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世界】》 第1章 我们的世界 2015年深秋努力说服自己等一个人回来，可我已经魔怔因为她根本回不来。 看着窗外想起这二十多年往事，这些记忆包括熟悉的一切，我愿把这些记忆比喻我们的世界。 记忆像火车一样把我带回过去。 1998年东北某个小城夏季时不时出现暴雨。 东北小城泛滥洪水所到之处无情摧毁一切，小城道南地洼洪水淹没民房建筑，大批老百姓被迫离开赖以生存家园一窝蜂涌向地势较高道北后来学校成为他们临时居住地。 1998年9月1日清晨6点35分,开学永远是个挥不去的噩梦，暑假又将远离强挺不愿上学心情行动缓慢离开家，走时还不忘穿雨衣。 打开门被眼前景象征服，护城河里早已是黄水波涛汹涌无情翻滚，道路两旁无数棵不知柳树还是杨树被雷劈成两半，街上行人加快脚步逃离大自然无情眷顾，走着走着发现鞋子越来越湿开始咒骂没穿雨靴。 离学校门口不到十米，看见乌泱乌泱许多认识同学和不认识同学，我加快脚步想凑凑热闹看看发生什么事。 围观的和我年纪相仿或不相上下祖国花朵，同学们七嘴八舌边说边看学校里的一批人，这些同学包括痛恨已久学习委员韩维维（痛恨理由非常简单不让我抄她作业，上课老师点名不叫醒睡着的我，有事没事霸占我书桌，还振振有词地说：“武麦同学你要好好学习啊不能扯班级后腿。”那神情语调和班主任老王如出一辙，闭上眼睛仿佛看见老王皮笑肉不笑训斥我。 学习委员韩维维身旁是体育委员黄飞达，搞不懂他父母想着做生意给儿子起这庸俗名，黄飞达仗着人高马大无恶不作欺负弱小同学，有几次我第一时间揭发他种种劣迹，他叫几个同学揍我，每次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当然他被我无数小聪明搞得束手无策，小聪明是下课趁没人在他椅子涂胶水或者放学候偷偷放他自行车气儿。 学习委员和体育委员中间站着班长，陈晓龙是老师心中三好学生，让人生气是有事没事偷听别人说话，尤其对老王不利话添油加醋告诉老王，爱打小报告毛病让我们这些赋有正义感孩子不耻，和他在一起的无非几个委员。 “武麦你怎么才来估计今天不用上课了，我们去游戏厅玩三国吧。”说话的是发小宋岩。 宋岩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俩家关系相当好，听我老爸说宋岩妈和我妈同一时间去医院生产，神奇是俩妈住同病房再后来我俩认识了。 “老王不在太好了。”我傻笑回答。 “你们走不带我啊。”说话的是许愿。 许愿机灵聪明品学兼优，每次考试成绩全年组第一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最重要愿意把作业借给我和宋岩抄，我俩带着他到处惹事生非老师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许愿边玩边学成绩不耽误，这也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 “王老师今天上不上课啊？”陈晓龙看老王来到我们面前。 “过几天开学， 同学们回家吧，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可以随意出门，如果非要出门必须家长陪同，尤其陈晓龙同学知道吗？”王老师语重心长说完看着陈晓龙。 宋岩对我嘀咕：“你发现没陈晓龙好像是她儿子似的，什么事儿都想着陈晓龙，真受不了老王这个腻歪劲。” 我对宋岩做个嘘的手势示意别让人听到。 当我们准备去游戏厅时候，王老师对学习委员说：“告诉咱班同学把假期作业交上来。” 韩维维答道：“好的，王老师。”开始收假期作业。 庆幸前几天去许愿家把作业抄完，我和宋岩逃过一劫。 韩维维收到黄飞达那里，黄飞达神情紧张翻书包找不到假期作业，韩维维询问：“怎么忘带了？” “我记得昨晚放书包了。”黄飞达急的满头大汗说。 韩维维摇摇头表示：“等挨王老师骂吧。”说完叹口气把作业交给王老师。 “收齐了吗？”王老师面无表情地说。 “就黄飞达忘带，其余同学都交了。”韩维维回答。 王老师指着我和宋岩阴阳怪气地说：“行啊，连武麦同学和宋岩同学都能按时交作业真是让人刮目难看！” “肯定按时交作业，我们也不想拖班级后腿，再说马上毕业了，给王老师留个好印象不是。”说话是宋岩，我佩服宋岩滴水不漏语言，换我吭呲瘪肚说半天也不清楚表达什么。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看看许愿再看看你和武麦。王老师一脸嫌弃地说。 “王老师我该学学该玩玩，再说我学习成绩什么时候耽误过咱班级年组排名，好像没有吧。”许愿反驳。 “王老师你别拿我们说事，黄飞达作业还没交呢？”宋岩嬉皮笑脸地说，想看看老王怎么处理黄飞达。 “黄飞达同学今天忘带作业了，等开学记得带来，我还有事同学们回家吧。”老王不搭话茬，转身欲走。 陈晓龙见状殷勤地说：“王老师您慢走。” 我对陈晓龙藐视回复：“陈晓龙你这拍马屁功夫，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宋岩紧接调侃。 陈晓龙不甘示弱地吼道：“你们懂什么，这是尊师重道，学着去吧。” “我们不懂玩游戏去喽。”宋岩说完和我离开，许愿见状和我们离去。 开学就这样被突发历史性事件耽误一个多月，这个时候我和宋岩还有许愿玩的最开心，也是全国上下一致团结抗洪充分表现党中央和全国人民奋力抢险抗洪英勇决心与无畏精神时候。 每天新闻联播播出全国人民齐心协力抗洪，涌现一批批光荣牺牲烈士，当时我还不能主观看待问题，对这问题认识不上去只知道光荣牺牲烈士值得尊重和敬仰（后来听父母和王老师严肃说终于明白）我觉得洪水挺可怕，但更可怕问题还在后面游戏厅因为洪水关门了。 最后洪水被党中央坚强决心和全国人民顽强意志彻底击退，同时损失一批批英勇牺牲的烈士和无辜人民。 终于开学我们又步入讨厌校园，看到讨厌至极王老师和祖国花朵们，心情可想而知宋岩和我一样，每当上课我俩不约而同望向窗外羡慕上体育课的同学可以踢足球。 时间仿佛停止无数次，从前方飞来粉笔头朝着我们聚精会神看着窗外或睡觉而来，我们被请出教室在走廊罚站，这是小学留给最深的记忆。 就这样一年时光很快溜走，终于熬到毕业，夏季蛐蛐叫和无数同学等待最后离别。 九月某天阳光照耀校园林荫小路，五年一班四十余名同学极其不情愿从班级抬出桌子搬出椅子，仿佛这一刻必须经历似的，如果不经历似乎缺少一个过程，一个看似很重要又觉得很乏味的过程。 照相师用左手轻轻触摸相机快门瞬间，我们当时幼稚面庞被烙印在一张相片，就是现在手里这张褪色照片，第三排右起第五个梳着西瓜太郎头型，胖乎乎的自己和站在旁边嬉皮笑脸的宋岩形成鲜明对比，宋岩旁边是许愿，可以看出他严肃神情早就超出同龄人，从相貌上似乎有些长相老成，而我是个晚熟的人，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也是一个老好人，对他当年的这种表情，我居然琢磨很久，临了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心智上早成熟的孩子应该具备的正常表现，眼神里永远傲视一切，而宋岩眼神里充满玩世不恭，只有我是傻了吧唧的神情，幻想美好的未来。 第2章 我们的世界(2) 2003年当认为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和大批青年有幸参加中考进入高中从而开始为期三年的悲惨世界。 三月某天，星期三上午九点左右，高一三班物理老师站讲台奋笔疾书讲着无聊至极的课，物理老师是个中年发福男，此人酷爱点名让人回答问题，只见他眉头紧皱，干咳一声，环顾四周说道：“李曼同学回答问题。”我琢磨物理老师心里有病吧！是不是昨晚媳妇吵架没敢上床，今天把气撒我们身上，又或者钱包丢了挨媳妇一顿臭骂，大概意思就是，你看看同是一年分配到学校老徐，今年都当副校长了，你呢？还一老师能干点什么，能为这家置办什么，我都懒得说你连钱包都能得瑟丢，怎么没把你丢了，我也好省心。 我脑补画面这孙子大气不敢出表情，所以他有此癖好愿意点名让我们回答问题。 有几回我答不出问题，他居然好意思让我出去罚站，其实罚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本来挺不错的心情竟让这孙子搅和了，我默默祈祷别念自己名字，武麦同学，我极不情愿回到，他抬头看看居然没说让我回答什么问题，而是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还摇头叹气，估计不想让我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吧，继续念其他同学名字来回答问题，此时自己如释重负就好比憋泼屎，终于找到不人满为患男厕如愿以偿排泄出来，而他恰恰宛如那泼憋得难受至极的屎。 你们觉得我平白无故说物理老师，肯定认为我小肚鸡肠，下面他干的事简直伤风败俗。 此人还一毛病特喜欢盯着女老师或女生，眼神和岛国动作爱情片里痴汉不分上下还总助人为乐，尤其年轻漂亮女老师或青春清秀女高中生是他时常摧残的对象，这孙子上课在教室溜达到女同学身边，以辅导做题名义偷瞄女同学胸部或借看题名义把老脸紧贴女同学脸上，曾经有次他对学习成绩不好的漂亮女学生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这回考试成绩挺低啊，老师可算是白白教你们这些白眼狼了，你这个学习成绩必须要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对待，随后把手搭在女同学肩上任意的捏，女同学被说后由于心情不好，思想有了负担，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哭得细雨梨花，他居然伸出罪恶的双手，借此机会摸女学生脸蛋假装抹眼泪。 此等劣迹斑斑人民老师怎么在高中学校，估计他过年过节没少给校长送礼，这问题困扰我许久。 “别瞅了，他脸上没有题。”同桌黄晓悦打断我思绪。 “我想这物理老师的种种劣习，怎么没开除光荣又神圣教师队伍，凭什么留在这儿有恃无恐地祸害一批又一批祖国的花朵们。”我越说越激动，小声咒骂他这个败类。 “我啊，劝你少管闲事，你天天做卷子就没心思想这些没用的了。”黄晓悦说道。 “我顶多发发牢骚罢了。”我只能表示无奈。 “知道就行，好好看书。”黄晓悦回复。 突然前方两个不明物体朝我俩飞奔而来，乍一看是粉笔头，这是传说中老师们独门暗器，一般人拿它毫无办法，我和黄晓悦不幸中招。 上课说话又被罚站，黄晓悦是班级干部，虽说学习比不上许愿，但对付我这样学生绰绰有余，不过，让我过意不去的是，是我连累了她。 下面说说黄晓悦，她长得不难看算第一眼美女，你看她时候别的美女懒得看，她给你带来一种极其舒服感觉，或许就是青春年少怦然心动的感觉。 高中生活从无知叛逆的青春岁月中悄悄溜走，高中每天经历无数考试，告诉我们高中是暗无天日的三年，当然高中也是年华和青春懵懂的三年。 高中时候我的朋友圈已经庞大起来，从小学许愿、宋岩、韩维维、初中也这批人，还有陶然陆羽楠王超，到高中又增加黄晓悦、乔妮娜、恰恰这些同学已经熟悉好多年了，现在随便说出来一个也很多年的交情。 “同学们，安静安静，我宣布一个重大事情，今天我过生日，已经安排好地方了，晚上同学们聚聚，大家要赏脸捧场啊。”宋岩拍拍手，吸引同学们的注意力，然后骄傲的宣布自己过生日，从他的表情里看出非常重视这次生日，也希望我们全部到场。 宋岩讨厌上学讨厌学习讨厌老师，这小子最大优点无论什么事替你扛，无论我做不对还是我怕什么事，他都愿意第一时间顶雷，由于长期打架、冲撞老师、欺负同学、谈恋爱一系列问题没少让校长和老师头疼，宋岩他爸却认为儿子遗传他优秀基因，经常用美国教育方法对儿子自由式散养，宋岩小学时候父母感情不和离婚，法院判宋岩归老爸抚养，他从来不张嘴要这个要那个，宋岩他爸是包工头一天到晚忙着怎么挣钱怎么花钱没时间照顾他，他也懒得理他爸从而形成非常叛逆的性格。 我傻笑回复：“我第一个参加。” “我可不可以参加。”韩维维羞涩地说，眼睛瞄着宋岩，希望宋岩同意。 韩维维是初中和我们走到一起的，上小学那会儿这姑娘长相普通，如果形容只能说可爱，我觉得这已经说得很诚实了，对待一个姑娘的长相只能这么评价，如果非让我违心地表达，我怕自己昧着良心说不出来，没想几年光景就变成会打扮的漂亮姑娘了，挺让我们难以置信的，但我观察久了就会发现她的底子挺好，身材也是没的说，只不过小学时候还没有长开也没心思打扮罢了。 “谁说你能去了。”宋岩故意为难韩维维。 “凭什么我不能去，你必须给我个理由。”韩维维小嘴噘起来表示不满。 宋岩见状调侃：“除非，除非你当我女朋友怎么样？” “行啊，如果我当你女朋友，你敢保证好好学习吗？”韩维维想都没想不大大方方回答。 我们听这话有戏，停顿几秒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算了，算了，开个玩笑而已，我不可想耽误你。”宋岩笑着婉拒，自己根本不喜欢她，觉得韩维维活得挺累的，而且表现欲望特强烈，遇到什么事儿都争强好胜，说白了就是和自己不搭。 韩维维憋得满脸通红，这时乔妮娜走过来搂着韩维维解围：“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一个个装大尾巴狼谁要敢欺负韩维维，姐分分钟灭了你们信不信，咱俩别理他们。”说完扬起眉毛环顾四周。 宋岩表示：“姐，我们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打个圆场单独请姐吃哈根达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看可以不。” “这话姐爱听哈根达斯就免了，晚上带我姐俩参加你们这群小屁孩儿生日聚会就行了。” “没问题，那小子去不去给个痛快话。” “你们一个个聊的这么起劲我连说话缝没有，晚上几点什么地方。”许愿合上书嘴角上扬微笑说道。 “晚上六点万豪大酒店和你们死磕到底。”宋岩回复。 夜幕降临六点整，万豪大酒店三楼豪华包房，我们跟在服务员搔首弄姿屁股后看见已经在包房安然就坐的宋岩。 我们一大票子人满怀欣喜入座，一个个称赞宋岩：“你小子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选这么贵的地方。” “可惜不是什么买彩票中大奖，我先点了一些，同学们看看吃什么，对了，我点瓶五粮液姐姐们也意思意思喝点。”宋岩兴奋地说。 “宋岩，说什么意思意思那，今天姐出来玩就玩好，你们喝多少姐不能没面儿，以后传出去姐怎么在外面混。”乔妮娜装腔作势地说道。 “真喝这么多啊？我们少喝点吧。”黄晓悦拉着乔妮娜衣角小声嘀咕。 “姐没事到时候你喝饮料，瞧见没那盒汇源果汁就是你的。”乔妮娜大方表态。 “到时候我陪你回家。”黄晓悦回复。 “人都到齐了吧，说句实话，我今天过生日特高兴，没想这么多同学来捧场，什么也甭说了今天不醉不归。”宋岩看到来不少同学，声音也高了起来举杯说道。 “打断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祝你又老一岁。”我边说边拿礼物送给宋岩。 宋岩讽刺一大票子人说：“看看武麦再看看你们还说和我铁，礼物呢，你们礼物呢？”说完迫不及待撕包装纸想看看什么礼物。 “我们都有礼物送你。”许愿说完拿出礼物。 同学们纷纷拿出礼物送给宋岩，宋岩乐得合不上嘴。 我送把扇子是有一年暑假去杭州西湖玩买的，回来放书桌抽屉也没用，扇子上面有鲁迅头像，后面有几横字内容早忘一干二净。 第3章 我们的世界(3) 许愿送宋岩把精致匕首，这小子毫不犹豫把扇子丢弃一旁欣赏匕首，乔妮娜礼物是打火机，后来我在大商闲逛知道是zippo，便宜要几百大洋，其余和我礼物差不多，黄晓悦送书、韩维维送笔筒、陶然送睡衣、王超送帽子、陆羽楠送钢笔。 我们喝光一瓶五粮液还有一箱青岛，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可当时毕竟未满二十岁。 同学们从晚上六点喝到十点多，我时不时去卫生间蹲坐便前呕吐，吐完后停顿几秒看着坐便里呕吐物又继续干呕，几分钟后从呕吐状态渐渐恢复平静，走到洗手池前洗把脸清醒清醒。 待我走回包房，同学们一个个谈笑风生，这里数宋岩酒量最佳压根儿没事，此时抽万宝路吹云吐雾和乔妮娜聊得尽兴，许愿与黄晓悦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韩维维和陶然趴桌上呼呼大睡，王超与陆羽楠望天花板发呆，我坐下后颇为无聊玩起手中酒杯。 “你吐了？”身旁望着天花板的陆羽楠询问。 “嗯，现在胃里还翻江倒海。”我努力清醒对话。 “你好像很少和我说话，如果说话也无关紧要，我想知道你到底想什么？”陆羽楠认真看着我等待她想得到的某种答案。 我和她虽说同学顶多见面打个招呼，我不会说话尤其和女孩说话，因为自己害羞腼腆，这是一个事实，我不想狡辩。 “我性格内向。”我只能这么回答，想不出更好的回复。 “就你还性格内向。”黄晓悦接过话茬。 “别听这疯丫头的。”我对陆羽楠说道。 “我看你俩挺有意思啊。”陆羽楠打量我和黄晓悦。 我傻笑回复：“不可能，你想多了，都是同学。” “那倒未必我看人很准，尤其是那方面。”陆羽楠表示。 陆羽楠这么说我和黄晓悦，内心忽然激动起来，脑海浮现美好画面，但我不确定对这个画面黄晓悦会不会也想到。 “想什么那？”陆羽楠打断浮想联翩的我。 “就他，根本不可能。”黄晓悦眨着漂亮眼睛表示。 我们说话被宋岩打断，宋岩涨红着脸大声宣布：“同学们生日宴会到此结束，下面转场愿意和我走就去，想回家的就回家。”随后扯脖子喊买单。 结账时服务员优雅的走过来，对着宋岩微笑说道：“你好，本次消费共计两千三百八请问刷卡还是现金，我们看宋岩从上衣兜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表示：“没密码，拿去刷。” 服务员回复：“好的，请稍等。” 许愿第一个询问：“两千多不是小数，你哪来的钱。” 宋岩笑着回复：“这个放心我没偷没抢，这是我爸给的信用卡，由我自己支配。” “宋岩这就是你不对了，有信用卡不先告诉我，咱俩不铁了。”我故意提高语调。 “麦子，这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里面有十万，只要同学们高兴就继续花。”宋岩提高嗓门表示。 “走吧，我开始迫不及待了。”我没心没肺地说。 “没问题，钱柜走起。”宋岩表明态度。 众人离开，此时宋岩等服务员送信用卡，饭店大厅剩宋岩和许愿。 “宋岩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许愿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声对宋岩说。 “有什么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我不习惯。”宋岩回复。 “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的事不愿说不强迫你，只想告诉你有什么别藏在心里对我和武麦说都可以，因为我们是同学也是好哥们。”许愿拍拍宋岩肩膀推心置腹地说道。 “很正常什么事儿没有，是你想多了。”宋岩笑着回复，并不想把自己内心的秘密说出来，尽管许愿和武麦是自己最好的哥们，但有的时候，觉得没必要让别人分担或者照顾自己情绪，这是一点，再者这个所谓的秘密还是放在心里好了。 “那就好，可能是我想多了。”许愿见状没继续多说什么，因为许愿不想过多窥视别人的内心世界也不愿强迫别人不想表达的任何事，毕竟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有的秘密愿意分享，有的只能埋在心底。 夜色的城及其妩媚妖娆，不少拉货儿出租车穿梭城市大街小巷，我和乔妮娜还有陶然王超一股脑钻进出租车，司机把空调开的很小，我们打开车窗打算透透气，这时一股风吹的我们控制不住吐起来，司机气愤地说：“我说，你们这帮学生不能喝逞什么能，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别吐车里啊。” “放心我们不会吐在你车里。”我对司机说道。 坐前排乔妮娜转头对我们说：“就你们还是欠练看姐什么事儿没有。”乔妮娜得意对我们表示，话音刚落司机看到红灯猛踩刹车，乔妮娜感觉天旋地转，瞬间胃里一股浑浊物涌上口腔，没忍住打开车窗开始呕吐，她这举动弄得我们笑起来。 我把纸巾递给乔妮娜说道：“姐说话悠着点，我们这回可看到你的酒量了。” 乔妮娜接过纸巾，停顿几秒，擦擦嘴回复：“姐今天状态不佳，等下次给你们打个样儿，让你们长长见识。” 欢迎观临，钱柜ktv大厅站一排漂亮礼仪小姐对我们这些乳臭未干花朵亲切打招呼，我们跟宋岩和许愿还有乔妮娜屁股后走过大厅。 我们快走到包房时候，隔壁门打开出现几个混混，为首一个黄头发家伙，满脸青春痘让人作呕，嘴唇还打个嘴环，后面是个重达二百斤胖子还有三四个小弟，这几人赤裸上身纹什么下山虎之类图案，我懒得理这帮混混当没看见擦肩而过。 进入包房我们唱花儿乐队的歌，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喜欢穿奇装异服的乐队，更不明白爱哼着他们歌。 这时小混混们从卫生间出来，胖子色迷迷说道：“三哥瞧见没刚刚那几个妞，一会儿踩踩坑爽爽啊？” 三哥冷笑着说：“你说遇到的那几朵花儿，我觉得为首花儿挺鲜，要不咱们去踩踩。” “这几朵花肯定想出来玩。”胖子淫笑回复。 “好，哥几个今天爽爽。”三哥兴奋地说。 “我知道她们在哪个包房。”胖子说罢开始带路。 我们唱得尽兴不知道有流氓盯上女同学，包房门打开后，胖子大摇大摆拎组喜力咣当一声放在茶几说道：“今天我三哥高兴，你们几朵花儿只要陪好三哥，有的是你们好处。”说完看着我们，三哥坐下翘二郎腿边抽烟边比划说：“说你呢？今年多大了。” 三哥说的是陆羽楠，此时陆羽楠和黄晓悦聊天，突然几个混混进来坐下说这些话，在场的同学们有些慌张不知怎么面对，宋岩多少见过些市面，也有些社会阅历，当然这些都是从他老爸那些狐朋狗友身上学来的一些皮毛罢了，但在我们面前显得淡定自如，成熟老练的模样，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三哥是吧，我们这几朵花儿没开那，不能强人所难吧，这么的三哥今天这单算我的怎么样，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喊一声，我宋岩第一个到。”说罢倒杯喜力敬三哥，三哥不屑地说:“少他妈和我套近乎，我想尝尝花儿的味道，用得着你管。” 胖子嚣张地说：“听见没死孩崽子赶紧滚蛋，三哥我要那个。”胖子指着黄晓悦，露出猥琐表情，恨不得马上扑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过去陪陪花儿啊。”三哥笑着说道，胖子走过去坐黄晓悦身边抱着她说:“来陪胖哥喝杯酒交个朋友。”随即张开大嘴用黄牙打开一瓶喜力。 黄晓悦把胖子肥手从腰上甩开害怕起来，低着头咬着嘴唇浑身颤抖，这时宋岩表示：“三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花儿没开你还踩也不打听打听我宋岩在哪儿混。” 三哥起身走到宋岩面前骂道：“你他妈算老几啊，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家吃奶呢？”说完反手给宋岩一个耳光，宋岩哪儿吃过这亏，随手从桌上拿酒瓶朝三哥脑袋砸去，我们瞬间惊慌起来，几个女同学开始大喊大叫，胖子抄酒瓶对几个混混喊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揍这小子。”随即向宋岩跑来，几个混混也是，三哥捂着脑袋破口大骂：“给我弄死他，这几朵花儿我都踩了。” 第4章 我们的世界(4) 话音刚落，乔妮娜顺势又给三哥一酒瓶子骂道：“就你这德行还想采花，姐今天先灭了你，让你长点记性。”说完和混混扭打起来，宋岩见状加入，许愿和我还有王超陶然与混混们厮打一团。 估计是ktv服务员看到包房混乱场面拨打110，不会来批警察押着我们一个跟一个低头走出ktv进入警车，夜幕中警车响起刺耳警笛声，车上黄晓悦和陆羽楠还有韩维维吓哭起来说道：“非打架打什么架啊，这下好了把警察招来了，怎么办啊。” “老师知道怎么办。”韩维维边哭边说。 “老师知道还好说，我妈知道非把我腿打折。”黄晓悦胆怯表示。 “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你们这些学生一个个不好好学习还出来打架，对的起学校对的起老师对的起父母对你们培养吗？等回所里好好教育你们。”一个中年警察对几个哭哭啼啼女同学严厉说道，很明显这种方式对女同学非常有震慑作用，听完中年警察教育，都选择沉默对待。 派出所审讯室我们蹲地上大气不敢出，此时三哥脑袋弄得和血葫芦似的，胖子满脸血张嘴咧咧哎呀呀的说哪哪疼。 这时警察开始询问：“你们这些学生先说说怎么回事。” 宋岩蹲着说：“警察叔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过生日请同学们吃饭然后去钱柜唱歌，我们在包房唱好好的没想进来这些人，”宋岩手指三哥接着说：“上来欺负女同学，我们那见过这阵势，好说歹说根本不好使，最后我给那瘦子一酒瓶。” 警察询问：“事情经过是这样吗？” 三哥大气不敢出安静地说：警察大哥是这样，我们玩玩别的什么都没干，没想这小屁孩儿给我一酒瓶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 “吴老三我还不了解你，是不是在监狱没待够还想进去，这次放出来连几个学生都欺负。”警察呵斥道。 我看这架势这三哥原来进过号里，派出所警察也认识他，似乎我们可以从轻发落，心里总算落下一颗石头。 “警察大哥是我表现不好，我不想进去了，我的错我的错以后不敢了。”三哥从气势上彻底蔫下来，瞬间把头埋在双腿之间。 “还以后这次就够判你，对了你们几个女同学没事吧。”警察关心女同学。 黄晓悦和陆羽楠还有韩维维那见过这阵势根本不敢说话，乔妮娜镇定回答：“没事儿警察叔叔，我们就是吓着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真没事，如果有事说出来，国家和法律会帮助你们。”警察耐心询问。 “警察叔叔我们真没事，我们保证以后不去那种地方了。”乔妮娜平静回答，希望可以早点结束，然后消停的回家。 警察看看她又对我们说：“现在我要说说你们这些学生，平时不在家好好学习出来玩什么，不知道社会多乱，人有多坏啊，如果不是服务员及时报警后果不堪设想，知道父母多担心你们吗？还有老师，对了你们哪个学校的。” 我们所担心的问题，还是被警察提到了。 许愿对警察回复：“警察叔叔这事从始至终我们是受害人，虽说我们正当防卫，但我们毕竟是学生什么不懂也不知道，这次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保证不去那种地方，你看这样可以吗？” 看着许愿娓娓道来，换自己毫不犹豫抄起电话打给老爸把一切事和盘而出，暗自佩服许愿早就超出我们同龄人的心智。 “既然事情发生总要面对，如果不经过父母和学校，那么你们不会当回事，通过此次行为你们要把学习放第一位，而不是过早步入社会，现在首要任务是学习更多知识回报社会对你们的包容，再者遇到这事第一时间报警，警察会帮助你们而不是靠武力解决，来小陈登记这些学生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并通知学校和家长领他们。警察苦口婆心的教育，说完后感觉口渴，端起茶杯，仰脖猛灌几口水。 我们提心吊胆给父母打电话，电话响起无非传来焦急询问声音，没过多久电话那头父母火速赶来。 派出所内大批家长围在自己孩子身边，这时班主任来到警察面前焦急地说：“你好，警察同志，我是三十中学高一三班班主任谢华，给你添麻烦了，我来领同学们。”说罢看看我们，面部出现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很快这种表情被一种担心和后怕的真情实感而取而代之。 “事情经历已经在电话说过，孩子们平安无事毕竟年纪小再者他们是受害者，今后遇到任何问题一定拨打110和及时与老师父母沟通。”警察平静地说。 “首先，出现这种事我有责任，我是他们班主任，平时管教不严如果不是及时报警后果不堪设想，谢谢你警察同志等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这帮孩子，让他们认识此次错误带来的严重后果。”班主任认真表态。 “也不用深刻教育，毕竟不是孩子们的错，只是方式方法不得当，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警察顺势打圆场。 “你们赶紧谢谢警察叔叔，真给你们添麻烦了，还不快保证这种事绝对没有下次了。”班主任话锋一转对我们说。 我们谢过警察叔叔说没有下次了，父母也在自己孩子身旁对警察纷纷说是自己平时工作忙，疏忽对孩子的照顾了。 同学们和父母相依离开，我发现宋岩他爸没来，走过去对他说：“宋岩，你爸呢？” “给他打手机关机，估计没电了。”宋岩心不在焉地回复，言语间表现的无所谓，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已料到。 “晚上来我家住吧。”我安慰宋岩。 “不用了，我老叔可以送我回家。”宋岩说完看老叔一眼。 “那有什么事再联系。”我对宋岩说道。 “我走了。”宋岩对我挥手和老叔离开。 我们又回到嬉笑怒骂时候，上课传纸条挨粉笔头被罚站，下课和同学聚起胡说八道，教室传出此起彼伏欢乐声音，我想这生活可以凝记心里，当我们离开无不怀念这些记忆。 2003年被突如其来非典席卷全国，大街行人神色慌张匆匆离开，一辆辆120救护车呼啸而过，揪心的声音此起彼伏出现，每时每刻看见从车上跳下一群身穿白色防护服医务人员穿梭城市角落，我们恐惧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每天电视说什么地方又出现疑似病例。 全国上下开始恐慌，随着不断听到或看到增加病例，又一次感到生命脆弱和自己渺小，我们害怕被传染害怕父母被传染害怕同学被传染，经常遇见被一群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带走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我无力呐喊，我悲观绝望，我对未来充满恐惧看不到一丝希望。 深夜无数次梦见被隔离，从感冒发烧开始神经失调害怕甚至恐慌，平时喜欢肯德基和必胜客懒得光顾更别说满大街闲逛，白色恐惧包围整座城市，人们担惊害怕因为传染而产生恐惧。 学校开始封校，白天上课晚上教学楼居住，同时区分男女同学同住班级尴尬，我恰恰是不幸的一位。 身边一个个同学隔离从宋岩、乔妮娜、陆羽楠，直到有天发烧不退的我被隔离，隔离地方是个医院，仿佛离开这个世界一样，还有很多愿望没来得及实现，没考上大学，没谈过恋爱，还没看过一次演唱会诸如此类问题。 医院隔离室让人恐惧，白色墙壁和灰色水泥地夹杂一起使人窒息，房间有张床和桌子还有一台监控仪器，我每天面对墙壁发呆，时不时出现脚步声和不知是不是隔壁房间传出无聊、郁闷、痛苦、来个痛快的话飘过来，更恐惧每到一定时间出现大批白色防护服的人到我面前不是量体温就是看动物似的讨论病情，有时强迫我打针吃药，就这样一天天度过，一礼拜两礼拜数着数着睡着了。 门吱嘎一声打开是护士边走边说：“0233号今天怎么样，说完拿体温计示意我夹腋窝，我动作熟练放在腋窝里回答：“白天不怎么发烧了，不过晚上还断断续续发烧。” 第5章 我们的世界(5) “还不错，隔壁成天成宿高烧不退，估计够呛了。”护士平静地说。 “隔壁的叫什么名字？”我充满好奇，想知道隔壁的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问这些干嘛，管好自己得了。”护士回复后，瞬间打击了我的好奇心。 “我每天圈在这屋子感觉特压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该怎么办。”我越说越难平复心情，其实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发泄心里的不满，不然自己会憋疯的。 护士示意我掏出腋窝中体温计看着说：“36.5c，”随后开导道：“虽然生活可以随时随地拿走一些你认为没必要东西，当然你也要对生活付出一些代价，这个就是人生。” “我不明白。”我茫然看着这个看不出来年纪，但声音很甜的护士。 她轻轻抚摸我额头说道：“人生需要经历许多才能成长，现在这小坎坷你都难以逾越，那么以后生活会出现比这更多的坎坷。” 我琢磨护士姐姐这几句话含义，未满二十岁的自己理解不透她说的意义，或许她开导我对生活要充满信心。 隔离是人生最沮丧最孤独的经历，仿佛全世界抛弃自己一样，我没吃肯德基，我没和宋岩许愿陶然一起疯，我没给暗恋女生写情书，我没音乐陪伴，我没权利享受自由和太阳，只有孤独与沮丧陪伴自己，只有失落，只能失落，还有忘不掉尽头的时间与枯燥乏味的活着。 深夜望着满天繁星，就像动物被关在笼子里，每天过着单调乏味生活，每天自言自语超过两小时，听到隔壁声音接过话茬聊几句，当然是些彼此鼓励话或相互泄气的话，矛盾、压抑、恐惧、悲观、彷徨、绝望无时无刻腐蚀脆落不堪的心灵，面对面说话只有护士姐姐，护士姐姐每次来和我聊几句心情会不错，我开始恢复对生活失去的信心，但还是讨厌一群人对自己指手划脚，不过他们倒有死气白咧坚韧性格一个劲儿问这儿问哪儿。 我对星星喃喃自语诉说莫名其妙的话，好像得了精神病不是非典，突然窗户出现一个身影，自己吓得不轻，赶紧退后几步揉揉眼睛看是谁。 由于窗户锁住没钥匙打开，发现窗外是黄晓悦，她示意我离远点，接着动作熟练拿出砖头对窗户咣当一声玻璃散落，我迅速推开窗户，黄晓悦表示：“还愣着干嘛，拉我一把啊。” 我的兴奋表情也就持续几秒时间，随后担心起来，害怕会传染她，赶紧戴上口罩说道：“黄晓悦你疯了吧，知道我现在隔离还敢来，赶紧回去。” “怕被你传染我就不来了，怎么样习惯不习惯，有没有想我。”黄晓悦大胆的表达，神情露出看见武麦的兴奋，还有一丝羞涩，居然把内心的话给说出来了。 “吃的好睡的好、不用上课不用写作业不用考试，哎你说什么想你。”我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开始欣赏她的性格，随后被陶然、许愿、王超和韩维维爬上来跳进屋里打断。 陶然对我胸口挥舞一拳激动地说：“你小子还没死那？” 我笑着回答：“我要死拽你一起死。” “打住我可不想和你死，我没活够那。”陶然笑着表示，许愿拍拍我肩膀说：“麦子受苦了，习不习惯。”我笑着回复：“不苦也挺习惯的，就怕传染你们。” 许愿笑着骂我：“你要传染我们，我们把你剁了喂狗。” “别喂狗啊，我们应该一人挖他一块肉活刮了他。”说话的是王超。 “你们够狠毒，还是我同学吗？”我装痛苦状表示。 “别说挖啊、刮的、多恐怖。”韩维维接过话茬。 “咱们欣赏欣赏武麦的房间吧！”陶然四下张望，许愿和王超还有韩维维也是，黄晓悦突然塞给我纸条，我放进裤兜，黄晓悦对我耳边小声说：“别怕我们在你身边。”随后一蹦一跳的欣赏房间。 我迫不及待问大家：“宋岩怎么样，还有陆羽楠和乔妮娜见过没？” “宋岩早没事了，我们前几天见过他，说需要观察一阵。”陶然漫不经心地说。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下接着又问：“乔妮娜和陆羽楠呢？” 黄晓悦小声嘀咕：“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人家。” “她俩没事了，被安排在家不可以随意出门。”许愿平静地说。 “黄晓悦你是不是吃醋了。”王超见黄晓悦小嘴撅起来，开始逗她。 没等黄晓悦开口，陶然接过话茬：“不可能咱们晓悦怎么能吃醋顶多嫉妒。”说完哈哈大笑。 “我懒得理你们显得我幼稚。”黄晓悦假装生气回复。 “对，低俗可媚，俗不可耐。”韩维维义愤填膺帮腔。 房间传来欢声笑语，我们说物理老师如何好色，班长陈晓龙一如既往拍马屁（陈晓龙初中高中和我们同班，班主任谢华对他阳奉阴违的样儿瞧不上，不止一次对我们说过心情，没办法陈晓龙父亲是校长，第一年让陈晓龙当班长是给校长面子。） 许愿从背包里掏出一本雨果老先生的《悲惨世界》送给我，推荐我闲暇无聊看看，我嘴上说你送书送积极向上的行不行，心里对许愿充满感谢，韩维维送我一面镜子和一把木梳告诉我好好打扮，我笑着骂她，自己又不是秦淮河畔名妓不至于每日打扮接客。 陶然给我条点五中南海和打火机，对我语重心长地说抽烟你会好受些，王超给我随身听还有几盘磁带，说夜晚听音乐有助于睡眠，最后黄晓悦送我的东西是张照片，难道她喜欢我不可能，虽说她主动和我套近乎，不至于像花痴似的喜欢我，我每天厚颜无耻用她钢笔、铅笔、格尺，还让她帮我写作业，我带她吃肯德基，偶尔在湖边谈理想聊人生，依我看纯纯是好朋友。 每天和她形影不离白天上课晚上放学，和她因为某个明星有没有绯闻争得脸红脖子粗，和她周末吃肯德基，和她罚站，和她骑单车放学，和她周末泡游戏厅或台球室，和她嘲笑物理老师，和她闲逛，和她安静坐马路牙子看着人群。 同学们开始起哄，黄晓悦义正言辞表示：“我想让他时不时看看自己多难看还和美女照相简直曝遣天物。” 我内心偷乐明明你和我照的好不好，说什么留下青春的记忆。 时间过得飞快，韩维维看着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我们下次来看你。”王超表示。 “好好照顾自己。”许愿对我说。 “别有什么想不开的。”陶然开玩笑。 我傻笑回复：“这里多好啊，不用学习不用考试。” “等你出来好好给你补课。”黄晓悦对我说。 “希望那天不会遥远。”我在窗前目送他们爬下梯子，黄晓悦最后爬梯子，等她安全到地对我摆摆手，深夜看着她忽然慌张起来，不知如何面对她。 送走同学我撕开点五包装掏出烟，黑暗听见火机声音，蹿出长长的火苗，深吸一口烟，泪水如潮汐涌出，控制不住任凭它侵蚀自己。 想到黄晓悦纸条从衣兜掏出来，看着黄晓悦写的东西，上面出现几行字迹。 我等你出来，还要你请我吃肯德基，还要你带我去游戏厅，还要等你带我去湖边安静坐着，我还要你送我回家，我还要你做我的武麦。 看着黄晓悦清秀字迹和动人话语，心脏加速跳跃呼吸乱了节奏。 梦里呼喊黄晓悦，她妈打开窗户说道：“黄晓悦不在家，你来晚了。”然后关上窗户，突然惊醒发现是个梦。 了望窗外天空，小鸟叽叽喳喳欢快唱着歌，走到窗前新鲜空气吹到面庞，窗户下面一排柳树随着夏季温暖的风摇摆，这个充满朝气的世界，被阳光、希望、柳树、鸟儿、生活、重新点燃希望，我控制不住内心喜悦大声呼喊。 第6章 我们的世界(6) 事实证明心情好，发烧不会伴随自己，又看见一批穿着防护服人对我指手划脚，我耐心解答他们提出各种问题，经过一星期观察，体温恢复正常身体各项指标恢复平均值，我终于获得自由也可以说是重生，对一切事物对希望对生命的重生也不为过。 护士姐姐说道：“恭喜你健康痊愈，没被病魔和自己击倒。” “说实话这些天特沮丧，每天望着天花板说必须活下去做没来得及实现的一切。” “终于明白我对你说的话，出去后重新面对自己，面对生活，忘掉这里带来的不幸。”护士姐姐温柔地说。 “我希望把这的一切放记忆里。” “随便你，对了记得把玻璃按好。”护士姐姐话锋一转看向窗户。 随后护士姐姐摘下口罩对我说：“再见，孩子。” 终于看到护士姐姐美丽的面庞，原来这世界非常美好，许多美好事物等待发现，更记得护士姐姐温暖微笑，我知道这是鼓励和安慰。 出来后抬头仰望天空，举起右手伸开五指，阳光如昔穿越指缝掌心多份久违的快乐。 回到家老妈将我抱住，激动地说妈快想死你了之类惦记话，老爸表现好些安慰老妈说孩子回来比什么都好，看把儿子瘦的赶紧说想吃什么。 我仿佛受到什么委屈似的，其实真受到委屈，只不过是心理上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想吃豆角炖排骨、茄子盒、锅包肉、酸菜炖大骨头、饺子、火锅、烧烤。” 老妈拉着我手说：“妈给你做，从豆角炖排骨一天一个样。” 老爸见状表示：“别愣着了赶紧给儿子买菜去。”说罢拉老妈离开。 趁老爸老妈出去买菜，拿家里座机给黄晓悦打电话。 电话嘟嘟声后传出一位中年妇女声音：“谁啊。” 明显黄晓悦她妈声音，我深吸口气回复：“阿姨你好，我是武麦请问黄晓悦在家吗？” “找黄晓悦什么事儿。”黄晓悦她妈神经兮兮询问。 以前听黄晓悦说她妈种种事迹，黄晓悦不止一次说她妈早更，主要表现每天疑神疑鬼、焦躁不安、恐惧彷徨、心烦意乱、失眠多梦，女人更年期是一件恐怖事，以前黄晓悦家庭和睦、夫唱妇随、恩爱有加，现在由于更年期病魔不断侵犯，黄晓悦她妈怀疑黄晓悦她爸外面有人，具体表现偷看黄晓悦她爸手机，神经大条跟踪黄晓悦她爸接触的所有人，时不时在家里来点冷战不常规战术，有意关注什么第三者插足类话题，整的原本美满家庭毫无幸福可言，黄晓悦给她妈买好几盒太太口服液结果越喝越差。 “阿姨，我有道数学题想请教黄晓悦。”我编个话题。 “我可要说说你们这些孩子不好好上课，父母多操心你们，把你们含辛茹苦养大送到学校学习，可你们不好好学习上课不认真听讲回家就知道玩，我都替你们父母寒心。”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黄晓悦声音，她妈说武麦问你数学题，我顺便教育教育这孩子，黄晓悦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我想请你看电影。”居然说这句话，自己也比较意外。 “请你翻开书找到第52页看左下角计算公式，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黄晓悦从开始大声说公式到后面小声说道。 “明天下午三点半新东北电影城不见不散。” “知道了，也不说请我吃饭。” “请吃饭是小见你是大。” “见面再说。”黄晓悦挂断电话。 这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犹如烙饼来回倒腾思绪明天天气怎么样穿什么衣服，兜里银子够不够坐公交车还骑单车，各种问题困扰自己。 第二天风和日丽晴天不用琢磨昨天问题，首先在家附近比较有名祥子理发店换个发型，回家从衣橱翻出一件不错的衣服，最后管我妈要两百块钱说出去溜达，老妈豪爽给我三百大洋说道：“儿子出去好好玩，别着急回家和小伙伴吃个饭什么的。” 电影院售票处买完票又买两瓶可乐和一大桶爆米花，我琢磨和她说第一句话不能说你来啦，你好漂亮，我想你这么庸俗无趣的话，这时黄晓悦身穿浅黄色连衣裙款款走来。 黄晓悦从我手中拿瓶可乐询问:“什么电影啊。”随即拧开可乐咕嘟咕嘟喝起来。 我等她喝完回复：“指环王。” “听说还不错，马上期末考试心里有底没？”说罢看着我。 “我这不临时抱佛脚吗？请你看电影当劳务费好了。” “就一电影打发我，我也忒便宜了。” “再加一顿肯德基怎么样？” “我考虑考虑，电影开始了走吧。”黄晓悦拽我去检票口。 我俩坐第六排右面第三四座位，坐下后我琢磨要不要趁黑暗做些亲密动作，通过在电影或现实生活观察第一次牵手都在电影院进行，颇为这手段满意正缓缓伸向黄晓悦身体，黄晓悦见我罪恶表情，突然她脸色一变瞅准时机使劲拍我罪恶的手，我脸上火辣辣手心冒汗，假装看电影心想是自作多情。 黄晓悦却说：“武麦你想什么那？好好看电影得了。” “哦。”我说完看着她，有些懊恼有些不情愿，难道她对我没感觉，是我想多了。 黄晓悦接着说：“期末考试先考班级前十名，我再琢磨要不要和你谈恋爱。”我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她又补充道：“怎么就这点勇气偷偷摸摸看电影牵人手，等动真格儿时候怕了瞧你那点出息。”说完扬着眉毛看我。 “不就前十名多大点事。”我不屑地说。 黄晓悦看我这样回复：“这牛让你吹的？” 我不甘示弱反驳：“我对指环王发誓，如果没考班级前十名从此不踏入电影院一步。”说罢起身离开，我有些生气，黄晓悦见我离开，她跑出去追我，我听身后的她喊道：“如果你说到做到，我就和你谈恋爱，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我转身跑到黄晓悦面前，双手捧着她脸蛋亲起来，黄晓悦被突如其来举动吓坏，停顿几秒开始摇晃，最后挣脱给我一耳光喊道：“流氓，你说过的话要记得。” “肯定记得，而且还要实现。”随后准备牵她手，黄晓悦突然跑到前面说道：“先追到我再说吧。” 我跟她屁股后奔跑，这幸福来的非常真实。 考试对我说如同噩梦，从小到大反感甚至厌恶，小学开始对考试刻骨铭心，由于经常保持班级后十名，老师叹气对我说把你家长找来，我极不情愿说等期末考试努力考好之类话蒙混过关唐塞老师，一般老师说再相信我一次，等期末考试我偶尔发挥超常考班级前十名左右，前提老妈给买游戏机或名牌球鞋鼓励，如果老妈没按时达到我希望的物质享受，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结果考试成绩变成班级后十名，我把这现象称物质效应。 这段时间我一门心思听讲及时回答老师提出问题，不管老师让没让回答，我积极举手示意回答问题，对这现象一些任课老师从对我不理不睬到后来看好我一百八十度转弯，下课放弃和宋岩陶然王超鬼混，我和许愿同学边做数学公式边相互英语口语对话，这种不耻下问精神深深感染陈晓龙同学，陈晓龙同学在学习方面默默帮助我而且一点架子没有。 第7章 我们的世界(7) 上课回答老师问题，下课认真复习，独自写完老师布置各项作业以及复习今天的课程，回家改掉一切坏习惯，包括抽烟、玩游戏机、踢球，每天闷头吃完饭回房间从不会问题死磕到底，解不开第一时间打给许愿，电话里传出化学公式或英语语句，偶尔打给陈晓龙请教问题，恍惚认为自己已经转变成优秀学生。 有时学到十一点多趴书桌睡着，手里握着铅笔，草稿纸密密麻麻各种公式，耳机里早已不是小虎队歌而是英语学习资料。 黄晓悦认为我两天新鲜等过几天无法坚持准备嘲笑我，最终被我坚持不懈韧劲和弃而不舍学习精神折服，我无时无刻努力学习，和她说话也是因为某个题目讨论，她暗示我甚至嘲笑我，见我毫无反应就此作罢。 期末考试慢慢逼来，突然对学习充满兴趣换以前书懒得看，现在居然参加一些课外辅导班。 终于期末考试，由于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努力复习，各科考试题目平时认真学习过，考场气氛紧张，监考老师前后夹击不会宋岩和王超打小抄被抓住离开教室，又有同学被老师当场抓住，搁以前我心急如焚但这次心安理得应对考试。 考完内心无比高兴，因为考试题型已经复习，有的换汤不换药，我觉得出卷子老师是个中年离婚妇女，什么问题都能琢磨出来，这位中年妇女在现实生活中被丈夫无情抛弃，自己患有精神疾病才做出如此歹毒试卷，每当夜幕降临喝口二锅头编辑考试题目，嘴角上扬露出诡秘一笑，想到这儿打个冷战，估计这女人是我们学校某个老师。 我有种幸福作祟，等待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各科老师在讲台抑扬顿挫宣布成绩，以前不期待那点成绩可现在焦急等待，每当任课老师拿卷子念我名字眉头一皱，接着说武麦同学多少分，当然这分数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每科平均分数九十分左右，语文成绩偏高满分一百二十分得一百一十五分，分数比许愿差一分，比陈晓龙差两分，同学们目光朝我看来一声声哇哇此起彼伏。 由于这次考试排到班级第六名优异成绩，班主任老谢表扬我，说我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其实学习成绩好同学和学习成绩不好同学没区别，同样孩子只不过没把兴趣或爱好放在学习上，不能主观认为学习不好同学没救，你没发掘孩子学习潜力，怎么能一厢情愿说孩子不好好学习，这是我对老师最大意见，这种老师办事能力差劲，思想水平不高，个人修养较低，语言沟通障碍，根本没走进青年内心世界，这些老师只为所谓升学率和补课费绞尽脑汁。 黄晓悦这几天有意无意躲我，每当找话题说谈恋爱她有很多理由搪塞我，仔细琢磨毕竟她是姑娘不能大胆表达谈恋爱也正常。 期末考试后开始大扫除同学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不因为多卖力干活只希望早结束回家，我被安排比较轻松的活是扫地，黄晓悦擦窗户，温暖阳光透过玻璃看见黄晓悦穿着和我同样校服，但有着和我不一样干净利落马尾辫与温暖笑容，脸蛋挂着可爱酒窝，身材呈现动人曲线，她噘着小嘴儿努力擦着窗户，忽然这世界只有我俩，这一切仿佛静止我走过去抚摸她面庞深情相吻。 不巧这自我陶醉被宋岩撞见。 “哎，这么多同学在那，口水都出来了。”宋岩嘲笑我。 我咽下口水缓过神儿回复：“她瓷娃娃不能看啊。” “她是不是瓷娃娃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欢她。”宋岩认真看我，已经知道我的想法。 “我喜欢她，怎么可能。”我故意大声说出来看她反应，不过没达到预期目标，她一点反应没有，不免有些泄气。 “我还不了解你，青春期小男生可以理解。” “你不是青春期小男生。” 这时陶然跟在乔妮娜屁股后帮拎拖布，乔妮娜边走边对陶然说什么，看陶然唯唯诺诺样儿似乎追乔妮娜，我和宋岩相视一笑说道：“看来大家都是青春期小男生彼此彼此。” 打扫卫生随着时间推移结束，班主任老谢细心检查后总结发言：“虽说你们有两个月假期不过记住别把学习忘脑后，这段时间好好写寒假作业，开学我认真检查寒假作业，同时我想说放假保护自己人身安全，没事儿别出去疯，在家要有防火防盗意识不可以和社会闲杂人员来往，最后我想说既然放假多帮父母做家务。” 老谢前脚刚走，我们沸腾起来，同学们七嘴八舌讨论怎么度过寒假。 不少同学说高二开始没多久分班，不想去理科班，想去文科班，还有同学表示趁寒假参加几个学习班提高自己，陈晓龙同学不搭理我们抬头挺胸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和我挥手再见，我对他好感提升不少。 陆羽楠和乔妮娜边走边说趁寒假欣赏祖国大好河山，陶然看乔妮娜身影远去和王超说寒假好好放松放松，宋岩和许愿小声嘀咕什么离开，韩维维和几个女同学说去新开冰淇淋店尝尝。 教室剩下我和黄晓悦，我俩一样速度收拾书包。 黄晓悦背书包准备离开，我冲她背影喊道：“黄晓悦同学是不是该实现你的诺言了。” 黄晓悦转身对我说：“什么诺言啊？”假装什么不记得。 我冲上前抱住她说道：“谈一场恋爱。” 黄晓悦推开我表示：“武麦同学这是学校请注意言行举止。”随即离开，走到班级门口回头说道：“明天中午请我吃肯德基好了，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和谈恋爱。” 我跑过去搂着她回复：“不如今晚吃肯德基怎么样。” 黄晓悦回答：“那要看我的心情好不好了。” “我猜你现在心情非常好。” “心情好是好，不过谈恋爱时候要看你表现如何？” 随后我俩搂着对方有说有笑消失走廊。 记忆像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盒子，打开后再也合不上里面东西涌现出来，第一次和黄晓悦约会，第一次和她走过寒冬，留下手拉手身影和一双双脚印。 至从和黄晓悦确定恋爱关系，我俩从原来单纯同学关系转变我党在白色恐怖时期地下接头行动，从使用事先约定变成暗号联系，今天天气不错说明家里没人可以来玩，今天天气不好说明家里有人不方便行动，我们继续聊天气伺机改变行动麻痹敌人。 爱情本质是双方相互自愿原则建立基础，可惜早恋始终不被社会看好，学校父母严厉制止早恋，无非冠冕弹簧各种理由作祟，什么谈恋爱没心情学习，这么小谈什么恋爱以后大学有的是时间，彻底掐灭我们对爱情美好憧憬，对此班主任老谢表示，让她知道班级同学谈恋爱，她会费尽心思讲大道理感化我们心灵，让我们悔恨自己因为冲动犯下不可饶恕错误，用实际行动改变错误思想。 不过我认为，老谢内心潜台词应该这样，小样儿敢在我眼前玩无间道，看我不死盯着你们一举一动，如果发现早恋苗头彻底扼杀摇篮省着夜长梦多。 我和黄晓悦偷偷摸摸紧张刺激度过一个温暖寒假，我们压马路，我们看电影，我们在游戏厅买几十个币畅玩，我们一起写寒假作业。 寒假过后新年，小时候盼望新年，尤其三十儿一大家人吃团圆饭，可以穿新衣服美滋滋给长辈拜年，长辈们毫不吝啬掏出一张或两张百元大钞当压岁钱，老妈第一时间从我手中夺去压岁钱，每次阵阵有词说替我攒着，以后长大给我娶媳妇儿用，有时老妈大发善心给我两三百大洋说出去玩吧，接过百元大钞买喜欢的东西。 第8章 我们的世界(8) 春晚可以看见小虎队、刘德华、赵本山、潘长江、巩汉林、冯巩、牛群、陈佩斯、朱时茂，每年春晚出现几个穿的人模狗样主持人一脸喜庆主持，接着出现翩翩起舞美女跳些老百姓儿看不明白舞蹈，紧接拉锯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春晚。 除夕家家户户喜气洋洋，阖家欢乐气氛伴随，窗外此起彼伏烟花绽放夜色上空，我和黄晓悦走在人流拥挤大街小巷欣赏满天烟花。 我内心这个害怕，害怕遇见家人或学校老师如何解释，黄晓悦安慰过年遇见就说和同学出来玩走散了，还嘲笑我胆子小。 我俩停留一家酒吧落座，酒吧内洋溢欢乐气氛，幽暗灯光无法掩饰你情我爱青年男女，我和黄晓悦点组青岛、一碟爆米花。 我俩正谈天说地时候，舞台出现一个熟悉身影仔细看是乔妮娜，她居然是驻唱歌手，她注意我们点头微笑。 “她为什么来这儿唱歌啊？”黄晓悦问我。 “可能体验生活呗！”我喝口青岛回复。 “这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黄晓悦满怀心思地说，但具体因为什么，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我看着舞台乔妮娜对黄晓悦说:“这个我琢磨不透。” 黄晓悦表示：“你等于没说。” “你们这些女人心海底针。” “你啊，什么不懂还装懂就是大尾巴狼。” “说我大尾巴狼你是什么？” 黄晓悦觉得自己说的可笑，掐我胳膊回复：“你承认是大尾巴狼，那我就当狼外婆。” 我笑着骂她：“还想占我便宜，你顶多是小红帽。” 乔妮娜一曲唱罢缓缓走来，自己开瓶青岛说：“我说你俩谈恋爱也不打个招呼啊，没想这世界这么小，让姐撞到了快老实交代。” 我和黄晓悦同时回复：“哪有，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就你俩还想蒙我，不在家看春晚，怎么出来体验小浪漫了。”乔妮娜笑着说。 “好不容易趁过年出来玩被你发现了，你怎么在这里？”我对乔妮娜说道，内心好奇起来。 黄晓悦接过话茬：“快，老实向组织交代问题。” “我就是想玩啊。”乔妮娜随意这么说，我和黄晓悦颇为意外。 “玩？”我不可思议地说。 乔妮娜摸摸自己秀发，我注意她头发多种颜色，平时在学校大家穿校服并不能展示自己的身材优势，今天她穿皮夹克里面印有迈克尔杰克逊头像黑色t恤和紧身牛仔裤还有一双马丁靴显得比较成熟。 “年轻要有热爱的东西，如果什么都不敢尝试青春就是践踏和浪费，至少我这么认为。”乔妮娜说出想法，眼睛里突然闪现一种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光，乔妮娜肯定知道这光是吸引自己的，是朝着方向去的光。 乔妮娜心智成熟早已超过我们，我们每天打架、逃课、谈恋爱，而她已经有了想法，换我或别人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实现，不由自主佩服她，但她的这种成熟和许愿还是有着本质区别。 “你很优秀换我想都不敢想，我们只希望好好学习仅此而已。”黄晓悦真诚表态。 “不是我多优秀，因为生活没必要全部用在学习上，趁年轻放纵一切青春才更有意义。”乔妮娜眼神坚定地说。 “你未来会选择什么样的路？”我对乔妮娜产生好奇。 “这我没想到，现在开心就好，不说这个了看看舞台还有谁。”乔妮娜用手一指，陆羽楠一身雪白连衣裙上台，拿麦克风冲我们微笑，开始唱梁静茹的歌。 “看你俩这样，我也想唱歌。”黄晓悦掩饰不住激动想上台一展歌喉。 “就你那嗓音台下观众还不跑了啊。”我开玩笑。 黄晓悦反驳：“武麦，咱俩打个赌我没把观众吓跑怎么办？” 我看黄晓悦信誓旦旦样儿，不忍心打击她的信心，安静几秒回复：“如果你唱得不错也没观众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哟哟哟，俩人还抬上杠了。”乔妮娜笑着看我俩。 “到时候不许耍赖。”黄晓悦挑着眉毛说道。 “绝不后悔。” 黄晓悦和乔妮娜对视一眼，乔妮娜拉着黄晓悦站起来，一溜烟儿跑到舞台等陆羽楠唱完歌。 不会儿陆羽楠唱完歌，微笑和乔妮娜还有黄晓悦说几句话，乔妮娜和陆羽楠走下舞台向我走来，舞台黄晓悦对乐队说麻烦来首勇气。 我认为黄晓悦五音不全，万万没想到她张口收起往日笑容，甜美歌声飘到身边，沁入脆弱心房，黄晓悦唱歌犹如黄莺清脆。 我神情专注听她唱歌，陆羽楠打趣地说：“傻了吧，没想到我们晓悦唱功这么好折了吧！后悔不？” “愿赌服输。” “来吧，走一个。”乔妮娜和我还有陆羽楠酒杯，我们一饮而尽。 “没想到，乔妮娜唱歌，你也来唱歌。”我放下酒杯说道。 “没想到事儿多了，你好好想想怎么接受惩罚吧。”陆羽楠笑着说。 “还怕这个，怎么说我也是青年。” “拉倒吧，你顶多一小屁孩儿。”乔妮娜抿嘴笑道。 “姐不带这样，好像你多大似的。”我郁闷表示。 “比你大就是了。”乔妮娜说完喝口啤酒。 “我说过自己看人很准，你和她怎么好上的说来听听。”陆羽楠好奇询问。 “这是秘密。” “我们晓悦肯定被你糖衣炮弹击破。”乔妮娜接过话茬。 “肯定你死缠烂打，人家不厌其烦说试试，你觉得我分析怎么样？”陆羽楠表示。 “我没追她。”我得意地说。 我们聊得起劲儿，黄晓悦唱完拿着麦克风说：“武麦你输了。” 看着站舞台中央黄晓悦，我梦中那个日益思念的姑娘，居然让我惊奇，而且还挺意外。 我安静回答：“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要答应我三件事。”黄晓悦说完看着我。 我笑着表示：“没问题，三件三十件三百件三千件都答应。” “有你这句话够了，这三件事我好好想想。” 黄晓悦的美是舒服的美，看完第一次希望占为己有，她眼中世界单纯美好而且她心地善良，正是这样干净的她吸引着我。 我和黄晓悦告别乔妮娜陆羽楠离开酒吧透透气，临走乔妮娜对我说，好好对晓悦，敢背着她勾三搭四分分钟灭了你，我搂着黄晓悦回复你们等不到那天了，黄晓悦表示，他敢欺负我就把他拉出去毙了。 我俩不知不觉走到护城河，护城河是家乡发臭很多年破水沟，虽然称为河由于政府不重视它，任凭它自由发挥衍变成臭水沟，而且是包围这座城的臭水沟，这条河是父辈母辈青春记忆，据说在他们年轻时候这座城还没发展起来，自然偏偏对这条河情有独钟，护城河里水清澈透彻鱼儿穿越，老人们拿鱼竿兴致勃勃在护城河垂钓，每每坐小半天收获颇丰后来政府大力发展经济，自然无情收回这条河里各种鱼儿和清澈河水换来现在臭水沟。 第9章 我们的世界(9) 站在护城河边看着天空绚丽烟花，空气弥漫烟火味道，自己喜欢这刺鼻味道，除此还喜欢汽油味。 “麦子问你个事儿？”黄晓悦沉思片刻说道。 “问吧。” “对她们这种生活你有什么看法。” “乔妮娜和陆羽楠。” “对。” “乔妮娜思想成熟热情奔放，面对生活有自己主张，陆羽楠愿意陪乔妮娜疯的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深知这只是身为同学对她俩的视角和印象，如果是朋友或者是情侣又是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但我对她俩似乎还没走到那一步也没必要走到那一步，如果，我说如果要是走到那一步了，这个事情就很有意思了，而且站在角度看待也就不同了。 “你分析的挺透彻。” “难道你也想这样。”我有些吃惊看着她，其实内心不想让黄晓悦尝试，因为她不适合，但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挺可笑的，因为我根本没权利控制黄晓悦的思想和勇气。 “我羡慕她们想玩就玩想疯就疯勇气，可自己做不到因为没逃出所谓牢笼就是学业，我对未来挺迷茫的，你能听懂我说的意思吗？”黄晓悦失落地说，只不过话说了一半，另一半还没想好说没说出来，也许是时机不够成熟。 我对她安慰：“这世界谁都迷茫，莎士比亚、海明威、康德、毛姆也迷茫，但你还有我。” “有没有想过高中毕业我们会怎样，这几天我反复做同个梦。”黄晓悦看着我。 “肯定考同所大学继续谈恋爱。”我不假思索地说。 “就怕到时候你看上别的姑娘把我甩了。”黄晓悦假装叹气。 我赶紧表明态度：“黄晓悦，我如果喜欢别的姑娘，我就跳进这护城河。” “好啊，我信，现在你跳个试试。”黄晓悦故意激将我。 我被这话激怒说道：“你别不信，我真敢跳。”说罢准备跳下去。 黄晓悦赶紧拽住我激动地说：“你傻啊，说跳就跳。” 没等黄晓悦说完，我开始吻她，这时天空放起烟花后面几个小孩儿跑过来点鞭炮欢呼新年到喽。 远处城南大乘寺传来钟声迎接新年，同时祝福我和黄晓悦的爱情。 寒假终于结束，这是我不希望不情愿看到结果，意味开学来临，意味我和黄晓悦快乐时光即将结束，换来无休止学习学习再学习。 某个周一上午八点，第一节班主任老谢的课，她严肃地说同学们，寒假已经结束希望你们能够收心好好学习，高二不能和高一一样自由散漫，高二是放飞梦想冲刺时候，希望你们认清现实对待学业，过段时间分班，你们必须要有明确方向，最后我想对你们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因为高中是你们人生最值得回忆时光，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同学们翻开书。 一堂课没跟班主任老谢思路，凭她任意口沫横飞孜孜不倦上课，脑海浮现寒假和黄晓悦甜甜蜜蜜，黄晓悦聚精会神边听老谢上课边认真看书，仿佛像花儿娇艳新鲜，我想偷偷亲她，看看周围同学和奋笔疾书老谢心想算了万一被抓现型，我倒死猪不怕开水烫可苦了黄晓悦在老师面前优秀学生形象。 以往在学校我没心没肺和宋岩还有许愿陶然开彼此玩笑，现在心思全放在黄晓悦身上，黄晓悦对我说，武麦，开学咱俩保持以前单纯同学关系，不要表现你有多爱我多想占有我拥有我，我们要时刻警惕敌人和保持清醒头脑，转为地下和敌人斗智斗勇，最重要希望我和你好好学习，过段时间分到一班，最后一起努力考个理想的大学。 终于分班宋岩和许愿去理科班，韩维维和陈晓龙还有王超也去理科班，乔妮娜和陆羽楠还有陶然到文科班，我和黄晓悦如愿以偿选择进文科班。 黄晓悦不止一次问我喜欢文科理科敏感话题，经过无数次人生思考和内心煎熬终于做出正确决定去文科班，黄晓悦见我主意已定也去文科班，为此我说不出感动。 时间不经意流失，春天的尾巴我们无力抓住就已经来到夏天，夏季蛐蛐叫声和闷热午后是向往的生活，夏天到来在操场看到风驰少年追逐足球奔跑，绿荫小路上欣赏漂亮女生并肩行走，学校厕所后面成群男生抽烟嬉笑谈论这个女生脸漂亮，那个女生胸丰满。 夏季到来似乎证明什么，证明期中考试在我们漫不经心步步紧逼，让我们惊慌失措，让我们厌恶愤怒，使我们感受考试带来的恐怖和压力。 由于我学习成绩一如既往优秀，每天和黄晓悦互相学习，每当放学嘴里不是说什么我喜欢你，而是讨论英语语句运用和数学题目如何分解，每到这里我莫名伤感，气急败坏骂几句，黄晓悦总是耐心的安慰我。 期中考试没想象难，只是一些平时常作题型，由于文科班没许愿和陈晓龙这种品学兼优同学，我毫不夸张排班级前五名，黄晓悦排班级前十名，她多次询问我学习方式方法，我的答案是和你在一起，黄晓悦使劲掐我胳膊说武麦让你不说实话，我回复难道我们不是每天一起学习吗？这时黄晓悦噘小嘴被我气的笑起来。 青春里浮现和黄晓悦往事，无论学校食堂或班级书桌里给对方买的牛奶或饮料还是周末压马路和打台球，无论肯德基还是看电影，无论夹在对方书本小纸条还是不经意相互对视，这些都是美好回忆。 一切源于这个骚动夏季，一切源于这个懵懵懂懂年代，一切源于迷茫困惑叛逆的青春。 高二这一年我和黄晓悦彼此更加珍惜，每天相互学习互相恋爱，黄晓悦不能静下心背历史或地理，我苦口婆心开导她，要她把学习方式方法准确运用和理性思维记这些枯燥乏味知识，拿历史说黄晓悦学的明显吃力，历史年代和历史事件每次混淆豪无记性可言，我细心辅导使她有所改进，我的教学方法颇为简单把历史事件当顺口溜，当然不能死记硬背书本东西，要理解对历史事件记忆。 我用过这招对政治地理如法炮制，发现可以行得通，这几科无论学习内容还是复习题型无非换汤不换药摆在面前，语文更不用说，似乎对语文情有独钟，尤其文言文造诣和作文写作，让黄晓悦颇为羡慕让同学嫉妒。 高二分班学习日益加重，每天学习学习再学习，考试考试再考试，无休止复习无节制晚自习和节假日补课，使我们对中国教育体制深感厌恶，中国式填鸭教学毫无用处，老师们常常堂而皇之让我们好好学习，其实教育最大本身是对乐趣存在多少，如果一个同学不喜欢学习必将接受这个现实，不如让他当兵锻炼体能和改变人生，当兵改变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不断提高自身素质和思想水平，可以保家卫国，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 现在当兵对父母和老师来说不可理喻，你学习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未来路怎么走，老师含辛茹苦传授知识给你们，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们上学诸多理由阻挠当兵。 以前上学只有期中考试期末考试，现在每星期出现什么摸底考、周考、随堂考、小考让我们痛恨的考试层出不穷。 考试绝对不是衡量学生学习好坏标准，考试只是一种常规表现，考试无法改变我们对知识渴望，考试只是一种扭曲变态形象在少年面前出现宛如滑稽小丑可笑，我们憎恨考试我们无法回避考试，我们憎恨高中如同憎恨考试如出一辙。 某日晚自习终于结束一天战斗，身边同学们萎靡不振的收拾书本离开教室，我看黄晓悦还做语文卷子，敲着桌子说咱能不这样吗？ 第10章 我们的世界(10) 黄晓悦边做边说：“这是自己定的学习目标，每天比同学多做一套卷子。” “先不说别的，就你现在成绩考黑大不在话下，至于这么拼吗？” 黄晓悦刚做完题对我说：“别挖苦我了，还黑大考哈师大不错了。” “不信自己？” “不是不信是根本不信。” 我突然把自己书包撇到讲台对黄晓悦说：“把你书包也撇出去。” 黄晓悦被我疯狂举动吓坏，我顺势把她书包丢到讲台前对她说：“痛不痛快。”黄晓悦被我这举动乐出来。 有点羡慕乔妮娜的性格，她的出现使我认为生活如此有趣，当然乔妮娜也有烦心事不爱学习，考试硬着头皮应付，还好她天资聪颖每次化险为夷考试科科及格，班主任老谢不止一次语重心长找她谈话，希望她好好学习考一所大学，乔妮娜没心情面对学业，有时我们谈理想聊人生彼此问以后怎么样，同学们纷纷表示考大学，她平静地说考美院或者自己做生意，说到此处我们颇为意外。 宋岩懒得学习，每次考试成绩稳定，久居下游不上每每倒数后五名徘徊，宋岩他爸对他学习不管不顾，导致宋岩放任自流，许愿至从分班一门心思学习学习再学习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希望自己考清华，陈晓龙也想考清华，看许愿和自己学习成绩不相上下暗自较劲非要一决高下。 陶然肯定对乔妮娜有意思，平时傻呵呵的只要谁提乔妮娜，他脸色变得通红仔细倾听，乔妮娜对陶然不感冒一副爱答不理样子，但陶然脸皮够厚，乔妮娜一有话题他接过话茬讨她喜欢，我们问他高中毕业去哪儿，这小子激动地说考美院，我们听到这儿心里猜个八九不离十，反倒乔妮娜表现出和没事人似的。 陆羽楠不喜欢考试不喜欢上学，但她没乔妮娜勇气只能妥协。 我们对未来规划和人生方向进行梳理与大胆预测，我们对高中最后一年进行奋力搏杀，我们没高一欢快气氛，下课不会三五成群聚起谈天说地换来一个劲儿学习，我们参加数不胜数各种补习班，希望高考时候多考几分去理想大学。 不想说高三紧张如同每天大小便失禁，男同学每天一副忧郁状态学习，女同学放弃平时爱美打扮，每天素面朝天出现我面前，摆出一副大姨妈没离去悲催表情甚至表现出“月经紊乱”痛苦状态学习，黄晓悦症状较轻不顾一切抢时间挪时间挤时间面对高考冲刺。 为什么高考像高潮一样，我们担负压力越来越大，父母的期盼老师的鼓励使我们既害怕又紧张。 高二时光在我们漫不经心下偷偷溜走，我们毫无能力抓住溜滑小尾巴束手就擒来到高三面对各种考试，各种卷子，各种习题，各种补课，各种期待眼光，黑板左下角的倒计时证明非常紧迫，这种无形压力使我们透不过气，各科老师无数次视觉和听觉对我们轮番轰炸和模拟考试，我们内心彷徨、我们内心迷茫、我们焦躁不安、我们被压力弄得心力交瘁。 高三学习形势紧迫，我和黄晓悦仅能通过眼神传达彼此情感，偶尔趁没人偷偷牵手或亲个嘴已解相思之苦，以前我们压马路和吃肯德基打台球充当娱乐消遣，现在两点一线生活白天学校晚上回家，学习占据大多数时间，我俩已经没时间谈恋爱，有的只是叹气和渴望爱情。 无论摸底或周考抽考还月考，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任课老师对我无时无刻悉心教导，从而深受老师希望和同学嫉妒，黄晓悦不断鼓励我要充满信心。 没想我和黄晓悦故事出点小插曲，多年后回想是我们的爱情坎坷和不够成熟罢了。 谈恋爱终有一天被物理老师撞见，午休我和黄晓悦在学校小树林拉着手背英语单词，我俩含情脉脉把口中单词换成我爱你，你有没有想我,接着亲吻对方，午后很少有同学来小树林活动，同学们在教室看漫画或操场踢球，谁能想物理老师这个猥琐男打破我和黄晓悦的世界。 不巧我俩互相亲吻时，被突如其来杀猪般嚎叫声音打断，我们回头看是物理老师，他神情严肃地说你们干什么呢？ 我俩见物理老师的表情有些惊愕，我拽着黄晓悦撒腿就跑。 我和黄晓悦跑到学校天台发现没人爬到上面，蔚蓝天空和一群欢快小鸟飞过可心情不能好转，我琢磨物理老师肯定把这事儿添油加醋地告诉班主任老谢，黄晓悦担心害怕问我怎么办，我安慰说没事，如果老谢问就说我追你，这样可以保全你。 我俩下午心不在焉听老师上课，当时间远离我们时候庆幸没什么事发生，但往往好事后面必定跟着坏事，因为这是自然规律。 我和黄晓悦幻想一万种理由物理老师没见着班主任，这时有同学说班主任让我俩去办公室，黄晓悦惊慌失措惹人怜惜，我俩走向班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气氛紧张凝重，班主任老谢平静坐椅子批同学卷子，见我们来摘下眼镜，严肃地说把门关上。 “今天把你俩叫来，我想知道你们关系发展到哪步了，我心里好有个数，你俩也别藏着掖着了就有什么说什么吧。”老谢开始询问。 “是我主动追的黄晓悦，所有事儿我一个人扛。”我表明态度。 “你先闭嘴，黄晓悦你说。”老谢制止我。 黄晓悦表态：“我们互相恋爱的。” “你俩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人对我说过，我迟迟没找你们，希望你们可以悬崖勒马，因为什么不必我多说了吧。”老谢说完平静看我俩。 “老师谈恋爱是不对，但我喜欢她为什么要分开？”我反驳道。 “谈恋爱是正常，但现在不是时候，准确说你们属于早恋，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学习迎接高考，而不是你说的谈恋爱，懂吗？” 我刚想说话，黄晓悦抢先一步表示：“老师现在还有不到一百天即将高考，按你意思一百天后我们可以谈恋爱，对嘛？” 老谢随即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姿态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对你们负责更希望你们对自己负责，挺过这一百天高考结束考上一所好大学是唯一出路，话说回来你们是学生就要做学生该做的事。” “我愿意放弃这一百天和黄晓悦谈恋爱，前提老师不要告诉她父母，希望她平常心面对高考，对于我无所谓。”我做出一个大胆决定，其实内心万般不舍，因为只有这样可以保全黄晓悦，希望不打扰她面对高考，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黄晓悦脸庞流下眼泪对我说：“武麦，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看着黄晓悦一字一句回复：“我愿放弃这段所谓的早恋，希望你考个好大学，怎么样听清楚没？” 黄晓悦抬手给我一记耳光，这巴掌挨得结结实实心里难受极了，但我不能继续耽误她，我只能这样狠下心说出分手，希望黄晓悦可以理解，但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想明白，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局，对她来说痛苦只是暂时的，等高考结束来到大学会忘记我。 老谢见状说道：“行了黄晓悦，既然武麦同学答应了以后就用心学习面对高考，这事就此结束你们回去吧。” 我强忍泪水希望它不要肆意妄为地说：“谢谢老师。”随后转身离开。 黄晓悦见我离开，冲我背影大喊：“武麦，你是不是疯了，跟我说谈恋爱是你，跟我说分手也是你，我恨你。” 我和黄晓悦感情故事就这样草草结束，自己做出这样决定也是下下策，此事过后许多天我难以入睡，就算入睡反复坐相同梦，咒骂憎恨自己没勇气懦弱，但我希望黄晓悦不受任何牵连，希望她平静考完高考，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第11章 我们的世界(11) 这段时间我的脾气异常暴躁，对待生活学习稍有不满便破口大骂，无论在什么地方但凡遇到不顺眼的行人就像泼妇一样骂街，对自己这不正常状态，别人早已见怪不怪称我为精神病，在班级我主动向老谢申请和黄晓悦换桌，独自坐教室最后一桌，每天看到心情失落的黄晓悦孤零零坐在以前无数欢乐嬉闹书桌，期间她找我几次想聊聊为什么这样，我狠心告诉自己不可以伤害她必须拿出不喜欢她姿态，每次恶狠狠对她说，我们完了，你走吧，她情绪失控的蹲地哭泣很久，我表情平静看着她心里不断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每次朝黄晓悦背影望去，看着看着眼窝泪水打转，我把脖子转到窗前望着外面世界把泪水释放。 宋岩不止一次找我问我为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许愿找我几次安慰我，乔妮娜陆羽楠也找我，问我为什么这样对她，我只能憋在心里不想说出来，乔妮娜拍拍我肩膀仿佛看透我心思说你做得对换我也这样，希望黄晓悦明白，陶然陪我散心陪我玩游戏机，陪我对着天空发呆，有时我俩看累了低头看对方傻笑，我知道这是以他的方式安慰我。 第一次和黄晓悦牵手，第一次和她接吻，第一次和她相依，很多回忆难以割舍青年时期的我。 陶然对我说过一句话始终难以忘怀，大概深秋某天午后夕阳落在落地窗，我孤独坐窗前喝着碧螺春无聊画画，陶然直径朝我走来，先递给我根烟，接着自己点起来看我画评论，过十分钟他对我说，知道高中时候我为什么喜欢乔妮娜吗？我回答喜欢不需要理由，他说你错了，因为我那时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我茫然看着相识许多年的陶然，他继续说后来一起考美院追逐理想，起初对这种生活比较向往，到现在终于明白我们是被社会抛弃的孤儿，所谓的理想面对金钱就是狗屁而且还假装清高自以为是全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说完此话，我开始不安，他说的仿佛和自己一模一样。 现实硬生生把我拉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鬼日子，最后一百天冲刺每天像疯子似的学习，早上五点起床穿好衣服洗把脸到楼下边跑步边背英语单词，六点回家冲澡然后穿校服吃老妈做的早餐，七点准时从家门出去，坐7路将近二十多站长途跋涉来到学校开始一天学习，中午吃完饭和陶然聊会天偶尔找许愿宋岩胡侃，有时坐在学校长椅对天空发呆，充满希望看着天空，看着鸟儿，看着云朵，回忆和黄晓悦的往事。 下午老师们上完课，匆忙跑到学校外面小饭馆吃蛋炒饭或鱼香肉丝炒面填肚子，半小时后开始晚自习，有时走到学校外面小卖部买瓶饮料和方便面找没人地方蹲着吃，我想和自己一样的大有人在。 一切和时间赛跑的我们，经过一天学习离开学校已经晚上八点，马不停蹄赶最后一班7路车回家，回家洗把脸接着一头栽进房间复习功课，抬头看书桌闹钟早已十一点多恋恋不舍脱光衣服上床睡觉。 这经历不愿过多提起，因为这是我们的青春。 每天数不清卷子习题需要我们抽出宝贵时间面对，我们迫切希望能够熬到高考，倒计时从最初一百天和神经紧绷我们的赛跑，九十天八十天七十天六十天五十天四十天三十天二十天十天，最后面临高考还有五天时间。 仅有五天心里开始害怕，面对高考心里难免紧张。 突然想和黄晓悦说说话，看见她却不能鼓起勇气，找个没人地方狠抽自己连基本说话也必须省去，让她轻松面对高考，狠下心告诫自己，武麦你要挺住千万别瞧不起自己。 黄晓悦开始疯狂学习从此不再搭理我，甚至和我形同陌路，几次狭路相逢她低头与我擦肩而过。 高考前夜翻来覆去犹如烙饼睡不着，我担心黄晓悦考试是否顺利，始终无法和她聊聊天谈谈心，只能在梦中和她在一起。 终于等到我们这个年代高考，终将带着信心勇气踏入考场，身边和我相同青年数不胜数昂首挺胸进入这个战场。 警戒线外家长们等待我们，他们内心同样煎熬和焦急，一站一天满怀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教学楼外面我们围一起为彼此打气，我和许愿宋岩还有陶然互相鼓励加油。 “我希望考试发挥正常和乔妮娜一起考美院。”陶然认真表示。 宋岩打趣：“如果人家看不上你，你考美院不白搭？” “懒得理你，旁边玩去。”陶然没好脸色对宋岩反驳。 “我希望考燕大。”我紧张地说。 “我相信你可以的。”许愿拍拍我肩膀，给我一种鼓励似的，感觉有种温暖包围着我。 “你打算考哪里？”我问许愿。 “清华。”许愿不假思索回复。 “哎，我说你们怎么不问我考哪儿，这么多年友谊白处了。”宋岩调侃。 “你考哪里？”我关心询问。 “我无所谓能考个大学就行，到时间了咱们进考场吧。”宋岩漫不经心地说，其实真不知道考哪里，考哪里也无所谓，这些年上学已经够没劲的，还他妈要考大学，谁想出来的这馊主意那，纯纯的有病，纯纯的变态，宋岩心里默默骂道表示不满。 这时听到广播传来中年妇女萎靡不振声音，无非让我们有秩序进入考场。 走到教学楼门口朝外面望去可惜见不到想看的某人，黑压压人群无法分辨谁是谁，我只能放眼天空叹口气进入教学楼。 第一科数学，我数学每次考试均达九十分左右，试卷发到面前看遍题型，多半做过只不过换汤不换药出现，填写姓名和考号后开始认真答题。 数学考完没多久英语，先考英语听力，自己英语听力还不错，让自己恼火是口语对话，本人一紧张就语无伦次，还好高考英语考试没口语对话要不肯定丢好多分。 两天时间高考终于结束当听见教室铃响，信心满满走出教室瞬间淹没人海，我哼小曲儿往外走，同时看到熟悉背影，这背影却无法释怀，很快熟悉的背影消失人群。 高考后我们一大帮人聚把，这些有志青年满怀憧憬心情期待大学。 乔妮娜如愿以偿考入四川美术学院，同时陶然欣喜若狂紧随其后考到四川美术学院，乔妮娜始终没默认陶然是男朋友，聚会大大方方和他喝酒唱歌进行场面该有正常社交活动，陶然乐而不倦徘徊乔妮娜身旁。 陆羽楠考场发挥超常考到兰州大学，韩维维经过不懈努力考到大连理工大学，当然陈晓龙和许愿轻松考到清华大学，王超与宋岩考到齐齐哈尔大学。 聚会那天我见到她，黄晓悦考到厦门大学，我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我更佩服她的想法，她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直到见不到我，见不到记忆里发生的所有该记住不想记住偏偏又发生的事，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走出来，才可以将自己的情感愈合。 生活一如既往对我们有说有笑，当我们肆无忌惮挥霍青春发现生活注视我们这些犹如小丑儿似的青年已经很久。 班主任老谢偷偷对我说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拆散你俩，我心里的确记恨，嘴上却回答只能说你为我们好，老谢又说大学已经在你面前，希望你找个新女朋友，老谢还没来得及说完被许愿和宋岩几个同学围过来敬酒，严肃认真的老谢同志对毕业的我说这样话，毕竟我们已经毕业即将开始新的生活又有些不舍。 上次一帮人喝醉聚起畅想未来生活，偷偷看黄晓悦，她闷闷喝酒有时和同学互动，有时和乔妮娜勾肩搭背说悄悄话，有时和许愿聊天，我想冲过去吻她可惜时过境迁只能苦笑作罢。 第12章 我们的世界(12) 喝完我们去钱柜狼嚎，在钱柜老谢待会儿说家里有事就此离开，我知道她想给我们时间和自由，因为这三年她已经尽力尤其对我们几个。 此时黄晓悦安静唱着勇气，她唱着唱着突然对我大喊大叫。 “武麦，你知道这一百天我怎么熬过来的吗？” 我无话可说走到前面回复：“对不起，黄晓悦。” 场面非常压抑一大票子人注视我俩，我看着满脸泪水黄晓悦毫无反应打算离开，却被她抱住哭着对我说，我想你每天想你无时无刻想你，我。” 我转身亲她脸蛋，没多久黄晓悦将我推开拿着话筒说：“还记得答应我的三件事吗？” 我激动地说：“当然记得。” “那好第一件事送我上学，希望这一路有你陪我，敢吗？” “敢啊。”我对她一字一句说。 “大点声，我听不到。”黄晓悦泪流满面喊着。 我大声回复敢啊。 听到这儿包房众人开始起哄，吹口哨此起彼伏，宋岩和王超几个人喊在一起在一起。 黄晓悦面无表情地说：“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我们缘分已经没了，谢谢这三年有他陪我，谢谢亲爱的同学们，乔妮娜、陆羽楠、宋岩、许愿、陶然、王超、韩维维、陈晓龙我爱你们。”随后丢下话筒跑出包房，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宋岩对我说快追啊，我紧忙跑出去追黄晓悦。 这座城的深夜拥有妖娆妩媚被渲染的丰富多彩，大街拉活儿出租车数不胜数，街边大排档竟是光膀子糙老爷们和浓妆艳抹姑娘边喝啤酒边撸串，我看不到黄晓悦身影，沮丧地脱掉白色t恤，坐马路牙子从裤兜掏出手机打她电话却发现通着没人说话，我望着穿梭汽车感觉自己是个傻逼。 至从这次聚会后再也没见着黄晓悦，我每天没心没肺睡到日上三竿接着洗把脸吃口饭在家上网玩游戏，每天打给同样无聊宋岩陶然王超聚起扯淡，待到晚上九点多不情愿回家，就这样浑浑噩噩经过持久努力挨到开学，只不过这次上学不在这里而是远离生活十多年地方，远离这个爱恨交加城市，远离曾经深爱过的姑娘。 还有五天时间去大学报到，老妈兴致勃勃拉我去大商买衣服，老妈又带我去百花园挑皮箱和购买日用品，我跟老妈屁股后说日用品在秦皇岛买就行了，老妈说得了，这么多年都是我给你买，等你上学哪有时间买东西，听老妈说到这儿觉得可笑，因为上大学就是混日子很多朋友都这么说。 回家后老爸送给我一个新手机，发现是心心念念诺基亚n70手机，我把嫌弃已久金立手机丢弃书桌抽屉里兴致勃勃研究新手机。 老妈早已为我规划每月生活费多少伙食费多少，一千块大洋统统包括。 离开学不到两天接到黄晓悦电话，电话里说明天上午九点火车，我不假思索表示去，电话那头说不必勉强，我回复不勉强，电话那头说我把车次发给你随后撂电话。 火车站看到黄晓悦，她身穿白色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背着漂亮书包，微风拂过她的面孔，黄晓悦和亲人告别后和父母踏上火车，她环顾四周希望我出现，可惜她脸上没任何表情，估计早已失望转身上车，我跟随人流涌上火车。 黄晓悦和父母有说有笑聊天，我坐在她抬头可以看到的地方，她不经意时候看见我有些吃惊，但表情迅速恢复自然。 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她发短信。 “我来了。” 一个信息钻进她的手机，黄晓悦看着回复。 “还好没看错你。” 我看信息苦笑回复。 “我说话从来不含糊。” “其实，我以为你不敢来。” “那不是我。” “下一站你走吧。” “这么快赶我走？不后悔。” “不后悔，因为青春就是这样。” “一路顺风，祝你在大学谈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谢谢，你也一样。” 黄晓悦发完信息看我在不在，我早已离开说不出轻松又夹杂苦涩，难以想象这苦涩意味什么，我需要面对一切比如她说因为青春就是这样。 黄晓悦看看周围内心失落，脑海思绪和我美好记忆，黄晓悦想只有这样对自己对武麦是最好结局，只有这样能够结束初恋。 正如她希望那样不后悔，她说不后悔是不后悔和我谈场恋爱，只不过后面几个字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没必要说出来了。 这年九月我满怀希望和一群天南海北广大青年乘坐火车、汽车、飞机来到燕山大学。 大学生活比脑海或印象更平淡无趣，寝室人也不熟，大家第一天见面礼貌性点头，晚上关灯听上铺哥们和对面上铺哥们说，咱燕山大学美女死绝了吧，一个比一个青黄不接，今天下午连个漂亮姑娘都没看着，说话的是个胖子，名字特好记吴胜利就喜欢美女，当然岛国动作爱情片是他最爱，上课给美女递纸条下课死皮赖脸和姑娘搭讪，晚上约几个青年看毛片，一般看松岛枫姐姐、小泉彩姐姐、吉泽明步姐姐、雨宫琴音姐姐，森奈奈子姐姐、波多野结衣姐姐由于看片人数不断增加，寝室所有人意犹未尽充当痴汉观看，可以想象每当夜幕降临一群青年围着电脑看毛片的场景。 “那你没遇到，我怎么能看到美女。”说话是个戴着眼镜梳着小平头同学，名字叫马大山，这小子玩cs相当棒，单凭手枪打死七八个人，他先躲隐蔽角落看目标出现趁不注意跑背后放冷枪或跳跃开枪挑衅，我每次拿41被他打死。 我对面是个长相不错帅哥，从来以为自己长相不错懒得夸某人，直到遇见他甘拜下风。 蒲实地地道道上海人有着忧郁气质和天生优越感，平时衣服穿的那个精致，脸蛋抹非常多瓶瓶罐罐东西，我想上海毕竟国际大都市，蒲实是上海出来的优质青年，我只是东北小城出来的普通青年从任何方面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平时我俩在学校前后走，一般姑娘看我偷笑或多看几眼离开，这小子出现后女生们开始尖叫接着跑过去问这问那。 大学生活就是坐在教室，望着窗外吹过的风和遇见的姑娘，自己画着漫画和写着情诗，欣赏教授们口沫横飞的上课，脑海思绪和姑娘们一起鬼混。 我们的生活被毛片、打架、谈恋爱、喝酒、挂科以及看各种各样姑娘充实单调乏味枯燥的包围，当然这种包围正是我们欣然向往的年华。 第13章 我们的世界(13) 以前遇见上大学哥哥姐姐们拉着行李箱潇洒离开这座城市，羡慕他们走出生活很久城市，过十多年自己拉着行李箱离开，却发现我是多么想家青年，想着儿时伙伴想着曾经姑娘，想着常去游戏厅台球室想着青春又苦涩的高中，这些终将成为回忆一点点消失在仅存的记忆，自己无力抓住它尾巴，凭它任意嘲笑我、讽刺我、挖苦我。 上大学或许对自己解脱，与其解脱不如说放纵，放纵精神和肉体，放纵物质生活与精神向往，我们这些祖国花朵为考理想大学不懈努力日夜奋斗，男同学每天累的和王八蛋似的玩命学习对平时喜欢姑娘都懒得搭理，女同学生理周期紊乱没日没夜高度紧张学习，没时间打扮自己和男同学谈恋爱，如果有也是无数暗恋和一声叹息。 我们终于不负众望考上自己或家人比较满意大学，满怀欣喜来到学校适应美好生活，不经意发现这些年学的知识毫无用处，考完大学没人在意你曾经辉煌，没人询问你的过去没人理你的成绩，我们宛如蚂蚁没过多奢求。 大学生活从胖子追姑娘，从递纸条开始，我们目视发展对象，措好词后给姑娘纸条，一般姑娘表现既吃惊又兴奋表情，但看到胖子色迷迷欣赏自己变得极不理智不淡定一把将纸条撕碎，有点姿色女同学回复让胖子死心，写些好好学习类鼓励话，胖子满怀信心一次次递纸条又一次次失望。 我佩服胖子坚持不懈劲，锲而不舍追求形形色色姑娘，从非常漂亮姑娘到一般漂亮姑娘最后姿色平平姑娘也不放过，我劝胖子让他不要这样对姑娘，对待姑娘要从一而终，可说出这话自己憋不住想笑，胖子没和姑娘谈过恋爱哪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 我无聊也给姑娘写纸条，但写的没胖子露骨，他会斩钉截铁地说，嗨，美女交个朋友吧。 我笑着骂他这样写姑娘们根本不回你，你要懂得含蓄用情感表达对姑娘甜蜜爱意，姑娘喜欢浪漫而不是死缠烂打。 我用仓央嘉措或顾城暗恋的情诗写给姑娘几乎十拿九稳对此暗暗高兴，幸好这些年小说散文诗词没白看，居然能用这些东西俘获姑娘的芳心。 姑娘看见我的纸条会第一时间环顾四周，她们希望看到颜值不错帅哥，我表现的既轻松又深情，当姑娘注意我，自己微笑面对姑娘，姑娘开始对我印象打分，这时姑娘对我微笑或假装翻书包，然后迫不及待打开纸条一字一句读我写的东西，姑娘看完第一时间回复，我不紧不慢打开纸条，一般姑娘会写嗨，同学文采不错，那个系的交个朋友。 这证明已经成功可以开展攻势，如果姑娘不为所动我会把行动升级。 “美人卷珠帘，端座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是第二个纸条，如果她对我不感冒会打开纸条回复。 姐姐现在不想谈恋爱，回头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姑娘，以后上课要好好学习哦。 我更憧憬女神到来，只可惜遇到无非女骗子或女流氓，这些女骗子女流氓单靠外表分不出谁是女神或女骗子女流氓，但只要搭讪说话就敢断定她们，一般女骗子伪装隐蔽时常摆出文艺范儿引诱青年和愤青，把我们吊上手后露出本色，我曾不止一次栽在这些女骗子手里骗财不要紧重要骗色和感情，女骗子不关心爱情，她们只在乎瞬间心跳刺激，而我在乎相守一生，因此对女骗子没好感。 相反我钟意女流氓这群体，女流氓分为一二三类型，第三种大街随处可见咋咋呼呼女人，此等女流氓嘴里常见香烟和身上劣质香水摆出一副小混混形象，第二种是小资女青年拥有丰富阅历和物质生活，一个个人模狗样出入高级会所饭店过着惬意生活，第一种女流氓经历世间沧桑看透人生冷暖，永不服输时尚女性情商颇高愿意单独旅行，享受生活物质和精神追求。 大学生活把绝望苦逼青年们圈一起，一群人无聊混日子总比自己无聊混日子好的多。 不巧这期间我先认识刘依依这个女流氓而不是沈杭杭。 为什么称刘依依女流氓，她在学校绝对风云人物，开学典礼身穿黑皮夹克破洞牛仔裤顶着朋克头唱黑豹乐队的歌，她站舞台拿着吉他撕心裂肺唱摇滚，第一次觉得摇滚能够感染每个孤独心灵。 我已经彻底热爱摇滚乐，无论内地第一人崔健大哥，许巍、郑钧、汪峰、张楚、黑豹乐队、唐朝乐队、零点乐队，二手玫瑰都是崇拜对象，至死不渝摇滚精神带我进入一个崭新时期，那就是从文艺男青年蜕变成摇滚老炮。 我从讨厌长发开始留起摇滚青年具备标志长发，抛弃正儿八经衣服换成皮夹克和牛仔裤，开始玩架子鼓，拼命学每个音符，感受摇滚带给的力量，这也是刘依依带来的一切，改变我内心对现实世界仅存美好统统抛弃脑后。 摇滚是一种力量同时也孤独彷徨，我愿把这力量亲切称为呐喊，我们像嗑药似的亢奋急躁疯狂，有人问我为什么热爱摇滚乐多躁啊？我心想你根本没地方发泄自己情感和内心灵魂，但对摇滚乐的热爱，我给他打个比方当你想上一个妞的时候，特想上她但怎么也上不去就这心情。 因为摇滚是迷失又愤怒的青年难以忘怀的精神。 第一次遇见刘依依，是她把我带入一个未知摇滚时代。 有次看见她不改往日行头朋克造型出现，她小脸儿特精致同时充满青春味道，很难用言语表达她的气息，我想这气息应该是魅力，某种异性之间相互吸引的魅力。 胖子喜欢刘依依让我帮他传纸条，我对他一本正经地说：“这姑娘不好驾驭，你够呛能达到她标准还是算了。” 胖子不屑地说：“我能驾驭任何姑娘。” 我摇头表示：“信不信由你，我帮你没问题。” 随后我写段鲍勃·迪伦的音乐像一块滚石，做为胖子搭讪方式接着把纸条丢给刘依依。 刘依依看纸条飞向自己掉在书桌下，她皱皱眉头弯腰捡起，我看到一个完美曲线。 她打开纸条看我写得歌词，嘴唇微微上扬身体向后倾斜，可以看出她中招，这时胖子注意到她的举动问我写得什么。 我轻描淡写地说，鲍勃·迪伦。 胖子没听过鲍勃·迪伦是谁，继续追问：“什么迪，什么伦。” 我耐心解释鲍勃·迪伦是谁出过什么歌。 第14章 我们的世界(14) 此时纸条被撇回来，胖子心急火燎地打开看上面的字。 “今晚六点学校小礼堂见，我们聊聊鲍勃·迪伦。” 胖子抓耳挠腮地说：“看来有戏啊，麦子我该怎么表现？” 我内心不仅失落，见胖子一脸焦急安慰：“这样挺好见面不要多说话，她说什么要有自己想法而且多讨论。” “麦子高手啊，等成了请你吃饭。” 我笑着回复胖子：“谈不上什么高手。” 下课我去厕所见她在走廊抽烟，第一次看姑娘抽烟这么陶醉，她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时间仿佛定格只有我和她存在，自己近在咫尺欣赏她。 当她抽完用鞋子踩灭烟头款款向我走来，待距离只能看到对方眼睛时候，她对我吐个烟圈。 “你的样子好漂亮。”她对我笑笑离开。 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说我漂亮夸男人不应该帅吗？我转身对她背影喊：“鲍勃·迪伦。” 只见她停下转身说：“我们就算认识了。” 我不知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又喊：“我叫武麦。” 刘依依背对我挥挥手消失视野。 此时胖子对镜子精心打扮又从马大山借件皱巴巴西装和双破旧不堪皮鞋，胖子有次喝多告诉我们说现在富二代算什么，有几百万还出来得瑟，我们以为他喝多吹牛，接着他从钱包抽出一张工商银行卡用力拍在桌上，对我们说知道这里有多少银子吗？我们笑话他无非千八百块钱。 胖子得意对我们伸出手指说后面七个零，我们以为他喝多胡咧咧根本没在意。 后来发现他私人物品不一般贵，我们电脑是从师哥或二手电脑城买回来老款台式电脑，胖子早已经用笔记本电脑，我们每次厚着脸皮借胖子笔记本玩游戏或看毛片。 胖子虽说比较胖估计180多斤左右，他肚子和小腿不成比例，肚子明显怀四五个月主儿，我注意胖子戴的金链子粗的和我大拇指不相上下，按市价这金链子至少两万多大洋。 后来胖子不在寝室住，有几次在学校看到胖子开着奥迪a6l和姑娘搭讪，我们恍然大悟原来他家里有不少钱，听马大山说胖子家里至少三座矿山。 现实把我拉回来，胖子对镜子照比较满意哼着歌离开。 可胖子连半小时没挺住就神情沮丧回来，我看没戏心里乐开花，脸上却装作关心询问发生什么事，难道刘依依没看上你。 胖子朝我要烟，我从裤兜掏出烟盒抽出两只，一只给胖子一只自己叼在嘴上，胖子不慌不忙对烟点火，抬头望着天花板说：“姑娘没得说，可惜我聊什么她也不搭理，我看这情形不对只能忍痛割爱了。” 我对胖子吐出烟圈回复：“我跟你说还不信。” 胖子叹气表示：“看来我要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 “从以前胆大心细脸皮厚转变用钱砸姑娘们，我就不信姑娘们不喜欢人民币。” 胖子信誓旦旦地说。 “就你心疼人民币那样算了吧。” “只要姑娘和我睡觉花多少钱都值。”胖子似乎想开了什么，对就是钱，自己有的是钱，姑娘们不都是喜欢钱吗？投其所好谁不会啊，只要你们喜欢钱，我就满足你们，当然你们也要满足我的欲望，操，我怎么才发现，这是一种共赢啊。 “既然你有人民币还不如找鸡，何必祸害祖国的花朵那？” “鸡不懂什么是爱情，我就要祸害祖国花朵，一个都甭想逃出我手心。”胖子淫笑道。 “你就禽兽还祸害祖国花朵，赶紧滚。”我骂胖子。 “这年头只要男的有钱，姑娘们不管长什么德行照样扑你。”胖子笑着回复。 “真没看出来你有钱。” 胖子不动声色回复：“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多有钱。” “希望你别得一身病倒死连给你送花圈的姑娘也没有。”我没好气反驳。 “人生需要快活管它死活干什么。” 胖子说完话开始酝酿复仇计划，可以这么说，因为自己的感情太压抑了，需要释放，当然这种释放是有利益的，真他妈可笑，现在的欲望居然变成这样，什么都离不开钱了，还好我有的是钱。 至从和胖子推心置腹聊天后，渐渐发现他的变化从平时怕别人知道他有钱开始到处炫富寝室也懒得住到外面租个公寓，我们去过几次真不小是个两居室一百多平房子。 经过时间观察姑娘们乐意和胖子这样男人鬼混因为可以满足虚荣心和物质生活，胖子每睡完一个姑娘就给不少人民币少则几百多则一千，看着他祸害一个又一个姑娘，姑娘们却乐而不倦前仆后继进入胖子怀抱。 我和刘依依再次相遇在酒桌，某个周末我和胖子、马大山、蒲实在街边大排档吃饭，我们喝的差不多看见刘依依和几个同样装扮姑娘走过来坐旁边桌，胖子对我挤眉弄眼嘀咕道想起这姑娘谁没？ 我吃着羊肉串，抬头看刘依依假装不认识问：“谁啊？” 胖子按耐不住激动地说：“刘依依啊。” “你还惦记那？” 这时马大山接过话茬：“这姑娘长得真带劲，哥几个谁也别拦我认识认识。”马大山站起来端瓶哈啤向刘依依走去。 我想拦住马大山，蒲实把我拉住示意：“这小子喝多了，别管他受委屈自然就回来。” 胖子没安好心笑笑点头同意。 马大山把酒瓶咣当一声往桌子放下，醉醺醺对刘依依说：“美女，喝杯酒交个朋友怎么样？” 刘依依看他一眼回复：“酒我可以陪你喝但朋友算了。” 马大山琢磨这姑娘不错又说：“年纪轻轻怎么能不交朋友那？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 刘依依从桌上拿酒瓶把酒倒杯里一口喝掉然后不理马大山。 马大山瞧这架势怎么拿我说话当空气，瞬间火冒三丈对刘依依说：“酒你都喝了，交个朋友不行吗？” 旁边姑娘看不下去了，站起拿空酒瓶指着马大山鼻子骂道：“姐陪你喝酒是看的起你，别不识好歹赶紧滚蛋。” 马大山看这妞不好惹，小脸儿憋得通红站在那里愣住。 我赶忙走过去扶着摇摇晃晃马大山对刘依依说:“不好意思我哥们喝多了。” 刘依依抬头说道：“坐下陪我喝酒这事就算了。” 旁边姑娘笑着对我说：“你依姐发话了还不坐下。” “稍等，我把哥们先扶回去。” “不能喝还逞能泡姑娘，蒲实交给你把他扶回去。”我对蒲实说。 此时马大山呈现呕吐状态搂着我说：“等哥们清醒的。”随后转头开吐。 蒲实扶着他对我回复：“我先带他走了。” 胖子悄悄对我耳边说：“这是机会啊好好把握，我也走了。”站起提提裤子离开。 望着他们背影消失夜幕，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可笑什么又说不清楚只是浑身不自在。 我走到刘依依那桌坐下拿杯啤酒说：“我敬各位一杯当做道歉。”随后仰脖喝掉杯中酒。 不会儿刘依依说道：“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我平静地说。 “哪里人啊？” 第15章 我们的世界(15) 我不情愿这样一问一答仿佛回到稚嫩的初中时代，对她回复：“东北的。” 刘依依嘴角微微上扬明显看出她微笑。 “那什么你俩聊着，我们有事先走了。”旁边姑娘看刘依依一眼识趣的离开，其余几个姑娘也纷纷告别。 “哎，问你个事儿？”刘依依盯着我。 “什么事。” “你有女朋友没？”刘依依神情专注看着我。 “干嘛问这个？”我不慌不忙回复。 刘依依笑起来说：“就想问问。” “有病。”我轻轻说句。 刘依依听到我说话表示：“我当你女朋友怎么样？” 我看这姑娘难免有些紧张不知如何回答，我俩凝视对方，似乎物质和动态相约选择静止来调剂我和她现在这种状态。 刘依依半天见我没动静扑哧笑出来说：“我有那么丑嘛，不答应算了。” “是挺丑还是女流氓。”我越显兴奋地说。 刘依依听我说完正儿八经问：“何以见得？” “觉得你是个咋咋呼呼女流氓。”我开始比喻。 “我没咋咋呼呼啊怎么成女流氓了？” “你听我分析啊，我生活圈没你这样姑娘，你出现后我的生活彻底乱了。”我说完看着她，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内心的秘密，对这个摇滚女青年拥有某种好感，觉得她特帅，而且特洒脱，更重要的是吸引我。 她沉默会儿回复：“或许我能成为你唯一的女流氓，不说这个了我们出去玩玩怎么样？” “去哪里。” 我开始紧张。 “跟我走就是了，还怕我把你卖了。” “谁怕谁。”我傻笑回答，心里琢磨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难道是去开房？这发展的也太快了，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随后我俩起身离开，走到街边打辆徘徊已久出租车于是钻进去。 十分钟后司机一脚刹车把我俩停到慕尼黑门口，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原来自己想多了，需要解释慕尼黑是夜店，我有些反感这里行行色色的人，又单纯固执认为这里像个铁笼，而我们是群饥渴又愤怒的野兽，我们毫无目地摇头尾巴晃，我们神志不清来回扭动身体，我们需要释放一切，释放很多很多，比如爱与孤独，性与自由等等。 舞台前面领舞几个姑娘长得和韩国女明星一样，穿得和在床上似的毫无区别。 里面乌烟瘴气竟是光膀子戴金链子中年男人和浓妆艳抹姑娘们蹦迪，刘依依和我走到卡台就坐，一个服务员询问需要什么，刘依依对服务员说来组喜力和果盘，我拿出钱包掏出两百递给服务员，服务员莫名其妙看我又看刘依依一眼离开。 我心里嘀咕为什么服务员不收钱，莫非今晚是周年店庆之类优惠活动。 “喜欢这里吗？”刘依依喝口喜力对我说。 “有点吵。”我环顾四周表示。 “习惯就好了。” “挺难。” “一会儿该我上场了。” 我张大嘴巴询问：“什么？” 刘依依神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时刘依依已经快步走上台，从旁边吉他手里接过吉他戴上对乐队说哥们走起。 刘依依唱崔健大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她唱的歇斯底里又时常发出怒吼嗓音，摇滚至死不渝精神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曲作罢。观众响起雷鸣般掌声纷纷有人递酒，刘依依拿起酒不到十秒一饮而尽接着唱迪克牛仔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我欣赏这朵带刺玫瑰，只能用热情形容她用摇滚证明她用奔放描述她，刘依依像个谜一样姑娘吸引这个时期单纯善良的我。 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想冲上舞台挥舞架子鼓鼓棒和刘依依玩摇滚。 刘依依连续唱三首歌同时喝三瓶啤酒，她彻底躁动起来全身扭动随着重金属乐呐喊起来。 当我专注看这位摇滚姑娘不远处一位大哥也欣赏她，大哥吩咐小弟去办件事，小弟点头到台下对服务员说几句话，服务员脸色为难对小弟嘀咕几句，小弟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爷爷塞给服务员，服务员看过后迅速揣兜里等刘依依唱完和台下观众告别下舞台，服务员对刘依依说明情况，刘依依表情毫无变化直径朝我走来，随即拉着我走到大哥身旁坐下，我被突如其来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大哥看刘依依坐下嘴角露出微笑，但见我脸色晴转多云紧接烦躁地说：“姑娘哪里人啊？” “本地人。”刘依依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开始胡诌八扯起来。 “是来玩还是摘果儿啊。” 我不知道摘果指的什么，但又觉得好像听过类似的这种话，刘依依对大哥说：“我就是玩玩大哥想多了，如果想摘果，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姑娘。” 听到这里我明白摘果儿是这意思。 “我大哥看上你了给个价吧！”旁边小弟看大哥脸色不好替大哥说话。 “这里花儿有的是当然果儿也不少，不过也按道上规矩办不是。”刘依依回复。 “别给脸不要脸就看上你怎么了。”小弟瞬间摆出一副不耐烦表情，大哥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吧唧一声扔到桌上，刘依依眼睛不眨一下，大哥又掏出一万，刘依依无动于衷，大哥急了把几万块钱倒桌上。 刘依依冷笑说：“我叫你声哥是尊重你，咱都是出来玩的别扯那个。”随后拉我离开。 大哥的脸开始挂不住，于是怒吼一声给我上，小弟们齐刷刷围过来，我早按耐不住想揍这几个孙子，从桌上抄酒瓶对领头小弟脑袋砸去恶狠狠地说：“来啊，你们上来试试，不出五分钟信不信都进医院。”其实我也怕啊，这几个一看就不是善茬，但自己是男人就要保护好刘依依，我怎么能这么想保护她那，莫非已经从被她吸引然后喜欢她了，感情这东西太神奇了。 突然一个小弟奔我而来，我躲闪不急挨个正着咬牙拽那小子挥舞拳头，其余四个小弟对我展开拳打脚踢，刘依依拿酒瓶砸向老大，老大脑袋瞬间挂彩，老大喊道给我往死打，刘依依又拿酒瓶对其他小弟砸去，场面混乱不堪叫好声尖叫声不断，这时出来十几个手持警棍的打手对大哥和几个小弟围攻，没多久大哥和几个小弟招架不住狼狈逃跑。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准备对刘依依说话，刘依依看我浑身是血随即抄起电话打120。 在医院我被包扎好伤口后，从处置室走出来，在走廊看到一脸焦急的刘依依正坐立不安等待我。 “我们走吧。”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就是想看看刘依依有什么表情，从此判断这场仗打得值不值，看来预期效果还不错。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打的，而且特帅倍有面儿？”刘依依小心试探我，她觉得这个人还挺仗义的，因为她身边很少有这样善良的男青年帮自己，而且对武麦有了感觉，就是那种相互吸引的感觉，爱情来的这么快吗? “你看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感动。”我傻笑着说。 “我看你疯了，不过，我喜欢这感觉。”刘依依突然朝我脸蛋亲一下。 “这回当我男朋友吧。”刘依依随后表示，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来，因为遇见喜欢的人没必要遮遮掩掩，这就是自己的性格，也不会那种扭扭捏捏故作矜持，那样的话就太假了，自己都接受不了，嗯，要做就做真实的自己，要干就干最帅的事。 “你们玩摇滚的青年都这么直接吗？”我忍不住询问，这也太突然了吧，不过，随之而来就是兴奋和高兴，这是自己寻找的爱情吧，就是那种直截了当的爱情方式。 “这和摇滚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感觉。”刘依依说完脸色泛红起来。 “那我考虑考虑。”我忍不住笑起来，刘依依掐我胳膊说让你装。 没想到爱情来的如此快，如此迅速，一点准备也没有，突然出现在青年时期的我和刘依依面前，我幻想和她谈恋爱，却发现真的实现了，我看着刘依依不敢想这一切是真的，毕竟我和她认识没多久，这一切竟然如此梦幻。 我和刘依依就这样谈恋爱了，只不过和许多人谈恋爱方式方法不同，毕竟也算英雄救美，估计刘依依看我表现不错，认为我是可以谈恋爱的青年，或许她喜欢我的勇敢和善良。 通过我和刘依依故事，我对青春有了肯定，因为叛逆所以勇敢，因为愤怒所以冲动，因为爱情所以自私。 第16章 我们的世界(16) 刘依依不喜欢和寝室的姑娘们生活，感觉她们事儿多而且一个个特矫情又做作还爱算计，便租个六十多平公寓独自生活，她房间充满着摇滚气息，墙上贴满崔健、汪峰、郑钧、张楚、黑豹、唐朝、零点乐队的海报，家里布置和摇滚现场似的毫无区别，什么吉他贝斯架子鼓应有尽有，我渐渐喜欢架子鼓，趁她不在偷偷练习，挥舞鼓棒疯狂敲打架子鼓。 刘依依热爱摇滚可以用痴迷形容，衣柜里找不到文静女孩穿的衣服，她的衣服无非朋克风、英伦风、重金属风，刘依依喜欢抽烟而且就抽万宝路，我起先抽中南海，刘依依说男人要抽有性格的烟这样显得比较成熟，听她说完盲目跟随她抽万宝路。 刘依依有个习惯每天起来点颗烟躺床上哼歌，待抽完烟开始梳头发穿件宽松肥大白色t恤光着修长美腿下床拉窗帘，随后转头说麦子起床了然后开始掀被子，这里需要说明我还光着，刘依依住的是一楼肯定被遛弯的大爷大妈看的一清二楚。 刘依依的生活有时一天赶几个场，每场连续唱两小时喝六七瓶啤酒然后打车去另个场唱歌，有时刘依依接不到演出和我在家，我俩看着无聊电视剧或谈人生聊理想，聊到兴起彼此开始争论，一般我说不过她，她有各种理由各种论证连番轰炸我，有时我俩玩军棋或跳棋，刘依依最大缺点爱悔棋，时刻装出一副什么不懂表情迷惑我，每次必须让她先走三步棋，最后我赢了也要缓棋。 下午没课就跑到学校小礼堂，小礼堂里有和我俩一样玩摇滚的青年，我们只要玩起摇滚什么烦恼都能抛掉，仿佛灵魂开始骚动血液沸腾燃烧的某种状态刺激我们神经，或多或少只有这样认为生活倍儿真实，我们的生活似乎有了某种意义，我想这种意义是自我认为对生活向往或物质期待。 我不爱学习，如果非要学习肯定有原因无非期末考试，对于考试始终反感甚至厌恶。 中国应试教育早已延续几十年长盛不衰，早已欺骗几亿有志青年，这种填鸭式教学方式方法让人憎恨，教育部迟迟不改革就是最大的体制和教育双向失败。 我不抨击教育部门，毕竟改革不是分分钟可以实现的，需要通过严谨科学论证和事实证明还有实际方案进行综合对比，然后各部委多部门相互协商，相互沟通最后把议案交到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经过人民代表集体讨论形成一个共识，最后大家举手通过方可实施。 我们聊聊现在的学校教育，某些学校教育早已违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几个字初衷，老师们积极奉献自己宝贵业余时间辅导祖国花朵们，不再是甘当蜡烛照亮他人，而为钱包装满人民币享受物质生活带来的舒适感，一些老师早已不满足课堂时间传授知识给学生，而是绞尽脑汁用各种招数招揽学生参加补习班，那么问题来了补习后便是无数次考试，考试是老师们得意法宝，只要考试老师们更有权利明目张胆索要一切好比什么课时费、卷子钱、复习材料费，对这现象学校早已司空见惯，开始睁一眼闭一眼有的甚至充当老师帮凶摧残学生。 学校本是充满知识地方，可现在某些学校早已沦为一些人敛财工具，如果说这话题便一发不可收拾，可我偏偏就此打住，因为这件事并不能一朝一夕改革成功，往往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相互配合或者相互制约的一个总体框架，从而达到一种新形势下教育体制改革。 上课对我说比较痛苦，首先早已习惯上课睡觉，因为教授不同，我对认知学习方向也不同，本人一如既往热爱文学，当然分析问题在所难免和教授们固执争执几句其实是学习看法不同而已，有时认为书上说得不够详细，举手示意说明看法和教授们进行沟通。 面对这种孜孜不倦刨根问底学习方法，马大山说我吃饱撑的，随后独自听歌或看漫画打发上课时间。 这里说说蒲实，这小子各科成绩名列前茅为人谦虚和蔼，不管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女同学都细心教导和耐心解释，我从原来看不惯此人渐渐欣赏起来，发现他并不具备上海小男人市侩和功利，恰恰他具备优秀男青年坚韧品格与乐观向上态度，从此对上海小男人一些偏见不能以偏概全的包括蒲实。 但有些问题始终想不明白，一个上海青年为何甘愿抛弃一切跑到这里上学，我试着想和他推心置腹谈谈，但每每发现不是时机不对就是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说过蒲实招姑娘喜欢，有次和蒲实往寝室走，这时来个姑娘表现出北方女青年的勇敢对蒲实热情打招呼，同学有女朋友没，蒲实微笑回复有女朋友。 要知道我在旁边多尴尬愤愤不平只能沦为陪衬。 有的姑娘是第一眼美女，刘依依属于有新鲜感姑娘让我又爱又恨，不时装作女流氓欺负我，不时装出小女生形象对我百依百顺，我懒得回寝室住，搬出来时候马大山感慨你们一个个走吧，寻找心爱的姑娘好了说的那叫一个酸。 刘依依喜欢喝酒应该算酗酒，我不止一次对她说别喝多对身体不好，她对我说自己并不想或许依赖酒就像依赖你，没想她依赖我如同我依赖她一样，眼中刘依依是个多么坚强多么勇敢姑娘。 我现在最大爱好莫过摇滚，这个归功刘依依培养，我和刘依依变得忧郁，变得愤怒、变得彷徨、变得徘徊、对这个世界不曾看好，我们像孤魂野鬼一样漂泊在这个冷酷无情世界。 我除喜欢摇滚乐还热爱码字，对文章有较深见解和独特分析，痴迷读书仿佛和作者聊天一样，这是别人无法实现臆想，有时听到或看到作者和我侃侃而谈，我们讨论故事情节与创作构思，有时为探讨某个人物思想或情感而争论不休。 对王小波、王朔、余秋雨、海岩、余华、路遥、周国平、贾平凹、梁晓声、麦家、莫言、刘震云、苏童、陈忠实、金宇澄、李佩甫、李洱、陈彦、刘心武、刘玉民、刘白羽、刘一达、关仁山、海子、顾城这类作家诗人来说，他们写作风格和精神层次明显比别的作家诗人高出个层次，其实这就是时代赋有他们的特征和不断被社会磨练具备精神风貌与叙事情感。 晚清至民国时期涌现大批独特思想和情怀作家诗人还有哲学家教育家思想家，如果自己活在这个年代有幸见到如此多，如此有学问的这群人该是多么有幸的事。 我想只有动荡年代可以孕育这些有为有志之人，这是时代的伟大财富，无论是思想传达还是作品语言皆是民国的楷模，也是现代文学的骄傲。 林微因、陆小曼、熊十力、冯友兰、蔡元培、钱玄同、钱穆、梁漱溟、于右任、马一浮、梁启超、康有为、谭嗣同、陈独秀、李大钊、萧红、张爱玲、鲁迅、茅盾、巴金、老舍、郁达夫、徐志摩、冰心、郭沫若、胡适、钱锺书、朱自清、林语堂、曹禺、沈从文、艾青、杨绛、三毛、张恨水、汪曾祺、梁实秋、柳亚子、季羡林、丰子恺、李叔同。 对晚清至民国事先说到这，如果说一年也说不完他们故事姑且作罢。 对琼瑶阿姨这路数爱情小说很难认同观点，琼瑶阿姨善于描写情感但过于儿女情长，过多描写人物内心想法，没有海岩老师真实贴切情感，相反海岩老师作品展现令人深思的真实世界让我感受到作品的力量、真实，我想这两个词足以证明海岩老师丰富情感和社会阅历。 第17章 我们的世界(17) 有人问为何不说龙应台、迟子建、铁凝、严歌苓、张小娴、饶雪漫、安妮宝贝这样女作家，那好你们想了解我继续说下去。 首先从女性作家思想和感情世界寻找她们书中细腻情感与叙事风格，我们先说饶雪漫出名作品左耳，故事情节明朗不拖泥带水，这种故事成功抓住我们心理，可以看出饶雪漫叙事风格和描述情感功底，饶雪漫文学才华拿捏恰到好处。 我们接着聊安妮宝贝，安妮宝贝是个存在狂想症的忧郁女青年，她的书拥有某种魔力，给我们对生活对城市厌倦和悲痛，不能说这女人世态炎凉，只能对她抱有一种不乐观态度，她天马行空想象力让人跟不上节奏，对于安妮宝贝只能这么认为。 对于龙应台、严歌苓、迟子建、铁凝、张小娴这样气质才女，这几个女人手法和思想不是可以用文字与情感形容，只能说是不可多得的作家。 青春宛如风筝我们毫无勇气割断它，我们欣赏它在天空自由飞翔掌心满满汗却不肯放手。 现实又把我拉回来，继续过着没心没肺大学生活，我认为大学生活应该是蓝天、草地、背靠大树享受生活。 马大山最近谈个女朋友，我们经常在学校附近小饭馆喝酒，席间看到马大山女朋友如何搔首弄姿。 马大山女朋友和我们一个学校的，但至今不知道哪个系的姑娘，姑娘名字记忆犹新叫冯甜甜，这姑娘爱穿超短裙别说超短裙真有魅力，稍一留神就能目睹春光乍泄，冯甜甜长得不漂亮但圆圆大眼睛特勾人。 有次我们出去吃饭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其实不算什么意想不到或许命中注定。 某个小酒馆，我、胖子、马大山、蒲实喝酒。 “大山别说没告诉你，我有次看到你女朋友被一开奔驰主儿接走了。”胖子醉醺醺地说。 “你是不是嫉妒我和甜甜的爱情啊。”马大山反驳。 “她不适合你，如果你抱谈恋爱心态算了。”我对马大山开解。 蒲实接话：“麦子说的对，好姑娘多的是。” 马大山一声不吭喝酒，过会儿对我们说:“我说不上来对甜甜爱还是什么反正和她就是分不开。” 我拍拍他肩膀没说话，胖子点燃一颗烟表示：“你没救了。” 胖子话音刚落，小酒馆门吱嘎一声打开，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我们看到冯甜甜被一个五大三粗中年发福男搂着有说有笑进来。 冯甜甜起初没注意我们，当她坐下发现我们，她精致脸蛋呈现晴转多云形象，马大山晃晃悠悠起来看冯甜甜眼睛开始红润，嘴里骂骂咧咧走过去，随后一屁股坐到冯甜甜那桌。 “他是谁？”马大山劈头盖脸询问。 冯甜甜假装听不到把脸转到另一头，中年发福男张口说话：“你他妈谁啊，是不是有病。” 马大山叫嚣着说:“你算老几啊给我滚远远的。”随后去拉冯甜甜手，冯甜甜用力挣扎喊道：“马大山我们不合适，你放过我吧。” 马大山听完这话怒吼：就为这男的把我甩了，你还要不要脸。” 此时中年发福男给马大山一嘴巴子骂道:“我看你找揍吧，赶紧滚蛋。” 我们看马大山挨耳光便冲上前对中年发福男群殴，中年发福男抵挡不住拳打脚踢一溜烟跑了。 我们把倒在地的马大山扶到椅子上看他怎么样。 马大山愤怒地说：“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胖子起瓶哈啤递给他，马大山接过咕嘟咕嘟喝掉，速度快得有十多秒，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安慰他。 蒲实拍怕马大山肩膀说：“哥们别这样。” 马大山苦笑：“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见我们不言语，马大山咆哮：“我就是傻逼，彻头彻底的大傻逼。” 马大山开始自言自语，从他眼神看出对冯甜甜的爱，这时我们忘掉冯甜甜，她浑身发抖不敢说一句话瞅着马大山。 时间仿佛静止画面只剩下男女主人公微妙表情，尤其马大山既愤怒又失落复杂情感，我们宛如希腊神话里的凡人被宙斯施法钉在这里，这画面感觉连呼吸都多余。 十多分钟后，马大山缓过神儿对冯甜甜安静地说：“你过来坐下，我们说几句话。” 我们听这话觉得马大山没什么事儿赶紧让地方准备开溜。 马大山见我们离开喊道:“你们在外面等会我。” 我对他回复:“有什么好好说，我们在外面等你。” 随后胖子、蒲实和我鱼贯走出小酒馆。 “你和他什么时候好上的？”马大山点颗烟吸口看着冯甜甜。 “一星期了。”冯甜甜面无表情回复。 “你爱他吗？” “我说不上来是不是爱，但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那你觉得我算不算爱你？” “大山别这样，我知道你爱我，可是。”冯甜甜刚想说被马大山话打断。 “算了，毕竟我们相爱时间也不长，你走吧，我不怪你，爱情是相互的不能强人所难。”马大山说完吐出烟圈看着冯甜甜。 冯甜甜对马大山说道：“谢了。”接着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对他说:“大山，忘了我吧。”随后开门离开。 马大山一言不发痴痴坐着，他猛吸几口烟，随后把烟丢掉用左脚使劲把烟踩灭，喝掉桌上一杯啤酒走出小酒馆。 夜晚星辰明亮吸引无数个孤独灵魂，大街穿梭数不尽车辆，柳树微微随风飘扬，马路随处可见走过的漂亮姑娘，我们看马大山走出小酒馆询问怎么样。 马大山笑着表示:“一切都过去了，走请你们去狼嚎。” 胖子从台阶上站起来说:“还用你小子请，是不是瞧不起胖爷我。” 我们几个二十多岁青年站一排唱着歌，边走边欣赏路过的姑娘们，胖子时不时对姑娘们吹口哨。 有人说是姑娘们教会我们成长，直到我们这群单纯青年蜕变成老流氓，我们会感激当年无情抛弃过自己的姑娘。 我们对姑娘们付出青春和爱情，我们为姑娘们付出全所未有情感，我们为姑娘们付出身体与时间，却等来青春给我们响亮耳光，或许这是成长赋予我们挥之不去的烦恼。 这些姑娘或多或少担当我们人生里某个阶段不同角色，如果没你们存在，我们的世界将一片漆黑毫无乐趣。 话说回来生活还将继续，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夜色妖娆弥漫的钱柜，看到站一排浓妆艳抹姑娘对我们说欢迎光临，居然产生错觉这些姑娘仿佛可以领走，一个三十多岁女领班把我们带到包房，胖子豪爽地说：“给我来四个漂亮姑娘，另外起瓶芝华士再来个果盘。接着从上衣兜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大洋递给女领班，得意的说这是小费。 第18章 我们的世界(18) 我们明显喝多尤其马大山和胖子搂四个姑娘，这小子时不时对身边姑娘摸摸大腿捏捏乳房，姑娘们毫无羞涩的热情奔放的谈笑风生，马大山边喝边对姑娘说妹妹哪里人长得真漂亮，我看他这状态似乎早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我和蒲实对这场面不习惯，相约选择唱歌打发时间，从最初合唱到最后谁也不服谁一对一狼嚎，席间胖子趁我不注意放嗨曲，我们听到嗨曲便兴奋跳起来，灯光下我们忘掉烦恼摆动自己躯体，宛如一个个没有大脑似的虫子来回扭动，不得不承认活着最大的乐趣本质就是放纵，放纵对乐趣的满足和释放。 经过几个小时折腾，胖子对其中一个姑娘甚是喜欢准备带走，马大山如法炮制带着姑娘离去，走时俩人对视得意一笑，我和蒲实打车离开。 蒲实直接回学校，我坐车回和刘依依小窝儿，房间漆黑估计她又去赶场，我在黑暗中凝视窗外，窗外天黑蒙蒙的看不见任何生机，我开始恐惧甚至讨厌黑夜，我喜欢白天看着心爱的姑娘，而夜晚却给我们如同窒息般的压迫感，夜晚无时无刻吞噬贪婪放纵私欲的我们，我讨厌黑夜渴望白天就像渴望自由一样。 迷糊听有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进来，脚步声音越来越近，随后麻利脱衣服脱裤子，最后闻到酒味和烟味夹杂一起味道直扑而来，瞬间刘依依挤进被窝，我背对她，她抚摸我抱着我均匀呼吸没多久听到她微微打鼾。 黑夜悄悄过后，天空逐渐泛白，我走出卧室来到卫生间刮胡子刷牙洗脸一系列活动。 经过短暂时间忙碌，给刘依依做顿即简单又丰富早餐，其实就是四个煎鸡蛋和两杯牛奶。 我把早餐放在床头柜，刘依依迷迷糊糊睁眼询问：“几点了？” 我抚摸她额头回复：“九点半。” 刘依依看看我转头看看床头柜的早餐，越显幸福地说:“麦子早餐做得不赖啊，我还真有饿了。”随后笑嘻嘻盘腿坐起来左右手相互配合把凌乱长发梳个马尾。 最近我和刘依依热衷玩cs，她拿一把41到处乱窜，我躲在一个出其不意地方，只要她出现就用46将其爆头，刘依依噘起小嘴表示不满，要我继续让她还面对面让，让我把所有武器全部丢掉被她打的满身窟窿才就此作罢。 有时陪刘依依赶场，从第一场开始连续跑场，我在人员嘈杂环境望着刘依依犹如女战士一样在舞台撕心裂肺唱着摇滚，我在台下装成小粉丝加油呐喊不时吹口哨叫好。 刘依依拥有天生好嗓子，每次喝完酒唱得更亢奋，刘依依属于性格坚强的姑娘，在我眼里她像个钢铁战士，每次登台唱歌会以为她披上盔甲即将去战场奋力厮杀的凶猛，她对任何人摆出一副爱搭不理样子，我教导她对任何人懂得随和，她不屑反驳我，说你女人在外面对谁客客气气还不如杀了我，听她说完不继续反驳，我知道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 有几次和胖子还有马大山蒲实给刘依依捧场，胖子对她念念不忘，见他这个状态，我懒得和胖子解释。 “你觉得刘依依这姑娘怎么样？”胖子醉醺醺询问。 我喝口喜力回复:“就一个女流氓。” 胖子的油脸浮现错愕表情，惊讶表示:“我以为你会说什么漂亮美丽之类俗不可耐的话敷衍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像她这种女流氓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你知道吗？” “你是不是还惦记她那？”我一本正经对胖子说。 胖子叹口气回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个我懂。” 我笑着骂他：“少扯没用的。” “好好对她，不然和你急。”胖子突然严肃起来。 “这你不用操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斩钉截铁表明态度。 胖子拍拍我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看你现在这样，我必须给你个忠告，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因为我们还年轻，以后会有数不清姑娘直奔你而来。” “可刘依依只有一个。” “得，算我没说，继续喝酒。” “喝酒。” 我的生活一塌糊涂，周围的人生活也一塌糊涂，我们每天喝酒、抽烟、打仗、逃课、聊文学、谈艺术、玩摇滚、谈恋爱，寻找快乐和享受自由，可寻找所谓快乐和自由又代表什么意义，小时候老师问我们，什么是快乐，我认为快乐是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不用看心烦的老师作呕，直到现在却发现快乐非常简单，什么过多物质需求根本不重要，快乐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儿，只不过被充满欲望和满腹牢骚的我们给无情抛弃了，如果指单纯的快乐就是这样状态，当然某些时候快乐也不能用单纯可以形容，毕竟快乐分很多种形势表现，只是我们潜移默化的将它区分罢了。 不知何时爱上喝酒，小时候在大街见到喝的摇摇晃晃膀爷们一个个愤愤不平，老妈严肃告诉我，看这些叔叔多没出息喝成什么样，但我认为这些膀爷嬉笑怒骂谈论古今叱咤风云的气势和不服输的精神深感好奇，也不清楚酒居然这么好喝。 现在回想老妈给我灌输思想有些不切实际，我国酒桌文化是人与人打开隔膜传输纽带，有人想办事必须请客吃饭，酒喝半醉半醒时候表达自己中心思想，同时说些阿谀奉承某人的话，更需要察言观色，酒也必须陪好，如果一味吹嘘自己事业如何成功工作怎样如鱼得水，那么什么事也不会办顺利，这是酒桌上的艺术必须学会用谦虚谨慎态度对待，这个过程需要几个人共同溜须拍马，直至把某个人陪的心情大好眉开眼笑，从而达到自己一些利益可以实现，我们经常从大街小巷看到少则三五人多则七八人搂脖抱腰你好我好的形象或出现或离开各个饭店。 酒桌文化传承和发扬需要不断前仆后继的哥们姐们引以自豪，我们对酒的熟悉莫过喝一次吐一次状态，我想很多人都有这样切身体会。 我们先把酒桌文化放到一边，继续回到我们的世界。 我热爱tvb电视剧，只要出现新的tvb电视剧，便生拉硬拽刘依依观看，刘依依认为tvb电视剧乏味至极缺乏主题思想剧情老套毫无新颖，听她说完我极力反驳，侃侃而谈说tvb电视剧种种特别之处。 刘依依喜欢美剧，尤其行尸走肉、老友记、神盾局、生活大爆炸、绝命毒师这种美剧，我被刘依依潜移默化看起美剧，但最终还是热爱tvb电视剧。 我大概看二十年多tvb电视剧，从第一部创世纪觉得叶荣添（罗嘉良）演的好帅，后来一年不看十部tvb电视剧感觉少点什么，身旁不断有人说tvb青黄不接，人员流失严重，中间出现断层，我倒觉得tvb电视剧有对生活向往和期待，从tvb电视剧可以看到形形色色人物充满希望与拼搏努力，我想这是香港人自娱自乐永不妥协的精神，我们需要面对一切，当然还有某种思想里的情怀在作祟，熟悉的面孔如数家珍一点点出现记忆里，罗嘉良、汤镇业、郑少秋、温兆伦、欧阳震华、黄秋生、吴镇宇、林保怡、方中信、陶大宇、林峯、黄宗泽、谢天华、苗侨伟、郭晋安、黎耀祥、黄日华、廖启智、黄智贤、郑嘉颖、马国明、马德钟、萧正楠、陈展鹏、洪永城、陈豪、王浩信、袁伟豪、曹永廉、张颖康、古天乐、姜大卫、刘江、徐荣、许绍雄、吴卓羲、张兆辉、张卫健、陈小春、郑伊健、潘志文、伍允龙、吴启华、杨明、张振朗、林家栋、王喜、陈山聪、张国强、张智霖、钱嘉乐、黄浩然、李国麟、罗仲谦、梁烈唯、谭俊彦、罗乐林、郭政鸿、郑子诚、李成昌、姜皓文、黎诺懿、韦家雄、赵永洪、张家辉、王敏德、黄柏文、陈荣峻、黄子恒、骆应钧、秦沛、马浚伟、陈锦鸿、苏永康、郑则仕、曾江、胡枫、黄光亮、黄建东、张继聪、陈浩民、于洋、樊少皇、谭耀文、林文龙、夏雨、林子善、黄德斌、陈国邦、敖嘉年、关礼杰、王祖蓝、黄祥兴、邓佩仪、卢宛茵、王君馨、范琼丹、罗兰、黎姿、惠英红、陈炜、万绮雯、麦明诗、陈法拉、徐子珊、官恩娜、胡定欣、胡杏儿、钟嘉欣、陈敏之、佘诗曼、姚子羚、陈凯琳、黄智雯、刘佩玥、郭可盈、蒙嘉慧、陈茵微、苟芸慧、杨怡、黄翠如、蔡思贝、关咏荷、蔡少芬、唐诗咏、李嘉芯、田蕊妮、高海宁、朱晨丽、宣萱、赖慰玲、陈滢、滕丽名、邓萃雯、汪明荃、郭可盈、林夏薇、岑丽香、米雪、陈慧珊、周海媚、李施嬅、谭凯琪、朱千雪、傅嘉丽、李若彤、陈自瑶。 第19章 我们的世界(19) tvb热衷拍警匪系列、法庭系列、古装系列、豪门恩怨系列，每次翻来覆去那么几个人出现，这部电视剧我当警察抓你，下部电视剧你当警察抓我，tvb电视剧可以预知每部结局虎头蛇尾，不过有的还不错，比如鉴证实录系列、刑事侦缉档案系列、洗冤录系列、法证先锋系列、冲上云霄系列、壹号皇庭系列、陀枪师姐系列、烈火雄心系列、怒火街头系列、巾帼英雄系列、降魔的系列、仁心解码系列、妙手仁心系列、溏心风暴系列、宫心计系列、潜行狙击、法网狙击、神枪狙击、雷霆扫毒、使徒行者系列、飞虎系列、巨轮系列、踩过界系列、金装四大才子、鹿鼎记、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封神榜、天地男儿、创世纪、金枝欲孽、读心神探、岁月风云、大太监、珠光宝气、同盟、枭雄、点金胜手、一屋老友记、铁马战车、致命复活、夸世代、白色强人、再创世纪、都是口碑不错tvb电视剧。 