线的工作也使自己非常反感，整天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昨天的工作，一眼望穿的未来，这是自己想要的吗？”，于是决定去找个能学技术的工作。 身上的余粮已经越来越少，再这么寻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秦天决定孤注一掷，来到网吧，开了一台电脑后立即登录网页搜索附近的工作招聘信息。 浏览许久后总算见到一则招工信息，包吃包住，广告安装学徒工。这正合秦天的心意，于是立即拨打电话询问。 不出所料，秦天按照电话里的指示来到求职地点，正是一家广告公司。 “请问这里招学徒吗？”敲开一道玻璃门秦天站在门口弱弱的询问道。 “小伙子！进来吧”一中年妇女开口说道 进去后只见中间办公桌坐着一名年轻女性正在电脑上操作着，而中年妇女站在一旁指挥。 “请问您是老板吗？我是来应聘工作的” “哦！你是哪里人呢”中年妇女老板问道。 “我是子同的”因为有过一次被地域歧视的经历，秦天索性不提省直接说县名。 “哦！第一次来这边吗？” “是的！” “亲戚在这边吗？”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老板上下打量着秦天，有些不可置信说道“这么小，一个人来这边也挺不容易的” “学徒工资600块钱，能接受吗？” “能！能！能！”原以为学技术没有工资的秦天听到还有份工资拿，虽然不多但也无比乐意，本想着只要管吃住能生活下去就好。 “行！一会儿王师傅回来你就跟着他学，帮他打下手，要多听师傅的话！” “好的！”秦天一个劲儿的点头。 也没有什么行李，秦天将包放在店里便准备等待安排工作。不一会儿一位穿着深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王师傅，这个小伙子就跟着你打下手”见王师傅回来，老板立即将秦天交给王师傅。 “好嘞！来，帮我把这些工具拿到外面的三轮车上”王师傅指着地上的工具箱对秦天说道。 秦天利索的按照师傅的吩咐把所有工具拿到车上后便等待王师傅的下一步指示。 “走吧！跟我出去干活” 于是王师傅驾驶着电动三轮车带着秦天出发，十几分钟后便到达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门口。 “你先把车上的脚手架搬下来放在这里……”王师傅吩咐完秦天后便点上一支香烟往店铺里走去，和里面的人交谈着。 第一次干活秦天表现得非常积极，脚手架的零件平均有二三十斤重，为了更快搬完秦天每次搬五六十斤重的铁架，不一会儿便将师傅交代的事做完。 此时王师傅仍旧在店里坐着抽烟和对方交谈。秦天便在门口地上坐着等待王师傅出来干活。 又过几分钟后王师傅总算出来指着秦天说道“那个谁？什么天？”。 “秦天～” “哦对，干活了，把这些脚手架搭起来……”于是秦天学着王师傅的动作将地上的脚手架零件组装起来，不一会儿便搭建完两层。 “你抬那边，把脚手架移进去一点”王师傅观察一会儿后说道。 准备工作做完后王师傅便爬上脚手架顶端，指挥下面的秦天将工具物料递上去。随即秦天也跟着爬上脚手架。 第一次学技术第一次上脚手架的秦天站在上方心里有些发怵，腿不自觉的发抖，王师傅见状问道“你怕高吗？” “不怕！”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秦天毅然回答道。 “那就好！这还不算高，明天跟我去二十几层高的楼上去干活”。 王师傅在一旁操作各种工具安装广告牌，秦天则在一旁打下手认真学习。半小时后便安装完成，在王师傅指导下秦天便开始拆卸脚手架，将工具收到车上。 “小伙子！不错嘛，挺有力气的”回程路上王师傅对秦天说道。 回到公司后，路过坐在电脑旁坐着的同事身后，秦天心里想着“这些人多舒服啊，我在外面下苦力干活，而这些人坐在电脑前轻轻松松便能工作”。 第一天的工作完成后秦天也异常乏累，下班时便准备找老板拿到宿舍钥匙回去休息。 “什么钥匙？你先稳定在这干了就会给你安排”。 “你们不是说的包吃包住吗？现在怎又没住宿了”此时秦天正跟老板理论着。 “是包吃住，但是要干满三个月后才安排住宿”。听到老板如此说后秦天心里异常愤怒，但是转念一想，可不能再晃下去了，毕竟吃饭的钱都没了，至少在这里还能解决吃，只能忍着先这样吧！ 这晚，秦天一路游荡着走到一处公园，找到一根长椅后，便决定在这先睡一晚。幸好深夜没什么人，这能让秦天被迫放下心里的面子。 第4章 没事儿!挺刺激 “喂！小伙子起来啦，别在这里睡，当心着凉”此时天蒙蒙亮，有人拍了拍躺在公园长椅上的秦天。 “哦～”秦天睁眼一看是一位保洁阿姨。于是立即起身离去，可是接下来又去哪里呢，也还未到上班时间。 “喂！还没睡醒吧”拿起手机反反复复翻了许久通讯录后秦天还是决定打一通电话。 “嗯～这么久没你消息，去哪了？”电话那头传来涛涛的声音。 “我在苏州的，遇到点困难，想问问你有没有钱借点给我”。 “好，要多少” “三百！” “没问题，你把银行卡号发我，一会儿起床就给你打来”。涛涛知道秦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朋友开口，也不多问，便立即答应下来。 在公司门口等待的秦天总算熬到老板开门，“可以嘛，来这么早啊”老板打开卷帘门亲切的问候着。 “老板！我今天干完活可以早一点下班吗，我得去找房子租”。 “可以，只要没事早点走没关系，一会儿你跟王师傅说一下” “好的！”不一会儿王师傅也来到公司。 “秦天！拿上工具和我干活去”王师傅到公司便立即准备外出安装广告牌。 很快工具准备好后王师傅便驾驶着三轮车拉上货物带着秦天出发。 “师傅！今天去哪里安装啊？”路上秦天和王师傅聊着。 “去市区一栋二十几层高的楼顶外围安装，到时候得小心点啊，高空安装一点疏忽就没命了”。 “好的！明白”来到目的地后两人将工具货物等通过电梯运到楼顶。 此时秦天站在楼顶天台往下看去双腿不自觉的发抖。 “来，把这个绳索绑在这边，待会儿我坐在这个吊篮里下去，你在上面看着不要让别人靠近”。王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教秦天如何系绳扣。 准备妥当后，秦天突然开口说道“师傅，要不我下去吧，我体重要轻一点安全些，你在上面指挥我怎么做”。秦天心想一定要通过这次锻炼克服内心的恐高。 “也好！一定要慢点，注意安全啊……”于是王师傅将安全绳系在秦天身上，嘱咐秦天如何操作，坐进吊篮里后秦天顺着绳索一点一点往下滑去，顺利到达距楼顶两层楼高的外围墙面。 高处的风呼呼作响，吊在二十多层高楼的秦天心里也非常害怕，根本不敢往下看。 “师傅！我准备好了，你把东西顺下来吧”秦天在下方大声呼喊着。 于是王师傅将一块一米多宽的广告字系上绳索传下去。 “你按照这上面的螺丝孔把字钉在墙面……”王师傅在楼顶上指挥秦天如何操作。 正当需要安装的广告字到达秦天身旁时，一阵狂风刮过，使广告字左右摇摆，秦天立即稳住身形拉住头顶的广告字。 此时座下的吊篮发出一阵撕裂的声响，吊篮不堪重负突然断裂，径直自由落体掉下地面，秦天也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幸好身上系有安全绳，此时秦天脚下完全没有站立的地方，吊在半空中。 “秦天！抓紧剩绳索，我拉你上来！”王师傅在上方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得不轻，赶忙终止作业。 秦天立即双手紧紧抓住主绳，在王师傅拽动下往上爬去，庆幸有惊无险顺利爬上楼顶，但这也让王师傅心有余悸，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太险了，还好系好安全绳的……”王师傅拍了拍秦天肩膀安慰道。 “没事儿，还挺刺激的……”虽然有些后怕，但缓一下后秦天也觉得没问题，现在反而显得没那么恐高了。 “一会儿回去后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个事啊”王师傅突然反应过来嘱咐秦天。 “好，我不说”秦天点点头答应道。 “行，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先回去，改天看好天气再来”。 回程路上王师傅香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着，似乎还在为这事儿担忧后怕。 “王师傅！我今天得去找房子，没事的话我可以早点下班吗？” “可以，没问题，你现在不用回公司都行，下午也没什么事”。 “好的！” “对了，公司附近有个地方租房多，又便宜，你去看看”。 于是王师傅在回公司前把秦天带到一片郊外的村庄。 “我先回公司，你完事儿后从这里出去到马路上再左拐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公司……”随即王师傅便离去，秦天独自去找房。 这个村庄和外面的高楼大厦仅一墙之隔，而里面的小村庄则像贫民窟似的各类砖瓦房堆积在一起。 秦天顺着巷道往村子里去，只见两侧墙面贴满了出租房告示。其中一则告示吸引了秦天的目光“单间出租，一百元一月”。 于是秦天立即拨打告示上的电话，跟着指引来到租房地点，一位老奶奶站在门口迎接。 “请问是房东吗？我是来租房的” “是的！你要租单间是吧”，老奶奶操着一口江浙口音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将秦天领进院内。 进入院内后只见一排排纵深较长的砖瓦房并排而立，秦天跟随老奶奶走到最里面一间。 “喏！就只有这一间”打开房门后只见里面不足十个平方的小屋，地面摆放着一张木板和横七竖八的砖块，墙面到处是蛛网，看样子像是个猪圈改造的。 见秦天有些犹豫老奶奶立即补充到“这个房子虽然差，但是便宜啊，这个价钱也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小伙子你要租的话再给你少20块钱吧，收你80元一个月……” “好吧！我租了，一会儿我把东西搬过来就把钱给你”。 “可以！我把卫生给你打扫一下，这个木板垫上砖头可以当床，你要不要”。 “要，帮我留着吧！”秦天心想，整个屋子能用的只有这块木板了，目前的条件只能将就用一下吧。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至少有了落脚点，这也让秦天能安心的工作了，随即去往银行将涛涛借给自己的钱取出来后便返回公司。 第5章 偷师学艺 这日！秦天一如既往的跟着王师傅一起出去干活，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师傅，我们不是要去干活吗？”此时王师傅开着三轮车带着秦天来到一麻将馆。 “太热了！我打会儿麻将下午再去”。王师傅轻车熟路的走进麻将馆。 可秦天不会打麻将，也对麻将没兴趣，便对王师傅说道“那我去仓库练习一下电焊可以吗？” “行吧！不要让老板知道，回去也不要说我来打麻将哈”随即王师傅便把仓库钥匙递给秦天。 “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仓库离公司不到1公里，这个仓库平时只有王师傅会过来，秦天拿着钥匙打开卷帘门后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堆放着各种工具货物，焊机正摆在门口右侧。 平时都只能看师傅操作，此刻自己终于可以亲自上手了，无知且大胆的秦天立即启动焊机找了几根钢管便开始练习。 不行！得把门关上偷偷练习，于是秦天将卷帘门拉下来，仓库内黑压压一片，为了看得更清楚秦天摘下电焊专用护目镜，准备学着师傅的动作无防护烧焊。 仓库内一闪一闪的强光灼烧着秦天的眼睛，但并不知道利害的秦天依旧专心的练习着。直到下午王师傅来仓库叫上秦天一同去干活。 这天下班后，秦天便感觉眼睛异常疼痛，于是早早上床休息。 可眼部传来的灼烧感让秦天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不一会儿，眼睛痛感越来越强烈，泪水不受控制的不断流出来。 躺在床上的秦天此刻已经疼痛难忍，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一大片。于是强忍着疼痛下床准备去药店买眼药水。 此时剧烈的疼痛已经让秦天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只能眯着双眼跌跌撞撞去往马路对面的药店。 来到马路边时秦天眯着双眼隐约看到人行横道的红绿灯变成绿色，于是赶忙冲过去，突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快闪开！”此时对面的行人呼喊着。 “砰！”秦天应声倒地，可肇事司机并未停下，伴随着引擎轰鸣声疾驰而去。 “小伙子！有没有事？”一群人行人围着秦天问道。 庆幸撞上的时候司机已经把速度减下来，只是碰倒撞得并不严重。秦天摆摆手说道“没事！”于是站起身忍着眼睛和脚上的疼痛踉踉跄跄朝马路对面的药店走去。 “老板，买眼药水”到达药店后店员见秦天这样子赶忙将对应的药水拿来。 “能帮我滴一下吗，我看不清楚”。于是店员打开药水为秦天滴了几滴后并嘱咐注意事项。 又是酿酿跄跄的回到住处后，秦天只能躺在床上等待药效发挥，可许久后眼部的灼烧感仍未减缓。辗转反侧至半夜后秦天才渐渐入睡。 次日醒来后，眼部的灼烧感依然强烈，秦天起床后便坚持着来到公司，希望能得到师傅的帮助。 “你怎么搞成这样？” 见到王师傅后秦天立即将自己的情况告知王师傅。 “没事儿，我带你去弄点药一会儿就好了”于是王师傅便驾驶着三轮车将秦天带到麻将馆。 此时麻将馆内几名妇女正在打着麻将，王师傅开口问道“你们谁有奶水，挤点出来给这小兄弟治一治眼睛”。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秦天尴尬的低着头，不一会儿一位妇女端着一小杯刚挤出来的奶水递给王师傅。 “你躺下，我给滴在眼睛上，睡一会儿就好了”。 按照王师傅的指示上完“眼药”后秦天便躺在沙发上，而王师傅则在一旁打着麻将等秦天。 大约两小时后秦天便醒来，瞬间便觉得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疼痛感，眼睛也恢复正常能完全挣开。 “我就说这妇女的奶水管用……”跟众人道谢后两人便离去开始干活。 “你这水平还敢不戴护目镜”。 “我看你平时都没戴啊！” “我那是有经验了，每次点烧的时候眼睛都是躲开的”。一路上王师傅教育着秦天。 此后，秦天对这位王师傅也更加佩服，立志自己也要快速学成成为师傅。 每日上班依旧是和王师傅一起出去安装广告牌，顶着大太阳扛脚手架。 这天回到公司时，秦天见到公司内的设计师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坐在电脑前工作，再想想自己每天日晒雨淋的外辛苦干活，心里好不羡慕。于是便站在设计师后面观看偷偷学习。 “请问你用的这个是什么软件啊？”看了一会儿不懂秦天便开口问道。 “别在这影响我工作”设计师回头白了秦天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哦哦！好吧我不说话就是了”此刻秦天心想，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生我才不惯着你，有好牛逼嘛。 此后每日只要不忙，在公司秦天总会站在设计师后面偷偷观看学习。可这样也不是办法，看又看不懂，自己也不能实操。于是秦天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要赶快买台电脑自己学习做设计。 时间一晃在这里已经上了两个多月班，发了两次工资。看着手里省吃俭用剩下的一千块钱秦天决定抓紧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天下班后秦天径直来到电脑店“老板，你这有没有二手笔记本电脑卖啊”。 “有的有的，你要哪一种多少预算的？” “额！一千块钱左右的有吗？”秦天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说道 “哪怕是二手的电脑也要两千左右，小伙子你再加点钱吧”。 “哦！没有就算了”正当秦天准备离去时老板突然叫住秦天。 “等一下！你看看这台电脑，要是看得起可以便宜点卖你”于是老板拿出一台沾满尘灰的笔记本电脑，用抹布擦了擦说道。 “这电脑是好的吗？”秦天见状犹豫问道。 “当然是好的！你打开看看，完全能用的，只是放了时间有点久”。 于是秦天拿着电脑观察了一番，确实能用，自己拿来练习设计应该够用了。 “可以！这台怎么卖？” “1200” “少点吧，都这么旧了，一千卖不卖？” “行吧！给你一千”。 将电脑抱回去后，还差网络，这可怎么办，这房子能拉网线吗？况且自己也没钱了。 次日秦天立即拨打运营商咨询电话。庆幸的是能拉网线，但是得三百块钱一个月。 于是秦天找到老板预支了三百块钱工资，将网线拉好后便将电脑下载设计软件。 此后，秦天每日在公司偷看学习，下班回去后便自己练习，遇到不懂的便找度娘搜索教程。 第6章 萍水相逢 在跟着王师傅干了三个月后，秦天依然是给王师傅打下手，各种苦活累活都是指使这个毛头小子干，而真正的技术并没有传授，这让秦天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秦天！过来，把这几根线按这样剪掉”此时正在组装广告字内部零件的王师傅把秦天叫过来吩咐道。 “好的，是这样剪吗？”接过王师傅手里的剪刀秦天便立即动手起来。 “是的，把这些全部剪完”。王师傅说完便离开去做其他事情。 而秦天正专心致志的做着王师傅吩咐的活儿，不一会儿老板走了过来见状说道“住手，谁让你这么干的，不懂不要乱搞”。 “我～～～”懵逼的秦天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听到老板发火王师傅赶忙过来解释道。 “完了！全剪坏了，我不是叫你把这些线绑在一起吗，你怎么都剪断了”。 原以为王师傅是来说明缘由为自己辩护的，没想到却倒打一耙帮着老板数落自己，这让秦天顿时火冒三丈。 砰！的一声响，整个公司的人全望向操作间，此时怒火中烧的秦天拿起身旁的广告字便砸向王师傅的头部，随即抓住王师傅的头发便是一拳挥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此时老板赶忙退到一旁，作为一名女性老板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要不要脸，你让我这样做的，老板来了你又换个嘴脸不承认了……”秦天一手抓着王师傅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说着。 “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见王师傅软了下来秦天这才放手。 停止打斗后两人跟随老板来到老板的办公室。 “秦天，你年轻火气重，能理解，先喝杯水消消气”老板递给秦天一杯水后说道。 “平时不教我就算了，现在教我做点事做错了他还不认账……”秦天继续述说着心中的委屈。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师傅在一旁点上一支烟说道。 “王师傅，你先去忙吧”老板看了一眼王师傅说道。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也不怪你，但是打人就不对了……”将王师傅支走后此时老板也心平气和的跟秦天讲着道理。 “这种小人就该打，大不了你开除我吧……”秦天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 “哎！这样吧，打人在哪里都说不过去，但是我也理解你，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多结三百块钱，你走吧！”。 “行！把钱给我，马上走”。 说罢，老板从抽屉掏出一些现金数了几张递给秦天，“以后不管在哪里，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对你有好处的”。 第一次学艺就这样不欢而散，从公司出来后秦天立即回到住处，坐在那张简易的床板上抽着烟思考着接下来何去何从。 这晚秦天想了很多，自己以后的未来应该是怎样，不想像机器人似的在工厂流水线日复一日的做着枯燥乏味看不到未来的工作，也不想拼命下着苦力看着别人的眼色。这该如何是好。 次日一早秦天便退了出租房，收拾好自己那寥寥无几的行李，背上背包前往火车站。 “嘿！小伙子，去哪里赶紧啊，后面这么多人排队买票”还没有计划好去哪里的秦天站在售票窗口前发呆。 “去乌镇吧！”见旁人催促着，秦天抬头望了一眼车站的路线公示牌便随口说道。 “乌镇，站票45，坐票60”。 “来张坐票”。秦天随即掏出钱购买了去往乌镇的车票，距离不远车费不是很贵，索性买坐票享受一下吧。 坐了两个小时火车后到达目的地乌镇，从站台出来后看着陌生的环境，秦天再次迷茫起来，来这里干嘛呢，该去哪里呢？ 随便走走看看吧，于是秦天来到公交站看了一下路线便坐上开往乌镇景区的公交车。 坐在靠窗位置的秦天戴上耳机听着歌，看着窗外的景色掠过，脑海里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来到乌镇景区后秦天也对自己奢侈了一把买了张门票，坐在乌镇的游船上欣赏这如画的美景。 “帅哥！这个位置有人吗？”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貌美女生走了过来指了指秦天旁边的座位。 “没人！”秦天微笑点头示意后女生便坐下拿出相机准备拍照。 “可以帮我拍张照片吗？”女生再次向秦天开口问道。 “可以的！” “好的，谢谢你啊”，拍完照片后女生看了一眼照片很是满意“不错啊，没想到你拍的照片这么好看”。 “你是一个人来旅游吗？”女生热情的和秦天聊着。 “是啊！你呢？” “我也是一个人从广东过来的” “哇！这么厉害，你一个小女生跑这么远不怕吗？” “怕什么，我的梦想就是游遍祖国的大好风光！”。 “真羡慕你啊！”和女生聊了一会儿后秦天得知对方还是个大学生，假期就勤工俭学，有了钱就到处旅游。 “你呢，你有什么想法没？我们老师说人要有梦想，想做的事就要为它去奋斗，趁年轻抓紧行动，不然以后老了想做都做不了了”。 “我……” 看着女生这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笑脸和充满力量的话语，秦天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谢你啊！希望能再见到你！”游玩结束后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就此道别。 秦天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立即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回程的车票。 第7章 秦师!创业吧 “你怎么又回来了？”步行街金素芳看到儿子回来责问道。 “我不想在外面打工了，想回来创业”。 “创业哪有那么容易，你有本钱吗？” “没有，可以借我点吗……”秦天表明自己的想法后并说明自己在外面学了些技术，但立即遭到母亲反对。 “好好找个班上，你想得太天真了，再说我也没钱，你不想去上班就来帮我一起干，至少还可以学学怎么做生意。” 可秦天此时根本看不起这个摆摊的生意，哪怕母亲此时已经做大了并承包了很大一片摊位。 “行吧！我自己去找个班上存点钱再创业”。苦于没有启动资金秦天只好又去找寻工作。 从母亲那里离开后游荡到县城北大街时秦天忽见路边醒目的写着“新视界广告公司”。走近一看临街两间门面新开的广告公司好不气派。 咱们这县城也有广告公司啦，正好可以去试试找个工作，随即秦天进入店铺询问道“你们这里招工吗？”。 “老板在后面，你进去问问吧”一位坐在电脑前的设计师回答道。 “好的！”随即秦天向老板办公室走去，轻轻敲门，里面一位女性声音传来“进来！”推门而入后，只见一位40岁左右的女性坐在里面颇有些贵妇气质。 “请问您这里招工吗？”秦天开口问道。 “你做过吗？” “我在苏州学的广告公司做过，会安装会设计，也会操作制作机器……” 听到秦天的自我介绍老板随即来了兴趣，热情的和秦天聊了起来。 “可以的，广告行业在我们子同县是新兴行业，咱们家也是第一家广告公司，现在就是缺少懂这个行业的人才干活……”。 “你还比较全面，不错的！来我这做个安装师傅吧，设计你都兼着做，虽然咱们有设计师，但是你可以把在外边大城市学习的经验带回来教教他们”。 “好啊！那工资多少？” “我这其他人最高的也才1800 ，给你开两千吧！”。此时这年头在贵州这种县城里能拿到两千的工资已经算高收入了，秦天立即欣然答应。 次日！秦天便来到“新视界广告公司”开始上班干活。 此后秦天在家乡县城也有了一片空间，开始努力奋斗。不久后在公司里秦天也成为受人尊敬的“师傅！”每日领导着同事们一起干活。虽然什么活都干累了些，但是秦天心里非常满足，感觉生活也更充实了一些。 由于在新视界广告公司秦天有了更多的实践机会，技术也越来越成熟，这使秦天在子同县广告行业也逐渐有了些名气。 “秦师，要不咱们离开这里合伙开个广告公司创业吧！”同事老于说道，老于三十来岁因为在这帮员工里年龄最大，所以大家都称之为老于。 “哎！我倒是想啊，但是没本钱”。 “贷款呗！我们一人凑点要不了多少”。老于早就盘算着在新视界学点技术就单干，如果能把秦天拉到一起还能减轻些负担，也有技术保障。 “嗯，以后再说吧！”秦天也非常心动，早就想自己创业，但是苦于没有本钱，贷款自己又一无所有拿什么贷呢。 这天正在工作的秦天接到陈国辉打来的电话“你妈在步行街被别人欺负了……”。 “什么！我马上过去”。 “老于，帮我跟老板讲一下，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去嘛”。 秦天工作的地方离步行街仅隔着一条街几百米的距离，于是立即丢下手里的工作一路小跑去往步行街。 来到步行街只见一群人围着看热闹，而人群中间一位中年男人正指着金素芳对骂狂喷垃圾话。 秦天见状匆忙拨开人群走到中年男人背后，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男人随即回头紧接着便是一拳直直朝中年男人的太阳穴砸去。很快被打的男人头部便肿起一大包，可见秦天是有多愤怒，下死手似的。 “你是谁？”男人指着秦天叫嚣着。 “你个狗东西，再欺负我妈老子打死你”说罢秦天抡起拳头还欲冲上去继续打，围观的路人见状赶忙将两人分开，金素芳也劝说着儿子不要动手。 双方还在争吵之际赶来几名辅警立即将秦天控制住便押上警车。 “秦天！冷静一下”警车上一名辅警掏出一支烟递给秦天。 “怎么是你啊，磊磊”没想到抓自己的人是好哥们儿王磊。 随即王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秦天低声说话。 “君哥他们都被抓了判刑了，我家里怕我出事就托关系让我来干这个工作”。 “啊～” “你怎么还这么冲动，又跟人干架”。 “哈哈，那煞笔玩意儿也是在步行街做生意的经常占我妈摊位，以为我妈没人帮他，快放了我，我还要揍他丫的”。 “放了你没问题，别再去打了，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看着”。 “行吧！快放了我”。 “好，从这边走，不要让他们看见”。 随即王磊便打开车门放了秦天，对于这些辅警而言，只要是认识的就会网开一面，要是不认识的便是拉到所里一顿毒打。 从警车里出来后秦天立即绕道回到公司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工作，而另一边金素芳则花了两百块钱带被打者去医院检查，所幸也没有大碍。 秦天的这一拳头也让母亲从此在步行街再也没人敢占金素芳的摊位，被打的那人见到金素芳也格外的客气。 第8章 他是处子之身! 时光飞逝，秦天已到了20岁的年纪，同龄的伙伴还在到处乱混，不务正业，而秦天已在奋斗自己的事业。 这天晚上，周正找到秦天。 “秦天，一起喝酒去，有货哟！”周正看着笑嘻嘻的说着，同时用手画了一个s型。 “什么货啊？”。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周正一手搭在秦天肩上两人并排而去。 此时子同县城的酒吧ktv如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很多家，而柏山镇的周正王勃等人就经常骑车几十公里来这些地方玩耍。 不一会儿周正拉着秦天来到兰桂坊ktv，这是子同县城规模最大装修最豪华的ktv，俗称子同小香港，也是最受年轻人青睐的娱乐场所之一。 两人推开包房后，只见两名穿着暴露的女性正在包房中间热舞，而王勃和蒙志强坐在沙发上喝酒欣赏，见到秦天到来蒙志强立即热情的打招呼，随即递上一瓶啤酒给秦天。 坐下后王勃招呼跳舞的女性把音乐暂停“秦天来迟了，罚你先吹一瓶”蒙志强也跟着起哄道“吹一瓶”。 碍于几个哥们儿如此盛情，秦天也毫不掩饰拿起酒瓶便一口气喝掉整瓶。 交杯换盏之间一名女性已坐在秦天身旁，主动与秦天喝酒，坐在一旁的周正则向这位女性介绍道“好好陪我哥们儿，他还是处哟”。 不一会儿又坐过来一位女性挨着秦天，两位穿着暴露的女性将秦天夹在中间，很是热情的模样，喝酒之间上身则有些刻意的在秦天身上亲密接触，这让秦天非常尴尬。 不一会儿秦天换到一旁蒙志强身边找哥们儿喝酒，而那两位女性又跟了过来，王勃周正见状便打趣着说道。 “秦天！把你的处男之身卖给这美女吧！”，几人随即哈哈大笑，秦天则立马摆手拒绝道。 不一会儿几人便已喝掉两箱啤酒“走吧！去换个地方玩”王勃招呼众人的同时把两位女性也拉上一起走。 几人来到一出租房内，屋内随意丢放的女性内衣，看样子应该是那两位女性租的房。 将两位已有些醉意的女性扶上床后，王勃和周正在一旁低声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王勃打开房门和来人说了几句后便拎着一黑色口袋进来。 “来，兄弟们，还是老规矩一人一口”。只见王勃将口袋里包着的东西拿出来后，周正便去把准备好的矿泉水瓶拿过来熟练的插上吸管。 几人一阵吞云吐雾后，将吸管递给秦天。“你们整吧，我不吸了”秦天摆手拒绝道。 “真不吸啊，整了爽得很”周正看着秦天诧异的问道。 少了秦天后周正、王勃、蒙志强玩得更加尽兴，此时周正拿着打火机的手越发抖得厉害，看样子像是对此物产生了极强的依赖性。 不一会儿几人吸食完后王勃便独自来到两位女性睡觉的房间，留下蒙志强，周正和秦天在客厅玩扑克牌。 “啊！轻点”不一会儿屋内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 “秦天要不要去玩玩？” “不玩，没兴趣”。 不一会儿王勃出来后，周正立马兴致勃勃的进去玩，秦天随即便明白了状况，心里也异常反感。 “我回去了，你们玩吧！” “再玩会儿嘛”蒙志强劝说道。 “不玩了，明天还要上班”说罢便独自离开。 此时秦天对他们的玩法越来越反感，更加不想在这多留一刻。 次日，秦天刚到公司上班老于便来到秦天身旁说道“秦师，我接了个私活儿，一起干吧！” “什么活儿？” “县里妇产医院的广告安装活，咱们下班后就去干吧”。 “可以啊！老于你居然还有这些路子”。 “那医院有个领导我认识，只要想干他可以给我们很多活，晚上请他喝酒，你一起呗，帮我多灌他喝酒”。 “可以！”秦天毫不犹豫的答应，也并未细想和老于合作利益分配的问题。 第9章 初次合作 由于老于对秦天表现得格外的尊重，也经常邀请吃饭喝酒，这让秦天认为此人非常豪爽好相处，因此秦天对其合作的收益分成毫不在意。 “冯主任！忙不忙啊，晚上喝酒去呗！给你喊个小妞来陪你喝酒”老于来到妇产医院后勤兼财务主任冯主任的办公室笑嘻嘻的说着。 “你小子！货还多嘛，有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分享”冯主任也调侃道。 “这不是有钱了立马就给冯主任安排上嘛！” “来要钱的吧！”冯主任也一眼看穿老于的目的，随即从抽屉里拿出账本查看。 “冯主任！咱们这期的活儿您验收了吗？” “可以的，干的不错！来签个字把钱结给你”。由于老于时不时请冯主任喝酒，把这位客户哄得非常到位，冯主任也毫不含糊立马结款。 “谢谢冯主任，晚上要来哟，我安排在兰桂坊……”。老于拿着一沓八千块钱的现金高高兴兴的走出冯主任办公室。 回到广告公司后老于立即将秦天叫到一旁低声说着。 “我们最近接的活儿干完了，把你的钱分给你” “好啊！有多少钱！” “我们每个人都是按工时算的，一个人一天去干一次就是一个工，一个工是80块钱，你是师傅就多分一点给你一百一个工，咱们总共干了5天，这是你的五百”。 “没关系的，弟兄们一起干活儿就不用分什么师傅多拿嘛，我和大家一样分都可以”。 “不，你是师傅就该多拿一点，应该的，我揽活儿，我也多拿一点，和你一样的”。 说话的同时老于拿出几份已经分好的现金说道。 “这是小姚的，这是小王的，这是你的，这是我的”小姚和小王都是老于私下的小兄弟，至于分多少也都是老于自己看着办。 “行吧！那我就不客气咯！”秦天随即接过自己的劳动报酬。 “对了，晚上我请冯主任喝酒，你一起呗！多灌人家喝酒，把他陪好了以后咱们才有更多挣钱的活儿”。 “好！没问题”。 兰桂坊ktv内，形形色色的年轻人在灯红酒绿下享受着短暂的快感。 秦天和老于如约来到此处开了一间包房，不一会儿便走进来一位穿着性感暴露的女性径直走进来坐在老于身旁。 “于哥！你好久没来啦……” “想我没有啊！”老于熟练的一手搂着此女戏谑的说道。 “秦师，你去买包好一点的烟吧！招待冯主任还是要高级一点”老于转头附在秦天耳旁说道。 “我一直都抽这烟，他爱抽不抽”有些不谙世事的秦天不耐烦的说道。 “去嘛，顺便帮我带包”。 “好吧！” 秦天买好烟回来时已见冯主任坐在沙发上一手搂着旁边的女性，一边和老于喝酒。 “来！秦师，跟冯主任喝杯”。秦天就坐后老于立即将秦天的酒杯满上。 “兄弟！你喝酒爽快，今天不醉不归”冯主任示意秦天坐在身旁，落座后秦天也毫不含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于跟着主动凑上前跟冯主任敬酒谄媚的说着“冯哥！以后我们兄弟俩还得靠你了”。 “兄弟客气了，在广告公司混不下去随时来我这上班……”冯主任此时也对老于和秦天兄弟相称，好不亲热的样子，几人仿佛就是亲兄弟。 “你们先喝着，我有点不舒服”酒过三巡后冯主任拍了一下旁边女士的腿便往包房内的厕所走去，不一会儿女士也借故去照顾冯主任走进了厕所。 老于心领神会的加大了音乐的音量后拉着秦天继续喝酒。 许久后见冯主任还未出来，秦天有些关切的对老于说着“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去看看？”。 “没事的，不用管，我们喝酒”。见秦天这老实的样子老于笑了笑不想解释。 许久后冯主任满脸笑容的走出厕所坐在老于身旁“兄弟！来喝酒”。 “冯哥玩得开心吧！” “可以！带劲儿”。冯主任和老于热情的交流着，而秦天则在一旁唱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10章 创业如此简单? “老于！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早啊”这天还未到下班时间老于便准备先行离去，对于做安装工种的员工老板也没有要求必须按上下班时间。 “我准备自己开个广告店，去看看门面，要不跟我一起帮忙看看”。老于收拾起工具包骑上摩托便要离去。 “行吧！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秦天摆摆手说道。 此时子同县城的广告行业越来越丰富，新开的图文店广告店越来越多，却都只是做一些新视界广告公司剩下的小生意，而老于也正是瞅准这个时机，利用在新视界工作的机会接到更多的业务以便自己单飞。 几日后，老于的广告店已筹备完成，苦于没有技术人才，只能叫自己老婆在店里做设计，自己带个徒弟在外做安装活儿。 “秦师！有空来我店里指导下工作吧！”老于买来一瓶饮料递给秦天异常谦卑的说着。 “老于咋这么客气呢！有啥事儿你说就行了呗！” “想叫你去我店里教一下店里的人”。 “就这事儿啊，小问题”。 “好！下班直接去我店里哈”。 这日下班后秦天跟随老于来到老于的店里，三十个平方的门面里分隔成两部分，前面部分两台电脑用于办公设计，后面部分是操作间和一小型印刷机器。 “不错啊！写真机都整起了”秦天参观了一下后说道。 “家里还有一台大型喷绘机”老于一旁介绍道。 “这是你嫂子，她在家里反正没事做，就叫她来学学设计，想叫你教一下她呢”。老于爱人立即客气的给秦天递上一杯水。 “没问题，只要会用电脑，学起来很快的……”于是秦天便在一旁指导老于爱人做一些简单的设计图。 此后秦天便成为老于店里的常客，通过老于也认识了更多生意上的伙伴。 在行业内秦天的名气也越来越大，除了老于另外几家新开的广告店也想请秦天做技术指导，其中智联广告、金华图文更是将秦天奉为座上宾。 半月后！ “秦师！跟你说个好消息！”老于回到店里兴奋的对秦天说道。 “啥啊？” “咱们县城所有做广告的成立了一个协会，我也加入了，协会一致同意请你作为技术指导，给你开工资”。 “额…”犹豫了一下秦天便回答道“做技术指导没问题，我不要工资，只想自由点，我有空想去就去，就像现在这样”。 “你确定？” “嗯！” “行吧！那我回复他们”。 老于着实没想到这么好的事秦天会拒绝，不过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凭自己和秦天的关系不谈钱也能招呼秦天来帮自己，于是也不再劝说。 而此时秦天心里有着更重要的计划，万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将自己捆绑误了自己的计划。 在新视界广告公司工作近半年后，秦天认为自己已积累了足够的资源，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只是还没有足够的本钱。 坚信着宁愿当五毛钱的老板也不愿意打一块钱的工这个理念，秦天开始寻找店面，筹备自己的创业计划。 一连询问了几家店面后秦天才知道原来创业得投入这么多钱，光是店铺一年的租金就得好几万，加上装修买设备等等，哪怕开个小小的广告店也得十来万的启动资金。 可此时的秦天哪有这么多钱，此时只有几千块钱的资金，这让秦天有些傻眼。但有些执着的秦天不想就这样放弃。 这天闲来无事的秦天来到县城里一奶茶吧点了一杯奶茶坐在二楼的窗前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思考着。 “对了！我干嘛非要门面才能干，这奶茶吧都可以开在二楼，这一看就是居民住房改装的”。随即秦天主动走向吧台和老板攀谈得知这个奶茶吧老板就是租的居民住宅房，一个月租金才800。 得到启示后秦天便每天在街上寻找留意合适的房源，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日后秦天果然找到一处可用办公的住宅出租，位于县城中心地段的临街三楼。 说干就干，次日秦天来到公司便提出了离职。 回家后秦天立即思考着创业定位，至少得为自己的店取个名儿吧，还有启动资金也不够，虽说这种方式投入不大。 在纸上写写画画反复多次后秦天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明天广告工作室”，在秦天心里明天代表未来，这个好，既然作为工作室那可以不用买大型设备，淘一些二手设备和电脑就可以开干，这样投入的资金更少。 这几日在规划的同时秦天也在不断找人借钱，给要好的朋友都打了一遍电话后终于借到了五千块钱，加上自己的6000块钱可以行动了。 或许在秦天心里创业就是如此简单，秦天是否能成功呢？ 第11章 开张生意 “以后不能称呼秦师，要喊秦总啦！”这天老于来到秦天的工作室参观戏谑的说道。 秦天的工作室不大，80平方左右，门口竖着一块函牌“明天广告工作室”面街的一面窗户上也用喷绘布制作了一块招牌“明天广告工作室”并写有联系电话。 室内办公桌上摆着一台台式电脑，其余房间则摆放着少许的广告材料和一些安装工具，另一侧的房间摆放了一台陈旧的写真印刷机和一台铜板打印机。 该出租屋前租客是用来开设培训班的场所，也有简单的装修，因此秦天也未考虑装修的问题，这倒是节省了很大的费用。 “老于！我这也只能做一些设计业务和一些小广告业务，要是有大业务还是得你来做啊！”。 “好！没问题”。 老于走后不久，朋友们络绎不绝的来到秦天的工作室拜访参观，此时小林也带着几个小兄弟来到。 “天哥！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干的你尽管说”。 “正好！小林你带着兄弟们帮我发名片宣传一下，那些开店的挨家挨户发”随即秦天拿出一盒名片递给小林。 “好！”小林毫不含糊接过名片分发给几位小兄弟便准备行动。 不一会儿周正和蒙志强也来到秦天这里“天哥！你这公司开起了今天不得请兄弟们喝酒啊”这两人每次见到秦天想的都是喝酒玩耍。 “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想想办法帮我拉点业务做”。 “好啊！我表哥刚开的酒店，正好要做很多广告”。周正想到自己的表哥周亮正好有这方面的需求。 “哪个酒店？” “金华酒店，子同县最大的酒店” “那家四星级酒店啊！原来那是你表哥开的，那正好啊”金华酒店是子同县城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刚开业。这正是秦天需要的大客户。 “晚上我约他出来喝酒介绍你认识，其他的你自己谈吧！”。 “可以！可以”。 这天晚上秦天来到金素芳这里将自己的事情告知，原以为会得到母亲的支持鼓励没想到金素芳却满脸担忧的说道。 “你还小，根本不懂得怎么做生意，商场如战场，别太相信你那些朋友”。 “我怎么不懂了，这个摊位最早都是我弄的……”秦天立即失望的反驳道。 “朋友的朋字为什么是两个月，意思是双方都有，才是朋友。你不信嘛，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听了母亲的话秦天的情绪逐渐由失望转为生气不耐烦，立即转头就走。 “回来！” “干嘛！” 叫住秦天后金素芳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现金递给秦天“你既然在做正事儿就好好做，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这点钱你拿去应急”。 “好！”这让秦天心里暖暖的，总算有点活动资金不至于寸步难行，于是接过钱便离去。 这晚，秦天依旧是和兄弟们胡吃海喝，不过庆幸的是在周正的介绍下拿到了第一单生意。 次日周亮打来电话说到“兄弟，你来一下我这里看看，要做一些广告，你算一下价格报给我”。 “好！给你肯定是最低的价格” 不一会儿秦天来到周亮酒店，刚装修完的酒店还差很多指示牌，按照周亮的要求量了尺寸后便回到工作室准备报价和设计。 按照比市场价低了近三分之一的价格算出来后秦天立即打电话给周亮报明价格 “你都是周正的兄弟伙也是我的兄弟，你要给我弄便宜点啊！”电话里周亮听了秦天的价格后说道。 “亮哥！你放心，我给你的这个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三分之一左右，我只是赚点辛苦费而已”。 “好吧！那赶紧给我做”。 “好的”挂断电话后秦天立即开始设计，但是自己这很多大型机器都没有，有些物料无法生产，设计完后只能来到老于店里。 “老于！你上次不是说我在你这印刷物料只收个成本吗？我来做点东西”。 “好啊，机器材料在那你自己弄吧！” “好！”秦天立即熟练的打开机器将设计好的内容导过来开始印刷。 “哟！秦总，金华酒店的业务都拿到啦，不错哟，刚开始就接了个大单”。老于在一旁看着说道。 “嗐！朋友的哥开的正好就喊我做嘛！” “可以哟！有什么大业务分点给我做啊” “当然啊，这单安装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做呗！” “来秦总抽烟”老于递给秦天一支烟戏谑的说道，可秦天却完全没听出老于的言外之意。 制作完后老于跟随秦天一起来到现场安装，给周亮打了电话后，不一会儿周亮也来到现场，老于立即上前发烟并说道“是周总吧！你看装在哪里，有什么要求” 在老于的配合下，原本需要两天做完的活儿一天便做完。 “亮哥，做完了，你看有没有问题！” “可以的！钱我明天结给你哈”。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还要做什么就打电话我”。 就在秦天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老于则在一旁和周亮聊了起来，并递给周亮一张名片。 “秦总呀，你得给这个大客户围好点，我刚才还跟他说你是咱们广告行业技术最好的，后面肯定还有不少业务找你做”回程路上老于和秦天聊着。 “是啊，今天麻烦你咯，明天我拿到钱就把你的份给你哈”。 “咱俩好说！不急”。 次日下午周亮便将结款打倒秦天的银行卡上，秦天立即将老于的部分取出来拿给老于，除掉成本这一单赚了将近一千块钱。 这让秦天更加有了充足的信心，当天便把赚的钱用来请小林周正等兄弟伙喝酒玩耍。 此后陆陆续续的周亮都会打电话给秦天做一些如名片之类的小业务，可这些业务根本赚不了什么钱。 而另一头老于和周亮已经单独联系上“发光字我这可以做的，放心我是自己的机器，给你算最低的价格”。 “好！”…… 第12章 老于的阴谋 自从“明天广告工作室”开业后，虽然没有请任何员工，但是工作室内每天都人来人往不断，一些无所事事的朋友经常来玩耍也能帮着秦天做一些事情。 这天，闲来无事在工作室内和小林等人玩着扑克牌的秦天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好的！好的！放心一定保质保量……”秦天在一旁接电话说着。 “生意来了吗？天哥看把你激动得”见秦天接完电话后小林立即问道。 “大生意啊！电信公司要装几百块指示牌，看来你们发的名片有效果啊！” “那是！我们按你说的全城挨家挨户发的”。 “你们玩会儿，我去看看现场”说完秦天拿上卷尺便出发。 来到子同县电信公司大楼秦天按照电话里的指示来到经理办公室。 “刘经理，我是刚才你打电话来给你做广告的”秦天敲门而入。 “哟！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当老板啦”刘经理起身轻轻拍了一下秦天的肩膀说道。 “刘经理放心，我做广告很久了，技术质量保证没问题”。 “好！跟我来，跟你说要做哪些”。随即刘经理将秦天领到一块kt板前说到“就这个样子，尺寸大小都一样”。 “好的！要做多少呢？”秦天立即拿出卷尺量了尺寸并记下来。 “整个子同县所有的营业厅都要安装这个，每家两块一共是180块……”。刘经理拿出名单算了一下说道。 “哇！子同县有这么多营业厅吗？” “当然了，光县城就五六十个点，还有乡镇呢”。 听了刘经理的介绍秦天立即意识到这是个大单，肯定能赚不少钱。 “安装也是我来安装吗？” “是的！你做好了直接拿到每个点位去安装好，到时候我给你份名单，你联系对应的店去安好就行”。 “好的，没问题，这个钱是怎么付呢？”这种大单秦天自然有些担忧不好拿钱。 “你做完后就可以来找我结账，最迟一个月内把钱付给你” “好的，我回去算一下把价格报给你”。 “好，量大从优，你算便宜点”。 “放心，绝对优惠”。 回到工作室后秦天立即核算了所有成本拟好报价的同时跟小林等人说起了这事儿。 “天哥，这么大的生意你不怕人家拖钱不给吗？你还得垫钱啊”。 “是啊，肯定怕啊，但是也怕这生意跑了啊，只有先做了再说！”。 “你可以叫他先付点定金啊……”小林的一句话让秦天恍然大悟。 “对哈！你提醒了我”秦天一拍脑袋拿上报价单便再次去往刘经理处。 “刘经理，我给你按最低的价格算的，单价45包安装，那些乡镇的加个10块钱的路费成本就行”。 “嗯，这价格倒是公道，开始做吧！” “刘经理，咱们毕竟是初次合作要付两千块钱定金哦！”。 “行吧！你这小子还挺精的”随即刘经理便将秦天领到财务处拿钱。 “一会儿把收据给我拿来”。 “好的！” 拿到定金后秦天立即回到工作室开始工作，庆幸的是这些kt板自己的工作室都能制作，不用再去找老于帮忙。 “小林，在这帮我几天把这单生意做完呗！给你算工资”。 “谈什么工资嘛，请咱们喝顿酒就好了”。对于此时的小林来说确实不看重钱，全凭着心中的义气。 工作室内秦天在电脑前排版，操作写真印刷机不断的印制，小林则在一旁帮着剪裁，为了更快的做完这单生意，两人一直忙到凌晨后趴在桌前睡去。 次日一早，老于便来到秦天工作室。 “兄弟！生意好啊！”老于依然是那样的热情，主动发烟，见到谁都能称兄道弟。 “还行吧！你没出工吗？” “刚干完一点小活，闲着就来你这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正好啊！我这有个业务急着赶工，一起干呗……”于是秦天将这单生意的详情跟老于和盘托出。 此时秦天并不知道老于已将自己的第一个大客户金华酒店偷偷揽过去。听到老于有意来帮忙心里十分喜悦，请不起工人的秦天正需要来帮忙的人。 老于走后，小林便跟秦天说道“天哥，这个人像有阴谋似的……” “别胡说，哪来什么阴谋，老于也是我好哥们儿，我这没法印刷材料去他那加工他都不赚我钱。” “好吧！”…… 第13章 为他人作嫁衣 连续数日的加班加点，电信公司的业务总算接近完工，由于自己没有车，去乡镇安装只能叫上老于。而老于也积极的开着自己的面包车和秦天一起去安装。 “老于！还好有你啊，这单做完了请你喝酒”。完工后老于驾驶着面包车载着秦天和小林回程。 “客气了，我倒是无所谓，你应该请一下电信公司的刘经理喝顿酒，把关系围好，电信公司的业务很多的”。老于作为社会上闯荡多年的人精，毕竟社会经验更丰富些能很快的捕捉到商机。 “好，到时候我约刘经理，你也一起帮忙应酬一下”。 “没问题！到时候通知我”一边开车一边和秦天说话的老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想这么容易就达到自己要的效果。 几日后，电信公司的业务顺利完成，秦天兴高采烈的来到刘经理办公室准备验收结款。 “刘经理！活已经做完了，这是每个点位的安装完成图，你验收一下没问题的话结一下尾款呗……”秦天走进刘经理的办公室客客气气的说道。 “可以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做事挺麻利的，这么快就做完啦！”刘经理原以为安这么多地方的广告牌至少得半个月没想到秦天一周就做完。 看了完工图后刘经理满意的说道“没问题！你把发票开来尾款马上给你”。 “好嘞！刘经理今晚有空吗，我安排一下喝杯酒如何……” “好啊！到时候打电话我过来”。 从电信公司出来后秦天立即找到老于商量，毕竟自己对开公司的事宜不懂得请教一下老于。 “发票的事情好说！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去他那里买一些发票凑齐款项的金额就行了”。 “这样行吗？这不是违法吗？” “没问题的，你现在要是注册公司自己开票你还得上税，而且注册公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批下来，你这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了”。 “行！先这样搞”秦天觉得老于说的也确实在理，不过这样也不长久，只能先把这单结了，同时把公司执照注册下来。 “人约好了吗？” “约好了！地方我安排好跟你讲”。 离开老于店里后秦天立即打电话给小林“今晚喝酒，你一起哈，我叫个客户来，到时候多敬人家酒” “好的！要不要喊妹子……”机灵的小林立即明白秦天的用意。 “算了！就喝酒，你帮我先订个包房，我去把发票办完了找你”。 根据老于提供的电话秦天很快找到搞发票的地方。一位留着寸头身材胖胖的男青年背着一小挎包叼着一支烟从麻将馆里走出来。 “是你要发票吗？” “是我，老于介绍我来的，要一万的普票” “哦哦！两百块钱”说话间此人从挎包里掏出一叠发票。 秦天接过后有些质疑的问道“这是不是真的哟！能不能用啊？” “放心！我爸是税务局的，从单位里拿出来的，绝对真实有用”。 “行吧！不过这卖得也太贵了，便宜点吧！” “哎！我可是冒着风险拿给你的，要不是熟人介绍我还不卖，这样吧看在老于面子上收你一百五”。 “好！我要了”于是秦天立即付了钱买下这叠发票。 拿着发票秦天立即来到刘经理办公室，顺利拿到尾款，这单生意让秦天赚了将近一万块钱。 拿着厚厚一沓现金去存钱时秦天想到这利润还不错，得好好招待犒劳一下帮自己干活的小林老于和金主刘经理，于是立即打电话给小林说道“订个好一点的包房哈……” 饭店内秦天和老于、小林已点好菜等待刘经理的到来，不一会儿刘经理如约到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单位里有点事耽搁一下……”。 入座后秦天主动介绍众人，老于热情的发烟。酒过三巡后老于主动和不善言辞的秦天换了位置坐到刘经理身旁。 “刘哥！今天咱们吃好喝好还要玩好，一会儿去ktv玩会儿吧！” “家里还有媳妇儿，回去晚了不好！” “没事的刘哥，今天咱们有缘认识，以后少不了合作，今天就喝开心吧！” “行吧！几位兄弟如此盛情款待，我不给面子也不好！” 于是老于赶紧示意秦天订好包房去下一场。从饭店出来后几人借着酒劲微醺轻飘飘的走向兰桂坊。 而此时老于扶着刘经理走在后面热情的交流着，社会经验缺乏的秦天和小林则提前进入ktv包房内。 老于与刘经理介绍着自己的情况并吹嘘着自己在子同县做广告的优势之处 “刘哥！你以后业务直接给我做，我给你返点，咱们一起赚钱……” “好啊！咱们留个电话”听到有返点，刘经理也觉得老于“懂事”，两人立即交换联系电话。 而此时秦天却全然不知，自己的一番付出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对老于也是万分感谢。 第14章 未知的挫败 电信公司的业务让秦天尝到了甜头也看到了创业的希望，趁手里还有点钱于是决定注册公司扩大规模。 这天秦天查询了办理注册公司流程后便充满信心的来到县里的工商局。 