刘依依把我硬生生拉回现实，我像小粉丝一样欣赏她，外人看她坚强勇敢，回到家她如同一只温柔小猫趴我怀里寻找安慰。 谈恋爱和夏天一样或多或少出现浪漫和温暖，我们姑且把谈恋爱称回忆，因为我们成长呈现数不清回忆，会出现各种形形色色的姑娘们陪伴成长，我想正因为姑娘们陪伴成长，回忆起来丰富多彩而不平凡乏味。 有人说生活需要英雄主义，少年时天真佩服这哥们，等三观日渐成熟发觉此话不能代表一切生活，生活有很多主义赋予我们，比如简约主义、平庸主义、精英主义。 刘依依崇拜英雄主义，觉得英雄是一个时代的象征，我们姑且称某种意义上的精神象征，从古至今从内到外，地球不缺英雄主义，大洋彼岸美利坚合众国是所谓英雄主义代表，但这英雄主义不切实际，也不符合我国实际情况，什么超人、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美国队长、绿巨人、黑豹、神奇女侠、海王这类代表的英雄主义人物阐述，放在美利坚合众国是人家了不起英雄，注意是人家英雄而不是我们英雄，我国至古讲究和平、团结、从不搞英雄主义崇拜这套路，我们主义繁多可谓百花齐放。 刘依依把自己当英雄主义，用她话说时刻准备拯救世界，对她这种不切实际臆想，我无计可施只能苦笑作罢。 有段时间和刘依依争执什么是生活本质，经过大胆推理小心求证，我俩惊讶发现生活毫无本质，生活就是热爱而已，我们热爱生活就是生活的本质，如果继续争个脸红脖子粗便失去意义。 此时我们喝的云里雾里，特仗义特耀武扬威对谁不也服，身边刘依依持相同状态，我和她在小区附近大排档边喝酒边畅谈人生。 我们先来一杯扎啤做开胃酒，随即对些时事新闻和明星八卦发表愤愤不平观点，探讨中发现邻桌相同的青年，醉醺醺表达对社会不满和悲伤情绪，看到同样人内心莫名恐慌和烦躁不安，我们对待一切事物发生发展似乎特失败，对待自己更失败，殊不知这种失败是由内向外有感而发，这种失败不仅仅是身心感觉，也是情感所致，这种现象让我们悔恨不已、百爪挠心、万念俱灰，再往深说这是一种精神的挫败感和心理的失落感所致，这两种感觉随着岁月交织一起一点点形成所谓的失败。 有时叫上马大山、蒲实、胖子，我们天南海北胡扯，对喝酒刘依依根本不怯场。 胖子显摆比大拇指还要粗金链子，金链子随着他啤酒肚颤抖上下摇摆，胖子一个姿势猛吃猛喝，当我们对某问题争执不相上下又不肯让步时候，只见他抹去嘴上的油醉醺醺加入争执，席间还不忘吹嘘自己人生观怎样，价值观怎样。 “还能继续喝不？”我对胖子说。 “我什么时候差过事。”胖子醉醺醺反驳。 “那继续喝。”我对老板喊再来一箱勇闯天涯。 这时蒲实拉住我对老板说：“先来一组勇闯天涯。” 我看着蒲实表示：“我没喝多。”还没说完瞬间天旋地转回头便吐。 刘依依见我窘态，摇摇头对我们说:“你们慢慢喝，我家这位喝高了先撤了。” 刘依依扶我起来，我舌头僵硬起来含糊不清表达：“怎么不喝了没结束那。” 马大山扶着胖子起来回复:“看你喝这样，改日再战吧！” 胖子被马大山晃晃悠悠扶起来，突然一阵凉风吹过蹲下转头大吐，同时这种呕吐伴随手指扭动渐渐发出干呕声音，胖子过会儿感觉好些对我说:“见笑了，见笑了。” 蒲实和马大山扶胖子离去，临走不忘对刘依依嘱咐，让我回家喝点醋解酒，我迷迷糊糊听完他说话。 我难以忘怀过去，过去一切不由自主联想某个阶段自己，人生每个阶段惊讶发现自己逐步蜕变，走过漫长人生道路看见自己随着时间和年轮磨练，变成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人。 大学必须经历考试噩梦，我对考试有些仓促和准备不足，就像初秋转眼来到深冬让我们措手不及。 学校早被大雪皑皑覆盖，遇到的青年喘着哈气连跑带颠想要离开这幅大自然带来的得意之作。 我们由无数可怜又可悲小丑组成这幅杰作，我们这群迷失青年就是寄生虫，我们彷徨、我们悔恨、我们失落、我们愤怒、我们徘徊、我们恐慌、我们敏感、我们脆落、毫无灵魂陪伴自己，如果有的是无休止叛逆和挥霍青春。 每到考试前大教室人满为患，出现认识的同学和脸熟的哥们不在少数，但只限认识却叫不出任何同学名字。 老师们给我们画很多重点，粗略估计整本书全是重点，当然这重点分几种重点，我姑且把重点题目分三类，第三种重点老师们上课常常提起问题和关注题目，从重点程度可以看出老师们心情与语言判断重点排名，我大胆假设把这类重点排在第三位，第二类重点老师们牺牲陪老婆孩儿时间出的各科考试题目，可以从平时老师们得意表情看出无论作业还是考试这是第二类重点，第一类重点高深莫测恐怖来袭，老师们毫无掩饰告诫我们所有题型都是重点。 生活是一团乱麻，乱的一塌糊涂，乱的我们毫无心情想做任何事，只能默默承受生活赋予的一切糟心事，这些糟心事无时无刻使我们猝不及防，最后衍变成一筹莫展的状态。 看到胖子用心计算各种公式和默背无数文字，马大山也加入学习氛围，俩人因为一个题目如何分解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蒲实无法忍受拿出理论知识告诉他俩应该怎样分解题目，胖子趁没人注意掏出两颗烟，给马大山一根互相抽起来，烟雾弥漫里蒲实不耐其烦分析题型，往往这二人坚持不到五分钟表现心焦气躁的说出去透透气。 由于这段时间复习，我变得神经兮兮，晚上不和刘依依做运动时候，自己大声背诵今天需要攻克的书本知识，这现象经历三十分钟长呼一口气终于结束，这时刘依依早已进入梦乡，我搂着她也进入梦乡。 早上坐马桶把昨晚背诵东西再来遍，刘依依已经做好早餐等我背诵完毕，刘依依记忆惊人只要把学习过的东西看过一遍就可以储存大脑，等需要或考试时候一股脑倒出。 倒计时期末考试和我无情赛跑，以前每晚和刘依依做运动已结相思之苦，现在一周三次运动，每次运动我小心翼翼问刘依依一些英语单词或口语语法，弄得刘依依对我翻白眼，我想克服心理缺点，经过一星期自我调节终于和她默契滚床单而且不会分神。 经过一个多星期抱佛脚迎来期末考试，确切说和周围所有人面对期末考试。 考试第一天，上午两科第一科电子原理，由于本人准备充分，看到卷子发现百分之七十熟悉便满怀信心答题。 上午第二科通信工程原理，对此类本专业学习不但认识和掌握，我已经稳超胜券。 第20章 我们的世界(20) 这里顺便提下专业，我是信息学院电子与通信工程系，当然这只是广泛意义的名词，姑且不说专业如何有实际意义，但你发现它名字具有某种高端技术产业含义，当初我冲着这个名头考的燕大，而且自己还是文科生。 马大山和胖子还有蒲实不巧和我同专业而且同系，我们对专业抱有太多不切实际幻想和莫名恐惧，我们在黑暗默默祈祷希望未来可以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刘依依专业似乎好找工作，她和我持相同观点不热爱自己专业，她专业是电子政务与科技管理系，是不是听名感觉是不错专业，其实说白了和我专业差不多，只不过如果家里有人毕业可以去国企或事业单位。 考试经历三天，共计十科，只要八科不补考算万事大吉。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随着时间推移悄声无息进入寒假，我们即将返回家乡。 看到熟悉不熟悉的面孔匆忙提着行李箱走出学校，寝室马大山早收拾好行李踏上回家列车，胖子懒得坐火车回家，已经开着车奔向高速公路，寝室剩下我和蒲实，蒲实不慌不忙收拾东西，从他动作心态看出上海男人赋有的优越感和品质感，我想这是他得天独厚的某种可以吸引众人的气质。 而我早把所有东西塞进箱子，由此可见这是小地方和大城市青年的本质区别。 “蒲实聊几句？”我玩着红警对他说。 蒲实正认真把一件衣服叠好，抬头平淡地说：“聊什么？” 我索性不玩红警，把电脑关上说道：“你一个上海人为什么考这里，以你的能力留在上海是完全可以的。” 蒲实听我说完回复：“你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 “那你想说吗？我不勉强你。” “其实这个问题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非常满足出生在上海，但这只是一种潜在意识的满足并不能代表我主观意愿，我希望摆脱这个地方，使自己有新的认识和人生规划。” “这个话题有些深奥，我们不说这些了，什么时候火车。”我转移话题，觉得蒲实说的不切实际，但已经知道他来这里上学初衷也不想问更多，毕竟和他不算很熟。 “下午五点。”蒲实还在收拾东西。 我看着手表发现指针还在下午三点多打转。 “到时不送你了，受不了那场面，等你们走完我最后走。” “是你没准备好面对任何人离开。” “什么意思？” “因为失落、空虚、焦躁、烦闷，这几个词最合适我多余的单调乏味解释。” “听你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 蒲实走前和我握手，虽说不习惯上海人优越感和成功感的文明礼仪，我觉得这是教育本质问题，首先上海是丰富多彩城市，国人羡慕崇拜眼光和向往奋斗城市，其次上海人有自己生活习惯与文化传统，永远活在小资生活圈，这点蛮像天子脚下的北京人，说白了就是唯我独尊架势早在骨子里标明。 我想喝口百事可乐，听楼下有人喊自己名字，打开窗户看见刘依依。 “怎么还没走？”刘依依抢先一步说话。 “等着和你一起走。”我傻笑回答。 “快下来送我。” 我发现刘依依身后有个行李箱。 火车站出现数不尽的农民工和我们一样祖国花朵，还有情侣、中年男和老人小孩，我和刘依依好不容易找到安静角落坐下，此时她表情沉重看着我。 “你这样状态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说的话？” “对于我和你来说这个寒假太漫长了。”刘依依失落地说。 我安慰她：“没办法，我们需要面对或许以后分开时间更长。” “你就不会说些我想你之类话安慰我吗？”刘依依白我一眼表示。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求来生只为途中于你相见。”我搂着刘依依说道。 刘依依将我一把推开，瞬间眉开眼笑地说：“少来文艺范儿我不稀罕。” 我把刘依依拉近胸前，捧着她精致脸蛋深情表示：“我爱你。” 刘依依眼角流泪，激动地说：“我怎么还迷眼睛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走了。” 刘依依边往前走边回头看我直至消失人群，我挥手目送她离开视野。 刘依依走后，突然有种失落交织的情感侵蚀脆弱的自己，说不出来的情绪刺激着某个神经。 一小时后我踏上开往回家的列车。 我想到一部老徐拍的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 经过十多个小时长途跋涉，火车把我送回故乡，下车迎面扑来故乡味道，记忆里故乡是我们最终宿命，往往这种宿命让我们产生某种情愫。 我想起故乡这首歌便哼哼起来，脑海出现许巍身影和他真诚歌声。 朱德庸说过以前社会是该有掌声的地方就有掌声，该有巴掌声的地方就有巴掌声，现在恰恰相反该有掌声的地方是巴掌声，该有巴掌声地方是掌声。 听完这句话感同身受，仿佛全身每处皮肤被无数把刺刀捅的和马蜂窝似的难受。 无论谁被冰冷刺刀捅后仍然微笑工作，这是现实赋予我们最大改变，早把所有人棱角磨平，我们懒得和它争吵，只能约几个损友喝酒互相诉说心中愤愤不平或回家等孩子睡着和老婆说说工作烦心事。 回到家看到熟悉房间，房间没任何改变包括用过的杯子、笔筒、画板、甚至书架上的书本毫无顺序改变。 我躺在床上宛如章鱼，终于回到日益思念的家，可以吃到老妈包的猪肉白菜饺子又可以约损友打台球玩游戏，可没想到刘依依感觉有点可耻，我却意外的想起黄晓悦，随手打开抽屉翻开相册很多和她有关的照片，无论多人照片单独照片回忆那些往事。 生活赋予我们无限希望和失望，我姑且把这希望变成期望，或许一切事物更值得期待。 我每天给刘依依打电话，询问有没有想我之类肉麻话，除打电话发短信比如：“我中午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米饭。”又比如：“刚玩完一局cs发现没你好无聊。”譬如：“昨晚做梦发现我们做爱超过一小时了。”又譬如：“今天收拾衣服发现口袋有未用的避孕套。”每次短信内容层出不穷，刘依依给我发的短信更有意思。 “又过一天有没有想我。” “我和闺蜜逛商场，发现一帅哥没法和你比。” “我来那个晚了，会不会怀孕，如果怀了你给我当未婚爸爸。” “我这儿也有避孕套幸好没让我妈发现，不然死定了。” “我今天喝多了，我想和你做爱。” “还一个小时那，你半小时就歇菜了。” “发现自己又胖了，你会不会不稀罕我了。” “我吃的糖醋排骨，但我想吃你做的炒饭。” “在家看电视剧好无聊，怀念我们看岛国动作爱情片时候，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吉泽明步漂亮？” 第21章 我们的世界(21) “刚刚和朋友吃饭有帅哥要电话，我懒得理他就说一句话吓得他扭头就跑，我说你把这一箱百威喝了就给你电话。” 我看着刘依依发的信息，每次不到十分钟发来行踪或感慨，当然我也乐而不倦定期报告自己生活琐事，大到出去买衣服鞋子和朋友喝酒玩台球，小到拉屎吃饭看电视剧玩游戏。 刘依依回家很少甚至不去酒吧、迪厅这些地方，同时是她妈明令禁止进入场所，这里顺便说刘依依母亲，刘依依有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母亲，这和我妈形象几乎吻合，刘依依母亲习惯本本分分生活，没事拉着她敷个面膜啊、买个菜啊、购个物啊、跳广场舞啊、做个美容啊、溜个弯啊、做个饭啊，刘依依母亲是个商人经营几家饭店和品牌服装店，平时懒得应酬方方面面政府部门官员，对自己店也不干涉只定期收钱或开资，雇佣几个经理打理店里生意，每天和中年妇女享受物质带来的美好生活。 “听说你回来了聚聚。” “许愿是你吗？” 我兴奋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声音。 “是我，还有宋岩、陶然、乔妮娜、陆羽楠、一大票子人。” “什么地方，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想你们。”我激动地说。 “明晚五点忆江南，我也想你们。” “到时候把你喝趴下。” “怎么和宋岩说话一模一样。”许愿询问。 我迟疑下表示：“他也这么说。” “对呗。” “看来我俩眼光蛮一致。” “我觉得也是，先不说了我还有事，挂了。” “明晚见。” 当记忆这座时间大门打开，一切封存心底东西便涌出，像部老电影迫不及待展现独有时代沧桑和细腻故事，当然在这部老电影里我是主角。 此时给刘依依发一条信息说：“明晚五点高中同学聚会，不知道这些青年可曾安好。” 不会儿刘依依回复：“同学聚会可以大大方方叙旧和抒发感情，但有一点记住不可以和女同学眉来眼去旧情复燃，让我知道的话你就废了。” “随时随刻向组织汇报思想，努力保持清醒头脑和言语，切记酒后乱性请组织放心。”我笑着回复。 “麦子同志要知道组织非常器重你同时没白培养你，关键时刻要懂得站好队伍，组织批准了去吧。” 刘依依属于外表坚强姑娘，给任何人印象比较强势，在我面前她把伪装的一切抛弃，时刻表现出温柔女朋友该有模样。 她在外面混迹各种夜场接触行形形色色的人，早练出一副处事圆滑老手形态神态，面对我不把身上棱角展现，她收起女流氓角色，装作需要保护的姑娘安慰她呵护她。 我不想回忆也不敢回忆，甚至某人出现面前只能按删除键希望把她删除，可惜不可能，因为我抹不掉记忆里的某人。 发现自己是个爱幻想青年，从小幻想成为像黄继光或董存瑞那样英雄人物后来随时间推移长大，我把这些英雄抛之脑后，开始喜欢港台歌星，周华健、任贤齐、小虎队，而且和现在疯狂粉丝有一拼，疯狂收集热爱歌星卡带和照片，或许是青春期每个青年经历的而已，只不过这梦有的美好有的伤感。 八零后到底是不是迷失一代，到底是不是垮掉一代，到底是不是愤怒一代，到底是不是彷徨一代，到底是不是激情一代。 我们步入这个现实世界，从社会底层人物靠炽热理想和磨炼性格，不断蜕变走向一个又一个成功或希望。 我们微笑接受无数打击，努力把棱角磨平，调整心态面对生活琐事，面对柴米油盐，试着改变自己，改变性格改变看法。 我们不怕任何艰辛磨难更不惧任何坎坷，因为我们拥有一颗勇敢的心。 我们肤浅认为幸福是奢侈又向往的事，在某些特定环境下比如傍个富婆、找个小三儿、买栋别墅、开辆宝马，恰恰这些只是欲望给予的贪婪或虚荣罢了，这只是一种心理上和生理上所谓的幸福，但并不能证明永远可以幸福下去，原因为什么我们非常清楚。 我们期望美好生活，我们追求物质幸福，不拿正眼看待微小幸福，其实微小的幸福就在身边陪伴，只是我们没心情发现。 此时出现很多熟悉面孔，我们没过多寒暄，只是一起谈笑风生。 “你现在忙什么那，说说上学怎么样？”陶然醉醺醺对宋岩发问。 宋岩喝口青岛回复：“边上学边做小买卖没什么好说的。” “你喜欢学校的生活吗？”我询问道。 “没劲。” “为什么没劲？”许愿对宋岩说。 宋岩对许愿回复：“不说这个了来喝酒。”随后举杯招呼同学们。 陶然如愿以偿和乔妮娜做男女朋友，问陶然含糊不愿多说什么，或许这是青春懵懂的爱情，总是那么甜蜜总是那么青涩让人难以忘怀又故意怀念。 我们祝福陶然追到心上人，毕竟这个心上人是我们的女神，乔妮娜依然风趣叱咤酒坛，举止投足表现成熟美和优越感，给我们描述美院各种奇葩怪事，她讲得眉飞色舞我们听的如痴如醉。 陆羽楠和我坐一起，她似乎没怎么改变，可能我话不多原因，我俩有一搭没一搭说些不疼不痒话题，对面的许愿和宋岩谈论什么还不时举杯畅饮，左前方依次是王超、韩维维、陈晓龙，我注意一个熟悉面孔是黄晓悦，她一会儿搂这人喝酒一会儿抽烟与别人谈笑风生，搁以前我肯定冲过去给她一巴掌，她就是个长不大孩子需要保护，而我现在不需要保护她了，我们的关系仅仅是同学罢了。 她没和我任何交际，从吃饭我俩视对方如空气，场面依然热闹同学们频频推杯换盏。 我回忆和黄晓悦的曾经被身旁陆羽楠打断。 “你一点没变啊。”陆羽楠从上到下打量我。 “不明白。”我茫然望着她。 陆羽楠不经意抿嘴微笑，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儿。 “我认为不明白是一种拒绝人表现方式。” 她到底为什么说这句话。 “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大学谈没谈恋爱？ 陆羽楠看我说：“你先说。” 我微笑回答：“谈了，你那？” “和你一样。” “祝福你。” “谢谢，你也是。” “你喝第几个了。”陆羽楠小声询问。 我点燃烟吐出烟圈表示：“十瓶。” “给我一颗烟！” 我诧异看着陆羽楠，心想这个年代女人抽烟喝酒也正常，但熟悉女同学管我要烟说不出什么感觉，随手掏出万宝路递给她。 陆羽楠说完谢谢拿手机发短信不再理我。 我把目光投向陶然，他细心给乔妮娜不是倒饮料就是夹菜，对乔妮娜关爱有加呵护备至，乔妮娜也乐于享受这个状态，被陶然捧上天的心态变得习以为常。 王超和陈晓龙还有黄晓悦不知聊什么笑的前翻后仰，场面非常热闹，剩下落单的自己不免有些失落。 第22章 我们的世界(22) 这场面从原来一桌人变成三三两两单独说话，场面似乎少个人，韩维维这姑娘跑哪里去了，这时她端着酒杯坐到陆羽楠刚离开的座位，陆羽楠找黄晓悦喝酒去了。 “来来来，武麦我们喝一个。”韩维维已经喝得双眼迷离，打着酒嗝对我说。 我端起酒杯回复：“没问题，为我们友情走个！”随后仰脖喝掉一杯青岛，韩维维也一饮而尽。 我和韩维维开启聊天模式，从学习到生活再到爱情聊个遍，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宋岩对我们一大票子男男女女发表结束语言准备转场向下个地点集结。 我们离开饭店，走在夜色寒空街头唱着周华健的朋友。 直至看到大街有拉活儿出租车就此作罢。 钱柜包房内我们坐一起，站在前面是宋岩和韩维维，俩人唱着冬季恋歌老掉牙歌。 说时迟那时快一曲结束，乔妮娜接过麦克风兴奋地说：“今天我非常高兴，因为你们也因为我，看着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就和昨天一模一样，比如我们的青春，楠楠为了我们这些年友谊合唱一个如何。” 陆羽楠走过去拿起话筒，随后俩人搂着彼此唱辛晓琪的味道。 “看你一个人闷闷不乐怎么了。”许愿坐过来对我说。 “没啊，挺开心的。” “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宋岩走过来给自己倒杯喜力说道。 我倒杯喜力对许愿和宋岩回复：“这感觉挺好的。” “你啊，什么事儿不爱表达，心里装的太满不好。”许愿说道。 “他这些年一点没变。”宋岩表示。 “我们为青春走个呗！”我不想让任何人窥视自己内心世界还有脆弱情感，随后我们一饮而尽。 这是青春这是记忆，这是对记忆一种悲伤同时对怀念一种祭奠。 祭奠我们曾经拥有的青春，祭奠我们曾经年少无知岁月，我把这个称感动，感动我们的记忆，感动我们的年华，感动我们人生每个阶段的自己一次次热泪盈眶，一次次撕心裂肺面对发生的一切往事。 我们歇斯底里唱5个多小时，从周华健、任贤齐、小虎队、黎明、刘德华、张学友、张国荣、张卫健，殊不知这些歌手早已陪伴我们度过整个青春。 姑娘们唱王菲、梁静茹、萧亚轩、蔡依林、孙燕姿、辛晓琪、王心凌、黄绮珊、动力火车，周杰伦、潘玮柏、阿杜、杨宗纬、信乐团的歌。 我已经唱不动躺沙发看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一个个兴奋的表达彼此情感，言语间流露出怀念与向往。 这时手机响几声以为刘依依查岗短信，我从裤兜掏出手机。 “天快亮了，我们去吃德顺楼包子吧。” 一个陌生号码，但我知道是黄晓悦发的信息。 “我也想吃了。”我快速回复。 我们终于结束此次欢乐相聚，大家一个个从开始磕药似的兴奋到现在哈气连天表情。 许愿第一个打车回家睡觉，王超韩维维陈晓龙还有陆羽楠叫辆出租车离去临走前不忘对我说下次聚，接着宋岩拦住一辆出租车叫我上车，我说想走一走，宋岩看看我又看看黄晓悦似乎明白什么不动声色对我悄悄说理解万岁。 陶然准备打车，乔妮娜拉着黄晓悦语重心长地说：“听我的，你不适合抽烟。” 黄晓悦平静表示：“有些时候需要麻痹自己情感，我们也左右不了现在的生活环境。” “你能这么认为，看来你已经成长了。”乔妮娜对黄晓悦说道。 “不是成长，是看清楚现在的自己。”黄晓悦矫正乔妮娜说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经历和成长，希望这算对你一种历练，世事无常，后会有期，下次再聚。”乔妮娜说完和黄晓悦拥抱，然后和陶然上车离去。 寒风瑟瑟中几个晨练大爷大妈背着宝剑从我和黄晓悦身旁插肩而过，我把双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黄晓悦低头和我差几步距离行走，我们没说一句话就这样走着，走过每一条熟悉街道。 看着身边姑娘不需要保护，瞬间有些伤感情绪作祟，或许这是成长需要付出的代价。 终于走到德顺楼，进屋后找临窗位置坐下，我脱去羽绒服，黄晓悦用小嘴吹着双手取暖。 服务员问我们需要什么，我和黄晓悦同时表示：“一屉猪肉包子、一屉牛肉包子、一屉韭菜鸡蛋包子、两杯豆浆往死了放糖。” 服务员诧异看我俩却什么没说转身离开，没想分开后她记得共同爱好，豆浆往死了放糖，想到此处我忍不住乐出来，黄晓悦也笑出来。 没多久我俩开始聊天。 “上学习惯吗？”我问她。 “还可以，就是没正宗德顺楼包子吃。”黄晓悦迫不及待吃起包子。 “我也是。”我把包子放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你会不会去咱俩曾经走过的地方。”黄晓悦低头问道。 我抬头对她说：“回来后哪儿都不想去。” “哦。” “你还恨我吗？”我对黄晓悦询问。 黄晓悦喝口豆浆回答：“这老板忒吝啬了一点都不甜。” 我假装喝豆浆缓解尴尬。 “起初恨你，但后来认为你做得对，只不过我比较天真罢了。”黄晓悦小声说道。 “我也恨自己。” “没必要我们已经过去了。” “是啊。” “现在交男朋友没？”我没话找话。 “找了没合适的。” “是你眼光太高降低点。” “哪有。” “这包子一点没变。”我吃掉最后一个包子说道。 “我们就此别过吧！”黄晓悦突然大方伸出手。 听到此话脑子非常混浊，但表情平淡掩饰内心波澜起伏。 “再见。”我伸手触摸她手感觉柔软和温暖。 “但愿再见并不遥远。”黄晓悦穿完羽绒服起身抛给我一句话离开。 看她背影渐渐离去，她伸手拦辆出租车消失在大街。 这冬天异常寒冷，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犹如冰冷匕首划破面庞，让我们猝不及防面对一点点积累而成的恐惧。 有时和许愿还有宋岩去小酒吧，酒吧里有和我们年纪相仿青年聚一起感悟青春和成长给带来的磨难与经历。 有时陶然加入我们队伍，几乎是乔妮娜和陆羽楠腻在一起或约黄晓悦看电影。 我们嘲笑陶然，说他有乔妮娜忘了哥们，陶然傻笑也不反驳。 我从他眼神看到什么是爱情，爱一个人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我想和刘依依也是这样，于是给她发短信告诉自己思想和行踪。 “我蹲坑突然想你了。” “我发现尿尿能坚持二十秒。” “刚和陶然吃完炒火腿米粉，实话实说真难吃。” “昨晚同学小聚，居然吐三次，早晨脑子嗡嗡响胃里翻江倒海。” “刚刚和宋岩玩台球，这小子打得真臭。” 第23章 我们的世界(23) “我和许愿玩cs，自己马上挂了。” 刘依依看完信息后回复。 “刚做面膜那，尿尿这小事不必向组织汇报。” “你别蹲那么长时间当心腿麻。” “学校二食堂做的炒火腿米粉最正宗，我也馋了。” “我最近苦练cs，终于有人收拾你了。” “专心打台球，不可以东张西望看姑娘。” 岁月不经意流逝，我们的青春随着岁月慢慢消失，消失的让我们难以释怀又心生怨恨。 我和许愿还有陶然宋岩鬼使神差聚在小酒吧，小酒吧少了近日热闹气氛只有失落和空虚。 台上有个十八九岁姑娘唱蓝莲花，我想起乔妮娜曾经在这里唱过。 “这姑娘唱的跟我家女神没法比。”陶然喝口纯生得意地说。 宋岩打趣：“我说这小子哪来的狗屎运啊？”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被逼无奈把她收了省着祸害小青年们。”陶然说完扑哧乐出来。 我和宋岩同时骂他：“不吹牛你能死啊。” “陶然你要知道适可而止。”许愿笑着说道。 宋岩喝口纯生看着我们说：“现在我想唱一块红布。” “试试又无妨。”我觉得宋岩想法比较大胆，但还是支持他。 许愿拉着宋岩表示：“你喝多了吧。” “真的假的？”陶然看着宋岩。 “你们瞧好吧。”宋岩说罢大步流星走向舞台。 宋岩先和乐队说几句话又和服务员说几句话等姑娘唱完走到舞台对台下观众说：“此时此刻，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想用首歌表达情感，希望大家给我几分钟时间唱一块红布。” 这小子唱歌和我一个音准这次肯定栽面儿，我唱摇滚需要喝酒使血液沸腾爆发怒吼声音才能掩饰自己某些方面不能驾驭的音域。 没想宋岩毫无走音破音，看来我担心纯属多余。 宋岩唱着唱着，台下年纪相仿青年们鼓掌和他一起唱我们年代耳熟能详的一块红布。 此时我也跃跃欲试，喝掉最后一口纯生，来到舞台等宋岩唱完，台下响起雷鸣般掌声和口哨声，我迫不及待走上台对宋岩说：“我来一首曾经的你。” 宋岩激动地说：“来吧，麦子这里属于我们所有人。” 我接过话筒唱曾经的你，一字一句唱这首无数次的歌，这首歌代表对生活对爱情对美好事物幻想和期待。 台下许愿陶然宋岩在人群里为我鼓掌呐喊一起唱歌。 随后这几个小子和我一样磕了药争着抢着上台合唱海阔天空。 我们这样唱着青春，唱着记忆，唱着青春赋予悲哀和冲动。 终于过年了，这心情有些糟糕，自己似乎离青春又远一步，离成熟又进一步。 窗外响起此起彼伏鞭炮声，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路人去广场看烟花或放烟花。 小时候爱放鞭炮，每次过年我放鞭炮，今年也不例外。 我放完鞭炮回家，老爸老妈还有一大家子人准备去广场，老妈问我去不去，我回复不凑热闹了。 我给刘依依打电话。 “亲爱的，新年快乐。” 我清晰听见刘依依电话那头非常吵。 “亲爱的，我和闺蜜们溜达那。” “好好溜达，不可以看帅哥。” “还别说，真有几个帅哥不过没你精神。” “敢背着我勾搭帅哥，看我不废了你。” “没看出来啊，你还会吃醋。” “不说了，早点回家，爱你。” “放心，麦子我也爱你。” 我放下手机看会儿电视，电视节目停留新闻联播无非全国各族人民欢庆新年到来，索性关掉电视穿上羽绒服出去透透气。 不知不觉随着人流走到护城河边，随后停下点颗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此时满天烟花和周围小朋友三五成群放鞭炮，护城河边几对高中生模样在缠绵，我情不自禁回忆和黄晓悦在这里和现在花朵一样彼此慰藉情感和思念。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肩膀，自己打个冷战回头发现是陆羽楠。 “你怎么在这里？”陆羽楠笑嘻嘻问我。 “家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陆羽楠看出我神情紧张笑着说：“挺大人就这小胆儿被我吓着了？” “你还别说是有点。”我尴尬表示。 “过年不陪家人出来得瑟什么？” “你一个姑娘不陪家人跑出来得瑟什么，万一遇到色狼怎么办？”我学着她的语调回复。 “和你一样在家觉得闷出来透透气。” “你觉得我像色狼吗？” “别说是有点痴汉感觉。” 我和陆羽楠聊十多分钟决定找个地方暖和暖和，我俩有一句没一句聊天不知不觉走到小酒吧。 进去发现好多青年欢庆春节场面异常热闹，舞台歌手唱着激情四射的歌吸引年轻人注意。 我和陆羽楠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服务员询问需要什么，我说一瓶百威，陆羽楠说一瓶喜力。 “今天这里好热闹，平时没这么多人。”我喝口百威环顾四周说道。 “平时大家忙着奋斗忙着上学，过年了出来放松放松。”陆羽楠搭话。 “要不我们也释放释放。”我对陆羽楠开玩笑。 “怎么释放。”陆羽楠喝口喜力回复。 “策马奔腾呗！” “滚，没个正经。”陆羽楠满脸通红骂我。 “你什么时候开学啊？”我转移话题。 “还有一个多月，怎么了？” “随便问问。” “哦。” “咱俩坐会儿撤吧，这里太吵了。”我对陆羽楠说道。 “怎么怕女朋友查岗啊？”陆羽楠喝口喜力咯咯笑起来。 “我是怕你大晚上不安全。” “我不怕啊，身边有青蛙保护我呢？” “现在可以啊，损人不带张字了。”我假装生气。 陆羽楠看着我说：“不和你贫了，一会儿走吧，我还想看春晚那。” “你还看春晚。”我疑惑看着她表示不可理喻。 “过年不都看春晚乐呵吗？” “不说这个，你怎么没找乔妮娜。” “她身边有陶然，我不想当电灯泡。”陆羽楠假装叹气。 “别介，闺蜜该接触接触该友谊友谊啊。” “你什么都不懂瞎操什么心。”陆羽楠白我一眼。 “说真的你长得不比乔妮娜差。” 第24章 我们的世界(24) “你确定？” “实话实说。” “我不想比，知道自己是普通姑娘。” “别小看自己，你魅力不比乔妮娜差。” “看你这么一厢情愿认为，我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当陆羽楠说完没忍住扑哧乐出来我也笑出来，其实这就是友谊只限同学友谊，一起开开玩笑就这么简单也没想很多复杂问题因为没必要。 这年终于过完，过得有些烦躁过得有些郁闷过得有些措手不及。 生活仍将继续，故事不断发生。 某天被一阵急促手机铃声吵醒，我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看都没看便接电话。 “谁啊？”我没好气质问。 “我说还睡那？” “刚几点。” “快十点了赶紧给我洗把脸准备成人模狗样起来拜年。” 我听出这话是胖子。 “胖子是你啊。” “你接电话时瞎啊？” “我懒得睁眼睛，快说什么事。” “哥们想你了。” “看来姑娘们没陪够你，还有心思想我。” “姑娘是姑娘，兄弟是兄弟意义能一样吗？” “幸好我不是姑娘。”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姑娘遇上你，你肯定生扑我，当你对我没兴趣便寻找下个目标，这是你对姑娘的真实面孔。” “我是那种人吗？” “嗯，还真是那种人。” “哈哈哈哈，还是麦子了解我。” “我可不了解你。” “不说了，我出去玩了，新年快乐。” “一会风一会雨的，滚吧。” 我撂下电话，翻来覆去如同烙饼一样，就决定起床洗把脸吃饭玩游戏打发时间。 我拉屎功夫电话又响起，接电话时发现是马大山。 “磨磨蹭蹭干嘛那？” “拉屎。” “真恶心。” “谁拉屎不恶心。” “不说这个了，我怎么感觉一点年味没有，小时候年味消失了。” “还小时候年味，看来你挺念旧啊。” “你不念旧？” “对于生活我们需要向前看。”我边拉屎边侃侃而谈。 “你是不是还拉屎那，拉屎就拉屎还和我聊人生。” 我起身用左手拿卫生纸擦屁股，随后站起来左手按冲水阀接着对电话那头马大山说：“拉屎怎么不能聊人生，我觉得可以。” “你牛逼。” “不看看我是谁。” “和你说半天没说点儿上，还拉屎那？” “刚拉完，我怎么没说到点儿上。” “你什么事儿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少跟我扯没用的。” “自己琢磨吧，我给胖子打电话。” 撂下电话思考马大山说的每句话，包括我说的每句话，前前后后琢磨发现挺正常的。 洗漱完吃过饭玩会红警没劲，这些天没刘依依陪伴好像少点什么。 我想到这给刘依依打电话。 “我想你了。” “这刚几点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听电话那头刘依依懒洋洋声音瞬间心安很多。 “准确说十一点十五分五十八秒。” “还没十二点那。” “赶紧起床，不给长辈拜年了？” “都多大了。” “你也不说给我拜拜年什么的，我好给你红包。”我开始调侃。 “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长辈，如果长辈又男朋友那我们岂不是乱伦。”刘依依认真分析。 “这事可以啊，我喜欢和你乱伦。” “我发现你现在的思想有些肮脏哦。” “我想你了。” “说说怎么个想我。” “你终于说到点儿上了。” “别废话赶紧说怎么想我的。” “玩游戏没劲，突然想你了。” “玩游戏想我，平时不想我？” “平时尿尿都想你。” “以后尿尿这小事不必和组织汇报多恶心。” “这还恶心，我还没说拉屎时候想你那。” “你是不是拉屎时候想起我们看岛国动作爱情片？” “这位女青年看你外表阳光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也不知道谁有事没事拉着人家看毛片。” 电话那头传来刘依依爽朗笑声我也笑起来。 不少人说世界静止也有很多人说世界永恒，我倒认为世界是块巨石，我们是石头上弱小蚂蚁为生存挑战无数任务，无坚不摧的使自己能够生存在这个世界。 很多人问活着为什么，官员们一本正经说为仕途为家族荣誉，专家学者们严肃说为研究科学造福人类，富人们不屑说使赚更多钱，警察们威严说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医生和护士们斩钉截铁说为所有人健康和疾病努力奋斗，解放军和武警激动说誓死保卫祖国和人民利益，最后轮到小老百姓平淡说活着就好。 为什么生活凭什么生活，什么是生活其实挺困扰我们，首先把这两字拆开分析，我们先探讨什么是生，百度百科这么阐述，sheng，象艹木生出土上。人以纵生，贵於横生。人是纵向降生的，以此区别于横向出生的动物。 本人肤浅认为，生很简单，我们出生就是所谓生。 百度百科说活，原意生存，有生命的，能生长，与“死”相对，如活人，活物。作动词，活人无数。在活的状态下：活埋。逼真地：活脱，活像。不固定，可移动，或处在进去状态的：活塞。常表示生动，不呆板，机灵，有生气：活力。 工作或生产品：活儿，活计。 本人肤浅认为求生欲望强烈的人也就是想活着的人称为活。 最后组合起来，生活本质很简单就是活着，同时有的生活可以满足精神和物质带来的满足感与舒适感，这就需要我们通过不断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从而达到某种意义上的享受生活。 发现自己适合待在某个僻静地方，什么手机电脑统统不需要，什么物质什么生活根本不重要，日出种地日落而息，中午简单吃口饭下午打坐冥想就这样随遇而安活着。 这状态和武侠小说里的世外高手几乎相同，有自己山洞或岛屿闭关修炼不问世事逍遥又自在。 还有一种牛鼻子道士，云游天下或待在破庙或山洞一门心事修炼仙丹仙术，琢磨可以成仙或研究丹药，后者明显走火入魔，正常人不会研究怎么升仙，只能用宗教狂热信仰解释，按通俗表达就是吃饱了撑的琢磨玩点刺激的。 我把这现象称胡思乱想，自己向往第一种生活但只是向往罢了，因为这只是一种臆想罢了，如果对某些人说出来显得比较白痴，别人也嘲笑我这样没出息想法，更有可能把我当精神病对待。 第25章 我们的世界(25) 我把这个臆想和刘依依分享，她说我不属市井小人物，我问她何以见得，刘依依不假思索回答女人第六感，听到此处我幻想出某个场景。 和我相反刘依依愿意活在自己世界，虽然为理想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她回到家懒得出去便换上白色t恤露出修长美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她颈椎有处太阳纹身，比纹什么我爱你你爱别人，要不纹对方名字或什么蝴蝶蝎子图案看着舒服。 我问刘依依为什么选太阳这个图案，她平静地说，喜欢太阳喜欢阳光喜欢夏天，太阳是一切万物主宰，我们也是太阳的儿子。 听她说完，认为刘依依的世界单纯快乐，没一丝杂念，喜欢她这想法，这个想法是一个干净的意境，可以舒舒服服面对自己向往的生活。 她对我说玩摇滚的都有纹身，我倒认为纹身只是对某种美好事物向往和自我展现罢了，自己不赞同玩摇滚必须纹身，刘依依也没强求我纹身，我对有纹身的人印象不怎么好，但刘依依除外。 这漫长寒假接近尾声，从初一熬过十五最后到二月二龙抬头。 我打算二月二理发，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但这年过得不快不慢让人着实心烦。 宋岩说城东新开一家赢发艺不错，每次几十个人排队，我觉得有些夸张，等到地方发现房子不足一百平里面沙发椅子坐满年龄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 我见到黄晓悦神情专注看杂志，该不该打招呼，看她身旁好有人起身离开，我鼓起勇气走过去。 此时，黄晓悦抬头发现我，她先对我打招呼。 “麦子这么巧？”黄晓悦合上杂志对我说。 我心想，你怎么这么单纯，我故意坐你旁边的。 “听说这家理发店不错。” “我也听说不错。” 气氛有些尴尬，我俩不知道谈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习惯这压抑气氛，更不清楚怎样面对曾经的姑娘。 “十一号谁，准备洗个头。”这时美发师扯脖子喊，打破我和她的沉默。 “是我。”黄晓悦越显兴奋站起来回复。 五分钟后，黄晓悦洗完头走过来对我说。 “你一会儿有事吗？” “我现在什么事儿没有。” “我们去吃肯德基怎么样。” “没问题。” 我俩相视一笑，黄晓悦号码再次被美发师喊到，她走到美发师那里安静坐下开始弄头发。 十多分钟后，我号码被美发师喊到，我起身去洗头，然后走到美发师面前坐椅子吹头发准备剪头发。 我闭着眼睛脑海浮现曾经和她吃肯德基画面。 黄晓悦会和我选择相同田园汉堡，她选择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有时她还选择鸡翅或薯条。 哥们看看新发型怎么样，美发师叫我睁开眼睛，这时看到镜里的自己，凝视这个青年既亲切又陌生，美发师以为不满意发型，我看出他困惑微笑说不错。 黄晓悦的头发基本成型，她染了红色头发，她微闭双眼似乎和我一样回忆往事，或许这些往事伴随记忆一点点消失在年华里。 没多久她睁开眼见我注视她，我们瞳孔聚焦一起似乎发现什么又躲闪什么，我将视线转移别处，坐沙发假装翻杂志缓解尴尬。 黄晓悦从镜里看我开始慌张和不知所措，她心里思绪种种过往，想到此处看我是否相同状态。 我和她走在街头，看着熟悉街道熟悉站牌熟悉小卖部熟悉的一切属于我们共同记忆里的生活。 十多分钟来到肯德基，我对黄晓悦说吃什么，她看我一眼没言语而是对服务员说，一个田园、两个鸡翅、一杯可乐，然后对我说去找坐位。 我发现自己很糗，对服务员说一个田园汉堡、一杯可乐、一份薯条，一共多少钱，服务员快速记下并告诉我多少钱。 “好吃。”我只要一吃起来就什么都不爱想。 “瞧你那点出息，吃还堵不住你嘴。”黄晓悦边吃边说。 “咱们家乡美食数不胜数，但这汉堡不能算。”我侃侃而谈。 “说来听听。” “你看德顺楼包子没的说，清真楼火锅更没的说，宝坤烧烤也不错。 “你忘了卜奎便宜坊，别说了越说越想吃。”黄晓悦想起卜奎便宜坊让人诱惑的某种食物，牵动自己神经不由自主咽下口水。 “你不说我忘了，有时间我们去尝尝。” “以后吧。” “好的。” 汉堡和鸡翅还有薯条很快被我们消灭，我和黄晓悦吸着可乐又变得沉默，我掏出手机玩游戏，黄晓悦看着手机。 “你玩什么游戏那？” 没十分钟黄晓悦按耐不住和我说话。 “超级玛丽。” “以前玩小霸王游戏机，现在发展真快啊。” “怎么还感慨了，哎，又没通关。”我放下手机回复。 “随便说说。” “你一会回家还是出去玩？” “回家没劲出去更没劲。” “活着就是折腾。” “也许回学校有意思。” “其实一样待久都平淡。” “哦。” 我和黄晓悦又陷入尴尬和寂寞，这时肯德基大门被推开发现熟悉面孔，仔细看是陶然和乔妮娜，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乔妮娜眼尖看见我们，大步流星走过来，陶然紧随其后。 “这么巧。”乔妮娜打量我俩。 “我俩偶遇。”黄晓悦回复。 “这话谁信啊？”乔妮娜咯咯笑表示。 “你这话里有话啊。”我开玩笑。 “我还不了解你们这些男生怎么想的。”乔妮娜回复。 “没办法像我这样老实巴交男生都栽你手里了。”陶然搭话。 “听你这话有些不情愿啊。” “哪有，我是心甘情愿。” “真的？”乔妮娜询问。 “我对你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遮遮掩掩，就如我爱你一样。” “行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要不显得我多无理取闹似的。” 陶然笑着说：“听这话好像你多成熟。” “这不是成熟吗？这不就是社会赋予我们对学习对工作新的认识吗？”乔妮娜对陶然比喻。 “我说你俩别打情骂俏了，晚上有事没事？”黄晓悦对乔妮娜和陶然说道。 第26章 我们的世界(26) 乔妮娜和陶然互相对视，乔妮娜代表陶然表示:“我们没事。” “我们聚聚怎么样，叫上宋岩、许愿、韩维维、王超、陆羽楠。” “这是一个好主意。”陶然对黄晓悦回复。 “你去吗？”黄晓悦问我。 “当然。” “这小子没变。”乔妮娜看着我表示。 “哪里没变啊。” “说出来没劲，自己琢磨吧。”乔妮娜回复。 “你口气怎么和陆羽楠一模一样。”我有些困惑看着她。 “想知道为什么吗？”陶然搭话。 “别卖关子，快说。”我迫切想知道答案。 “因为她俩是闺蜜。”陶然比喻。 “怪不得。” “你俩现在谈得挺好啊。”黄晓悦发问。 “我算抱得美人归吧！”陶然得意的表情无法掩饰激动神色。 “就那么回事呗，这小子死缠烂打谁能坚持住啊。”乔妮娜笑嘻嘻说道。 “看这样子糖衣炮弹没少发？”我对陶然开玩笑。 陶然对乔妮娜深情说道：“糖衣炮弹算什么，我对乔妮娜的爱是刻骨铭心。” “哎呀，整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不过说得挺真诚。”乔妮娜温柔表示。 饭店内，“我说今天什么情况啊，把同学们都叫出来了。”宋岩询问黄晓悦。 “没什么情况，就是趁放假同学们一起聚聚。”黄晓悦回复。 宋岩不继续言语，看看我似乎有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咽回去。 “来来来，大家聚一起高兴，这么多年了走个呗！”宋岩倒杯青岛提议。 “我们这些同学在一起，我想这是纯洁友谊，不过要把乔妮娜和陶然刨除。”许愿开玩笑。 陶然傻笑准备反驳，乔妮娜却严肃地说：“许愿你说友谊我赞同，为什么爱情不能进入这范围？来说说两者的差距。” “瞧瞧急了这不开玩笑吗？”宋岩解围。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俩千万别多想啊。”许愿对乔妮娜和陶然解释。 “看把你们吓得，这么不禁逗那，还和上学时候一样。”乔妮娜咯咯笑起来，我随便开个玩笑，你们和从前一模一样。 这时黄晓悦咳嗽一声，站起讲话：“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很开心，我时常回忆曾经岁月，可惜时过境迁回不去了，此时此刻祝我们狗屁的青春好了。”随后干掉一杯啤酒。 在场人不敢相信，平时黄晓悦人话少酒量小，今天竟然主动提杯。 我为黄晓悦高兴，她已经成熟不需要保护，因为她开始蜕变。 乔妮娜笑着说：“瞧瞧咱们晓悦说的这么慷慨激昂，我们也别光坐着了，弟弟妹妹们借着晓悦安排的局为狗屁青春走个吧。” 宋岩第一个站起来扯脖子喊：“为狗屁青春干了。” 我们兴奋站起来，为狗屁青春一饮而尽。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陆羽楠对我小声嘀咕。 我旁边陆羽楠，上次聚会也挨一起。 “你想多了，我俩纯友谊。”我只能这么回答，如果对黄晓悦没有感情是假的，毕竟曾经谈过恋爱，但我已经和刘依依谈恋爱就不能藕断丝连黄晓悦，这样对谁都不好。 “谁信啊。”陆羽楠白我一眼。 “骗你有意义吗？”我语气坚定的表示。 “看我眼睛再说一次。” 我转头对陆羽楠精致脸蛋和漂亮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骗你。” “好吧，暂时相信你。” “你为什么有这想法，可别说女人第六感这一套蒙我。” “如果说感觉会不会靠谱。” “都不靠谱。” “莫名其妙。” “你莫名其妙。” “懒得理你。” “懒得理你。” “你别重复我说话好不好。” “是你重复我说话好不好。” 当我和陆羽楠说完这段几乎一模一样话忍不住乐出来，我俩对视而笑找到前所未有默契。 “哎，我说你俩聊什么那你一句我一句这么开心。”韩维维说道。 “我看你俩这状态是有情况啊。”宋岩打趣地说。 黄晓悦见此情景没任何言语，好像我和她一点关系没有，事实上真的一点关系没有，毕竟我们早就分手了。 我刚想说话身旁陆羽楠先表示：“怎么你们可以聊得天昏地暗醉生梦死的，就不能我俩发展地下革命友谊了。” “恐怕不是地下革命友谊这么简单吧。”乔妮娜笑着说。 “我看没这么简单。”宋岩挤眉弄眼的表示。 “看来现在发生的情况并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许愿笑嘻嘻说道。 我想回复，陆羽楠在桌下踢我示意不要说话，仿佛某种假象陆羽楠成为女朋友，偏偏脑里出现刘依依愤怒表情，我猛然醒悟告诉自己必须清醒。 “我说地下革命友谊你们还不信，你们怎么想我也没招。”陆羽楠脸色泛红起来。 宋岩仿佛看到我内心世界某些情愫在暗自波动，对我使个眼神，许愿似乎明白什么笑着看宋岩，宋岩也笑着看我。 “不得不说，我和陆羽楠是纯友谊，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我对同学们大方表示。 “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不想知道。”许愿调侃。 “你这叫不打自招。”宋岩笑着说道。 陶然插嘴：“哥们理解你，谁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 我没反驳也不想反驳，因为我知道这是玩笑话，陆羽楠也相同状态，我们又何必着急解释，反倒越描越黑。 我们吃完准备去钱柜狼嚎，但看到醉得一塌糊涂黄晓悦就此作罢。 我坐在饭店大厅沙发，头晕目眩一阵阵恶心难受。 “你怎么样？”陆羽楠坐旁边温柔对我说。 “还可以，能控制住。”我的舌头已经打结，情绪兴奋起来，甚至有些躁动。 “就你这酒量别逞能，你看姐什么事儿没有。”陆羽楠说完冲我笑。 “你不吹能死啊。”我笑着骂她。 “你怎么回去。” “当然是打车回去。” “你不送送我啊？” “你不说没多吗？” “真不解风情。”陆羽楠白我一眼。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借着酒劲大胆说出想法。 “就你。”陆羽楠一副欲言又止表情。 “怎么了。” “黄晓悦喝多了，你送她回家吧，这个艰巨又光荣任务交给你了。”陆羽楠认真地说。 “那么多同学可以送她，我送她算什么，再说我送她谁送你。”我假装心不在焉回复。 “我打车回去，听我的没错。” 我准备反驳，这时乔妮娜走过来坐下，搂着陆羽楠说：“我说你俩还发展地下革命友谊那，要不在一起得了，反正都是同学知根知底的。” 陆羽楠突然娇羞起来回复：“什么和什么啊，你别乱点鸳鸯谱了，我们就是同学，爱开一些玩笑而已，这话可到此为止吧！” 第27章 我们的世界(27) “得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你，我和陶然送你回去。” “我不想当电灯泡啊。”陆羽楠开玩笑。 “滚。” 此时陶然走过来对乔妮娜说：“我们走吧。” “我们把楠楠送回去。”乔妮娜表示。 “好的，麦子你怎么走。”陶然问我。 “不用管他，让他好好反省反省。”陆羽楠对我说。 “你俩这样我觉得挺有意思。”乔妮娜笑着看我俩。 “这是我和陆羽楠的秘密。” 乔妮娜对我说：“别贫了早点回家。” “麦子听到没，别在外面闲逛，早点回家。”陆羽楠对我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时候变得事儿这么多。”我假装嫌弃地说。 陆羽楠看我一眼什么没说，她似乎想说什么碍于乔妮娜和陶然没法说出来，对我笑笑和乔妮娜陶然离开。 随后许愿和宋岩打算叫我走，我挥手示意先不走打算静静。 “怎么了？”许愿询问。 “没事，就想待会。” “你还不了解他，里面有位不放心。”宋岩对我说。 “我有那么矫情吗？”我反驳。 许愿和宋岩对我说：“你有。” “我们先走了。“宋岩平静地说。 许愿也表示：“走了，麦子。“ 我笑着和他们再见。 我以为人都走了对天花板发呆，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头发现韩维维。 “你还没走啊。”我问她。 “不放心晓悦，看见你就放心多了。” “看见我就放心多了？”我重复她的话。 “一会儿晓悦出来安全送到家知道吗？” “今天你们怎么了？” “是不是认为我们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很。” “那就对了你智商根本理解不了，走了。” “我智商怎么了。” 韩维维对我说：“我说你智商高。” “赶紧走。”我笑着骂她。 “再见麦子。”韩维维说完离开。 我想把友谊留在记忆，庆幸有群和我一样青年经历很多，我们青春我们爱情我们友谊，我们美好的一切是这辈子难以忘怀的故事，我把这感觉亲切称为青春。 我琢磨和这帮熟悉的人一切，只见黄晓悦迷迷糊糊走到饭店大厅，看我一眼坐到旁边沙发。 看着她内心开始不安，不知怎么安慰这个姑娘。 “你没事吧？” 黄晓悦闭着眼睛回复：“你看我这样像没事吗？” “吐了？”我接过话茬。 “你真不会说话。”黄晓悦对我嫌弃地说。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平静回复：“本来想走，可陆羽楠和韩维维不让我走。” “你傻啊，自己想走还听别人的。”黄晓悦气愤地说。 “其实，我想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美女。”黄晓悦脸色泛红起来。 “就怕这一别许久不能相见。”自己说话晕乎乎估计醉话。 “你认真看我再说一次。” “就怕这一别许久不能相见。”我胆怯表达想法。 “哦。” “你别哦行不行，咱俩见面有事没事敷衍我，我觉得你敷衍我。”我被黄晓悦这种哦态度弄得有些愤怒。 黄晓悦对我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说不上来，但至少别说哦，行不？” “我尽量。” “随便吧。” “我们出去走走吧。”黄晓悦起身说道。 “你还是坐会吧，我看你这状态有点悬。” 黄晓悦没搭理我，我跟随她走出饭店。 深夜寒风咆哮天空飘舞雪花，霓虹灯下出现几个路人快速走过，大街溜活儿出租车数不胜数，我和黄晓悦并肩行走。 “记得有年冬天你陪我回家。”黄晓悦嘴里冒着哈气回忆。 我嘴里冒着哈气回复：“哪年冬天不是我陪你回家。” “有一年冬天我记得特清楚。” “什么事啊？” “晚自习结束已经没公交车就这样走到我家。” “我想起来了，大概半小时，脚都冻了。” “今天你也这样送我回家吧。” “没问题，不过我要进屋喝杯咖啡，我想暖和暖和。” 黄晓悦笑着说：“你不怕我爸妈在家啊？” “这话你说过不下一百遍，我现在不怕了。” “不怕就好一会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爸真在家啊。”我试探询问。 “去了就知道。” “有年夏天忘带手机，早上在楼下喊你名字。”我忽然想起便说出来。 “当然记得，你正好碰到我爸。”黄晓悦想到过往于是发出笑声。 “你还有脸笑，你爸一个劲儿问我这问我那，问我姓什么家在哪儿住父母干什么班主任谁，把我当流氓了。” “就你还流氓那，我爸是关心我。” “你爸怕我把你拐跑了。” “就你还拐我，每次不我拐你。” “拐我也没去什么好地方，尤其什么小公园、电影院还好意思说。” “怎么不说你傻呢？” “我这叫傻人有傻福，我说这路怎么还没修好。” “我家这路一直这样，你走多少回不知道啊。” “你家小区门口还这么黑那？” “你家小区门口不黑。” “哎，你家几号楼了。” “明知故问。” “逗你那，八号楼一单元202。” “到了。” “到了。” “敢上去喝杯咖啡吗？” “这么晚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 “我看你真被我爸吓怕了。” “这是尊重，你懂什么。” “我再说一次，上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太晚了，叔叔阿姨都睡了，下次吧。” “瞧你那怂样。” “哎，你这么说我还真想上去见见你爸。” “那就上来见见我爸。” “怕你啊。” 楼道里声控灯忽闪忽灭，这个现象会引起性格较急的人变得烦躁甚至愤怒，我对黄晓悦说：“你带没带钥匙啊？” “我记得放包里了。” “这是不是你家啊？” “你看这是什么。”黄晓悦掏出明晃晃钥匙对准钥匙口插进去。 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黄晓悦摁下开关对屋内忽然喊道：“爸，我回来了。” 见屋内没动静，心里放松对她爸的警惕，黄晓悦回头对我做个鬼脸。 “喝什么？” 我坐沙发回复：“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不睡觉了，喝可乐吧。”她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和啤酒。 随后，黄晓悦把啤酒和可乐放在茶几，我对她说：“你还喝啊？” 第28章 我们的世界(28) “怎么了。”黄晓悦打开哈啤喝一口。 我无奈打开哈啤喝一口。 “你不喝可乐了？” “我口渴行不。” “你以为这是水啊？” “我知道这是酒。” “那够不够你喝啊？” “好像说得我和酒鬼似的。” “我可没这么说。” “我自己认为好吧。” “你怎么干了？” 我喝掉一罐哈啤放在桌子，随手又打开哈啤喝一大口。 “你爸妈那？” “管得还挺多。” “不能问啊？” “出去旅游了，有个韩国团，前天刚走。” “把你扔家也放心。” “怎么了，我有手有脚自食其力可以生活。”黄晓悦信誓旦旦表示。 “对你印象还停留只会煮方便面。” “小瞧我不是。” “这么说现在出的厅堂下的厨房进的卧房了。”我开玩笑。 “懒得理你。” “实话实说，你进度有点慢。” 黄晓悦摇摇手中啤酒说：“刚刚好，没了。” 黄晓悦伸手拿啤酒，我赶紧抓她手，倒给她吓一跳，马上把手伸回，我也把手收回。 “我怕你喝多了。” “我已经喝多了。” “那就不要喝了。” “清醒和醉对我来说没区别。” “你怎么这么较真那？” “我较真儿。” “对。” “你错了。” “怎么错了。” “算了不说了。” “怎么又不说了。” “说也没劲。” “那就没劲好了。” “你是不是喜欢重复别人说话？” “我可没那独特爱好。” “你还记得答应我三件事吗？” 我抬头对她说：“当然记得。” “估计早忘了吧，你已经帮我做过第一件事，现在做第二件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做过第一件事。”我有些想不起来。 “我上学时候，你送我，火车上。”黄晓悦提醒我。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那就好，现在是你执行诺言时候，第二件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你肯定能做到。” “算了等你清醒再说吧。”我看黄晓悦醉醺醺已经猜出她想说什么，见她不言语只是闷闷不乐的喝酒，我又制止她：“你别喝了，今天太晚了，我还是先走吧。”说罢准备离开。 “武麦你给我站住，让你走了吗?”黄晓悦原来温柔的嗓音变得怒吼起来。 “黄晓悦你喝多了，等你清醒时候再说好吗？”我停下脚步劝她。 “我一直清醒根本没醉，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 “我忘不了你。”黄晓悦说完这几个字眼角流出泪。 此时，我应该说安慰话或绝情话表达思想，又不愿承认时间是最好的创伤药，没想这句话如此之假，更没想黄晓悦忘不掉我，这一年她过得不开心，而我不能表达真实情感，只能像以前一样下决心辜负她，因为这是对我对她最好的办法。 “你想什么那，能不能给我句痛快话，对于我和你现在的关系必须有个明确态度，我们是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黄晓悦情绪开始失控。 “等你清醒时候我们心平气和谈谈。” “麦子你别想敷衍我，这招放高中对我一百个管用，可现在我不是高中生，我知道当初你为我好所以放弃这段爱情，现在一切想明白了，我们和好吧。” 黄晓悦想拉住我的手，很可惜我没让她得逞，而是退后几步保持距离。 “晓悦，我不想伤害你，现在我们这样挺好，起码还是同学可以有说有笑。” “滚蛋又敷衍我，我一点不好这感觉一点也他妈不好，我不喜欢。”黄晓悦边哭边说。 “你这态度，我觉得没必要谈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好，我先走了。” 我正准备离开，黄晓悦从背后抱住我痛哭流涕地说：“麦子别走，我想你，天天想你，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不得不承认我是感性的人，望着黄晓悦楚楚可怜样儿，自己狠不下心安慰道：“好吧，我陪你。” 黄晓悦把我拽她面前说：“你亲我。” 我吻了这辈子的初恋，这个让我心疼的姑娘，我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办法拒绝她，只是觉得黄晓悦有些可怜，但更多的是放不下她，想给她一些安慰，就一些安慰好了。 此时胳膊被黄晓悦脑袋压得发麻，不敢挪动胳膊更不想打扰睡得正香的她，这一宿几乎没闭眼更谈不上睡觉，思绪曾经和黄晓悦时光一点一滴浮现脑海，但更多的是告诉自己这样不对，因为我和她现在仅仅是同学关系。 我告诫自己这是狗屁青春，我们必须要付出代价，如此说来爱情显得一文不值，那么早恋更不算爱情。 想到此处终于豁达，似乎轻松许多，终于战胜自己的思想面对黄晓悦。 这夜思考许多，大脑从混浊状态到思路清晰，我和她只能做朋友如果再往深是同学，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窗外的天空鱼肚见白，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从清醒状态逐渐迷糊闭上眼睛均匀呼吸。 一睡不要紧不知多长时间脑子昏昏沉沉，梦里被黄晓悦叫醒，我害怕面对她甚至有些愧疚，她好像回到没事人状态，此时有人推我，我不耐烦睁开双眼发现黄晓悦注视自己。 只见她换件睡衣，值得注意这睡衣并不性感妩媚，只能说可爱，睡衣有唐老鸭图案，看到这儿我想笑，但面部表情保持严肃。 “知道你睡多长时间吗？” 当我醒来黄晓悦抛出这句话，清晰看出她的表情已经恢复，昨晚那个醉醺醺的她已经被自己掩埋内心深处。 我尴尬笑笑说：“三四个小时？” “再猜？” “五六个小时？” “继续。” “不会十个小时吧？”我摸摸脑门表示惊愕。 “你答对了！” “现在几点了？” “怎么了？” “你怎么没叫醒我？” “看你睡得昏天暗地，没忍心叫醒你。” “你看见我衣服没？”突然发现自己光着难道酒后乱性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当断则断，这样拖拖拉拉对谁都不好。 第29章 我们的世界(29) 黄晓悦看出我的担心，大方表示：“放心我没强奸你，昨晚我喝多吐你一身，今早把你衣服扒下来洗了。” 幸好没和她发生关系，自己暗暗松口气，但她居然扒我衣服，自己的一切被她一览无余，瞬间脸红起来，觉得自己可怜，但更多可怜黄晓悦，恰恰这种可怜里还隐藏某种怜悯。 “饿了吧，起来吃东西，做了你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蒜苔炒肉。” “我没穿衣服怎么起来。”自己没穿衣服老老实实待在被窝。 “我趁你睡觉，给你买了先穿上。”黄晓悦说完离开。 看见床头柜放着衣服，我宛如失足少女一样扭捏，仿佛被某个中年油腻大叔强奸，恰恰这个假象出来的中年油腻大叔还是我熟悉的黄晓悦，想到这里莫名恐惧起来。 过十多分钟我和黄晓悦坐餐桌吃饭。 “看来你手艺见长啊。”我开始说话，如果不说话气氛会很尴尬，还是聊些无关紧要的好了。 “你吃完就走吧，昨晚我失态了，我怎么会这样。”黄晓悦咬下嘴唇，表情冷漠地说。 我对她安慰：“昨晚发生什么了，我不记得了，喝多了。” 黄晓悦脸色泛红地说：“你别安慰我了，我太丢人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我喝多赖在你家。”我替黄晓悦解围。 “麦子谢谢你。” “谢我什么？” “是你教会我成长。” “成长？” “对，成长。” “怎么说？”我目瞪口呆望着她。 “以前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普通的姑娘，没乔妮娜光彩夺目没陆羽楠柔情似水没韩维维漂亮脸蛋，自从认识你，自己不再普通，很多事情是你教会我成长。” 看着眼神和语气坚定的她，我激动地连话说不出口，想到更多的是她已经随着环境成长和改变，再也不需要我保护，她不再单纯善良，她的三观一点点发生潜在变化，对待这个世界对待所有人有更多认识和想法，她会拒绝人和事带来的烦恼并进行解决。 “如果没和你遇见，我不会过早谈恋爱，换别人肯定害怕谈恋爱，遇见你爱上你恨上你教会我很多。” “我。”自己刚说出这个字，黄晓悦迫不及待打断我说话。 “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 “麦子，我很难过和男朋友分手，上次见面我骗了你，昨天男朋友发信息说不爱我，我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在理发店遇见你，告诉自己这是缘分，可惜根本不是，你不再是曾经的麦子而我也不是曾经的黄晓悦，我们回不去曾经，我试着喝多挽留你就像当初挽留你一样，对你抱有一丝幻想可天亮却发现是强人所难，我只是习惯和你在一起而你不再需要我。” “昨晚发现自己真能喝酒，平时闻酒味都恶心，但昨晚发现酒特好喝，自己就像女酒鬼需要酒精麻痹情感，我不让你离开以为可以占有你，麦子我说这么多你懂吗？也许你根本不懂，因为你不爱我了。” 黄晓悦一口气说出内心话，我辜负过她一次可又能做什么只能继续辜负她，我和她早不是曾经的麦子和黄晓悦，自己已经有刘依依，刘依依才是我的一切。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着你了？”黄晓悦恢复平静看着我。 这时注意自己是位倾听者，几乎听她说话没发表观点也没机会评论。 我努力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地说：“黄晓悦我爱你，爱曾经可爱单纯快乐的你，但现在我们是同学有着各自生活，希望你能明白。” 是不是说重了，开始咒骂自己，根本不会说话更不会拒绝只为别人着想考虑，别人说什么或征求意见都说没问题，我怕这种随遇而安性格伴随自己很久很久。 “麦子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地方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你真诚、善良、单纯、不会拒绝人，这几点让我欣赏。”黄晓悦对我进行点评。 其实我早猜出自己性格，原来在她眼里是真诚、善良、单纯、不会拒绝人。 “没想我这么多优点，以为你喜欢我才华长相那？”我开玩笑。 “就你长那样儿，简直惨不忍睹。”黄晓悦忍不住笑。 “这嘴损人可以了，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地方吗？”我对黄晓悦表示。 “本姑娘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美不胜收呗！” “又一个臭不要脸的。” “那你说对我印象如何？” “你没坏心眼、心地善良、人美漂亮。” “没啦。” “没了。” “太少了。” “哦，还有。” “快说。” “贫、比我还贫。” 我和黄晓悦笑声度过没多久，我决定离开，如果不离开，就目前这个情况对谁都不好受，当然我更不好受。 “我走了。” “你这么快就走啊？”黄晓悦脸蛋浮现出怨妇的某种表情。 我已经坐很久，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我对她点下头，算回复。 “我们还是同学对吗？”黄晓悦眼巴巴看着我等待答案。 “废话。” “我们还可以喝酒吗？” “可以，不过你要多练酒量，下次把我灌醉。”我打趣的说。 “我酒量不行。” “有时间联系吧。” “再见，麦子。” 当我走到门口听背后黄晓悦喊自己名字，随后她发疯似的跑过来抱住我，我是否应该把她推开，正犹豫时她松开我。 “再见，麦子。” “再见，黄晓悦。” “等等。”黄晓悦叫住我。 “还有事。” “昨天今天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希望你也是。”黄晓悦恢复平静对我说道。 “昨天今天发生什么了。” “希望我能好起来。” “我相信。”我转身打开房门离开。 我到底想说什么无法语言表达，走在外面寒风扑面而来，小区门口有等活儿出租车便打开车门钻进去。 我在车上拿出手机给刘依依发信息。 “我想你了。” 不会信息回复我打开看。 第30章 我们的世界(30) “还有不到一星期我们就可以鱼水之欢了。” “你就这么想和我鱼水之欢，我可不想这么早死在你石榴裙下。” “不知道谁有事没事钻人家裙子。” “因为裙子漂亮你更漂亮。”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天生丽质美貌动人，先不说了，我妈叫我看电视剧了回学校再收拾你。” “回学校任凭发落。” 我准备把手机放进裤兜，这时出现信息提示。 麦子，我们最初的爱和记忆希望把它封存，许多年后我和你再次相遇彼此放开心扉，我和你毕竟相爱只不过这份爱刻骨铭心，祝你幸福同时也祝我幸福。 看完信息眼泪不自觉流出来，对自己说爱对了就是爱情，爱错了就是青春，许多年后更愿意这样认为在喜欢你的人那里去热爱生活，在不喜欢你的人那里去看清世界。 终于开学，火车经过一夜长途咆哮把我带回来不及苏醒的城市，把我带回大学，我的女朋友我的青春我的哥们我的一切。 走出火车站看见人流汹涌里是否可以遇见刘依依，只见她坐行李箱东张西望，刘依依看见我瞬间冲过来抱我。 “说有没有想我。” “你这开场白挺直接啊。” “滚，放假肯定没少得瑟心野了吧。” “得瑟没少得瑟，但心在你这儿。” “说你胖还喘上了，让我看看变帅没。” 刘依依开始打量我又摸摸头发捏捏脸蛋掐掐胸口装作叹气地说：“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呢？” 我被她这状态气的好笑反驳：“我当初也是被逼无奈。” 刘依依一把搂住我说：“看来挺不情愿啊。” “开个玩笑。” “去死。” “死哪儿去。” “死回家里脱光唱真的爱你。” “唱海阔天空行不行。” “还敢讨价还价罚你唱一百遍真的爱你。” 我俩回家后迫不及待躺床上做少儿不宜运动，我和刘依依闭着眼享受爱情的滋润，享受男女之间情欲带来的刺激，这个刺激可以说是种欲望，一种对异性身体散发的味道而产生的吸引，当然这种吸引需要情感慰藉和肉体安慰。 回学校还和以前没心没肺生活，只不过没心没肺不止我一个而是一大群人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和自己处在这圈子男男女女每天需要思考的问题就是混日子。 我们来学校只为逃避自己逃避一切，或多或少逃避曾经高中品学兼优的自己，争强好胜的自己，可我们为什么上学，我们的文凭就是一张盖有学校印章的废纸而且用这纸擦屁股都觉得疼，因为这是一张用四年青春和几万大洋换回来的毕业证。 我们不经意玩这个看那个，我们踢球、我们打架、我们玩游戏、我们喝酒、我们泡妞、我们聊理想、我们谈艺术、我们看毛片，我们每天面对自己又特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无知憎恨自己的贪婪憎恨自己的欲望憎恨自己的思想。 不知为何想到鲁迅先生，曾看旧报提及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大概这样说的。 鲁迅先生漂洋过海去日本学医，想用医学治疗国人麻痹思想和满身顽疾，可他发现学医不能根治四万万同胞的心病和思想，幡然醒悟拿起笔杆唤醒国人内心世界和思维方式。 发现自己是四万万同胞的一员，有着思想守旧满身顽疾，唯命是从封建思想一身毛病。 我悔恨肉身我痛恨思想，为何思想可以操纵一切，无时无刻深受思想这个老流氓摧残，只能将自己抛弃荒无人烟小岛，如果活着是抬高自己应该叫苟延残喘。 期待或盼望世界应该这样，我们夜不闭户，我们彬彬有礼，我们与人为善，国与国放下彼此利益达到和平，从此世界不会出现利益和战争，我们需要和平我们更需要一个美丽世界。 战争是多么可怕字眼，只要一切什么利益、理想、革命、暴乱和它挂钩都会成为刽子手，因为根本不从老百姓角度看问题，这些革命家、政治家、领袖、军事家、独裁者眼里不理睬老百姓死活，因为什么，因为利益，利益可以蒙蔽我们心智，我们可以为利益抛弃一切，包括家人、亲人、朋友，当我们做到这一切，我们已经成为孤家寡人。 马大山又谈恋爱了，这姑娘性格内向不善言谈，马大山如何凭着笨嘴笨舌把一个性格内向姑娘变成女朋友或多或少有些意外。 有几回遇见马大山和姑娘压马路，这小子眉飞色舞讲些八卦，马大山讲到激动时看看姑娘什么反应，姑娘只是尴尬笑笑应付，看到这为他捏把汗觉得马大山和这姑娘不怎么搭，自己每次和马大山推心置腹聊这姑娘，他对我态度不理睬或干脆走人。 一日在大教室上课百般无聊，马大山给女朋友发信息不知聊什么满脸笑容，胖子睡半多小时醒了。 “怎么不睡了？”我打趣询问。 “我觉得这不是想要的生活。”胖子目光呆滞地说。 我心中一震这想法时常浮现只不过不愿提起，面对胖子突然想了解他的想法，他的认知从中寻找所谓的希望。 “你想要什么生活？” “我觉得现实的大学和心中的大学是两个概念。” “说来听听。”我好奇询问。 胖子不厌其烦回复：“有完没完。” “我想知道。”我自讨没趣。 胖子用左手翻翻自己上衣兜，又摸摸裤子口袋转而对我说：“有烟没？” 我从裤兜掏出烟由于是教室比较胆怯，有次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犯烟瘾在教室抽起来，我们和清末时期大辫子烟鬼似的腾云驾雾般享受这过程，结果全班同学闻到烟味朝我们看来，后来被教授因为扰乱课堂秩序狠狠训斥从此不敢放肆。 胖子注意我此刻想法尴尬笑笑表示：“走，我们出去抽。” 我没回答只是点头，马大山凑过来说带我一个，胖子示意我们悄声无息从后门离开。 教学楼四楼男卫生间，我们大口大口贪婪抽烟任凭尼古丁麻痹中枢神经。 “晚上出去玩玩啊？”胖子神秘地说。 “这提议不错，我们放松放松。”我想都没想答应。 马大山看我又看看胖子无奈表示：“这事有点棘手，今晚我打算陪女朋友看电影。” “大山，这年头谁没几个女朋友啊，要不把你女朋友带着，不过晚上可就放不开玩了，话已经和你说了，你自己琢磨琢磨！”胖子调侃。 第31章 我们的世界(31) 我接过话：“大山，咱别有事没事往后躲不想参加集体活动，要把自己融入集体，咱们是集体懂吗？” “看你们说的好像我多重色轻友似的，我这就打电话，哥们重视集体活动不。”马大山酝酿情绪。 “这还差不多。”我笑着说。 “别磨叽了快打电话。”胖子催促马大山。 “着什么急我先组织组织语言。”马大山反驳胖子。 胖子和我听完这话卷袖子摆出揍马大山姿势，马大山见我俩这样拔腿就跑，我和胖子追过去把这小子按地上假装胖揍。 教学楼走廊传来马大山求饶声音和我还有胖子不依不饶声音，从教室跑出来看热闹许多同学还有不少教授，我们拼命往外奔跑，后面传来教授们喊哪个系的学生不好好上课。 我们跑到学校篮球场气喘吁吁躺地上。 “带劲儿，真他妈痛快。”胖子大声喊。 “得，咱们又出名了。”马大山喘着气说。 “让他们通通见鬼去吧。”我说完放声大笑。 胖子喊道：“这是我想要的生活，期待和盼望的青春。 “活着就要开心快乐想那么多干嘛。马大山笑着表示。 深夜街头涌现数不清的孤魂野鬼从四面八方走向一个又一个需要发泄情感的夜店或ktv，我们骄傲宣布自己年轻，我们是青年有股狠劲和放荡不羁资本，我想这资本就是青春。 胖子在酒桌豪爽点瓶五粮液，我们从青春从理想从信念畅谈一切。 “蒲实你活得快乐吗？我觉得你活得拧巴，每天除学习谈恋爱别的几乎没有。”我对蒲实醉醺醺表达想法。 蒲实涨红着脸表示：“你懂什么，我是上海人，成功是上海人的标签，我必须好好学习对自己以后负责，同时认清形势，面对未来所需要承担的物质生活和精神向往。” 我立马反驳：“上海人也并不是一味成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应该放下架子和我们吃喝玩乐。” 蒲实叹息：“我想过这问题可惜不可能。”说完喝掉杯中酒。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了来喝酒。”胖子举杯打断我和蒲实对话。 胖子和我们说很多费解的话，或许马大山蒲实明白，又觉得这二位和我似乎相同，我们听胖子说话如同鸡同鸭讲，当然并不妨碍胖子一句话里有半句描述形形色色的姑娘们。 “今天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想知道吗？”胖子神秘地说。 “你还能有什么秘密。”马大山表示。 胖子的表情突显得意，咳嗽一声说道：“我已经成功收集五十个姑娘电话号码而且这五十个姑娘随叫随到。” “你就吹吧，十个姑娘姑且信五十个不可能。”马大山不认同。 我也想反驳只见蒲实醉醺醺说：“胖子我要告诉你，玩弄姑娘感情并不代表你多高明，只能对你说见好就收。” 看着平日斯斯文文蒲实仿佛不认识他，琢磨他怎么变成这样，最后经过分析验证恍然大悟是酒精刺激而导致喝多的蒲实。 “是不是不信？”胖子咧着嘴笑几声说道。 马大山借着酒劲用力拍桌子表示：“我就是不信。” “如果你叫来三四个姑娘信你，五十个姑娘悬。”蒲实也不相信。 胖子看看他俩又转头看看一言不发的我，我那是一言不发就是反应慢半拍，刚和胖子眼神对视准备表达看法，胖子却抢先一步说话。 “麦子你说。”胖子一脸真诚看着我。 此时我头晕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努力让自己平复吃口水煮肉片说道。 “对你这样状态我们持同一观点。” 胖子也不发火冲我笑笑又对蒲实和马大山微笑，他这笑倒弄得我内心紧张头皮发麻，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又看看蒲实和马大山这俩人状态比我好。 胖子说道：“我们去下个地方吧！” 马大山和蒲实相互看对方又看我。 “怎么你安排？”马大山调侃。 “废话。” “听说英皇不错还有公主服务。”马大山兴奋表示。 “多大事儿只要高兴就去潇洒。”胖子大方表态。 “胖子讲究干一个。”马大山听到这话嘴咧的特大，兴奋的举杯。 年轻真好可以放荡不羁可以热泪盈眶，青春带给我们新鲜感，这新鲜感是我们追求的美好，我更愿意把这美好称物质追求。 我想青春赋予年轻人不同程度追求精神世界，我们锲而不舍走进这世界惊奇发现并不完美也有阴暗一面，我们过于期望把它幻想美好罢了，当然物质生活就另当别论了，因为物质生活是比较相对容易满足心理上的活动，通过某些满足就可以转换成对物质生活的满足。 我们来到英皇这里豪华气势不亚钱柜，我们宛如小学生第一次进网吧窘态说不出兴奋和激动。 服务员对胖子招呼：“先生喝点什么？” “来瓶芝华士再来一个大果盘，对了，这儿有公主吗？”胖子对服务员询问。 服务员笑呵呵回复：“只要你能点出来，我们这儿就有。” 胖子兴奋喊道：“漂亮，我都迫不及待了，去把姑娘们叫来。” “好的，先生请稍等。” 我想到胖子在酒桌说的话对服务员说：“服务员，公主我们不要了。” 服务员看我又看看胖子等待答案。 胖子迟疑会儿对服务员说：“听我哥们的你先出去。” 服务员平淡答应声无奈离开。 胖子有些疑惑对我说：“你抽什么疯啊？” “我没抽疯。” 蒲实接话：“麦子是想让你展示那五十个姑娘。” “原来是这样不就姑娘，等着。”胖子眼睛眯成缝表示。 胖子从第一个电话开始打，接着兴致勃勃打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电话，从他坐的姿势和行走姿势看出成功机率多少，一般坐下明显机率很大，他站起来打电话明显机率下降，我发现胖子坐沙发较多同时证明成功机率增多。 这时马大山开始狼嚎模式，从大街上流水歌唱起，什么两只蝴蝶、你是我的玫瑰、孤单北半球、别说你的眼泪无所谓一首接一首唱听得我难以忍受。 胖子撂下电话对我们挤眉弄眼地说：“等着瞧好吧，到时候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 我和蒲实相互对视又看看胖子，不由自主地对他佩服开始频频敬酒，胖子欣然接受和我们碰杯。 时间一点点过去包房陆续进来十多个姑娘，清一色浓妆艳抹漂亮姑娘，可以从姑娘们身上和眼神看出胖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妞，胖子喜欢大眼睛长头发的漂亮姑娘。 姑娘们兴致勃勃和胖子套近乎，胖子忙着左手摸姑娘们大腿右手和姑娘们举杯喝酒，不时亲亲姑娘们浓妆艳抹的漂亮脸蛋，胖子还不断挑衅我们，他色迷迷眼睛似乎表示帅不帅，胖子让几个姑娘陪我们喝酒，姑娘们拿着酒瓶来到我们身旁东聊一句西扯一句举杯换盏。 我和姑娘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蒲实也和姑娘聊天，马大山看见漂亮姑娘放下话筒和姑娘们鬼混。 “你多大啊？”我发誓根本不会搭讪。 姑娘倒没在意笑着回答：“你看我多大。” 第32章 我们的世界(32) 我看着姑娘琢磨顶多二十出头询问：“二十一二。” 姑娘倒杯啤酒推到我面前说道：“喝酒吧。” “我猜错了？” “你喝我就告诉你。” “那我岂不亏了万一你不说。” “不想喝算了我自己喝。” 看着姑娘喝完啤酒也许自己不习惯这场合，因为浑身不自在。 姑娘对我说：“你想什么呢？” “想一个人。” “姑娘吧。” “你怎么知道？” “眼神出卖了你。” “眼神出卖了我。” “不说这个了我们聊聊。” “聊什么？”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姑娘询问。 “看看书、玩玩摇滚、踢踢球。” “哦。”姑娘看我一眼。 “是不是很普通。” “也不是，觉得你不一样起码和胖子不同。” “任何人生活方式都不同。” “胖子属于想玩就玩想疯就疯说喜欢你这一秒喜欢你，说不爱你下一秒不搭理你。”姑娘望着胖子说道。 “这是你们姑娘眼里看到的胖子。” “那你们眼里看到的胖子什么样？” “滑头、自私、但对哥们够意思。”我分析。 “差不多。”姑娘偷瞄胖子。 “说说和胖子怎么认识的？”我开始好奇。 “不想说。” “理解万岁。” “你听过顾城的诗吗？”姑娘没头没脑问我显然比较唐突，同时拒绝我了解她和胖子的故事。 “你指那首诗？”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我当然知道这是顾城的远和近。 “远和近。” “你是文艺男青年？” “单凭一首诗判断我。” “不是。” “那是什么？” “感觉。” “又感觉。” “感觉怎么了？” “没什么。” “你是文艺女青年？” “算吧。” “什么叫算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二十岁以前单纯认为这世界爱我，二十岁以后发现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这么说二十岁是你人生一道分割岭。” 姑娘平静回答：“是的。” “恭喜你已经跨过去。” “可我并不清楚跨没跨过去。” “感觉。” 姑娘听我说完扑哧笑出来说：“没想你还会开玩笑。” “其实我不会开玩笑。” 这时胖子看我和姑娘聊的热拿麦克风说道：“麦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姑娘。”胖子对我说。 “不错。” “还有呢？” “真的不错。” “没了？” “没了。” “当我没问。” 我和姑娘喝杯酒继续聊。 “你有女朋友吗？” “你怎么问如此私密的话题。” “不想说算了。” “那我不回答这问题。” “好吧。” “你怎么不唱歌。”我没话找话。 “没心情唱。” “我觉得这地方很吵。”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吵？” “我学校小礼堂，那里是我们的排练场。” “你说过玩摇滚，我倒觉得摇滚很吵。” “你这是肤浅认为。” “也许我就是肤浅的人。” “错。” “错？” “你是一个肤浅的姑娘。” “这话说的真贫。” “服我没。” “我懒得说你。” “当我没说。” 我和姑娘结束对话开始喝酒，估计只有自己闷闷喝酒，这时胖子兴奋的光着膀子站在沙发，从钱包掏出一沓百元大钞豪放对姑娘们分起来，姑娘们争先恐后喊他名字，胖子大喊你们爱不爱我，姑娘们一起喊我爱胖子，胖子亲这群漂亮姑娘，随后给每个姑娘几张百元大钞，看到这儿我没反感如果以前肯定冲过去抽胖子耳光只不过现在没力气反驳，因为自己左右不了任何人三观，这个三观是伴随环境、心理、成长一点点积累而成，也可以说是渐渐改变而成，它是一种特定的自我形成。 甚至认为和他将来出现贫富差距带来的某种情绪，我苦笑作罢不愿多想未来。 蒲实和姑娘谈理想聊人生聊到尽兴留下电话，我想蒲实女朋友肯定不知道他这一面，但自己性格木讷姑娘不喜欢我这类型更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马大山和姑娘已经玩疯早把女朋友抛脑后，尽情抚摸漂亮姑娘的大腿，不时和姑娘玩游戏喝酒亲嘴，对马大山这状态可以理解为比较压抑或多或少寻求刺激安慰孤独灵魂罢了。 自己身旁姑娘和胖子身边姑娘格格不入，起码她没兴致和姑娘们吵着要大洋，我看姑娘喝着酒对天花板发呆。 此时裤兜手机嗡嗡响掏出手机打开信息是刘依依。 “麦子我从847酒吧出来已经打车回家了。” “你到家后洗干净趴床上等我。” “半小时不回来把你从床上踢下去现在开始倒计时。” “我立刻回去。” 发完信息把手机放进裤兜，本想和胖子打招呼再走却发现他被一群姑娘围起来看不见身影，还是不打扰胖子雅兴转头看看蒲实和姑娘谈天说地我更不想打扰他，马大山这小子和姑娘玩得不亦乐乎让他尽情享受好了。 我在这里挺多余的，还有尴尬和负罪感作祟，内心对不住刘依依。 正准备逃离不属于自己地方，姑娘也站起来，我没和姑娘告别却听到身后高跟鞋紧跟自己。 走出英皇天色黑的一塌糊涂看看手机已经午夜一点多，姑娘走到身边，自己鼓勇气对她搭讪。 “抽烟吗？”我递给姑娘一颗烟。 “这算给我的暗示？”姑娘对我说。 “什么意思。”我不解风情询问。 “抽烟对身体不好。”姑娘把我口中烟夺下来用高跟鞋踩灭。 我有些惊慌看着姑娘一时不知所措。 “你送我回家吧。”姑娘接着说道。 “你不进去了？” “没劲，自己想走看你走趁机跟出来。” “你家远吗？” “不算远。” “什么小区。” “天增小区。” “我们顺道。” “你家和我家顺道？” “我怎么能忍心把你扔大街上。” “人还不错。” “来出租车了。” 车里和姑娘一言不发大概五分钟忍不住和她聊会儿。 “你叫什么？”说完这话立马意识失误，司机对我无奈笑笑，肯定觉得我是个雏儿，社会阅历太少，此时气氛非常尴尬。 第33章 我们的世界(33) “桃子。”姑娘平静地说。 “桃子？” “怎么了？” “假名吧？”我疑惑看着她表示不相信。 姑娘回复：“这话我听过一百遍了。”随后从包里掏出身份证给我看。 身份证清楚写着胡桃二字，感觉这名字比较奇怪憋不住乐出来。 “有问题吗？” “这名字有意思。” “哦。” “我不笑了。” “别介接着笑。” “生气了。” “我怎么可能。”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 “我知道。” “你知道？”我忘记胖子喊我名字。 “胖子告诉我身边有个好哥们叫麦子。” “他怎么说我的。” “有病啊。” “不想说算了。” “我真不想说。” “没问题。” 又进入沉默我只能选择沉默。 “前面第一个路口左转对就这里。”胡桃对司机说。 “好的。”司机边答应边开车。 “这栋楼二单元停下。”胡桃对司机说道。 司机将车停住，胡桃递给司机十块钱下车，我想说车钱应该我付，但看这一幕心想算了，她不愿意和我说话，因为自己不适合搭讪。 姑娘下车对我说：“今天和你聊得既不开心又不伤心。” 第一次有人和我这样说，我有些困惑又有些莫名其妙。 “很高兴认识你。” “不必了。”姑娘的精致脸蛋毫无表情，她的漂亮眼睛似乎对我比较平淡，没任何一丝客气的话回复，我竟然慌张起来，毕竟没遇见过这种类型的姑娘。 “好吧。”我有些尴尬回复。 “回家了。”姑娘转身离开。 司机一脚油门把我从这儿带走，坐在车里感觉这姑娘不喜欢胖子起码不喜欢他的钱，那为什么胖子打个电话就会来，我开始好奇她和胖子之间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此时裤兜手机嗡嗡响以为刘依依催促早点回家，打开手机信息发现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当然我也不止胖子一个。” 我反复看这句话自己理解能力有限对这句话居然看半天。 “没懂。” “我躺下了有时间联系。” “晚安。” 发完信息仿佛做错事立即掏手机把和胡桃发的信息删除，怕刘依依误会我和胡桃关系，仔细想想明明多此一举，刘依依从来不看我手机，她从不窥视别人生活。 司机将我送到家，我给司机钱后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我连跑带颠走进楼道飞快上楼走到门口，小心翼翼掏出钥匙开门，门吱嘎打开走进去轻声关门，脱掉鞋子走进卧室没敢开灯怕光照到她眼睛。 发现刘依依安静入睡，我脱掉衣服裤子钻进被子搂着她。 刘依依转身闭眼睛说：“回来了。” 我答应一声亲她，想迫不及待搂着她入睡。 “这一身酒味，没少喝吧？”刘依依用鼻子闻闻。 “是没少喝，胖子更没少喝。” “别和我说这人，我感觉不靠谱。”刘依依睁开眼睛说道。 我疑惑问道：“胖子挺好的啊。” “他和你不是一路人。” “我没法和他生疏。”我失落地表达想法。 “你可以和蒲实还有马大山在一起。” 我心想你今天没看见我们的形象，如果你发现肯定说蒲实和马大山因为我们是一种人。 我安慰刘依依：“知道了，亲爱的。” “进行下一项怎么样？”刘依依突然娇滴滴地说。 “你们女人思维实在太跳跃了。” “少废话，等你半个多小时了给个痛快话。”刘依依变得猴急起来，迷人的脸蛋让我陶醉，当然还有某种欲望引诱着我。 “看你如狼似虎那样。”我刚说完刘依依迫不及待亲吻我。 除鱼水之欢我和刘依依更注重精神交流与共识，恋人除肉体欲望，精神是一种行为或形态，别人更无法了解我们的内心。 刘依依有个毛病爱抽烟，对抽烟问题和她不停探讨，她对我说话从来不认真对待，下面说个事大家不会认为我小题大做。 清晨准备上厕所当打开门发现穿白色t恤的女人头发凌乱坐马桶抽烟有何感想，头几次觉得她这个神情挺销魂让人欲罢不能，没过多久我从欣赏眼光变成唾弃眼神。 每次她还振振有词的说需要创作灵感和思考人生。 我每天按时起床和刘依依到学校食堂吃饭，互相亲吻对方后各自上课，我跟着老师的思路一起翻山越岭攻克一个又一个堡垒，有时对老师提出想法和意见。 有的老师愿意和我讨论某个问题，但大多时候自己一厢情愿，毕竟这样老师属于少数，多数老师对我提出尖锐问题置之不理。 有次对老师提问题，老师乐观积极想给我解释由于问题难度超过他承载的知识，最后他咆哮让我坐下并且整堂课不可以举手发言，由于这种不负责任老师，使我对这老师人品失去信心不再理他。 胖子上课很少看见老师孜孜不倦讲课，没超五分钟趴书桌呼呼大睡，我问胖子是不是有什么厌学症之类怪癖，胖子一本正经对我说，这些孙子教的和课本一模一样，自己琢磨他说的有道理。 马大山有时加入我们队伍几乎是女朋友不理他，上课他和女朋友互发短信，我问有什么好聊的，马大山对我说聊天是艺术陪女朋友聊天更是享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麦子，你以后想干什么？”胖子没头没脑问我。 我正画漫画，胖子刚睡醒，我抬头看看他又看看讲台前吐沫横飞的老师没答出来这个说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没想好还是不想回答。”胖子追问。 “或许。”我不清楚后面话怎么说，现在和将来始终不敢想。 “或许什么和你说话真费劲。” “我对未来充满恐惧。”终于说出自己顾虑。 “继续。”胖子看着我。 我用大脑想会儿说不出来后面话。 胖子似乎看出我想法继续说道：“有没有想过干一番大事？” 他说这话题有些遥远不敢肯定将来会不会干一番大事，对于所谓的干一番大事觉得有些可笑，仔细想想非常不现实甚至还有点异想天开。 第34章 我们的世界(34) “你呢？”我转移话题。 胖子对我说：“我问你那？” “没想过。” “没想过。” “真没想过。” “算了。” “怎么算了？” “当我没问。” “可你问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较真。” “好吧我收回。” “我觉得自己可以干一番大事。” “你做梦认为的？” “滚。” “梦和现实相反。” “我信直觉。” “直觉是骗子。” “我已经是骗子它还能骗我。” “你是姑娘们的骗子，直觉是骗你意识凶手，两者不能相同而论。” “这么说你被直觉欺骗过？” “好像没有我不相信这孙子。” “那是你没好好款待这孙子。” “难道你盛情款待过这孙子？” “那还用说这孙子花我几千大洋。” “几千大洋对你来说九牛一毛。” “我一共十毛。” “咱俩没法继续唠下去了。” “别介。” “你睡觉吧。” “睡个屁。” “那你就睡屁。” “靠。”胖子说完没十分钟趴书桌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的我心烦转头听老师上课。 “一聊起来就睡不着。”胖子自言自语。 这时马大山和女朋友发完短信凑过来。 “你聊完了。”胖子说道。 “是的。” “聊得开心吗？” “谈不上开心不开心。” “操。”胖子随口说出这个问候某些人的脏话，胖子没多想什么，就是习惯的说出来而已，当然这也是他的口头禅。 “你有病吧。”马大山反驳。 “大山问你个事儿？” “问。”马大山冷冷回复。 “你以后想干什么？” 马大山似乎想回答这问题但明显这问题难以回答，无论某人回答都不清楚，不是模凌两可就是不知如何回答，马大山迷茫起来。 “得，当我没说。”胖子看马大山想半天说道。 “我觉得吧。” “觉得什么？” “这问题。” “你能不能一次说出来。” “这问题并不是我们现在可以答复，这问题过于认真我决定不回答。”马大山认真地说。 “滚。”胖子不耐烦回复。 “我发自内心的。” 胖子看他什么也没说。 马大山又说：“这问题你应该问蒲实。” “他能回答我？”胖子有些疑惑。 “麦子也可以。” “你可拉倒吧。” “怎么了。” “麦子和你一样。” “当我没说。” “你有完没完。”我凑过来对胖子说。 “什么情况。”马大学询问。 “神经病。” “谁神经病。” “自己想。” “想不出来。” “那继续睡觉。” “我说能不能别这样。”马大山插话。 “得，我神经病那你精神病。” “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滚。” “滚。” “你俩今天是不是没吃药。”马大山对我俩说。 “滚。”我和胖子骂他。 很多时候我把生活不起眼小事或小问题琢磨成大事，看不惯很多事把自己标杆成愤青，对社会呈现某种事愤愤不平发表观点。 这想法和心态随着时间岁月沉淀逐步腐蚀脆落不堪灵魂，果断发现自己是个矛盾纠结的主儿，经过二十多年自我剖析得出结论就是这种人。 我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光明享受阳光温暖，一个在黑暗吞噬灵魂。 我经常半夜惊醒无休止做反反复复将近二十多年的梦。 看见自己光着身子漫无目奔跑不顾一切奔跑，认为这是想要的生活。 发现活得特没劲相信这想法不在少数，不知何时产生可怕想法又觉得挺兴奋，任何人活的有劲儿没劲儿说白了就是欠抽。 所谓没劲与我们钢筋混凝土城市或多或少有某种关联，我们对生活逐渐没有信心，对未来丧失斗志对朋友失去信任，我们身心疲倦每天盲目做反复琐碎的事除埋怨只剩下孤独。 如果放在父辈年代上山下乡年代，我们和现在存在本质区别，会趁着夜色朦胧和心爱姑娘躺在麦田互诉思念，白天烈日当头耕耘田间挥汗如雨进行劳动，夜晚蹲在河边思绪未来，趁着深夜同志们休息给远在天边亲人写封想家的信。 这是父辈们年华和青春，父辈们从不告诉我们，他们当年青春和经历往事，这些需要我们逐步发展成熟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慢慢体会，我始终认为这是一种奋发向上精神。 我向往父辈的年代，虽说清贫、苦涩、愤慨、单纯、乐观、起码活的真实和有种态度，当然还有精神追求，父辈年代让我难以割舍，同时父辈年代有他们特殊回忆，应该借鉴他们工作态度和为人处事，应该学习他们认真学习知识和积极乐观心态。 我想这个世界会变的，只不过是早晚问题。 我怕别人问什么是人生意义，害怕这样看似简单又复杂问题困扰自己。 或许我不够成熟，认为成熟不是做为男人衡量标准，恰恰男人成熟表现应该是责任和诚信。 责任看着不起眼做起来挺难，什么是责任往大说是国家是民族团结，往小说是对家庭责任，对父母责任，对妻子责任，对子女责任，责任不是一朝一夕证明体现，责任是某种突发事做为男人扛下来的力量，恰恰就是男人肩上的责任。 诚信是被用烂了的词儿，从小被家长、长辈、老师灌输做诚实守信好孩子，我们懵懵懂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我们自以为长大明白一些所谓诚信，诚信是我国悠久光荣传统，通过电视书本以及周围明白了含义。 我俩难得回到寝室住，胖子是想享受热闹集体生活，我是刘依依回趟家办些事，刘依依离开我好像缺点什么。 寝室只要有马大山肯定乱七八糟东西堆满床，蒲实洁身自好把自己床铺收拾干干净净，不过有马大山邋遢主儿他也毫无办法。 我在寝室门口听见胖子说话。 “大山，蒲实没我日子习惯不？” 蒲实戴着耳机看书没搭理胖子，马大山放下手机打招呼。 “怎么想回来体验集体生活了。”马大山笑着说。 “感觉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呢？”胖子表示。 第35章 我们的世界(35) “姑娘们围着你生活多自在啊。”马大山打趣。 “说实话姑娘多了也很烦很累，集体生活挺让我怀念的。”胖子翘着二郎腿表示。 马大山递给胖子颗烟，自己点燃烟吐出烟圈说道：“欢迎回到集体的怀抱。” 我推开门走进去说：“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马大山见到我有些吃惊。 我笑着表示：“听你俩说话有一会儿了。” “靠，你怎么回来了。”胖子看到我明显意外。 “你觉得生活没劲回来享受集体生活，我觉得生活没劲就不能回来享受集体生活。” “麦子，说的挺溜儿啊。” “彼此彼此。” “滚。”胖子说完笑起来。 这时蒲实摘下耳机放下书对我们说：“这回寝室热闹了。” 我和胖子互相看对方，自己刚准备说话，马大山抢先一步说：“热闹还不好。” “怎么了？”我不明白。 胖子接话：“这你还不懂，蒲实天天学习，马大山天天谈恋爱寝室能有气氛？” 我恍然大悟傻笑看着他们。 “晚上都别安排事儿了，我请客。”胖子大方地说。 “这次算了吧回寝室就到学校食堂吃怎么样？”我拒绝胖子好意。 胖子对我说：“还给我省钱了。” 蒲实接过话：“麦子说的对。” “咱学校食堂糖醋排骨和红烧肉那是一绝啊。”马大山说完咽口水。 “既然你们执意去食堂吃饭，下回我安排。”随后胖子站起来，走到门口见我们没任何行动继续说：“还愣着干嘛去食堂吃饭啊。” 我们互相看看笑着走出寝室。 学校共有两个食堂，我们常去离寝室楼较近食堂，俗称北食堂，这是一座历史悠久食堂，自建校以来已经存在比南食堂早几十年光阴，南食堂后建也就十年，北食堂共两层可以容纳上千人吃饭，每层打饭窗口不下五六十个天南海北各菜系应有尽有。 今天人似乎不多，因为晚饭时间很多同学出去吃饭，我们挨个窗口溜达一圈选几个菜。 我们选四个菜，分别是糖醋排骨、红烧肉、水煮肉片、锅包肉而且还要一组小麦王，本来想简单吃口撤了但这么好菜怎能没酒。 胖子给我们起啤酒，我拿啤酒往杯里倒满，啤酒泡随着振动频率荡漾起来。 胖子夹块红烧肉边吃边说：“还别说真他妈好吃。”说完又夹块红烧肉放嘴里。 看他说好吃，我也夹块红烧肉吃起来，红烧肉清一色瘦肉味道的确不错，我又夹块继续吃。 蒲实看我和胖子不停称赞红烧肉好吃笑起来什么没说，马大山推荐道：“水煮肉片更好吃。” 胖子听马大山说水煮肉片好吃夹起往嘴里塞，吃的满嘴油表示真不错。 我们开始推杯换盏，有人不明白学校食堂明目张胆卖酒，其实这现象非常普遍，学校领导没心情管，谁会操心这事儿。 胖子喝三瓶不过瘾想到学校食堂卖饭窗口买酒，此时我们不让他继续买酒。 “你们有病啊不让我喝酒。”胖子愤愤地说。 蒲实解释：“学校食堂可以喝酒而不是醉酒，如果想喝回寝室喝。” 胖子听蒲实说完尴尬笑着说：“我又不是酒懵子，这些刚刚好。” 马大山对胖子打趣：“不像你性格啊？” “怎么不像。”胖子没听出马大山言外之意随随便便回复。 “依你酒量起码十瓶。” “今天不喝了。” “为什么啊？”我询问道。 胖子懒得理我把头转向另一侧不继续言语，此时食堂进来不少人，人群中胖子发现不少姑娘立即来了兴致色迷迷欣赏起来。 胖子欣赏形形色色的姑娘，终于按捺不住朝喜欢姑娘屁颠屁颠跑过去搭讪，我们看到这一幕知道胖子想干什么也没阻止他。 胖子寻找到一个漂亮姑娘走上前搭讪，准备通过聊天获取姑娘的好感，从而开展罪恶的想法，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 “打饭啊，姑娘。”胖子厚着脸皮询问。 姑娘看胖子一眼鼻子哼一声算答应继续排队打饭。 胖子自讨没趣又碍于面子，继续和姑娘说话：“同学，你叫什么啊？” 姑娘这次没看胖子往前排队，胖子见姑娘对自己不感冒，随即表现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离开，还时不时望着姑娘背影，希望姑娘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惜姑娘头都没回，胖子脸上瞬间出现失落表情，但很快又物色新目标，姑娘们回话除嗯或哦答应后几乎没下文儿，我们看到此处捧腹大笑，胖子朝我们走来，我们见他乐的更严重，此时我们决定离开胖子跟着郁闷离开。 走出食堂，胖子脸上便洋溢色迷迷表情欣赏路过的姑娘。 “你这方法不对。”我对胖子斩钉截铁表示。 胖子看我说：“怎么不对？” “你应该因人而异。”我解释。 “你可拉倒吧。”胖子不屑反驳。 “知道自己优点和缺点吗？” “我优点有钱缺点更有钱。”胖子得意地说。 “你优点有大把银子可以对姑娘为所欲为。” “这我知道。”胖子笑着说。 “缺点对待姑娘不能这么直接。”我认真分析。 “继续。”胖子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从裤兜掏出烟递给我，自己也点颗烟。 这时马大山手机铃声响对我们说：“你们接着聊，我和女朋友约会去了。”没等我们说话转身就跑了。 蒲实没事儿和我们走时不时听我对胖子分析。 我对胖子不紧不慢说道：“对漂亮又陌生姑娘，第一步应该建立她对你的好感。” 我们走到学校篮球场寻找长椅坐下。 “这我知道可为什么姑娘对我没好感？”胖子抽口烟询问。 “这必须从改变你自身做起。” “还用你告诉我，我早想改变有用吗？” “是你改的不彻底和改的方向不对。”我吸口烟说道。 “你知道怎么改变？”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胖子眼睛出现一种光，我知道这种光是对某种知识的饥渴，胖子睁大眼睛张开嘴巴询问。 第36章 我们的世界(36) “有的姑娘并不一味喜欢钱而是喜欢你人。” “有道理，继续。”胖子弹下烟灰表示认同。 “钱可以干什么。” “吃喝玩乐，为所欲为，还有泡妞。” “其实钱用处很多，只不过我们不清楚罢了。” “别扯没用的就前面那姑娘怎么搭讪。”胖子用手指去，我看到有个长相清秀姑娘欣赏男生打篮球。 “想知道。”我把烟头丢掉表示。 “废话。胖子用左脚把烟头踩灭。 “我用一种方法就能要到她电话，你信吗？” “我还真不信。”胖子用质疑目光看我。 蒲实接话：“胖子有些事不是你想那样也不要过早下结论。” “什么样？” “麦子说的那样。” “滚。” 蒲实笑笑不再发表观点，因为他了解胖子。 “如果姑娘把电话给我怎么样？”胖子和我打赌。 “那你有本事。” “我说怎么样。” “我请你吃饭。” “就这么定了。” 胖子说完站起来，走到姑娘那准备搭讪。 不到两分钟胖子耷拉脑袋回来坐下，我对胖子说：“要到电话没？” 胖子叹气说：“我对她说五句话，她就和我说一句。” “你说什么了。”蒲实询问。 “你好，同学。” “继续。”蒲实追问。 “我迷路了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那有这样问的。“我大声惊呼。 “第三句话呢？”蒲实又问。 “我手机没电了能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 “然后呢？”蒲实继续问。 “你怎么不说话？”胖子停下不言语。 “接下来怎么了？”我着急问。 “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告诉你电话。” “你说什么了。” “打扰了。”胖子有气无力地说。 我听这话想笑但还是控制住告诉胖子：“你可以用钱砸她啊。” 胖子对我说：“本想靠自己实力却栽面儿了。” “以后别学搭讪根本不适合，你应该用银子砸这些姑娘。”我侃侃而谈。 胖子看看我转而抽烟郁闷地说：“或许你说的对，看来姑娘们需要银子砸。” “这就对了。” “这次该你去了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胖子反应过味儿说道。 我内心叫苦不应该这样说，如果刘依依知道我还不如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刘依依肯定瞧不起我。 自己无法拒绝胖子只能上前搭讪。 “等着。”说完我走向姑娘。 背后隐隐约约听到胖子笑声，我敢打赌胖子这笑声肯定说哥们别把牛吹大了。 走到姑娘身旁寻思怎么搭讪，第一句话让姑娘注意我。 我刚想说话，姑娘转头看我瞬间脸上火辣辣，仿佛像小学生做错事被老师发现。 没想姑娘倒先说话。 “你玩篮球嘛？” 好像她对我搭讪，自己有些慌张，迅速组织语言应对。 “一点。”我说的很平静。 “会玩的都这么说。” “我只会玩一点。” “算了。”姑娘看我一眼。 内心嘀咕姑娘说算了什么意思，对我说算了还是对我不热爱篮球说算了，这答案让我模凌两可。 “这没你男朋友看什么劲。” “谁说没男朋友就不能看球。”姑娘反问。 “你。”我故意没把后面话说出来。 “我什么？” “没什么。”我故意吊姑娘胃口。 “看见那个没，就抢球那个。”姑娘手指一个青年。 “你暗恋他？”我从姑娘眼神猜出大概。 “你怎么知道。”姑娘腼腆地说。 “别问我怎么知道，喜欢去追啊。”我开始怂恿。 “他有女朋友。”姑娘有些失望。 “那就不要暗恋。” “为什么不能暗恋。” “你连表达勇气都没有还敢横刀夺爱，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用你管。”姑娘对我狠狠地说。 “你这样没必要。” “用你管。” “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 “如果他喜欢你怎么办。” 姑娘明显不知怎样回答我问题。 “假如我和你是男女朋友做些亲密动作，被他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当然这是后话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 “我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过来挽住我胳膊。”我终于得逞。 “得寸进尺。”姑娘低着头说。 姑娘挽我胳膊，我回头看看胖子，胖子兴奋对我竖大拇指，似乎对我比较崇拜。 时间过去一分钟，可惜姑娘暗恋帅哥没朝我俩这儿看来，值得注意不远处有美女为帅哥加油，我知道姑娘的确暗恋，姑娘叹气把手臂从我胳膊抽回。 “别灰心，帅哥不多的是。” “别安慰我了。” “把你手机给我。”我找到借口要姑娘电话号码。 “干什么？”姑娘拿出手机递给我。 我迅速接过手机把胖子电话号输进去然后还给姑娘。 “这是我哥们电话有时间联系。” “你有病啊，输你哥们号给我，也不给你的。”姑娘说完脸红起来。 “我。”我刚想说话。 “我知道你哥们是谁，就刚才那胖子。”姑娘抢话。 “你知道啊？” “前后脚我傻啊。” “是挺傻。” “去死。” “对了，我叫武麦，你呢？” “叫我宁宁好了。” “和胖子交个朋友吧。” “我尽量。” 我准备离开似乎少点什么对姑娘说：“送你句话。” 姑娘看我说：“什么话。” “说实话你挺漂亮的。”我说完面对姑娘。 姑娘笑着回复：“用你说。” 我转身摆摆手离开姑娘。 胖子看我眼神立马不一样着急想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姑娘挽住胳膊留电话，蒲实对我笑笑不说什么，胖子锲而不舍追问我如何获得姑娘芳心。 “你想知道？”我卖关子。 “快告诉我。”胖子非常着急。 “你真想知道？”我笑着说。 “别墨迹了。” “简单，只要用对方法姑娘自然对你存在好感。” “你用什么方法？” “这我不能告诉你。” “少扯没用的。” “算了告诉你吧。” “快说。” “我把你电话输入她手机，接下来不用我多说了吧。” “麦子，你太讲究了，我要是女的肯定追你，必须主动以身相许，让你看见我的诚意。”胖子激动的表达真实情感，胖子虽然说的有些夸张，我却发现根本掩饰不住他的真诚，恰恰这种真诚就是他对我的感情，我想这种感情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 第37章 我们的世界(37) “打住，对于你变成姑娘我可接受不了，接下来就看你对姑娘攻势怎么样了。”我可不想他变成姑娘便拒绝他。 “必须用银子砸。”胖子恶狠狠表示。 “不要说的这么庸俗好不好。” “那怎么说。”胖子一脸真诚询问，见他这种表情像极了高中时代的三好学生对某个问题求解态度，而此时的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高中老师正悉心教导这个三好学生应该如何分析问题。 “可以用糖衣炮弹这四个字形容。”我笑着比喻。 “我喜欢这四个字，糖衣炮弹，走喝酒去。” “去哪儿喝啊？” “地方随便挑，我安排。”胖子豪爽地说。 我们来到学校外面的一排小饭店，挑个门脸儿不错饭店走进去，此时把马大山叫回来喝酒，马大山似乎和女朋友闹别扭便满口答应。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胖子进屋坐下大声喊道。 一老板模样走过来说：“那看你们想吃什么了。” 胖子表示：“先来个辣子鸡再来个水煮鱼，接下来你们点。” “来盘花生米。”我想了想说。 胖子看我一眼说：“操，没了？” “没了。” “真他妈给我省钱，看看看看这是好兄弟。” 我已经吃饱宁愿喝啤酒也不想点一桌菜浪费。 “其实？”马大山对胖子有话说。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我也不饿，这些够了。” “算了，你来蒲实千万别给我省。” 蒲实笑着说：“这些够了，点多了就是浪费。” 胖子看看蒲实又看看马大山说：“想花钱都花不出去，老板来箱纯生。” 胖子似乎没吃饱看他吃相和进城农民工兄弟没吃过好东西一样，一边挥汗如雨大块朵颐还要一边和我们探讨人生。 说起喝酒不得不提刘依依，没遇到刘依依觉得胖子挺能喝，可刘依依出现胖子酒量明显小巫见大巫，我多次看刘依依边唱歌边喝酒，十多秒一瓶啤酒，一晚喝十多瓶没什么事。 胖子有次不服和刘依依拼酒，我劝胖子别这样原因你我清楚，胖子听不进去，一人要十瓶啤酒，胖子属于豪放主儿一瓶接一瓶吹不在话下，等喝第八瓶明显速度放慢言语多起来脑袋也迟钝起来。 刘依依十瓶酒下肚根本没事该和你唠嗑继续唠嗑，刘依依对胖子说怎么不喝了，胖子看有人挑衅喝剩下两瓶啤酒，最后摇摇手说不喝了，突然捂着嘴一个箭步奔向卫生间。 我们喝掉五箱纯生在这家饭店聊四个多小时，从饭店人满为患到剩下我们一桌，期间老板几次不怀好意询问需要什么，我们越表歉意让他把剩下菜热热，老板瞧我们的一塌糊涂便不多说什么，服务员们快下班围一起扯淡不知说什么望着我们，我从她们眼神看出某种怨恨。 最后老板忍受不住决定打断我们。 “年轻人，我们要关门差不多得了，一会儿寝室锁门了。” 胖子醉醺醺说：“现在几点了。” 老板看看手表回复：“十一点。” 马大山接话：“咱们聊这么长时间了。” “你们这一桌子战斗力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不超过十次。”老板对我们表示佩服。 胖子喝掉一杯啤酒说道：“大哥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开店几年了？” 老板想想说：“差不多十五年，怎么了？” 胖子用力拍桌子喊道：“靠，你也是送走一批又一批祖国有为青年啊。” “不提也罢。”老板笑着回答。 “今天就到这儿吧，服务员等着我们下班那。”蒲实对我们说道，虽说蒲实没少喝，却从言语上能够保持清醒状态，这也难怪他从来没有喝多时候，他总是保持三分清醒面对自己，我发现这种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紧绷一个弦，就是那种让我们永远琢磨不透无法深入接触的人，这样人在这个社会实属不易，说白了有点凤毛麟角不怎么合群也对自己要求过高。 “大哥结帐，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胖子醉醺醺说道。 胖子摇摇晃晃站起来从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百元毛爷爷递给老板。 老板看胖子喝多不予理睬，接过准备找零钱，胖子打个酒嗝说：“剩下当小费甭找了。” “什么小费，麻烦你再说一遍？”老板听小费觉得侮辱自己。 胖子刚想说话，蒲实说道：“我同学喝多了见谅。”随后拉胖子离开。 马大山被我搀扶站起来准备离开，我们走几步后听见老板嘀咕装什么大爷，还他妈小费。 胖子听这话转身骂道：“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胖爷高兴给你小费怎么不行啊？” 老板顿时火冒三丈反驳：“你个小孩崽子装什么大爷赶紧滚蛋。” 胖子快步走到桌前拿酒瓶冲老板大骂：“信不信我揍你。” 我们见状赶忙拉架，老板一声怒吼冲出来几个服务员，此时气氛紧张马上就有血雨腥风。 老板怒气冲冲说道：“今天你敢干我，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老板话音刚落，马大山从桌上抄酒瓶砸老板脑袋恶狠狠地说：“给你脸了是不是。” 老板被砸的有些迷糊，待在原地晃动几下激动喊道：“后厨的都出来，给我弄死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服务员听老板号令冲上来揍我们，蒲实反应迅速从地上抄起板凳对一个服务员头部砸过去，服务员闷声倒地，胖子来了狠劲看另个服务员过来用大腿踢他，服务员躲闪不及一声不响跪倒在地，胖子见状用板凳猛砸，马大山和两个服务员对打，由于双拳难敌四脚被服务员摁地圈踢，我挥拳解救马大山，突然不知被谁砸酒瓶，捂着脸发现脸上流血，红了眼将老板踹倒。 经过恶斗饭店一片狼藉，我们抵挡不过服务员们猛烈攻击撂倒，此时蒲实意识问题严重性掏出手机报警，没十分钟听到刺耳警笛声越来越近。 我们丧失战斗力被服务员围攻，老板坐在板凳叫嚣说往死里打，此时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大声喊不许动，老板见此情景立马蔫了，几个服务员也没了气焰蹲地不敢言语，我们被警察扶起来随后被带走。 第38章 我们的世界(38) 我们和老板还有服务员们蹲在一间较大审讯室，不会儿警察开始询问。 “说说吧，因为什么打架。”一个中年警察严厉问道。 老板激动地说：“我这些年安分守己好好开门做生意，没想今天来几个傻逼，尤其那胖子说给我小费，我和他对骂几句，这胖子给我脑袋一酒瓶然后我们就打起来。” 中年警察训斥：“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什么傻逼都给我整出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老板听这话态度好转接着表示：“是是，我讲话没经大脑，欠考虑欠考虑。” 他说的对吗？”中年警察询问胖子。 此时，胖子已经醒酒说道：“警察同志，今天我们几个喝酒，聊的尽兴这小子走过来说些不着边话赶我们走，谁家开门做生意不需要有人捧场，最后我们准备离去，谁想到说小费还刺激他了，我们说几句难听话，我顺手抄酒瓶砸他接着打起来。” “首先抛开打架问题的严重性，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学生？” 我刚想说话，老板抢话：“他们是我饭店对面燕山大学的。” 胖子一听这话站起来大骂：“不说话能死啊。” 中年警察见胖子如此嚣张怒吼：“蹲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没醒酒那。” 胖子听中年警察话蹲下大气不敢出。 “这件事你们已经说清楚，再往深我不想听下去，你们双方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蒲实安静表示：“大半夜就不麻烦警察同志，我们希望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对，私了。”胖子表明态度。 马大山附和说私了私了。 我想终于结束接受私了解决问题，饭店老板却不干了。 饭店老板急头白脸地说：“我不同意私了，我饭店怎么办，这几个学生必须让学校接人并做深刻检讨。” “他们还是学生，这事我看算了，赔你打碎的东西就行了。”中年警察解围。 “赔东西必须赔，同时对我做出道歉，不然免谈。”老板气急败坏地说。 “咱们双方都有责任，退一步说赔你东西不为过，如果说道歉想都甭想，因为你做的不对。”蒲实反击。 胖子接话：“钱我有的是不就几个碟子碗什么，让我们道歉做梦吧。” 我一直没插上话，说道：“警察同志既然让我们双方协商就充分证明本着私了方向解决问题，你知道自己原因，当然我们也有原因，何必闹成这样对谁都不好。” 老板不甘心继续说：“不行，道歉必须道歉，不然公了走法律程序，还他妈不道歉想什么美事儿呢？”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胖子忍耐不住破口大骂。 中年警察见双方激烈争执使劲敲桌子大声说道：“骂够没，都给我安静点，你是不是必须赔礼道歉和赔偿经济损失，你是不是只赔偿经济损失不道歉，那好学生这方准备接人对饭店方赔礼道歉。” 饭店老板听这话心里有了谱，变得阴阳怪气地说：“这就对了，必须治治这些小子给他们点记性。” “够了，你也别得瑟，给我老实蹲着。”中年警察呵斥。 蒲实突然大声说道：“警察同志我们需要验伤。” 中年警察愣住几秒询问：“怎么还验伤？” 蒲实不慌不忙说道：“我们几个鼻青脸肿全身伤证明是这些人所作所为，需要他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对，验伤，我们全身上下都伤。”胖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马大山也接话：“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身上没一个好地方。” “饭店方你说怎么办，人家提出来你也给个说法。”中年警察说道。 “不就几处瘀伤，不就鼻青脸肿，多少钱只要你们道歉我就赔。”饭店老板满不在乎表示。 胖子不爱听这话继续说道：“赔我们钱必须的，想道歉做梦。” “赔钱我认赔，但必须道歉。”饭店老板反驳。 “操，你就是傻逼。”马大山站起来骂饭店老板。 “蹲下，当这里菜市场那都给我老实点，你饭店赔人家钱，你学生打电话接人并对饭店方道歉。” 饭店老板眼睛一转说道：“我赞同。” “亲戚可以来接吗？”胖子试探询问。 “算了，毕竟你们是学生如果学校接影响也不好，让亲戚父母接你们回家，这事我不和学校说了，同时也是一次教训，希望你们改正错误。” “谢谢警察同志为我们着想，我们愿意接受赔钱并道歉。”蒲实回复。 胖子刚想说话，他看蒲实眼神不继续说话，胖子知道蒲实不希望学校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对谁都不好。 我们双方又一次激烈讲事实说道理又互相埋怨到最后和解。 饭店方赔偿我们共计贰千元整，我们赔偿饭店桌椅和盘子碗等共计壹仟元整。 最后我们诚恳对饭店老板道歉，饭店老板没说什么离开，剩下我们蹲在审讯室等待亲戚父母。 胖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几个中年男女并对我们说是自己亲戚其余不必多说，我们本为此事发愁，但看到胖子的办事能力便松口气。 幸好没给自己父母或亲戚打电话，毕竟我的城市和这城市相隔甚远，胖子偷偷摸摸打几通电话，不出二十分钟审讯室出现三位中年男女，胖子早已把我们姓名告诉这三位中年男女，不过问题来了我们四人现在只来三位中年男女，其中一个不能离开。 胖子又打电话，过会偷偷对我们说：“有个因为家里有事不能来，真他妈给我掉链子。” 我们正左右为难时，似乎有个朋友可以帮自己，我打电话给她。 “桃子，睡没？” “还没，刚回家。” “有个事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有什么说什么。” “我觉得有些唐突。” “你不说我挂电话了。” “现在你能来公园路派出所一趟吗？” “你怎么了？”胡桃的语气变得焦急起来。 “刚刚打架不过都解决了，现在需要有人接我。” “你等我。” 第39章 我们的世界(39) 半小时后胡桃风尘仆仆来到派出所，胖子眼尖看见她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胡桃见我着急询问：“都多大了还打架。” 我耸耸肩回复：“谁年轻还没打过架。” “我觉得你们幼稚。”胡桃说完白我一眼。 随后胡桃和我走进审讯室，胖子挥手示意我俩进去，他在外面等我们。 时间过得很快，不出十分钟我俩走出审讯室，胡桃目睹憔悴的胖子似乎想说什么，我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蒲实和马大山把我拉一旁解围。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胖子说道。 胡桃对胖子说：“我喜欢不喜欢和你有关系吗？” 胖子尴尬笑笑回复：“和我确实没关系。” “你那么多女朋友今天怎么没来一个？” “今天我们喝酒，没必要叫她们过来。” “不像你性格啊。” “我什么性格。” “自己清楚还问。” “我有时候真不清楚。” “当我没说。” 我们在前面抽烟，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我不想知道他俩曾经的故事。过会儿胖子走过来对我说：“你送桃子回家，我们先撤了。” 胡桃紧随其后表示：“不用了，你们等会儿他，我和他说几句话就走。” 胖子听这话知趣离开，马大山和蒲实也如此。 “谢谢你能来。”我平静地说。 “没什么可谢的。”胡桃婉拒。 “谢你接我。” “这算什么，我以为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 “对了，你女朋友没接你？” “她回家去办事儿了。” “哦。” “所以想到你了。” “所以想到我了。” “对。” “好吧。” “是的。” “那什么我走了，回家睡觉，困死我了。” “真不用我送你？” “算了吧，我都多大了。” “再次谢谢你。” “少来。” “再见。” “再见。” “有时间联系。” 胡桃已经走到前面，听我说话突然停下转身对我说：“不怕女朋友吃醋？” 我想反驳她，她对我笑笑挥手离开，我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办，这时胖子走过来搂住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一把推开胖子说道：“怎么可能。” “这些我都看不出来还混个屁啊！” 我没说话往前走，胖子和我并肩行走又说：“她不适合你，就像她不适合我一样。” 我对胖子回复：“你就这么肯定。” “信不信由你。”胖子神秘地说。 “你拉倒吧。” “怎么了？” “我女朋友是刘依依，我和胡桃就是普通朋友。” “得，当我没说。” 马大山走过来说：“你俩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干巴巴回复。 胖子不再言语，蒲实也走过来，我们继续行走。 我们走回学校发现学校大门已关，不忍心叫醒保安大哥决定从不算太高铁栅栏爬上去，随后一鼓作气翻过铁栅栏走向寝室楼，居然发现寝室楼大门没锁便大摇大摆走进去。 我又回到寝室，感受寝室生活寝室味道，渐渐发现这生活被向往热爱，如同这些哥们一样，我们彼此珍惜一切，我们感受青春的气息，我们感同身受大学赋予的各种情绪。 深夜，胖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望远镜，还是那种天文专业高倍望远镜，可以把对面寝室楼姑娘们看的一览无余，每到晚上我们争先抢后和胖子欣赏对面寝室楼景色，蒲实看小说不理睬我们，马大山给胖子买烟买水，我给胖子买零食，胖子看没多久就失去兴趣，随手把望远镜给我和马大山开始欣赏。 这半小时是我们欢乐时光，可以看到对面寝室楼某个姑娘穿内衣短裤行走，发现某个姑娘换衣服露出洁白肌肤，看见姑娘们抽着烟喝着酒一起抒发情感，又或者聚起打扑克玩麻将，还看到姑娘们因为打架而互相挠脸和抓头发的动作。 马大山全神贯注欣赏对面寝室楼姑娘们，毫不夸张说他保持一个动作能十分钟而且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和我们分享姑娘们特点，比如某个姑娘乳房大小，某个姑娘屁股是否坚挺，某个姑娘腿长，某个姑娘瓜子脸，某个姑娘皮肤白。 每当夜幕降临，胖子是讲黄段子高手也不知他从哪里听的数不尽黄段子陪伴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我想生活不过如此，这是希望的生活，向往的生活，这生活惬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我们什么都不敢想，我们什么都不敢做，我们是一个个可怜蛀虫。 对这世界没必要嘲笑一切，其实越嘲笑，我们活的越卑微，我们没勇气面对自己还有什么权利笑话别人，久而久之我们就是最大的笑话。 自己活得到底多累，其实没必要这么累，应该活得快乐，做有意义事，可什么事又有意义？ 我应该思考什么是有意义事，通过反复琢磨终于明白什么是有意义事，其实很简单，认为这事该怎么做愿不愿意做能不能把这事做好就是有意义的事。 有时认为自己挺可笑，经常被可怜又可恨的老痞子抽耳光，我捂着火辣辣脸不知怎么面对，更不能扯着脖子骂青春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老痞子，只能默默承受青春老痞子的淫威选择妥协。 一日下午没课胖子在床上玩手机，蒲实去大教室看书，我坐床上冥想，有时间打坐想想过去想想现在想想未来，对这种痴迷现象刘依依不止一次嘲笑我，好几次趁打坐勾引我，刘依依不时对我耳边吹吹气，抚摸抚摸我身体部位，整的我毫无兴趣冥想。 刘依依挑逗我说：“出家人苦灯做伴，长卷在手不如借此良辰美景云雨一番。” 我微笑着说：“非也非也，苦灯能照亮我迷惑人生，长卷能让我懂得道理。” “你看我衣服都脱了难道没想法吗？”刘依依故意脱掉t恤开始展示曼妙身材。 我闭上眼嘴里默念：“非礼勿视。”随即脑海浮现少儿不宜的男女之间某些动作画面。 第40章 我们的世界(40) 刘依依麻利脱掉乳罩瞄准我头部丢来，每次不偏不倚落我头上，此时此刻自己形象非常滑稽。 刘依依深情款款走过来坐我怀里，搂着我脖子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紧闭双眼不言语，大脑却无法控制淫欲这个恐怖的念头。 当庆幸可以挺过刘依依色诱，忽然发现为时尚早，刘依依把我推倒，随后骑我身上一通乱摸，此时脑海浮现岛国动作爱情片痴汉对家庭妇女施暴画面。 睁开眼发现刘依依和岛国动作片猥琐痴汉一样对我蹂躏，我开始愤然反击，对此情况，她来了兴趣更加疯狂蹂躏，我用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刘依依娇羞地说：“怎么控制不住了，开始欲火焚身了。” 我边亲她边说：“你真漂亮。” 刘依依笑着骂我：“滚。” 我和刘依依事先说到这，此时被踢开门满脸是血马大山吓着，他大口喘气对我和胖子说：“哥几个我被人揍了。” 说完就两眼一闭昏过去，胖子一个鲤鱼打挺飞速和我把马大山抬床上。 过会儿马大山睁开眼睛对我俩说，他们是105寝室的，因为我在厕所看其中一小子的弟弟，就对我说你看啥那，我笑着说没什么，这小子开始骂我，我听这话和他干起来，后来他寝室人一起揍我。 胖子听到这儿情绪激动地说：“操，活腻了吧，敢动我哥们。” “等着给你出气。”我对马大山说道。 我和胖子互相对视，胖子眼里充满怒火，自己眼里同时充满怒火，我俩冲出门奔向楼下105寝室。 胖子使劲向前跑去，等跑到一楼胖子已经踢开105寝室门。 屋里坐着四个瘦了吧唧青年，胖子上前对一青年抡嘴巴子并破口大骂：“就你动我兄弟啊？” 一青年走过来，我对他一脚，青年闷叫一声捂肚子蹲地，其余青年瞬时被我和胖子嚣张行为震慑，过会儿反应过来朝我和胖子挥舞拳头冲过来。 被胖子抽耳光的青年捂着脸骂：“操，我以为谁那，原来是那个瘪犊子给我往死了揍。” 青年刚说完，胖子左手挥拳把青年鼻子打出血，随手抄起凳子砸向冲过来的青年。 一个青年对落单的我飞脚过来，我转身躲开，随后对青年后背使劲打一拳又补一脚，青年跪倒在地，另外一个青年对我挥拳，我低头蹲下从后面将他抱住打他肚子，他挣扎几下被我拳头屈服。 此时和胖子打得正过瘾，寝室管理员见到此景大喊住手，我和胖子使劲踢几脚骂骂咧咧作罢。 随后我们来到学校保卫科。 保卫科长是个中年油腻男，微微发福身材，满脸油光坐着喝茶。 喝口茶吧唧吧唧嘴对我们说：“说说吧因为什么打架。” “这几个孙子把我兄弟揍了，我俩就把他们打了。”胖子叫嚣着说。 一个青年提高嗓门说道：“你哥们就一傻逼，上厕所盯着我弟弟看。” 胖子开始嘲讽：“看你弟弟咋了，你那里是摆设啊，说不定真就是摆设，估计都没用过吧？” “我弟弟除尿尿就用来干事儿的，什么他妈摆设，你懂什么啊？”青年不甘示弱回复。 这时保安科长喊道：“行了，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 “我哥们看你弟弟一眼，你就揍我兄弟，这事欠考虑。”我义正言辞地说。 青年激动回复：“我欠考虑，我上厕所看别人小弟弟有病啊。” 胖子听这话急了说道：“就看了怎么着，不服出去接着干。” 保安科长扯脖子喊：“你们这些学生年纪轻轻干什么仗，这事你们双方都有责任，毕竟都是学生背个处分不好，对以后找工作也有难处，我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我也不和校领导说了，你们就此散了吧。” 胖子听这话有戏，不用经过校领导，再者这种小事领导懒得管，对这样的处理结果颇为满意，胖子眼睛出现一束光，就此借坡下驴回复。 “这话赞同，既然保卫科科长这么设身处地为咱们着想，今天就把事儿挑开了说也表明各自态度，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胖子振振有词地说。 四个青年嘀咕会儿，其中一位青年表示：“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我看算了都是同学何必闹得不愉快。” 保卫科长看这事没闹大可以调解比较满意，自己也不用担责任，毕竟出现这种事领导对自己也会说看管不严，于是轻轻嗓子打官腔表示：“咱们学校的工作作风就是互相帮助，团结友善，对此事你们要深刻反思为什么会打架，及时查找问题原因，从而起到防微杜渐的警示作用，这次算给你们双方一个教训，好了我这里挺忙的各自回去吧。” 我和胖子走出保卫科路过教学楼遇见蒲实，蒲实见我们走过来，看我和胖子表情不自然询问发生什么事。 我刚想说话，胖子抢先一步说：“没什么大事，刚才打架了。” 蒲实焦急询问：“和谁打架了，因为什么打架，严重不严重？” “事情是这样我和麦子在寝室待着，马大山满脸血冲进来说被打了，我们询问发生什么事，马大山把被打经历说一遍，我俩二话没说去揍那几个孙子，结果被寝室管理员发现带到学校保卫科后来出来遇见你。” “大山现在怎么样，你俩太冲动了，学校保卫科什么说法？” “大山在寝室躺着，学校保卫科不愿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一字一句回复。 蒲实听我说完表示：“没事就好，幸好保卫科不愿管，如果经动校领导肯定挨处分。” “这多大事儿啊，咱们回去看看大山。”胖子满不在乎地说。 蒲实对胖子说：“胖子，虽然这次是没事，如果有事就晚了，有一个算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胖子不耐烦表示：“这小子怎么和老师一样。” 某个下午我无聊在大教室画画，旁边胖子和漂亮姑娘聊得火热，蒲实接到电话马不停蹄跑到女朋友那边，马大山和女朋友看电影去了。 第41章 我们的世界(41) 胖子越聊越激动，约半个多小时对姑娘动手动脚，姑娘起先拒绝胖子，后来半推半和胖子亲密起来，通过观察这俩人接吻不下十多次，见胖子得意神情似乎告诉我战利品不错吧。 下面一段是胖子和姑娘肉麻对话，我觉得挺有意思。 “美女，晚上出去放纵放纵啊。”胖子搂着姑娘色眯眯说道。 “什么是放纵啊，我不是很明白？”姑娘暧昧的回复。 “你故意的吧，都明白还问我。”胖子性急地说。 “我知道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姑娘笑着回复。 “你知道自己内心想法。” “我当然知道自己内心怎么想的。” “不知道就是傻姑娘。” “我还真有点傻，但不是缺心眼。” “我没说你缺心眼，这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好坏好坏。” “坏男人是你们姑娘最爱，可以让你们欲罢不能。” “说你胖还喘上了。” “我本来就胖啊。” “行了，晚上找个地儿，我们吃点东西。” “这么说你答应了。” “有人请吃饭干嘛不答应。” “那我不请你吃饭光请你睡觉好不好。” “说说你就下道。” “开个玩笑，晚上带你兜风。” “吃完饭再说吧。” 胖子说完回头看我，可以清晰看到他得意表情，他起身冲我咧嘴大笑搂着姑娘离开。 我为姑娘们担心，同时为这些姑娘父母担心，父母的女儿没在学校受到良好教育反到禁不住诱惑放纵自己。 姑娘面对搭讪没自我防护，对胖子这样款爷没几个回合乖乖束手就擒，因为胖子有钱因为姑娘喜欢钱，通过搭讪俩人各取所需达到某种要求何乐不为。 现在的姑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开放，自己不理解这些形形色色的姑娘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想说下去，胖子和姑娘这次搭讪是自己想太多，毕竟不是当事人只是旁观者。 我给刘依依发信息：“我想你了。” 没二十秒信息回复：“我也想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几天，家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几天啊。” “怎么度日如年了。” “没你时候开始蛮自由后来就散漫了。” “你这是典型对自己缺乏信心，别急组织会开导你。” “组织什么时候开导我。” “迷失的孩子，快了。” “刘依依。” “你想说什么？” “我认为自己的世界里全是你。” “我们没谈恋爱时候你世界里是谁？” “和你没谈恋爱时候我的世界一片空白。” “这么说是我拟补了你一片空白的世界呗？” “对，你应该感到荣幸。” “嗯，我应该感到荣幸。” “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的没错。” “刘依依。” “怎么了？” “昨晚看大桥未久的片儿想你了。” “你可真行看大桥未久想我，怎么我没大桥未久漂亮？” “你俩不是一国家的没法比。” “怎么没法比。” “大桥未久是岛国人民偶像，你是我心中女神。” “我喜欢这句话。” “这么说你和大桥未久不比了。” “该比还要比，我男朋友天天看她不看我怎么行。” “你吃醋了？” “滚。” “那我滚了。” “你真滚啊。” “你让我滚的。” “你是不是傻。” “你不傻。” “我比你聪明。” “这我没发现，至少现在没看出来。” “没发现是好事等发现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需要时间理解。” “你好好琢磨，我妈叫我出去。” “我爱你。” “多长时间？” “你说多久就多久。” “一生一世太长你我受不了。” “十年。”我怎么会说出十年，我不敢相信是真的，更不敢相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我觉得十年靠谱。” “靠谱？” “我出去了。” “好的。” 我把电话放到桌子发现有信息，以为刘依依发来的信息。 “今晚八点有空吗？” 看到信息知道是她，胡桃这个精致姑娘联系我到底为什么，我应该不应该和她接触。 “什么事？” “我想打台球，咱俩一起呗！” “台球我不会但可以陪你。” 天哪，发的什么信息和刘依依聊完没十秒变另个人，千万别对自己说空虚因为这是最不要脸的借口。 “这是我听过最真实回答。” “我本来就是真实的人。” “看的出来。” “嗯。” “君子好球台球厅。” “不见不散。” 不敢肯定自己怎么了而且思想行为不受控制，认为和犯罪一样，那种偷偷摸摸的不安情感瞬间击败自己。 我琢磨到底去不去，去了见她说什么，不去她会不会不理我或对我失望，我决定还是去待会，因为和她是朋友。 或许我想多了，和她是朋友，普普通通的朋友。 经过十多分钟思想斗争终于说服自己，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迎头而上，因为我是男人不过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可笑。 没办法，我就是一个纠结又矛盾的人。 说实话印象里台球厅比较混乱，因为古惑仔电影根深蒂固存在脑海，认为台球厅全是满脸横肉的流氓，随时为某个姑娘发生摩擦。 我鼓足勇气走进台球厅惊讶发现不是内心所想，里面是些年纪相仿青年挥杆打球。 我放眼望去看见她，她早已打台球，她打得很好起码几个球滚进球袋。 我走过去对她说：“打得不错啊。” “你真不会玩？”胡桃看着我说。 “没必要骗你。”其实我会玩，但是玩得不好，没必要出风头，也没犹豫就说不会玩。 “哦。” “后悔把我叫来了。” “没，只觉得不玩台球男人比较少。” “感觉这话是讽刺我那？” “随你怎么想。” “这话题不说了，你从小就玩？”我开始好奇。 “从高中时候。” “那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高中不好好学习和一群男孩玩台球。” “想象力还蛮丰富。” “我说的对不？” “我不想反驳你，但不代表你说的对。” “当我没说好了。” “可你已经说了。” “我收回。” “滚。” “干嘛骂我。” “和你说话有时快乐有时无奈。” “很多人这么说。” “你习惯了？” “早习惯了。” “当我没说。” “你已经说了。” “滚。” 第42章 我们的世界(42) 我没继续理她，自顾拿颗烟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这样。” “和你妈一样是不？” “知道还问。” “我觉得你特别。” “怎么个特别？” “活得真实。” “我就是活得真实啊。” “我喜欢你性格。”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大胆询问。 “滚。” 胡桃对我说完滚，我没接她话，她也没和我说话意思，我俩又开始沉默，我懒得理她索性坐沙发喝可乐打发时间。 看会儿胡桃没意思把视线转向别处，邻桌台球案看到两个高中男生模样玩的激烈，两个高中男生长得不错身旁有四个年纪相仿高中女生围观，看见此处想到曾经拥有的年华。 我们和现在青年一样整天无所事事除上课就上课，没日没夜狼心狗肺活着，回忆此处不由自主乐出来，青春像开往远方的列车，而我们只要上车就赖着不想下车。 “傻笑什么呢？”胡桃打完最后一杆坐下对我说。 “没什么。”我收起笑容回复。 胡桃打开一听可乐喝口说道：“装，继续装。” “被你看出来了。” “你笑什么。” “你好奇吗？” “废话，不好奇问你干什么。” “看见这几个青年想到曾经的狐朋狗友们。” “没想你初恋？” “你想你初恋？” “别打岔，现在问你呢？” “好吧。” “说吧。” “我又不想说了，因为没意义。” “你这人，什么有意义什么没意义？”胡桃脸蛋出现一种耐人寻味表情。 “我说不清。” “看来你还是蛮念旧的人。” “你怎么知道？” “感觉。” “土鳖逻辑。” “滚。” “你这么喜欢骂人。” “因为你找骂。” “怪不得胖子不要你。”我说完感觉自己失误，毕竟和胡桃关系还不深，这个笑话也不好笑，还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情商很低很低。 胡桃准备反驳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什么，只见她盯着我。 胡桃平静点燃一颗烟，对我吐出烟圈说道：“你觉得自己和胖子最大区别是什么？” 努力想和胖子的区别，有时好区分，可现在脑子一团糟想不出来。 “说不上来。” “继续想。” “不想琢磨。” “那算了。” “你为什么问这么严肃话题。” “严肃吗？”胡桃深吸一口烟，似乎挺陶醉的表情呈现出来。 “当然。” “我觉得是普通话题。” “对于胖子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是我哥们。” “哦。” “你是不是对胖子还贼心不死？” “滚。” “我看的出来，要不给你俩传个话儿。” “有完没完。”胡桃弹下烟灰，又迅速抽口烟。 “好吧，不强人所难了。” “一会你有事儿嘛？” “怎么了？” “送我回家。”胡桃两个漂亮又纤细手指夹着烟继续吞云吐雾。 “哦。”我不想送她回家也没打算送她回家，毕竟自己和她不熟，而且对送她回家这事有些犹豫不决，于是平淡的回复一声哦！ “你这算什么答案？” “没答案。” “滚。”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才满意。” “你应该明确答案。”胡桃吸口烟表示。 “好的。” “和你说话真费劲。” “我和你说话也是。”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我们都知道。” “懒得理你。”胡桃吸完最后一颗烟，随即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但烟头并没熄灭，胡桃看了一眼也没在意，任凭它肆意的摇摆起来，直至火苗枯竭宣告自己的生命死亡。 “我也懒得理你。” “那就甭理。” “有病。” “滚。” “我真为你父母担心。” “这你用不着。” “用的着。” “你又不是我父母犯不上。” “可我是你朋友。” “你是我什么朋友。” “萍水相逢的朋友。” “这个比较特别。” “我觉得也特别。” “我们朋友很多知心却很少。”胡桃眼睛里浮现一丝失落情感。 “你又感慨了？” “我是人当然有权利感慨。” “好像说我不是个人！”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认为。” “和你说个事儿？” “说吧。” “你长得挺好看。” “谢谢夸奖，这个众所周知。” “你为什么不上学了，青春还很长何必这样挥霍，你应该享受大学生活赋予的青春和快乐！”我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不想上了，没意思。” “这是我听过最牛逼答案。” “这回不土鳖？” “不土鳖，对你有新认识。” “说说有什么新的认识？” “你这种人生让我想起一个同学，不过你俩不同。” “女同学吧，怎么不同？” “她不愿上学，最终还是选择喜欢的学校，但她是个特别姑娘和你挺像。” “你暗恋她？” “她是我们班花也是校花。” “那你追她了吗？” “我有女朋友。” “是你的初恋？” “是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既然有女朋友还朝三暮四。”胡桃随口说出对我过去的看法，胡桃觉得过去的我有些不靠谱，按自己潜台词就是说男的都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只不过没说出来算顾及我的面子罢了。 胡桃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击中自己，我无地自容特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不因为黄晓悦而是刘依依，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刘依依，我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琢磨这些东西，难以想象自己是这样的人，开始瞧不上自己，甚至唾弃自己。 “你怎么了？” “没事。” “你这人有事就能看出来，根本不懂藏着掖着。” “你怎么知道？” “感觉呗。” “土鳖逻辑。” “滚。” “你喝两可乐了？”我没话找话。 胡桃看我一眼说：“我渴，行不。” “可乐喝多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 “你应该学会控制。” “谈何容易。” “这个简单。” “说来听听。” “可以试着喝茶。” “我讨厌喝茶。” “那你根本没了解茶文化。” “我不想知道茶文化，我爱喝可乐。” “你是个认死理儿姑娘。” “怎么这样认为？”胡桃认真询问。 “直接说就是顽固不化！” “滚。” “我说的千真万确。” “滚。” “信不信由你。” “滚。” “其实生活和茶一样平淡，只是我们不愿接受罢了。” “那可乐代表什么呢？” “激情、冲动、能量、释放。” “现在几点了？”胡桃转移话题，显然她认识到这几个词可以证明什么。 第43章 我们的世界(43) “你不是有手机吗？” “我手机没电了。” “十点整，我送你回家吧。” “等我喝完这口就走。” “你算没救了。” “滚。” “我等于白说。” “滚。” “哎。” “哎什么哎，走了。”胡桃抬起屁股说道。 我和胡桃走出台球厅在大街溜达没叫出租车，我俩并肩行走，夜晚有些寒冷比起冬天算不上什么，我喜欢四月天气，春天似乎离爱情更进一步，但身边胡桃不属于爱情，那属于什么我不敢想。 “有时挺喜欢这么安静的走，可以想着很多东西。”胡桃没头没脑地说。 “姑娘你需要谈恋爱了。”我笑嘻嘻回复。 “春天来了，我们应该放纵自己，对吧。” “放纵和谈恋爱两码事儿。” “我觉得一样。” “我不认为。” “你怎么认为？” “放纵是具有色彩的词儿，它不同谈恋爱专一，放纵指对青春对时间对精神对肉体一种无节制释放。” 胡桃看我侃侃而谈表示：“分析的有点意思。” “不是有点意思，是透彻。”我得意地说。 “透彻？” “是的。” “好吧。” “怎么了？” “你算说服我。”胡桃认可了我的说法，当然她也明白其中的某些关系。 “什么叫算，说服就是说服。” “滚。” “你觉得徐志摩如果和萧红谈恋爱怎么样？” “你有病啊。” “怎么了？” “虽说民国人物，但时间线和地理位置根本不同。” “我说如果。” “我不喜欢徐志摩。” “怎么？” “花心。” “文艺青年都这样。” “他对女人过于依赖和花心，没想承担家庭责任和丈夫意识。” “这是你对他偏见，同时是他本身缺点，或许这样他才具备创作欲望。” “我们不说他，聊聊顾城。” “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他是精神病。” “文艺青年不都具备。” “这哥们太变态了，首先把妻子杀死然后把自己弄死。” “我倒觉得顾城有骨气和勇气。” “这是你肤浅认为。” “滚。” “我们别聊文艺了。” “怎么了。” “和你聊费劲。” “滚。” “问你个事儿？” “问。” “你家就自己住？” “怎么了。” “挺好奇。” “不想告诉你，行不。” “当我没问。” “可你问了。” “你可以当作没听见。” “可我已经听到而且听得认真。” “认真？”我看着夜色中的胡桃，仿佛不认识她，这个想法挺可笑，本来我和她也不熟，更谈不上认识。 “我听每个人说话都认真。” “我听每个人说话都无聊。” “无聊？” “就是废话，很多人重复说些无聊废话，所以懒得听。” “我说你听或你说我听其实都是这道理，只不过某人对一大群人说。” “你说我听或我说你听，无论人多人少都一个道理。” “有道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觉得人生很有趣。” “我觉得人生很没趣。” “那你心态不好。” “你心态好？” “还不错。” “快到你家小区了吧。”我对她说。 “是的，我们走十五分钟了。”胡桃边走边说。 “你手机不是没电了吗？” “我估计的。” “土鳖逻辑。” “我怎么土鳖。” “谁让你这么说我。” “有时间咱俩旅行吧。”胡桃突然蹦出这句话，她并不是随便说说，她想和我有更深层次的接触，和我产生更多的精神共鸣，当然还有别的方面。 “啊？”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因为我只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而已，是不是我的某些举动对她来说赋有好感，或许她对我已经开始暗示什么？ “怎么了。” “太突然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这就害怕了。”胡桃的言语有些挑逗我，当然这种挑逗是一种情感上的挑逗，只不过我选择装傻充愣罢了。 “那倒没只不过就咱俩？” “没错，就咱俩。” “一男一女。” “废话。” “你让我好好想想。” “还说没害怕。” “这不是害怕不害怕问题。” “那什么问题？” “这是原则性问题。” “怎么还扯上原则性问题？” “事实就是这样，这个问题必须要想明白。” “说到底你就是不敢去。”胡桃开始激将我，胡桃觉得用激将法可以激发出我的某种情愫，她在观察她在等待，她需要一个答案。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终于承认自己也不想欺骗自己，因为我开始动摇了，对于胡桃对于她我似乎妥协了。 “好吧，暂时相信你了。”胡桃说完，眼睛瞬间闪过一丝狡黠，她的某种目的达到了。 “你要相信我。” “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说得出做得到。” “君子这么说，小人就难免了。” “我是君子。” “现在看不出来，等出去玩就能体现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我快到家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现在没想好，等想好告诉你。” “我喜欢云南。” “还不错。” “你不喜欢。” “我喜欢离天空近的地方。” “拉萨？” “对。” “我怕咱俩去了回不来。” “怎么说？” “听说那里很乱。” “电视报道很和谐，不可能像你说那样。” “我听人从拉萨回来讲过，那里民族冲突比较严重。” “你这么说更吸引我。”胡桃倔强的表示。 “到你家楼下了。” “是的。” “别去拉萨了，去哪儿不一样。” “这话题先不讨论了，上去喝点东西如何？” “不喝了，我已经喝两听可乐。”我选择拒绝她的某种好意。 “拒绝我！”胡桃没想到我会拒绝她，或许没有人拒绝过她，这个挺让她意外， “怎么没人拒绝过你吗？” “起码到我家楼下很少有人不上楼。” “我和你那些朋友不一样。” “看的出来，所以想和你出去玩。”胡桃的话只说了一半，她想到了很多很多，只不过有些话现在说出来不合时宜罢了。 “这是我的缺点。” “我觉得这是你优点。” “这么说你认为我是君子。” “玩起来才会加深印象，现在下结论有点早。” “你上楼吧。”我对胡桃说。 第44章 我们的世界(44) “你真不上去待会儿？”胡桃看着我再次询问。 “不了，大晚上的看到叔叔阿姨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表明态度。 “算了，不勉强你。”胡桃看我态度比较坚决，也就没强求，她没想到我居然拒绝她，甚至认为我有些不同，这个不同是对待人和人之间产生的某些情感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再见。” “等等。” “怎么了。” “没什么。”胡桃说完没什么感觉似乎还有话，但她始终没表达出来。 “我走了。” “再见。” “再见。” 我快速走出小区，看小区门口有等活儿出租车，打开车门钻进去对司机说燕大，司机一脚油门把我带走。 车上思绪今晚胡桃对我说每句话，包括我对她说每句话，发现和她聊的非常开心，胡桃是个文艺女青年有点小情调，估计当初胖子看上她这点才死皮赖脸追胡桃，过程发生什么结束又发生什么不清楚，这两位当事人不曾对我提过，我懒得问但内心好奇，想知道这二位曾经往事。 忽然想到许巍的蓝莲花哼哼起来，司机看我一眼把收音机调大，恰巧传出许巍歌声而且就是蓝莲花，许巍的音乐让人们感觉生活如此平凡平淡，或许这是自己想要到的生活，我想许巍也这么认为。 比起同一时期摇滚歌手，许巍音乐不同汪峰激情、崔健愤怒、郑钧彷徨、迪克牛仔悲观、张楚无奈、许巍音乐虽然平淡却有着摇滚乐纯真和本色，我想这是许巍的性格。 我思绪许巍的音乐，这时手机响起短信，我从裤兜掏出手机打开信息查看。 “到学校没？” “还没。” “我想去拉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这世界太浮躁有时自己会窒息，需要出去透透气给身体和灵魂一个放松，我想这也算是一种解压。” “对你来说或许拉萨是个不错选择。” “我觉得也是。” “等我放暑假的吧！”我说完这句话，不敢相信自己会同意，或许是妥协，但仔细想想自己根本没有拒绝过任何人任何事，这是我的优点还是缺点啊，我不敢肯定。 “这么说你答应了。”胡桃迫不及待回复。 “不过你要等几个月。”我随后补充。 “二十多年我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月。” “二十多年？”我发完信息后，心里嘀咕胡桃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开始好奇，我想窥视她的一切，当然还有情感。 “是的，二十多年。” “好吧。” “我期待。” “我也期待。” “不说了，我睡觉了。” “再见。” “不再见。” “什么意思？” “不想说再见。” “那不再见。” “不再见。” 最近心情糟糕难以接受，按理说刘依依回来应该高兴，但只限和她在一起，好多回刘依依发现我这样，她什么也不说，我知道这是自己毛病怪不得任何人。 几次和同学发生摩擦，我情绪激动骂对方，此时刘依依拦住我对发生摩擦哥们说都是同学算了吧。 “你最近状态可不好，应该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刘依依对我温柔地说。 “哎。”我只能叹气却发现无法表达什么。 “愿意说说为什么吗？”刘依依试探问我。 “你这么问我反到说不出来。” “那就别说省着闹心。”刘依依安慰。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废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刘依依纠正我。 “我对你乱发脾气，你还迁就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刘依依迁就我，忍让我，从来不和我斤斤计较什么，相反我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是你女朋友就要习惯你的脾气。” “谢谢你。” “少来。” “对你发脾气时候想不想打我。” “有时候真想蹦起来给你两巴掌，让你清醒清醒，但我还是控制住了。” “你应该打我。” “为什么？” “你如果不打我，我会越来越膨胀。” “我相信你不会。” “其实我不相信自己，包括很多很多东西。”我开始沮丧。 “我相信你就够了。” “刘依依。” “怎么了。” “如果这辈子和你没结婚，你会恨我吗？”我说出自己的顾虑，也迫切想得到答案。 “肯定恨你，而且恨得牙痒痒什么也甭说必须找人揍你。”刘依依严肃表态。 “打完解恨吗？” “不解恨，我会把你藏在心里。”刘依依眼睛里闪出一束光，我觉得刘依依潜意识里不希望和我分手，她认为和我会在一起，不想承认所谓的分手。 “你不会一直把我藏在心里吧。” “很有可能。”刘依依表达态度。 “那我和你还是结婚吧。” “这么说你想明白了？”刘依依看着我。 “我怕你有事没事找人揍我啊。”我开个玩笑。 “你敢对我不好肯定找人揍你。”刘依依说完对我做鬼脸。 听她说完内心无法平静，自己背着她联系其他姑娘，我怎么是这种人，我看不清自己，更无法接受和理解自己，我感觉自己是个魔鬼，无论从思想还是躯体充满罪恶，表面上无时无刻展示无欲无求状态，其实内心深处特别黑暗，思想特别肮脏，渐渐瞧不起自己的灵魂，甚至觉得我的灵魂正一点点离开我的世界，抛弃这个单纯又善良的自己，抛弃这个虚伪又善于伪装的自己。 印象里刘依依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直来直去，和小伙伴组乐队玩摇滚，为我抛弃所有展示外人面前的坚强和勇敢，因为她需要我正如我需要她，其实自己和她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胡桃出现以后，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刘依依甚至是辜负刘依依，因为我的情感已经出现动摇，久而久之我从胆战心惊变成难以启齿，而且还慢慢的习惯这种状态，有时我想为什么人们是群体动物，又喜欢独居，为什么我们喜欢交谈又害怕孤独，为什么愿意让人关心又不想被别人窥视情感，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们渴望爱情更需要放纵灵魂。 第45章 我们的世界(45) “想什么呢？”刘依依打断我的想法。 “回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从思想中脱离出来，又要重新进入另一个思想，我愿把这个称为循环，一种无限循环的思想状态周而复始。 “回忆的怎么样。” “挺美好的。” “问你个事儿？” “说吧。” “如果没遇见我，你会不会热爱摇滚？”刘依依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她希望我们永远热爱摇滚乐，可往往现实并不看好这个，或许这个需要很多的付出和代价。 “怎么想起问这个。”我热爱摇滚乐，因为自己喜欢一个姑娘就要喜欢她的一切，当然也不可否认是摇滚乐赋予我希望和认知，希望什么，希望可以通过摇滚改变自己对世界的看法，认知什么，认知对生命的敬畏和热爱生活。 “好奇呗！” “我对你更好奇，你让我认识什么是摇滚乐，以前我肤浅认为摇滚乐是比较躁的东西，玩摇滚乐男男女女关系非常乱。”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很多人和你一样误解摇滚乐，等时间久了接触摇滚乐，他们惊讶发现是错误认为，殊不知摇滚乐是真诚的是有力量的，摇滚是我们这代人悲哀和彷徨，当然还有勇气与向往，我们这些摇滚青年也是善良的，因为我们有梦想不甘于现状，对这个世界一切不公平敢于挑战，永远也不妥协。”刘依依说出自己的心声，因为刘依依一直觉得摇滚是希望，一种对待生活对待事情对待人物的肯定和判断，当然这种希望里肯定隐藏某种批判眼光和愤世嫉俗的态度。 “你毕业还会玩摇滚吗？” “我没想那么远，自己热爱摇滚就像我爱你一样道理。”刘依依心里特矛盾，自己不敢想未来到底热爱不热爱摇滚乐，甚至有些迷茫和困惑。 “咱俩是互相吸引，第一次看到你唱摇滚，认为你不同别的姑娘。”我说出了真实想法，因为没遇见过像刘依依这样的姑娘，也可以说是这样的摇滚女青年。 “你怎么知道咱俩互相吸引？” “因为你的第一句话我至今记得，你长得好漂亮。” “这句话都记得。”刘依依表情出现惊讶，她没想到我会记得自己说的话。 “因为是你对我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记得。” “你觉得自己找的姑娘怎么样？” “性格强势、坚强、勇敢、浑身非常硬像个女战士。” “居然这样认为？”刘依依的表情有些吃惊。 “这些是外人看来的。”我紧随其后表示。 “那从你眼里呢？” “自信、独立、有理想、有魅力的摇滚女青年。” “分析挺透彻。”刘依依认为，我说的比较符合自己形象，也就没过多反驳。 “你对我什么印象？”我好奇询问。 “想知道？” “肯定想。” “我不告诉你。”刘依依故意卖关子。 “滚。”我假装生气。 “敢骂我。” “我都告诉你，你不告诉我。” “我想看看你什么反应。” “你看到了。” “看到了。” “那你告诉我。” “是不是着急。” “当然着急非常着急特别着急。” “那好，既然你这么着急我说说对你看法。” “快说。” “你是个真诚乐观的青年，知道吸引我什么吗？” “我吸引你什么。” “你和现在青年不同。” “怎么和现在青年不同？” “你是个善良的青年，当你面对一切都表现的乐观，恰恰这个乐观是很多青年丢失的东西，因为他们很会伪装自己，表现的成熟老练，处事圆滑，虚伪做作，却不愿保持那份天真。” “很多人这么说。” “那是很多人没你这性格。” “我不喜欢这性格。” “这是你天生性格别人无法取代。” “如果有一天我把这份快乐抛弃，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你不能这么想。”刘依依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选择逃避。 “有时候自己和普通青年差距挺大。” “因为他们不懂保持善良，他们只会伪装恰恰也忘掉快乐。” “刘依依。” “怎么了？” “你分析很透彻，可以说头头是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刘依依挑着眉毛说道。 “谢谢让我拥有你。” “那你是喜欢我思想还是喜欢我身体那？”刘依依娇羞地说。 “你美丽和漂亮是天生的。”我侃侃而谈。 “挑重点说。” “我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 “不过。” “不过什么？” “我白天喜欢你思想夜晚喜欢你身体。” “看来你是个不错的青年。” “怎么说？” “起码你喜欢我思想，不全是鱼水之欢。” “我是顶天立地的君子。” “就你这样儿，拉到吧！”刘依依假装嫌弃。 “滚。” “滚。” “别学我。” “你学我。” “我可没有。” “你怎么没有。” “我怎么有。” “你就是有。”刘依依说完扑哧乐出来。 我也笑出来看着深爱姑娘，挚爱的她，痴迷这个在大学时代陪伴自己的姑娘。 “刘依依能不能为我也为你少抽烟少喝酒。”我心疼的说。 “是不是对我非常苦恼。” “除这两点对你没任何挑剔。” “麦子。”刘依依轻轻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 “你和我接触的男人不同。”刘依依打开心扉，面对我觉得应该表明态度，不再遮遮掩掩的隐藏什么。 “怎么不同？” “这些人为达到某种目的让我抽烟灌我喝酒，对我毕恭毕敬虚头巴脑假情假意，由着我的脾气胡来，但你不同我必须把这坏习惯改掉。” “我相信你，因为我爱你。” “我也相信你，因为我也爱你。” “我们听会汪峰的歌儿吧。”刘依依从背包掏出mp3，自己戴上一个耳机又递给我一个耳机。 我戴上耳机听到汪峰发出咆哮的嗓音。 有天我想起朴树的歌开始哼哼，胖子百般无聊想和我说话，我把脑袋转向别处，不知胖子是否注意到我不想聊天。 第46章 我们的世界(46) 胖子还是忍不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麦子。”胖子叫我。 我装没听见哼着歌。 “麦子听歌那？”胖子锲而不舍对我说。 心想自己也没意思，不如和胖子聊会，还是答应一声好了。 “是的。” “是不是听那些花儿？” “没错。” “我挺喜欢朴树的有股劲劲儿感觉。”胖子说出对朴树的印象，胖子认为朴树这个歌手还不错，起码自己比较喜欢，不同那些穿着紧身衣化着浓妆一张嘴就没任何文化教养的某些歌手强，而且最让自己看不惯的是这些歌手，因为身体某个部位破个皮出点血就表现的大惊失色，胖子都想冲上去给他们一巴掌然后恶狠狠骂一句操，真他妈的给男人丢脸。 “劲劲儿感觉？”我诧异说道。 发现没发现现在的歌手太娘炮了，一个个的一点不爷们，都他妈欠揍。”胖子愤愤不平表达看法。 “没看出来你觉悟蛮高，比马大山整天哼着流水歌儿强，再者娱乐圈么需要符合大众的审美，你想啊！如果都清一色是自己喜欢的歌手，别人不也和你一样状态吗？”我侃侃而谈。 “别有事儿没事儿拿我和马大山比，这小子欣赏的音乐我懒得听，对于娱乐圈我觉得这些人都是小丑，根本就是活跃气氛来了，一个个装的人五人六就他妈欠揍。” “问你个事儿。”我想打住胖子的看法，因为我们只是老百姓而已，而且这个娱乐圈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也不想操那份闲心，胖子的言语已经足够证明自己对娱乐圈的偏见和愤慨，对他的这份勇气可嘉，而自己并不想表明态度。 “问吧。” “你喜欢白桦林还是那些花儿。” “说实话我喜欢生如夏花。” “对朴树，除对他有劲劲儿感觉还有什么？” “这小子除有股劲劲儿感觉别的没了。” “哦。” “怎么了。” “没什么。” “操。”胖子随口说出自己的口头禅，因为自己从来不注意这个，胖子觉得我们非常熟也懒得去纠正或改变自己的口头禅，恰恰还觉得这是哥们之间亲密表现。 “滚。” 胖子说完从裤兜里掏盒烟，打开烟盒随手递给我颗烟，自己点颗烟送到嘴边，我和胖子同时吐出烟圈。 “麦子。”胖子叫我。 “怎么了。” “我说刘依依都回来了，你怎么有事没事还往寝室跑。”胖子深吸一口烟询问。 是啊，刘依依回来后我俩每天除排练和晚上睡觉，自己赖寝室和胖子形影不离。 “你不也一样。”我抽完烟，随即弹下烟灰。 胖子扑哧一笑表示：“我和你不同。” “怎么不同？” “我的姑娘随手一抓一大把，你只有刘依依。”胖子说完猛吸一口烟，烟雾弥漫中胖子得意的表情瞬间表现出来。 “你还别说是那么回事。” “对吧。” “有道理。”我抽口烟说道。 “问你个事儿？” “你怎么了。” “好奇。” “问吧。” “你觉得胡桃怎么样，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总要有个说法吧！”胖子说完把烟头丢掉，也不管是否熄灭。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根本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也不能解释什么。 “说实话我挺好奇的，对于你和胡桃的关系进展如何，你喜欢她吗？”胖子的好奇心明显表现出来，胖子想知道我和胡桃进展的怎么样？ “那我想知道你和胡桃故事，不如你也说说。”我抽完烟，随后把烟头踩灭。 “这事不想说毕竟和她已经分手对我对她都不好。”胖子神情严肃地说。 “当我没问，不过你问题我不回答。” “当我没问，我也不勉强你。” “这算咱俩的秘密。” “我们说什么了。”胖子巧妙的回绝了自己和胡桃故事，自己不想对任何人诉说爱情，恰恰这个爱情还与胡桃有关。 我傻笑着说：“听说学校门口有家手抓饼不错去尝尝啊。” “走，胖爷请你吃手抓饼。” “够意思。” 我和胖子说完直径走出寝室，沿着走廊快速离开住宿楼大门。 我俩走在学校，此时不知哪个专业下课，从学校教学楼涌出大批青年，开始惋惜自己又逃课，胖子却不以为然，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 我和胖子还有大批青年走出学校，看见那家手抓饼小车前被十多个同学围得水泄不通。 我俩漫不经心排队，胖子东张西望寻找可以搭讪的姑娘。 不出所料，不远处有个长得颇为性感姑娘和我们同样焦急等待。 胖子看见姑娘马不停蹄走上前，我一把拉住他。 “我说别耽误哥们追求幸福啊。”胖子对我说。 “看见姑娘蠢蠢欲动了。” “这还用问。”胖子不耐烦地说。 “想好怎么搭讪没？” “这你甭管了。”胖子洋洋得意的神情，似乎胸有成竹，坚信自己可以成功。 “你那些方法够呛。”我对他颇为担心。 “够呛就够呛，我乐意。”胖子甩掉我的手，独自前往。 胖子把我丢一旁上前对姑娘搭讪，我憎恨胖子这点，每次看到喜欢的姑娘就把哥们忘得一干二净。 “同学，他家手抓饼老地道了。”胖子对姑娘搭讪。 “我知道。”姑娘对胖子不温不火回答。 “同学，你喜欢什么口味。” “凭什么告诉你。”姑娘拒绝胖子。 “只要是姑娘爱吃的口味我也爱吃。”胖子厚着脸皮搭话，寻找突破口。 姑娘笑着说道：“我说喜欢吃辣椒你也喜欢？” 胖子看有戏回复：“辣椒算什么，芥末我都照吃不误。” “到时别后悔！” “绝不后悔！” “一个人？”姑娘对胖子说。 “还有一个。”胖子手指着我回复。 姑娘顺着胖子手指方向见我观看胖子和姑娘，姑娘大方对我笑笑转头和胖子继续聊天。 姑娘和胖子有说有笑排到手抓饼小车前。 “吃什么。”手抓饼老板询问。 “来两份加肠加蛋加辣椒手抓饼。”胖子对老板态度坚决地说。 此时姑娘注视胖子，这是胖子故意举动，他先说辣椒手抓饼姑娘明显对胖子表现好感，看来胖子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啥？”老板有点懵。 “我说来两份加肠加蛋加辣椒手抓饼。”胖子一字一句重复。 第47章 我们的世界(47) “现在年轻人口味真重，等着。”老板摇头自言自语。 “老板再来一份正常加肠加蛋给我哥们。”胖子说完从后屁股兜掏出钱包拿出三张十块钱递给手抓饼老板，老板接过随手找胖子六块钱。 我对胖子色迷迷形象有所改变，冲过去对他小声说：“这还差不多。” 胖子笑着表示：“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什么时候差过事。” “你真打算吃？”姑娘疑惑对胖子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胖子斩钉截铁回答，胖子潜台词非常明显，如果想获得姑娘的好感，这点牺牲算什么，只要姑娘下套，自己根本没什么损失。 “那把我的也给你还能吃吗？”姑娘看着胖子。 “当然。” “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胖子假装明知故问，他想让姑娘对自己有更深了解。 “你这种搭讪方式比较特别。”姑娘说完后，正中胖子下怀。 “怎么个特别？” “不土鳖。” “我觉得也不土鳖。” “让人不反感。” “这么说很多青年和你搭讪。” “我不想说这个。” “当我没问。” 这时手抓饼老板对胖子说：“手抓饼好了，这两份是加肠加蛋加辣椒，这份是正常的。” 胖子把那份正常手抓饼给我，我接过细嚼慢咽，胖子也吃起来。 胖子一鼓作气吃掉手抓饼，没几分钟看的姑娘目瞪口呆，胖子稍作休息准备吃第二份手抓饼，此时胖子已经挂满汗珠白皙脸蛋通红。 “第二个还能吃？”姑娘试探问胖子。 就这样后面没必要说，胖子用两份手抓饼俘获漂亮姑娘的好感，胖子吃完和姑娘聊几句就此离开。 青春给我一记响亮耳光，我却对它保持微笑，我们没必要憎恨青春或埋怨青春，只需要没心没肺活着，因为我们需要青春，我们更需要青春赋予的一切生活，恰恰这种生活里包含很多人和很多事让我们始料不及又难以割舍。 这段时间胡桃一个信息没给我发，不过一有电话或短信我便恐惧，尤其和刘依依在一起生怕胡桃给我发信息打电话，不过担心明显多余，也许自己神经绷得太紧，毕竟和她没发生什么暧昧更谈不上出轨，我一厢情愿把任何人任何事想的复杂早已失去对待问题正确看法和乐观心态。 我始终是个矛盾纠结体不知道想要什么，可我明确知道女朋友是刘依依，对胡桃无法放下也许存在某个故事，我希望这个故事并不是爱情，那样自己会非常无耻。 我说过自己是个矛盾的人，还盼望胡桃能够午夜或清晨给我发信息或打电话，哪怕听听她声音也罢，我怎么变成这样，这样对刘依依多大伤害不敢想以后。 多么希望活在古代，哪怕倒退几十年民国也好，不用偷偷摸摸三心二意对待姑娘，可以明媒正娶刘依依八抬大轿当大太太也可以把胡桃收成二房姨太太，这样自己不用矛盾自责，那怕以后再遇到喜欢姑娘也纳入后花园。 说实话挺羡慕古人生活方式可以娶三四个喜欢姑娘，如果你正儿八经告诉我这生只爱一个女人，我认为这话可笑之极，人活在世谁没几个深爱姑娘。 我不敢把这想法告诉任何人包括刘依依，如果说出这话她肯定大嘴巴子招呼我，连胖子都不能告诉他，这小子嘴儿没把门肯定告诉刘依依或胡桃。 她对我说我去拉萨算不算暗示，或许这里面会发生故事，或许以后生活发生什么变化，或者她进入我和刘依依爱情，或许她把我和刘依依分开，或许我和她如何发展后面不敢去想。 有时情不自禁琢磨胡桃是什么样儿姑娘，胡桃和刘依依本质在哪里，我惊讶发现这两位是漂亮姑娘又发现自己可笑，周围人一眼辨认这两位是美女而我却思考很久。 曾经觉得胖子生活方式不切实际，胖子拥有很多姑娘，我瞧不上他的想法，可姑娘们谁不喜欢钱，胖子可以满足姑娘们对物质需求同时姑娘们满足胖子欲望，两者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胖子对我炫耀睡过三十个姑娘，对他这种做法嗤之以鼻，胖子却不以为然对我说等大学毕业睡一百个姑娘，听他说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渐渐觉得他对爱情不认可和对生活失望，我不能阻挠胖子的三观，只能看他一次又一次得手，但得手并不多每次搭讪姑娘也不成功，就手抓饼那姑娘简直瞎猫碰死耗子纯属巧合。 姑娘能保持思想意识尤为重要或多或少和家庭有关，一般离不开父母教导和环境影响，如果家境殷实品学兼优的姑娘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为人民币而满足男人欲望，当然姑娘需要具备思想意识和自控能力，如果家庭父母离婚不管孩子或环境因素较差身旁竟是流氓或成天打架，势必影响姑娘思想动态和内心世界，她开始认为社会不公平，不能满足虚荣心和占有欲，在社会寻找发泄目标满足童年不幸或阴影，恰恰胖子这种人出现满足虚荣心和占有欲过剩的姑娘们，由于姑娘们自控力不足就会立即和胖子一拍即合放纵思想和肉体。 夏季到来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总比没来强。 胖子喜欢光膀子坐寝室楼台阶欣赏形形色色姑娘们，由于夏天炎热姑娘穿的清凉，马大山也加入胖子行列，我有时排练结束或刘依依上课也加入队伍。 “这天怎么这么热。”马大山自言自语。 “你都这么热，我再热成什么样儿。”胖子满脸淌汗表示不满。 “你俩喝什么？”我无法忍受酷热从寝室楼台阶站起询问。 “这敢情儿好给我来瓶百事。”马大山乐呵呵说。 “早寻思什么了，我要拔凉拔凉的百事。”胖子回复。 我没搭话转身离去，走到离寝室楼不远的小卖部。 学校小卖部不大顶多二十多米，房子里摆满货架和各种食品、饮料、烟酒、生活用品。 小卖部是对中年夫妇开的，两口子比较随和，有时我忘揣钱先记账从来没因为钱红过脸。 我来到冷鲜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三瓶百事然后顺手关柜门，走到收银台结账，抬头发现一个二十多岁姑娘玩手机，我假装咳嗽，姑娘抬头看我手里三瓶百事说九块钱，我把百事放收银台从裤兜掏出一张二十块钱递给姑娘。 姑娘边找钱边说：“找你十一块钱。” 我接过钱注视这姑娘，姑娘谈不上漂亮但比较性感，可以用丰乳肥臀形容，姑娘穿件黑色吊带，皮肤很白，手臂还有纹身。 “看够没？”姑娘见我盯着她。 “你纹身挺漂亮。”我尴尬笑笑。 “漂亮不漂亮和你有什么关系。”姑娘不耐烦地说。 “没关系。”我自讨没趣离开。 第48章 我们的世界(48) 离开小卖部没五分钟走回寝室楼，胖子欣赏来来往往姑娘们时不时和马大山讨论姑娘的身材，我坐下递给胖子和马大山一人一瓶百事，自己拧开百事喝一大口。 “真爽啊！”胖子咕嘟咕嘟喝口表示。 “你看那姑娘腿好长和模特一样。”马大山色眯眯说道。 “姑娘腿是他妈挺长不过长得有点黑，我喜欢皮肤白的姑娘。”胖子认真分析。 “你俩就这点出息啊。”我故意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你有出息。”胖子不情愿回复。 “怎么了？”马大山疑惑问我。 “学校小卖部知道不？”我开始卖关子。 “知道啊。”马大山看着我回复。 “赶紧说什么事儿。”胖子不耐烦地说。 “我去买百事发现一姑娘。”说完看马大山和胖子反应。 “不就姑娘有什么奇怪的。”马大山没过多反应。 “姑娘漂亮吗？”胖子似乎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忽然来了兴趣。 “不算漂亮，但比较性感而且皮肤也白。”我不紧不慢说道。 “咱去看看呗！”胖子听完跃跃欲试。 我想说你着什么急，这时视线出现那姑娘，胖子随我视线朝姑娘看去，姑娘穿黑色吊带下面白色短裤两条大腿均匀，我敢打赌他肯定喜欢这姑娘，胖子擦掉口水朝着姑娘方向追去，我和马大山跟过去看胖子如何搭讪。 “学妹，学妹。”胖子在姑娘身后亲切称呼。 姑娘停下转身对胖子说：“叫我吗？” “我迷路了，可以告诉我图书馆怎么走吗？”胖子气喘呼呼说道。 “你这招早就过时了，还是省省吧！”姑娘看满身肥肉胖子不厌烦回复。 “看看看看被你识破了。”胖子不怀好意笑了。 “别耽误我了。”姑娘准备离去。 突然，姑娘看见耗子从面前跑过开始大声喊叫随后蹦起来，胖子一看机会来了，从后面把姑娘抱起来，姑娘没来得及反抗被抱住，我和马大山看胖子乐得合不住嘴一个劲儿往姑娘身上乱摸，此时听到一个男的大喊。 “操，敢碰老子的妞兄弟们给我上。”说话是个满脸横肉男人。 姑娘看到说话男人后，使劲从胖子手臂挣扎出来，姑娘没力气摆脱只能用高跟鞋狠狠对胖子肥脚踩，把胖子踩得哇哇大叫得以脱身，姑娘转身给胖子一记耳光。 “我说占便宜占的挺爽呗！”说完又给胖子一记耳光。 这时两个小弟模样走过来揍胖子，我和马大山看情况不妙冲上前帮忙。 姑娘走到男人身边解释，男人随手给姑娘一嘴巴子，骂道：“在学校就给我带绿帽子让你浪让你勾搭。”说完又给姑娘一耳光。 姑娘委屈地说：“我怎么浪了，接你电话就出来，这傻逼对我搭讪也没理他，我看有老鼠吓得跳起来后来被这胖子死死抱住。” “待会再收拾你。”男人凶神恶煞地说。 此时胖子蹲地捂着脚痛苦呻吟，两个小弟围过来对胖子拳打脚踢，我和马大山从背后踹两个小弟，一个小子被马大山踹倒，另个小子及时躲开，转身结结实实踢我一脚，我捂肚子蹲地疼得难受，胖子起来被姑娘冷不丁一巴掌打着，胖子怒火攻心一个拳头朝姑娘肚子挥去，姑娘躲闪不及挨个正着，胖子抡起胳膊又一拳对姑娘脸蛋儿打去，姑娘被打后吓得哆嗦起来。 男人从地上捡块砖头朝胖子脑瓜拍去，胖子摸摸头看全是血，大叫一声敢拍我随即被男人踢倒，马大山想救胖子不留神被一小子绊倒，我趁踢自己的小子没注意，随手抄砖头对他往脑袋砸去又拿一个砖头对男人脑袋砸去，男人闷哼一声倒地，姑娘见男人倒地跑过来看什么情况，我伸手给她一耳光面露凶光骂道赶紧滚蛋，姑娘吓得扭头就跑。 我和胖子准备帮马大山，突然自己后背发凉似乎被什么冰冷东西捅了一下便倒下，胖子见男人拿水果刀捅我，瞬间出现愤怒的表情将腰带抽出来对男人脖子围上，直到嘞得男人脸色发白喘不上气晕厥作罢，马大山大声呼喊麦子别睡，胖子慌张拿手机拨120。 我似乎睡好久告诫自己别睡，如果睡着不醒怎么办，我害怕死亡恐惧死亡还有大把青春没挥霍，还有父母还有刘依依，一想刘依依更不能睡。 胖子和马大山等120到来把我送到医院，由于我失血不多没捅到脏器和要害算捡条命。 胖子一个劲儿问大夫怎么办，为什么不醒，大夫心平气和地解释病人没太大危险，只是现在需要休息。 胖子开始自责，如果没搭讪姑娘不会发生这事，对不住我认可自己挨刀子也不能让我被捅，胖子狠抽自己嘴巴子对我过意不去，这时刘依依风尘仆仆跑过来一把抓住胖子脖子怒吼。 “操你妈的快告诉我麦子到底怎么了，我就知道他和你俩在一起准没好。”刘依依情绪失控像头愤怒的母狮子，随口说出隐藏很久问候某些人的脏话。 胖子痛哭表述：“如果我不搭讪，麦子不能挨捅，一切都怨我。” 马大山安慰：“现在人没事，医生说没捅到脏器。” “你给我闭嘴，如果麦子出什么事你俩吃不了兜着走。”刘依依激动地说。 “我对不住麦子。”胖子有气无力表示。 “我也是。”马大山回复。 胖子想留下陪我，马大山劝他，大夫说没什么而且刘依依还在，我们就别给她添堵了，临走时胖子偷偷放我枕头底下一万块钱还去住院处把费用交完，此时蒲实从女朋友那里赶来询问发生什么事，胖子从头到尾说一遍，蒲实听完表示幸好没捅到脏器不然谁也担不起责任，又上楼在门口看看我怎么样，最后和马大山胖子离开。 刘依依一遍又一遍叫我，她体温在我身上从未离开，她一次次呼喊，一次次说麦子快醒醒，我不能没有你。 医生来查房对刘依依说：“别担心，病人没被捅到脏器失血不是很多，只是暂时休克而已。” 刘依依谢过大夫继续陪我，买来棉签一次次擦我干巴巴嘴唇又一次次吻我。 总算没辜负刘依依寄托和思念，几个小时后自己终于醒过来，此时刘依依握住我手睡着，我想亲她又怕弄醒她。 她肯定累了，刘依依为我改变许多，我内心失落憎恨咒骂自己，她愿意抛弃一切，她丢掉坚强外表，为我她不继续骂人打架，而我能做什么或有什么改变。 刘依依醒来揉揉惺忪眼睛发现我注视她，她不说话盯着我。 “刘依依。” “你醒了。” “我仿佛睡了好久。” “你该醒了，我都饿了。”刘依依开始撒娇。 “你怎么不吃饭。” “你睡着我忘了吃饭。” “对不起。” “怎么了？”刘依依问我。 “我爱你。” “一醒就贫。”刘依依说完拍下我的头。 “没贫，我说真的。” “我信你。” “我不应该打架，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害怕，我保证以后遇见这种情况要三思而后行。”我开始打包票。 “打架不是你的错，重点是你要怎么打才能赢而且不能受伤，这个你要向我学习，毕竟我在这方面挺有经验的。”刘依依听我说完，言语上瞬间变化的成熟老练，开始对我上课。 “好吧，我下次打架叫上你。”我开个玩笑。 “滚。” “我说真的。” “滚，还想有下次。” 我突然亲她，她迟疑会儿猛烈回击，我们缠绵许久，感受彼此赋予的温暖。 第49章 我们的世界(49) 我把病假条拿去给系主任，估计系主任心情不错大笔一挥给我病假条签上大名。 这段时间刘依依推掉商演和排练，自己没课便照顾我，她细心照顾我又变着样做饭，我渐渐习惯这种状态，同时也享受这个过程。 我休病假时候，胖子不止一次偷偷摸摸来，有时和马大山还有蒲实一起来不过趁刘依依不在，刘依依和胖子的关系弄得这么僵，胖子不愿多说我更不想问，知道这些原因关乎我的态度。 今天刘依依见我恢复差不多排练去了，我给胖子打电话闲聊，他说在学校没意思，没半小时就出现我面前侃侃而谈。 “我最近总反反复复做同样的梦。”胖子抽口烟说道。 “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开玩笑。 “如果上次不搭讪你也不会弄成这样，说实话我挺愧疚的。”胖子神情失落地说。 我告诉胖子是兄弟别说这些，整点实际的海鲜给我好好补补，胖子尴尬笑笑每次都带螃蟹、虾爬子、海参类各种海鲜，数量也庞大，最后导致我见海鲜都恶心。 “你把不把我当哥们。”我神情严肃地说。 胖子表情凝固过会儿恢复回答：“你是我这辈子最好哥们，以后有什么事吱一声我愿意为你两肋插刀。” 见胖子眼神坚定，我相信他，因为他诚实善良，正如他相信我一样。 “谢了，胖子。”我笑着说。 我笑不要紧，胖子紧张询问：“谢我什么？” “我没看错你。” “麦子你有时挺艮的，但你没坏心眼。”胖子吸口烟表示。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我笑着骂他。 “我实话实说而已。” “那我差过事儿吗？” “肯定不差。”胖子低头弹烟灰，胖子心里依然对不住我，不想让我看见自己的表情，赶紧隐藏起来情感。 “那不得了。” “和你说个事儿。”胖子神秘对我说。 “有什么说。” “你不想知道我和胡桃事儿吗？现在我告诉你。”胖子抽完烟，随后把烟头死死按在烟灰缸。 “你不藏着掖着了？”自己对胡桃和胖子过往始终充满好奇。 “也就你吧！别人我不会告诉。”胖子相信我，决定告诉我一切。 “快说吧。” “你想不想听。” 我把持不住内心情感激动表示：“别废话。” “她是至今为止我没睡过的姑娘。”胖子说完看我。 我琢磨胖子性格不这样，他是宁可错上一个姑娘不会放弃一个姑娘主儿。 “你心软了？”我望着胖子，不敢相信他对待姑娘这样温柔，换句话说就是柔情似水，看他的眼神没必要对我隐藏什么。 “当初胡桃和我接触一段时间把我当朋友，后来我俩谈恋爱只不过没后续。” “她爱过你？” “当然，可惜和她没发展那一步，你肯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胖子把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终于对我说出来，他选择相信我，或许他是认可我。 “你为什么没和她？”我想继续深入了解，窥视其中的原因。 “我也不明白既然男女朋友，我挺困惑的，可能她觉得还没到时候，可现在的姑娘谁会在意这个。” “她也不愿和我说与你的往事。” “她没说过我和她之间的事？”胖子朝我询问，胖子也想知道胡桃口中的自己是什么形象。 “我试探问过你俩事儿，她说爱过胖子其余什么不想说。” 胖子沉思片刻说道：“其实到现在我还难以忘掉她，毕竟她很特别，和我接触过的姑娘们有着不同，这也是她吸引我的原因。” “胖子，没看出来啊！你还挺痴情。”我看到胖子少有痴情一面，忽然觉得他单纯善良，但仅限于对待爱情。 “有句话说出来别笑话我。” “绝对不笑话。” “她是我初恋。”胖子显示自己少有的可爱一面。 胖子说完我的确想笑，但这想法马上抛弃，胖子对爱情充满期待，他本质不坏只想谈恋爱没想造化弄人变成这样。 “我不笑话你。”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胖子没想到我这样表态，胖子认为我肯定嘲笑他，很可惜根本没有。 “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以为说出来你笑趴下。” “知道为什么没笑你吗？” “为什么。” “你提到初恋，我想到自己初恋，所以没必要笑话你。” “原来是勾起你美好回忆了。” “谁没有美好初恋啊。” “我应该高兴和喜欢的姑娘谈过恋爱。”胖子深情地说。 “除了她，你谈没谈过恋爱。”我继续询问胖子，我想了解他的世界，从里面获取胖子所谓的情感。 “这个问题不想回答你。”胖子断然拒绝我，因为自己不想继续表达情感，对于这个比较敏感问题，自己需要隐藏起来，没必要对谁提起。 “算我没问。”我识趣的表示，也认可他不想说的某种原因。 “可你问了，我听得非常清楚。”胖子较起真来。 “服了你。” “服我吧。” “嗯。” “现在该说你和她之间事儿了？”胖子看着我等待答案，因为自己也好奇。 “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和她怎么回事，可能自己一厢情愿吧！” “你爱她吗？”胖子抛出一句致命的话，对于胖子对于我都不否认这个问题。 “这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爱刘依依，但胡桃也吸引我。”我内心开始矛盾纠结，我的思想行为都不受控制，我想把胡桃占为己有，这个想法是不是挺卑鄙的。 “那不得了。”胖子明白了我的想法，胖子非常了解我，也可以说把我看得透透的。 “什么意思？” “你现在爱着刘依依但内心忘不掉胡桃。”胖子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都说不清楚，你能明白。” “这叫当局者迷知道不。” “滚。” “越这样越说明你和她互相吸引以后肯定发生糟糕的事。”胖子展开分析。 “我明确知道女朋友是刘依依足够了，对她不敢奢望什么，她毕竟不是我女朋友。”我说出内心想法承认胡桃和自己的关系。 “我有种不详预感，也许这感觉马上发生也许几年后发生，但我必须告诉你。” “你居然有未卜先知本领？”我笑着说。 胖子变得严肃起来，看不出和我开玩笑，说道：“未来你肯定和刘依依还有胡桃之间做出选择，你知道最终需要什么，恰恰刘依依能给你什么，而胡桃又能给你什么。” 听胖子正儿八经分析，内心五味杂陈，我和刘依依在一起是正确选择，又希望和胡桃扯上关系，或许胡桃没把我当男朋友只不过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感觉是自己一厢情愿呢？”我对胖子说完点颗烟抽起来，同时递给胖子烟。 胖子接过点燃吸口烟说道：“这是你对胡桃的想法，但并不代表她对你的想法。” 我吸口烟咳嗽几声后说道：“我不想把对胡桃的事告诉谁，但对你终究却说出来。” “因为我问你，所以你说出来。” “不是。” “那是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你是我好哥们。” “麦子没想到你把我当成好哥们，我该怎么说那，我挺意外的！”胖子眼眶湿润，激动地说出来，从言语表达上有些语无伦次。 第50章 我们的世界(50) 我准备回复听有人敲门喊谁啊，外面传出马大山和蒲实声音，我从沙发起来走到客厅门口开门。 打开门后马大山东张西望地说：“磨蹭什么呢？” 我笑着说：“屋里藏姑娘了怕刘依依撞到。” “那你完了，刘依依知道不废了你。”马大山看见胖子坐到沙发又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胖子看一眼他回复：“比你来的早就是了。” “我不陪女朋友啊。”马大山反击。 “看你就不烦别人。”胖子骂道。 “这俩人一见面就掐。”蒲实坐沙发说道。 “你今天没课。”我对蒲实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马大山搭话。 “下午没课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蒲实表示关心。 “看我现在是不是生龙活虎的。”我笑着回复。 “你家刘依依呢？”马大山询问。 “出去排练了，怎么要我叫她回来。”我逗马大山。 马大山连忙摇手说：“可别可别，你家那口子免了。” “我家刘依依多好啊！” “就你昏迷时候刘依依已经疯了，那表情都能把我们吃了。”马大山心有余悸地说。 “她是关心我，如果你昏迷，你对象也一样。” “蒲实一会儿有事吗？”胖子对蒲实说。 “没事啊。” “不找女朋友？”胖子打趣询问。 蒲实笑着说：“当我马大山那没日没夜陪女朋友。” 马大山反驳：“我这叫谈恋爱，你们懂个屁啊！” “出去喝点庆祝麦子恢复，也算咱们一起聚聚。”胖子表示。 “这主意不错，我赞同。”蒲实点头说道。 “说实话你出事后我们都没心思喝酒了。”马大山脸上出现愧疚表情。 “可别这么说，整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大山说的对，这段时间我们心里不好过，当然胖子心里最自责。”蒲实认真对我说。 我刚想回复胖子插话：“我选个地儿大家吃完接着唱歌好好放松放松。” “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我表示。 “秦皇岛各大酒店随便挑，胖爷不差钱。”胖子财大气粗地说。 “相信你有这实力不过要低调。”蒲实笑着说。 “不行，咱必须高调，胖子我挺你。”马大山来了兴趣表示。 “胖子从沙发上站起笑着说：“那走吧，还等什么呢，带你们消费去。” 我和刘依依又开始和一群志同道合摇滚青年排练，刘依依身穿黑色柳钉皮衣紧身裤和钢头战靴，拿着话筒伴随音乐声嘶力竭唱摇滚，我每次送给她最棒的鼓声，我希望把力量融入架子鼓，每次打架子鼓都血液沸腾。 刘依依趁休息偷看我练习架子鼓，事后说发现我练习非常认真还有较真儿状态，我告诉她热爱摇滚就像热爱架子鼓同样道理。 随着时间推移我已经是摇滚青年，和身旁摇滚青年穿着相同黑色t恤和牛仔裤，而且把头发留长与摇滚青年大声说话生怕观点不被认可，我们一起排练然后边抽万宝路边喝酒讨论未来。 我从每个摇滚青年坚定眼神看到未来，我们闲暇无事讨论摇滚灵魂人物，我们聊崔健、郑钧、汪峰、许巍、老狼、张楚、迪克牛仔、黑豹乐队、唐朝乐队、零点乐队，聊着聊到他们音乐个性，这群摇滚青年们内心善良别看平时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其实内心都是单纯青年，渴望摇滚带来希望和力量，同时对生活永远保持热情，当然还有乐观的态度。 有时我们创作一些摇滚乐，开始绞尽脑汁作词作曲，我们边演唱边伴奏发现哪里不对就进行更改。 刘依依和我们交流，我们说出自己看法，会为一个音争吵但没多久就把不开心抛到脑后。 我们琢磨给乐队起个名，顺便说说乐队一共四人，起初鼓手是个青年因为和乐队闹些小矛盾，原因有几回乐队表演完小青年贪小便宜多拿别人报酬，刘依依一气之下把他打跑了。 至从鼓手被刘依依打跑位置便空闲，后来我的出现和不断努力加入乐队成为一名新鼓手。 贝斯手是个姑娘，据说是师范学校学生后来去酒吧唱歌发现和自己一样玩摇滚乐的刘依依，俩人一拍即合琢磨如何玩摇滚，从此二位姑娘感情升温算志同道合的死党。 吉他手是名四十多岁男人话不多，刘依依告诉我这人玩摇滚相当不错，听说曾经和老狼玩摇滚，后来家里出变故一边经商一边玩摇滚，现在是家私房菜的老板，对最初梦想不想抛弃四处寻觅相同爱好的摇滚青年，后来在酒吧听刘依依歌声和畅谈摇滚最后组成乐队。 我们对摇滚懂得不多和彻底只是觉得好玩，和这哥们接触合作发现此人话不多但每次说的正确，我们称他队长，同时也成为我们音乐导师和生活支柱遇到不会问题请教他，他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教我们，就连在酒吧唱歌几乎也是他联系的场地。 我们讨论用什么名字烦恼和激烈争吵时候，队长说叫红领巾，我问刘依依怎么样，刘依依决定用这名字，贝斯手没意见我也同意。 事后队长对我们说别看这名字幼稚可它纯真，我们生活在现实社会需要拥有纯真的心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我们需要把所有的生活归零，再次重新认识自己，用归零的心态面对生活，当然这种归零是个漫长的过程，但始终相信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状态。。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起初内心嘲笑名字幼稚，听他说完自己想法过于肤浅，我把想法对刘依依说出来，刘依依表示自己想法也可笑听队长说完敬重这人。 “你觉得崔健牛逼不？”刘依依一次喝多对我说。 “何出此言。”我有点发懵。 “问你话呢？”刘依依觉得摇滚乐看不倒任何希望，自己想得到所谓的答案，希望我可以帮助她，或者通过精神交流获取对摇滚乐的信心和希望。 “牛逼，他是内地摇滚乐灵魂人物。” “汪峰牛逼不？”刘依依又询问。 “汪峰音乐很棒为人也真诚。”我分析。 “摇滚圈就这几个牛逼人带领咱们前进，虽然路很长比较坎坷我们会厮杀到底对不对，但有时候我挺迷茫的。”刘依依认真的说。 “还有郑钧、许巍、张楚、很多很多人一起厮杀，这个迷茫只是暂时的，我们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摇滚乐的力量。” “记得第一次听摇滚乐是初中，一天中午吃完饭趴书桌听校园广播传出崔健大哥激扬嗓音，非常清楚是花房姑娘，我当时震惊还有这样音乐后来知道是摇滚乐，而崔健是摇滚乐最牛逼的人带领我们一路厮杀朝着希望前进。”刘依依开始回忆。 “我看第一首摇滚是你唱的，那一刻被你声音震撼，开始热爱摇滚。”我看着刘依依一字一句说。 “我唱歌时候怎么样？” “特帅，可以说触及灵魂，看你唱摇滚被彻底震撼。” “说实话小时候不喜欢自己嗓子没女生甜甜味道。”刘依依泄气的说，自己不同于别的姑娘，或许只有这样才更希望通过摇滚赋予自己力量。 “我认为你声音很特别。”我真诚地说，因为我第一次遇见刘依依这样的女青年，同时她非常吸引我的注意力。 “小时候身边朋友玩布娃娃、小动物什么的，我不喜欢玩这些觉得耽误时间，长大发现小伙伴们注重打扮而且一个个臭美化浓妆穿裙子，我不喜欢穿裙子就喜欢t恤牛仔裤。” 第51章 我们的世界(51) 那你什么时候接受裙子的？”我想了解刘依依的过去，包括每一个时期的她，想从她的情感世界里更加深刻的窥视，当然这不只是一种肤浅的好奇窥视，我只想在她的世界陪伴她，给予她安慰或依靠。 “你出现后，我必须改变自己，包括性格和习惯。”刘依依告诉我自己的想法，刘依依觉得我会改变她的生活习惯，当然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但自己有信心改变伴随年华积累而成的生活习惯。 “你不必这样，应该保持自己性格和习惯。” “没办法，我看见你懒得骂人和打架了。”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如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我看着她。 “相信你对我的爱。”刘依依语气坚定对我说。 自己深爱刘依依，这个陪伴成长玩摇滚乐的姑娘，心里被她占据，那么胡桃又算什么我不清楚。 “刘依依。”我轻轻喊她名字。 “怎么了。” “我们做爱吧。”我提出这个在别人眼里看似无理的要求，又深深着迷的想法。 “这提议非常不错。”刘依依变得娇羞起来。 “麦子，我们每天除上课排练商演，非常快乐和一群志同道合青年喝啤酒聊摇滚，这样生活很开心，真他妈高兴。”刘依依躺我胸膛说道。 “多希望这生活延续，直到我们老去那一天，玩不动摇滚那一天。”我伤感地说。 “麦子你想的太远，我没想过那一天，毕竟我们还年轻。” “我们还年轻大把青春可以挥霍。” “你想对青春挥霍什么？”刘依依问我。 “你想知道？” “废话。” “青春是我们的一切，一辈子不敢触碰却又时常回忆的岁月。” “说的真好。” “我曾经是文艺男青年，后来被你熏陶成摇滚男青年了。”我笑着说。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而且很大。” “你喜欢当文艺男青年还是摇滚男青年？” “说实话，希望两者具备。” “你做到了。” “怎么可能，我不清楚。” “可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用。” “所以说你是个矛盾的人。” “这世界只有你了解我。” “是吗？” “当然。” “那是我荣幸之至。” “也是我荣幸之至。” “为什么？”刘依依不解问我。 “因为有你陪伴可以认清自己想要什么，虽然现在矛盾纠结，但我会努力想明白。”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我想说现在就可以做到。” 刘依依刚想说话，我开始亲吻她嘴唇，她睁开眼对我报复。 一提考试全身上下哪儿哪儿不舒服，考试对我来说是痛苦的事，周围许许多多同学和我不相上下。 平日大教室几十个同学，没想临近考试大教室坐无虚席，同学们顾不上欣赏姑娘或帅哥，认真听教授们画重点，自己也跟着画重点，居然把一本本书画成重点，此时同学们此起彼伏叫骂声出现。 胖子对考试不在乎，我试着问他，他懒得说原因，胖子该泡姑娘泡姑娘仿佛和我们不一样，马大山把女朋友丢下一门心思做题背书，他用功样宛如优秀学生。 我心情很糟，这学期没怎么用心听课，上课把站在讲台前教授们当小丑对待，本来有几科专业了如指掌，由于听不进去便自甘堕落，最后极不情愿在大教室打开书发现是多么可悲。 书上除我名字一片空白，自己不再熟悉各种公式或定律定理，几乎是一本本暂新的书。 刘依依柔声细语安慰我临时抱佛脚，她推掉排练和商演一门心思做题和背书，我生怕这样混沌下去，当机立断决定做题背书。 由于本着认真学习和不耻下问态度，一次次对蒲实或班级学习较好同学请教问题，起初蒲实一次次耐心回答我提出各种问题，早上对蒲实问英语单词或语法问题，上课和蒲实探讨物理定律，卫生间偶遇蒲实我也问深奥公式，弄得蒲实看见我扭头就跑或装不认识插肩而过。 我这么认真学习为何你们这样对我，蒲实似乎看出困惑对我说，你三分钟热度等考完就变样，听完自己恍然大悟。 这次考试像便溺一样终于挺过去了，只见马大山忧心忡忡，询问得知他考的不理想，我安慰说大不了一起补考，我考的也不理想。 这时胖子走过来，他笑呵呵和垂头丧气马大山形成鲜明对比。 “考的怎么样，看把你乐的。”我笑着说。 胖子看马大山一眼对我说：“就那么回事，大山你怎么了？” “别提了，估计这次又补考，哎，愁啊！”马大山掏出三颗烟，分给我一只又给胖子一只，最后自己把烟点燃深吸一口。 “瞧你那样，多大事儿啊，看开点！”胖子满不在乎地说。 “这么说你考的不错。”我试探问胖子。 胖子吸口烟说道：“说实话中国考试制度已经落后的不能在落后，我觉得考试就是一种僵硬腐朽表现方式。” “深有同感，可我们无力改变现状，只能默默承受。”马大山表示。 “我们的思想出现错误，特别严重错误，我们拿着分数表现出一个人能力和本事如何优秀，其实这想法最他妈可笑，我算看透了这种教育模式。”胖子表达内心想法。 “我们只能顺从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们更不能主宰一切。”我吸口烟深沉回复。 “我认为只要不对就大声说出来，哪怕说错也要证明观点，我觉得这种考试制度就是傻逼制度，已经倒了风口浪尖程度非改变不可。”胖子抽口烟对我侃侃而谈。 我刚想表示认同，马大山接过话：“我国这种填鸭式教育已经到了迫在眉睫需要立即改革时候，我们的教育出现严重问题，而这些教育部官员或学者无视这种显而易见问题，祖国教育事业必须大刀阔斧改革，我们任务任重而道远啊。”马大山说完意味深长看着我。 我琢磨这二位怎么了是没吃药还是忘吃药，哪来这么多愤慨。 “得了，到此为止吧！这事不是咱们说了算的。”胖子丢掉烟头表示。 “我觉得生活除做爱，最有意思是吹牛逼。”马大山开心地说。 “这两者似乎不怎么搭。”我看着马大山说道。 马大山掐掉烟头回复：“你觉得生活中的什么事有意义？” 我想半天竟然回答不出马大山话题，只见胖子接过话茬。 “依我看生活除姑娘和金钱没什么比这个有意义。” “那是你想法。”马大山不认同地说。 “我们想法肯定不同。”我表示。 “如果我们一样就是共同主体了。”马大山看着我说。 “这话题就此结束，不想继续讨论下去，觉得没劲。”胖子无奈说道。 第52章 我们的世界(52) 马大山注视着我乐出来，当然我也不例外，胖子不由自主笑出来。 我们站着说话不过瘾，胖子张罗饭局儿，这次蒲实和我们一同前往。 “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喝酒吗？”胖子涨红着脸明显已经喝多。 “你这话说的好像谁不爱喝酒似的！”马大山醉醺醺反驳。 “蒲实你说。”胖子没搭理马大山对蒲实说。 “我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酒精可以麻痹生活，同时也能麻痹自己的情感，是吗？”蒲实边分析边夹块排骨说。 “你们说错了，麦子你说。”胖子摇摇头表示。 我刚对一个螃蟹结束战斗，显得不耐烦地说：“啥，刚光顾吃螃蟹了重说一遍。” “他说自己为什么喜欢喝酒。”马大山大声说道。 “不知道，我还是继续吃螃蟹好了。”我随手伸向一只螃蟹放盘子里。 “你就是个吃货。”胖子对我没好气说道。 我没理胖子，掰螃蟹腿开吃，因为对美食一丁点免疫力没有，对这称呼也不在意。 “蒲实你觉得我们毕业能干什么或应该干什么？”胖子转移话题，此时胖子内心混乱，看不透这个世界，更琢磨不透未来应该干什么？一次次迷茫又一次次失落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困扰自己。 蒲实不温不火回答：“这问题我不清楚更不能回答你，我不能代表你，因为我只是个体，我们合在一起才是主体！” 马大山把吃完的虾爬子皮一口吐出来说：“我认同蒲实的观点，这问题一般人比较困惑。” 胖子喝杯青岛纯生说道：“是啊，哎，我也，算了不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干，你也什么都不用想。”我边吃边对胖子说。 “你说我家庭的原因？”胖子想想对我说。 “自己都知道就不用我说了。” “可有时候并不快乐。”胖子惆怅起来，自己看不到未来，甚至连所谓的希望都没有，每天毫无意义上学，使自己特别疲倦不堪。 “你还能不快乐姑娘一抓一大把刺激谁呢？”马大山吃口锅包肉说道。马大山心里不舒服，因为自己没胖子那么有钱，也因为这点觉得有些事情对自己不公平，这就是现实，自己和胖子的差距就在这里。 “这和姑娘无关，我指的是生活。”胖子认真表态。 “生活，这词太广泛了。”蒲实喝口青岛纯生表示。 “我和姑娘睡完发现生活特空虚，自己需要爱情，需要一种持之以恒爱情。”胖子焦虑不安表达真实情感。 “胖子你怎么了？”我吃完螃蟹望着他。 “他需要爱情。”马大山嘲笑。 “此时此刻我非常认真。”胖子激动地说。 从胖子眼睛看到他内心世界，或许真的需要一段爱情安抚心灵。 “你应该寻找个合适的姑娘谈恋爱。”蒲实对胖子开导。 “我找了，已经很努力寻找，可惜身边姑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钱可以带来快乐和虚荣。”胖子抽口烟说道。 听胖子说完，感觉他失落情绪和痛苦心情，我想安慰胖子给他温暖拥抱，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胖子想要的是姑娘，而我只能给哥们的友谊。 “你心中合适的姑娘和你现在遇见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吗？”蒲实继续询问。 “身边姑娘每天陪我玩陪我睡，只要一谈爱情这些姑娘变得连我他妈都不认识，她们需要钱满足虚荣和面子，而我想要的却满足不了，或许她们可以满足我一时欲望，可欲望过后我需要是一个真心姑娘就这么简单。”胖子说出真实想法，自己也希望获得爱情，那种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交流所产生的共鸣，自己在寻找自己在绝望，自己在经历一次次的痛苦中感到悲哀。 胖子说完喝酒，我赶紧抢他酒杯说：“你别喝了。” 胖子笑着从我手里夺回酒杯表示：“我不想清醒。” “那你现在醒悟没？”蒲实觉得胖子并不是每天吃喝玩乐，贪图享受，胖子在情感方面需要安慰，当然这个安慰是精神上的交流，并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出卖肉体的一些姑娘，蒲实希望胖子踏踏实实谈恋爱。 “醒悟是什么意思？”胖子反问蒲实。 “姑娘太多但对你来说根本谈不上是感情上的付出，也可以说是逢场作戏罢了。”蒲实一针见血地说。 “我他妈也这么认为，但是，哎！”胖子认同蒲实的话，也希望对自己会产生帮助，可现实生活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而且自己早习惯了这种不正常的赤裸裸交易，因为自己是动物，自己的欲望特强烈，自己不适合谈恋爱，只想快速和某些姑娘滚床单。 “那你不要这样，毕竟时间长了对谁都不好。”蒲实苦言相劝，希望胖子能够想明白。 “不可能，我根本不了解自己，明天还继续寻找姑娘。”胖子终于承认自己，也不想改变自己，因为自己没勇气面对，只能这样得过且过。 “那我帮不了你了。”蒲实叹口气，蒲实告诉自己，人各有志，我也尽力了。 “不是你帮不了我，而是我帮不了自己。” “胖子？” “怎么了。” “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对你说。”蒲实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他。 “想说就说。” “说实话我瞧不上你这样拿姑娘不当人，更不认同你的三观。” 蒲实说完喝口青岛。 “这想法是不是憋很久了。”胖子笑着说。 “有些日子。” “这没什么，我不反驳你，因为你说的对！” “你能听进去？” “因为我瞧不上自己，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觉得你应该振作起来。” “真的？” “当然。” “算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想。” 蒲实没继续说话，他看着胖子，胖子只是喝酒，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样肯定出问题，我陪胖子一起喝酒。 “自己喝多没意思，来咱俩喝。”我一饮而尽杯中啤酒。 “麦子够意思。”胖子对我说。 “你俩这样有意思吗？我们一起喝。”马大山凑热闹，马大山觉得胖子的本质问题就是缺乏安全感，恰恰这个安全感是他自己对待情感所造成的某些伤害，胖子虽然喜欢和不同姑娘交往，但胖子潜意识里希望正儿八经谈恋爱，只可惜遇见的都是不适合他的姑娘。 “让他俩喝吧！”蒲实对马大山说。 “差我一个可不行。”马大山说道。 胖子笑着表示：“蒲实你呢？” 蒲实举酒杯说：“我说话直别往心里去，但都是为你好，说的也是实话，希望你能想明白。” “我知道你为我好，正如麦子和马大山都是好兄弟，来干杯。”胖子表达想法。 “去他妈的姑娘。”马大山举酒杯说。 “去他妈的青春。”我喝杯啤酒大声说道。 “去他妈的生活。”胖子笑着喝完一杯啤酒表示。 “去他妈的人生。”蒲实仰脖喝掉啤酒。 我们喝的得意忘形骂这个又骂那个，一切不满情绪统统释放出来。 蒲实明显喝多，马大山和胖子没少喝，马大山对胖子说还能喝一瓶，马大山已经喝十多瓶，胖子对他表示不信，马大山醉醺醺说没问题，胖子毫不犹豫起瓶青岛纯生放马大山眼前，马大山不甘示弱倒杯酒仰脖干掉，马大山随手拿个虾爬子开始吃都懒得用筷子夹。 这二人你追我赶喝完各自最后一瓶啤酒我们准备离开，我把蒲实搀扶走出饭店，胖子和马大山前后脚走出饭店，胖子吃的油光满面肚子明显又胖一圈，那条金链子显得细了许多。 最后马大山光膀子走出来只不过他比较清瘦。 “怎么样，今天哥们表现不错吧。”马大山对胖子得意地说。 胖子看看马大山回复：“今天状态不错改天继续喝。” “说话算话。”马大山对胖子说。 胖子想说话一阵风吹过，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突然控制不住扭头蹲马路牙子吐起来，看的我受不了也跟着吐，马大山见胖子吐说不能喝别喝，说完不由自主开始呕吐加入队伍，蒲实见我们蹲马路牙子吐得满地狼藉，自己也加入进来。 第53章 我们的世界(53) “胖子行不行，你喝多少啊！”马大山对胖子说。 胖子用左手食指扣完嗓子眼，又用左手食指对电线杆蹭蹭，转头对马大山说：“有十五六瓶了。” “那你是到量了。”马大山右手扣完嗓子眼，从裤兜掏出三颗烟递给我和胖子，胖子摇摇手拒绝。 马大山随即递给我，我对马大山说：“吐成这样，放过我吧。” “你们以后甭抽烟。”马大山嘟囔一句，点颗烟自顾吸起来。 “给我一根。”蒲实平静地说。 马大山疑惑对蒲实说：“平时你不抽烟啊。”随后递给蒲实用打火机点燃。 “看你们整天抽，我也感觉感觉这烟的魅力。”蒲实表示。 “感觉的怎么样？你还想抽吗？”胖子对蒲实说。 “味道还不错，但总要尝试，慢慢的就会习惯然后接受。”蒲实深吸一口烟，眼神肯定地说。 “你会习惯的。”马大山抽口烟说道。 “或许我能习惯。”蒲实连续抽几口烟，突然咳嗽起来。 “我们回去吧。”我站起来瞬间天旋地转。 “别介，回去多没意思坐这里聊聊呗！这气氛都烘托的差不多了，你说你扫兴不扫兴！”马大山突发感慨，而且还有点埋怨我，马大山想过多了解蒲实的内心世界，因为自己好奇，总觉得蒲实和我们的生活不同。 “大半夜几个男的有什么可聊，还他妈的烘托气氛？我呸！”胖子坐马路牙子不认同马大山说的话。 “我陪你。”蒲实搭话后，又吸一口烟。 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不经意看着蒲实，他在昏黄路灯下表情温和，和他具备英俊青年气质吻合，我开始欣赏蒲实棱角分明俊俏面庞。 “你们呢？”马大山大声说道。 “既然蒲实说话了，咱们聊聊？”胖子对我说。 “聊聊。”我点头回答。 “给我来根烟。”胖子对马大山说道。 “你不说不抽了吗？”马大山说完丢掉烟头。 “别废话现在想抽了，不行啊？”胖子不屑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马大山从裤兜掏出烟盒拿出颗递给胖子，胖子接过从裤兜翻出打火机点燃。 “麦子你抽不？”马大山看我说。 “你们抽吧。”我再次拒绝他的好意。 “这样坐着真好，我挺向往这样的生活。”蒲实表达真实情感。 “你没喝多吧，是不是有心事啊，如果有就说出来。”马大山对蒲实表示。马大山觉得蒲实和我们格格不入，但仅限于平时，对于今晚来说，自己有些看不透蒲实，毕竟和蒲实玩不到一起去，但碍于面子该接触还是要接触。 “我已经喝多而且吐了，不过现在清醒了，谁都有心事，只不过愿不愿意表达罢了。”蒲实把烟头随手一丢，夜色里呈现美丽的抛物线。 “蒲实。”胖子叫他。 蒲实看胖子说：“怎么了？” “有时看着这车水马龙感觉活的空虚，幸好拥有你们可以一起泡妞一起喝酒一起打仗一起生活，这是我期待的青春，当然也是希望的大学生活。”胖子吐出烟圈说道。 “这感觉我也有不过不愿提起罢了。”蒲实对胖子回复。 “你可以对我们任何人说。”胖子笑着说，自己想让蒲实融进我们这个圈子，希望和蒲实推心置腹讨论一切。 “对，我们任何人。”我拍拍蒲实肩膀。 “还有我。”马大山表示。马大山心里想，多一个人加入也无所谓，自己不看重这个，今后遇着什么事也没必要对蒲实藏着掖着。 蒲实对我们说：“曾经我很孤独又骄傲看不起任何人，觉得比别人看的开看的透，最后经历很多事发现自己多么可笑，直至遇见你们知道哥们的含义，我要改变自己，把自己融入进去你们的世界。” “非常高兴你能这么想，也欢迎你加入我们，对，我们的世界，起初我对哥们定义限于酒肉朋友这类称呼后来发现错了，经过某些事，麦子重新给我新的定义。”胖子说罢丢掉烟头，不过动作没蒲实帅。 “我们是一辈子哥们，还有马大山和蒲实。”我认真对胖子说。 “哥们这词儿意义广泛，今天终于明白哥们带给我的意义，我想说胖子、蒲实、麦子，咱们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好好活着。”马大山感慨万千，自己眼眶湿润，嘴唇有些颤抖。 “走吧！继续喝点。”蒲实站起来说道。 我们惊奇看着蒲实举动不知所措，我认识的蒲实说这么多关于他和胖子故事，还有我们之间，这些让我始料不及。 “你没事吧？”马大山对蒲实疑惑说道。 “我只想把今天留的更长以后回忆会快乐和充实。”蒲实笑着比喻。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胖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表示。 “就在附近找个喝酒地方吧！”蒲实说道。 “我知道有家东北特色，他家面特棒串也不错。”我对胖子还有蒲实和马大山打保票。 我忽然饿了或许吐出来原因胃里空荡荡。 “还愣什么走吧。”马大山应声而起。 我们畅谈青春，我们讨论爱情，我们述说生活，我们勾肩搭背感悟人生时而高谈阔论时而唱着歌曲，期间上厕所服务员朝我们翻白眼，看来我们吵得她们无法睡觉，胖子大方询问还需要什么，我们纷纷表明自己态度，但胖子好像没吃抱又管服务员要一盘鸡骨架和一碗刀削面狼吞虎咽吃起来。 “刀削面味道不错吧。”我看胖子吃的正香。 “面的确不错，尤其这串绝了。”胖子评价。 “你已经吃两碗了？”马大山笑着对胖子说。 “操，好吃不多吃点。”胖子反驳。 “还能吃第三碗吗？”马大山打趣。 “你想撑死胖爷啊。”胖子夹口皮蛋豆腐说道。 “先生找你的钱。”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对蒲实说，只见他接过放入裤兜。 胖子喝口面汤对蒲实说：“操，这不打我脸吗？” “没什么的，这次我请好了。”蒲实回复。 “行吧，下次必须往死了点千万别给我省。”胖子吃口面说道。 “谁请都一样。”我对胖子说。 “这是哥们感情，我们要习惯更要享受这种生活。”马大山附和。 胖子对马大山说：“真他妈好。” “再来一碗怎么样？”马大山对胖子嬉皮笑脸询问。 胖子对碗里面快速吃几口，不会儿碗里面消失，胖子用左手擦掉嘴角的油对马大山说：“等明天的吃死你。” 马大山笑着说：“好啊，我明天请你吃五碗面，看你能不能吃下！” “你别抬杠说不定胖子真能吃了。”我打趣。 “我还差那几碗面钱。”马大山笑着回复。 “得嘞，酒足饭饱了撤吧，这么晚了人家服务员同志忙一天也该下班回家洗洗睡了。”胖子说完站起来。 我们应声而起走出饭店。 敢说真话、敢说直话、敢说实话，我想这个被谎言和欺骗包围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这样面对自己和身边人。 始终对不住刘依依，每次和她眼神接触仿佛做亏心事，今天晚上刘依依和寝室姐妹出去吃饭，我躺床上胡乱思考包括和胡桃去不去拉萨。 左思右想这事儿对不住刘依依，应该明确对胡桃说我和她只是朋友。 可又想这场面自己多么滑稽，胡桃给我发邀请陪她出去散心，如果这么说自己想法，她心中对我定位不知怎样。 第54章 我们的世界(54) 我琢磨要不要给胡桃发个短信告诉她有事去不了搪塞过去，但转念一想似乎失信于人，毕竟和她约好去拉萨，自己打算抽颗烟思考这严肃问题。 没两分钟一颗烟被我消灭又犹豫要不要再来颗烟思考，应该发个短信试探问问，幻想她早把这件不靠谱事儿忘了。 “我放假了。”自己打完字发过去。 本来想写点什么仔细想想没必要。 大概过五分钟，我看有信息迫不及待打开。 “晚上出来聊聊。” “什么事啊？” “想和你说会儿话。” “好吧。” “有家茶馆不错愿意去吗？” “这话让你说的什么地方。” “沁园春。” “听着像首诗？” “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等我。”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内心偷偷摸摸想亲胡桃，居然发现有这种肮脏思想，不认识活了二十多年的自己。 我不爱迟到，每次约人或被约早到地方，时间观念对我们尤其重要，从来不为自己私利耽误某人相反把时间观念看的很重。 我早来五分钟走进茶馆看到胡桃坐显眼位置，见到这姑娘竟然脸红快步走过去坐下。 “你好，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员对我温柔地说。 “这位姑娘喝多了，来壶碧螺春。” “我没喝多。”胡桃白我一眼。 “一壶碧螺春58元，我们现在有活动可以赠盘瓜子。”服务员亲切对我说意思先付账再喝茶。 我从裤兜掏出钱包找出一张五十块钱和一张十元钱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收下找我两块钱。 “这里环境不错吧。”我没话找话。 “还可以就是安静的不习惯。”胡桃看看周围表示。 “越安静越能体现生活。” “其实生活可以多样化。” 这时服务员动作迅速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我和胡桃面前还有盘瓜子，我端茶壶先给胡桃倒茶接着给自己倒茶。 “喝点茶可以使你清醒。”我边喝边对她说。 “一点不好喝。”胡桃喝口假装生气。 “好喝就是可乐了，这是茶和可乐的区别。”我耐心解释。 “今天认识个帅哥，我想和他谈场没有终点的恋爱。”胡桃表示。 我内心此起彼伏看着她，这个让我头脑发热女人不知怎么面对又庆幸没和她发生关系，听她说完心里开始难受，我想如果发生也是自己一厢情愿，我有点不甘心但没说这句话。 我想亲这姑娘又怕她扇耳光，而且满世界说我流氓想到这儿觉得可笑。 胡桃见我没说话，看我盯着她不好意思，但这种不好意思随之被她掩埋。 “你在听吗？”胡桃继续对我说。 我回过神儿对她说道：“你该谈恋爱了，只不过没终点恋爱有些不明白。” “我想把这场恋爱谈到一起老去就这么简单。”胡桃比喻。 从她眼神看到未来或许更久远，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她变成白发苍苍老太太，身边出现拄着拐棍糟老头一起并肩行走。 “不可能，谈恋爱目地是结婚，如果不结婚就是不负责。”我反驳。 “怎么你们说的一模一样。”胡桃叹气。 “有人对你这么说，那么我观点非常正确。” “不止你一个。” “换谁都这么说。”我喝口茶说道。 “如果和你谈场没有终点恋爱敢吗？”胡桃突然对我说。 看她认真表达有些不合时机，相反我倒有些可笑只不过这可笑是自己认为罢了。 “你害怕了？”胡桃试探问我。 我喝口茶喉咙还是干涩然后干掉一杯茶，呼出口气思绪如何回答问题。 “不是害怕，是你问的突然，让我一点准备没有。”我说出想法。 “因为我这么问，不为你女朋友？” 被胡桃这么问脸上火辣辣，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不用这么丢人和胡桃说话。 “你没把我当谈恋爱的对象，我也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咱俩别去拉萨了。”胡桃突然一本正经对我说。 我懵了，这哪儿跟哪儿，肯定胡桃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转念想不用和她去拉萨内心逐渐失落又像解放一样，不用断定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喝杯茶又给自己倒满一杯，看胡桃茶杯满杯估计她给自己倒满。 “你和男朋友去啊，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转移话题，内心仿佛解脱一样。 “我不想去了和谁都不会。”胡桃说完，渐渐开始矛盾，自己想不明白也没必要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好累好累。 “看来我想多了。” “嗯，你想多了。” “胡桃。” “干嘛？” “你是什么星座姑娘？” “你是什么星座小伙？”胡桃反问。 “很可惜，巨蟹座小伙。”我看着她说。 “很不幸，双鱼座姑娘。”胡桃表示。 “有些完美，有些迷糊，有些伤感。”我对她说。 “你还信这东西。”胡桃喝口茶不过瘾又喝口茶。 “我想说，祝你幸福。”我真诚地对她说，希望她幸福快乐。 “你怎么不吃瓜子！”胡桃把扒完瓜子给我。 “你什么时候扒的？”我居然没发现她扒瓜子。 “你把注意力放在我眼睛根本没注意我手干什么。”胡桃脸色泛红，心脏猛烈的跳动，胡桃反复问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喜欢武麦，怎么可能！ 发现自己盯着她眼睛很久，起码从我进来就这状态。 “你观察挺仔细。”我尴尬笑笑。 “你还没正面回答我问题。”胡桃鼓起勇气对我说，自己想了解我是什么态度。 “刚刚回答你了。”我心虚地说。 “你当我傻啊。” “原来你不傻啊！” “你重新回答一遍。” “我不回答过了吗？”我狡辩。 “不算。”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 “这答案只有你知道怎么说，当然我也想听你内心答案。” “我们。”我没说出后面话，我不想承认对她有好感，毕竟这种关系对谁都不公平，何必让我们都尴尬。 我想胡桃知道或想到后面对她说的话，只不过她想我亲自说出来。 “继续。” “你怎么这么较真。” “我就这么较真怎么了？” “我不想说了。”我喝掉杯中茶水又给自己续杯，这回发现胡桃杯里没剩多少茶给她倒满一杯。 “麦子既然你不想说算了。”胡桃终于不勉强我，渐渐从漂亮脸蛋表现出失望表情。 “谢了，胡桃。”我如释重负的回复。 “晚上陪陪我吧。”胡桃说完伸出一只手抓住我手臂，见我没躲闪又进一步抓住我的手，自己还是希望抓住机会，抓住我，因为自己不想失去感兴趣的东西，当然对我更是如此，原因非常简单，通过接触自己对武麦产生了一种情感，这种情感需要武麦的答案，尽管武麦有女朋友，自己也想试试，当然也不在乎这个。 我没躲闪心里还有些激动，这算对我的暗示，我突然有种负罪感，但还有一种感觉更愈演愈烈，甚至无限放大，使我变得充满欲望和寻找刺激，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原始动物。 “你不说话代表同意了。”胡桃扬着眉毛对我说，看来自己的愿望达到了，终于心满意足。 “你不说要和帅哥谈场没终点的恋爱吗？” “你是你他是他，过今晚我和你是普通朋友。”胡桃想到更多，面对这个角色，自己似乎想清楚应该如何扮演，有些事也不必强求，自己只是享受这个过程或者这个状态。 “刘依依等我回家那！”我想拒绝她，但手还是没抽出来，看来自己说的是多么违心，也开始习惯欺骗自己的情感。 这时胡桃准备说话，我电话响起，电话那头出现刘依依声音。 “干嘛呢？”刘依依问我。 “在家待着。”我编个谎话。 “我晚上和寝室姐妹住，你不会生气吧。”刘依依柔声细语说道。 “怎么要和闺蜜说悄悄话啊，好吧！”我开玩笑。 “是的，请麦子给我机会，明天晚上好好补偿你。” 第55章 我们的世界(55) “啊，明晚我可不会放过你，早点回寝室别喝太晚。” “这个请放心，我酒量一直不错。” “爱你，刘依依。”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说一次。”刘依依假装信号不好听不到。 “我爱你。”我对电话那头刘依依大声说。 “我也爱你麦子。”刘依依说完撂电话。 胡桃眨着漂亮眼睛对我说：“你今晚自由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敢说你不喜欢我？”胡桃已经感觉我背叛刘依依，背叛爱情，正朝着自己一点点而来。 看着胡桃眼睛发现有点喜欢这女人。 “我。”不知该不该说出犹豫很久的话。 胡桃突然亲我接着又说：“该说我说了该做我也做了，就看今晚你敢不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又不想承认。 “你智商真可以了。”胡桃假装生气。 “我智商本来不高当然要问明白。” “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你女朋友？” “知道你还问。” “怪不得你害怕。” “我这不叫害怕，这是对爱负责任。”我说完似乎在打脸，一个结结实实嘴巴子打在脸上，瞬间感觉自己特卑鄙。 “呦呦呦，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那？”胡桃嘲讽起来。 “我实话实说！” “麦子，我瞧不起你。” “我哪点让你瞧不起。” “你敢想不敢承认，至从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你喜欢我。” “胡桃，我承认对你有好感，可我有女朋友，如果没女朋友我会和你谈恋爱，但不是你说的那种。” “你就是害怕，害怕我吃了你，然后告诉她我和你之间的事。”胡桃直勾勾看着我。 “我送你回家吧，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我的理智终于战胜欲望，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住。 “那你送我回家。”胡桃嘟囔着说，尽管自己有些不情愿，但事实证明武麦对自己有好感，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同时需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然后进一步发展。 我俩走出茶馆在大街拦辆出租车随后钻进去，她靠我肩膀，我没拒绝把脸转向窗外，潜意识希望和她在一起，但我明确告诫自己一定要拒绝她。 大概十多分钟出租车把我俩送到她家楼下，她掏出钱包递给司机师傅一张二十块钱，对司机师傅说不必找了，随后拽我下出租车，我被她鬼使神差领上楼心甘情愿被她摆布。 “你到家了。”我对胡桃说也对自己说，希望理智可以战胜欲望。 胡桃什么没说把我拉进她家随手关房门，转身开始吻我全身，我想用力推开她居然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和她缠绵进入卧室，而且自己浑身充满原始欲望，迫切需要发泄情欲。 黑暗中我们接吻，黑夜里我们喘息，胡桃紧闭双眼享受一切，可以看出她似乎得到满足，一种肉体上的兴奋展现在胡桃漂亮脸蛋上。 她渴望得到这种生活，或许很长时间没尝试做爱，或许一星期两三月甚至更久。 一次此疲倦过后自己宛如烂泥躺床上，胡桃不顾我反对继续缠绵每次做得更持久，而她更兴奋和满足，从而达到对欲望的某种认可。 我开始羞愧，梦里刘依依愤怒抽我耳光骂麦子你不是人，我瞧不起你咱们分手吧，最后朝我肚子狠踹一脚离开，我蹲在原地疼得站不起来，大声呼喊刘依依回来，我错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忽然惊醒发现是梦便深呼口气，身边胡桃微闭双眼均匀呼吸，望着她诱人身体再次产生罪恶想法。 我此时赤裸和另一个姑娘躺床上，当初和刘依依山盟海誓哪去了，开始咒骂自己和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 我深深自责，回想刘依依这个深深爱着的姑娘，那么现在算什么，自己情不自禁贪婪胡桃身体，而她对我毫无防备，这次的确玩过界了。 想完刘依依又想胖子，胡桃是胖子初恋，是胖子美好爱情向往居然破坏他内心纯洁爱情，到现在胖子对胡桃还念念不忘。 这我做不到根本做不到，自己不是胖子没他重感情。 我嘲笑他追姑娘动机和想法，认为胖子没遇到合适姑娘变得消极甚至存在某种意义上的变态，胖子有自己秘密而我恰恰知道他秘密，胖子相信我告诉我，而我被着他和这姑娘鬼混简直混蛋。 我眼泪不争气流出来赶忙用手擦掉，哭泣男人让人瞧不起，恰恰这时胡桃被注意到。 “你怎么了？”胡桃温柔地询问。 “别问，问我也不说。”我态度冷漠拒绝她。 “我有点口渴，帮我去冰箱看看有没有喝的呗？” “胡桃，我想对你说。”我犹豫并没说出后面话。 “我知道，等你回来咱俩好好谈谈。” “好吧。”我站起来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最后穿越客厅来厨房冰箱前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全是可乐，随后拿出一罐关冰箱门走回卧室盘腿望着窗外。 “我始终觉得可乐好喝。”胡桃打开可乐喝一大口自言自语，接着又说：“你喝吗？” “我不渴。” “一会去吃饭吧。” “我觉得没必要。” “是不是特对不住刘依依。” “知道还问。” “你就打算光着背对我说话？” “你不也光着对我说话吗？” “那不同我现在穿衣服了，而你光着在我床上，这性质可不一样。” “我内裤呢？”我羞涩地说。 “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胡桃喝口可乐说道。 “我回头了。”转身回头发现胡桃已经穿好衣服盘腿坐着喝可乐，但她穿的却是吊带和短裤。 我把目光转向别处在床上找到内裤还有t恤和牛仔裤三下五除二穿上，继续背对她，只有看不见她不会胡思乱想。 “昨晚我没喝多，和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胡桃平静地说。 我脑子乱糟糟只希望快点解决这个棘手问题逃离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对不起。”我有些难以启齿的表达态度。 “这个没必要，我们都成年人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还是朋友对吗？”胡桃心里忽然认为我有些虚伪，明明喜欢自己，又不敢承认这一切。 “是的。” “既然是朋友不应该这样，你转身和我说几句话好吗？”胡桃用恳求语气表达，自己想和武麦一起生活，就必须让武麦认清这件事的重要性。 现在似乎有些可笑，胡桃什么没说反倒自己做亏心事。 我转身面对她，看着这姑娘竟然如此妩媚，一点点勾引我的欲望，一点点吞噬我的世界。 “麦子，我是正经姑娘，不是你想象那种破坏别人幸福的女人。”胡桃喝口可乐对我解释，同时也是表明自己态度，证明自己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自己也渴望获得爱情。 “可你已经破坏我和刘依依的爱情。”我反驳她。 胡桃喝完最后一口可乐把易拉罐放床头柜对我认真说道：“随你怎么想，希望咱俩还是朋友。” “朋友没问题，只是别破坏我和刘依依爱情就可以。” “我觉得你挺幼稚，我是女人这些话应该我说，反倒你现在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仿佛我欺负你还要对你抱亏欠心理。” “啊。”我慌张的看着她。 “什么啊，别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说什么。”胡桃开始激将我。 “我对不起刘依依。”我说出这句话，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你根本对不起刘依依，就目前我和你这种关系，算了，我也不说了，没必要咄咄逼人。”胡桃欲言又止。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我可不是故意的，这是你自己说的。”胡桃心里的某个奸计似乎得逞，瞬间满足起来。 “你就是故意的。” “算了，我不想说这话题。” “你生气了？” “和你一样。” “我现在心情很乱。” “不知道怎么面对刘依依和我。” 自己不敢直视她，避开她眼睛回复：“既然知道还问。” “如果我没猜错你爱她同时也爱我，对吗？”胡桃想从我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不想回答。” “我不需要回答，因为你已经做了。” “我不想继续错下去，对不起胡桃。” “对不起什么，你根本没错，爱一个姑娘就要大胆的追求她，当然爱第二个姑娘必须占有她，这是我向往的爱情。” “我不敢想。” “那是你没我活得真实。” “你的确活得真实。” “你佩服我吗？” “挺佩服。” 第56章 我们的世界(56) “那咱俩以后还是朋友吗？” “当然。” “那不得了。” “胡桃。” “怎么了？” “你对我说和一个帅哥谈恋爱是真的？” “你嫉妒了？” “怎么可能。” “你就是嫉妒。” “随你怎么说。” “好吧，是自己想谈恋爱，我准备和他约会。”胡桃故意气我。 “你和他谈一场没有终点的恋爱？” “或许不会。” “可你昨天说会。” “我一天一个想法，行不？” “我想多了。” “你本来想多了。”胡桃有点生气，自己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和她没继续说话，自己本来不愿说话只能逃避，胡桃这次和我一样沉默起来，一时间我俩相互对视。 二十多分钟后，我左腿开始发麻想伸伸腿缓解缓解，此时胡桃对我说话。 “你走吧。” “谢谢你。”我说完谢谢你觉得非常傻，竟说些不着边话胡桃肯定这么认为。 “谢我什么？”胡桃看着我。 我从床上下来对她说：“是你教会我成长。” 胡桃平静回复：“麦子。” “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这世界没人教你成长，而是你自己成长，也是青春留给我和你记忆，这并不算偷情，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你爱不爱我不需要答案，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这样吧。” 看着这姑娘，自己开始慌张呼吸急促努力平静面对她，却发现不能面对这女人，我想亲她，突然弯下身吻胡桃，以为她会拒绝我，可她眼睛都没眨，反倒自己做错事一样。 “麦子，你比我想象勇敢。”胡桃深情地说。自己心情突然变好，武麦你还算勇敢，我没看错你。 “桃子，希望我和你还是朋友。”我没敢看她转身离去。 等我走到卧室门口，听她朝我背后大喊：“麦子再看我一次好吗？” 我转身对她温暖微笑，她看我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对视五分钟终于狠心离开。 走出她家小区没叫出租车，我只想走走看见路边有早餐店走进去，老板问我吃什么，我点一屉包子和一碗豆浆。 窗外街头人流不息，这时包子豆浆摆在面前，我用筷子夹包子开吃，一口气吃掉包子准备吃第二个，我口渴干涩赶紧喝口豆浆感觉特甜，其实老板就放半勺糖而已。 或许这是青春的味道，青春里刘依依陪我成长，现在又多胡桃陪我成长，这俩姑娘教育方法和手段不同但目地一样都爱我，自己又何尝不是爱这俩姑娘，只不过爱刘依依光明正大多些，爱胡桃偷偷摸摸寻找刺激罢了。 这复杂情感不适合自己面对，始终要回归生活，胡桃说我们是朋友想想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是迷失的青年需要情感慰藉孤独的灵魂。 胡桃没联系我而自己盼望她联系甚至给我发信息也好，也许胡桃对我就这态度。 “昨晚喝多了吧？”我问刘依依。 刘依依看着我说：“本想喝点就结束了，结果越喝越兴奋。” “别这样喝酒了。” “你是心疼我吗？”刘依依双手搂我脖子深情地说。 “当然。”我说完亲她。 “我信你。”刘依依娇滴滴回复。 “明天我回家，你哪天回家。” “我也明天不想和你分开。” “没办法。” “不说了，一会吃点好吃的。” “想吃什么？” “叫上胖子和马大山还有蒲实，上次你出事他们没少关心照顾，曾经认为你没必要和他们在一起，但我想你肯定需要这几个哥们。”刘依依认真表态。 刘依依一字一句把话说完，没想她深明大义和知书达理，虽然刘依依不喜欢胖子为人，但我明确看出她希望我可以拥有他们。 “谢谢你，能够接受他们。”我想除这句不知如何表明态度。 “可能我太在乎你，没让你和胖子太多接触或对他们抵触心理，经过某些事发现他们本质并不坏。” “有你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刘依依问我。 “善解人意。” “还有那。” “知书达理。” “继续。” “深明大义。” “再来。” “你还想听。” “好话谁不喜欢听。”刘依依漂亮脸蛋浮现喜悦之情。 “暂时没了，不过以后还有。” “好吧，下次要比这回多。” “你这叫虚荣。” “我虚荣怎么了。” 我给胖子打电话，胖子正无聊按他话说放假想留这儿看看能不能遇到漂亮姑娘，我把事情和他简单说明，胖子说你家刘依依深明大义问我什么地方，我对他说什么地方接着给马大山打电话，马大山收拾东西明天坐火车回家，我再次把事情对他说明，马大山说没问题，我问他蒲实走没走，马大山说这小子收拾完行李去找女朋友，既然这样就别打扰了，接着聊几句撂电话。 一小酒馆包房内，我点几个喜欢吃的东北菜，锅包肉、茄子盒、刘依依看我点完又点几个又要一箱勇闯天涯，不会儿胖子和马大山相继来到。 “胖子、大山，我想对你俩说几句话。”刘依依表示。 “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听着就是了。”胖子夹块锅包肉放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马大山边吃边说：“什么事啊？” “麦子可以拥有你们还有蒲实，经过接触，我看到你们彼此尊重和互相帮助，我想说你们要彼此陪伴与相互理解，因为这是你们的友谊，同时，这也是今天想对你们说的心里话。”刘依依次内心早已原谅胖子和马大山，觉得麦子需要胖子和马大山，毕竟大学就这几年谁不想留下记忆，恰恰这个记忆里需要好哥们存在。 “刘依依，对你说句实话，这些年很多姑娘或哥们为钱跟我在一起，至从麦子出事后，我发现自己还有好哥们，不敢肯定以后变什么样，但我知道割舍不了这份友情。”胖子点颗烟安静叙述。 “胖子、麦子、刘依依，咱们为友情干一杯，同时自己的青春里有你们值了。”马大山兴奋表示。自己心里没想到刘依依会接受我和胖子，对刘依依的印象渐渐改变。 “操，马大山说的可以啊，整得我这个激动，大家也别一个个光坐着了，气氛都到了走一个呗！”胖子大声说道。胖子说完心里高兴，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出现心头，刘依依愿意接受我和马大山，这是自己想不到的，居然今天会接受一切，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谢谢你们还有刘依依，我要感谢青春赋予的友情还有爱情。”我对这些人侃侃而谈。 “我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了，因为没必要，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吧！”刘依依爽快地说。 “那还等什么啊！我都迫不及待了。”胖子尖叫。 “为咱们伟大青春干一个。”马大山大声喊道。 庆幸拥有胖子、马大山、蒲实这几个好哥们，我们肆无忌惮彼此开玩笑，我们咒骂青春，我们愤怒彷徨，我想这些是年华记忆，青春里并不孤独寂寞恰恰有你们陪伴。 “你会想我吗？”刘依依不想和我分开，自己习惯有武麦的陪伴，甚至可以说已经依赖武麦，自己的生活不能没有武麦。 “会。”我回答的干脆利落，因为不想和刘依依分开，也受不了这个场景，却往往还要经历。 “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是。” 我和刘依依在火车站相互诉说彼此思念，望着她背影消失视线，对这现象非常烦恼却只能接受。 我踏上回家列车，舍不得刘依依还惦记胡桃，想给她发信息又觉得她和帅哥约会打消这个念头，最终经过思想斗争，还是控制不住给她发个信息。 “我回家了。”不知道发什么好，本想说和男朋友谈得怎么样，最近过得好不好又觉得可笑。 “我想你。”胡桃信息出现。 “怎么，没和男朋友在一起？” “我想你就让我想想好了。” 我懵了不知怎样回这句话。 第57章 我们的世界(57) “等我回来请你吃饭。”我天真的回复，我只能这么说，只能这么承认和胡桃的某种关系。 “吃饭就不必了，我有男朋友请我吃饭。”胡桃拒绝我，想看看武麦是什么态度。 “这么说我多余请你吃饭了？” “是的。” “当我没说。” “你可以陪我聊聊。” “男朋友不陪你聊天吗？” “同他聊天同你聊天属于两码事。” “意义不同，是吗？” “当然不一样。” “这么说是我的荣幸。” “你应该高兴。” “可我现在高兴不起来。” “你怎么了？” “我说不上来。”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和女朋友分开各自回家过暑假。” “知道还问。” “我想到哪儿说哪儿，当然这也是事实，你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其实，我蛮想和你去拉萨只不过不可能实现。” “为什么不能实现？” “因为你有男朋友，他可以陪你去。” “我说过不会去了，任何人都一样。” “你怎么了？” “我说不清楚。” “你平时听许巍的歌吗？” “怎么了。” “觉得适合你。” “适合我，我自己都不清楚。” “建议听听，他的音乐有着对世界拒绝和对朋友温暖。” “没听说过许巍，我只知道周杰伦。” “你应该听听许巍音乐，这样你会有比较。” “什么比较？” “不同的生活态度。” “我尽量。” “要知道只有高中生喜欢周杰伦音乐，而我们已经不是高中生。” “你说祖国花朵喜欢周杰伦音乐，这我赞同他音乐比较愤世嫉俗。” “你太俗了，我们别交流了。” “滚。” “你这么爱骂人。” “因为你不懂与人交流。” “我对交流这事抱有怀疑态度认为自己还不错。” “你这是典型自我感觉良好。” “你自我感觉不良好。” “不和你说了，男朋友给我打电话了。” “再见。” 我发完这条信息，胡桃没着急我回短信，我异想天开等她男朋友打完电话继续和我聊，我觉得自己挺幼稚和她的故事没必要继续但对她难以割舍，现在的生活除刘依依还蹦出个胡桃，我开始矛盾纠结怕失去刘依依，可我为什么厚脸皮给胡桃发信息害怕自己丧失对爱情的忠诚。 我看不到未来就像现在分不清到底爱谁多一点。 我喜欢暑假胜过寒假，对暑假充满期待和盼望，这次又迎来期待已久暑假生活。 假期生活开始了，没意思给宋岩许愿打电话，许愿这夏天没回来，听说去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羡慕他这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法。 宋岩放暑假在家没意思王超也是，时不时约这二位和我相同状态哥们吃吃饭唱唱歌。 陶然和乔妮娜没回来，我给陶然打电话，陶然说他俩体验生活无非是打工赚零花钱罢了，瞬间觉得他们生活方式有意义，比我生活方式丰富多彩。 我没给黄晓悦打电话，彻底把这姑娘当高中同学对待，不愿琢磨今后和她发生什么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某天阳光非常毒辣，吃过午饭开始睡会儿，大概四十多分钟后，洗把脸找件干净t恤和一条短裤穿着人字拖出去溜达走到公交车站，这时一辆7路公交车缓缓行驶而来，我和行人上车投币。 有段时间喜欢公交车尤其临窗座位，可以欣赏窗外车流不息和各色建筑，同时听大爷大妈聊家长里短和八卦话题。 我把想法对胖子提起，胖子嘲笑我小市民思想，我对他说这叫生活，胖子说你以后开车更喜欢自由和方便，何必整天和一群互不相干人挤公交，我对胖子表示没办法就喜欢和一群互不相干人挤公交，这是你体会不到的乐趣。 公交车开十几站，从上车人们议论八卦话题，我听的津津有味，看看窗外站台应该下车离开。 我溜达会儿，开始口渴走到家便利店，进去直奔冷鲜柜打开柜门伸出左手拿瓶百事可乐然后把柜门关上，走到收银台从裤兜掏出十块钱递给老板，老板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此时玩斗地主，她极不情愿地说：“三块钱，这是找你的钱。”我接过钱装进裤兜，她眼睛都没眨继续玩斗地主，我拧开百事可乐喝一大口凉快不少，迈开脚步离开便利店。 没三分钟发现前面有新华书店，曾经和黄晓悦除肯德基再就书店想也没想走进去。 新华书店已经重新装修，算算已有一年没来，这家书店从原先电风扇变成空调，身体每根汗毛舒服许多，惊喜发现这里摆放桌子椅子，虽然是长方形桌子可以坐十多人，但对夏日炎炎午后便是世外桃源重要有免费空调不必浑身臭汗。 我从书架挑本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直径走到长形桌找椅子入座，今天书店人寥寥无几就四五人，我不知不觉加入队伍。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浑身哆嗦起来，不习惯有人在身后拍自己，回头发现身后没人，寻思白天怎么遇见这事倒吸凉气，发现对面坐着熟悉面孔。 她笑着说：“武麦，怎么胆子还那么小。” “陆羽楠是你啊？回来也不说声，好意思不联系咱们同学。”我没想到是陆羽楠，见到她出现挺意外的。 “我本来不想回来，但想想在学校没意思，就临时决定买张火车票回来了。” “半年没见又漂亮了。”我对她调侃。 “少来，你这半年怎么样？”陆羽楠抿嘴微笑，听到有人夸自己漂亮挺高兴，无论这是客气话还是闹笑话自己都爱听。 “还能怎样和你一样上学呗！” “你头发长了看着挺颓废。”陆羽楠看着我头发表示。 自己头发的确长了，我吸口气平淡的说：“我现在玩摇滚，当然头发保持这状态。” “我身边许多青年玩摇滚，他们大声谈论我听不懂的东西，我对你们比较好奇。”陆羽楠认为玩摇滚乐的青年比较另类，说白了就是不合群，而且一个个特嚣张特愤世嫉俗，自己好奇为什么摇滚乐可以让某些人变成这样，毕竟从外表和言谈举止以及思想与情感让人比较意外。 “我建议你接触接触摇滚乐挺不错的。” “我只好奇，如果接触还是算了。”陆羽楠赶紧摇头，心里还是抵触的，自己不想融入这个圈子，或者说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所谓的音乐太吵而且特躁，你们非常愤怒，这点我无法接受。” “你看我怎么样？” “还那样，除头发长点没变。” “哪样？” “挺单纯青年。” “难道从我眼神和身上没看出愤世嫉俗。” “这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快乐的青年。” “当我没问。”我泄气地说。 “本来就是。” “上学和男朋友谈的怎么样？”我转移话题。 “还那样，和你一样谈恋爱。”陆羽楠回复。 “说说你们那里生活吧。” “没什么好说的，那里人穿的没品位，但人蛮善良。” “听说兰州拉面特棒。” “兰州拉面的确好吃，每个馆子拉面味道不同，这刚几天啊我又想吃了。”陆羽楠两眼放光，因为自己难以抗拒美食的诱惑，诱惑着自己的神经。 “我那里除海鲜就海鲜，有段时间看海鲜都想吐。”我尴尬表示。 第58章 我们的世界(58) “你这叫典型不知足，海鲜多美味啊，虾爬子、螃蟹、小龙虾，都我爱吃的。”陆羽楠白我一眼说道。 “什么时候来秦皇岛请你吃个够！” “说话算话。”陆羽楠眼睛里闪出一束光，这个并不可笑，因为女人都这样，自己也不例外。 “那当然，你怎么不说请我尝尝地道兰州拉面。” “没问题，等你来兰州我带你吃个遍。”陆羽楠对我笑着说。 “你好像晒黑了，不过挺秀色可餐。”我开玩笑。 “这次回来我爸也这么说，我觉得健康就好，不像你长得和小白脸似的。”陆羽楠嘲笑我。 我并没反驳她，发现陆羽楠五官越来越精致，虽说晒黑了，但从她小麦肤色看到健康和性感。 “你看什么呢？”陆羽楠发现我盯着她。 “看你身材啊。”我不假思索回复。 “怎么样我身材和你女朋友身材谁更胜一筹？” “你让我说真话还假话。” “当然真话了。” “你腿长肤色偏小麦看着性感，我女朋友腿又长又白，时刻想抱着亲个够。” “瞧你这点出息。”陆羽楠对我翻白眼，假装嫌弃地表示。 “我们都多大了，还能和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这么说你成长了而且也成熟了？”陆羽楠对我认真地说。 “怎么对我有新认识和新评价？” “新认识和新评价暂时没有，改天我组个饭局儿同学们聚聚。” “这次回来的没几个。” “都谁回来了？” “前几天和宋岩王超聚下，许愿还有陶然和乔妮娜没回来，韩维维更不知道。” “看来大家挺忙，但你好像忘个人。”陆羽楠故意这么说，想看看我什么反应。 “谁啊。”我明知故问。 “你是真忘还是装忘啊？” “你看出来我是装忘吗？” “我真看不出你是装忘。” “我也不会装啊。” “就不想你的初恋黄晓悦！”陆羽楠迫不及待提醒我。 “我俩早分手了。”我漫不经心回答，心里已经猜出陆羽楠要说什么，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你能忘了她？”陆羽楠小心翼翼问我。 “都过去这么久，你还这么八卦！” “不八卦，就是关心你。”陆羽楠叹气对我说。 “这关心免了吧，我和她已经过去，没必要和这人有什么瓜葛。” “要知道黄晓悦曾经对你的好。” “依你说那是曾经，往事谁愿提起。” “我觉得你和她没在一起怪可惜。” “咱说别的好不，比如过几天聚会。”我转移话题，不想和黄晓悦有什么关系。 “好吧，我不强人所难，一会你去哪儿？” “不清楚去什么地方。” “你不想回家？” “回家除玩游戏就睡觉，这假期过得毫无意义。” “你可以出去欣赏祖国大好河山。” “我这人懒，一回家就不想出去，今天憋的慌出来透透气。” “你这是典型消极生活。” “你不是。” “我承认自己是。” “那不得了。” “我知道有个地儿，咱俩去玩玩。”陆羽楠神秘地说。 “什么地方？”我听有玩地方两眼放光。 “去了就知道，墨迹什么？” “那走吧。”我开始迫不及待。 我俩走出新华书店沿着马路漫无目地行走，我闻到她身上淡淡香味，肆无忌惮贪婪吸取她的味道，又怕被她发现认为我是变态。 我俩走到一家游戏厅门口，她停下脚步冲我笑，我惊讶看到这家游戏厅门脸重新装修，脑海浮现和小伙伴来这里时候。 “还愣着干嘛？怀念那！”陆羽楠催促我。 我和她进去发现游戏机不少，但像我们这样青年少之甚少，只有几个初中生津津有味玩游戏。 我走到老板那里从裤兜掏出五块钱递给他，老板是个四十多岁中年油腻男，他正激烈玩着传奇，叼着烟说干他干他之类话，随手从抽屉掏出一大把游戏币放到桌子小盆里，我捧着盆看这么多游戏币对老板说。 “这么多？” “现在玩游戏机人少了，这也是招揽生意罢了。”中年油腻男表示。 “玩的人不多了？” “这么多网吧谁还玩游戏机啊。”中年油腻男不耐烦说道。 陆羽楠看我和老板交谈拉着我离开。 我俩找到一台三国战纪游戏机前坐下，我从小盆里掏出游戏币投入游戏机底下投币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盯着游戏机屏幕对陆羽楠说。 “前几天溜达看见的。” “我一年多没来了。” “我也好长时间没来了。” “你还玩这个？”我吃惊看着她。 “怎么了，就行你们男孩玩，我们女孩不可以啊？”陆羽楠反驳道。 “很好奇，姑娘爱玩这个。” “少见多怪。”陆羽楠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看她熟练玩起来，自己奋不顾身加入队伍。 “快投币投币，我快挂了。”我对陆羽楠喊道。 “你可真面，等着。”陆羽楠边看屏幕边对投币口投币，接着埋怨我：“我让你用诸葛亮，你偏用赵云。” “你懂什么，赵云武艺高强血长技能也多，诸葛亮技能多但我不爱用。”我侃侃而谈。 “你看我的诸葛亮怎么样？”陆羽楠表示。 “咱俩这叫珠联璧合。” “就你，可拉到吧！” “别废话，张辽出来了干他，用你技能。” “你怎么不揍他，我血少。” “你技能比我多，我在旁边揍他，你用技能发大招牵制他。” “你怎么不发大招，真烦人。” “我留着一会儿揍他。” “这怎么还女士优先了，你先干他我掩护。” “好吧，说不过你，我先把那几个小兵干掉。” “早被我杀的片甲不留了。” “快帮我投币，张辽发飙了。” “你太面了，你在旁边杀小兵，看我发大招灭他。”陆羽楠拿个游戏币塞进投币口。 “果然女中豪杰。” 陆羽楠用诸葛亮大招把张辽给灭了，我心里乐开花，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单纯的快乐。 “你怎么不跑了。”陆羽楠看我人物赵云停留在游戏机屏幕不动。 “真希望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先别感慨了，等咱俩玩完再说。” “陆羽楠。” “叫我干嘛？” “有你这老同学真好。” “害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陆羽楠推我肩膀一下。 “不说了，我们继续玩。”我笑着说。 “说不定以后咱俩不会像今天这样玩了。”这回陆羽楠也感慨万千。 “怎么了？” “就如你说那样，真希望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我想这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得，这回换你感慨。” “你可以感慨，我不行感慨。” “咱们都可以。”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来游戏厅吗？” “我好像没和你来过吧。”我迟疑看她。 “你围着黄晓悦当然没注意我。”陆羽楠白我一眼，叹口气表示。 “啊，我真没什么印象！”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陆羽楠叹气。 “你长得可以起码算标致妞儿，按理说应该注意你。” “得了吧，那时候你天天跟在黄晓悦屁股后面，只有她是你的全世界，而我们都是陪衬。”陆羽楠的语气越显不满，自己想起年华里的记忆，那些记忆的人鲜活的形象朝着自己招手，或高兴或悲伤或迷茫的表情，使自己难以忘怀。 第59章 我们的世界(59) “现在好了，跟你屁股后面。”我听完开始不好意思，甚至有些难堪。 “我可不想这样。” “不想什么？” “算了，不说了。”陆羽楠觉得没必要这样，毕竟都过去了，还提那些干什么。 “说一半又算了。” “因为说出来没意思。” “你这叫口是心非。” “好吧，就算口是心非。” “快到关尾了，咱俩齐心协力吧！”我转移话题。 “是你一直不停的说，我可比你强多了。” “没看出来。” “你就贫吧。” “曹操出来了，我这回揍他，你干小兵。” “不需要我牵制他了？” “如果你想展示实力，我也乐意。” “滚。” “注意他朝你过来了，快跑现在还不能放大招。” “我跑了，你快牵制他。” “我来了。” “漂亮，一个大招废了他。” “他血特长一个大招根本没用。” “那你继续放大招。” “你现在也可以放大招。” “我给你放一个。” “哎，让他跑了，当心你后面。” “快帮我投币，我挂了。” “等着。”我边说边拿游戏币投入投币口。 “你也快挂了。” “我还有血你先揍他。我攒会儿气放大招干他。” “你先杀几个小兵。” “没问题。” “你怎么这么面居然让小兵给杀死了。” “我大意被小兵乱刀砍死了。”我赶忙投币。 “咱俩一起放大招灭了他。” “估计咱俩放大招可以灭他半管血。” “你这什么技能？” “帅不帅。” “可以啊，看我的。” “你还留一手？” “秘密武器。” “算你狠。” “看我的。” “我再来一个。” “漂亮，干死他。” “必须灭他。” “太棒了，居然通关了。” “要没你碍手碍脚，我早通关了。”我笑着说。 “不吹牛你能死啊。”陆羽楠反驳。 “接下来玩什么？” “不玩了，我饿了回家吃饭。” “好吧，下次继续和你玩。” “咱们走吧。” 几天后，我们几个狐朋狗友聚起吃饭，吃着吃着聊各自生活。 “宋岩，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喝口勇闯天涯对他说。 “吃饭、上课、打仗、泡妞，这就是我的生活状态，当然这个并不是我对生活的态度。”宋岩抽着烟表示，宋岩说完心里有些难受，似乎这个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又不得不面对，一种失落和悲伤情绪瞬间侵蚀自己不堪一击的理想，那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或者什么是目标，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理想和目标，现在只能得过且过。 “对于你的生活态度不予评价，在学校找没找女朋友？”我听宋岩说完，又询问别的话题。 