在工商局秦天告知办事人员公司注册名称后，办事处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询一番说道 “你先回去等公司名称预先核准通知书，收到核准通知后准备好身份证明、房租合同、公司章程再来填写登记申请表”。 于是秦天满怀期待的回去等待核准通知，在等待期间秦天便将公司章程等所需材料准备好。 又过了两天，总算接到了核准通过的电话通知，于是拿着材料便赶往工商局。 子同县工商局办事大厅内，秦天将身份证和其他所需材料交给工作人员后便坐在一旁等候。 此时办理登记工作人员正拿着秦天身份证查看，不一会儿走过来一位看似领导的工作人员对其说道“小张，拿着这人的身份证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王科长”于是张姓工作人员示意秦天在外等候便拿着秦天的身份证去往领导办公室。 办公室内王科长接过身份证细细查看后说道“就是他，小张，这个人不能给他过”。 “为什么啊，他不是核准都通过了吗？” “这个人的父亲秦江总是和政府对着干，是个上访常客，咱们局长就是被他搞下去的……”。 秦江曾经的自命清高让这帮政府官员也吃了不少亏，又拿秦江没办法，总算逮到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父亲违法了吗？”小张深感疑惑好奇的问道。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他过呢，他父亲上访和他也没有关系啊，再说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这种人下一代不能办公司，咱们这样做不对吧！” 年轻的小张自认为作为一个公务人员就应该秉公办事，也没有多想继续追问道。 “你刚到局里来，不了解情况，按我说的做就行”。 “好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小张虽然非常不理解这种故意刁难百姓的做法，但毕竟自己是刚考上的公务员，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听话照做。 “你好！可以了吗？”见工作人员出来后秦天赶忙上前问道。 “登记申请书放这里，你回去等通知吧！”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时工作人员只能这样搪塞，这也是惯用的伎俩。 “好吧！”于是秦天只好回去等待下一步通知，殊不知这一等便是杳无音讯。 此后秦天的工作室业务越来越少，只有一些小订单勉强维持生计，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半个月。这天闲来无事秦天来到老于的店里，心想或许老于能分点业务给自己做。 “忙着呢，老于！”此时老于正在店里的喷绘机前操作，秦天走近问候道。 “哟！秦总来指导工作啦，欢迎欢迎”老于还是一副戏谑而又热情的样子。 “于总！别酸我啦，我还想着来跟你混哟！” 一番寒暄后秦天走近一看，喷绘机印刷出来的物料竟是电信公司的内容，这让秦天立即反映过来，会不会是自己的生意被老于翘了。 “老于！你在做电信公司的业务啊？”秦天毫不避讳开口问道。 “哦！这个啊！这是智联的业务，他们机器坏了，叫我帮忙代加工，我还有点纳闷儿，上次你不是跟那刘经理合作得挺好吗？怎么没有继续找你做了”。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看来上次请他喝酒白请了” 听到老于的解释秦天也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怀疑是老于从中作梗。 一向对身边的人充满信任，对未来充满信心，心思单纯的秦天至此都不愿相信老于会坑自己。或许秦天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做生意，还需要多少磨难才能让秦天成长起来。 第15章 意外来临 秦天的工作室业务量持续低迷，而小林依然一如既往的来到工作室找秦天玩耍顺便帮忙做点事。 “天哥！最近的生意怎么这么冷清啊”有些无聊的小林问道。 “哎！慢慢来吧”秦天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我爸妈给我找了个工作叫我去上班，以后可能就很少来帮你咯！” “没事儿，反正我这最近也不忙，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哦！对了这几百块钱给兄弟的辛苦费，意思意思”秦天掏出几张现金递给小林说道。 “不用不用，我反正没事也无聊找你玩顺便帮忙而已”小林赶忙推辞拒绝着。 “收下吧！又不多，和你一起那几个兄弟伙也来帮过忙嘛，你拿去请兄弟们喝顿酒……” “那行吧！”见秦天坚持要给小林便不再拒绝，就当是一份心意收下。 “对了！你说你爸妈给你找你的什么工作？” “建筑工地的安全员，就在城南那边一个新的建筑工地”。 “可以啊，这工作不错”相比于工地上下苦力的工人来说这工作确实不错，也适合小林这样的年轻人，看来小林的父母是托了关系才弄到这份工作。 小林离开后秦天便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不过此时业务量不大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一周后，秦天见还没有得到工商局的消息，便主动来到局里问询。 “你这个还差一份房租合同，拿回去吧！”工商局里张姓工作人员将资料退给秦天说道。 “好吧！我回去补好了再来”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秦天也只能拿着资料离开回去补齐了再来。 此时秦天也意识到或许需要通过一些关系这事儿更好办些，于是来到母亲金素芳的住处，此时陈国辉正在家里无聊的看着电视。 “叔叔！”前一秒还特别烦心情绪低落的秦天见到陈国辉立马强撑起笑容主动打招呼。 “来啦！听说你搞了个公司怎么样嘛？” 平时经常对秦天没有好脸色的陈国辉这次竟然主动问起秦天的事情，于是秦天立即坐下将自己开设工作室到至今注册公司遇到的问题与陈国辉侃侃而谈。 “你做这些不要本钱吗？你有本钱吗？”陈国辉早就怀疑金素芳赚的钱都给了秦天，不管自己的家，于是试探性的准备从秦天这里套话。 “我之前在广告公司上了几个月班存了有点钱，再找朋友借了一些……” “你那点钱就能开公司啊？”陈国辉还是非常怀疑，而秦天并未意识到陈国辉的言外之意，只是老老实实将自己如何创业的细节一一讲出来。 “工商局我有熟人，我问问吧”听到秦天讲了注册公司所遇到的困难后陈国辉立即表示找关系帮忙。为了让秦天知道自己帮了忙亦或是为了在秦天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陈国辉当即拿出电话拨打过去。 “喂！老王啊，跟你打听个事儿” 电话里陈国辉称呼的老王便是县工商局的王科长，也是陈国辉的战友。 “你知道有个叫秦天的小伙来注册公司吗？我问问他没通过是什么原因”陈国辉站在窗边打着电话时故意将这句话提高了音量。 “他啊，你认识吗？这小子的爹叫秦江，可把我们害惨了，一直上访告状，政府好多当官的都被他告了，正愁拿他没办法，他儿子办公司这事儿正好给他点教训……”电话里王科长将情况如实跟陈国辉说起。 “哦！哦！哦！好嘞，感谢，哪天约着喝酒”而这头的陈国辉开心得连连道谢，秦天在一旁看着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看陈国辉说话的语气分析，仿佛对方答应了帮忙，这事儿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挂断电话后陈国辉对秦天说道“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这人是我战友，他说你的资料不齐，你补齐了他给你插个队抓紧办，那些注册执照的太多了好多都在排队” 陈国辉云淡风轻的说着，而秦天则坚信不疑，连声道谢。 “好的，我明天就去把资料补齐，谢谢叔叔”。吃完晚饭后秦天便回到工作室做着准备。 电话铃声响起秦天拿起电话一看，是小林打来的，心想肯定是喊自己出去喝酒。 “天哥！跟你介绍个生意”电话里小林兴奋的说着。 “啥啊！快说” “我上班这个工地要做几个一米多大小的发光字和一些宣传广告，这应该能赚不少钱吧！老板叫我们找广告公司做，这不正好嘛”跟着秦天做了一些业务后小林也懂了一些广告行业的东西，意识到这个能让秦天赚钱，便立即打电话来。 “好啊！你跟你们老板说交给我做，绝对比市场价便宜”。 “行，你明天抓紧过来现场看看” “明天，我得先去趟工商局办公司执照……” “大哥，那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办吧，你先把这生意做了把钱赚了嘛” “也是，我明天一早来你们工地”。 次日一早秦天如约来到小林上班的工地，这是一个刚建好框架的居民楼，有8层楼，楼面还搭着脚手架，工人们顺着脚手架将地面的材料运上去，地面上则堆放着横七竖八的钢管砖块。 “天哥！就是做几个发光字安装在这楼顶，老板的意思要大，起码每个字一米多高”小林指了指建筑的顶端介绍着。 “行！能不能上去，我上去量一下尺寸” “能上去，不过要爬这个脚手架，你敢不敢上”。 听到小林这么说像是激起了秦天的胜负欲，“这有啥不敢，我在苏州二十多楼都爬过”。 说罢接过小林递来的安全帽，两人便一同爬上脚手架，两个年轻小伙像比赛一样很快就爬到了顶端。 “我拿着这头，你把尺子拉到那边去看看有多宽”秦天将卷尺的一头递给小林示意小林拉过去看看。 “好！”接过卷尺小林便顺着脚手架爬到另一端。 “慢点啊！” “没事儿”对这工地比较熟悉的小林踩着脚手架如履平地似的很快便到达指定的另一端。 第16章 好友离世 “小林，小林……”此时小林已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只有胸口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就在两分钟前，秦天和小林一同在工地的脚手架顶端拉着尺子准备量尺寸时，小林脚下一滑便从八层楼的高度重重摔了下来。 两人相隔三米左右的距离，秦天想伸手拉住小林已然来不及，面对突发的意外情况秦天赶忙从脚手架上爬下来。 砰的一声，小林重重的砸到地面，听到动静的工人们赶紧围过来。 “快打120……快叫老板过来”一群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小林立即拨打120求救。 不一会儿救护车拉走了还剩微弱气息的小林，而秦天此时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医院等候祈祷小林能救回来。 抢救室里医生在紧张的忙碌手术，手术室门口的显示灯“手术中”显得格外的刺眼，秦天坐在走廊手术室外的座椅上手足无措，双手抓在裤腿上手心里不断溢出的汗水已将膝盖处浸湿一片。 工地老板在走廊来回踱步不断拨打电话联系小林父母，和安排工地上的事宜。 “怎么回事？我的娃儿呢？”此时走廊传来一阵呼喊声，小林的父母匆忙跑来。 工地老板赶忙将情况告诉小林父母，听闻噩耗后，小林的母亲已伤心的哭成泪人。而小林父亲却从容的来到秦天身旁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说道。 “孩子！我知道你跟小林是好朋友，不怪你，这就是他的命……”说话的言语也逐渐哽咽，虽然众人都希望能抢救回来，但是这样的情况众人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推开，医生问道“哪位是家属？”小林父母赶忙上前追问结果。 “颅内严重损伤，心肺碎裂，抢救无效，我们尽力了，节哀吧！” 听闻噩耗小林母亲瞬间站立不稳晕倒坐在地上，众人也是悲痛万分只能安慰家属节哀，赶紧准备后事。 而秦天此时已被警察带走调查，经过连夜的审理调查后认定这是一起意外事故。工地老板象征性的给了小林父母几万块钱抚恤金。 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秦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工作室后，依然无法安然入睡。于是买了几瓶二锅头独自喝酒，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关于小林的画面，心里百般自责与无奈，泪水也止不住的流出来。 “要是我没有做这个生意小林就不会有意外！要是我没有让小林帮忙也不会有这个意外……” 已是凌晨三点，在酒精的催发下，情绪逐渐放大，嚎啕大哭一场后终于醉倒在地上睡去。 次日！金素芳家里 “我就说你还小，不要着急创业，不听我的还有你吃亏的时候……”来到母亲家里秦天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你那个事情最好不要做了，好好去找个班上……”。金素芳听了秦天的述说后不断的数落着。 “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些鼓励支持，我懒得跟你说了，你根本不懂我……”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些安慰与鼓励的秦天撂下这话后便气冲冲的离去。 此后！秦天已无心经营工作室，原本年轻气盛充满活力的秦天已然不在，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更成熟稳重了些，变得更孤独了些，面对朋友的邀约玩耍也统统拒绝。 第1章 办公室女白领 书接上卷，自从小林离开后，秦天的工作室也被迫关闭，但生活还要继续。 梦想已渐行渐远，但秦天仍然相信在在这世上有一个角落是属于自己的，在那里梦想离你很近。 这日！秦天正独自走在县城的街道上，见一群大妈在发传单，以往遇到这些发传单的人秦天总算摆摆手匆匆掠过，而此时却突然心血来潮接下一张传单仔细观看着。 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传单上的广告内容，是妇产医院的广告，而右下角写着一招聘平面设计工作的信息，秦天定睛一看这联系号码很熟悉，于是拿出手机翻看通讯录对比。果然是冯主任的电话。 要不去冯主任那里试试？犹豫了一下秦天还是决定拨通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一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哪位？难道没存电话号码，一起喝酒的时候可是称兄道弟异常热情，秦天也没作多想，于是开口说道。 “冯主任，我是秦天啊，咱们合作过，我和老于给你做过广告………” “哦哦！秦天兄弟，好久没见了，什么事啊？”电话里冯主任的语气立马变得热情起来。 “这不 ，我没做广告了，看你在招人，想着能不能来你这试试！” “可以啊！你在哪，来我这喝茶聊聊......” 挂断电话后秦天立即来到妇产医院，这是一栋8层楼的建筑，位于县城火车站旁，这个位置在县城里也算是黄金位置，该妇产医院也是子同县里唯一的一家民营医院。乘坐电梯来到8楼冯主任的办公室，由于办公室足够大，在办公桌的旁边摆放着两米长的茶桌，此时冯主任正坐在茶桌前悠然的泡着功夫茶，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 \\\"冯主任！”秦天轻轻敲门。 “来，进来喝茶”冯主任招手示意秦天进门入座。 入座后冯主任用镊子夹起一小小的茶杯递到秦天面前，这优雅的举动让秦天感觉还有些不自在。 “尝尝！这是我们老家带过来的铁观音.......”一番寒暄后冯主任便为秦天介绍一旁的中年男人“这是我们院长，姓尤” “尤院长好！”尤院长则坐在一旁微微点头一笑。 “工作的事儿你就跟尤院长聊吧”因为冯主任已将秦天的能力告知了尤院长，于是简单的沟通后便敲定了工资。 “工资你要多少？”尤院长问道。 “额......3000行吗？”秦天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要多少工资，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心里还想着会不会要高了。 “行！没问题，明天就来上班吧！” 次日！秦天便来到妇产医院正式入职，早晨的医院患者人来人往，各科室的工作人员都在紧张有序的忙碌着，在尤院长的带领下来到岗位上。 “小孟妹妹！”一进入办公室尤院长便异常亲热的呼喊着，只见此办公室内摆放着两台电脑，靠里的一台电脑前坐着一位年轻女性，打扮得很时尚，一袭白衬衫将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颇有大都市白领的气场，看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 “尤院长有什么指示？”姓孟的女子头也不抬的看着电脑回应着。 “这不，怕你寂寞嘛，来陪陪你……”尤院长一脸坏笑毫不顾忌的说着。 瞟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秦天，女子不再搭理尤院长继续自顾自的工作。 “你就坐这个位置吧，这是孟主任，我没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就由孟主任给你安排工作”。尤院长指了指旁边空着的电脑对秦天说道。 “好的！”秦天坐下随即看了一眼孟主任点头微笑示意。在尤院长的安排下秦天兼着两个职位，平面设计的工作由院长直接领导，还有一份客服工作尤孟主任领导。 随后尤院长在孟主任身后站着说了几句话便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啊？”尤院长一走孟主任便热情的和秦天搭话起来。 “我叫秦天！孟主任”。 “你多大？”“21” “比我小，叫我孟姐就行了”。 “好的，孟姐”。秦天话不多，孟主任说一句便答一句，而孟主任却很是热情的和秦天聊起来。 此后，在这个岗位秦天干得也非常得心应手，和孟主任也渐渐熟络，两人每天在办公室的话也越来越多。由于这个岗位接触到的是医院的核心机密信息，这让秦天了解到了更多，一下子视野也开阔了许多。 第2章 单位里的瓜 办公室内孟主任正在接听客服电话，秦天在电脑前随意画着些什么，心思却一直在停留在孟姐的对话内容。此时孟姐站起来微微欠身，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办公桌，提示秦天递笔过去，秦天抬头一看只见孟姐丰满的身材，和胸前略微有些暴露的起伏正展示在秦天眼前。这一幕让秦天愣了一下。 “把笔递给我记个号码”孟姐将听筒拿开对着秦天说道，秦天赶忙将笔递过去，但刚才的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挂断电话后，孟姐看着秦天相视一笑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不会是个处男吧！”孟姐看着秦天笑嘻嘻的说着。 秦天微微一笑不知如何作答，孟姐见状更是饶有兴致继续说着男女之间性福的话题。 “我和我老公做那事儿的时候，都顶到我这里了”孟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处。 秦天听得很是认真，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泛红，这让孟姐对此话题越来越有兴致，内容不断更加露骨，或许是想调侃这样的小年轻。 “小孟！”突然办公室外传来尤院长的声音，正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尤院长的声音秦天和孟姐赶忙终止话题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不一会儿尤院长面带微笑走到孟姐的身旁，一手扶着孟姐的椅子一手撑在办公桌上 “领导，有什么指示？”孟姐抬头看着尤院长立即画风一转一脸正经的样子。 “没事儿！邀请孟主任下班后去喝酒呗，我已经订好包房了”尤院长此时一脸猥琐的样子让秦天感觉异常反感。 “不好意思啊，今天去不了哦，还要回去带娃”孟姐婉言拒绝道。 “咦！不给面子啊”尤院长继续厚着脸皮的邀请。 “怎么敢不给院长面子啊，只是今天家里没人带娃，实在去不了”。 “好吧！那你哪天有空了咱们再约”一番拉扯后尤院长只好放弃，嘴里哼着小曲儿便离开办公室，或许是因为秦天在场，让两人不方便说话。 尤院长走后不久孟姐又恢复先前的状态主动跟秦天聊起来，并分享着院内的八卦，孟姐招手示意秦天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着“跟你说吧，咱们这个院长色得很，咱院里好多护士都被他睡过，你可别跟他们学坏了”。 “他怎么啦？他有媳妇吗？”秦天好奇的追问道。 “他和那个冯主任都是老婆孩子在老家，他们在这边就忽悠那些小姑娘，甚至有些小护士为了当护士长主动跟他睡的都多”孟姐立即化身八卦的样子跟秦天分享诸多院里的事情，而秦天也很乐意吃这个瓜，很认真的听孟姐叙说。 “以前有次咱们团建，他和冯主任约了一帮护士去ktv玩，他把有个小护士叫到厕所去当场就~~那个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秦天一脸震惊，表示不可思议。 “我当时内急，急匆匆的去上厕所，他们门没关好，我一推门正好就撞见那一幕”。说着孟姐尴尬的捂脸笑了笑。 “哇！后来呢？” “我就赶紧把门关好退出来了啊，后来那女生就被他调去另外一个医院做了护士长”。 “天呐！这些人表面看着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是这样的人.....”秦天听后一脸唾弃的说着。 “是啊，所以他约我出去玩我都不会去，除非是单位很多人一起，你没来之前他天天往咱们办公室跑，就坐在你那个位置，约了我好多次了我都没去”。 “对！这种人你不要跟他去”。 “是啊，要不是看他是领导，给他点面子我理都不会理他”。 聊了许久后，孟姐也陆续爆出了更多猛料，此时在秦天心里更是刷新了三观。两人聊着天很快便到了下班时间。 “走吧！下班了，对了，明天我不上班，有个事你来做哈”。孟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好啊!什么事？” “咱们有个qq群，很多患者会在里面预约挂号，我把你设置为管理员，你注意看一下，给那些人挂号”。 “好的，没问题！” 于是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办公室，结束一天的工作。 次日！ 秦天来到办公室后登上qq赶紧处理孟主任交代的工作，对话提示框弹出一则加好友信息，是一位女性，因为孟主任将秦天的qq号设置为群管理员，因而此人便在群里添加秦天好友。 “你好啊！我一会儿过来，方便帮我挂个妇科号吗？”对方发来一则消息。 按照工作流程秦天将此人信息登记起来便去取挂号票，并将预约信息告知其他相关科室，作为一所民营医院，院领导要求的就是服务质量，所以专门设置了这一套流程，方便患者就诊，对此秦天也非常认可，对比自己去公立医院的感受这样就诊服务秦天也非常认可。 第3章 一夜风流 “我到了，请问在哪里取挂号票呢！”此时坐在办公室的秦天看到对话框弹出这则消息，于是立即回复“你在大厅稍等一下，我马上出来给你”。 第一次做这个工作，秦天对流程也不是很熟悉，也没作多想立即拿着挂号票来到医院就诊大厅，只见一位约莫20岁左右的年轻俊美女子身着一白色t恤加超短牛仔裤站在大厅中央，紧身的衣服将身材包裹得格外丰满，在人群中极致耀眼。 “请问是你预约的吧！”秦天走上前非常礼貌的问道。 而女子站在原地眼神略带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秦天几秒后才缓缓说道“是我是我！”或许此女子正心想，还以为是个大叔呢，没想到是位小哥哥。 将挂号票递给女子后秦天细心的指引女子去往相应的窗口，方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许久后，秦天坐在电脑前再次收到此女子发来的消息“帅哥!谢谢你啊，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谢！”秦天淡淡的回复后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可此女子并未放弃，继续说着“你下班后来我家吃饭吧！” “不了不了！”秦天继续冷冷的拒绝道。 “给个面子嘛，我家里没别人，我亲自下厨，咱们喝点酒好不好......”消息提示框一直闪烁着不断收到此女子的邀请信息。 “好吧！在哪里呢？那我下班后过来”看来这顿饭是在所难免了，出于礼貌秦天便只好答应下来。 这日，下班后已夜幕降临，秦天按照女子告诉的位置指示如约前往女子家里，步行约2公里后进入一老式居民楼，女子已在楼下等候。 “饭菜都做好了！”见到秦天后女子赶忙上前热情的拉上秦天的手往里走，秦天顿了顿手欲抽回手，女子却紧紧拉住并展现出柔弱的状态说着“我在里面租的房子，巷子黑，我怕......” 女子拉住秦的手转过一道幽深的巷子后，才到达此女住处，这是一栋老旧的砖瓦房，附近也未见人烟，或许是原主居民都已搬到新房，这些房子便是租客居住。 来到二楼进入女子的住所后，只见餐桌上已摆放好丰盛的饭菜，突然里屋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秦天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你先坐一下，我进去把娃哄睡着”于是女子指引秦天入座后便进入卧室，而秦天独自坐着异常不安，心想着这女子怎么孩子都有了，自己独自来到这女子家里要是被对方老公看到如何收场。 不一会儿女子便从里屋出来，秦天赶忙问道“你结婚啦？你老公呢？”。 “我以前认识了一个渣男，本来是要和他结婚的，和他在一起有了孩子他就跑了......” “啊！那你怎么还把孩子生下来，你还这么小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啊”听了女子介绍后秦天紧张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下来，在秦天心里跟有男人的女子有瓜葛是极其不道德的。 “哎！当初有了后我不忍心把孩子打掉，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女子说着便起身拿起一瓶洋酒给秦天倒酒。 “今天真心的特别感谢你，咱们一醉方休好不好” 女子倒酒的时候顺势将手指缝夹着的一些粉末状物体滑进秦天的酒杯里，可这一幕秦天并未看见。 取来酒后，女子将酒杯递给秦天，随后便热情的给秦天碗里夹菜。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秦天问道。 “叫我丽丽吧！” “好的！丽丽，我叫秦天” “秦天！这名字很好听，我是不是应该叫雨天”丽丽发出爽朗的笑声，虽说已是生娃后的妇女，但是身材并未走样，稚嫩的脸庞配上爽朗的笑容也是非常好看。 “秦天！很高兴认识你，来吧，咱们干一个”丽丽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秦天也不甘落后举起酒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丽丽不断的向秦天述说着自己的遭遇，此时秦天心里也逐渐放开对女子逐渐产生一丝怜悯之心，甚至更有了一丝保护欲。 酒过三旬后，秦天感觉身体有些燥热，昏昏沉沉的，按照自己以往的酒量这点酒应该不会醉，但也没作多想。此时丽丽坐得离秦天越来越近甚至直接靠在秦天怀里。 躁动不安的空气里充满着暧昧的气息，燥热的身体驱使着人性深处的欲望，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将彼此抱紧紧的，而秦天的手也在丽丽的背上不断抚摸着。 在酒精的催促作用下，两人已辗转来到卧室，此时秦天也不由自主的放飞自我，房间里不断传来女子的呼吸声。 这夜，秦天在丽丽闺房一觉睡到了清晨，醒来时只见两人衣不蔽体丽丽正趴在自己怀里睡得很是惬意。 见这阵仗，秦天瞬间脑袋飞速运转，不断回想着昨夜的场面，但始终想不起来具体情况，难道是自己酒后乱性了，不应该啊，自己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的人，况且这女子都有孩子了，虽然孩子还小但就躺在一旁睡着，自己的三观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思考一阵后，秦赶紧准备动身逃离现场，可是刚一抽身，便感觉下体传来一阵炽热，同时也惊醒了怀中的女子。 “你醒啦....”丽丽睁开眼睛将秦天搂得更紧，顺势往秦天脸上亲了一口，一脸红晕带着幸福的表情望着秦天。 “我~我~我.......”秦天顿时不知所措，结巴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吧！”说罢秦天用力将女子推开慌忙的找寻自己的衣物穿上。而丽丽则躺着一只手指在秦天背上来回划拉着，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要经常来找我哟”。 “我上班去了”穿好衣物后秦天赶忙慌不择路的“逃离现场”，从丽丽家里出来后，秦天往自己拍了几下，心想着自己怎么能干出这事儿，这可怎么办，自己并不喜欢此女，也接受不了这种，要是对方缠着自己要自己负责可怎么办。 第4章 烫手的山芋 “小秦，孟主任还没来吗？”这天早上秦天早早来到办公室刚坐下不久尤院长便背着手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啊！”由于听说了尤院长的品行秦天对其并没有好感，也不想和其过多的说话，只是冷冷的回应一句。 “哦!你上次做的设计稿不行，再改一下”，尤院长站在秦天身后便开始指示工作。 “不是改了几个版本了上次你都说可以了吗？”秦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市场监管局那边审核没通过，你再改一个版面吧！” “好吧！”秦天随即便开始做自己的工作不再与尤院长搭话，不一会儿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孟主任拎着包走了进来。 见孟主任到来尤院长立即转变笑脸相迎“哟！孟主任来啦，昨晚喝多了吗？” “昨晚太累了睡得很早，没听到尤院的电话，不好意思啊！领导有什么指示吗？”孟主任礼貌性的打了招呼便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此时尤院长像个哈巴狗似的，也跟着孟主任走“没事儿！看你辛苦了昨晚是想请你出来喝点小酒犒劳一下你啊！” “哎哟！尤院客气了，真是太遗憾了，我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下次，下次我请好不好”。孟主任打趣着说道。 两人的对话使一旁的秦天听得云里雾里的，孟姐上次不是说不想跟尤院出去吗，这怎么还挺遗憾的样子。 两人闲聊一会儿后尤院长便离开办公室，刚走不久孟主任便主动跟秦天抱怨起来“这尤院长太烦了，天天骚扰我，还好你在这里不然我一上班他就赖在这里不走”。 “是啊！我都不想和他说话......”秦天也毫不避讳的一起吐槽。 或许是女人的八卦天性，亦或许是秦天看似人畜无害的性格，孟姐对秦天仿佛充满了信任，对秦天无话不谈，甚至是自己夫妻间的隐私话题都拿出来与秦天分享。与孟姐在一起工作的时间让秦天也学到了不少见识，尤其是两性的内容。 “你在干嘛呢？”孟姐走到秦天身旁看着正盯着电脑发呆的秦天。 “尤院长叫我再改改这个设计画面”此时的秦天被改得已然垂头丧气。 “这不是已经通过了吗？”孟姐看了一眼后说道。 “早上我一来尤院长就说不行，叫我改......”于是秦天便将早上的情况全盘向孟主任吐露。听了秦天述说后孟主任只是吐槽了一句“这人真是无聊！”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但心里已全然明白，这就是故意整秦天，和这位领导接触时间很久孟姐已非常了解这位院长的秉性。 许久后，当秦天做完工作，坐在电脑前时qq对话框一直提示着丽丽的消息，但却不敢回复，此时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下午时分，秦天的手机响视频消息，拿起来一看仍是丽丽打来的，庆幸孟主任此时不在办公室，犹豫一下后还是接通。 “你在干嘛呢？怎么不回我消息，再不理我就来找你了”。丽丽有些生气的说着 “我在上班啊，在忙没看到消息.....”秦天随意敷衍着。 “好吧！我好想你啊.....”丽丽像个黏人的小妖精似的不断吐露着对秦天的思念，甚至话语里充满了诱惑挑逗，这使得秦天赶忙压低手机音量，生怕被别人听到。 “下班了来我这里嘛！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今天家里有事必须回去......”并不擅长撒谎的秦天随意找个搪塞拒绝道。 “好吧！那你哪天来啊！”丽丽的表情瞬间低落下来。 “有空了再说吧，我现在要忙了”。秦天赶忙挂断电话，这果然是个烫手的山芋，但心里也非常自责，自己怎么干出这事儿，可内心又根本接受不了这个女人。 第5章 母亲的教诲 “我们搬家了，你回来住吧！”这日下班后秦天无所事事便来到母亲工作的地方，此时县城里的灯火辉煌家家户户其乐融融和秦天无家可归的境地以及母亲从早到晚无休止的工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金素芳正在步行街摆摊挣钱，为了养自己的“家”，不得不拼命的工作，而家里那位不争气的男人却整天只知道玩耍打麻将，这让其家里的重担都扛在金素芳的肩上。 “没事就来帮我，一般这会儿都是最忙的”看到秦天走过来，金素芳一边忙着一边说道，虽然都生活在一个县城，但母子俩却很少见面，陈国辉也很少来帮忙。因为生意越来越好金素芳便从城管那里拿到了更多的摊位，可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嗯！好”秦天心想自己已经在朋友家里住了半月了，也该换个地方住了 ，于是默不作声的帮忙干活。 一直忙到深夜11点后，秦天和母亲一起收摊前往金素芳的新家。 “家里没人煮饭，咱们在外面吃点再回去”母子俩推着小三轮货车走了几分钟后金素芳见路边一米粉店于是说道“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吃完回去的路上金素芳不断的问着儿子的近况，这是母子俩久违的对话，金素芳也不知道孩子到底在干些什么。 “这工作可以，你好好干，要学会坚持，不管在哪个地方干只有坚持下去才有好结果......”听了秦天讲了自己的工作后，金素芳不断的用自己观念教育着儿子。 “还有，要学会存钱，别一有钱就拿去请别人喝酒......记住朋友要双方都有才叫朋友，当你没钱的时候朋友也会离你而去”。 “咱们这样的家庭，你只能靠自己努力......” “哎哟！我知道了”秦天有些不耐烦的回应着，并不想听母亲的说教。 母子俩回到家里时，金素芳刚开门走进去便听到“砰！”的玻璃杯摔碎声，并伴随着陈国辉的怒骂声“一天天的饭也不做，回来吃的都没有......”。 紧接着，秦天走进屋内见陈国辉正躺在沙发上，见到秦天进来陈国辉便停止脾气发作。 “叔叔！”打了声招呼后秦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而金素芳则赶忙去拿扫帚收拾摔坏的玻璃杯，此时屋内一片尴尬又紧张的气氛，三人都不说话。 “早点休息，你睡这间吧！”金素芳指了指里间一小卧室对秦天说道。 “好”！随即秦天便去往里屋休息，躺在床上许久后依然辗转难眠，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很想替母亲出气，但又怕连累母亲，因为心里知道不管怎样金素芳都不会离开这个男人。但是自己处在这样的家庭里内心又特别煎熬。 又过了一会儿，秦天起床走出来，见陈国辉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于是说道“叔叔，我出去一下，朋友叫我去喝酒”。 “好！” 并没有人找秦天喝酒，只是找了个借口逃离这样的处境，从这个家里出来后，秦天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在街上游荡许久后，决定打电话给王磊，去他家里借宿一段时间吧。 打通电话后，秦天还未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王磊扯着嗓门儿说道“快点过来喝酒”。 “你玩吧，我来不了......”此时的秦天已经厌倦了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只得另寻去处。 再次拨通好友涛涛的电话后总算找到了落脚点，涛涛在县城里租了个房子独自居住，正好可以去暂住一段时间。 第6章 医闹事件 已在医院工作近三月，由于工作较清闲，每天都是和孟主任聊聊天打发时间。 “跟你讲个事儿，以前咱们医院产科生了个孩子，是死婴，生出来就没有呼吸，那家人抱着孩子在医院闹，把那死婴就丢在咱们这个办公室……” “啊！经常有这种事吗”秦天看着孟主任好奇的问着。 “你看嘛，你在这上班不出三月必会碰到一起医患纠纷，我都习惯啦！”孟主任淡定的说着，而秦天听着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那发生这些事后面怎么处理的？” “哎！有些是想借此讹点钱，医院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赔点钱了事，不过不管多大的事都能摆平，他们把政府关系搞得很好的，给县里当官的送了不少钱……”孟主任低声说着并瞟了一眼楼上暗指上面的领导。 两人正聊得起劲时忽听得门外一阵吵闹声“你们不赔偿我别想再开下去………” 真是说啥来啥，秦天和孟主任赶紧来到医院就诊大厅，只见一群人把医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孟主任，这个人上个月在我们这里检查是阑尾炎，现在他说去市里医学院检查是直肠癌，说我们这里误诊耽搁了他救命时间，来要赔偿的”前台一工作人员赶紧把孟主任拉到一旁汇报情况。 “通知院长了吗？” “通知了，他说他不在医院，叫你处理就行，我正准备去叫你呢！” 孟主任知道医院内科本来就不是主要医技力量，这种事儿自己也处理不下来，毕竟此地民风彪悍，为了安全起见只得赶紧先报警再说，报完警后方才走到人群中准备安抚对方情绪。 “你们有什么问题跟我好好说，别在这里闹……”孟主任操着一口普通话说着，刚一开口便被打断。 “你们害得我爸命都要没了，我跟你说你md……” 一年轻人气势汹汹指着孟主任便开骂，见医院领导是位外地人这群人更加气焰嚣张。 一旁的秦天本来不想管这事儿，但看见孟主任陷入危险之中，赶忙上前挡在孟主任身前，怒不可遏的盯着对方说道“想打架是不是，来啊！” 秦天作为本地人自然清楚这些人的尿性，越是软弱对方越会得寸进尺。果然这一下明显镇住了对方。 “我们只是讨个公道，叫你们院长出来说话”对方一年长的中年人站出来接话道。 “我们院长这会儿不在，你们跟我到办公室去说，我转告他一样的……”孟主任一旁解释着。 “就在这里说，这么多人看着大家可以作证，再说你能不能做主？叫你们能做主的人来说话……”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方则向观众述说着这医院如何如何的不好。 看这阵势，孟主任心想对方就是来讹钱的，也不想再与其争论。说话间警察已来到现场。 “你们有什么诉求走正规渠道，在这里闹是违法的……”在警察的调解下众人离散，只带着当事人直奔院长办公室。 “孟姐！院长不是不在吗？”将对方领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孟主任便和秦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秦天则非常好奇的问道。 “嗐！咱们这个院长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有人闹事他就不在医院，其实刚刚一直都在的，只是等警察来了最后关头他才会出面……” “一个大男人这么怂啊！那后面会怎么处理啊？” “要是对方识趣点，拿个一两万块钱就算了，不然继续闹下去对方一分钱都拿不到”。 “啊！这不是走法律程序就可以了吗？”秦天对这些事物充满了好奇，同时心里又诸多愤慨。 “这种事情走法律程序就得医疗鉴定，卫生部门他们都熟悉的，鉴定医院就是无责，到头来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私下解决的话，医院还会迫于舆论压力作为人道主义赔偿一点”。 “原来这样啊，看来这里面的水挺深的”秦天叹息道，原本对这个行业充满了神圣的向往，此刻内心已然开始动摇。 第7章 丽丽的纠缠 “我好想你啊，快让我看看你下面有没有想我......”此时正在工作的秦天接到丽丽打来的视频电话，刚接通丽丽便是一通虎狼之词，吓得秦天立即挂断。 不一会儿丽丽再次打来，趁现在孟姐没在办公室秦天赶忙接起来说道“别乱说话，我还在上班，别人听到了不好”。 “可是我很想你嘛！我就看着你不说话好不好”，丽丽一脸娇嗔的说着。 “好吧！别说话！”随即秦天将手机音量关闭放在角落处对着自己。自从上次去了丽丽家吃饭发生关系后秦天一直对其不知如何面对。 不一会儿孟主任走进办公室说道“咱们要开始做公众号啦！你会做吗？”。 “额！没做过，不过有一点了解应该不难，我试试！”清闲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了新任务，秦天毫不犹豫便接下。 思考一会儿后打开工作面板正欲开始工作时丽丽打来电话，秦天忘了还跟丽丽开着视频这事儿，殊不知几分钟前丽丽在视频里一直大声呼叫秦天，但视频的声音已被关掉，根本听不到。 “你怎么回事？不理我原来是旁边有别的女人是吧……”电话那头丽丽咆哮着说道。 秦天赶忙拿着手机到办公室外接电话。“你不要闹好不好，那是我同事，再说我又不是你对象，你管这么多干嘛……” “行啊！把我睡了就不认账了是吧！我马上来找你”此时丽丽毫不顾忌的在电话里一通乱骂着，可越是这样秦天越是反感。 “我马上要出去，不在院内，你来了也找不到我”说罢秦天挂断电话赶紧来到办公室跟孟主任说道。 “孟姐！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请个假好吗？” “好的，你干嘛呢，风风火火的” “一会儿有人来找我的话你就说我最近都不在医院里上班吧”秦天也不便明说便赶紧离开医院。 女人真碰不得啊，这以后还怎么工作，但是自己对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兴趣，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就上了她的床。从医院出来后秦天一直在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也不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啊，再说自己酒量也不至于那么差。 此时秦天心中无比悔恨，于是兜兜转转来到网吧，决定在这先躲一阵儿。 临近下班时间时，孟主任打来电话“你小子原来是躲女人啊，哈哈哈！” “孟姐，别笑了，她走了吗？”此时秦天真是欲哭无泪，这女人还真跑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去。 “嗯呢，刚才有个美女来找你，我说你没在掉头就走了，你们啥情况啊？”孟姐立即开启八卦精神好奇的问道。 “哎！没什么，我和她认识也没多久，一直缠着我不放……”秦天不好意思的说着。 “那你跑什么，说清楚就行了啊” “我早就说清楚的，可她一直不放手啊！”。 “哈哈！难道是你把别人睡啦？” “嗯！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她邀请我去她家里吃饭喝了点酒，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秦天无奈的辩驳道。 “咦！人家叫你去你就去啦！” “不是的，刚开始我拒绝的，她一直邀请，后面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哈哈！说明人家喜欢你，正常的，睡了就睡了嘛，男人哪有不多睡几个女人的，再说你也是单身，大家你情我愿的，你就当成是一夜情就好啦！哈哈哈”。电话里孟姐说着仍然止不住的笑。 “可是！我和她没有情啊，我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哎！”。 “没事儿，小事情，你该上班上班，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哎！好吧”。 次日早上，秦天来到办公室时孟姐见到秦天立即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你是怕女人吗，跑那么快，怎么那么可爱”。 “我～～我～～”此刻秦天异常尴尬，脸颊也红了一片。 “没事儿，跟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孟姐立即一脸认真的看着秦天询问道。 “就是那天…… 然后……”于是秦天一五一十的将那天的场面向孟姐描述着。 “这也不怪你啊，明明是那女的故意引诱你，她是太寂寞了吧，这些女的咋一点都不自爱。没事儿！你不喜欢不用理她就行了”此刻孟姐仿佛为秦天打抱不平似的。 这一天秦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丽丽又找了过来，一直如坐针毡。 第8章 跳槽 次日来到办公室，秦天突然开口对孟主任说道“孟姐，我想辞职”。 “不是吧，为了这个女人你就要辞职”孟姐看着秦天一脸震惊。 “也不全是因为她吧！我也思考了很久想去闯荡一下，学点更多的东西”。 “好吧！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女人而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值当”。 “嗯嗯！不会的”，秦天望着孟姐若有所思。 “行吧，不管在哪不要忘了姐啊，要常联系”。孟姐有些不舍的说道 “嗯！放心 一定不会忘了孟姐的，你对我那么好” “那你准备干嘛，工作找好了吗？” “嗯！我在网上看到省城有家民营医院招聘企划总监，我想去试试”。 “什么？企划总监”此时孟姐心想，你一个才踏入职场的小伙子就去应聘总监有点不现实吧。 “对啊！”秦天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里你有熟人吗？”孟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心想会不会是因为有关系啊。 “没有啊，就是在网上看到的，我打电话问了，对方叫我周一去面试”。 “那你会做那个工作吗？” “不会，但是只要对方给我机会，我相信我能做得下来”。 “那你去试试吧，反正年轻闯一下也好，要是不行就回来”。 “好的，那我把辞职报告给你，你帮我交给院长吧”。随即秦天掏出事先写好的辞职报告递给孟主任。 “先放我这吧，不慌交，你先请几天假去看看，如果没问题就跟我讲我再帮你交，要是不行你就回来继续上呗！”孟姐看了一眼秦天那潦草的字迹说着，心里仍有些不可置信。 “好的，这样也好，还是孟姐对我好！” “那是，你看看以后还能遇到我这么好的同事吗！”两人相视一笑，却是真如姐弟。 周一，秦天便乘上去往省城的火车，怀揣这对未来的憧憬独自来到这陌生的城市。 “住宿！住宿！” “清溪！走清溪的这边上车……” 省城火车站旁人来人往，各种揽客的商人叫嚷着拉客，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帅哥！住宿不”刚出火车站的秦天便被几位中年大妈围上来。 “不住！不住”秦天赶忙摆摆手穿过人群径直往前走去。 “帅哥！住宿嘛，有小妹哟！”一位大妈紧随其后，一直跟在秦天身旁念叨着。 秦天也不再搭话，装作对省城很熟悉的样子自顾自往前走，走了几百米后总算甩掉拉客的大妈。 见没人跟上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查看面试的地址。 辗转两路公交车后终于来到面试地点，已是下午三点。只见一栋8层楼的建筑顶上挂着几个大字“东川省皮肤病专科医院”。 根据电话指引秦天来到行政办公区，轻轻敲开门后说道“您好！我是来面试企划总监的”。 “哦！你先坐一下填个表，我去叫领导来跟你谈”一年轻姑娘为秦天倒上一杯水后并递给其一张表，随即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和姑娘一同走进来一位头顶有些秃头的中年人。 “这是我们林总经理！” “小伙子！这边来吧！”林总招手示意秦天过去。 “好的，林总”于是秦天跟随林总来到隔壁会议室。进入会议室林总坐在秦天对面拿着简历表观看，此时秦天表面强装淡定，内心却非常紧张，手心的汗水不断渗出来。 “好！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林总开口说道。 “林总好，我叫秦天，来自子同县，今年22岁，曾在xx医院任职企划，有相关工作经验………”虽然内心紧张，但一开口秦天便表现得淡定自若，毫不顾忌的将自己的长处介绍出来，虽然参杂了一些水分，但秦天却毫不畏惧。 “好的！你会写策划案吗”听完秦天介绍后林总表现得饶有兴致，继续问道。 “会的” “会平面设计吗？” “会的” “懂网络推广吗？” “嗯！懂的” “做过客服咨询吗？” “做过” “了解皮肤病的基础知识吗？” “嗯！了解一些基础的知识”。 林总一系列的问题，秦天全都斩钉截铁的表示没问题，其实只懂个平面设计，但心里想着既然来了，先拿到这个机会再说，吹牛又不犯法。 “嗯！不错，那你讲一下你认为企划是什么？” “企划 顾名思义就是企业的计划规划，因此这个岗位在企业里至关重要，甚至可以为企业提供战略性思考，就好比参谋部，也好比古代诸侯的谋士团……”。 秦天按照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也不知道对或不对，但看林总的表情微微点头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嗯！不错，你什么时候能到岗，先试岗一周，没问题的话给你月薪八千”。 听到这个待遇秦天连连点头，这是此时秦天完全敢想不敢及的待遇。 “好的，如果有住宿的话，我明天就可以上岗！”。 “行，你这就去办入职，我通知后勤给你安排住宿”。 “好的！”秦天万万没想到竟如此顺利，连连点头答应道。 来到行政办公室办理好入职手续后走进来一位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身黝黑的皮肤和发达的胸肌，看样子像是退伍军人。 “林主任，这是新来的秦总监，你带他去安排一下宿舍吧！”行政对来人说道。 “好的！秦总监跟我来吧” 随后后勤林主任便领着秦天离开办公室前往宿舍。 “秦总监行李在哪呢，我去帮你拿”后勤林主任客气的说道。 “我没带行李呢，能不能先去看看宿舍，到时候我自己买点日用品就行”。 “好的！这边请”后勤主任的客气与尊重让秦天还稍有些不习惯。 “秦总监年轻有为啊，你是来我们这最年轻的总监了” “是吗？林主任过奖了”两人一路闲聊着前往宿舍。 步行几百米后便到达宿舍区域，这是一处小区居民楼，医院在此租的住房用作员工宿舍。 进入宿舍只见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偌大的住房空无一人，但家具齐全，环境整洁干净客厅内还摆放着几盆绿植。 “你住这间主卧吧！”林主任推开门对秦天说道。 “啊！好”秦天想象中宿舍是几个人挤在一间的上下铺铁架床，没想到是独立卧室独立卫浴，心里甚是意外。 “咱们医院的员工宿舍都是这种吗？”秦天好奇的问道。 “只有主任以上的级别才是这种呢，普通员工都是那种上下铺，咱们医院除了院长和总经理就是你这个级别待遇最高了”。林主任说着甚是羡慕的样子。 “那秦总监你先看看房间，我去给你拿床上用品”。 “哦！好的”没想到还配备床上用品，秦天还想着要自己买不少东西。 不一会儿林主任便抱着一捆崭新的床单被褥进来。 “这是房间钥匙，那我先走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就联系我” “好的！谢谢林主任” 面对这样的待遇秦天甚是满意，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接下来这一周秦天该如何自圆其说，毕竟自己在面试时只是鼓足勇气吹牛获得的这个机会。而这个机会这样的待遇能不能保住还要看接下来关键的一周。 第9章 角色转换 安排好住宿后，秦天立即上网搜索自己应聘的这个岗位相关知识。这晚一夜没睡的秦天疯狂恶补，网上的诸多信息如潮水般涌进脑海里，只为了次日开始工作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而打脸。 次日一早，秦天准时前来报到。 “秦总监，早上好”行政办公室内行政人员见到秦天到来礼貌问候道。 “这边请，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咱院内的基础情况”。 “好的，谢谢你，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徐，叫我小就好了” 随即秦天便跟在这位小徐姑娘身后四处参观着。 “咱们这一层都是办公区，院长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还有你的办公室都在这一层……”小徐细心的为秦天介绍道。 “咱们往下走，这一层是皮肤科……” “这一层是检验科……” 从8楼一直走到1楼，豪华的装修让秦天感到非常震撼，看来这单位很有实力。 “秦总监，差不多就是这样，林总在办公室等你，我带你上去吧！” “好的！谢谢”于是两人又从一楼乘坐电梯来到八楼林总的办公室。 小徐轻轻敲开林总的门，示意秦天进去，便回到自己办公室。 “小秦，过来坐”林总坐在办公室内偌大的茶桌旁优雅的泡着功夫茶。 “怎么样，小徐带你看了医院吧，有什么想法”秦天坐下后林总面带和气的说道，让原本有些紧张的秦天瞬间放松了下来。 “嗯嗯，很好的！医院规模挺大，设施设备齐全，科室配置也非常完善”。秦天先是一通赞美，紧接着又说道“只是，从做企业的角度来讲，内部做得再好，外界不知道，缺乏推广也是没用的”。 “是的，这就是请你来要做的事”林总对秦天的见解表示非常认同。 “来！喝茶，边喝边聊”林总给秦天倒上一杯茶，秦天立即手指并拢成拳，拳心向下轻点桌面，以示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这一细节是跟冯主任喝茶学的。 “那你觉得接下来的工作该怎么做？” “首先，考虑到如今网络的流行崛起，传统的推广方式已逐渐淘汰，咱们应该紧跟时代的步伐，组建网络推广团队，其次将院内的各方面优势包装一下通过网络平台向外界展示……” “嗯！是的”林总听后连连点头 “那你觉得咱们应该展示哪些方面的内容？” “一是医院的技术实力，二是环境硬件设施，三是对比同行业的服务水平……”秦天结合昨晚临时在网上查到的知识对答如流。 “是的，没错，就按你说的这样做，你来组建团队，需要什么人尽管提，尽管招”。 “好的！” 一番谈话下来，林总对秦天甚是满意。或许这只是初步考验，想看看秦天到底有没有水平，庆幸的是临时抱佛脚学了些理论知识。 随后林总把行政和后勤主任叫到办公室说道“接下来你们要全力配合秦总监的工作，他这边需要什么人行政就抓紧招，需要什么设备后勤就抓紧采买”。 “好的！林总”。 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如此尊重的感觉，此刻秦天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接下来的几天，秦天一边工作一边不断学习查找资料，甚至睡觉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也在不断学习相关行业知识。 “秦总监，有人应聘，你看是你来面试吗？”小徐敲开秦天的办公室门说道。 “好的，我来面试，叫他去会议室吧！”说罢秦天便前往会议室等候，不一会儿小徐领着一年轻姑娘走进来，并把其简历递给秦天。 “请坐！”秦天第一次面试别人，心里回想着自己被面试的场景心中无限感慨，几天前自己曾坐在对面面试者的位置，现在自己摇身一变坐在面试官的位置。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秦天看着简历对其说道，模仿者自己面试所经历的流程。 “领导您好！我叫文娟，是今年刚大学毕业的应届生……” 面试者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秦天问道。 “那你对面试的这个岗位了解吗？” “我没有做过，不了解，但是如果能给个机会学习的话我相信我能很快学会”。 “嗯，只要你有兴趣能积极学习，我们可以教你……”。 面试者连连点头答道“我愿意学习，工资低点都没关系的”。 “那好，你先回去等通知，我们会安排统一入职培训”。一番沟通后面试结束，秦天独自坐着思考了一会儿认为这个不错，于是在简历表上做了标记，随即来到行政办公室。 “小徐，面试的还有吗？” “下午还有两个来面试，但是都是应届生，没有工作经验”。 “好吧，都叫来面试吧，这个文娟的简历先放你这，我全部面试完了再决定”。 “好的！”小徐立即将简历表分类归档，细心的将这份秦天做了标记的单独放一个文件夹。 第10章 人生初体验 入职东川省皮肤病专科医院后，秦天每日都在网上搜索恶补相关行业知识，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表面上秦天还得假装成行业高手，言行举止间继续伪装着，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是个小白。 一个星期的试岗期很快来临，也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而这一切都在林总的审视下进行，虽然对秦天这几日的工作没有太多过问，但秦天的工作表现林总均了若指掌。 这日，秦天来到林总办公室汇报工作，林总悠闲的坐在茶桌旁泡茶一边问道。 “小秦，这几日进展如何啊？有没有什么困难？” “这几天主要是在做人员招聘工作和一些物料的准备工作，目前招到了5人，其中三人是应届生没有工作经验，因此按实习工资谈的，另外两人是做技术工种，对岗位技能有基础认识，因此按行政基础薪酬标准谈的，这是几人简历，您看没问题的话我就通知他们明天到岗……” “我就不用看了，这都是你的手下，你觉得可以就用”。 “好的！” 林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对手下足够放权，这样的格局让秦天甚是感动。此刻秦天内心斗志昂扬，心想绝对不能辜负了林总给的这次机会。 “工作上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吃住怎样还习惯吗？”林总甚是关切的问道。 “嗯嗯，都挺好的，工作上需要的东西，林主任都很及时的备好了”。 “那就好，那接下来怎么做？人员到岗后怎么安排，是否有培训计划？”林总再次问道。 “明天人员到岗后，我会组织进行一次统一培训，先让大家明白工作内容以及该怎么做工作……” “行！明天我和张院长还有全院各科室主任都来参加你的培训”。 “好的！那我去准备一下”。 “去忙吧”，说罢秦天便离开林总办公室，而此时林总拿起手机便给行政发了一条消息“通知全院主任级以上人员明天下午两点到会议室参加培训”。 回到自己岗位上后秦天心潮澎湃，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激动的是自己居然这么快成为高管还能培训别人，紧张的是自己要面临第一次上台做培训，而且还是临时抱佛脚学的知识，能不能行尚未可知。 而秦天也深知，这是林总在考验自己，能不能完全获得这份工作这次培训至关重要，不管怎样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上。 “小徐，麻烦你通知一下这几个人明天来到岗吧！”秦天递给行政几份自己做好标记的简历说道。 “好的！秦总监”接过简历后小徐认真的查看起来。 安排好后秦天便赶紧准备培训的ppt课件，还好自己对这些办公软件还算熟练，操作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在网上搜索下载一些资料后，加上自己所掌握的设计功底，这日下班前便将课件准备完善。 这日下班后秦天赶忙来到服装市场，买了一件白衬衫和西裤，一套下来一百多块钱，心想着，明天第一次登台培训，也得正式一点吧，于是先买套便宜的将就一下。 回到宿舍后，脑海里仍旧想的是培训的事，时间越来越近心里越是紧张。对了，趁现在练习一下，于是便站在镜子面前自言自语，脑海里模拟着自己站台上的场景，口中念念有词。庆幸宿舍没别人，不然这一幕便是极度尴尬。 次日，怀揣着紧张激动的心情来到办公室后，再次检查一番课件后，行政小徐敲门问道“秦总监，5位新人已全部到位，已经办理好入职手续，您看接下来怎么安排”。 “好的，叫他们都过来吧！”秦天的办公室是集中办公型，在这一层也是最大的办公室，后勤已经按照要求布置好8个工位，排列有序的办公桌将办公室分成两块区域，所需要的工具也全部准备完善，全是清一色崭新的电脑。 “文娟，这是你的岗位…你负责编辑” “吴波、你坐这里，你负责设计，这台电脑配置要高一些适合设计用……” “这边是客服中心，江雨燕、王婷、董娟，你们三个的工位在这里……” 将新来的同事安排好后秦天决定先给大家做一些思想工作，相当于战前动员。 “大家都坐过来吧，咱们先简单沟通一下～”此刻的秦天也颇有些领导范儿。 “首先欢迎各位加入这个崭新的团队，我们应该都算同龄人，没有太多隔阂。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拧成一股绳，开开心心的把工作干好，工作上咱们分工不同有上下级关系，私下咱们也可以成为朋友关系……” “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但是只要大家肯积极学习，我相信很快就能上路，再说这又不是研究原子弹的高科技混儿，是吧……”。 一通即兴发挥的演讲使其余五人听得认认真真，当秦天讲完时，大家不约而同的鼓掌，气氛也变得欢快了许多。这瞬间又给了秦天更多信心。 “那大家先熟悉一下各自的工位，待会儿两点准时到会议室参加培训，对了准备好笔记本做好笔记，今天院里很多领导都会参加，别让咱们团队丢脸了” 秦天轻快的说完后大家也表现得兴致勃勃，第一次做高管的感觉让秦天也感觉非常过瘾。 还未到下午两点时秦天便提前来到会议室拷贝好课件，将投影仪开启完善，等待着所有人入场。 不一会儿，参会人员悉数到场，加上新同事足足20人。 会议室呈椭圆形，讲台和投影幕则位于椭圆大会议桌的正前方，此时秦天站在讲台的右侧，林总和张院长分坐在会议桌的左右首席位，依次排下去便是各科室主任和新来的同事，而行政小徐正在讲台上宣读会场规则。 “请大家将手机关闭静音认真听讲，接下来欢迎秦总监上台讲解……”小徐退到一旁开始做着会议记录，秦天则缓步走上讲台。台下瞬间掌声响起，但从大部分人的眼神里能看得出有一丝质疑“这么年轻稚嫩的小伙子能行吗？”。 上台后秦天礼节性的向大家鞠躬问候“大家好，我叫秦天，也是一位新同事，待会儿在讲的过程中有没听明白的尽管发问，非常感谢林总给予这个机会能与大家分享共同交流，共同进步，请多关照……” 这一段话是秦天提前在网上搜索学的，已默默背诵了若干遍。 但还未开始进入正题时明显感到双腿已经不自觉的直发抖，庆幸的是讲台的高度正好能挡住秦天的下半身，还不至于被发现而尴尬。而手心的汗水也不断渗出来，此时的秦天已感觉脸上异常燥热。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后，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放松 没关系的。 打开事先准备好的课件后，秦天拿起激光笔对着大屏幕上的标题说道。“咱们今天主要讲的主题是怎样结合网络推广提升企业经营效益……” 说话的同时秦天利用上肢体语言感觉紧张的情绪便放松了许多，紧接着说道“我想请问大家，有谁能告诉我网络推广有哪些形式？”。 “百度、贴吧、微博……”台下熙熙攘攘传来几声回答。 “是的，没错，这些是网络推广的形式渠道之一，但不是全部，所有基于网络载体无形的都属于这个范畴，比如公众号，甚至是大家所使用的微信朋友圈，这些都是网络推广的表现形式之一，但又分为几大类，比如自媒体…… 而当下更有个贴合的说法称之为，线上推广……” 此刻秦天讲得滔滔不绝，台下众人也听得非常认真。 紧接着秦天根据准备好的课件，细致的讲解什么是o2o 等理论，以及怎样去操作使用这些工具，大到概念上的理论知识，细到怎么将每一种工具运用到工作层面。 讲解过程中秦天并非照搬课件上的内容，同时运用举例和现场互动即兴发挥，加上时而玩笑话的讲解方式，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小时后，这场培训总算结束，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秦天此刻的心情如释重负，再次鞠躬还礼。通过大家的反映能感受到这次培训是成功的。 “小徐，你收拾一下，小秦过来 去我办公室聊聊”，林总叫住正在收拾工具的秦天说道。 “好的！” 众人散去后秦天跟随林总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仍是熟悉的场面，林总泡着功夫茶。 “不错的，小秦，讲得很好，我还想再听你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咱们应该从哪方面入手”。 “我认为咱们应该分几步同时走，第一建立注册相关的网络账号，第二将院内的优势通过图文整理成素材包装起来，其次利用客服中心将原有的患者群体联系起来，提升用户粘度……” 又是一番谈话后林总欣慰的点头说道。“行，就按你说的这样办，另外你负责组建网络中心和客服中心的同时咱们的市场部也由你统一管理，能不能行？” “可以的！没问题”秦天信誓旦旦回答道。 “行，工资就给你按八千算，做出成绩后再给你加，好好干，做好了待遇不会差的”。 “好的！” 虽然比同岗位的市场价薪酬低了些，但是这样的待遇秦天已然十分满足，当然此时的秦天也并不了解市场价。 一周的临时抱佛脚得来的结果让秦天更加坚定了信心，对这份工作也充满了期待，接下来便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秦总监，这个图这样做可以吗？” 手下的设计员吴波拿着刚做好的稿子给秦天审核。 “感觉有点中规中矩，缺乏创意”，秦天看后思考一番对吴波说道。 “可是我尝试过几个版本，感觉只有这样合适点”。 “这样吧，你先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回来我给你报销票钱”。 “啊！真的吗？”吴波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然真的，没跟你开玩笑，做设计没有灵感的时候就放松一下看看别的事物开拓一下大脑，我们是用头脑工作，思维不能太局限，快去吧”。 “好嘞！谢谢老大”吴波兴奋的跑出办公室，这一声老大也是对秦天发自内心的尊敬。 嗯，老大，秦天回想一下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两个小时后吴波便回到办公室，兴高采烈的将电影票递给秦天说道“老大这个电影不错，推荐你去看看”。 “好，现在能做出来了吗？” “能，我马上做”。 随即秦天摸出兜里的现金递给吴波，兑现报销的承诺，此时微信和支付宝支付还未流行普及。 在秦天心里认为管理这样的年轻人并不是靠制度或职权来压制管理，或许这样独特的方式更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几天后秦天让手下员工出去看电影的事便在全院流传开来。 “你知道吗，新来那个秦总监好年轻啊”皮肤科护士站两名护士正在闲聊着。 “是啊，听说前两天他还让手下的员工上班时间出去看电影，这也太爽了吧！要是他做我们领导管理我们就好了”。 “咦！你是更想他做你男朋友吧！” “讨厌，说什么呢！” 两名护士正窃窃私语讨论着。 另一头，林总办公室内 ，小徐正在做工作汇报。 “小徐，你作为行政人事说说你对秦总监的看法吧！”。 “额～他工作倒是挺积极的，只是前几天他纵容员工上班时间出去看电影，这我担心会不会带坏团队，甚至给单位里带来不好的风气……”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先别管他，你注意观察其他人的反映及时跟我讲，我更要的是结果，只要能把结果搞好就行，毕竟每个人的管理方式不一样”。 林总作为投资人考虑事情的格局确实不一样，更看重的是结果回报，或许这便是能把企业做大的重要因素之一。 第11章 驭人之术 一月后，新团队已逐渐成熟，团队成绩也是蒸蒸日上，为了早日立足证明自己的能力，在这一月内，秦天的办公室经常深夜还亮着灯加班工作，而这一层所有办公室的人均是下午5点便下班走人。 “老大！你今天还要加班吗？”文娟问道。 “嗯，还有些事没做完，你们先走吧！”秦天坐在电脑前正不断敲击着键盘。 “那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安排吧，陪你一起加班”文娟站在秦天身后说道。 “他们都走啦，你不走啊！” “我反正回去也没事，就多待会儿，跟你一起学点东西呗！”。 秦天心想此人值得培养，于是说道“那你来把这个ppt做一下我写方案！” “好的，这个我做得来，资料发我吧！”文娟坐在一旁的电脑和秦天相距一个工位。 “老大，你结婚了吗？” “怎么会这么说呢，我还不到23岁”此时整层楼的工作人员已全部下班走完，只剩文娟陪着秦天一起加班，两人一边工作一边闲聊着。 “啊！哈哈，老大你也太成熟了吧！” “哈哈～长得老是吧，你以为我多大” “没有没有，跟你接触下来感觉你的思想挺成熟以为你快三十岁了”。 “哈哈，我有这么老啊”。 “可不是老，成熟男人嘛，你几月的啊，说不定还没我大呢！” “我比你大两个月” “你怎么知道？” “简历上有啊，你们都是我面试的我还不知道嘛”。 “也是，那你有女朋友吗？”文娟嘿嘿笑着说道。 “没有啊！” “咱们医院里这么多单身妹妹，找一个呗！” “嗐！现在还年轻，抓紧奋斗，没想那方面的”。这方面有些木讷的秦天完全没注意到此时文娟正看着自己一脸期待的表情。 “好了，弄完了，下班吧！”秦天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说道。 “文娟，辛苦啦，和我加班这么久，走请你吃点宵夜”。 “好的～”于是两人这才下班离去。 夏天的夜晚，省城里处处闪烁着霓虹灯，来往的人群匆忙的走过仿佛都在寻找那一盏属于自己的灯光。 秦天和文娟吃完宵夜后走在回去的路上，马路中一群机车党驾驶着轰鸣的摩托车驶过，虽然曾经自己也比较痴迷这种刺激的感觉，但此时的秦天却非常反感这种城市里扰民的机车噪音。 “嘿！美女～”一位少年骑着摩托经过文娟身旁时，对着文娟吹了一声口哨大喊道。 秦天赶忙将文娟拉到身后，指着疾驰而去的少年大骂道“小逼崽子，找打是不是……” “算了算了，别理他们”文娟顿了顿秦天的衣角说道，此时疾驰而去的少年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走吧，你一个人回去怕不安全，我把你送到家吧！” “好的，谢谢老大”文娟看着秦天微笑着点头说道。 将文娟送到家楼下时秦天便转身离去，“老大，谢谢你，明天见” “好嘞！明天见！” 青春期的文娟此刻对秦天有了另一种情愫，在文娟心里这个男生积极上进，有懂得关心人，工作也如此优秀，正是自己想要的另一半，而秦天并未察觉，心里毫无波澜，只是把文娟当成一个不错的同事。 此后，每日下班文娟总算走最后，等着问秦天是否需要加班。 在这期间，团队也日益成熟壮大，此时秦天手下管理的人已经有了13人，分成三个部门。 “小秦，一会儿来我办公室”这天林总走到秦天的办公室说道。 “好的！马上就来” 此时的秦天来到林总办公室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紧张，一言一行已是随意了许多，主动坐到茶桌上开始泡茶。 “林总，有何指示呢？”秦天笑着轻快的说道。 “小秦，我听说你纵容员工上班时间出去看电影，是不是真的啊，想听听你的想法”。林总坐下后接过秦天泡的茶微笑着说道。 “是有这事儿！”秦天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设计员吴波做的图改了几个版本，我看了都不太满意，叫他再改个有创意的版本，他说没有灵感，因为我也是干设计出身的，知道没有灵感的时候确实做不出好的东西，于是我就叫他去看个电影放松一下或许就有灵感了……”秦天毫不避讳一五一十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这岂不是违反了院里的规定，属于脱岗，这你是怎么想的”。 “确实是违反了规定，但是我觉得咱们做工作更应该想着如何把工作做好，交给领导一份满意的答卷，我想做出更好的成绩，同时我觉得这样更能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违反规定是我的错，林总您处罚我吧” 林总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微笑着点头说道“没事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主要是怕别人误解有样学样，影响不好，下次注意点就好” “好的！我下次注意” “叫你来呢主要是跟你说另外的事，这个月的经营数据你看了吧，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 我看了的，咱们的初诊量比上个月增加百分之十五，患者满意度也提升了百分之十”。 “是的，干的不错，我决定给你加点奖金”。 “谢谢林总，是给我的加奖金吗？”秦天激动得站起来说道。 “是啊！难道你不想要？” “不是……”秦天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林总我觉得这是咱们团队共同做出来的成绩，可以把奖金分发给团队每个人吗？” “不错啊！小秦你这格局挺高的，那这样吧，这个月工资给你们每人加两百块钱作为奖金”。 “太好了！谢谢林总” “下个月再努力啊，下个月可要定目标了”。 “好嘞！没问题”。 从林总办公室出来后秦天激动得赶紧把伙伴们召集在一起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兄弟们，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所有人这个月的工资加两百奖金” “好耶～～～” 顿时办公室内响起一阵掌声。 “大家加油，我们争取下个月拿到更多的奖金”。 “好～～” 不得不佩服林总的驭人之术，几句话即批评了秦天，又调动了这群人的工作激情，这便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第12章 怒砸医生 这日7点50分，东川省皮肤病医院内全院员工集合在大厅内开晨会。 “最近呢，我院的患者日益增多，咱们医院也属于服务行业，为患者服务，因此所有工作人员应该严格律己，把患者当成亲人对待……”林总正站在队伍前方说着。 队伍里皮肤科1号门诊主任正和2号门诊主任低头窃窃私语。 “王主任，咱们是医生，只要把病人病看好就行，搞这些虚的干嘛，你说是吧！” “是啊，刘主任，咱们是看病的医生，又不是服务员……”。 “就是！就是……” “下面请秦总监带领大家一起宣读我们的企业文化”台前林总讲完，秦天拿着稿子走上台前，这是秦天与林总协商改了几个版本制定的企业文化。 “请大家跟我一起念：我加入东川省皮肤病医院后，将严格恪守职业道德，遵守医院规定，用我的专业与热情为每一位患者服务，视每一位患者为亲人，对每一位患者充满耐心……” 秦天每念一句，众人便跟着读一句，念完后秦天入列，林总继续说道。 “以后，每日晨会大家都念一遍，行政待会儿把稿子打印出来分发给大家。 好，散会”。 散会后众人均议论纷纷，但多数人都如皮肤科门诊主任一样表示，这都是形式主义，作为医生，看好病就行了。 秦天和林总一起步行至八楼办公区“小秦你说得对，现在很多医生都把自己架子端得很高，才导致有这么多医患纠纷，咱们和公立医院比，技术设备资金什么都比不过，我们唯一能比的就是服务，接下来要严抓服务，你让客服中心好好做满意度调查，看看咱们的患者反馈怎样”。 “好的，明白！我这就安排，先建个微信群，把客服人员和各科医生拉到一起，让客服及时在群里告知医生患者的想法，这样或许能提高服务质量”。 “行！你去办吧！” 回到办公室后秦天很快将此事顺利办好，并给客服人员安排了相应的工作任务。 次日，客服中心的江雨燕按照秦天的要求正在工作群和皮肤科1门诊王主任沟通着。 “王主任，有位患者反映……” 江雨燕通过打字将信息发送到工作群里。 许久后，王主任回复了几段语音，江雨燕点开仔细的听着，只听到王主任气势汹汹的说了几句“你懂个屁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来做医生，你来看病吧……”紧接着又是几句粗言秽语袭来。 此时江雨燕坐在工位上愣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便趴在桌面上哭泣着。一旁的王婷见状赶忙问道。 “怎么了，咋好好的突然就哭了？” 江雨燕指了指群里的消息声音哽咽着说道“这是我的错吗？” “啊！太过分了”王婷打开手机听了一遍群里的语音消息后气得直跺脚。 “你等着，我去找老大”。 “老大，你快来”此时秦天正在护士长和护士长沟通工作，王婷把秦天拉到一旁急迫的说道。 “怎么啦？” “江雨燕在办公室哭了” “啊！怎么回事？” “你看群里的消息嘛”。于是秦天赶忙拿出手机查看起来。 “不是！你听王主任的语音”。 听了一遍后秦天立即气愤的说道“卧槽！这么欺负我们的人，我去找他算账” 说罢秦天气势汹汹的来到二楼1号门诊，此时门诊处也无病人，见王主任正坐在诊室内清闲的玩着手机，秦天站在王主任门口便骂道。 “你特么的有没有点素质，怎么说话的……” 王主任见状，因不是上下级关系，也没有一丝顾忌立即站起身便指着秦天开骂，两人争吵之际隔壁诊室的工作人员发现动静立即过来围观。 此时王主任也毫不避讳的开启嘴炮输出，各种污言秽语响彻门诊走廊。 秦天不擅长嘴斗，此时已渐入下风，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突然瞧见诊室门口放着一旁灭火器，于是拿起灭火器便向王主任砸去。王主任本能性的闪身躲开，“哐当～”一声灭火器砸到了墙面上。 见没有打中，秦天接着便举起拳头准备冲进去暴揍，突然身后一人用力抱住了秦天，回头一看是后勤林主任。 林主任本是退伍军人，强壮的体格抱住秦天使之动弹不得。 “秦总监，消消气～消消气，咱们去办公室说”林主任抱着秦天安抚道。 “行吧！放开我，咱们去办公室说”见状秦天只好妥协了下来，顺从林主任来到办公室，林主任将秦天领到林总办公室后赶忙将门关上对林总说了现场的情况。 林总听话心里一惊，但未发言，只是淡定的走到茶桌前泡茶。 “啊文，去把那个医生叫过来”林总操作一口家乡方言对林主任说道，看来林主任是林总从老家带过来的，或许是亲属关系。 “好的” “小秦，你先别激动，喝口茶冷静一下”。林总异常淡定的把茶杯递到秦天面前。 不一会儿，后勤林主任便领着王主任走进办公室，并拍着王主任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王主任，别生气啦，年轻人嘛，冲动了点，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来，王主任坐这喝茶”林总也笑呵呵的招呼起来。 此时秦天坐在茶桌旁一言不发，但愤怒的情绪依旧未消。 “你们俩啊，都是医院的骨干力量，怎么动不动就闹得这么凶”林总一边泡茶一边心平气和的说着。 “咱们一个一个说，王主任你先说吧，是什么情况？” “他一来就指着我骂，还要打我，拿着灭火器砸过来，还好没砸到我，砸到了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赔”王主任喝了一口茶砸吧着嘴巴说道。 第13章 被迫辞退 “是这样吗小秦，你干嘛去骂王主任还要打他呢？”随即林总转头问向秦天。 秦天坐在凳子上怒气冲冲仍不说话，只是拿起手机把工作群里的聊天记录递给林总看。 接过秦天递来的手机看了一遍后林总已明白事情的缘由，但表现得非常淡定，微微一笑后决定先安抚两人的情绪。 “王主任，你说话的脾气得改改，虽然你没有恶意，但是这样说话确实让人很难接受……”林总先是对王主任假意批评了一番，避开重点只是说王主任的脾气，接着又对秦天说道。 “你呢，动手打人，这性质很恶劣，只要动手你哪怕有理都没理了”。 此时秦天低着头一言不发，虽然知道打人不对，但是也不愿认这个错。 “是～我是打人了，开除我吧！”此时秦天明显感觉到林总偏袒着王主任，展现出一脸不屑的态度说道。 “行，王主任你先回去吧！” “好的！”王主任喝了一口茶后便起身离去，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这年轻人还是太嫩了。 王主任走后林总掏出香烟递给秦天一支，两人一并点上深吸口后林总意味深长的说道“小秦，你还年轻，发展空间还很大，但是你这个脾气不改改的话很容易吃亏的，别整得像黑社会似的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嗯！我明白，谢谢林总，我愿意接受处罚……”秦天虽然表面说着接受，但内心依然十分抵触，只觉得林总不分是非黑白，明显偏袒着王主任。 “行吧！你这打人性质太恶劣了，我也无法留你，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回去吧，明天就不用来了，要是有机会咱们再合作……”。林总说着却颇有些不舍，这个年轻人虽有些气盛，但自己却有些喜欢，毕竟能力也还不错。 “好的，我这就去办交接”秦天也欣然接受，不再辩驳。 “老大，现在怎么说？” 办公室内文娟、吴波、江雨燕、王婷等人围在秦天身旁急迫的问道。 “我明天上午不来了，你们好好干……”，秦天冷静的收拾着桌面的东西回答着。 “什么！又不是你的错，你要是走了，我也走……”平时文文静静的文娟此刻也义愤填膺的说道。 “老大，能不能你留下，我走，我去跟上面领导说”江雨燕略带哭腔的说着。这些小年轻都是比较感性的人，做事从不理性思考。 “大家别这么想，你们好好在这干，大家保持联系，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再次见面了……”。收拾完东西秦天便径自起身离开，作为被开除的人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过多逗留。 秦天走后，办公室内全员的心情都极度消极，各自坐在岗位上均无心工作。文娟坐在电脑前已眼眶湿润，思考一阵后便赶紧起身追了出来。 此时秦天已走到了医院外的马路上，身后传来一熟悉的声音“老大，等等我！”回头一看竟是文娟一路小跑而来。 来到秦天身旁文娟一把抱住秦天，头靠在秦天的肩上哭泣着说道“老大！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此时秦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轻轻拍了拍文娟的后背说道“没事的，咱们虽然无法一起工作了，但还是朋友嘛……” “好了，回去吧，咱们保持联系，多给我打电话！” “嗯嗯，好吧” 一番不舍的告别后文娟方才回到办公室。 这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干了不到三月，秦天便以这种结局收场，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毕竟对这份工作这帮团队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来到宿舍将单薄的行李收拾好后秦天便前往火车站准备坐车回老家县城，依旧是那样的轻装简行，一个塑料手提袋便装完了所有的行李，独自一人坐上前往子同县的火车。 “涛！在哪里呢？”到达子同县后秦天立即拨通好友涛涛的电话。 “在子同的，你回来了吗？” “嗯嗯，那我来找你吧！” 回到子同县秦天也无家可归，只能且去好友处寄宿。 第14章 再辞老王 这日正在子同县城里闲逛着，手机铃声响起，秦天拿起手机一看，是文娟打来的视频电话。 “老大，在干嘛呢？”视频中文娟笑嘻嘻的说着。 “没干嘛呢，在老家的” “跟你说，他们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新领导，你猜是谁？” “谁啊，猜不到”。 “后勤的那个林主任”。 “哦！是他呀，可以的嘛” “可以啥，你看我们全都坐着不干活，他也不懂无法安排我们”随即文娟将摄像头转至办公室一圈，只见有人趴着睡觉，有人打着游戏，有人坐着发呆。 “老大，你不回来我们就不干活”视频里江雨燕说道。 “你们不能这样，该干活干活，我在不在都一样的”。 “我们已经跟上面领导表态了，你不回来我们就都不干了”。 “啊！这怎么行” “你在家好好玩玩啊，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回来上班哟”文娟一脸期待的说着，仿佛已胸有成竹。 “咦！难道还会请我回去”秦天不解道。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 另一头，文娟等人一直在做着努力，甚至包括林主任，都在林总面前不断替秦天说话，只有行政小徐不太希望秦天回来。 “林总，这边有个求职企划总监的，感觉还不错，请您看看” 小徐拿着一份简历敲开林总的办公室门说道。 “行！叫他去会议室等我”。 ………… “王主任！来一下我办公室”面试结束后林总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拨通皮肤科门诊的电话。 不一会儿，王便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走进林总办公室。 “王主任，来请坐”林总客气的招呼王主任入座便开始泡茶。 “这是咱老家带来的铁观音，你尝尝！”林总说着便从茶柜中取出一盒包装精美甚是高档的茶叶。 一番客气的闲聊后，林总借机把话题引到业绩问题上。 “王主任，上个月你那业绩怎么样啊，我看了所有科室的报表，好像不太理想啊”。 “哎！最近不知道咋回事，病人都特别少”。两位都属于老狐狸，一开口就知道彼此什么意思，王主任立即便甩锅，逃避自己的问题。 “是吗？我看你们的报表初诊量挺多的嘛”随即林总拿出一本册子打开与王主任分析起来。 “初诊量多，但是没有业绩说明什么问题啊！”林总直戳痛点，王主任听话已然感觉心虚，不再搭话道。 “王主任，你看要不这样，或许得转转运，过几天我请了有个老专家过来坐诊，就安排在你的1门诊，要不调你先去3门诊坐诊一段时间……”。 众所周知，3门诊是全院最薄弱的科室，也是医生换得最勤的科室，王主任一听此话便明白了林总的意思，随即接话道。 “林总，我呢虽然有心和医院同甘共苦，也非常愿意服从医院的安排，可是最近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我想请辞回家休养”。 “老王，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是咱们医院的元老人物我可舍不得放你走”林总赶忙摆摆手说道。 “不是的，林总我很感谢你看得起我，但是确实是身体不行了，我上个月就想跟你说的，想着没有人顶替，也不好直接撂挑子就一直没跟你说这事儿，现在有医生来了，我就正好回家休养吧！”。 两个老狐狸彼此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但都客客气气的互相拉扯着。 “哎！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好强留了，那咱们保持联系，到时候有机会再合作吧”林总一副深感惋惜的表情说着。 “行，那我就去写个辞职报告，尽快把工作交接了”。王主任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去。 “好吧！辞职报告就不用写了，你直接找行政交接一下吧！”林总起身拍着王主任肩膀送至门口时仍然很不舍的说道“保持联系啊，有空来找我喝茶”。 一番互相不舍的拉扯后，林总便把王主任劝退，在林总心里王主任一直仗着自己是医院的元老，不思进取，这也是必然的结果。 第15章 回归 “小秦，在老家的吗？”这日正在床上躺着的秦天接到林总打来的电话。 “在老家的，林总有何指示呢？”秦天缓缓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林总打来的电话有些诧异道。 “你没有上班的话就回来上班吧！” “啊！我都离开了就算了吧”秦天心想好马不吃回头草，立即婉言拒绝。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那个医生我已经开掉了”。 “这～”秦天仍然有些迟疑着。 “这样吧！你回来工资再给你加一千”。 “啊！那好吧”。见林总如此诚意，还许诺加工资，秦天方才答应道。 “行，你明天就回来吧，宿舍还是你原来住的房间，没人动过”。 “好的！谢谢林总”。挂断电话后秦天兴奋的跳了起来，没想到这才刚被开除几天又被叫回去，真是世事难料，秦天的人生又该迎来怎样的转折？ 不久后，文娟紧接着打来电话“老大，怎么样，我说你会回来吧”电话里文娟嘿嘿一笑。 “你怎么知道，林总刚刚才给我打电话，难道你就在旁边？” “哈哈！我猜的，哪天回来啊？” “明天就回来”。 “太好了，赶紧回来，大家都很想你呢！请我们吃火锅啊”。 “好啊！没问题”。 次日一早，秦天匆忙坐上来往省城的火车，这次目标明确，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彷徨，出了火车站便直奔东川省皮肤病专科医院。 “林总！我到医院了”。 “好！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进入医院后，不断有熟悉的面孔向秦天打着招呼问候，这一幕让秦天有种王者归来的感觉。 “来喝茶”林总依然是坐在茶桌旁泡着功夫茶，秦天推门而入径直走向茶桌，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拘谨。 “回家玩了几天可以吧”。 “是啊，权当是放假休息几天”。 “知道为什么把你辞退了有叫你回来吗？”林总问道。 “不知道！我还觉得很奇怪呢！”说着秦天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呀你，人是很不错的，也有工作能力，就是这性格脾气，不精于算计，这样很吃亏的”。林总递给秦天一支香烟紧接着说道。 “当时我开你，是为了平衡大局，首先你打人确实是不对，如果这样我都不开你岂不是会让很多人对规章制度毫无敬畏之心”。 “是的，我知道，我这样被开除是应该的”，秦天连连赞同着。 “但是，我知道你没什么大问题，这件事的起因也不是你的错，所以才把你叫回来”。 “谢谢林总能看得起我，我以后尽量改改这脾气”此时秦天心里充满了愧疚，林总在自己的心里的形象感觉又高大了许多。 “是要改改，你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是个成熟的男人，在工作中也是领导，做事情要考虑后果，要顾全大局，别那么冲动。注意一下这些问题你以后一定会有不错的成就”林总继续说道，仿佛在教育着自己的儿子。 “好的，林总，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或许对于很多秦天这样的年轻人都是要经历过后才知悔改，但人生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 “行，你去安顿一下吧，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好的！林总，那我先去了”随即从林总办公室出来后秦天径直来到自己曾经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一扇两边同时推开的大门，秦天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门，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可却只见办公室空无一人。 “咦！人些都哪去了”见没人秦天便准备退出办公室离开。 “砰～哈哈” 突然门后两侧文娟猛的一跺脚跳在秦天身旁，秦天一个激灵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只见所有人都躲在门后。 “吓我一跳，你们干嘛呢！” “哈哈！没想到吧！欢迎老大回来……”一群人围着秦天叽叽喳喳的说道，秦天也热情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快回岗位上去，你们这样被上面领导看到了不好” “好嘞！”一群人随即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老大，你忘了个事”，秦天正欲出门离去时文娟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 “没忘，大家一会儿下班都不要着急回去啊，我现在去订个地方聚一下，大家想吃火锅还是啥？”。 “好耶～” “吃火锅吧～” 办公室里一群年轻人充满了青春活力，气氛非常活跃，或许这也是大家喜欢秦天作为领导的原因。 第16章 让我做你的女人 “来，大家一起举杯，庆祝我们团队再次聚首”秦天正带着团队聚餐喝酒，一群年轻人其乐融融。 “老大，这次文娟可为你做了不少呢，你得跟他多喝几杯”王婷坐在秦天身旁说道。 “好，谢谢大家，我先干为敬！”秦天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仿佛没听见王婷的话似的。 不一会儿，文娟举起酒杯坐到秦天身旁，“老大!敬你”，文娟不善饮酒，此时脸已显得特别红润。 “你们俩挺般配的，喝个交杯酒呗！”酒桌上吴波突然起哄道。 “对啊！老大不在的时候文娟都哭了，交杯酒~来一个”其他人也立即跟着起哄。此时文娟有些羞涩的低着头，脸上更加红润。 “大家别开玩笑了，咱们又不是情侣喝什么交杯酒”秦天连忙摆摆手拒绝道。 “哎呀！你俩别装啦！赶紧的”王婷接话道，随即便直接上手将秦天和文娟拿着酒杯的手交叉在一起。 两人彼此羞涩的喝完一杯交杯酒后众人才肯罢手。这天所有人都玩得非常尽兴，一阵觥筹交错不知不觉已有两人已晕乎乎的醉倒趴在桌上。‘ “走吧！今天就到这吧！”秦天起身买单后对吴波说道。 “老大，你送文娟回去吧！我们几个一个方向打一辆车就走了” “好的，大家都注意安全啊，早点回去休息”说罢秦天便和文娟先行离去。 “出租车~”秦天站在马路边正在招手打车，此时文娟突然说道。 “咱们先走会儿路吧，散散步挥发一下酒劲儿”。 “好吧！”于是秦天欣然接受，和文娟并排着向前走去。 两人一路走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夏天的夜晚，微风拂面，今夜的月光甚是明亮，唯独不见漫天的星斗，此刻在文娟心里身旁这个男人便如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那个~刚才他们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秦天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 “没有啊！他们说的又没错~”文娟有些踉跄着走到秦天面前俏皮的做着鬼脸说道，此时一缕清风吹过文娟柔顺的长发，文娟撩了一下头发，洁白的月光洒在眼前这位穿着洁白长裙的姑娘身上，宛若仙女下凡。秦天呆呆的看着已然有些心动 “哈哈，不逗你啦，走吧”文娟还没见过这么腼腆的男生，工作上看着这么成熟老练，而此时却像个小男孩似的，不由得心里更多了一份喜欢，拉起秦天的手向前小跑而去。 “在这歇会儿吧！”两人走到一处公园，见旁边有一石凳，便坐下歇息。 此时的秦天十分木讷的端坐着一动不动，活像一尊雕塑，而文娟此时表现得有些酒劲上头，慢慢的倚靠在秦天肩上。 “咱们走吧，现在很晚了，赶紧送你回家”文娟刚靠在秦天肩上，秦天便拍了拍文娟说道。 “好吧！”文娟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文娟家楼下，这是一幢铁路局家属院的老旧步梯小区，文娟家住于六楼。 “好了，你到家了，我就先回去啦”秦天正欲转身离去，文娟却一屁股坐在楼梯走道上。 “怎么啦？”秦天赶紧上前扶起说道。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上去好不好”文娟娇滴滴的说道。 “可是，你家里人看到不好吧！”秦天有些迟疑道。 “我家里没人的！” “好吧！那我背你进屋”于是秦天半蹲着身，文娟也立即趴在秦天背上，而秦天却有些不知所措，手很不好意思的勾着文娟的腿背上楼。 “几楼啊？” “六楼，马上到了”。 “好的，到门口了，你进去吧！我回去啦”秦天准备把文娟放下来，可文娟却依然趴在秦天背上紧紧抱着秦天说道，“我实在动不了了，你帮我背到卧室去好不好？” “额～好吧！”于是秦天接过文娟手里的钥匙一只手抱紧背上的文娟，一只手开门进入。 在文娟的指引下，一直背到文娟的床上方才放下，此时文娟却如烂泥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天看了看有些担心着，于是去客厅找了一杯水递给文娟。“来！喝杯水好一些”。 扶着文娟喝了一杯水后，文娟又立即躺在床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胸前的衣服也有些暴露着，婴儿般洁白无瑕的皮肤裸露在秦天的视线中，秦天连忙躲开眼神不敢直视，尴尬的将文娟衣服整理一下说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正当秦天起身准备离去时文娟一把抓住秦天的手，秦天一个站立不稳便趴在文娟的身上。 此时秦天已尴尬不已赶紧挣脱准备离去，可文娟却双臂环抱着秦天，闭着眼睛略带哭腔的说着“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此时文娟的情绪愈加动容，秦天很不忍看到女孩子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一手撑着床不至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文娟身上，不敢再次起身。 “好！我不走，不走～ 我陪着你” 秦天温柔的安抚着，生怕文娟继续哭下去。 文娟继续紧紧搂着秦天，两人靠得越来越近，秦天的头趴在文娟的耳旁，女孩子秀发的香味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不断刺激着秦天的身体，不知不觉秦天的下体已有了反映顶在文娟的身上，秦天赶紧挪了挪身体想逃离。 “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你想怎样都可以”文娟轻声说道。 秦天愣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于是摸了摸文娟的头说道“乖～好好睡觉”。 两人不再说话，就这样的姿势抱了许久后，文娟逐渐沉沉睡去。见文娟已睡着秦天方才轻轻挪开文娟的手臂，起身离去。 起身后秦天感觉手臂异常酸疼，轻轻甩了手臂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文娟的房间，轻轻拉开房门走出文娟的家。 回去路上秦天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文娟的画面，想着想着，一丝甜蜜的笑容浮现在秦天脸上。在秦天心里，虽然文娟足够漂亮，又如此喜欢自己，秦天也对其逐渐产生一丝感情，但是自己万万不能趁其喝醉后趁人之危。 第17章 提拔 “大家今天下班不要着急走啊，我们开个会”这日秦天在办公室宣布道。 “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了，你们每个人在下班前把这个月的工作数据整理一下一会儿会上汇报” “啊~可是我今天跟朋友约好一起吃饭了，我能不能不参加啊”江雨燕回答道，心里隐隐有些抱怨，干嘛要占用下班时间开会。 “今天这个会很重要不能请假”。秦天察觉近日团队里的有些老人对工作已产生消极疲累的心态，也正是月底趁此机会开个总结会也是为了提升大家积极性，于是立马回绝江雨燕的请求。 “其他人呢！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文娟立即爽快的回答道，无论秦天怎样的安排文娟历来都是第一个至此赞成。 “好的！下班后大家都去会议室集合” 宣布完后秦天也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写着汇报文件，这个月经历了很多，团队也从最开始的6人发展到了12人，而自己在林总那里的压力越来越大，毕竟老板养这么多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不能创造好的成绩，自己这个总监便是失职。 “走吧！开会了”忙碌着很快便到了下班时间，一群人赶紧收拾和东西往会议室赶，有人是积极响应秦总监的要求，也有人怀揣着赶紧去开完会好下班的心态。 “大家都坐吧！”会议室内，秦天已提前到达坐在首席的位置上等待着众人。 “好人都到齐了，我先讲一下”秦天看着大家说道，众人立即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着领导讲的重要的事情，但这对多数人的心态只是做做样子的举动而已。 “大家都辛苦啦，忙忙碌碌的一个月就要过去了，今天开这个会的主要目的是对这个月的工作进行一个总结，我希望大家在工作的时候忙碌是忙得有目标，有结果，让大家能看到自己努力付出能获得应有的回报，同时我也有些新的工作安排宣布~~~”。 秦天说话的同时用余光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观察众人的反应。文娟直直的看着秦天，眼光里露出一丝崇拜的神情， 吴波和江雨燕低着头在笔记本上时不时的写些什么，彷佛在记录着秦天的话语，王婷、董娟则看着秦天说话不时的点点头，其余新加入的同事则像个小学生似的端坐着一丝不苟看着秦天。 “接下来大家先按要求汇报一下这个月的工作数据吧！” “我本月满意度调查120人，其中满意人数45人，不满意人数75人~~~”江雨燕率先回答道。 “我本月接受咨询80人，其中25人已到院~~~”接着是王婷 “我本月发布软文推广30篇~~~~”文娟接着说道。 ............. 众人挨个汇报完后秦天继续说道。 “根据大家的数据总结来看，咱们目前网络中心这边做的效果还是不错，但是客服中心这边转化率还是比较低，其次咱们院内的患者满意度还是不够，当然~这方面我会和林总沟通，加强其他科室的服务质量~~~” 秦天说话的同时，文娟拿着笔认真的记录，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我想把团队分部门分级管理，客服中心、网络中心、市场部都选一个人作为部门主任，你们在各种岗位上既分工又合作，但都属于我统管.......” 此话一出众人皆兴趣盎然的看着秦天。 “部门主任工资要加吗？”王婷问道，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只要给钱大家都很积极。 “当然，部门主任待遇肯定要提高，除了底薪增加外，还要拿部门总业绩提成，但是部门主任也必须承担起本部门的工作目标，带领部门的人朝着目标努力” “秦总监，那谁坐部门主任你安排吧！我们都全力支持配合”文娟说道。 “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先从每个部门里选一人作为代理主任，实习一个月，下个月结束后大家进行投票，我和林总进行审核，如果干得好则由行政办正式任命，如无法胜任则另选贤能，这样即不影响工作节奏也能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环境，包括新来的同事这一个月表现好同样有机会.......” “好的！”众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接下来我宣布，三个部门的代理主任为.....” “根据大家入职以来的工作表现和综合能力评估，网络中心主任暂定为文娟、客服中心主任暂定为王婷、市场部主任暂定为娄萧你们三人明天开始便作为部门管理者带领大家，其他人也请积极配合他们三位的工作”。 话音刚落众人掌声骤起，文娟、王婷、娄萧也主动站起身接受着大家的祝贺。 “当然，还是刚才那话，现在选的只是最近我观察表现比较好的几位，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这个能力，希望三位能继续保持，下个月获得正式任命，其他人也加油，只要工作态度积极，工作能力强、都有机会上。” “好！散会” 在秦天心里自己最看重的是工作态度，有没有积极性，工作能力都是可以培养的，这三位是目前自己觉得最有工作积极性的，唯独对文娟秦天思考犹豫了很久，怕大家认为自己因和文娟走得近偏心，但是文娟的工作态度确实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自己也不能对文娟不公平。 第18章 文娟弃任 “林总，你这茶叶真是不错啊！”这日秦天又被林总叫来办公室谈话。此刻林总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秦天未曾见过的茶叶，一坨黑色的如砖块一样的茶叶，林总拿着小刀在砖块上削下一小块放到茶具中。 “这是朋友送来的黑砖茶叶”林总一边泡茶介绍着。 “黑砖~挺高级的，一定很贵吧！”秦天好奇的问道。 “是的，这块要值一万多” “哇！这么贵”对于从没享受过高级物质生活的秦天表情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无法想象。 “俗话说千秋大业一壶茶，万丈红尘三杯酒，男人欲成大事要学会喝茶，茶文化里蕴含着很多的人生哲理”林总说起自己对茶的理解。 “是啊，咱们这边的年轻人大多都是整天只知道喝酒，想办点事也是喝酒，喝多了就全忘了，啥也没办成”秦天也十分赞同林总的观念。 “是啊，对了最近工作开展得怎么样，有没有困难”林总问道。 “目前团队经过调整每个部门选定一人进行重点培养，通过以点带面的方式来刺激大家的工作激情，同时让他们有压力形成一个良性竞争，客服中心王婷、网络中心文娟、市场部娄萧，他们三人目前为代理主任.......”。 “嗯、这三人还不错，但要多观察，别时间长了就疲了，也要注意他们抱成一团欺上瞒下不好管理”林总对这三人也有一定了解对秦天的安排表示赞同。 “好的！林总”。 “就是有时候工作中找他们谈话不太方便，毕竟我们办公室是个集体大办公室，有些时候找某人做思想工作让其他人听见也不好谈”，秦天继续说道。 “嗯！是的，你作为总监是应该有个独立的办公室。这样，你们办公室旁边那一间后勤办公室可以腾出来给你做独立办公室，反正后勤大多数时间也不在办公室用不上”。 “那太好了” 随即林总便拿起电话拨通后勤林主任的办公室说道“一会儿回来后把你用那间办公室先腾出来给秦总监做独立办公室，他这边需求要大一点......”。 “好的！” 林主任回来后很快便将办公室布置好，还特地安置了一套茶桌，林总还特地给了一些茶叶，一张办公桌和一台电脑，秦天看后对这样的配置属实喜欢。 次日，秦天办公室内。 “文娟，最近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秦天正在和文娟单独谈话。 “老大，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跟你说一下，我觉得我无法胜任主任这个角色”。文娟有些犹豫着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回事？这才干几天就有这种想法”。 “很感谢你能认可我，可是我觉得我现在专业技能也不够，怕管不好给你丢脸……”文娟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着秦天的眼睛。 “是这样啊！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你也有你的优势，你很积极上进，愿意学，也挺聪明的，这就是我为什么选你的原因，只要有这样的心态我觉得得谁都能成长起来”。 “可是……” “别可是啦！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学，想学我可以让你在这一个月内成长起来，你所担心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当然想学啊～只要你肯教我什么我都可以学”。 “那好，你继续干着，有什么问题及时问我”。 “好嘞！那我继续干”秦天一番安抚鼓励后文娟又有了信心，兴高采烈的回到自己岗位上。 此时秦天对文娟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绝定要好好培养她。 第19章 惊人内幕 “老大，这位患者的意见很大，说还要来医院闹。这是他的资料你看看怎么处理吧！”王婷来到秦天办公室递给其一份资料。 “好的！给我吧”接过一份纸质文件秦天仔细看了起来。 资料上明确写着患者的双侧腋臭手术记录，和医嘱情况，而该位患者对其花了5万元做了3次手术仍未好转而产生强烈不满。 “你们什么jb破医院，只知道坑钱，问题没给我解决好，不退我钱这个事儿没完......”另一份聊天记录资料上显示着这样的对话。 看完所有资料后秦天深感不对劲，决定向上级反映，于是来到林总办公室。 “林总，这个是不是咱们收费有问题啊，我拿不准请您看看怎么处理？” 林总接过资料后扫了一眼说道“这年头哪种人都有，你去找这个患者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给这位患者好好解释，安抚一下就好了”。 \\\"好吧！” 随即秦天便来到2楼外科诊室，这是医院新开始的科室，门诊主任姓聂，40来岁，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颇有些文质彬彬的气质，也是刚到任不久的医生。 “聂主任，打扰你一下！”见诊室只有聂主任一人秦天便走进去礼貌的问候着。 “秦总监你好！来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着先是一番嘘寒问暖，随即秦天拿出患者资料递给聂主任说道。 “聂主任，这个患者意见很大，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他的情况，然后看看我们该怎么处理”。 “哦！这个患者我给他处理过，因为炎症感染，做了三次手术，第一次不是我做的”。聂主任接过资料扶了一下镜框后说道 “那这个是我们的责任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他这是自己术后没有按医嘱服药，吃了刺激性食品”。 “这样啊，您看我也不是学医的，想跟您请教一下这个怎么给他解释”随即秦天面带笑容非常谦虚的说道。 “等一下！”随即聂主任站起身把诊室门关好后坐到秦天身旁低声说着。 “咱们都是内部人，也不瞒你说，林总给我们医生施加的压力也很大，要求我们为了业绩要重点抓患者开发，这个患者就是一个简单的腋臭手术，正常情况他这个8千块钱手术费包含术后三天输液消炎就可以搞定.......” “啊~那怎么开这么多”秦天听后异常震惊。 “这样单体业绩才能上来啊，第一次做的时候臭腺没有切干净，就是为了让他有二次手术，这样咱们收费才能收得起来啊”。聂主任继续在秦天耳边低声说道。 “啊~这样做不怕弄出人命吗？事情搞大了这赚的钱都不够赔啊！”秦天仍是一脸不可思议。 “嗐！这能有啥人命，这种小手术不影响的，患者又不懂，还不是我们说啥便是啥”。 “我们的工资只有这种单体开发得高，工资才拿得高......”聂主任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患者要收费明细，按照这个收费也对不上啊”，秦天继续问道 “这患者，我也跟他解释过，他没有按医嘱术后维护，这是他自己的责任，这种情况复发了二次手术难度会增加，所以手术费用也比第一次高，加上术后消炎，又开了不少药，这个价格是对的”。 “嗯！我主要是怕我们这边不了解情况和您说的对不上，那就要出问题”。 “是的，所以你们不清楚的多来问我，只要我们统一口径，这种问题很好解释的，我在上一家医院工作遇到这种问题那才多，都是轻松摆平”。聂主任说着浮现出一丝引以为傲的表情。 “好嘞！聂主任在之前那里应该收入不错吧！”关键的问题了解清楚后秦天转变话题看似闲聊，实则想从聂主任这里套取更多信息。 “嗐！不行，一个月最多拿到两三万工资，那边的开发力度太大了，导致患者流失很严重，都没什么病人，林总打电话跟我说这边病人挺多把我挖过来了”。 “那已经很不错了.......”秦天心里甚是惊讶，照聂主任这么说，那他在这里工资肯定更高。 “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中断了两人的对话，“聂主任！有病人~”医助推开门说道。 “好嘞！谢谢聂主任，您先忙” “不客气，有空多来交流” 随即秦天起身离去，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内心依然思绪难平，泡上一壶茶点上一根烟就这样坐着，心里思考了太多，没想到自己所崇敬的行业和职业竟是如此不堪，想了许久后秦天暗暗发誓决定要做些什么。 第20章 改变 “老大！你还不走啊！”这日下班时文娟来到秦天办公室 “我得加班赶个方案，争取明天就能定下来....”秦天在电脑前继续打字说道。 “对了！文娟，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帮我个忙吧！”秦天抬头看着文娟说道。 “好啊！你说，我帮你一起弄完”随即文娟将背包放到秦天办公室的沙发上，兴奋的说道，在文娟心里回去也是一个人无聊，能陪着秦天又能学习当然很是乐意。 “你帮我把咱们医院的所有项目收费价格明细调出来，要原价”。 “好的，我这就去办”，说完文娟便立即去电脑系统上查阅并整理成文件发给秦天。 “是这个吗？” “是的！谢谢啊”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呢?\\\"文娟问道。 “没了，你有事的话就下班吧，没事可以和我一起交流一下” “我没事，反正回去也无聊，我在这里陪你吧！可以吗” “可以啊，你把那根凳子搬过来坐吧”秦天手指着门后的木凳说道。 “好嘞！”文娟立即拿过木凳坐到秦天的身旁看着秦天工作。 “老大这是在干嘛呢？”文娟看着秦天在电脑上不断码字便好奇的问道。 “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把医院的收费调整一下让患者得到一些实惠，同时也能提高就诊量，所以写这个方案给林总看看”。 “这对于患者倒是好，确实客服中心那边很多投诉都是关于收费问题，但是林总会同意吗，这样做不就减少了医院的收益”。 “我有办法能说服林总同意，这样做虽然单体收益减少了但能提高就诊量提升口碑，这样算下来其实不算减少甚至还会提高医院的效益”。 “这样啊！老大真厉害，我觉得林总一定会同意的”文娟此刻像个小迷妹似的看着秦天一脸崇拜。 “文娟，你最近工作中和大家合作的怎样有困难吗？”秦天转头问道，问这话的时候秦天心里已有想法，早已有人给秦天反映过一些关于文娟的问题。 “哎！老大，我也想跟你聊聊这方面的问题，我感觉我还是没有能力领导他们，尤其是吴波，有次我叫他做个图，他就说我啥也不懂瞎指挥”文娟很是委屈的说道。 “这是正常的，本来你们所做的工作内容都不一样，他那工作又是技术活，搞技术的都比较傲，只要你也懂他那专业就能管得住，所以你要学习，咱们做管理的不一定非要每样工作自己都能做，但是要懂，你懂得多，对方说的你都明白，这样才不会被下属忽悠拿捏”。 “你有很强的积极上进心，又肯学，我多教教你，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秦天继续说道，对于文娟秦天确实也花了不少精力辅助她。 “是啊！我就是想成为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什么都懂”对于秦天说的话文娟全是打心底里完全赞同。 “这样！你以后每天下班后来我办公室待一小时，我教你做设计，你先掌握一些基本原理”。 “好呀！好呀” 对于很多职场人下班后在公司里多待几分钟都不愿意，文娟却是非常乐意，这也是秦天看好文娟的一方面原因。 “走吧！下班吧，今天就到这里”和文娟聊着的同时秦天已将工作做完。 这晚，躺在床上的秦天仍然在思考着方案的事情，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底，这毕竟是让老板“出血”但是不管能不能行，秦天已坚定要这么做改变一些自己所认为不好的行业状况，此时的秦天心里想着如果自己能改变一些事情，哪怕不再出现聂主任说的那样，为了业绩不择手段，那自己的人生也算是挺有意义。此刻的秦天彷佛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秦天相信，这不只是自己工作的地方是这样，整个行业或许都是这样的状况，或许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若是人人都视若无睹，那这个社会将会变成什么样，人人为了利益昧着良心赚着黑心钱。趁着自己现在工作中有一点职权，这是最好改变的时候。 第21章 暴利 “林总，这是我写的策划方案，请您看看是否可行”，秦天敲开林总办公室门说道。 “好的，进来吧！”随即林总坐到茶桌旁招呼秦天进来坐下交流。 “说说你的想法吧！”林总接过秦天递来的方案仔细看了看后问道。‘ “最近咱们的就诊率下降很多，下个月便是国庆节，我的想法是以国庆为宣传噱头，首先是将大部分手术项目做成打包价，包含手术费、麻醉、输液消炎等费用打包在一起，比如腋臭手术包干价8000元，这样的话这些群体患者就没有太多顾虑，以此吸引更多患者就诊”。 “其次部分项目进行半价折扣，咱们不求单体能达到多高，把量做起来，有了量效益自然也会起来”。 “还有，咱们进行为期一月的公益活动，派人到周边社区进行免费义诊，公益慰问等活动，以此来将咱们的品牌美誉度提升” “另外在此期间，咱们开辟绿色就诊通道，家庭困难的群众手术可以申请进行减免，特殊困难群众全免，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噱头，回馈社会，向祖国献礼.......”。 秦天讲述的时候，林总正拿着5页a4纸张的方案不断翻看，并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对秦天说道。 “嗯！想法是不错，但是能不能落地很关键，还有咱们这样做预计得投入多少经费？能产生多少回报值？没有这样的投产比评估我无法盲目的投入，还有优惠方案具体优惠多少，这些要详细”。 “嗯，我再拟一份更详细的方案吧，可是我不知道咱们的利润空间，不好做具体的优惠方案”。听林总这么说秦天感觉有戏，只是自己想法是可行的有望实施。 “你就按照平均1\/3的利润比算吧！”林总思考一会儿后说道，1比3其实已经是很保守的利润比，即利润空间有三分之二， 其实真正的利润比在1\/6左右，甚至有些项目已高达1\/7。即投入1块钱能赚6-7块钱，这还是除掉人工水电耗材等成本后的净利润。相当于一个患者花费一千块钱医院成本不到两百块钱，净赚八百左右，而林总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出于商人的角度并未告知真实的利润空间，如果说多了，秦天的方案岂不是会将优惠力度降到最低。 “好的！那我回去再做个更详细的方案给您审核”。 秦天说罢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秦天走后林总一边喝茶心里一边盘算着“这小子！不会老老实实的将优惠力度降到毫无利润空间吧！不过且看他能做到什么效果，就让他低价把患者吸引来也好，我给院长交待一下，单价降低可以，但医生务必给我好好把握住了，来一个得多开发点项目”。随即便打了通电话给院长“张院，忙吗？来一下我这里”。 回到办公室的秦天也拿起计算器盘算着，三分之二的利润空间，这已经挺高了，看来优惠力度搞大一点都可以的，只要有利润就行。 在此基础上秦天将每个项目的优惠幅度都降了三分一左右，心想这样还有三分之一的利润空间，应该可以的，于是整理完后拿着新的方案再次找到林总汇报。 “林总这是修改过的详细方案，您看可以吗？”秦天将策划书递给林总说道。 “嗯~可以先试试，重点是外宣这一块，你要重点把公益宣传这块做好，市场部最近我看业绩也不怎么样，叫他们重点做这个事，我们需要把品牌知名度打出去，前期最好你亲自带队”。林总手指着方案看着秦天说道，看得出来林总也非常重视这件事。 “好的，没问题！那就按照方案执行？” “嗯！可以，这周的周会上咱们就开个专题会，你把方案向大家公布一下，记住！要讲细，讲透，让每个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执行”。 “好的！” 从林总办公室出来后，秦天难掩激动的心情，于是赶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撰写执行计划分工安排，虽然对医院的经营方式不认同，但秦天心想看来林总并不是原以为的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商人，此刻林总在秦天心里的形象又高了一步。 第22章 会场暗斗 “哎！又开会，最近医院咋事情这么多”两名门诊主任嘀咕着走进会议室。此时会议桌旁已坐满了人，根据级别林总和张院长坐在左右首席，秦天坐在林总旁，围着会议桌一圈坐的全是各科主任和骨干医生。秦天手下的三位代理主任是第一次参加这个级别的会议，略显拘谨的坐在角落处。 “行！你开始吧”林总看了秦天一眼点头示意道，小徐则立即开始做会议记录。 “同事们！大家好，今天本来是例行的各科室部门周会，但我这边有个事情宣布一下，所以占用大家时间，请见谅！”秦天说话开场的同时双手向着众人双手作揖，尽显低调。 “最近我们客服中心接到很多患者投诉，就诊率呈下降趋势，再加上下个月便是国庆日，我们便策划了一场活动，希望借此来提升医院的就诊率和品牌美誉度......” “秦总监！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皮肤科2诊室刘主任接话道。 “有很多患者投诉？我们手上治疗过的患者反馈都是比较好的，怎么会有很多投诉？” “是啊！我这边的患者也反馈治疗效果都挺好，比如这个患者.....”外科聂主任也紧接着刘主任的话说道，随即拿起手机准备翻找信息便被刘主任接话打断。 “林总、张院长，咱们都知道，每个人的个体差异不一样，治疗方式以及效果都会不一样，患者不懂这些就会有些疑虑这是正常的是吧！况且咱们既然有了客服中心，那这个部门就应该做好这类患者的解释工作是吧，我们作为医生我们只负责看病.....”刘主任滔滔不绝的说着，言外之意便是有投诉不是自己的责任，而是秦天的客服中心不作为。 “是的！”林总和张院长看着刘主任微笑着点头。 “刘主任！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我相信我们的医生的水平都是非常强的，只是这边确实收到有比较多这样的情况，咱们的客服也针对每个患者的情况一 一做了详细的解释工作......”秦天赶忙接话道。 “秦总监，你别误会啊！你们是坐在办公室不了解咱们一线的苦，既然是周会嘛，咱们只是据实给领导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刘主任虽然表面谦和的说着，但是话里话外都在含沙射影，此话暗指秦天只会坐在办公室高谈阔论。自从秦天来了后，这些医生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时刻感觉有人在告自己状一般，此时的刘主任便抓住秦天这句无心之言一顿炮轰，秦天已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接话。 而其他人也纷纷赞同刘主任的观点，正在刘主任洋洋得意持续\\\"炮轰\\\"时，作为职场老江湖驾驭两三百号员工的林总一听便知刘主任的言外之意，于是赶忙打圆场接话道。 “各位主任说得对，咱们要加强客服中心的工作，接下来秦总监你多给他们组织一下培训，叫他们也多跟几位主任交流学习”秦总一脸和气的说着并看向秦天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说话，但此时的秦天哪里懂得林总的深意，立即接话道。 “林总、咱们客服确实是做了很多工作......”秦天刚开口，林总赶忙打断秦天的话语看着众人说道。 “这样吧！这个问题咱们下次讨论，你继续说活动的事” “好吧！请小徐把方案给各位主领导发一份”秦天继续讲活动方案的事，但心里仍有些不甘，此时行政小徐已将提前打印好的活动方案书分别发放到在座的每人手上。 “这是详细的活动方案，大家看一下，同时我跟大家详细解释一下每个环节怎么做” “这个活动的期限是一个月，从这个月底开始，大家务必要详细了解活动内容，后勤主任这边请做好物料的准备.....”秦天说话的同时看向后勤林主任，林主任微笑着点头。 “活动的第一部分，活动期间所有项目进行优惠减免，具体优惠的幅度方案上写得有大家看一下，其次活动期间开通绿色就诊通道，通过咱们客服中心线上或电话预约可免挂号费优先就诊，同时特殊困难群众可通过客服中心申请全额减免手术费” “第二部分是公益义诊活动，到时候会安排医生和市场部一起进社区做公益服务，上门为留守老人做一些基础的健康诊治服务，到时候我们还会准备好礼品进行慰问” ................... “活动内容就是这些，林总这边已审核通过，请后勤按照活动所需物料提前准备，网络中心这边根据方案里的执行计划做好线上宣传工作，客服中心这边全员必须熟悉所有活动政策为患者做好解释工作，市场部这边同样的.....”秦天在面向自己所管辖的部门说话时明显底气更足，文娟、王婷、娄萧三人更是非常配合的点头并不断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其他相关科室，请配合做好相关工作.......”在面向其他科室主任说话时秦天便只是礼貌的笼统的说着工作安排。 “我就说这些，林总您看还有什么指示”话毕秦天看向一旁的林总说道。 “行~秦总监讲得很好，咱们每个人都必须熟知活动内容，别到时候出现口径不统一引起纠纷，虽然这个活动是低价吸引患者，但是你们每个医生都要重视，别流失了，会后每个科室必须将活动内容详细的传达给下面每个人......”林总一席话讲完也算是为秦天接下来的工作做好了铺垫。 “好！大家没什么问题就散会”刘主任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见林总如此说道便欲言又止的默默的收起了笔记本。 一群人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王婷跟在秦天身后说道“那个医生真不是东西，就他厉害，搞得像我们没做事一样，我刚才好想怼他”。 “别管他，我知道处理，你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就怼人家那还得了” 此时的秦天也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但经历过怒砸王主任的事后，变得沉着冷静了许多，只是他还不知道，许多对其表面真诚的人内心都在打着什么算盘。 第23章 应酬 金秋十月，秦天正带着队伍在莲花社区做公益活动，因第一次有医院前来为周边居民免费诊治，现场热闹非凡，大爷大妈们纷纷排队看诊，就在此时秦天接到了林总的电话。 “小秦，你回来办公室一下” “好的！”随即秦天对娄萧嘱咐道“我回去一下，你在现场带队”便立即赶回医院。 “林总，有什么事吗？”秦天敲开林总办公室门问道。 “卫生部门的领导打招呼了，我们不能擅自在外面开展诊疗活动......” “啊！我们又没收钱，我们是做公益啊！”对于这个消息秦天很是不解，难道做好事都不行，立马激动的问道。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做，人家领导说了，这种事情要和民政部门一起做，以民政部门的名义牵头做”林总喝着茶淡定的说道。 “那现在咋办啊，去找民政吗？”秦天原本积极的心情此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不用，我突然想到，咱们这样做公益可能效果不是很好，既然要做就把宣传效果做到更大，民政部门我有熟人，电视台我也有熟人，今晚我把民政的领导和电视台的领导约在一起吃个饭，请民政局牵头，我们出钱出力，电视台全程直播采访宣传，这样才能做得有效果，让我们的钱不白花......” “那这样就太好了~”听林总如此说道秦天顿时又提起了精神。 “你酒量怎样？”林总问向秦天。 “还行的！” “那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应酬这些领导”。 “好的！” 这日下班后秦天便跟随林总一起出发，后勤林主任已将酒店订好，并开来林总的座驾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医院门口等候林总和秦天上车。 “阿林，去把我办公室那箱酒搬来”林总操着一口家乡话对林主任说道，从这一细节来看两人确应是亲属关系。 “好的！” 不一会儿林主任抱来一箱白酒，箱体无字但透过纸箱一看竟全身茅台，林主任开车，秦天坐副驾驶，林总坐在后排，三人一同前往预定好的酒店。 “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酒店前台漂亮的女士热情的问候着，三人随着酒店服务人员来到预定好的包房，只见装修极致奢华的包房内摆放着一巨大的圆形餐桌，约莫可以坐十几人都绰绰有余。 此时林主任招呼服务员点菜，林总则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给众位领导打电话。 不一会儿服务员将房门推开领进来两位中年男人，林总赶忙迎上前去握着走在前方穿着蓝色衬衫的中年男人说道。“杨局~好久不见了，来来来请坐”林总口中称呼的杨局便是东川省东阳市民政局副局长，在当地民间流传着一句话“找官员帮忙办事要请主管单位二把手，一把手基本不管具体的事，有时候二把手的权力更显得大一些，所以杨副局长便是林总请的第一人。 “老林啊，你是不是最近发达了才想起我啊”杨局长和林总开着玩笑回应着。 “岂敢岂敢，任何时候都会想到杨局的，这不最近稍微清闲一点就把几位领导约来组个局聚一下嘛....” 林总拉着杨局一同走向餐桌，彷佛是多年的好友一样，几分钟后房门再次推开，又走进来三人，林总再次起身相迎，为首挺着啤酒肚的一位光头中年男人便是东川省电视台的副台长。 “陈哥~好久不见了，一会儿多喝点，我拿来了一些好酒”看林总与此人说话彷佛关系为要亲密一些。 “来来来，大家就座~”服务员上菜的同时林主任便将茅台拿了出来。 杨局长见状赶忙摆摆手说道”我喝啤酒吧！”林总立即心领神会叫林主任去找服务员拿一箱啤酒，不一会儿啤酒拿来后并未上桌只是放在一旁做个摆设，这是杨局长出来喝酒的惯用伎俩，用障眼法迷惑一些有心之人，怕有人举报公务员违规吃喝。 林总为众人做了一番介绍后酒局正式开始，林主任因作为司机要开车便没喝，只是给在座的领导斟酒，众人谈笑风生的互敬了一圈后林总对坐在一旁的秦天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主动一点多敬在座的领导喝酒。 收到信号后秦天接过林主任手里的酒盅起身一一为所有人斟酒，林总则一旁说道“这是我手下的小兄弟叫秦天，人挺不错的”。 秦天随即便拿起酒杯围着酒桌轮流着每人敬一杯酒，虽然酒杯不大，一口一杯，但这么多人这样的快速的频率喝了近十杯后秦天已深感体内如火烧一般。 “这小兄弟酒量很好啊~”光头台长说道。 不一会儿秦天实在难忍腹中如灼烧般的疼痛，但为了完成林总交代的任务多敬领导喝酒，于是便起身前往卫生间，准备用手指抠喉咙将酒吐出来再继续喝。 一口菜没吃的秦天在卫生间抠了一会儿后吐出来的竟全是血，强装着没事人一样洗了把脸后回到酒桌又继续喝酒。 这晚秦天强撑喝到最后散场，到尾声时已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散场时一群人走出酒店，有人打车离开有人司机接送，秦天与林总、林主任站在酒店门口客客气气的送走众人后，林主任方才去把车开来送林总和秦天回去。 “上车啊！”林总坐上车后见秦天不上车林主任便摇下车窗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逛一下慢慢走回去”。 “行，那你没喝醉吧！”。 “没有没有，你把林总送回去吧，不用管我”。 “好吧！” 见林总的车走远后秦天强撑着的身体立即泄了气，摇摇晃晃的走向路边的绿化带，虽然已经喝醉，但意识还清醒，秦天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醉后的样子。 此时秦天已支撑不住自己看似轻飘飘的身体，便一头栽倒在路边的绿化带里。 这个城市已见惯这种景象，没有人会管倒在路边的醉汉，躺在绿化带里不知道睡了多久后秦天才逐渐恢复意识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第24章 住别墅的贫困户 “今日民生新闻！关爱留守老人，我们在行动！东阳市民政局联合东川省皮肤病医院开展公益扶贫慰问义诊活动~~~”秦天正带着队伍准备前往郊区乡下做公益活动，此时电视台正进行出发时的镜头采集，经过林总与民政局和电视台的几度协商决定把现场直播改成录播回放，这样更便于“操作” 几日前林总通过“朋友”关系已谈妥民政联合一起做公益活动，同时电视台跟踪报道，以此将医院的品牌美誉度提升到更高的档次，而秦天作为此次活动的负责人则进行所有的策划及幕后安排。 参与活动的除了秦天还有后勤林主任、市场部娄萧、网络中心文娟、客服中心王婷、外科聂主任和一名护士、以及电视台一名主持人和两名摄影工作人员，民政局则派了两名工作人员带领。 林主任开着医院的救护车带着秦天众人，跟随在民政局的车后，救护车顶上两侧横幅上印着“东阳市民政局携手东川省皮肤病医院-关爱留守老人公益扶贫慰问”的字样。而电视台的人员则另开一辆车尾随后方跟拍，慰问队伍三辆车穿梭在乡间的小路上。 救护车里装满了大米、菜油、棉被等慰问品，此时救护车里秦天正跟医院的队伍布置任务。 “文娟，你拿好这台单反相机，随时拍照取素材，回去后立即写成一篇软文发布，除了电视台外我们自己也要宣传”。 “好的”文娟接过相机点头应道。 “王婷、娄萧，你们负责拎慰问品每到一户一人拎一样跟着我，林主任也帮忙拿一下，另外王婷你要把每一户的电话地址信息等登记下来，后期进行回访，如果遇到有需要到医院就诊的要重点跟踪” “好的” “聂主任，一会儿你就是咱们医院的专家形象，你就负责给那些老人进行基础的检查看诊，给他们一些健康建议之类的，王护士你拿着医药箱跟着聂主任协助”。 “好的” 一番安排完毕后队伍已来到一处乡间田坎旁的小路上，这时前方民政局的车辆突然停了下来，秦天立即下车与民政局工作人员进行交涉。 “秦总监，今天你们计划走访几户人家？”民政局工作人员拿着一份纸质名单问道。 “我们带了20份礼品，就走访20户吧！”秦天看了看名单说道，名单共两页纸总共60户人家。 “估计走不了这么多，你看这些人家都不在一个村，有些得绕路恐怕时间不够，先到这个村看看吧！”民政局工作人员指着名单上的地址说道，这份名单是民政局提前就准备好的，几乎每次类似的活动都是去这些人家。 “好的！您带路” “前面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了，我们下车走路过去吧，这样你们宣传出来更能体现我们千辛万苦的感觉” “好的！廖科长说得对，我叫他们下车”与秦天对话的便是民政局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科（社会事务科）的科长。 这时离到访住户家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车辆能直通住户家，但是廖科长这方面非常有经验，提前下车拎着东西走过去，这样的慈善工程更加有诚意“面子”，于是秦天立即回到救护车招呼众人拿东西下车。 按照既定安排，民政局前面带路，秦天和队伍拎着慰问品走在民政局后面，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会儿在前方拍摄，一会儿又绕到队伍后面拍摄。 “文娟，你学着电视台那样多找角度拍摄”见文娟走在秦天前方正一直对着秦天拍摄，秦天便提醒道。 “好的，老大，给你拍帅一点”文娟笑呵呵的跑向一旁。 不一会儿众人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耸立在眼前，别墅门口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正坐在板凳上抽烟。 “大爷，一个人在家吗？吃饭了吗？我们来看看你，给你带点礼品来”廖科长走上前亲切的问候道。 这时走在秦天身旁的王婷小声嘀咕着“啊~这就是咱们要慰问的困难户吗，都住上别墅了，扶贫什么时候上我家啊”。 “这~”秦天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前方的别墅，但毕竟是民政局安排的，自己只需跟着走就行。 “文娟，这里就不要拍了”秦天招手把文娟叫到身旁后低声说道。 一群人跟在民政局后面走上前，秦天则握住老大爷的手说道“爷爷~我们是东川省皮肤病医院的，来看看您！这是给您带的大米、油、棉被生活物品......”秦天说话的同时王婷、娄萧便将物品递上放在老大爷面前，电视台的摄影机紧跟在一旁拍摄，此时的秦天深感尴尬，不敢直视镜头。 “谢谢啊！感谢政府，感谢你们惦记着我......”老大爷抓着廖科长和秦天的手说道。 “大爷，你看我们还带了医生来，您有哪里不舒服就跟医生说，给你免费检查一下”廖科长在一旁说道。 “不要钱啊，不要钱好......”大爷指着自己的腰便开始述说，秦天赶忙把聂主任叫过来给大爷检查看看，聂主任看诊时秦天便走到一旁假意参观大爷的家，实则是离开镜头抽支烟，只见大爷家里充满了豪华的装修，大厅中央木制的旋转楼梯直通二楼，秦天随意看了一眼便走向院外蹲在一旁抽烟。 这时文娟也走到秦天身旁捂着脸很尴尬的笑笑“这也算贫困户吗？”秦天蹲在一旁深吸一口烟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聂主任检查完，没什么大问题，王婷也拿着本子在一旁做完了登记，这时电视台的主持人便上前进行采访。 “大爷您高寿啊？” “我今年七十八了” “这次政府来看您还给您带来这么多东西，还带来医生给您检查身体，您有什么想说的啊？”主持人将话筒递到大爷嘴边，摄像在一旁拍摄。 “感谢政府、感谢国家这么关心我们........”大爷满脸笑容开心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好的，大爷我们就走了啊，还要去下一家”采访完成后廖科长上前说道。 众人退出大爷家里时，秦天赶忙跟上主持人低声说道“这一户可以不播出来吗，毕竟咱们是扶贫慰问，这样，这家的条件不像困难户啊” “行！我明白的....”主持人也是一脸尴尬的笑着说道，因此这户人家电视台也没有采访过多内容，很快便结束。 第25章 真正的贫困户 “老大，刚才那大爷不会是那廖科长的亲戚吧！”车里文娟好奇的开口问道。 “嘘！别瞎说”秦天赶紧示意文娟闭嘴，不管是与不是这种话都不能说，要是传到领导那里去，这又是惹祸的事情。 一行人继续前行，车队继续穿梭在乡间小路上，这年头农村的青壮年劳动力群体几乎都外出打工，只留下老人和小孩留守在家里，因劳动力不足，村里的田地大多已荒芜，不过却家家户户种了有果树，金黄的橘子吊在果树上寓意着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车队里大多在城里生活长大的年轻人彷佛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把头探出车窗外呼吸着乡间新鲜的空气。 这个村子的民房大多建在乡道的沿路两侧，路边不时有小孩奔跑，见两辆轿车和一辆救护车驶进来孩子们纷纷驻足好奇的观望。 “小朋友，你知道陈彦良家住哪里吗？”廖科长摇下车窗问道。 “不知道”路边的小孩摇摇头，这时见一位老奶奶从屋里走出来廖科长赶忙问道“大娘你知道陈彦良家住哪里吗？” 老奶奶瞅了一眼救护车慌忙问道“陈彦良出事了吗？救护车都来了”。 “没有没有，我们是民政局的，来看看陈彦良”廖科长赶忙解释道。 “哦哦！前面那头牛吃草那里，跟着旁边的小路翻上那个山坡，上去第一家就是，不过你们这个车上不去啊”。 “好的！谢谢大娘”陈彦良是当地有名的五保户，之所以有名就是穷，家庭困难，陈彦良下肢残疾无法下地干活，且膝下无子，只有靠政府的低保补贴和村里的邻居照应着，虽然在民政局属于重点关照对象，但是廖科长并未来过，因此并不知道其家里的位置。 车队来到大娘指引的地方便停下，这里只能走路到陈彦良家，一行人将车停靠在路边后拿上慰问品排成一队便走上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由于路太窄电视台的人只能走在最后拍摄行进中的队伍，崎岖不平的石子路面还使摄像大哥险些摔倒。 “大家小心啊，看着点脚下”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廖科长回头提醒后面的人。 “王婷，把菜油给我拎吧”秦天转头看了看拎着10公斤菜油累得气喘吁吁的王婷说道，林主任则扛着一袋大米跟在后面，这是一处小山包，周边全被树林覆盖，虽然路程并不远，但是路不好走加上手拿肩扛的众人均已累得气喘吁吁。 “大家坚持一下，前面就到了”走在前方的廖科长呼喊道。 不一会儿来到坡顶后终于走上了平路，众人皆感轻松了许多，再行进几十米后终于见到了一户人家，只见一处破败不堪的瓦房，墙体是一些残砖混着大小不一的石头堆砌而成，房子显得有些摇摇欲坠，房屋周围均被杂草包围，只有门前一小片水泥地能看出来有一丝人迹气象。 “陈老伯，在家吗？”廖科长走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其实这已算不上严格的房门，只是一块简陋的木板用铁钉钉在门框上，木板中央还有一拳头大小的破洞，廖科长一边敲着房门问道一边顺着门上的洞口往里望去。 “谁啊？”一粗犷的声音传来后，只见一位拄着拐杖的大爷打开了房门。 “陈大爷，我们是民政局的，来看看您，给您带些慰问品来”廖科长立即回话道。 “哪个是你大爷，我这没啥好看的，快走！快走！”陈大爷没好气的说着，并拿起一根拐棍赶廖科长走。 “陈大爷，你别误会，政府非常关心你，这不派我们来看看你，还给你带来大米、油，还有棉被”廖科长继续说道，看来陈大爷对当地政府有些失望并不买这些人的账。 “哦！东西放门口，你们走吧！” 这时秦天也上前说道“爷爷，我们是东川省皮肤医院的，这次除了给您带点慰问品，我们还带来了医生给您检查一下身体状况，要是有什么病痛可以去我们医院免费治疗” 见说话的是一年轻人，陈大爷顿时收起了脾气，或许当年自己的孩子不去世的话也和秦天一般大了。 “行吧！我这屋里坐不下你们这些人，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凳子在门口坐吧！” “好的！陈爷爷我扶您出来坐”秦天立即上前搀扶着陈大爷走出房门，并指示王婷等人将屋里的凳子拿出来放在门前的小院。 “谢谢你啊，小伙子”陈大爷坐下后仍然拉着秦天的手不断感谢道，见大爷情绪好了起来，这时电视台也抓住机会赶忙拍摄，文娟也拿着相机对着秦天和大爷握手的姿态不断拍照取材。 “陈爷爷，这是我们给您带的大米、油，还有棉被”秦天躬身半蹲在大爷身前说道。并招呼林主任和王婷将慰问品拿到大爷面前。 “好！谢谢你们，好人有好报啊，我都想着死了算了不给政府增添麻烦.......”陈大爷说着言语间有些颤抖，眼角已逐渐湿润。 “陈爷爷，别这么说，你们看政府很关心你的，就是政府带我们来的，这是民政局的廖科长.......”秦天一手拉着陈爷爷的手一手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廖科长。 “是啊！大爷好好活着，我们会经常来看您的”廖科长也蹲下身拉着陈大爷的手说道。 “陈爷爷！让医生给您检查看看，你有哪里不舒服就跟医生讲好不好”秦天拍了拍陈大爷的手说道。 “好！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随后秦天便退出来让聂主任给大爷检查身体。 秦天走到陈大爷的屋里参观着，只见屋内一土灶旁堆放着一些木材，或许这便是大爷冬天取暖的工具，凹凸不同的黄土地面摆放着一张方形桌和两条长凳，看桌凳上破败的痕迹应该是经历了不少的岁月。一支燃烧一半的蜡烛通过蜡油固定在桌面上，角落处还有一盏煤油灯，秦天四处观望后没见到有一样电器，甚至连电线的身影都未曾见到，这样的场景让秦天十分动容，脑海里想起了曾经自己受的苦。 在陈大爷屋里参观一会儿出来后秦天立即把林主任、文娟、王婷、娄萧叫到屋内去说话。 “各位，我想拿一些现金给陈大爷改善一下生活，但是我兜里只有五十块钱，你们能不能借点给我”秦天看着众人说道。 “好！”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十分动容，立即痛快的答应并翻着各自兜里拿钱。 “我这只有一百都给你”文娟递给秦天一张百元钞票 “我这给你两百”林主任说道并把钱递给秦天。 “我只有八十块钱现金”王婷递给秦天几张零散的钞票。 “我这有三百五十块钱，都算上”娄萧也摸出几张钞票说道。 “行，今天回去后我就还给你们”秦天接过众人的钱说道。 “还什么还啊！这是我们的心意，自愿捐助的”文娟赶忙接过秦天的话。 “那怎么行，我这是你们的钱，我不能让你们出钱啊，而且你们都出得多，我才出五十” “要不这样吧！我们回去之后算一下然后大家平摊，这样即是大家献爱心，又公平“林主任一旁说道。 “好，这样可以，回去我给大家补上”林主任的建议立即得到大家的认同，钱虽不多，但这也是众人的心意。 “这样零零散散的拿给大爷恐怕不太合适，我去找找车里有没有信封或者红包”说罢林主任便快速跑向停车的地方。 这时小院里聂主任已检查完，秦天走向聂主任问道“聂主任，检查了结果怎样啊，有没有我们医院能治的”。 “除了残疾外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牛皮癣和灰指甲.....”。 “哦哦！聂主任辛苦了，待会儿我们跟大爷说叫他去我们医院治疗....” 另一边电视台正对陈大爷进行采访。 “东阳市民政局携手东川省皮肤病医院开展公益扶贫慰问活动-关爱留守老人，我们在行动，今天我们来到了七田村陈大爷家.....”主持人面向镜头说了一句开场白随即转向一旁坐着的陈大爷。 “大爷您好！请问您今年高寿啊？” “什么，我听不懂....” “大爷！我是问您多大年龄了？” “哦！我陆十九了”陈大爷操着一口方言说道 “大爷家里几口人啊” “就我一个，儿子12岁那年就死了，老婆也是在那年就死了” “是这样啊！大爷您的腿是怎么回事方便说说吗？”主持人或许怕触痛了大爷的伤心之处立即转移话题说道。 “二十年前，救一个马路上的孩子被车轧的.....” “大爷您真是大好人啊......”主持人说着向大爷竖起了大拇指。 “哎！.....”说着大爷便想起了那件使其痛苦一生的事情，那天村口的马路边一孩子在马路上奔跑，一辆汽车飞快驶来，刚从地里干活出来的陈大爷见状就在汽车快要撞向孩子的时候自己飞身向前将小孩扑开，可很不幸的是汽车正好从倒在地上的大爷腿上轧过去，而肇事司机却毫无停留的迹象飞快离去消失在视野中，因为条件艰苦当时陈大爷并未得到及时的救治，这才落得个终身残疾的遭遇。 “大爷今天政府来看望您，还带来医生给您检查身体，您觉得怎么样呢，有什么话想说？”对于这类采访来说通常最后的话题都是引导到这个层面，感谢赞扬的话语终将作为最后的收尾。 “挺好的，感谢政府关心我，感谢你们来看我........” 这时林主任拿着一个信封跑来，把秦天拉到一旁“来，这个旧的信封将就用一下” “好”秦天赶忙趁众人没看见时将大家集起来的现金装到信封里。 见采访完后秦天赶忙上前拉着大爷的手说道“陈爷爷，您的牛皮癣和灰指甲问题可以来我们医院免费治疗，你哪天去都可以，我们派车来接您”说话间秦天招呼王婷过来将陈大爷的的信息登记上，并将医院客服中心的联系电话写在纸上递给陈大爷。 “陈爷爷！您什么时候方便去就打这个电话，我们派车来接您” “好！好！好！太麻烦你们了”大爷朴素的话语才是最真实的反映，拉着秦天的手连声道谢。 “还有，这是政府给您的慰问金，您收好” 这时站在一旁的廖科长愣了一下，心想没说要给慰问金啊，这里政府人员只有自己，自己为何不知道。殊不知这样的说辞是秦天提前与出钱的几位商量好的，考虑到不让政府的人尴尬，把名声给政府，同时也是怕说是自己几人出的钱陈大爷不会收。 “陈大爷，我们走了啊，下次再来看您”众人起身离去，准备赶往下一家。 “谢谢你们啊！你们慢走啊”陈大爷站在破败的门口目送着众人离去，见众人走远后陈大爷拆开信封一看，竟然是零零散散的零钱，心想这不像政府的作风，再回想到刚才这几位年轻人在屋里嘀嘀咕咕的，顿时想到是这几位年轻人私下给的钱，霎那间陈大爷眼眶的泪水夺目而出，心中无限的感动。 从陈大爷家离开后众人完全没了来时的疲惫感，心里更多了些成就感和自豪感，文娟、王婷蹦蹦跳跳的走向停车的地方，丝毫没有先前气喘吁吁的模样。 秦天和廖科长作了简单的对接后众人便继续驱车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这时救护车里文娟看着秦天一脸崇拜的表情竖着大拇指说道“老大，你真的太有爱心了，还很细心......” “这是大家共同的爱心，你们也很棒.....” “这才是真正的贫困户嘛，咱们慰问就应该走这种人家啊.......”车里众人议论着，一路颠簸后又来到了另一个村庄。 第26章 背景浮现 这几日秦天陆续带着队伍在乡下做公益活动，另一头院内的人气也被炒得如火如荼，林总看着这样的反馈心里十分高兴，果然如秦天所说并不是要让每个患者花很多钱才能提升效益，有了口碑，效益自然也会提升。 可作为商人，永远不会嫌钱多，只要有赚钱的机会，绝不放过，这日下班前林总把秦天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林总正坐在茶桌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业绩报表。 “小秦，最近效果怎么样有没有统计”林总喝着茶说道。 “有统计的，最近一周就诊率提升了百分之三十，患者满意度也有明显提升”。 “嗯！不错，跟你说个事，集团准备再投资建设一所二级综合医院，我想推荐你去学习一下经营，同时给新医院做团队组建.......”。 此时秦天才知道，东川省皮肤病医院的幕后老板是东江医疗投资管理集团。而该集团在东川省目前已投资建设9所民营医院，均分布在东川省的各个城市里。而林总只是董事会的其中一名董事兼任东川省皮肤病医院的总经理，在集团里除了董事长外，每所医院均任命有一位总经理，该总经理负责此医院的所有人、财、物的经营管理，职权高于院长，而每个总经理均是董事会成员兼任，也就是股东之一。而院长一角只是负责医院的诊治业务工作，相当于医生的领头人。 东江集团投资建设的医院都是二级或以上的规模，在医院级别里由低到高分为：一级 二级 三级，每个级别里又由低到高分为乙等、甲等，三级甲等医院便是最高的等级，因此二级已算是规模不小的中等医院，秦天所任职的东川省皮肤病医院已是二甲医院，已算是规模较大的医疗机构。而每个二级医院的职工均在一百人左右，秦天所在职的医院职工更是高达两百人，由此可推断东江集团可谓是是实力雄厚。 东江集团在东川省已盘踞多年，深耕在东江省的每个角落，而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该公司，只知道旗下的医院，甚至有些人还以为这些医院都是公立的。 在东江集团里所有高层管理或一些关键岗位如财务均是集团董事的亲戚，像秦天这样的人基本不可能进入到这样的级别，而秦天已经算是破格录用成为总监级。这时的秦天还不知道自己已是集团里最年轻的管理层人员。 听了林总的介绍后秦天顿时来了十足的兴趣说道“林总我愿意去学习历练”。 “好！不过一所新医院什么都得从0开始，条件比较艰苦，你可想好了，还有去学习期间工资得降到六千，因为那边还没有正式营业，工资是由那边开.......” “好的，没问题”秦天犹豫了一下答道。 “不错，就知道没有看错你，好好干，以后你在集团大有可为，可能不久便能做到我这个位置......”林总甚是满意，毫不吝啬的夸奖秦天。 “感谢林总认可，我会努力的！”此时的秦天并不知道自己正在逐步成为一枚棋子，一张“局”正在逐步形成。 “好！你先去忙吧，开董事会的时候我推荐你，但不一定成”林总虽然如此委婉说道，但心里早已胸有成竹。 “好的！” 这日下班时秦天把文娟叫到办公室问道”你最近工作上有什么难处没？” “最近慢慢熟悉一点了，和团队里的人员也相处得更和睦了”文娟站在秦天的办公桌前回答道。 “那就好！你要是不急着回去，我多教你点东西，以后我走了你才能在这里待得更好” “啊！你要走吗?怎么回事啊？”文娟一脸着急的问道。 “不是走，是可能会调到其他医院，不过现在也不确定，还没定下来，只是趁现在多教你一些，怕到时候我突然就调走了” “这样啊！那你可以把我带到那边医院吗，我想跟你一起”在文娟心里已经不仅把秦天当成上司，更有一丝说不出的情愫。 “到时候看吧！” “你拿个凳子坐过来，我教你这个软件怎么使用和构图的理论知识“ “好的”文娟坐到秦天身旁认真的听讲，并不时的看着秦天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 这种图叫位图，这种叫矢量图，怎么界定什么是位图，什么是矢量图........”秦天打开电脑对文娟详细的解释着。 “老大！你真的太厉害了，怎么懂这么多？你是什么学历啊”听了一会儿后文娟好奇的问道。 “我初中学历，准确说初中都没念完就辍学了” “啊！这也太厉害了吧！”文娟一脸震惊，心想自己这个大学生怎么在这个同龄的初中生面前像个小白似的。 “学历不重要，真正的知识并不是在学校里才能学到”这时秦天紧接着说道，“你记住一句话：学历是铜牌，能力是银牌，人脉是金牌，思维是王牌” “嗯嗯，是的，我感觉在大学里这几年白混了，我们好多大学生进入社会都像个小白似的”文娟连连点头赞同。 这晚两人在办公室交流学习到深夜10点才离开，可彼此却毫无疲惫感，尤其是文娟只要是和秦天一起工作心里都充满了十足的动力。 第27章 文娟的身世 东川省的经济正在飞速提升，此刻省城的市区内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处处一片繁华景象，车水马龙的鸣笛声替代了满街的摊贩吆喝声。眼前的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喧嚣的景象掠过眼帘。然而，仔细观察，却已无法感受到这座城市往日的人烟热闹气息。 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显得冷清而匆忙，匆匆赶路的行人匆忙地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他们似乎急于完成手头的任务，却无暇观赏周围的美景。 秦天身着一身白色衬衫，拎着一个灰色的公文包站在红绿灯旁等候的人群中，人们各自低着头看着手机，当绿灯亮起的那一刻，人群急速的穿过马路，跟在众多赶路人的身后秦天彷佛在寻找那道背影，那人似乎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命运，从他的身上秦天能看到参照物，何去何从不再彷徨。 “西瓜一块，西瓜一块，甜得很快来买” “帅哥~住宿不，来嘛！有妹子哟” 曾经随处可听到的叫卖声，拉客声如今已成为了回忆。 纵览城市的风景，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再也没有人们聚集欣赏，公园里的长椅空空荡荡，只有海市蜃楼般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冷冷地矗立着。城市已然没有了往日的人潮和热闹，仿佛失去了灵魂。 东阳市区的一角一栋15层楼的楼房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楼顶上已安装好几个大字“东阳市和谐医院”。这便是东江集团新建的一所二级综合医院，秦天按照林总的指示提前来到现场参观。 通过一楼大厅走进去，只见一楼的吊顶已装修完成，工人们正在做着各种软装，铺设线管，大厅中央一4米宽的导医台已见雏形。一至三层是门诊区域，四至10层是住院部，十至十五层便是行政办公区和库房等场所，秦天乘着电梯往上一层层的参股着，虽然还没装修完，但已初具雏形，好不气派，这样的规模在整个东川省的民营医院里都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参观完后秦天便赶回原单位，走到林总办公室门口时恰好碰见文娟从林总办公室出来。林总坐在里面看到秦天回来便招手说道“小秦！来一下” “好的” 这时文娟朝秦天使了个眼神便离开。 “去看了怎么样？”林总问道。 “很大的，看样子快装修完了”。 “嗯，我已经跟董事会达成一致了，从这边调人过去，你要准备一下提前过去” “好的！可是那边不是还没开业吗？我提前过去干什么工作呢？”秦天有些不解道。 “那边装修好后紧接着就要把院内的上墙文化做好，一些指示牌之类的，你要先过去开始设计”。 “好的！” “你此去除了学习外，任务也很艰巨啊，辛苦点，该加班就加班，干好了我把你提为集团管理层”。 “好的！没问题，感谢林总，我会努力的”。 “行，你下个星期就过去，把工作给手下的三位主任安排好”。 “好的”从林总办公室出来后秦天便疑惑起来，刚才文娟在林总办公室是什么事，平时他们都不会跳过自己直接和林总沟通的。 回到一天前的夜晚，文娟家里........ “妈，我想调到新医院去工作，你能不能帮帮我跟他说一下”餐桌旁文娟正在跟母亲讲述自己的工作情况。 “你就在这里干，别想着到处跑”文娟母亲白了其一眼说道。 “妈！你不知道，我们单位来了个领导，人很好，工作能力又很强，他要调到那边去了，我想跟着他过去能学到更多东西啊”文娟依旧不依不饶的缠着母亲说道。 “你真是想学习吗，以前在学校怎么没有这种学习劲儿” “真的，妈妈~”文娟拉着母亲的手说道。 “行吧，我跟他打电话，你明天去找他，看看他同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文娟母亲口中的他便是林总，秦天的上司，东江集团的股东，东川皮肤病医院的总经理，林总的现任妻子便是文娟母亲，也就是文娟的继父，林总的前妻早早离世，来到东川省打拼后便结识了文娟的母亲，而文娟的母亲也是前夫早早离世，留下个女儿文娟，母子俩相依为命时遇到了林总，两人刚结婚时林总对母子俩可谓是百依百顺，照顾有佳，只是事业逐渐起步后，由于工作繁忙便很少回家，家庭关系便逐渐的疏远。 为了弥补，林总提前就安排好了文娟的工作，当初文娟死活不愿意来到林总的公司工作，但迫于母亲的要求，不得不来到这里，但是文娟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便是要靠自己应聘进来，不能通过林总的关系进来，在医院里两人也不能透露出半点工作之外的关系，因此在医院里文娟也从不跟林总说话，好似陌生人。文娟是个要强之人，虽然缺乏经验但一心想证明自己能力，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靠关系。 和秦天接触久了文娟已被秦天深深吸引，为了能和秦天继续一起工作，这才不得不向母亲开口，于是这日趁秦天不在医院文娟便来到了林总办公室。 一小时前...... 文娟敲开林总办公室的门，蹑手蹑脚的将门关上后轻轻的喊了一声“爸~”。 “欸~”林总站起身很激动的应道，由于不是亲生父亲，文娟对其通常都称呼“林叔”很少叫一声爸，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林总异常高兴。 “女儿！是不是有事找我”高兴之余林总很快便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事求自己才叫这声爸。 “我~我~~”文娟支支吾吾犹豫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 ”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林总把文娟叫到一旁坐下说道。 “真的吗？我想跟秦总监一起去新医院工作”。 “啊~不行！不行”林总连忙摆摆手拒绝道。 “我答应过你妈，要把你带在身边照顾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工作，哪也别去”。 “能不能给我点自由，我现在是成年人了，离开你们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再说我只是想跟秦总监一起过去学习。” “在这就不能学习吗？”林总依然不同意，林总知道秦天过去的目的，但绝不能让自己女儿趟这趟混水，想了一下还是欲言又止，不再与文娟争论。 这时见无法协商好，文娟便直接夺门而去，刚打开林总办公室的门便遇到秦天回来。 回到岗位上的文娟坐在办公桌前正发着呆，一脸怨气，一肚子的委屈，这时一旁的王婷走到文娟身旁问道“怎么啦！姐妹，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啊！我在想这个怎么写呢”文娟假笑着回答道。 “装嘛，你电脑上啥都没有，你肯定有什么烦心事吧！”王婷看着文娟空空如也的电脑桌面说道。 “真没有........” “王婷、文娟来一下我办公室”这时秦天推门进来喊了一声。 “好的，马上来” “快调整一下情绪，老大叫我们”王婷对文娟说道。 “走吧！我没事的”两人起身从桌上拿起笔记本便去往秦天的办公室。 这时秦天坐在办公室的茶桌旁已泡好了茶，这彷佛已经成为东江集团内部的传统习惯，去领导办公室谈事都要喝茶。 \\\"跟你们说个事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叫你们来是跟你们做一些后续的工作安排\\\" \\\"啊~你要离开吗？”王婷一脸吃惊的问道，而一旁的文娟却非常淡定，因为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 “也不算完全离开，只是上面领导派我去其他医院”。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要看领导怎么安排了” “好吧！咱老大高升了，这是好事儿”。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把团队管理好啊，王婷你这边还是带着他们把客服工作做好，每周一次的满意度调查要坚持做，每个月的报表发给林总看，同时也发一份给我，文娟这边每周不低于两篇软文，每天不少于一张宣传图片，平台上的数据也要及时跟进..........”秦天跟两人说着详细的工作安排，王婷和文娟则在笔记本上认真的记录下来。 “好的！明白了”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也可以尽管打电话问我，另外我已经跟上面领导说了，这个月底行政会对你们进行正式任命”。 “好的！” “老大！你哪天走啊，走之前不请大家聚一下吗？”安排完工作后王婷便笑呵呵的问道。 “下周一，这几天就和你们把工作交接好，你们不明白的多问我，肯定要聚一下的，这样吧！周末，周末大家一起聚餐”，秦天心想正好周末是自己25岁生日，但没提自己生日的事。 “好耶！”一说聚餐王婷便特别高兴，王婷的性格大大咧咧，虽然是女生但却像个男生性格，喝酒也是非常的爽快。 第28章 这一吻 “老大，明天你就要高升去新医院走马上任了，先恭喜你啊，来喝一个”一群人围坐在饭店包房的餐桌旁，王婷抬起酒杯与秦天一饮而尽。 “哪有什么高升啊，就是平常的工作调动”秦天微微一笑说道。 “嗐！老大谦虚了，混好了把我们调过去吧，我们还得跟着你混”吴波接着说道。 “是啊！是啊” “今天聚了后就不知道多久才见了，来今天必须让老大醉一次” “对啊！还没见老大醉过呢！”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便已经喝完两箱啤酒。 “这样喝没劲，我提议，接下来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王婷站起身撸了撸袖子说道，一群人嬉笑着好奇的看着王婷。 “敲七，大家跟着数字喊过来，轮到七的人必须敲桌面不能喊出来，输了罚一杯酒加真心话大冒险怎样”王婷介绍完的同时眨眨眼使了个眼神，大家秒懂纷纷同意道”好，来“。 众人都知道秦天是对这个游戏不太擅长之人，于是在游戏过程中刻意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几局游戏下来皆是秦天输的多。 “老大！你又输了，这次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秦天一杯酒下肚后王婷赶忙问道。 “大冒险吧！” “好！现在亲一下文娟的脸，文娟不许躲啊”王婷的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 “啊！不行，不行换一个”。 “不行，输了就要认，不能耍赖....”众人纷纷起哄道，只有文娟低着头微笑着不说话。 “行吧！只要文娟同意~”秦天很无奈的说道。 此刻王婷立即接说道”文娟同意的，还有~这游戏输了必须按要求做谁都不能躲啊”，此刻文娟脸颊微红心里却有些期许着坐着默默不作声。 “快点哦~”众人催促着，于是秦天起身走到文娟身旁，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文娟的脸便快速逃回自己的位置上，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来！继续下一局“王婷朝众人使了个眼神暗示这局该让文娟输了，众人立即心领神会。 “3~~~4~~~5~~~6~7”江雨燕在文娟的前面飞快的喊出6，文娟则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7。 “哈哈 ！文娟输了” “来，喝了这杯选择真心话大冒险”，王婷立即说道。 “我喝不下了，直接大冒险吧！”文娟本就不胜酒力，犹豫着不肯端起酒杯。 “不行，输了就要认罚”王婷一旁劝说道。 “这样吧！我帮她喝”秦天心想自己刚刚亲了一下文娟，有些冒犯，就当替她喝了这杯酒赔罪，于是接过文娟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这样，大家觉得文娟大冒险做什么好啊“王婷继续说道，活像个主持人似的。 “亲老大！亲老大.......”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但是这次要亲嘴哟~”王婷嬉笑着看着众人说道。 “对，亲嘴~亲嘴”众人纷纷响应起哄着。 “来吧~文娟妹妹”王婷开心的拉起文娟的手，彷佛计谋得逞一样兴奋的快速走到秦天身旁，这时秦天坐在凳子上紧张的心砰砰直跳，不敢起身回应。 “快点啊~”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催促着，秦天便抬起头闭上眼睛等待着文娟的吻，这一幕让众人啼笑皆非，纷纷凑近看文娟是怎么亲吻秦天。 文娟犹豫一下后便径直吻上了秦天的唇，刚触碰到准备离开时王婷站在一旁按着两人的头说道“不能碰一下就算啊，至少亲三秒钟”，众人也是纷纷鼓掌叫好响应着。 这一吻，秦天坐着，文娟站着低头亲上去，文娟的秀发掩盖在秦天的脸上，画面十分唯美，当两人三秒钟接吻完毕后，两人心里皆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这一吻或许更多了些韵味。 “来！继续继续” 已不知玩了多少局，每局都是秦天或文娟输，而每次文娟输的酒都是秦天替喝，临近散场时，秦天已醉意浓浓趴在桌上便睡了过去。 “走吧！老大都醉了，我们在附件开个宾馆把老大扶去休息吧！”喝醉后的人体重像增添了一倍，众人也无法送秦天回去，只好就近安顿。 众人合力将秦天扶到宾馆后，王婷提议道“咱们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要不留个人在这照顾一下他”。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照顾他，等他恢复点醒来我再回去”文娟立即说道。 “好吧！那辛苦你啦！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 “好的！好的，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众人走后文娟将秦天的鞋脱掉使其平躺在床上后，弄来一张毛巾帮秦天擦洗了一下脸后，便坐在床边一直看着秦天。 盯着秦天的脸看了许久后文娟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先前和秦天接吻的画面，想着想着文娟思绪里便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刚才亲的太着急，什么感觉都没体验到，要不现在再试试” “不行，趁人家喝醉了这算什么事啊，要是他不喜欢我怪我非礼他怎么办” “可是我好喜欢他啊，或许今晚过后我就能做他女朋友啦” “我感觉他也有点喜欢我，可能是他太腼腆了吧！那我主动一点就好了”。 心里纠结许久后文娟还是小心翼翼的趴在床上吻向了秦天的唇，轻轻亲吻一下后见秦天没反应文娟再次亲向秦天的嘴唇，这一次文娟闭上了眼睛亲吻秦天许久。 这时秦天慢慢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文娟闭着眼睛正在亲自己，秦天立即清醒过来，但又怕吓住文娟不敢动弹，继续装睡着，脑海里也浮现出许多想法。 “啊！原来文娟这么喜欢我”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文娟好香啊” “我要不要动一下啊” “这次文娟是清醒的，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想着想着秦天的手不自觉的抱住了文娟，文娟心里猛地吓一跳，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般趴在秦天怀里不肯动弹。 两人逐渐吻得更加深沉，这时文娟也放下了顾虑全身心的融入到秦天怀里，秦天的唇也开始迎合着文娟的吻，将文娟抱得越来越紧。 这时两人都逐渐放开了顾虑，吻得更加投入，男女荷尔蒙的爆发使两人的唇舌不断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充满了两性的欲望。 突然秦天抱着文娟一个翻身，将文娟压在身下，由原来的被动接吻变成主动进攻，脑海里却想象着影视画面里的吻戏，秦天脑海里搜索着应该怎样和文娟接吻，模仿着曾经看过的影视画面将文娟压在身下，嘴唇不断蠕动，探寻着文娟的芬芳。 文娟也主动的迎合秦天张开嘴唇伸出舌头吮吸着这个男性的魅力，吻了许久文娟的嘴唇后秦天的嘴唇慢慢的往下探寻着亲吻着文娟白嫩的脖子和洁白如玉的锁骨，此刻的文娟闭着眼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嘴里不时发出浅浅的声音。 这时文娟已感受到秦天下体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害怕更有些期待，秦天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于是立即停止了亲吻翻身躺在一旁喘着粗气心里想着”不行！不能那么干，我们这算什么关系，盲目的发生了关系以后怎么见面”。 秦天突然停止了激烈的亲吻，文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里骤然有些失落感心想着“为什么不继续呢？”“难道他对我没兴趣吗？可是又不像没兴趣的反应啊，我都准备好了啊”。 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各自思绪万千，但谁都不愿主动开口打破这份沉默，许久后两人的情绪逐渐平静，这时文娟挪了一下身体主动靠近秦天，将头枕到秦天的胸膛上。秦天也顺势抱着文娟，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不说话。 又过许久后，文娟终于忍不住主动打破了平静说道“你喜欢我吗？” “我~我~我~喜欢”秦天犹豫一下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喜欢就好，那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这个~”秦天思考一下后转过头看着文娟的眼神说道。 “文娟，说实话，我是有点喜欢你，可是我心里有个人一直没忘掉，我怕这样对你不公平” 听到这话后文娟沉默了几秒钟眼里闪着一丝泪花问道“可以跟我说说她吗？”，文娟的心里非常失落，但依然不肯放弃，心想只要秦天喜欢自己就够了。 “她是我的18岁左右谈的初恋女友，我现在一直没交女朋友的原因就是觉得我心里没完全放下她的适合如果随意开启一段新的爱情怕会对对方不公平.......”。 “啊！这么多年了还没忘掉吗？听别人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文娟趴在秦天胸膛上略微抬头望着秦天说道。 听了秦天的述说后文娟心想这个男人对感情这么专一，自己更加喜欢秦天了，于是情不自禁的抱紧了秦天，彷佛怕这个男人从自己手里跑掉。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述说着各自内心最深处的故事，聊了许久后已是凌晨才逐渐睡去，这晚两人都睡得很香，彷佛已是十分恩爱的恋人。 第29章 新的工作环境 “醒醒！快迟到了”秦天拍了拍躺在怀里的文娟说道。 清晨的曙光斜洒到两人的脸庞上，文娟缓缓睁开眼睛极其不舍的离开秦天怀里说道“几点了啊？” “快9点了” “啊！快，你今天还要去新医院报到” “我先走了直接去新医院，你一会儿直接去上班吧！” “好的” 此刻两人庆幸不是同时去往同一个地方，不然被同事们看到了不知作何感想，那一定十分尴尬。 两人从床上爬起来后，秦天赶忙洗了把凉水脸便拉开宾馆的房门快速往外跑去，文娟看着秦天离去的背影心中百般滋味，即有些“温存”过后的幸福感，又有些不舍般的失落感。 从宾馆出来后秦天拦下一辆计程车便朝新医院地址东阳市和谐医院赶去，刚坐上计程车便接到林总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还没去啊，那边陶总打电话问我派的人在哪里？”电话里林总急匆匆的说道，陶总便是总部派到和谐医院来任职总经理的职业经理人。 “不好意思林总，我睡过头起迟了，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好，抓紧点，别给那边新来的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嗯嗯！明白”，挂断电话后秦天焦急的催促着司机。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现在是早高峰堵车啊，我也想快点~”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一阵拥堵路段过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秦天赶紧下车飞快跑进和谐医院大厅，这时只见内部装修已接近完工，工人们正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一楼大厅内两根大石柱上分别雕刻着一句话，巨大的书法体彰显着这家医院的胸怀格局，左边立柱上书《妙手回春医百病》 右边立柱上书《灵丹济世乐万家》看这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应出自某书法大家之手，这便是医院最好的宣传语。 秦天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林总发过来的陶总电话时，忽见前方有个男人站在装修工人旁说话，此人一米七的个头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戴着一副眼镜，大约不到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心想这应该就是陶总吧。 于是走上前轻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陶总吗？” “是的！你是？” “我叫秦天，是林总叫我过来的，不好意思来晚了......”。 “秦总监啊，可把你盼来了，来来来，这边请~~”秦天话音未落陶总便很是热情的拍了拍秦天的肩膀把秦天领到一旁很是客气的说着。 “秦总监，你行李呢？我让后勤先帮你把宿舍安排好咱们再聊工作” “我今天来迟匆忙过来就没带行李，先开始工作吧，我下班后再去拿行李”。 “好的，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咱们边走边说” “好的” 于是秦天跟随在陶总身旁，听着陶总的介绍。 “这里一楼大厅，一楼挑高空间有9米左右，差不多两层楼的高度，咱们准备在靠门这边设置一个导医指引台，让患者一进门就有人服务，这里是挂号登记处”，随着陶总指引的方向望去，这巨大的大厅空间让人心生敬畏之心，听着陶总的介绍秦天暗自庆幸着，这位陶总看来人还不错，思想格局也不错。 “来，走这边看看，这里是收费划价窗口，有三个窗口，其中一个是医保窗口”跟随陶总的介绍，秦天连连点头。 “这边是药房，取药处，这里摆放药品阴凉柜.......” “这边有四组电梯，其中一组是货梯同时也是救护担架专用电梯，门诊在二楼，咱们走步梯上去吧” “好的” 两人随着一旁5米宽的步梯缓步走到二楼，只见二楼的空间更是宽广，估计光这一层便有两千平方左右，走廊两侧分布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房间。 “这边三个房间是男科门诊，这边三个房间是妇科门诊，这个房间是内科门诊，这边外科门诊，这边耳鼻喉科门诊......”陶总领着秦天一路走过去详细的介绍着每个房间的用途。 这时秦天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男科、妇科有三个门诊，其他科室只有一个呢？”。 “咱们这边要重点经营男科和妇科，所以男科妇科都准备三个门诊，安排三个门诊医生，整个医院的收入大部分要靠这两个科室啊” “你想想看男科、妇科的病种都是些隐私类病情，患者都有种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出去的心理，这种我们更好在其身上做经济开发，而且这两个科室的病源群体多是中青年群体，这类人群也有一定的消费能力，消费意识也不像那些老年人抠抠搜搜的，还有这类病患咱们不容易有医疗事故，因为这些病种就算治疗错误了也不会涉及到较大的人命事故......”。 陶总心想秦天是林总派来的人，因此对其也比较信任，毫不避讳的将这些行业秘密说出来。听了陶总此番介绍后秦天算是大开眼界，虽然心里很不赞同这种做法，但也假装认同的点点头。 “咱们集团领导还是很有战略眼光是吧” “是啊！”秦天很是无奈的笑笑，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这间是ct\/dr室，这台设备很先进的，光这台设备都是一百多万”陶总一手搭在还未拆封的设备上说道。 “这边是彩超室，我们配置了现在最先进的8d四维彩超设备” “这边是检验科、我们是按三甲医院的标准配置的医学检验中心”。 陶总说着心里流露出无比的自豪感，能在这样有实力的单位工作，确是一件幸事。 “走吧！咱们去三楼看看” “好的” 跟随陶总来到三楼，只见三楼也是和二楼一般空间巨大，只是没有了二楼那样较多的房间布局，显得更加宽敞明亮了许多。 “这里是输液大厅，我们设置了有多功能输液座椅30台，这旁边就是护士的操作室”陶总指着一旁未拆封的“豪华”座椅说道，只见输液大厅的墙上已安装好一台120英寸的大型液晶电视，工人正在一旁调试设备。 “这边是治疗室，有5个治疗室，这边是手术室，咱们的手术室也是千级层流手术室标准”陶总继续介绍道，秦天虽然不懂什么是千级层流手术室，但听起来只觉很高大上。 “咱们再往上走看看住院部” “好的” 来到四楼后明显感觉空间变得紧凑了许多，一排房间整齐的排列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护士站，陶总继续介绍着。 “这里一进来就是护士站，住院部每层楼都是这样的设计，让患者一进来就能找到护士”。 “咱们住院部每层楼有10间病房，单人间、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都有，病房内都采用的是中心供氧设备”，随着陶总的脚步随便看了几间后便离开这层楼。 “住院部每层都是一样的格局，只是每层楼对应的科室不一样，走电梯直接去办公区看看吧” “好的”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十楼后，只见办公区域也是非常宽敞，甚至有些办公室都能摆个几张大餐桌。 “那些办公室还没弄完，先来我办公室坐会儿吧”陶总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房间说道。 “好的，您请~” 来到陶总的办公室，只见进门右手方便是一巨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电脑以及文件夹均已配备完善，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装裱好的书法作品上书”知行合一”四个大字，看来陶总是个酷爱书法之人。 往里走便是几个独立沙发，中心摆放着一两米宽的茶桌，这便是陶总的会客区，果然东江集团的领导办公室内都离不开茶。 “来！坐会儿喝杯茶”，两人坐到茶桌旁陶总便开始娴熟的泡功夫茶。 “秦总监哪里人啊？多大啦？”陶总递给秦天一茶杯说道。 “我是东川省子同县人，25岁了”，秦天话音刚落，陶总便很是吃惊，心想眼前这人怎么这么年轻，还以为是30岁左右。 “哇！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当总监啦，很厉害啊”随即陶总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念头，这人莫不是林总的孩子或者亲戚关系，这么年轻凭个人实力在这种大集团做到总监级别不太可能，林总毕竟是集团的股东之一，派这样的人过来，看来得好好应对。 “陶总过奖啦，还要向您多多学习”秦天端坐着很是谦虚的回答道。这时陶总的手机响起，陶总拿起手机见是林总打来的，立马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接电话。 “陶总，小秦到了吗？”电话里林总问道。 “到了，这会儿正在我办公室呢”。 “好的！他就由你管理了，你尽快带他熟悉一下让他尽快开展工作”。 “好的！好的！林总您放心，我刚刚才带他参观完医院，我会和他紧密配合搞好工作”陶总异常客气的回答到，这时陶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人一定是林总的亲属关系，不然怎么这么关心急着打来电话问道。 第30章 不知深浅 将住宿安排好后，秦天还暂时还没有固定的办公室，这日林总打来电话，准备给秦天安排新任务。 “小秦，在忙吗？” “林总我在医院的刚从陶总办公室出来” “好，我跟你说个事，你现在的工作任务临时调整一下，先去办个事情”。 “好的，林总，什么事啊？” “现在根据董事会的安排，和谐医院这边要加快提前开业日期，现在要抓紧办营业执照，公司授权由你全权办理这个事情，临时由你担任法人代表”。 “啊！怎么会让我做法人代表，我可以吗？”秦天非常吃惊的问道，这可不是小事。 “实话跟你说吧，原本计划是由那边的陶总担任，但是公司对他还不太了解，他是刚招聘进入公司的，我这边呢跟公司提议由你来担任，也是对你的信任，将来公司还要对你重用，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啊”。 “好的，林总请放心，感谢公司对我的信任，您说要怎么做，我去办”。听了林总此番说话后，秦天深感荣幸，居然能让自己做这么大医院的法人代表，顿时非常兴奋，心里对林总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甚至就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预计明天公司会派人把授权书送过去，你带上你的身份证和医院的申报材料，材料在陶总那里，待会儿我跟他打电话叫他给你，你带上这些材料去工商局申报备案就可以了，到时候工商那边如果还需要什么材料你找我就可以了”。 “好的！明白了”。 “好，你最近几天就抓紧办这个事情，营业执照办好后还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你也要去卫生局办一下” “好的”，此时秦天并不懂怎么办理这些事情，但是又想抓住这种机会，于是硬着头皮接下，并未表露不懂。 次日，秦天一上班便来到陶总办公室。 “陶总，林总叫我来拿一些材料......”秦天敲开陶总办公室门说道。 “来来来！秦总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陶总非常客气的邀请秦天进来入座。 “秦总监，来喝茶”陶总把茶杯递给秦天表现得非常恭敬。 “好的！谢谢陶总”陶总越是客气，秦天反倒显得更加拘谨。 “秦总监什么时候去办呢？” “我准备一会儿立即就去办.....” “哦哦！不急不急，现在人家还没上班，咱们聊会儿，待会儿我让后勤开车送你去” “好的！” “秦总监抽烟吗？”陶总给秦天续了杯茶后说道。 “嗯！抽的” 秦天话音刚落陶总便拉开身旁的拿出一条还未拆封的熊猫牌香烟递给秦天说道“这是一个客人送的，放在我这里，我也不抽烟，浪费了，你拿去抽，正好你办这些事情身上需要带点好烟”。 “啊~这不好吧！”秦天摆摆手不敢接收，还不熟悉就收人家的礼，况且对方还是自己领导，这让秦天着实不好意思。 “快收着吧！放我这也浪费了”，陶总继续坚持递给秦天让其收下。 “好吧！那谢谢陶总了”秦天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 “嗐！不客气，坐坐坐~” “对了，秦总监，你从总部过来，公司下一步有什么指示方便说一下吗？” “我是从皮肤病医院过来，还没去过总部呢，我也不清楚，只是林总叫我过来跟您学习经营，同时让我协助您组建团队”。 “这样啊.....”陶总知道秦天来自皮肤病医院，但为了试探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才问这个问题，现在总部还让秦天做这边法人，陶总心里更是没底，以为秦天了解的会很多，想从这里套取一些信息。 铛！铛！铛！秦天和陶总聊天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打扰一下两位，请问秦总监是在这里吗？”一年轻小伙子推开房门问道。 “我就是~~”秦天站起身答道。 “总部派我把授权书送过来给秦总监.....”来人走到秦天身前递给秦天一个文件夹说道。 “来来来~坐下喝杯茶”一听是总部来的，陶总立即站起身相迎。 “不喝了，谢谢领导，我马上得赶回去上班，秦总监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好的”，来人指示秦天在授权书的被授权人处签了字后便立即转身离去。 这时的秦天并不知道，这个签字便是自己坠入漩涡的开端，心里还暗自高兴。 “陶总，现在授权书也到了，我现在就去工商局”秦天拿起授权书和陶总给的香烟便起身告辞离去。 “好的，我通知后勤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等你”，陶总也随即起身相送。 “好的！谢谢陶总” 从陶总办公室出来后秦天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地点取出一盒香烟，并拿上所有资料出发，乘坐电梯来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已在门口马路边等候，秦天走上前礼貌的问候着“杨主任，麻烦你了” “不麻烦，秦总监叫我小杨或者杨开军就可以了” 这位杨主任是总部派过来的第一位后勤人员兼司机，并非主任，年龄比秦天大，32岁，秦天称呼小杨自然不合适，直呼其名又显得不尊重人，所以秦天索性称呼杨主任，虽然并没有任命其为主任，但是在这种只有两人的场合，冠以主任的称呼不为过，反倒让对方听着舒服。 “秦总监，咱们直接去工商局是吧！” “是的” 秦天坐上副驾驶位后立即掏出香烟递给杨开军，两人闲聊着驶往工商局。 “秦总监是哪里人啊”杨开军一边开车一边和秦天搭讪问道。 “我是子同县的，你呢” “哇！我们是一个市的，老乡欸！” “是吗”两人立即由普通话转换为方言亲切的攀谈着。 “秦总监真是年轻有为啊，以后多多照应着老乡啊” “好的，没问题”在一声声夸赞中，此时的秦天显得有些飘飘然，但并没有忘乎所以。 “秦总监这是去办什么事呢？” “我去办理咱们医院的营业执照，公司让我做法人......”此时的秦天来到新的工作环境自然也想拉拢点和自己走得近的人，于是毫不顾忌的和杨开军一五一十的述说，言语之外还有一种自豪感。 “哇！那你可厉害了，年纪轻轻做这么大医院的法人.....”。 两人一路攀谈着不一会儿便来到目的地，杨开军在车里等待秦天，秦天独自前往办事处，拿着资料来到市工商局大厅后，秦天填了申请表便径直来到登记窗口，索性自己曾经办理过营业执照，虽然没有办成，但也多少有些经验，办理起来不那么迷茫。 “你之前有做过法人吗？”办事处工作人员问道，心想这么年轻做这么大医院的法人，这小子恐怕还不知道深浅。 “没有做过，这种不能当吗.....”。 “可以的，你的条件符合的，资料放这里回去等通知吧！” “好的，请问大概多久能下来呢？” “7个工作日以内” “好的，谢谢”因为公司早就提交了一些资料，名称也已获准，因此这次并没有多少流程，主要市审核提交秦天的法人身份，不一会儿秦天便从工商局里出来。 “秦总监，办完了吗？”杨开军见秦天走出来赶紧打开车门请秦天上车。 “嗯，回去吧！可能还要来的，这种事一般不会一处就搞定，说不定下次来的时候就说哪个地方没填对，或者又差什么资料的”秦天深知这些单位的办事作风，有什么问题差什么材料都不会一次讲清楚的，要折腾几次才能弄好。 “好的！”随即杨开军便启动车辆返回和谐医院。 回程路上秦天拨通林总的电话汇报情况“林总，我已经来工商局交了材料办了注册手续，但是这边让我回去等通知，说事七个工作日内下来”。 “好的！辛苦了，办了就行，我这边找关系催他们快一点办理”林总作为多年的生意人和这些单位经常打交道，加上东江集团在东川省商界多年的影响力，这种事情倒是不用担心，给相关单位的领导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回到和谐医院后，秦天立即来到陶总办公室汇报情况。 “来来来！秦总监辛苦了，搞定了吗？”陶总热情的邀请秦天入座。 “嗯，办完了，但是什么时候下来还不知道，林总说他找关系催一下” “哦哦，那就不用担心了，应该很快就下来。” “嗯嗯，陶总，接下来我做什么工作，请您指示”。 “接下来就是设计医院的vi视觉系统，现在装修基本完毕了，接着很多导视牌要上墙，你看看怎么设计好，这方面你是专家......”。 “专家不敢当，只是有些这方面的经验”秦天喝了杯茶谦逊的说着。 “这样吧，我安排后勤先把你的办公室弄好，需要什么你就提，咱们先整栋楼实地看看，哪里需要什么你再进行设计”。 “好的，我办公室的电脑配置要弄高一点，因为我要做的设计软件配置低的电脑带不动就没法做”。 “好！没问题”于是陶总立即打电话给杨开军安排其去采购电脑布置秦天的办公室，随即两人从医院一层层的看下来，一边看一边商讨着。 第31章 要招美女 “秦总监，你看这个门牌用哪种材质好呢”陶总正和秦天在医院内看着所有房间商讨着。 “门牌，我建议用亚克力材质加广告钉悬空，这样的看起来高档一些符合我们医院的调性”说着秦天拿起卷尺量着门框的尺寸。 “来，我帮你”陶总也一旁协助着，因为医院足够大，两人这一天都在不断量尺寸，而另一头秦天的办公室也在加紧布置。 次日，秦天来到医院时，陶总连忙把秦天叫到总经理办公室说道。 “秦总监，你的办公室已经弄好了，来我这里拿盒茶叶去” “好的，谢谢陶总” “那我就先开始设计，陶总这边还有什么吩咐”秦天接过茶叶正欲退出陶总办公室。 “对了，秦总监，你这边再创建个58账号招人吧，现在也要抓紧招聘组建团队了”。 “好的” 随即秦天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位于林总办公室的正对面，打开门只见约30平方的房间内放着一张崭新的办公桌，办公桌上一台约30英寸大屏幕的电脑已配好，房间的布局和陶总的房间有些相似，只是要小一些，办公桌往前便是会客区，两张沙发中间摆放着一张茶桌，秦天走近前一瞧，连烧水壶茶具等都已经配好，看来这里后勤的办事效率还挺不错。 打开水壶上一杯热茶后秦天便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打开电脑安装好工作用的软件，注册好招聘的账号发布了招聘消息，便开始埋头工作。 另一边的陶总也在办公室和上级领导汇报工作。 “陶总，你这边进度如何”电话里一男人问道。 “我这边现在装修已经完毕，法人也已经更改，预计一周内证照就能下来，男妇科医生已经联系好了，月底内就能到岗，按照计划下个月初开业没问题的”。 “行，那就好” “我看了你的计划书，开业后三个月内达到月营收2000万，是不是太低了”电话里男人继续说道。 “是有点低，但是咱们是新开的医院，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很困难啊”。 “那是你的问题，过程怎么样我们不管，我们只要结果，总部投入这么大的资金建这个盘，我们也需要快速回拢资金，总部的要求是三个月内达到月营收3000万，一年内回本，第二年开始盈利，年营业额必须达到5个亿”。 “好的，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努力做到”此刻的陶总心想，先答应再说，能不能做到另谈，反正自己是拿工资的，做到了自己收入更高，做不到自己也不亏，但是为了稳定获得这份工作，面对领导做不到也要说能做到。 “好！你要稳中求快，对了，那个秦天你也要利用好，那小子能力不错，只是个性有点强，年轻嘛正常的，记住，我们要的是结果快速盈利，你就放心大胆干”。 “好的！明白了，请领导放心” 挂断电话后，陶总喝了一杯茶，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来回踱步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仿佛灵光一现顿悟了什么，原来领导的话是这个意思。 不一会儿，陶总的办公室响起一阵敲门声。 “陶总您好”敲门的是一位约40岁的中年男人，头顶稀疏的头发彷佛经历了许多沧桑。 陶总立即上前握住来人的手说道“老杨，欢迎欢迎，好久没见到你了，越来越精神啦” “哪有，哪有，还是陶总你看着精神......”两人一番寒暄后便来到茶桌旁坐下聊着，老杨便是陶总在上一个单位的同事，男科医生，在陶总心里也是非常能产生价值的男科医生，杨医生最厉害的能力便是和患者交流能快速的分析出此人是否有消费能力，再结合患者的消费能力开出“最佳”的治疗方案，因此是陶总第一个招来的医生。 “陶总，这家医院看着很不错啊，规模挺大的.....”杨医生喝了一口茶咂吧一下嘴巴后点上一根烟说道。 “是啊，东江集团知道吧！斥资2个亿打造的，这里设备全是用的最先进的”陶总也接着说道，对于陶总这样的职业经理人，除了老板外最尊重的就是这些门诊医生，因为把医生的关系处好是产生业绩最关键的因素。 “嗯！挺好的，我的工资就是电话里说的那样2万的底薪加上百分之十的业绩提成是吧”。 “是的，老杨放心吧，咱们都老交情了还能骗你不成”，陶总说着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杨医生一杯。 “行，宿舍是独立的房间吧？”杨医生仍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那必须的，都给你安排好了，独立的大床房，独立卫浴，最好的房间呢.......”陶总赶忙绘声绘色的描述给杨医生安排的房间是如何的好。 “好，那就麻烦陶总了”。 “咦！咱俩就不用客气了，一会儿我叫后勤来帮你把你行李拿到宿舍去，你去看看差什么就跟我讲，下午为你接风洗尘咱们好好喝一杯”。 “行，可以可以”杨医生是个嗜酒之人，听到喝酒顿时两眼放光，不过这也是东江集团的传统文化，每有一个门诊医生或高层管理到职都会为其接风洗尘，且是由单位出经费，如果是对于领导器重需要重点利用的人规格更高，甚至喝完酒还会去桑拿会所找个小姐玩玩，且全都是由公司出经费。 “上次那个小妞不错吧！\\\"陶总说着用手描绘着女人胸的形状。 杨医生抿着嘴笑着点点头说道”嗯，确实不错，就是上次md差点被我老婆知道了”。 “哈哈！老杨还怕老婆啊” “怕她个蛋啊，我只是不想和她吵” “哈哈，那咱今晚再去那个会所”陶总笑了笑说道。 “好啊，今晚我必须把那小妞弄趴下，正好我这有个非常好用的药，你也试试”随即杨医生从挎包里掏出一盒小药瓶递给陶总，药瓶上醒目的写着一句话“让你找回男人的雄风”。 “好啊！这个不错，老杨给的一定是好东西，我试试......” 这时敲门声响起，秦天推开陶总办公室的门见有客人在便说道“陶总，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的，进来说吧！”陶总招手示意秦天入座。 “这位是杨医生，也是我们的男科主任，这位是总部派来的秦总监”秦天走进去后陶总便介绍道。 一听是总部派来的杨医生赶忙起身相迎握着秦天的手说道“秦总监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 “杨主任您好！过奖过奖”秦天也礼貌的回应着。 “来来来坐，喝杯茶”陶总说着取出一个茶杯递给秦天。 “陶总，我这边已经把账号注册好了，您看招人有什么要求我写上去”见是同事秦天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说道。 “嗯，这样，你先把行政主任，导医，护士，收银，药师，保洁，保安，.......这些岗位挂上去，行政主任要求能说会道，情商高的那种，男女不限， 导医要招身高160以上长得漂亮的，护士可以招一些没执业资格证的，但是没证的就必须要长得漂亮” “好的”陶总说话的同时秦天拿出笔记本一一记录下来。 “对，要招那种胸大的，年轻漂亮的，尤其我们男科护士就需要这种”杨医生一旁接话道。 此时秦天非常不解，心想为什么男科护士就一定要长得漂亮的，为什么医院招人对形象这么重视，在秦天心里医院不应该注重的是医疗技术，救死扶伤嘛。 “好的，那我先把招聘信息发布了，有人应聘您看了再定夺”，秦天对陶总说完便起身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行，秦总监辛苦了，下午咱们一起去吃饭喝点酒吧，你会喝酒的吧”陶总说道。 “好的，可以喝点”秦天谦虚的说着但心想，喝酒我还没怕过谁，喝吐血了都还能再喝，随即便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继续工作。 这时秦天刚离开陶总办公室杨医生便好奇的问道“陶总，这小伙子是什么背景你知道吗，不会是派来监视你的吧”。 “听说是外聘的，不过我感觉公司林总好想很重视他，总部还让他做这边医院的法人代表，具体什么背景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来监视我的，今天上头领导还打电话跟我说要好好利用好他”，陶总表情严肃低声的说着。 “哦，不过你也要注意，像我们这种打工的，尤其老板又不经常在这边对我们肯定有点不放心的，还是要防着他点” “嗯嗯！没事的，像这种小年轻也没多少心机，就算真的是派来监视我的也不怕，我轻松拿捏他”，陶总顿时挺起胸脯说道，彷佛像个黑道大哥无所畏惧似的。 “行，那就好，一会儿喝酒就能看出这人的深浅，让他多喝点看看能不能套点话出来”。杨医生起身附在陶总耳边轻声说道，活像个奸猾小人作风。 “哈哈 ！还是老杨你懂我啊，和你一起工作就是好” 第32章 热情酒局 “秦总监，走啦！喝酒去”临近下班时陶总推开秦天办公室的门说道，此时秦天依旧在电脑前埋头苦干。 “可是我这工作还没做完啊！”秦天抬头说道。 “没事儿！明天再弄吧！” “好吧！那我收拾一下马上来” “行，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随即陶总便和杨医生一起乘坐电梯，来到医院门口等秦天，同时也是等后勤杨开军开车过来。 “老杨，这个地方你一定喜欢，听说这附近好多小姐........”陶总一手搭在杨医生肩上略带猥琐奸笑着说道。 “是吗，你是不是玩了很多次了，哪天带我去看看.......”杨医生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陶总的腰部戏谑着说道。 “哪有，我没去过，后勤那个杨开军熟悉，他是本地人，一会儿你问问他哪天带你去试试.......”两人说话间杨开军已将车开到面前。 这时秦天也急匆匆的从医院内跑出来“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的，走上车”这时杨开军已下车站在车门前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请几位领导上车。 “陶总，去哪里呢？”上车后杨开军问道。 “找个好一点的饭店，你熟悉点，你说去哪里好”陶总坐在后排说道。 “那要不去咱们这里比较有名的特色酒楼”苗族风味“那里的环境不错，菜也不错，他们那米酒也可以，很多外地人来都要去尝尝”杨开军想了一下后说道。 “好，就去你说的那里\\\" 半小时后一行人来到目的地“苗族风味”酒楼，这是位于郊区的一家大型酒楼，苗式风格的木楼建筑，共三层楼，非常古朴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彷佛这栋建筑是从明清时期穿越而来，房屋的屋檐下挂着许多红灯笼和印有“苗族风味”字样的三角杏黄旗交相辉映。 这时已近傍晚，秦天一行人还算来得较早，酒楼内客人还未坐满，每天的晚饭时间这栋酒楼便已人满为患，很多达官贵人，商场老板都会远道而来，在这里宴请好友，或是应酬谈事，虽然酒楼地处偏僻但酒楼独有的特色却吸引着众多城市里快节奏生活的人们来到这里把酒言欢。 “各位老板好，请问你们几位啊，有预定吗”一位穿着苗族服饰的年轻女性站在酒楼的小院入口处热情的招呼秦天一行人。 “给我们安排个包房”杨开军上前说道。 “好嘞！您们这边请”姑娘作出邀请的手势引导着秦天一行人沿着木制的楼梯登上三楼，杨开军和姑娘走在前方领路，陶总和杨医生并排交谈着跟在身后，而秦则走在后方四处张望着，彷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好奇的观望着酒楼的陈设，这样的环境让秦顿觉非常轻松惬意，仿佛置身前朝古都。 一行人来到包房后坐定后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位自称老板娘的女性说道“各位老板下午好，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大家吃好喝，待会儿我让姑娘们来跳支舞给老板们助助兴......”或许老板娘是见这几位客人有些领导范儿，能在这里有不错的消费水平，于是上来热情的招呼着。 “好嘞！老板娘你安排一下，给我们上你们这最好吃的特色菜”.....陶总坐着说道，此时的陶总和杨医生颇有些喜笑颜开，看着老板娘仿佛来到了窑子，正在跟老妈子谈“生意”。 “好嘞！老板您是第一次来吧！放心，我给你们安排的妥妥的”老板娘说完兴高采烈的离开包房。 这间包房的位置也非常不错，包房有些亭台楼阁的感觉，窗前正好能欣赏到此时夕阳西下的美景，远处的山峰层峦叠翠，山峰下一条江水蜿蜒而过，夕阳的余光温润的洒在江面上，或许是因为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的空气也变得十分舒畅，秦天走到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张开双手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清风徐徐。或许在清风里能感受到古时王勃于滕王阁前写下“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的豪迈，亦或许能感受到李白于敬亭山下奋笔疾书的“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般孤傲。 “这里环境确实好啊.......”陶总和杨医生也走到秦天身前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盛赞道。 “秦总监是哪里人啊？”杨医生递给秦天一支香烟攀谈着。 “杨主任，叫我小秦就可以了，我是子同县的”。 “哦~子同啊，那里我去过，你们那里也不错的，也有这种美景吧” “嗯嗯，是挺不错的”秦天点点头。 “你们子同出人才啊，以前我在华盛集团遇到的那位总经理也是你们子同的”杨医生深吸一口烟后继续说道。 “哦~是吗，我不太清楚呢”。 “是啊，你也很不错，好好干以后你也能成为咱们集团的总经理........” “陶总，秦总，杨主任，菜上齐了，可以开始咯”这时杨开军过来叫众人入席。 “好，走吧！” 众人回到餐桌上，圆形旋转餐桌上已摆满了各式各样丰盛的菜肴，众人就座后一群穿着亮闪闪阴片苗族服饰的姑娘们欢歌笑语走了进来，有人吹着芦笙伴奏，有人鼓掌打起节拍，有人踩着节拍跳着民族舞，还有人拿着一个个牛角形状的容器。 这时老板娘走到前方站在餐桌旁拿着麦克风说道“各位老板、帅哥，欢迎你们来到苗族风味，我们这里有热情好客的苗族姑娘，有美味的丰盛佳肴，有独特苗族舞蹈，还有喝了你就忘不了的苗族米酒......” “好.......”老板娘说完欢迎词后众人齐刷刷的鼓掌，原本只有秦天、陶总、杨医生、杨开军四人的包房此时显得好不热闹。 “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接下来咱们有个风俗请各位老板配合一下......”老板娘紧接着说道。 “好！一定配合”杨医生此刻非常兴奋似的高举着双手鼓掌。 “就是，咱们客人的第一口菜要由我们的姑娘来亲自喂你们，表示我们对你们热情的欢迎”。 老板娘话音刚落其中四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便已分别走到秦天四人的面前，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菜开始投喂，一旁其余的人员也适时的歌舞声响起。 秦天面前的姑娘夹起菜投喂时，秦天却非常害羞的摇头躲开并示意把筷子给自己，自己来，可姑娘却不肯，看着秦天的眼神微笑着温柔的说道“帅哥，入乡随俗哟”。 “好吧！”秦天也不好一直拒绝便张开嘴巴接受姑娘的投喂。 “接下来咱们还有个节目叫高山流水.......”老板娘充当着主持人在一旁介绍着。 这时姑娘们立即换来牛角状的容器，两个姑娘为一组服务一人，站在秦天等人面前，其中一位姑娘拿起桌上的空碗对着秦天等人的嘴巴，并示意其张嘴。另一位姑娘则站在后方拿起牛角状容器往碗里倒酒，这便是少数民族的特色米酒，米酒是由大米或糯米发酵而成的原汁水酒，含糖量高，酒精度低，是解除疲劳、清心提神的饮料。 清甜可口的米酒顺着碗滑进客人嘴里，姑娘们把节奏掌握的非常好，如果客人喝得少了便一直倒不停，如果见客人喝不下去便用身体靠近客人的身体，引诱挑逗着客人继续喝。 这时一旁的杨开军连忙站起身摆摆手说道“我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见要开车姑娘们也不好劝，一旁的老板娘便客气的说道“姑娘们这位客人就以茶代酒吧，要让客人感受到我们的热情，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此时陶总和杨医生非常享受的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等待姑娘们的投喂，喝了一会儿后每组姑娘里的其中一位夹起桌上的菜示意客人张嘴投喂，可正当客人张嘴欲咬下去时姑娘却把菜拿开，在客人的嘴边来来回回调戏着，这一幕仿佛是用食物逗弄猫的画面，此刻的陶总和杨主任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美女。 酒过三巡后老板娘陪着客人们喝了一杯酒后便宣布欢迎仪式结束，接下来请客人们自由用餐，这时杨医生拉着面前姑娘的手很少不舍的说道“坐下来陪我继续喝会儿吧！”。 “老板，您先喝着，我一会儿再来陪你喝好不好”姑娘委婉的拒绝道。 米酒虽好喝，但酒精度不高，劲儿不够，姑娘们走后杨开军拿起桌上提前准备好的白酒依次为陶总、秦天、杨主任斟酒。 “来！我以茶代酒敬各位领导一杯”杨开军端起茶杯说道。 “好！小杨坐下，哪天你不开车的时候咱们好好喝点酒”杨主任拍了拍杨开军的肩膀说道。 “陶总，我敬您”秦天也端起酒杯与陶总喝着。 “秦总监~敬你一个” “杨主任~我敬你一个” ............................................ 推杯换盏间，众人菜没吃多少，酒却喝了不少。 第33章 欲望都市 “秦总监，来来喝酒”杨医生坐到秦天身旁热情的攀谈着。 “杨主任，您客气了，叫我小秦就好”两人一同举起酒杯。 “好，我比你痴长一些，私下我就称呼你小秦吧”杨医生一手搭在秦天肩上说道。 “好的，没问题”。 “小秦啊！你知道我最佩服的是什么人吗？就是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不像我老啦！没什么用咯”，此刻杨主任拉着秦天的手说着，在酒桌上两个看起来隔辈的人却像亲兄弟似的。 “哪有，杨主任还年轻，再说您是咱们医院的核心力量，怎么会没用呢，您谦虚了，我还得向你们学习”秦天也随之客气的回应道。 “来~来~来，喝酒” “哎！我儿子要是像你这么努力就不至于那样了，一点出息都没有”。 “您儿子多大啊？” “都和你差不多大了，整天只知道打游戏，啥都不会干”，杨医生长叹一声满是失落的说着。 “我是家庭条件不好，只能靠自己拼啊.................”几杯酒下肚后秦天也敞开心扉的交流起来。 三人喝得尤为尽兴，这时已是夜晚10点，秦天已有明显醉意，陶总站起身说道“走吧！小杨你把我和杨主任送进城里就可以了，然后把秦总监送回去。 ”好的“ 随即一行人走出“苗族风味”酒楼，此刻的秦天已经醉意熏熏有些站立不稳，在杨开军的搀扶下才能上车。 十几分钟的车程后，进入繁华的市区，陶总对杨开军说道“小杨，我和杨主任在这下车，你把小秦送回去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 下车后，陶总和杨医生如释重负般。 “老杨~没醉吧” “没有，这点酒怎么可能醉” “那走，咱们去开心一下” “好嘞！这不是还没到吗”杨医生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道。 “是啊，还没到，咱们提前下车打车过去，去那种地方还是防着点秦天，让他知道了传到领导那里去不好”。 “嗐！刚才我都了解清楚了，他和总部没有什么背景，就一普通应聘进来的员工，不用担心”。 “这样啊，那不怕了”。 两人在路边聊了一会儿便拦下一辆计程车。 “师傅，去颐仙宫”，颐仙宫位于东阳市中心，是首屈一指的桑拿娱乐会所，很多顾客都知道颐仙宫里有卖淫活动，妹子也非常漂亮，很多失足少女在此工作。 不一会儿便来到目的地颐仙宫，两人下车后径直走进去，轻车熟路的来到二楼。 “两位先生，这边请坐，稍等我给您拿拖鞋”前台服务员立即走上前将陶总和杨主任迎到一旁的沙发入座，不一会儿两人换了拖鞋走进男宾区泡澡，服务员也在一旁对里面的人高喊着“男宾区贵宾两位~”仿佛是告诉里面的人该出来接客啦，同时突显出客人的尊贵感。 掀开一扇门帘两人径直走进去，另一名服务员走上前迎道“先生请问去大厅还是包房？” “直接去包房吧” “好嘞，先生这边请” 两人来到包房后，不一会儿一位经理走上前询问道“两位老板，请问想做什么项目呢？足疗还是按摩，有没有熟悉的技师” “我们做特殊服务？”杨主任一旁邪笑着回道。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是正规场所，没有特殊服务”经理回答道。 “嗐！别装了，又不是没来过”杨主任知道这里有经理这样说只是怕被查到，万一客人是来调查的便衣民警就完蛋了。 随即经理便将陶总和杨主任一人安排一间包房，经理带着杨主任进入包房后只见包房内昏暗的红色灯光下一张圆形大床，床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如气球一般的圆形物品，床边还吊着一根红布带。 看到这样的环境杨主任非常开心的说道“叫88号来~” “好的！