宋岩想说话，旁边王超抢话：“这小子还能缺女朋友，姑娘三天两头换比我换内裤都勤。”说完哈哈大笑。 “他有没有给你介绍几个姑娘认识？”我笑着说道。 “他不喜欢的姑娘统统发给我。”王超尴尬笑笑。 “你小子捡我多大便宜，姑娘还不是随便挑。”宋岩吧唧抽口烟回复。 “你怎么样？据我所知，今年暑假就你一个女生回来，是不是特无聊。”宋岩对陆羽楠说道。 “本来不打算回来，仔细想想留兰州无聊，索性买张火车票回来。”陆羽楠表示。 “回来更无聊。”宋岩说道。 “对啊，回来待几天觉得没劲。”陆羽楠叹气。 “那你还回来。”我开始打趣。 “哪儿都有你。”陆羽楠白我一眼。 这时宋岩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地上举酒杯说：“那什么，今天高兴因为又聚到一起，虽然这次少很多人，但能回来的依然高兴，我更期待所有人相聚，什么也不说先走一个。”随即干掉杯中啤酒。 “你发表感慨那？还一套套的。”王超打趣。 “瞧瞧你们一个个这小感慨这小情调这小悲伤来继续喝酒。”陆羽楠举起酒杯喝掉杯中啤酒。 “我们怎么小感慨小情调小悲伤了？”宋岩询问。 “你们明白还问我。”陆羽楠回答。 “你还别说，我们感觉不出来，但从你们女人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回事。”宋岩一本正经的说。 “陆羽楠是女孩不是女人。”王超开始打趣。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陆羽楠一时没反应过来，没理解这两种称呼的某种含义。 “这个我不便回答你，相信时间可以告诉你如何区别。”王超笑着回复，王超心里笑话陆羽楠，你怎么这么单纯善良，这么多年一点变化没有，我知道，你这种状态不是装出来的，多多少少让人觉得你可爱的一面，当然更不同当下这些姑娘虚伪做作矜持拜金。 “去死，一个个够贫的，懒得理你们。”陆羽楠似乎想到什么假装生气。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咱们也别强人所难了。”宋岩坏笑。 “鬼知道。”陆羽楠脸蛋瞬间红的像个苹果。 “瞧瞧脸红了。”我看着她说。 “不和你们说了，再闹我生气了。” “不闹了，就你一姑娘没意思，等这帮小妖精们回来再闹。”宋岩喝口啤酒说道。 “你居然称我们小妖精？”陆羽楠疑惑看着宋岩，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小妖精，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称呼，难道是我们非常漂亮吗？这是一种享受还是比喻，自己挺意外的而且还有些费解。 “如果不懂你可以向王超同学虚心请教。”宋岩看着王超说道。宋岩喜欢开玩笑，当然对陆羽楠也不例外，因为大家都是同学，毕竟有着这么多年友情，适当开开玩笑也不算什么，但自己没想到的是陆羽楠不知道什么是小妖精，看来自己和她接触的人和社会圈子早已不同，自己有种难以表达的情感或许这种情感随着时间一点点改变我们任何人，对于这些需要面对的情况，现在自己不想承认，希望可以伴随时间改变，改变自己的态度。 “别介，又把球踢到我这，我不想当前锋。”王超无奈表示。 “你可以把球踢到麦子那里。”宋岩对王超打趣。 “你们说什么球什么小妖精到底怎么回事，麦子你说。” 我抽口烟安静地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别废话。”陆羽楠着急询问。 “陆羽楠问你个问题？”我对她不紧不慢说道。 “什么问题。” “你、乔妮娜、韩维维、黄晓悦，四个女生你觉得谁最漂亮？” 陆羽楠没着急回答想想对我说：“这问题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不过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抽口烟表示。 “假如，我说假如，如果说自己漂亮你们可别笑话我。”陆羽楠越显羞涩表达，虽然这个漂亮是自己认为的，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什么，毕竟都是同学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莫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 “不会，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按漂亮区分你是第一那第二第三第四谁？” “你这问题比较白痴，我们都漂亮。”陆羽楠不假思索回复。 “这就对了。”宋岩笑着说。 “什么对了？”陆羽楠没反应过来。 “提示一下，小妖精们。”我笑着说。 “原来小妖精们指的这些，你们一个个真可以。”陆羽楠说罢笑起来，终于明白小妖精指的是什么，想到这里，有些怀疑自己智商，可转念一想可能是环境不同，人们也不同所造成的某些方面有关，毕竟同学们随着时间已经渐渐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这份友谊。 “别说陆羽楠笑起来还挺漂亮的。”王超色眯眯说道 第60章 我们的世界(60) “滚，你有完没完了。”陆羽楠笑着骂王超。 “不闹了不闹了，接下来打台球怎么样？”宋岩提议。 “这附近的大富翁不错。”王超接话，也觉得应该打台球，毕竟吃完饭待着无聊，不如去活动活动，顺便看看有没有美女可以搭讪。 “他家门脸挺大台球案还多，玩过几次挺棒的。”宋岩说道。只要有人提到台球，就心里痒痒，总觉得自己球技不错。 “我不去了，就我一姑娘多尴尬，还是回家看韩剧算了。”陆羽楠表示拒绝。 “要知道，我们身边有你这样小妖精可以吸引众人目光。”宋岩笑着比喻。 “是想让更多姑娘被你吸引吧！” “你真聪明，就一小时怎么样？” “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手表说；“晚上八点。” “好吧，我趁机会看看有没有帅哥。” “肯定全帅哥就怕你挑花眼。”王超笑着说。 “那还等什么，我都迫不及待了。”陆羽楠站起来。 “走，这就走。”宋岩说完站起来。 我们离开饭店，走向大富翁台球厅。 不到十分钟来到大富翁台球厅，我们兴致勃勃走进去，发现里面人甚少，台球厅摆满台球案，加起我们不到十人。 宋岩熟练拿台球案旁球杆，王超也自然拿球杆开始打球。 我坐沙发看他俩玩台球，陆羽楠有点扫兴坐到沙发，我叫服务员过来要四听百事可乐，随手递给陆羽楠一个，她面无表情打开喝一口。 “你是不是失望了？”我没话找话。 “知道还问。” “我觉得你应该玩儿台球解解闷。” “我不爱玩。” “和我一样。” “还有一样和你是相同爱好。” “什么？” “傻啊，前几天咱俩刚玩过。” “你说游戏机啊？”我恍然大悟。 “对呗！”陆羽楠喝口可乐回复。 “你觉得这里乱吗？”我对她说。 “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地方流氓挺多。” “古惑仔看多了吧，你以为这里是红兴啊？”陆羽楠对我做个鬼脸。 “错是东兴。”我说完哈哈大笑。 这时走进来四个赤裸上身青年，为首二十多岁是个光头，此人后背纹下山虎，长得极其凶恶，我对这人感到憎恨可以联想他无恶不作。 “别瞅了，你盯着人看呢？”陆羽楠拉着我衣角小声嘀咕。 我注意到自己盯着这几个青年，赶忙把目光转移宋岩王超那里。 四个青年走到宋岩和王超隔壁台球案前玩起来。 宋岩玩的挺开心，随即把t恤脱掉丢到沙发，我看他后背有图案不怎么明显，仔细观察发现是哪吒闹海，王超脱去t恤惊奇发现这小子后背纹只老鹰，老鹰眼睛非常凶狠。 陆羽楠也发现王超和宋岩纹身，她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带有崇拜眼光。 “太漂亮了。”陆羽楠自言自语。 “你喜欢纹身？” “当然，我觉得男人纹身特帅。” “哪天我也去纹身，不过要想想纹什么，哎，还是算了。”我开始心动，又不知道自己适合纹什么，还有些害怕，害怕父母看到纹身，以为我不学好。 陆羽楠对我说：“纹身是一辈子事，纹了代表自己信仰和热爱，但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被父母发现肯定没完。” “说的有道理，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你别纹那光头下山虎，我觉得非常普通。” “你说那光头纹身，看着是挺失败。” “你看王超后背那头老鹰，眼神多么犀利凶狠。”陆羽楠激动地说。 “这俩小子有纹身不告诉我。” “估计宋岩认为纹身不适合你就没告诉你。” “怎么不适合我？” “因为你不像心狠手辣的古惑仔。” “那我像什么？” “你是文艺男青年。”陆羽楠眨着漂亮眼睛表示。 “错，我是摇滚男青年。”我抚摸自己长发回复。 “你头发别留太长，看着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你们姑娘头发不也长吗？” “你看见哪个姑娘留短头发，这就是我看你道理，正如你看我道理。” “说的还一套套的。” “这叫事实，你懂什么。” 我和陆羽楠贫嘴，只见王超打球过于用力，把台球打到光头后脑勺，这下光头怒了摸摸自己后脑勺转身说谁干的。 王超想承认，宋岩拉他示意别说话，宋岩笑嘻嘻走到光头面前说：“大哥，刚才对不住，这台费算我的就当给小弟面子行不？” 光头怒气冲冲大骂：“你他妈是谁小弟，赶紧滚蛋！” 宋岩听光头骂完，脸色明显不好看，我走到宋岩旁边，陆羽楠随后跟来。 王超对光头说：“大哥，刚才是我不小心打着了，说吧怎么着你才满意。” 光头冷笑说道：“呦，没看出来还是个犊子。” “我哥们比较单纯，我替他赔礼道歉行不。”宋岩温和地说。 光头对宋岩说道：“你说道歉就道歉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挨打，依我看这事没个千八百解决不了。” 王超压着脾气说：“我就不小心打下，用不上赔个千八百吧，再说我道歉还不行吗？” 光头冷笑表示：“有意思，我说得脑震荡可以不，我现在脑瓜疼可以不？” 宋岩听出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是在讹人，面色严肃地询问：“那你说个价。” 光头伸出两个手指表示：“看到没这价。” 宋岩不屑地说：“多少？” “也不多，就两千，算我今天心情好，不然这事没完。” “你他妈有病吧？讹人讹到我头上了。”宋岩骂道。 “你这不讹人吗？给你一百都多。”王超怒气冲冲回复。 光头拜拜手几个小弟围过来，接着说道：“讹你怎么了，两千块钱我都觉得便宜你们了，别废话赶紧拿钱。” 宋岩破口大骂：“看你活腻了是不，我俩好说歹说不行，是不是给你点颜色，你才心情愉快啊？”说完给光头一耳光。 光头突然被打明显有些措手不及，随后朝宋岩肚子踢去，这脚踹得宋岩捂着肚子，脸色渐渐发白，低着头呻吟起来，王超和我看这架势准备揍光头，光头朝小弟们使个眼色，小弟们将我们围起来。 第61章 我们的世界(61) 我对一个青年挥拳，这拳结结实实打到这小子脸上，我又一拳打他肚子，突然后背被人踹，转身发现有个小子在后面踢我，王超和别的青年扭打一起。 光头直径走过来揍陆羽楠，宋岩站起拿球杆打光头，光头用手臂挡球杆嘎巴一声折了，光头左勾拳打到宋岩脸上，宋岩忍住疼痛狠踹光头肚子，转手宛如流星般拳头连续打到光头脸上，陆羽楠那见过这场面，惊慌失措的尖叫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别打了。 这时那小子停止踢我，另外一小子也停止踢我，看着自己老大估计等老大发话，王超把另个小子撂倒狠狠踢几脚跑来帮我。 光头突然抓住陆羽楠脖子上来就扇耳光，接着骂道：“让你逼逼，我他妈弄死你信不信！” 光头说完又给陆羽楠一巴掌，陆羽楠被光头打的委屈起来，大声呼唤我们帮忙。 宋岩见她被光头欺负，一个箭步冲去对光头后背猛踹，光头被踢得难受，松开陆羽楠转身揍宋岩，陆羽楠见茶几有酒瓶拿起对光头后脑勺砸去，顿时后脑勺鲜血直流，光头摸摸后脑勺急了眼怒骂：“给你脸了是不，我今天弄死你这个婊子。” 陆羽楠又从茶几举起酒瓶朝光头脑袋砸，光头咬着牙朝陆羽楠没走几步就摇摇晃晃，宋岩从后面将光头踢倒，陆羽楠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王超和我跑过来拉着陆羽楠还有宋岩往外跑。 我们一路奔跑，大概十多分钟跑到一个超市门口坐台阶上大声喘气，陆羽楠精致小脸蛋儿挂满汗珠，表情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王超给自己点烟又递给我和宋岩一人一颗，我们边笑边抽起来。 “今天真他妈爽啊！”宋岩吸口烟感慨。 “你们别笑了，那光头追上来怎么办？”陆羽楠担心起来，毕竟从小到大自己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现在特别后怕，觉得光头会追上来报复。 王超摆摆手吐出烟圈表示：“这个你放一百个心，我敢打赌那个光头不敢追过来。” “我第一回打架有点害怕，仔细想想总觉得这事没完。”陆羽楠紧张的说，自己既紧张又害怕的心情无法平复，说完东张西望起来，害怕光头追过来。 “没事儿，你多打几次就习惯了。”王超满不在乎回复，王超本想说些安慰陆羽楠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顺口胡咧咧说多打几次就习惯了，等话从嘴出后又觉得不妥，毕竟陆羽楠是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说？只能怪自己说话不深思熟虑。 “第一次？”宋岩抽口烟看着陆羽楠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自己周围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都觉得打架非常平常，但陆羽楠居然没打过，蛮让自己意外的也挺惊讶的，似乎陆羽楠生活的圈子明显和我们的世界格格不入。 “真的，骗你们有意思吗？”陆羽楠不可否认地表达。 “说实话，你挺猛的。”宋岩说着说着被烟呛的咳嗽几声。 “平时没看出来，但通过今天发生的事对你的印象有所改变。”我抽口烟对陆羽楠表示。 “怎么样？我今天漂亮不！”陆羽楠挑着眉毛说道。 “漂亮。”王超称赞。 宋岩吐出个烟圈对她说：“现在不怕了？” “怕，怎么不怕。”陆羽楠表示害怕。 “害怕就对了，你比我第一次镇静多了。”宋岩安慰陆羽楠。 “这么说你第一次打架哭鼻子了？”陆羽楠嘲笑宋岩。 “这我可以证明。”我搭话。 宋岩笑着骂我：“滚。” “麦子你第一次打架也哭鼻子了？”陆羽楠看着我。 “这我可以证明。”宋岩笑着说。 “原来都哭过鼻子，王超更不用问，这么说我还蛮镇定的。”陆羽楠开心地说，刚刚害怕的心情顿时消失。 王超假装不高兴说道：“你问都没问我就知道哭鼻子了，这是对我的偏见。” “我怎么对你偏见了？”陆羽楠看着王超说。 “起码你也问问我第一次打架有没有哭鼻子经历。” “我相信你有所以不想打击你。”陆羽楠嘲笑王超。 “滚。”王超假装生气回答。 “说实话和你们在一起，感觉自己活的挺真实。”陆羽楠突发感慨。 “这么说你和小妖精们活得虚伪？”王超打趣。 “不是虚伪，是没你们哥们这感情，这种为哥们打架的友情。”直到今天，不，就是今晚陆羽楠心里发生了变化，也许自己接触的世界只看到了光鲜亮丽美好纯洁的一面，当然这个和家庭教育父母培养老师言传有很大关系，但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就应该勇敢跳出这个所谓舒适的圈子，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发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人与事。 “切，还不是虚伪。”王超表明态度。 “跟你说不明白，哥们感情不同女人情感。” “那不得了。”王超丢掉烟头。 “你不懂小妖精们的情感。”我抽着烟对王超说道。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小妖精，好像我们多能祸害祖国花朵似的。”陆羽楠假装生气。 “小妖精多好听啊，倒希望你们祸害我这个小青年。”宋岩把烟头踩灭说道。 “你觉得我像什么精？”陆羽楠来了兴趣认真询问。 “蜘蛛精。”宋岩对陆羽楠回答。 “我看不像蜘蛛精倒像白骨精。”王超说完哈哈大笑。 “麦子你说？” “我说不出来你是什么精。”我丢掉烟头回复。 “懒得理你们，一个比一个贫。” 看着她许多年后回想这晚，我们高兴拥有彼此，还有我们一样青春和不一样记忆。 一日从卧室出来，老爸正看电视剧，惊讶发现是陈小春版鹿鼎记，陈小春版鹿鼎记是我百看不厌电视剧，印象里老爸很少关注这样电视剧，随便提下老爸是市建设局副局长，平日看不着老爸身影，因为饭局颇多工作繁忙，最近听老妈说准备提职了，老爸写材料和办事相当了得，最早在区政府给领导当秘书后来到街道办事处当主任再后来到区建设局接着市建设局，二十多年政治生涯使他明白官场和权力的重要性，平时表现出对每任领导尊重，对每个同事随和，老爸有句话说的对，认真做事，为人真诚，在官场要有原则和立场，不能随便亲信人更不能为人马首是瞻，最重要是态度和责任。 第62章 我们的世界(62) “爸，今天没事儿？”我试探问老爸。 老爸端起茶杯喝口水对我说：“怎么了？” 我咧嘴笑着说：“平时看你挺忙的，不是工作就参加饭局，回家电话不断今天有闲情逸致看鹿鼎记？” “有时走的太快，应该停下脚步放松放松。”老爸平淡回复。 我不懂装懂嗯一声，却不明白老爸说的什么意思，我懒得琢磨，因为老爸的世界不是我这种单纯青年可以理解的。 “鹿鼎记你从小看，说说对这部电视剧有什么看法。”老爸突然意味深长的问我。 我单纯认为鹿鼎记是一部很帅的电视剧，幻想成为韦小宝这样传奇人物，尤其他有七位漂亮老婆，而且还左右逢源，我觉得金庸老先生过分偏心韦小宝，这是金庸老先生最后一部着作肯定有舍不得的情分，因为金庸老先生本身就是感情细腻的主儿。 好奇老爸为何这么问，自己思考再三说出对这部电视剧看法。 “我羡慕韦小宝的生活，因为他有察言观色本领，但过于聪明显得没大智若愚，恰恰康熙有缜密思维和独到见解，相反康熙活的很累或许帝王都这样。”我说出想法。 “我们姑且不说康熙为人，聊聊金庸为什么对鹿鼎记情有独钟。”老爸平静地说。 “封笔呗，因为金庸老先生写的越多就是一次又一次债，开始后怕还不完。” “我认为金庸写的是现代人生活方式和处事原则，值得注意的是金庸过于把韦小宝万千宠爱于一身，就如现在某个人因为某个工作升迁被一群人捧到一定高度，这人就会飘飘然变得不可一世变得骄傲自满变得目空无人，这点金庸有意让我们看见韦小宝形象，有意让我们深刻认识和自我反省自己处在一个什么位置，而这个位置又多么的危险重重。” 我看老爸分析头头是道，内心对老爸开始崇拜，从小对这部电视剧欣喜过半，认为闭着眼睛知道剧情发展和人物内心，对金庸老先生思想境界单纯的认为了如指掌，从小看到大的鹿鼎记原来是看热闹，没老爸分析能力和独特见解，可以从一部电视剧看出现代人的本性和缺点，恰恰也吻合这个世界里任何人的思想与行动。 “老爸，莫非你喜欢看金庸老先生的书。” “这问题先不回答你，到我这年纪自恃有丰富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不断的社会磨炼与自我锻炼，其实我们心里清楚只是有些经验罢了，恰恰这个经验就是日积月累形成的自我保护意识。” “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看不透老爸，因为老爸说的过于深奥，我需要反复琢磨其中的奥妙。 “我像你这么大觉得青春美好人生丰富多彩，所以你要保持这样情感和思想，这几年也是必须珍惜的时光，会对你的三观逐渐改变，最终伴随你的成长而定型所谓的三观。” “我知道了。”我有些理解不透，又觉得老爸说的对，只能表示认可。 “嗯。”老爸答应一声继续看鹿鼎记。 老爸今天对我说这么严肃话题，自己百般不思其解，当我准备继续和老爸说话，这时老爸手机响起。 “好的，好的，我这就回单位开会，是是，再见。”老爸接完电话起身离开。 老爸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转身对我说：“你头发长了，是不是应该理理发。” 我笑着回复：“自己现在玩摇滚，等不玩自然理发。” 老爸对我笑笑什么没说，打开门走出去。 我从小对老爸老妈言听计从，不敢反驳父母观点，遵从父母说的一切，把父母奉为学习榜样，这是第一次反驳老爸，仔细想想老爸笑了没生气。 也许我已经成年，再也不是成天跟着老爸老妈吵着要糖吃的少年，或者老爸老妈认为我长大了应该有审美观。 使我吃惊说出不玩摇滚理发，我热爱摇滚，摇滚早已融入生命和血液，我为摇滚自豪骄傲，却说出以后或未来不玩摇滚乐，认为自己既可怕又恐惧，控制不了思维和语言，发现灵魂深处隐藏两个自己，一个单纯的我，一个邪恶的我互相攻击对方。 我把想法迫不及待告诉刘依依，打电话恰巧她和她妈逛商场，刘依依吃惊问我为什么认为灵魂深处隐藏两个自己。 她对我说是你想太多，况且摇滚谁也不能玩一辈子，就像我和你不可能一辈子，我们总会因为什么分歧而分手，只是我们不愿面对和承认罢了，可话说回来，想那么多干嘛，活在当下享受生活就好，起码这一天我们玩摇滚，起码这一天我们谈情说爱。 听完刘依依说不可能一辈子开始恐惧，想象不到对摇滚真诚和热爱可以坚持多久与持续多久，始终不理解许多玩摇滚青年一个个选择离开究竟是有什么苦衷，不敢想以后和他们一样远离热爱的摇滚乐。 但使我更恐惧的是，我和刘依依所谓的谈恋爱会持续多久？我也说不清，自己渐渐矛盾纠结，刘依依说的很直白，这话无形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上网准备看剧，最近又把老友记重刷一遍，发现青春和成长似乎和老友记相同，我们经历往事与岁月波澜，老友记同样赋予我们对待爱情、对待友情、对待生活的态度和认知。 当我打开暴风影音准备欣赏老友记，不巧胖子给我打电话。 “操，磨磨蹭蹭干嘛呢？” 我想骂胖子，想想算了笑着说：“今天没姑娘陪你吗？” “别提了，刚看个姑娘长得花枝招展性感妖娆的，本想套套近乎结果人男朋友开大奔接她，我见有男朋友别破坏小两口幸福生活，所以只能忍痛割爱了。” “这不是你性格啊？” “别说了，哎，你最近怎么样。” “上网、看剧、玩游戏、睡觉就这些。”我不假思索回答。 “看来你比我无聊。” “所以说，我们都是无聊的人。” “问你个事儿，可别对我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胖子话锋一转说道。 “神神秘秘的，问吧！”我不知他要问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他会问什么，我宁愿自己想多了。 “你和胡桃还联系吗？” “我有女朋友。”我机械的说句违心话，他真的问这个。 “操，说人话。” “放暑假在火车上联系一回后来没了。” “原来是这样。”胖子神经兮兮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开始困惑。 “我前几天和姑娘在新天地吃饭看见她，一个人神情恍惚点一大桌子菜而且边抽烟边喝酒，当时身边有妞没敢问胡桃什么情况。” “你是不是还惦记人家，如果忘不了就和胡桃表白，要是破镜难成就当朋友，何必像高中生一样扭扭捏捏？”我侃侃而谈。 其实自己一听到胡桃名字，脑海开始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以及身体每个部位，我想隐藏这些情感，可偏偏这些情感不受控制一点点叠加起来出现我面前，使我恐惧又让我窒息。 “你说这些我想过，我和她没必要藕断丝连，如果我碰到合适的姑娘甩她岂不恨我一辈子。”胖子说出真实想法，自己的确爱胡桃，但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因为这种爱和喜欢不同，自己要适可而止，只有这样才能及时止损对谁都好。 “你这是典型对爱情不负责，虽说现在姑娘多的是，可真心跟你几个，你应该找个合适姑娘静下心好好谈恋爱。” “现在和你讨论的是胡桃不是我，我不想和你争论下去，我喜欢和不同姑娘一起乱搞，这是我向往的人生。”胖子希望把爱过的姑娘忘掉，自己变成像神棍一样的人贪婪索取一个又一个姑娘肉体，从而彻底忘掉爱过的姑娘。 “这孩子没救了。” “你这是典型嫉妒。”胖子淫笑。 “我怎么嫉妒了？” “因为你睡的姑娘没我多。” “我没你那么始乱终弃。” “我这叫风流，你懂个屁。” “滚。” “不和你说了我去加油，先撂了。” 和胖子聊完，想给她打个电话，想假模假式问问她现在情况，又觉得这样幼稚可笑，我和她充其量就是朋友，但是那种普通朋友也不能算。 第63章 我们的世界(63) 我鼓勇气给她发信息，觉得发信息有退路，不同于电话和对方说几句不疼不痒话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 “和男朋友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胡桃回复信息。 “就问问，挺长时间没联系。” “没什么可说的。” “看这状态不冷不热是不是打扰你了？” “你想多了，我在家发呆。” “男朋友没陪你。” “他早上走了。” “你应该出去散散心，别把自己弄得和百年坟墓似的。” “你说我像女鬼？” “可以想象一下。” “你喜欢女鬼吗？” “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女鬼。” “麦子。” “怎么了？” “我想你。” “你可以想你男朋友。” 看她给我发的这三字，说不清自己怎么了，难道想她不可能，如果想肯定是刘依依。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你是个不错的姑娘。” “别扯没用的。” “我只能说现在找你男朋友约个会，一起看场电影一起吃个饭。” “你真傻还装傻？” “我不想和你聊了。” “是你先联系我的。” “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而且很大很大。”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真傻。” “你骂我傻。” “你就傻，这个大家都知道，只不过不忍心伤害你。” “我这是单纯，你懂啥！” “你问我懂啥，我懂爱，懂爱和喜欢的人。” “这问题我不想和你争辩。” “你说不过我。” “算说不过你。” “不和你贫了，我出去找男朋友吃大餐然后看场电影。” “早应该这样，玩得开心点。” 等会儿发现胡桃没回短信意思，尴尬笑笑放下手机，我觉得自己挺混蛋，被着刘依依和其他女人鬼混，不清楚想要什么拥有什么，只知道应该放弃或遗忘这姑娘，但我根本做不到，仿佛自己的思想心甘情愿被恐怖的灵魂操纵，一次次出卖自己肉体从而获取对欲望的满足和对情感的释放。 我躺床上抽烟，不知不觉一根接一根，直至恶心就此作罢，看烟灰缸里满满烟头阵阵干呕。 终于盼来开学，刘依依和我一样兴奋，我俩又可以没心没肺活着，胖子和马大山也如此，我们盼望开学或放假，只不过发现是既矛盾又纠结还有不愿表达罢了。 开学没几天我们聚下，席间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和蒲实各自热情洋溢讨论暑假丰富多彩生活。 “我暑假睡十个姑娘，非常怀念这无比美好又幸福的暑假。”胖子舔下嘴唇，兴奋地表示。 “我暑假整日整夜玩游戏看电影。”马大山用左手扣下双眼角的眼屎，目光呆滞地说。 “我暑假和你们一模一样除吃饭睡觉，再就玩游戏和看电影。”我喝口青岛环视一周表态。 “你干什么了？”胖子问蒲实。 “暑假我看五本小说和当一个多月志愿者。”蒲实安静地说。 我听他说这么说，佩服这小子不声不响当志愿者，换我宁愿在家睡得天昏地暗也懒得当志愿者，并不是没爱心而是懒。 “你说什么，后面没听清。”胖子听蒲实说完表示诧异，想象不到蒲实的生活居然丰富多彩，而自己的生活索然无味，说的在明显点，已经感觉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那种让自己嫉妒的人出现在身边总是给你温暖，而这种人对待生活时时刻刻充满希望和乐观，蒲实啊！蒲实！我不想和你存在这种差距，可我做不到怎么办，因为我的世界一片空白，毫无意义！ “做志愿者。”蒲实平淡回复。 “蒲实你真牛逼，我想都不敢想，好样的！生活就应该这样，不应该死气沉沉没了精神和希望。”胖子喝口青岛大声说道，心里深深佩服蒲实，蒲实已经影响自己的生活，但自己不会改变，原因很简单，自己早就习惯这种生活，虽说有些痛恨这种状态但已经沉迷的难以自拔。 “我第一次听说。”马大山表示惊讶，蒲实的行动再次获取自己对他的好感，或者可以这么说蒲实身上散发的某种能量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求的希望吗？ “这个很正常啊，我喜欢做志愿者就做，要不觉得暑假缺点什么，反倒不如做有意义的事充实自己。”蒲实侃侃而谈。 “你比我们任何人活得充实。”我木讷地说，听蒲实说完，感觉自己非常麻木特别麻木，我们的世界缺少也缺失这种人身上的精神，我们只会抱怨生活，埋怨一切，我们忽略了最平凡的定义，那就是精神面貌。 “我觉得你趁暑假应该好好放纵自己，因为我们的人生还有很多乐趣。”胖子色眯眯说道，胖子回过神儿来想引诱蒲实，看看他是否愿意来到我们的世界体验另一种生活。 “放纵什么？”蒲实没头没脑反问，显然自己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比较单纯的回答问题。 这一问不要紧，胖子似乎想说什么，碍于情面说不出想说的话，只能嘿嘿傻笑代替。 “他说放纵指的是身体。”马大山搭话。 “身体？”蒲实还是不明白。 “你们别说这些了，蒲实不明白。”我解围。 “我知道有个地儿，咱儿去放纵放纵怎么样？”胖子故作神秘的说。 马大山听这话来劲儿了，赶忙给胖子点烟上火，自己心里痒痒起来，总想玩点刺激的东西，觉得青春似乎少点什么东西，但又有点害怕，不知道胖子指的是什么？这种好奇与害怕的心情夹杂一起就会引发一种新的想法，这种想法告诉自己，你是个男的，你必须要经历这些，因为这是你的青春，你不能平凡无奇的苟活于世。 胖子吸口烟说：“怎么不想去？” 马大山听完说道：“怕个球，我第一个报名。” “什么地方？”蒲实继续追问。 蒲实大概猜出胖子说的地方，我发现只要对某个新鲜事物存在好奇心理，人们就想体验新鲜带来的刺激，自己也不例外，因为我是普通人。 “茶馆。”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我就不去了，你们早点回寝室，别玩得太晚。”蒲实明白什么，眼睛飘过一丝无奈，当然还有叹息。 “麦子，你去不？”马大山抽口烟问我。 我点燃颗烟回复：“想听真话？” “当然。” “你知道当人面对新鲜事物肯定好奇，我也不例外。”我说完内心骚动，因为自己好奇，想一探究竟。 “整的文绉绉说想去得了。”胖子嘲笑我。 “麦子。”蒲实突然叫我名字。 “怎么了？”我看着他。 “这地方以后少去。”蒲实神色紧张地说，自己想劝劝武麦，希望武麦能够理解自己的用意。 “这么说你去过？”胖子听蒲实这话觉得他去过，内心有种情感作祟，自己想搞清楚蒲实是装正经还是真正经。 “听过而已。”蒲实平淡回复。 “你不想体验体验？”胖子抽着烟问他。 “我不想也不需要新鲜感，还是算了。”蒲实笑着拒绝。 “好了，既然蒲实不去也别勉强，喝完这杯酒就体验体验。”马大山已经迫不及待。 我们会心一笑和做贼一样，胖子倒没什么紧张和激动心情，因为蒲实是真正经，这和自己的想法竟然存在很大不同，相反我和马大山却挺兴奋。 蒲实和我们说几句话离开，我们随后走出饭店，拦辆在大街溜活儿出租车，打开车门鱼贯而入，胖子坐前排对司机说哪哪哪，司机一脚油门带我们离开。 第64章 我们的世界(64) 不到半小时我们来到胖子说的地方，胖子大方给司机一张五十块钱示意不用找了。 我们站在一处看似雅致茶馆面前，胖子提提裤子对我们说：“就是这儿，进去别乱说话。”说罢哼着小曲儿走过去，我和马大山对视一眼跟进去。 里面灯光昏暗看不清有什么人，服务员过来对胖子说：“三位想喝点什么？” 胖子对服务员严肃说道：“带我们去二楼雅间。” 服务员听这话似乎明白什么带我们走向二楼雅间。 二楼是个很大地方，我们看到一位四十多岁中年妇女，女人看胖子来到笑脸相迎说道：“胖弟有些日子不见了，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胖子嘿嘿一笑回复：“想姑娘自然就来了。” 女人长得风韵犹存，皮肤挺白脸上浓妆艳抹，当自己仔细端详这女人，她正打量我和马大山，这一看不要紧，我倒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胖弟带来的朋友？”女人看着我俩说。 “那什么，这两位是我哥们。”胖子回复。 “是熟人就好，第一次来玩？”女人看看马大山说道。 马大山不知说什么点头嗯一声。 “带我们去个房间再来壶碧螺春。”胖子已经等不及了。 “没问题，这就安排，南国春雅间怎么样？” “可以。”胖子说完直径走到南国春雅间门口，我和马大山紧随而去。 我们进屋坐下，屋里可谓装饰豪华，欧式风格装修和真皮沙发坐下使整个人极其舒服，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端壶碧螺春和瓜子，然后拿出菜单递给胖子，胖子翻几页点一个叫踏雪寻梅的菜，我只能称菜却不明白是什么，服务员把菜单给马大山，马大山接过翻几页看到有叫香酥里脊又递给我，我终于明白这是姑娘们的花名册，不出所料菜单里除菜名后面附姑娘们照片，我点个叫蚂蚁上树的姑娘。 服务员看我们点完接过菜单，拿对讲机说这三个菜名，然后说先生稍等转身离开。 “可以啊，这高雅情操地方怎么找到的？”马大山兴奋地说。 “有次和哥们吃饭，吃完带我来玩，怎么样不错吧？”胖子得意地说。 自己似乎不认识曾经厚脸皮追姑娘的胖子，不知胖子什么时候变现在这样，或许他没变而是我变了。 胖子看我注视他说：“想什么呢？” “我想这地方来过什么人。”我胡乱说句敷衍过去。 “肯定和我们一样的人，但也少不了什么大官富商。”胖子展开分析。 这时有人敲门走进来三位姑娘。 胖子起身拉一姑娘手说：“踏雪寻梅？”姑娘点头微笑，胖子搂着姑娘离开。 我发现姑娘身上标着菜名，马大山拉着叫香酥里脊的姑娘离去，现在剩下自己，我小心翼翼和姑娘离开。 姑娘带我来到别致包房，包房除张床还有个半开放卫浴，房间不大，顶多和宾馆标间一样。 姑娘对我说：“还愣着干嘛脱衣服啊！” 姑娘麻利脱去吊带和胸罩还有短裙与内裤，赤身裸体对我说：“怎么我不够吸引你吗？” 我回过神儿来，鬼使神差脱掉t恤和牛仔裤抱姑娘上床。 居然瞒着刘依依来这种地方，这是我清醒时候思考的问题，清楚意识问题严重性，没想和看新闻一样心态，见到被抓的嫖客和小姐，紧紧捂住脸见不得光或怕被亲人朋友同事看到，我们不知羞耻来这儿充当嫖客寻求刺激，只为一时性欲得到满足释放，忘掉身份和教育，我不敢面对刘依依更不敢面对自己。 但我还是意犹未尽和姑娘在床上折腾死去活来，发现越新鲜感越吸引我注意力，我抱着姑娘缠绵，姑娘时而兴奋时而害羞，我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出卖身体，我觉得姑娘只是为了赚钱罢了，那有姑娘因为欲望干这生意。 既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那么风月场所自然吸引我们这些思想肮脏的人前来，这么解释我也不例外。 结束鱼水之欢后，我对姑娘说：“方便不方便聊几句？” 姑娘警惕看我过会儿平静回答：“我们不陪聊，不过干完活聊聊也罢，省着时间紧任务重接下一单挺累的。” “你为什么干这个？”自己问这样话，姑娘肯定认为我傻，因为嫖客不问幼稚话题。 姑娘明显有些惊讶，不会儿恢复表情，对我说：“我说逼良为娼你信吗？” 听姑娘对我开玩笑表示：“没想你还挺幽默。” 姑娘回复：“还可以吧。” “抱歉。”我对姑娘真诚地说。 “你又没强迫我何来抱歉？”姑娘说完正视我。 “我抱歉问你这幼稚问题。”我叹气说道。 “没想你还挺有趣的。”姑娘笑着说。 “别这么说，我是个挺乏味的人。”我解释。 “没有啊，我觉得不错。”姑娘从手包掏出盒七星，拿出颗烟用火机点燃悠哉吸起来。 看着身旁姑娘，居然想起胡桃，不知为何想这姑娘，或许我和胡桃的关系就是如此。 姑娘见我注视她，递给我支烟，亲切问我要不要，我委婉拒绝她，姑娘看我一眼继续吸起来。 一分钟后，姑娘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摁在烟灰缸，转身对我说：“先生我要走了，对这次服务你满意吗？” 我对她表示：“非常满意。” 姑娘笑着说：“下次来玩记得找我哦！” “会的。” 姑娘张开双手穿好胸罩伸腿穿上内裤，随后下床穿吊带和短裙，我发现姑娘长得挺漂亮有点像松岛枫。 姑娘对我说：“看什么呢？” 我说出内心想法：“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姑娘大方地说：“怎么会，你说吧。” “我觉得你长得挺像松岛枫。” “松岛枫是谁？”姑娘明显不知道。 我笑着回复：“日本岛国动作爱情片代表人物。” 姑娘似乎明白什么，对我笑着说：“我回去百度一下，看看像不像你说的松岛枫再见了。”随后摆摆手离开。 我赤裸走到卫浴打开花洒洗澡，洗着洗着瞧不起自己，任凭水流洗刷罪恶身体，决定用热水清除肮脏的思想和不值钱灵魂。 凝视镜中的自己感觉可怕、恐怖、虚伪、肮脏，除这些还无力反抗思想只能逆来顺受，想到这里果断走出房间来到南国春雅间，打开门发现胖子安静坐沙发喝碧螺春，他抬头看我坐下倒杯茶对我说：“感觉怎么样？” 我喝口茶表示：“什么怎么样？” 胖子淫笑道：“下回来不来。” 我笑着回复：“明知故问。” 胖子眼睛眯成一道缝，这时包房门打开，女老板走进来说：“怎么样玩得开心不开心？” 胖子从皮夹掏出约三千大洋，笑着递给女老板说：“哥几个玩得非常开心，多的钱当小费好了。” 女老板接过钱满脸堆笑地说：“胖弟就是大方，每次都这么豪爽，姑娘们争着抢着要伺候你，我替姑娘们谢啦！” 胖子笑着回复：“下次来，你可给我介绍几个镇店之宝。” 女老板表示：“没问题，我这儿姑娘多的是，随便你怎么挑，就怕到时候你挑花眼。” 我看女老板走后对胖子说：“你给她多少钱？” 胖子喝口碧螺春回复：“操，谁记得这个！” “我没猜错大概三千吧？”我对胖子说道。 “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只要麦子你玩的开心就值了，这也当对你的补偿了。”胖子激动的表达，自己认为男人之间的补偿除了金钱还有物质，再就是最庸俗的肉体交易，对于这点来说谁都欣然接受，因为我们是男人对于这点都充满欲望，当然更享受这种刺激。 “谢了，胖子。”我真诚回答，我发现胖子的报答方式虽说比较庸俗，当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没必要拒绝胖子的一片心意，说白了就是好奇，更喜欢这种刺激，这种赤裸裸的享受肉体快感，放纵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使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 “哎，你怎么看出三千块钱的？我都不知道多钱。”胖子对我表示好奇。 “感觉，我只能这么说。” “靠，你可以去统计局工作了。” “挖苦我？” “不说这个了，马大山是不是玩大了还不出来。” “这小子肯定玩大了，觉得新鲜刺激。” 第65章 我们的世界(65) 此时听到楼下有群男人和女人吵闹声音，仔细听是警察查房，突然有队警察走到二楼挨个房间检查，胖子小声对我说：“没事镇定点，有人问就说咱俩在这喝茶。”我点头却说不出话，自己开始惊慌失措，手心里全是汗。 四名警察走进包房，看我和胖子假装镇定喝茶开始询问。 “警察临检，你俩在这里干什么？”一青年警察说道。 “来茶馆当然喝茶了。”胖子镇定回答。 青年警察看看胖子又看看我警觉地说：“你俩身份证。” 我和胖子把各自身份证递给青年警察，青年警察看看我俩身份证又看看我，我心里发慌，脸上强装镇定，心想你检查完身份证赶紧走吧，不然我会露馅的。 青年警察看完身份证对我俩说：“没事了。”随后把身份证还给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端起茶杯准备喝口茶压压惊，没想到马大山惊慌失措的赤裸跑出来后面还跟着警察，马大山看见我和胖子大喊：“想他妈什么那？还不快跑，警察来查房了。” 警察一个箭步把马大山死死按在地上，对于这一幕我彻底崩溃，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通风报信，这是要害死我和胖子。 胖子对马大山怒吼：“操，不说话你能死啊？” 这时青年警察拍拍我和胖子肩膀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和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两名警察反手押着离开，如果这事被学校知道，父母知道，刘依依知道，我该怎么办，等会出去肯定有大批媒体拿着长枪短炮对我们这些思想肮脏的人进行轮番轰炸。 我几乎用恳求语气对押着自己警察说：“警察同志，一会出去能不能让我捂脸啊？” 押着我的警察是个三十多岁中年，对我义正言辞说道：“你还有脸啊，早知道这样还出来找小姐，别废话了赶紧走！” 我的人生完了，我的青春毁了，莫不如一头撞电线杆子死了算了。 胖子一个劲儿对警察说：“大哥大哥有没有头套什么的，待会出去让媒体看到我这形象甭混了。” 警察没理他继续押着他走，胖子锲而不舍对警察说：“大哥大哥求你了，我第一次觉得好玩才来的，我错了我真错了。” 这次警察呵斥道：“来这里都说自己第一次，墨迹什么，赶紧走。” 马大山一声不吭视死如归，看他这样表情，反倒弄得和革命烈士准备英勇就义一样。 胖子被押到马大山后面，突然对他屁股狠踢一脚骂道：“操，别说我认识你。” 没等胖子说第二句就被押着他的警察加快脚步离开，马大山对胖子背影大喊：“胖子别怪我通风报信，没想屋子里全是警察，我他妈肠子都悔青了。” 押着马大山警察催促：“赶紧走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自己脑海出现无数市民对我们冷嘲热讽，几十家媒体争相报道此次行动圆满成功，而我们就是这次扫黄行动的战果，大批男男女女一个挨一个被押着走过媒体长枪短炮的轮番轰炸，最后被迫请上庄严神圣警车，我们被刺耳警笛声音震慑，悔恨做不该做的事，对不起家庭，老婆、孩子、父母、亲人、朋友、老师、同学，我们羞愧难当成为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我们不应该为新鲜好奇铤而走险。 我闭着眼睛走出茶馆，出奇意外感觉不出照相机咔嚓声音和围观人群议论，自己紧张心情稍微平静，眯着眼看外面有什么，清晰看到霓虹灯照耀着我们这些思想肮脏的灵魂，见到大街溜活儿的出租车，还有一些神志不清酒鬼醉醺醺叫嚣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不公。 八九辆警车在夜色拉起刺耳警笛声，我们坐车里大气不敢出，生怕有人看见自己的丑态。 我们被带到派出所审讯室，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与一群和志同道合的同志蹲地上等待警察审问。 胖子在我耳边悄悄说：“一会儿你别有的说没的说，我搞定这一切，至少不让学校知道，问你就说喝茶。” 胖子说完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运用能力应对审讯，希望蒙混过关，胖子又对马大山小声嘀咕，警察发现胖子说话敲敲桌子说：“都安静点，嘀咕什么那？等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警察话音刚落，审讯室门打开进来两位警察，坐下开始审讯我们。 一中年警察指着和我们年纪差不多青年说：“说说吧，这是第几次了。” 青年结结巴巴说道：“大哥，大哥，第一次玩就被你们抓个正着，我保证绝对没下次了。” 中年警察使劲拍桌子大声说：“编，接着编，还说第一次，还绝对没下次，这次就可以判你嫖娼罪知道不？” 青年哆嗦起来颤抖地说：“我错了，我真错了，警察大哥这次罚款行不？” 中年警察听这话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这里什么地方，以为交罚款没事，赶紧给你家打电话让人过来。” 青年听这话懵了，不知所措看着中年警察，眼神充满恐惧。 这时我们听到派出所楼道嘈杂声音，不会儿被几个警察大声训斥变得安静，突然一警察推门而入，对刚才进来没说话的警察小声说：“王所，外面抓十多个打架斗殴的，现在审讯室满了怎么办？ “你跟我出来一下。”王所和警察走出审讯室。 胖子对我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天赐良机啊！咱们这回有救了。”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自己张嘴想说话，胖子示意别说话我便闭嘴，那个中年警察继续审问别人，指指旁边中年人：“说说你什么情况。” 中年人明显比青年镇静表示：“警察同志我和朋友来喝茶，没想发生这事，我们懵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回来了。” 胖子小声骂道：“操，这是老子准备说的话。” 中年警察冷笑说：“茶楼喝茶你扯什么扯，那是茶楼吗？我们去的时候你干什么呢，你自己说？” 中年人一听彻底屈服小声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中年警察乘胜追击：“你正光着和小姐躺在床上那，还睁眼说瞎话，不抓你个现型不老实，蹲着好好反省反省。” 这时王所走进来看看我们，接着对另个警察说：“小陈让他们给家人或单位打电话，每人交五千块钱罚款。” 小陈警察对王所说道：“好的，王所。” 随后王所对我们严肃说道：“你们这些人，我看出来你们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既然做的不对就让家人或单位交罚款，我想说并不是交罚款这么简单，通过这次教训你们要充分认识嫖娼是多么危害社会发展和治安秩序，必须做笔录和检讨约束你们幼稚行为，其余我不想多说，念在你们初犯每人给家里或单位打电话交五千块罚款就算了。” 王所说完和小陈警察还有中年警察小声说几句话离开。 “怎么办，上哪儿弄五千块钱？”马大山焦急起来。 “别着急咱们凑凑。”我安慰马大山。 “这问题可以解决，那谁接我们啊？”马大山又焦急询问。 我对马大山悄悄说：“有胖子在，什么事儿都能搞定。” 胖子听到我说话，转头对我说：“你相信我能搞定这一切？” 我对胖子回复：“我知道，你有能力救我们。” 马大山附和：“我相信胖子有办法。” 胖子还想卖卖关子，但听我俩态度显现出他英雄主义和人脉关系时刻到了，煞有介事小声说道：“这么的，一会就说咱们是一个学校的。” 马大山反问：“咱仨本来就是一学校的！” 胖子对马大山说：“我意思随便说一学校，就说农业大学好了，后面事我搞定。” 我傻笑对胖子竖起大拇指。 第66章 我们的世界(66) 马大山还有些不明白问胖子：“警察问谁领咱们，咱仨说谁啊？还是先统一口径的好，不然会露馅的。” 我听到这儿，觉得马大山说到点上，对胖子说：“我们现在统一下口径吧。” 胖子看看我俩说道：“这问题我想好了，咱们导员叫王吉祥。” 我笑着回复：“记住了。” 马大山也笑着说：“没问题。” 这时身旁不时有人低着脑袋向家里或向单位打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下来我们打电话，胖子自告奋勇第一个打电话，对小陈警察亲切称呼：“大哥大哥，商量个事呗！” 小陈警察回复：“商量什么？” 胖子笑着说：“大哥大哥，我哥仨是一学校的，能不能我负责打电话给导员，你看他俩那熊样，都吓傻了，一点出息没有。” 小陈警察看看我和马大山，我赶忙装面如菜色，马大山也如此，不过比我会演表现的悔恨不如。 “你们哪个学校的？”小陈警察询问。 胖子刚想说话，小陈警察喊道：“闭嘴，让你说了吗？你俩说。” 我和马大山表示：“农业大学。” 小陈警察听我俩说完乐出来，他笑不要紧，我心里开始发怵，好像他认识这学校某个人。 “喂，你笑什么那？”旁边中年警察问小陈警察。 小陈警察说：“我女朋友在这学校上大四。” 中年警察对小陈警察回复：“赶紧办正事吧，外面还有打架斗殴的需要解决那！” 小陈警察对胖子说：“你打电话吧。” 胖子嘿嘿笑笑，用办公桌上座机假装打电话，电话嘟嘟声音响起，胖子足足打两分钟最后无奈撂电话。 “什么情况？”小陈警察询问。 “可能陌生号导员不接，我能不能用自己电话打？” 小陈警察觉得有道理便说：“用你自己电话打吧。” 胖子从裤兜里掏手机找到号码，开始拨打这回没几秒听胖子小声说我是谁谁谁现在和谁谁谁在那里快来什么什么派出所。 看到这我忍不住想笑，估计胖子电话里的导员是他狐朋狗友，平时没少互相帮助。 撂下电话，胖子对小陈警察说道：“大哥，大哥，我们导员大概半小时到。”然后从皮夹掏出一万五千块钱递给小陈警察。 “我说，现在的学生都这么阔绰吗？”小陈警察笑着对中年警察说。 中年警察看看胖子说：“家里有钱呗！” 胖子搭话：“家里做点小买卖不差钱不差钱。” 小陈警察听这话，变得生气起来，训斥道：“你们这帮学生别以为家里有俩钱就得意忘形，这是你父母的钱，说的还挺仗义，赶紧拿笔拿纸写检查。” 胖子也不生气陪笑说：“是，警察大哥说的对，我们一定吸取教训，努力改正错误，做一个品德优秀学生。” 中年警察催促：“别贫了赶紧写检查。” 我们从办公桌拿过纸笔蹲地上写检查。 当我写完这篇检查，看到一位年纪约三十出头男人走进审讯室，胖子对此人亲切的说：“王老师，你总算来了。” 小陈警察看有人进来说道：“说说吧，学生回学校怎么处理，知道他们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嫖娼！严重都可以拘留。” 王吉祥立马表现深恶痛觉对小陈警察表示：“我也刚听说这事，出这样事真给我丢脸，给整个农业大学丢人，我做为导员没从思想端正他们态度，行为没过多约束，回去后一定严加看管，全系点名批评和做书面检讨，书面检讨留在档案，给他们一个警醒作用，为年轻犯的错误终身难忘，警察同志这样处理结果可以吗？” 小陈警察笑起来，看得出对这做法比较满意，小陈警察刚想说话，中年警察抢先一步温和地说：“必须全系点名批评，通过此事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让他们明白怎样承担错误，书面检讨全班念就可以了，检讨就不要留在档案毕竟他们路还很长，我们要为他们以后着想。” 胖子颇有演技，鼻泣一把泪一把抓住中年警察手激动说道：“大哥，大哥，你真是人民好公仆，我终于可以坦坦荡荡重新做人了，不用把书面检讨放在档案一辈子，我要谢谢你挽救一个幼稚青年犯下的错误，我要感谢你正直无私和为人着想，这样的人民公仆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中年警察见胖子诚恳态度乐出来，挣脱胖子双手回复：“严重了严重了，我实话实说没必要把这个放在你们档案，既然知道错了就要承担后果和改正错误，今后端正思想积极面对人生。” 胖子边擦眼泪边表示：“请您放心，我一定承担错误，我一定积极改正，向毛主席保证。” 小陈警察听胖子这话笑着说：“向毛主席保证就免了，你要自己保证，既然主动承认错误，在这儿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王吉祥陪笑对小陈警察说道：“既然警察同志这么说了，我代表这几个学生谢谢你们，是你们挽救这几个学生未来，回去后让他们好好学习端正思想，争取做为社会有贡献的青年，思想健康积极向上的青年。” “对了，说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小陈警察对王吉祥询问。 我听这话心里哆嗦，转念想胖子肯定做好准备工作，王吉祥对小陈警察平静的说：“你好，警察同志我是农业大学的王吉祥，初次见面给你们添麻烦还望见谅。” 我心里松口气，胖子功课做得堪称完美，小陈警察表示：“谈不上麻烦，这是我们工作。” 中年警察说：“好了，你们过来签个字可以走了。” 我们依次走到办公桌，撅着屁股对笔录签字。 小陈警察严肃说道：“这事就算处理结束，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今后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做人要做积极向上的人有生活情操的人，而不是满脑子想乱七八糟的人，走吧。” 王吉祥满脸陪笑对小陈警察说：“谢谢警察同志，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们，你们还不赶快谢谢警察同志。” 我们一听这话大声说谢谢警察同志。 走出派出所，我们加快脚步走约一百多米不约而同松口气，相继坐在马路牙子上，胖子由于走的过快，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掉，气喘呼呼地说：“王哥这次真是谢了，兄弟记住了你的恩情，改日一定加倍奉还。”随后递给王吉祥颗烟并给他点火。 “操，这事以后可少干，我的名可不想留在派出所，时间长了肯定有麻烦。”王吉祥抽口烟心有余悸回复。 我从裤兜里掏出烟，递给马大山一颗，自己点燃吐出烟圈对王吉祥表示：“谢了王哥胖子，如果不是你俩双簧演得漂亮，咱们全军覆没了。” 马大山附和：“胖子你最讲究，我马大山服你，当然今天也全亏了王哥及时救场。”马大山琢磨，胖子你什么时候和这种人勾搭一起了，王吉祥长得尖嘴猴腮，一脸尖酸刻薄样儿，让我不得不幻想他不是一个好人，相由心生啊！希望自己看错了。 王吉祥看看我和马大山笑着摆手说：“不值一提，都是小事罢了。” 胖子抽着烟说：“这人生真他妈惬意啊！”自己只是说出前半句，仔细想想后半句没必要说出来，自己接触的人和圈子早已和武麦、马大山不同，没必要把他俩拽进来，因为他俩不适合这个圈子，还有这些无利不图的人。 我和马大山听胖子说完不约而同看着他，我一时语塞，还好马大山笑嘻嘻对胖子说道：“下次出来玩记得叫我啊。” 胖子对马大山大骂：“还他妈想下次那，你可长点心吧！这次咱们差点栽面。” “也不是那么严重，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吗？下次玩找我，保证玩得舒舒服服。”王吉祥抽口烟说道，觉得马大山这小子没什么心眼，说白了就是愣头青，先带他随便玩玩再给他点甜头，说不定以后出事可以让他顶雷。 第67章 我们的世界(67) 马大山听这话乐了，吸口烟对王吉祥说：“还是王哥够意思，那什么兄弟以后可仰仗你了。”马大山心里暗暗呸了一声，王吉祥这人果然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心眼，自己可玩不过他，还是敬而远之罢了，但场面话还是要说清楚，这个就像青楼女子和富家公子似的需要逢场作戏。 胖子看着这二位对话，也不言语什么，心里不想让马大山和王吉祥有过多接触，毕竟马大山太年轻，看到的问题只是片面的，如果接触时间长了，王吉祥故意使坏，马大山怎么办！希望你能想明白。 我们聊会儿不疼不痒话题各自离去，我在路边打车回温暖小窝儿，胖子和王吉祥说几句悄悄话离开，我懒得问他俩干什么，马大山打车回学校。 十多分钟出租车把混沌的我送到楼下，我打开车门快步走到楼道飞速奔向小窝儿。 一分钟后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客厅漆黑一片刘依依没回来，我松口气走到卧室看床上坐一人，心里不禁哆嗦，告诉自己是幻觉，摸索打开灯发现刘依依面无表情靠在床头。 我心虚询问：“怎么失眠了？” 她仿佛听不到我说话,自己尴尬的脱去衣服上床想搂她，当我胳膊搂她腰刹那间，她用手扒拉掉胳膊，我估计她心情不好可能和人打仗或者吵架需要安慰她。 我又问：“看样子心情不好，这是和谁打架了？” 刘依依瞅我一眼什么没说，这一眼仿佛不认识我是谁？ 我做错件不可饶恕的事，心想她不知道这事，试着给自己许多理由。 “你干什么去了？”刘依依终于说话，因为自己想从武麦嘴里得知真相，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询问武麦。 “和胖子还有马大山喝酒，不和你说过吗？”我假装平静回复。 “麦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刘依依抛出一句冰冷的话，看来自己的耐心快坚持不住了，那个小小的火山要爆发了！ 这句话弄得我浑身不舒服，看着她不敢回答，我开始恐惧，但更多的是愧疚。 “你怎么沉默了？”刘依依强忍着情绪继续询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尤其是最爱的人。” “我没骗你。”我发誓说出这句话时候，声音小的连自己都没听见。 “有人看见你了。”刘依依冷冰冰地说。 “谁啊？”我心虚起来，额头瞬间出汗，因为自己做错事，看来这件事必须要妥善处理，不然对刘依依更加愧疚。 “别问是谁，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刘依依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认错。 为什么面对刘依依我变得和孩子一样，而且是永远长不大孩子，因为亏欠刘依依太多，我想抽自己耳光，或许这样刘依依心里能舒服些。 以为刘依依用暴力对付我，首先扇我耳光，接着狠踢我肚子，最后用皮鞭子抽我，经过十多分钟毒打，刘依依对我咆哮：“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这辈子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觉得恶心，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可惜脑海里这景象没出现，她非常冷静盯着我，反倒弄得我和做贼似的心虚。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刘依依眼角流泪说出我听着心疼地话。 她说这话已经被我伤的七零八碎，刘依依内心痛苦，我用手擦拭她眼角泪水，刘依依赶忙躲开。 “你知道我做什么了？”我试着说出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 “我不想知道。” “我说自己喝多了，这说法你认为成立吗？” “你当我是高中生那？” “所以我只能对你忏悔。” “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也甭忏悔。” “不，我要忏悔，这事我做的不对，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你就去找鸡，而且被我朋友看到，你让我脸往哪搁，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他妈真瞧不起你。”刘依依终于咆哮，嘴唇开始颤抖，浑身发烫，似乎得了某种疾病，愤怒的表情扭曲着甚至带有绝望和痛苦。 刘依依随手给我耳光，我感觉她用全身力气狠狠抽我耳光。 “你想舒服就继续打吧。” “打完就不想继续打了。”刘依依边哭边说，哭着哭着特委屈，瞬间爆发出来，一股脑的伤心难过在情感上表现出来。 “你想什么时候打我都行。”我像个孩子似的承认错误，幻想刘依依可以原谅自己。 “打人可以解决问题嘛？”刘依依反问。 “不能。” 刘依依说的对，当人做错某件事儿，那么打顿这人顶多算解气，但还充满憎恨和痛苦。 “我爱着你，把自己珍惜的东西给你，希望你珍惜我爱我，我为你放弃所有人所有事，为你每天减少抽烟控制喝酒，为你减少夜场演出，对那些追求自己男人视而不见，我不再和别人打架，什么事都尊重你的决定，而你做的这事让我失望更让我唾弃。”刘依依平静的表达。 刘依依拿起打火机和烟，点燃烟深吸一口忘着窗外流泪。 看着伤心欲绝的她，想给她一个拥抱，单纯认为她离不开我，为我抛弃所有，其实是我异想天开，她所做一切为我，而我早对她做的任何事习以为常，我愧疚没把爱全部给她，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每每看到姑娘就把持不住思想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我错了，对你对我们的爱，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诚的说。 刘依依吐个烟圈说道：“麦子我爱你，但不知道这爱能坚持多久，我希望这爱是完美的，希望爱你永久，为你包容一切，你懂吗？” “我懂，我也爱你，希望咱俩一生一世。” “但愿吧，我不想说了，觉得自己好累。”刘依依说完又狠狠抽口烟。 “我承认自己幼稚，把你对我的好理所应当，我放纵自己找各种各样理由，把你对我的爱当简单看待，我没学会包容而你对我一味忍让和支持鼓励，渐渐把你对我的爱当成理所应当，时间久了发现自己多幼稚可笑，因为没有人会无条件爱另个人。” “我可以给你机会，希望咱俩最后一次这样谈话，希望不会影响我和你之间关系，我想守护这段爱情，我觉得它美好不想打破，希望你明白并不是任何人死心塌地为恋人放弃一切，但我会，希望你不要骗我，我不想说了，就好比这烟让它消失算了。”刘依依说完这段话把来不及抽完烟按在烟灰缸。 我知道她爱我正如我爱她，她一次次包容我无知、自私、幼稚、善良、单纯、烦躁、彷徨、迷茫、愤怒。 我又能为她做什么，自私的连自己都厌恶，瞧不上自己，但我庆幸，像我这样废物有死心塌地的刘依依陪伴。 许多年后回忆，每个姑娘对我付出的一切习以为常，从黄晓悦到刘依依再到胡桃最后沈杭杭，这几个姑娘对爱情向往和殷切期盼，反倒是我破坏她们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憧憬。 后来我和刘依依分手，有时做某件事突然想她，思念和她度过肆无忌惮的年华，我不敢骚扰她，不敢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怕毁掉她现在幸福，我想这段岁月是自己不愿提起的记忆。 连续几天做着相同的梦，和她在学校食堂吃饭，和她在夜店肆无忌惮玩摇滚，和她叫嚣对这个世界一切不公，和她谈理想聊人生，和她在饭店喝到怀疑人生，和她打完别人牵手奔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说的话永远记得；“你长得好漂亮。”其实我想说刘依依最漂亮。 俩人太久肯定把对方当依靠，刘依依把我当依靠，而自己也把她当依靠。 始终对不住刘依依，半夜无数次惊醒看她是否在身旁呼吸，生怕做错事被她藐视憎恨，我习惯搂她睡觉又害怕某天醒来只剩自己而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恐惧这天到来。 我和刘依依关系继续，我俩一起排练，一起演出，我和她有说有笑，我和她关系未成改变，至少我这么认为。 第68章 我们的世界(68) 某日午夜十二点多，我和刘依依演完和乐队道别，我想抽烟发现裤兜没烟对她说：“我去买盒烟。” 刘依依回复：“对面超市有万宝路。” 我听完跑过马路走进超市。 时间过去没多久，我走出超市，见马路对面刘依依被人纠缠，刘依依厌恶对那人说什么，她越说越生气，俩人发生争执，我心急火燎跑到她身旁，刘依依拉我离开。 那人追上来，当我面对刘依依说：“我以为你什么眼光，居然找个这样的？” 刘依依停下脚步挽住我胳膊对他大声说道：“怎么了，我不喜欢你，你就死缠烂打有意思嘛？” 我准备说话，刘依依抢话：“老万，我和你已经结束，你能听明白吗？” “我每天想你，你就没想我？” 我做好思想准备，决定挺身而出保护刘依依。 “老万是吧，一个姑娘喜欢你是对你恩赐，当姑娘不喜欢你，我请你尊重姑娘，你懂我说的话吗？”我冷冷看着他。 说完这句话，刘依依挽着我胳膊特用力，自己必须保护她，我想保护她一辈子。 老万听完我说话冷笑说道：“你他妈谁啊，用的着你讲狗屁大道理吗？老子不他妈爱听，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是刘依依男朋友，我不是和你讲道理，我是告诉你离刘依依远点，别让我看到你，否则对你不客气。”我怒气冲冲回应。 “刘依依你眼睛瞎了吧？他还没断奶呢吧？你口味什么时候变重了！”老万嘲笑。 “你想怎么样？”我叫嚣道。 “当然和刘依依谈恋爱喽，不过这个跟你没关系。”老万表示。 “你是不是找抽啊！”我恶狠狠瞪着老万说。 “我不想和你废话，刘依依你说。”老万问刘依依。 刘依依表情严肃对他说：“老万，我承认曾经爱你，可那都过去了，现在我爱麦子，希望你不要这样。” 老万听这话激动起来，伸手拽刘依依大喊：“如果你因为那件事，我的确做错对不起你，但我爱你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推开老万手，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给你脸了是不赶紧滚蛋。” “我不想看见你。”刘依依气的浑身发抖。 老万依然想拽刘依依，我忍无可忍，挥手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又一拳，我相信这两拳打的他七荤八素。 我打完骂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老万被我突如其来两拳打完反应过味准备揍我，他大喊道：“小崽子，看我不弄死你。” 突然自己被他抽耳光，刘依依对老万肚子狠踢一脚，恶狠狠开骂：“万强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不然我废了你。” 老万见刘依依对自己下手冷笑说：“好啊，当初你为我踹别人，现在我被你踹，说你呢麦子是吧等我哪天不弄死你！” 我听这话回复：“让我再看见你打的你满地找牙。” 刘依依对老万怒吼：“你真他妈让我恶心，我当初怎么能看上你。” “好，我一起弄死你们俩，给我等着，谁都别想好。”老万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老万走后，搂着刘依依安慰：“没事了，你还有我。” 刘依依靠我肩上说道：“回家吧，回家告诉你我和老万的事。” “我们回家。”我搂着刘依依离开。 我们都有秘密，哪怕恋人也一样，刘依依的秘密不想告诉我，可事到如今她必须告诉我。 刘依依不想对我说和老万的故事，换自己也不想让她知道和黄晓悦过去，没想今天让我撞见。 一路无话，我和刘依依回到家躺在床上，她点颗烟吸起来，又递给我颗烟，我也抽起来。 “我和老万三年前认识的，在一个ktv里面。”刘依依吐出个烟圈说道。 “继续。”我听着刘依依述说，不想打断她。 “我当时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到包房看到老万唱着崔健的花房姑娘，觉得他好帅，发现自己爱上这男人了。”刘依依说完猛吸一口烟。 我吐个烟圈说：“后来你们谈恋爱了？” “起初我知道他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但那时我特叛逆，觉得爱他就不管那些，每天和他玩摇滚谈人生聊理想，后来发现他除乱搞女人还抢劫打架，和些道上的人称兄道弟，我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我从他家搬出来住，期间他找我几次，我以为他痛改前非傻呵呵和他在一起，后来发现自己太幼稚，他不止一次把姑娘带回家，我受不了他离开，刚走出去没多久，有群警察冲进去抓他，我当时气的牙痒痒就知道他没干什么好事，最后我考到这所大学。” 听她把故事告诉我，我抽口烟骂道：“他就是个人渣。” 刘依依回复：“我实在太幼稚，后来听说他因为抢劫和伤人判刑，除这次你看到他找我已经第三次，我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你能理解我吗？” 我搂着刘依依安慰：“我怎么能不理解你，刘依依为我也为你今后好好活着，我爱你就要包容你的一切。” 刘依依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趴我胸前柔声细语的说：“麦子，你是我第二个男人，也是我最后男人，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我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对刘依依发誓：“我没想过离开你。” 我和她亲吻，刘依依让我着迷，对这个姑娘无法自拔。 我以为这件不愉快事已经过去，认为老万顶多在旧爱面前栽面，当自己美滋滋和刘依依过着幸福生活，我开始注意事情不简单，原因一次饭局，我和他居然坐一起。 这事不想告诉刘依依，怕她生气担心，怕刘依依失去理智报复这个曾经让她神魂颠倒的人，怕自己爱人拿刀去砍这人渣。 一日大教室，教授激情澎湃讲述世界史，讲到生动处口沫横飞让人作呕。 “你画什么呢？”胖子对我说道。 “随便画画。”我边画小人边说。 “这老头讲得真没劲，你看看前面那几个戴眼镜三好学生听的多津津有味，好像祖国的栋梁之才似的。”胖子越说越激动。 “当然是三好学生了，再说人家就是祖国的栋梁之才。” “不说这个了，晚上有事儿没。”胖子转移话题。 “应该没事。” “晚上有个饭局儿一起呗！” “可别，我懒得参加饭局儿，吃不饱而且气氛不和谐，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摇头拒绝。 “没外人你我还有马大山再就王吉祥和他哥们，大家坐一起热闹热闹。 “是这样啊，上次多亏王吉祥救咱们，别说有他我在捧捧场。”我边想边说。 “瞧你那点出息，没我你还蹲炮局儿那，还想着王吉祥，你也不想想怎么谢我。”胖子假装生气说道。 “对你怎能用谢字表达深情大意那是不是？”我笑着安慰。 “滚，那什么晚上六点飘香百合2088房间。”胖子对我不耐其烦回复。 这一天不知不觉到晚上五点半，我和马大山坐在胖子奥迪车里，胖子和我们吹嘘如何在哪里泡姑娘，又如何与姑娘鬼混。 胖子说的头头是道，马大山时不时给胖子上烟递水，看的我心烦，只能强颜欢笑说你见多识广，难以想象和胖子什么时候变这样，只知道这是两种人差距，那么我和胖子差距是什么，充分总结自己缺点和不足，恰恰也是胖子看重我身上的东西，换句话说我看不上胖子的爱情观，当然他不知道我想的和说的完全两样。 我们来到飘香百合，走进大门看见走廊齐刷刷站两排迎宾小姐，一个个长得标致迷人，我无心欣赏这些姑娘漂亮脸蛋，和马大山跟在胖子屁股后面走向二楼。 二楼2088包房，我们似乎来早，这里桌子很大可以坐下十余人，包房有ktv地颤和液晶电视，房间装修富丽堂皇。 第69章 我们的世界(69) “咱们好像来早了吧？”我坐椅子边喝茶边对胖子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俗话说得好赶早不赶晚，喝出什么茶没？”胖子喝口茶问我。 “没喝出来。”我尴尬笑笑。 “这是我见过的最奢侈包房，胖子你真阔绰。”马大山欣赏一圈包房一屁股坐下感叹。 “牛逼吧，这是龙井茶，标价288一壶，可以续杯。”胖子回复。 马大山笑着说：“胖子，我们一会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 “来这种高档饭店当然吃龙虾鲍鱼了。”马大山咽下口水表示。 “你小子想宰死我啊。”胖子没好气反驳。 “你那么有钱不在乎这点，今天除王吉祥还有谁？”马大山追问。 “我听王吉祥说一个拜把子哥们关系非常好，这人前几年进去过，现在出来想干点大的找王吉祥商量商量。”胖子表示。 听到这儿隐隐约约感觉这人仿佛认识或见过，心里嘀咕这人前几年进去过，现在出来不会是他吧，绝对不可能发生这么巧的事，就在此时包房门被推开第一个是王吉祥，第二个就是他，我条件反射站起来，我想揍这人渣，胖子见我脸色不好似乎察觉什么，这时老万看见我装作不认识和王吉祥落座。 我必须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然后拿出勇气走出去，我对王吉祥说：“王哥，今天实在抱歉，我家里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 我挪开椅子准备离开，胖子拉着我小声嘀咕：“你给我坐下，哪有你这样的，人家刚来你就走。” 我刚想说话，王吉祥不温不火地说：“既然家里有事你就回去，有时间再聚。” 马大山惊讶对我说：“刘依依给你发短信了？” 我对胖子小声说：“过后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胖子还没回复，老万却大声说道：“我说，这么着急回家和小骚货缠绵啊？” 我听这话勃然大怒，指老万鼻子破口大骂：“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上次没揍够你这次皮子又紧了是不？” 马大山见此情况站起来，胖子表示：“麦子，什么情况？” 王吉祥看看老万又看看我说：“胖子，你哥们不够意思啊，上来说家里有事，我哥们开个玩笑骂我哥们，他是不是找揍啊？” 老万冷笑道：“王哥，这小子和我有点仇，今天不是我废了他就是他灭了我，不然我和他都不消停。” “敢情儿你和这小子还有小恩怨没解决，那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王吉祥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曾经有个妞儿，天天和我起腻，一天没三五次都不够，后来我出事儿被警察抓了，这妞儿跑到这儿上学，没想上星期遇见这妞儿，本想找个宾馆叙叙旧滚床单，可这妞儿根本不答应，真扫兴。”老万兴致勃勃说道。 我听他这样说心爱姑娘骂道：“你再说个试试，我他妈今天废了你。” “你不知道当初我和刘依依那个快活啊，每天和神仙似的，她还是处女就把第一次给了我，现在想想真是回味无穷啊。”老万说完看着我。 王吉祥开始添油加醋配合：“一个妞儿而已，至于你俩这样吗？姑娘不多的是，如果不喜欢这妞儿送给我兄弟呗！” 我刚想反驳胖子赶紧拉着，随后大声怒吼：“操，我兄弟媳妇儿你敢这么说，你俩王八犊子早抽吧，来出来比划比划。” 马大山叫嚣：“瞧瞧这俩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真让我唾弃。” 我早怒火攻心，一个箭步从桌上抄起五粮液酒瓶对老万头袋砸去，老万没及时躲开被砸的天昏地暗，我上前踹他肚子，王吉祥过来揍我，胖子冲过去给王吉祥一巴掌，接着挥手一拳，马大山对王吉祥脸蛋连续打两拳，这几下把王吉祥打的晕头转向，老万捂着脑袋大喊不知说什么，他越说我越踢，后来胖子和马大山拉我离开。 胖子把我和马大山拉到一小面馆停车，我们走进小面馆，胖子点三碗面和一盘花生米、一盘酱牛肉、一盘小葱豆腐，又要三十个羊肉串。 “今天千不该万不该把你叫来，怎么会遇见这种事儿，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胖子抽口烟说。 我从胖子那里要颗烟点燃回复：“哎，谁能想到这世界这么小。” 马大山吐个烟圈安慰我：“放心，你还有我和胖子。” “谢了，大山。” “没想王吉祥拜把子是这么个玩应，王吉祥为他不给我面子。”胖子表示愤慨。自己觉得王吉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肉朋友，也没必要和他继续接触，如果时间久了说不定给自己下套，看来对于今天发生的事表明态度是对的。 “你和他有没有事？”我关心询问。 马大山着急问：“以后别和这人混一起，弄不好把你搭进去。” 胖子笑嘻嘻回复：“我和他不熟，说朋友就那种酒肉朋友，我对他已经失去信任，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好了。” “胖子，你为我和王吉祥翻脸，我该说什么好。”我抽口烟真诚对他表态。 “少来这些煽情屁嗑儿，谁让我认识你。” “还有我，认识你俩是最大的满足。”马大山见缝插针的说。 这事过去后不想告诉刘依依，怕说出来她找老万报复，毕竟刘依依性格急，尤其别人对自己不好，她马上动手揍人家，所以没必要把这事当屁大事儿告诉刘依依。 我喜欢夜店这种宣泄吵闹地方，我们一起玩摇滚，我们一起唱歌，感觉血液沸腾和歇斯底里痛快，我想只有摇滚乐能够这样，可以把愤世嫉俗可以把烦恼忧愁抛弃。 自己沉迷玩摇滚，当然刘依依也一样，她是主唱每次说些时髦话做开场白，我渐渐认为这是一种处世态度，我还觉得过于客套，有人愿意听我们就愿意唱，我把这想法不止一次告诉刘依依，她说你要懂得为人处世，我们需要生存，只有生存才可以做想做的事，就如我们热爱摇滚乐一样道理。 今天是家叫狼的酒吧，这里规模不大，装修风格中规中矩谈不上喜欢，赖于两个小时乐队有八百块钱报酬，我们欣然接受。 刘依依对台下坐着二十多个观众说几句开场白，轻轻嗓子唱郑钧的私奔，刘依依开始咆哮，浓厚粗狂的老烟枪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听得我热血沸腾疯狂敲架子鼓。 这时间酒吧来不少人，有和我们年纪相仿青年也有三四十岁中年油腻大叔，有人听些耳熟能详歌儿跟我们呐喊，台上台下开始互动，今天刘依依共唱十多首歌，中间趁着主持人说话，我们抽几颗烟上几趟厕所。 刘依依唱耳熟能详的摇滚，这是我们乐队风格，今天刘依依先唱郑钧的私奔，接着唱回到拉萨、奴隶努力、又唱张楚蚂蚁蚂蚁、接着唱汪峰春天里、勇敢的心、怒放的生命、当我想你的时候、美丽世界的孤儿、最后唱许巍的曾经的你、故乡、像风一样自由、那一年。 刘依依有时也唱朴树的歌，唱那些花儿、生如夏花、白桦林、平凡之路几首耳熟能详的歌，唱着唱着台下观众跟着哼哼 第70章 我们的世界(70) “今天你们高兴不高兴。”刘依依声嘶力竭呐喊。 台下观众跟疯了似的喊高兴，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不绝于耳。 “你们想听什么？”刘依依大声喊道。 人群里有说崔健的、有说唐朝乐队的、有说迪克牛仔的，总之乱哄哄。 刘依依笑着说：“今天高兴，送给大家一首崔健大哥的一块红布，会的和我一起唱。” 本来刘依依可以结束，见观众兴奋，自己跟着嗨起来，刘依依只要唱高兴不管结不结束都再唱一首歌，这家酒吧老板据说年轻时玩过摇滚，和汪峰还有郑钧特熟，估计当时很多人，人那么大腕儿不记得你是谁，这个老板只是想在脸上贴金罢了。 酒吧老板平时请些摇滚青年暖场子，这点符合我们乐队，我们时不时和老板取得联系，当然报酬也相当可观。 刘依依一曲作罢，另个乐队坐台下向我们投来不屑目光，刘依依意识该撤了和台下观众说几句话，我们走下舞台，老板和我们聊几句，然后把一个信封给刘依依，刘依依当着乐队成员面前打开，信封里有八百块钱，随手给其他俩人四百块钱，这二人和刘依依说几句话离开。 刘依依不着急离开，而是找个位置坐下，每次来一打啤酒听别的乐队唱歌，我和她一起喝酒，时不时评论这个乐队配合或某个人唱功。 “麦子，你觉得咱乐队和这乐队谁更胜一筹？”刘依依喝口啤酒询问。 “我们就是为了玩，没必要和别人比来比去。” “我认为，咱们乐队终将有天会散，就和曾经的乐队一样，自己最近总梦到。”刘依依说出顾虑。 “你想的太多了。”我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刘依依点颗烟，随手递给我颗，我看着她对天花板吐出烟圈。 “你说毕业后能干什么？”刘依依表情严肃问我。 她这么严肃问，我竟然说不出话也看不着未来，以为自己困惑彷徨，没想身旁刘依依同样。 “生活太可怕，两年后我不知道。”我喝口啤酒努力让心情平静。 “其实我也不清楚。”刘依依吸口烟缓缓说道。 我看着刘依依说：“还好咱俩都不清楚。” 刘依依笑着看我，我笑着看她，不需要多说什么，我俩拥有默契眼神和温暖微笑就够了。 “几点了。”刘依依过会儿问我。 “快十二点了。” “听完这首歌我们回家吧！”刘依依对我温柔地说。 “这首歌好听吗？”我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烟灰缸里。 “还不错，这个乐队主唱我和她说过几回话，好像是个学生。”刘依依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 “这歌名字叫左边，杨丞琳唱的。”我忽然想起来。 “咱们青春过得好快，转眼就消失了，我有点恐惧未来，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刘依依的表情有些麻木又有些迷茫，对于未来不敢去想，觉得未来如同梦境一般，让自己既充满期待又时刻陷入恐慌。 “怎么还感慨了？”我好奇询问。 刘依依表示：“我发现自己这些年的青春被狗吃了。” 听刘依依说完，我拍拍她柔弱肩膀，不知如何安慰，对这混乱状态持续多久，越来越发现不适合与社会融合，越来越感觉活得多余，当我矛盾困惑徘徊，惊讶发现这想法并不自己拥有，身边刘依依也如此，还有胖子和马大山，我想蒲实有明确目标，自己无法朝着目标前进，可美美想过无数目标却又可笑，因为到最后没一个实现。 马大山对我说，咱们过一天算一天就是赚了，我觉得他和胖属于一路人，我们为什么活着，蒲实说应该朝着理想活着，那什么是理想，我觉得理想是遥不可及的，也是无法实现的，认为理想不现实，渐渐发觉自己这二十多年活得可笑，如梦初醒般感同身受。 刘依依有次喝多告诉我想以后开个小酒吧，不想去什么大公司地方整日整夜加班，成天成宿勾心斗角工作，自己喜欢无拘无束，每天睡到日到三杆，夜晚唤来狐朋狗友聚在酒吧玩着摇滚喝着啤酒聊着生活，听刘依依描述或许她这种心态可以影响我。 刘依依让我当酒吧老板，每天和她腻一起玩摇滚，吃着小牛排，喝着小啤酒，听到这忍不住想笑，其实我何尝不是这心理。 胖子喝多和我讨论什么狗屁人生大道理，自己未来和他未来存在天壤之别，但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未来长什么样。 吃亏是福，老舍先生常说这句话，我对这句话表示赞同，刘依依说我是老好人对什么事都没意见，对每个人彬彬有礼和重视感情，我把刘依依说的对胖子提起，以为胖子向平时一样嘲笑我，但胖子没有，从他眼里看见自己处于静止状态，胖子对我严肃的说，正因为你这种人存在，我们认为社会如此美好和终有希望，自己听完不知所措，胖子似乎看出我困惑，笑着对我说，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傻逼，其实你活得比我们快乐，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们活得更像十足的傻逼。 感觉这话拐弯抹角骂我，我想抽这孙子，想骂出那几个被用烂的脏字，自己活得如同傻逼一样，真心对待每个人，无论喜欢讨厌，一厢情愿对待一切，一如既往看待每个人优点和长处，这想法能够持续多久，深知自己是现代版老舍先生，每次告诉我吃亏是福。 “胖子。”我喊他名字。 “下课了？”胖子躺在书桌无聊看窗外。 “窗外有什么啊？” 胖子转过头说道：“阳光、树木、花草、姑娘。” “难道蓝天大地不让我们向往吗？” 胖子狐疑看看我表示：“我更愿意这么回答你，生活狠狠踹我一脚，我会还生活两脚。” 胖子想表达什么，但似乎又明白什么，他告诉我这是一个牛逼道理，恰恰这牛逼道理不需要过多解释，也许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够了。 “晚上想回食堂吃饭，有兴趣没？” “想寻找新目标了。” “说的这么直接，我是关心青春期女同学好不好。” “不都一样。”我笑着反驳。 “最近我反复做同个梦。” “想姑娘的梦。”我开玩笑。 “说不清楚，但我总能梦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胖子表示。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 “非常模糊，我想走近看看她究竟是谁，只要靠近她我就醒来。” “你这梦几天了？” “大概四五天。” “你是不是想某个人所以做同样梦。” “怎么你还研究周公解梦？” “我就是好奇。” “靠，甭想知道我梦里那个人是谁。” “我觉得你应该找大师看看。” “大师？” “是的，有的大师算的很准，值得一去。” “那些狗屁大师整天假模假式除忽悠人还会什么，去那算的不是欠抽就是傻逼。”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随便一说。” “滚。”胖子没好气对我说。 “你是不是去过，而且被什么狗屁大师骗过？” “我被骗也不看看我是谁，就凭我怎么可能。”胖子不屑反驳。 “胖子咱聊点别的吧。”我转移话题，因为此事没什么意思，也不想过多了解。 “聊什么聊还不如看姑娘。” “我最近看本书。” “我对书没兴趣。”胖子不耐烦地回复。 “看得出来。” “那你还提书。” “我不说了。” “我欣赏姑娘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了。”胖子打发我。 “哎，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说完不理胖子。 第71章 我们的世界(71) 胖子转身趴下望着窗外，我看胖子后脑勺想使劲敲两下，转念想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欣赏姑娘了。 胖子有个癖好，对喜欢的姑娘照相，不是穿衣服照片而是赤裸照片，胖子这癖好我看来挺变态，他愿意独自欣赏，我好奇心作祟想和他一起欣赏照片，可他坚决不同意。 自己想给刘依依照相，她肯定骂我变态，一边气的牙痒痒一边抽我耳光，想到这儿觉得自己思想肮脏。 “麦子，我想换个女朋友！”马大山表达想法。 我正看盗墓笔记，此时被精彩处吸引，突然有人在耳边说，抬头发现是马大山。 我心里笑出来，这小子看到漂亮姑娘腿就动不了，这点和胖子不相上下。 “你现在女朋友谁啊？”我正儿八经询问。 “最近小蝶，不过她对性生活并不向往，每次和她都草草收场。”马大山说完叹气。 “你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我开始好奇。 “当然是锥子脸胸大腿长的性感妞儿。”马大山眼睛眯成一条缝，幻想着自己说的妞儿出现。 “看来你和胖子口味相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妞儿？” “当然我家刘依依这种的。”我不假思索回答。 “说句不好听的，你俩谈这么久不腻啊？”马大山说完看我。 “这是我和你的区别，我喜欢念旧，尤其对某人和某事。” “你这是典型的怀旧情结，我倒觉得并不是很好。” “哎，你说的是那么回事儿。”我竟然无法拒绝也认同马大山的说法。 “别不信我说的，你和刘依依迟早有天分开。”马大山冒出一句匪夷所思地话。 我内心波澜起伏，放在以前肯定揍这小子，但现在没动手难道被他说中了，我和刘依依几年后分道扬镳，我突然恐惧尤其分手画面。 “你有病吧！不盼我和她在一起。”我假装生气回绝。 “我说话你肯定不爱听，但俩人在一起久了没劲，或许你和刘依依明天因为某件事分手，也有可能一年后甚至几年后。”马大山侃侃而谈。 我对马大山说的开始浮想联翩，怎么可能我和刘依依非常好，可自己跟着马大山思路琢磨和刘依依会因为某件事分手。 “看你这表情，是不是认同我的观点。”马大山对我得意笑笑。 “先不说这个，问你个事。” “问吧。” “你觉得和一个姑娘谈恋爱多长时间就想甩她？” “怎么你现在也春心荡漾了。”马大山冲我嘿嘿笑，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心世界。 “我就是好奇。” “应该不超三月。” “三月，你没想过和姑娘永远在一起？”我不可思议地说。 “你没发烧吧！这年代姑娘这么多，如果自己没睡个十个八个的还有什么脸说上过大学。”马大山狐疑看着武麦，认为武麦和自己不同，这种不同往小说是性格问题，往大说是三观问题，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挺有意思，这个有意思是对爱情的向往和认知，没必要强求任何人和自己的爱情观一样，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意愿还有独特的载体。 “我现在清醒呢，只是有些不认同你的观点。” “我想告诉你个自己觉得牛逼事儿，其实也不算牛逼。”马大山对我神秘阐述。 “什么事？” “曾经认为青春可以大把挥霍灵魂和肉体，可以每天和不同姑娘鬼滚，直到最后不再年轻，心满意足告诉自己，这十几年没白活可以回忆许许多多姑娘，仔细想想这也是种人生。”马大山难以掩饰兴奋地说。 “你的青春除姑娘没别的了？”我惊讶看着他。 “还有你、胖子、蒲实。”马大山镇定回复。 “我觉得青春有一两个美好回忆就是最大幸福。”我说出想法。 “这是我和你的本质区别。” “本质区别？” “当然。” “可能我把青春想的过于美好。”我感慨。 “错，是你把姑娘想的过于美好，而且你还自卑。” “我自卑怎么可能。”我开始反驳。 “我说话直认为你傻，但你活的真诚。”马大山看着我说。 “我傻？”没想马大山这样认为我。 “不是说你幼稚，是说你没那么多心眼，对待爱情对待友情真实不同现在的青年，我说的你能理解吗？”马大山解释。 “你还别说刘依依也说我活得真实。”我有点闷闷不乐。 “不说这个了，看到前面正数第八排左起第三个姑娘没？”马大山左手指某个姑娘背影说道。 我含糊答应一声，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扎马尾辫姑娘。 “你想约这姑娘？” “聪明，给个建议呗！”马大山有些迫不及待。 “你直接亲她不就行了。”我开玩笑。 “现在上课我亲那姑娘，疯了吧！” “这就没办法了，现在姑娘喜欢直接，不勇敢很难值得姑娘注意。” “别说有几次我倒挺勇敢，姑娘也主动，但现在想想算了等下课吧。” “下课也是不错时机，你可以搂着姑娘大胆的亲。” “那姑娘大嘴巴子不呼死我，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马大山说完直翻白眼。 “你和胖子不同，胖子用银子砸姑娘是你情我愿，你必须勇敢挑战和征服姑娘，这是你强项。”我故意说道。 “没想现在的姑娘这么物质，真是一种悲哀。” “时代不同了以为姑娘一辈子和你山盟海誓？”我说完这句话突然联想和刘依依未来，自己除几件衣服和不到一千块钱，还有些书其余什么没有，而她留在身边愿意陪我吃苦，愿意与我谈恋爱，愿意和我玩摇滚。 “你这建议我接受，不过亲前总要说些什么，要不显得唐突。”马大山边想边说。 “你这就没胖子有魄力了吧，大不了被姑娘扇嘴巴子喊流氓呗！”我侃侃而谈。 “靠，你怎么不体验体验？”马大山反问我。 “我有女朋友干嘛扯这个。”我机智回答。 “如果没女朋友呢？” “肯定上啊。” “还是算了，下课再说吧。”马大山听我说完气势弱下来。 我不继续理他，接着看盗墓笔记，不会儿马大山没意思对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摇滚啊？” “举个例子回答你哦，好比喜欢一个姑娘就要喜欢她的一切，当然这个一切就包括爱好。”我不假思索回答。 “如果有天她不喜欢了，你还玩摇滚吗？” 我停下来看着马大山说：“这个，我没想过。” “等你想明白就和刘依依分手了。” “什么意思？”我惊慌起来，瞬间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等你想明白就迎刃而解了。” 我始终不明白，正打算问他，这时下课铃声响起，马大山对我笑着说，等哥们胜利凯旋吧，接着朝那姑娘走去，马大山真勇敢，我不同于他，估计他百般无聊想体验体验，大不了被姑娘抽耳光骂臭流氓，想到这情不自禁笑起来。 马大山来到心仪姑娘面前，还没等姑娘看他，他动作迅速亲姑娘一口，姑娘被突如其来举动吓得不轻，一时不知说什么，旁边同学炸开锅一个劲儿吹口哨鼓掌欢呼不断，马大山见姑娘脸红没说话，觉得有戏，厚着脸皮说我喜欢你，咱俩交个朋友吧。 姑娘吃惊看着他，过会终于平静抬手给马大山一记响亮耳光恶狠狠说道：“哪来的傻逼，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真他妈恶心。” 马大山感觉栽面儿处境着实尴尬，他悄悄对姑娘说：“对不起，或许太唐突，可我真喜欢你。” 姑娘又给他一巴掌，这下把马大山打的眼冒金星。 马大山委屈地说：“我就亲你下，至于挨两个嘴巴子吗？” 姑娘指着马大山怒气冲冲说：“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我准备化解这尴尬场面，此时同学们已经安静，没了口哨声和欢呼声，静静看着这两位对话。 我跑过去拉马大山离开，没想这小子犯浑不走了对我说：“麦子别拽我，我今天就要和这姑娘谈恋爱。” 马大山又说：“你这个女朋友交定了，就算打死我也认了。” 我看马大山脾气倔强，同时他说完这句话，周围同学们炸开锅继续围观，也有叫好说这哥们不错就从了吧。 第72章 我们的世界(72) 姑娘看马大山这架势而且围满同学，再打也过意不去，不少同学说这哥们不错，姑娘眉毛一紧看看面前马大山也算眉清目秀的青年，虽然谈不上帅但也说的过去。 马大山见姑娘不言语继续说：“怎么你是继续打，打累了咱俩谈恋爱。” 姑娘琢磨此事不能急躁，一来周围都同学，二来这小子还算不错，不过就是鲁莽先稳住他再说。 “想和我谈恋爱？”姑娘平静地说。 马大山听这话心里乐开花，觉得似乎有戏，表情装深沉说道：“怎么是我配不上你吗？” “那到没只觉得突然，一时难以接受。”姑娘琢磨先把这小子稳住，自己才能脱身。 “我觉得青春就这样，遇到喜欢姑娘勇敢的追，哪怕姑娘不喜欢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也要表白。” 马大山说完这句话，我迫不及待大声喊说的好，周围有人起哄说没毛病这就是我们的青春。 “我下午有课先走了。”姑娘听完马大山这段激情澎湃表白准备离开。 当姑娘背书包从马大山身旁经过，这小子抓准时机悄悄在姑娘耳边小声说，我叫马大山每天都来上课。 姑娘看他一眼什么话没说离去，马大山见姑娘背影离开视线，我拍拍马大山肩膀说：“哥们，青春就这样，习惯就好了。” 这时有同学说可惜了，也有同学说没下文儿了。 马大山对我回复：“麦子，我发现自己喜欢这姑娘了。” 我觉得马大山这句话说得好帅，但只限这句话。 我以为这事会过去，马大山却不这么认为，用守株待兔老办法在大教室朝一个方向看去，有时姑娘来上课，马大山想引起姑娘注意，无非举手示意回答老师们提出各种问题，姑娘会偷瞄马大山几眼，但他认为和姑娘肯定有戏。 有时乐队排练不能和马大山去上课，我把他追姑娘的事儿跟胖子提起，胖子想看看姑娘长什么样把马大山迷成这样，马大山拽着胖子上课，胖子发现这姑娘长得确实不错心里开始痒痒，但碍于哥们喜欢只能忍痛割爱另寻她欢。 胖子每次来大教室不是奔着学习，而是希望意外收获，经过不懈努力勾搭个腰细腿长的漂亮妞，这姑娘叫李彤彤长得那叫一个妖艳，胖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每天上课屁颠屁颠大献殷勤，这点和马大山对姑娘如出一辙，不过姑娘没给马大山机会，但马大山一直锲而不舍追姑娘。 一次我们在大教室上课，胖子坐李彤彤旁边讲黄段子，逗得她花枝招展，马大山一会问姑娘渴不渴，一会给姑娘翻书包拿出好吃的，我坐后面欣赏这二位精彩表演。 这时手机传来短信提示声，打开发现是她。 “好久不见。” 我没必要回她短信，我必须承担错误，决定对刘依依负责不理她的信息。 “你怎么不理我？” “你陪女朋友那？” “我想你了。” “陪我聊会好吗？” 信息一个接一个，我无动于衷不敢面对，我怕接触又陷进去，不想背着刘依依和她鬼混，尤其让我心花怒放的女人又朝思暮想的姑娘。 我单纯认为和刘依依相守一生，但胡桃不会放过我，心里也没把她当回事，后面彻底扰乱我和刘依依爱情，她出现我俩面前说要我放弃刘依依，我发现自己是胆小鬼无论和刘依依在一起，我怕刘依依提胡桃，无论和胡桃在一起，我也怕胡桃提刘依依。 我活得可悲又可怕，不敢相信自己说的每句话，而且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滑稽的小丑。 对胡桃以为逃过一劫，下午和同学在足球场踢球，胖子不愿参加这样幼稚群体活动，拉着马大山出去疯，蒲实在大教室学习，刘依依下午有课，我边踢球边等她下课。 踢球时候发现有些年纪相仿女同学望着我们，这些姑娘肯定暗恋某个踢球的帅哥。 这场球我们输的非常彻底，5:1，我觉得特丢人，还好队友相互鼓励，我们冲完澡走出足球场和队友微笑再见，这时发现门口有个人盯着自己，看到她脑袋嗡嗡响，没想胡桃出现在学校。 “踢得真臭。”胡桃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今天没发挥好，你怎么来了。”我没话找话。 我心里打鼓，怕刘依依出现，怕自己被抓现型，琢磨说几句话就此打发胡桃。 “也不联系我，以为你失踪了呢？”胡桃点颗烟看着我。 “我一直在学校。”我对她心虚表示。 “咱俩在这里聊聊。”胡桃说罢吸口烟。 “我们去外边走走吧！”我赶忙支开胡桃，怕刘依依发现。 “怎么怕女朋友发现？”胡桃问我。 “你想多了。” “你骗不了我，不过我倒想看看你女朋友。”胡桃表情兴奋起来，言语中透漏一种耐人寻味的意思。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有点生气，认为胡桃是故意的，而且还有些无理取闹。 胡桃抽口烟对我说：“不知道怎么面对？” “没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 “你女朋友叫刘依依，一个玩摇滚的姑娘，长得蛮漂亮。”胡桃认真对我说。 “调查她和你有关系吗？”我发现胡桃非常可恨。 “有几次见她在酒吧演出，也看到你玩架子鼓还挺帅。”胡桃抽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对我说。 “现在应该找你男朋友而不是我。” “男朋友，我呸！”胡桃听男朋友这三字似乎变个人，表情明显变得愤怒起来。 “你和男朋友怎么了？”我看她这样突然心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还不是看到漂亮姑娘把我甩了。”胡桃有气无力表示。 “你应该放下他，寻找下一段恋情。” “不说这个了。” “你想说什么？” “一会陪我喝酒。” “不了，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破事不就陪女朋友，当初和我在一起，你也这样让我瞧不起。”胡桃突然对我怒吼，自己内心痛苦起来，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明明喜欢武麦又要强忍着这份情感，我今天就要和武麦谈恋爱，我就要拆散你俩，不是我心狠而是我妒忌，凭什么全世界都是恩恩爱爱的一对对的，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不公平，我要改变这个现状，我要自己争取。 见胡桃这样始终觉得亏欠她，心疼和自己好过的姑娘，毕竟喜欢她，但今天她似乎变许多，变得陌生不敢靠近。 “你怎么不说话，走咱俩喝酒去，喝完我请你睡觉。”胡桃说完拉我走。 我赶忙推开她，声音压得很低说道：“够了，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啪一个耳光打我脸上，脸上滚烫滚烫，自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她。 “就这样结束了？可我们还没开始那，你说的是什么话，真可笑。” “胡桃，听我说句话，好吗？” “你要说什么？” “我曾经爱过你，但不是真实的爱，自己欺骗刘依依，当然也亏欠你不应该这样，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对，我和你不算谈恋爱，你爱着的姑娘是刘依依，那晚是我勾引你，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刘依依，你这个骗子，但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胡桃说完痛哭起来。 第73章 我们的世界(73) 我看她哭琢磨该不该安慰她，我怕一个错误举动招惹更多错误。 “麦子，你在干什么？”刘依依目睹发生的一切。 我发誓听到一句不想听见的话，刘依依冲上前给我一巴掌，我被突如其来耳光扇的眼冒金星。 “对不起，我。”没等我说完，刘依依挥手又一耳光，这耳光打的我心里不是滋味。 “你是刘依依？”胡桃对刘依依冷冷地说。 “我就是刘依依，有什么问题吗？”刘依依表情流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某种恐怖形象。 “我劝你和他分手吧！我要和他谈恋爱了。”胡桃语气坚定表示。 我见情况不对，插话：“胡桃你是不是有病，还觉得不够乱吗？” 这时刘依依和胡桃一起对我说：“闭嘴。” “你个小贱人，欠揍吧！”刘依依怒骂，表情变得愤怒起来，仿佛一张口就要生吞了胡桃。 胡桃不甘示弱叫嚣：“你骂谁小贱人啊，别张嘴就这样，我都懒得说你，显得我文化低。” 刘依依被胡桃气的脸色发青，准备伸手扇胡桃嘴巴子，胡桃眼尖手快一把抓住刘依依胳膊，反手给刘依依响亮耳光，冷笑着说：“我还治不了你。” 胡桃说完没多久，刘依依对胡桃胸口一拳，接着拽胡桃头发连续扇嘴巴子，胡桃被打蒙说不出话，我赶紧拉她，刘依依把我推开，胡桃顺势倒地晕过去，刘依依指着我鼻子说：“怎么，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要不我给你俩腾地方，省的我在这儿丢人现眼，还让你难堪。” “刘依依你想多了，我是怕伤到你。” “麦子，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刘依依突然流眼泪，自己伤心绝望起来，觉得全世界欺骗了自己，恰恰连最爱的人也欺骗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我记得。”我无法反驳她。 “记得就好，我们分手吧！”刘依依绝情的说出来，因为自己受够了，不能一次又一次给武麦机会，不能心软，这个世界都是谎言和欺骗，为什么受伤的是我，谁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算了，没有任何意义了，就这样吧！ 我心里悔恨不已，拽住刘依依胳膊说：“千错万错是我错，你再原谅我一次，我和她结束了什么都没有。” 刘依依怒吼：“我给过你机会，这次不可能了，你太让我失望，我怎么会一次次选择相信你，是我太傻了，是我太天真了，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我发疯似的抱刘依依不想失去她，害怕这一天到来，没想这天真的到来，我怕失去她开始孤独，怕失去她开始绝望，怕失去她，自己的人生没任何意义，我的青春也将失去色彩。 我对刘依依大喊：“你就算打死我也不放手。” “放开我，我和你结束了，我们完了。”刘依依态度坚决回绝。 我死死抱着刘依依，生怕放手她从我眼前消失，怕自己失去她。 “麦子听我说句话好吗？”刘依依激动地说。 “只要你不走说什么都行。” “是，我爱你，希望和你拥有美好爱情，等以后我们老了可以回忆年华里的爱情，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展这样，你做错我给过机会，你要勇敢面对和学会承担，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明白，那时我们坐下心平气和谈谈，现在我对你已经失望，我不会爱你，咱们结束了，你懂吗？”刘依依说着说着哭起来。 她对我说的每个字心如刀绞，尤其她说我不会爱你，咱们结束了，我彻底崩溃不由自主松开蹲地痛哭起来，我再次伤害她，不配拥有她不配爱她。 刘依依转身离开，见她背影消失视线，一次一次呼喊她名字，多么希望这只是梦，但这可怕的梦让我特别痛苦。 是我辜负她，是我亏欠她，是我对不起她，我能做什么补偿挽救，我突然恐惧起来。 “麦子，她不要你，我要你。”胡桃醒过来安慰我。 我咆哮着说：“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 胡桃看着我不知所措，过会儿缓缓说道：“这就是爱情，可以逼走人同时也逼疯人，你也好好想想我和你的关系，我先走了。” 我没理她也没听她说什么，坐在地上痛心疾首，忽然意识生活毫无意义。 我和刘依依真分手了，怎么可能和她分手，就凭我怎么可能？不想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麦子。”胖子亲切叫我。 醒来发现躺在寝室，胖子、大山和蒲实看着我。 “我记得自己在喝酒啊。”我回忆在学校外面一家小酒馆喝闷酒接着断篇，后来听胖子说饭店老板见我喝多让我回学校，我大脑昏昏沉沉，一站起来两脚发软倒在地上。 饭店老板看我手机最近联系人有胖子电话，就给他打电话，后来我出现在寝室。 “你喝酒怎么不叫我们？”马大山开玩笑。 蒲实看马大山又看我说：“怎么喝成这样？因为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大家帮你分析分析。” “我和刘依依分手了。”我终于说出不想承认的事实。 “什么？”马大山惊呼，感觉不可思议，同时又印证了自己直觉。 蒲实大声质疑：“为什么如此冲动啊？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谈谈吗？” 胖子拍拍我肩膀说：没想，你俩真分了。” 我惆怅地说：“原因不想说，我对不起她。” “抽颗烟吧！”马大山给自己点颗烟，然后给我和胖子一人一颗。 我接过烟从裤兜掏出打火机电光火石间，抽口烟想起刘依依，双眼被烟雾熏得流出泪赶紧用手擦掉。 “没想这天如此突然，看来被我说中了。”马大山吸口烟对我说。 “麦子你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儿我带你好好放松放松。”胖子抽口烟表示。 “喝多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蒲实安慰。 看着身旁哥们，眼里充满泪花，内心自责和委屈却无处发泄。 我对刘依依有说不完的话，满脑刘依依身影和笑容，可我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就是一个废物。 “谢了，哥几个。”我抽口烟回复。 “我介绍个姑娘给你认识啊。”马大山安慰我。 我准备回复，胖子却抢话：“麦子用你介绍姑娘。” “你们别说了，让他静静吧！”蒲实搭话，似乎看透武麦的内心世界隐藏某种脆弱的情感需要发泄出来！ “我睡一觉就好了，我这人典型没心没肺。”我说完尴尬笑笑。 “没事就好。”马大山抽口烟看我。 胖子用胳膊碰马大山小声嘀咕：“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马大山不乐意的说：“哪儿都有你。” 胖子不理他继续对我说：“麦子，有句话曾经和你说过记得不记得。” 我对胖子回复：“你对我说那么多话，我哪句句记得。” “哪句话不重要，你和她分开也算对你一种解脱。”胖子吸口烟看着我。 “什么意思？”我猛吸一口烟，吃惊望着他。 “胖子你想说什么？”蒲实焦急想知道答案。 马大山看胖子，丢掉烟头没说话。 “你想想和她在一起快乐吗？”胖子抽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 我吸完最后一口烟，回忆和刘依依点点滴滴，发现脑海和记忆全是她。 我快乐吗？我很快乐，我特别快乐，我非常快乐，可现在自己不再快乐！因为我的世界失去了刘依依，天空与大地还有空气仿佛都在嘲笑我。 “很快乐。”我认真回答。 “你快乐，那我问你刘依依快乐吗？”胖子继续发问。 自己回答不上来，据我所知刘依依和我在一起改变很多，从喝酒抽烟开始，和每人接触参加饭局，从她眼神发现为我改变很多，她不继续打架她不继续骂人，我想这些是她为我改变的一切。 “快乐。”我心虚表示。 第74章 我们的世界(74) 胖子继续说道：“她之所以快乐是为你改变自己，所以她快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胖子，你说的有道理。”蒲实回复。 “分析挺透彻。”马大山看着胖子。 “我不明白。”我糊涂起来。 “不明白算了，不过恭喜你可以寻找一个新的姑娘谈恋爱。”胖子说完严肃看我。 “现在说恭喜是不是早，这小子能受得了？”马大山看看胖子又对我说。 蒲实平静说道：“我相信麦子可以的，但我知道这是胖子的心里话。” 我点头含糊不清地表达：“我尽量。” 自己始终不抗拒或拒绝任何人，希望和每个人愉快生活，不管是不是和我有关或者认识的，渐渐发现自己单纯的可怕，善良的可恨。 我不想把分手实情告诉胖子还有马大山和蒲实，尤其胖子怕伤害他，就如胡桃伤害我一样道理，我知道胖子心里给她留着地方，我必须和胡桃划清界线，因为胖子因为我还因为刘依依，可现在提刘依依有什么用，我从她那里搬出来不敢骚扰她，我把房间收拾整整齐齐把地拖了三遍，包括家具和门窗还有桌椅擦的非常干净还买两大提纸，临走发现自己除一个行李箱，家里什么东西也没买过，以前都是刘依依买这个买那个，早已习惯依赖刘依依，这房间每处都有我俩美好回忆，一起做饭、一起打游戏、一起吃东西、一起看电影、一起抢卫生间、一起缠绵、一起玩摇滚、一起谈理想、一起聊人生，看着这一切眼泪再次不争气流出来。 我把钥匙留在餐桌想写点东西，却发现根本写不出来，索性拉着行李箱离开这里。 我走在大街任凭眼泪流淌面庞，边走边咒骂憎恨自己，我仰视天空中的太阳，居然没发现它的存在，寻找很长时间才从云朵里发现太阳微弱的光芒。 分手对我影响很大，以为可以挺过去，虽然又有件事来临，但和分手相比，后面这事小很多，毕竟也算件事，这个就是期末考试。 教授们一个个激情澎湃划一遍又一遍考试重点，看着实在心烦，胖子和我一样，马大山倒认真记着数不清的考试重点。 “你瞧瞧，你瞧瞧这些人模狗样的教授有事没事划重点，我都他妈划整本书了。”胖子骂骂咧咧，情绪开始失控，认为真他妈的烦，而且还特添堵，比如这个所谓的期末考试，让自己心生怨恨又无计可施不得不面对。 “别提了，我单纯认为划重点，到现在才明白是逗咱们玩呢？”我情绪失落回复，内心此起彼伏，表情渐渐复杂起来，但更多的是烦恼与无奈，麻木和愤怒。 “如果大学没有考试多好。”胖子感慨。 “你别做梦了。” “我就做白日梦怎么地。”胖子不屑地说。 我没反驳胖子，因为自己无力反驳任何人，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是处境相同的人。 “你看看马大山多爱学习似的，现在这样有个屁用，到时候考试还不是白搭。”胖子指着他背影感叹。 我朝胖子手指方向望去，见马大山和一群学生奋笔疾书划考试重点。 “你能看进去吗？”我问胖子。 “我记会重点脑袋都大了。” “和我差不多。” “对了，考完试你干嘛去？”胖子问我。 “坐火车回家。”我机械回答。 “操，怎么都这德行，就不能有点别的。”胖子嘟囔一句。 “不回家干什么？”我反问胖子。 胖子思绪一会儿对我说：“具体我说不出来，哎，我到底是怎么了？” “那就不要想省的闹心。” “你说的对。” “不和你说了，我继续划重点。” “可怜的青年。”胖子叹气。 我没理胖子，他说的不单单是我，而是我们许许多多青年，我们这些应试教育下成长的苦逼青年们。 我突然想起刘依依，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或许和我一样在某个大教室划重点，或许和乐队一起排练。 我苦笑无法承认这个事实也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 接下来期末考试，胖子比我强他数学好，马大山和我是死记硬背主儿，我考完一身轻松，六科估计有两科补考，终于挺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鬼日子。 胖子出乎意料回家，我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他风风火火对我说撤了回家过年。 我想和胖子闲扯会儿，胖子似乎比较着急，只好对他说下学期见。 我和马大山还有蒲实吃顿饭，席间我们喝的不多，因为胖子不在也没了气氛，马大山和蒲实说些相互鼓励话，无非下学期好好学习不翘课，这话从蒲实嘴里说出来我相信，毕竟他是品学兼优的好青年，但我却笑了出来，因为从马大山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苍白又滑稽，我们几乎都是考试前或考完试喝酒竟说醉话，第二天准忘得一干二净。 马大山看我乐完，自己觉得可笑，我们爱说大话做到却少之甚少，我想蒲实能看出来，但他不刻意揭穿我们爱说大话毛病，蒲实从来不揭任何人伤疤，这也是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高情商的表现方式，我想学也学不会也学不来，因为我和他是两个不同的载体，我和他是两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生活总要向前，夜晚在寝室和马大山聊一宿，畅谈生活和面对人生，蒲实喝完去找女朋友，因为俩人明早的火车。 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醒来，发现马大山床铺收拾整整齐齐，看到他床上留张纸条，见到马大山熟悉的字。 “麦子，青春是我们伟大的见证，我回家了，下学期见。” 是啊！青春是我们伟大的见证，见证我们的爱情，见证我们的友情，见证我们的大学生活，以及一切有的无的乱七八糟的烦恼。 我想去小窝儿看看刘依依走没走，偷偷摸摸走到小区找没人角落偷看，这个冬天没十多分钟就冻得手脚冰凉，来到一家小卖店买盒万宝路。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觉得不会看到刘依依，已经抽完五颗烟，喝了一瓶百事可乐，这时透过窗户发现刘依依拉着行李箱从楼道出来，我恨不得冲过去抱她，刘依依穿厚厚佐丹奴黑色羽绒服和不算太浅的牛仔裤，鞋子是双雪地靴，接着拦辆出租车，打开车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看看周围打开车门坐进去。 出租车一溜烟儿消失我的视野，我把烟头丢掉垂头丧气离开这里。 我应该鼓起勇气和她说些不疼不痒话题，转念一想已经和她分手，聊不疼不痒话题比较幼稚，只能远远注视这个深爱的姑娘。 我独自回学校，走进寝室收拾衣服装到行李箱，孤独拉着行李箱离开寝室走出学校。 刘依依对我失去信心和已经彻底放弃我，我背叛她、背叛爱情，我不敢面对她，我打算戴耳机听摇滚乐转移注意力。 不会儿mp3里出现汪峰咆哮嗓音。 火车经过漫长奔跑把疲惫的我带回家乡，看见熟悉街道和游戏厅还有台球厅，只不过少了没心没肺哥们。 回到家老妈给我包爱吃的猪肉白菜馅饺子，还有豆角炖排骨、锅包肉、水煮鱼、吃饭时候和老爸喝几瓶啤酒，老妈说今天儿子回来和你爸当正局长算迎接与庆祝酒。 “今天高兴陪你爸喝点。”老妈端盘热气腾腾饺子对我说。 我拿筷子夹个饺子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油含糊答应。 餐桌有百威倒满递给老爸，自己也往酒杯倒酒。 “爸，祝贺你。”我端起酒杯。 老爸笑呵呵说：“祝贺我什么？” “当然祝贺你当市规划局局长了。”我激动地说。 老爸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接着问我：“儿子，你觉得这事值得祝贺吗？” 老爸这一问，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老爸成功当市规划局一把手应该高兴，可为什么问我值不值得庆祝。 “你小时候，我时常对你说一句话还记得吗？”老爸喝口啤酒问我。 我看着老爸想不到曾经对我说的话。 老爸认真地说：“权力是国家的，思想是自己的，我们要记得自己干什么，同时注意自己思想品行和为人民服务态度。” 是啊，这句话老爸常对自己说，我不理解甚至困惑，现在又认为老爸说的有道理，应该就是党员具备的先进性和使命感。 “老爸你说的对。”我有些尴尬回复。 “话说回来今天值得祝贺，因为在家里和自己最亲的家人没必要遮遮掩掩什么，但出门后要保持清醒，放平心态，对你而言不会明白，因为你还上学等步入社会发现我说的有没有用。” “我似乎明白点。”我小心翼翼回复。 “明白什么？”老爸正儿八经询问。 被老爸询问，反倒弄得慌张，一时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又表达不出来。 第75章 我们的世界(75) 老爸说道：“我像你这么大时候，成天什么都不想就是玩，哪知道什么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等你到我这年纪就明白了。” “这爷俩聊什么呢？还不赶紧吃，一会菜都凉了。”老妈炒完最后一盘菜放到桌上。 “我和老爸探讨人生。”我侃侃而谈。 老爸不继续说话，老妈看老爸一眼对我说：“就你这年纪还探讨人生？” 我听这话反驳：“我怎么不能探讨人生。” “人生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谈明白的，你爸你妈活大半辈子也没悟出什么是人生，你懂什么啊，好好学习得了。”老妈给自己倒杯啤酒说道。 “吃饭吧。”老爸夹块排骨放老妈碗里。 我和老爸老妈准备碰杯，老妈对老爸说：“好好干我相信你，就和二十年前一样相信你。” 老爸笑着对我说：“儿子，这就是人生虽然平凡却有着温度和厚度，这个温度就是家人的感情和理解，这个厚度就是为人处世和谨慎态度。”随后老爸和老妈还有我碰杯，我想老爸老妈年代肯定拥有美好记忆，因为这是他们共同经历的青春。 儿时记忆老爸是秘书出身，平时工作繁忙，家里大事小事老妈做主，连学校开家长会也老妈去，家里比如换灯泡修水管都老妈的事，老爸白天跟区领导开会和调研或整理各类事务，晚上加班写材料或参加饭局儿是经常事，有的饭局儿领导不想喝多秘书就需要挡酒，在领导身旁不敢大快朵颐，而且时刻维护领导个人形象和开些适当玩笑调解气氛，这里面学问多着呢？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概括的，需要日常积累和经验丰富，又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还需要谦虚谨慎的态度和脚踏实地的工作，凡事多请示多汇报，当然这也是最普通又最简单的事儿。 我说过老爸写材料相当了得，老爸无论各种材料各种规划各种总结各种报表都轻车熟路。 领导吩咐什么事儿办的相当漂亮给足领导面子，和各部门沟通客客气气又把领导交代的事准确传达，老爸对我说过，不是必须对任何人客客气气，而是我们需要情面和人面，积攒这么多人脉就需要礼貌，因为现在社会需要人脉，但人脉关系恰恰就是情面和人面，这个需要我们不断的维护。 所谓情面和人面在我看来，其实是我国传承的某种文化，说白了就是人情儿，这次你因为某事给我面子，下次我因为某事还你面子，除面子再就礼貌，礼貌可谓我国传统礼仪，我钦佩老爸和每人客客气气说笑办事，久而久之发现每个人同样对老爸客客气气说笑办事，我恍然大悟明白这就是现实社会，需要我们尽情的表演和享受这里面的奥妙关系。 仔细想想这是个不断伪装自己的社会，无论任何人任何事必须这样面对，我们扮演着不同角色，我们拥有数不清面具，我应该如何面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和所有事。 自己不理解所谓的为人处事，似乎自己和社会脱节，我不善于与人交际，我不愿意和人说话，我想这是自己的缺点。 漫长寒假百般无聊除追剧玩游戏，可玩着玩着更没意思，这些上学每天都重复回家也一样。 自己开始纠结矛盾，上学盼望放假，放假盼望上学，对于这个现象又无可奈何。 用老妈话说这是毛病，听后觉得非常正确根本无力反驳。 好几次梦见刘依依，她不听我呼喊离开，每回惊出一身冷汗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给她打个电话，摁住电话号码却心如刀割，我放下手机始终不敢打扰她。 放假躲家里追剧玩游戏，出去也是朋友叫我不情愿出来，这寒假很多同学回来，期间和宋岩还有许愿小聚一把，席间许愿说希望和同学们聚聚，这句话放以前我赞成，但现在没心情甚至见到同学不知道聊什么，我开始恐惧一切。 和宋岩还有许愿小聚后，我和陶然几次不约而同相遇，我看他他看我，我俩找个酒吧畅谈各自生活。 “你俩过得怎么样？”我喝口百威对陶然说。 “挺不错，你呢？” 陶然问完我，其实自己并不快乐，不快乐是刘依依把我甩了。 我苦笑回复：“就那么回事。” “听你这话，闹矛盾了？”陶然喝口百威看我。 “如果闹矛盾就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干掉杯中啤酒接着倒满。 “我听许愿说过几天聚聚，分开这么久挺想这些同学。”陶然转移话题。 “是啊，好长时间没见这些同学了。” “你和黄晓悦还联系吗？”陶然小心翼翼问我。 “我说你有完没完。”我干巴巴说道，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生气的是这都过去多久事儿了，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忘记了，你们这些旁观者还如此好奇，又有些无奈是对于黄晓悦或多或少有点念想，也许这个念想可以产生某种情愫，但这种情愫不现实，自己也不想过多面对。 “多久也是你初恋情儿，怎么后来就断了？”陶然好奇起来。 “我对她没什么好说的。” “我觉得你俩不可能断。” “我都不清楚，你能感觉出来？” “她放不下你。” “那是她的事和我没关系。” “你啊，让我说什么好。” “你觉得陆羽楠怎么样？”我开始询问。 陶然惊讶说道：“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我傻笑回复：“还别说，有时觉得她不错，挺吸引我的。” “要不这次同学聚会，你俩发展发展革命友谊。”陶然嘴角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皎洁。 “我就随口一说。”我怎么会有这样想法！ “怕以后同学聚会不知道怎么面对。” “知道还问，就怕如果分了不知道如何面对。” “你还没谈就想着分？”陶然诧异看着我，觉得这小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什么事都往坏了方向打算那？ “我是做好最坏打算，如果还和黄晓悦那样岂不更尴尬。” “你这么说有道理，到时同学聚会伤俩姑娘的心。” “现在一个姑娘心被我伤的遍体鳞伤，再来个更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什么？”陶然追问。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我无法回答他。 “对了前几天你猜我看见谁？”陶然突然说道。 我喝口百威回复：“谁啊？” “韩维维。”陶然表示。 “和她不熟。” 陶然喝掉杯中啤酒又给自己倒满，兴奋地说：“关键是她身旁的人。” 我好奇询问：“身旁谁啊？”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陶然回忆。 “你这么说我更好奇，她现在应该挺漂亮的，高中那会儿她就爱打扮了，也难怪女人都这样，悦己者容嘛。” “挺漂亮，但始终没我家娜娜漂亮。” “你眼里只有乔妮娜。” “这必须的，她是我的一切。”陶然幸福地说。 “瞧瞧，瞧瞧，我掉一地鸡皮疙瘩。”我假装扑去鸡皮疙瘩。 “滚，你懂什么啊，这个学的还挺像。”陶然笑着骂我。 我和陶然傻笑，这时酒吧出现一位漂亮姑娘走上台对乐队说：“麻烦老师来首左边。” “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啊。我望着姑娘自言自语。 “怎么看上了？”陶然冲我嘿嘿笑。 “你不觉得漂亮吗？” “别说这么看是挺漂亮。”陶然朝着姑娘看去。 “和你家娜娜比怎么样？”我逗陶然。 陶然白我一眼表示：“根本没的比。” “来喝酒。”我举杯和他碰杯。 陶然和我碰杯又询问：“说说什么提议举杯。” “管它什么提议。”我想不出来。 “应该为咱们这些年的伟大友谊。”陶然说完看我。 “赞成，就为咱们伟大友谊。”我一饮而尽接着又说：“青春真他妈好啊。”我嘲笑这一切也包括此时的自己。 “怎么个好法？” “刺激、新鲜、怀念、恋人、友谊、痛苦、彷徨、激情、愤怒、悲伤、成长。”我一口气说出来。 “嗯嗯，青春包括你说的这些词儿。” “还有很多很多，想不出来了。” “我觉得青春是珍惜和怀念，如果我们不珍惜肯定后悔。”陶然比喻。 第76章 我们的世界(76) 看着熟悉的陶然，他却说珍惜青春，我觉得青春是个老流氓，而我们是被老流氓看中的姑娘，这个老流氓还无时无刻摧残我们，对我们实施强奸，恰恰我们还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它的淫威。 “为青春走个呗！”我举酒杯。 陶然看着我说：“没问题。” 说完我和陶然干掉杯中啤酒。 我想给刘依依打电话，想大声说忘不掉她，自己依然爱她根本离不开她。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只能承担，没勇气面对刘依依，我连给她打电话勇气都没有，我对现在的自己失望透顶。 或许刘依依在青春里陪伴并不长，后来遇见沈航航彻底遗忘刘依依，这么说心里挺难受的，毕竟刘依依是我的曾经，只不过青春需要几场恋爱才能教会我们成长。 我想刘依依是那个教会自己成长的姑娘，我对她心存感激，自己深爱的摇滚女青年和她很快乐特别快乐非常快乐。 一个寒冷深夜，我和宋岩还有陶然喝酒，此时和宋岩陶然说些不着边的酒话，我们在饭店肆无忌惮大声说笑，大声歌唱我们的青春，但更多的是恐惧这个青春，对这个青春彻底失去信心。 “你第几瓶了？”我喝得两眼迷离问宋岩。 “大概十多瓶了！我还能继续喝。”宋岩明显喝多，舌头已经打结，醉醺醺表示。 “那好，咱们不醉不归。”我涨红着脸说道。 “你俩可行了吧！瓶中酒喝完撤吧，这都几点了。”陶然趴桌子上挥手劝阻。 “甭理他，他回去还不是和乔尼娜发信息，我们继续喝。”宋岩从桌上找到烟盒，从里面掏出烟，拿着打火机低头点火深吸一口烟，嘲笑陶然。 “你把我想哪儿去了，我家娜娜早睡了。”陶然借着酒劲反驳。 “让我看看几点了。”我边抽烟边看手表，手表显示十一点整。 “你俩喝吧，我不行了。”陶然仰望天花板回复。 我和宋岩仰脖喝完杯中啤酒。 一杯啤酒下肚，瞬间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也天旋地转。 “喝完最后一杯，走吧。”我已经喝高了。 宋岩看看桌上三十多个空啤酒瓶笑着说：“麦子，怎么不行了？” “我到量了。”说着感觉一阵恶心，站起来捂着嘴冲向厕所。 我来到卫生间蹲在坐便旁喷出呕吐物，十多秒后终于舒缓些扶墙起来，定定神转身打开门，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抬头发现镜子里的人和我一模一样，但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 当我走出卫生间突然被人撞到正想破口大骂看到是她。 没想我和她再次相遇是这样。 我看着她，曾经的初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倒先说话。 “武麦，好久不见。” “黄晓悦，好久不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黄晓悦对我说。 “半个月了。” 接下来似乎没必要说什么话题，我想她也这么认为，自己正尴尬时宋岩撞见我俩。 “黄晓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想在这遇到，太意外了。”宋岩打招呼。 “有些日子，我也没想到会遇见咱们同学。” “相遇就是缘分走一起喝点。” “不了，今天太晚了，我该回家了，等同学聚会好好喝。”黄晓悦婉拒。 宋岩对黄晓悦说：“也罢，不勉强你了，到时候不醉不归。” “我先走了。”黄晓悦对我和宋岩说完转身离开。 看她背影消失视线，突然意识初恋如此美好，但这想法仅限一念之间也只能对自己说。 “你不觉得这挺巧的吗？”宋岩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我没想能遇见她。”我平静表示。 “同学们放假回来那能遇不着。” “那些不曾相见的同学，不知这些少年可曾安好。”我伤感起来。 “我们不再是少年了。”宋岩拍我肩膀说道。 “我想到许巍一首歌。” “没听说过这人，谁啊？”宋岩疑惑看我。 “每一刻都是暂新的。”我小声嘀咕。 “走吧回家，改天继续喝。”宋岩催促。 饭店门口，陶然和我还有宋岩说几句话，这时来辆溜活儿的出租车，随后和我俩摆手打开车门坐进去消失在夜色。 “麦子。”宋岩叫我。 “怎么了。”我看着他。 “我送送你。” “咱都多大了。”我笑着婉拒。 “哎呀，你说的对，瞧我这记性，我们都长大了，还总觉得上小学那，时间过得真快。”宋岩对我一字一句说道。 “得，喝点酒感慨还不少，下次再聚，走了。” 宋岩笑着回复：“滚吧，我看你上车。” 我打开车门钻进去对车窗外宋岩再见。 回家一头栽倒床上衣服懒得脱，望着窗外黑色的天空，见不到一颗明亮闪烁星星，看着看着模糊睡去。 梦里刘依依把我抛弃头也不回往前走，我在后面怎么大声呼喊都没用，多么希望她停下，哪怕看看我也罢，我从裤兜掏手机给她打电话，不会儿电话通了。 “刘依依不要离开我。”我大声呼喊。 “麦子，我以为你可以明白，看来我错了。”刘依依表达自己想法。 “我想你，每时每刻想你。”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无论什么时候说都有用。” “那你想吧，我觉得毫无用处。”刘依依否决。 “我忘不了你。”我情绪激动起来，瞬间开始怒吼，仿佛有无数委屈似的，特想对刘依依发泄，我知道这不对，但情感不受控制！ “麦子，我希望你找到一个更好的姑娘，毕竟咱俩已经分手了。” “我不想分手，我也不想找一个什么更好的姑娘，我就想和你在一起，难道有错吗？”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听刘依依说完，我大声呼喊我爱你，可惜电话那头早已经出现嘟嘟声音，我蹲地上嚎嚎大哭委屈极了。 自己突然惊醒原来是做梦，看看手机发现屏幕居然拨打过刘依依电话但没聊天时间，忽然明白梦里给她打电话是真的，只不过快拨通时候自己醒了。 我鼓足勇气给刘依依打电话，不会儿听到她温暖的声音。 “麦子，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想你。”我准备表达想法，张张嘴巴却说出来这三个字。 电话那头的刘依依平静几秒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能不让你胡思乱想。” “我想你就让我想想好了。”我说着眼角流出泪。 “我认为你能把我忘掉。”刘依依表明态度。 “我不想失去你。” “麦子，有些时候需要珍惜彼此，但有的时候已经分开就不能互相伤害，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每天想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觉得我是无赖，但我控制不住想听你声音哪怕一会儿也好。”我说出心声，我的情感特压抑，我需要倾述，对自己喜欢的姑娘表达情感。 “既然分手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继续这样，咱俩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刘依依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希望理性能够战胜感性，从思想上和情感上要和武麦彻底分开，绝对不能让自己心软，那么这样对谁都不好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算了吧，对于武麦就算过去了，自己一定一定要坚强勇敢的面对。 听刘依依说完心如刀绞，虽然她说的每个字都正确，但对我不公平也无法接受，我始终不愿承认分手，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麦子我睡了，再见。”刘依依撂电话。 刘依依放下手机，早就睡意全无，黑暗中摸索床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低头点燃一颗烟，深吸一口，发现眼角流出泪，我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放不下武麦吗？我不能这样，这个决定是对的，换了谁都是这态度，刘依依你要坚强要勇敢的面对一切，这个包括情感和生活，态度与真诚，对就是这样，看看手指夹着的香烟，自己猛吸几口便把烟头丢进烟灰缸。 我听到电话挂断声音，窗外天空已经放白，自己模模糊糊闭眼睛，分不清梦与现实，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同时希望这场梦始终和她在一起。 不想成为悲惨故事里的男主人公，我想当个不起眼配角，有时配角也不想当，安安静静坐台下当默默无闻观众好了，认为舞台故事不切实际，分辨不清哪个是真实自己，哪个是梦里自己。 第77章 我们的世界(77) 刘依依是真实的姑娘，这个坚强勇敢倔强的摇滚女青年吸引自己，我以为可以和她一生一世，她不会离开我不会抛弃我，我需要她正如她需要我。 现在回想过于天真，爱情这条漫长道路可以遇见形形色色的姑娘，她们变着花样教你成长，给予你宝贵经验和诸多经历，会把你从一个单纯善良的男孩彻底改变为成熟稳重的青年或城府较深的青年，如果说城府较深的青年似乎不切实际，青年很少有这种思想，但我们身旁不乏出现这样的人，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背后尽是算计！ 几天后迎来过年，和全国人民盼到春晚和本山大叔，儿时喜欢赵本山，对他每个小品记忆犹新，他是我们对春晚唯一关注。 春晚形式虽说光鲜亮丽但不丰富多彩，同时表现出毫无内涵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开始时一大群舞蹈演员蹦蹦跳跳，接着出现六位主持人喜气洋洋面对我们，看到这里便失去兴趣，索性和亲戚聊些不着边的话题。 可聊了一会儿更没劲，我百般无赖给胖子打电话。 “胖子，新年快乐。” “胡了，你们几个快给钱。” 我从电话里听到胖子声音，还有麻将机洗牌滚动发出的声音。 “我说这是玩上了，不看春晚了？” “操，谁有时间看那个，等本山大叔出来再说，你在家干嘛呢？”胖子问道。 “待着没劲想和你聊聊。” “都一样我也是，不过我娱乐项目还蛮丰富的。” “看得出来，你继续玩吧！改天聊。”我聊几句感觉没劲。 “靠，我这儿也忙着打麻将了，回头聊。”胖子说完挂电话。 我听嘟嘟声音后，又给马大山打电话。 “大山，新年快乐。”我机械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也新年快乐。”马大山在电话那头回复。 “在家干嘛呢？” “看无聊的春晚。” “没出去得瑟得瑟啊？” “想了，我爸不让出去。” “看来你爸家庭观念挺保守，除夕夜必须在家待着。” “没办法，谁让咱是苦命的青年。” “给你个杆就往上爬。” “是你准备的杆好不好。” “当我没说。” “你爸没让你出去得瑟得瑟？”马大山反问。 “我爸不至于，但我懒得出去得瑟。”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什么？” “我什么都了解。”马大山得意的表示，因为自己把武麦看得透透的，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内心波动以及思想状态都似乎了如指掌，因为武麦不会隐瞒自己真实的情感，这也是愿意和他交朋友当哥们的原因。 “我都不了解自己。”我苦笑几声回复。 “麦子，你知道什么是青春吗？”马大山突然问道，因为自己有的时候想不明白，青春到底是什么，它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为什么这么认为，因为自己了解它的存在，但自己不理解它的态度！ “怎么问这么严肃的话题。”我对青春有些猝不及防，甚至认为青春这个词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毕竟我们都是当局者迷，也很难会进行客观的分析，只能靠着主观意愿来描述它。 “突然想知道你如何认为的？就随口问问你的想法。” “这话题放以前我肯定说很多种青春，可现在自己过于烦躁，不愿琢磨什么狗屁青春。” “你这么回答真牛逼，我想说这就是青春。” “这是我的青春。” “如假包换，也是我们的青春。” “那你的青春是什么？” “姑娘、愤怒、成长、打仗、分手、失望。”马大山一口气说这几个词儿。 “比我牛逼多了。” “你觉得牛逼？” “废话。” “那好吧。” “我想说是姑娘们教会我们成长。”我对马大山说道。 “这么说未来会出现许许多多姑娘教会我们成长。” “我们应该感谢这些姑娘。” “是啊，就不知道姑娘们愿不愿意接受感谢。” “我想愿意。” “希望如此。” “冯巩出来了，有时间再聊。”我紧忙说道。 “我想死你们了，冯巩的经典台词，你看吧。”马大山模仿冯巩语气回复。 冯巩每年春晚第一句话都对着电视前亿万观众说我想死你们了，他这句话说完我笑起来，终于找到过年气氛。 家里老妈和二大娘三大娘老姑还有老婶包饺子，老爸和三大爷四大爷还有老叔玩麻将，我和小姐小哥还有小妹玩扑克。 姑父和二大爷陪爷爷奶奶有说有笑看春晚。 “姐今年没带男朋友回来让我三大爷看看啊？”我对小姐开玩笑。 小姐玩得起劲儿，看我一眼回复：“你三大爷眼光高，估计看不上我男朋友，所以没带回来。” “你男朋友干什么的？”我继续追问。 “小屁孩儿瞎打听什么，该你出牌了。”小姐对我说。 一听这话我笑出来，四大爷家小哥接话：“你小姐最近心情不好，咱还是少惹她好。” “哪儿都有你，你小女朋友呢？”小姐笑着说。 “现在谁还有女朋友啊，那叫铁子知道不？”小哥哈哈大笑。 “等你到我这岁数就着急了。”小姐反驳。 “青春多美好啊。”我开始比喻。 “美好你个头。”小姐嘲笑我。 “你俩也不学学小妹就知道谈恋爱，小妹今年高三了吧？”小哥转移话题。 “你们聊天就聊你们的，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扯好不好，烦不烦人。”小妹假装生气说道。 “小妹都长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打趣。 “怎么样，是不是变漂亮了？”小妹笑嘻嘻回复。 “非常漂亮，可以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都不为过。”我拍着胸脯表态。 “你可得了吧，忽悠人也不能往天上捧，不过我喜欢。”小妹越显羞涩表示。 “小妹问你个事儿？”小姐询问。 “怎么了姐。” “现在谈没谈男朋友？”小姐继续问。 “我也好奇。”小哥凑热闹。 “你们能不能问点别的。”小妹不好意思起来。 “小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哥哥姐姐是想给你把把关。”我对小妹解释。 “还是免了吧！我不需要这个关心。”小妹故作叹气。 “你不信他俩，总要信我这个姐吧。”小姐温和表态。 “其实是我爸不让早恋，等上大学再说吧。“小妹失落地说。 “咱老叔管的忒严了。”小哥愤愤不平。 “是啊，还常常教育说这是为我好为我着想。”小妹平静回复。 “你懂什么啊，老叔是对你负责，我觉得老叔做的对，换了哪个家长都这态度。”小姐反驳我们。 “你确定？”小妹惊讶看着小姐。 “当然，我们是过来人。” 看着小姐又看小哥点头，我也加入点头队伍。 “好吧，暂时相信几个哥哥姐姐。” “这就对了。”小哥笑着说。 说到过年，喜欢原因是可以收压岁钱，老妈看我收完压岁钱变着法儿从我手里骗压岁钱，美其名曰说帮我留着长大娶媳妇儿用，这样层出不同招数骗不少压岁钱，只留给我极少数的压岁钱，这些钱我可以买心仪已久玩具或者mp3之类物品。 我和小哥小姐还有小妹听爷爷说出去放炮，我们兴奋冲出去放炮。 鞭炮轰轰响，烟花五彩缤纷，我和小姐还有小哥小妹放着鞭炮欣赏夜色天空此起彼伏烟花。 没多久电视出现本山大叔和范伟身影，我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格观看本山大叔带来的欢乐，我爸一个劲儿低头发拜年短息，其他几个大爷也一样。 这时老婶喊饺子出锅了，看谁有福气能吃到包的钱，这一年都会走运的。 我们看完本山大叔小品跑到饭桌前，等爷爷奶奶和一大家子人上桌。 席间我和小哥喝酒，其实我没心情喝酒，只是迫于无奈罢了。 我手机收到短信，现在几乎拜年短信，自己迫不及待打开看谁发的信息。 “嗨，新年快乐，麦子。” 第78章 我们的世界(78) 是她，胡桃。一个精致姑娘浮现脑海。 “新年快乐，胡桃。”我机械回复。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还可以你怎么样。” “活得挺没劲，刚看完本山大叔想给你发信息。” “如果春晚没本山大叔我不会看。” “别聊他了，你怎么样？” “老样子。” “没开展新恋情？” “我已经被你害惨了，不敢开展新恋情。”我苦笑回复。 “别介说的我特内疚，要不等你回来咱俩谈恋爱怎么样，就当我将功补过。” “回去再说吧，我吃饺子了，有时间聊。”我放下手机，不想和胡桃纠缠不清，应该明确态度远离她。 手机又有短信提示我打开发现。 “我等你回来，我要当你女朋友。” 我看完把手机放进裤兜，没回她信息。 其实这段时间甚至更长时间放不下刘依依，时不时想刘依依的好，回学校一定找刘依依好好谈谈，甚至幻想和她再续前缘，我想到这觉得有些可笑。 根本不可能，我彻底伤透刘依依，她不会继续爱我，我和她到此结束。 我不想这些和小哥喝酒，我喝两听啤酒，小哥喝三听啤酒，最后爷爷奶奶还有几个大爷老叔吃完饭，二大娘和老婶收拾桌子，不会儿收拾利索在餐桌摆上茶水花生糖果瓜子，这时听爷爷呼唤，我们一个个磕头。 我们这些青年向爷爷奶奶磕头，爷爷奶奶给每人两百块钱，大爷们和姑父还有老叔依次给我们压岁钱。 我收过压岁钱数数大概一千多，准备交给老妈多数压岁钱，出乎意外老妈并没要。 “妈，帮我收起来吧。” 老妈对我说：“今年压岁钱自己留着吧，我不帮你攒着了。” 我惊讶老妈说这样话，搁以前我乐的前仰后翻，现在却笑不出来，可能长大缘故内心失落起来。 “怎么给我娶媳妇儿银子攒够了？”我傻笑着说。 “想什么美事儿那，我是让你学习合理理财。”老妈表示。 “原来这样，那好吧。” 这时小妹走过来，我好奇询问她如何花掉压岁钱。 “小妹，压岁钱想买什么？” 小妹看我一眼回复：“想买索尼mp3，我那个坏了，其余和同学们聚会什么。” “就买个mp3？” “嗯，没了，小哥你打算买什么？”小妹反问。 我被她这么问愣住过会儿说：“不知道买什么。” 小妹笑着表示：“这还不简单不如我帮你花，请我吃大餐怎么样？” “没问题想吃什么小哥请。” “听说新开的必胜客不错，哪天带我尝尝呗！” “以为你要吃什么海鲜，看来给我省了。”我笑着表示。 “切，早知道说海鲜1+1好了。” “逗你玩那，小妹想吃什么就和哥说，保准让你吃个够。”我打包票。 “还是小哥讲究。”小妹对我伸大拇指。 “傻样吧。” “你不傻。” 时间过得飞快，从初一在亲戚家吃饭没断过，体重跟着直线上升而且发现有了啤酒肚，或许这是过年带给我们最大烦恼。 今天下午请小妹在必胜客吃一顿，然后我俩坐着聊天，十多分钟后小妹电话响起来，小妹说同学找自己玩，我笑着说去吧早点回家，小妹点头答应离开，我凝视落地窗外行色匆匆路人，不远处服务员盯着我很长时间，不会儿服务员慢慢走过来。 “你好，我们这里可以半价续杯，请问需要喝什么？”服务员亲切对我说。 我回过神儿来，加上和小妹吃饭时间快一小时，小妹也离开二十分钟，而我傻傻坐在这里。 我告诉服务员：“来杯柠檬汁，谢谢。” 服务员似乎松口气微笑回复：“请你稍等。” 可以从她松那口气知道，我没继续干坐而不是什么没点。 什么，晚上聚会，哪里？ 我听这消息说不出激动，生怕全世界将自己遗忘，又觉得自己多余，这想法是不是挺消极，还有些自相矛盾。 又看到高中一大票子同学，宋岩、许愿、陶然、王超、还有乔妮娜、陆羽楠、黄晓悦、韩维维。 我们聚一起天南海北吹嘘，我们聊人生和青春，感叹成长与烦恼。 陶然对乔妮娜不时夹菜和倒饮料，每当高潮我们举杯庆祝，陶然把乔妮娜酒杯夺过来替她挡酒，乔妮娜精致脸蛋出现言语无法表达的幸福。 “这次你回来挺消停啊？”陆羽楠悄悄对我说。 陆羽楠坐我旁边，她还那么漂亮，虽说比不上乔妮娜但也不逊色，而且女人和女人的美是不同的，我认为乔妮娜的漂亮是性格开朗，处事圆滑，大胆泼辣的一种成熟表现方式，这种美让人觉得快乐，而陆羽楠的漂亮是安静的、舒服的、在这个世界展示出不争不抢的一种生活方式和处事态度，似乎有种小火慢炖的感觉，通过岁月沉淀让人们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智慧与魅力。 “这不寻思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吗？”我傻笑回复。 “编，接着编。”陆羽楠看着我说。 “你怎么样？” “在学校想家，回来想学校特矛盾。”陆羽楠叹气。 “大家都一样，习惯就好了。”我安慰她。 这时我和陆羽楠对话被宋岩打断，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举杯说：“亲爱的同学们我爱你们，什么废话也不多说了，咱们喝它个天昏地暗地老天荒好不好。”随后仰脖喝掉杯中啤酒。 乔妮娜站起举酒杯表示：“瞧宋岩讲的慷慨激扬的，气氛也到这儿了咱也不能差事儿，什么也甭说姐干了你们随意。”说完咕咚咕咚干了一杯。 陶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乔妮娜喝完一杯啤酒。陶然只能望着乔妮娜傻笑。 随后同学相互举杯喝酒，一时好不热闹。 我偷偷瞄黄晓悦几眼，见她也盯着我，赶紧装吃饭或喝酒，黄晓悦一会儿和韩维维聊天一会儿和王超陶然喝酒。 “没想黄晓悦还是那么清纯可人吧！”陆羽楠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我假装心不在焉回复。 “我啊，什么没说。”陆羽楠白我一眼，精致的妆容下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们还是喝酒吧！”我没话找话，自己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只能这么干巴巴地说。 “干嘛和我喝酒难道想灌醉我，然后对我有所企图？”陆羽楠假装警觉说道。 “企图，还别说有那么点意思。”我傻笑回复。 “瞧你那傻样儿，这么多年同学还不了解你，来喝酒吧。”陆羽楠大方和我碰杯，陆羽楠愿意开玩笑，尤其是和关系较好的同学朋友，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友情，同时也能促进感情。 宋岩提议每人说句话结束饭局，然后转场唱歌怎么样？ “我爱这个青春，因为有你们存在，青春非常有意义。”宋岩迫不及待第一个说完举杯就干。 我们听他说完使劲儿鼓掌呐喊，认为这就是我们的青春，虽然对某些人某些事难以承受又不得不面对，说实话青春不就是这样让我们既快乐又向往吗？只不过还有很多悲伤与烦恼需要承担。 接下来许愿举酒杯表达：“同学们希望这情景可以延续几年后甚至十几年更长久，为咱们友谊干杯。”随即喝掉杯中啤酒。 我不知不觉喝两杯，发现越往后说话越不合适，因为别人把词儿用完，到自己却无话可说，酒也喝得差不多。 第三个是陶然安静地说：“我时常回忆年少无知的青春，是你们见证我和乔妮娜爱情，我想说为咱们伟大友谊还有我俩爱情走一个呗！”随后喝掉杯中啤酒。 等他说完，我们起哄拍桌子吹口哨。 乔妮娜见状说道：“同学们，我家陶然说的怎么样，咱不说场面话就为我们的友谊，为伟大青春喝一个。”随即喝掉杯中啤酒。 随后王超韩维维举杯，接着黄晓悦举杯说道：“我曾经单纯认为可以谈场恋爱，那种有青春味道浪漫气息的爱情，庆幸自己和某人在一起时光如此幸福和快乐，我思绪回到从前过着没心没肺生活，可惜再也回不去，只能祈祷咱们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生活，虽然生活有些差强人意，但只要我们努力克服勇敢面对什么都会迎刃而解，最后为咱们成长干一个。”说罢喝掉杯中啤酒。 说的真好，同学们鼓掌。 黄晓悦发表完感慨心情失落，看见她想起曾经的我们。 我正准备说话，陆羽楠抢先一步发言：“我挚爱的同学们，很高兴和你们共同经历青春和彼此成长，还有最爱的乔妮娜，是你让我懂得面对乐趣与向往勇敢，我是个胆小自卑姑娘，至从遇见你，感觉自己活得特带劲儿，因为有你陪伴，青春是如此的快乐。 第79章 我们的世界(79) “记得咱俩第一次逃课去酒吧唱歌，我喜欢和你到处疯，你告诉我要享受自由，那时我们总能收到情书和好吃的，每天欢快大声念着彼此收到的情书和好吃的，我想这是友谊与成长，还有我爱的同学们，是你们教会我成长，是你们让我感受不一样的青春。”陆羽难说罢举杯就干。 陆羽楠说的太好了，自己突然胆怯起来，同学们一个比一个说的精彩说的漂亮说的真挚，当她说完我们一大票子同学鼓掌纷纷打口哨欢呼不断。 “羽楠，没想当初和你疯可以影响你，我没白认识你这个死党，啥也别说了，我们友谊记在心里。”乔妮娜对陆羽楠激动表态。 “妮娜为咱俩友谊喝一个呗！”陆羽楠喝掉杯中啤酒，眼睛充满泪花，这是对友情的见证，一路有着乔妮娜陪伴，青春不再孤独，回忆和乔妮娜这些年点点滴滴是多么的快乐！ 乔妮娜见状说道：“羽楠，喝一个哪够啊，必须再喝一个。”说罢连干两杯。乔妮娜喜欢陆羽楠，觉得和她有很多相同点，无论脾气、性格、爱好几乎一模一样，青春里有陆羽楠这个死党陪着自己快乐、忧伤、痛苦、失望、兴奋，一起说笑一起逃课一起唱歌一起吃饭一起说悄悄话，无疑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友情陪伴。 陆羽楠紧随其后又喝一杯，脸色红润起来，显得比较娇羞。 “麦子到你了想什么呢？”许愿看着我。 宋岩起哄：“是不是想总结发言那？” 我站起来说道：“我想说的同学们已经说了。” 宋岩笑着反驳：“别扯没用的，你今天不好好说就不散场，同学们对不对。” 同学们纷纷喊必须好好说。 我轻轻嗓子娓娓道来：“突然发现这些年的青春被狗吃了，而且它还肆无忌惮对我大笑不止，或许这狗吃的是自己恐惧的内心世界。 我时常想起与上学有关的事儿，包括小时候和宋岩许愿，还有第一次恋爱，我认为和她不会分手，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我俩为某个数学方程式吵得不可开交，我想到这儿发现一切是梦，青春过的好快，我来不及和同学们再见就各奔东西，我来不及和她再见就已经分开，我来不及和青春开玩笑，它已经给我开玩笑，这玩笑是有代价的，我想说这玩笑就是成长，我感谢青春感谢岁月，让我懂得珍惜每个同学，我不会忘了你们，哪怕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后也是这心情，我就说这些好了，同学们先干为敬。”我说完喝掉杯中啤酒。 同学们认真听完我发自内心感慨起先沉默然后鼓掌，宋岩第一个叫好说的真他妈好太到位了，我怎么没想这些词儿，许愿笑着称这是我们的青春，黄晓悦表情平静，我能猜出她内心波澜，因为我了解她内心世界，正如她知道我内心世界，我和她深知自己是某个时间段的男女主角。 我们结束这次吃饭三五成群打车来到钱柜，我们大步流星走进包房勾肩搭背一个个吃着喝着唱着。 宋岩拽着韩维维唱不得不爱，我们起哄吹口哨感受青春带给的快乐。 我喝十瓶哈啤但始终没醉，至少认识回家的路，身旁许愿早已喝多躺沙发呼呼大睡。 陶然和王超不知聊什么越聊越兴奋，乔妮娜和陆羽楠边喝酒边说笑，看着宋岩和韩维维唱不得不爱，这时身旁有人对我说话。 “武麦，我们喝杯酒怎么样？”黄晓悦举杯说道。 “你没喝多吧？”我迟疑看着她。 她仰脖干掉杯中啤酒对我说：“吃饭时一句话不和我说，看我还偷偷摸摸的？” 被她这么问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小偷，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对她说：“你不也一样吗？”巧妙掩饰内心想法。 黄晓悦表示：“咱俩差不多一年没见了。” 我傻笑回复：“是啊。” “过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 “原来如此。” “你呢？” “我什么。” “过得怎么样？” “和你一样马马虎虎。” “学我说话。” “这是事实，我们活得马马虎虎又差强人意。”黄晓悦叹气，自己想起好多好多，困扰自己的情感，尽管有些事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只能默默承受。 “来根烟吗？”我后悔不应该说这话，显得没话找话。 以为黄晓悦礼貌拒绝我，接着对我不理不睬，相反她没拒绝我，我递给她一颗香烟，低头给她点燃，瞬间发现她精致的妆容还有如同泉水般清澈的眼睛。 黄晓悦察觉我注视她，她吐出烟圈询问：“干嘛盯着我？” “挺长时间未见想看清楚。”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我尴尬笑笑。 “现在一人还是俩人？”黄晓悦弹下烟灰，又深吸一口烟。 “怎么想问这个。” “如果是隐私不想说算了。”黄晓悦抽口烟说道。 “你想多了。”我吸口烟回复。 “那说说看。”黄晓悦抽口烟后平静看着我。 “谈了一个刚分开。”我失落地表达。 “那恭喜你了。” “恭喜我？” “想知道为什么？”黄晓悦掐掉烟头。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丢掉说道：“当然。” “算了不说了。”黄晓悦惆怅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又不想说出来，感觉没必要表达什么，有些事只能埋藏在心底。 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往下问，乔妮娜和陆羽楠唱梁静茹宁静的夏天。 黄晓悦见我傻呵呵哼歌，她破天荒和我一样哼歌，我看她她看我没说什么此时气氛非常融洽。 七月夏天被歌声温暖抚摸，我和她骑着单车飞驰，周末一起踢足球和打游戏，夏天和她穿白色t恤牛仔裤坐护城河边偷偷拉手接吻，每天晚自习送她回家。 后来我们结束了，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 我们不懂爱情，只知道彼此陪伴真好，可以每天在一起。 我想唱歌，等乔妮娜和陆羽楠唱完宁静的夏天，这俩姑娘又唱勇气，几分钟后她们唱完，我终于可以唱摇滚。 我唱许巍曾经的你想到很多，包括黄晓悦、胡桃、刘依依，仿佛和这些姑娘发生的故事就在昨天。 我情绪低落唱完曾经的你，又唱汪峰美丽世界的孤儿。 陆羽楠时不时偷看我。 黄晓悦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和乔妮娜喝酒，我唱完美丽世界的孤儿又唱春天里。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家。 自己为摇滚留长发，摇滚为我带来热情和理想，摇滚带给我快乐与信念，摇滚使自己热血沸腾，摇滚带给我不断前行勇气，跨过一切黑暗迎接光明。 我唱完和同学们喝酒，希望酒精麻痹自己，我只想醉生梦死。 黄晓悦坐沙发唱左边，看她神情专注唱左边，记得刘依依对我说这歌不错。 此时此刻，黄晓悦唱的挺好听。 涩涩酸酸黑葡萄和微甜绿苹果混合的青涩香甜味道，这味道很多年不曾闻到，我贪婪吸取这味道，过会儿发现是黄晓悦身上独有味道。 黄晓悦一曲作罢接着唱赤道和北极，自己情不自禁哼哼起来，发现她唱的或多或少有些伤感。 “傻笑什么呢？”陆羽楠坐我身旁询问。 “想知道我为什么傻笑，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眨眨眼睛对我说：“你想问什么。” “我唱歌时候，你为什么偷看我？” 陆羽楠听我说完哈哈大笑，过会儿平静对我说：“你唱歌表情太痛苦了，我看你想笑，是不是唱摇滚的都这表情？” “摇滚乐是我的挚爱，当然每个人抒发的情感也不同。” “你对摇滚乐认识多少？”陆羽楠看着我。 她正儿八经问，我顿时来了兴趣。 “你指中国摇滚还是外国摇滚？” “就说中国摇滚好了。”陆羽楠表现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中国摇滚兴起时间不长也就三四十年，我们这些迷失青年在崔健大哥影响下认为摇滚能够振奋人心和引以自豪，你知道崔健大哥吗？咱中国内地摇滚第一人特牛逼。”我越说越兴奋。 “听过崔健，80年代这哥们已经玩摇滚了。”陆羽楠表示。 “看来你对崔健还蛮了解。” “我只是听说，后来汪峰、郑钧、许巍都起来了。”陆羽楠如数家珍说出来，印象里这些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张口问候某人，或许这是他们性格罢了，又觉得这些人活得真实，也比较羡慕，毫无当下人存在的虚伪做作、市侩圆滑、笑里藏刀、使坏下套。 “对，汪峰、郑钧、许巍、迪克牛仔、张楚、唐朝乐队、黑豹乐队、二手玫瑰、出现一大批影响我们的摇滚乐人物，这些人都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振奋摇滚乐精神。” 第80章 我们的世界(80) “摇滚乐的精神是什么？”陆羽楠和我碰杯。 我和她碰完杯，喝口酒娓娓道来：“我们苦苦探寻，终于知道什么是摇滚乐精神，非常简单就是信念。” “信念？”陆羽有些不明白。 “起初我也不明白，后来接触摇滚久了，发现摇滚乐精神就是信念，我们每个人的信念，信念告诉我们为什么热爱摇滚乐。” “你说的挺有意思，使我对摇滚乐有新的认识。” “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 “你可拉倒吧，你欣慰什么啊？”陆羽楠笑着回复。 “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对摇滚乐什么态度？”我表达看法。 “你觉得我对摇滚乐什么态度？” “你应该和很多人一样认为它很吵也上不了台面，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我说完看她。 “分析挺透彻，继续。”陆羽楠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经我解释，你发现摇滚是积极的是向上的同时也是孤独的。” “怪不得你热爱摇滚。”陆羽楠说道。 “如果你喜欢它，那你和我一样。” “我希望如此，谢谢你今晚和我聊摇滚，我很开心。” “我们为摇滚乐喝一杯吧！”我和她碰杯。 “嗯，为摇滚乐。” 我和她干掉杯中啤酒。 “你俩聊什么那这么开心？”韩维维走过来。 我回复：“没什么。” 陆羽楠接话：“我们聊摇滚。” “就是一群留长头发的人，使劲呐喊比较噪的音乐？”韩维维惊讶地说。 陆羽楠没说话，我笑着表示：“嗯，比较燥的音乐。” “我可接受不了，羽楠，咱俩唱歌吧！”韩维维拉着陆羽楠。 “你唱歌真好听。”我对唱完坐身旁黄晓悦说道。 黄晓悦喝口啤酒回复：“真的假的？” 我拍拍胸脯表示：“真的。” “谢谢。”黄晓悦平静回复。 我和她变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话题，我想顶多自己尴尬，毕竟黄晓悦没想这么多，可能我胡思乱想罢了。 韩维维和陆羽楠唱看我七十二变，陆羽楠唱的比韩维维好起码每句歌词投入感情，韩维维跑音跑的没边，死死搂着陆羽楠一起唱，陆羽楠似乎不情愿和韩维维合唱，俩人一曲作罢，陆羽楠想坐沙发喝饮料摆脱她，但韩维维搂着陆羽楠唱刘若英的听说。 “好看吗？”黄晓悦对我说。 这时我反应过来，看她俩唱歌挺长时间。 我深吸口气回复：“你指陆羽楠还是韩维维？” 我脑子乱七八糟，想不出任何答案。 “算我没说。”黄晓悦脸蛋浮现一丝失望，又很快掩饰没了。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我说完想吐，一个箭步飞奔而去。 我冲进卫生间蹲坐便前，一股混浊物从口腔喷射而出，吐完胃里空荡荡全身软下来，整个人趴在坐便上。 几分钟后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洗手池，看到镜里自己感觉恐惧居然不认识自己，赶紧低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清醒清醒。 过会儿发现镜中多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的姑娘站在自己身后，我以为眼花仔细一看是黄晓悦。 “吐了？”黄晓悦把纸巾递给我。 我尴尬接过纸巾，擦掉嘴角残留物缓缓说道：“今晚喝多了。” “我觉得你去吐了，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黄晓悦腼腆地说。 看着眼前的黄晓悦，脑海勾起许多往事，再看看此时的她和自己感觉一切往事如烟。 “谢谢你。”我平复心情说出这三个微不足道的字。 “那什么宋岩说去吃面，你去不？” “还是宋岩了解我，刚吐出来胃里都空了。”我突然意识饿了。 “我去外面等你。”黄晓悦说完走出卫生间。 也就前后脚工夫，宋岩走进卫生间，见我待在原地惊讶说道：“哥们你没事吧？” 我苦笑回复：“哪能没事啊，刚刚都吐了。” 宋岩边小便边对我说：“我看黄晓悦从卫生间出去了，你俩不会旧情复燃了吧？” “她喝多走错卫生间了。”我编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宋岩提上裤子没冲便池，回水池前洗手说道：“理解万岁，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一会儿吃碗面精神精神吧！” “她进来看我，算了，走吧。”我想表达又不知如何表达。 “别说了，出去吧。”宋岩拍拍我肩膀。 我俩走出卫生间，发现同学们离开包房，随后一大票子人来到不远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马兰花手拉面。 我们醉意朦胧坐一桌，同学们脸上露出疲倦表情，纷纷打着哈欠，仿佛会传染似的。 “一会儿你怎么走？”宋岩对王超说。 王超吃口面回复：“我先把许愿送回家，他吃几口面又睡着了已经喝高了。” “许愿这小子从小不能喝酒。”宋岩点燃颗烟表示。 “这场景我们会不会有了？”韩维维醉得一塌糊涂开始感慨。 “肯定有，只要同学们想着彼此没有不可能的。”宋岩虽说大声喊出来，自己也开始打鼓，是啊，谁能想到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们这些人肯定各奔东西，因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刚刚说的话是告诉同学什么或证明什么，难道真是自欺欺人吗？ “你说的对，我觉得没问题，因为我相信。”陶然相信这个事实，因为自己心地善良，从不琢磨什么让自己头疼的问题，觉得没必要，快乐一天总好过悲伤一天，这世间就是人们想的太多，得到的东西太多，渐渐的变得物质起来，精神思想越来越匮乏。 “没想咱们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看到你们想起曾经在学校的时光。”韩维维表示。 “怎么还感慨上了？”陆羽楠对韩维维询问。 “我随口一说，明天醒了就没事了。”韩维维笑嘻嘻回复。其实自己想到很多，这些东西包括友情，对于某些友情来说不可能忘掉，因为自己是个人，不是冷血动物，需要友情更需要同学。 “今天同学们都没少喝为了友情，希望能够延续下去，保持住吧！”宋岩抽口烟表达想法。 “其实聚一起挺高兴的，别的什么也崩想这样挺好的。”王超说道。 “咱们一人一句结束今天聚会吧！”黄晓悦突然提议。 “明年再聚。”宋岩第一个表态。 “同学们常联系。”王超接着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再聚。”乔妮娜安静地说。 “后会有期，同学们。”陶然紧随其后说道。 “同学们我爱你们。”韩维维感慨。 “好好珍惜我们彼此相聚的时光。”黄晓悦说完意味深长看我一眼。 我装没事人看陆羽楠说什么。 “每一刻都是暂新的。”陆羽楠目光呆滞地说。 我知道陆羽楠说的是许巍的一首歌。 “纪念好比怀念。”我小声嘀咕。 我们说完各自一句话走出饭店，我最后离开想看着同学们背影消失视线。 黄晓悦没和我多说一句话打车离开，韩维维随后打车走了，宋岩也打车离开，王超扶许愿打车离去，陶然和乔妮娜也如此。 陆羽楠没走，我挺奇怪又觉得不奇怪，可能她想安安静静走走。 现在外面有些寒意，二月天寒冷尤其深夜，陆羽楠独自走会儿回头看我。 “你怎么还不走？”陆羽楠对我说。 “想看看你背影。”我说完嘿嘿一笑。 “我背影好看吗？” “有些伤感。” “还有些怀念和回忆。”陆羽楠自言自语。 “你怎么不打车回家？” “想安安静静走会儿。” “大半夜不怕色狼尾随啊？” “你能不能别在后面说话，咱俩一起走。”陆羽楠笑着说。 我看她甜美笑容瞬间温暖，快走几步和陆羽楠并肩行走。 “麦子你说奇怪不奇怪，为什么和你每次这样？” “什么样？”我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每次相遇都特开心。”陆羽楠表示。 “我想这是缘分，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我开个玩笑。 “你啊，就没个正经时候。”陆羽楠白我一眼，心里却暖暖的，似乎这是爱情又不是爱情，似乎这是友情又超越友情，对于武麦觉得他单纯、善良、乐观、可有些事不想说，怕自己后悔，这种感觉挺好的，何必说出来，虽说自己轻松了，武麦会想很多。 “说实话我也疑惑。”我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激动。 “就向你说的那样是缘分吧！”陆羽楠娇羞起来。 “嗯，真想就这样走下去。”我开始转移话题，深知有些玩笑应该适可而止，因为我和陆羽楠只是同学而已，必须要把握分寸和时刻提醒自己。 “你想走到那里？”陆羽楠问我。 第81章 我们的世界(81) “我不知道，对未来比较迷茫。” “走到哪儿算哪儿呗，何必想的那么清楚。” “你觉得自己未来在什么地方？”我对她询问。 “我干嘛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暂时把我当你男朋友，我也没问题。”我笑出来。 陆羽楠看我一眼接着说：“真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我傻笑回复。 “青春有你们陪伴真好，尤其你这个单纯善良青年，这是别人给不了我的快乐。”陆羽楠表态。 “你这么说，是不是认为我在你生命不可缺少？”听她说这段话激动不已，而且还单单提到我。 “嗯，算秘密好了，有些事没必要说出来。” “好吧，我和你的秘密。” “不走了，你送我回家吧。”陆羽楠觉得有些冷，浑身哆嗦起来，双手插在自己羽绒服兜里，嘴里冒着哈气。 “前面有出租车。” 随后我俩拦辆出租车钻进去。 多年后回忆或许这是青春最真实感情，超越友情比爱情少些感觉，这是我和陆羽楠的故事，当然我俩不可能发生什么。 有些事不需要把话说白了，我们毕竟是同学，我和她明白就够了。 一日深夜手机蹦进条短信，我迷糊打开手机看信息。 “后天我开学，咱俩见个面。” 这条信息是黄晓悦发的，顿时没了睡意，我点颗烟沉思片刻，黑暗里对手机屏幕回复。 “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 “你怎么没睡觉啊，是不是喝多了？”我抽口烟回复。 “我去蹦迪了，蹦着蹦着好无聊，仿佛自己的青春消失了。” “下次记得多叫几个朋友。” “你担心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吸口烟回复。 “谢谢你，麦子。” “谢我什么。”我吐出烟圈。 “谢你在青春陪伴我，只不过有些短暂。” 黄晓悦说到这里，我回忆起前几天和陆羽楠说的几乎相同，突然产生某种错觉这情景似曾相识，只不过换个姑娘对我表达。 “你怎么不说话？”黄晓悦发信息询问。 “我再想过去。”自己编个谎话。 “过去，我们的过去？”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死死按烟灰缸里。 青春突然给我一记响亮耳光，打的我说不出委屈和无尽痛苦，也许这耳光是成长道路上的痛，没想到这痛挨的要早一些。 “是的，我们的过去。” “就像你说那样，纪念好比怀念。” “这话你还记得。” “当然，刻骨铭心。” “我也刻骨铭心。” “明天请我吃火锅吧，我好久没去德龙火锅了，每次回来想去也没时间。” “没问题，我也想吃了。” “我在迪厅碰到一个和你很像的青年，走近发现认错人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和我很像的青年？” “是的，我都跑过去打招呼了。” “那你囧大了。” “我喝多了。” “喝多早点休息。” “我回家躺下想给你打电话，但已经很晚还是发信息好了，怕开学后咱俩见不着面。” “无论多远都会遇见的。” “算了，不说了。” “睡吧。” “明天等我电话。” “我从来不关机。” 我放下手机脑海回忆黄晓悦，记忆深处我和她永远不分开，就和现在固执认为和刘依依永远不会分手同样道理。 每每想到这儿觉得可笑，我把每件事想的单纯美好，我把每个和自己好过的姑娘拴一起，舍不得她们一个又一个伤心离开，亏欠她们对我爱情，对我信任，对我期待，对我一切一切。 当愧疚和亏欠刺激自己，我变得无法自拔，已经无药可救，觉得可怕又恐惧，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欺骗和辜负深爱的姑娘，应该找个没人地方狠抽几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分不清现实或梦里，梦里和黄晓悦坐在肯德基吃汉堡胡乱吹嘘，多么希望时间停留这一刻，那怕一次就好。 “别说这家涮羊肉还是那么好吃。”黄晓悦对我表示。 “其实好吃涮羊肉很多家，只不过这家味道没变。”我边吃边回复。 “海拉尔火锅不错，我去过几次。”黄晓悦吃口虾滑说道。 “听说红叶醉美不错，中环附近刚开的。”我喝口哈啤表示。 “你说那家我吃了，味道还行环境也不错，不过我认为还是德龙好吃。”黄晓悦边吃涮羊肉边对我说。 “你想过毕业后去哪里吗？”我对黄晓悦说这句话，自己觉得有些意外。 黄晓悦看我几秒回复：“怎么无缘无故问这个？” “突然想听听。” “真想听？” “当然。” “这问题我没想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这里不想回来。”黄晓悦喝口哈啤表态。 “既然走出去没必要回来，我和你想的一样。” “我觉得这样挺好。”黄晓悦没头没脑说这句话。 她说这句话什么含义，自己苦笑何必一次又一次把每人说话想的繁琐。 “什么挺好？”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不说了，我要吃了。”黄晓悦说完迫不及待大块朵颐。 “麦子。”没过一分钟，黄晓悦叫我。 我嘴里塞满羊肉，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我含糊不清询问。 “我谈恋爱了，恭喜我吧。” “恭喜。”我说完这两个言不由衷的字，心里莫名其妙委屈这姑娘已经不需要保护和爱，我真可笑没必要这样。 “你想什么呢？”黄晓悦见我说完恭喜继续询问。 黄晓悦叫我，我倒不好意思，不可以这样，如果继续这状态不仅她瞧不起我，而我更瞧不上自己。 “没什么，突然想起很多往事，仿佛和昨天经历的一模一样。” “别怀念过去了，我们始终要前行。”黄晓悦夹个墨鱼丸说道。 “黄晓悦，对不起。”我居然说这句话。 黄晓悦缓缓说道：“干嘛说对不起，根本没谁对不起谁。” “如果当初坚持就不会弄成这样，这几年始终认为对你伤害挺大，我非常愧疚。” “我不想听这些，我们早过去了又何必说出来。”黄晓悦说完喝口哈啤。 “说出来我轻松多了。”我自言自语。 “你轻松了，我却想更多。”黄晓悦反驳。 “就这样吧，真心祝福你。”我举酒杯。 黄晓悦和我碰杯，这一刻仿佛回到高中，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年一幕幕浮现。 远山不见山，此水水如清。遥望长安时，如今物是非。佳人已远去，笑容存脑海。路途长漫兮，功名已过往。 忽然想到这段文字形容我俩最合适。 第82章 我们的世界(82) 这饭吃的着实尴尬，我不知道聊什么话题，只能低头大块朵颐，余光看黄晓悦也如此，我和她一句话不说更谈不上什么交际只是选择吃光食物。 我吃完最后一片午餐肉，抬头打个饱嗝，黄晓悦吃完最后一个墨鱼丸，喝口哈啤，这时多希望有人给我打电话，偏偏电话好像欠费一样，黄晓悦手机却响起来，看她接电话我松口气。 黄晓悦对手机说几句话，然后挂掉电话说道：“麦子，谢了请我吃涮羊肉，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请你吃火锅多大事儿，好的，再见。”我说完这句话深深吸口气。 黄晓悦对我说再见，开始穿外套和拿自己的包，随后对我礼貌笑笑转身离开。 今天过后又过一天，终于盼到开学离开家乡踏上绿车皮火车，再次回到那座又爱又恨的城市。 回到学校寝室收拾自己床铺，把床铺整理干干净净，坐床上等胖子马大山还有蒲实回来。 我在等待时候，手机短信提示，打开信箱查看。 “麦子开学了吗？” 我看信息笑出来，这是陆羽楠发的信息。 “今天刚到学校，你呢？” “还在火车上，我已经跑遍了大半个中国。” “这说明你学校挺远的。” “是挺远，我厌恶坐火车，尤其坐好几天火车。” “是不是疲惫不堪。” “非常疲惫不堪。” “你走时候怎么也不说声，我好送送你。” “不想让你们知道我走，那场面不好受。” “同学们聚会不容易，咱俩一年能见几次。” “确切说一年见面也就是寒暑假时候。” “是啊，下次记得告诉我，我去送你。” “好吧，我尽量通知你。” “你现在到哪儿了？” “快到银川了。” “还有多长时间到兰州？” “我问过列车员，列车员不耐烦对我说还有九个多小时。” “坚持住曙光就在眼前。” “终于要结束这次疲惫不堪旅程。” “到那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谁欺负你给哥们打个电话，我打飞机揍这帮孙子。”我发信息过去。 “麦子，这么多年的同学没看出来啊！你说的还挺煽情，很开心听你这么说，说明你重视我们的友谊。”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不说了我眯会，有点困，再见。” “一路顺风。” 学校对面一个小酒馆，我们边喝酒边吹嘘寒假生活。 “胖子，寒假玩得怎么样？”马大山喝口青岛询问。 胖子点燃烟，随后递我和马大山一人一颗说道：“吃喝玩乐呗！除这些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 “没找姑娘解解闷？”马大山笑着说。 “不找姑娘根本就不是我，蒲实你寒假过得怎么样？”胖子抽口烟问蒲实，觉得蒲实活得有意义，总想了解他的一切，觉得他热衷规划一切，对未来也有目标，虽说自己妒忌蒲实但更觉得蒲实活得充实活得明白活得有目标，那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我不知道，哎！为什么会这样，得过且过一天不好吗？真他妈的烦。 蒲实吃完一块锅包肉缓缓说道：“我在商场当导购员体验生活。” 蒲实不经意说完继续吃东西，我们对视一笑，蒲实活得比我们精彩，当我们在寒假挥霍青春或消磨时光，他已经在社会体验生活积累经验，明显我们和他不是一个等级，我想这是成熟的表现。 “真牛逼，体验的怎么样？”胖子抽口烟表达看法。自己潜在意识认为蒲实和我们不一样，无论思想行动都不同，但这种不同会不会影响自己，或者吸引自己，会不会改变自己，我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我也不想面对这个现象，因为我和他的三观不同，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有我的活法！ “这事很平常，我体验不同工作，以后对自己有不少帮助和积累经验，同时观察很多人对自己未来人生或多或少有帮助。”蒲实一本正经表示，其实自己只是说出了前半部分话，后半部分觉得没必要对胖子、武麦、大山说出来，总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和他们格格不入，无论思想行动各个方面都不一样，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想做到极致和完美，不想自己和别人一样千篇一律的生活，因为毫无意义！ 我和傻子似的张嘴听他说话，胖子和马大山状态明显比我伪装好些，但在我眼里也是半斤八两。 “来来喝酒，一个寒假没见赶紧举杯。”马大山边抽烟边举杯。 我紧随其后说道：“走一个呗！” 我们相视而笑，一饮而尽杯中啤酒。 “那什么，你还能不能喝了？”胖子醉醺醺对我说。 我仰脖干掉啤酒回复：“哥们什么时候差事。” “不差事不差事。”胖子眼睛眯成一道缝表示。 “蒲实，你怎么不喝了？”马大山看着蒲实。 蒲实感慨：“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大三，还有两年毕业了。” 他说完这话，自己不愿相信也害怕那天到来，最终结果是和一大群同学变成被大学遗弃的野猫。 “未来到底什么样儿啊，说实话我挺迷茫。”马大山也感慨。自己说完后，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信心和兴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变成这样？谁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想问蒲实，但我不想和他一样的生活，因为我是我他是他，我们走的路不同，想的问题也不同。 “越不想承认和面对越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失落地说，感慨原来我们都一样状态，迷茫、困惑、彷徨、焦虑、不安、很多很多的词都不为过我们的心情，我们束手无策、我们做不到也不想做，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可笑，可笑的是我们这群人是垮掉的一代，又是愤怒的一代。 “你俩行不行一喝酒这样，让不让人痛快了，蒲实我必须说说你，本来哥几个喝得好好的，瞧你这话说的那还有心情喝酒。”胖子非常不满表达想法，把罪过一股脑推到蒲实身上，认为我们现在的状态都是受他的影响！ “不能怪蒲实，他说的对。”我赶忙插话。 蒲实不慌不忙表达态度：“这一天迟早到来，只不过是我们愿不愿意接受罢了。” “我们都清楚，但始终不敢面对，我们和你不一样？”我忧心忡忡回复。 “怎么不一样？”蒲实单纯的询问，自己没往别的方面琢磨。 胖子在桌下踢我一脚，替我解围：“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中国人，两个腿支个肚子还有一个脑袋和两个手。” 蒲实看胖子笑笑接着说：“我们继续喝酒吧。”蒲实仔细想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没必要把话说破！ 我们喝掉四箱青岛啤酒，我们决定去唱歌，胖子大声吼叫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没好脾气说一共消费四百九十一元，胖子摇摇晃晃站起来，从钱包掏出五张毛爷爷递给服务员说不用找了剩下当小费随后走出饭店，这时有出租车驶来，我们招手拦下钻进去胖子坐前排对司机说钱柜。 去往钱柜路上马大山和我难受起来，我们让出租车停马路边，我俩打开车门蹲地呕吐，胖子见我们这样笑着说你们行不行，不能喝就别喝，此时一阵风吹过胖子感觉头重脚轻突然干呕起来，蒲实见我们这样也加入呕吐队伍，司机见我们几个酒鬼这状态摇摇头无奈一脚油门跑了，估计怕弄脏他的车，我们发现出租车离开破口大骂。 骂完又拦辆出租车一股脑钻进去，没多久来到钱柜。 钱柜包房内我们干巴巴唱没意思，胖子心领神会大摇摆摆走出包房，不会儿带十多位漂亮公主来到包房，我们挑选喜欢的公主，蒲实醉的不省人事躺沙发呼呼大睡，胖子兴奋搂两个浓妆艳抹姑娘，马大山色迷迷挑个性感姑娘，我选个面容姣好姑娘。 接下来和姑娘喝酒，姑娘们毫不避讳和我们谈笑风生。 一杯啤酒下肚我又作呕，一个箭步跑出包房直奔卫生间蹲坐便开始大吐，过会儿胃里没什么可吐东西扶墙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最后走出卫生间。 走廊里有个姑娘特像刘依依，我顿时心慌，跑过去发现真是她。 “刘依依真是你？”我迫不及待对她说。 刘依依看到我有些惊讶，很快面部表情恢复平静回复：“是我。” 我脑子混浊想抱她亲她，认为和以前一样谈恋爱，我行动起来，刘依依被我吓坏迟疑几秒，使劲从我手臂逃脱。 “麦子你是不是疯了，我和你早分手了，放开我。”刘依依愤怒地说，眼睛里充满怒火，表情渐渐扭曲起来。 自己行为的确过火，但身体不听使唤，胡乱在她精致脸蛋亲起来，刘依依避开我强吻，被我弄得流出眼泪，我开始慌张力气瞬间消失，刘依依狠狠给我两耳光。 我在干什么，怎么对喜欢的姑娘这样，我就是混蛋。 “我对你感到失望透顶，马上给我滚，以后不想看见你。”刘依依对我咆哮。 我委屈地说：“我不想失去你。” 紧接又两嘴巴子，自己被扇的眼冒金星，刘依依气的全身发抖，张着嘴仿佛要生吞了我。 刘依依态度坚决地说：“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曾经和你谈恋爱，现在你这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希望你尊重我同时也尊重你，麦子我对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想对她说话，见刘依依离去对我毫无留恋，这时有人纠缠刘依依，我冲过去帮她解围，发现是老万，刘依依看我转身离开，他恼羞成怒举酒瓶对刘依依后脑勺砸去，我跑过去推开她咣当一声自己头部流出鲜血，老万冷不丁朝我胸口连打两拳，我大叫一声倒地，模模糊糊看熟悉身影扑倒我身上呼喊自己名字。 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记得，因为我已经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发现躺在医院，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狠掐自己胳膊确定不是梦，终于看到喜欢的姑娘在身边。 第83章 我们的世界(83) 刘依依见我醒来，准备起身离开，我大声喊她，害怕她消失。 “你有没有受伤，他把你怎么了？” 刘依依没任何言语，我坐起来抓住她的手继续说：“我不忍心看你被别人欺负，如果他还欺负你，我见一次揍他一次。” “麦子别这样。”刘依依激动说道。 我不敢抱她，不想让她从我眼前消失，可现在顶多想想，这幼稚行为会再次让她认为我不可救药。 “刘依依，我想对你好，哪怕十年二十年也爱你，我承认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当自己醒悟发现无法离开你。”我说出内心想法反倒轻松很多。 刘依依冷冰冰地说：“我是个勇敢的人做事不拖泥带水，我觉得咱们都是这样人，希望你看清楚自己，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听她说完，自己的世界开始轰塌，觉得天空灰暗看不着未来方向，面前道路坎坷崎岖。 “麦子说实话你推开我时候，那一刻我想过和你在一起，你倒下时候我不顾一切扑上去仍然放不下你，但只限那一刻。”刘依依接着表示。 我听这话有希望，刘依依对我还有感情，我绝不能把希望变失望，更不能变成绝望。 “我推开你宁愿自己受伤，谁敢欺负你，我和谁拼命，这是我当时想法也是现在和以后想法。”我对她真诚说道。 “你容我好好想想，我现在心情很乱。”刘依依看着我。心里乱七八糟，对于武麦到底还能不能在一起，是继续分开还是冰释前嫌，自己不敢想，一切需要时间，也需要慢慢改变，绝对不能感情用事，一定要理智的面对。 “我给你时间，也给我时间，让我清醒面对自己而不是浑浑噩噩活着。” “我还有课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刘依依开始慌乱，自己不想面对武麦，这个爱过的男人，让自己心烦意乱！ “刘依依。”我轻轻叫她。 刘依依走到门口转身回复：“怎么了，麦子。” “让我多看你一会儿吧！”我傻笑着说。 刘依依对我笑笑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我不确定未来会不会和刘依依在一起，但我内心给她留地方，是一辈子的地方。 我琢磨和刘依依未来，这时手机响起，看屏幕是胡桃。 “你在哪里？”胡桃发问。 “我在医院。”我没想隐瞒什么，直截了当说出来。 “你又打架了，严不严重受没受伤？”胡桃焦急询问。 “不算严重，没什么事。” “你在什么医院，我去看看你。” “我又不是病人没什么可看的。” “你是不是还恨我那？” “我不愿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既然你不恨我，就让我好好照顾你。” “免了，我又不是得重病不能下床。” “如果不看你，自己会过意不去，我必须去。”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在附属三院急诊科。” “我马上到。” 我应该如何面对胡桃，我对这姑娘过于迁就，其实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拒绝她，自己心软不想伤害这姑娘，我想不通明明爱着刘依依，可她前脚刚走胡桃给我打电话，我就变成这样。 我准备点颗烟思考问题，发现这里是医院，赶忙把烟放回烟盒。 过二十分钟还是琢磨不透，这时胡桃站在面前。 自己无法面对她，到底怎么和她接触。 “干嘛盯着我？”胡桃打破沉静。 “你不用来，我没事就出院了。”我没话找话。 “先不聊这个，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胡桃关心地说。 “都过去了。”我傻笑回复。 胡桃看我一眼继续说：“为姑娘吧。” 我惊讶表示：“你怎么知道？” “她不是别人。”胡桃眼睛里闪出一丝嫉妒，这个嫉妒是女人之间的嫉妒，自己嫉妒刘依依，为什么武麦对她这么好她还不知足，你们已经分手了，就不要这样了可以吗？这样对谁都不好，又何必藕断丝连那？我估计是武麦放不下刘依依，可你刘依依就不会拒绝吗？我怎么办？我不能夹在中间，我要想办法，不能傻傻等待，到头来一无所有。 我选择沉默，生怕自己说出来伤心。 胡桃准备说话，这时胖子和马大山还有蒲实走进来，胖子遇见她愣住，过会儿脸上表情瞬间消失，这细微变化我看的一清二楚。 胡桃看胖子一眼，越微对他点头算打招呼。 马大山第一个说话：“大夫说了，现在医院床铺挺紧张的，你待会儿就可以出院了。” “我也这么想，把有效资源留给需要帮助的人。” “你总算醒了，知道谁看你倒下发疯扑过去大喊大叫吗？”胖子故意说道。 我已经想到刘依依，自己倒下时候走廊出现四五个人在老万指挥下对我拳打脚踢，迷糊看见刘依依扑到我身上，后来自己晕过去。 我心里不好受，刘依依一个姑娘怎受得了四五个人拳打脚踢，她哪来的力气，她只是一个女人。 “我觉得她对你还有感情。”蒲实对我说。 “我始终认为和她没分开。” “既然这样你就把她追回来，这么好的姑娘别让人抢走了。”马大山对我说。 “我想自己太爱她，不承认和她分手。” “麦子，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胡桃说完转身离开。认为自己没必要待在这里！ 看出来她有些伤心，觉得对我爱没刘依依爱的深。 胖子见她走后，吸口气对我说：“刘依依因为她和你分手？” 我不敢欺骗他，她是胖子美好记忆，没办法只能说实话，希望胖子原谅我。 “是的，我和她已经过去了，胖子对不起。” 蒲实听到这儿什么没说，马大山也如此，两人居然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 “有什么对不起的，别整这么煽情行不行，你有那时间好好琢磨怎么和刘依依复合。”胖子心想有什么的，对于胡桃，算了，虽说爱过她可都过去了，这算什么啊？这不算什么，自己千万别较真，这样对谁都不好，我还是那个潇洒的自己，当然对待一切更要洒脱。 “胖子，我始终过意不去，你既然这么说，我会追回刘依依。”我激动回复。 “这就对了，待会和我们回学校。蒲实说道。 马大山抢话：“麦子，你怎么总遇到好姑娘，我为什么遇不到呢？” “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傻笑着说。 “他能遇好姑娘，我都能瘦回去。”胖子笑着骂马大山。 我和刘依依似乎有些困难，起码她只把我当哥们，一个志同道合玩摇滚的哥们，我们无时无刻聊摇滚，她不再对我温柔，她变得冷若冰霜，自己不敢看她，怕情不自禁冲过去亲她，被她狠抽耳光，怕在她印象里继续抹黑。 我讨厌上课觉得浪费时光，认为青春不应该浪费于此，我把这想法不止一次对胖子提过，胖子不屑的说，我两年前就觉得，马大山对我说咱们不适合待在学校。 听他俩娓娓道来，我开始怀疑人生，我逐渐迷茫、发现身旁数不胜数青年和我一样困惑，一边拿着父母的钱，一边无可救药在大学活着。 我来到大学变得和身边青年整日无所事事，上课睡觉下课聚起抽烟或回寝室玩游戏，再就谈恋爱和踢球。 对目前生活想逃离这个圈子，可步入社会又觉得学校美好惬意，因为学校没尔虞我诈，因为学校自由自在，因为学校没人处处针对你。 我不喜欢待在学校，这想法仅限在学校，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又怕被人欺骗，居然这么的矛盾和纠结那？ 一日午后，我接到胡桃电话。“你在哪里？” 我吃过午饭准备在寝室睡觉，阳光温暖照射面庞，窗外春暖花开不时小鸟飞过。 “刚在食堂吃完饭打算睡觉。”我边看窗外边说。 “你来我家，我和你说会话。”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我拒绝她。 “怕我吃了你？”胡桃笑着说。 “我不怕，我怕自己。”我说完这段话后面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想说出来。 “你怕自己什么？”胡桃追问。 “我不想说。”我掩饰内心想法。 “对了，你来时候帮我带瓶可口可乐。” “你家小区不有超市吗？”我不情愿反驳。 “懒得出去，我觉得出去没劲。” “你应该出去吹吹海风，感受春天的气息。” “不喜欢春天，但我喜欢吹海风。” “我懒得动，我想睡觉。”我实话实说。 “你打车来我家，然后在我家睡觉。”胡桃在言语上挑逗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开始动摇禁不住诱惑。 “不知道说什么就过来，我们可以躺床上聊。” “好吧。”我发现自己龌龊、肮脏、卑鄙、无耻，以后怎么和刘依依复合。 第84章 我们的世界(84) 我和这女人又扯上关系，到底爱谁多一点，一面刘依依一面胡桃，我洗把脸清醒清醒，然后走出寝室离开学校。 鬼使神差打车来到她家，上楼发现忘买可口可乐，又跑到楼下超市买瓶可口可乐上楼，深呼一口气，在她家门前按门铃，不会儿胡桃穿着睡衣打开房门，看她神情有些木讷进入房间。 “随便坐。”胡桃接过可口可乐，坐沙发拧开瓶盖，接着往杯子倒满，大口喝起来。 我老老实实坐沙发看电视里的士兵突击，自己喜欢这部电视剧，因为每个人都有目标，我和许三多或多或少相似，我们是单纯的青年，习惯简单的活着，享受乐观赋予的态度。 “喜欢看这个？”胡桃问我。 “有时分不清和许三多是不是一种人。”我认真表达，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是这种人，多多少少有些困惑。 “我认为你应该成为连长那样有血性的男人。”胡桃回复。 我苦笑表示：“我不向往连长人生，我更不喜欢他的性格。” “我觉得许三多特傻，咱能不能换个话题。”胡桃不耐烦说道，琢磨怎么和武麦还讨论电视剧分析人物性格来了，仔细想想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我也傻，聊什么？” “是挺傻。”胡桃嘲笑我。 我没理她，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开始欣赏她的家。 “你生气了？” “没有，我想看看你家。” “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有我好看？” 胡桃试探我，想看我什么反应。 我看她一眼表示：“你挺漂亮的。” “真的？”胡桃笑的花枝招展。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胡桃认真询问，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胡桃不得不承认喜欢，但不确定是不是爱，因为喜欢和爱差别很大，还有我不敢面对胡桃，怕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胡桃朝我坐过来，伸出手臂搂我脖子，看她妩媚表情，自己应该拒绝她，可嗓子发干，随即咽了下口水，这么漂亮姑娘搂我应该顺势和她缠绵，为什么我的思想如此肮脏。 “麦子。”胡桃纤纤玉指抚摸我后背。 “啊？”我被她弄得有些发痒，但更多的是心猿意马。 “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会儿。”胡桃眨着漂亮眼睛紧贴我脸询问。 “这个。”我准备说话，胡桃开始吻我，却发现自己心甘情愿被她征服。 我们互相抚摸，胡桃喊我名字，麦子我爱你。 我们从沙发开始又跑到床上滚床单最后大汗淋漓，胡桃躺我胸前，此时我对不起刘依依，我怕再一次失去刘依依。 “你想什么呢？”胡桃对我说。 “突然想起一些事。”我不知道如何说起。 “何必琢磨那？我想和你谈恋爱。” “为什么想和我谈恋爱，你身边有数不清的男人。”我困惑的说。 “有再多男人我不喜欢又怎样？”胡桃回复。 “我哪里值得你喜欢？” “你单纯，这一点足够了。”胡桃信誓旦旦表示。 “单纯？”我有些惊愕看着她，其实也看着自己，对惊愕这个词儿毫无夸张成分。 “对，现在很多男人伪装自己，可他们忘掉单纯，你却具备和那些假正经男人不同。” “或许有天你不喜欢我就因为单纯，而且在我看来特傻。”我不认同这是自己优点，相反这是缺点，让自己特唾弃的某个特征。 “鬼知道那天什么时候到来，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胡桃。”我叫她名字。 “怎么了？” “我觉得你挺漂亮，第一眼已经喜欢你。”我没忍住说出内心想法，说完一身轻松，同时脑海想起另个姑娘，觉得自己特卑鄙。 “我知道。”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喜欢你？”我不可思议看着她。 “因为我是胡桃啊！”胡桃得意地说，心里想武麦，终于承认了吧，害得我好苦啊，不过一切都值了，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我看她惊讶表示：“没了？” “还用说吗？” “好吧。”我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我们继续吧。”胡桃羞答答表示。 此时浑身充满力量，我和她再次缠绵。 “我回学校了。”我穿好衣服对胡桃说。 胡桃趴床上懒洋洋回复：“有时间搬过来吧，这里属于你了，连我也是你的。” 我无法拒绝她，因为对她已经着迷。 “你不说话是代表拒绝我吗？”胡桃看出我犹豫。 “没有，只是有些突然，我们在一起了？”我不相信这事实，不敢肯定和她谈恋爱。 “当然，是我追的你。”胡桃说的比较大声，是对武麦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我对她笑着说：“谢谢。” “我睡觉了，不要想我哦。”胡桃说完色眯眯看我。 我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她房间。 过会儿回到学校，待在寝室不知道干什么，按理应该上课但没说服自己而是在床上胡思乱想。 这时胖子走进寝室看我躺在床上，自己坐马大山床上，丢给我颗烟随即点燃，抽口烟说道：“刚刚看上一姑娘聊半个多小时，最后花两千大洋把她睡了。” 我藐视胖子这样对待女人，不止一次觉得他拿钱砸可以睡觉的姑娘，这是对女性的侮辱。 我吸口烟对他说：“胖子，我可能要搬出去住。” 胖子看看我回复：“怎么有合适姑娘了。” 我吐个烟圈缓缓说道：“对她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我亏欠你。” 胖子抽口烟赶忙摇手表示：“都过去事儿了，还他妈说什么啊，你不烦我都嫌烦了，这事儿翻篇了别说了。” “如果不说出来我不踏实，谢了，胖子。”我说罢继续抽烟。 “我是曾经忘不了她，可这都多长时间了，算了，不提了。”胖子想到什么，想表达出来，仔细想想算了，也没什么必要，就这样吧！ 胖子和胡桃谈过恋爱，现在和他前女友谈恋爱，我和他喜欢同个姑娘只不过前后而已，恰恰我比较幸运。 “麦子好好对她，我给不了的希望你可以给她。”胖子抽完最后一口烟神情严肃表达看法。 “胖子放心，我不会欺骗她也不会欺骗自己。” “我相信你，就向曾经你爱刘依依一样。”胖子丢掉烟头对我说。 他提刘依依我瞬间慌乱，脑海浮现曾经的挚爱，我不停犯错不断惹她生气，她一次次宽恕我，而我不以为然把宽恕当做理所当然，我愧疚刘依依，毕竟她深爱我，就拿前段时间来说还信誓旦旦追她可转身居然这样。 “我对不起刘依依。” “都过去了，谁没几次刻骨铭心爱情。”胖子安慰。 我丢掉烟头说道：“曾经固执认为和刘依依一生一世，天真以为永远爱她占有她，可我犯很多错不配和她谈恋爱。” “麦子，你太在意和珍惜这姑娘了，谁青春没几次伤痛，谁青春没几次挚爱，习惯就好了。” “我现在特可笑已经不认识自己。” “谁又能认识自己。”胖子回复。 “胖子有你真好。”我傻笑着说。 “操，我又不是姑娘，真受不了你。”胖子骂我。 这时马大山推门而入，见我和胖子聊天说道：“你俩聊什么那这么起劲，说出来听听？” “我俩能聊什么。” “吹牛逼呗！”胖子大声说道。 “听说学校对面新开家东北饺子馆不错，咱去尝尝呗？”马大山对胖子说。 胖子看马大山注视自己表示：“操，跟我说什么啊？” “胖子，我知道你不差事。”马大山陪笑。 “对，胖子从来不差事。”我附和。 胖子见状豪爽说道：“既然你俩都这么说了，胖爷什么时候差过事啊，走咱这就消费去。” 第85章 我们的世界(85) 我想给刘依依打个电话说点什么，却没勇气面对她，怕自己放不下她，怕自己继续爱她，想到这儿我拼命喝酒打算灌醉自己。 这时手机响起，我看是胡桃电话跑到卫生间接听。 “我睡醒了，都吃完饭了，你怎么还没回来？”胡桃娇滴滴说道。 听她说话全身酥了，或许这姑娘是另一伴，我醉醺醺回复：“你想我了？” “废话，不想你打什么电话，你在哪里？” 我激动地说：“我在外面喝酒那。” “和胖子他们？”胡桃询问。 “知道你还问。” “早点回来，我等你。” “不怕我酒后乱性？”我开玩笑。 “如果怕还能让你来，看来你真喝多都会开玩笑了。” “你喜欢我开玩笑吗？” “我喜欢，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怎么样这么说你满意不？”胡桃笑着说。 “我非常满意。”我按捺不住内心喜悦。 “我看会电视，别喝的太晚。” “好的，桃子。”我说完挂电话。 待在卫生间看着镜里自己，我怕面对她没共同话题，怕面对她想刘依依，我矛盾我非常矛盾我特别矛盾，开始恐惧这个单纯青年，看见这个稚嫩的脸庞，清澈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酒窝的自己无比憎恨。 几分钟后走出卫生间，胖子已经结完账对我和马大山说找个姑娘先走了，马大山摇摇晃晃说回寝室睡觉，我对他俩说有事不回学校了，随即拦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胡桃家。 我把车窗摇下来迎面吹来春风，开始还挺春风得意，但更多发现自己卑鄙。 自从搬到胡桃家里，有时找胖子马大山喝酒，晚上和胡桃骑着单车穿梭城市，有时演出或排练找借口疏远她，刘依依起初问我为什么后来懒得理我，我在乐队变得可有可无，我要找刘依依好好谈谈却发现无法开口。 对摇滚乐不想失去，依然积极参加排练或演出，只不过比以前少，我无法面对刘依依只能选择逃避。 一次演出结束正准备溜走，听身后熟悉声音叫我。 我转身发现刘依依，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什么事？”我有些心虚回复。 “关于你也关于我。”刘依依收拾完东西，从我面前走过。 我没拒绝在她屁股后跟随。 我和她一前一后来到一家叫老流氓的酒吧，幽暗灯光照耀不少约会的情侣但更多的是孤独的灵魂。 “喝点什么？”一个服务员询问。 刘依依回复：“一组喜力。” 我没说话也没机会说话，刘依依把我想说的已经说了，因为她愿意替我做决定。 “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呢？”刘依依喝口喜力询问。 “没什么。”我有些尴尬回复。 “如果你不热爱摇滚乐可以不用来，我发现你对排练和演出不是很积极，这和原来的你不一样。”刘依依表情严肃起来，感觉武麦对摇滚乐不是很热爱，甚至有些敷衍，武麦你到底是怎么了？愿意和我敞开心扉说说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段时间需要处理些事，我热爱摇滚，只是有些忙。”说到这里，我开始难过，有些事不能对刘依依表达，因为自己难以启齿。 “我听说。”刘依依看我欲言又止，自己听很多人说武麦谈恋爱了，自己不想承认这是真的，可往往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人心生怨恨又让人琢磨不透。 我猜到她后面说什么，这段时间觉得我有问题，只不过她没正面和我沟通，这次她准备问清楚，而我要对她做个了断，一段双方爱情的结束，这么做是不是挺残忍。 “你知道了。” “听别人说过。”刘依依说完看我。 “我已经回答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我想听你说，算了过去了，我们还是朋友。”刘依依有些小情绪，心想算了吧，和武麦的一切到此为止吧！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既然选择胡桃就不能伤害她，不能反反复复选择，那样更瞧不起自己。 “刘依依，我们还是朋友，一起玩摇滚乐谈理想的朋友。”我说完喝口喜力。 我回忆和刘依依时光，我想我们的故事，明明很爱这姑娘，嘴上却说我们还是朋友。 “你说的对，一起玩摇滚乐谈理想的朋友。”刘依依说罢喝口喜力。 “我们需要面对现实，这段时间我想的很清楚，你终将成为我记忆里的姑娘，我们爱情也是青春的见证。”我说出真实想法。 我说的有些苍白，这话留下许多记忆和感慨，曾经的一切必须全部抛弃。 “说这些干嘛，我们早就分手了。”刘依依毫无表情回复。 是啊，我们已经分手很久，只不过自己不情愿，这学期还奢望和她在一起，可惜意志力不坚定，轻而易举放弃这个爱的死去活来姑娘，这个挚爱摇滚乐伙伴，这个充满力量的女流氓。 “对，我们已经分手了。” “咱们乐队也要解散了。”刘依依突然说道。 自己不敢相信这句话着急询问：“难道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有很多原因，只是你从来没关心过。”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 “咱们乐队好好的，为什么变成这样？” “原因很多队长要开民宿，师范学校的姑娘准备好好学习，我要去寻找梦想。”刘依依说完看我。 “梦想？”我惊讶表示。 “准确说是理想。”刘依依补充说道。 “什么理想？”多么可笑，我不知道刘依依理想，原来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你知道吗？理想是遥不可及的。”刘依依眼睛里闪烁出一种光，似乎觉得理想离自己非常遥远又想牢牢的抓住它。 自己毫无理想，追求什么也不清楚，我就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生活在这个世界，身旁许多青年和自己一样，我们的理想到底长什么样，我想起周星驰说的一句话。 “一个人如果没有理想那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想完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五味杂陈撕心裂肺万念俱灰。 “你想什么呢？”刘依依看着我。 “想你说的理想是遥不可及。”我缓过神儿回复。 “我们的理想都遥不可及。” “我发现自己没理想。” “麦子，理想不是靠想的。” “那靠什么。”我苦笑。 刘依依喝口喜力表示：“理想是靠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实现的。” “发现自己和咸鱼没什么区别。” “这只是暂时，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一样。” “是吗？” “是的。” “好吧，我相信你。” “麦子，很高兴和你心平气和聊天，要知道上学期你的样子我无法接受。” “觉得我像癞皮狗一样追你。”我傻笑表示。 “知道还问，总之你能想明白就好。” “我是多么。”我没说完这句话，眼泪情不自禁流出来，很想把后面话说完多么希望和你谈恋爱，可惜被我硬生生咽回去，我想这句话再也没机会对刘依依表达。 刘依依似乎明白什么，她内心波澜和我不相上下。 “有时候没说出来比说出来好，起码我们在一起过。”刘依依眼睛开始湿润，想起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一切记忆仿佛就是昨天经历的一模一样，这个故事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 “我一直认为你是女流氓。”我转移话题，想着初识刘依依的美好。 “女流氓，怎么这么认为？”刘依依吃惊看我。 “因为你很帅，和我认识的姑娘不同。” “迪克鲍伦？” 我想到第一次见刘依依，回忆帮胖子传纸条给她，后来我们爱情发生了。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说些不着边的话。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我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对她说。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那我先走了。”我望着心爱的姑娘，迫不及待逃离怕再次心软舍不得她。 当我狠心离开时候，听刘依依喊自己名字，我回头冲她傻笑。 “麦子。” “刘依依。”我笑着回复。 “让我多看你一会儿，我怕以后不能这么看你。” “怎么不能看我，我们经常排练演出。”我何尝不是想见刘依依，那怕远远看她也好。 “再见。”刘依依对我挥手。 我摆摆手什么没说转身逃跑，感觉自己青春被狗吃了，我的爱情被狗叼走了。 我打车回胡桃住的地方，开门见她窝沙发看电视剧奋斗，此时陆涛和夏琳在一起，米莱找陆涛敲半天门没人答应，给陆涛打电话也没人接，米莱又给夏琳打电话，却发现夏琳电话在陆涛家响，看到这儿觉得米莱和刘依依一模一样，自己倒反成了陆涛。 第86章 我们的世界(86) “回来这么晚？”胡桃假装生气，撅起小嘴表示不满。 我坐沙发搂着胡桃表示：“今天和刘依依聊了很多，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不然对谁都不好。” 胡桃认真说道：“你现在很内疚也很痛苦，可爱情就这样你必须学会承担和面对，要对刘依依勇敢说再见。”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是你女朋友。”胡桃眼神坚定表示。 “谢谢你做我女朋友。” “为什么谢我？” “我爱你没你爱我多。” “忘了她吧，我现在属于你，一辈子属于你。”胡桃在我耳边说道。 我内心住着两个姑娘，一个刘依依，一个胡桃，现在忘掉她不可能，只能接受这个现实面对胡桃。 “胡桃。”我叫她名字。 “怎么了？” “我怕某天和你走同样路。”我说出内心想法，害怕这一天到来，再次失去心爱的姑娘。 胡桃笑着对我说：“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想那么多干嘛？” “你爱我吗？” “你说呢？”胡桃反问我。 “我想听你说。”我坚持追问。 “我爱你。”胡桃温柔地说。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第一次去ktv时候。”胡桃回忆。 “那时候你就喜欢我？”我不敢相信。 “怎么不可以，我知道你喜欢我，只是不敢说罢了。” “我以为你是寂寞才找我。” “那时是挺无聊，而你的出现打破这些，所以我想好了，要和你谈恋爱。” “一场没分手的恋爱？” “这话你还记得。” “当然你说去拉萨都记得。” “拉萨不去了，我们现在去海边吧。”胡桃突然来了兴致拉我去海边，我看墙上的表已经夜晚九点多。 “走吧，出去吹吹海风感受春天味道。”胡桃摇晃我胳膊。 “好吧。”我答应她。 “这还差不多。”胡桃搂着我走出房间。 我骑自行车驮着她，我俩有说有笑，大概二十多分钟来到海边，我和她对着大海呐喊。 看她兴奋喊道：“我终于谈恋爱了，我和麦子在一起了，我太高兴了。” 胡桃喊累了靠我肩膀，对我妩媚地说：“麦子，我爱你。” 四月末夜晚有些凉，但我俩并不冷，我在她身体停留许久，感觉她给我温暖，就向我给她带来希望一样。 我白天回学校上课或找胖子马大山蒲实喝酒，有时和胡桃牵手去菜市场买菜，买完菜我下厨做菜，她负责洗菜刷碗，我厌恶刷碗，胡桃刷碗特仔细，她喜欢在家睡觉，除和我睡觉再就聊生活琐事，比如买什么口红，家里需要买卫生纸，我认为这种小事不必说，但她愿意和我说各种事。 这段时间体重明显上升，发现自己有发福迹象，开始加强体育锻炼，每早洗把脸绕小区跑一小时汗流浃背作罢，路过早餐摊买早餐给胡桃，胡桃爱吃这家鸡蛋饼和土豆饼，吃一口恨不得把整张饼吞掉，我也爱吃但架不住天天吃，我果断放弃寻找新的口味，不远处有家包子铺味道不错，我爱吃他家猪肉葱花包子，我吃过后又要一屉带给胡桃，从此胡桃胃口大开，一屉包子她顶多半饱，没办法我每天买两屉包子。 胡桃怎么吃也不胖，这和她做瑜伽和健美操有关，而且她爱收拾房间，随着运动将汗水排出体外，我羡慕她的生活方式，如果不是胡桃催促我每天晨跑根本懒得出门。 生活是美好的也是向往的，我俩过着幸福生活，当放学或下课在学校操场看到胡桃，我随着人流冲过去不顾众人眼光亲吻她，然后搂她走出学校。 有时学校举办歌唱晚会，偷看刘依依觉得越来越配不上她，她声嘶力竭唱让人热血沸腾的摇滚乐，我们疯狂玩着摇滚乐，这气氛可以感染每个人的灵魂还有心灵。 可能我想的多余，胡桃不避讳刘依依存在，她觉得乐队唱歌排练是正常事。 有几回刘依依在学校遇见胡桃，胡桃大大方方和刘依依打招呼并且对她说些客套话，有时溜达看到刘依依朝我俩方向走来，我对胡桃说咱们换条道走，她表示只要你勇敢面对就不会尴尬，随后拽着我和刘依依打招呼，刘依依起初和我表现一样，有些不情愿或装看不见从其它道路离开。 虽然刘依依已经过去，没必要和她有任何关系，现在我想和胡桃买什么菜，我想和胡桃滚几次床单，我想和胡桃看什么电视剧，我想和胡桃去超市买什么东西，我想和胡桃过什么样生活更有意义。 胡桃不同刘依依坚强勇敢，刘依依是摇滚女流氓身上无时无刻散发强势味道，而胡桃属于精致女青年身上散发文艺气息。 胡桃是拥有小资情调的女人，胡桃对物质并不在意，但对美容特在意，我发现她每星期都往美容院跑，胡桃散发成熟女性味道，那种不做作不矫情，毫无小女人扭捏心态。 胡桃每月收到一笔不菲数目，我对此表示疑惑，她起初对我什么也不说，后来我锲而不舍追问，告诉我这是她父亲给的生活费。 我没机会看到胡桃父亲，但从她嘴里得知她父母早已离婚，她父亲是公司老板每月固定给胡桃银行卡里打四位数，胡桃告诉我这是她父亲欠她的，欠自己妈妈的，对母亲胡桃不愿透漏任何信息，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只听说当初她父亲因为一个重大项目得到更多利润和一个女强人生活，后来不要她娘俩。 我觉得胡桃家庭凄惨，父亲不管女儿也没父亲应尽责任，每月用金钱满足女儿物质需求，没真正关心过女儿的一切，这样父亲简直混蛋，因为他没有陪伴过女儿成长和享受天伦之乐。 我从胡桃内心世界感觉她需要温暖，一种无人给予家庭温暖，我希望给予她温暖，一种恋爱需要的安慰和依靠的温暖。 胡桃极少参加我们聚会，因为胖子的原因，我每次吃饭也不叫胡桃，胡桃不多问什么，胡桃对我过于放纵和比较迁就，我在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我说什么她都表示没问题。 有次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百般无聊在学校对面小酒馆喝酒。 胖子点锅包肉、水煮鱼、花生米、尖椒护心肉，我们要箱青岛喝起来。 “现在上学真他妈没劲。”胖子伤感地说。 “我绝不能把青春浪费在这上面。”马大山接过话茬。 “不上学我们能干什么？”我说出内心想法。 胖子看看我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样表达，似乎默认我说的。 马大山对我说：“其实，我们什么都干不了，是不是特可笑。” 我喝口青岛继续说：“所以说，还是混到毕业吧，我们现在还有大把时间挥霍。” “毕业又能干什么？”胖子难以忍受这个所谓的青春，麻木彷徨悲观绝望一句句词都挡不住此时此刻心情，对这种生活感觉毫无意义，又不得不面对，因为毫无能力改变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想到未来，那些不切实际的未来闪闪发光吸引自己，同时对未来也充满恐惧，这种恐惧随着年华沉淀一点点积累的。 胖子喝口酒吃口菜，发出吧唧吧唧咀嚼声音，继续说道：“还是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找几个漂亮姑娘那。” 胖子这是自我安慰，算对现实的一种嘲笑方式，虽然认同这个世界，但不想妥协，只能改变自己的态度和方式方法来面对这个青春，这个属于我们的世界。 这个世界或多或少存在诱惑，我们面对各种诱惑早学会伪装自己，当然伪装好坏随着物质转变，我欣赏漂亮姑娘们的手段，她们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往大街一站或学校门口一待就有人搭讪，当然搭讪是门技巧，如果中年油腻大叔开辆普通的车机会肯定少，因为漂亮姑娘不喜欢老男人，但事出有因就怕漂亮姑娘心急火燎只要满足物质需求，无论多大都愿意和你尽情谈恋爱，这社会变了周围人也变了，变得我不再不认识。 我觉得好笑，根本没资格评价形形色色的姑娘们，她们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我也不了解她们的思想和行为。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烦心事，胖子忧愁不知道如何谈恋爱，他觉得姑娘只是情感和肉体得到一时快感的发泄工具，这点我看不过去，胖子把姑娘们当成可以释放的生理欲望，我不止一次对他说找个姑娘谈恋爱，胖子表示自己也想但不现实，胖子需要时间遇到合适的姑娘，这时间也许一两月也许三五年甚至更久。 第87章 我们的世界(87) 马大山的烦恼似乎比胖子轻松，无非是今天和女朋友闹别扭，明天和对象分手，后天又回到单身，大后天继续谈恋爱，马大山已经魔怔了，只要空虚就变得烦躁不安来折磨我们，让我们给他介绍姑娘，这点和胖子截然不同，胖子是没遇到合适的姑娘烦恼困惑，马大山是饥不择食愿意和各种类型姑娘谈恋爱，我想这是胖子和马大山对待爱情的本质区别。 马大山和胖子还有我有个共同爱好，说出来对我们形象似乎不好，就是我们深爱岛国动作爱情片，尤其冬月枫、大桥未久、雨宫琴音、吉泽明步、波多野结衣、小川美、柚木提娜、纱奈、绘色千佳、星宫一花、松岛枫这些知名女优姐姐作品，我们边看边说这个姐姐胸好美，那个姐姐腿真长，经常意淫和这些知名女优姐姐的某些少儿不宜画面。 对看毛片这事感觉并不怎么羞耻，因为任何青年都经历过，只不过是和别人看或自己看罢了，听说在日本av合法，可以从便利店买到毛片，日本有专门拍av的电影公司，这些电影公司竞争压力非常大，因为av界不断新人出来，大街经常有人找姑娘拍av，日本姑娘觉得不丢人，因为这是赚钱和出名的好机会，我认为日本人比较变态和龌龊，但日本姑娘却不以为然反以为荣。 毛片先说到这，现在说说蒲实，据我观察他没什么烦恼，蒲实每天作息规律和我们截然不同，我没看过这小子因为某事不开心或生气，我觉得他青春似乎少点什么，仿佛一切都有既定目标和阶段规划，对一切事物发展充满浓厚兴趣，当然我指的是好的事物，同样他具有积极向上的心态，我们对他这种生活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认为非常无趣，但时间久了渐渐发现我们都错了，因为我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就是那种感觉，当别人还是一颗随风摇摆的小树苗时候，我们嘲笑他甚至嫌弃他，等过了很久却发现这个小树苗已经长成让我们仰视的参天大树了，因为他的生命力顽强，因为他坚强乐观，因为他不甘于平庸。 有段时间我沉迷打游戏，已经到走火入魔地步，我觉得是逃避现实，自己不敢面对生活不敢面对未来不敢面对一切。 “你怎么不去上学了？”胡桃看出我想法，想和我谈谈心。 我习惯傻笑，这是与生俱来本质，当不想或不情愿回答某人提出某个问题只能用傻笑代替。 “今天不想去学校。”我安静的说出来，面对胡桃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 “你厌倦上学了？”胡桃询问，自己看透了武麦的心思。 “说实话，我非常厌倦大学生活，因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除大学你还厌倦什么？” “我说不上来，但现在只有大学。” “你应该积极面对大学生活。” “这个有点难。” “你要学会珍惜，不要失去才醒悟，那样就晚了。” 胡桃这句话，瞬间打击无法自拔的自己，看着这个让我神魂颠倒的姑娘，我怎么可以不积极的面对大学生活，可事实证明就是这样心情。 “麦子我羡慕你，因为你有大学生活。”胡桃失落表示，想到很多很多，和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 “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这些。” “我错过某些事，这是无法弥补的，希望你不要这样。” “胡桃。” “怎么了？” “我发现离不开你了。”我羞涩说道。 胡桃看我一眼没忍住笑出来说道：“真的假的？”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正儿八经回复。 “我信你，其实自己也离不开你。” “咱有点创意好不好。”我笑着说。 “滚。” “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吗？” “你觉得呢？” “我不想某天和你分开，那样自己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我忧伤起来。 “孤独的人都是最可耻的。” “算吧。”我平静回复。 “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吧！”胡桃对我撒娇。 我看胡桃巧妙逃避问题，她不愿意听我说这句话，自己行为挺可笑和多愁善感的姑娘没什么区别。 “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我都爱吃。” “扬州炒饭怎么样？” “我给你打下手。” “好的。” 喜欢和胡桃腻一起，习惯有她存在和呼吸，无论曾经刘依依或现在胡桃都过于依赖她们，我发现离不开她们。 胡桃有小脾气，如果稍不开心或生气，她一点火就着而且她生气不搭理人，有几回我俩因为生活琐事争吵，我什么不管也不顾大声喊出来，她起初和我争执几句，后来听我喊完她不理我，而是对天空发呆或看电视，我开始赔礼道歉，她也不理我最后只能冷战，但冷战只限白天，晚上我俩躺在床上，她使劲咬我，我心甘情愿被她咬。 我和胡桃策马奔腾频率日益见长，除非她来事儿作罢，我喜欢和她滚床单，这点换刘依依，我变得羞涩更倾向和刘依依谈摇滚和聊人生，以前我和刘依依策马奔腾的频率是一星期三四次，每次我和刘依依聊着聊着对彼此抚摸，发现和刘依依在一起自己过于羞涩，但和胡桃在一起变得大胆起来。 胡桃习惯让我做决定，我试着做某些决定，面对所谓的问题想着如何分析、如何应对，如何解决。 胡桃朋友很多，我指的所谓朋友，真正谈心朋友却很少，胡桃善于交际，她愿约三五好友小酌一下，几个姑娘聊些八卦和彼此心情，我想这属于她们的快乐。 这个世界每天发生很多事并不是我们能够应对或者可以解决，可往往我们又爱钻死胡同，无论对待问题和人都是一样状态， 我的故事依然继续，故事有些不疼不痒不温不火，这就是我的故事，喜欢任何时期的女朋友，喜欢她们独立思想和性格坚韧，似乎这状态有些魔怔，但自己依然希望甚至向往。 胡桃热衷带我出入高级饭店和小资咖啡店，相反我对这种地方感觉非常拘束，因为吃不饱菜单上的东西一堆零，东西难吃不说还要安静，有几次不情愿和她提过这事，起初她嘲笑我小众思想，后来我带她去大排档之类可以扯开嗓子喝酒聊天地方，还是这些地方适合自己，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投来异样眼光，因为身旁都是相同的人，拥有相同的命运。 有天胖子给我打电话说出去喝酒。 我看手表已经七点多，见胡桃没什么反应正看奋斗，我捂着电话听筒对她说出去和胖子吃饭。 胡桃看我一眼，继续盯着电视剧说：“别喝太晚，早点回来。” 这一幕仿佛和她生活很久，胡桃给我舒服和踏实的感觉，我想这是自己希望的生活。 我对电话那头胖子问什么地方然后撂电话。 我走到胡桃身旁坐下搂着她说：“我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胡桃问我。 “我和你好像生活很久很久。” “这感觉你喜欢吗？”胡桃认真问我。 “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依赖你。”我不假思索回答。 胡桃搂着我脖子回复：“我现在也喜欢依赖你，麦子。” 我亲完这姑娘不过瘾又亲下对她说：“在家等我。” 胡桃娇羞表示：“我等你。” 一东北饺子馆，胖子、我和马大山喝酒。 “我说麦子，你这小生活过得不错吗？”马大山笑着对我说。 胖子对马大山什么没说假装看手机，似乎不想对这个话题发表什么言论，觉得没必要。 “还可以吧，你不也一样嘛。”我平静回复。 “我可比不了你，最近新认识个姑娘想把她睡了，可她有男朋友怎么办？”马大山着急问我，希望我可以帮他出出主意。 我笑着回复：“这问题你应该问胖子啊，他可以教你。” “滚滚滚，我这儿姑娘们都烦死了，哪有闲情逸致教他。”胖子假装不耐烦说道。 马大山看这事有戏，眼珠子一转，拿杯酒对胖子说：“我们这里就你最有经验，如果你不帮我真走投无路了。” 我接过话：“胖子，你看大山多诚恳都同学帮帮吧！” 胖子举杯和马大山杯子碰下，喝口酒说：“姑娘漂亮吗？” 马大山听这话感觉有些不靠谱，立即警觉起来，说道：“普通姑娘普通姑娘。” “靠，那跟我扯什么。”胖子回复。 “不说这个了。”马大山喝口酒表示，心想还是拉倒吧！你胖子可不是吃素的主儿，如果让你发现这姑娘好看，我还玩个屁啊？虽说和你是哥们，你也重情义，但你对姑娘，我看还是算了，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和你是一路人！ 我夹块锅包肉边吃边说：“慢慢来别着急。” “你先把嘴里东西吃了再说。”马大山嘲笑道。 胖子也吃块锅包肉，放在嘴里咀嚼，含糊不清地说：“真他妈好吃。” “瞧瞧你俩这点出息，没听说吗？好吃不如饺子，咱还没叫饺子那，服务员。”马大山大叫服务员。 “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员亲切表示。 “你家饺子什么馅最好吃？给我介绍介绍。”胖子对服务员说道。 “我家猪肉大葱馅那是一绝，还有三鲜馅和羊肉馅都不错，吃过顾客是赞不绝口。”服务员介绍。 “就按你说的，先来这三盘尝尝。”胖子咽下口水回复。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笑着离开。 第88章 我们的世界(88) “这服务员还挺漂亮。”马大山色眯眯盯着服务员背影说道。 “你还喜欢服务员，口味可以啊？”胖子疑惑看着马大山，言语间流露讥讽，没想到马大山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又渐渐从嘲笑变成同情。 “别说真不错。”我喝口啤酒望着服务员背影感慨。 “这姑娘白给我都不要，咱找就找高学历的姑娘，我认识你俩都嫌丢人。”胖子喝口啤酒，嘲笑我俩。 “胖子现在可牛逼了，泡姑娘问人家什么大学毕业，如果中专和职高的都懒得搭理。”马大山笑着回复，心里并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是嫉妒造成的不安情绪，从胖子对每一个姑娘开始，自己嫉妒就会愈演愈烈，直至这种状态影响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地和形形色色的姑娘滚床单，不就是家里有钱吗？我怎么会嫉妒，他是我的好朋友啊？看来人性的贪婪与欲望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而且所谓的嫉妒心也是这样，试想我们嫉妒的不都是自己身旁的人吗？同学、朋友、同事，甚至亲人，不都是看不惯人家比自己有钱吗？谁会嫉妒英国王储、谁会嫉妒迪拜的富豪，这是一种典型的世俗老百姓心理，就是巴不得身边人比自己好，比自己富裕，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差。 我脑海浮现一幕画面，胖子和姑娘一番云雨后，胖子抽烟问姑娘是学生吗？姑娘穿好衣服回复半工半读的苦命人，胖子心生怜悯又问为生活也不容易，那什么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多找你。 姑娘笑着说谢谢大哥，下次有缘再见，我就在这宾馆拉活儿，胖子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学生不可能这样市侩圆滑，成熟老练，胖子又问你到底是不是学生，姑娘走到门口转身回复，我都忘了自己上没上过学，又笑了一声继续说大哥，咱俩逢场作戏罢了，说完开门离去。 胖子突然意识被骗了居然叫个鸡，俩人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胖子扯脖子开骂滚别让我看见你，看你一次干你一次。 我脑补画面胖子涨红着脸对门口大骂，胖子更多的是失望，对姑娘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失望，感觉一切都是谎言和欺骗，而自己还是最大的傻逼，被某些姑娘玩得团团转，自己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同情心泛滥，我呸！可不能这样，自己都笑话自己，感觉特幼稚。 想到这差点乐出来，看到酒桌胖子还是忍住了，不确定胖子会不会出现这样情景，我相信这小子某天会遇见，因为我了解他。 我们谈很多大概聊四个多小时，说到饭店基本没人，席间 那个长相不错服务员询问我们需要什么，因为自己到点下班了。 “姑娘，你长得真漂亮。”马大山已经喝高，对服务员色眯眯说，想和姑娘套套近乎，顺便发展发展感情，万一姑娘也闲着无聊，不如各取所需好了，看来自己算盘打得不错，渐渐得意忘形起来。 “谢谢，我长得一般。”服务员没好气回复。 “呦，瞧瞧害羞了现在谈恋爱还是一个人？”胖子也开始打趣。 “我想自己隐私没必要告诉你吧。”服务员义正言辞拒绝。 “如果你有男朋友算了，要是没有这么的，我想和你交个朋友。”马大山醉醺醺站起来对服务员表态，还想继续和服务员沟通，但服务员根本不给面子，表情上流露出憎恨。 服务员恶狠狠瞪马大山一眼，马大山没注意一直盯着服务员胸部，仿佛自己有特异功能可以看见姑娘的乳房似的，嘴里发出淫笑声音。 “不好意思，我下班了。”服务员见马大山猥琐表情后，准备离开。 我以为马大山自讨没趣坐下，没想这小子居然从后面把服务员抱住开始调戏服务员，胖子笑着说姑娘别怕，开个价我兄弟不会亏了你。 服务员先被吓一跳，然后挣脱掉马大山拥抱，转身给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小姐要找出去找赶紧滚蛋。” 我看事态严重起来，对服务员劝解：“抱歉，我哥们喝多了，还望见谅！实在不好意思。” 我扶马大山准备离开，这小子却把我推开，对服务员大言不惭说道：“别拦我，我就看上你了怎么地吧？你是不是小姐我不关心这个，只要你开个价我绝对没问题，现在就领你出去开房培养感情。” 胖子也明显兴奋起来，在酒精的刺激下，开始起哄吹口哨。 这时饭店老板走过来，把服务员拉到身后冷笑说：“哥几个喝多了吧，怎么想得瑟得瑟呗！” 我看这老板约摸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胖子破口大骂：“怎么说话那跟你有鸡毛关系。” 马大山仗着酒劲儿骂道：“哪来的孙子啊。” 饭店老板怒吼：“哥几个有装犊子的都给我出来。” 不会儿后厨冲出来四个二十多岁青年凶神恶煞看我们，随时等老板一声令下就要吃了我们。 女服务员站老板身后，指着马大山鼻子骂：“瞧你这德行喝点猫尿，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饭店老板伸手对马大山脑袋一酒瓶子，这小子晃荡几下居然没倒，随后踹饭店老板一窝心脚，饭店老板脸色煞白捂着肚子蹲地半天说不出话。 胖子见状和我还有马大山心领神会往外跑。 几个服务员愣在原地，女服务员喊你们傻了，快追啊。 几个服务员反应过来追出去，我们早已跑出饭店，几个服务员骂骂咧咧追会儿返回饭店。 “真他妈刺激啊，操，我怎么能跑那？应该和他们干一仗才对。”胖子气喘呼呼喊道。 “你俩是不是疯了，咱们差点让人揍了。”我心有余悸地说。 “可惜了，这个服务员没泡到手，真他妈亏大发了，不然今晚就可以爽了。”马大山表示。 “我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还服务员，还爽爽，你小子可真行？”胖子看不惯马大山这样，选择挖苦马大山。 我看着胖子又看看马大山笑着说：“我也是就服你。” 回家把这事告诉胡桃，胡桃骂我们是臭流氓，我琢磨为什么姑娘在流氓前面加臭这字，我向组织承认错误，胡桃笑着说看你表现不错，这次姑且饶了你，如果有下次别想上床睡觉。 “马大山是不是喝高了？”胡桃对我说。 “都喝大了，但我能控制住。”我侃侃而谈。 “说说怎么控制自己的？”胡桃好奇询问。 我表明态度：“本着对革命思想高度纯洁，从言语和行动控制自己。” 胡桃说道：“呦呦呦，还上纲上线了。” “革命尚未成功，我等还需努力。” “说你胖还喘上了，渴不渴给你倒杯水解解酒。”胡桃从茶几端起茶壶往茶杯倒水。 我看水开始迷糊，胃里翻江倒海，开始作呕跑到卫生间，打开坐便盖吐起来，胡桃边给我拍背边说不能喝别喝，喝多还难受，逞什么能。 我吐出来舒服些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感觉清醒不少脑子也不昏昏沉沉。 “我的青春快没了。”我自言自语。 胡桃没说什么，靠我肩膀凝视镜中我们。 “你怎么了？”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那怕一天也好，我都觉得幸福。”胡桃回复。 “桃子，我应该好好珍惜你。”我感慨起来。 “幸好遇见你，要不我人生暗淡无光。” 听她说完居然没憋住乐出来，胡桃狐疑看我。 “你说的还挺酸。”我哈哈大笑。 “让你酸，再说一个试试。”胡桃假装生气掐我胳膊。 “疼。”我连忙求饶。 胡桃没收手对我继续掐起来，我边跑边说轻点，胡桃在后面掐我。 “你爱我吗？”胡桃和我缠绵后询问。 她趴我胸前像只温柔的猫咪乖巧，能够激发出让人保护的欲望。 “废话。” 胡桃递我颗烟，我用嘴叼着，胡桃用打火机把烟点燃，我吐个烟圈欣赏这姑娘。 “怎么一直看我。”胡桃眨着漂亮眼睛询问。 “以前没觉得你漂亮，但现在看起来不错。” 胡桃突然说道：“麦子，如果有天我离开这城市，希望你不要想我。” 我认为她会说这句话，以为这天来的很迟，我甚至恐惧这天到来，我会继续孤独继续矛盾继续纠结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我往烟灰缸弹烟灰说道。 “因为谁也不能和谁一辈子，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是我们不断的教会你成长，你懂我的意思吗？”胡桃回复。 “我不希望这天到来，不希望特不希望非常不希望。”我抽着烟开始沮丧。 “别这样，至少现在我陪着你，我们必须学会面对孤独和失望，只有经历这些才可以成长。”胡桃安慰。 “我始终认为青春欺骗了我们，到现在却发现是我们欺骗了青春。”我吐出烟圈说道。 “我希望你保持单纯心态面对这个世界。” 此时大脑忽然浮现和刘依依在一起，她也对我说过类似话，但物是人非她不再属于我。 “希望会。”我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死死按在烟灰缸。 “麦子，看着我眼睛说是不是想她了？”胡桃警觉起来，发现我的状态不对。 我看着这个姑娘，不可否认想刘依依，如果直说胡桃会伤心，她看出我内心想法。 “我怕伤害你，所以不想说。”我想抽自己两耳光，明明可以编理由却没心没肺说出来。 胡桃平静躺我胸前说：“你没伤害我，是我一直伤害你，毕竟当时你和她谈恋爱，我却把你夺过来，现在回想是不对的，但是我不想失去你，你就是我心里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第89章 我们的世界(89) 曾经认为胡桃不可理喻，但现在觉得爱情就这样，谁不希望拥有美好爱情，哪怕遍体鳞伤也要轰轰烈烈，胡桃肯定这么认为的，所以她选择用这种手段获得爱情，虽然方式方法有些卑鄙，而我更加自责和愧疚。 我对她说：“我想明白了不怪你。” “说你爱我。”胡桃搂住我脖子表示。 “我爱你。”我一字一句回复。 “你爱谁没名字啊？”胡桃假装生气。 “我爱胡桃。”我说完亲她嘴唇。 胡桃闭眼睛等我继续吻，我吻遍胡桃每处肌肤，欣喜若狂抚摸她全身，胡桃享受我的温暖，更多的是欲望，一种简单的原始欲望，男女之间从情愫产生的欲望，可以说是对肉体狂热崇拜，享受这种刺激的感受，因为人就是一个动物，一个所谓的高级动物，这么说是不是比较直白！可我不想说假话废话虚话，那样就没意义了，只想表达真实的情感。 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尤其她一个小眼神一个小动作让我痴迷，胡桃适合现在的自己，她教我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包括生活、物质、精神，各个方面应有尽有。 “喜欢和我交往吗？”一日，胡桃和我窝沙发看电视剧奋斗说道。 “傻瓜。”我白了她一眼。 “为什么男人喜欢和姑娘滚床单，而且还迫不及待那？”胡桃笑嘻嘻询问。 “你想知道？” “当然，我们女性明显处于弱势群体，我们无法选择主动权只能被动。”胡桃对我表示。 “从古至今女性地位处于弱势，这是自然规律，我认为女性应该有优势和自信，拥有这两点就会有所谓的主动权，而且还会主动和喜欢的男性策马奔腾。”我认真分析。 “按你意思女性应该有自己思想和自由就和男性一样为所欲为呗？” “可以这么理解。” “看来男人女人都喜欢滚床单。” “没错。” “麦子给我倒杯水，说半天我都渴了。”胡桃对我撒娇。 “没问题。”我从茶几拿起茶壶往茶杯倒水。 我倒完把茶杯递给她，胡桃从沙发盘腿坐起来，接过茶杯咕嘟咕嘟把水喝掉。 “咱俩晚上出去吃吧！”胡桃对我说。 “今天不想吃我做的饭了？” “听说有家烤肉特棒，我们去尝尝呗？”胡桃靠我肩膀说道。 “还别说，我对烤肉一直没免疫力。”我笑着回答。 “太好了，等我打扮打扮就走。”胡桃站到地上，然后回卧室准备换衣服和化妆。 胡挑一件又一件试着不同衣服，她享受挑衣服感觉，不理解姑娘为什么喜欢问男朋友衣服好看，其实男朋友心中女朋友穿什么都好看，但这想法只限白天，晚上在家赤裸引诱我们更好看。 胡桃终于满怀欣喜穿件裙子接着开始化妆，我觉得女人活得麻烦也累，每次出门需要精心打扮。 女性天生爱美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从里到外无不希望与众不同，希望被异性欣赏，当然还有被同性嫉妒。 我回忆曾经的女朋友，黄晓悦喜欢弄些小东西捯饬自己，那时我认为黄晓悦臭美，比如今天新买个发卡对我说漂亮不，我满脸笑容回复非常漂亮。 黄晓悦喜欢小物件，但更喜欢赞扬和欣赏，有时我俩看电影吃肯德基，黄晓悦会精心打扮，从她身上看到上学不会戴的耳钉、项链、发卡之类的东西。 黄晓悦有些幼稚有些可爱，我认为这是她优点，她没刘依依坚强勇敢，也不同胡桃精致细腻，我反倒觉得她身上具备和自己某些相似东西，我把这个称单纯。 和刘依依谈恋爱，她无论买件衣服或染个头发还是买个新面膜都问我怎么样，刘依依喜欢边抽烟边敷面膜，我每次目睹这场景吓得不轻，我情绪激动和她大吵大闹，希望她少抽烟，尽管刘依依尝试少抽，可事实证明她做不到。 刘依依除爱敷面膜还喜欢化烟熏妆，我觉得非常帅，每次和她演出或排练，刘依依从内到外散发出女流氓气质让我疯狂、让我着迷。 刘依依喜欢摇滚味道的衣服，她不喜欢买饰品装饰自己，这点和黄晓悦截然相反，我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她回答特干脆，自己不喜欢这些东西。 现在说说胡桃，她属于小资类型女青年，胡桃喜欢精致生活，她肯花一个小时化妆和挑衣服也不情愿穿的像学生一样素面朝天出门，黄晓悦和胡桃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如果是刘依依只要吃饭喝酒就没心没肺穿件t恤边和你聊摇滚边和你喝酒，刘依依认为没必要把过多时间浪费在挑衣服上，她愿意和你花更多时间谈人生聊理想，我认为刘依依是年华里难得相遇的姑娘，同时也吸引自己，无论她的态度、性格、理想无不让我感到新鲜和好奇。 胡桃对我说些话不免恐惧，我怕某天到来，我会失去她，我怕和她在一起变成回忆。 喜欢和她呼吸，喜欢和她争论，喜欢和她懒洋洋窝沙发看剧，喜欢和她牵手去菜市场，喜欢看她不停问我衣服好看不好看，喜欢看她专心化妆，喜欢和她做饭，喜欢和她在海边看日出，喜欢和她在一起享受生活赋予的快乐。 胡桃化好妆见我注视她，她走过来搂我脖子说：“是不是觉得我特漂亮根本看不够？” 我没回答而是亲她嘴唇，发现自己喜欢和她亲吻，那种湿漉漉的两个柔软舌头交织在一起，在对方口腔里感受彼此温暖，还时不时碰到坚硬的牙齿，自己仿佛吃了兴奋剂似的流连忘返又难以掩饰兴奋之情，我想这种兴奋是一种男女之间可以形容的表达的情欲，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给你传递的是什么信号，彼此心照不宣，彼此享受这个状态。 “我爱你。”我激动表达，无论身体还是思想都有了明显反应。 “再说一遍。”胡桃还想再听一次，对于和武麦的爱情，越来越习惯彼此，越来越依赖对方，如果某天看不见对方会茶不思饭不想，感觉生活失去色彩，自己的一切变得暗淡无光，原来这就是爱情赋予的魔力，让自己着迷、让自己沉醉。 “我爱你。”我提高嗓门又说一遍。 “这还差不多，出发吧！”胡桃挽着我胳膊表示，表情流露幸福。 “出发。” 我俩离开小窝儿，一路甜蜜走向那家烧烤。 我们来到这家烤肉相视一笑走进去，服务员前来招呼，胡桃和我接过菜单说要这个、要这个、还要这个，接着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微笑说请稍等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全部摆在桌前，我俩点两盘烤肉、一盘烤肠、一盘丸拼、一盘地瓜片、一盘松花蛋拌豆腐和一组青岛。 “别说，味道真不错。”我吃口烤肉称赞。 “我没骗你吧，要大蒜不？”胡桃吃口烤肉把大蒜递给我。 “不怕我吃完大蒜熏你啊？”我接过大蒜说道。 “怕什么，我也吃了照样熏你。”胡桃咬口大蒜满不在乎回复。 “胡桃，这么巧？”一个女人看见我俩吃饭打招呼。 这女人穿得花枝招展，脸上不知涂多少粉底，身材并不匀称腿也不长，穿金戴银的一副暴发户心理。 胡桃抬头见自己认识，脸上堆满笑容站起来说：“李姐没想在这里遇见，怎么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带过来介绍介绍？” 李姐笑着回复：“就一个普通朋友不介绍了，别说你男朋友长的不错嘛。”李姐瞄我一眼，打量着说。 “李姐你可饶了我吧，他就是普通人，你那些男朋友一个比一个精神，小脸蛋儿嫩的一捏都能出水，这么的改日我安排个饭局儿咱们一起聚聚。”胡桃表示，表情流露出成熟老练，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那好，妹妹都说了我等你电话，这桌算我的，不打扰你俩吃饭了，我先走了。”李姐潇洒地说。 胡桃马上回复：“那多不好意思，谢了李姐，你慢走。” 胡桃和李姐打完招呼一屁股坐下，胡桃脸色恢复平静，我不想过多询问她生活圈子，包括任何朋友，但觉得胡桃似乎不开心，还想问清楚。 “你和这人熟吗？”我喝口啤酒试探询问。 胡桃低头吃口松花蛋，抬头对我说：“所谓熟不熟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楚，只能说是一起玩的朋友。” 我听胡桃语气不想和这人接触，但现实毫无办法，因为这是生活必须经历的一切。 “这么说根本不熟了。”我吃口烤肉说道。 “怎么想起问这个？”胡桃抿口啤酒看着我。 “好奇呗，好奇你的世界。” “如果你想接触，我可以带你和她们玩，不过你不适合和这些人接触。”胡桃吃个墨鱼丸严肃表态。 “我还是算了，不适合你这些朋友。”我吃口烤肉回绝。 “麦子说实话，我不想把这些朋友介绍给你，其实想保护我们的爱情，不希望你看到社会另一群人的阴险狡诈、虚伪做作、勾心斗角、因为这些人不适合你。”胡桃说出焦虑，自己想保护爱情，不希望变质，希望和武麦过着快乐的生活，可是问题一个接一个，能够保持住吗？希望可以。 “我和你在一起就够了，怎么感觉自己是被保护的姑娘呢？”我假装生气。 胡桃笑着说：“在我眼里你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我假装生气骂道：“滚。” “生气了。”胡桃回复。 “我生什么气。”我吃完一个蟹棒说道。 “不说这些了，我们吃完烤肉溜达溜达吧！”胡桃吃口大蒜说道。 “去哪里？”我喝口啤酒。 “夏日百货。”胡桃吃口烤肉回复。 “我兜里银子可能不够。”我开个玩笑，其实钱包里有一千多大洋。 “瞧你那点出息。”胡桃白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不明白看着她。 “以后跟我吃软饭吧！”胡桃挑着眉毛表示。 “你拉倒吧！我可不想当小白脸儿。”我喝口啤酒反驳。 “呦，还是个励志小青年儿那。”胡桃说完继续吃烤肉。 “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青年。”我咬口大蒜表示。 “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理想抱负追求？”胡桃喝口啤酒询问。 我这么一说她这么一问，反倒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狗屁理想抱负追求，我现在一丁点理想没有，曾经有无数理想，小学希望当足球运动员，初中希望当消防战士，高中希望当警察，可现在理想都不知道长什么样，更谈不上什么狗屁抱负追求。 “你想什么呢？”胡桃看我愣很久。 我缓过神儿，尴尬笑笑说：“我现在一丁点理想、抱负、追求也没有。” “麦子，听我说句话好吗？ “没问题。”我喝杯啤酒看着她。 “你现在经历的青春出现困惑，其实我们谁都经历重要怎么面对，希望你重新认识自己面对生活，正如我爱你一样，你要热爱生活，你想啊我们多幸福，早晨最爱的人睡在身旁，我们可以看见蓝天白云和呼吸空气，这些就是幸福。”胡桃一口气说这些。 我迷迷糊糊的生活，愤怒彷徨无奈恐惧害怕失望伤心迷茫很多词伴随自己，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这个做事欠考虑的人。 我必须重新认识自己热爱生活，可我怎么改变现状，身旁胖子马大山和我一样迷茫，我希望不随波逐流，我告诫自己必须醒悟，告诉自己需要觉醒。 第90章 我们的世界(90) 希望这天不会遥远，这天到来肯定与某件事或某个人有关，我觉得它很快到来，或许明天或许一个星期后或许毕业。 我从记忆里蹦出来，凝视面前深深吸引自己的姑娘。 我对她微笑表示：“胡桃谢谢你，我相信这天不会遥远。” 胡桃吃口地瓜片，看着我说：“或许等你明白，你就成熟了。” 我吃口烤肉回复：“我不希望自己成熟。” “我们别聊这个了。” “好吧。” “我吃饱了，咱俩走走吧！”胡桃吃完鱼肉卷对我说。 我赶忙吃完最后一个墨鱼丸，喝最后一杯啤酒，随即打个饱嗝，胡桃看我忍不住乐出来。 我想这是爱情，多么平凡的爱情，让这些遁入爱河的人痴迷，沉醉、享受一切美好。 我忘不了深爱过的姑娘，从黄晓悦、刘依依、胡桃，最后沈航航，每到深夜迷糊看到或听到床上呼吸声音，看着熟悉的姑娘和我躺一起，我爱她们正如她们爱我。 胡桃给我带来惊喜和意外，她不同黄晓悦可爱也不同刘依依倔强，胡桃这个姑娘有数不清故事吸引我，应该是每个姑娘拥有数不清故事吸引自己，我对姑娘们的故事充满好奇，希望自己成为永恒的男主角。 可惜这世界不存在永恒的男主角，即使两人谈恋爱也这样，我们只有越来越习惯才不被社会抛弃，自己也试着习惯和这社会的姑娘们谈情说爱。 每次放假来的如此快，这个暑假胖子和以往不同没选择回家，而是和几个姑娘成天胡吃海喝，享受欲望赋予的情欲，马大山第一个跑回家，我和他匆匆再见，蒲实告别我们找他女朋友坐火车回家。 我时常想起刚来寝室样子，无数深夜躺床上研究那个姑娘腿长这个姑娘胸大，一起用望远镜窥视对面女生寝室楼无限春光，我们奔跑度过青春，我们感叹年华流逝，忽然这一切马上消失，还有半年就实习，我们相处时间少了许多。 多希望这生活持续，曾经抱怨大学生活怎么不早早结束，等这天来临我开始恐惧，不想和胖子蒲实还有马大山分开，我们对大学生活始终充满希望和享受快乐。 我静静躺床上，床铺早被马大山毛片还有蒲实书籍霸占，看着这些东西既亲切又可笑，但更多时候自己的青春马上消失了。 对，我的青春马上消失了，属于大学的青春来不及告别就悄悄溜走。 我睡很长时间估计两三个小时，直到手机响起把自己吵醒。 “麦子，我在学校食堂那，快来一起吃饭。”胡桃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十多分钟了，在足球场想看看你，可惜没看到你，只能来食堂。” “我下午没去足球场，你等我一会儿。” “快点来，我都饿了。” 我和胡桃聊完电话，看着寝室傻笑会儿，随后走到寝室门口，打开门锁上转身离去。 校园里许多和自己年纪相仿同学送别同学或男女朋友，身处这场景或多或少有些伤感情绪作祟。 没十分钟来到学校食堂，明天放假食堂还有不少同学排队打饭，而且菜肴相当丰富。 胡桃早把饭菜打好，四处张望我身影，我快步走过去坐凳子上。 胡桃点一份锅包肉、一份地三鲜、两份米饭。 “饿死我了，不等你了，我先吃了。”胡桃见我出现，夹块锅包肉放自己嘴里。 “我好久没来食堂了。”我说完夹块锅包肉吃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家？”胡桃不经意询问。 “明天下午火车。” “我送你怎么样？”胡桃吃口米饭表示。 “免了，受不了这场面。”我小声说道。 “说的还挺伤感。”胡桃吃口茄子回复。 “每到这时候我都伤感。”我有些失落表示，不可否认这个事实。 夕阳一丝温暖照耀玻璃，发现胡桃精致脸蛋宛如盛开的海棠花鲜艳至极，仿佛欣赏一件漂亮瓷器似的看着这个姑娘。 “哎，看傻啦？”胡桃见我盯着她说道。 “忽然发现你挺漂亮。”我夹块锅包肉放嘴里含糊不清表示。 “没办法这叫天生丽质。”胡桃笑着说。 “我真幸运和你谈恋爱。”我吃口米饭回复。 “说说怎么个幸运？”胡桃吃块锅包肉看着我。 “我很普通脾气也不好还单纯，幸运的是拥有你这么漂亮女朋友，这是自己的真心话。” “和我谈恋爱你就偷着乐吧，瞧你那傻样儿。”胡桃羞涩表达，脸蛋浮现红晕，似乎认同我的话。 “等开学咱俩来学校食堂吃晚饭吧，我想在大学留下美好回忆。”我吃口土豆片对胡桃说。 “我答应你。”胡桃爽快答应。 “谢谢你。”我说完傻笑。 “傻样。”胡桃笑着骂我。 最近没看见过刘依依，不确定是时间不对或方向不对，有时排练，自己很少参加甚至演出也懒得去，期间刘依依很负责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找些理由搪塞过去，其实怕控制不住偷看她，有次深夜和胖子还有马大山喝完酒，我给刘依依发信息，本来想打电话问问最近怎么样，又觉得没必要，我有什么权利关心她现在生活，其实打电话还有别的原因不想留在乐队了，因为我不想面对她。 “刘依依，你睡了吗？”我鼓足勇气发信息。 十多分钟后，我看到她短信。 “我刚躺下怎么了？” “我想你了。”我为什么发这几个字，难道自己喝多了赶忙删除，可惜信息已经发送成功，我开始后悔毕竟对刘依依不好更对胡桃不负责。 “为什么想我？”刘依依信息回复。 “就让我想想你好了。” “哦。” “我想和你说个事。” “说吧，麦子。” “我不想留在乐队了。” 信息发送出去没回复，一分钟后刘依依打来电话，我特想听她声音，那怕骂我都行。 “麦子，我以为你会坚持梦想，可惜我看错人了，因为你根本不热爱摇滚乐。”刘依依瞬间激动起来，瞳孔突然放大。 “对不起，我不是不热爱摇滚乐，我怕自己想太多只能这样。”我解释。 “够了，别他妈和我说这些狗屁大道理，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何必扯上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既然你已经放弃摇滚乐，乐队也不继续留你。”刘依依大声咆哮，爆发出一种失望情绪，或许是失败的情感，总之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需要发泄，武麦啊，武麦，我看不上你，你的单纯善良哪里去了？你怎么不坚持下去，你的理想那？这可是你最热爱的摇滚乐啊！ “我好长时间没听到你声音了。”我对刘依依说。 对方听我说完沉默许久。 “麦子。”刘依依叹口气终于说话。 “我在听，你说。” “如果咱俩没分开，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玩摇滚谈人生聊理想，但现实残酷我们早就分开有各自生活，我告诉自己不要琢磨那些曾经时光因为没必要了。”刘依依平静表示。 “我始终觉得没和你分开，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借着酒劲激动表达情感，尽管现在已经和胡桃谈恋爱，可心里从始至终认为和刘依依在一起，是不是太爱她，是不是太留恋她，是不是对不起胡桃也对不起刘依依，我想肯定是，都说理智可以战胜情感，原来这话如此之假，是谁发明的？还想欺骗我们，纯他妈自欺欺人。 “麦子别这样，你这样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胡桃，我现在不是你女朋友，你有自己的生活。” “对不起，我今天说些不该说的话。” “我睡一觉就会忘掉这些，希望你也是。” “刘依依。”我轻轻叫她名字。 “怎么了？” “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我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要和她彻底结束似的，是的，希望这次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做到。 “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刘依依表示，自己心里不想说什么，对于武麦只能过去了！ “再见，再也不见了。” “不说了。”刘依依撂电话后，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黑暗中看不到任何，自己想抽烟却发现回来时忘买了，于是下床穿过客厅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罐啤酒，随即打开深吸一口气迅速喝几口，瞬间打个酒嗝，身子一斜，蹲在地上，愤怒的将啤酒丢到对面墙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深黄色啤酒花闪发而出一个微型蘑菇云形状，刘依依看着这一切，情绪失控大喊起来。 第91章 我们的世界(91) 我在电话这头听到嘟嘟声音，这样对胡桃不负责，可自己忘不了刘依依，她的一颦一笑永远忘不掉。 我希望这是生活二十多年一个很长的梦认为可以醒来，我怕继续做梦这辈子不愿醒来。 深夜我俩相拥而睡，第二天我醒来悄悄吻她，胡桃睁开眼睛看我。 “麦子，我等你回来。” “你会想我吗？” “肯定会，希望你也想我。” “当然。”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再做一次吧。”胡桃娇滴滴对我说。 “好的。” 我们喊着对方名字，胡桃身上的味道让我欣喜若狂，她温暖我的一切，是欲望还是情欲都互相吸引对方，或许这就是人性对待爱情最原始的表现，希望占用某个人甚至一群人，无论自己有没有金钱、权利，一旦拥有欲望就想发泄出来，小到在家看岛国动作爱情片发泄欲望，大到出门强奸妇女实施暴行，这只是一种最低级的生理表现方式，因为兜里没钱，只能这样对待，前者并不犯法，可后者就属于犯罪了，同时随着社会进步，人们的物质生活不断提高，可以提供这项特殊服务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并不是恋人或妻子可以单纯满足情欲或欲望就知足了，但凡我们兜里有了钱，思想肮脏起来，就变得百爪挠心，情欲旺盛想通过另种方式发泄出来，这种地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至被许许多多男男女女认可和默认，彼此心照不宣想尝试，想获取兴奋。 下午两点火车，胡桃没送我，我不习惯送人场面，她也没强求。 火车摇摇晃晃把我带回家乡，记忆里童年的地方。 看着熟悉面孔和熟悉街道还有和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 这次回来没联系同学，我不想联系宋岩许愿还有王超，每天除上网玩游戏就睡觉，然后给胡桃打电话，打电话内容无非想你这类话题。 