哥，稍等一下”从称呼便能看出来，从一开始的先生到老板再到哥，可见这种熟悉的亲切感，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便能浮出水面。 不一会儿响起一阵敲门声，一名年轻女子推门而入，女子穿着超短的裙子，腿上是黑色的丝袜，相貌尤其性感十足。 “哥，您需要做什么项目呢？”女子走近杨主任身旁问道。 “还记得我不？”老杨坐在床上看着女子不急不慢的说道。 “哎哟！是杨哥啊，你好久没来了，人家都差点忘了呢”女子思考片刻后说道。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我这不是来了吗”老杨说着张开双臂，女子也顺从的坐到老杨腿上。 “小宝贝儿，想我没有啊”老杨抱着怀里的女子，一只手在女子腿上不断抚摸着。 “当然想你啊，你都这么久没来了，是不是去找其他女人玩了啊！”女子一脸娇嗔的说道，但这种话却是女子最擅长的谎话已对无数人说过。 “怎么可能找别人啊，我可是随时都对你心心念念的，来亲一口”，老杨撅起嘴巴便朝女子脸上亲去。 “哎哟！不着急嘛，先去洗澡”女子推开老杨的脸说道。 “好啊”说罢女子站起身便去浴室放水，这种包房有独立的浴室和木制大浴缸，也是这个会所的招牌项目“木桶浴”。 女子放水之际，老杨在床边便换好了会所备好的一次性内裤，并拿出自带的药丸吞下一颗。 “杨哥，来洗澡啊” “小宝贝儿！我来咯”老杨一脸猥琐邪笑着走近浴室。 走进浴室后老杨立即抱着女子便是上下其手的一通乱摸。 “哎哟！杨哥先洗澡吧，进去躺好我帮你洗”，女子推开老杨说道。 “好嘞”老杨顺从的躺进木制浴缸内，心想待会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此刻的老杨躺在浴缸内，女子在一旁双手抹上沐浴露为老杨搓澡，可在老杨看来这不是搓澡，这是调情的抚摸，不一会儿老杨的下体便坚挺起来。 “小宝贝儿，你的胸好像又大了啊”老杨虽然躺在浴缸内，手却极不老实的在一旁的女子身上不断抚摸。 “哎哟~痒，杨哥，就是被你这样揉大的”。 “女人不都想要大点好吗，那你得感谢我啊”老杨说着手上更加用力的揉捏着。 “别揉啦，太大了不好，我已经够大啦”女子躲开老杨的手说道。 “对了阿英，你老家是哪里的呢？”老杨问道。 “茳西的” “哦，一个人在这边吧” “是啊” “要不你跟我走，我养你啊，你就伺候我一人就行了”老杨抚摸着女子穿着丝袜的大腿说道。 “养我~那你给我多少钱啊”女子笑呵呵的问到，但心里却早已拒绝，因为这种风尘女子遇到太多这样的客人，早已习惯了这些虚伪的场面话，况且也不敢真的跟客人走，这些女子多是有人组织着从外地过来的，之所以选择在外地从事这项工作是怕被自己家乡的熟人遇到，为了让这类客人开心多给一些小费，女子不会直接拒绝或答应，只是应付着。 “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够你花了吧”老杨极其认真的说道。 “那可不够我花，我每个月化妆品，买包买衣服啥的都得一万呢”。 “那给你两万”老杨心想，这种风尘女子就算多说点也无妨，反正只是说说而已，人家也未必跟自己。 “哈哈，你还真舍得啊，我考虑考虑吧”。 “当然啊，为了小宝贝儿当然舍得，一会儿在床上我会更舍得，老杨猥琐的说着，此刻已是蠢蠢欲动。 “哎呀！讨厌”女子娇羞的说道，知道这种老男人就喜欢这种羞涩的样子，于是故作清纯害羞的低下头。 “走吧！洗好啦，去床上”不一会儿，女子便帮老杨洗完，只是象征性的洗一下老杨的下体。 “好嘞”老杨站起身从浴缸里出来，女子也非常殷勤的拿起浴巾将老杨身体擦干。 刚擦完身体老杨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女子往床边走去，不一会儿包房里便传来女子“啊~啊啊”的声音。 “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完事儿后女子问道，在女子印象中这个男人只有两分钟的战斗力，可今天却玩了近半小时。 “哈哈，喜欢吧”听到女子夸自己厉害，老杨非常开心，抱起女子又亲了一口才不舍的放女子离去。 从包房内出来后，陶总已在前台买了单等候老杨。 “怎么样，老杨，今天玩开心了吧”两人一同走出颐仙宫。 “嗯，可以，今天让那小妞知道了我的厉害”。 “哈哈哈哈，男科医生能不厉害吗”两人相视一笑，拦下一俩计程车打道回府。 在这个充满欲望的都市里，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因此为了钱有人铤而走险干着违法的勾当，有人为了钱出卖着自己的良知与肉体灵魂，有人为了钱不惜与至亲好友决裂。也有人在这充满欲望的都市里拼命寻找着自己的梦想，也有人在这钢筋混凝土构成的都市里举步维艰。 第34章 以貌取人 次日上班时，秦天准时来到办公室，见陶总还未到便坐到自己办公室泡茶喝，刚泡好茶时便接到一面试者电话。 “您好！我已经在医院门口了，请问在哪里面试呢？”电话里一女声说道。 “好，你乘电梯上10楼来吧” “好的，我马上上来”。 不一会儿秦天走出办公室迎接，电梯门打开只见一位体魄浑圆，155左右的身高，160斤左右重量的年轻女性，画着浓重妆容的女生走出电梯。秦天顿时有些语塞，但也不好表现出心中的失望，仍然礼貌的上前打招呼。 “你好，请问是来面试的吗？”。 “是的，我叫王小娟”女生走到秦天身旁微微鞠了一躬有些拘谨的说道，并双手递上一份提前准备好的简历给秦天。 ”好的，跟我来吧！“随即王小娟便跟在身后进入秦天的办公室。 “来请坐吧”秦天礼貌热情的说道，试图缓解女孩内心的拘谨之情，但自己心里也知道这个女生应该是不会录用的。 “哦~好”王小娟站在一旁点点头后蹑手蹑脚的坐下。 “王小娟是吧”秦天看着简历微笑着说道。 “是的，领导”王小娟端坐着，双手平放在腿上，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正被老师教育。 “来，喝水，我先看一下你的简历”秦天将茶杯递到王小娟面前，见王小娟人仍然十分紧张的模样于是说道“我叫秦天，是这里的企划总监，现在临时负责招聘的事，不用紧张，现在我也不是你领导，你也不是这里的员工，你就当成认识一下交个朋友，我看你是23岁是吧，我也才比你大两岁，咱们都是同龄人，随意一点”。 “好的，秦总监”王小娟微笑着点点头。 ”你先做个自我介绍一下好吗？比如你有什么特长，你对自己怎么评价等等“秦天说罢继续看着简历，虽然简历上有王小娟的基本介绍，但秦天更想听一下王小娟的表达能力。 “嗯~我，我叫王小娟，今年23岁，刚毕业，大学学的专业是护理，我老家是东江省花莲县的，现在住在东阳亲戚家.........”渐渐的王小娟放松了些没有那么紧张，表达的逐渐有了逻辑条理，只是声音很小，或许有些自卑心理，不敢大胆的展示。 “嗯~，你是想应聘什么岗位，对该岗位有什么认识呢”秦天看着王小娟微笑着问道。 “因为我学的专业是护理，所以我想应聘护士岗位，但是我没有工作经验，不知道你们招不招应届生........” 王小娟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能录用我，做什么岗位都可以，我愿意学，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 “嗯，没经验不怕，只要肯学积极向上，总有天都会经验丰富的”秦天听了王小娟所说后，心里也在犹豫，但是秦天非常看重肯学积极向上的人。 “对了，你去其他地方面试过吗？”秦天紧接着问道。 “嗯~您这里是我最近一月面试的第十五家单位.......” “啊~”秦天有些吃惊的张大嘴巴，但转念一想，这样不太礼貌恐怕会伤了别人自尊心，于是赶紧平复一下接着问道。 “那你面试这么多是想从中挑选一家适合的吗？” “不是，领导您别误会，是因为都没被录用上，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放弃继续在这个城市里找工作.....”王小娟赶忙解释道。 王小娟自知已经面试了好几家单位，都未被录用，自信心也颇受打击，此时言语间显得非常诚恳甚至有些央求的口吻，在大学里学到的知识在这个社会也基本用不上，多家单位都以应届生无工作经验不录用自己。 而此时秦天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判断，这姑娘应该是因为外表以及拘谨不健谈的状态导致面试屡屡被拒，这样的人虽然基础不是很好，但是这种人更有逆境拼搏的心，只要肯学，这种人成长起来比很多人都好用。 “这样吧，可能护士岗位不太适合你，如果我们录用你，你愿意接受做其他岗位吗？”秦天思考一会儿后说道。 “我愿意，您安排，什么岗位都可以的，我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学到东西都可以”。王小娟赶忙点点头应道，自己毕业后来到这个城市找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仍然一无所获，兜里的积蓄也所剩无几，长期住在亲戚家也不是办法。 “好的，从咱们初次交流来看，你的优点很明显，缺点也很明显，现在大多数的工作都离不开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因此表达沟通能力很重要”。 “嗯嗯，是的，我想弥补自己的不足”王小娟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只要你肯学，我可以把你安排在客服岗位上先锻炼一下”。 “好的，请问客服是做什么呢？” “这个岗位是在办公室坐着工作，利用网络和电话接受患者的咨询，为患者解答一些基本的问题，最终将患者预约到医院来检查治疗，相当于这个岗位是患者和医生之间的桥梁，患者会通过我们设定好的平台或者咨询电话进行咨询，同时也可以预约挂号，方便患者就诊，这个岗位不用与患者面对面沟通，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 “好的，可以的”此刻王小娟有些兴奋的赶紧点点头答应道，听了秦天介绍非常喜欢这样的工作，仿佛生怕晚了秦天便后悔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呢？”王小娟赶忙问道。 “你都不了解一下工资吗？”秦天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多数面试的人最关注的和最常问的问题都是，工资是多少，一个月休息几天，上班时间几个小时这类的问题。 “没事儿，工资多少都无所谓，只要包吃住，况且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能力拿不到高工资………” 王小娟非常淡定的说道，在其心里只要能录用自己便已是不错了。 “好的，你有这样的心态非常好，咱们既然是想学习就要有一种空杯心态，不要太在意物质的报酬，我就喜欢用你这样的人，我觉得只要有这种心态谁都能成长起来……”听了王小娟的回答秦天甚是满意，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秦天坚定了一定要用这人的想法。 “当然，也要给你基本的生活保障，这样给你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1800，试用期后根据你的表现再调工资……”。 “嗯嗯，好的，谢谢领导”此刻王小娟非常欢喜，这个工资水平虽然不算高，但也不算低，自己很多做护士的同学也是1800至2000左右。 “好的，具体上班时间我待会儿跟领导汇报后再通知你，应该月底就可以入职，我们下个月初就要开业，还有几天时间……”。 “好的，没问题，谢谢您，秦总监.........”王小娟站起身连连微微鞠躬答谢，此刻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到了方向。 “不客气，不客气”秦天连忙也站起身回到，自己还是第一次见面试者如此礼貌客气，深感意外。 “行，那你回去等我电话”。 “好的，谢谢秦总监，那我先走了”。 “好的”秦天也客气的将王小娟送至电梯口，此时的王小娟和刚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情绪大不相同，也比先前多了一分自信，彷佛判若两人。 这时电梯门打开，陶总从电梯里出来后王小娟方才进入电梯，和陶总正好迎面相遇。 ”陶总，正好跟你汇报个事情“秦天见到陶总便主动打招呼道。 ”哦哦，好的，来我办公室说吧“陶总揉了揉眼睛说道，看样子应该是刚起床不久。 ”好的”，来到陶总办公室后陶总一如既往的走到茶桌旁泡茶。 “陶总，我刚才面试了个人，感觉还不错，我想录用她跟您汇报一下”。 “哦哦，就刚才那个女生吗，长得五大三粗的，这么丑，你准备怎么安排啊”，陶总立即想到电梯口相遇的那位女生。 “她是护士，但是如您所说放在护士岗位上可能不太合适，我跟她聊了后感觉她的心态很不错，有上进行，愿意学，而且毕竟是护理专业有一定的医学基础，我想用在客服岗位上，我带一下她这人应该好用的.........”，秦天生怕陶总不同意，于是将王小娟的优点详细的描述了一下。 “哦哦，不用跟患者面对面沟通没问题，既然是客服岗位你做主就行”陶总想了想，客服也是属于秦天的管辖范围，秦天又是林总派来重点协助自己组建企划团队的，那干脆自己就不用管太多，就当卖给林总的面子，反正做不好也不是自己的责任。 “好的，我跟她谈的工资是1800可以吗？”。 “嗯，可以的，也只能值这个价”，陶总喝了口茶说话间有些不屑道。 “好的，那我通知她月底入职，可以提前进行一些筹备工作”。 “好，你安排就行”。 “嗯嗯，对了陶总，下午还有几个面试护士的，您看您有时间吗？我叫过来你面试”。 “不用了，这些基层岗位你面试就行，医生或者管理层级别就我来面试”。 “好的”说罢秦天便退出陶总办公室。 此刻的秦天逐渐对陶总失去了不少好感度，作为领导怎么能以貌取人，而且此刻的陶总说话间让秦天觉得这人的素质也有些低。 第35章 干练的女子 医院的装修已全部完毕，陶总忙着准备开业的事宜以及和一些政府官员合作单位洽谈，每日陶总的办公室都是人来人往。而招聘事宜几乎都是由秦天负责，除了一些重要的岗位陶总会亲自面试以外。 因负责招聘面试工作，秦天的办公室也是每天人来人往不断，由于和谐医院在当地的规模较大，前期也投入了不少的宣传，慕名而来应聘的人员络绎不绝。 “好的，我在办公室，你乘电梯上十楼来吧！”这日秦天依旧在办公室等待前来面试的人员。 “你好！请问是在这里面试吗？”一清脆御姐般的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一位穿着白衬衫，包臀黑裙，踩着高跟鞋的女子站在秦天办公室门口。 “是的，请进”秦天坐在办公桌旁抬头看见来人后便起身邀请女子进屋入座。 女子进入办公室后主动与秦天握手，举手投足间显得非常有礼貌且大方，散发着强大的职场女性特有的气质。 “您好！这是我的简历，请您过目”女子优雅的坐下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简历递给秦天。 “好的，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秦天接过简历后说道。 “好的，我叫张红英，今年28岁，已婚，家住迎宾小区，我的有4年的行政工作经历，在上一家单位曾做到行政主管岗位，我的优点是做事细心，认真负责，我想应聘贵院的行政岗位，期望能加入贵院在院方领导下提升自己.........”女子有条不紊的介绍起自己，话语间透露着十足的自信。 “嗯嗯！不错~”秦天看着女子的简历听着女子介绍连连点头道。 这时敞开的办公室门前见一人走过，秦天连忙起身追了出去，“陶总，这有一位面试行政的女生，有相关工作经验，您要不要看一下”。 “好啊！是你办公室那位是吧”。 “嗯嗯，是的” “你叫她来我办公室吧，我跟她谈”。 “好的”随即秦天回到办公室与张红英说道“你好，你跟我来这边吧！我们领导跟你聊聊”。 “好的”张红英连忙起身将秦天桌上的茶杯收拾归位，方才跟着秦天离开办公室，这一细节秦天看在眼里甚是满意，心想这女子陶总也一定看得上。 “陶总，这是张红英，这是我们陶总”秦天领着张红英敲开陶总门后做了简单的介绍并将简历递给陶总便退出陶总办公室。 “来，请坐”看到张红英陶总顿时来了兴趣，热情的邀请张红英入座喝茶。 “陶总您好！我叫张红英”张红英主动与陶总握手自我介绍后方才入座，举止依然是大方得体。 看了一眼简历后陶总点头说道“嗯！不错，你是怎么想到来我们这应聘呢？”。 “半月前我听说这里要开一家医院，离我家挺近的，然后昨天过来看了一下规模挺大的，我想在这种单位里能让自己学到很多，获得成长，于是我就打电话联系秦总监尝试一下”。 “嗯嗯！不错，我们这里现在是新组建团队，你来到这里呢能获得更多学习成长的机会，同时也有充足的晋升空间”陶总喝了一口茶翘着二郎腿说道。 “你结婚了是吧”陶总继续问道。 “是的，陶总”。 “嗯，可以，结婚了更稳定些，我们要的就是能稳定上班的人”。 “家里有人带孩子吗？能接受加班吗？” “孩子她奶奶带着的，我可以接受加班，工作嘛只要有事没做完加班是正常的”。 “嗯，不错” “你会喝酒吗，工作需要出去应酬喝酒你怎么看？” “我能喝一点，但是酒量不太好，我觉得职场里面应酬是正常的，尤其是需要和人家谈合作不应酬一下人家也不会跟你合作，俗话说烟铺路，酒搭桥嘛，我以前的工作也经常出去应酬的”张红英曾做过行政主管，经常陪领导外出应酬，对此也是很司空见惯的。 “嗯嗯，不错，你来做这个岗位挺合适的，我想把你提为行政主管，但是你刚来得从行政专员做起，只要做得好三个月内升你为行政主管”。 “可以的.......”张红英立即爽快的答应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就来入职上班”。 “好的，谢谢陶总”说罢张红英正欲起身告辞，陶总紧接着说道“你一会儿忙不忙啊，不忙咱们再聊会儿” “嗯嗯，不忙的，我只是怕耽搁陶总时间，您一定很忙的”。 “没事儿，既然都谈好来上班了，我一会儿有个和政府领导的饭局，想带你一起，顺便看看你的临场反应能力”。 “可以的，只是我去方便吗，我今天也没怎么化妆，怕给您丢脸呢”张红英说着用手捂着嘴嘿嘿笑道。 “没关系，你就这样挺漂亮的，看起来又很干练......”陶总打量着张红英说道。 “是吗！谢谢陶总夸奖”不一会儿陶总办公室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看来两人相谈甚欢。 这时秦天坐在自己办公室内接到一通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文娟打来的“是不是把忘了啊？”电话里文娟笑嘻嘻的说着。 “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啊，这不是刚到这边来工作挺忙的嘛”。 “是吗？可能是这边的美女缠着你吧！”文娟开玩笑的说着。 “怎么可能，哪来的美女”。 “哈哈哈，美女马上就到你身边啦”。 “啥意思啊？”秦天很是纳闷儿的问道。 “哈哈！你猜猜我在哪里”，电话里文娟俏皮的说道。 “不知道”秦天对此表现得毫无兴趣冷冷的回应道。 “我在你上班这里呢，你在几楼啊，我上来看看你呀”。 “啊！你不上班吗？怎么来我这里了”。 “老大，你走了就不想我们啊，人家文娟天天念叨你呢，你都不打个电话，这不我和文娟休假来看看你啊” “讨厌，别乱说”电话里传来王婷和文娟说话的声音。 “行，我下来接你们”挂断电话后秦天立即乘电梯来到一楼，只见文娟和王婷站在医院大厅，文娟穿着咦袭长裙，还画着淡淡的妆容显得依旧十分清纯靓丽，看样子是特地打扮一番才来见秦天。 “老大，这边医院好大啊，你跟林总说一下把我们调过来吧！”见到秦天王婷赶忙说道。 “就是啊，把我们调过来吧！”文娟也跟着王婷补充道。 “那怎么行，你们都过来那边咋办，林总也不会同意的，走吧！去我办公室聊”秦天走到文娟身旁说了两句后便挥手示意两人跟上去办公室聊。 “陶总要出去呀” “嗯，出去一下” 秦天带着文娟、王婷正等电梯前往办公室时便见陶总和张红英从电梯里出来，于是主动打着招呼问道。 第36章 隆重开业 “好消息！好消息，和谐医院隆重开诊，特邀省医知名专家坐诊........”东阳市处处充斥着和谐医院开业的宣传消息，临近开业这几天陶总便已提前安排好各种渠道的宣传广告，除了电视台的广告播放以外还请了不少大妈锣鼓队敲锣打鼓走街窜巷的宣传。 这日，筹备许久的和谐医院总算正式营业，医院内秦天正和后勤杨开军一道紧张的忙碌准备着，陶总也在不断奔走招待着来访的各单位领导贵宾。 “快联系一下广告公司舞台搭建好没有”秦天叫住杨开军问道。 “刚联系过，马上就搭好了，他们天不亮就开始搭建了，一定能准点完成” “好的” “红英姐，你带着导医他们做好服务引导工作”秦天对张红英说道。 “好的！放心，我和他们一起做好服务工作”。 “王小娟，你负责做登记，登记表在我办公室的桌上，另外你协助杨开军一起做一下后勤保障”，考虑到王小娟的形象问题秦天决定将其安排为幕后工作。 “嗯嗯！好”。 此时医院大楼前已挂满了各单位的祝贺条幅，每条条幅约有十米长，从医院三楼的窗户径直拉到一楼的屋檐下，条幅上写着诸多单位的祝贺词，其中有9条均是东江集团旗下医院送来的，医院门口人来人往，4名年轻靓丽的护士身着白大褂披着一条迎宾绶带站在门口引导来访的领导嘉宾。 这时医院门口的正前方空旷处已搭建好一6米x6米的舞台，舞台中央一排桌椅整齐的摆放着，桌面上放着写有姓名的桌牌，这便是嘉宾席。主持人正在台上宣读开场词，舞台的正前方依序排列着约20张白色靠凳，这便是观众席。舞台两侧整齐的站着几名身披绶带的礼仪小姐。 嘉宾席上，依次从左往右坐着的是东江集团董事长林耀华、东江集团执行董事林国立（即省皮肤病医院总经理，秦天的前领导）东阳市卫生监督管理局局长唐立新、东阳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张光林、和谐医院总经理陶运章、和谐医院院长梁志兵（集团委派），这样的场合政府领导必然是坐在c位。 “下面有请张市长讲话........”一轮礼炮轰鸣后主持人的串词邀请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声，张光林副市长走到舞台右侧的讲话台致辞，这时台下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观众席的凳子早已不够坐。 “为缓解我市及周边群众看病难，看病贵等问题，东阳市和谐医院是我市引进的重点民营医疗机构.........” 张副市长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跟着念出来，台下早已是掌声沸腾。 “看到没，这家医院牛逼啊，开业把副市长都请来了”台下围观的群众里议论纷纷。 “嗐！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猫腻，这年头官商勾结的，不见得是啥好事儿”。 “这话可不能乱说，看到那边的警察没，小心把你抓起来”围观的人群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有跟着领导的讲话点头赞同的，有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有充满了好奇心看热闹的。 张副市长讲话完毕，众人鼓掌后主持人紧接着串词说道“下面有请东阳市卫生局唐立新局长讲话....” 一阵慷慨激昂的音乐声响起唐局长拿着准备好的稿纸走到讲话台。 “东阳市和谐医院是我局批准成立的二级甲等综合医院..........”唐局长简单的几句话讲完伴随着掌声回到嘉宾席。 “你们多找角度拍好素材哟，尤其每个领导讲话都要拍下照片”秦天在台下和文娟、吴波沟通着，因开业较急有些人员便从集团其他医院临时抽调过来帮忙，而秦天作为现场统筹对接着每个环节的顺利进行。 “好的，老大放心”文娟拿着单反相机一边拍照回应道。 “接下来有请东江集团董事长林耀华致辞....”主持人接着宣讲道。 “和谐医院是由集团重点打造斥资两亿元建设的综合性医院，旨在响应政府号召解决周边群众看病难看病贵等问题，我们同时邀请了诸多名医专家坐诊........”林董事长致辞完毕后紧接着陶总和梁院长依次发言。 和谐医院的开业典礼如火如荼的举办完毕后陶总和秦天带着各位领导在院里参观着，而林总要赶回皮肤病医院便先行离开。 “我都过来了，就让我在这边上班吧！”此时文娟赶紧追上林总说道。 “不行~”林总撂下一句话便离开，心想这姑娘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怎么这么想来和谐医院上班，于是一口拒绝道。 “张市长~您这边请”陶总带着领导一行人走在前方四处参观，电视台的摄像机也跟着拍摄领导调研新闻信息。 这一轮开业仪式在众多领导的加持下可谓是为和谐医院打下了夯实的基础，电视台的报道和众多的广告信息轰炸下，和谐医院已在东阳市人尽皆知，就诊的患者络绎不绝，接下来和谐医院将如何快速盈利？这其间又有些什么勾当？秦天又将面对怎样的遭遇？ 第37章 关上门的办公室? “秦总监，来一下我办公室”秦天正在办公室工作忽听得对面办公室陶总的呼喊。 “好的，马上来”秦天立即回应道。 “陶总，有何指示”秦天来到陶总办公室问道。 “最近医院开始正常运转了，你对接下来的工作需要怎么做思路清晰吗？”陶总喝了一口茶示意秦天坐下聊。 “嗯，我建议咱们还是得抓紧把人员配齐，然后把职权分下去，每个部门安排一个主要负责人，然后严抓管理，提升服务质量” 秦天想了想回答道。 “是的，最近你的工作也比较多，你把招聘工作交给张红英负责，人到位了你就组织培训服务礼仪，医生都已到位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把护士和导医配齐，现在医院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你要把精力放在经营上面，招人这种小事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好的，没问题！” “你和我的主要任务是努力把医院的经营工作做好。首先，要坚持每天做好医院的各项日常管理工作，监督和跟进医院各种工作，维护秩序，维护医院形象。此外，还要努力提高医院的服务质量，提高服务水平，以满足病人的需要，给病人提供最优质的护理服务， 确保病人的就医安全。另外，你还要协助负责医院的招聘工作，对招聘人员的素质进行严格检查，确保雇佣的人员能够满足医院对服务质量的需求。当然，我还会经常组织培训活动，给员工提供专业的知识和技能，让医院的服务质量得以不断提高”陶总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确如领导风范。 “嗯嗯，明白”对于服务秦天格外的重视，而陶总虽然也重视服务，但其最需要重视的便是经营，也就是经济效益，对于秦天陶总一直不愿意跟其说过多的话语，每次交流仅仅是义正言辞的工作交流。 “行，你去把张红英叫来我跟她交代一下” “好的”， 于是秦天来到行政办公室对张红英说道“红英姐，陶总叫你去一下他办公室”。 “好的，就去”，说罢张红英拿起桌面上的笔记本便动身前往陶总办公室，对于在职场工作多年的张红英很是清楚，当领导叫自己去办公室的时候一定要拿上笔记本，不管能不能用得上，也要让领导知道自己很重视领导说的话，随时准备记录的模样。 这时陶总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走进来的张红英，一身职业装显得尤为性感，心中顿时愉悦了许多。 “陶总，您找我啊？”。 “嗯！”陶总点点头并手指了指办公室的门示意张红英将门带上，张红英也立即心领神会轻轻的关上门后走到陶总身前。 “这几天辛苦啦，看你表现得还不错，找你聊聊接下来的工作”，陶总坐在靠椅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道。 “陶总，您辛苦啦，这几天开业的事您都忙坏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张红英站在陶总身前双手交叉环扣于腰腹处，白色的衬衫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的包臀裙下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细腿显得格外诱惑，陶总看着张红英眼里直放光。 “小张啊，看看你最近好像忙得都瘦了一圈，我还准备让你负责人事招聘工作呢...........”陶总拉着张红英的手说道，一脸心疼的模样。 “没事的，瘦点显得身材更好嘛，陶总尽管交给我工作吧，我能做好的............”张红英微笑着说道，也不避讳陶总拉着自己的手抚摸。 “刚才我找秦总监聊了下你的情况，想提拔你做行政主管，但是他建议再观察一下，说你刚来不久这么快提拔有点不合适”陶总松开手靠在椅子上看着张红英说道。 “啊~我服从领导的安排，只是有些疑虑怕说了让您不高兴”张红英低着头表现得有些委屈的说道。 “没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 “就是~您是总经理，不应该是您说了算吗，为什么要听秦总监的呢？” “嗐！这你就想错啦，不是要听的他的，这里也确实是我说了算，只是考虑到他是总部林总派来的人，怕他跟总部乱说些什么话，其次我也想看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怎样，最近看来你工作上没什么问题的，我相信你能表现得更好的，只要你表现好了我提拔你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陶总这样说也是出于试探的目的，其一试探张红英有没有跟秦天走近，是否在自己的控制中，其二试探张红英是否懂事，能体会到自己的言外之意并乐于接受，对于陶总这样的老狐狸来说做什么事都得先保证自己不处于很被动的局面。此刻的张红英也完全明白陶总的意图，并不是自己工作做得不够好，至于怎么让陶总满意其心里也有了主意。 这时陶总再次伸了伸懒腰显得异常乏累的状态，张红英立即心领神会，走到陶总身后说道“陶总，看您这么辛苦，我帮你按按肩舒缓一下吧”。 “哟，不错嘛，最近是有些累，看看你手法怎样”。 “好的，陶总您一定会满意的”张红英伸出双手在陶总肩上轻柔的按摩着，手指间尽显抚摸挑逗之情。 “陶总，这样舒服点吗？”张红英一边给陶总按摩，一边俯身在陶总耳旁说道。 “嗯，舒服，没想到你这双手还有这么灵巧的手艺”陶总一辆享受的靠在椅背上说着并伸手在张红的手背上不断抚摸，这时陶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有看错人，抚摸着张红英的手更加大胆。 “陶总，您放心，接下来我会让您越来越满意的”张红英双手环在陶总的肩上说道，看似在揉肩，但更像是一对儿情侣之间在卿卿我我。 “是吗？打算怎么让我满意啊？”陶总将张红英拉到身前，一把搂在怀里说道，而张红英也顺势的坐到陶总的腿上，神情眉眼间显得有些娇嗔更有些诱惑，双手也环抱着陶总的脖子。 “陶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让您满意的”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需要的.......”陶总看着怀里的美人儿说道，手已经在张红英穿着黑色丝袜的腿上不断游走抚摸着。 第38章 减免申请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两人心里一惊，张红英立即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陶总办公桌前，与陶总保持一定的距离，彷佛刚开始谈论工作的模样。 “请进~”陶总调整了一下坐姿后说道，来人推门进来，是杨开军。 “陶总，这是秦总监需要采购的一些物品，请您签字是否可以购买？”杨开军拿着一张采购申请单递给陶总，在杨开军进门时瞟了一眼张红英的神情，已然发现一丝异常，杨开军心里已有一丝疑虑，但依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状态。 “好，我看看”陶总接过申请单看了一眼后便拿起笔潇洒的签上自己名字后递给杨开军。 “好的！我这就去办”杨开军接过便赶紧退出办公室，心想如果是被自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那铁定工作不保。 “咳咳~，小张，你接下来主要负责人事招聘工作”杨开军离开后陶总立即清了清嗓子对张红英说道。 “好的，有什么要求吗？”张红英妩媚的看着陶总说道。 “现在主要差的是护士，多招些年轻漂亮的护士，形象好一点的招来放在导医岗位，男科治疗室一定要安排年轻漂亮的护士”。 “好的，那工资怎么开呢？” “工资一千八至两千五，所有基层护士一千八，形象好又听话懂事的两千，护士长级别两千五”陶总淡淡的说道张红英听后有些吃惊的问道。 “好的，可是这工资恐怕不太好招吧！” “现在等着找工作的护士一大堆，在咱们行业里护士就这个工资，我们这开的还算高的了”。 “好的，明白了”张红英一边回答一边将重点记录在笔记本上。 “那不知陶总对形象的要求是怎样呢，哪种才算形象好呀！”张红英看着陶总嬉笑着调侃道。 “过来，我告诉你”陶总一招手示意张红英靠近自己，张红英也乖巧的走近陶总身旁。 “哪种算形象好啊！就像你这样前凸后翘的”陶总看着张红英一把将其揽入怀里并抚摸着张红性感的腿说道。 “哎呀！讨厌，别一会儿被人看见了”张红英娇嗔的说道。 “怕什么，看见就看见，谁敢多嘴我就让他走人” “嗯嗯~~” 两人又是一阵卿卿我我后陶总才不舍的放开张红英说道“你先去忙吧，下班后陪我去喝酒”。 “啊~今天我老公在家里的不能回去太晚了”。 “咋了，难道你加班你老公也要管啊，今天的酒局有两位政府领导参加，很重要的，这种场合一般人我都不带上的，你考虑一下吧”。 “那好吧！我去”张红英见陶总有些不开心了于是赶紧答应道。 张红英这才离开陶总办公室，对于两人来说，这只是各取所需，在利益的驱使下，什么伦理道德早已抛之脑后，在张红英心里所认为这也只是职场的常态，自己要变强巩固自己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张红英离开后此时的陶总显得心情格外愉悦，走到窗前哼着小曲思考一番后便拿出手机拨打一通电话。 “老杨，上次你那个药再给我弄点吧！” “好的，一会儿忙完给你送来”。 ................................. 这日下午临近下班时，男科医生杨主任拿着一小药瓶和一张纸质的申请单来到陶总办公室。 “来~老杨来喝茶”看见时杨主任的到来陶总赶忙热情招呼着。 “这是你要的药~”说罢杨主任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怎么啦，老杨看你这很累的样子啊”陶总一边给杨主任倒茶一边问道。 “哎！今天接个病人，嘴都说干了才搞定”，杨主任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 “什么情况啊？”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陶总先听哪个？”杨主任笑了笑说道。 “什么好消息，说说看”。 “今天这个病人15岁，包皮过长，家长带来做手术，你也知道做个包皮手术才两三千块钱，没什么业绩我看那家长像做生意的样子应该有钱，于是我给这孩子检查完后跟他家长说，这孩子除了包皮过长外还有生殖器神经断裂，光做包皮手术没有的，还要做神经连接术，生殖器神经问题不解决这孩子以后生殖器都无法勃起，这玩意儿就没用了，哈哈~你猜后来怎么着？”。 “后来呢？”陶总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这一定是个大单。 “后来这家长吓得不轻，我跟他说再加两万五千块钱，一次性给他解决好，不要让孩子落下病根以后都无法抬起头做人........”。 “然后呢？成了吗？” “成了，交了两千订金，明天来做手术”。 “嗯嗯，不错，搞业绩还得是你老杨啊”陶总听后非常高兴的竖起大拇指说道。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那还有个坏消息呢？” 老杨接着喝了口茶后说道“坏消息就是这个患者家长一直跟我讨价还价，想要优惠点，我跟他说这是医院，又不是菜市场还能讨价还价，然后那家长又一直跟我诉苦哭穷说做生意亏了，现在经济压力很大......” “嗯嗯~然后呢？” “然后磨了很久，我考虑到怕他去其他医院做就白白流失了，于是我跟他说我跟领导申请一下给他减免五千块钱，还当着他写了这个申请单后，才交了两千块钱订金决定明天来做手术”，说罢杨主任拿出一张申请单递给陶总看。 “可以可以，还是你老杨拿捏得住，这不就成个大单”。 “嗐！你也知道，这只是做戏给患者看，让他知道我确实帮他申请了优惠，明天这个患者一定会来交钱做手术的，到时候我跟他说领导同意给他减免五千，但是很不容易才拿到的”。 杨主任从陶总手里拿过申请单便准备丢进垃圾桶，这时陶总赶忙制止住说道“老杨，咱们既然做戏就做全套吧，我签个字你拿给人家看一下，这样更真实一些”。 “嗯嗯，对头” “老杨今天业绩不错啊！”陶总签了字将申请单递给杨主任后说道。 “嗯，今天还可以，应该总共有个十来万的业绩”。 “可以嘛，很厉害的”。 这样的操作对于陶总和杨主任合作多年来讲也是见怪不怪的，也正是如此两人才更加臭味相投。 第39章 孕妇学校? “陶总，这是我拟的方案，针对妇产科人群做一些品牌提升加强医患关系更好的结合，请您看看”这日上班时秦天拿着准备好的方案来到陶总办公室。 “嗯，我看看”陶总接过方案认真看了起来。 “孕妇学校？你这是想搞个孕妇学校啊？”陶总看后诧异的问道。 “是的，我了解了一下外地很多城市已经开始流行在医院里建孕妇学校，妇产科本就是我们医院的主打科室之一，我想我们也有必要搞一个孕妇学校”。 “第一，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人手做这些事情，第二，我们现在要着重搞的是怎么提升经济效益，为集团快速回笼资金，我觉得你这个方案应该暂缓实施吧”，陶总看后将方案还给秦天并委婉的拒绝道，心想我这压力山大，集团催我要经济效益，哪有闲工夫搞这些。 秦天接过方案有些失望，心想陶总的格局也太小了吧，怎么眼里只有钱，正欲离开时转念一想，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再争取一下吧！于是接着说道。 “陶总，我觉得我们现在医院刚起步，应该重视口碑，把口碑做好了经济效益自然也来了，我觉得咱们应该两手同时抓，这个孕妇学校是很好的提升品牌口碑的方式，把孕妇群体集中到医院，然后安排权威的妇产科医生免费为她们讲解孕期专业知识和注意事项，再结合开展一些孕期手工艺活动，我想这样即能将孕妇群体锁定在我们医院，又能提升品牌口碑，这些做好了经济效益不就自然的起来了吗？” “你说得倒是简单，做口碑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起来的，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周期，咱们耗不起啊，快速提升经济效益才是我们当下急需做的事情”。 “好吧......”秦天拿着方案失落的离开陶总办公室。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秦天思考许久仍有些不甘心，自己冥思苦想几天的方案不能就这样被pass了，于是拿着方案再次来到陶总办公室。 “陶总，我想再跟您讨论一下”秦天轻轻敲开陶总办公室的门说道。 “哦~说吧，什么事？”。 “就是刚刚跟您汇报的那个方案，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做，要不您再仔细看看，我把细节做了一些修改”，秦天恭恭敬敬的将方案再次递给陶总。 “不用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想法没错，但是现在咱们还没必要做这些，怎么快速抓钱才是重中之重”。陶总再次拒绝道，言语间已然有些不耐烦，这小子怎么这么执着，都说了不行还来。 “行吧......”秦天再次失落的离开陶总办公室，可依然认为这是对的事情，仍不想放弃，于是转身来到门诊产科诊室刘主任，产科刘主任是军医大学出身，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已是临近退休的年纪，但为人十分谦逊，也是秦天最认可的一名医生。 “刘主任，现在忙吗？”。秦天轻轻敲了一下刘主任诊室的门，见刘主任正在拿着一本医学书籍看书。 “不忙，是小秦啊，进来坐吧！”刘主任用手往上推了一下眼镜抬头说道。 “打扰一下您，我这边写了个关于产科的方案想请刘主任看看给点意见”秦天坐下后恭恭敬敬的将方案书递给刘主任。 “好，我看看吧，但是我一个老太婆能有啥意见，你们做领导的觉得行就行啊.....”刘主任看着方案一边说道。 “哪里哪里，咱们做什么事情不能光坐在办公室纸上谈兵吧，也要结合一线实际的情况来做，而您在这方面是最有发言权的.......”，很少恭维别人的秦天说出这话让刘主任听得非常舒服。 “嗯，我觉得这个好，可以将我们的优势广而告之，人家孕妇来我们这里还能学到很多孕期保健知识，这个做好了应该能吸引不少人，也是一项利民工程”，刘主任仔细看了一遍后说道。 “嗯嗯 ~是的，我觉得咱们作为企业，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疗行业，除了行医外也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回馈社会”。 “是的，小伙子心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弄起来后谁来讲课啊？”刘主任微笑着看着秦天问道，这状态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我觉得您来讲课是最合适的，我想这个如果能建起来，您来做这个孕妇学校的校长最合适不过了，您有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是公认的产科专家”。 “嗐~你小子可别瞎捧我，我一老太婆做什么校长，我也不懂得你那些运营的东西，你要是有需要我做做讲师还可以......”。 “嘿嘿~~ 那刘主任您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 “嗯，我觉得很不错，很有新意，不过我说了也不算你找上头领导做主啊.....”说话间刘主任手指了指上面，示意坐在办公室的陶总。 “嗐~我找过他，他说咱们现在要抓经济效益，搞这些没用”秦天一声叹息后说道。 “一天天的都在讲抓经济效益，口碑不做好谁会来你这，经济效益从哪抓啊！”刘主任也是较为反感陶总的做法，因为自打来到这里上班后每天陶总都会组织门诊医生开会，每天都是讲一个问题督促医生们要搞开发，要让患者花更多的钱，要抓经济效益。 “是啊，我也不太明白上面的意思.......”两人交流一番后统一了意见，秦天心想得到了刘主任的认可这事儿就好办了些，或许再让刘主任帮着说点话也许就能成。 “好的~谢谢刘主任”这时见一孕妇挺着大肚子拿着检查单走进来，秦天赶忙起身告辞。 回到办公室后秦天仍然在思考这件事情，心想陶总不同意就再往上报吧，兴许总部的领导会支持这事，但在集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切忌越级上报。 第40章 安排 思虑再三后秦天决定给林总打一通电话试试。 “林总，我想跟你汇报一件事看看你的意见”拨通林国立的电话后秦天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哦，什么事说吧！”。 “就是我在这边策划了一个孕妇学校的方案，我觉得这样做可以提升品牌口碑增进用户粘度，同时对提升业绩也有帮助”这时的秦天学聪明了些，知道领导最关注的就是业绩，于是最后补充提到了可以提升业绩。 “哦，挺好的啊，你跟陶总汇报没有，那边的事情还是由陶总直接管理就行“。 “跟他汇报了，他没通过，我想把方案给您看看你的意见”。 “哦~行吧，你发我邮箱我看看吧！”。 “好的，马上发你”。 挂断电话后秦天立即将方案发送到林总的邮箱后便期待着林总的回复。 另一头，林总坐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查看秦天发来的邮件。 “这小子，果然有些能力，想法不错，就是太不懂得人情世故了”林总看完后心里默念着。 等了许久后终于接到了林总的回复电话。 “林总，可以吗？”秦天焦急的询问道。 “嗯，我看行，你再找陶总研究一下吧！”。 “好的！” 得到林总认可后秦天无比高兴，赶忙拿着方案再次来到陶总办公室。 “陶总，我想再跟您商量一下.......”秦天敲开陶总办公室门说道，只见陶总正在茶桌旁坐着打电话，见有些打扰秦天赶紧止住声音准备退出来，这时陶总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秦天入座。 秦天小心翼翼的走到茶桌旁坐下，这时陶总已说完挂断电话。 “说吧！什么事？”，陶总面带微笑看着秦天问道。 “陶总，这个方案的事要不咱们再研究一下吧，我找产科刘主任商量了，她觉得可行的，然后我又跟林总也汇报了，他也觉得可以的……”。秦天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完整的说出来，完全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 此时，只见陶总的脸逐渐阴沉下来，诧异的看着秦天心想这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固执就算了，居然还背着我越级上报，这是想整我吗。陶总对秦天的好感度此刻已降为零，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 “哦~那行，你试试吧！” “好的，那方案您签个字，我立即开始执行”秦天高兴的将方案递给陶总，却完全没注意到陶总脸色的变化，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把陶总得罪了。 “不用签都行，你直接办就行了......”陶总看着秦天淡淡的说道。 “好的，那我先找相关人员开个会说一下这个事情，然后就开始办......”此刻的秦天心里十分激动，对此事表现得非常积极，站起身回道便欲离去。 “嗯，去办吧”说罢陶总不急不慢的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从陶总办公室出来后秦天立即来到行政办公室对张红英说道“张姐，通知一下今天下午5点开会”。 “好的，哪些人参加啊？”此时张红英正坐在办公桌前看吃着零食看着电脑。 “行政、后勤、产科所有人员、还有客服中心”。 “好的，有什么安排吗？” “嗯，专题会，一会儿我来主持，你记录就行”。 “好的”。 .......................... 这日下午，秦天提前准备好资料走进会议室，径直坐到首席上等待着众人陆续进场。 电梯里产科的几名护士跟随刘主任一同走向会议室。 “刘老师，听说是秦总监开会，什么事啊，你知道吗？”，护士小李好奇的问着刘主任。 “应该是搞孕妇学校的事吧！”刘主任微笑着说道。 “哦，这秦总监凶不凶啊？”。 “他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我最怕开会了，每次开会都听着想瞌睡，要么就是开着开着开成批斗会” 众人议论着走向会议室。 “大家下午好，今天开这会呢是想跟大家通报一个事情，和产科密切相关，所以把产科的同事们都请来，另外还有行政后勤以及客服，咱们几个部门要联合协作来做这件事”，人员到齐后秦天首先开口说道，这是秦天在和谐医院第一次组织会议，会上所有人都显得特别轻松，并没有领导开会的紧张压迫感。 “张姐，把这份资料分发给大家看一下，大家一边看我一边给大家讲解”没有过多言语秦天立即进入主题。 “好的！”张红英接过秦天打印好的几份方案书分发给众人。 “这个方案是关于做孕妇学校的方案，根据上级领导研究决定，咱们在行医的过程中要不断提高我们的服务质量，增进医患关系，所以我做了这个方案，请大家积极配合一起做这件事情.........” “首先，这个孕妇学校就是把待产期的孕妇邀约到医院来，咱们举办一个类似课堂讲座的形式，讲解孕期保健专业知识，这方面你们都是专业的，我想由刘主任带头来安排讲课的内容，由您带领其他医生轮流着讲课，每周讲一次”，秦天看着一旁的刘主任说道。 “好的”刘主任一边看着方案一边点点头回应道。 “另外，为了让这个孕妈课堂不那么枯燥，咱们还要适当的增加一些互动性的小活动，比如带着孕妇学习手工艺，插花，之类的即能增加趣味性，也能陶冶情操，对孕期心理有帮助，这个事情由行政和客服中心一起负责做，也是每周一次”。 “好的”以张红英为首的行政和王小娟代表的客服中心点头回应道。 “另外，需要的物品这上面我也有注明，请后勤部抓紧准备，这个孕妇学校咱们就设置在旁边的大会议室，大家一起布置一下，把氛围感弄出来，每周五下班前就可以挂点气球啥的布置一下..........”。 由于医院场地足够大，行政区域特地弄了两个会议室。 “好的”杨开军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秦天的要求回应道。 有效的会议没有过多语言，很快将事情讲完做好分工，会议便结束。 第41章 合作 几日后，孕妇学校正式启动，秦天来到大会议室指导王小娟等人布置场景。 “小娟，你看看从你们女生的眼光这气球用哪种颜色好看......” “这种粉色的吧！”王小娟看了一眼自己粉色的裤子说道。 秦天看着王小娟那近两百斤的身躯，上身着天蓝色的宽大t恤，下身一条较为紧身的粉色长裤，脚上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心想这什么品味啊，这样的搭配令秦天有些不忍直视，但为了照顾王小娟的情绪还是说道“行，那就粉色的吧.........”。 另一头，张红英正在陶总办公室“汇报工作”，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张红英坐在陶总的腿上你侬我侬。 “对了，秦总监安排你做那个孕妇学校的现场布置咋样了？”陶总抱着张红英说道，虽然自己不赞成但这毕竟也是集体的工作，陶总还是上心的问道。 “在弄呢，他说还要买什么练瑜伽的东西，要买很多东西呢？”张红英双手环扣在陶总脖子上嘟囔着嘴说道。 “买这么多东西干嘛，真是的”。 “陶总你是不是不想弄这事儿啊？” “是啊，还是你懂我，要不是他跟林总说了我根本不会同意做这事的，这小子现在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了，居然敢越过我找上面的领导”。 “我觉得吧！你也不用太顺着他，毕竟你才是总经理，这家医院的实际管理者，你得给他点教训啊，让他知道这里谁是老大，要是任由他做这不是抢你位置嘛，别做好了到时候他功劳大了公司把他提起来把你踢了就坏了”。 “对！对！对.....”张红英的话直戳陶总的心口，使其连连点头认同。 “我有个办法让他搞不下去.......” “哟！你个小宝贝挺精的嘛，什么办法快说说看~” “他现在不是要买很多物料嘛，你就跟他说现在财务没有周转资金拿不出钱来，让他自己想办法，他不是挺厉害的嘛，他找总部要啊，你也同意了做这个事情，但是财务拿不出钱来也不是你的问题是吧......” “对，我赶紧跟财务打个招呼，你跟后勤说一下”。 “好的~那我先去了”。 “去吧，宝贝儿亲一口~~mua~~\". 此时的张红英格外高兴的走出陶总办公室，心想又拿捏住了一个男人，这些男人再厉害也是任由自己摆布。 .................................. “秦总监，方便吗，跟你说个事儿”杨开军叫住正前往会议室指导布置孕妇学校场景的秦天。 “嗯，怎么啦？” “来，这边说.....”杨开军神神秘秘的把秦天拉到一旁走廊没人的地方小声说着。 “秦总监，你让我买的这些东西买不了了，陶总说财务没钱，没有批钱我没办法买啊” “啊~怎么会，陶总明确同意的啊！”，听到这个消息秦天满脸震惊，自己这么积极的搞这事情咋会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是啊，明明都同意的，怎么会突然说没钱弄不了，我得到的通知是要么就随便弄一下不用买那些东西，要么就推迟一下缓缓。我也没办法了，要不你看这个事情先不慌办吧！”杨开军隐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也不好直说，只能委婉的提醒秦天，可秦天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怎么把这事做好。 “那怎么行啊，所有人都公布出去了，刘主任把课都排好了，这个周末还定了有个孕期瑜伽活动，这不布置一下像个什么样........”。 “行吧！这个事情还得弄，我再想想办法”，两人说罢秦天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 ........................ 坐在办公室秦天思考着如何按照自己的计划将这事进行下去，依旧不愿放弃，思虑许久后秦天猛地起身便往外跑去，彷佛灵光一现有了办法。 从医院出来后沿着街道不断寻找着目标，见到一瑜伽会所，秦天便径直走了进去，这处瑜伽会所位于医院不远处的商场二楼，商场外部巨大的招牌上写着“漫瑜伽”看样子应该是个规模较大的瑜伽养生spa会所。 “您好！请问你们负责人在吗？”秦天来到会所前台问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什么事啊”前台小妹看到秦天这阵势突然心里一惊，心想莫不是哪个执法机构的来检查。 “哦，我是和谐医院的，我叫秦天，想跟你们负责人谈谈合作的事情，帮你们引流些顾客”。 “这样啊！