宁愿夏天待屋里也懒得出去，到楼下超市买个西瓜或可乐琢磨半天希望别碰到熟人，如果遇到打不打招呼，我说不清这是什么状态，只是有些可笑又比较幼稚，还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 一日坐电脑前玩红警，我边喝可乐边部署军队防卫，这时手机响起，我以为胡桃看也没看接起来。 “你起来啦？”我对电话那头说。 “麦子，你回来了吗？”一个熟悉声音出现电话那头。 这不是胡桃声音，马上看手机发现是她。 “黄晓悦。”我有些诧异。 “是我怎么了？”黄晓悦语气坚定表示。 “找我什么事。”我喝口可乐回复，口腔里的液体让我魂不守舍，是热烈还是激情，是孤独还是寂寞，我觉得让人陶醉又让人兴奋。 “前几天买东西好像见过你，我不敢肯定你回没回来想打个电话问问。” “我早回来了。” “我就说自己不会看错人。” “嗯。” “你在听吗？” “在听。”我喝完最后一口可乐突然有些泄气。 “晚上有时间吗？” “我现在有大把时间。” “我请你吃饭。” “今天什么日子值得庆祝啊？”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咱俩见面说。” “我真不想出去。”我说出顾虑。 “不想出来看看我？”黄晓悦温柔的说，自己想看看武麦，想和他聊些东西，希望可以与他见面，武麦不会拒绝我的。 “我谁都不想见但你除外。”我以为会拒绝她，却发现做不到。 “这么说我很庆幸。” “是的，晚上几点什么地方。” “晚上六点，三马路盛和湾附近有家海拉尔火锅不见不散。” “大夏天吃火锅，你不热啊？” “热什么热，这家有空调。” “好吧。” “撂了。” 听她撂下电话，回忆和黄晓悦很多故事，一幕幕浮现脑海。 我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挠吃货，夏天吃火锅肯定汗流浃背，想象自己光膀子边喝啤酒边吃火锅，黄晓悦坐对面和我一样甩膀子吃火锅画面挺有意思。 我走没多远看到黄晓悦说的哈拉尔火锅，进去发现没客人吃饭，只有几个服务员无聊磕瓜子，一个服务员亲切对我打招呼。 “你好几位啊，有没有订桌。”服务员耐心询问。 “六点，两个人，黄女士订的。”我对她回复。 “黄小姐订的是五号包房，请跟我来。” 我随服务员来到包房，服务员看我坐下说：“请问现在点餐还是等会儿。” 我想说你先忙，但还想问问：“你家有糖蒜和冰块吗？” 我没抱多大希望询问，以为很多家没糖蒜和冰块，结果服务员说有这让我喜出望外。 “先给我上一碗糖蒜和一碗冰块，再来一大瓶百事可乐。我笑着对服务说。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答应完离开。 没多久服务员把糖蒜冰块还有百事可乐放在餐桌，此时我热的汗流浃背，赶紧拧开百事可乐瓶盖，又向服务员要扎啤杯，先将一半冰块倒入扎啤杯接着倒百事可乐，最后喝一大口终于凉快不少，全身毛孔瞬间打开，分泌出更多汗液。 我边喝可乐边等黄晓悦出现。 没多久黄晓悦穿条粉色裙子出现我面前，她精致脸庞洋溢快乐。 “你怎么不开空调啊？服务员麻烦开下空调。”黄晓悦坐下对我说第一句话。 “来杯不？”我拿出一个小杯给她加入冰块倒可乐。 “快倒满，今天太热了。”黄晓悦说话工夫接过我倒满的可乐一饮而尽。 我看黄晓悦喝完又给她倒一杯。 “点肉了吗？”黄晓悦对我说。 “等你点那。”我喝口可乐回复。 黄晓悦拿起菜单喊服务员，服务员来到黄晓悦说：“来两盘海拉尔羊肉、一盘丸拼、一盘午餐肉、一盘虾滑、一个菜筐。” 服务员对黄晓悦重复一遍，黄晓悦对我说：“我们喝什么酒？” “百威吧！” “来箱百威。” 我制止她：“你疯了先来一组百威。” 服务员也劝阻：“我觉得也是，喝完一组还可以点。” “怎么不相信我酒量。”黄晓悦说完看我。 我听这话觉得黄晓悦酒量似乎见长，便对服务员说：“姑且信她先来一箱。” 服务员心想既然劝过了，已经尽了自己的义务，再劝的话对老板也不好，好像拦着老板生意似的，其实自己只是好心罢了，相反客人的思想，自己不能左右，看看我看看黄晓悦没多说什么离开。 不会儿，我俩点的东西摆满一桌，还有热气腾腾木炭铜锅。 我想脱掉上衣，但碍于情面和思想斗争还是假装矜持好了。 我不停往火锅下羊肉，然后夹羊肉放嘴里发现味道不错。 “真香啊。”我感慨道。 “味道一点没变。”黄晓悦吃完表示赞同。 “你最近怎么样。”我假模假式关心。 黄晓悦给自己倒杯啤酒，随后举杯对我说：“麦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要说什么。”我刚吃完午餐肉，来不及擦去满嘴油回复。 “先干了这杯。”黄晓悦说道。 我举杯和她酒杯轻轻一碰，不小心碰她手指，我马上喝掉啤酒，黄晓悦仰脖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要出国了，下学期开学去新加坡实习。”黄晓悦看着我说。 “你学校福利这么好，学生都可以出国实习。”我装作不在意回复，又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假，而且还有些醋意。 黄晓悦似乎没听出来我的意思，吃个鱼丸继续表示：“我是以交换生身份去新加坡，学校有名额正好得到。” “恭喜你，希望你学到更多东西提升自己。”突然意识自己说得言不由衷，我想黄晓悦肯定能听出来，因为她不傻。 “麦子，你能不能说些对我有用的话。”黄晓悦表情严肃，还有些生气，武麦你能不能说实话，我不想听这些虚头巴脑的话。 我应该和她没心没肺聊天，可惜自己做不到。 “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我对她表示。 黄晓悦喝口啤酒说道：“其实给你打电话前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开着空调但还是很热，也管不了那么多索性脱掉t恤，黄晓悦被我突然举动吓坏，看我汗流浃背没说什么，我低头点颗烟对黄晓悦说：“我以为你会忘了我。” 黄晓悦吃片午餐肉回复：“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我傻傻问她。 黄晓悦看我一眼似乎代表什么，不过自己没读懂。 黄晓悦没回答这个问题，吃口羊肉说道：“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黄晓悦这么问，我发现毕业后一点规划没有，瞬间觉得人生非常失败，青春被自己无情挥霍。 我张张嘴努力想说点什么但始终没表达出来，不愿面对毕业更谈不上干什么，黄晓悦察觉我内心想法，或许任何一个姑娘都可以看出我内心想法。 黄晓悦对我说：“说说你女朋友吧！” 我觉得黄晓悦故意转移话题又扯到这方面。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小资女青年。”我抽口烟回复。 “从你嘴里说出小资女青年不简单啊！”黄晓悦吃口虾滑表示。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回答她，她这是什么态度。 我喝杯啤酒又倒一杯说道：“你男朋友怎么样？” 黄晓悦吃个墨鱼丸表示：“一个很踏实的人。” “哦。”我吐出烟圈，又弹下烟灰，但饭店餐桌却没有烟灰缸，只能弹到地上，低头时候，发现桌下黄晓悦的脚指甲居然抹了一种颜色，仔细一看是红色显得有些成熟。 “不过，我没决定好和他去新加坡还是分手。” 我发现她不曾改变，还是单纯的姑娘，只有外表有了变化和包装罢了。 “你应该和他在一起。”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对黄晓悦说道。 黄晓悦吃完虾滑，抬头看我一眼，喝口啤酒说道：“我不肯定会在一起，所以想问问你。” 没想她连这种事都跑过来问我看法，她一点没变，这一刻我想抓住她的手从火锅店冲出去，但理智还是控制住自己情感，因为这样很傻也很幼稚。 “你对他有感情吗？”我吃口糖蒜询问。 黄晓悦吃口羊肉回复：“当然有，如果没有谈什么恋爱。” “那不就得了。”我吃口羊肉，含糊不清说道。 “哦。”黄晓悦听我说完只回答这字。 一时间我俩沉默，我低头大块朵颐，黄晓悦也闷头吃，我和她你追我赶风卷残云，我看羊肉不够了决定打破这局面。 第92章 我们的世界(92) “服务员再来两盘海拉尔羊肉。”我扯脖子喊。 这一喊不要紧把黄晓悦吓够呛，她抬头对我说：“你还能吃啊？” 我准备回复，却打个酒嗝，缓缓对她说：“怎么心疼银子了。” 黄晓悦反驳：“那不至于，最好撑死你。” “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我笑着表示。 这时服务员端来两盘海拉尔羊肉放到餐桌，我拿筷子往锅里放肉，服务员又为火锅加汤。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黄晓悦吃完鱼肉卷不经意对我说。 我看着她脑海想到底多少年。 “快六年了。”我努力装没心没肺回答。 “都六年了啊，过得好快，让人措手不及又难以割舍。”黄晓悦克制情绪，安静的表达，记忆里的故事浮现脑海，瞬间形成一股强烈气流袭击脆弱的心房。 是啊，六年是个多么可怕时间和字眼，我究竟干了什么，这是我人生荒诞的六年，这是我和谈恋爱姑娘幸福的六年，这也是自己迷茫和困惑的六年。 “你想起什么了？”黄晓悦打断我回忆。 “很迷茫的六年，自己的青春马上消失了。”我开始困惑，想表达失落的情绪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选择失望，甚至可以用恐惧形容。 “何必让自己这样。”黄晓悦安慰，自己也寻思起来，六年啊？人生有几个六年，我又有几个六年，武麦又有几个六年，六年足够改变一个人性格、习惯、态度、情绪，还有形象，可谁又愿意承认自己改变了？我们都不想承认，只是习惯了一切物质的发生发展变化罢了，仔细想想这话怎么这么假，根本骗不了任何人，因为我们早就随着时间改变了。 我喝口啤酒痴痴对她说：“青春到底给我们带来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我苦苦等待一个众所周知既简单又复杂的答案，我知道这答案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但还要搞清楚青春给我们带来什么，不甘心浑浑噩噩每天过着相同生活，我要摆脱这生活，我要跳出这圈子，我要寻找一个出路，彻底摆脱枯燥乏味的生活方式。 “爱情。”黄晓悦无论语气还是态度回答的特坚定，自己觉得就是这个，这个爱情让自己既心痛又兴奋，既悲伤又热烈，想拥有它又怕失去它。 “爱情？”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为她会说什么伤感、彷徨、愤怒、悲哀之类词，没想黄晓悦说爱情，或许只有单纯的她可以拥有美好爱情。 “因为爱情能主宰一切，爱对了就是爱情，爱错了就是青春。”黄晓悦认真表示。 我吃口糖蒜说道：“自己必须寻找一条出路，我要为自由摆脱这狗屁青春。” “我祝你早日成功看到希望的田野。”黄晓悦举杯对我说。 我激动拿酒杯和她酒杯碰撞，我一饮而尽感觉自己热血沸腾。 我和她聊许多开心事，彼此欢快思绪未来和怀念曾经种种过往，黄晓悦脸蛋泛出红晕，明显已经喝多，还想继续喝酒，我也没拦她，其实自己有种变态的心理，觉得姑娘喝醉后特可爱，无论是她们的想法还是行为，或是她们的语言还是表情，着实让我兴奋，她们会变得躁动、抓狂、热情、焦虑、不安、愤怒，一幕幕表现得的淋漓尽致。 “麦子，你能不能送我回家？”黄晓悦喝完最后一杯啤酒醉醺醺对我说。 我本想拒绝她，转念一想毕竟同学，出于礼貌和友谊答应没问题。 黄晓悦盯着空空酒杯，又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剩余的酒，可惜满桌空酒瓶，黄晓悦嘴角出现得意之情，看来今晚比较尽兴，摇摇晃晃站起来说：“走吧，送我回家。” 我扶她走出火锅店，服务员见我俩离开松口气，因为她们可以准时下班回家，我想叫辆出租车，黄晓悦却说走着回家。 “麦子，我们好久没这样安安静静走回家了吧！”黄晓悦涨红着脸说道，在酒精刺激下，思念许许多多往事，和青春有关的，与爱情有关的，和他有关的一切像个魔鬼似的吞噬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搪塞过去，突然黄晓悦小跑几步蹲路边开始呕吐，看到这一幕我心软跑过去拍她后背。 黄晓悦吐会儿舒服多了摇摇晃晃站起来，也不搭理我独自往前走几步停下回头看我，随后转头望着车流不息的夜晚。 我乖乖跟过去，看她有些落魄，开始心生怜悯，告诫自己不能流露真实情感，只能抬头仰望夜色星空。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咱俩又要分开了。”黄晓悦说完后，有些不舍，但是情绪上还是表现的无所谓。 我见她这样，有点措手不及缓缓说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黄晓悦察觉到自己的语言有点幼稚，又对我说：“你不会认为我放不下你吧？” “这个就别说了，我不想回答。”我内心慌乱起来，注视她。 黄晓悦说道：“有时候只想和你安安静静坐着比干什么都好，我挺喜欢这种状态，不，应该称为氛围。”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她，黄晓悦却说话打断我。 “也许这一走不会回来，终究会忘掉这些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记忆。” 我想拍拍黄晓悦肩膀可手臂不受控制，内心也想安安静静和她坐着。 “你看这灯火辉煌车流不息，突然自己的青春消失了。”我说出自己想法。 “麦子。”黄晓悦叫我名字。 “怎么了。”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黄晓悦面部表现诚恳表情，让我无法拒绝。 “你想说什么？” “算了，也没什么想说的就这样吧！”黄晓悦决定没必要对武麦说那几句话，还是掩埋心底好了，看来自己已经和自己妥协了，嗯，就这样吧！妥协了就好，对待过去，对待武麦，总要有个交代。 我自讨没趣也没往下问，看着无数车辆从面前经过。 就这样和她坐二十多分钟，屁股和腿不由自主发麻，有几次偷偷看她，觉得黄晓悦单纯的漂亮不由自主吸引我。 黄晓悦肯定知道我偷看她，她甚至懒得理我，她似乎想起什么，或许一段记忆或许一个人，或许这记忆可能是我们，我嘴角微微上扬傻笑起来，黄晓悦回忆和我的某段时光，她努力把现在自己融入进那时我们的爱情。 当我还在分析，这时她手机响起，我意识梦该醒了，黄晓悦从包里翻出手机准备接听。 黄晓悦不经意看我一眼，随后对电话说：“怎么了妈？我和武麦在一起，别担心没事。” 她为什么提我名字，可能在她母亲印象里我是好孩子或者是信得过男同学吧。 一分钟后黄晓悦撂电话，我不理解也懒得想，毕竟这样更闹心索性不琢磨。 “几点了？”黄晓悦询问。 “十点了，你不是有手机吗？”我看完手机回复她。 她肯定故意想和我说话。 “我忘了行不行。”黄晓悦表情有些生气。 “这么晚不回家叔叔阿姨不担心啊？” “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家，我说和你在一起，她没说什么也没让我早回家。”黄晓悦眨着漂亮眼睛回复。 “没想阿姨把我当好孩子，一听我名字心里踏实多了。”我傻笑着说，突然飘飘然起来，认为感觉良好。 “可不呗！”黄晓悦盯着我抿嘴笑。 她这一瞅不要紧，我浑身不自在，寻思哪句话说错了。 黄晓悦说道：“麦子，很开心今晚你陪我，后会有期。”随后对我伸出手。 “你开心就好。”我大方和她握手。 我和她握很长时间，似乎自己占便宜似的，她没抽出手意思看着我不言语，我开始不好意思。 我从这状态抽出手，黄晓悦精致脸庞突现尴尬，表情浮现一种失落情感。 “再见。”黄晓悦说完转身离开。 “我送送你。” “我想自己安安静静走走。”黄晓悦拒绝我。 “好吧，后会有期。” 黄晓悦对我挥手随即消失夜色中。 我估计黄晓悦做了某种激烈思想斗争离开，她一定有很多话对我说，我内心也有很多话对她说，只不过有些不切实际，最后我俩相视一笑仰望天空，直至挥手告别。 夏天是放纵的季节，从人们衣服状态可以发现，姑娘们兴致勃勃穿吊带短裙或短裤，露出修长大腿吸引异性目光，姑娘们谈笑风生聊些八卦，我有时和王超喝完酒坐马路牙子欣赏街头巷尾出现的形形色色姑娘们，我俩对路过的姑娘进行点评，这是一种福利，同时也是赤裸裸诱惑。 虽然和王超欣赏形形色色姑娘们，我却想着胡桃。 一日傍晚，我和王超在某个小饭店吃完分开，自己百般无聊坐马路牙子上，这家饭店服务员见我俩前脚刚走，后脚迫不及待换好衣服下班回家。 我想抽根烟却发现裤兜没有烟，想起最后一颗烟被王超抽了，环顾四周超市早已关门，我想给胡桃打个电话，想听她的声音。 “胡桃，你干什么呢？”我干巴巴说道。 我听电话那头声音很吵，似乎她们在ktv唱歌，不时传来男男女女欢呼雀跃声音。 胡桃对我说：“我在唱歌，今天一个姐姐过生日。” “我想你了。” 胡桃躲进卫生间，电话声音安静许多。 “说说怎么想我的？”胡桃询问。 “我和王超喝完酒突然想你了。” “嗯，想想就好了，千万不要想的睡不着觉。”胡桃开玩笑。 “胡桃，我多想假期结束回学校见你。” “还没一个月就坚持不住对我日夜思念了？”胡桃嘿嘿笑，笑声里充满妩媚。 我刚想说话，听到胡桃电话里出现猛烈拍门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声音。 “桃子赶紧出来，和姐喝酒。” “这就出来。”胡桃对中年女人回复。 “你玩吧，早点回家。” “回家给你打电话，麦子。” “再见，桃子。” 我以为电话那头没撂电话，可以听到我说话，可惜她已经挂电话，自己只能傻笑。 第93章 我们的世界(93) 深夜，失眠宛如章鱼似的躺床上，这时手机响起，我以为胡桃接起来。 “怎么想我了？”我闭着眼睛说。 电话那头起初安静，后来传出一个熟悉声音。 “靠，你把我当胡桃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胖子，他今天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 我睁开眼睛回复：“怎么今晚不用陪姑娘了？”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胖子说完嘿嘿笑。 “那你就是没意思，所以想起我，对不？” “还是你了解我。” “这么说来姑娘多了也心烦，需要兄弟陪伴是不是。”我开始调侃。 “少给我上课，暑假过得怎么样？” “躺的四肢快退化了。” “怎么你要修炼什么绝世武功先把四肢弄退化，这可不行你要站起来面对生活。” “还站起来面对生活，我现在就想躺着。” “别介，咱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大街上漂亮姑娘们朝你招手那。” “我是有主儿的人就不扯这个了。” “靠，我是孤家寡人，我没日没夜扯犊子而且还扯王八犊子。”胖子笑着表示。 “胖子和你聊会儿真好，感觉自己被这世界遗忘了。” “至于这样吗？你这想法可不好，应该学会调节心态。” “至于。” “懒得理你。” “滚。”我笑着骂。 “不和你扯了，继续躺你的吧！” “陪你那些漂亮的姑娘们扯犊子去吧！” “用你告诉我。”胖子回复。 “我继续躺着了。” “躺着吧，挂了。”胖子撂电话。 我想起这个熟悉的胖子，这个熟悉的身影，这个有血有肉的他和我的生活息息相关。 我喜欢喝可乐，从小卖部买箱可口可乐放入冰箱十多分钟后打开喝，其实这样状态并不好，因为长时间喝可乐钙流失很快，而且喝可乐肚子日益增大，可控制不住自己，只要看冰箱有可乐，我就拧开瓶盖灌几口，这就是自控力差的表现方式，往往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很少上街溜达，尤其夏天无时无刻照射我们这些可怜青年仿佛会被烤焦一样，宁愿太阳下山趁着天气凉快在小区里转悠，有时坐马路牙子望着夜色星空发呆，差不多坐一个多小时，似乎这状态适合自己，需要接受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甚至认为，这生活方式离我很近，这生活方式让我向往，从希望变成向往延续下去。 我看见大排档里一些光膀子的中年男人和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互相打情骂俏享受男女之间无论言语还是动作带来的慰藉，慰藉彼此孤独的灵魂赋予的情感、欲望、贪婪、占有欲、我看到一些中年人喝着啤酒畅谈单位发生的事，还看到一群和自己年纪相仿青年畅谈人生和互相倾述希望、快乐、痛苦、迷茫、愤怒等。 更多看到的是不少人喝得张口大骂某人，说到情绪激动还流出眼泪，抱怨这个世界对自己不公，有人陪着哥们姐们喝得哇哇吐，这场吃吃喝喝才算圆满成功，而这波人刚刚吐完离开，就出现另群人来大排档上演新的故事，一次次反反复复一次次持持续续周而复始。 我见到两个二十多岁姑娘喝酒聊某个男生如何花心，姑娘长得不懒，一个皮肤稍白姑娘穿着吊带和短裙，另个皮肤有点黑的姑娘穿黑色t恤，底下穿牛仔短裤大腿比较匀称。 旁边桌是五个四十多岁中年油腻大叔，这几个人坐下就脱掉衬衫，随后大声怒骂大声欢笑不绝于耳。 还有桌是一家三口，男的不时给女的倒饮料，女的不时给孩子夹烤好的肉，这家其乐融融吃着食物听不到大声说话，明显是有素质的家庭。 最后一桌是情侣，女青年低头吃饭不时流泪，男青年有时和女青年说些话，但男青年表情绝望，仿佛吃完这顿饭就要各奔东西，女青年起先不愿搭理男青年。 我准备晃晃身体踢踢腿回家，这时女青年突然站起来，对男青年大声喊道：“你给我滚蛋，我不想看见你。” 我来了兴趣，决定看看如何，男青年缓缓站起对女青年说：“我先走了，她还在等我，咱们就此别过吧！” 我以为到此结束，女青年边痛哭边骂男青年，突然，女青年情绪失控的对男青年后脑勺砸一酒瓶，我心头一紧估计男青年够呛，果不其然男青年回头摸后脑勺看满手血便晕过去，邻桌两姑娘吓得花容失色随即大喊大叫，五个光膀子中年油腻大叔仿佛看笑话一样，那一家三口见状赶忙留钱离开，女青年却笑出来，大排档老板赶忙掏手机拨打120告诉发生的一切。 女青年笑完又蹲地痛哭，我应该不应该安慰这个受伤姑娘，仔细想想自己只是路人没必要管这事。 我准备离开发现身后站个人，由于太近面部表情比较模糊，后退一步发现是陆羽楠。 我对她说：“这么晚出来得瑟什么不怕色狼啊？” 陆羽楠瞪我一眼回复：“你怎么一见面就不盼我好那？”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声。” “回来一个月了，整天在家待着没劲儿晚上出来透透气，想看看热闹居然遇见你。” “看到我是不是特意外？”我傻笑询问。 “是特失望。” “哎，这么多年同学关系白处了。”我假装生气表示。 “你在这儿看多久了？”陆羽楠瞟瞟那个女青年又问我。 “差不多半小时。” “你可真无聊，这儿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去酒吧待会儿吧！”陆羽楠温柔的说。 “我想等120来。” “你算没救了。”陆羽楠没好气对我说。 这时120救护车来到，救护车下来一名大夫和一名护士，开始检查男青年后脑勺伤口，接着把男青年抬到担架。 大夫询问：“谁是家属，和我们去趟医院。” 女青年停止哭泣，站起来对大夫说：“我是他女朋友，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准确的说是前女友。” 大夫看她一眼，态度严肃地说：“我管不着你们的关系发展成什么样，现在赶紧上车回医院。”说完和护士抬担架往救护车上放，女青年跟后面上救护车，随后120救护车响着赤耳警灯声在夜色消失。 我紧张心情松懈下来深深吸口气，看来女青年为自己一时冲动选择了妥协，更确切的说认为自己下手挺重的，良心过意不去了。 陆羽楠见我这样觉得可笑小声说道：“对这个结果，你放心了。” “嗯，放心了。” “那么陪我走走吧。” “你不说去小酒吗？怎么又走走了。”我诧异看着她。 “觉得去了更没劲，就这么安安静静走走好了。” 听完这句话，想起前几天黄晓悦对我说过相同的话，现在陆羽楠说出这话让我浮想联翩。 “你每天晚上出来看热闹啊？”陆羽楠和我并肩行走询问，感觉挺好奇的。 “几乎每晚都这样。” “你没找咱们同学玩？” “找了，结果更无聊。” “那是你没敞开玩。” “每次玩得歇斯底里怎么没敞开。” “说说你女朋友吧？”陆羽楠改变话题。 “先说说你男朋友？”我反问她。 “他是少数民族，也是大学老师。”陆羽楠说完幸福微笑。 “可以啊少数民族，又是大学教师，还师生恋？” “我觉得这很正常，重点我们相爱。” “他是不是长得特帅，我觉得少数民族姑娘漂亮，当然少数民族小伙儿也精神。” “还可以吧，他身上有某种东西吸引我。”陆羽楠陷入沉思，表情甜蜜起来，回复道。 “好好享受爱情吧。”我笑着说。 “哎，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你这人真够呛，你女朋友怎么样？”陆羽楠反应过来问我。 “很普通的女青年。” “没啦？” “没了。” “切。” “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漂亮有女人味儿的姑娘。”陆羽楠表示。 “你想多了，谈恋爱靠的不是漂亮而是感觉。” “说的还头头是道。” “学着点吧。” “滚。”陆羽楠笑着骂我。 “咱俩总不能像孤魂野鬼似的在大街转悠吧？”我开完笑。 “你才孤魂野鬼呢？” “那你是什么？” “我是人啊，一个女青年。”陆羽楠正儿八经表示。 “原来是这样。”我装作话里有话。 “你真无聊。” “没办法，我自己都觉得无聊。” 第94章 我们的世界(94) “你说咱俩走到这个城市尽头好不好？”陆羽楠突然对我说。 “这句话应该对你男朋友说。” “如果朋友呢？” “我们会认为这段路程非常满足。” “你怎么不觉得这段路程非常坎坷呢？” “你想啊，我们共同经历的这些终将领悟什么是真正友谊。”我表达想法。 “麦子真讲究，我以为你会丢下我跑了呢？”陆羽楠开玩笑。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不出来，你还是君子。” “如假包换。”我得意地说。 “你就吹吧。” “你这个女流氓。”我笑着怒骂。 “有时候我男朋友也这么说。” “你看群众眼光是雪亮的吧。” “说你胖还喘上了。” “我们走多长时间了。”我对陆羽楠说。 “怎么了？”陆羽楠看着我。 “回家公交车都没了。” “你傻啊，不会打车啊？” “我觉得公交车可以欣赏这个城市每处角落。” “打车也能看到。” “并不一样打车穿梭小道和楼区，你不知道坐公交车的快乐。” “按你这么说，我还真想体验体验，要不我们明天坐公交车把这城市每处角落看个遍？”陆羽楠突然来了兴致，眼睛冒出兴奋的光。 “你疯了说什么干什么，再说我白天不出门的。” “这叫勇于尝试，那你白天在家干什么，难道看那个？”陆羽楠对我嫌弃地说。 “看哪个。”我故意说道。 “就是你们男生经常偷偷摸摸看的那个。”陆羽楠涨红着脸表示。 “你说岛国动作爱情片？” “你有病啊，还说出来。”陆羽楠假装生气。 “你都想到那了，我就不能替你说出来，不过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白天除玩游戏就发呆。” “发呆？” “是的。” “你不会修炼什么葵花宝典吧？”陆羽楠嘲笑我。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就不能修炼什么北冥神功、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之类武功。” 陆羽楠表示：“你还是算了吧。” 我俩畅谈成长赋予的烦恼与青春带来的快乐，不知不觉走到她家小区，我和她简单告别然后打车回家。 第二天上午陆羽楠给我打电话，昨晚以为她说说而已。 “谁啊？”我没看手机接起来。 “还没起来那？”陆羽楠询问。 “这刚几点啊。”我迷糊迷糊回复。 “现在八点了，赶紧穿衣服来七路终点站，我二十分钟后到。” “能不能让我睡会儿，我半夜一点才睡。” “不行，今天你要陪我办点事。”陆羽楠的语气毫无商量意思。 “不就坐公交车吗？至于这么严肃认真。” “当然，每件事必须认真面对，别墨迹了有这时间你还不如洗把脸那。” “也就看你是美女，如果不是美女懒得理你。” “幸亏我是美女，你能给面子，不说了，二十分钟后见。” 我撂电话后不情愿顶着烈日出门又不忍心拒绝她，无论喜欢的姑娘还是女同学，因为自己欣赏美的事物，确切的说愿意欣赏美女，通过观察让我们如痴如醉又无法自拔，其中的原因很简单，我是男人肯定喜欢美女。 我深吸口气坐起来穿件t恤，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最后抬头发现镜里自己沧桑不少，青春面孔长满胡茬，或许是岁月留给的痕迹，让人多多少少有些心酸又无能为力。 我走出家门下楼梯，见小区里有早餐摊，坐下对老板说：“来屉猪肉葱花包子。” 老板回复：“好的，这就来。” 不会儿老板端来一屉热气腾腾猪肉葱花馅包子，第一口咬下去发现这包子特难吃，我闭眼睛吃掉五个包子，到第六个包子实在吃不下去。 “结账，老板。”我从裤兜掏出一张十块钱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钱对我说：“怎么样，我家包子味道不错吧。” 我想说你家包子味道太普通，又不忍心打击老板积极性，本着对他尊重态度平复心情表示。 “我只能说还可以，其余不多说什么了。” 我以为老板能听明白言下之意，可惜老板没听出来。 “常来哦。”老板对我说完忙活去了。 我摇摇头走到不远处公交站，这时有辆七路缓缓行来，公交车门自动打开，我走上去刷卡，随后找临窗位置坐下。 自己无心欣赏车外风景，给胡桃发个短信。 “桃子起来了吗？” “醒了，不愿意起来，你干什么呢？”胡桃回复。 “我坐公交车想你了。” “这么早坐公交车去哪里？” 我编个理由：“今天大乘寺庙会。” “这么热的天当心中暑。”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哈哈哈，是不是对我爱的恨之入骨。” “你这句话语法有问题，什么叫爱的恨之入骨。” “我自创的怎么样。” “不和你说了，我快到了。” “别背着我泡尼姑哦。” “这是寺庙都和尚，咱有点文化行不行。” “哦，你教育的对，我继续睡了。” “好梦，桃子。” 我发完最后一条信息，七路来到公交车站，今天大乘寺门前不少私家车和卖香小贩，我看到陆羽楠在大乘寺门口寻找自己，我慢悠悠走过去打招呼。 “今天这么热闹？” “快跟我进去，一会儿晚了。”陆羽楠焦急说道。 我没搭话跟她随人流走进去，来到里面正举行庙会，这里人山人海寸步难行，我和她被人群簇拥前行到一座大殿门口。 “你还信这个？”我悄悄陆羽楠说。 “我也是凑热闹。” “没想你爱好这么广泛。” 陆羽楠回复：“这不算爱好，你懂个屁啊。” “陪你来还这样。”我假装生气。 “呦，还生气了。”陆羽楠笑着说。 “咱俩待会儿走吧，这儿人多万一来个集体中暑什么的多给120添麻烦。”我调侃道。 “麦子看不出来啊，你嘴够损的了。” “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你是不是想上只香啊？” “嗯，就这形象，怎么问这个？”陆羽楠先点头后又问。 “我好奇。” “我没想上香，觉得没必要。” “哦。” “你怎么睡那么晚？” “我每天都这样。” “改改这样不好。” “难道你不晚睡？” “我每天都有规律的生活。” “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我嘲笑说。 “你说我是小学生，我怎么也算有为女青年啊。” “有为女青年，这个有创意。” “也不看看谁说的。”陆羽楠得意地说。 “咱走吧，这人太多了。”我催促她。 我恐慌起来，甚至恐惧人多地方，尤其和一群互不相识的人，被迫夹在中间着实无奈，还有些随波逐流感觉，仿佛硬生生塞给自己必须习惯和接受似的，其实并不习惯也不想接受，而且还挺反感。 “怎么不想待了？”陆羽楠询问。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吧。”陆羽楠表示同意。 第95章 我们的世界(95) 我和陆羽楠挤在人群中，自己不喜欢待在这里，她肯定照顾我想法，只不过她没多说什么。 我俩离开大乘寺，来到对面七路公交车站，七路公交车缓缓驶来，我和她上车刷卡坐最后一排，此时她低头发短信，估计和男朋友说悄悄话。 我偷瞄她手机，陆羽楠突然抬头对我说：“瞎看什么那？” “还怕别人看啊。”我笑着回复。 “尊重别人隐私好不好。” “我也没看清什么。”我有些尴尬，毕竟这个举动不好，显得自己欠欠的。 “不说这个了，七路终点站是哪里？”陆羽楠转移话题。 “好像是光荣二区附近。” “我听说那特乱。” “你听谁说的？” “我妈说光荣二区有个什么路，每次公交车都不好过，小贩卖菜摆到马路中间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概多长时间到？” “你问我那！” “不问你问鬼那？” “你可以问问司机，具体多长时间我不清楚。” “你就不能帮我问问司机？”陆羽楠表示不理解。 “这你就不明白了，一般司机不爱搭理同性提出的问题，如果是漂亮姑娘询问司机乐不得告诉，这是同性和异性之间本质差距。” “真的？”陆羽楠半信半疑看我。 “不信你试试。” “和你说的不一样请我吃饭。” “多大点事儿。” 陆羽楠轻轻走到司机身旁温柔询问：“司机大哥到光荣二区多长时间啊，麻烦告诉我呗！”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中年，估计心情不好，正想让陆羽楠回去坐好别耽误自己开车，回头发现是个漂亮姑娘，脸上乌云密布瞬间晴转多云，笑呵呵回答：“我一般开到终点四十分钟左右，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有说出来我可以告诉你。” 陆羽楠笑着回复：“谢谢，我没问题了。” “我要开车了，回去坐好。”司机嘱咐陆羽楠。 我看这一幕忍不住乐出来。 “你傻笑什么那？”陆羽楠对我说。 “没什么。” “这换人问果然不一样，你还挺有见识。” “没骗你吧，我学过心理学。” “呦，没看出来，还心理学。” “这是我的选修课，而且学的相当不错。” “麦子，有时候你挺单纯的。”陆羽楠突然一本正经表示。 “说说怎么感觉的？”我惊讶看着她。 “现在像你这样青年几乎绝种了。”陆羽楠说完叹气，当然这只是自己的语气而已。 “我怎么觉得你损我那？”我怎么听怎么不对。 “我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叹气？” “我这是语气而已，快到你家小区了吧。”陆羽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难为情，自己的确叹气了，看来会让人误会，这是一个毛病，需要改改了。 这时七路公交车正好路过我家小区门口，我对她说：“到了。” “一点没变。”陆羽楠望着车窗外表示。 我生活这座城市没过多改变，如果改变是高楼大厦和数不清商场呈现眼前。 这城市道路虽宽阔也比较堵，无论一马路或二马路还三马路都一样，如果赶上交通肇事更堵得水泄不通。 “快到终点站了吧？”陆羽楠无精打采地说。 “马上到了。” “刚刚到什么正源超市，小时候记得这里是四百。” “你还知道四百那，我根本没印象。”我对她表示惊讶。 “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没搭话，七路公交车努力穿梭保卫路，车外很多小贩吆喝卖东西，还有许许多多嘈杂声音，我佩服司机的车技，因为他必须使劲按喇叭躲避行人和小贩。 “这里没人管吗？”陆羽楠说道。 我准备回复，司机抢先一步搭话：“怎么没人管，城管天天管，可这些小贩没脸没皮玩游击战，只要城管走后又回来，你看把这路堵得。”司机越说越激动。 “看来城管的工作值得尊敬，起码对得起城市的市容市貌。”我认真表示，对以前认为的一些事有所改变，不能一棒子打死对城管的形象，说这话挺可笑的，原来自己也是那种以讹传讹的市井小民，没有主观意识和客观分析就妄下结论。 “说实话，以前我对城管印象不太好，但这里小贩素质太差，城管每天文明执法，这些小贩一个个张口闭口妈妈的，我觉得这是没素质的表现。”司机说出内心看法，说着说着激动起来，鼻子也颤抖着。 陆羽楠对司机回复：“新闻媒体就不报道城管工作辛苦吗？” “这帮新闻媒体好的不报道就报道一些鸡毛蒜皮事，到终点站了。”司机说完急踩刹车，然后下车坐马路牙子乘凉。 陆羽楠想溜达溜达，看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打消念头，尤其小贩们把货物几乎摆到道路中间，街上不少老头老太太和小贩为菜缺斤少两发生争执，嘴里骂骂咧咧让人心烦。 陆羽楠仔细观察这群人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点可笑。 “看什么那？” “我觉得这儿的人生活太闲了，不像这座城市的人。” “这就是素质的问题。” “这帮人买菜多拿个土豆和小贩都能骂起来，你说的对这是素质问题。”陆羽楠边走边说。 “我们走吧。”我催促她上车离开。 陆羽楠没多说什么，和我坐七路公交车原路返回。 没多久陆羽楠手机响起，陆羽楠说几句话似乎挺着急。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我焦急询问。 “我家狗丢了再回去找找，我先下车了。”陆羽楠说完走到公交车下车门。 “看来狗对你很重要，路上注意安全。” 陆羽楠对我点头，这时公交车到站，我对她再见。 我在车上摇摇晃晃欣赏这座城市高楼大厦和沿途风景，看着熟悉街道与不熟悉房子，努力寻找年华里的记忆。 其实生活挺公平不过需要机遇，当然更需要背景和人脉，如果我们能够拥有这两点根本不用奋斗，因为路已经为我们铺好，这就是生活。 我终于迎来开学，掐着手指算日子又回到学校，只不过最后这学期即激动又忐忑。 以前盼望逃离学校，感觉这环境压抑本性，想到毕业反倒恐惧起来，害怕走出校园，每天只会怨天尤人这状态非常不好。 过完这学期，我们开始实习，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挥霍青春，憎恨自己厌恶自己，辜负父母同时辜负自己，不断自欺欺人说还有时间，这不又欺骗自己还有一学期，可以没心没肺活着。 我见到胡桃冲过去拥抱她，不想说什么想你之类的煽情话，胡桃被我突如其来举动弄得慌张，随后大大方方和我亲吻。 我和胡桃躺在床上，午后温暖阳光透过窗户，看着身旁漂亮姑娘我贪婪亲吻她，尽情享受情欲赋予的贪婪，从贪婪变成着迷女人的身体和温度。 胡桃热烈回击，她时刻满足我的欲望，而我喜欢占有她，确切的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仿佛是一件私人物品似的占为己有。 “你能听进去吗？”马大山对我说。 今天选修课，我和马大山还有胖子坐一起，胖子趴桌子呼呼大睡，马大山和我聊些不疼不痒话题。 “你呢？” “我认为不能，咱不能把有限青春浪费在这无聊学业。”马大山认真表示，觉得没必要。 “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内心空荡荡的。”我叹气说。 “我想很多同学也这样认为。”马大山回复，似乎自己也这么认为，对就是这样认为，现在看来不止我一个，身旁同学都这心态。 “我说你俩上课就好好上课，还让不让我睡觉了。”胖子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坐起来。 “你挺能睡啊，都快下课了。”马大山打趣。 “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怎么了。”胖子反驳。 “你牛逼。”马大山回复。 “你俩晚上有事没事啊。” “怎么有情况？”马大山兴奋地说。 “你想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那。”胖子骂他。 “咱现在青春期，大学生活本来就乏味，再不找点乐子不憋死。”马大山反驳胖子。 “我晚上没事，胡桃和闺蜜出去吃饭了。” “就你还青春期，我以为你更年期那，晚上出去放松放松。”胖子神秘地说。 “别了我现在还后怕那，上次放松进派出所，咱找点别的娱乐项目吧！”马大山心有余悸表示，并不是自己胆小怕事，只是觉得不值当罢了，对于放纵情感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对内心存在的欲望，可以转换成别的方式，希望自己可以成功。 “瞧你那怂样，我是说晚上喝点酒蹦蹦迪。”胖子对马大山说道。 “这提议我喜欢。”马大山笑嘻嘻回复，暗自松口气，果不其然放纵的方式有很多种。 “叫不叫蒲实？”我对胖子提议。 胖子看看远处认真听讲的蒲实，对我说：“算了吧。” “为什么？” “我觉得也算了。”马大山面无表情表示。 当他俩说完这句话，难道自己智商下降了，无法理解每个人说话的含义。 第96章 我们的世界(96) 见胖子没说话，也不打算继续问，应该掩饰自己智商下降，没想马大山却表态。 “蒲实和我们有区别，说白了就是玩不到的区别。”马大山看着蒲实背影意味深长说道。 “胡说什么那人家是好学生咱可别拖后腿。”胖子神情严肃的表示，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可别耽误蒲实！我们和你不同，希望你可以实现理想，这个想法是对的，嗯，就这么干，而且还要装出无所谓表情。 我和蒲实关系不错，现在连反驳勇气都没有，这事换以前肯定和他俩说道说道，此时却认可说的对，我忽然觉得悲哀。 一种友谊和情感的悲哀，这悲哀让自己纠结，应不应该对他说内心想法，仔细想想算了目前只能妥协。 “想什么呢？”马大山见我不言语。 我这时反应过来，已经盯着蒲实许久。 “你俩说的对。” “琢磨过味儿了。”胖子嘲笑道。 “我们和他有本质的区别。”我认可他俩说的话。 “你现在知道还不晚。”胖子回复。 “我不想说什么。”我越想越憋屈，对于一些情感不知怎样表达或者发泄，现在的自己就和闷葫芦似的，心里装得满满的。 “走喝酒去，别浪费脑细胞了。”胖子说罢潇洒的站起来。 “还没下课那。”马大山拉着胖子衣服说，心里有些害怕，觉得现在离开犯不上，万一被教授批评可不好。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迅速从教室后门跑出去，没多久听马大山在后面喊等等我，马大山琢磨怕什么怕啊，都快实习了，应该学学胖子和武麦的胆量。 我没必要死乞白咧听课，我想笑就笑，想打架就打架，想喝酒就喝酒，想泡妞就泡妞，这是我们青春也是我们年华赋予的放荡不羁。 等到毕业那天，等走向社会，这不起眼满足终将变成奢望，毕业来临正式宣布自己被学校抛弃。 我们仿佛被人强暴的良家妇女任人宰割好些年，直至重获希望看见光明，其实这光明不是自由的光芒，它只是自己的念想罢了。 就如同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当你满怀壮志充满许多希望，随着年华渐渐发现所谓的希望，就是对每件事物能否成功感到不确定而产生失望，最后衍变成欲望，当你对一切事物毫不关心时候，自己潜意识里激发的欲望就会愈演愈烈，它会占据你的思想还有灵魂。 胖子对女人从来不心烦或头疼，胖子清楚女人想要什么，胖子会满足她们一切需求，胖子为人仗义，重视哥们感情，不对任何事袖手旁观，这几年相处让我熟悉了他的性格。 胖子对我和马大山吹嘘睡过多少个姑娘而自豪，我突然羡慕胖子生活方式，至少不为某个姑娘烦恼，姑娘只是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群蜜蜂而已。 我的三观怎么了，以前瞧不起胖子对待姑娘的方式，痛恨和藐视他对爱情不负责态度，没想时过境迁竟然赞成，这想法是不是特卑鄙。 我们谈笑风生，我们共同举杯，我们冲进卫生间蹲坐便前呕吐，我们吐完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继续喝酒。 “我不行了，你俩喝吧，服务员给我来碗面。”马大山双眼发直，心跳加快，醉醺醺说道。 “一箱没喝完还想结束？做梦那。”胖子见马大山这状态，开始瞧不上，言语间充满讥讽。 马大山看看箱里剩下啤酒，拿出一瓶啤酒对胖子说：“实在喝不进去了。” “赶紧喝了，不然我瞧不起你。”胖子开始激将。 马大山强挺精神起开啤酒，用大碗倒满举起碗喊道：“好吧，我敬咱们伟大的友谊。” 马大山喝几口就放下碗，突然从口腔喷射而出一股深黄色浑浊物，幸好没吐桌上，见他这样我开始恶心，胖子看到这儿摇头叹气。 服务员见状左手捂鼻子，右手拿拖布把马大山吐到地上东西擦干净。 “姑娘……对不住哦。”马大山对服务员表示歉意。 “你这是增加人家服务员工作量知道不。”胖子怒骂。 服务员面无表情回复：“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喝，我们 都习惯了。” “瞧这姑娘多明事理。”胖子打圆场。 我认为和哥们喝酒机会不多了，胖子马大山即将消失，以后不可能喝到怀疑人生，这生活彻底抛弃我们。 我表示喝完酒回家睡觉，胖子却说扫兴我没反驳他，继续和胖子马大山吹嘘一切。 我们就这样畅谈不疼不痒话题，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个服务员换好衣服准备下班，当然我们并没走的意思。 服务员们围一起嗑瓜子，边嗑瓜子边看我们这桌，老板似乎有什么急事，他变得急躁起来，估计和某个姑娘约会，走过来对我们说：“哥几个我要关门了，还需要什么不？”老板说完看我们，意思让我们识相离开。 胖子回复：“大哥不好意思妨碍你关门了，今天哥几个喝的开心我敬你杯酒，喝了这杯酒我们就走。”胖子往杯里倒酒，摇摇晃晃端酒杯站起来。 老板本想拒绝但没说出来，脸色不温不火表示：“哥几个我干了，这桌给你们打个八折，有时间再来喝酒。”老板说完一饮而尽。 我和马大山傻呵呵拍手叫好，胖子又倒杯酒对老板说：“大哥讲究什么也甭说了我也干了。”胖子咕嘟喝起来。 随后胖子叫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一共四百八，这是老板给打折完的消费。” 胖子没仔细听服务员说话，豪爽从皮包掏出五张印有毛爷爷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说道：“多的不必找了就当小费。” 服务员对醉醺醺胖子回复：“谢谢。” 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走出饭店，迎着晚风走在街上，我们唱着崔健大哥一块红布不时引来路人侧目，有种说不出的快乐。 我们来到同桌的你酒吧，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坐卡台，胖子要组百威和果盘，这时酒吧人突然多起来气氛也热闹不少。 我低头和马大山喝酒，胖子拍我肩膀惊呼：“那不是刘依依吗？” 胖子说完她名字，自己仿佛触电一样，赶忙把目光投到舞台看到一个熟悉面孔。 我认为这妞儿特帅，应该是青春叛逆嚣张的见证，同时也是刘依依性格。 是她带我玩摇滚乐，是她和我走过青春，是她和我度过颓废的大学。 “还惦记那？”胖子看出我内心活动。 我准备回复，马大山笑着说：“换谁都惦记这姑娘。” “后悔有什么用，别说了喝酒。”我回复道。 胖子等我喝完，递我支烟，我点燃抽起来。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胖子抽口烟对我说。 “羡慕我什么？”我吸口烟回复。 马大山刚刚抽口烟，笑着说：“其实我也羡慕你。” “你俩有完没完。” 胖子抽口烟表示：“我有很多姑娘，如果刘依依没拒绝我根本不会这样。” 看他正儿八经说完，觉得对不住胖子，每次抢他喜欢的姑娘，从刘依依到胡桃我真欠抽。 “咱能不能不说这姑娘了。”我抽口烟回复。 “不说她可以，但你还是算了。”胖子说道。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和她非要遇到。”我垂头丧气起来。 “你能忘了她吗？”马大山询问。 “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我猛吸一口烟，随后把烟头丢到烟灰缸。 胖子抽完最后一口烟对我说：“别想这些乱七八糟事了，来继续喝酒。”胖子举酒瓶，我也举酒瓶，马大山也如此。 第97章 我们的世界(97) 刘依依唱完一首歌，说几句暖场话，又唱起张楚的蚂蚁蚂蚁。 刘依依态度冷漠，眼神空洞，她眼睛里寻找不到自己影子，仿佛一潭死水让人心生恐惧，这一刻我绝望愤怒，因为她已经不爱我。 我想起第一次见刘依依场景，她说你长得好漂亮，我傻笑回忆着一切。 我努力回忆和她的生活，脑海浮现很多画面，刘依依唱完歌将台下送来的啤酒一饮而尽，接着唱许巍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每一刻都是崭新的，这首歌听得难受，心爱的姑娘早已离去，而自己已经沦为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毫无意识地在这个世界呻吟着、诉说着、诚惶诚恐着、靠近一个又一个孤独的灵魂，直至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动，最终目的把这些人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孤魂野鬼。 我和刘依依的故事就这样结束吧，这样对我们是最好的结局，亏欠刘依依太多也弥补不了一切，或许结束是对她最大安慰。 我觉得今晚漫长，漫长的让人愤怒和失落，还有一点点恐惧，刘依依歌声在耳边环绕似乎对我说什么悄悄话。 这一切该结束了，我必须清醒。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打车各自离开，胖子在酒吧成功泡到一个漂亮姑娘，漂亮姑娘起初不愿搭理胖子，胖子一顿花言巧语又从钱包掏出估计两千大洋递给姑娘，姑娘见到人民币后厌恶表情变得柔情似水立即和胖子眉开眼笑的离开。 胖子临走不忘对我神秘笑笑，我心领神会对他微笑，马大山打车回学校，我打车回胡桃家。 回到家房间灯没开说明胡桃睡着，自己蹑手蹑脚走进卧室，看见均匀呼吸的桃子开始心跳加速，我脱去t恤和牛仔裤上床搂着胡桃，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做只希望和她睡觉。 我和每个姑娘和平相处，这些年遇到的姑娘，单纯认为能够坚守每段爱情可往往并非如此，无论黄晓悦刘依依或现在胡桃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梦境看不清和谁走到婚姻殿堂，每个时期姑娘迁就我，遇到一个比一个优秀姑娘，一个比一个善解人意女人。 姑娘教会我不断成长，同时教会我需要担当和面对，当然更少不了责任。 第二天我睡得天昏地暗，突然手机响个不停，似乎告诉我有件非常着急的事，胡桃推我说：“是胖子打来的，你还是接吧。”胡桃说完继续睡觉，我拿电话接听。 “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气势汹汹说道，因为胖子打扰了我的美梦，梦里自己正做梦，一个迷迷糊糊的场景和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相互诉说什么，或许是情愫、也许是友情，待我想一探究竟时候，却发现被胖子的电话拉回现实，多多少少影响我的好奇。 “你是武麦吗？我是宝山路派出所，现在需要核实吴胜利一些情况，你最好过来一趟。”一个严肃声音说道。 我听这话感觉是骗子激动地说：“能不能有点创意，就你们这样还想骗人省省吧。”说完就撂电话。 我打算睡觉，胡桃皱着眉头询问：“胖子进派出所了，昨晚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刚想回答，马大山电话打过来，我开始接听。 “麦子，快来宝山路派出所，胖子被抓了，我也刚到这里。”马大山着急地说。 “什么，这是真的？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宝山路派出所，我以为是骗子怎么回事。”我焦急询问。 “电话里一时说不清，你先过来吧。”马大山表示。 “等我。”我撂电话。 我对胡桃说：“胖子出事了，我现在去派出所，昨晚我们喝完酒分开了，他找个姑娘走了。” “那你快点去，如果捞人就多带钱，床头柜抽屉里有一万块钱先拿着应急。” “谢了。”我说完亲胡桃。 “你也劝劝胖子，告诉他以后悠着点。”胡桃回复。 我话到嘴边想说什么又觉得没必要，告别胡桃后火急火燎打辆出租车直奔宝山路派出所，看到马大山在派出所走廊等待。 “到底怎么回事？”我对马大山焦急询问。 “我听警察说胖子强奸那个姑娘，这事儿不可能，他都给那女人钱了。”马大山阐述。 我准备回复，这时从审讯室走出一青年警察叫我俩进房间，我和马大山对视一眼跟进去。 “警察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对青年警察询问。 青年警察询问：“你是吴胜利什么人？” 他说胖子全名我突然懵了，因为叫胖子习惯了，很少说他名字，我吸口气对青年警察回复：“我和他是大学同学。” “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你同学吴胜利涉嫌强奸，已经立案侦查，我找你们来想了解了解昨晚发生的情况。”青年警察严肃对我和马大山说道。 “怎么可能，胖子不是那种人。”马大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昨晚我们仨在饭店吃饭，接着去酒吧喝酒，我同学胖子看到一个漂亮姑娘进行搭讪，对了他还给姑娘不少钱。”我认真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努力把整个事件原封不动的还原，害怕自己的疏忽而出现什么问题。 “你确定看到给姑娘钱了？”青年警察询问。 “是的，我看的很清楚，起初姑娘没理他，但他锲而不舍追姑娘，最后拿人民币给姑娘，姑娘非常满意和胖子走出酒吧。”我停顿几秒继续说道：“警察大哥，为什么姑娘告胖子强奸，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青年警察对我说：“那姑娘报案说吴胜利花言巧语把自己骗到一个酒店开房，非常变态撕她衣服接着实施强奸全过程，姑娘连哭带喊想摆脱胖子淫威但根本动弹不了，我们通过调查取证发现姑娘体内精液是吴胜利本人的，这个足够证明吴胜利存在强奸行为。” 听完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我觉得胖子没救了，彻底完了。 “我们能不能看看吴胜利？”马大山对青年警察说。 “现在不可以。”青年警察义正言辞拒绝。 “为什么？”马大山追问。 “这是法律程序问题，刑事拘留期间不可以看他，需要等法院判决去监狱看他。” “还等法院判决，这么严重。”我变得神情木讷，自己像泄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 “吴胜利涉嫌强奸，如果法院裁决下来怎么也判个有期徒刑三年。”青年警察回复。 “我们现在能干什么？”马大山询问。 “你们可以和吴胜利父母取得联系，同时请律师为他辩护，不过胜算很渺茫，我觉得你们应该试一试，毕竟他还年轻。”青年警察对我俩说。 “我们现在就联系他父母，谢谢你警察同志。”我对青年警察说道。 “好了，你们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青年警察回复。 “警察大哥能不能看看胖子电话，我们需要联系他父母，麻烦你了。”马大山客气地说，因为自己没有胖子父母手机号，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啊？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电话不可以，等会我把他父母电话号码发到你们手机。”青年警察一口拒绝。 “谢谢你。”我除了说谢谢这两个最平常字，发现什么都不会表达。 我感觉天塌下来，和马大山走在街头，马大山手机响起他女朋友似乎挺着急好像遇到什么事，我说你先回去，马大山对我说有什么事联系，随后拦辆出租车离开。 我漫无目地的走，始终想不通胖子强奸，我相信你可警察不相信你有什么办法，真后悔昨晚没拦着你。 这时手机响起打开信箱一看，是青年警察发来的电话号码，我愣在原地该不该对胖子父母说明情况，毕竟这事不光彩也难以启齿。 胖子给我出道难题，一道特别特别的难题。 我犹豫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拨打电话，毕竟他父母处理问题和解决问题比我们这些青年懂得多，而且还有经验。 电话通了，一个四十多岁声音出现我耳边。 “喂，说话啊。”胖子他爸说道。 我反应过来对电话那头说：“你好，叔叔我是吴胜利同学。” “哦，什么事？”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同时请你做好思想准备。”我激动地说。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然后说道：“是不是臭小子又打仗了，只要不死人就不是事儿，说吧这回赔多少，咱家不差钱。” “叔叔这回不是打仗，胖子涉嫌一起强奸案已经立案了，我们现在懵了需要你过来帮帮他，我不敢想象胖子坐牢更不相信他强奸。” “臭小子一天天不好好读书总给我惹事，刚多大还他妈强奸，长本事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胖子他爸越说越激动。 “叔叔你应该来一趟，咱们还是见面说，毕竟能争取一分钟是一分钟晚了怕他坐牢。” 第98章 我们的世界(98) “我这就定机票，下午约个地方见面就这样先不说了。”胖子他爸说完撂电话。 胖子他爸要来终于松口气，拦辆出租车回家。 该不该对胡桃说这事，发现胡桃没在家，茶几有她留的纸条。 “我给你打手机占线，估计你还在派出所，我和几个姐姐去逛街，亲爱的不要想我哦。” 我在家睡两个多小时被手机吵醒，拿起手机看是胖子他爸电话，胖子他爸说还有半小时到，让我先找个地方准备了解情况，我说好的在哪哪见面。 半小时过得很快，见着胖子他爸觉得他俩长得好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哥俩，不过我没心情开玩笑。 我对胖子他爸说：“叔叔你好，我是胖子的同学，我叫武麦。” 胖子他爸听我打完招呼严肃说道：“现在你把这件事前前后后一字不差的告诉我，明白吗？” 我把昨晚和胖子喝酒接着去酒吧玩一股脑告诉他，胖子他爸一口一口的吸烟，经常忘记弹烟灰，直至烟头把手指烫到，才丢掉烟头，继续从烟盒里拿出香烟低头点燃，认真听我述说，不时打断询问我一些事。 胖子他爸听我说完马上打几个电话，当然这几个电话肯定给某些领导打的，胖子他爸一会儿对电话笑呵呵，一会儿对电话神情严肃，一会儿对电话毕恭毕敬，三十分钟后胖子他爸终于撂电话。 “咱们找那个姑娘看看能不能说服她。” “你说告胖子强奸那姑娘，我们去哪里找她，我不知道她住哪儿？”我傻了吧唧表示。 “这事我都不能搞清楚还他妈混什么，现在跟我走。”胖子他爸神秘地说。 十多分钟后我俩来到一个小区，我跟胖子他爸屁股后走到一栋居民楼上二楼。 “就是这里。”胖子他爸自言自语。 我木讷听他说完开始敲门。 里面先是安静，我觉得没人告诉胖子他爸咱们走吧，这时里面出现一个女人声音。 “谁啊？” “你先开门，我有事找你。”胖子他爸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说让我开我就开啊，不开。”女人拒绝。 “如果你不开门，那么你将损失一笔钱。”胖子他爸开门见山。 我以为姑娘不会开门，换我也不给陌生人开门，没想姑娘一听钱这个字眼就把门打开，我又见到这姑娘，只不过这次看得比较仔细，因为昨晚没看清楚。 “找我什么事？”姑娘用身体挡住门口，显然不欢迎我俩登门拜访，警觉盯着我俩一举一动。 “你就不能让我俩进去说？”胖子他爸说道。 姑娘看胖子他爸一眼又看我一眼，态度冷漠地说：“没必要吧，我也不认识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 “我是胖子同学，这位是胖子父亲。”我表明身份。 姑娘听我说完想关门，我诧异她为什么这样反应，难道胖子真对她强奸，她这么憎恨我们，胖子他爸突然喊道：“这事我想听听整个过程，如果真是臭小子干的我饶不了他，如果他被冤枉，我弄死你信不信？” 我看胖子他爸目露凶光，脸色极其难看，不免让人恐惧，见此情况姑娘犹豫片刻，心里打起退堂鼓，该不该说实话那？如果说了实话，胖子肯定大摇大摆走出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胖子他爸乘胜追击说道：“咱们最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然我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姑娘听这话开始动摇，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让我俩进来。 我和胖子他爸坐沙发，姑娘拉把椅子过来和我俩面对面坐着。 “说说吧，我想听听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不过我听的和你说不一样，那么这事有意思了。”胖子他爸表明态度，语气显得非常老练。 “这位叔叔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姑娘反问。 胖子他爸神秘笑笑，从皮包掏出十万块钱放到茶几，接着对姑娘说：“你现在能说不？” 姑娘一看钱，满脸堆笑说道：“叔，这钱什么意思，我可无功不受禄啊？” 我脑子转的慢，没想胖子他爸拿十万放到姑娘面前，疑惑看着发生的一切，人性果然是贪婪的，可以让人后悔可以使人改变想法，又能让人推翻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就是金钱赋予的力量，也是一种最实际最有效率的办事方法，无论谁都无法拒绝也不想回绝，因为我们需要金钱满足一切愿望，当然这个愿望是合情合理的，我们是世俗的我们是自私的我们是虚伪的，恰恰我们又是普通人，需要生活，需要消费，需要满足自己的虚伪，需要满足自己的欲望，更需要金钱赋予的兴奋和享受，这么一解释，竟然毫无破绽，殊不知这个破绽就是我们自己，正一步步摧残自己的思想，影响自己的行为，渐渐形成一副固定的模式，就是你给我多少钱我就替你办多大事，通俗的说这就是最普通的等价交换方式，如果硬说它贪婪也是对的，只不过我们愿用美好的语句来欲盖弥彰掩饰自己潜意识里体现的贪婪的欲望和虚伪的人性，最终把自己包装的光鲜亮丽罢了。 “我只想让我儿子出来，如果你告诉我当天发生什么就更好了，这些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胖子他爸老练的说。看来已经找到突破口，其实这些女人是最容易屈服的，仅仅十万块钱就能出卖自己的灵魂还有身体，这就是现实，让人痛恨它的冷酷无情，又着实喜欢它的纸醉金迷，自己这大半辈子经历了太多，什么世俗、什么市侩、什么功成名就不都是离不开钱吗？没有钱你就是失败的人，没有人正眼瞧你，你的自卑心会伴随仇恨心理越来越大，直至失去理智变得没有底线的坑蒙拐骗，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面子，当然说面子只是一种浮夸的表面，因为你内心深处渴望成功、渴望出名、更渴望金钱赋予的物质生活，如此说来说现在还需要不断积累财富，给自己更多赚钱机会，这样才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和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被抓进去了，我说什么也晚了，我只想多赚点钱就这么简单。”姑娘盯着钱回复。 “你现在告诉我也不晚。”胖子他爸严肃询问。 “昨晚我和你儿子在酒吧遇见，觉得他想泡我，我本来不想和他玩，但他拿两千块钱说和我出去玩，我想有钱赚谁不干反正也缺钱，就答应了后来去宾馆开房，起初我俩很和谐，完事后他洗澡把钱包放到床头柜，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看看钱包里有多少钱，打开他钱包发现大概一万多现金，我正犹豫拿不拿走，这时我被一声大喊吓得浑身哆嗦，回头见他恶狠狠看我，我装没事人准备离开，你儿子破口大骂臭婊子还他妈想偷钱，说完给我一耳光。” 姑娘停顿会儿喝口水继续说：“我捂着脸觉得委屈，他把我衣服扯下来，我感觉他非常可怕，连哭带喊求他不要这样，他根本听不进去对我开始强暴，最后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砸到我脸上说赶紧滚蛋，我捡起散落的钱穿衣服哭着跑出去。”姑娘说到这里流泪。 “后来你报警了？”胖子他爸询问。 “是的，我报警了，随后警察来宾馆把他带走了，我现在回想真做错了，毕竟他给我钱了，可能自己想出口气才这么做。”姑娘对我俩表示。 姑娘说自己错了，在我看来是十万块钱的作用，对自己承受的精神委屈和肉体摧残也忘得一干二净，自己过于物质，想通过一些非法所得获取成功，恰恰这个成功就是灰色交易下的劳动所得，这么看来，我觉得这个姑娘并不可怜而是可悲，但她却活得非常真实，别人对自己强暴也不在乎，如果说这是一种不要脸的勇气是不是有些损人，但她确确实实干了一件损人的事，但还比较利己，毕竟她已经收获了十万块钱，可以拿着这十万块钱实现目标，但她究竟有没有目标就不得而知了，我希望她是拥有目标的。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去派出所告诉警察撤案说私了，这十万当赔给你，第二条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胖子他爸话里有话，似乎告诉姑娘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怎么做对自己没好处，话说到这份上姑娘肯定选择第一条出路，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人性是丑陋的、是贪婪的，虽然表面上可以装作无所谓或不在乎，甚至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姿态，其实那只是一张面具罢了。 “现在已经立案，警察能信吗？”姑娘表示，自己的确动心了，这可是整整十万块钱啊，就摆在眼前，从小到大根本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我可以买很多很多东西，我也不用做那种事，我还可以做点小生意，我承认自己缺钱，可这个世界任何人谁不缺钱那？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现在需要你这份笔录，同时也给你一次机会。”胖子他爸说完看着姑娘。 “好吧，我也不想扼杀一个青年大好前途，明天我重新做笔录。”姑娘表态。 胖子他爸催促：“现在你就去，我不想他在里面多待一晚。” 我觉得胖子他爸有成熟男人的强势，别人无法争辩反驳，或许这岁数男人都有这魅力，这种让人钦佩的能力。 估计姑娘被胖子他爸说的震慑，或许是十万块钱的作用，姑娘答应胖子他爸，说换件衣服和我们出去，看来姑娘非常满意此次交易，一个重新做笔录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何不来个顺水人情，既满足自己又可以帮助别人，这是一件双赢的事啊，看来老天爷对自己不薄，有时间应该去寺庙上柱香，期待遇见更多这样的事。 一路无话我们来到派出所，姑娘被安排到一审讯室重新做笔录，胖子他爸来来回回又打几个电话，我相信胖子他爸有能力让胖子出来。 时间过去半小时，一个警察走过来对胖子他爸说：“你是吴百万？” 胖子他爸对警察回复：“我就是怎么了？” 警察小声说：“我们所长在办公室等你，现在和我去一趟。” 胖子他爸表示：“好的，我和你过去。” 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具体说什么，对胖子他爸点头，这时不需要说任何废话，我知道胖子他爸正运作这事只能等消息。 我独自等待二十多分钟，见胖子他爸满面春风朝我走来。 “叔，看你这满面春风就知道胖子逢凶化吉了。”我激动地说。 “那什么，咱俩去趟看守所。”胖子他爸轻描淡写地说。 “去了是不是就能看到胖子。” “胖子在学校有几个你这样哥们？”胖子他爸没回答我，而是转移话题。 “一共三个。” “哦，是这样，咱们去吧。” “好的。” 第99章 我们的世界(99) 我第一次来看守所，这扇大门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世界，哪怕路过这地方也浑身不自在，幻想胖子见我第一句话说你怎么才来，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胖子他爸和警察说几句话，然后交给警察一个纸条，警察把我俩带到一个房间等待胖子。 大概十多分钟，我见到一个熟悉面孔出现，不敢相信能看到胖子，他还是满不在乎的那副德行，见到胖子心里松口气。 胖子对我想说什么，看到他爸老实许多，这时警察说道：“出去后好好做人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胖子听能出去乐的嘴合不上，转而对警察说：“警察叔叔请放心，我发誓出去后肯定提升自己思想水平，从根本上改正自身存在的错误。” 胖子看警察走后对我小声嘀咕：“这鬼地方真不想多待一分钟，赶紧带我吃顿好的。” 我在一旁安慰：“出来就好，叔叔为你没少操心。”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算给你一个教训好了，先找地方吃饭吧。”胖子他爸板着脸说道。 “我知道有家饺子馆，去那儿怎么样？”我接过话茬。 “这辈子没白活看守所也进过够刺激。”胖子激动地说，表情显示出兴奋样儿。 胖子他爸看他一眼什么没说转身就走，我和胖子聊些不着边话题跟胖子他爸后面。 我们来到饺子馆，点了一个锅包肉、一个青椒肉段、一个花生米、一个干煸豆角，又点一盘猪肉葱花饺子、一盘韭菜鸡蛋饺子和一组青岛纯生。 胖子没工夫理我，对锅包肉和青椒肉段大块朵颐。 胖子狼吞虎咽吃一阵儿，然后打个饱嗝对我说：“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进看守所，如果不是我爸和你捞我，自己还不判个三五年。” “这次多亏叔叔帮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谦虚地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还腼腆起来，根本没帮上什么忙。 “臭小子能不能学点好，等你大学毕业赶紧给我回家，别一天天扯王八犊子。”胖子他爸喝口啤酒教训胖子。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特自在也算体验生活了，至于毕业我有打算就不用你操心了。”胖子借着酒劲反驳。 这爷俩太像无论外貌、品行、言语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如果不看岁数真以为是兄弟。 “别他妈和我扯没用的，你知道什么是生活吗？首先你要活着其次你要有钱才行。”胖子他爸吃块锅包肉批评胖子。 胖子喝杯酒表示：“我不认同你观点，自己想干嘛就干嘛，过一天算一天挺好。” 胖子他爸摆出一副教训人模样说道：“我倒想问问你所谓生活方式就是三天两头打个架睡个姑娘进趟看守所，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还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我看这架势肯定干起来，胖子他爸不是什么善茬，胖子也不甘示弱，我应该转移话题不能让父子俩争吵下去，不然对谁都不好。 “胖子我说两句这事是你不对，你要端正态度保证不犯这样低级错误，相信叔叔会原谅你的。”我赶紧解围。 胖子知道我打圆场没说什么，我知道胖子心里很多话对我说，碍于他爸在这里只能忍住脾气。 “看看你哥们说的话，这学期结束就给我回家，别和我说什么自由这类废话。”胖子他爸不动声色的说，言语间让人无法反驳，只能选择服从。 “你这是干涉我人身自由，我不同意。”胖子喝口酒嘟囔，表示不满。 “还他妈人身自由，我是你老子，我想怎么管你就怎么管你。”胖子他爸喝口酒训斥。 “大家坐一起别这样，有什么事心平气和谈谈。”我缓解气氛。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走了。”胖子准备离开。 “你翅膀硬了是不，走走走赶紧在我眼前消失省的看着心烦。”胖子他爸大声喊着。 胖子看他父亲一眼离开，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比较尴尬。 我对胖子他爸说：“叔你别生气，胖子刚出来心情还没恢复，我劝劝他。” “我什么都不想说。”胖子他爸叹气，表情渐渐扭曲，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荡然无存，脸上出现无法让人理解的表现方式，自己开始悔恨又咬牙切齿。 我见这一幕转身追胖子。 我跑出去没多远，发现胖子坐马路牙子贪婪吸烟，我走过去坐下从裤兜掏出一盒烟，拿出打火机点颗烟猛吸一口。 “胖子你爸真不错，你是没看着他是怎么捞你出来的，这求人办事电话可没少打。”我吐个烟圈说。 胖子吸口烟回复：“麦子，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摆出一副教育人模样，我受够了。” 我没资格说服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胖子吐个烟圈说道：“咱们不能和父辈聊生活，因为我们和他们有代沟。” “这个话题我不想争辩。”我抽口烟表示。 “谁都一样。”胖子尴尬笑笑。 我拍拍胖子肩膀，随后弹下烟灰，又深吸一口烟对他傻笑。 胖子狠狠抽口烟丢掉烟头对我微笑，笑的有些耐人寻味又有些不情愿面对这些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事情。 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其实我们心里清楚，只不过不想面对。 我和胖子聊很多，包括青春、生活、方向、未来、理想说一大堆自以为是和不着边际的话欺骗自己，通过自欺欺人的方式继续自我催眠自我安慰。 一日胖子拽我喝酒，我说回家陪胡桃，胖子死活不同意，对我说咱们毕业各奔东西哪还有时间喝酒，趁现在没毕业醉生梦死好了。 我和胖子来到一家海鲜大排档，胖子点海螺丝、麻辣小龙虾、水煮花生米、松花蛋拌豆腐、我俩要箱哈啤喝起来。 我和胖子频频举杯纪念青春，纪念即将消失大学生活，以前抱怨生活好慢，其实生活过得很快，我们毫无能力抓住它，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春消失在幼稚的脸蛋和单纯的世界。 “麦子。”胖子醉醺醺叫我。 “怎么了。”我双眼迷离看着他。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 “有什么佩服的。” “大学生活你谈恋爱。” “你也一样啊？” “靠，我说你有刻骨铭心的爱情。”胖子开始真情流露。 “有个屁用，我和她分手了。”我突然想到刘依依。 “起码你经历了，而我的爱情太平淡了。”胖子独自喝酒。 “胖子，你现在谈恋爱还不晚。” “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我对自己都没信心，还谈恋爱多浪费时间。”胖子漫不经心说道。 我喝口酒回复：“你试都没试就放弃了，你会后悔的。” “我不想说这话题，也不存在什么后悔不后悔这一说。” “理解万岁。” “以前认为大学丰富多彩，等到大学发现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胖子发表感慨，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尤其面对爱情，总是一厢情愿认为它赋予的美好和希望，可事实证明使自己非常幼稚可笑，渐渐的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了。 “谁不是呢？”我边想边说。 “大学到底教会我们什么，是教会我们打仗、教会我们成长、教会我们泡姑娘、教会我们面对孤独和习惯寂寞，最后猝不及防的承认一切乱七八糟的青春吗？对这个现状不可否认也不愿承认，但更多时候宁愿选择闭口不提。”胖子喝口酒惆怅地说。 “你今天这么多感慨。” “我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多感慨，现在自己和老妈子似的特爱唠叨。”胖子冷笑出来，随后竟然呜呜哭起来，不过这个现象仅仅持续几秒，胖子抹去眼泪变得沉默起来。 “我有时也这样。”我安慰他又不知怎样安慰。 “现在我觉得活够了，起码进去过了。”胖子自言自语，表情有些麻木，眼睛也失去光彩。 无法理解他说这么多话，似乎看不透胖子，又懵懵懂懂理解他的言下之意，这种微妙关系有时让人陶醉又有时使人困惑。 “别介，咱们还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那。”我傻笑着说。 “你说大把青春？”胖子一怔，歪着脑袋看着我。 “对大把青春。”我回复。 “什么也不说了，来喝酒。”胖子举杯。 我俩相视一笑举杯痛饮。 这一笑算对青春对大学的见证，同时记录我和胖子的友谊。 一年后、两年后、几年后，甚至五年十年后，认为胖子这哥们很踏实，或许友情就这样不需要多说什么。 生活出现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我们无法拒绝，只能默默承受不同程度的压力和烦恼，时间长了我们变得麻木不仁，变得无动于衷、变得心灰意冷、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唯利是图、我们也给每个人施加压力，因为人就是动物，希望认识的人过得不如自己，而且还爱给认识的人绞尽脑汁的使坏下套，这就是人性啊！既虚伪又现实，可自己并不想这样，恰恰又必须这样，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死循环。 年少时认为这世界除了烦恼与困惑，生活还有诗和白马，十几年后发现这梦想空洞不可能实现，自己有许多借口推迟或放弃，同时也随着岁月一次次欺骗自己。 恰恰自由随着时间成为奢侈品，我不敢轻易触摸它，怕它离我远去。 我爱一个姑娘时候，决定把全部的爱给这姑娘，我爱胡桃就要付出一切，可自己纠结爱谁更多一些，以前爱黄晓悦，希望天天和她见面，和她牵手接吻，后来遇到刘依依，每天和她谈人生聊理想，无论学校食堂还是酒吧演出，无论房间还是大街，我紧握她手生怕不小心松开，刘依依就转身而去，到现在胡桃更希望在一起。 一个无可救药青年说的就是我，一个迷失未来的自己多么可怕。 第100章 我们的世界(100) 突然恐惧分手那天，觉得和世界末日一样，不希望姑娘对我说那几个字。 胡桃不同刘依依迁就我，也不同黄晓悦陪伴我，胡桃有她的世界和朋友，我懒得打扰她那些狐朋狗友，害怕每次参加她们饭局儿，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小心翼翼维护这段爱情。 我拿胡桃比较刘依依或黄晓悦，甚至大言不惭想和她们一起生活，这样就不会每天胡思乱想，自己这想法挺可笑的。 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一个迷失少年，一个愤怒青年。 挺佩服大仲马、萨特、雪莱、莫泊桑、歌德、拜伦、徐志摩这类人，他们除搞创作就喜欢勾搭姑娘，他们生活不能没女人，如果没姑娘肯定做出更疯狂的事。 这类人面对读者或摆出或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神情告诉我们洁身自爱，等自己遇见姑娘立即变出另副面孔，毫不犹豫展示自己丑恶的嘴脸，张开双手迎接姑娘的投怀送抱，说白了就是释放天性，至于怎么释放天性，目的非常简单粗暴就是和姑娘滚床单，大仲马是此领域佼佼者，但大仲马没拜伦玩得精彩刺激，所以两者也是各领风骚。 “想什么呢？”胡桃躺床上询问。 “没什么。” “麦子。”胡桃温柔叫我名字。 我抚摸她头发回复：“怎么了？” “咱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胡桃看着我。 “差不多一年了。” “这么快。” 我对她说：“怎么想起问这个？” “随便问问。” “我想如果五年后十年后，我们在一起是多么美好的事。”我感慨。 “我没想那么远。”胡桃平静回复。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但很快掩饰过去。 胡桃忽然来了兴致，也可以说是欲望，男女之间产生的情欲引诱孤独的我们，让我们既兴奋又害羞，使我们既冲动又回味，这种情欲会变成欲望，最终热情激烈的交织在一起，宛如冰与火之间碰撞而迅速融合起来，让我们流连忘返又难以割舍。 “我们做爱吧，我喜欢和你做爱，感觉特舒服。”胡桃骑我身上说道。 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喜欢和她在一起，无论缠绵还是睡觉。 只不过这舒服有时是心理有时是生理的，一个二十多岁青年，如果没有欲望和情欲承载和支撑自己的思想，那么这个青年是孤独的，为什么说他孤独，因为他不会享受，因为他羞于启齿，这就是某些青年对待欲望和情欲的一种仇恨表现，由于自身原因只能放弃这些，最终选择努力学习，不问世事。 这学期不想和她分开，哪怕一分钟不见都难受，每天回家和她看电视玩游戏吃饭，我想把这生活持续更久，因为毕业后找工作没时间陪胡桃。 我掐着手指算还有几个月时光，可以和胖子还有马大山没心没肺海吃胡喝，可以和胡桃享受二人世界。 胖子乐而不倦和姑娘聊天南海北的故事，当然更不费吹灰之力一次又一次得手，我觉得胖子是疯狂发泄，因为我们只有几个月时间在大学校园为所欲为。 马大山谈崩一女朋友，整天跟胖子屁股后欣赏姑娘。 一次我们中午吃完饭坐学校长椅欣赏来来往往姑娘们，胖子和马大山兴致勃勃对姑娘们进行评论。 “你看这姑娘腿多白，真想上去摸摸。”马大山展现出淫荡表情，而且还咽下口水，眼睛盯着姑娘。 “这姑娘长得是白，不过漂亮就免谈了。”我接过话茬。 胖子对我和马大山说的姑娘瞄几眼便失去兴趣，胖子寻找的是让自己可以刺激一阵子目标，胖子对一般漂亮姑娘已经厌倦，如果说眼前一亮的姑娘肯定摩拳擦掌迅速出击。 “哥几个看看这个怎么样？”胖子脸上露出笑容，仿佛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等待许久的猎人，终于发现让自己兴奋的猎物。 我从胖子目光望去，不远处从宝马车下来位二十多岁姑娘，姑娘个子一米七穿着性感，身材匀称，满脸不知涂多少粉底，我认为她已经超出上学具备的青春。 “无论身材样貌都可以。”马大山死死盯着姑娘，怕一不留神姑娘就跑掉。 “这姑娘不缺钱。”我平静表示。 胖子看我似乎知道什么继续询问：“你说她缺什么？” “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我表达看法。 “你可拉倒吧，现在的姑娘老现实了。”马大山反驳。 “我倒想试试。”胖子越说越激动，展现出蠢蠢欲动的眼神与动作，似乎这姑娘已经成为自己囊中之物。 “你打算用什么方法？”马大山询问。 “走过去对姑娘说谈恋爱，你俩信不信？”胖子回复的干脆利落。 我和马大山摇头表示不相信。 胖子没等我俩反应过来已经离开，他直径走到不远处的姑娘。 “你说胖子有戏吗？”马大山望着胖子背影说道。 “难说。”我佩服胖子追姑娘的勇气，但不确定是否成功。 “我们过去看看啊？”马大山想看出好戏，自己不想错过。 “好啊。” 我俩离胖子与姑娘约几米处，看他如何对姑娘搭讪。 “同学，我手机没电了，可以借手机打个电话嘛？”胖子言语很诚恳。 姑娘看看胖子表示：“借手机可以存电话就算了，你觉得我好骗吗？” 胖子听这话，感觉姑娘见多识广早就被众多追求者暗示过了。 “装得我真他妈累，给个痛快话一夜多钱。”胖子原形毕露，认为姑娘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继续装了。 我听这话感觉胖子又谈不了恋爱。 姑娘下意识挺挺胸、故作高傲对胖子说：“你还是穿成熟点吧，别学小流氓似的搭讪，没了大学校园气氛。” 姑娘就这样走了，胖子气的脸色发白愣在原地，我和马大山打算安慰他，胖子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装你妈高尚情操，我呸，还穿成熟还没大学校园气氛，你就一婊子还想立牌坊，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算了姑娘不多的是。”我安慰。 “没事，哥们不笑话你，咱继续找下家。”马大山安慰。 “我说你俩是不是存心看热闹，滚滚滚。”胖子对我俩没好气说道。 我和马大山相互对视没说什么，胖子惆怅地说：“今天真他妈丢人丢到家了，走喝酒去。” “刚吃完又喝酒？”我诧异地说。 “操，去不去给个痛快话。”胖子满脸嫌弃对我说。 “你不早说，我中午少吃点好了。”马大山表示。 “谁让你吃那么多。”胖子对马大山说。 “算我交友不慎。”我笑着回复。 “我再吃点好的。”马大山笑着说。 我们走到学校对面小饭店，胖子进饭店对服务员说赶紧上酒，服务员说喝什么？ 胖子不假思索喊道：“一箱青岛，来盘锅包肉、再来盘水煮花生米。” 服务员写完对胖子说：“好嘞。” 不一会儿我们喝起来，只要和胖子喝酒我准保昏天暗地，马大山也如此，准确的说我俩没胖子能喝。 “你瞅什么那赶紧喝酒。”胖子对马大山说。 马大山对胖子做个嘘的动作，接着小声说道：“快看那几个姑娘带劲不？” 我朝没多远的一桌姑娘们看去，估计几个姑娘是学妹，穿得挺花枝招展的。 胖子看会儿对马大山说：“敢情儿你小子没闲着。” “我突发奇想玩个游戏怎么样？”马大山露出神秘笑容，酝酿一个计划，想对这些姑娘实施。 “什么游戏？”我小声询问。 “靠，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胖子喝口啤酒催促。 “为纪念大学生活即将结束，玩点刺激的对姑娘们说谈恋爱，谁不去就是孙子。”马大山说完看我俩表态。 “多大点事儿，我第一个，你俩谁第二个第三个。”胖子满不在乎说道。 “我第二个，麦子敢不敢第三个。”马大山怂恿我。 我想拒绝但碍于情面心想娱乐而已，姑娘未必答应，自己也借酒劲玩一把。 “谁怕谁。”我喝口酒表示。 “到时候别怂。”马大山淫笑着说。 “就他，我不信？”胖子嘲笑我。 “谁不玩谁孙子。”我激动地说。 胖子拍下桌子笑着说：“那好，就这么定了，我先打个头阵。” 随后胖子哼着歌儿走过去，从别处拉把椅子坐下，这一坐不要紧把几个姑娘吓一跳。 胖子涨红着脸对一个姑娘说：“美女，我喜欢你很久了，咱俩谈场恋爱怎么样？” 姑娘听这话当场懵了，不知道怎么回胖子，旁边的姑娘也不知所措，几秒后，姑娘平静下来对胖子说：“我看谈恋爱免了，要不咱俩先开个房培养培养感情怎么样？” 姑娘说完，旁边姑娘一个劲儿拍桌子起哄，胖子听这话乐出来，没想姑娘这么热情奔放，觉得自己捡个大便宜。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装了，这么的这桌算我的，吃完咱们出去玩玩。”胖子大声说道。 “大哥这么敞亮我也能不差事没问题。”姑娘爽快回复。 “我去，胖子真是瞎猫碰死耗子了。”马大山看这场面觉得有些尴尬，琢磨自己去不去，去的话如果被人撅了没面子，不去的话更没面子，因为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仔细想想应该继续加一把火。 “怕了？”我对马大山询问。 马大山喝杯啤酒，用手心擦下嘴回复：“等着，瞧好吧。” 马大山走过去对另个姑娘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姑娘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们谈场风花雪月恋爱怎么样？” 几个姑娘听完大声笑起来，马大山似乎明白什么对那个姑娘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胖子笑着说：“有意思，有意思，真他妈有意思。” “你想和我谈恋爱。”姑娘对马大山回复。 “当然。”马大山表示。 “行啊，就当纪念青春好了。”姑娘爽朗笑起来。 此时我没必要坐空桌，过去对一个姑娘说：“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求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姑娘认真听我说完表示：“只要喝了这杯酒，你想干什么我都满足你，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 第101章 我们的世界(101) 这个玩笑开大了，以为姑娘对我说神经病然后让我滚蛋，姑娘这样说简直出乎意料。 我浑身不自在，甚至还有些尴尬。 我鼓勇气准备喝掉杯中啤酒，姑娘却用手臂拦下来，冲我笑笑抢先一步喝下去。 我琢磨不透姑娘怎么想的，胖子脸上出现惊愕表情，但很快掩饰下去，马大山没闲着和姑娘吹嘘一切。 “跟你开个玩笑。”姑娘表示。 “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我半天没缓过来。”我说完松口气。 “你叫什么？”姑娘询问。 “武麦，你呢？” “说了没必要，知道你名字就好了。” “那我岂不亏了。”我假装生气。 “一名字亏什么亏。” “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你一会儿有事吗？”姑娘转移话题。 “我……没有，怎么了。”自己言不由衷编句谎话，而且还有点磕磕巴巴。 “陪我出去走走吧。”姑娘温柔地说。 我打算拒绝她，又瞧不起自己，这一切仿佛是一个轮回，怎么会这样周而复始，这是艳遇吗？对于胖子和马大山来说不可否认，可对于我来说就是报应，一个自己种下的恶果，变成报应来引诱自己，只不过这个报应是由欲望引发的。 “免了，我要陪女朋友。”我通过激烈思想斗争回复。 姑娘对我说：“没想你还蛮专一，起码比你哥们要好。” 此时胖子搂着身旁姑娘谈人生聊理想，马大山和姑娘你一杯我一杯聊得火热。 “我这俩哥们单身，而我没你想象那么好。” “你是不是想泡我啊？”姑娘的表情透露出妩媚。 我竟然慌张起来，一时无言以对。 “想泡我直说呗，至于想这么长时间？”姑娘抿嘴一笑。 我赶紧解释：“你误会了，这只是一个游戏。” “游戏不游戏的我不关心，我渴了，咱俩换个地方聊吧。” “你刚喝完啤酒还渴？”我不解风情地说。 “你还挺单纯，跟我走吧。”姑娘说完拉着我离开饭店。 我懵了居然鬼使神差跟姑娘离开。 胖子看我什么没说继续和姑娘聊天，马大山盯着姑娘漂亮脸蛋。 姑娘和我走出饭店，停下脚步说道：“你怕不怕？” “怕什么？”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比如这个。”姑娘突然亲我嘴唇。 我该怎样面对她，没想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吸口气对姑娘说：“是有点怕。” “怕我吃了你还是怕背叛女朋友？”姑娘询问。 “我保持沉默。” “你挺聪明。” “还可以。” “我们去开房吧。”姑娘大胆表明态度。 “啊？”我听姑娘说完，嘴巴张得很大，现在的姑娘这么开放吗？可我和她接触没多久啊。 姑娘没理我，在路边对出租车招手，出租车缓缓驶来，姑娘打开车门坐进去扭头对我说：“上车啊。” 我跟着上车发誓自己被酒精麻痹，只能用这借口解释，接下来我俩沉默。 司机开的很快，我欣赏车窗外风景没对姑娘说一句话，姑娘把头转向车窗另一侧，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我想问问姑娘为什么，又挺难以启齿，觉得自己和做贼似的心虚？而姑娘大大方方的热情奔放的，一点也不扭扭捏捏假装矜持，我反倒挺佩服姑娘的勇敢。 司机把我俩留在宾馆门口，我跟姑娘走进宾馆。 我就这样心安理得和姑娘走进房间，姑娘瞬间脱掉衣服，不会儿赤裸出现我面前。 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双手颤抖、想着和姑娘做爱，看着姑娘嘿嘿傻笑起来。 姑娘见我这样询问：“怎么还傻笑起来了？” 我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果断伸出罪恶之手抚摸她柔软身体，姑娘见我这样痴迷，脸色红润起来，姑娘开始有节拍的呻吟，我俩尽情满足对方的原始欲望，彼此和双面胶似的融合在一起，互相慰藉相互取暖互相调剂，对彼此的肉体放纵和贪婪展现出最原始的兽性，热烈着、抚摸着、大胆着、调戏着、刺激着、引诱着、放纵着，又如同沉睡多年的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我和姑娘滚完床单，自己抽根烟吐个烟圈，姑娘盯着我许久，对此时情况突然有种不好预感，她不会醒酒要我负责或告我强奸吧。 “你醒酒了？”我试探问姑娘。 姑娘对我说：“你觉得呢？” 我吸口烟回复：“够呛。” “按你意思没醒是吗？” “我倒想让你清醒。”我抽口烟回复。 “怎么我清醒对你有什么好处。”姑娘反问。 我摇摇头对姑娘说：“你清醒对我没任何好处。” “你说的话让我好好想想。” “你有男朋友吗？” “凭什么告诉你。”姑娘警觉起来，下意识将被抓紧。 “反应这么大。”我吐出烟圈看她的动作。 “有些事没必要说出来。” 我正好抽完最后一口烟，突然想拍拍她肩膀可这样太傻，毕竟和她什么都不是更谈不上朋友。 “谢谢你今晚陪我。”我对姑娘说。 “有什么可谢的。”姑娘回答。 姑娘对我说完有什么可谢的，我开始沉默。 “我们聊聊天吧。”姑娘把被松开，因为我也在里面，而且这个动作挺可笑的。 “现在不是聊天吗？” “这么晚不回家，女朋友不惦记？”姑娘开始好奇我的一切，包括胡桃。 “她对我非常放心。” 当我得意忘形说出这句话，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和陌生姑娘厚颜无耻讨论女朋友，真他妈是混蛋。 “包括和别的姑娘开房也放心？”姑娘讥讽起来。 “我对不起她。” “知道还这样，看不起你们男人。” “那你还勾引我？” “是你先勾引我好不好。” “那你就上勾。” “我们属于一类人。”姑娘妩媚的笑起来。 “什么一类人？”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这个世界骚动着。”姑娘比喻的恰到好处，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骚动？”我惊讶看着她，竟然无法反驳，而且认为她说的对，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条线牵引自己。 “而且属于闷骚。”姑娘补充。 “你分析的挺有见解。” “也不看看我是谁。”姑娘笑出来，得意的表示。 “你是谁？”我再次询问她。 “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享受快乐就够了。” “享受快乐，陌生人带来的刺激和兴奋。” “也可以说成是两个孤独的灵魂需要情欲或者欲望。” “那你以后找陌生人还是？”我没把自己这个字说出来怕姑娘笑话。 姑娘摇摇脑袋，态度严肃说道：“不会，这辈子有一次就够了，也可以把这当成一次缘。” “你认为一次够了？”我追问，突然不开心，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被她吸引。 “青春能有次这样放纵经历够了，起码没白活。” “你看得挺开。” “原谅他人的错误，不一定是美德。漠视自己的错误，倒是一种最不负责的释放。”姑娘自言自语。 “这么耳熟想不起来谁说的了。” “三毛。”姑娘解释，也可以说是普及。 “你是文艺女青年。” “你觉得我算嘛？” “算。” “文艺女青年这称呼我喜欢，可惜我不是。” “看来我直觉不准。” “是呗。” “哦。” “几点了？”姑娘询问。 我从床头柜拿手机看完对姑娘说：“下午三点半。” “我该走了。”姑娘将被子掀开，毫无掩饰自己光着白花花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自己情不自禁盯着她，很快她穿完衣服回头看我，我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或做什么。 “我们还能见面吗？”我大胆对姑娘说无耻要求，自己觉得可笑。 姑娘表示：“你想多了，一次就好，忘了我吧。”随后转身离开。 我冲着她背影喊道：“一次就好，再见。” 姑娘停下脚步背对我挥手告别，我看着她消失房间，这个接触不到几个小时和我发生关系的姑娘，这个陌生姑娘突然从我的世界消失。 我想给胖子打电话问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又觉得没必要，这正胡思乱想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以至于这辈子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手机响起，看到熟悉名字，竟然喉咙一紧、满头大汗、心虚起来。 “你在哪儿呢？”胡桃询问。 我编个慌话：“和胖子喝完酒准备回家。” “我问你最后一次到底在哪？”胡桃激动起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听她这样问觉得不对劲儿，心里七上不下，感觉事情要败露。 “我和胖子在一起。”我想瞒天过海。 “和胖子在宾馆开房喝酒，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为什么这样，你编啊接着编啊？”胡桃声嘶力竭喊出来，认为自己受到欺骗，委屈极了。 我做错事欺骗胡桃，欺骗她对我的爱，这时有人用力敲门，听到几个女人骂骂咧咧声音。 我穿条内裤开门被几个女人围殴，不知是谁一脚踢得我捂肚子蹲下，接着几个女人开始揍我，胡桃和自己一样蹲走廊只不过她在哭泣，看她痛哭自己对她喊：“胡桃对不起。” 胡桃没理我继续哭，我刚喊完就被劈头盖脸嘴巴子扇的眼冒金星，估计挨十多个嘴巴子。 “还说爱我们胡桃，真不要脸，给我往死里打。”一个女人挥舞拳头对我恶狠狠说。 “这样男人犯不上为他这样，看我不揍死他。”另一个女人对胡桃说。 第102章 我们的世界(102) “让我和他说几句话。”胡桃抹掉眼泪，咬着嘴唇，动作迟缓走过来对她们说。 几个女人停下将我包围，胡桃抬手给我一巴掌。 “这巴掌我对你的爱彻底没了，我最讨厌别人骗自己，万万没想到你也骗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胡桃说完又给我一巴掌。 “我不会原谅你，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不相信你干这种事。” “你能听我解释吗？”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看来是报应啊，当初为了你就是这样，事已至此自己也成为第二个刘依依，我们分手吧，你从我家搬出来吧，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你说话，我感觉恶心、特别恶心、非常恶心。”胡桃的表情展示出绝情还有失望的双重表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始料不及又痛苦不已，对，这就是报应，谁让自己当初这样那，没想到吧，自己居然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准备拉胡桃的手挽留。 胡桃表情愤怒起来，把我推开骂道：“滚，把你脏手拿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随后转身跑了，我追出去。 我跑出宾馆发现马路围很多人，我从人群挤进去，再次看到胡桃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躺在地上嘴里呕吐鲜血，吐着吐着抽搐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几秒后又平躺着，见到这一幕我失去理智对她大喊大叫，接着对路人喊求求你们快打120，我不想她离开，她才二十多岁啊！ 我想听清楚胡桃说什么，抱着她把耳朵凑过去，可听不清她说什么，我抱着她慌张站起来对路人骂道都给我滚开，路人也识趣的让出一条路。 我抱着她奔跑，想找一个出租车，可没一个出租车愿意停下，她已经闭上眼睛，我反复说胡桃别睡，千万不要睡，马上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 这辈子无法忘记胡桃死在我怀里，她柔软的身体一点点僵硬，她的体温一点点变凉，渐渐没了温度。 我不应该让她跑出去，我不应该去宾馆开房，我不应该和胖子还有马大山打赌，我不应该和他俩喝酒。 可这一切为时已晚，胡桃躺在怀里，她脸色煞白宛如一张a4纸的颜色，我咒骂自己一无是处连最爱的姑娘都保护不了，我他妈还活什么劲。 我在太平间多希望她醒来，使劲打我骂我任何怨言没有，我只想她醒来。 自己无法弥补过错，因为背叛胡桃和我阴阳相隔，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模样和听到她的声音。 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们还有很多故事需要继续，我们还有很多年华需要经历。 让我替你死行不行，我摇晃她冰冷身体，一遍一遍呼唤她名字，不想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对这个痛苦不想承担，因为自己承担不起。 胡桃被装进一个铁盒子，她肯定怕冷，不想让她孤独的留这里，她像睡着一样，多少次看她均匀呼吸，只不过这次没了呼吸而且再也不会醒来。 两小时后第一次见到胡桃她爸，我准备说叔叔对不起，就被突如其来巴掌扇得昏天暗地，胡桃她爸抓住我的衣领愤怒喊道：“你怎么不去死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还我女儿，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这个时候变哑巴了。” “叔，我对不起胡桃，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这一切。”我不知道如何安抚胡桃她爸。 “别提我女儿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恶心，我不想看到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赶紧滚。”胡桃她爸对我咆哮，双手开始哆嗦，瞬间松开我的衣领。 我不想离开，胡桃她爸身旁有个女人拼命拦着他，哭着对我说：“你就不能先走吗？让我们好好陪陪胡桃，你在这里能干什么？你只能激发矛盾。” 我对胡桃她爸深鞠一躬，却被一个飞脚踢得蹲下，我捂着肚子站起来，对胡桃她爸说：“你想打我就打吧，只要你能解恨怎么都行。” “滚。”胡桃她爸指着我鼻子骂，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对不起，除对不起任何语言也难以表达，自己就是个大傻逼，一次次自责一次次难过又一次次愧疚，更多的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车祸？”马大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认为死亡离我们非常遥远，却发现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这个世界凭什么没有死亡，凭什么死亡离我们非常遥远，开始后悔不玩游戏好了，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对不起她，如果没去开房就不会发生车祸。”我非常自责，觉得自己没用，特懊恼玩什么游戏啊，这个代价太大了，我感觉到窒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胖子叹气，这事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胡桃一个活蹦乱跳的姑娘，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说没就没那？我……哎，这叫什么事啊？ “我是不是特混蛋。”我对胖子和马大山说。 “别这样。”马大山安慰，同时也安慰自己，内心开始自责，满满的忏悔，我就不应该提议玩这个游戏，我他妈到底想什么那！ “我配不上胡桃，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怎么办，我快疯了。”我变得急躁起来，想寻找一个答案。 “事情已经这样就应该勇敢的面对。”胖子冷静回复。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啊？谁可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了？怎么就不顺那？胡桃，这是你的命吗？我不相信，我想你也不相信，我们谁不想好好活着，可你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了，我替你不值啊！ “我和你俩不去吃饭就不会发生这事。”我眼角流淌泪水。 “别想这么多了。”马大山说道。同时也劝自己别想太多，人生啊，为什么让我们猝不及防面对一切烦恼，而且这个烦恼让我们感到痛苦与无奈。 “世事难料，胡桃，哎，不说了不说了，毕竟人已经走了。”胖子一字一句的说，自己开始惋惜，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从胖子眼角看到泪水，知道他喜欢胡桃，只不过这喜欢并不是爱情，因为胖子和胡桃不合适。 不想面对自己，抬不起头见任何人，尤其胡桃父母，无论精神还是物质难以回报。 我无法忘怀胡桃，这十多个小时已经魔怔，自己的世界空荡荡，我和行死走肉似的苟延残喘活在这个世界。 后悔没把她拦住，懊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简直是混吃等死的废物。 还有什么脸面对胡桃父母，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亲手杀死最爱的人，这个从喜欢到讨厌再到珍惜的姑娘。 我难以忘怀胡桃，那怕几年甚至十几年后时常梦着胡桃，梦到第一次和她见面，第一次和她互损对方，还有那天在宾馆她对我说的话，犯了所有女人不会原谅的事，这是自己最大的耻辱，这耻辱如噩梦般吞噬我的一切。 我想到这儿呼吸困难，我想抚摸胡桃身体，怕她在太平间害怕和恐惧，怕她委屈难过，怕她想我正如我想她。 耳边时常听到她欢快说的新鲜事物，模糊见她对我微笑谈论某人，看到怀里胡桃全身抽搐，嘴里涌出鲜红的血，她的表情渐渐凝固，她的瞳孔出现恐惧仿佛遇见死亡，她的呼吸开始消失，感觉不到她在耳边对我说什么，这一切太迟了。 一个鲜活的生命像花儿般姑娘，一个美好年纪因为我的背叛消失在这个世界，她离开了而我却留下来，我认为她不曾离开，甚至感觉和她在一起就安安静静躺着。 胡桃，我不想失去你，你回来吧，我想你。 不知喝多少酒，一根接一根抽烟，等着胡桃回来。 你一定会原谅我，只要你回来，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我撕心裂肺的痛哭，努力灌醉自己，可怎么喝也始终清醒，满脑子胡桃，这个让我如痴如醉的姑娘。 我终于熬不住醉的一塌糊涂，抱着坐便呕吐，现在这副德行真欠揍，无法原谅自己更瞧不上自己。 越不想面对越要面对，还是去她的葬礼，我在殡仪馆太平间抚摸她额头，凝视沉睡许久的她，我把所有注意力放她身上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希望不要忘记胡桃模样，害怕随着时间流逝岁月摧残渐渐忘了她容颜。 “胡桃，这几天你怎么样？”我对胡桃尸体木讷说道。 可惜她没回答我，也没发出任何信号或是动作回复。 我又自言自语：“昨晚你是不是回来了，你说原谅我了，我们和好了。” “早知道弄成今天这样应该早点和你谈恋爱，可是怕伤害你，其实第一次见面已经喜欢你。”我对胡桃温柔的说。 “我佩服你的勇敢和坚持，你让我又爱又恨，为你为刘依依难以割舍，后来我恍然大悟明白，遇见你自己的生活也从此改变。” “始终认为自己是长不大的青年，如果没你鼓励我安慰我，怕适应不了这个世界，害怕以后没人听我表达，至少现在还可以当着你面说出来，因为你是我女朋友。” “就算现在这样我也爱你，那怕一年甚至几年或更久，你可以醒来看看我吗？” 我紧握她冰冷的手，俯下身趴她嘴边想听她对我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 就这样待很久，一遍一遍重复和胡桃的故事，从相遇相爱再到后来一幕幕出现。 “小伙子到时间了。”一个老头声音打破寂静。 我转身发现是殡仪馆的大爷正看着自己。 “再让我陪她待会吧，求求你就一分钟。”我恳求着说。 “我出去抽根烟。”大爷对这种情况表示理解，说完转身离开。 “我要走了，你到那边如果孤独就回来，舍不得你孤零零在那里。”我抚摸胡桃面庞说道。 “我爱你，这三个字你再也听不到了”。 “我不想说什么告别的话，只想安安静静和你在一起，那怕一分一秒都行，胡桃别离开我，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哑巴了？”我趴在胡桃手臂上哭泣，自己委屈极了，胡桃、胡桃、胡桃……，一遍遍呼喊这个姑娘名字。 第103章 我们的世界(103) 一分钟后，大爷冲我点头示意该推胡桃的遗体去追思大厅。 我俯下身亲她嘴唇，想对胡桃说些什么，等想说时候却发现喉咙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打转如同泉水涌出，我对胡桃挥手，目送她被大爷推出太平间。 追思大厅很多人哭泣，自己躲在不起眼角落，胡桃父母伤心欲绝，我不敢过去安抚，还看到胖子马大山蒲实，胖子眼圈通红从始至终认为不可能发生，这一切太突然任何人接受不了。 二十多分钟后很多人离开，连胡桃父母也离开，追思大厅孤零零剩下胖子，胖子自言自语：“胡桃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声不想离开我们，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哎，一路走好吧，我给不了你幸福，希望你在天堂幸福，笑着面对生活面对一切，我不想说谁对谁错。” 胖子沉思片刻继续说：“当初我能够狠心改变自己，现在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字不曾忘掉，别恨武麦，我和他希望你开心快乐，我给不了你幸福，武麦可以给你。” 听胖子说完这段话特难受，他始终放不下自己的爱。 胖子接着说：“走了，胡桃。”随后转身离开。 我走到外面见烟筒冒股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我深爱的姑娘啊，现在却毫无能力抓住她，任凭她被风吹散从这个世界一点点消失，消失在记忆里，消失在现实中，消失在春夏秋冬，消失在白昼黑夜。 半小时前还可以抚摸胡桃头发亲吻她嘴唇，还可以看见熟睡的她，半小时后她消失在这个世界，我再也不能和她牵手，我再也不能和她接吻，我再也不能看着她眼睛，我再也不能和她谈理想聊人生，我后悔没认认真真和她谈恋爱。 胡桃、一遍一遍念着她名字，想着和她点点滴滴。 发觉她在身旁靠我肩膀微笑，甚至感觉她呼吸心跳，胡桃一次又一次问我爱不爱她，而自己朝她傻笑。 胡桃她爸捧着骨灰盒走了，突然意识胡桃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只留下骨灰盒和她的照片。 “胡桃，我爱你。”我喃喃自语。 多希望听到她说我也爱你，可惜身旁空荡荡心如刀绞，只有徐徐吹过的风声。 胡桃走后生活还继续，不过少了熟悉的人陪伴，我不习惯这样生活因为没了胡桃。 从胡桃住的地方收拾完行李，盯着爱巢不忍心留在这里，怕每天思念她，怕每晚夜不能寐胡思乱想，怕早晚有天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疯子或没心没肺的傻子。 忘不掉胡桃，我爱她的一切，甚至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动作、一句话。 我又回到寝室，又回到自己床位，只想安安静静躺着，能躺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都别烦我。 睁开双眼满世界胡桃，闭上眼睛她和我在一起，胡桃陪着我正如我想陪着她，我们相互习惯彼此。 这学期我想努力学习，可回大教室打算学习，看着胖子趴桌子呼呼大睡，马大山和姑娘聊得火热，而大学生活也即将消失，我不会继续留在这里，那我会去哪里。 这学期我变得沮丧和愤怒，对一切现状稍有不满就找各种借口和某人争吵甚至动手，我的情绪糟糕透了，一点火就着觉得自己欠揍，如果谁把我打趴下反倒高兴。 有时打仗身旁出现胖子和马大山还有蒲实帮我，每当打倒某人感觉没劲，我想被别人打倒，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某种解脱。 或许这算一种愧疚和自责表现方式，希望通过武力得到解脱。 一次在教学楼我和某人打起来，只不过这次很满足，因为胖子马大山蒲实没出现，我被打趴下有想死的冲动。 我在教学楼行走，一个男同学撞到自己不说对不起继续前行，换以前瞪他一眼小声嘀咕几句离开，偏偏现在没地方发泄怒火。 “你瞎啊。”我对那人背影骂道。 男同学停下脚步转身看我叫嚣，走过来愤怒地说：“操，逼逼什么那？” 我冷笑一声回复：“你撞到我了，怎么不能道个歉啊？” “赶紧滚蛋，我现在正烦着呢？”男同学凶神恶煞说道。 我懒得用语言和他沟通，随手给他鼻子一拳，接着对他肚子挥舞一拳，估计这两下他招架不住，没想这小子挺抗打，男同学回手给我脸上一拳，这拳打得我天旋地转鼻孔出血，男同学朝我脸又打迅速打几拳，随后自己顺势趴下，男同学还想继续打我，这时不少同学纷纷指责男同学，男同学碍于情面想离开却发现走不了，自己的大腿被我抱住，男同学用力甩开我手臂却无法动弹，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男同学气急败坏地说：“快松开我。” 我冷笑回复：“你今天不弄死我就甭想离开。” 男同学以为我是精神病，态度缓和许多表示：“哥们你疯了吧赶紧松开。” 我死死抱着他大腿，男同学见许多人指责自己的行为，不好意思说道：“我道歉，对不起。” 我听男同学说对不起，准备松开他的大腿，发现胖子和马大山身影，他俩看这里围好多同学也想凑热闹，挤进来看见我便冲过来。 胖子和马大山二话不说对他猛踹，男同学捂住脑袋蹲下更没力气还手，围观的同学们炸开锅似的连喊带叫，胖子马大山见状拉我离开，我们飞快逃离犯罪现场。 我们跑回寝室，胖子气喘吁吁躺床上，马大山也趴床上，我坐床上递给马大山胖子一人一颗烟。 胖子点燃烟开始咳嗽，过会不咳嗽询问：“这是什么情况啊？” “那孙子谁啊，你受伤没？”马大山吐个烟圈询问。 我嘿嘿傻笑几声，吸口烟回复：“以为他会打死我，可惜他怂了，没用的东西。” “你能不能振作点，胡桃见你这样能好受吗？”胖子说话功夫从床上坐起来，随后下床站在地上，突然替胡桃不值，武麦啊、武麦、你要振作起来。 我看被气得发疯的胖子，自己什么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马大山拦着胖子说：“都哥们和谐和谐，他现在心情不好，好说好商量。” 胖子对马大山怒吼：“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马大山懊恼地说：“我愿意看到这样啊。” “胖子，马大山，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抽口烟表示，情绪低落起来。 “那你就折腾自己，这十几天你有像正常人活着嘛，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这德行，我觉得胡桃死的可惜。”胖子大声骂我，希望我重新站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 “够了，别对我说胡桃，谁再提她我弄死谁，我只想让自己痛苦，因为我无法面对犯下的错误，自己就是一傻逼。”我对胖子咆哮。 啪一个巴掌打我脸上，胖子骂道：“你能不能清醒点，咱们活着人不能这样，你必须坚强勇敢的面对，你这样她能安心走吗？你好好想想，你这样对吗？” 马大山拍拍我肩膀想欲言又止，胖子气得全身发抖，我看看胖子又看看马大山觉得委屈，蹲地上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 胖子蹲下安慰道：“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咱们还要活着，我相信你会好起来，麦子看着我眼睛答应我。” 听胖子说完忍不住痛哭，我只想胡桃就是想她，睁开眼闭上眼满脑子都胡桃。 胖子看我哭得稀了哗啦拍我肩膀没说什么，马大山在旁边叹气。 第104章 我们的世界(104) 几天后，以为自己能够平静下来，琢磨找点什么事做，可偏偏做会觉得没意思而且可笑。 一日去学校附近的酒吧，想找安静地方喝酒打发时间，我再次看见她。 我闭眼睛听她的声音，一字一句唱着每一刻都是崭新的，跟着她声音哼哼仿佛又回舞台打架子鼓，跟着刘依依给我节拍玩摇滚。 刘依依唱完一首歌对观众说几句客套话直奔我而来。 “麦子。”刘依依叫我名字。 “好久不见。”我喝口百威回复。 “我听说了。”刘依依试探问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混蛋，特意看看我过得怎么样？” 刘依依说道：“我希望你可以重新面对生活，别的我不想多说什么。” “你们都告诉我面对生活，可我应该怎么面对生活，有人告诉我答案吗？没人告诉我。”我绝望的说，又自嘲的干笑几声。 刘依依给自己点燃颗烟，吐个烟圈说道：“我理解你现在心情。” “我特后悔，可有什么用，说什么都晚了。” 刘依依抽口烟安慰：“麦子，我只想你坚强起来，其余我什么都做不了，这个需要你的意志力。” “我亏欠她太多，这辈子还不完。” “那就忘了，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刘依依望着手指间夹得香烟又看看我，随后弹下烟灰。 胡桃是我的世界，而刘依依成为过去，最终自己卡在过去和现在矛盾纠结。 我是卡在过去和现在的人，自己不想也不敢迈开那一步，永远停留在自己的世界，害怕和恐惧的东西太多，我不敢面对一切更不敢面对自己。 “我要走了，麦子。”刘依依突然说道。 “再见。”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 刘依依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说：“我想现在就是离开这个城市最好时候。” 我听她这么说越来越不熟悉这个姑娘，这个曾经海誓山盟女人，不清楚她何时有这想法。 “你想去哪里？”我不可思议询问。 “还没想好，总之越远越好。”刘依依认真回复。 “走了还回来吗？” “走了不会回来，因为没必要回来。” “打算什么时候走？” “下星期五。” “这么急，不要毕业证了？”我惊讶看她，认为她这个大胆决定不妥，就差这么几天了，着实替她惋惜，又佩服她这个举动，因为我不敢放弃毕业证，自己只能这样混吃等死，而她无所畏惧，选择潇洒的离开，她这是成熟吗？我迷茫起来，不敢肯定又不愿承认，我想这只是一种勇敢罢了。 刘依依嘴角上扬露出笑容说道：“我觉得没必要把青春浪费这上面，我宁愿追逐自己的理想，而那个毕业证又能证明什么？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何必束缚我们，我不是傻，我是一刻也等不了，我想摆脱这种生活，去发现去寻找自己热爱的享受的一种生活。” “你活得好潇洒。”我佩服她。 刘依依没回答短暂沉默后，我俩同一时间说出内心想说的话。 “你还喜欢摇滚乐吗？” “你还喜欢摇滚乐吗？” 我和刘依依相视一笑，我想到第一次看她在舞台像女疯子似的撕心裂肺唱摇滚乐。 “我想起第一次见你时候。” “什么时候？” “你在舞台唱黑豹乐队的音乐。” “我那时是不是特帅。”刘依依询问。 “觉得你是女流氓，现在也是。” “麦子，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现在不说着吗？” “我和你有一年没怎么说话也很少见面。”刘依依表示，脑海浮现这一年的时光，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不敢想象也不愿相信。 “嗯，差不多一年了。” “后天有个演出一起怎么样，也算咱们乐队的告别演出。”刘依依看着我，希望我可以参加。 “别了，我已经忘了架子鼓长什么样。”我傻笑拒绝。 “你真不去？”刘依依再次询问，不想放弃这个希望，因为没下次了，说着说着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奈。 我想拒绝她，因为从来没拒绝她，应该如何拒绝她。 “算了。”我第一次拒绝她，居然拒绝她，挺出乎意料。 她没说什么一直盯着我，觉得我变了，变得不再认识和熟悉，仿佛一个陌生人似的，让自己琢磨不透。 “刘依依，我想把头发剪了。” “干嘛和我说，我早就不是。”刘依依想说出来却发现不切实际，因为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了。 “刘依依。”我轻轻叫她。 “什么事？” “我怕以后叫不到你名字了。” “哦。”刘依依瞳孔闪过一束光，既短暂又热烈而且还有真诚和痛苦，这种情绪从内心反射到瞳孔表现出来又瞬间掩饰下去。 “本来也叫不到了。” “以后你可以叫别的姑娘名字。” “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吧。”我对刘依依提出要求，说出来就后悔，我有什么权利做这个决定，我和她只是普普通通朋友，根本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和行动。 “我一会还有事。”刘依依拒绝这个看似平常又无理的要求。 我看着她只能默默祝福她。 “不说了，我走了。”我对刘依依表示。 “再见，麦子。”刘依依回复。 “再见，刘依依。”我站起来看看她，冲她笑笑转身而去，想和她握手，又怕这个举动让我俩难堪。 这晚是见刘依依最后一次，或许再也看不着她，她要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城市，她收拾好心情带着希望去向往的地方。 刘依依望着天花板无精打采叹气，自言自语起来，当然自己也不清楚嘀咕什么？对这个现象和此时状态觉得挺可笑的，自己拿起瓶啤酒猛灌几口，双手撑住桌子站起来，背着包潇洒的离开，其实自己想明白了，对现在的生活早已厌倦，是时候勇敢的告别了，嗯，刘依依你是最棒的，这个决定对别人来说挺疯狂的又不可思议，可对自己来说是及时醒悟，也是一种解脱，想想就觉得真他妈的帅。 我没参加乐队的演出，害怕看到舞台骄傲倔强的她，她有自己世界和空间，自己并不想打扰她。 很快到刘依依要走时候，我想到底送不送她，发现自己特幼稚，我和她现在什么关系没有更谈不上送不送。 我手机响起发现短信打开查看。 “我走了，想想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一路顺风。”我机械回复，不知道说什么，又有很多话想说，一种矛盾困扰着自己的情绪。 “你说我们以后还会遇见吗？” “会的，或许多年以后，我始终相信。” “我想很久很久后，你已经结婚了。” “那时你也结婚了，我们一样。” “麦子，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你也一样，为摇滚乐加油。” “永不放弃。” “对。” “你会放弃摇滚乐吗？” 我现在不堪一击，但骨子里对摇滚乐充满热爱，即使不愿谈摇滚乐，因为我像个失败又胆小的小丑，害怕一切更恐惧一切。 我现在迷失、我现在彷徨、我现在孤独、我现在纠结，看不到未来方向更看不到对摇滚乐的希望，怕自己一点点消失对摇滚的热爱。 “我不会。”我对刘依依说同时也对自己说。 我多希望玩摇滚乐，坚信是这辈子的灵魂和信仰，每当孤立无助想起是摇滚带给我的力量与温暖，一次次从失败觉醒朝着光明奔跑，坚信摇滚乐是这世界上最能说服自己的力量。 那些一张张熟悉面孔随着岁月流逝渐渐模糊，那些一个个熟悉名字终将忘记脑海，难以割舍对摇滚的热诚和信心。 “麦子，我走了，再见。” “再见，刘依依。” 这话以前和刘依依谈恋爱不愿说，可现在没必要琢磨这些，她要寻找自己理想，这理想是对摇滚乐热爱和虔诚，希望她为摇滚乐变得更坚强与勇敢，正如第一次见她，认为她是不折不扣的女流氓。 从此再也没收到刘依依的任何消息，至少一两年她懒得和我联系，我深信她去一个遥远地方，和一群留着长发穿着破皮夹克整天玩摇滚乐喝啤酒的青年聚起，我坚信刘依依遇到一个属于她的未来就是她男朋友，这个人可以照顾她保护她，给她力量给她安全给她温暖给她爱，给她一切我不曾可以给她的全部。 我的世界从此消失一个熟悉的人，这个和我一起成长大学时代的姑娘，这个和我没心没肺玩摇滚乐的伙伴，这个有事没事打架的女流氓，这个和我谈过恋爱的女青年。 第105章 我们的世界(105) 这个勇敢、倔强的摇滚女青年彻底离开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再没她的呼吸和声音。 “她真这么走了？”胖子不敢相信刘依依走了，刘依依的性格太让自己着迷了，她不同任何姑娘，她坚强、勇敢、对人真诚、对事认真，这样的姑娘上哪里去找？又不虚伪不做作，能够让自己眼前一亮的姑娘真的不多，可后悔有什么用，她不喜欢自己！想到这儿居然妒忌武麦，妒忌这小子的爱情，妒忌和他有过恋爱关系的刘依依和胡桃。 “就这么走了。”我平淡回复，努力保持镇定，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情绪。 “真他妈帅。”胖子开始佩服，对刘依依这个决定太意外了。 “很帅吗？我不觉得，可能每个人活法不一样。”我对胖子说。 “我觉得很帅。”胖子不可否认，认为刘依依的性格、思想、行动让自己惊奇和欣赏，又不得不佩服，说白了就是勇敢，对现实的勇敢对未来的勇敢，对一切事物的勇敢，想着想着又开始妒忌武麦，刘依依这么好，说分手就分手，为了胡桃，哎，怎么提起胡桃，不想了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到底哪里帅就算追逐理想，连大学毕业证也不要了，大学不白上了。”我说出想法，觉得刘依依这个行为有些不妥，甚至认为她挺鲁莽的，虽然佩服她的勇气，但并不赞成她的做法。 “你懂个屁，毕业证不就是一张连擦屁股都觉得硬的废纸。” “你这么一说觉得青春白活了。” “才寻思过味儿啊。”胖子嘲笑，更嘲笑自己，因为我们属于一路人，竟然毫无区别，更没刘依依活得洒脱，就是那种感觉让自己似乎有了目标，又狠不下心面对，这个想法挺矛盾的，让自己陷入纠结。 “哎。”我叹气。 “后悔了？”胖子询问。 我尴尬笑笑回复：“不后悔，就是有些不舍和不甘。” “说说怎么不舍和不甘的？”胖子点颗烟询问。 我从胖子那要颗烟，点起来吐个烟圈，沉思会儿回复：“我正儿八经说，还真说不出来。” “那当我没说，对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没去送送她？”胖子抽口烟，随后弹下烟灰，继续看着我。 我吸口烟回复：“我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怎么说你和她好过，何必老死不相往来。”胖子吐个烟圈表示。 “有时候宁愿不面对就是对我们最大负责。”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胖子摇摇头惋惜起来，又吸一口烟。 “可惜什么啊？”我装作没心没肺笑着说。 胖子被我这么单纯的问，被烟呛得咳嗽起来，过会儿没事回复：“靠，别得了便宜卖乖。” “我认真的。”我吐个烟圈回答。 “你还想不想她？”胖子询问。 “姑娘都跑了，还说这个有必要吗？”我傻笑回复，自己不想承认。 “我宁愿拿十个姑娘和你换刘依依，不二十个姑娘。”胖子抽完最后一口烟表示。 “你有病吧？”我吸完最后一口烟说道。 “你懂个屁啊，这叫心甘情愿。” “你那些姑娘就没一个真心喜欢的？” “还别说有那么一两个动心了。”胖子回忆。 “那你不发展发展。” “我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 “没必要就没必要，这么多废话那？” “当我没问。”我自讨没趣。 “心烦走喝酒去。” “怎么又想醉生梦死了。” “喝不死你我不叫吴胜利，叫上马大山去一家新开的海鲜楼。”胖子叫嚣着说。 很快醉生梦死的生活结束了，我们猝不及防来到毕业这天，以前告诉自己毕业遥遥无期，现在开始恐惧害怕但更多是不舍怀念。 尽管毕业这消息不想承认，可偏偏上演什么分手什么烧书什么砸寝室窗户什么小范围聚什么大范围散伙饭真人秀一波接一波出现，我时不时加入各种告别之夜。 我们大声痛骂哪个教授混蛋和没追上什么姑娘后悔，我们憧憬走出校园追逐未来，和同学们说不着边的醉话，还兴致勃勃约三五好友在学校某个角落拍照留念，好比寝室门前好比学校食堂，又好比走过无数遍学校大门和教学楼，学校任何地方不舍得放过，因为每个角落记载着我们无可救药又可怜巴巴的青春。 班级三十多个青年，我们喝高涨红着脸聚一起，看着每个熟悉同学，虽然有的叫不出名字依然微笑和他们喝酒，连平时几个放不开面儿的女同学喝完酒大胆表白喜欢谁谁谁，这场合大家可以名正言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现在没人愿意搭理你。 喝酒无休止喝酒、聚会无休止聚会，各种名义的散伙饭，全班散伙饭也有小范围散伙饭还有寝室散伙饭。 学校对面一排排小酒馆被我们这届毕业生包场，我们每天在各个小酒馆醉生梦死，我们不是热情洋溢讨论未来就是喝的勾肩搭背去卫生间蹲坐便前扣嗓子眼，吐完看到某个相识的同学相互安慰继续喝酒。 小酒馆门口出现很多独自打电话同学，学校无时无刻有人烧书或对心仪姑娘表白，当然还有无数分手场面，一幕幕画面淋漓尽致出现。 我告诉自己，这里和我一丁点关系没有了。 我就这样被大学生生抛弃，只不过没过多留恋，如果留恋和刘依依排练或演出再和胡桃在一起，大学生活承载太多情感，包括对刘依依的爱和对胡桃的爱，当然这两种爱不一样，自己想要得到太多最后弄成现在这样，一个去遥远地方追逐理想，另一个消失这个世界，自己大学生活如此失败，我的感情糟糕透了。 一次次背叛刘依依，无论理想还是爱情都一样，对于刘依依对于摇滚乐就是疯狂的热爱。 对于胡桃，懊悔怎么死的不是自己，胡桃这个有些神经质女青年，我和刘依依谈恋爱承认她是第三者，无论对刘依依还是胡桃亏欠她俩太多，尤其胡桃这个精致的姑娘。 如果说刘依依是女流氓那就对了，刘依依吸引我，只不过年少轻狂时候相互吸引，这个和我疯狂玩摇滚乐的姑娘，这个和我抽烟喝酒谈人生聊理想的女人，这个性格倔强脾气暴躁的姑娘，这个一点火就着女人就这样消失，我再也感受不到她在身旁呼吸和微笑。 大学生活我宁愿花大把时间陪刘依依也没过多时间陪胡桃，胡桃一直等我，可我怕这个怕那个殊不知爱情不需要蹑手蹑脚，因为爱了就够了。 感谢胡桃这一年多陪伴，庆幸认识胡桃这个神经质姑娘，因为她我可以勇敢面对生活，我终于知道想要什么，现在只能也只有祝福她，希望她在另个世界遇到幸福。 几天后胖子蒲实马大山还有我终于消消停停吃顿饭，我们不想说话怕一张嘴说错什么，毕竟吃完这顿散伙饭大家就要各奔东西。 马大山和女朋友分手了，他女朋友要在这个城市过得更舒服，背着他找份工作而且新认识一个男人，马大山满怀信心打算留在这城市发家致富，却等来女朋友义正言辞告诉他，我们分手吧，自己有工作和男朋友了，马大山对这个交往不到两月女朋友恶狠狠骂一句臭婊子就转身离开。 这事是胖子告诉我的，我看他现在状态不错，马大山一门心思喝酒什么话也不说。 气氛有些尴尬，我决定说些废话打破沉默状态，蒲实却抢先一步说话。 “胖子、麦子、马大山，我们喝杯酒吧，我不想说什么离别之类话显得伤感，只想以后常常联系就够了。”蒲实举杯说道。 “靠，多大点事儿，不就毕业来喝酒。”胖子抽完最后一口烟表示。 “为这几年友谊干杯。”马大山笑着说。 “为我们即将消失的青春。”我傻笑着说。 “就这样毕业了。”马大山有些失落。 “你想怎样毕业？”蒲实问马大山。 马大山感慨；“这一切太突然，我有些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个屁，这几年你少玩姑娘了。”胖子嘲笑。 “你说得对，想想也值了，这些姑娘啊，让我欢喜让我忧。”马大山回复，思绪和自己好过的姑娘，一个个走过来又一个个离开，最后把自己丢下。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们。”蒲实突然说道。 “有什么羡慕的。”胖子喝口酒表示，没想到蒲实会这样说，其实这是自己对他的看法，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因为自己总是顾及面子，不想说内心的话。 蒲实望着我们表示：“你们折腾自己的青春，这让我非常羡慕，我也想却发现很难实现，很难突破自己这关，所以说这是自己和你们的不同，也是你们最吸引我的地方。” “我们就是想在青春里留下记忆罢了。”马大山没想到，蒲实这么认为，他和我们不同，他是本着一心学习的，虽然不怎么合群，但这人本质不坏，也没什么坏心眼，但就是和他之间有什么隔阂似的，很多话不能说，很多事不能做，难道真是环境造就人的性格，可有的环境明明说可以改变人的性格。 “所以我非常羡慕同时也特别向往。”蒲实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倒蛮羡慕你。”马大山对蒲实表示。 “有什么好羡慕？”蒲实笑起来，笑得有些勉强还不自然。 “我说你俩能不能别羡慕这个羡慕那个？”我接过话茬。 “大家听我说几句。”胖子发话。 我们不约而同看着胖子，看他说什么总结性发言。 胖子不紧不慢的说：“真快啊！说着说着就毕业了，以前在一起混觉得有大把时间，现在大学不要我们了，我们就这样被遗弃了，操，这心情真难受先干一个。”胖子喝完酒又说：“我睡过很多姑娘却没勇气对喜欢的女人表白，因为以前表白失败，这是大学生活最遗憾的事。” “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我喝口酒表示。 第106章 我们的世界(106) “我怕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胖子寻思必须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这个机会单单指我们几个，在一起相聚的机会，在一起诉说情感需要安慰的机会。 “怎么没机会，以后一月聚一次都必须到，谁不到我马大山第一个瞧不起他。”马大山喊道，说完觉得可笑，因为大家各奔东西怎么可能一月一聚那？这纯纯是自我安慰。 “既然毕业就要互相祝福，也要寻找未来方向，我们是青年就要积极的面对一切，当然这个积极的面对应该有工作和态度。”蒲实给我们打鸡血，这个心灵鸡汤熬的，虽然够火候可惜没效果。 “我他妈现在一丁点方向没有，未来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胖子喝口酒问蒲实，说出自己的担心。 “未来我也说不清，总之需要有个目标，然后朝着目标前进。”蒲实想想回复。 “我不知道自己离开学校还能干什么。”马大山苦笑。 “学校不是安排一些地方实习吗？”蒲实单纯表示，认为毕业必须要实习，这是程序也是步骤，绝对不能缺少。 “你打算去吗？”马大山问我。 “我想离开这个城市。”我自言自语。 “你不实习了？”蒲实惊讶看着我。 我笑着回复：“实习不实习不都咱们说了算，现在最重要是应该出去散散心。” “我第一个支持你。”胖子举杯说道，比较认可我的决定。 “我也不想实习。”马大山举杯表示。 我思绪去什么地方，我只想逃离这城市，去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我就这样毕业了，胖子来来回回打电话，马大山收拾自己行李，蒲实也收拾行李。 仿佛我们刚来这所学校，我冲所有人傻笑而现在自己已经习惯沉默。 我和很多青年一样忙着烧书忙着砸寝室玻璃，忙着和同学参加数不清的散伙饭，但目前最重要是剪掉长发，因为头发已经很长和当年郑钧许巍有一拼，我迫不及待走进理发店对师傅说剪掉它。 “剪多少？”师傅询问。 发现镜中自己的长发足可披肩，大概两年多没剪头发，我固执认为这是摇滚青年的标志，可现在已经不需要长发，必须做出选择和一个时代告别，恰恰这个时代赋予我的情感太多太多，还有所谓的爱情使自己难以忘怀。 “麻烦给我剃个平头。”我虽然笑着对师傅说但内心着实伤感。 “没问题，只不过这长发可惜了。”师傅表示。 我没理他，看着头发被电推子掉落眼前，感觉自己的青春就这样消失了。 十多分钟后看到一个干净利落的自己，我内心即恐惧又兴奋，恐惧的是未来的自己不会热爱摇滚乐，兴奋的是我必须要迎接一个新的时代，我试着问自己，武麦你做好准备了吗？ 不久我回到寝室，胖子和马大山还有蒲实早已收拾好行李坐床上，谁也不想第一个说再见。 胖子看见我的模样，打趣地说：“我说，武麦现在连长发都剪了不玩摇滚了？” “这发型不错吧。”我微笑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想逃避。 马大山对我说：“你不留长发显得脸大。” 我笑着怒骂：“滚，你才脸大呢？” “靠，我脸比你脸小多了。”马大山反驳。 沉默许久的蒲实对我们说：“同学们，我就不说那些咬文嚼字的伤感话了，和大家在一起这么久希望我们的未来越来越好，希望我们的明天充满希望，希望我们记得这里的生活，我走了，不说再见了，就说保重吧！” 我愣在原地觉得太突然不知怎样面对，毕竟我们生活很多年，更无法想象熟悉的人离开自己，离开熟悉的大学生活，离开我们为之奋斗的青春。 “蒲实，你准备实习吗？”我呆头呆脑问一句。 蒲实走到我面前说：“我去实习。” 我接着说：“一路顺风。” “走了麦子，走了胖子，走了马大山。”蒲实冲我们笑笑拉着行李箱推开门离开寝室，我看着他背影消失视野。 “就这么走了。”马大山望着蒲实背影感叹。 “靠，怎么你还想列队欢送呗？”胖子嘲笑马大山。 “就是有些不舍。”马大山叹气。 “胖子你会去哪里？”我看着胖子。 胖子表示：“回家，帮老爷子做生意，最近天天给我打电话烦死了都。” “你心甘情愿回去？”马大山询问，言下之意对这个城市没一点留恋，对大街和夜场的那些时髦姑娘舍得放手？不敢相信胖子这个决定。 “哎，说多了不都是自己家生意，我想明白了现在努力赚钱是硬道理，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懂个屁啊？但话说回来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是前仆后继生扑自己啊？这是金钱的魅力，也是从古至今的办事方法，这是心照不宣的。”胖子对马大山侃侃而谈。 “胖子你不实习了？”我对他说。 “谁没事吃饱撑的实习啊，马大山你说对不？”胖子鼻腔轻哼一声，满脸油光的表示。 “是这道理，对了我爸来电话说给我找份事业单位工作，今后我准备从政了，说不定以后见面你们就要叫我马科长了。”马大山笑着说，对自己这份工作充满希望，同时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虽说和女朋友分手，没留在这个城市，可往往天无绝人之路，还有这么一个好消息砸到自己头上，仔细想想这是铁饭碗啊，可是无数人羡慕的体制内工作啊，起码少奋斗多少年那？再看看胖子，虽说家里不差钱，可没有正儿八经工作，那不是长久之计，再看看武麦，这都毕业了，说要离开这个城市，其实他是迷茫的，是看不到的方向，而自己却非常庆幸，哎，我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可是好哥们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性吗？原来我也是这样巴不得身边人没自己好，这个念头可不对，不能这样，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真他妈的矛盾，可为什么兴奋那？ “可以啊，深藏不露工作都解决了。”我回复马大山，羡慕他的工作，毕竟这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如果干得好几年内就会提职，这是好事，应该祝福他也为他高兴。 马大山刚想回答，胖子抢话：“瞧你这点出息，以叫你马科长怎么不叫你马处长马局长，好歹跟我混过咱长点志气行不？” 胖子琢磨，你小子可以啊，这就是因祸得福吧，算了，既然你有个正经的工作，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交代，对于这几年的一个交代，对于我们友情的一个交代，挺好挺好的，希望你步步高升。 “你以为事业单位当个领导那么容易，一个科长都挤破脑袋疯抢。”马大山反驳。 “白给我当科长都不稀罕，别说我认识你滚滚滚。”胖子假装骂马大山。 马大山也不反驳只是傻笑，他知道这一走不曾相见，现在能多聊几句是几句。 “胖子，马大山。”我叫他俩名字，希望还可以看见他俩也这么叫他俩，可惜以后不可能了。 “怎么了麦子？”马大山一怔回复。 胖子表示：“叫我干什么？” “大学生活有你俩够了，以后常联系。”我看着他俩不知道表达什么，现在脑子很乱很乱。 “没了啊，我以为你会说挺煽情的话那？”马大山撇嘴，失去兴趣。 “靠，整得生离死别似的真他妈难受。”胖子表示。 “你想好去什么地方没？”马大山问我。 “先离开这个城市再说。” 胖子递我一颗烟又给马大山一颗，我们吸着烟，也明白抽完这颗烟就要各奔东西。 “想那些干什么，开心快乐比什么都强。”胖子抽口烟对我说。 “谢谢你，胖子。” “你也不说谢谢我。”马大山假装不高兴。 我微笑对他说：“谢谢你，大山。” “别谢这个谢那个了都别送我，这场面不想参加。”胖子说完抽口烟，觉得不过瘾又抽一口，表情有些失落又有些伤感，一种情绪瞬间被另一种情绪打败。 我们不想送别某人，我们不想目睹离别场面，因为难以割舍这份友情。 “我准备随便买张火车票离开这城市，我相信咱们总会相聚。”我抽完一口烟激动地说。 马大山吸口烟说道：“毕业没什么好送你的，有几句当离别赠言好了。” “你能说出什么。”胖子翻着白眼，嘟囔一句，弹下烟灰。 马大山没理他继续说：“麦子，今后要习惯生活要融入社会要多交朋友，别的我不多说什么，总之一句话好好活着找个姑娘比什么都强。”马大山抽完最后一口烟表示。 “相信自己能做到。”我把烟头丢到回复，却发现一直未弹烟灰，烟头落在地上，火苗忽明忽暗仿佛和青春似的让我们又爱又恨，我定定神抬脚踩灭烟头，对啊，应该这样，因为一个时代结束了，属于我们的时代结束了。 马大山苦笑一声说道：“别看我平时吊了郎当，可我重视哥们感情，你这哥们我认定了几年几十年后也不后悔。” 看着马大山这个熟悉哥们，以前和胖子时不时嘲笑他，现在却发现和他分开挺难以割舍，我们不想毕业不想分开，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干，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愿望没来得及实现。 我仔细看看这个熟悉面孔和认真听听这个熟悉声音，生怕一溜神儿再也没机会看到或听到，我们没学会珍惜彼此，等醒悟发现一切已经晚了。 “那什么胖子保重身体，别没事睡姑娘，姑娘睡多伤身体，找个姑娘谈恋爱结婚是正事。”马大山对胖子说，想劝劝他。 胖子笑着回复：“这个挺难的，我就喜欢和形形色色的姑娘鬼混，而且也是我的爱好，就这样吧！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随后胖子从床铺下来，马大山提着箱子从我俩身旁走过，胖子一把拽住马大山胳膊，瞬间将一个拥抱送给他，大声说道：“给我好好活着，有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胖爷马上到场，哎，就这么分开真他妈舍不得。” 胖子说完这句话推开马大山笑着说：“滚吧。” 马大山嘿嘿笑，朝着胖子胸前打一拳回复：“走了，胖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随后，胖子失神落魄的坐回床上，马大山微笑挥手再见，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相见。 前一秒还可以看见马大山现在和他分开，胖子一句话不说，我俩没必要说些不疼不痒的离别赠言。 我和他对视选择沉默，我俩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107章 我们的世界(107) 我打算打破这局面，想推心置腹和胖子说说心里话，毕竟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相见。 “你还抽烟不？”我没话找话。 “算了，抽完也要分开。”胖子面无表情回复。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说，这些年我和你没疯够，甚至认为咱俩肯定蹲级，这些年也亏欠你。”我愧疚起来，觉得对不住胖子，从刘依依到胡桃，都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麦子别这么说，你当初为我住院，刘依依差点把我砍了，现在回想挺对不住你的。”胖子回复，想起那些曾经，有些激动又有些伤感。 “如果当初刘依依选你会怎么样？”我开玩笑。 “啊，如果我和她在一起还扯什么王八犊子，这么好的姑娘谁不珍惜，说珍惜显得矫情，你真赚到了，第一个刘依依，第二个胡桃，别说你小子就有这命。”胖子咽下口水表示。 “胖子别说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刘依依更对不起胡桃，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越想越愧疚越想越自责，我想刘依依我更想胡桃。 “操，别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咱俩可真没劲，赶紧给我洗干净准备成人模狗样去发家致富行不行。”胖子开导我，其实也是开导自己。 “胖子，这些年谢谢你。” “得，又谢我什么啊？” “以后没你在身旁，我会变得更糟糕，身边朋友一个个离开，起先胡桃接着刘依依现在轮到你们，我特怕做梦，怕梦着学校的我们。” “别说，是这样我们有太多经历，记得去茶楼玩那次，我当时懵了寻思这是害了你啊，可就是控制不住啊，因为我们都是男的。”胖子回忆。 “那次我都傻了，以为刘依依会和我分手。” “记得不记得在饭店和一群人干起来那次，现在回想真他妈刺激啊。”胖子笑着说。 “还有马大山被打那次，还有你进局子那次，觉得你肯定栽了，没想，你爸来了打几个电话和找那姑娘这事就解决了。”我越说越激动。 我和胖子说着彼此那一次，一次次记忆仿佛和昨天经历的一模一样，看着年华里的胖子是如此熟悉。 胖子听自己进去那次大声笑着说：“当时栽了以为进监狱怎么也蹲几年，没想还可以出来，看来这也是我的造化啊！” “多亏你爸如果没他运作，估计你在号里改正思想努力劳动那，还想睡姑娘想都甭想。” “我肯定是狱霸，里面小弟一呼百应想想就威风，出来后在道上说进去过特牛逼。” “你进去天天给狱霸洗裤衩子洗臭袜子还小弟一呼百应。”我笑着反驳。 “我是谁,我是胖子，我是吴胜利，光听这名字就有气势，这是老大该有的名字，你知道个屁啊。”胖子得意起来。 “我说不过你。” “这些年你根本说不过我。” “是啊，一晃真快，连我和你也各奔东西了。” “别把一个好事儿弄得生离死别似的行不行。”胖子说道，自己强装镇定，内心特别特别失落，舍不得这个城市、舍不得大学生活、舍不得那些精致的姑娘，更舍不得武麦、马大山、蒲实。 我盯着胖子眉飞色舞表情，生怕一不留神儿他和马大山还有蒲实离开，多希望和他安安静静聊天，我不敢面对一切，因为这一切让自己始料不及。 这样看着他比干什么都好，那怕他一次次嘲讽我骂我损我也罢。 回忆第一次见他，第一次和他喝多，第一次和他与别人打架，第一次帮他传纸条，第一次和他谈理想聊人生，第一次和他出去疯，第一次和他逃课，第一次为他进医院，第一次和他进派出所。 永远和这个胖子有千丝万缕关系，这个熟悉的胖子，每天看不着会想的人，每天咋咋呼呼满世界说自己多牛逼不可一世的胖子，每天爱骂人最讲义气胖子，每天显摆睡过多少个姑娘的胖子，每天不曾厌倦的胖子。 “胖子谢谢你，无论说什么我也谢谢你，这些年幸好遇到你。”我真诚的表示。 胖子看着我没回复，咧嘴笑了几声，但这个眼神难以忘怀。 “你吃我多少海鲜怎么不记得了。”胖子过会儿回复。 “胖子来根烟，或许最后一次在学校管你要烟了。” 胖子没搭话从裤兜掏出烟盒，不巧仅剩一颗烟，我看到此处说道：“我出去买盒烟回来接着聊。” 胖子赶忙要我坐下说道：“我们就把这颗烟抽了吧！”胖子低头点燃烟，突然咳嗽几声被呛得流出眼泪，抹掉眼泪表示：“怎么还迷眼睛了。”随后把烟递给我。 我烟使劲抽口递给胖子，他猛吸一口对我说；“就这样，别停下来。” 自己心里难受，我抽口烟递给胖子，胖子吸口烟接着沉默。 我抽完一口烟如法炮制递给胖子，就这样不到半分钟这颗烟被消灭，我把最后一口烟递给他说道；“胖子。” 胖子小心翼翼吸着最后一口烟，抬头对我回复；“怎么了。” “是时候再见了，保重。”没想自己这么绝情，以为对胖子说什么离别赠言，看来低估了自己。 自己狠下来如此可怕，居然不认识自己，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可以这样，我到底怎么了，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胖子表情严肃起来，缓缓站起说道；“看来你真成熟了，这样挺好，走吧，千万别回头，一直向前离开这个城市，记住你的善良坚持你的理想，相信我们都会好起来的。”说完做出轰我走的架势。 我心情糟糕透了想给胖子拥抱，却没勇气抬起手臂，希望胖子拥抱我，可惜愿望落空，他没做出任何动作，这一刻应该对他说点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后对他挥挥手拉着行李箱走出寝室，多希望胖子和从前一样叫我名字说喝酒去，可现在不会发生因为我要离开，胖子要离开，马大山要离开，蒲实也要离开，我们不可能生活一辈子，因为生活有聚有散，这里只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这里有欢乐、这里有悲伤、这里有记忆、这里有爱情、这里有友情、这里有痛苦、这里有失恋、这里有羞涩、这里有愤怒、这里有彷徨、这里有迷失、这里有恐惧、这里有单纯、这里有善良、这里有哥们、这里有姑娘、这里有食堂、这里有球场、这里有毛片、这里有啤酒、这里有争执、这里有怨恨、这里有考试、这里有数不清东西承载不可救药的青春，当然这里还有自己的执念和理想。 别了、大学，别了、挚爱的刘依依，别了、离我远去天堂的胡桃，别了、胖子，别了、马大山，别了、蒲实，一张张熟悉笑脸停留梦里，可我再也想单纯活着了。 我以为自己最后离开，没想胖子最留恋这里。 我没回头也不敢回头拉着行李箱走出校园，这段路仿佛走一个世纪，不敢回头看学校哪怕一个长椅一颗榕树，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胖子望着空荡荡寝室，回忆着、思绪着、感叹着、凝视着，这些年生活的地方，是啊，承载太多太多情感，那些记忆把自己包围，蒲实，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出息的，也是最聪明的，希望你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不敢承认对你有好感，那种羡慕的好感，因为自己做不到。 马大山，我怎么说你那？总希望谈恋爱，殊不知除了谈恋爱，生活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和东西需要我们认识或者留恋，这几年和你接触，觉得你是个积极乐观的青年，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本质不坏，希望你好好工作，我的好兄弟。 武麦啊，武麦，怎么哪哪都有你的影子，怎么任何事都与你有关！我的青春里怎么都是你，我的爱情里的刘依依、胡桃也成为你的恋人，我妒忌你，因为刘依依和胡桃，凭什么你可以拥有她们，而我只能选择醉生梦死、纵情享受，虽然发生很多很多事自己爱情观的确不正常，可我需要满足自己的欲望啊，但是我没有自己的情感啊，你有，所以你高兴、快乐、幸福、伤心、绝望、痛苦，这是我羡慕的爱情，哎，好好的武麦，你的路还很长那？ 毕业了，分开了，这很正常，重要的是怎么调整好心态面对，而我那，选择回家了，去管理家里的生意，再看一眼这个寝室吧，再看一眼这个学校吧，再看一眼这些姑娘吧，再再再看一眼这个城市吧。 我在火车站跟随人群排队买票，听到前面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说去云南昆明。 不会儿姑娘买完去往昆明火车票，看着她俩背影消失人海，随后被亲切的声音打断，售票员询问我去什么地方。 “今天有没有去云南昆明火车票。”我随口说昆明，竟然有些吃惊，为什么说昆明，我的主观意识要去吗？不是听姑娘说的吗？如果听姑娘说去昆明，那么就是客观意识赞成。 “十二点四十有趟火车，几张票。” “一张票，最好卧铺，多少钱？” “四百八十一，中铺可以嘛。” “可以。”我掏出钱递给售票员。 售票员把火车票递给我，终于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我想这里是最终归宿。 离发车还有一小时，我来到火车站附近肯德基买两个香辣鸡腿堡贪婪吃起来。 十多分钟后吃完两个香辣鸡腿堡，喝掉一瓶百事可乐，想给家人打个电话告诉我要去哪里我会去哪里。 “爸，你在家还是单位？”我轻声询问。 “怎么了，我和你妈在家。”老爸回复。 我吸口气说道：“我今天毕业了，没打算去学校安排地方实习，我想看看这个世界。” “我和你妈尊重你的决定，毕业证明你长大成熟，有自己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你想去什么地方？”老爸说道。 “云南昆明，今天中午十二点四十火车。” “你打算去多久？”老爸询问。 “还没想好。” “只要你觉得有意义就去，把卡号发过来，让你妈打点钱过去出门在外多交朋友。”老爸嘱咐。 “我刚花掉身上仅有的五百多块钱，给我汇两千够了，我要靠自己生活。”我信誓旦旦表示。 “你确定两千块钱可以生存？”老爸质疑我。 第108章 我们的世界(108) 被老爸这么问反倒不知所措，不确定两千块钱能够生活多久，或许一个星期或许一个月，我觉得有些不切实际，单单对生活的不切实际，单单对自己也感觉不切实际。 “儿子，按理说我不应该和过去一样管着你，你已经拥有自己的人生，你现在经历的迷茫会为以后工作带来动力，而这段时期就是矛盾与迷茫，也是你人生的十字路口，不要否定也不用质疑，我也从这时候过来的，重点是你必须清醒的面对自己。”老爸侃侃而谈，可以说是给我上一堂人生的必修之课，恰恰里面需要面对坎坷、失望、愤怒、悲观、通通需要自己领会，去面对去挑战去改变这个现状。 “我会记得你说的每句话，我妈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你要学会选择走路，怎么走路，而不是两眼一抹黑的走路，那么就失去意义了，我不希望自己儿子因为某种事求我办到，那样我觉得你没成熟，自己好好考虑每次做的决定，就这样吧，说多了你也消化不了，我把电话给你妈。”老爸叙述一个道理也可以说是一个事实，希望我能明白，把现在面对的问题读懂读透，同时希望对我未来有所帮助。 “儿子，听你爸说不去实习了，自己决定要走了，去昆明那么远地方你能适应嘛？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工作？给你两千够不够我再多汇点？”老妈焦急询问我一堆话题。 “我想趁着年轻多走走多看看，过年就回家，我不想实习因为青春没必要浪费在这上面，两千够了。” 儿子，你有梦想妈妈支持你，只不过你要经常往家里打电话，让我和你爸听听你声音，在外面别亏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没钱时候告诉妈给你汇过去，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老妈一字一句关心起来。 我不忍心听这些温暖的话，吸着鼻子回复：“放心吧，不说了，火车一会儿开了。” “火车上注意安全，还有没有对你爸说的话。”老妈询问。 我想想一时语塞停顿几秒回复：“你俩保重身体，挂了。” “好的，儿子，家里不用惦记，再见。”老妈撂电话。 我想这是家的温暖，家里有老爸老妈身影和唠叨，曾经希望跳出家这个很小的地方，想迫不及待看看外面的世界，觉得家这个地方很小很小，小的溜达时候转个弯就能碰到熟人，小的骑着单车就能看到同学，可我根本不理解家的含义。 多年后终于理解家的意义和温暖，有思念的父母就有温暖的家。 思绪这些年漂泊在外孤独的自己，固执认为想远离家人，就和许巍的歌一样，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说的正是现在的自己。 二十分钟后，随着人群走进检票口和一群陌生人踏上开往昆明的火车，告诉自己再回头看一眼这个城市吧，可我紧闭眼睛怕看见熟悉的一切，只想逃离这个城市，发现自己是个懦夫，毫无勇气也自欺欺人，突然觉得自己活成一个小丑，一个恐惧一切的小丑，一个失神落魄的小丑。 火车一点点呼啸起来，站台里的人影渐渐模糊，凝视窗外想起刚到这所大学，几年后离开承载太多情感的地方，让我和刘依依分手地方，让我和胡桃天人相隔地方，让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蒲实毕业分道扬镳地方。 这时手机里蹦进来一条短信，打开信箱发现银行卡号多五千块钱，这是老爸老妈给我汇的五千块钱，泪水不争气从眼角流出，我没勇气面对自己更没勇气面对父母。 青春就像一列开向远方的火车，我们满怀希望坐在上面高谈阔论，而它疲惫不堪的带领我们漫无目的奔跑。 想给胡桃发个信息告诉她自己的现状，可怎么发信息给她，我再也联系不上胡桃。 我对车窗苦笑只能也只有祝福胡桃，接着想给刘依依打个电话，仔细琢磨没必要就算我打电话，她也礼貌性和我聊几句，想想还是发个信息好了，起码不会为说什么而尴尬。 “我走了，和你一样仗剑走天涯，看看这个世界的繁华，后会有期刘依依。” 可惜信息等了很久宛如石沉大海。 火车不知疲惫的呼啸穿梭祖国大江南北与青山绿水，透过车窗目睹一幅幅大自然景象和城市带来的工业文明，每到一站有人选择离开，站台出现人群涌上火车，看到陌生面孔倾听他们不同方言，偶尔能听明白简单的普通话，每个人脸上洋溢不同情感，还有相同表达方式微笑。 生活给急躁不安彷徨迷茫的我们带来许多难以承受的事情，但同时也帮助我们许多，只不过我们不愿虚心接受罢了。 我在一个地方待的难以忍受，我会变得愤怒，想迫不及待跳出这个圈子甚至逃离这个圈子，不想被这个熟悉圈子束缚，想让自己嚣张跋扈而不是现在这样没脾气，因为老好人不招人待见和对你掏心窝说话，众所周知老好人是个诚实厚道群体，但我深知这群体被尔虞我诈的现实社会一点点吞噬，我不想置身事外只能奋力反抗，我需要克服一切恐惧。 火车穿梭白天黑夜，我在火车上摇摇晃晃一天一夜，估计快到地方身边很多人离开，整个卧铺车厢不超过十人，这一路来来往往行人都有自己归宿。 火车的盒饭令人难以接受，其实就是炒的没咸淡的菜，按我说盒饭因该具备咸淡，如果这都不没有和猪食有什么区别。 相反卖盒饭人并不这么看，她骄傲推着餐车一次次喊热乎乎盒饭，对乘客说再不吃没了，自己越听这话越烦感，而卖盒饭人早抓住乘客心理，因为卖盒饭走一圈回来怎么也十多分钟，盒饭自然少去一大半，我们开始抛弃烦感和讨厌转为填饱自己肚子，因为我们不想挨饿，我们害怕挨饿。 我又昏昏沉沉睡着，被火车摇摇晃晃弄得一阵阵天旋地转，只能闭着眼睛保持平衡。 大概两三个小时终于舒服些起身下床铺，走到车厢尽头卫生间洗把脸，洗完脸来到餐车吃饭。 餐车很不巧只有一个卖盒饭的中年妇女低头玩手机。 “还有什么盒饭？”我走过去询问。 卖盒饭的中年妇女盯着手机说：“就剩木须肉盒饭了要不要？” 自己迫于无奈和不想肚子挨饿回复：“多少钱，给我来一盒。” 卖盒饭的中年妇女抬头说：“二十一盒。”说完接过钱把盒饭放我手上。 我走到一个座位打开盒饭吃起来，正吃几口看见两个似成相识的姑娘有说有笑来到卖盒饭那里询问有什么盒饭，接着拿盒饭坐离我不远处餐桌。 她俩似乎聊着八卦话题，什么明星吸毒，什么韩星出新的电视剧，什么衣服打折，我听得津津有味，这是同个城市出来的姑娘或许有些亲切感，或许很多人和我一样选择逃离承载太多情感的地方。 我们在一个城市生活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不想说也不愿说的故事和情感，而故事里男女主人公早已变得不敢认识，我们只想走出这个城市就够了，别的不奢求什么。 我想姑娘有自己故事和情感，只是不愿表达罢了。 姑娘用彼此微笑化解烦恼和不安，但我认为姑娘并不是真心微笑而是不想面对。 我没必要继续听下去三口两口吃完盒饭从姑娘身旁走过，忽然意识自己关注她们太入迷苦笑一声离开。 终于熬过漫长旅行来到昆明，这个城市第一印象不时下着小雨，我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清晰看到一起上车的姑娘消失茫茫人海，我又来到一个城市，对一个陌生城市瞬间产生恐惧，但除恐惧更多的是向往，向往可以拥有一个新的开始，用自己的漫不经心迎接一个新的时代。 我无暇观光这个被称为春城的地方，选择一个还不错的宾馆住下随后洗个澡，洗完百般无聊看着电视剧，电视正好播出鹿鼎记，讲述韦小宝和建宁公主来昆明，没想几百年后我也到昆明，只不过身旁没前呼后拥随从和红颜知己。 我先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报平安聊会就挂了，因为不想听温暖的声音怕忍不住痛哭。 我撂下电话寻思继续打给谁，想到胖子就拨过去。 “谁啊，哥们忙着呢长话短说，现在陪领导喝酒那。”胖子看也没看接电话。 “我说，你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还真点不习惯那。” “靠，你去哪里了？”胖子听出我的声音。 “我现在到昆明了,也许会留下。” 第109章 我们的世界(109) “听你这语气，昆明似乎也不是愿意待的地儿。” “我不清楚是否能待多久。” “那什么我给你介绍个地儿吧，无论自然风光还是艳遇可谓举世闻名。”胖子调高语调说道。 “什么地方？”我来了兴致。 “丽江，据说那里有很多漂亮姑娘等待艳遇，如果去了便宜你了。” “听你这么说真想去看看。” “先不和你说了，这些当官的叫我继续喝酒了，有时间再联系。”胖子回复。 听胖子手机里嘈闹声音，无非喝酒划拳声音，还有喊他名字声音。 我脑补画面胖子肯定没少喝，在卫生间抱着坐便扣嗓子眼说不定吐多少回，胖子早已在社会混的风生水起，他八面玲珑能说会道，这点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梦里又回到学校，胖子满世界吹嘘睡过的漂亮姑娘身材如何如何好，马大山兴奋玩着红警嘴里不时出现问候某些人的三字经，蒲实抱着书安静的学习，看见自己与刘依依玩摇滚，看到胡桃和我畅谈生活。 曾经以为拥有性格倔强的刘依依足够了，曾经认为拥有特别自信的胡桃满足了，可到头来自己非常孤独，孤独的可耻，孤独的无助，孤独的可怜又可悲，现在的自己除了孤独什么都没有，我想笑出来又发现笑不出来，我想哭出来又发现哭不出来，我到底应该如何是好，谁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刘依依选择追逐自己理想，她热爱摇滚乐，无论我背叛还是她离开我，她不曾对摇滚乐失去信心，那怕有时迷茫但也是暂时的。 我把单纯一面送给刘依依，自己愧对她但我更愧疚胡桃，回想胡桃为我付出太多，我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等失去她已经太迟，我和她再也不会相见，只能在梦里吻她，自己发现这是个不愿醒来的梦。 我被一阵刺耳电话铃声吵醒，这时候前台不会打电话，有些好奇接电话。 “你好。”我对电话那头说道。 “你好先生，我们这里是今宵良缘服务有限公司，请问你需要按摩服务嘛？”一个女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 “按摩服务？”我有些不明白，又隐隐约约猜出几分。 对方笑着说：“就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按摩服务，想不想体验体验？现在还有酬宾活动，本公司的服务态度和服务技能包你满意。” 我突然明白好奇心瞬间消失，机械性回复：“不用了。” “别介，漫漫长夜何不纵情享受一下，而且价格还不贵，一小时三百九十九，包夜两千三百九十九，我们技师一水的形象好气质佳高学历，可以让你体验帝王般的感受。” “再见。”我挂掉电话。 不想继续瞧不起自己，因为做太多错事，现在孤身一人没必要也不想这样，如果这样会认为自己恶心特别恶心非常恶心，不能原谅自己。 我准备找家饭店吃点东西，夜里春城微风拂过面庞，走过一条街看到一家东北饺子馆。 进去发现人不多，朝着服务员说道：“来盘韭菜鸡蛋饺子，再来盘猪肉葱花饺子。” 服务员快速记下回复：“稍等。” 十分钟后开始狼吞虎咽的一口一个饺子，因为火车上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十多分钟后消灭两盘饺子，自己把钱递给服务员离开饭店。 我想遛遛弯顺便看看这个城市夜色是否撩人，走过几条街发现围很多人便挤进去，发现有个漂亮姑娘给人画画，她画的非常专注，脸上洋溢笑容同时出现酒窝。 没想在祖国遥远的西南边陲，可以遇见一个画画为生的漂亮姑娘。 她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还有帆布鞋，头发干净利索扎着马尾，眼睛清澈找不出任何杂念，或许不应该称她漂亮，应该是那种从里到外散发出的一种干净，那种让人特有保护欲望的干净姑娘，那种与世无争的清新脱俗姑娘。 难道对这个见了不到二十秒的陌生姑娘有了好感，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怎么了，如果是欲望不可能，如果不是欲望那是什么，是情欲还是欣赏或是喜欢还是更深层次的爱情。 我是否鼓起勇气面对新的生活，新的爱情，盘算趁没人时候和她打招呼，聊些让她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青年，心里默默祈祷你们快走吧，让我和这个姑娘安安静静说会话，让我和她互相了解了解，了解彼此的脾气、性格、生活、思想。 就这样等半个多小时，人一点点少起来，最后她给画画那人拿着画满意的离开。 “能帮我画一副吗？”我鼓起勇气说道。 她正收拾画笔，抬头眨着眼回复：“今天太晚了，我要走了。” 我终于听到她声音接着又说：“明天还能遇到你吗？” “遇见我什么意思？”姑娘的动作迟疑一下，言语也是如此。 “想让你给我画副画。”我掩饰内心慌张随便编个理由。 “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她收拾完画板回复。 “你去哪里？”我表示惊讶，对这个刚刚认识的姑娘离开有些懊恼，又觉得此言差矣不能称为刚刚认识，只能是刚刚说几句话的陌生姑娘。 姑娘皱皱眉头表示：“我觉得趁年轻应该多走走多看看，欣赏欣赏这个世界，我去丽江有缘再见。” 随后她背着画板离开，我的心怦怦跳得烈害，瞬间着迷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姑娘，犯花痴似的对她背影再见。 一个陌生城市遇到一个陌生姑娘，我和她可曾再见，我和她有什么故事发生，我会不会遇到她，这个干净的姑娘。 对，她说去丽江，我可以去丽江找她，希望能遇见她，这个想法是不是挺大胆的，而且还比较震惊这个决定，这是勇气吗？还是冲动，我只是想了解她，只是希望和她接触而已，只是对她有好感罢了。 丽江，这个让我们认为神秘又充满诱惑的地方，我要寻找这个背着画板姑娘，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却固执认为她已经在丽江某个角落画着画等着我到来。 回到宾馆来不及思索躺床上呼呼大睡，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和激动，似乎马上要和这个姑娘相遇一样，就是那种潜意识里的兴奋瞬间将自己包围。 第二天一早我便退房，随后离开宾馆，伸伸胳膊踢踢腿浑身充满力量，发现宾馆外面停辆开往丽江的大巴，我喜出望外走过去。 “去丽江的车，什么时候发车？”我对一个和司机聊天年轻女子询问。 “八点发车，是去丽江的，车票一百还有座位。”年轻女子回复。 我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年轻女子说道：“一个人。” 望着车窗外以为可以看见她，过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她出现不免泄气，估计她做别的大巴去丽江，这时大巴车陆续上来天南海北的人。 这一路许多大巴车穿梭城市乡村田野山涧，自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当醒来不经意发现车窗外是万丈深渊开始紧张，如果司机大哥稍不留神我们这一车三十多人就掉入万丈深渊，很明显顾虑有些多余，司机大哥车技非常娴熟。 “你好，请问什么时候到丽江。”我对身旁中年妇女询问。 中年妇女玩着斗地主，对我不耐烦地说：“还有三个多小时。” 我对她回复：“谢谢。” 她没心情搭理我继续玩斗地主。 还有三个多小时到丽江，或许这个地方能遇见昨晚背着画板的姑娘，是不是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而且还比较天真，可我宁愿大胆起来，天真起来，仅仅限于对这个有好感的姑娘，去发现她了解她的美。 如此说来，是不是值得去寻找她、去接近她、去认识她、去熟悉她。 第110章 我们的世界(110) 我终于来到丽江，这个让无数人难以忘怀又思念成疾的古城，享受自由生活世外桃源的地方，边喝茶边躺着摇椅对天空发呆的地方，这个有玉龙雪山，这个有丽江古城，这个拥有无数艳遇让众人终生难忘地方。 走在城里，这个城并不大，边欣赏建筑边寻找画板姑娘身上散发的味道，正是这种气息可以吸引我。 似乎和一个印象模糊的人来过这里，我和她有说有笑，可这姑娘长什么模样却想不起来，只记得她脸上有深深酒窝和干净利索的马尾辫。 来丽江的朋友愿意在古城逛逛，古城除嘈闹喧哗酒吧街也有不少安静地方，很多青年来到这里，似乎寻找什么或许生活也许爱情，但更多的是希望和向往，还有奢望遇见和自己相同的灵魂。 来到家叫一米阳光的酒吧，里面不少年纪相仿青年听着舞台女歌手唱歌。 服务员亲切询问：“喝点什么？” 我对她表示：“一瓶喜力。” 服务员回复：“二十元，请稍等。” 我把二十元人民币交给服务员，不会儿服务员端来一瓶喜力，我打开瓶盖咕嘟喝口酒。 “一个人？”一个女人声音进入我耳朵。 没想到所谓艳遇果然存在，不敢相信发生自己身上，突然有些窃喜又有些惊慌。 发现是个三十出头身材丰满的女人，这女人嘴唇涂血红般唇膏穿件超短裙，我有些紧张回复：“叫我吗？” 女人答应一声坐下来，拿瓶喜力和我碰瓶，可自己没心情搭讪，只想敷衍了事。 “哪里人？” “东北的。” “东北哪里的？” “黑龙江，你呢？” “我是首都北京人。” “你为什么来这儿。” “累了、倦了、烦了、出来透透气。” “哦。” 我喝口喜力，发现她长相不错只是妆化的比较浓，瞅着浓妆艳抹的姑娘浮想过去秦淮河畔的名妓，天哪？怎么会有这样想法。 “你还是学生吧？”女人喝口喜力打量我。 “我刚毕业。” “毕业就出来野女朋友也不管。” “她已经离开我了。” “看开点，这里姑娘多的是。”女人说完瞟我一眼，露出妩媚表情。 “是啊，一抓一大把的漂亮姑娘，不过跟我没关系。”我看周围的姑娘果不其然很多，而且她们的美也是各有千秋，宛如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一样或奔放、或妖娆、或妩媚、或性感。 “你不想上前搭讪？” “我没想那么多。” “真心话？” “真心话。” “再来两瓶怎么样？”女人喝完啤酒询问。 “没问题，服务员。” 服务员回复：“请问需要什么？” “来两瓶喜力。”我准备拿出钱包，女人笑着说：“这次我请好了。”随即拿出一张五十元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准备找钱，女人表示：“剩下当小费好了。”服务员笑着回复：“谢谢。” 我被女人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不明白她为何请我喝酒，或许她只想找陌生人聊天罢了。 “为什么请我喝酒。”我单纯询问。 这时服务员送来两瓶喜力，女人咕嘟喝口酒，笑眯眯说道：“你是真单纯还是装可爱啊？” 她这么一问反倒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我对她回复：“你认为我单纯吗？” 女人把我从头到脚瞅个遍，点头表示：“是挺单纯。” “谢谢你请我喝酒。” “多大点事儿。” “你来这里多久了？”我没话找话。 女人喝口喜力说道：“遇到你正好七百天。” “快两年了。” “当初来的时候，自己也单纯不过现在成熟多了。” 我喝口喜力接着说：“你喜欢这里吗？” “现在不是喜欢而是热爱，可以享受阳光和体验艳遇。”女人喝口啤酒看着我，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暗示什么，又似乎等待什么，等待我的配合，等待我的行动。 “听朋友说这里有艳遇，但跟我没什么关系，更不清楚在这地方待多久。” “那就不要想。”女人瞬间失落起来，表情开始严肃，看来自己愿望落空，对一个心存好感的青年顿时失去兴趣。 “聊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方便告诉我吗？”我傻傻询问。 女人说道：“名字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此时此刻我满脸通红和小学生做错事一样。 “抱歉，不该问太多。” “没关系，等你到我这年纪就不会问别人名字，尤其是这种地方女人的名字。” “我记下了。” “不说了，祝你玩得开心，期待和你下次相遇，到时候记得请我喝酒。”女人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说道。 “没问题。”我对她回复。 她对我说再见后转身离开，清晰看她走出酒吧。 可惜艳遇没多大几率发生我身上，甚至没把握好机会和女人搭讪，这个女人认为和我没太多共同语言选择离开，她懊恼损失的时间，总不能对我热情的说咱俩开房去吧，她不至于那么愚蠢，她期待艳遇恰恰这时候遇到不开窍的我罢了。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胖子说的艳遇，虽然没成功回想蛮奇妙，或许不适合艳遇，因为自己单纯善良猜不透任何姑娘的心思。 有的时候或某个阶段遇到不同压力和烦恼，当压力和烦恼接踵而至时候，发现自己不够努力，自己欠缺考虑，没把问题看的全面仔细，只会主观意愿看待问题，不会客观意愿分析问题，很不巧这样状态下问题就会比较棘手，最后变成压力与烦恼。 我过分依赖任何人从黄晓悦到刘依依接着胡桃，依赖每个阶段的她们，害怕失去她们，当然更怕失去宋岩、许愿、陶然、胖子、马大山、蒲实，其实只是习惯生活有他们存在。 我只希望和朋友们在一起就够了，到现在觉得特幼稚，自己期待和盼望的一切多少有些不切实际。 黄晓悦离开我，刘依依离开我，最后胡桃离开我，这不正是一点点逼着我成熟起来吗？她们有自己理想和人生追求，只不过那时候有我一起生活。 第111章 我们的世界(111) 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思绪往事，抽着烟一颗接一颗回忆，就像部一百分钟电影出现眼前，看着单纯快乐的自己哭笑不得，又有些可怜，可怜的是已经习惯孤独，并且把孤独放在青春里。 我已经彻底脱离一个生活很久的环境，现在又要面对新生活，或许这生活伴随很久，是否继续前行，哪里可以停下，面对这个未知多少有些恐惧。 这里不少和我一样需要得到某种答案的人，看着这些陌生面孔欢快微笑，享受这个环境带来的惬意和向往，到底是惬意生活还是向往艳遇，我觉得是艳遇，当然这种艳遇是拥有喜欢的成分，只不过这种喜欢是赤裸裸的诱惑，诱惑单纯又孤独的我们，引诱孤独又恐惧的我们。 走到一家酒吧门口，有个二十多岁姑娘热情招呼过往的人群，琢磨应该喝杯酒听听音乐，过着这种随遇而安的生活。 去发泄、去释放自己的情绪，去熟悉、去了解这里的一切，包括环境与人，爱情和理想。 可惜酒吧舞台是个长发青年撕心裂肺唱郑钧的私奔，跟着哼哼一段时间居然莫名伤感，不得不承认有种幻想，这个站在舞台愤青就是曾经的自己，我想到和刘依依玩摇滚。 “喝点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对往事回忆，这声音似曾相识，发现是画板姑娘。 “真的是你？”我颇为意外，宛如没抱多大希望买张彩票，居然中了头奖，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且还挺沾沾自喜。 “我记得你，我们在昆明遇见过，欠你一幅画，我请你喝酒。”姑娘露出洁白的牙齿表示。 “我是应该谢你的酒还是谢你没给我画那？”我故意打趣，认为这样表示可以让姑娘对我的印象深刻一些。 “别贫了等我一会。”姑娘冲我笑笑离开。 三分钟后再次看到画板姑娘对我说：“请你喝百威。” 我开始询问：“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没必要告诉你吧！”姑娘警觉看着我，身体退后一步，与我保持一段距离。 “我怕又最后一次遇见你，就想厚着脸皮再问一次。” “说不准待够了，就去另外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能让你停下来，我比较好奇？”我喝口百威询问。 姑娘回复：“一见面就问这问那一点意思没有，我去忙了。” 望着姑娘背影，固执认为和她有故事发生，一眼看不到结局的故事。 喝完姑娘送的啤酒，等待她和我说话，哪怕看我一眼也好，只见她穿梭每个陌生人面前，或微笑、或打招呼。 这样坐着有点无聊琢磨做些事，让她认为我不普通，这时舞台的长发青年下场休息，我走过去和乐队说几句话，微笑对乐队说来首曾经的你。 想起第一次和刘依依登台玩摇滚乐，那时特紧张生怕打鼓出错，生怕唱错歌词，生怕对摇滚乐不够热爱。 看到心爱的架子鼓和割舍不了的摇滚乐，舍不得这一切，这个让我愤怒又躁狂的摇滚。 一切的一切已经消失了，仿佛一切的一切又回来了。这个矛盾吗？这个也不矛盾，现在对摇滚能说什么？或者表达什么？当自己不想承认它存在时候，它偏偏又无缘无故出现，给予力量、给予希望、给予遐想，甚至是无穷无尽的幻想。 我想黄晓悦、我想刘依依、我想胡桃、我想身旁每个人，熟悉的笑脸和温暖的表情浮现眼前，或对我微笑、或朝我招手、给予我快乐和希望。 姑娘似乎被我的声音打动走到一个角落安静听歌。 几分钟后唱完这首歌，底下观众送来热烈掌声，还听到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此起彼伏呼唤声，画板姑娘对我做个鬼脸，自己仿佛充满力量，对乐队说再来首春天里。 瞬间把积攒的全部委屈爆发出来，现在只能靠摇滚释放这些情感。 台下观众送来啤酒，我仰脖喝掉估计用不上十多秒，随后说句谢谢离开舞台。 长发青年询问：“哥们玩过摇滚？” 我笑着回答：“和你一样。” “我觉得你应该继续玩摇滚。”长发青年回复。 “谢了，哥们。”我微笑对长发青年表示。 过会儿长发青年唱起崔健大哥的一块红布，此时此刻好羡慕他，我没他这种勇气玩摇滚乐，如果有顶多是为达到某种目的罢了。 “没看出来啊，又是个愤青？”姑娘眨着眼说道。 “别讽刺我了。”我干巴巴回复。 “玩过摇滚？”画板姑娘好奇看着我，似乎等待什么答案。 “玩过怎样？” “听这话似乎有故事，如果没猜错关于摇滚和姑娘吧？”姑娘开始分析，觉得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往事不提也罢。”我尴尬笑笑，掩饰内心的慌张。 “ok，当我没问。” “你呢？”我反问她。 “现在是我问你。”姑娘故意瞪我。 “聊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能称你哎吧？” 姑娘笑着说：“这称呼不错。” “哎，你是哪里人？”我对这个简称叫哎的姑娘询问。 “这么快进入角色真有些不习惯，我是沈阳人，你呢？” “我也是东北的。”我笑着表示。 “东北大了，具体点。” “齐齐哈尔的。” “地图上可以找到吗？”哎姑娘开玩笑。 “齐齐哈尔是黑龙江第二大城市，过去齐齐哈尔还是黑龙江省会那？”我反驳她，以为她孤陋寡闻，连齐齐哈尔都不知道。 “瞧你那样，开个玩笑争个脖子红脸粗，一看就是祖国花朵。”哎姑娘逗我。 “一星期前就不是了。” “原来被扫地出门了。” “哎，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好奇询问。 “你先请我喝酒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哎，你不会是酒托吧，新闻里常说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常年混迹在酒吧欺骗我们这些迷失青年，我要向公安机关报案不能让你们祸害一批又一批善良青年。”我假装一本正经表示。 “我要是酒托，第一个先把你身上钱骗光，再把你心肝脾肺肾挖出来卖给黑市，指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那？”哎姑娘学着我一本正经口吻。 我笑着说：“你们这些美女酒托够狠毒。” “还有更狠毒的那？想不想听。” “算了，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没必要，无非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什么的。”哎姑娘回复。 “那你也称我哎好了。” “不可以，你都叫我哎了，我叫你嘿好了。”哎姑娘似乎认可这个决定，对这个称呼也挺满意。 “嘿？” “这个称呼不错吧。” “凑合吧。”我不屑地说。 “对这个称呼不满意？” “我怎么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优秀青年。” “嘿，这里随便叫出来哪个不是清华北大毕业优秀青年，要面对现实。”哎姑娘教育我，也可以说是引导我。这种引导是对我的态度引导。 “哎，和你说话蛮有趣的，交个朋友吧。”我大方提出意见，希望和她更进一步交流，最终达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对她有种好感而已，迫切希望进一步了解她，熟悉她。 “嘿，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朋友了嘛？” 哎姑娘心想，这个人挺善良的，从他眼睛里能发现真诚，也没什么坏心思，俗话说得好在外面多个朋友多个出路，自己潜意识里也希望和他交个朋友，因为和他接触很愉快。 生活在我们不经意时候开些不大不小玩笑，我们被生活欺骗无数次，其实生活早就一次次给过机会，只是我们没把握罢了。 来到这儿整日无所事事，自己应该干什么，可以干什么，发现周围人相同状态，每天慵懒的生活，搬把椅子泡壶普洱坐着发呆，或许我们习惯这样，依赖这样的生活，享受这样的生活氛围。 我们不约而同聚起，每天送给熟悉的陌生人微笑，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 第112章 我们的世界(112) 对丽江这城市印象有些慵懒，很少遇着朝九晚五一群群笔挺西装男女青年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挤公交，这里没行色匆匆路人，这里只有热爱生活享受生活，这种慵懒形象符合我们现在的状态。 我没勇气找那个暂时叫哎的姑娘，而她像个皮球充满弹力，只要一拍起来就弹得老高老高，也没必要过分打扰她的世界，只是单纯对她有好感，我居然暗恋一个连名都不知道的姑娘多多少少有些可笑。 可是，我对这个叫哎的姑娘进入单相思地步，甚至到了无药可救地步，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决定去酒吧待会儿，其实想看看哎姑娘。 今天酒吧人不多或许不是时候，哎姑娘和另个姑娘不知聊什么，她见我坐下前来招呼。 “嘿，最近忙什么发家致富那？”她对我开玩笑，瞬间将我的距离和她拉得很近。 “哎，我整日无所事事，除发呆就睡觉。” “来这儿的人和你差不多习惯就好了，今天想喝什么？” “给我来组百威，谢了。” “一百二十块，可以送你个果盘。”哎姑娘表示。 “今天不请我喝酒了？”我边开玩笑边从钱包掏出一百二十元递给哎姑娘。 哎姑娘接过钱说道：“如果总请你，那我不喝西北风了，等着给你拿酒。” 这时摇滚青年走上舞台，对乐队说来首灰姑娘，摇滚青年刚唱起来，哎姑娘把啤酒送到我面前。 “他唱得没你好听。”哎姑娘发表看法。 听这话内心乐开花，笑着对哎姑娘说：“我唱得不好听。” “嘿同学，今天挺谦虚吗？” “哎同学，我一直谦虚。” “你不吹能死啊。”哎姑娘说完露出笑容。 “今天想上去玩玩不。”哎姑娘又说。 “怎么了？”我喝口百威开始紧张。 “你这表情告诉我有些紧张啊。” “我只是没心理准备。”我强装镇定回复。 “跟你说个事儿？”哎姑娘神秘地说。 她有多少秘密等待我窥视，我渐渐好奇她的世界。 “什么事？” “你上去唱首歌我就告诉你。” 哎姑娘表情露出一种妩媚，恰恰这种妩媚并不是原始的引诱，应该是两个青年之间产生的某种情愫，或许哎姑娘并没这么想。 “让我唱我就唱啊，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人。” “我是什么人？” “挺能装的人。”哎姑娘白我一眼，故意激将我。 她这么说我没忍住把刚喝的啤酒吐她衣服上，我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第一次听姑娘这么说有些生气，但自己这种行为挺烦人的，因为她是一个姑娘，毕竟会让她膈应。 “对不起 ，我帮你擦。”我连忙对哎姑娘赔不是，做件不光彩的事。 她一点埋怨我意思没有，拿出纸巾擦衣服上的啤酒，然后对我说：“跟你开个玩笑还控制不住了。” 我内心对不住她，让我弄得肯定恶心而且周围还有人。 “让我补偿你好了，不然我过意不去。” “内心受到谴责了。” “强烈谴责。”我真诚的表示。 “等我下班吧。”姑娘说完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间下班，只能傻呵呵喝啤酒看她招呼客人。 等人滋味难受，而且还不知道等多久更难受，等她下班什么意思，我不知所措，又开始幻想，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暗示。 很快一组啤酒喝光，我要一听可乐三分钟后喝掉，又要一听雪碧这回一口一口喝，看看手机发现过去两小时，准备玩会游戏打发时间，开始玩俄罗斯方块。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时被人拍肩膀，条件反射的哆嗦起来。 转过身发现哎姑娘，她已经换好自己衣服，我缓过神儿说道：“你下班了。” “当然。” “我们去什么地方？”我紧张起来，不知怎么表达想法。 “你紧张了？”哎姑娘看出我紧张。 “谁紧张了，一直轻松。”我掩饰自己紧张。 “走吧。”哎姑娘说完和我离开。 我和她一路不言语，最好不要说话，怕自己一说话更紧张。 不到五分钟，哎姑娘停下来对我说：“就是这里。” 我看是面馆，自己肚子咕嘟咕嘟叫起来。 我和哎姑娘走进面馆找位置坐下来。 哎姑娘对我说：“请我吃碗面可以吗？” 我大方回复：“多大点事，两碗够不。” “一碗够了。”哎姑娘叫服务员。 服务员亲切说道：“你好，需要吃点什么。” 我接过菜单对服务员表示：“两碗牛肉面，再来盘牛肉腱子和香辣肚丝。” 服务员回复：“好的，稍等。” “你平时这个点下班？”我没话找话。 “不一定，怎么想等我下班，跟踪我。” “就问问。”我赶忙掩饰慌张。 “嘿，你出来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月。” “以后留到这里吗？” “现在没想好，不过这里挺适合我。” “为什么说挺适合你。” 这时服务员把面和菜端上来，我边吃边答：“其实我这个人比较懒，对环境没过多要求，只能说是不是习惯这里。” “这牛肉腱子真好吃。” “哎，你出来多久了？” “问我这么私密话题。” “你都问我私密话题，我不能问问你？” “也对，还是告诉你吧，我出来快一年了。”哎姑娘吃口面回复。 “这么长时间。” “嘿同学这很长吗？我觉得很短，非常短。” “你八六年的？”我冒昧的问，话到嘴边觉得不妥。 “问姑娘年龄可不好。” “想知道你比我大还是小。” “你看呢？” “我觉得咱俩同岁。”我夹口香辣肚丝，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你错了，我比你大。”哎姑娘边吃面边表示。 我吃惊看着她，不知如何表达想法。 “嘿，你难道不信？”哎姑娘吃口香辣肚丝说道。 “说说你多大？” 哎姑娘吃口面回复：“比你大就是了。” “不信。”我自言自语。 “随你怎么想，嘿同学。” 我吃口牛肉腱子对她说：“不说这个了，你住哪里？”说完这句意识到比较直白，任何姑娘接触没多久不会告诉家在什么地方，更不会对陌生人提起。 “嘿同学，今天问的私密话题可有点多哦。”哎姑娘吃块牛肉腱子回复。 我吃口面说道：“我想了解你。” 自己肯定没经过深思熟虑，我是姑娘也不愿回答，傻笑自己天真和幼稚还有单纯。 可这些天真、幼稚、单纯伴随我二十多年早已烙印骨子里，包括我的世界，我怎么能瞬间把这些缺点抛弃。 第113章 我们的世界(113) 它们随着成长不能伴随自己，我要彻底抛弃它们，可我怎么做到，这时候胖子和马大山在身旁多好，如果宋岩和许愿在身边多好，只可惜他们都不在。 我思绪过去没心没肺和哥们在一起，我想这份快乐很长时间没找到了。 哎姑娘打断我回忆，她用餐巾纸擦擦嘴，又喝口水漱漱嘴也没吐出来，随后说道：“嘿同学，今天谢了，有机会再见。” 看她站起来准备离开，我赶紧回复：“我送你回家吧！” 哎姑娘露出深深酒窝笑着询问：“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心甘情愿。”我掏出钱递给服务员。 “那你陪我走走吧。”哎姑娘说完直径走出面馆。 我和她并肩行走，应该说些什么让她对我有好感，大街很多情侣彼此有说有笑，也看到不少独自徘徊男女，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想到这觉得有些兴奋开始傻笑。 哎姑娘见我傻笑询问：“嘿同学你是不是被某个姑娘下降头还变傻了啊？” 我心直口快想说被你给下降头，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下去，因为这样表示非常冒失。 “我好久没和一个姑娘这样安安静静走了。”我装作深沉说道。 “嘿同学还是个感性青年。”哎姑娘表示。 “不说这些了，你平时有爱好什么？” “又问我这么私密话题。” “让我猜猜你热爱画画，至少这一点说的没错吧。”我展开分析。 “那是为了生存，不算爱好。”哎姑娘回复。 我有些可笑再次说错自己看法。 “其实我挺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哎姑娘吃惊看着我。 “想走就走活得洒脱呗！” “没你想的那么洒脱，只是不愿被束缚罢了。” “你不同混迹大城市每天为人民币拼的你死我活白领们。” “你怎么不问问我以前和那些白领是否一样呢？”哎姑娘反问。 “你这么说证明自己是呗！” “嘿同学你说错了，我只想趁年轻看看这个世界。”哎姑娘认真说道。 “现在有这想法人很多，能够放下一切实现很少，所以你活得洒脱。” “我身边很多小伙伴都这样，你不这样吗？” “我活得没你真实。” “刚才说我活得洒脱，这会儿又变真实了？” “这两点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嘿同学，你现在想干什么？”哎姑娘突然询问，想了解我的想法，看看有没有特别之处可以吸引自己。 告诉自己想亲这姑娘，搂着她说做我女朋友最后把她抱床上，但这想法仅限内心活动，但自己还没傻到那地步。 “当然想了解你的世界。”我平静地说。 “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 “很普通没什么可了解的。”哎姑娘表示。 “我也很普通，但咱俩放一起就不普通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没必要藏着掖着。” “有意思。” “哎同学你是说对我有意思？”我厚着脸皮询问。 “随你怎么想，我说说而已。” “有意思。”我故意学她说话。 “学我。”哎姑娘瞪我一眼。 “说个正经事。” “难道你现在和我说话不正经嘛？”哎姑娘对我做鬼脸。 “你觉得自己快乐吗？”我对她询问。 哎姑娘想会儿对我回复：“说快乐是自己根本不快乐，说不快乐是自己根本懒得快乐，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第一次听见这样回答。” 没想她内心世界并不是我想象简单。 “那是你身旁没我这样朋友，不过你也没必要吃惊。” “你看出我吃惊了？”不敢相信她看透我心思。 内心暗暗佩服哎姑娘，她的洞察力和思维能力不同普通姑娘，她仔细观察每个人瞬间变化。 “知道我为什么能看见吗？”哎姑娘故作神秘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从你眼睛可以看到你内心世界。” 我不爱听这话，从黄晓悦到刘依依再到胡桃不止一次说过，应该怎么回复她们对我的看法，认为这是与生俱来缺点，也许几年后在这个社会渐渐成熟，告诫自己不断学会伪装，不断把面具加厚，只有这样不被任何人弄得遍体鳞伤，让任何人发现不了我的单纯善良。 “很多朋友这么说过，现在却认为是自己缺点。” “我觉得挺好，起码你有真实的东西留给朋友，没必要掩饰一切，那样你反倒失去真实。” 我认真听她说完，几年前甚至一年前肯定接受，现在觉得非常可笑，无论行为还是思想都比较幼稚。 我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她，琢磨应该听人劝吃饱饭。 “嘿同学想什么呢？” “想你对我说的话，觉得有道理。” “你真实的一面是什么样？”哎姑娘挑着眉毛询问。 “你想了解。” “你觉得呢？” “你肯定想知道。” “那你有时间展示好了。” “没问题，我很真实。” “看的出来。” “聊这么久总不能称你哎哎的吧。”我对她仍然不死心。 “我觉得很好听。” “你应该把真实一面展示给我。” “为什么我也展示？” “这样公平。” “公平？” “对。” “下次遇见再考虑告不告诉你。” “怎么这次不想告诉我。”我紧追不舍。 “因为，我想留个机会。”哎姑娘笑着表示。 “什么机会？”我发现自己情商很低，她都这么说了，而我还要问清楚。 “下次再说，谢了你的面，再见。”哎姑娘跑到前面回复。 她背影消失视野，夜色的丽江被灯火阑珊包围，这里充满艳遇这里充满欲望，同时这里温暖许多孤独的灵魂，使这群对未来恐惧的青年重新点燃希望，同样自己也是孤独的灵魂向往自由，渴望爱情，需要欲望赋予的一切。 希望拥有一段爱情，几十年相依为命的爱情，自己对这个姑娘拥有好感，我喜欢一见钟情，尤其是看着舒服的姑娘，看着干净的姑娘，幻想这个姑娘会一直陪伴，陪伴着时光陪伴着年华陪伴着成长，陪伴着我们老去的那一天。 有时在酒吧喝尽兴冲到舞台唱几首摇滚但更多时候选择倾听，最近酒吧来位女民谣歌手，这姑娘长相清秀唱功也不错，姑娘弹着吉它唱歌，唱着心中的世界。 摇滚青年似乎喜欢民谣姑娘，摇滚青年对民谣姑娘大献殷勤，每次和民谣姑娘说话特尊重，民谣姑娘除和哎姑娘说话很少与人交流，民谣姑娘只想安静唱歌。 第114章 我们的世界(114) 今天酒吧人不多，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用不着继续称她哎姑娘。 她叫沈航航，已经从她同事口中得知她名字，当然豪爽给她同事一百块钱当小费，而且还点了半打乐堡啤酒。 “沈航航。”我鼓起勇气喊她名字。 她朝我走来，面庞出现温暖酒窝和一颦一笑。 沈航航见我喊她名字明显有些惊愕，但过会儿掩饰下去，随后说道：“看来嘿同学没少努力啊，快告诉我是哪个叛徒告的密。”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有魅力。” “就你，还没我们摇滚小青年帅那。” 我听这话急了表示：“原来你喜欢摇滚青年，我曾经就是摇滚青年。” 沈航航回复：“和他一样留长发，特放荡不羁？” 看着舞台声嘶力竭唱无地自容的摇滚青年，他尽情挥舞长发，不由自主想到曾经的自己。 “你想到了什么？”沈航航见我注视舞台的摇滚青年。 这个摇滚青年身上满满自己影子，那些激情那些愤怒那些迷茫那些彷徨，那些无可救药的青春和一个又一个深爱的姑娘，伴随自己度过每个时期。 “我不想活在记忆里，可现实往往无法摆脱这些记忆。” “人不能活在在记忆里，那样会变得越来越痛苦。” 我点颗烟接着吐出烟圈，欣赏这个姑娘。 我想吻她，我想抓紧她双手，我想告诉她，自己不可能遗忘一切，包括这些年的记忆，还有谈过恋爱的姑娘。 或许她只把我当朋友，或许我和她现在连朋友都谈不上，她不知道我名字，甚至不知道我干过什么，我的家住哪里，我在什么地方上学，我有哪些同学，我谈几个女朋友，但我更不清楚她的世界，我没来得及从她的世界得到全部答案，却幻想发现她的生活。 可往事谁愿说出来，而且面对一个陌生人，突然想问她一个有建设性问题。 “你谈过恋爱吗？”我抽口烟询问。 沈航航警觉看着我，眼睛黯淡无光地回复：“这个问题不想回答可以吗？” “你越不想说越觉得委屈，因为你无能为力改变。”我弹下烟灰，又吸一口烟表示。 “所谓委屈和伤心，是不想一次又一次揭自己伤疤。” “我想对你说一段话。” “不会是哪个名人的话吧？心灵鸡汤不适合我。” “忘记谁说的了，却非常受用。” “受用？好吧，我洗耳恭听好了。” “在喜欢你的人那里去热爱生活，在不喜欢你的人那里去看清世界。”我吐个烟圈说道。 “嘿同学怎么看出来的？”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的内心世界。” “废话，我也可以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的世界。”沈航航瞪我一眼，又撇撇嘴，表情有些失落。 我抽口烟询问：“那你看到我的世界里有什么？” “你先告诉我。” “你的世界除爱情还有自由，你特立独行，你有见解包括对生活态度和对未来向往。”我边抽烟边分析。 “继续。”沈航航表情渐渐有了变化，那种展现出来的失落消失了。 “虽说乐观但性格倔强，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却不想和熟人聊天，你怕融入这个世界变得有很多顾虑。” “有一半说的没错。” “是不是开始崇拜我了。”我把烟头随手丢掉，懒得去踩灭它。 “知道我为什么可以看到你的世界吗？”沈航航没回答我问题，而是问我另一个问题。 “因为我傻呗！”我坦率地说。 “不是傻，是单纯，这社会每个人恰恰缺少你这种单纯。” “还有什么？” “你想努力摆脱过去却发现无法摆脱，恰恰当你看到某件事物或某个人超过十秒钟，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包括女朋友，你觉得没必要对任何人提起自己过去，你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单纯的一面。”沈航航认真分析。 沈航航通过这几天与我接触，已经从我的思想、我的情感发现问题，对这些问题感到有兴趣，觉得我是一个还不错的朋友，想观察，了解我，而且对我还有好感。 这个接触时间不长的姑娘，可以看透我内心活动，自己无时无刻需要靠记忆活着，包括深爱的姑娘，一次次回忆一次次痛苦一次次背叛一次次离别，自己已经不可救药，一次次伤害姑娘，过于把每件事情想的美好，看到这个世界现实的一面，看到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看到每个人为利益不择手段，看到每个人拥有数不清面具维系贪婪和欺诈，但时间长了往往这些人就会成为最可怜的人，尤其是这群虚伪的人到头来越来越可悲。 他们伪装的好累，他们不懂生活，他们为钱生存，当然这很正常，因为人性是贪婪地、虚伪地、充满各种欲望、我和他们站的方向不同认知也不同，最重要心态更不同，如此说来我是个单纯善良的人，毫无掩饰地对待任何人，其实这个并不好，说实话就是社会经验少。 “你想到了什么？”沈航航发现我的静止状态展现出来某种神经活动。 “如果说遇到你别无它求，你会怎么想？”我傻笑表示，随口说这句话，觉得非常不妥，又想看看她的反应。 “咱们换个话题吧！”沈航航有些羞涩，觉得我说的太直接了，而且一点情调没有，恰恰又认为我这个青年单纯善良，也不存在什么坏心眼，身上散发出一种真诚。 “没问题。”我越显尴尬说道，因为她拒绝我的无理要求，瞬间不好意思。 “嘿同学，明天我要离开这酒吧了。”沈航航想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来，告诉我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但也有些不舍，为什么这样啊？单单因为这个人出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着急询问：“为什么啊？这刚多久，你要去哪里？” “去下个地方。”沈航航下定决心表示，告诉自己不要妥协。 “这里你待够了？” “准确说不想束缚，一个地方待久就会习惯就会产生感情。” “明天什么时候走？”我接着又问。 “怎么要组织人民群众列队欢送我啊？”沈航航笑着说。 “没有，只是突然，而且舍不得。”我开始失落，觉得似乎错过了什么，是啊，错过一个机会，一个和她接触的机会。 “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打折的啤酒啊？”沈航航开玩笑。 她像迷一样吸引单纯善良的我，自己对她有某种情感，佩服这个姑娘的坦率和真诚，佩服这个姑娘的热爱与向往，佩服她对这个世界不妥协态度。 她身上有我不具备东西就是态度，仔细想想这二十多年白活了，没沈航航活得精彩，因为她从不畏手畏脚。 “当然舍不得你的啤酒了。”我硬生生把舍不得你这句话咽下去。 沈航航对我说：“嘿同学，你不会只舍不得打折的啤酒吧。” “明天我送你。” 我没明白她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她是暗示我吗？或许自己想多了，她顶多和我开玩笑罢了，毕竟我和她只是普普通通朋友，我想她肯定这么认为，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有些不同的朋友，就是那种比较吸引姑娘们或者勾起姑娘们好奇心的朋友仅此而已。 我开始嘲笑自己，想不通怎么办？想通又能怎么办？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我却迷茫起来，甚至失望起来，觉得怎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可能我和她的距离就是这样吧。 沈航航对我眨着眼睛笑笑，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走几步停下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小广场过时不候。” 我是否追过去，搂着对她说别走，可这不现实也没到那一步，她再次从我的世界离开，应该想办法让她留在我的世界，我怕以后再也不会遇见她。 第115章 我们的世界(115) 回到旅店，窗外的天早已乌黑，竟一点睡意没有。 我必须做点什么抓住她，因为只要抓住她才明白自己要什么，对就这么干，而且刻不容缓，这么决定了。 我盯着天花板，思绪着明天见面，直到上下眼皮打架终于迷迷糊糊昏睡，又做个可怕的梦，第二天来到小广场发现她不在，我急得破口大骂却不知道骂什么，只知道应该早点来见她最后一面。 我被这可怕的梦惊醒，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风轻云淡，看看手机还不到八点，自己今天必须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来到小广场，已经八点半，蹲地准备抽颗烟精神精神，刚吸口烟，抬头发现沈航航歪着脑袋，不知不觉站在面前。 我立即丢掉烟，腾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航航回复：“先别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没到九点你就来了，嗯，看来你这个朋友值得深交。” “其实，我在怕见不到你。” “好了，见也见了送也送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山不转水转我走了，谢了来送我、嘿同学。”沈航航转身欲走。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必须把握时机，突然抓她手臂，沈航航吓得猝不及防，眼睛里浮现惊恐，屏住呼吸，身体僵硬起来。 “你还落样东西。”我嬉皮笑脸地说。随后放下她手臂。 沈航航疑惑看着我表示：“没有啊。” “我啊。”自己用左脚提提身旁的背包，也算给沈航航一个信号。 “啊？”沈航航不可思议看着我，认为我比较冲动，还有些惊讶，你疯了吧？你能放弃这里生活吗？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吗？一个又一个问号接踵而至。 我重复一遍：“我啊。” 沈航航缓过神儿，表情严肃地说：“嘿同学你想好了，如果跟我走，那么你的一切必须全部抛弃，换句话说你舍得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迫不及待回复，随后伸手将背包挎到肩上。 “嘿同学，事先声明，我不希望你是心血来潮，不计后果和我这个陌生人远行，而且我们可能居无定所，因为徒步旅行什么危险都能遇到，无论天气、地形、等其它外部因素，都要有充分思想准备和实施方案。”沈航航停顿一下，接着又说：“不怕我把你卖了？”沈航航希望我想明白，而不是一时冲动，又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这些实际原因，也怕我一时接受不了。 “怕我就不来了，哎同学我们走吧！”我边走边说。 沈航航无奈摇着头说：“你太冲动了，可别后悔。”随后直径往前走不再言语也不想多劝什么，因为已经告诉武麦，去不去是他的决定，自己无法左右，又何必强求。 我对她表示：“我的答案已经有了，绝不后悔。” 沈航航见我认真表情，仔细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笑着说：“我叫嘿同学。”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岂不是很亏。” 我边走边告诉她：“我叫武麦。” “名字不错，但人长得太普通。” “随便，你可以叫我嘿同学。” “嘿同学，咱俩下面要保持体力。”沈航航神秘地说。 “为什么？”我内心突然有种不好预感，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一样。 “既然你选择和我走，有些话必须告诉你，从现在徒步三个小时会到一个小镇。”沈航航说完意味深长看我什么反应？想让我知难而退？希望不是这样，突然看到我身上的闪光之处，就是那么一瞬间发现的，就因为武麦说的一句话，两个字，……我啊。 电视剧里很多徒步青年边走边等顺风车搭载，沈航航压根没提这茬，自己必须表现无所谓而且还比较乐观。 “这个难不倒我。”我自信满满地说。 沈航航表示：“那我们从现在开始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不屑回复。 我琢磨走三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不能在沈航航面前丢面子，如果丢面子自己的形象从她心里一落千丈。 沈航航没说话我也没搭讪，因为不知道聊什么，怕自己张嘴显得唐突和幼稚，现在要保持体力证明给她看。 这一路非常漫长，刚开始体力旺盛，自己边走边对沿途风景拍照，自然赋予这个世界景色让人陶醉，路上过往汽车对我俩投来少许赞赏目光，我想现在享受的这种生活很少有人做到，我们没勇气放弃物质生活，我们早已习惯朝九晚五精英生活，害怕稍不留神失去一切。 看着身旁沈航航，看到无尽麦田，看见蓝天白云，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可以和心爱的姑娘行走，我想这就是幸福吧。 我俩行在大地，路边此起彼伏的麦子香气扑面而来，路过一排排挺拔的杨树，身边不时鸟儿飞过，发现自己久违的快乐又回来了。 沈航航的表情洋溢微笑嘴角挂着酒窝，见她清澈眼睛里折射出自己影子，这个感觉真好，可以说是一种梦幻，触手可及的爱情就是这样。 多希望和她一路走下去，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走到这个世界尽头，翻过山、跨过河、行过路、在山涧在沙丘在田野在湖边彼此相伴。 我和她来到一个小镇，我对这里并不满意，因为没过多建筑只是一排排破旧筒子楼，行人不多偶尔见到几辆汽车，其余是电动车和自行车，甚至还看见马车与驴车。 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过桥米线，二十分钟后吃完过桥米线，我俩打算寻找旅店，按沈航航意思去青年旅馆，我没听过这名字，沈航航解释什么是青年旅馆，每到一个地方遇见同样的人，我们这些人为自由而行，这样就会出现青年旅馆，因为价格便宜同时结交许多朋友，某些地方有点生意头脑的老百姓，就把自家房屋改造成青年旅馆补贴家用。 很不巧，我和沈航航找了几家青年旅馆均已住满，最后，我俩选择一家民宿。 一中年妇女看到我们走到她面前。 “你好，有没有房了。”沈航航询问。 中年妇女边磕瓜子边不耐烦地说：“还有最后一间。” 沈航航听到这里变得犹豫，我听中年妇女说完心中窃喜，但不能把这表情体现出来，显得比较轻浮。 “我们要了。”我准备回复，沈航航却先说话。 “身份证给我，一共一百，卫生间在走廊。”中年妇女说道。 沈航航从钱包拿出身份证接着掏出钱，我赶紧拦住她递给中年妇女的一张百元大钞，中年妇女对这现象早就习以为常，我从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喝口茶润润嗓子说道：“二零七自己上楼。”随后把钥匙递给我。 这是个不起眼房间，除张双人床就是台老式电视机，其余什么没有，第一次住这地方有些难堪，应该带她找个舒服的旅店，却发现她并不在意，掏出洗漱用品去楼道的卫生间，我躺床上看无聊电视剧。 不到十分钟沈航航回房间，她躺到床上拿出手机斗地主，她一点防备我意思没有，可我俩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年纪轻轻干柴烈火啊？ “哎姑娘，不怕我半夜对你动手动脚啊？”我开玩笑。 沈航航没看我，边玩游戏边回复：“我相信你不会欺负我，反正这里有人，你说对不嘿同学？” 听她这样说，开始佩服她的胆量，毕竟她和我这个陌生人需要独处一宿，换成别的姑娘肯定害怕，因为人心隔肚皮，而且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只是简简单单睡觉，多多少少让人认为挺傻的，因为这是明晃晃地机会啊？而男女之间那些所谓的欲望、情欲谁能控制住，控制住贪婪的人性和丑陋的灵魂，还有互相身体闪发而出的气息，恰恰这种味道让人欲火焚身。 “想不到哎同学对我这么放心，不过我对自己没信心怎么办？”我故意说道。 她转过头回复：“这好办我先把你绑起来，这样你就可以老老实实睡了，不过，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因为对你对我都不好。” “绑起来就免了吧！” “怎么你怕了？”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我认真地说。 “嘿同学，那你是选择尊重还是选择什么呢？” “肯定尊重啊。” “好吧，暂时相信你。” “我是个真实的人，你应该相信我。” “真的？” “真的。” “睡吧，嘿同学。”沈航航放下手机说道。 “晚安。”我有些激动还有些骚动，脑里出现乱七八糟的幻想，而其中很多画面就是日本岛国爱情动作片里赤身男女之间的场景，但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控制住欲望，控制住情欲。 第116章 我们的世界(116) 黑夜里，我并没做出任何过分动作，也毫无非分之想，尽量将那些男女之间的动作画面压得很低很低，不想憎恨自己多么下流，不想咒骂自己多么无耻，只希望和沈航航谈恋爱，比如这样没发生任何关系的老老实实睡觉。 第二天清晨沈航航对我说：“没想你睡觉还挺老实，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 我活动活动身体，假装懊恼地回复：“昨晚我怎么能睡着？实在太大意了，这么漂亮的美女在身边睡一宿，可惜了。”随后开始摇头，而且配上叹气。 “早知道你这样，还不如绑你那。”沈航航被我的话气得有些可笑。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我傻笑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尤其是女人。”沈航航表情突现一种兴奋。 “怕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怕了就好收拾东西，出去吃饭准备去下个地方。”沈航航表示。 “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我俩来这里没多长时间又要前行。 “我说，嘿同学你想退缩还来得及，等到荒无人烟地方说什么都晚了。”沈航航扬扬眉毛看我，发现了我的顾虑。 我对她这种生活居然向往，虽然冒险却无拘无束，比起大学生活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就是应试教育下的傻逼，当然和我这种傻逼青年数不胜数，我们除上学就工作其余不敢想，我们需要生活，我们需要立足，我们需要人脉，我们需要看人脸色和保持微笑，即使内心想掐死这帮和自己一样虚伪的孙子无数次，但面部表情依然保持微笑，和你们接触、与你们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发生的事情里发现我们的高兴和自私，虚伪与做作，贪婪和疯狂、欲望与阴险，然后不留余地相互拆台，互相指责，看着我们的笑话与失败，彼此绞尽脑汁算计着一切。 我们有两种生活方式，第一种是父母希望按部就班上学毕业工作结婚每月还贷款，接着生孩子过着城市普通阶层应该做的事，如果奋斗不错还会升职加薪，这生活方式早已沁透国人思想。 第二种是沈航航的生活，边走边赚下个地方的费用，如果不开心马上离开，不用面对厌烦老板和虚伪同事，可以随心所欲同时结交许多朋友。 不幸很多人选择第一种生活，我们没勇气改变自己，更别说拿什么挑战底线，我们顾虑太多，我们需要面对太多，父母家庭爱人孩子工作升职薪水同事朋友同学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我们不敢逃离这个世俗的名利圈，我们生活在这个圈子想努力混成人模狗样，久而久之却发现什么所谓狗屁的理想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种生活很少人选择或接受，这样生活需要勇气和态度，我们顾虑太多，恐惧也多，牵绊我们精神或物质更多，根本没精力和时间享受这种生活赋予的一切、没心情没兴趣来寻找它、来发现它、来热爱它、来享受它。 现在，因为社会关系因为家庭因素因为事业原因，很多面临的问题困扰我们，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话说回来并不是第二种生活非体验不可，因为没心情没心思即使体验这种生活，也不能放松莫不如不体验。 我没回答沈航航的问题，包括走路到饭店也包括吃饭时候，到底适合哪种生活方式，其实沈航航是最好的证明，为什么不能和她一样，怎么没勇气和态度面对，恰恰现在寻找的就是这个，也是最需要的。 吃完饭我和沈航航走出饭店，没二十分钟走出小镇，没多久看到路边一排排柳树随风飘扬。 不远处，田地出现水牛耕种，我觉得这生活很惬意。 天依旧很蓝，微风拂面，仿佛像怀春少女抚摸额头。 沈航航和我欣赏这个如画般的世界。 “哎姑娘。”我亲切叫她。 “怎么了，嘿同学。 “我们这么走下去，会到什么地方？或者终点是哪里？” “按这线路走一个多月可以到拉萨想不想试试？”沈航航表示。 拉萨，听过这个名字，胡桃亲口说和我去拉萨，当时觉得不切实际，现在回想却很自然发生，只不过再也看不到她在眼前晃来晃去，再也看不到她睡在身边，再也看不到她对我说去拉萨。 “你是不是想起曾经和某个姑娘的约定了？”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看着她。 “因为拉萨触动了你的神经。” “以前有个姑娘对我说过，我觉得不现实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后来你来到昆明。” “是的，又遇见你。” “现在聊你和姑娘的事。”沈航航白我一眼。 “我愧疚她，这辈子还不完。” 沈航航停下脚步，吸口气询问：“这么说是你抛弃了她？” 我从兜里想掏出烟盒，却发现最后一颗烟在饭店抽完，自己愣在原地一时语塞，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过十多秒，我表情僵硬说道：“准确说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而我却无能为力改变一切，当然还有自己的思想。” 沈航航拍拍我肩膀安慰：“过去就别想了。” “是啊，不去想了，生活总要向前看。”我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琢磨，可惜根本不可能控制，因为我是人，一个高级生命体，这个高级生命体拥有记忆，还有记忆里的某人，以及和某人相关的故事。 “如果我说终点是拉萨你去吗？”沈航航再次询问。 看着这个认识不久的姑娘，这个乐观坚强的她，忽然对生活充满信心，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表示：“你去我就去怎么样？” 沈航航脸上露出酒窝笑着说：“嘿同学不后悔？” “我做任何事都不后悔。” “几个月前有个朋友和你一样，只不过他没坚持最后，你不会和他一样跑了吧？”沈航航深情看着我，回忆起一个人，和那个人的一些故事。 “你猜。”我吊她胃口。 “我不猜。” “为什么。” “猜也没用。” “你心里有数了？” “算吧。” “什么数？” “干嘛告诉你，这是个人隐私。”沈航航故意调高语调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好奇。” “好奇什么？” “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 “对。” “非常普通和每个姑娘一样，爱八卦爱名牌爱跑车爱人民币。” “我不信。” “不信什么。” “如果你爱这些不会徒步旅行，你就和城市里白领们一样选择奋斗。” “我只想把生活过得诗情画意罢了。”沈航航若有所思地说。 “可我却把生活过得鸡零狗碎。”我越想越难受，思绪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以及发生的种种过往。 “我们别聊这个话题了。” “你想谈什么话题。” “想不想晚上看星星？” “在什么地方。”我惊讶看着她。 “没多远了。”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好像上了贼船。”我吃惊看着她，认为她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而自己仿佛是一件商品只能顺从主人的决定，又担心她突然不高兴把我丢掉。 “我说过几个月前和朋友来过这里，当时他却跑了，刚开始挺害怕的，可过了几个小时我就不怕了，望着满天星辰想起在酒吧喝得昏天暗地就不怕了，而且还比较享受。”沈航航眼神坚定地说。 “你晚上在这里看过星星？”我一把抓住她手臂询问。 “一切都过去了。”沈航航面无表情说道，认为没必要了。 “你不怕有狼出现？”我松开她手臂怕弄疼她。 “幸好我带了酒，不然真害怕。” “现在不用怕有我陪你。” “你不会说完这话半夜也跑了吧？”沈航航笑着询问。 “这荒郊野岭留下你，还不如我们一起看星星。” “我信你，如果不信不能一路走到这。”沈航航说完这句话，没等我回复又接着说：“嘿同学。” “怎么了？” “想喝酒吗？”沈航航拿出背包里的银色小酒壶。 “你就不怕我酒后乱性。”我开玩笑。 “这荒郊野岭的我一个姑娘能怎么办，只能委曲求全好了。”沈航航说罢喝口酒然后递给我。 我以为这酒顶多三十八度，喝一口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这白酒度数不低。 “什么酒啊？”我强装镇定表示。 “小烧。” “够刺激。” “是不是特爽。” “真爽。” 第117章 我们的世界(117) “我们走吧。” “不想和我在这里看满天繁星了？” “本来想安慰你，但现在没必要，往前走一百多公里根本没人家。”沈航航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对走这个问题似乎刻不容缓也毋庸置疑。 听这话心里没底儿，但装也要装出来满不在乎。 “我和你走就没想那么多。” 沈航航也没说什么，而我怕张口说些不着边际话，我怕自己紧张。 这一路和沈航航聊得不多，觉得这七八个小时路程漫长，仿佛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很慢。 终于验证沈航航的话，翻过这座不知名山头天已经黑了，我和沈航航看到草原，准确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俩放好各自的睡袋准备休息。 “你现在最想吃什么？”沈航航询问。 “最想吃火锅，不过不可能。”我说完肚子咕嘟咕嘟叫，开始不好意思，怕沈航航听到。 “火锅就别惦记了，我这里有面包和火腿肠要不要吃点？”沈航航表示。 我看沈航航背包里有很多吃的东西，她这个大背包简直是百宝箱，她背包可以装下很多东西，包括急救箱、吃的、生活用品、衣服、工具、睡袋。 从沈航航手里接过火腿肠和面包开始狼吞虎咽，沈航航看我吃成这样，递给我一个保温水壶。 我打开瓶盖咕嘟喝几口，接着对她说：“你背包里什么都有吗？” 沈航航吃口面包回复：“出门在外这些是必备品，如果这些东西没有，我们就会饿死在这里。” 她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肯定遇到很多突发情况，沈航航心细如发考虑周全，觉得她对生活有套方法，换句话说有她在身旁什么都不操心。 七月夜晚微风拂过面庞，在湖边在草原在我和她之间享受这个世界赋予的自由与向往。 迷茫又困惑的青年时期和陌生姑娘，在祖国西南某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草原，黑夜是孤独的星河，伴随月光照亮迷失的我们。 沈航航思绪这些年的往事，回忆这些年走过的路遇过的朋友和谈过的恋爱。 可以想到她的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一点一点欣赏这个姑娘的内心世界。 看到她脸上露出酒窝，看见她弯弯眉毛像唱歌一样，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整齐牙齿。 我有个大胆想法，想偷偷亲她温暖的脸蛋，又怕她大喊流氓对我失去好感，看看周围除了风什么都没有，只看到身旁沈航航和我一样躺在各自睡袋里，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着实惬意，这经历是任何人不敢想的生活。 我属于单相思或一厢情愿，沈航航未必有这样想法，她顶多把我当成朋友，只是愿意与我谈人生聊理想罢了。 她仰望星空应该思绪某人，但我却想了解她的世界。 我想引起她注意，开口叫她名字：“沈航航。” 沈航航回复：“怎么了，武麦。” “你这次没叫我嘿同学。” “是你先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好了。” “有句话现在说比较应景想听吗？”我故作神秘地说。 “但说无妨。”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云很近，看我却很远。”我说完看她反应如何。 “谁说的？”沈航航询问。 “一精神病。”我嘿嘿傻笑。 “那也是有文艺气息的精神病。” “你看我像精神病吗？”我好奇询问。 “这个现在不好说，除非你受过什么刺激。” “有时宁愿自己是精神病，这想法可笑吧！” “为什么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我想对拥有好感的人表达。” “这么说你对我有好感。” “当然。”我真诚地说，希望可以得到她的认可。 “问你个事儿？” “但说无妨。”我学沈航航口气回复。 “你有没有陪过心爱的姑娘看满天星辰？”沈航航突然询问。 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些片段，我好像做过又想不起来，我和她们爱情或许缺少这一项。 她们陪我走过青春和年华，成长与烦恼，叛逆和不安，愤怒与彷徨，我需要爱情，我渴望爱情，如果没有爱情我会变得抑郁。 我傻笑回答：“还真没有。” “嘿同学，你好没情趣啊！”沈航航说完叹气，似乎有些失落。 “那你看这满天星辰会想起什么？”我反问她。 “我啊。” “对。” “上次和朋友看星星我睡着了，醒来发现只剩下孤独的自己。”沈航航悲伤起来，表情渐渐变得无奈。 “就你说上次跑的那哥们？”我激动说道，眼里充满怒火，咬着牙表示不满，这人怎么这样，她还是个姑娘？而且还是荒郊野外？懂不懂怜香惜玉？这种人也能称为男人，简直可笑至极。 “没错，我和他在酒吧认识的，后来发现他吃喝嫖赌抽什么都干，再后来我俩出来散心，走到这里再后来就是我说的这些。”沈航航说的比较苍白。 “他就不是个男人。” “估计他见我睡着后，觉得这里没劲也没漂亮姑娘和酒，或许他厌倦我已经不爱我，他选择一走了之从此音信全无。” “他这个混蛋，怎能把你一个姑娘丢在这里。” “你对一个陌生人反应这么大？”沈航航看着我。 “我们是朋友，换谁听到都生气。” “嘿同学谢谢你陪我看星星，终于了我一桩心愿。” “这就满足了。” “说吧，想让我怎么报答你。”沈航航深情凝视我。 “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些。” “现在可以想想。”沈航航循循善诱，希望我的胆子可以越来越大，希望我可以有所行动，天哪？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一个好姑娘啊，可我已经对他有了好感，自己是不是冲动了、欠考虑了，事到如今话已经说出去，绝对不可能反悔。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啊？”我心虚起来，怕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沈航航这么热情，我难以置信又心中窃喜，这是暗示我吗？这绝对是机会啊？必须好好把握啊。 “这个不算趁人之危。”沈航航表示，从睡袋里坐起，随后闭上眼睛，身体渐渐凑过来，等待我的行动。 我俩几乎贴一起，我和她呼吸急促，这一刻只想单纯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给予温暖和爱。 沈航航等待答复，我鼓起勇气亲她，以为她会大喊大叫骂我流氓，可预期效果并没达到，她对我笑笑，这一笑弄得我不知所措。 第118章 我们的世界(118) “你怎么没骂我耍流氓啊？”我壮着胆儿问她，以为她会对我进行武力报复。 “我干嘛骂你耍流氓，而且你也没欺负我，对于这个是你情我愿。”沈航航反问。 “你是个有趣的姑娘，同时对生活充满向往，正因为这样吸引我。” “麦子，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我喜欢你叫我麦子。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麦子，有没有想过我们经历的一切将成为过往，从昆明到丽江再到这里，你相信缘分吗？”沈航航询问。 “遇到你之前我不信，遇到你之后我信。” “要不我们试试？”沈航航突然表示，认为这个男青年不错，可以试着交往，一起寻找理想。 “怎么个试试法……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紧张地语无伦次，按耐不住激动，她居然说要不我们试试，这个太意外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随便，怎么都行。” “不怕我也半夜跑了？”我开玩笑。 沈航航突然亲我，几秒后妩媚地说：“这回你想跑不？” 此刻应该说什么浪漫的话，却表现出贪婪吻着这姑娘，听她喊我的名字血液沸腾，沈航航微睁双眼咬我耳朵，随后帮我脱掉衣服，我们身体紧贴一起，相互扭成一团互相取暖、相互慰藉、彼此热烈喘息着、尽情抚摸着、寻找着、释放着、感受情欲赋予的快乐。 我全身湿透搂着沈航航入睡，她全身和我一样湿透，我们呼吸着、连同空气充满着湿透似的，发泄欲望，释放情感，从一个身体获取快乐，又从另一个身体得到满足。 清晨一群喜鹊叽叽喳喳从天边飞过，我被耀眼光芒睁开眼睛，沈航航早已穿好衣服盯着我。 我抓住她手，她没拒绝，随后说道：“哎姑娘，我们谈恋爱吧！” 沈航航用另只手拍我脑门回复：“嘿同学，我要是不答应呢？你是不是很失落啊？” “你会拒绝我吗？” “这个可不好说。”沈航航朝我做个鬼脸。 对于她的精神她的态度她的坚强她的勇敢她的自由她的一切，她的世界无时无刻吸引我。 甚至错误认为沈航航是胡桃的化身，嘲笑自己怎么把胡桃和沈航航联系一起，胡桃是胡桃，沈航航是沈航航，都是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姑娘。 不得不承认胡桃离开对我打击非常大，那段时间我痛不欲生、我讨厌自己、我折磨自己、我悔恨自己、我咒骂自己。 遇到沈航航终于获得安慰，从此看到希望和爱情，看见一个性格乐观姑娘，一个向往自由姑娘，一个对待生活不妥协姑娘，她身上具备的态度正是我苦苦追寻的精神，也是想要得到的一种洒脱生活。 我和沈航航吃过早餐，徒步两个多小时翻过一座不知名山丘，映入眼前呈现广阔平原，我俩沿着公路朝远方走去，路过身边挺拔的杨树，天空盘旋着老鹰，公路不时出现汽车飞驰而过，当然还有车内被抛出的矿泉水瓶以及苹果壳等其它垃圾。 我和沈航航来到一个小城，我俩相视而笑，今晚终于可以洗热水澡了。 接着找到一家旅店，这家旅店环境还不错，随后沈航航进卫生间洗澡，我琢磨要不要偷看或进去一起洗，又认为这想法有些龌龊，但从始至终她没给卫生间上锁。 半小时后沈航航穿浴袍出现眼前，她边擦头发边躺床上和我看电视剧。 “嘿同学，如此良辰美景伊人相伴想不想小酌一下？”沈航航表情露出妩媚，柔声细语地说道。 “哎同学，走一天你不累啊？”我表示拒绝，因为自己走累了，确实没这么长时间走过，腿肚子转筋地疼，看来真是缺乏锻炼。 “嘿同学你可真没情趣。”沈航航假装生气，随手撇过来一个枕头，不偏不倚砸到我头上。 “哎同学，你不怕酒后失身被我欺负啊？”我放下枕头，随后将其摆好，回复沈航航。 “我喝多不喝多都不被你欺负。”沈航航装作无辜表情，撇嘴表示。 “那你是愿被我欺负还是不愿被我欺负那？”我再次询问。 “这个就不打算告诉你了。” “那我还是陪伴伊人共饮几杯好了。” “怎么想明白了，麦子。”沈航航毫无顾忌脱掉浴袍。 自己不想放弃这项权利，而她里面早已穿好内衣，顿时少了些兴趣。 沈航航穿好衣服询问：“嘿同学看够没？” 我搂着她回复：“你猜。” “我不猜。”沈航航说罢用拳头怼我肩膀。 我和沈航航离开旅店，步行十多分钟，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叫老地方的酒吧，进去发现里面人不多，我俩找地方坐下，服务员问需要什么，沈航航说来组百威，不会儿服务员送来一组百威。 这时，酒吧有位女歌手上台准备唱歌，女歌手约三十多岁穿着暴露，身材不敢恭维长得也普通，一张嘴唱流行歌曲，而且唱得毫无情感，哼哼唧唧的做作之情浮现而出，我瞬间兴致全无。 “麦子。”沈航航举杯叫我名字。 “怎么了。”我看着她。 “现在说点什么那？让我想想，就说祝我们相识的这些天好了。”沈航航和我碰杯一饮而尽。 “祝我们早日到拉萨。”我对沈航航回复。 “你爱我吗？”沈航航突然问这个看似简单又特别深奥的话题。 “我不爱陪你走这么远有病啊！”我正儿八经回答，随后心里琢磨，对啊，这是喜欢还是爱？会不会发展的太快了？都说喜欢和爱不同，而且中间还有一个漫长时期，但自己对沈航航的确爱，一种说不出的情感作祟，让我着迷、使我沉醉。 “嘿同学，你爱我什么？” “坚强、勇敢、自信、有态度、不妥协，暂时这么多吸引我。” “以为你会说我什么漂亮、性感、美丽那。” “如果你想听这些，我现在说。” “打住，我不喜欢什么漂亮、性感、美丽这类的词儿。”沈航航和我碰杯。 “沈航航你的世界到底什么样。”我傻傻询问。 我想知道她的一切，她的故事，她的世界，迫不及待想了解她。 “这么私密话题以后有的是时间告诉你。” “那么，我先说自己吧！”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打算知道，不过你已经说了，那么我顺便了解了解好了。” “没问题，我想对你坦诚相待，请问。” “嘿同学，你谈过几个女朋友。”沈航航发问，想知道所有姑娘都想了解的挺有意思又肤浅还比较有智慧的话题。 “不算你，谈了三个女朋友。”我老实交代，不想有所隐瞒，大大方方表示。 “很多男人说谈过三段恋爱。”沈航航说完看我，对这个比较官方说法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我直言不讳地说。 “那你还想她们吗？或者回忆和她们在一起吗？”沈航航想了解我的过去，我的情感世界，居然迫不及待地询问这个众多男人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从中去发现、去寻找、去熟悉、去颠覆对多年形成的一个根深蒂固印象，是否可以改变看法。 殊不知我们男人会使出浑身解数、绞尽脑汁地、苦于周旋地、暗度陈仓地、声东击西地、装作无辜地、不情愿回答这个看似深刻问题，又特傻问题。 “我没法回答你，如果说不想太假，如果说想对你也不好。”被她这么问心里不舒服，我怎么不想黄晓悦、我怎么不想刘依依，我怎么不想胡桃，如果说不想纯属骗人，只要是人就有欲望，就有情感，就有七情六欲，就有思念和记忆。 “嗯嗯，理解万岁，不强迫你了。” “哎同学，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我反问。 沈航航独自喝杯啤酒，看着我回复：“就和你说的那个。”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转念想她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告诉自己没听错，又认为不可能，似乎她在隐瞒什么，或许自己问的时机不对。 沈航航叫我名字，这时意识自己想的太多，包括她的感情世界，还有思想等等等等。 “怎么了？”我的喉咙又涩又干，随后咽下口水，又喝杯啤酒，觉得还是口渴，又倒满一杯，接着咕咚咕咚喝掉，尽量保持平静回复她。 第119章 我们的世界(119) “我知道你想什么？” “你知道我想什么？”我重复沈航航说的话，表示不相信。 “你想这么成熟漂亮的姑娘只谈过一次恋爱谁信啊！” “是不信，但我可以这么理解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是故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是往事。”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我要纠正你。”沈航航回复。 “你说，我洗耳恭听。” “爱与喜欢不一样，当然也没必要过度窥视某人。 ” “哎同学。”我轻轻叫她。 “怎么了，嘿同学。” “你真漂亮。”我发自肺腑赞美她，认为她的美并不是千篇一律的美，而是一种让我舒服的美，恰恰这种美让我魂牵梦绕，如此说来，我是喜欢美的俗人，当然对美的理解也一样，第一眼看到的美，觉得舒服的就是美。 “继续。” “迷人。” “嗯。” “美。” “好眼光。” “性感。” “吸引你。”沈航航喝口啤酒，开始摇晃酒杯，一会儿注视我，一会儿看着酒杯里的啤酒深思。 “是的。”我也喝口啤酒。 “我怎么吸引你了？” “你哪里都吸引我。” “废话。”沈航航白了我一眼。 “你有些言不由衷啊。” “哪些方面？”沈航航放下酒杯，双手托腮看着我。 “你说过不喜欢这些词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对待女人说的话，不要不信也不要全信，同时赞美姑娘的美貌与智慧谁不喜欢啊，其实吧，这是我们女性的一种智慧，可以说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智慧。”沈航航说完对我做鬼脸。 “嗯，有道理，我喜欢你的这种智慧，让人琢磨不透又心生陶醉，说实话哎同学，没遇到你前，这二十多年青春蛮有意义，但遇到你后，这二十多年青春白活了。”我感慨万千。 “这么说你要感谢我了。” “是的。” “说说怎么个感谢法。” “当我女朋友。” “现在就是啊。” “每天和我腻在一起。” “这个没问题。” “每晚和我做爱。”我厚颜无耻地提出条件，希望沈航航可以满足我，满足我的思想、性欲、欲望、情欲，这话会不会说得太直白，显得比较急躁、轻佻、可我是个人，仅仅如此，我需要爱更需要情，而这个情就是最简单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性。 我小心翼翼看她，她笑着骂我一句混蛋没说什么。 “你怎么不继续骂我了。” “嘿同学，难道你这么爱捡骂。”沈航航笑着说。 “错，我喜欢你骂我。” “你没救了。” “喝完这杯酒，我们回去吧！”我对沈航航说道。 “怎么体力不支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回去不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就不回去。”沈航航故意气我。 我弯腰对她耳边小声说：“想和你策马奔腾。” 沈航航伸手给我一耳光，这耳光轻轻拍在我脸蛋，自己并没在意旁人目光。 “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怂恿她，脑海里出现男女之间赤身裸体的动作画面。 “看来，嘿同学是寂寞难耐了。”沈航航越显娇羞地说，脸蛋浮现红晕，随后站起离开酒吧。 午夜，我和她相依行过月光照射的街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归宿，这个归宿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是一种爱情的归属。 回到旅店后，我俩顾不上脱掉衣服就滚到床上，她身体着了火似的吸引我，我情不自禁想拥有她，拥有这姑娘的一切，贪婪吸取她身上味道，我想这种味道就是一种欲望，或者也可以说是种气息，让我神魂颠倒夜不能寐的气息。 “喜欢和我做爱吗？”沈航航趴我胸前温柔说道。 “哎同学，你这么开放啊？”我逗她。 她使劲掐我肚子，我疼得哇哇叫。 “看看我说实话还急了。” “我发现还挺喜欢你的。”沈航航表示。 “让我猜猜，因为我长得帅？”我傻笑回复。 “就你。”沈航航嫌弃地说。 “那你喜欢我什么？” “真诚、善良、勇敢。” “这个我知道。” “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和你谈人生聊理想。” “继续。” “你想听哪方面。” “随便。” “你和天才只差一步，同时你和疯子也只差一步。” “挺有哲理，不过听着有些讽刺。” “越讽刺越对我们有帮助。” “怎么说呢？” “我和你对某些人某些事以为了如指掌，其实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有道理。” “知道这叫什么吗？” “说说看。” “这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有点意思，我对你的好感又加深不少。” “我想抽颗烟。”自己从床头柜拿盒烟掏出一颗烟，接着用打火机点燃。 “麦子。”沈航航叫我名字。 “什么事。”我吸口烟询问。 “没事，只想叫你一声名字。”沈航航神秘地说。 我抽口烟看着她，她到底想什么，或者她想对我说什么。 一分钟后，我吸完这颗烟，又想抽一颗烟，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于是掐灭烟头，放到烟灰缸里，轻轻喊沈航航名字。 “怎么了？” “我们继续做爱吧！” “嘿同学，你这一天天就想这些东西。”沈航航红着脸回答。 第二天我和沈航航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临走前来到一家小卖部购买食物和水。 沈航航兴奋地告诉我，再往前走十多天将步入西藏，很快看到数不尽的牦牛和纯情的藏族姑娘，还会看到无数虔诚信徒一步一叩首朝往拉萨大昭寺。 我佩服这群虔诚的信徒，因为他们比我们活在城市里的寄生虫们要有信仰，恰恰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这个，可以说是态度，也可以说是精神，而且我们一无是处、碌碌无为、疲于奔命、唯利是图的活在一个个被人情与虚伪包围的钢筋水泥城市中。 城市里一群群迷茫的青年人，随着上学工作结婚生子被所有生活琐事包围，加上还不完房贷车贷弄得心力交瘁，痛苦呻吟在被钢筋水泥包围的城市，每天像没有脚的小鸟一直飞，一直飞，不敢停下歇息，仿佛停下就会死去一样。 生活不属于我们这代人，我们苟延残喘地活着，我们毫无目标地活着，我们委屈求全地活着，不敢也不想更不愿承认自己拥有理想，又怕那天一不小心做错某件事被某个人算计和落井下石。 看着面露笑容的沈航航，看她嘴角微微上扬，看她认为这生活是如此惬意与乐于向往，看见自己与她向往自由的快乐，看到自己和她勇敢的面对这个世界，去发现这个世界赋予的希望和生活。 这是不愿醒来的梦，那怕这梦不现实，我也要继续做下去，几年或十几年后直至某天醒来，却发现这是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第120章 我们的世界(120) 接下来几天，我和沈航航一路前行，和她一样认为这个世界如此着迷，我和她翻过无数山丘、行过无数麦田、跨过无数河流、路过无数村落、走过无数城市，共同经历青春里的难忘岁月。 我和沈航航身上钱不多，在某个城市地下通道，我唱着摇滚，她给人画肖像获取生活费，开始认为这生活和流浪者毫无区别，自己还有些抹不开面，沈航航却不在乎，几次后我变得脸皮厚起来，唱着不敢触碰的摇滚乐。 在某个城市天桥和人们谈天说地，在某个夜晚仰望星空，趁她不注意偷偷亲她。 “麦子，我们在这里赚取今晚住宿钱怎么样？”沈航航对我说。 我俩来到一个地下人流不息的通道，看到一些流浪歌手还有几个卖饮料中年妇女，也看见酒懵子和小混混打架。 “这里人流很多可以试试。”我看看周围说道。 “那好我去准备了。”沈航航说完从背包掏出画板和铅笔袋，我清清嗓子打算唱歌。 沈航航那里来了生意，有个三十多岁男人和沈航航谈好价钱坐下，沈航航为他画画。 我想起一首歌，随即唱起郑钧的私奔。 这时围过来几个人看我唱得不错，纷纷往地上帽子里丢一块两块零钱。 生活似乎爱开些玩笑，每当认为幸福来临时候，往往瞬间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只是我们不愿面对罢了。 地下通道出现五个小混混岁数不大，清一色染了头发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对卖饮料中年妇女大声说话，中年妇女面色为难的从上衣口袋掏出十块钱交给小混混，几个小混混笑呵呵离开，接着来到一个卖烤地瓜老头那里收钱。 我唱完一首歌准备喝口水，发现不远处卖烤地瓜的老头被小混混们欺负，估计这老头没钱，小混混们骂骂咧咧拿走几个地瓜朝我们方向走来，来到前面几个流浪歌手身边，为首小混混直接从流浪歌手的铁盒里抓走一半钱，我以为流浪歌手会和他理论，却发现流浪歌手对这一幕闭上眼睛，然后接二连三流浪歌手都这表情，很快几个小混混来我面前。 一个小混混对我嚣张地说：“操，说你那？新来的吧！知道规矩不？” “一天多少钱。”我回答的干脆利落。 小混混听出我是老实人，露出满嘴黄牙笑着说：“挺懂事啊！情况你也看见了吧，不多一天就十块钱，这地方我们照着，有什么事吱一声绝对好使。” 我从帽子里掏出二十块钱交给小混混，不想惹事怕连累沈航航。 “小子挺懂规矩啊，第一次见面给二十够意思。”小混混表示。 “这是我和女朋友今天的保护费。”我对他回复。 小混混发现身旁的沈航航，瞬间咽下口水，觉得这妞儿长得不赖。 几个小混混直径走到沈航航面前，为首小混混上下打量她，小混混色迷迷表情我真想抽他，但沈航航什么没说只是收拾东西。 “小妞，晚上出去玩玩啊！”为首小混混搭讪。 我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强压着怒火说道：“我说过分了吧！现在保护费也交了，没必要这样吧！” “呦，和你妞开个玩笑还急了，我想和姑娘交个朋友至于这样吗？”为首小混混嬉皮笑脸地说。 “我们走吧。”这时沈航航收拾完东西和我离开。 我拿起帽子和背包准备离开这里，小混混们却拦住我们。 “什么意思？”我拉着沈航航手对小混混们说。 “你妞挺拽啊，都懒得和我说话，我以后在这儿怎么混。”为首小混混凶神恶煞地说。 “你想怎么样？”我对他回复。 “我想，我想让你的妞陪我玩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吗？”为首小混混淫笑。 我破口大骂：“你敢动她试试看我不弄死你。” 为首小混混马上变了脸色，对我恶狠狠回复：“操，我他妈不是吓大的，我今天就要尝鲜怎么了？哪来的鳖孙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这时气氛充满火药味，随时可能爆发男人之间的战争。 沈航航笑眯眯对为首小混混说：“大哥何必那？不都是话赶话闹得，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我说两句话好不好，你走近点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我亲你一下，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我盯着沈航航，仿佛不认识她，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说这话。 为首小混混笑着表示：“看看看看，你女朋友多热情奔放，你亲我哪里。” 沈航航突然对为首小混混裤裆狠踢一脚，随后拉着我奔跑，为首小混混蹲到地上，指着我们背影疼得龇牙咧嘴说快他妈给我追啊，其余的小混混愣在原地，这时反应过来追出去。 这一刻明白沈航航的用意，她想分散这几个小混混注意力创造机会逃脱，原来自己误会了她。 我和她跑出几条街，早就没了小混混们叫骂声，停下坐路边歇息。 我大口喘气对沈航航说：“我说，哎姑娘你能不能先给我使个眼色啊？这样我心里好有个数。” “怎么了，嘿同学刚跑多远体力不支了。”沈航航笑着回复。 “我怕你被欺负。 “如果我被欺负怎么办？”沈航航询问。 “那还用说我和他们拼了。”我激动地说。 “看得出来你眼里充满怒火，但是，嘿同学不能这样鲁莽，分散他们注意力才是最好办法。” “哎同学，知道我在乎你就好了。” “问你一个正儿八经的事。” “你问吧，保证正儿八经回答。” “你爱我吗？” “废话。” “我爱你。”沈航航说完，瞬间身体向前倾斜，双手用力抱住我的头，随后把脸凑过来热烈亲我。 “你也忒主动了，怪不得那个小混混说你热情奔放。”我故意调侃。 “那是喜欢我对你热情奔放还是对所有人热情奔放呢？”沈航航笑着询问。 “你敢对别人热情奔放试试。”我搂住沈航航的腰肢，朝着她精致的脸蛋吻起来。 我们享受这样的生活，我们吃着泡面啃着面包，我们喝着矿泉水，我和她享受这个世界赋予的一切希望与诸多烦恼，虽然这世界拥有悲伤与愤怒，虽然这世界时刻出现失望和彷徨，但我坚信只要和沈航航生活，什么乱七八糟烦恼就会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年华里肯定出现曲折或悔恨，任何人需要勇敢面对发生的一切，去解决问题、这二十多年漫长时间出现一个又一个吸引我的姑娘，无论某个阶段还是以后时间，如此吸引着不同时期的自己，给予我影响、给予我帮助、给予我鼓励。 那些无可救药的青春像一条不起眼项链吸引自己注意力，虽然这项链并不耀眼谈不上被人注意，但这条不起眼项链编织一个又一个爱情故事，我对这条项链爱不舍手更不敢放手。 我的头发又长起来琢磨剪剪头发，可沈航航不同意，我问为什么，她说应该坚持到拉萨，因为姑娘和长发是青春最好的见证。 起初对她这话并不认可，大学时候我和刘依依爱情也这样，毕业时候我迫不及待抛弃一头长发，甚至厌恶长发，认为自己不再热爱摇滚乐，满脑子想和一个时代的自己告别，但事与愿违只要有人在身旁谈论摇滚乐，我就变得异常兴奋，但面对刘依依就会尴尬起来。 这想法多可怕，这是我的理想，因为刘依依却不敢面对。 第121章 我们的世界(121) 突然想到刘依依对我说过的话，去寻找自己梦想，我觉得她这种态度特洒脱，不像我随遇而安、无所事事、得过且过、毫无目标的活着。 我认为刘依依和沈航航身上存在某种共鸣就是洒脱和享受，恰恰这种东西应该称为精神，现在自己也朝着这方向前行，虽然路程漫长又曲折，不知未来发生什么而止步，但我会一路前行，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更相信自己的勇敢。 我想用尽全力拥抱这个世界，又怕被这个世界伤得遍体鳞伤，厌倦所有人更恐惧发生的一切，又希望人们对我保持微笑甚至给予拥抱，我爱这个世界，我对每个人充满希望，不想成为讨厌至极的某些人。 我爱幻想这个爱幻想那个但终将要面对一切，不想欺骗这个甜蜜笑容性格倔强的姑娘。 “麦子。”沈航航打断我思绪。 “怎么了。” “你以前来没来过这里？”沈航航边走边看我。 “我第一次走这么远，不过，有个同学在甘肃上学，她好像毕业了。”我说完这话想到陆羽楠，不清楚她毕业后过得好不好。 “是女同学吧！” “你怎么知道。”我吃惊看着她。 “男同学谁记得这么清楚。” “你不会吃醋了吧！” “那是你的过去，而我是你的现在，所以没必要吃醋。”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开玩笑。 “是你不会撒谎骗人。”沈航航回复。 “你观察挺透彻。” “那还用说。” “哎同学，我们还走多久可以到西藏。” “前面有面馆先吃点东西。” 沈航航转移话题。 “嗯，好吧，正好我也饿了。” 我和沈航航来到一家名叫老张头拉面馆，进去后有桌客人刚吃完，一个少数民族姑娘招呼我俩。 这里少数民族汉子长得粗犷，留着胡子看样子不老，少数民族姑娘没传说的漂亮，找不出一两个像楼兰古国描述的倾国倾城模样。 我和沈航航点两碗拉面，又要一盘炸黄花鱼和一盘酱牛肉。 我们吃完面开始溜达，不时遇到一样的汉族兄弟姐妹。 “麦子，你不是问我还走多久吗？沈航航说道。 “对啊。”我看她一眼。 “照现在这走法，估计两三天就到了。” “这么说离胜利又近一步。” “我们走多久了？”沈航航询问。 我大概想了想表示：“快一个月了。” “准确说二十七天。” “你知道还问我。” “先不说这个前面有旅馆，进去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沈航航手指前面不远处的旅馆。 我和沈航航在这儿待一天一宿接着前行，快离开这里时候还不忘吃拉面。 我俩准备好背包并添置食物药品，相视一笑继续前行，前往拉萨寻找纯洁的天空。 我和沈航航跨过大山小河，我和沈航航行过黑夜白昼，我和沈航航一步一步走近西藏。 接下来进入西藏，这里藏族足够凶悍，我不习惯注视藏民表情，反之藏民和我们关系也不融洽，身旁沈航航却不在乎这些，她热情询问如何去拉萨，走哪条路比较捷径，这些藏族汉子见美女态度缓和很多，至少和面对我截然不同，我甚至认为沈航航不用说话只需要微笑，这些藏族汉子就会带我们去拉萨。 望着牦牛骏马奔腾在草原，还有许多粗犷的藏民，他们脸蛋永远是高原红状态，可惜看不到武侠小说或电视剧描写的藏族姑娘，如果见到也是四五十岁中老年妇女，我幻想会遇见妖娆妩媚又热情奔放的藏族姑娘几乎没有，瞬间情不自禁想起金庸、梁羽生、古龙描述的藏族姑娘就像个迷，一直在某个角落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包括我的思想，来到西藏惊讶发现错了，就是那种大错特错的自我认知，而藏族汉子挎着弯刀恶狠狠盯着我们，是不是我们过分打扰了他们的宁静。 我俩走在西藏某个叫不出名公路周围要么荒无人烟，要么周围连绵雪山或无尽草原，看到一步一叩首的藏民，无论她们岁数多大，样子却虔诚的很。 对这些虔诚藏族同胞，果断抛弃短浅目光欣赏这个可爱民族，他们身上具备精神和态度，他们意志一次次击败不可一世的自己，同时打败我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市井小民。 渐渐认为藏民精神可嘉，我们没这种勇气，甚至嘲笑这行为傻也浪费时间，这种自私自利的思想使爱变得狭小，狭小到连亲人朋友同学哥们不会信任，甚至猜忌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没任何信仰只为蝇头小利活着。 藏民最大信仰是足够虔诚足够团结，这些是值得学习的精神，而我们早已经是一盘散沙不相信自己更谈不上相信任何人。 走到西藏开始出现高原反应，沈航航身体素质比我好，但也出现缺氧，我和她走到一个小镇或一个县城租个氧气袋吸个够，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高原反应。 