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我们负责人在不在”随即前台小妹走进里间和一位正在练瑜伽的中年女士说道“李总，有个人说是和谐医院的，找你谈什么合作的事情，你看要不要见一下？”。 “医院的，我们跟医院能有啥合作的”李总有些诧异道。 “好的，那我去跟他说你不在，把他打发走”随即前台小妹便准备出来将秦天打发走。 “等等，我还是见一下，你让他去会客厅等我吧！”李总犹豫一下叫住前台小妹说道，心想先看看吧，万一对自己是什么好事呢。 “好的，李总”。 前台小妹从里间出来对秦天说道“先生，这边请坐稍等一下吧，我们负责人马上就来” “好的！谢谢”秦天跟随前台小妹来到会客厅就座后等待着负责人前来，心里不断的默念着怎么开口，怎么跟对方谈，毕竟是第一次找陌生人谈合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感。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休闲西装的女性走进会客厅，看外表大约30岁左右，保养得十分年轻靓丽，看样子确实是练瑜伽的好处。 “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姓李，请问找我什么事呢？”李总走到秦天身旁微笑的说道并伸出手与秦天握手。 “李总，您好，我是和谐医院的企划总监，我叫秦天，来拜访您是想跟你谈个合作的事情.....”秦天立即起身握手说道。 “好的，请坐，什么事情你详细说一下吧！” 第42章 共赢 瑜伽会所内秦天正坐在李总的会客厅详细阐述自己的想法。 “李总，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搞了个孕妇学校，只要是来我们医院做产检的孕妈们都可以免费进入这个孕妇学校，我们将孕妈群体集中到医院进行孕期保健教学，我们的医生会为她们讲解一些孕期健康知识，帮助孕妇在待产期内如何良好的调理身心健康，同时再增加一些趣味活动”。 “另外我想增加更多项目进来让这个孕妈课堂更有趣味性，比如教这些孕妈做孕妇瑜伽，因此想到和你们合作是最好的方式，你们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可以由你们来赞助做这个活动，我们提供场地以及孕妇群体，而这些孕妇群体应该是你们比较精准的客源。除了孕期瑜伽外，还有产后的身材塑形，而这些项目都是你们所经营的项目，和我们合作你们可以通过这个方式吸引到更多的客源，咱们两家实现合作共赢.......”。 “嗯嗯 可以的！”李总听着秦天的讲述连连点头赞同，这时忽然发现前台没有给秦天倒水，连忙起身说道“秦总监你稍座一下，我去叫他们给你泡杯茶，真是的！客人来了都不知道倒水”。 “谢谢，不用客气......” “赶紧去给客人泡杯茶，这可是我们大客户，别怠慢了”李总来到前台说道，此刻李总明显已意识到这是对自己非常有利的事情，本来正愁自己会所的客源太少，该如何发展客源，这就来了个大客户一定要利用好了。 “不好意思李总，我以为是来推销的想着不耽搁你时间简单聊一下就走，我马上去泡茶”前台小妹尴尬一笑说道。 “行，快去拿我办公室的好茶来泡，险些给我搞丢个大客户......”李总手指了指前台小妹的额头低声说道。 “不好意思，秦总监，新来的前台小妹不懂事招待不周......”，李总回到会客厅和秦天继续交谈，此番显得更加热情了些。 “没关系的李总！”不一会儿前台小妹便端着一杯刚泡好热腾腾的茶水恭恭敬敬的递到秦天面前。 “对，刚才你说这事儿对我们两家确实是好事，咱们具体怎么合作呢，谈谈具体的合作细节吧！”李总接着说道。 “嗯，我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咱们全程都是免费，而至于你们如何引流到你们这里来消费，我想你们的人应该明白的，我们每周开展一次，每次都有一节趣味互动课，比如瑜伽、插花之类的适合孕妇做的都可以，而这些活动就由你们来负责，我们负责提供场地和客源，你们派人到我们那里进行你们的瑜伽授课或者其他小活动都可以，我们会给孕妇群体说这是由你们机构赞助的，也是给孕妇群体增加的福利......”。 “嗯，明白了，场地布置也是我们这边负责吗？”李总微笑着问道，深知只要能有这种机会自己的人便能和顾客牵上线，再通过销售手段将这些孕妇群体发展成自己的客户。 “是的，每周开始之前你们派人过去布置一下，需要什么工具物料也可以从你们这边带过去，正好咱们两家也离得近，我们那里有个两百多平方的大会议室就是用来做这事儿，另外你们也可以放点广告宣传之类的展架在我们那里，我们有这么多的孕妇群体也是帮你们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 这时秦天说得更加有了信心，仿佛掌握了商务谈判的技巧，句句话都在点拨对方是帮对方获利而为之，实则更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以的，秦总监，我觉得你这个想法非常好，看你挺年轻的啊，思想格局真不错，真是年轻有为啊.....”李总微笑着看着秦天不断夸赞道。 “李总过奖了......”秦天喝了一口茶回应道，此刻的秦天显得更加稳重老练，彷佛已不是二十多岁小伙子的状态。 “行，那秦总监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作，需要签合作协议吗？”此刻的李总对眼前这位年轻人仿佛更加尊敬，称呼都变成了您，显得非常客气尊重。 “我们这个周末就开展第一期，我想搞个类似开学仪式的更有仪式感一点，在咱们东阳市我们是首家这样做的医院，估计会吸引不少人，你们可以趁这两天就派人过去抓紧布置一下现场”。 “好的，好的，待会儿我就和您去看看现场可以吗？” “可以的！协议嘛，我看咱们要不先合作一期再决定有没有必要签，反正这事儿就是我策划组织的，倒是好说的，合作得好咱们就长期合作，我想这事儿对你们是百利无一害的”，秦天心想不签协议自己还有更多的操作空间，可能到时候会有很多商家争相找自己合作。 “好的，好的 没问题”李总连连点头道，此刻秦天已经完全掌握了商务合作谈判的主动权， “行，那李总您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秦天适时的准备终止话题，继续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方便的，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合作敲定，两人起身握手共祝道“合作愉快”。 由于会所此时的顾客不多李总便叫上两名员工一同跟随秦天来到医院。 “哇！没想到你们医院里面这么大啊”来到行政区后，李总惊叹道，这一区域一般都是医院内部的员工出入。 “嗯，咱们的孕妇学校就建在这里”秦天引导着李总一行人来到大会议室。 “可以，这个房间非常好，挺宽敞光线也好，咱们拍个照片回去研究一下怎么布置得好，到时候再给秦总监看看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开始弄”。 “好的，李总费心一下，我的意思尽量弄得看起来温馨活泼一点，不要真的像学校教室那样严肃的氛围” “好的，我明白，那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我们先回去设计一下看怎么弄”。 “好的，那就辛苦你们了”。 秦天突然想到的办法，并立即行动，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送走李总后秦天连忙将这一消息通知陶总以及杨开军等人，事已至此陶总也只能称赞着秦天赞同其的做法。 第43章 谁的功劳? 至此秦天彷佛突然开了窍，既然能谈成一家自己还能多谈几家，如此再找不同行业的商家联合来做，所有成本都由这些商家出，自己只需要安排医生讲讲课就行了，这样操作不仅可以节约成本还可以利用更多的资源将这事儿办得风风火火。 几日后孕妇学校顺利进行，为此医院特别成立项目组委会，秦天任孕妇学校校长，负责该项目的整体运营策划，即项目总监。 在合作商家的赞助下，孕妇学校项目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快便受到众多孕妈群体的喜爱。同时也引起了总部领导的关注。 这日陶总的办公室门紧闭着，张红英照常在里面汇报工作。 “没想到他居然还挺有办法，不批钱依然搞起来了，还搞得不错......”陶总正坐在办公椅上有些沮丧的说道。 “没事儿的，他再怎么搞不依然还是你的手下，咱医院照应是陶总你说了算......”张红英说话间走近陶总侧身坐在陶总办公椅的扶手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摸着陶总的胸膛。 “那肯定的，看他能搞成啥样~” “小宝贝儿，过来亲一口”陶总看着张红英戏谑的说着，同时一手搭在张红英的腿上来回抚摸。 “讨厌，外边还有人呢，小心被别人发现了........”张红英娇嗔的说道，但身体却很诚实的靠近陶总，并任由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抚摸着。 “怕什么，昨晚我让你舒服够了吧！”。 “哎呀！在单位别乱说这些话，小心隔墙有耳” “哈哈~好，今晚继续”。 “不了不了，今晚我老公在家的，不能回去太晚了”自从和陶总黏在一起后张红英经常早出晚归。 “你那老公软弱无能的，怕什么.....”陶总继续抱着张红英调侃道。 “哎！咱们还是得收敛点，这是为了你我都好，传出去了可就完蛋了”张红英坐在陶总腿上指着陶总的鼻子说道。 “好的，知道了，快亲一下”。 两人正在亲密之际陶总的手机突然响起，陶总拿起手机一看是林董事长打来的电话连忙推开张红英后拿着手机走到窗前接电话。 “听说你那边搞的孕妇学校还不错嘛，现在是什么情况？”电话里林董问道。 “现在我已经做好了一系列安排，已经做了第一期，目前效果还不错，接下来我会再安排人去多谈些商家合作，目前这样操作下来我们的投入是比较低的，大部分成本都由其他商家赞助了，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明显加强我们的品牌口碑，同时提升用户粘度，当然我的重心还是要着重提升业绩，争取按集团计划完成今年的目标........”。 陶总说话间绘声绘色的形容着，彷佛这俨然已成了自己的功劳。 “行，那就好，你要注意了，咱们这可不是福利机构，经济和名声得两手抓，孕妇学校这个点子不错，你们先试点搞一下，如果搞得好我让其他医院也办起来”。 “好的！董事长您放心，这个孕妇学校只是把人吸引过来，接下来我会抓紧进行收割”，听到董事长的夸赞陶总十分开心的说道，甚至心里已经想好在集团工作汇报里自己凭这一项必将获得更多的利益。 挂断电话后陶总走到张红英身旁开心的抱着其亲了一口说道“你去忙吧！顺便叫秦天来一下我办公室”。 “什么事啊！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张红英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你先别管了，去吧！”。 “好的” 随即张红英离开陶总办公室来到秦天办公室门前，只见敞开着的办公室门秦天正埋头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工作，直到张红英走到了秦天面前，秦天才恍然发现有人进来，抬头问道。 “张姐，有事吗？”。 “那个~秦总监，陶总叫你去一下他办公室”张红英微笑着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 不一会儿秦天来到陶总办公室敲开门说道“陶总，你找我吗？”。 “嗯，小秦，进来坐”此刻陶总正在茶桌前泡着功夫茶招呼秦天。 “最近一直在忙孕妇学校这个事儿吗？”秦天坐下后陶总问道。 “是的”。 “可以的，辛苦了，干得不错.......”陶总先是对秦天一顿夸赞然后说道“我看你搞得还是挺不错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跟我讲一下我们研究一下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好一些” “好的！陶总，我也正准备跟您汇报一下........”见陶总如此说道秦天顿时感觉有了成就感领导也如此重视，于是便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想法和接下来的计划。 “嗯嗯！不错，你也知道咱们现在是新开的医院目前资金周转困难，你要多利用好外部资源，咱们即要把这事情做好也要尽量控制成本”听了秦天的汇报陶总也无法提供更多的想法意见，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些领导的话语。 虽然打着和秦天共同研究怎么把这个事情做好的口号，可两人一番交流下来陶总并未给到一点建设性的想法意见。 “行！你待会儿把咱们交流的这些想法写成计划书交给我，越详细越好”，两人交流完毕后陶总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写，下班前就交给您” “好，去吧！” 说罢秦天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此刻的秦天兴致勃勃，以为是陶总对其非常认可，尤其是陶总一番夸赞后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殊不知自己辛辛苦苦办好的事情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在总部领导那里并不是自己的功劳。 另一边陶总独自坐在办公室盘算着，心里已然乐开了花，这秦天还是太年轻了，陶总心想着自己啥都不用做便收获了一件大功劳，正愁着即将到来的月底集团工作会议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汇报，现在这傻小子却帮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待会儿把他写的计划书稍微改动一下便成了自己跟集团汇报的内容之一。 第44章 谁是我的人? “小杨，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陶总正坐在办公室悠闲的喝茶，不一会儿杨开军敲门走进来问道“陶总，有什么安排吗？” “你去找个好点的地方订个包房，今天下班后我们聚个餐，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咱们聚一下”。 “好的，有多少人参加啊，我看订多大的什么标准”杨开军站在一旁问道。 “医院所有的管理层，各科室主任和各科护士长，大概二十人左右....”。 “好的，我马上去办”。 “嗯，去吧，顺便叫张红英来一下” “好的” 杨开军走后不一会儿张红英便来到陶总办公室，张红英看了一眼陶总立即心领神会的将办公室门反锁后走到陶总身旁。 “怎么啦？还有个护士在我那填简历呢！”张红英一脸妩媚的看着陶总说道。 “哦~长得漂亮吗？”陶总立即露出一副猥琐的模样问道。 “还行吧~”此刻张红英彷佛有些吃醋一样简短的掠过陶总的问话，陶总也发现了一丝异样立即伸手把张红英拉到怀里说道。 “小宝贝儿~亲一个”说话间陶总便嘟着嘴凑到了张红英嘴边，张红英也回应着亲了一下陶总后说道“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今天下班后我安排医院的所有管理层聚一下，你也一起参加，一会儿你去通知一下各科主任护士长还有管理层务必要参加今天的聚餐”。 “好啊！可是我还不是管理层啊，我参加合适吗？”张红英嘟囔着嘴有些委屈模样的说道。 “谁说你不是了，你现在就是行政主任，月底我去总部开会回来后在员工大会上就对你正式任命”陶总看着张红英笃定的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太好了，谢谢陶总”随即张红英便高兴的亲了陶总一口。 “那今天这个聚餐是有什么安排吗？”张红英深知陶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安排聚餐，肯定有其他什么目的便好奇的问道。 “嗯，我也不瞒着你，但是你别跟任何人说......” “那当然了，我可是你的人”张红英傲娇的说道。 “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今天安排聚餐我就是想看看谁是我的人，月底总部开会可能就会谈到人员问题进行一些调整，我得提前看看谁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人就得换人........”陶总立即转换成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明白了....”张红英心想还好自己站队是正确的。 “你也帮我留意看看，下面那些人有什么想法及时跟我说”。 “嗯嗯！好的，我觉得吧那个秦总监就明显不是你的人，你可得注意点”张红英点点头说道。 “他我当然知道，但是那小子我看心思太单纯构不成什么威胁，拿捏住他还是很容易的，只是考虑到他是总部派来的，得防着他越级汇报，别什么事情都跟他说。” “嗯嗯！是的，那我去通知他们”。 “好！去吧”说罢张红英便起身离开陶总办公室。 “秦总监，陶总通知今天下班后去聚餐”张红英站在秦天办公室门口挺着一对“波”涛汹涌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秦天回应后继续埋头在电脑前工作。 “黄姐！陶总叫我通知你今天下班后去聚餐”随后张红英来到财务办公室说道。 “好的” “杨主任！陶总叫我通知你下班后去聚餐.....”接着张红英来到门诊依次通知各科主任。 “好的，有酒喝吗？”老杨一听是陶总安排便笑着问道。 “当然了，必须有的......” “刘主任~下班后去聚餐.....” “好~” “你们主任在哪呢？”接着张红英来到住院部护士长。 “在里面的”护士站的小护士见到张红英到来立即起身指了一下操作间说道。 “藤姐，在忙吗？”张红英找到护理部主任腾先云客气的问道。 “张主任，有什么安排呀！”藤主任见是张红英，也客气的说道，虽然张红英并不是主任，但是在医院里早就传开了张红英就是行政主任。 “藤主任，您叫我小张就好了，我可不是什么主任，陶总叫我通知一下您下班后去聚餐.....” “哦~我今天还得去接孩子呢！可以不去吗？” “藤主任，建议您还是去吧，毕竟这是医院第一次管理层聚餐，您作为护理部主任不去咱们这个管理层聚餐就聚不成了......”。 “行吧，我去”张红英一番吹捧下藤主任便高兴的答应道。 “好嘞！那麻烦您通知一下您手下的几个护士长也去吧！” “好的”。 张红英随着住院部依次通知完后，大约二十人，其中年长的主任基本都明白怎么回事欣然同意，只有一些年轻一点的女同事会如藤主任般找个理由拒绝一下，但在张红英的一番说辞下便都欣然同意。 .................... 下班后一群人准时陆陆续续离开医院相约来到附近的“同福楼”酒楼，杨开军已提前在这里订好了最大的一间包房。 第45章 酒桌潜规则 同福楼包房内，约二十人坐在餐桌旁气氛好不热闹，能参与此次聚会的皆是和谐医院的管理层和骨干人员。秦天也坐在其中听着众人的欢声笑语，而自己却像个另类似的无法融入这样“和谐”的氛围中。 陶总坐在餐桌的首席，左右分别是院长梁志兵和财务黄莉，依次是行政张红英、男科门诊杨主任、产科刘主任，妇科王主任、外科乔主任、内科石主任、耳鼻喉科高主任、住院部胡主任、护理部藤主任和几名护士长，秦天则坐在陶总的正对面，秦天的一侧便是后勤杨开军。 “陶总，我敬您，感谢您提供这个平台让我们大家聚在一起”住院部胡主任端起酒杯走到陶总身旁说道。 “好！好！好！胡主任辛苦了”陶总也举起酒杯回应道。 “陶总，我敬您，感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加入和谐医院”住院部护士长黄秀芹也端起酒杯走到陶总身旁敬酒。 “好，小黄同志很不错的......”陶总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 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与陶总敬酒，但秦天依旧坐在位置上不肯加入敬酒的潮流。 “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各位辛苦了....”这时陶总端起酒杯对在座的众人说道，煞时所有人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便展开自由活动，由于餐桌较大，人员较多，多数人都是和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一边喝酒一边交流着，包房内一会儿是欢声笑语，一会儿又是各自的交头接耳。 一阵觥筹交错后坐在秦天身旁的杨开军举起酒杯对秦天说道“秦总监，我敬你一个”。 “好说！好说！咱俩还是老乡呢，你比我大私下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呢，来我敬你”秦天端起酒杯礼貌的回应着后勤杨开军。 “秦总监，我看大家都去敬陶总喝酒了，你怎么不去敬一下呢？”杨开军俯身在秦天耳旁低声说道， “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整得像拍马屁似的”秦天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杨开军。 “你是性情中人啊~”杨开军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便举起酒杯再次和秦天喝酒，此时另一端陶总的方向正有数人围着陶总轮番敬酒。 “你看，那些跟陶总敬酒的人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他不是这里的总经理了你看还有多少人对他如此热情”秦天与杨开军低声议论着。 “是啊！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毕竟人家现在就是这里最大的领导，不把他哄好一点这个工作不好干啊！” 杨开军或许是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完全没有了如秦天这般的傲气，剩下的只是向生活不甘的妥协，但心中对陶总仍有一丝不认可，与秦天交流许久后杨开军也拿起酒杯走到陶总身旁陪着笑脸的敬酒。 这时秦天的手机来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文娟打来的，恰巧这时候一位姓姜的护士长走到秦天身旁敬酒，于是秦天将手机放回兜里，准备结束后再回电话。 “秦总监，干嘛呢，看你有点闷闷不乐的，敬你一杯酒呗！”姜护士长坐到秦天身旁微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姜护士长我敬您”秦天立即端起酒杯回应道。 “秦总监冒昧问一下你多大了啊，有女朋友吗？”一杯酒下肚后姜护士长凑近秦天身旁说道。 “我25岁，还没女朋友呢”。 “啊！你还没我大呀，你得叫我姐呢”姜护士长笑着说道。 “是啊，姜姐”几杯酒下肚后原本不太熟悉的人此时也变得如好朋友似的非常熟络的聊天。 “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要不要？” “啊~谁啊”秦天突然有些腼腆的说道。 “我们护士站有个美女对你有意思呢，明天来我们护士长给你介绍一下呗！” “啊~算了吧，我现在还不想谈”秦天连忙摆摆手说道，甚至不敢直视姜护士长，彷佛一个害羞的姑娘。 “你看你，怎么平时工作中看着这么能干，大大方方的一说到这事儿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人家又不会吃了你，你看一下就当结交个朋友呗！”姜护士长看着秦天的模样心里十分逗乐。 “好吧！”秦天尴尬的说道，这时手机再次响起，秦天彷佛得救似的赶忙拿起手机对姜护士长说道“姜姐，不好意思啊，我先去接个电话”。 来到包房外，看着文娟打来的电话秦天犹豫了一下方才接听。 “老大，是不是忘了我啊，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了”电话里传来文娟悦耳的声音。 “怎么会啊，我们这边医院在聚餐，有点吵没注意到你打来的电话”秦天想了一下随口说道。 “是不是哟，恐怕是有美女缠着你不方便接吧”文娟笑着说道。 “哪有啊，你听嘛，真的是在外边聚餐”不善开玩笑的秦天立即将手机免提打开让文娟听一下包房内嘈杂的声音。 “哈哈，逗你的，我就是跟你说个事儿，我下个月就能调到你那边工作了，继续跟着你……”文娟说到这里开心的情绪溢于言表。 “是吗？”。 “是啊！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肯定欢迎的，只是你在那边不是干得好好的吗，都升为主任了，来这边又得重头开始啊！”。秦天心里有些期望着能见到文娟，但又表现得十分淡定也为文娟的未来担忧。 “没事的，只要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可以，你安排我做保洁都行，哈哈哈～”文娟试图用笑声掩饰对秦天的喜爱之情，可秦天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好啊，那过几天见～”。 挂断电话后秦天回到包房，这时众人已临近散场，陶总正站起身说着最后的祝福话语“来来来～大家都辛苦了，咱们一起干了这杯接下来齐心协力做出更好的成绩”。 众人席后散去时，来到路边等候车辆，有人是家属来接，有人自行打车离开，老杨站在陶总身旁对张红英说道“小张啊，你作为陶总的秘书得照顾一下他把他送回去啊”。 “好！杨主任放心，我先把领导送回去”张红英站在马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将有些醉意熏熏的陶总扶上车。 第46章 生财有道 “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这么厉害啊，累死我啦！”宾馆房间内，陶总和张红英一阵翻云覆雨后，此刻张红英正躺在陶总的胸膛上娇羞的说着，此刻的陶总彷佛被榨干身体被掏空似的眼神迷离看着怀里的美人。 “你以为这点酒就能把我灌醉啊，这不是在他们面前装一下嘛，不然哪有时间和你亲热一番啊，我得留着点体力照顾你啊......”陶总看着张红英坏笑着说道。 “讨厌~整天就知道占我便宜”张红英脸色潮红，娇嗔的说着趴在陶总胸膛上。 “哟！让你舒服够了就成我占你便宜啦，刚才似谁说着我要~我要~啊”。 “哪有啊~讨厌~”张红英更加娇羞的说着，家里那位原配丈夫早就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求不满，对于和陶总在一起的互相获利各取所需张红英内心早已接受。 “对了，刚才你看出来吗，有谁是站在你这边属于你的人啊！”张红英抬起头一脸严肃的问道。 “男科的老杨肯定是，他毕竟是我带过来的我和他合作多年了也比较了解他。产科刘主任属于不爱多事的人倒是不用考虑。护理部藤主任太精了我得势的时候她肯定站在我这边，只是这种人不太可靠，倒是她手下那几个护士长还不错可以培养一下，要是哪天藤主任撂挑子可以随时提个起来顶替她。财务黄莉隐藏得有点深还看不出来。妇科、耳鼻喉科、内科、外科这几个主任问题也不大，他们属于谁能给好处就向着谁那种，他们的绩效奖金都是我说了算，倒是不用担心。后勤的杨开军倒是懂事，可以考虑把他提为总务科主任”。 此刻陶总正一一回忆着聚会时候众人的表现。 “嗯~你忽略了一个人”，张红英想了想补充道。 “谁啊？”。 “秦天” “哦，对，刚才都没怎么感觉到他的存在，这小子很不入流”，陶总一手搂着张红英一手捋了捋下巴说道。 “我刚才倒是在观察他，中途跑出去打电话了，神秘兮兮的，我看他的状态好像不太买你的帐” “这小子倒是可以确定不属于我的人，只是也不用太担心他，虽然他工作上挺有能力的但是这人心思很单纯，我要收拾一下他倒是很简单，他要是让我不爽了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他弄走，这人在我这永远得不到重用的”。 “嗯嗯，这秦天确实工作挺能干的，但是在职场里他混不走”张红英也点头赞同道，但是心里想了想也有些酸楚，自己曾经的遭遇何尝不是和秦天一样，拼了命的努力工作奋斗，然而却得到了什么，还不如逢迎着领导哪怕不做事都能得到器重，想到这里张红英又深感庆幸，庆幸自己身为女人有不错的样貌，可以让自己走捷径。 这时张红英的手机响起，拿起电话一看是自己老公打来的，连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陶总不要出声后才接通电话。 “你特么还要不要这个家，这个点儿了还不回来，老子每天回来连口热饭都没有.......”电话里传来张红英老公一连串的破口大骂和质疑声。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天加班，马上就回来了......”张红英淡定的解释着，说谎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 “加班！你加个锤子班，天天加班没见你拿一分钱回来......”电话里还在骂着张红英已听不下去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此刻的张红英心里有些憋屈，心想自己这个男人有什么用，挣钱没能力，在外也是十分懦弱只能在自己这里耀武扬威的。 陶总轻轻拍了拍张红英的肩膀假意安慰道“没事的，实在不行把这男人踢了跟着我，我明天要去总部开会，要不你先回去吧！” 而陶总心里真实的想法却是自己只是玩玩这个女人，可不能跟她来真的要是她老公来单位里闹，自己可下不来台，别因为这女人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嗯嗯，那我先回去了”张红英连忙起身穿好衣服离去，临走前又与陶总简单的亲热一番。 ............................ 次日一早，陶总拎着一个公文包满面红光的来到集团总部。 总部位于东阳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这栋写字楼是东阳市最豪华的办公地点，也是全市最高的商业楼盘建筑物，约有两百多米高。写字楼的正前方一块大理石雕刻着“东江集团”几个大字，而总部的办公地点位于该栋写字楼的19-30层，也是这栋写字楼最大的公司。 “哟！陶总，来这么早啊”刚走进电梯便遇到同样来开会的王院长，王院长是集团下属的其中一家医院的经营院长，和陶总算是平级。 “王总，好久不见你也来这么早”电梯里陶总与王总热情的打招呼道，王总虽然职位是经营院长但是在集团里这也是一家医院的最高管理者，职责和陶总是一样的，所以陶总也称呼对方为王总。 “是啊，开完会咱们聚一下好好喝一杯，陶总你都是总经理了怎么不带个秘书啊，独自一人来啦”。 “嗐~王总说笑了，我哪有资格配秘书啊.......” “咱们集团里最大的医院管理人不配个秘书有点说不过去，你得给总部建议一下.......” 两人打趣着来到集团的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里几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会场，于是陶总与王总两人便来到一旁的会客厅等候，会客厅呈几字形摆放着几张独立沙发，空调wifi俱全，颇有档次，主席位背后墙上一副巨大的书法作品装裱着“生财有道”几个大字，这便是集团董事长林耀华的作品。 “两位领导早上好，请问您们喝茶还是咖啡”两人坐下后，一名穿着西装的女性工作人员走到两人面前彬彬有礼的问候道。 “喝茶吧！谢谢”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好的，请稍等！” 第47章 集团高层会议 上午9点，集团总部的经营会议准时召开，偌大的会议室里坐着近二十位集团高层领导，口字形会议桌中间摆放着巨大的绿植，每位领导面前桌上都有一块三角牌上写着姓名职务。按照集团规定，所有参会人员必须着正装。 坐在首席的是东江集团董事长林耀华、依次是东江集团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林国立、执行董事兼财务总监陈庆玲、执行董事兼广新市曙光医院总经理王鹤壁、执行董事兼光明市友好医院总经理林立春、执行董事兼九安市骨科医院总经理王敬业、东阳市和谐医院总经理陶运章、章金市妇产医院经营院长王新铭.......... 本次会议参会的均是集团总部高层领导和集团旗下十家医院的一把手，会议目的是各医院向集团汇报各自的经营状况以及集团经营战略目标计划安排和重要的人事调动任命。这种级别的会议通常是每个季度一次，而这次鉴于新开的和谐医院集团决定提前召开。 会议室两侧几位秘书及领导助理正在做记录，根据会议要求每位发言的领导都将发言内容制作成ppt投影在大屏幕上讲解。 “我们章金妇产医院本季度营业额3800万，投产比1：8，本季度实现稳定盈利........”章金市妇产医院经营院长王新铭正在做经营汇报，作为集团建设最早的一家医院章金妇产医院早已实现稳定盈利，且利润率常年稳居高位。王院长在介绍的时候心里无比自豪，至少其心里毫无压力，这样的成绩在章金这种小城市已是非常优秀。 王院长发言完毕全场掌声响起，接下来轮到和谐医院陶总发言，这也是本次会议集团领导最关注的议题。 “各位领导好！我先汇报一下和谐医院的经营状况”由于陶总非董事会成员只是一位职业经理人，在面对众多老板在场时显得格外的客气，站起身微微鞠躬后才开始发言。 “咱们和谐医院由于是刚开业不久，经营正在逐渐走上正轨，目前还未实现正常盈利，开业至今一月时间产生营业额600万.......”。 此时会场的所有领导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陶总的汇报，陶总发言完毕还未坐下董事长林耀华接着问道“陶总，听说你们搞了个孕妇学校还不错，说说你们搞孕妇学校的想法和计划吧！” “好的！林董，针对孕妇学校我也准备了资料，请会场助理投放到大屏幕我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在会场助理将关于孕妇学校的ppt投放出来后，标题赫然写着《关于和谐医院孕妇学校建设方案》落款署名写着 陶运章。 “考虑到我们是新开的医院，没有固定的患者基础，因此我想了这个办法，以医院的妇产科为突破口，以孕妇学校为手段，将孕产妇集中到医院，提升我院的患者粘度，同时提升品牌口碑形象。目前已成功开展一期，效果较为理想，在孕妇学校开展期间医院的就诊率明显提升百分之40左右，尤其是产科的初诊率明显上升.........”。 陶总在对照方案讲述的时候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秦天曾给自己讲述的想法，并将秦天所讲的想法再讲述出来，只是丝毫不提秦天，此刻从陶总口里出来的方案已经完全变成了陶总自己的想法。 当陶总汇报完毕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个办法不错啊，很有创新，也能有效落地，我建议其他医院有妇产科的都模仿参考一下陶总这个办法”董事长林耀华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脸上露出非常欣慰的表情。 陶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一旁的王院长凑近陶总耳旁说道“陶总，你这个办法确实好啊，待会儿把方案发给我，我让我们医院的人也学习一下按你这样操作.......”。 “好啊，没问题，待会儿发给你”陶总一脸骄傲的说道。 .................................... “好，各位领导辛苦了，大家先休会，下午讨论各单位人事任命议题，请各单位领导待会儿将需要提名任命的员工资料交到综合管理部。”各单位领导发言完毕后会场主持人即集团综合管理部主任李娇说道。 董事长率先走出会场，其秘书紧跟身后，会场内各单位领导互相握手攀谈着走出会场，此时几名单位一把手主动走到陶总身旁贺喜道 “陶总真厉害啊，改天带我们去参观学习一下你那里的孕妇学校，我们取取经啊......” “好说！好说，兄弟单位客气啥呢，随时欢迎各位领导过来视察工作”此刻陶总被围在众人中间犹如凯旋归来的英雄人物。 “走走走，陶总我请你搓一顿，咱们好好交流一下”王院长毫不客气的拉着陶总便走出会场。 ......................... 午休过后，下午两点，集团的会议下半场开始，一群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领导谈笑着走进会场。 根据集团人事任命规定，所有单位的主任级以上岗位人员任命都需要通过这样的会议讨论通报，再由集团综合管理部下发正式任命文件，虽然是由会议讨论通过，但通常都不需要过多讨论，只是参会的单位领导提名出来走个形式即成，基本不会有反对的。而主任级别以下则由单位领导直接任命即可不用报请集团。 这场会议则由集团综合管理部主任李娇全程主持，通报各单位提名的人选。 和谐医院的人员任命名单便是：张红英任行政部主任、杨开军任总务科主任、黄秀芹任护理部副主任。 而这一项议题大多领导都不会过多关注，李娇宣读完毕后众领导均无意见，于是此次会议便到此结束。 第48章 领导说话的艺术 “小张，来我办公室跟你说个事情”陶总经过张红英办公室门口说道。 “好点，陶总！稍等一下”张红英淡淡的回应道，丝毫看不出两人有一层特殊关系。 当张红英来到陶总办公室后很自然的将门反锁后，走到陶总的办公桌前双手按在办公桌上俯身问道“去开会回来了是不是有啥好事告诉我呀？”。 陶总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对挺立的双峰矗立在眼前彷佛一个迷人的小妖精，瞬间兴致盎然的将张红英拉到怀里来说道“是啊，挺聪明的嘛，你猜猜看怎么着”。 “我猜，我要升职啦”张红英毫不掩饰的说道。 “猜得真准嘛，总部对你正式任命为行政部主任了”。 “真哒！太好了，谢谢陶总”说罢张红英激动的亲了陶总一下。 “明天开员工大会，我就宣布正式任命，以后你可得好好为我分忧啊！”。 “放心啦！我一定给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好啊！那你得好好表现咯”陶总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张红英的xiong部说道。 “对了，今天集团会调个人过来，是林总直接安排的，一会儿你去把她安排好，叫后勤给她安排一下宿舍”。 “好的！不会是安排个什么人过来监视你吧！”。 “应该不会，我看集团领导对我还是挺信任的，听说是皮肤病医院的客服主任，林总安排过来配合秦天组建我们这边的客服中心”。 “哦哦，那就好”。 ..................... 另一边正在办公室工作的秦天已接到文娟的电话。 “嘿嘿~我来啦！”电话里文娟的声音显得非常高兴，自从接到上级的调任安排文娟便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李前往和谐医院。 “啊~这么快啊！” “是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这个月就过来报到嘛，今天都1号了啊”。 “哦对啊，我都忘了时间了，你到了吗？” “我都到医院门口啦，你都不下来接一下我啊~~”。 “你又不是找不到，直接上来就可以啊”秦天彷佛钢铁直男似的毫不领会文娟的意思。 “好吧！你这个做老大的一点都不关心下属......”文娟有些抱怨的语气说道。 沉默两秒后秦天开口说道“我马上下来，在大厅等我”。 “好~” 挂断电话后秦天立即冲出办公室来到一楼大厅。 医院大厅内工作人员和患者人来人往，秦天找了许久终于在候诊大厅的角落处看到文娟，此时文娟正一人坐在候诊椅上摆荡着双腿，活像个小孩子似的天真烂漫。 “怎么跑到这里来啦，不是叫你在大厅等我吗，这可让我好找”，秦天走到文娟身旁说道。 “哈哈~我就是想看看你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文娟看着秦天笑出了声，开心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虽然两人不是情侣关系但文娟心里已经把秦天当成了男友。 “咦~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玩躲猫猫吗”。 “你怎么还带着行李过来了，你家不是在市里吗，怎么不住家里啊？”秦天看到文娟身旁的行李箱便好奇的问道。 “不想住家里，住宿舍不是更自由些嘛，又没人管”文娟话虽如此，可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住宿舍就能有更多和秦天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是秦天对男女之情有些木讷的脑袋想不到。 “也是~走吧！我带你去找后勤先给你安排宿舍”说罢秦天便主动扛起文娟的行李箱往前走，文娟跟在秦天后面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从背后看着扛着行李箱的秦天顿觉有了那么些的温暖和安全感。 两人乘电梯来到行政办公区域后，秦天让文娟在自己办公室坐着等候，于是独自来到陶总办公室准备先跟陶总汇报，虽然自己可以直接安排，但转念一想毕竟陶总才是这里的一把手还是得给他面子先请示。正准备敲门时张红英便开门从陶总办公室出来与秦天迎面相遇。 “秦总监，找陶总吗？” “是的” 此时的张红英脸上有些别样的红润，但仍然气定神闲的与秦天打招呼。 “小秦，什么事啊？”此刻陶总见到秦天也故作镇定的主动热情的问道。 “陶总，林总那边调了个人员过来上班，您这边知晓吗？现在人已经到了，在我办公室的”。 “哦哦~知道的，这么快就来了啊，我刚刚才跟小张说叫她去安排一下给新同事办理入住”。 “好的，那我叫她去行政报道”。 “好的，他的工作由你来安排”。 “好点，没问题”说罢秦天便退出总经理办公室来到行政办公室找张红英。 “张姐，这边有个集团派来的新同事在我办公室的，你现在方便吗？我叫她来你这报道”。 “好的，叫她过来吧~~~对了秦总监，我听陶总说这位同事是由你管辖，你看她的宿舍是安排集体宿舍还是独立房间啊？” 张红英心想自己可得多留条退路，不能完全相信陶总，万一哪天陶总被撤了自己可不能得罪这两位集团派过来的人，谁知道他们有什么背景。问这话的目的一是向秦天示好，二是考虑到集团派过来的人万一安排得不好怠慢了也不好交差，问了秦天后就算出了差错也不是自己的责任。 “额~就按规定办吧，什么级别安排什么样的宿舍”秦天思考了一下回答到，虽然自己想给文娟安排得更好，但也不能表现出有特殊偏袒的情绪，这也是秦天第一次感受到了领导说话的艺术。 “好的，那她是什么级别啊？”两人的对话互相拉扯着，各有各的心思，而张红英却一定要拿到准确的答案。 “她过来之前就是主任级别，上面领导没有特别要求的话咱们就按主任级别对待吧！”。 “好的，明白了”。 “文娟，走吧~都安排好了，我带你去行政报道，一会儿她给你安排宿舍”随后秦天来到文娟身边说道。 “好的！谢谢老大”于是文娟立即起身跟随秦天来到行政办公室。 第49章 表白成功 “老大！嘿在干嘛呢？”还未到下班时间文娟安排好宿舍后便来到秦天办公室。 “你宿舍弄好啦？”正在办公桌前埋头工作的秦天抬起头问道，此时的文娟已换了一身衣服，纯洁的白色t恤加修长的牛仔裤，使文娟看起来更加的清新脱俗，秦天还没见过文娟如此简单的着装打扮，不由得盯着文娟多看了几眼。 “对啊！你都不去帮帮我”文娟环顾了秦天办公室的环境后便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嗐~不是我不愿意啊，你那是女生宿舍我进去不合适啊”。 “那有什么嘛，宿舍里就只有我一人，他们给我安排的独立的宿舍，真不错”。 “是吗！那就好”。 “哦对了，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带你出去搓一顿，给你接风”秦天看着文娟问道。 “真的吗？太好了，老大终于舍得请我吃饭了，哈哈~~~”。文娟立即开心的回答道。 “咦！这话说得，我很吝啬吗？在那边不是经常请你们嘛”。 “那可不一样，你是请大家一起，可没有单独请过我”文娟此话的意思是想和秦天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而木讷的秦天却仿佛一直在逃避着什么。 “哈哈，那今天就单独为你接风”。原本想着带上王小娟一起让文娟认识一下的，听了文娟此话后秦天便转换了想法说道。 “那太好了，跟你一起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文娟开心的说着。 “行，那咱们待会儿出去看看”。 “好啊~我先回宿舍换个衣服”文娟立即站起身说道。 “换什么啊，你这不是刚刚才换的吗？”秦天好奇的问道。 “这身衣服不好看呀！”文娟心想第一次跟秦天单独约会自己要好好打扮一番。 “谁说不好看了，挺好看的啊”。 “真的吗？” “真的啊！”。 “那好，你觉得好看就行，不换了”。文娟走到秦天身旁说道。 “你这办公室差点什么东西啊，改天我给你弄点绿植来”文娟看着秦天的办公桌说道，偌大的办公桌案头上只有一台电脑和一旁堆放着凌乱的文件夹。于是文娟便主动帮秦天收拾办公桌，将文件整理归位。 “没必要买那些，浪费钱”秦天一边工作一边回答道。 “你呀！就是一门心思只想着工作，生活都失去了色彩，咱们的人生不止有工作还有生活呀”。 “有道理”文娟的话让秦天无奈的笑了笑，只有秦天自己知道，他的生活一团遭，仿佛并没有生活的意义。 “走吧！下班了吃饭去”秦天站起身说道。 “好耶！”文娟蹦蹦跳跳的随秦天一同走出办公室，活像个孩子似的。 ................................. 两人来到附近商场找了一家火锅店就餐，餐厅内大多都是一对对的情侣，这样的氛围令文娟十分喜欢，可秦天却显得有些不自在。 “老大！我想问你个问题”就餐时文娟看着秦天说道。 “为什么你不爱笑呢？必须回答哟！” “这个嘛~”秦天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没有什么值得让我笑的事啊”想了想后秦天便随意的说了一句并低下头吃饭，仿佛不敢看着文娟的眼神。 “我不值得你笑吗？”文娟嘟着嘴巴说道。 “哈哈，值得值得”秦天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此时文娟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孩子委屈的像大人诉苦的神情，眼神里透露出几许纯真，这让秦天感觉非常可爱，瞬间笑了出来。 两人再度相遇相谈甚欢，文娟对眼前这个男人又充满了更多的好奇心，仿佛这个男人有很多秘密等着自己去解开。 “你怎么还不谈女朋友呢？”文娟再次问道。 “没有不谈啊，只是......”秦天犹豫了一下便止住了话题。 “那你谈女朋友的话你喜欢哪种女生啊？”。文娟紧盯着秦天继续问道。 “这个没有特别的要求吧，主要看感觉吧！” “我想要的爱情不是那种轻易便说爱，一阵欢愉过后转头就分手，翻山越岭只为了见ta一面.........”。 “真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认定一个男人就不会轻言放弃”听了秦天的话文娟对这个男人更加喜欢，这样的爱情观在如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很是难得。 “那你对我有感觉吗？”文娟再次问道，此时文娟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期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害怕答案会让自己失望。 “有~”秦天淡淡的回答后立即转头看向别处，彷佛非常害羞似的，如此腼腆的神态令文娟忍俊不禁。 文娟听后心里十分激动立即说道“我对你也有感觉，咱们在一起吧！”。没有秦天那样的腼腆反倒是文娟主动表白。 “啊~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秦天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秦天脑海里诸多想法快速运转着，脸上也突然有些涨红，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可以的！” “真的？”文娟连忙再次确认，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只要你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文娟快速点头应道。 “好吧！那我们......” “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文娟立即说道。 “嗯好！”或许心里的执念已逐渐放下，或许对文娟逐渐有了更多爱意，秦天点点头答应道。 “太好了~”文娟难掩内心的激动看了看周围一对对的情侣在餐桌旁无比甜蜜恩爱的模样，于是原本坐在秦天对面的文娟走到秦天一侧坐下，紧靠着秦天随即依偎在秦天身旁，脸上充满着幸福的表情。 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秦天也逐渐的放松下来，伸手拥抱了一下文娟，两人就此便正式确立关系，没有鲜花，没有浪漫的表白仪式，只有两情相悦。 用餐完毕后两人亲密的走出餐厅，文娟主动的牵着秦天的手，此时秦天还显得有些不习惯，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体与灵魂只能木讷的跟着文娟向前走去。 第50章 再见秦江 “喂！你好？你是秦天吗？”这日秦天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我是！你哪位？”。 “我是子同县公安局的民警，你父亲在我们这里，需要你来签字把他领回去”。 听到是父亲的消息秦天愣了一下，心想着这么多年都没他消息，怎么突然被公安局的抓起来了，这些年里秦天也曾试图联系父亲，但秦江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不断的更换电话号码，也不与秦天联系。 “他是犯了什么事儿了？”秦天问道。 “也没犯事，他长期上访妨碍我们工作而已”。 “上访不违法吧！既然没犯事儿你们抓他干嘛？”秦天质问道。 “别啰嗦，限你明天之内回来把他领走，我们知道你在哪里工作，在做什么……”。 电话里的人此番说辞仿佛在威胁秦天，于是秦天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在做什么？”。 对方不再回复便果断挂断电话，秦天思考一阵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 次日一早秦天便请假准备回到老家子同县。 “你要请假回去吗？”文娟来到秦天办公室问道。 “是啊！”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见见叔叔阿姨呗！”文娟心想如果见了秦天父母两人的感情会更加牢固。 “这～”秦天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不欢迎我去吗？”。 “不是啊！你跟我去了也见不到我父母啊，再说咱俩在一起工作请假两人同时请这样影响不好”。 “怎么会见不到呢！你不是回老家吗？”。 “我是回老家，可是我都不一定能见得到我父母……” 此刻秦天深知自己的家庭情况这样的父母女朋友不见也罢，可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也不知道该如何撒谎回绝文娟。 “行啦！逗你的，我不去跟你添麻烦”文娟笑嘻嘻的说罢便离开秦天办公室，但心里却非常失落。 离开办公室后秦天坐上由省城开往子同县的列车，依然是那样孤独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 曾经向往自由的秦天如今获得了自由，可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秦天也不明白失去了什么，这份自由的代价仿佛太大。 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到达了子同县，下了火车秦天便快速赶往电话里民警通知的派出所。 此派出所位于县城南部，因此名为城南派出所。 “你好！你们通知我来签字领人……”进入派出所内见到一位民警后秦天问道。 “哦！你叫秦天吗？”。 “是的！” “好，来这边办手续”于是秦天便随着民警来到一个空房间。 “把你父亲领回去好好劝劝他，这么大年纪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房间内民警一边指示秦天在何处签字一边说道。 “他到底犯啥事儿了？我也没跟他生活在一起根本不清楚”秦天疑惑的问道。 “你父亲一根筋，这么多年了还在跟政府斗，现在正是国家两会期间他还要去中央上访，你应该是有文化的人，好好劝劝你父亲吧！”民警压低声音说道。 “哦！他不会听我的” 秦天知道虽然秦江是自己的父亲，但秦天从小便没有跟父亲生活在一起，遭受秦江多次抛弃，对这父亲的印象也十分淡薄，秦江怎么可能会听秦天的话。 办完手续后，秦天随着民警来到留置室准备将秦江带走，怎料此时的秦江见到多年未见的儿子并没有一丝亲切感，反而大声嚷嚷着。 “我不走！你们关我啊！你们不是那么厉害吗？我犯了哪条法律了，你们敢把我抓来就别放我出去……” 秦江大声嚷嚷着，惹得其余民警也纷纷跑来，仿佛被关着的是一头猛兽让这些警察不知如何是好。 “快走吧！你儿子来接你了”。 “我不走，你们继续关我啊！”秦江明白派出所无权将人扣留超过二十四小时，于是继续不依不饶的嚷嚷着。 此时秦天见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独自走出派出所。 不一会儿秦江也追了出来，父子俩沉默不语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 “你到底干嘛呢？他们要抓你”，秦天打破沉默问道。 “你不懂！政府这些贪官是怕我去京城上访，为此他们监听我的电话，你的电话也监听着的”，秦江对秦天说着，心里默默的咬牙切齿。 “监听我干嘛？我又没犯法！”，秦天一脸震惊的问道，难怪自己在哪工作在做什么这些警察都十分清楚。 “他们找不到我，怕我跑去京城了，所以就监听你有没有和我联系，这样就能找到我”。 “哦！难道就是这个原因你这么多年不和我联系吗？”秦天十分不解道，但秦江并未回复。 “我不知道你做的事对不对！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一点做父亲的责任心……”。 在秦天的抱怨中，父子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知不觉已来到秦江的住所。 还是秦天儿时记忆中那所木头与石头堆砌而成的不伦不类的房子，只是多年的风霜显得更加破败了些。 进屋后丝毫没有人烟气息，看着如此场景秦天心里十分凄凉，但秦江却不以为然。 “我现在工作也逐渐上路了，拿点钱给你把房子修缮一下吧！”秦天说道，虽然父子俩没有什么感情，但秦天见到泰江如此生活条件还是十分痛心。 “不用修，就这样挺好的”秦江拒绝道。 “你听我的吧，修好一点以后如果拆迁赔偿都要赔得多一点……”秦天继续劝说着。 突然秦江气冲冲的站起身指着秦天便骂道“原来你是知道房子要拆迁了，惦记着我那拆迁赔偿款是吧！”。 秦江一边愤怒的说着，一边四处寻找棍棒准备打秦天。 “我和你真是一句话都说不下去……” 秦天十分无奈也不想跟秦江过多争辩于是立即起身离开，多年未见的父子俩再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这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面！ 第51章 单位遭举报 这日！当秦天回到工作单位时，只见和谐医院的大厅门口围满了人。 一群人站在门口争论不休，有穿着工作服的医护人员，也有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还有些患者围聚在一起。 这时秦天走近前看见了文娟也在人群里面，于是连忙将其叫到一旁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你快走，别在这里，我听他们要找法人，你不就是法人吗？”文娟赶忙拉着秦天来到医院的后门。 “到底怎么回事啊？”秦天一脸纳闷儿，怎么才离开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还牵连到自己。 “男科出事了，有患者举报男科杨主任无证行医，还乱收费坑了患者不少钱”文娟拉着秦天的手无比担忧的说道。 “这不是应该找陶总吗，我又没参与这些，我没事的！”秦天听后瞬间明白了许多，但心想自己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没有直视谁坑害患者。 “可是你是这里的法人代表，听说要承担连带责任的”文娟仍旧担忧的说道。 “别担心，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参与的事，我也不知道啥情况，找我也没用的！”秦天握着文娟的手安抚道，此刻文娟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是满脸愁容。 这时，秦天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一看是陶总打来的。 “喂！秦总你回来了吗？”电话里传来陶总的声音，只是一改往日的称呼突然客气的称呼秦总。 这时一旁的文娟连忙对秦天摇摇头示意其不要承认回来了，但秦天并没有把文娟的提示放在心上，毫不顾虑的说道。 “我刚到医院，陶总有什么事吗？”。 “那好，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的！马上来”。 挂断电话后秦天便准备立即前往陶总办公室，文娟连忙拉住秦天说道“要是他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全推给陶总”。 “放心吧！没事的，再说我真的啥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我也管不了”。 见文娟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秦天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将文娟拉进怀里，轻轻吻了一下文娟的额头爱怜的说着“放心吧！我不会做那些事，我也确实没参与，和我没关系的”。 “好吧！去吧”。 秦天突然如此温柔亲密的举动让文娟像吃了蜜似的，心里无比开心。 望着秦天远去的背影，文娟站在原地拿起手机默默的拨打了一通电话。 .................................................... “陶总！找我什么事啊？” 秦天来到陶总办公室推开门问道，只见此时陶总正坐茶桌旁泡茶，旁边坐着两位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 “秦总！这有两位政府领导要向你了解点情况，你跟他们聊一下~~”陶总起身把秦天迎到茶桌旁并向两位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介绍道。 “这是我们法人代表，秦天！你们有什么问题问他吧！”陶总说罢便独自退出办公室，临走前还看向秦天暗暗使了个眼神。 “你好！”两名执法人员起身向秦天握手并说道“我们事东阳市市场监管局的，有人举报你们乱收费，因此来向你了解点情况”。 “哦哦！好的，我知无不言”随即秦天坐到陶总泡茶的位置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此时，一名执法人员按了一下胸前的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另一名执法人员便开始询问。 “我们收到举报，你们在行医过程中将我市的正常收费项目价格提高了3倍，且在收费过程中设置有隐形消费项目，请你向我们提供你们的收费价目表进行核实............”。 “这个我不清楚啊！”秦天将茶杯递给两名执法人员后说道。 “请不要隐瞒，如实回答，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将对你们采取行政处罚~~~~”另一名执法人员立即板着脸严肃的说着。 “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虽然是法人，但是我只是公司一名普通员工，这里也不是我负责管理.........”秦天立即解释道。 “当着不清楚？”。 “我真的不清楚啊！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嘛，刚才那位陶总才是这里管事儿的”秦天一脸诚恳的说道。 ................................................ 这时另一头，陶总正在外面不断的打电话。 “小张！赶紧把杨主任的所有信息全部抹除，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只是临时请来帮忙的医生，同时赶紧安排下去不许任何人透露............”。 “好！我马上办”。 “林董！有人举报我们男科医生无证行医，乱收费，现在市场监管局的正在这里调查，我正在应对！”。 “好！你先稳住，什么都不要说，这种小事不用担心，一个电话就解决..............” “好的！林董放心，这里我能应付，就麻烦你给他们领导打个电话”。 接到陶总的电话后，行政办公室里张红英连忙将电脑上关于杨主任的所有档案信息删除，并把劳务合同等全部藏起来。 “老杨！你赶紧回去躲一下，这几天先不着急上班”。 “好！放心吧！我提前就做好了防备，那个病人的所有收费单据查不出问题的，都是正常的，我一早就得到消息没来医院”。 “哈哈！还是老杨你精明，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我再打电话你回来”。 “好！”。 .................................................. 办公室里，执法人员连续问了秦天几个问题，均是一问三不知。秦天也非常无奈，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两名执法人员也有些束手无策，于是对秦天说道。 “看你太年轻，给你普及一下，你作为法人，就算你不知道，出了事你是要承担首要责任的“其中一名执法人员开始耐心的劝告道。 “你说那位陶总是这里的实际负责人，他清楚情况那请你立即打电话叫他进来”另一名执法人员依然板着脸严肃的说着。 “好的！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第52章 吐露心声 和谐医院总经理办公室内，两名执法人员正在仔细调查着.............。 而一旁的陶总却丝毫不慌，十分配合的将执法人员所需要的资料找了出来，厚厚一摞纸摆在桌面上。 这时其中一名执法人员的手机响起，其拿起电话后熟练的关掉执法记录仪走到窗户旁接听。 “嗯～嗯！” “好～好的！明白了”。 “放心吧！王局！我知道怎么做了！”。 ............................................................... 简短的几句点头答应后此人便挂断电话走到其同事身旁低声嘀咕了几句后转头对陶总说道。 “陶总！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的！你们只管发话，有任何需要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陶总握住这名执法人员的手异常客气一般。 “两位领导辛苦了.........”。 先前紧张的气氛此刻变得尤为和谐，陶总和秦天一前一后的将两人送到医院门口，陶总依旧十分客气，而秦天却冷冷的一言不发。 此刻秦天十分不解，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为何陶总来了简单几句话便化解了此次危机。 “陶总！现在没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去吧！” 此刻秦天对陶总的为人越来越不认同，似乎都不想和陶总有过多的交集。 ........................................................... 秦天办公室内！ 办公桌上放着一盆仙人掌和一盆绿萝，座椅上多了一个棕色的小熊靠枕。 一看就是文娟的杰作。 秦天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将靠枕摆正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听到敲门声秦天立即摆正坐姿。 推门而入的是文娟。 文娟缓缓走到秦天身旁抚摸着秦天的头说着。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要抓走你呢！” “别担心！我又没干违法的事，抓我干嘛！”。 “嘘！小声点”。 文娟赶忙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反锁后对秦天低声说道。 “我听说他们上层领导做了很多违规违法的事情，我怕你被牵连进去，要不你把法人代表辞了吧，这样就算出了事也不会牵连到你........”。 文娟似乎掌握了一些内幕，加之对这方面的法律有些许了解，而秦天却不以为然。 “我知道，他们就是在患者收费上做了些手脚，多收了些钱，这就算被查出来顶多被罚点款...........”。 “可是.......” “娟儿！我跟你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吧！” 秦天坐在椅子上看着文娟诚恳的说着，而文娟则双手托着下巴靠在办公桌上犹如一个小迷妹般看着秦天。 “我为什么想做这份工作，我为什么在这个行业里面努力的奋斗想往上爬，只为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呀？”文娟眨巴着眼睛看着秦天。 “我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就见识过许多患者不明不白的被医院坑了不少钱，也见识过许多患者花了钱投医无果，甚至花钱去医院还得看医护人员的脸色..........”。 “我想做的就是改变这种状况，让老百姓能花小钱看好病，进入医院也不再受气...........”。 “嗯嗯！很好啊，宝贝有这样的志向很不错.........”。 此刻文娟对秦天更多了些崇敬之情，随即抚摸着秦天的手背说道，或许也正是秦天的人格品行深深的吸引着文娟。 “但是～我没有强硬的背景，也没有充足的经济实力，而我目前的工作岗位可以使我离这个目标更近，同时我也只有不断的向上爬，唯有站到高处才有决策权，才能改变这些现状...........”。 “我想利用我的职务之便为患者谋取更多利益，使百姓不被资本割韭菜！” 这是秦天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而这些心声也只能跟文娟吐露。 “宝～你已经很棒了，我只是不想你被伤害！我担心他们所做的不止这些...............” 文娟说着热烈拥抱着秦天，此刻秦天在文娟心里的形象也越发高大。 “我会支持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做什么一定先保护好自己”。 “好的，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有分寸的”。 “那就好！” “给你买的靠枕和绿植喜欢吗？”文娟捧着秦天的脸说道，期待着能得到秦天的夸奖。 “靠枕不错，只是这两盆绿植没用，还占地方，拿到你那里去吧！”。 “哼！” 文娟嘟着嘴哼了一声，心想着这男朋友哪里都好，就是纯粹一个钢铁直男一点都没有不懂得情调。 “这是防辐射的，你长期面对电脑对身体不好，就放你这里”。 “哦！好吧，谢谢啊！” “那我回去工作了”。 随即文娟便准备离开秦天办公室，脸上的神情已十分不悦。 “等一下！” 秦天突然想起了连忙拉住文娟，此刻文娟又燃起了希望激动的看着秦天。心想总算回味过来啦！知道说点好听的话了。 “娟儿！我们以后在单位里不要表现得像情侣好不好，我不想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起，而且这样对你也不好.........” 文娟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能在自己气头上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木头脑袋吗！ “哦！知道了！”。 说罢文娟立即板着脸走出秦天的办公室，伴随着砰的摔门声。 秦天也愣在当场，心想我是哪句话说错了吗？怎么文娟感觉像不开心一样。 思考片刻秦天也没想出答案，将自己所说的话都过滤了一遍，也没想到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 第53章 套取医保资金 “秦总！早上好” “早上好！” “秦总！早上好” “早啊！”。 这日一早秦天来到医院，两名护士从身旁经过，纷纷礼貌热情的向秦天打招呼，秦天也点头微笑回应着，举止间颇有些老总风范。 擦肩而过后两名护士低声议论着。 “原来他才是我们医院真正的老板啊！”。 “这么年轻！不应该吧！难道是老板的亲戚”。 “你没听说啊！上次市场监管局的来找法人代表，就是他！法人代表不就是老板嘛”。 “也不一定哟！或许是他家里开的医院，让他担任法人代表，这么年轻开一所这么大的医院不太现实吧！” “那就不清楚了，管他的哟！谁给我们开工资谁就是老板！”。 “欸！要不你去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去呀！你看你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人家有钱人就喜欢你这种.........”。 “胡说！刚才人家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说不定人家看上你了”。 “哈哈哈！别乱说，小心被炒鱿鱼了”。 或许这两名护士的心声也是大多数员工的心声，多数人都不知道老板到底是谁，也对秦天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 此时秦天已来到了行政办公区，正准备前往自己办公室时突然被陶总叫住。 “秦总监！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的！”。 跟随陶总进入办公室后，陶总立刻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上。 “来！喝茶”。 随后陶总一如既往的坐到茶桌旁开始泡茶，一天的工作便从此开始。 秦天入座后陶总开口说道。 “我们的定点医保办下来了，接下来的工作重心要把医保政策推广出去，吸引更多的人来我们医院就诊........”。 秦天对医保并不了解，于是询问道。 “哦！那我需要怎么做呢？”。 “你先拟个方案，主要内容就是：以你们企划中心的名义，发动医院所有的员工，让他们找自己的亲朋好友拿医保卡身份证件，来办住院，增加我们的住院率..........”。 “好的！”秦天也并未多想便立即答应。 片刻后秦天突然觉察到不对劲，于是问道。 “可是！并不是每个员工的亲朋好友都生病了吧！”。 “看来你没懂我的意思！不是生病有就医需求才来，只要缴纳有医保的人，不管有病没病都来办个住院，不需要他本人真正的住院，他本人该干嘛干嘛，只是给他办个住院手续”。 “哦哦！这样啊，那人家会同意吗？”。 “给点奖励自然很多人愿意办，又不需要他真正的住院，只是办个手续还有钱挣何乐不为...........”。 “这样！按人头奖励，办一个奖励500元..........”。 陶总说罢，大手一挥，十分阔气一般，或许这对于很多员工确实很有吸引力，只是借用亲朋好友的医保办个住院手续就能获得500一人的奖励，这样算下来多办几个奖励都能抵得上很多员工的月薪了。 “好的！陶总，我这就去写方案”。 听到有如此奖励秦天心想这能给员工增加不错的收入，立即兴致盎然的便要开始执行。 还未走出陶总办公室秦天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陶总会要求花钱买人办住院呢？这样医院又收不到钱，还白白花出去这么多钱，这有何意义。 思考片刻后秦天转头问道。 “陶总！这样做医院有啥好处啊？这是不是违规的啊？”。 陶总立刻脸色垮了下来，严肃的说着。 “别胡说！违什么规，这是为了推广医保，增加我们的住院率，这样下一年我们的医保经费就能获得更多............”。 “你只管按我说的执行就行，其他的你别管............”。 “好吧！知道了”。 秦天不再多想便转身前往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工作，秦天走后陶总又开始了下一步的安排。 ........................................................... “老杨！来一下我办公室” 陶总拨通杨主任的电话将杨主任叫到办公室，没错！就是男科杨主任。 不一会儿杨主任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来到陶总的办公室。 “老杨！回老家玩了几天玩舒服了吧！”。 陶总看着杨主任意味深长的说着，笑容里别有深意般。 “嗐！听你陶总指示呗，你招呼一声，不管在哪里玩，我立马就会赶过来.......”。 “还是老你够仗义啊！”听到杨主任的答复陶总立即向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杨主任坐下后喝了一口茶问道。 “放心！小问题，已经轻松摆平”。 “那就好！看来东阳集团还是很有实力的”。 “那当然了！别说这点小事，你就是医死个人东阳集团都能摆平”。 “还是跟着你陶总混好，轻轻松松就把钱挣了！”。 “哈哈！一起发财！”。 两人谈笑间似乎就搞定了一切，一个无证无良的医师照样继续行医。 “咱们医保下来了，医保这是块很大的肥肉，老杨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你放心吧，只要来一个病人我就能有办法把医保里的资金都划出来”。 “只要医保下来，就不缺病源，光是我这科室一个月搞个两三百万没问题”。 “不错！还是你老杨专业.........” 陶总满意的答道，两人合作多年似乎有了充足的默契度，很多事情都不用讲明就行。 “这样！我把其他科室的医生都叫来，我们开个会，大家通个气稳妥一点”。 .................................................. 第54章 一场小会，一场江湖 总经理办公室内，陶总正召集各科主任开会，但会议氛围却十分轻松。 一群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丝毫没有在会议室开会正襟危坐那般。 ............................................ “石主任！你们内科是收治住院率最高的科室，你说说吧！咱们怎么做医保这一块的病人.........”。 陶总坐在茶桌的首座上摆弄着茶道说着，桌面上一只茶宠金蟾已被陶总用热水浇了无数遍。 随着陶总将水壶里滚烫的热水淋在茶宠上面，这只茶宠立刻从棕色变成了金色，不一会儿又变成棕色。 陶总对面坐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其上右脸颊上长着一颗偌大的黑痣。 这便是石主任，只见石主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说道。 “陶总！我们科室只能尽量多开住院，还有药品方面只要吃了不会出事的都尽量开上..............”。 至于其中具体该如何操作，陶总也明白石主任的意思，有些可以开假病例，只是石主任没有说破。 陶总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看向妇科王主任。 “陶总放心吧！我这科室操作空间还是很高的............”。 一名短发中年妇女回答道。 “好嘞！王主任还是很有经验的”。 陶总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外科乔主任。 “乔主任！您的意见呢？”。 “陶总！我这科室确实很难操作，我也只能看看病而已，外科的患者办住院也不容易.........”。 一群人诧异的看着乔主任的发言，因为心里都很清楚只会看病的医生在老板心里都不是合格的医生。 陶总对乔主任的发言没作任何表示，但其心里的不满所有人几乎都能猜到。 ......................................... “这样吧！各位主任，你们也知道总部领导对我们这里的效益十分重视，我的压力也非常大，老板要我拿成绩，我也只能将任务细分到你们每个科室...........”。 “下个月开始每个科室分配任务，你们的工资按照任务完成度进行发放，住院率、客单价、复诊率都和科室奖金进行挂钩..........”。 “当然！完成任务的科室也会超额发放奖金”。 “你们觉得如何？”陶总说完假意的询问各位医生的意见。 这时场面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从每个人的表情上都能看得出反对的意见，只是都不愿意做出头鸟，这时杨主任的作用便适时的体现出来。 “陶总！按说我男科是很难开住院的，门诊现金流才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不过你既然安排了，我们会全力执行.............”。 “好！杨主任说的对”。 有了杨主任的配合，陶总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只是乔主任依旧表示难度大，此时的乔主任心想着，我就是个看病的医生而已，我只要收到一个病人就尽心尽力的看好病就行。 但毕竟都是有几十年的工作经验，虽然心里反对也没有将话点破，给彼此留一点台阶。 在陶总心里，把几位医生叫来开会也不是真正的想讨论什么意见，只是知道这些操作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想看看各位医生的态度如何，是否愿意做这件事情。 当然！陶总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 会后！所有医生各怀心思的回到自己的岗位。 而陶总却把杨主任留在了办公室。 “老杨！你觉得这个乔主任怎么样？”。 “我也想跟你提个醒，用乔主任这种人要慎重，他就是自以为自己很高尚，整天口口声声的说医生要有医德，我呸！上次有个外科病人血流不止他却在诊室里睡午觉，让护士去处理.............”。 杨主任鄙夷的说着，仿佛对乔主任有极大的仇恨。 “哦~还有这种事情”。 “是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尤其是这个乔主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嗯！我是担心他不支持套取医保资金这个事情的话可能对我们是一个隐患”。 “刚才你应该看出来了吧！他虽然没有反对，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是的！我明白了，这个人不能用，你有没有合适的外科医生介绍一个过来”。 “有哦！这个~吴医生他搞效益很有一套，你直接跟他联系吧！”。 杨主任说着便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后递给陶总。 “好！这个吴医生来的话我就立马把乔主任辞退了”。 ........................................... 一场小会过后，一个科室主任便不知不觉的被辞退，在民营医院里，只要想辞退一个人并没有复杂的流程，只需要领导的一句话，一个念头即可。 或许上一秒还在称兄道弟极其和谐的同事，下一秒你就不知道为何便被辞退。 对于这些医生而言，医术多高不重要，医德多好不重要，在领导心里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给企业创造收入，带来可观的效益。 ................................... 第55章 为同事讨工资，秦天怒怼领导 “发工资啦！” 又到了每个月所有人最关心的日子，财务室里门口陆陆续续的来人签字领工资。 秦天的办公室就在财务室的隔壁，因此秦天并不着急，依旧在办公室里忙碌的工作着。 “你的工资多少？”。 “才2500！”。 “不是吧！我们科室都有3000，难道你们科室的奖金又被扣了？........”。 “嘘！听说我们主任得罪了陶总，肯定是故意针对我们科室，连累我们的奖金也没了”。 门外传来两名护士低声讨论的声音，秦天的思绪逐渐被谈话内容所吸引，于是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门外护士的讨论声音。 ................................ “砰！砰！砰....”突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秦天。 由于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文娟径直推开门走了进来。 “在干嘛呢！怎么不去领工资？”文娟走进办公室径直坐到了沙发上，似乎心里有一股怒火一般。 “慌什么！迟早都会给的，不急这一会儿”秦天坐在办公椅上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后知后觉的！你看看我们部门的工资，绩效奖金全都被扣了........”。 文娟说罢来到秦天面前递给秦天一张写有工资明细的纸条。 ................................. “什么！竟然扣我们部门的工资？”秦天猛的说道拍案而起。 “你小声点，别让陶总听见了.........”文娟连忙将办公室的门锁上。 “我还以为只是扣别的部门，扣了我们部门我绝不认账，我要去帮你们讨回来.........”。 “别了！算了吧，让他扣吧！也没扣多少” “你等会儿去看看你的被扣了没，他们应该不会扣你的..........”文娟一手扶上秦天的臂膀试图安抚秦天的怒火。 “娟儿！这陶总我越来越看不惯他了，我必须帮你们讨回来，这都是同事们辛苦工作一个月的血汗钱，不能说扣就扣”。 “这陶总确实讨厌！不过别因为别人的事影响了你啊，你知道就行了别声张......”。 “只要扣到了我手下的工资这就不是别人的事，这也是我的事，我的下属我都不去给他们讨个公道，这以后谁还信服我啊！” “行吧！那你先去看看你的工资”。 “好！你等我一会儿”。 “去吧！记住，跟人家好好说话，别生气”。 “嗯嗯！知道了”。 秦天和文娟虽然早已确定了情侣关系，但是在单位里两人还是尽量不表现出来，以免产生不好的影响，在同事面前文娟对秦天的称呼依然是老大，而这种事情文娟向直属领导反应也是无可厚非。 ..................................... 已是接近下班时间，财务室已经没有了前来领工资的人，这时秦天敲门缓缓走了进去。 “黄姐！我来领一下工资”。 “好嘞！秦总监你先坐一下”财务黄莉热情的邀请秦天入座随即开始翻找秦天的工资条。 “秦总监！这是你的工资明细，底薪八千，实发一万二，你看看对吗”。 秦天接过工资明细单仔细看了一遍后说道“嗯！我的是对的，不过黄姐我有个疑问，为什么客服中心他们的奖金都被扣了啊？”。 “怎么会呢！我只是按照陶总给我的工资表来进行发放的”。 说罢黄莉找出客服中心人员的工资表给秦天查看。 “哦哦！你看这里确实有一项科室奖金每人扣发300元，这你不知道吗？”。 按规定所有人的工资表除了总经理和财务以外其他人不能查看，但黄莉清楚秦天也是一名高管且还是医院的法人代表，于是也没在乎那么多。 “莫名其妙啊！这怎么他说扣就扣，这扣罚的依据在哪里？”秦天看着财务电脑上的表单数据吐槽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问问陶总！”黄莉一脸无奈的说道. 秦天也知道黄莉确实并没有造工资的权限，只是按陶总签字审核后的工资表来进行发放。 “那这样吧！黄姐我的工资不慌领，你先从我的工资里扣除一部分把他们扣掉的奖金补发给他们”。 秦天想了想突然如此说道，却叫黄莉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秦总监！这是你自己辛苦挣来的工资，没必要这样吧！”黄莉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傻，但平时和秦天相处的还不错于是劝说道。 “没关系的！就从我的工资里补发给他们吧！我的不着急领我先去找陶总”。 “那这样！你先去找陶总，如果陶总同意了就不用由你来补岂不是更好”。 “行吧！”。 ................................... 说罢秦天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可此时的秦天已打定主意，如果不能帮他们讨回来，自己也要补给同事被扣掉的绩效奖金。 “陶总！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秦天气冲冲的来到陶总办公室，见陶总正准备下班离开。 “什么事啊！进来说吧！”。 “我们部门的绩效奖金为什么被扣了？”。 秦天坐到陶总的茶桌旁毫不客气的说道。 此时陶总愣了一下，心想这人凭什么如此态度跟自己说话，但仍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坐下来和秦天交流，不善隐藏情绪的秦天却心直口快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说这个啊！上个月整个医院都没有完成既定的效益目标，因此每个科室都扣发奖金”陶总淡淡的说道，却没想到这个理由更加刺激了秦天的怒火。 “是吗！你确定所有科室都扣发了奖金.......”秦天已经看过了工资表，和陶总亲信的科室并没有被扣奖金。 “还有！我们部门的目标是完成的，凭什么医院整体没完成也要扣我们的.........”。 陶总办公室里秦天的争论声越来越大，像是吵架一般。 ........................... 第56章 陶运章的汇报 此时的陶总并未立马反驳，静静看着秦天持续将心中的怨气说出来后才开口说道。 “没有扣你的工资吧！”。 “是没有扣我的，但是为什么要扣我们部门的，你如果实在要扣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秦总监！你怎么这么说话，不是我要扣，是按照规定来的”。 “什么规定？哪个条款，你给我看看！”。 陶总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是高层管理了竟然如此不通世故，看着秦天的犯浑也十分无奈。 “好！我答应你，你们部门的奖金不扣行了吧”。 见陶总妥协后秦天这才满意的离开。 .................................. 数日后！ 东江集团经营大会再次来临。 一如往常，这是集团里下辖的所有医院高层前来定期汇报工作的时候，也是所有管理者想上升的最好机会。 这日，陶运章手提公文包早早来到总部等候。 “陶总！您这边请坐..........”。 一名行政工作人员见到陶运章到来，立即礼貌的将其引领到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的门，只见林国立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看着一份和谐医院的宣传册。 “林总！您来这么早啊！” 没想到作为集团董事的林国立竟然第一个到达，陶运章躬身走进去与林总亲切的打招呼。 “陶总！你也来得早啊，来来来请坐.....”。 两人热情的寒暄过后，林国立看着手里的宣传册说道。 “陶总！你们做的这个宣传册挺不错的啊..........”。 陶总接过林总手里的宣传册一看，这就是秦天做的。 “谢谢林总，您看咱们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您指点指点～～”。 ................................... 这又是在总部领导面前邀功的机会，陶运章自然不会放过，于是立即谦虚的说道。 “和谐医院交给陶总运作管理，我们董事会都很放心，你尽管放开手脚干.........”。 “只是！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做的这些宣传册效果如何？有没有跟进通过这个引流的患者有多少？”。 “有的，林总您看！我们是以《故事会》的形式做的，这小册子看似主要内容是一些小故事，幽默笑话等这是为了发出去人们愿意看..........”。 “然后在这书里我们用许多篇幅来宣传医院，这上面的电话号码是我们新建的一个号码，我们有专人接受咨询和统计，只要是通过这个电话来的就是此册子引流来的..........”。 “目前一个月时间，我们制作发出去了有十万本这种小册子，现在统计到通过这个引流来的患者有四百人左右.........”。 林国立听着陶运章的话连连点头，脸上愉悦的神情不难看出对陶总的话十分认同。 “很好！引流效果不错，内部经营也要跟上.............“。 “是的！林总”。 “我算了一下，制作一本宣传册的成本是3毛钱，而通过这个引流来的患者我们平均每个患者开发消费2000元，四百个到诊就有八十万产出，算下来投产比还是很高的.........”。 对于这样的产出比即使陶运章不用详细汇报林总也能大概清楚这里面的利润率有多高。 “嗯！不错，既然这个方法可行，咱们就要大面积推广，也可以延伸出更多的方式，你让秦天好好琢磨一下，这种模式多搞几样...........”。 “哦！对了，秦天最近干得怎样？”。 林总突然问起秦天，陶总愣了一下随即说道。 “这小伙子工作干得还是不错的，只是.............”。 见陶总如此开头的评价，林总似乎立刻明白了所有，随即止住了陶总接下来的话语。 “嗯！只要工作干得好就行，咱们用人嘛用的就是他能不能产生价值........”。 “好的！我明白林总！”。 .................................... 这时休息室外也传来人群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林总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说道。 “快到时间开会了，对了！一会儿开会咱们除了听取各医院的经营数据外还要讨论接下来集团各医院下一步的经营战略方向，目前网络时代来临，我们也要紧跟时代的步伐，如何将我们的经营业绩继续提高，我觉得你们的这种宣传方式很好，但我们不能停留在一棵树上.........”。 “好的！林总，待会儿会上我再做更详尽的汇报........”。 “好！咱们去准备开会吧”。 两人起身朝着会议室走去，这时一名女秘书跟着董事长林耀华来到会议室的门口。 “小徐！你先去会议室准备”。 林耀华对身旁的秘书吩咐后随即来到林国立身旁用方言说道“阿立！来一下”。 一旁的陶总也听不懂两人的方言，微笑着跟林耀华打个招呼后便独自走进会议室内。 在东江集团工作的高层人员都明白，集团的掌舵者是林耀华和林国立两兄弟，只要两人说方言的时候就说明两人有话要单独交流，一旁的人便要知趣的回避。 林国立跟随大哥林耀华来到会议室旁的董事长办公室后。 林耀华面带愁容的说道。 “阿立！已经有多位政府领导跟我打了招呼，咱们集团的多家医院涉嫌违规违法操作，尤其是和谐医院唐局长已经跟我打了几次电话，让我们收敛一点，我看咱们还是稳着点吧！”。 林国立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坐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说道。 “大哥！你别担心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不会有问题的，就算出了事咱们也能全身而退，我们要趁着现在的机会多捞钱才行啊！” ................................ 第57章 没病检查，有病治疗，小病大治! “大哥你想想！不光是我们企业，政府这些人哪个不想多搞点钱，我们这些年在东川省立足在这些政府官员上花了多少钱，这些钱不能白花啊！”。 林国立略显不耐烦的说着，虽然大哥林耀华是董事长，但做事总有些畏手畏脚一般。 “大哥！我估计医疗行业国家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台政策整治，而我们只有趁现在国家还没开始整治前抓紧把钱挣到手.........”。 听了林国立的话林耀华也放心了些，似乎林国立说的确实在理。 “好！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开会去吧”。 林耀华走到林国立面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林国立的肩膀说道，随即两人一同前往会议室。 巨大的椭圆会议桌前已经坐满了来自集团所有医院的高层管理人员，总部的行政工作人员正将沏好的茶一杯杯的端到每个人的面前。 “各位院长总经理，大家辛苦了！咱们开始吧！按照惯例先汇报一下上月的经营状况.......”。 林耀华坐在首席的董事长位上率先发言，坐在其身后的秘书立即在笔记本上做着会议记录。 “说啊！谁先来？”。 林耀华扫视了一番在座的各位似乎每人都没有勇气率先发言，其实在会议前林耀华便已经看过了所有医院的经营报表，除了和谐医院外，其余的医院上月营收都呈下降趋势。 “那我先来吧！各位领导！”。 陶运章看了看林总与董事长，率先打破这紧张的氛围。 “好！那从陶总开始”。 随即陶总走到投影仪前打开事先准备好的ppt侃侃而谈。 “上月和谐医院总计营收1200万，投产比为1：5，已经实现自主盈利..............”。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陶运章的ppt和其的汇报讲解上，当陶运章讲完后全场顿时掌声沸腾。 ............................... “不错！和谐医院已经能自主盈利，这是非常好的，各位院长总经理，你们要好好深思一下啊！为什么上个月其他的老牌医院却赶不上和谐医院刚开业不久的新医院....”。 陶运章汇报完后林耀华适时的讲出自己的观点，一切都衔接的那么自然。 “我认为和谐医院的经营模式有必要向大家分享一下，如果可行提倡集团所有的医院都向其学习..........”。 林国立看了一眼首席的林耀华后再看向众人说道，其刻意将话题引向自己的观点，所有人都知道林国立想表达的就是要打破规则甚至打破法律底线，以前遭到许多人的反对，而这次又是更好的机会。 “好！林总说得对！我们要打破旧思维，多学习新的经营模式，那就请陶总跟大家分享分享吧！”。 林耀华立即附和道，随即指了指陶运章，将发言权交给陶总。 这临时增加的环节让陶运章愣了一下，但所幸在会前和林总已经有单独沟通，陶总也立刻明白林总的用意。 “那我就把我的经营模式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请各位领导指正.......”。 陶运章坐到座位上清了清嗓子，虽然话说得十分谦逊，但神情里无不透露出志得意满的态度。 “咱们和谐医院做到如今这一步主意秉承两个经营思路，从两步同时入手..........”。 “哦~陶总详细说说！”。 林国立立刻表现得兴趣盎然的说道。 “首先！咱们外经营，采用大面积广告营销推广的方式，让大众都知道在什么位置有一所什么样的医院..........”。 这时林国立对身后的行政工作人员低声说了一句话后，工作人员便离开会议室不一会儿便从会议室外抱了一摞宣传册进来。 “我插一句，这是和谐医院做的宣传册，大家都可以看一下，好！陶总继续说........”。 在林国立的指示下，工作人员立刻将和谐医院的宣传册分发到每人手里。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咱们一定要做到广而告之，不仅是这种传统媒体，还有如今开始流行的网络媒体我们都应该要利用起来，通过大面积的广告轰炸提升医院在地区的影响力...........”。 有了林总的授意支持，这时的陶总已经说的眉飞色舞一般。 “这是我们这个月准备向总部申请的网络推广方案，我们准备与各浏览器搜索引擎进行合作，让患者在网上不论搜索什么病种关键词都能立刻跳转到我们医院，这种方式获客效果是最强的，只是投入会略大一些.........”。 “好！方案可行集团都会支持的，陶总你再说一下内经营”。 林耀华拿起陶运章递来的计划书简略的看了一下后说道。 “内经营，其实我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对于我们的顾客，也就是患者群体，全院医护人员要秉承一个理念..........”。 “没病检查！有病治疗，小病大治。能大查不小查，能大治不小治..........” “总之只要进入医院的每一个人，不管他有没有病，只要他能进来，就说明有需求，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大他的需求，留住每一个进院的人，我们的医护人员应该做到哪怕是进入医院上厕所的路人都能把他留下来做一个全面检查......”。 “是啊！陶总说得对，苍蝇腿也是肉啊！”。 林总看了看众人似乎神情里都有些不太认可陶运章的话，于是适时的接话道。 “你们作为单位的一把手要强硬起来，要给下面的医护人员下任务，提要求，不能让他们穿着所谓的医德外衣在医院里混时间，我们是企业要生存，可不是慈善机构......”。 “是的！我觉得陶总提的那个理念非常好，大家要向和谐医院学习谨记这个经营理念，没病检查！有病治疗，小病大治。能大查不小查，能大治不小治..........”。 这时林耀华也对陶运章的发言作出总结。 第58章 包装精美的茶叶? “为了扩大我们集团旗下各医院的盈利能力，大家有没有更好的经营模式都提出来讨论一下.................”。 会议室内，董事长林耀华一开口众院长纷纷正襟危坐，都不敢做一个冒尖儿的出头鸟。 “你们都是集团的高层管理，是集团的舵手，大家都在一条船上，都是一口锅里吃饭，别只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林耀华再次说道，很明显下面每个医院的一把手都只顾着自己管理的医院能顺顺利利平平稳稳的发展..............。 “陶总！你说说吧..........”。 这时董事长身旁的林国立看向了陶运章说道，俨然已经把陶运章所代表的和谐医院当成了集团的标杆。 “好的！林总！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 “我们都知道！所有的经营手段都离不开宣传，而针对目前时代的变化，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大企业宣传的投入力度...........”。 “把我们以前的譬如电线杆小广告式宣传.......电视广告宣传.........报纸载体宣传，这些模式都转型到进行网络宣传，并在网络媒体上加大投入力度..............”。 这些话都是曾经秦天给陶运章提的建议，此刻陶运章几乎原封不动的将秦天的建议内容在总部会议上提了出来。 众人听着陶运章的话若有所思，林耀华则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微微点头，似乎对陶运章的意见十分赞赏。 “陶总说得很好！时代在变化，我们的经营思路也应该随之变化，否则就被时代淘汰............”。 陶运章说罢后，林耀华拿起桌面的茶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道。 “陶总！你这个想法有没有具体的方案，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 “这～我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方案.......”陶运章微微欠身诺诺的说道。 “这样！从下个季度开始，每家医院从盈利额里拿出百分之二十用作宣传投入，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针对陶总提的这个意见具体该怎么做拟一个详细的方案...........”。 见董事长林耀华都这么说了，其余股东和各医院一把手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场会议至此也算圆满结束，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也正是从这场会议开始，东江集团便逐渐走向罪恶的深渊...............。 ................................................... 每次总部会议结束后，都少不了一场颇有世俗文化的酒会，而这一次林国立、林耀华却只把陶运章留了下来。 “陶总！接下来和谐医院你就给我大胆的做，我只要结果！把效益搞起来，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东江集团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不论是市场监管局还是卫生局，我们都有人，出了事情有人会处理...........”。 散会后林耀华拉着陶运章低声说道。 “今天我约了卫生局的唐局长和市场监管局的李局长吃饭，陶总一起去吧！”。 “好的！我敬听董事长吩咐！”。 陶运章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这种场合董事长能带上自己说明这已经取得了最大的信任。 “啊立！地方安排好了吗？”。 随即林耀华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国立用方言问道。 “安排好了！我们老家的茶叶给唐局长和李局长带点去吧！”。 “好！茶叶在我办公室，你去拿来，我们在车上等你！”。 林耀华和林国立说罢，便和陶运章一同前往车库。 只见一辆车牌的奔驰轿车已经停在车库内等候着几位。 “陶总！一会儿你可好好多陪唐局长李局长喝几杯！”。 “放心吧！董事长，我一定让领导们喝得尽兴满意而归.........”。 “哈哈！不错，领导们爱喝台子，今天备了一箱台子，你就敞开了喝........”。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奔驰轿车，车里的司机连忙下车恭敬的打开车门请林耀华坐进后座。 陶总也非常懂事的坐进副驾驶，深知老板得坐后排。 不一会儿！林国立便拎着两盒看起来包装十分精美的茶叶进入车内，不用明说陶运章也明白这两盒茶叶一定价值不菲。 “小王！走吧，去东华酒店..........”。 林国立坐进轿车后，司机立刻发动汽车朝东华酒店驶去。 东华酒店是东阳市乃至整个东川省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也是众多商贾名流，士绅高官私下常常出入的宴请之地。 ............................................... 东华酒店vip包房内，林国立、林耀华、陶运章正等待着宴请的客人到来。 不一会儿包房门打开，两位中年男人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一位身着蓝色的polo衫，大腹便便仿佛一位十分富有的商人，陶运章一眼便认出这是东阳市卫生局局长唐立新。 另一位身着白色的衬衫，戴着一副银框眼镜，虽然陶运章没有见过面，但也立刻意识到这便是东阳市市场监管局局长李晓峰。 “唐局！李局！来来来！请坐.......”。 林耀华立刻迎上前热情的与之握手，林国立也微笑着走上前，几人简单的寒暄一番便走向大大的圆形餐桌。 “林总啊！你也知道最近上头查得紧，什么八项规定管得特别严，这么急着约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唐立新一手拉着林耀华十分亲热的走向餐桌。 “这不我最近回了趟老家，从老家带来点茶叶，想着给唐局和李局尝尝我们那边的特产嘛..........”。 林耀华笑了笑十分热情的说道，可唐立新却立即一脸严肃的说着。 “林总啊！我们可别来这套啊，最近查得这么紧，就别搞这些了.........”。 “哎哟！唐大哥放心，我只是给两位带点老家的茶叶，值不了几个钱，不会违反规定的...........”。 “你们胡建的茶叶确实不错..........”这时一旁的李局长开口说道。 “是的！这是我们老家自产的茶叶，两位要是喝了还行下次我回去再带点过来.......”。 林国立说着将两盒包装好的茶叶拿到两位领导的面前。 唐立新接过茶叶，一手轻轻打开茶叶盒的一角瞥了一眼，只见里面全是红彤彤的一摞摞钞票。 “胡建的茶叶确实不错！那我就谢谢林总啦.......”。 唐立新和李晓峰瞬间喜笑颜开的坐到餐桌的首席上。 “这位是？”。 这时李晓峰看了看对面的陌生面孔，略显警惕的问道。 “这位是咱们和谐医院的总经理陶运章........”林国立连忙介绍道。 “李局长！您好！陶运章”。 “唐局长！您好！我是陶运章”。 陶运章立刻起身满脸笑容的来到两位领导面前恭敬的握了握手。 “咳！咳！”。 这时林国立轻轻的咳了一声想提醒陶运章什么，但此刻的陶运章眼里似乎只有两位局长，并没有发现坐在一旁的林国立咳嗽声 “好！陶总，咱们现在是私下吃个便饭，就不用称呼职务，随意一点～”。 “好的！李局说的是，欢迎您和唐局随时到我们和谐医院来指导工作”。 陶运章说罢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没有察觉到李晓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