我们路过不知名的村落，这里天很蓝这里云朵很白，这些藏族同胞男男女女载歌载舞，我和沈航航也加入他们玩得尽兴，他们放弃仇视目光开始打量我们，开始与我们有说有笑一起唱歌一起跳舞，西藏啊、西藏是个享受生活的地方，这里藏民欢迎我们，并不是一味的仇视。 夜晚来到一个小县城，这里夜色很美，满天繁星照耀迷茫又孤独的青年，我们寻找到一家饭店，简单吃口饭准备找旅店住下。 十多分钟后来到一个名字叫懒得想旅馆，这名字很有趣便走进去。 进屋后，看到一个约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藏族汉子边喝酒边吃花生。 “老板我们住店。”我对他打招呼。 藏族汉子喝口白酒，随即打个酒嗝，醉醺醺说道：“一宿一百带洗澡，一宿五十不带洗澡住哪个。” 我和沈航航听能洗澡喜出望外，我俩琢磨洗个澡，洗掉风尘仆仆，洗去一路风霜。 “来间一百的房间。”沈航航迫不及待回复。 藏族汉子管我俩要身份证，我和沈航航把身份证还有一百块钱交给他，他接过没登记直接丢到抽屉里，我觉得有些蹊跷，一般旅馆需要登记，估计他喝多了懒得登记，随后他给我一把钥匙，我和沈航航拿着钥匙走向房间。 回房间后， “沈航航，我们聊几句。”我轻轻叫她名字，忍不住对她说心里犯嘀咕的话。 沈航航坐床上脱掉外套，表情一怔，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回复：“嘿同学，你想聊什么？” “说实话，这些天我觉得藏民值得尊重，因为他们有信仰也足够虔诚，但他们眼神让我恐惧，这一路走来仇视目光不少。”我说出顾虑，想听听她的意见。 第122章 我们的世界(122) 沈航航用手臂勾住我脖子回复：“麦子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认为他们，他们也这样认为我们，可说到底我们和他们是同样人没必要想这么多。” 我放开她手臂坐到床上，从裤兜掏出盒烟，拿起一颗烟放在嘴上，随后用火机点燃，看着窗外黑色的夜又看看沈航航不知如何表达。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抽口烟回复：“说实话，我挺迷茫的。” “来到西藏我们离拉萨又近一步，你现在感到迷茫是正常的。”沈航航靠我肩膀表示。 “是有这想法，而且还愈演愈烈，所以才迷茫，想问问你的感受。”我准备弹烟灰，却发现床头柜连个烟灰缸也没有，随后摇摇头弹在地上，紧接又吸口烟。 “其实，我也害怕这些仇视咱们的藏民，但这里不是所有人这样，他们的性格淳朴、心地也善良，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表达，才产生这种戒备心理，所以我们没必要恐惧。”沈航航开导。 “嗯，你这么一说，我就想通了，不过，我想起某个人。” “是你的初恋？” “不是初恋，但对我打击很大，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越走近拉萨越难受，而且对她的模样已经模糊起来。” “麦子，我们都有过去也无法忘记过去，但重要的是如何勇敢面对这一切，当然这个面对包括记忆里的某些人和某些事。” “哎同学，曾经有人让我陪她来这里，现在想想真是造化弄人，而她来不了这里了。”我想到胡桃，这个聪明又固执的姑娘，这个让我悔恨不已难以忘怀的姑娘，她就像一张彩票似的，总会给平淡无奇生活送上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许这张彩票中奖号码并不是头等奖，却时时刻刻让我兴高采烈又夜不能寐，嗯，胡桃就是这种感觉。 “你既然来了也算了她一桩心愿，你仔细想想对不对？再说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一说，不都是我们去接受去习惯去适应嘛。”沈航航温柔说道。 我抽口烟回复：“你怎么不问问这人是谁？” “麦子，我不想过度窥视你的过去。”沈航航表示。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随手把烟头丢到地上，想用左脚去踩灭，却发现自己左脚不受控制，居然用右脚踩灭烟头。 看着这个心爱的姑娘，看着她情不自禁傻笑仿佛被下降头似的，宁愿被这姑娘下一辈子降头痴迷她。 “麦子我想洗澡，要不要一起洗？”沈航航引诱我。 随后，沈航航开始宽衣解带，我目不转睛欣赏她曼妙身材。 “嘿同学，你看傻啦？”沈航航笑着对我说。 “你真漂亮，身材也好，可以说是秀色可餐。”我色眯眯表示。 沈航航走到卫生间门口，停住脚步扭头妩媚地说：“嘿同学，我可要洗澡喽！” 我听这话来了兴趣，宛如脱缰的野马冲过去，和沈航航相拥而进卫生间。 所有担心顾虑多余我和沈航航顺利度过这晚，梦里再次遇见胡桃，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她沉默甚至懒得和我说话，我蹑手蹑脚走过去牵她手，发现她手冰凉，我对她说你还好吗？ 胡桃面无血色痴痴的问：“麦子，你有没有想我。” 我发现她手渐渐有了温度，吸口气对她说：“如果不想你就梦不到你。” “麦子。”胡桃叫我名字。 “我在。”我看她。 “这么久才回来找你，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习不习惯现在的生活，对以后有没有什么规划。”胡桃说道。 “胡桃，我不敢想未来，我也没任何规划，我多希望这一切是假的，追掉会那天盯着沉睡的你，生怕少看一眼再也看不到你，胡桃，对不起如果那天……。”我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可恨至极。 “麦子，别说了这是我的命，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对你有些不舍，对这个世界有些留恋。”胡桃抚摸我的脸回复。 “我放不下你，我怕你害怕，怕你孤独，怕你委屈，怕你难过。” “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胡桃。”我喊她名字。 “我走了。”胡桃神色暗淡下来，突然说道。 “别丢下我。”我声嘶力竭呐喊，我不想失去她，不希望失去她，为什么在梦里也这样，我只想和胡桃说说话，我只想和胡桃抱抱都不可以吗？ 她闭上眼睛头也不回再次离开我，望着她的背影我嚎嚎大哭，一次次呼喊胡桃名字，难道梦里也不能多看一会。 这时有人抚摸我，感觉有暖流涌向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沈航航吻我嘴唇。 看着这姑娘泪水不争气划过脸庞，有些事放在记忆里好了，对于胡桃，现在只是一个梦，一个不愿醒来的梦，让我心碎使我愧疚。 我害怕几十年后想不起胡桃长什么样，更可笑的是只能记住她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记得，她的老家在哪里？她谈过几次恋爱？她的同学朋友都叫什么？可一旦经历事就不想面对，遇到沈航航我渐渐释怀，试着改变自己重新定义自己，一次次告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给自己使劲打鸡血，给自己猛灌心灵鸡汤。 我抚摸沈航航脸蛋儿亲她嘴唇，她睁开眼睛热烈吻我，我们感受彼此气息包围在这里，包围在空气中形成绵绵细雨，又化落而成雨滴滋润我们、滋润我们的思想、滋润我们的情感，让我们喘息、让我们缠绵。 “哎同学，感谢你出现我现在的生活。”一次做爱后，我对沈航航说道。 “这么说你之前生活和我无关了。 “不能这么说，但幸好遇见你。” “幸好遇见我？” “我曾经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对任何事没有兴趣，直至遇见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说说怎么改变自己的想法。” “对一切事物充满期待。” “还有对未来的向往。” “对，还有对为未来的向往。” “麦子没遇到你之前，我幻想遇到什么样的人，可遇到你之后发现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沈航航眼睛放光，表情浮现幸福。 “和你想的一模一样？”我好奇询问。 “嗯，是的，我认为，自己会遇到一个善良乐观的青年，我和他享受生活热爱生活发现生活，我和他仗剑走天涯，我和他夜晚望着满天繁星，我和他行过无数村落，我和他翻越无数山丘，我和他越过无数河流。”沈航航说完看我，已经认定寻找的人就是武麦，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么说我挺符合要求。” “明知故问。”沈航航笑着回复。 接下来我们行过连绵雪山和藏族寺庙，看着藏族同胞一步一叩首前往心中的拉萨，在路上，遇见一样的青年朋友，或三五成群或一两个人相伴前往拉萨，我们畅谈各种趣事，夜晚一群人围篝火旁开怀大笑，我们和藏族姑娘们跳着舞蹈，我们和藏族汉子唱着歌，感受着这种生活赋予的一切美好，恰恰这个美好是自己从内向外激发而出的一种情感和思想意识。 我们走过许许多多叫不出名的小镇或乡村，终于来到记忆里的拉萨。 拉萨这个迷惑很久的名字，这个拥有纯洁天空和大昭寺还有布达拉宫和许多神圣不可冒犯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终于完成胡桃的心愿，胡桃，你看到了吗？这里就是拉萨、你对我提起的拉萨，和你印象中的拉萨一样吗？ 一个不能陪她来这里微不足道心愿，带着歉意和愧疚实现胡桃的心愿，我想她唯一心愿就是和我来拉萨。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姑娘名字，胡桃你是否记得我，我已经来到你说的城市，这个梦一样的地方，我在这里为你祈祷，我把你悄悄放心里，那地方不敢触碰，不敢回忆和你的爱情。 “想什么呢？”沈航航打破寂静。 我憨憨笑着回复：“我想几个月以前的自己，不知道和现在一样是否有所改变。” “嘿同学，愿意说说几个月前的你吗？”沈航航好奇询问。 “哎同学你想了解。” “当然。” “很平淡大学毕业开始彷徨，和周围人一样找不到未来方向。” “你为什么来云南。” “我迫不及待想逃离一个熟悉的圈子，毕业后在火车站排队跟一群人身后，前面两个姑娘说去昆明，就琢磨凭什么我不能去。” “原来你跟着姑娘来到昆明，姑娘漂亮吗？”沈航航调皮地说。 “我说姑娘漂亮，你会不会嫉妒。”我开玩笑。 沈航航想想说道：“不嫉妒啊，那时我又不认识你。” “终于来到这里，觉得这一切既现实又梦幻。”我唏嘘道。 “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既现实又梦幻。” “你说的对。” “嘿同学，明天想去哪里看看？”沈航航询问。 “大昭寺、布达拉宫。”我说出这两个地方。 “你想去哪里？” “我不清楚去哪里，或许来到拉萨会释怀吧，释怀这些年的情感，释怀这些年的一切与自己相关的任何人和任何事。”沈航航认真说道，回忆起这些年的自己，经历的一切，包括记忆里的那些人与发生的故事。 第123章 我们的世界(123) “我想有个地方你会留下。” “嘿同学，你说哪里？” “大昭寺。”我说完没忍住乐出来。 沈航航反应过来笑着说：“好啊，麦子，你忍心让我出家当尼姑！” “开个玩笑，不忍心不忍心。” “那你当喇叭吧，我可不想当尼姑。”沈航航表示。 “如果留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现在没想好，应该是四处看看，然后找份工作。”沈航航边想边说。 “别想了我的哎同学，我们相拥而睡吧！” “这么美好的夜晚不想情深深雨蒙蒙。”沈航航开始挑逗我。 “哎同学，你春心荡漾了。”我笑着回复。 “怎么地啊！嘿同学，其实吧，我觉得，所谓的男欢女爱不都是你情我愿吗？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们是男人和女人，而且还是情侣，除了思想要统一，行动也要一致，比如这个方面。”沈航航得意说道，表情流露出妩媚，顺势将湿漉漉舌头伸出来舔我耳朵，随后伸出双手抚摸我胸膛，我顺势爬到她身体，贪婪吸取沈航航味道，抚摸这个如痴如醉的姑娘，感受彼此的热情，相互习惯着、产生起来浓烈欲望带来的刺激与满足。 清晨被刺眼光芒照醒，摸摸周围发现沈航航不在身旁，我急出冷汗，睁开眼睛还好看见她。 我们吃过早餐在拉萨溜达，不会儿来到布达拉宫，猜想当年文成公主或多或少有些委屈，不知松赞干布究竟什么模样，也没想到来这么遥远地方。 一千多年前文成公主受唐皇之命来这里与松赞干布为妻，这种政治联姻背景下多少有些难过，她必须离开生活多年长安，长安啊，长安一个纸醉金迷都城承载太多情感。 文成公主会不会已经爱上一个青年秀才或威武将军，自己却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嫁到遥远尚未文明蛮荒之地，一个少数民族聚集封建之地。 这气势宏魄宫殿，这一排排高墙，这一幕幕历史，我想到一段诗。 一入宫门深似海，朱门红墙禁忌多。 不知良人今何在，折断树枝望天叹。 日日夜夜思念君，君可知吾在此地。 翘首期盼脱离处，只愿重做凡人梦。 “你说这松赞干布是什么样的人？”沈航航打断我想象。 “我想文成公主配他绰绰有余。” “我问你松赞干布那？” “你想啊一千多年前，这里是奴隶主世界，松赞干布就是西藏最大奴隶主，他拥有至高权力和统治地位，可以想象他到底是什么样人。” “如果当初没和大唐联姻，西藏根本装不下他，他会瓦解西藏和大唐之间一切纽带。”沈航航表示。 “有见解，但是历史上的分分合合并不是我们这些后人可以明白的，能够理解的，其实很多历史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或者被他人更改，甚至是篡改，而我们只是从书本、新闻里发现、熟悉、最后形成自己的记忆来对历史认知。” “这话赞成，我们不是历史的经历者，只是历史的见证者，当然不可否认历史肯定不会什么都告诉我们，因为历史有很多隐晦地方，不希望被后人看到，但我觉得文成公主是迫于无奈，那个年代一行浩浩荡荡队伍走过山川跨过河流来到这里，文成公主难以想象为什么遵从皇命和一个陌生人结婚。”沈航航展开分析。 “或许，这是历史留给我们最好的见证，需要我们重新审视，而不是认可，因为历史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概括的，而且还有个特有意思现象，写历史的人几乎受到某种程度的心理或生理上的迫害，比如司马迁。” “是啊，无论他俩爱与不爱，我们今天只看到是一千多年前历史，这里承载太多繁华和落魄。”沈航航感慨。 雪落红墙高门外，不知深处有佳人。 遥想百年宫殿内，今朝早已成空镜。 良人从此不再来，汝心寂寞冷如霜。 吾已日夜度如年，只盼早日长相会。 我开始做梦，梦里自己特开心，一点恐惧没有，不再害怕黑夜和寂寞，甚至孤独也可以拿来享受，为何变成这样，我不敢去想，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但我深知自己已经变化。 当一个人内心日益强大会发现任何压力不算什么，可以微笑解决矛盾，根本不会怨天尤人。 如果刘依依是我精神世界，胡桃就是我一切支柱，如果沈航航没出现，这一切还没改变，我和胡桃故事终将继续。 生怕随着时间忘掉这几个姑娘模样，害怕忘却和她们的青春。 我怕很多怕失去更多，害怕回忆往事，我怕把二十多年往事联系一起，发现自己人生如此失败。 至于，现在我别无所求只是奢望，沈航航不要离开。 多怕她消失我的世界，从此我的世界漆黑一片，周围没任何值得吸引的姑娘，我开始矛盾，特别矛盾。 未来到底什么模样，难道自己又到疲惫期，渐渐发现这个所谓的疲惫期非常漫长，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 不敢想象怎么面对沈航航，我内心既慌张又恐惧，但更多是期待和新鲜，或许这种期待和新鲜会吸引自己，我想这种期待和新鲜会战胜内心的慌张和恐惧。 郑钧最近出歌了，害怕自己和他描述歌词相同，只能深爱某个姑娘，我不敢哼哼这歌，怕不小心失去沈航航。 好久没等到许巍再出专辑，开始为他着急，生怕许巍不继续出音乐，害怕我的世界从此听不到他的声音。 许巍不同其他摇滚歌手，崔健、汪峰、郑钧、时刻证明自己愤愤不平活在这个世界，他不善交际和我一样，他享受孤独我也享受孤独，他热爱摇滚胜过一切我更没的说。 多年前第一次听曾经的你，当时差点泪崩这首歌告诉的东西太多，许巍灌输这首音乐故事让我浮想联翩，许巍音乐拥有挽救不了的某种情感，一点点告诉我们，让我们去反思、去感悟、去想象、去寻找自己身上丢失的东西。 而汪峰敢于咆哮一切，汪峰内心世界有强大灵魂支撑，汪峰敢于愤怒这是他优势，因此他带着勇敢的心一路前行。 郑钧属于不屑态度看待这世界，郑钧单枪匹马和一切不公做对，郑钧身上具备骑士精神，无论十几年几十年后，郑钧不认同一切永远不曾妥协。 不想说崔健老了，八十年代他已经把摇滚乐玩疯了，不敢说崔健对每个摇滚青年护犊子，但我想说这是玩几十年摇滚前辈应该有的样。 我对摇滚不敢说多认真，不敢说多热爱，甚至不敢肯定是否坚持摇滚乐，可我始终坚信摇滚乐已经融入血液，摇滚乐早已渗透灵魂。 我热爱摇滚别的不想说，因为说多就是废话显得矫情。 说句实在话，摇滚乐缺乏领头人，坦诚说崔健没做到，我想这领头人需要团结所有人，无论崔健、汪峰、郑钧、许巍、张楚、迪克牛仔、二手玫瑰、黑豹乐队、唐朝乐队、轮回乐队、零点乐队、beyong乐队都欠缺团结，或许态度早已否决这个摇滚家族团结。 我和沈航航在大昭寺看到一个虔诚藏族阿妈跪着祈祷，她来到拉萨在大昭寺为什么跪这么久。 “你猜她再想什么？” “她想赎罪。”我深思熟虑说道，希望猜对藏族阿妈想法。 “赎罪？”沈航航回复，言语充满惊讶，但更相信自己的想法。 “来这里都想赎罪，只不过人们的罪有大有小。” “我倒认为她祈福，祈福神明为自己享受更好生活，无论精神物质希望通过祈福而得到。” “你想祈福吗？” “我想赎罪。” 第124章 我们的世界(124) 我吃惊看着沈航航，突现一种失落情感作祟，或许没进入她的世界罢了，或许还不认识她罢了。 “你想赎罪。”我尽量保持平静语气询问她。 “你愿意陪我赎罪吗？”沈航航回复。 我想赎掉对胡桃一切罪，我应该忏悔更应该赎罪，因为做错很多希望原谅自己。 “我愿意。”我有些违心表示，却发现挺愧疚，还有自责。 我们过去吧！” 沈航航跪到一尊叫不出名佛像，随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也跪下闭着眼睛回忆往事。 不清楚需要跪多久和应该跪多久，害怕自己起来所赎的罪灰飞烟灭，害怕自己一意孤行逃离这个可以赎罪的地方，可以洗刷自己丑恶灵魂的地方，让自己罪孽消除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幻想罪孽有所减轻，胡桃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赎罪，心里为她祈祷，睁开眼睛看着沈航航，她眉头紧锁双眼微闭，我一厢情愿认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爱情，可往往总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回忆这些年经历的往事，发现活得并不快乐，因为束缚太多。 我大胆问沈航航：“我们用不用上支香。” 沈航航听我在她身边说话起身回复：“心意到了就行。” 她说的似乎有道理，我顺势站起来。 “怎么你赎完罪了？”沈航航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难以赎完，你呢？”我问她。 沈航航抬头望望天，思绪会儿，缓缓说道：“和你差不多。” “看来，我们身上的罪不轻。” “嘿同学，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沈航航改变话题，不想回忆，因为我们身上的罪很多很多，而且这些罪都是生活中发生的不起眼某些事，当然还有情感上的罪，只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一切烦恼，随着时间慢慢衍变形成一种不容忽视的罪，这种无形的罪压得我们透不过气，弄得我们疯疯癫癫，搞得我们失去信心。 “好的，哎同学。” 我和沈航航消失在许许多多罪孽深重人群，人群中看到很多相同的人，或许，我们希望灵魂得到救赎，让自己多些忏悔，少些懊恼。 忽然意识自己活得可悲，同样身边许许多多人活得可悲，原来在这世界我们活得一模一样。 挺奇怪的，和沈航航去完大昭寺夜里没梦着胡桃，以为她会找我说心里话，以前不经意梦到胡桃，这次去完大昭寺反倒睡的很深很沉也很踏实，我开始慌张害怕梦里不曾遇见胡桃，害怕她在我的世界消失，害怕几十年后想不起她容貌与声音，只记得她叫胡桃，我和她谈过恋爱。 连续几天没梦着胡桃，渐渐对这种害怕变得越来越小，小的自己不曾发现，忽然明白胡桃已经离开我，她对我一点意识不复存在，她已经寻找新的生活，她已经忘掉我，对我这个人失去意识和潜在印象，我终于松口气认为亏欠她没以前强烈，估计已经学会释怀，不是轻描淡写对胡桃有所交代，而是对她这份无尽思念掩埋记忆深处。 在酒吧，我和沈航航回忆青春往事与年华岁月，我们谈论理想和叛逆，爱情与孤独。 我借着酒劲想上台唱歌，沈航航不拦我一个劲儿起哄，我唱得热血沸腾，唱着梦回唐朝，唱得愤怒起来唱出彷徨和失望。 或许看到未来，那个不起眼的未来向我招手，我朝这方向用力奔跑，直至越来越近，发现它、触摸它、与它相互拥抱，与它互相取暖，从而获得希望与力量。 沈航航高喊麦子你真棒，我兴奋吻她，懒得顾及旁人目光。 我和沈航航交谈很多也有内心秘密，这些秘密包括初恋黄晓悦，包括热恋刘依依，还包括挚爱胡桃，我谈论这些年的情感，沈航航有时打断，有时认真倾听。 每当她说自己往事，我好奇她的世界她的爱情她的朋友。 从白天到黑夜从午夜到黎明，我和沈航航欣赏拉萨每处角落，拉萨是个神奇地方吸引每个人神经，拉萨有纯洁天空，拉萨有藏传佛教神秘色彩，拉萨有纯情藏族姑娘的骄傲，拉萨有藏族粗犷汉子的豪爽，拉萨有布达拉宫和大昭寺，拉萨有我们赎不完的罪，拉萨有无数神明保佑脆落又孤独的我们。 保佑单纯又自私的我们，保佑享受快乐和害怕寂寞的我们，保佑我们丑陋嘴脸和肮脏灵魂，保佑我们一次次铤而走险又不甘心寂寞，保佑我们一次次伤害别人又一次次羞愧难当。 拉萨天空盘旋苍鹰，起初对这群苍鹰心里不爽，它们会不会在我们得意忘形时候攻击我们，但事实证明自己想法幼稚，它们懒得搭理我们，它们也在祈祷神明对种族保佑。 “你还走吗？”我胆怯问沈航航。 她在我身旁玩手机，转头对我说：“什么意思。” “会留在这里对吧？” “现在不想走。”沈航航说完接着玩手机。 “我们应该干点什么？” “嘿同学，说说你的想法。” “哎同学，我们需要安定下来。” “你不想继续走了？” “我们终究要停下脚步，习惯在一个地方活着。” “你觉得这里好还丽江好？” “越小越安静地方越好。” “难道，嘿同学不想去大城市当白领过着朝九晚五生活。” “我不想和很多人一样麻木的活着。”我抽根烟说道。 “嘿同学，这么说你还有救。”沈航航放下手机表示。 “我怎么有救了。”我说完又吸一口烟，随后弹下烟灰。 “因为你想法和我想法一模一样。” “看来神明待我不薄让我遇见你。” “继续。”沈航航笑眯眯说道。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求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我抽口烟，故作潇洒状弹下烟灰。 “看来你用这句话没少和姑娘搭讪啊？” “居然被你识破了。” “我以为你会骗骗我，没想你实话实说。”沈航航假装叹气。 “知道这说明什么嘛？”我卖关子。 “懒得理你。”沈航航白我一眼。 “不想知道？”我吸口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也不管它是否熄灭。 “我要睡觉了。” “那我陪你睡觉。”我借坡下驴。 “你摸我干嘛？”沈航航对我说。 我用手搂住沈航航腰肢，迫不及待抚摸她身体。 “是你调戏我好不好。”我傻笑回复。 沈航航突然骑到我身上，弯下身开始吻我胸膛，开始慢慢享受她对我的柔情似水。 “舒服吗？”沈航航对我耳边轻轻询问。 “你说呢？” “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当然舒服不过想让你更舒服。” “流氓。” “错，你应该说臭流氓。” 沈航航左手朝我脑门弹一下，我顺势抓住她手，贪婪吻着她手心，而沈航航的手心特温暖，瞬间，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发现自己的情欲愈演愈烈，我的欲望达到一个沸腾顶点，我鼻子一紧，咽下口水，还是觉得“饥渴难耐，”需要发泄出来，随后脱掉裤子，拥抱沈航航身体，给予她热烈、给予她激情。 第125章 我们的世界(125) 我爱喝酒而且越来越容易喝醉，只要喝醉什么烦恼没有，尤其喝断片时候能把烦恼忧愁忘掉，渐渐认为喝酒可以逃避一切，结果越来越不能自拔和酒鬼毫无区别。 尽管这现象持续好久也习以为常每天坚持，起码没有任何烦心事，愿意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甚至觉得这状态非常好。 我和沈航航在拉萨每天早出晚归，白天我在某个角落唱歌，沈航航给陌生人画画，中午我们吃泡面或炒饭、渴了喝矿泉水，晚上直奔酒吧边喝酒边谈心，我们热爱这样生活享受这样生活，我们不会为每天赚取的碎银几两烦恼，我们不会为每天忙碌的工作弄得心力交瘁，我们不会为每天接触的任何人而防范猜忌。 我不确定这生活持续多久，我不敢想未来变成什么样，但和她在一起不恐惧一切，甚至期待未来是什么模样，我们每天为兴趣而打工，为了赚取吃饭和喝酒银子罢了，我们不可能出现矛盾和分歧，烦恼与困惑，我和沈航航清楚想要什么。 可以直言不讳地说，沈航航是我的一个梦，我喜欢做梦我愿意做梦，而她是唯一女主角陪伴我梦里与现实至关重要和难以割舍的女主角。 甚至认为这个爱情像电影一样出现面前，我看的津津有味，又发现故事男主人公是现在的自己，而这些女主角是曾经女朋友，黄晓悦、刘依依、胡桃、沈航航这些存在某种魔力的姑娘们，正所谓她们脾气和性格，正如同她们优秀与倔强，这一切吸引年轻的我，多希望这部电影能循环播放，甚至奢望不要结束，永远不要结束。 我愿意分析自己，解剖自己、深挖自己的思想、触碰自己的灵魂，其实，我属于越大越不成熟的人，一厢情愿认为这世界美好周围朋友善良，这世界多多少少有些人情味，可时过境迁发现这种单纯只是过于天真罢了。 这世界所有人把自己包裹很重，这社会任何人戴着不同面具尽情表演熟悉的一切，张牙舞爪欺骗身边朋友甚至亲人，现在回想特可笑，其实最大敌人就是我们自己，对这世界任何人早已失去信任，我们只学会埋怨与指责，指责这个世界不公埋怨这个社会风气，时间越长只能选择妥协，我们早把宝贵灵魂无私奉献给魔鬼操纵，而我们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这个钢筋混凝土和纸醉金迷的世界，我们看不到未来，我们没有任何希望，我们没信任朋友，我们活得和臭虫似的看不到太阳。 可我希望，单纯的希望，这个世界会变好的，只是时间的问题，需要我们勇敢起来不妥协一切，可问题又来了，这可能吗？面对一切不公平，面对一切人脉关系，面对所有家庭背景，你会一直不妥协？你会一直坚持原则？可时间一长，经历某些事，我们的思想就会动摇，我们开始劝解自己，是啊，这就是现实，一个非常非常又不可避免的现实，我们不得不承认又不得不面对，那我们还会相信公平吗？也许会吧，估计是喝多时候、做梦时候，除这两时候，我们更愿意伪装自己情感，和所有人一样，共同维系这个现实的世界，从中获得对自己有关的某种利益。 我们贪婪吸取同类身上为数不多单纯，骄傲宣布自己是魔鬼信任门人，其实我们就是一个个小丑在魔鬼面前相互厮杀而已。 “麦子。”沈航航在酒吧举酒杯看我。 “怎么了。” “你今天不想上去唱歌？” “我又不是驻唱歌手，没必要天天唱。” “其实，你唱得不错千万别放弃。” “谢了。” “嘿同学，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你想知道自己是哪种人吗？” “我真想知道自己是哪那种人。”我喝口啤酒询问。 “你是单纯善良的人，让人无法拒绝的人，让人想欣赏你的人。” “原来我这么多优点啊！”说完后，我的情绪有些自嘲，还有些失落，原因很简单，我不善于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还有善良的天性面对所有人。 “恰恰因为这些，我非常欣赏你。”沈航航喝口百威，又倒满一杯说道。 “你吸引我？但我也欣赏你。” “我感觉到了。” “理解万岁。” “嘿同学，我突发奇想以后开个酒吧怎么样？”沈航航突然询问。 “哎同学，你喜欢这样的生活？”我的心咯噔一下，记忆里似乎刘依依也说过这样话。 “虽然喜欢但还是不妥，万一不喜欢白干了。”沈航航分析。 “有梦想是好的就怕坚持不住。” “所以说我们还是享受生活吧。” “白天热爱生活，夜晚放纵灵魂。” “我喜欢这种生活态度。” “我向往这样生活方式。” “我们来拉萨有一个月了吧。”沈航航改变话题。 “差不多。”我回答。 “有点待够了，应该继续走下去。” “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喝口百威看着她。 “我想……，我们走到甘肃怎么样？”沈航航说完我想，停顿一会儿，继续说道。 “这个建议不错，甘肃有不错的兰州拉面。” “就知道吃。”沈航航说完白我一眼。 “人生除吃饭和睡觉，还有最重要的是和心爱的姑娘谈恋爱。”我目光坚定对沈航航表示。 “心爱的姑娘，你指哪个姑娘啊？”沈航航假装不知道，故意打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某人。”我比喻。 “某人有点意思，嗯，我喜欢。”沈航航笑起来。 “你想什么时候走？” 沈航航喝口啤酒，环顾四周，缓缓说道：“说不定也许明天或许后天看心情。” “那就看心情。”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还不错。” “我心情也不错。” “哎同学，你今晚是不是喝高了。”我狐疑看着她。 “你觉得我喝高了吗？” 看看她又看看桌子摆满的酒瓶，我们喝了三十多瓶百威，不确定她到底喝没喝多，甚至认为她依然清醒，我几乎看不到她喝多样子。 “我觉得你喝多了所以这样。” “我怎么样？”沈航航看着我。 “你喝多说欣赏我。”我厚着脸皮表示。 “麦子，我喝多不喝多都欣赏你。” “说的我这个激动，真想拉着你跑回去策马奔腾。”我兴奋地说。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策马奔腾？无论和哪个姑娘。”沈航航询问。 “这个因人而异吧，不过，你这么迷人肯定想和你策马奔腾。” “滚。”沈航航娇羞地说。 “哎同学，我实话实说。”我开玩笑。 “嘿同学。”沈航航轻轻叫我。 “看看承认了不是。” “和你在一起挺舒服的。”沈航航喝完最后一口百威表示。 我打开一瓶百威递给沈航航，又打开一瓶百威喝口回复：“哎同学，你是我最后的姑娘。” “怎么不是你第一个姑娘？”沈航航反问。 “我和第一个姑娘不懂谈恋爱。”我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许久不曾相见的黄晓悦。 “所以说初恋是美好的，这个事实需要我们承认，也不可否认，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第126章 我们的世界(126) “是不是想到你的初恋了？” “麦子，我不想回忆这个，我们聊些别的怎么样？”瞬间，沈航航的脸蛋蒙上一层阴霾，说完后，独自叹气，又喝口啤酒，缓解自己情绪，努力平静下来。 “其实，我特容易满足。”我发现她这种状态后，改变话题。 “真的？”沈航航眼睛放光，表情柔和许多。 “真的。” “麦子能为我唱首歌吗？就现在，去舞台。” “没问题，我的哎同学。” “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可以吗？” “等着。”我说完离开沈航航走向乐队那里。 我低头对乐队说：“你好，我女朋友想让我唱歌给她听，现在舞台也没人，可以让我登台唱一首嘛。” 一个键盘手正闲的无聊抽烟便接话：“你上去唱得了，不过，丑话可说到前面啊，别唱几句就让观众给轰下来，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我听这话连忙说：“谢了，哥们。” 我拿麦克风走到舞台轻轻嗓子说道：“此时，我想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听我讲个故事，我大学毕业后认识一个姑娘陪着她仗剑走天涯，我和她行遍田野村落，我和她翻越山丘草原，为了什么，为了希望、为了理想、为了享受、为了热爱、通通不是，我的愿望非常简单，只想和她在一起就这样，今天送给心爱的姑娘一首歌，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头，唱得不好还请诸位多多包涵，给我一个面子，谢谢大家。 当我说完这句话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叫好，有人说没问题，我微笑对乐队说麻烦你们。 一首歌不经意流逝，不少天南海北的青年鼓掌呐喊，看到沈航航边喝酒边看我唱歌。 我又喝断片了，沈航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从酒吧扛回旅店，这事儿挺丢人的，毕竟我也是个男人，居然喝断片了，真给东北人丢脸，而且还在沈航航面前。 不知深夜黎明、不知何时何地，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有人喊我名字，睁开眼睛看沈航航贪婪吻我，我变得兴奋起来一次又一次和她做爱，彼此享受肉体上的满足，情欲上的安慰，或者可以说是某种精神上的共鸣，仔细想想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儿吗？没必要藏着掖着不好意思羞于表达。 八个小时后，睁开眼睛发现沈航航趴身旁盯着自己。 “你醒了。”我用左手抚摸沈航航秀发表示。 “比你早醒半小时。” “昨晚，我是不是喝高了。” “准确说你又喝断片了。” “下次我改正。”我傻笑。 “信你话这个世界就没有鬼了。” “昨晚我们是不是滚床单了，我分不清在梦里还是现实。”我假装不记得，又用舌头舔了下嘴唇，兴奋的回忆起来。 沈航航冷不丁掐我肚子，我连忙求饶。 “这回你清醒没，分清现实还梦里没，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现实，是现实，我清醒了。”我被她掐得生疼。 我们在拉萨享受生活，我们向往这种无拘无束状态，可以用混这个字也不为过，但混似乎挺难听的，显得没什么文化和毫无追求，还是用无拘无束描述好了，起码听着舒服些。 我发现她热爱画画，渐渐认为她这是对生活不妥协的一种态度，自己怎么没早点遇着这个姑娘。 想到自己热爱摇滚如此可笑，当初因为刘依依玩摇滚乐，认为一个姑娘玩得这么帅，为什么我不能玩摇滚乐，时间一长越热爱摇滚越孤独，没遇到刘依依不敢触碰摇滚，不会留长发不会穿皮夹克牛仔裤，更不可能愤世嫉俗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而且时不时认为这个世界亏欠自己什么似的，如果硬要说亏欠什么，具体也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原因，可能是情感、理想、或者某种更深层次的精神？ 这话挺可笑的，只是盲目追求、麻木适应罢了，多多少少有点不合群、不愿与人交流、只是希望用摇滚来抒发情感，恰恰摇滚乐陪伴使自己孤独起来、愤怒起来、彷徨起来、悲观起来、直至最后，我想这就是一个时期对自己的陪伴罢了。 扪心自问这二十多年唯一理想就是没理想，遇见刘依依发现自己可以玩摇滚，这才意识热爱摇滚乐，原来所谓的理想只不过为刘依依，幸好我的世界出现刘依依这个坚强勇敢的姑娘，是她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还有希望，这个世界还有赋予自己的力量和热情。 现在出现沈航航，慢慢淡忘刘依依，偶尔梦到和她玩摇滚乐，但更多梦到和沈航航在某个城市地下通道或广场我唱歌她画画。 一日我们吃过早餐，沈航航看我平静抽完烟，见我悠闲吞云吐雾，不知她为何这样看我。 “我们下午去甘肃怎么样？”沈航航突然说道。 虽然这话她对我说过，但预防针儿效果在我面前进行缓慢，认为在这里起码待两三个月，可沈航航又准备离开，而且就今天下午，太出乎意料了。 我心里苦笑应该表现什么状态或想法，可往往不愿多想负责各种事，更不适合思考或琢磨任何事。 很不巧沈航航替我做决定，其实，我不清楚去往哪里或留在何处。 “你想好了？” “当然我的嘿同学，我计划妥妥的。”沈航航得意说道，表现出胸有成竹模样。 “你有没有想过，去完甘肃接着往什么地方走？”我说出顾虑，琢磨总不能这样走下去，人不能一直这样？我们似乎在逃避什么？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应该停下来，可停在哪里什么地方？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矛盾？当初誓言忘了吗？可就是觉得哪哪不对。 “麦子，你怎么了？”沈航航看出我困惑。 我憨笑几声说道：“就想问问什么时候在某个地方生活久些。” “你想什么地方？”沈航航询问。 我看着她表示：“有你在的地方。” “嘿同学，我是不是应该表现非常激动啊？” “当然可以。” “其实，我想说生活和活着有很大区别。” “说来听听。” “曾经认为生活是按部就班学习工作结婚生子，可是，到现在认为活着就是最大的满足。” 看着沈航航，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内心世界，但我明确知道沈航航说的生活和活着的区别。 “我们看看需要买什么。”我拍拍沈航航肩膀转移话题。 “这附近有家仓买，先回旅店收拾收拾吧！” “没问题。” “出发。”沈航航神采奕奕地说。 临走时偷偷看了看这座城市，这座历尽沧桑的城市，这个拥有藏族文化与传统地方，这个拥有藏族姑娘和牦牛成群地方，这个拥有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地方，这个拥有蔚蓝天空和连绵雪山地方，这个拥有原生态和自由的地方。 再回头多看一眼这地方吧，生怕随着岁月流逝淡忘这个地方每处建筑和每个微笑。 这里的天空、这里的骏马、这里的草原，和这里一切一切选择轻轻告别，这个让我们赎罪的地方，这个洗涮我们丑恶灵魂的地方，这个让我们安静的地方，这个让我们没有浮躁没有烦恼没有怨恨没有功利的地方。 我和沈航航继续追逐梦想，再见了拉萨，再见了最纯洁的天空，再见了最虔诚的藏族人，再见了最干净的西藏，我们会回来吗？我们可以回来吗？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不可能了，一辈子不可能，只能梦里回来吧！回到西藏、拉萨、布达拉宫、大昭寺，去一次次赎罪，让我们可以罪有所减轻，而不是除去所有罪，因为我们不配更不敢奢望，我们只是希望这种罪可以减少，只是希望这种罪可以减轻，这样我们的思想、我们的情感就不会出现很多负担。 忘不了唐古拉山、忘不了酒吧、忘不了大昭寺、忘不了布达拉宫、忘不了喇嘛僧人、忘不了藏族姑娘、忘不了喜马拉雅山、忘不了酥油茶、忘不了虔诚阿妈、忘不了天空、忘不了旅馆、忘不了笑脸、忘不了生活、忘不了纳木错、忘不了雅鲁藏布江，忘不了的拉萨，忘不了的西藏。 第127章 我们的世界(127) 这里的一切能使灵魂和内心安静下来，这里可以抛弃所有世俗，这里可以看到未来希望，这里可以获得重生，这里可以感悟很多，包括那些不值一提的是与非对与错爱与恨。 离开了，真离开了，对，就这样离开了，说走就走，我和沈航航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梦一样的世界。 我们再次踏上征途，再次寻找自己的梦，希望这个梦做不完，希望这个梦宁可做很久也懒得醒来。 我们走在公路不时遇到一样的朋友，有时三五成群说说笑笑有时低头前行，有时了望满天星空和连绵雪山，有时看到藏族汉子恶狠狠盯着我们，肯定是我们故意打扰藏族们的世界，肯定是我们过分打扰这个原生态的世界，肯定是我们一路载歌载舞吵醒神明的世界，我们表示歉意，我们表示愧疚，可我们也不想这样。 徒步的乐趣需要靠强大毅力和足够勇气，如果没遇见沈航航肯定不干这傻事，从此，发现自己如此热爱生活享受生活，我们必须拥有勇敢的心和不被世俗牵绊的烦恼面对一切，面对自己心中恐惧，面对自己心中迷茫，面对这个世界带来的坎坷和痛苦。 我愿做一粒沙随风飞舞，我愿做一块石伴大地永存，我愿做一棵草快乐活着，我愿做一棵树骄傲看这世界。 十多天后走出西藏，又走一个多月艰辛万苦路过青海，青海之大难以想象，时常出现无人区，在烈日当头、在皎洁月光、在细雨绵绵、在黄沙漫天、在群狼奔跑过的野外，在孤鹰飞过的天空，在蜿蜒公路，在弯曲河流、在无数小镇或乡村，我和沈航航走过的地方，这些地方很多叫不出名字，但我知道这地方统称青海，一个美丽又荒凉的世界，一个充满惊奇的世界。 终于来到甘肃，来到回族聚居的地方，在街头巷尾遇到许多戴白色帽子回族兄弟，同时看到不少回族姑娘。 我们走过酒泉、走过桑科草原、走过刘家峡水库、走过西宁市、走过炳灵寺石窟，最后绕一大圈来到兰州。 我和沈航航在大街找到家面馆，相视一笑进去填肚子。 这家面馆不大但人很多，等十多分钟有位置可以坐下，这时，过来招呼的是一位五十多岁身材已经发福的回族大妈。 “两位吃点什么？”回族大妈拿本子边记边说。我把菜单递给沈航航让她选择，沈航航接过看菜单对回族大妈表示：“两碗兰州拉面，来盘酱牛肉来盘拍黄瓜来盘肚丝。” 回族大妈说道：“一共消费九十元。” 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回族大妈，回族大妈熟练收钱，随即找十块钱给我。 不会儿面和菜上来，我和沈航航吃起来，别说兰州拉面挺筋道，酱牛肉也不错，口感很好。 十多分钟后我们打着饱嗝离开面馆，人只要吃饱就想找地方睡觉，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规律，很多人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并不是没有上进心和所谓的好吃懒惰，而是随着时间慢慢形成的一种习惯。 漫步街头发现回族人特爱干净，不像藏族人一个个灰头土脸，我说这话并不是瞧不上藏族同胞，只是认为两个民族的生存环境不同，各自的习惯也不一样，比如外表、比如行为举止、又比如思想和情感。 大街穿着长袍戴着白色小帽回族人生活悠闲，好像没什么着急事处理，身上干净的找不出任何灰尘，我想这是一个民族爱干净特点，回族姑娘并不一个比一个漂亮水灵，相反回族姑娘有些神秘，这点不同藏族姑娘，藏族姑娘热情似火不受约束喜欢载歌载舞，相反回族姑娘性格骄傲不善交际。 这里很多伊斯兰建筑的白色房子，回族人似乎对白色情有独钟，白色伊斯兰建筑白色长袍白色小帽、象征对伊斯兰和默罕默德的信仰与虔诚，这和藏族同胞对神明敬重属于同个道理。 大街小巷墙壁张贴有不少关于伊斯兰图画和文字，沈航航拽我衣角看到前面有家旅馆叫回来吧！觉得挺有意思，于是走进去。 “别说，这里挺干净的。” “我想干净和这个民族有很大关系。”我点燃一颗烟回复。 “你说回族人比藏族人干净？”沈航航脱掉外套询问。 我往床头柜的烟灰缸弹下烟灰，随后又吸口烟，悠哉吐个烟圈回复：“我觉得藏族人生活在马背上过着自由生活，回族人悠闲自在，同时注重仪态和服装，这个有很大关系。” “继续。”沈航航脱掉鞋子，顺势躺下说道。 看她躺着，我来了兴趣，也把鞋脱了，随后将衣服脱掉躺下。 我抽口烟继续说：“我们从回族人穿的长袍和帽子看出他们爱干净，而且旅馆也干净整洁。” “来到这里不想走了。” 看着这姑娘，一路走来的她，我只能傻笑。 “你确定？”我弹下烟灰询问。 “我尽量。”沈航航笑着表示。 “哎同学，这次打算待多久。”我吸一口烟询问。 “嘿同学，你想待多久。”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不经意发现它生命力挺顽强居然没灭，随后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集中起来按灭它，直至它真正的“消失。” “没想好。” 沈航航一个翻身骑到我身上说：“其实我也没想好。” 我们走过云南和西藏，路过青海最终来到甘肃，这一路风尘仆仆，这一路高谈阔论，这一路跋山涉水、欣赏一切又一切的大自然和城市还有乡村赋予的不一样心情，还有一种向往的意境。 我已经开始新生活，行走大地过着流浪生活，体验以前不敢想的这种生活！我和她走过山涧、我和她踏过河流、我和她路过小镇和村落，我和她行过草原与田野，我和她为年华没白白浪费而惋惜，我认为正是拥有这种态度，所以更向往生活赋予的一切美好。 我们经常遇到很多人很多事，等经历的一切结束了，却发现看不到所谓的苦尽甘来，那么保持乐观好了，其余什么也不奢求。 有些事不能控制，面对发生的任何事毫无能力改变只能接受和妥协，或许这些事只是一个又一个梦，我们不想过多提起更不敢触摸。 我们享受流浪带来的快乐和自由，我们每天吃泡面或啃面包，白天跑到一家仓买蹭热水喝，几次以后和老板熟起来，看得出老板是个热心肠。 夜晚在酒吧我俩谈笑风生，同时欣赏舞台歌手唱歌。 沈航航为什么热衷喝酒，她希望把生活遇到的烦心事统统遗忘。 “麦子，你喜欢喝酒吗？”沈航航在酒吧询问我。 我喝口啤酒看着她回复：“喜欢，而且还热爱。” 沈航航嘴角上扬露出酒窝说道：“我倒认为酒是一个没有意识形态的魔鬼，可以吞噬人们灵魂，而且，我们的灵魂已经被它占据，你认同不认同这个观点。” “你说酒是魔鬼吞噬我们灵魂。”我诧异看她。 沈航航不慌不忙喝口啤酒表示：“在这个世界我们遇到很多人很多事，通过努力后发现难以顺心舒坦，唯独酒可以麻痹自己也会忘掉一切。”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我小声嘟囔一句。 “记得第一次喝酒，不到一瓶吐得昏天暗地，对自己说怎么这么苦。”沈航航开启自述模式。 我似乎听出什么，她肯定继续说下去。 “后来呢？”我看着她。 “后来啊，后来认为酒越来越好喝，从接受到习惯，甚至依赖起来，开始享受这个东西带来的一切美好向往。”沈航航神采奕奕说道。 第128章 我们的世界(128) “酒可以使我们放纵。”我喝口酒比喻。 “你指放纵什么，我的嘿同学？”沈航航笑起来，笑的像朵花儿惹人喜爱。 “放纵自己灵魂。”我大声表示。 “放纵自己肉体。”沈航航笑着说。 “放纵一切生活有的没的。” “放纵一切关于青春里的某人。” “放纵一切自己觉得矛盾的不矛盾的事。” “放纵一切自己觉得会发生不会发生的事。” “放纵一切自己觉得不想干的事。” “放纵一切自己懒得思考的东西。” “放纵一切自己装得像个孙子一样活着。” “放纵一切自己有的没的不起眼人生。” “放纵一切自己可怜巴巴青春。” “放纵一切自己不甘平凡的生活。” 沈航航说完有点口渴，举起杯子和我碰杯，我情绪激动地与她共饮。 “我们喝多少了？” “不下二十瓶。” “还有几瓶？”沈航航说完，寻找有没有剩下的啤酒，是否还可以继续举杯抒发情感。 我环视周围发现桌上摆满空空酒瓶，看到这些战利品开始兴奋，随后将这种意识形态表现的得意起来，认为这是青春留给的记忆，这是一切有的无的愿意认可的青春。 “我们回去吧。”沈航航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怕她跌倒赶紧扶她，我们跌跌撞撞走出酒吧，午夜走在冬日的街头，一阵寒风拂面吹过，雪花飘舞空中落在地上，兰州冬天比东北温暖的多。 兰州的雪不同东北，兰州的雪仿佛像含苞待放的纯洁姑娘，这里雪像娇滴滴少女让人怜惜疼爱，这里雪给我们纯洁的印象。 而东北的雪宛如妩媚妖娆成熟的女人，东北的雪热情奔放，东北雪魂牵梦绕让人欲罢不能。 “雪好看吗？”我对沈航航说。 沈航航双手托腮，胳膊支在窗台上，凝视窗外漫天飞舞雪花。 雪花先在空中旋转着，似乎和姑娘跳舞一样，极其优美的舞姿让人触景生情又难以忘怀，随后轻飘飘一片片的落在行人头上脸蛋肩膀身上手臂大腿脚面，最后化成水消失在这世界。 “好看。”沈航航看的如痴如醉，欣赏这个如同雪国的银色世界，发现它的美好与纯洁。 “这的雪和我们东北雪没法比，我们那里的雪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以后有时间我带你见见。” “我真想看看。” “你想什么时候。” “过年好吗？” “过年去？”我疑惑看着她。 “我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见见你的父母和你的朋友们。”沈航航转过身回复。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了解我的过去。” “难道，嘿同学对我有什么隐瞒吗？” 我用力抱紧沈航航，贴近她精致脸蛋说道：“我不敢奢望拥有你，但我愿意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生活。” 沈航航精致脸蛋变得娇羞，红着脸对我说：“嘿同学，这话说的够酸啊。” 我没回复，而是采取行动把沈航航抱床上开始抚摸，深情吻她，和她赖床上舒舒服服躺着感受彼此温暖，我想是爱情，我想是青春，我想是人生，我想是自己的一切一切希望与向往，又发现自己不愿割舍不愿忘怀的种种过往，虽然这爱情终将成为过往，却认为这些是自己记忆，漫长年华里伴随成长，日积月累地形成一种毫无意识的习惯，甚至是依赖。 青春有两件事不能等但又头疼，第一个是谈恋爱，第二个是理想。 当你想做某件事，自己拖拖拉拉又不想干好时候，这个就是青春。 当你想做某件事，想把它干得漂漂亮亮时候，虽然没成功也一筹莫展其实这就是理想。 虽然有些事离自己遥远，只要坚持就可以看到希望，虽然有些事离自己很近，只要努力做好就有意义，比如我们的理想和爱情。 一日深夜喧嚣酒吧内，舞台的歌手挥舞长发声嘶力竭唱耳熟能详摇滚乐，周围是些年纪相仿陌生人三五成群喝酒聊天。 “麦子，你过得快乐吗？”沈航航醉醺醺询问，想从武麦的嘴里寻找一种答案，一种对自己有所帮助的答案。 是啊，这些年到底快乐不快乐，我的青春是不是结束了，只知道自己的青春被狗吃了。 而我还死乞白赖像狗一样，分享自己可怜巴巴的青春。 “感觉这二十多年白活了。”我喝口酒说出内心想法。 沈航航说道：“为什么这么想？” “我没办法回答你。” “比如，我换个方式问，你和曾经女朋友不快乐吗？” 沈航航说曾经女朋友这五个字仿佛晴天霹雳，青春里黄晓悦、刘依依、胡桃这几个骄傲倔强姑娘一股脑出现，看到她们陪伴自己度过的那些记忆，似乎张开手臂拥抱我，拥抱我来不及掩饰的情感，触碰我来不及的思念。 “很快乐，但都过去了，也没必要想了。” “麦子，你认为我活得真实吗？” “什么是活得真实。” “我认为，活得真实就是用尽全力热爱这个世界，用真实情感和这个世界交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获取东西，恰恰这个东西可以称为理想或者利益。”沈航航表述自己的认为，随后喝杯酒，觉得还是口渴，于是又倒一杯，这回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一口一口的抿，回味酒精带来的某种神经刺激。 我开始胆怯有些不敢看她，自己伪装的一切被沈航航硬生生揭开，精心准备的面具后面留着善良的自己。 “我会的，哎同学。”我说完喝口啤酒。 “麦子，当一个人不想让某人提起过去，他就想努力掩饰情感。” “如果愿意让某人知道过去的伤疤呢？” “你愿意把伤疤给某人看？”沈航航喝口酒，询问道。 “我愿意给某人看，某人只要不介意就好。”我憨憨回复。 “嘿同学，那我可要仔细观察。” “我的世界你可以一览无余。” “不后悔？” “后悔，我就不是麦子。” “相信你，我们喝酒吧。”沈航航倒满一杯酒，举起酒杯提议。 “不醉不归。” “醉生梦死。”沈航航对我做鬼脸儿。 “不省人事。”我傻笑着说。 这个世界每天出现很多突发状况，我们无法面对也无法理解更无能为力改变一切，只能选择默默承受，在生活在青春在记忆依然如此，只不过是如何对待罢了。 第129章 我们的世界(129) 生活特看不惯我们活得多美好，多顺心如意，每当我们活得惬意时候，生活就吹胡子瞪眼睛看不惯我们的所作所为，当一件沉痛的事慢慢被我们遗忘，随着时间流逝，我们觉得一切会好起来，其实这只是生活赋予的假象，后面还有无数假象等着我们。 当然还有数不尽磨难朝我们一步步紧逼而来，让我们无法喘息，让我们愤怒痛苦，让我们悲观绝望，使我们恐惧一切又害怕一切。 我不想经历这些事偏偏又出现眼前，使自己无法自拔又悔恨不已，我嘲笑自己，我没勇气面对自己，我只是希望和姑娘谈恋爱而已，这是最单纯最奢侈最迫切的愿望，可这愿望往往过于美好虚幻，每每实现这个愿望又不得不面对失去这个愿望，而这个愿望随着时间终将衍变成失望甚至绝望。 生命里出现心爱的姑娘来不及再见，为什么遇到这些痛苦、这些难过、这些伤痛，一点点累积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石头，压得我透不过气，我不想回忆也不敢回忆，害怕这些记忆压垮自己，害怕这些记忆把自己变成疯子或傻子，去愤怒、去憎恨、去咒骂这个世界，更无法释怀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日街头，太阳西下，车流不息，我们从地下通道出来，我摸摸裤兜发现没烟了，对身旁沈航航说：“我去买盒烟，你带什么？” 沈航航表示：“我去吧，顺便买点女人用的东西。” 我有些不明白，继续询问：“女人用的东西？” 沈航航扑哧笑出来回复：“嘿同学，你故意的吧，我来那个了，非要我说出来。” 瞬间，我脸红起来，印象里女人用的东西太多，简直数不胜数也没往那方面想。 沈航航已经转身离开，穿过马路，走进一家超市。 没多久，看到对面超市跑出来两个神色慌张的彪形大汉，手里攥着明晃晃砍刀，冲向行人挥舞砍刀吓得旁人纷纷躲闪，看到这个情况，我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沈航航还在这家超市，飞奔而过马路。 两分钟后走进这家超市，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趴着两个姑娘尸体，一个二十岁左右姑娘，另个倒在血泊里就是沈航航，瞬间窒息起来仿佛无数只手狠狠掐住自己脖子，我奋力摆脱这种虚幻把她抱起来冲出去，惊慌失措地对过往人群说求求你帮我打120，看着沈航航身体抽搐表情痛苦，看着她腹部流出鲜血，我不想再次经历这样痛心疾首场面，为什么又不可避免发生，一次一次打击脆弱不堪的自己，我已经被折磨疯了。 很可惜，没人愿意帮我，甚至躲得远远的，人群里发出尖叫，是那两个彪型大汉制造的恐慌，人们恐惧起来，瞬间人人自危，叫声、哭声、骂声不绝于耳，我失去力气，跪倒地上，突然想起裤兜里手机，一把掏出来，双手颤抖地拨打120，足足摁了三遍才没拨错号码，情绪失控地对电话嚎叫，救人、快点救人、还他妈问在哪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沈航航手脚冰凉，她的瞳孔放大，我对她喊别睡千万别睡，我还要和你回东北，我还要和你仗剑走天涯，而她已经没了呼吸，我抱着她起来，发疯奔跑直到把所有力气用完，跪倒在地发现沈航航已经离开，悔恨为什么没坚持到最后，这样可以替她死，自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周围很多人议论纷纷，120救护车也驶来，医生和护士抢救沈航航，几分钟后一个医生神情严肃对我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请节哀顺变。” 我接受不了这现实，骂了一句操，急火攻心昏过去。 睁开眼睛意识到沈航航已经离开，不想接受这个沉痛现实，我恐惧起来，害怕失去这个性格乐观的姑娘，害怕失去自己着迷的沈航航。 一个医生对我说：“你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翻着眼睛看着周围询问。 “这是兰州第一人民医院，你朋友在殡仪馆，你现在需要联系她父母，过来认领尸体准备身后事。” “她父母在什么地方？我怎么知道。”我努力控制情绪小声嘀咕，不承认这个事实。 医生从他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说道：“ 对了，这是你朋友手机。” “怎么在你这儿？” “病房外警察给我的，说等你醒来交给你。” 我怕失去她，我怕在这个世界独孤终老，我恐惧没她陪伴，我心急如焚，我狠下心告诉自己面对这个现实，我能做到吗？我可以做到吗？反复质问自己，自己灵魂也质疑自己，但更多看到沈航航，我只想和她说话，我只想听她声音，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这样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什么，我压抑急了，我痛苦急了，我想发泄，但我必须控制情绪，终将勇敢面对，面对失去，面对死亡，面对我爱的人离开。 我接过手机，随后寻找她父母电话，她电话号码不足百人，翻了几页，终于找到一个叫沈跃进男人名字。 我平复心情拨通电话。 “你好，请问是沈航航父亲吗？”我鼓勇气询问。 电话那头出现一个声音说道：“是我，怎么了。” “叔叔有件事电话说不清楚，希望你来趟兰州，这事非常大希望你马上来。”我尽量控制情绪，诉说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而这个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我不想接受它的发生。 沈跃进听这话，感觉不对劲，询问：“到底什么事，我现在走不开，是不是航航和人打架了。” “都不是叔叔，你来了就知道，地址是兰州第一人民医院。” 沈航航她父亲料到什么，听我这么说觉得有事发生，和沈航航有很大关系。 “你马上告诉我她怎么了？”沈跃进心头一颤，对我咆哮，瞬间失去理智。 “她死了，沈航航死了，我能说什么，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这到底怎么了？谁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给我指一个方向，我也不想这样！”我开始痛哭流涕，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我的情绪击败所谓的勇敢与坚强，是的，不可否认，我已经爆发，宛如沉睡多年的火山，根本停不下来瞬间发泄而出。 电话那头挂断了，只听到嘟嘟声音，我哭的撕心裂肺我哭的伤心欲绝，我怕这一天到来，没想这一天终将重演，为什么连续两次失去挚爱的姑娘，我到底做错什么，这时，两个警察走进病房，我看见警察不知所措，用手擦去留在脸上的泪痕。 一个中年警察对我说：“你好，我们是兰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现在有几个问题询问你，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吸口气，试着恢复平静。 “我们需要登记你身份信息，请你出示身份证。”一青年警察对我说。 我摸摸裤兜掏出钱包，从里面拿身份证递给青年警察。 “案发当天也就是今天下午18点左右，你和被害人去干什么，你和被害人什么关系？”中年警察询问。 “我们是男女朋友，她叫沈航航，我和她从地下通道走出来，我想买盒烟，她说她去买，我问她你买什么，她说买女人用的东西，随后，她穿过马路去对面一家超市。 “这期间你俩有没有发生争吵或者不开心什么的？”中年警察发问。 我对中年警察回复：“我们感情非常好，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循例问问，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家超市被打劫？” “打劫？”我突然恶心起来，眼前天旋地转，心里一阵酸痛。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中年警察发现我的表情变化，接着询问。 “当时，我看到两个男人挥舞砍刀从超市奔跑出来见人就砍。”我开始回忆。 “对这两个男人，你有没有见过或者认识？”中年警察追问。 “我们从外地来到这儿，怎么会认识他俩。” “同志，通过对你的询问，我们也经过现场调查取证，以及对周围群众进行笔录问询，现在可以告诉你当时超市发生的情况。”中年警察觉得这个案件和犯罪嫌疑人交代的没什么太大出入，对于发生这种事深表同情，决定告诉我案发经过。 “她到底为什么会死？那两个彪型大汉为什么杀她。”我激动起来，浑身哆嗦，仿佛自己的牙齿也在打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又不得不承认。 第130章 我们的世界(130) “同志，我们从这家超市监控画面看到你女朋友进去时候，发现有劫匪打劫本来可以逃脱，但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拉着超市女老板一起跑，可超市女老板想拿钱匣跑出来，最终劫匪恼羞成怒挥刀捅死超市女老板，你女朋友看到这一幕准备往外跑，却为时已晚被这两个人捅死，这个案件过程大概就是这样。”中年警察认真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自己不跑出来，非逞什么英雄，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人，有谁会记得你的好。”我自言自语。 “对你女朋友遇害我们表示惋惜，但她这种精神值得赞扬，不过，没及时报警这是不理智的行为。”中年警察说道。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回不来了，一个生命啊？就这么没了。” “别这样同志，每个人活着有自己的意义，她不怕危险就是她活着的意义，同时，她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中年警察安慰。 “你到底为什么活着，难道为你的理想，我和你从此生活在不同世界，我不想一次又一次承受打击，我怕接受不了这现实，我怕承担不起这现实，我已经被这现实压得透不过气，我的精神已经崩溃，操……！” “对了，我要告诉你犯罪嫌疑人是两名无业人员已被抓获，也对他们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希望你女朋友可以安心离开，也算对她一个安慰。”中年警察说道。 我吸着鼻子、冷笑说道：“人都没了安慰有个屁用啊？” 中年警察的脸色有些尴尬表示：“同志，好好料理你女朋友后事吧！再见。” 随后两名警察离开病房。 我和她的一幕幕出现眼前，恐惧、悔恨、害怕、孤独、咒骂、自己活在这个世界纯属多余，看到沈航航对我微笑，我想冲过去亲她，拥抱她，给她热烈的爱情。 我开始寻找有没有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东西，可惜找不到任何施展武器，最后看到只有枕头，打算捂死自己，打算就这样死去寻找沈航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呼吸逐渐困难，变得窒息起来，脸色突现苍白，双手用力按住枕头使劲把自己捂死，首先看到二十多年走过的路和遇见的人，我的朋友们宋岩、许愿、乔妮娜、陆羽楠、王超、陶然，曾经的我们多么快乐，又看到胖子、蒲实、马大山这几个哥们，看到我们没心没肺活着。 其次看见老爸老妈，我哽咽起来，想叫父母名字……可惜怎么叫父母都听不到，只能静静看着父母。 看到父母多多少少心酸，现在离开这个世界对不起老爸老妈养育之恩，我只能愧疚我只有愧疚，只能说儿子不孝，我自私、特别特别自私，一种矛盾纠结的心理袭击自己无可救药的情感。 最后看到黄晓悦、刘依依、胡桃、沈航航出现面前对我招手，看到这几个姑娘和我谈恋爱，看到伴我同行与我成长，看到和她们微笑，看到和她们经历每个时期的年华。 黄晓悦你好吗?记得在学校偷偷牵手，高中隔离时候你来看我，记得和你坐火车，或许你已经有深爱男朋友过着幸福生活，那些年少无知那些青春记忆随着岁月一点点消失，现在只能祝福你。 刘依依，你还像几年前那样在舞台穿皮夹克牛仔裤唱着撕心裂肺摇滚吗？看到你对我谈论摇滚乐的兴奋状态。 或许你在祖国某个城市，在人群拥挤的广场和一群青年唱着歌，享受摇滚带来的热情和力量。 遇见你希望一辈子玩摇滚，是你让我热爱摇滚乐，是你陪我度过放荡不羁青春，是你改变我的性格还有爱好。 胡桃，看到这个精致姑娘全身热血沸腾，第一次看你身份证，惊讶这个名字，你说我们要去拉萨，你的一切又一切让我无法忘怀。 胡桃你的梦我已经实现，而你离我远去，参加你追悼会那天，从始至终认为你不曾离开，感觉你特孤独特恐惧特害怕这里，希望你睁开眼睛那怕骂我打我也毫无怨言，可这个奢侈愿望没实现，看你被推到哀思大厅，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看到烟筒冒出烟，我的世界再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也失去了你，而我终将成为一个失败的人，一个对未来恐惧的人。 希望你一路走好，这是我最大愿望，因为我爱你。 遇见你沈航航，从昆明来丽江再到拉萨最后兰州，在任何地方你拥有的一切让我自愧不如。 你的乐观、态度、坚强、自由、精神、一切一切吸引我，看到你仿佛从万丈深渊发现光芒，看到我们仗剑走天涯，看见我们边画画边唱歌在某个城市相互陪伴，看到我们行过茫茫草原跨过弯曲河流，看到我们在野外望着满天星辰高谈阔论，看到我们边喝酒边享受自由。 看到你面对困难与坚强，看到你面对坎坷和勇敢，看到你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和热情。 我怕这一切的美好就此破灭，我怕和你的时光随着岁月遗忘。 你赋予我对生活充满希望和乐观态度，你教会我重新面对人生与热爱生活。 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离开这个乱七八糟世界好不好，找个没人地方享受生活，我爱着你你爱着我，我们什么也不想，也不用琢磨什么烦心事，可为什么我的世界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人只能摸着黑往前走，难道真离开生活二十多年的世界，我就这么死了，真的离开了，离开家人离开同学离开朋友离开哥们离开心爱的姑娘，是的，解脱了，我已经解脱了，因为这个世界糟心事实在太多，我要寻找她，然后忘掉一切，开启新的生活。 突然，黑暗中发现她的影子，我迫不及待喊道：“沈航航，别走，等等我。” “麦子，你怎么在这里？”沈航航表情有些吃惊，感觉挺意外的，没想在这里遇见麦子，难道他也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真是真的。 “我担心、我害怕、你对黑夜恐惧所以来陪你。” “麦子，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不想在这里看见你，你要振作起来。”沈航航拉住我双手温柔说道。 我不想听这些话，一把搂住她激动说道：“我现在也死了，你摸摸我心脏是不是没反应，咱们能永远在一起了，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分开了。”我拉住沈航航冰凉双手，用她左手按自己胸口，她的右手被我右手用力攥着，我的手掌包围她的手，怕她再次离开。 沈航航在我耳边小声说：“麦子，我陪你走过的路已经结束了，你应该振作起来，除了我，还会认识新的姑娘陪着你，陪着你走过成长与岁月，伴着你度过青春的记忆和往事，希望这个人陪着你，给予你鼓励，给予你温暖，给予你爱情。” 我放开她双手，用尽全力抱着她不想说话，不想她在我面前消失，突然沈航航狠推我一把，我跌倒在地，看她一点点消失视野，自己情绪失控呼喊沈航航你回来，你他妈给我回来，我离不开你，我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别留下我好不好，你不能这样抛弃我……。 想追上前脚却不听使唤，好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按住，我使劲蹬起来接着连喊带骂，我痛不欲生、我百抓挠心、我……痛苦万分。 我想追沈航航却动弹不得，任凭她离开我的世界，我呼唤她的名字，我声嘶力竭呐喊，喊着喊着喊不出声来……，发现自己呜呜哭起来。 这一切一切为什么变这样，我到底怕什么但我就是害怕，害怕是恐怖贪婪的魔鬼吸吮善良和单纯，爱情与理智，理想和现实。 不幸的是自己没离开这个乱哄哄世界，睁开眼睛发现医生护士在床前盯着我。 “求求你们让我死吧！我死了一切就解脱了 ，我不想活了。”我哀求医生和护士，希望来个痛快的，觉得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彻底对生活失望，抱怨一切不公平，可现在说公平不公平又有什么用？ 医生见状劝导：“年纪轻轻干嘛想死，你这样年轻人就是自私，你死了父母怎么办，亲人怎么办，朋友怎么办，留下不都是悲痛。” “你不明白，你也不懂，我已经害死一个姑娘现在又害死一个姑娘，我对不起她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人活着就要经历痛苦，如果连这些痛苦也不能承受，那么你就是逃避现实，而且你也没长大更不愿意长大。”医生继续劝导。 “我想离开这个世界，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别和我说这些废话，对我一点用没有。”我哭泣着说。 “年轻人别整天哭哭啼啼，特让人瞧不起。”医生摇摇脑袋、叹口气，严肃说道。 随后，医生转头对护士说：“给他打只镇静剂好好看着他。” 护士答应一声准备药品对我注射，没多久我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睡着。 第131章 我们的世界(131) 我绝望我非常绝望我特别绝望，我难受、我痛苦、我愧疚、我自责、我不想继续苟活，我对生活失去兴趣，对现实毫无眷恋，对未来失去信心，我想死亡，我想面对死亡，只有死亡可以再次和沈航航相遇相爱，我的思想我的精神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早已被沈航航占据，和她热烈的缠绵，与她温暖的交织，在一起，互相习惯、互相依赖。 这一夜好像跨过俄罗斯漫长的边界线，半夜醒来望着墙壁和天花板，看着周围空荡荡病床，看到可怜巴巴自己使劲抽嘴巴子，足足抽十多下以为可以清醒，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是疼。 多希望这一切成为不愿醒来的梦，多希望梦里和沈航航生活，我和她的离别是因为这个梦过于理想不现实。 第二天，清晨醒来穿好衣服不想留在这里，想逃出去看看外面的太阳，正准备出门和大夫相遇。 “这是想明白好好活着了？”大夫打趣问道。 “活着死了对我来说没区别。”我目光呆滞回复。 “或许，我不该问你去什么地方，但做为男人必须告诉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我看着他。 “不说了，你要出院就把住院费交了，我还有事。”大夫转身离开病房。 看着他背影走向走廊，忽然意识这是离别，刚说几句话的离别，我和沈航航就是这样离别。 这时手机响起来，我马上接听。 “你还在兰州第一人民医院吗？” 我听出是沈航航父亲声音，赶忙回复：“我在。” “我快到医院了，你在几楼，我去找你。” “叔，我去门口接你。”我撂下电话去接他。 见到沈跃进以为会对我拳打脚踢恶语相加根本没有，我把整个过程对他说了大概，沈跃进和我说会话又找医生询问情况，最后我们乘车前往殡仪馆。 出租车上我偷看沈跃进，突发的一切对这个五十多岁男人来说无非巨大打击，我应该说些安慰话，又怕一张嘴话没说出来眼泪不争气流出来。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把我们拉到殡仪馆，我和沈跃进下车来到一个办公室对工作人员询问，得知沈航航躺在太平间。 那扇门被推开时我万念俱灰，她肯定害怕这里，因为这里孤独寒冷，因为这里没任何阳光。 沈跃进目光呆滞看着女儿一句话不说，双手抚摸沈航航面庞，我想安慰他却发现喉咙发紧说不出任何话。 “你走吧，我想和航航说说话。” “我陪着你。”我看着像睡着的沈航航不忍心离开。 “走，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我不想让任何人看我女儿这副模样，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个父亲心情，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好吗？”沈跃进最终没压制住情绪对我咆哮。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转身打开门离开太平间，来到走廊面对一个窗户，从裤兜掏出打火机却发现没烟，……操，开始憎恨自己咒骂自己，蹲到墙角捂住自己嘴失声痛哭，更没脸面对沈航航父亲。 我想抛弃一切可惜做不到，看见她微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酒窝，看到和她走遍万水千山只为寻找最初的梦想。 思念某人成疾希望产生错觉很可惜不可能，因为人是一种物质随着时间慢慢消亡，这种消亡终将伴随记忆一点点抹去，我想把她的这种物质一直封存，却发现是可笑至极，因为我做不到，我也留不住她的肉体她的精神，她的乐观她的勇敢，她的坚强她的态度，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的一颦一笑根本留不住。 沈航航从此离开我，离开我的生活我的青春我的人生我的世界，自己像孤魂野鬼一样毫无斗志和任何希望，觉得人生完了，我的世界瞬间倒塌，为什么一次次经历打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失去爱人，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在酒吧看见和沈航航相似姑娘认为是她，上前辨认发现不是沈航航，就是那种心情，对一个人失去所有，正悔恨不已时候，突然看见希望，可这希望又变成失望，再次打击自己的情感、思想、一切一切，直至把自己逼疯，才会就此收手,想到和沈航航喝酒，想起无数深夜我们相拥回到某个地方，彼此给予温暖和爱，希望与力量，相互依偎互相吸引对方，从精神到肉体，从思想到灵魂一点点包容，一点点融合到各自生命。 可惜，越喝越情不自禁回忆和她有关的生活。 我喝得醉醺醺回旅店睡觉，来不及脱衣服一头栽到床上，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感觉她在身边呼吸，想摸摸她的脸睁开眼发现只有可怜又可悲的自己。 如果看不到未来还可以理解，那么看不到现在怎么办，有谁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或者怎么面对？我他妈已经疯了，而且也傻了。 过去不去，未来不来，说的就是我。 不想把痛苦告诉朋友同学，甚至父母也没必要，不能把烦恼强塞给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有烦恼，我只能默默承受，不想所有人看到现在这副模样，这个麻木自己，这个愧疚自己，这个瞧不起的自己。 这事儿过了几天，始终不敢见沈航航父亲，怕见他更内疚，怕见他触及更多情感，怕见他忍不住哭的撕心裂肺。 甚至不敢参加沈航航追悼会怕看到冰冷的她，没有意识的她，怕她对我说在这里孤独，怕舍不得她走，不想让她离开这个世界，我没勇气参加沈航航追悼会，怕波及她父亲情绪，怕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这是最错误的决定，可后悔又有什么用。 嘲讽自己没勇气，咒骂自己是废物，打击自己这辈子废了，一会哭一会笑宛如疯子傻子似的苟延残喘活在这个肮脏世界。 我待在旅馆不想出门躲在墙角喝酒，随后开始作呕不停呕吐，就持续这样状态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某天旅馆老板收拾房间闻到腐臭味发现我死很长时间，我想只有这样可以安心，只能这样愧疚小些。 可现实往往嘲讽我这个身无分文穷鬼，就连住旅馆钱也交不起，好心旅馆老板时不时找我，最后打开房门把我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大街。 我跌跌撞撞走在兰州街头，浑身恶臭脏兮兮十足乞丐模样，不少行人看我这状态小声咒骂离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说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流浪多可惜，我不理会他们说的每句话，只想找地方喝酒。 冬日雪花飘落每个人肩上脚下，望着橱窗里架子鼓和模特，看到地下通道流浪歌手与单身姑娘，看见快步走过的情侣和悠闲的大爷大妈，看到小混混们肆意欺负卖冰棍的中年妇女，不知哪来一股狠劲，从地上捡块板砖冲过去，对一个小混混后脑勺砸下去，小混混摸后脑勺看流血摇晃几下，其余几个小混混见同伴被打，齐刷刷围着我拳打脚踢，几秒后，我招架不住被打倒，躺到地上觉得活够了，对他们笑着说打死我吧，给我来个痛快的行不行，别他妈像个娘们似的下手贼清，拿出爷们的狠劲，让我瞧得起你们。 小混混们认为我是神经病，发泄完骂骂咧咧走了，可惜还是没实现这个愿望，我被卖冰棍中年的妇女扶起来，这时警察出现，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恍惚明白是卖冰棍的中年妇女报警，她不想眼睁睁看我救她而没人管。 我和卖冰棍的中年妇女被警察带回派出所，卖冰棍的中年妇女把整个事情对警察说一遍，警察看着麻木的我开始询问。 “现在给你做笔录，你的名字，你的职业，你是哪里人，你为什么救她。”青年警察询问。 “我叫武麦，大学毕业，无业游民，齐齐哈尔人，说实话没想救人，只希望小混混们打死我。”我神情木纳说道。 第132章 我们的世界(132) 青年警察听我说完，觉得和卖冰棍的中年妇女说的有些出入继续询问。 “你为什么想死。”青年警察皱皱眉头，干咳一声说道。 “因为活着没劲，人生也失去意义，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说完尴尬笑笑。 “活着没劲？人生也失去意义？可笑不可笑。”青年警察重复这句话，用疑惑眼光看我，明显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觉得比较另类，只是一心求死。 “只能说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人和事。” “年纪轻轻绝望什么，不好好孝顺父母不好好工作，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警察同志我能走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对所有人所有事已经失望至极，自己活得可笑。”难以想象待在这儿还需要什么理由也不想留在这儿。 一个中年警察推门而入，对青年警察悄悄说几句话，看看我转身离开审讯室。 “现在对这个案子我们已经详细了解同时做了笔录，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青年警察说道。 听他说完站起来在笔录上签自己名字，走到门口以为顺利离开，青年警察却喊住我。 “同志，对生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好好活着吧，不为别人也要为了自己啊。”青年警察安慰。 转身看着这个青年警察，对他说句谢谢离开审讯室。 走廊遇见卖冰棍的中年妇女对我说：“小伙子谢谢你，今天不是你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些小混混胡作非为惯了，我们都是老实人不敢得罪他们。” “不用谢，换了谁都会出手，你们要学会反抗。”我平静回答。 “小伙子，看你状态不好，是不是有烦心事？”卖冰棍的中年妇女看出我心情。 “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对她说完离开走廊，走出派出所，只希望逃离这里，不想多待一分钟，甚至一秒钟。 出门后，发现冬日耀眼阳光，伸出手想挡住双眼，伸出手瞬间，阳光通过指缝溜到眼前，一种失落情绪包围自己，我非常迷茫，我非常困惑，我非常愧疚，痛苦这一切的到来。 我想苦笑又苦笑不出来，我想疯疯癫癫又没真正变成一个疯子，我想变傻，又没真正变成傻子，我还有思想、我还有情感，我还有什么？我也说不清，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兰州的街头居然冷的让人发疯，使人脾气暴躁，看到饭店里的男男女女吃着火锅或拉面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站饭店门口凝视人们吃的特香想起上学时候，我和胖子还有马大山在学校对面小饭店画面，又想起和沈航航吃饭时候。随后，我被几个服务员无情轰走，因为食客看到我这个状态心情肯定不好，同时，饭店因为我这样形象自然少去很多生意，自己被迫离开一家又一家饭店，看到行人加快脚步逃离这个冬天，看见无数汽车从身旁驶过，看到人们只关心自己事，难以想象这个世界竟如此冷漠无情，而我这个流浪汉对人们进行乞讨，乞讨给点酒喝、乞讨给口饭吃、乞讨有个住的地方。 瞬间，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瞬间，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这个世界很会隐藏一切，当我们得意忘形时候它偏偏不出现，在暗中观察我们一举一动，等我们失神落魄时候，这时它出现了，张扬舞爪的和怪物似的，居然有三个脑袋，眼睛像鸡蛋那么大，嘴小的可怜，挺着大肚子，有六只手，而且大小不一，有长有短，两个粗壮的大腿，望着我，突然鬼魅一笑，伸出手臂张开魔爪狠狠掐住我脖子，我想挣扎，几秒后又放弃挣扎，觉得没任何意义，开始顺从它，渐渐我失去意识，直至窒息而死。 又是一个梦，而且是白日做梦，二十多分钟后坚持不住，坐到一个小饭馆台阶歇会儿，冻得瑟瑟发抖想不出往哪里走，这时小饭馆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小兄弟外面多冷啊，快进屋暖和暖和。”中年男人说道。 我以为幻觉，却听到一个温暖声音，鼻子一酸，尽量控制情绪。 “大哥，谢谢你，这合适吗？”我嘴上说这话明显客气客气，可身体不受控制，已经走进小饭馆。 小饭馆内吃饭的人不多，中年男人给我倒杯茶，我赶紧捂捂手身体暖和不少。 “小兄弟，这大冷天的怎么不回家啊？”中年男人亲切询问。 我喝口茶回复：“大哥，我身上一分钱没有，回不去家也不想回家，不知道何去何从，在外面走累了，只想歇会儿，打扰你做生意了，实在抱歉。” “小兄弟你想多了，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和家里闹别扭了吗？”中年男人对我说。 “不是，我和女朋友分开了。”我说到女朋友想起沈航航，开始思念她。 “原来是这样，是不是饿了，等着看看有什么吃的。” “谢了，大哥。”我对小饭馆老板说道，这时知道他是小饭馆老板。 十分钟后他端来一碗热乎乎牛肉面，我匆忙谢过后，狼吞虎咽吃起来，我发誓这碗牛肉面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面。 几分钟后，可惜没吃饱，看着小饭馆老板又招待别人，我坐在这里不知所措，小饭馆老板招呼完客人来到我面前。 “小兄弟，吃饱没？” “大哥说实话还有点饿，不过还是感谢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没吃饱不早说，等着，我去后厨看看。” 望着小饭馆老板背影走到后厨，发现这背影是见过许多背影中最温暖的背影，让我知道这个世界存在温暖，并不全是冷漠无情。 几分钟后他端来一碗扬州炒饭放我面前说道：“小兄弟，没吃饱继续说。” “谢了，大哥，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我吸着鼻子，激动说道。其实就是单单的施舍，一种情感由内向外激发而出。 “有什么谢的，看到你就想起当初的自己。” 我边吃边看小饭馆老板，他说当初想起自己什么意思。 他见我疑惑表情，缓缓说道：“小兄弟和你现在差不多，十多年前一个冬天，我刚下火车身上钱被小偷偷走，举目无亲不知道如何面对，走着走着来到这里坐到台阶上，小饭馆老板却走出来让我进饭店。” 我边吃边对他说：“后来呢？大哥。” “后来和你一样饿的眼冒金星，老板对我很好，我吃饱喝足留这儿当服务员，后来当厨师再后来老板家里有急事我就兑下来。”小饭馆老板回忆。 “十多年前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这说明大哥重视情义而且特别善良，愿意帮助别人。”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只是他让我对生活有希望，告诉我看到和你一样饥寒交迫的人，让他们进来吃口饭也不差这点钱，他心地善良不断影响自己，这么多年也始终坚持。”老板边回忆边笑着说。 “我很幸运遇到你。”我吃完对他说。 “不用说自己多幸运。” “真的，如果没遇到你，我会饿死。” “那不至于国家不会让你饿死，还有派出所、社区、救助站会帮助你，而且，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希望和时间学习一技之长。” “可我不知道干什么。”我说出心中想法。 “小兄弟，我这里正招人，如果不嫌庙小就过来，还能在这里住。” “真的，大哥？对我来说有地方住就谢天谢地了，别的不敢奢望什么。” “小兄弟是真的，一个月给你三千包吃包住怎么样？” “谢谢，大哥，我需要干什么？” “嗯，你暂时帮后厨刷刷碗洗洗菜什么的。” “好吧，现在也只能做这些事。” 说话间，小饭馆来四个人，老板和我说几句话招呼客人，我第一份工作不是国企办公室画图或私企外面跑业务，而是在这里有份平淡又平凡工作。 后厨不大就十多米，有两个人岁数大的叫老马，岁数小的叫小张，老马是厨师小张负责打下手说白了什么活儿都干。 小饭馆前面共三人，收银姑娘是个地地道道回族姑娘，二十多岁长得不漂亮却非常热情，这里服务员小白也是回族姑娘，看得出小白不爱说话，这和收银员性格正好相反，收银员姓李，我们习惯叫她小李。 终于知道小饭馆老板叫何健，有个乖巧女儿和漂亮媳妇在这里生活十多年，早已习惯这里生活，守着一份信念，也守着一份承诺，愿意帮助任何人，只要帮助人自己就会开心快乐，我可以从他眼神看出来。 终于发现人性并不是贪婪的、虚伪的、并不是厚黑学里暗示如何如何工于心计，只是我们暂时被金钱、权利、功名、利益蒙住双眼，只是我们暂时觉得这个世界过于冷漠和对自己不公平，只是暂时感觉别人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只是暂时感觉付出比回报少，这个大环境确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和不断自我否定，可我们要深知，要明确，把握好自己的人性，坚持住自己的人性，慢慢的、慢慢的、就会开始改变自己思想。 第133章 我们的世界(133) 人性啊、人性啊、一切都和这两个字有关联，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灵魂深处的魔鬼时刻挑战人性、吞噬人性、殊不知，人性的高光时刻，并不是讲什么大道理和做什么大事，而是用最实际最简单最有效果的行动改变自己的认知。 直至自己、渐渐缩小所谓的伪善、麻木、虚荣、愤怒、彷徨、悲观、仇富心理、减少怨气，尽可能控制欲望，以及思想还有行动，把这些变小，变无是不可能的，那是痴人说梦，只能重新获得善良、乐观。 三字经里提到的人之初、性本善、我想是最好的解释，单单对人性的解释，这种解释随着岁月悄悄影响我们的三观，改变我们思想里根深蒂固的唯利是图、嚣张跋扈、自私自利、熟视无睹、阴险狡诈、假仁假义、笑里藏刀、等等等等。 终于回过神儿来，看到这些人满足现状或者习惯这种生活方式，突然恐惧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我和他们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生活，过着这种随遇而安生活，会吗？可能吗？也许会吧！希望会吧！ 在这里主要负责刷碗洗菜，有时帮小张配菜，这种生活挺枯燥乏味又重复单调，但小张不这样认为，小张干好本职工作偶尔偷师学艺，可老马那？对小张提出的问题也是含糊其辞或不愿搭理，老马担心教会小张自己被迫离开这里，依我看根本不可能，老马做的菜只适合小饭馆里市井小民的大众口味，不能被小张挤走。 晚上打扫完小饭馆，打开一张何健给的行军床盖着被子躺下，打开手机后，想给远方哥们打个电话，拨通时刻又胆怯挂断，不想对谁诉说心事觉得没必要。 更不想父母看到现在处境，虽然已经放弃轻生念头，却始终思念沈航航，耳边时常出现她声音，眼前经常看到她晃来晃去。 扪心自问该不该待在这里，是不是回齐齐哈尔，我有些犹豫又有些迷茫。 就这样待在小酒馆二十多天，白天看到人们置办年货儿，突然意识快过年了，可过年挺没劲的，跟过普通日子差不多，等时间久了发现是我们已经长大，不希望又老一岁，不愿承认是小朋友口中的叔叔，宁愿给钱让他们称哥哥，欺骗自己还年轻。 又固执认为有她陪伴会好受些，自己什么干不了也什么干不好，只希望和她在一起比干什么都好，或许这就是惰性，一种恋爱使人懒惰，毫无上进心的思想状态，不敢把这个白日梦破灭，迫切希望做下去，害怕某天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一日上午在厨房收拾卫生，现在没人吃饭也无所事事就把厨房擦得干干净净，此时，何健走进来拉把椅子坐我面前。 我用力擦着排烟罩，见到他点下头继续干活儿。 “小兄弟先停下来，我们聊会儿。”何健说道。 “怎么了，何哥。”我停下看他，手里攥着抹布。 “你搬把椅子坐下。” 随后，我从不远处挪来小马扎坐何健对面，又把抹布叠好放到厨房操作台上。 “你来这儿有二十多天了吧！说说感觉怎么样？”何健点颗烟询问。 “嗯，差不多，我在这里挺好的。”我不知道应该表达什么，是自己的情感、还是对这里的人、我和他们不熟、也算不上朋友，只和何健的关系还不错。 “马上过年了，想不想家。”何健抽口烟，随后弹下烟灰，看看我。 “出来这么久不想家是假的。”我突然想起父母心里不是滋味。 “那好，别在外面漂着了想家就回去看看，把这个拿着你这月工资。”何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信封打开数数，发现多十张亲爱的毛爷爷，有些疑惑说道：“何哥，你给多了，我工资三千。”随后将多余的钱还给何健。 何健没有接，而是笑着拒绝，接着表示：“多的钱是你年终奖，怎么说回家手头也宽裕点，需要置办些年货是不是。” 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不胜感激，管吃管住还多给钱让我回家过年，心里感慨万千，此起彼伏，情绪开始控制不住，又想控制情绪，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这样哭哭啼啼的表情。 “谢了，何哥。”我只能说这么一句如此平淡的话表示感谢。 “想好什么时候回家没？”何健吸口烟询问。 “没想好，自己没脸回家。”此时一股莫名委屈侵蚀我的内心。 何健抽完最后一口烟，随后把烟头丢到泔水桶里说道：“现在的你啊，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他看着我，停顿几秒，接着又说：“那就先硬着头皮回家，过了年再说。” “我想过，可是不知道那天走。” “这不简单今天就走，我做主了给你假。”何健拍下自己大腿表示。 “谢了，何哥，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单纯的发问。 何健看我一眼沉思片刻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勉强，你想回来就回来，如果不想回来可以不回来，希望你在外面好好闯闯发挥自己的优势，何必年纪轻轻待在这个小庙里。” “对于未来我特迷茫。”我苦笑回复。 “就回你上学的地方，只有那里是真实的一切，只有那里有你很多的记忆。” “我上学地方。”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我自言自语。 我想到那个城市，那个生活不长不短地方，那个地方有认识的姑娘和熟悉的同学，那个地方有自己的青春与记忆。 “那好，就这么定了今天买张火车票回家吧，我明天关门放假了，快过年了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别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何健站起来拍拍我肩膀说道。 此时，我送给他一个拥抱，希望这个行动让自己好受些，他对我笑笑走出厨房，自己果断做个决定，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颗烟，对准打火机，瞬间一个火苗窜出来，随后快速吸几口，贪婪抽着这颗烟，一分钟后把它丢进泔水桶。 随后走出厨房，和何健说几句话挥手再见，还和小饭馆其他人挥手告别，推开小饭馆门刹那间被冬季的白光刺眼，仿佛可以照耀内心每个角落，似乎寻找到一丝希望，这种希望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或许这种希望是自我暗示，暗示自己继续面对生活，面对一切，面对未来。 当身陷黑暗泥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时候，突然有人拿手电筒对自己照射一束光，我想这束光就是希望。 尽管这束光不够明亮但足以振奋一阵，如同现在萎靡不振迷茫颓废的自己，摸摸脸蛋满脸胡茬头发又长许多，来到隔壁街一家理发店打算理发。 一个二十多岁服务生招呼我：“先生理发吗？” 看到一面镜子里的我，现在却沦为满脸络腮胡的废物，见自己这副模样怎么瞅怎么不顺眼，真想拿块砖头对着镜子砸过去，可这种行为非常可笑，最终还是说服自己闭着眼睛坐到理发椅上。 我对服务生说：“我想把头发剪短还想把胡子刮掉。” 服务生回复：“没问题，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师傅。” 说话时来个理发师傅，他在我脸上打肥皂沫，接着熟练刮脸。 我的眼睛开始打架，只知道非常疲倦，身体软绵绵的，瞬间打个盹儿。 梦里遇到沈航航和她相拥交谈，接着和她并肩行走，只要她在身旁什么烦恼也不存在。 这时有人推我肩膀，我说沈航航别闹，发现她早已不再身边，凭我怎么撕心裂肺呼喊也看不到她，又有人在耳边对我说先生醒醒看看这个发型满意不？ 我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那个满脸络腮胡男人早已不见，那个昔日引以为豪的摇滚长发青年已经换成干净利索的短发普通青年，看到这一切松口气，是的，那个曾经的青年回来了，仅限是曾经的青年。 是啊，只能这样了，也只有这样了。 第134章 我们的世界(134) 自己孤独行走在这个可怜兮兮又脏乱不堪的世界，还好有何健这样好人使我明白为何活着，让我懂得活着有什么意义，其实很简单活着就是为了生存。 当然这是最基本的活着，毫无任何目的单纯活着，构不成理性和感性的思考还有更高级别的生存，而所谓更高级别的生存，就是一个接一个目标或理想通过不懈努力获得实现，可以把这种生存称为社会上的尊重和别人的认可，还有对自己的目标和理想达到一个又一个满足，我从裤兜掏出一张二十元人民币递给理发师傅，理发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男人，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回复找你钱，我笑着说不用了便离开理发店。 想给远方家乡的老爸老妈买点东西，来到一家超市门口走进去。 挑两条当地烟和一盒阿胶算送给父母礼物，给自己只买把电动刮胡刀和一个背包，还有几盒方便面和火腿肠榨菜矿泉水。 在火车站遇见擦肩而过的行人，看见他们脸上洋溢笑容，看见甜蜜情侣，看到温馨一家三口，看见年轻学生，看到农民工，看见流浪汉想起刚刚来到这里时候，那个有些悲观有些冲动有些快乐有些迷茫有些幻想的我，可现在那？随着年华不断改变自己，不断否定自己，来不及面对就必须承认，承认失败承认逃避承认离别承认放不下沈航航。 随着人流走进火车站耐心等待很久，数不尽的面孔聚在一起，或满怀希望、或情绪低落、或兴高采烈非常自觉排成无数个长队，一个小时后腿酸的不行终于轮到自己。 “你好，去哪里？”售票员礼貌询问。 “请问，今天有没有去齐齐哈尔火车？” “下午十四点五十有，要吗？”售票员说道。 “一张，中铺，多少钱？”我听有回家乡火车心里落块石头。 “五百二十七。” 我从窗口把钱递给售票员，售票员把火车票递给我。 十多分钟后抽完一颗烟，如丧家之犬逃离这地方，逃离这个充满痛苦又时刻回忆的城市。 火车就这样呼啸的不知疲惫的奔跑，望着窗外一幕幕景色与建筑，凝视大地的树和雪花，看到荒野中孤独探路者们，突然有种错觉发现自己和沈航航仗剑走天涯，闭上眼睛回忆和她所有故事，害怕忘却深深爱着的这个姑娘。 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一包饼干，我们在地下通道一个画画一个唱歌享受生活带来的乐趣。 昏昏沉沉睡了多久，肚子有点饿下铺穿好鞋，从背包拿出方便面火腿肠榨菜还有矿泉水，走到车厢尽头热水箱泡起来，返回卧铺时候，对面是对年轻情侣，旁边是中年妇女，这对情侣正打互相嬉笑扑克，中年妇女看着手机刷着八卦新闻。 我顾不上形象边吃边看车窗外，看到这个狼狈不堪自己，看见这个作呕自己，看到不再年轻自己，看见不敢相信自己的我，我怎么这么可怕，曾经单纯的青年和喜欢的姑娘谈恋爱，面对任何时期的自己充满恐惧。 吃完泡面接着把矿泉水喝掉，接着打个饱嗝，随后脱掉鞋子躺下拿出手机，看着屏幕应该给谁发个信息，又不想给谁打电话一切也不愿面对，只希望找个没人地方安静，安静下来！我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长长叹气，随后听到鼻子里居然发出哼的声音？是对自己不满吗？是对这个现状不满吗？是对这个世界不满吗？ 算了吧，还是与自己和解好了，戴耳机听着歌睡觉，不巧耳机出现郑钧回到拉萨，听着听着瞬间泪崩，回忆在拉萨和沈航航的时光。 梦里或现实看到父母，看到儿时玩伴，看到许多朋友，看到一张张熟悉脸庞，看见单纯的自己，跟宋岩许愿屁股后奔跑傻笑。 很多人明明活得拧巴可以生存，却狠心硬着头皮选择好好生活，那我呢？夹在中间不知如何做出选择或决定，只能这样吗？ 我想这个世界会好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希望自己会好的，只是别压垮我就好，尽量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广播出现一位操着浓厚东北口音姑娘说话，告诉还有二十分钟到齐齐哈尔，此时车厢内离开不少人，连那对情侣和中年妇女也不知何时消失，车窗外渐渐出现熟悉的天空和大地，看到儿时走过街道与建筑，看到胡同里奔跑的自己和大街上勾肩搭背的我们，来不及整理情绪随着众人回家过年，步行十多分钟回到家轻轻敲门，门吱嘎被打开，老妈看到我喜出望外连忙叫我爸说儿子回来了。老妈做一桌子我爱吃的菜，老爸和我喝酒谈心，我不敢表达想法怕流露真实情感，怕赖在家里不想离开，怕待在家里不想接触任何人，怕接触有关的往事或某人。 虽然明天大年三十儿，却早已经有了节日气氛，老妈老爸还有我坐着吃饭。 “这大半年都干什么了和老爸谈谈。”老爸说着打开一罐啤酒。 “儿子，你这半年忙什么了，这次过完年走不走了，在外面习惯不习惯？”老妈关心询问。 我喝口刚打开的啤酒，平静回复：“这半年去了昆明接着丽江和拉萨最后来到兰州。”不敢说认识沈航航，怕说出深爱的姑娘，这个一路陪伴我前行的姑娘陷入痛苦和思念。 “这次回来打算留在家还是继续出去？”老爸喝口啤酒问我。 “儿子多吃点，你最爱吃的锅包肉。”老妈夹块锅包肉放我碗里。 “过完年就走。”我边吃锅包肉边回答。 老爸对我说：“有没有想留下的地方，人总要工作不能一味享受自由要面对现实，你也不小了，也见过世面了，我们不勉强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听着老爸说话，想起何健说过的话，应该好好想想去哪里，回兰州还是秦皇岛，这是一个实际问题，需要自己做出选择。 “我需要想想，可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儿子，我和你妈不指着你为我们付出多少，回报多少，只希望你有份稳定工作养活自己就够了。”老爸意味深长对我说。 “孩子刚回家说这么多干嘛，赶紧吃你的得了，你爸成天不着家，一回家不是喝茶看电视就打电话，一天天可忙人了，儿子甭理他。”老妈在旁边开导。 “爸，我知道了，咱俩喝口？”我举起啤酒敬老爸。 “为什么喝酒？有什么原因吗？”老爸虽然说着还是举啤酒和我碰杯。 “就想和您喝喝酒说说话。”其实这些年和父母沟通很少几乎封闭自己，只有几个好朋友，生活圈子小的可怕。 “咱儿子长大了也成熟不少。”老妈喝口啤酒看着我说。 “就他?还欠火候，等到职场历练几年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迷迷失失跌跌撞撞。”老爸板着脸严肃说道。 瞒不过老爸的火眼金睛，内心波澜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在父母面前永远是长不大孩子，永远是不懂事的孩子。 第135章 我们的世界(135) “我认为生活不全是职场中的历练和奋斗，如果一味的工作工作在工作那么就太枯燥乏味了，其实生活还有态度和自由，生活还有乐观与向往，生活不能安排的太满应该有张有弛，这半年走过的路终于明白未来想要什么和得到什么，同时发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开始结交不同朋友，我们高谈阔论去往目击地，我们互帮互助，不为工作和生活而烦恼只为热爱生活。”我说出想法感到非常惊讶，赶忙喝口啤酒压压惊。 “这是你半年的感悟？”老爸认真看着我，眼神透出一丝意外。 “是的。”我单纯又固执认为说的没错，也觉得自己理解的没错。 “我告诉你虽然年轻就是资本，可以认识很多朋友和走过不少地方，但你要记住如果身无分文绝对不可能徒步旅行，你必须学会为填饱肚子而找个工作养活自己。”老爸干咳一声继续说：“因为你年轻有的是时间尝试得到某种意义上的生活，这种生活可能是一种享受或一种热爱，你向往自由，但要懂得生活面对生活定义生活，最终你要回归城市过普通人生活，这也是我们应该遵循的规律。”老爸说完喝口啤酒。 我不想反驳也没理由反驳，觉得老爸说的有道理，除单方面追求自由和享受快乐需要金钱满足这样状态，一切一切与金钱脱不了关系，我们兜里没钱就会变得百爪挠心，夜不能寐，觉得自己很穷生怕别人瞧不起，心里一点底儿没有更甭提想干什么想做什么。 “爸，你说的对我需要一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是啊，生活不单单享受和自由，还需要努力与付出，我想这是生活和生存的本质区别。”我看着老爸说道。 “想明白就好，吃饭吧。” 就这样又过年了，亲戚们坐一起吃吃喝喝看着无聊至极春晚，现在春晚早没本山大叔，对此我也失去兴趣。 不少亲戚关心问我在哪里发展，国企还是私企，什么职位，交没交女朋友，一个月开多少大洋诸如此类烦心问题，自己硬着头皮说是私企，（那个小饭馆也是私企啊，我说的没错，也没有撒谎更谈不上欺骗）开的不多，现在还单身，不想找女朋友，过几年再说随后转移话题搪塞过去。 别人问我交没交女朋友，脑海浮现沈航航，看见她呼吸，看到她和我谈天说地，可现实非常残酷，揉揉眼睛发现只是一个梦，一厢情愿又遥不可及的梦罢了。 吃完年夜饭，哥哥姐姐们玩扑克，我极其无聊发呆或痴痴傻笑，还觉得有些多余，我想打破这气氛准备出去透透气，拿出手机琢磨给谁打个电话，这时手机配合响起来，我看是胖子赶忙接听。 “操，这大过年的我不给你拜年，你也不说给我拜年啊。”胖子大声笑着说。 “甭提了，我能回家就不错了。”我对他回复。 “听你这口气是新认识姑娘连家也懒得回了。” “你怎么样？是不是干大买卖早把我们忘了。”我不想别人了解自己遇到的事赶忙转移话题。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最近没忙什么，无非开个洗浴中心挣点零花钱呗。”胖子得意地说。 “请把你这句无耻的话收回去。” “还有更无耻的话想听不？” “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对了，什么时候聚聚想你们了。” “我也想你还有马大山和蒲实。” “等忙完这阵的，我整个饭局儿，咱们好好喝点。” “希望这天不会遥远。 “先不说了我开车那，准备参加一个饭局，大过年遇到的事儿怎么这么多，除了送礼就是请吃饭头都大了，方方面面关系都要顾及到，生怕得罪一个人而失去庇护。”胖子不耐烦说道。 “你是为了生意，能有什么招，挺着呗！” “麦子你不懂，这是现实，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利益关系，逼得我们不得不学会八面玲珑又阿谀奉承的，哎，只要拉上关系让我干什么都行，吃完饭找几个姑娘放松放松心情好了，我到地方了挂了。”胖子表示。 “你忙吧。”我说完撂电话，不想听胖子絮絮叨叨述说社会上的现实，又不得不面对和经历，因为我们都在其中扮演不同角色，去熟悉它的结构和运作，然后拼了命的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的运用起来，直至达到自己的某种利益。 幻想胖子开车前往饭店，他包里准备不少大洋，他一边和某些人物喝酒，一边偷偷往人家衣服兜塞红包，等饭局结束众人走后自己蹲卫生间扣嗓子眼，几分钟后，胖子洗把脸，露出得意笑容，随后摇摇晃晃走出饭店笑眯眯找姑娘们寻欢作乐。 我不向往他这种纸醉金迷生活，我希望找份平常工作足够了，因为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没必要羡慕别人的生活。 我想给马大山打电话，随即拨通这小子电话。 “我说，你这半年死哪去了，哥们都要报警找你了知道不？也不和我们联系，怎么现在流行玩失踪啊。”马大山声音出现耳前，清晰听到电话那头嘈闹声音。 “听你这声音喝大了吧？” “没多少……这算什么！白的两杯啤的五六瓶不在话下。”马大山说着说着打个酒嗝，言语中有些兴奋。 “那你到量了。” “我还能继续战斗。”马大山醉醺醺说道。 “量力而行，大山。” “麦子，能听到你声音真好，如果看到你更好，这半年忙什么呢？” “我啊游山玩水，去了云南西藏，最后徒步来到兰州。”我笑着说。 “真牛逼，我没听错吧，一步一步走这么远。”马大山表示佩服。 “这很正常，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就要实现，你怎么样？” “所以说你牛逼那，选择了我们不敢想的生活，我能干什么，无非上班吃饭下班回家，还谈个女朋友准备五月份结婚，到时候来给我当伴郎！” “这是好事啊，恭喜了，大山。” “你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明知故问那。” “我这人反应慢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是挺慢，我说谈恋爱。” “打住，我不想谈这个。” “其实，你从来不缺桃花运。” “桃花运，算了吧，现在这样挺好。” “你别这么想啊，漂亮姑娘不多的是，要放眼去看要放手去追，大把大把的漂亮姑娘铆足了劲等着你那。”马大山开导。 “谢了，大山。”听他说完，想起以前在学校，我们蹲马路牙子吐得昏天暗地，我们和别人打架，我们进派出所，回忆我们一切又一切生活。 “大山，我想起咱们在一起时候。”瞬间我感慨万千，开始抒发情感。 “我也时常想起。”马大山捂着手机小声说道。 “你继续喝酒吧，不打扰你了。”我不敢想过去，只能匆忙和他再见。 “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虽说现在办不了什么大事，但只要喊一嗓子，我……马大山第一个到位，这就是哥们感情，只有同学的关系最单纯。”马大山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想到自己身处的社会，进入一个环境需要重新认识每个人，同时也重新认识自己，抛弃自己原有的单纯、善良、乐观，换上虚伪的面具面对所有人，久而久之自己也变成了以前经常咒骂的俗人。 “好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再见，大山。” 这个年儿终于在万家团圆下过完，这个年儿终于在一阵阵鞭炮声度过，这个年儿终于在来不及思考未来过完。 来不及怀念却已经老去，来不及向往却朝前看，来不及思考却忘掉一切，来不及面对现实却念念不忘曾经，来不及的东西太多，来不及面对，来不及等待，来不及判断，来不及选择，来不及决定，来不及爱一个姑娘，来不及从记忆里忘掉沈航航。 第136章 我们的世界(136) 某天在外面溜达，十多分钟后感觉有些寒冷，走到一家酒吧停下脚步想喝瓶酒，酒吧名字挺特别叫玩儿，里面是些年纪相仿二十多岁青年占据多半，其余是一群四十多岁中年男女霸占另一半。 好不容易找到卡台坐下来，服务员过来招呼我，我对服务员说来瓶喜力，随后交给服务员二十块人民币，服务员麻利送来一瓶喜力，舞台中间有位活力四射姑娘唱着叫不出名的嗨歌，跟着节拍尽情摇摆性感身体，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尽情放纵自己的灵魂还有身体，可是，我不想喝多和这些人一样形象，怕醉得一塌糊涂满世界寻找沈航航。 我时刻保持清醒，必须咬着牙狠下心面对这个世界。 舞台的姑娘唱完两首歌下场小歇，现在的酒吧早没了我们那个年代情调，如果有也是乱七八糟气氛，或许不应该称为情调，应该称它为情怀，一个时代赋予独特的情怀伴随岁月流失。 如果把酒吧里音响关掉，这些放纵灵魂和肉体男女还会晃着膀子舞动身体吗？想着这画面忍不住笑出来，可以想象这群人的丑态，不单单是行动上的丑态也是精神上的丑态，一种从内向外的丑态，一种意识上的丑态，如果用最通俗言语表达就是缺乏对美的追求和认知，只是单纯又肤浅的认为美是一种欲望，一种生理上的释放，和动物一样享受最原始最简单的冲动表现，为了可以得到某些雌性动物的吸引，从而获得和满足自己某些方面的情欲。 十多分钟后舞台出现一位姑娘，没想在这里碰到她，毕竟和她有些年不曾相见，这个姑娘是我高中同学，可能那个时候对她有好感，她就是乔妮娜，她安静唱去大理，接着又唱小情歌，印象里她热情奔放，只不过现在的热情奔放被安静唱歌的她隐藏起来，我看她想起高中，想起和她说过的话，想到她和陶然谈恋爱，回忆很多往事再看舞台的她，却发现她不在舞台，舞台换成男青年唱死了都要爱。 “麦子，这么巧？”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出现耳边。 抬头看着乔妮娜，我傻笑点头。 乔妮娜笑着表示：“怎么了老同学，是不是许久未见感觉姐魅力又大了，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说罢对我做鬼脸儿。 “真的是你，我们两年没见了吧，你怎么样？” “我啊？你看看我是不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吧。” “你可一点没变，对了，你和陶然一晃都多少年了，是不是快结婚了。”我非常单纯希望他俩结婚，无所顾忌提出这个问题，希望得到证实。 “其实，我和他分手很长时间了。”乔妮娜表情突显凝重，咬着嘴唇回答这个问题。 “啊，这是真的？谈这么久为什么分开？”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除了惊讶就是意外，印象里始终认为他俩爱情会一直长久，让我们所有人羡慕，可事实非常可惜也特别残酷，又真他妈可笑还挺讽刺的，这个世界居然没这种爱情，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单纯的爱情被我们期待或羡慕，也固执的认为在一起享受这种爱情，最后选择结婚，看来我们连做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很多事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当然有些事需要感情维护，就拿我和陶然来说分开也是一种解脱没必要惋惜。”乔妮娜表明态度，似乎告诉我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不需要我接受不接受，也不需要我表现出多么惋惜，只是例行公事的通知我罢了。 “看来你想的挺开，毕竟你俩谈很久。”其实我想说你怎么如此铁石心肠却说不出口，因为这话显得多余，我和她也不熟。 不知道陶然心情怎么样，不知道怎么面对陶然，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乔妮娜，这一切发展太快使我招架不住，总是单纯认为我们不可能改变，几年十几年还是老样子，我发现这想法多么可笑，过去这么久谁不成长改变，是啊，你们早已经成熟，而我还在原地踏步，现在的我应该追吗？或者有什么改变吗？ “对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我们聊聊别的怎么样？” “好吧，你现在一个人？”我继续询问。 “怎么我单着，你想跃跃欲试？”乔妮娜开玩笑。 不得不承认对她存在好感，只不过这好感不是谈恋爱。 “你这么抢手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我假装自嘲。 “你怎么知道我抢手啊？” “你故意的吧。” “我怎么故意了？” “你是班花能不抢手吗？” “这么说我魅力不小啊。”乔妮娜说完咯咯笑起来，笑的花枝招展。 “最近联系没联系咱们同学，我怎么谁都看不到？” “看到我还不够吗？” “我说陆羽楠、许愿、宋岩、王超、陶然。”我说完陶然名字看她什么表情。 可惜她没任何反应，我想自己是杞人忧天罢了。 “我没看见谁，不过听说宋岩进去了，好像拖欠工程款。” “什么进去了？什么拖欠工程款？”我听到宋岩名字又听进去了还有拖欠工程款这几个字难以置信，心里咯噔一下，无法控制情绪，宋岩你为什么这样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什么不能对我说吗？我可以帮你啊？想到这儿，感觉自己有点虚伪还多少有些可笑，可是我应该怎么帮那，顶多一时情绪激动嘴上愤愤表达情感，因为我毫无能力和任何人脉。 不敢想宋岩什么心情，宋岩在里面怎样度过，不敢想和宋岩有关画面，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单纯认为这帮狐朋狗友谁都不出事谁也别有事，这么多年还这么傻，这么单纯，这么天真，这么善良，这么无可救药，我打心里嘲笑自己幼稚的思想。 “你去没去看他？”我目光呆滞对她说。 “没有，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没去。”乔妮娜平静回复。 “我想看看他。” “你应该看看他，毕竟你们关系那么好。” “我有点懵。” “麦子怎么和你那？这么说吧，谁还没有个坎儿，谁还没有些经历，但谁也不能活在记忆里，我们要面对现实，只不过是敢于不敢于承担犯下的错罢了。”乔妮娜开导我。 不敢相信认识好久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敢相信她变得成熟老练，变得世故圆滑，或许这些年她早已蜕变，在这个年代变得如鱼得水，变得精于算计，不断吸收能量，不断把自己的思想进行系统的改变。 “麦子，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乔妮娜脸色一沉变得犹豫。 “你说吧，我接受的了。” “其实，这么多年咱们这帮人早变了，被这社会不断熏陶，唯独只有你一点变化没有。” “我知道这个，所以我落伍了，也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我有些失望的表达自己情感，想着控制却发现无法控制。 “没什么落伍不落伍，也无所谓什么抛弃不抛弃，只不过我们经历一些事罢了，在这里面不断摸爬滚打，麦子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而且还要记得我这个美丽动人的班花哦！”乔妮娜说道。 第137章 我们的世界(137) 突然出现一种错觉，发现不再认识乔妮娜，她变了就和她说的一样被这社会不断熏陶，变得更成熟，变得更漂亮，变得更市侩，变得更圆滑，变得更功利，她早就失去那份仅有的纯真和善良，其实根本没什么错，错的是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点都不现实，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罢了。 看着她想起往事和记忆，与青春有关的与爱情无关的很多浮现脑海。 “会的，肯定记着你。” “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常联系。”乔妮娜说完把手机拿出来。 “把你号码告诉我。”我从裤兜掏出手机。 “，别半夜喝多打电话说暗恋我哦。”乔妮娜开玩笑。 “我喝高可不敢保证把心里秘密告诉你。”我笑着回复。 她还想与我谈谈现在的生活，我也想和她聊聊过去的往事，此时她电话响起来，打断我和她说话的欲望，看着她和电话那头聊得火热。 几分钟后，乔妮娜笑嘻嘻撂下电话对我说：“麦子，有几个朋友约我喝酒，我们就此别过吧。” “好的，再见。” “走了，麦子。”乔妮娜站起来，对我摆摆手消失酒吧。 随后几天时间里我托人打听宋岩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清楚怎样面对他，最后还是说服自己去看宋岩。 见到宋岩是某天上午十点左右，通过隔音镜看到熟悉的他，眼泪不争气打转，宋岩示意我拿电话，我从一种惋惜情绪里抽离出来，定定神儿，抓起电话对他说话。 “宋岩出这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我焦急询问。 “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过几年就出来了，我也是被人摆一道，和我合伙那孙子卷钱跑了，这种事没说的必要，好像弄得我多苦大仇深似的。”宋岩自嘲。 “你毕业后没和你爸一起干啊？怎么还和别人合伙了？” “哎，这些年发生很多事谁都不能预料也无法控制，我爸又找个小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而且她横竖看不上我，不是挑我这个毛病就是挑我那个毛病，最终我爸禁不住枕边风对我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后来我爸和那女的去三亚享受生活，我那，毕业后琢磨做点事弄出点成绩来，就找人合伙干点工程，没想到这孙子居心叵测就变成这样。”宋岩说道。 “宋岩，这事儿应该告诉你爸一声，起码他有熟人能帮你找找关系少坐几年牢，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可别，我不想看他那副嘴脸一见面就骂我没出息，在这里能静下心想想如何面对未来，前几年过得毫无意义，现在好了被抓进来，那些大人物躲的远远我反倒落个清净，而且还能学门手艺，这样挺好的。” “你想的还挺开，这事换了谁都上火。 “想不开想的开还不一样受着。”宋岩苦笑。 “我挺佩服你的，有什么需要的说一声，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可别这么说，有什么佩服的，这里挺好的能让人痛改前非。” “你出来想干什么？” “这个太遥远了，我还没来得及想，先过好现在吧。” “哦。” “你谈没谈恋爱工作没，怎么一点没变啊？”宋岩转移话题。 “大学毕业去了兰州不知道干什么，谈过一个女朋友，现在人家不要我了。”我不敢说离开，怕又开始思念她。 “没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别一直晃着应该找个工作。” “我在家待段时间就回秦皇岛找工作。” “对了，这次回来看到谁了，这帮孙子没一个来看我，关系都白处了，还是你够意思。”宋岩小声咒骂。 “可别这么说，估计他们不知道你进来，我看到乔妮娜了。” “靠，咱们班花啊，别说陶然这小子就是有命，这么多年他俩快修成正果结婚了吧，我当初眼瞎了嘛为什么不追乔妮娜呢？现在这个后悔啊。”宋岩笑着说，假装表现后悔的神情。 看着宋岩应该告诉他，陶然和乔妮娜分手的事没必要隐瞒，他迟早会知道。 “他俩分手了，前几天遇到乔妮娜告诉我的，我觉得挺可惜。” 宋岩一怔，眼睛瞬间从放大状态开始变小，随后失去笑容，身体渐渐往后靠在椅子上叹口气表示：“算了吧，有什么可惜的一个谈恋爱，不值得。” 盯着他想到小时候，想起一起打架，想起一起逃课很多记忆浮现脑海。 “毕竟谈这么久总有些不舍，而且他俩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俩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 “麦子，这我要说你两句了，千万别把任何人和任何事想的过于美好，也别盼望咱们活得多么开心快乐也没有什么心烦愁事，其实这么多年我们早成熟了，遇见很多很多的糟心事迫使自己不断成长不断改变不断适应这个社会，只是你一点没变，还保持乐观。” “我不可能有任何变化。”我喉咙一紧，无奈地说。 “我应该怎么和你说呢？”宋岩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说吧，我能承受。”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人和人活着的意义也不一样，好好活着得了。”宋岩一本正经地表达自己认为的某种观点，希望我可以继续保持自己拥有的乐观，还有单纯和善良，同时，又觉得这个时代的大环境下出现了诱惑我们的利益、地位、功名、金钱，虽然改变不少人的思想还有性格，同时也把我们套死死的，久而久之发现我们已经丢失很多东西，随着时代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己心里特堵，他还有心思开导我，应该安慰他才对，这个二十多年哥们，看到这个玩世不恭又严肃认真的面孔，包括过去很久以及未来的一切。 “你也是，我们等你出来。” 宋岩扑哧一笑对我说：“多大事儿啊，我在里面挺好的，还能认识不少哥们，这里能使人沉淀下来。” “对了，法院判你几年？”我询问正事。 宋岩数数手指对我笑着说：“还好五个手指可以数过来不多就三年。” “你怎么这么乐观，三年是多漫长时间。” “乐观不乐观还不受着。” “宋岩。”我轻轻叫他名字。 “怎么了？” “看到你真好，只不过现在隔块玻璃。” “一块玻璃而已，三年后我出来，你小子记得给我接风洗尘。” “你别说了，我觉得这不是真的，不可能发生可往往事与愿违让我们无法承受。”看着他懊恼地说。 “事情已经发生就要学会承担。” 我刚想说话，管教示意探监时间已到准备带宋岩离开。 宋岩站起来对我挥手再见，我突然发疯起来对他大喊：“宋岩，你给我好好活着。” 宋岩听我说完眼角泪水打转，他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任何话，他对我笑笑撂下电话，转身和管教离开探监室。 就这样他走进一道门，这道门是外面人和里面人的不同世界，难以想象这道门背后怎样生活，或许不能称为生活，应该是改造，一种从思想上到行动上的彻底改造，我怕他脾气暴躁，我怕他在里面被犯人欺负，我怕他熬不过漫长的三年。 一个不大房间，我把买的一条烟还有烧鸡板鸭交给一个正仔细检查有没有违禁品的青年警察，另个青年警察登记，青年警察把我买的烟打开，一个烟盒一个烟盒仔细检查，十分钟后青年警察觉得没什么可疑，随后朝着对讲机说：“李管教请到领取室领取08257囚犯物品。 不会儿对讲机里出现李管教声音，只听他说收到。 没多久李管教来领取室，看到我和青年警察，又和青年警察说几句话，青年警察从烟盒里掏出七颗烟和一只烧鸡交给李管教，李管教和青年警察说几句离开。 第138章 我们的世界(138) 我不理解怎么不把东西都交给李管教，看着青年警察想问明白，青年警察却先说话。 “好了，同志你可以走了。” “等等为什么不把东西全交给李管教？”我疑惑看着他。 青年警察和另个青年警察听我说完，俩人对视一笑，青年警察回复：“同志，我们这里有规定，即使送给囚犯的物品也不能一次性交到犯人手里，对于烟可以当做表扬送给犯人，这是一个程序问题，请你放心我们会登记保存逐一按照规定交给囚犯。” 原来自己想的过于简单，这里是监狱改过自新的地方，犯人可以抽烟已经人性化。 “谢谢你警察同志，我走了。” 青年警察回复：“同志，再见。” 随后离开这座监狱又回头凝视这里，当铁闸大门拉上时候，恍惚明白可以享受阳光和自由多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一切权利、地位、金钱、名声、又能算什么和有什么留恋的，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除此之外希望宋岩好好接受改造争取早日出狱。 看着耀眼太阳感受冬日的温暖，我痴痴笑出来，我们是不是活得太糙了活得太累了，以后会怎么样？会变成什么样？ 手机信箱充满过年各种拜年短信，懒得一个又一个回复，看着千篇一律短信觉得好假。 忘不掉沈航航，忘不掉她一颦一笑，忘不掉她酒窝和体温，更忘不掉她真诚眼神与乐观态度，一切一切无法忘却，这种忘不掉伴随年轮像根刺扎在心头，每想一次心更痛一些，每想一次更痛苦一次，每想一次更愧疚一次，直至几年甚至十几年或更久。 这根刺伴随我左右，伴随在未来路上，伴随每晚做梦，伴随每日思念，伴随每分每秒，挥之不去，和滚雪球似的慢慢形成变大，最终衍变成记忆。 上天对每个人不公平，无论达官显贵殷实富商还是普通老百姓都一样，从沈航航离开，从陶然和乔妮娜分手，从宋岩进监狱，不想承认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他俩在一起，而且其中一个和我关系特好。 一日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来到一个货架前看有薯片犹豫买不买，这时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叫自己名字转身发现是许愿。 许愿还是那样优秀，不过眉宇间多些成熟气息，还戴上了眼镜。 我朝他胸口挥舞一拳激动说道：“许愿真的是你？都几年没见了，还活着那？” 许愿笑着回答：“可不，有一年多了吧，瞧瞧是不是活得不错。” “你现在干什么呢？”我开始打量他。 “在天津一个外企上班，这不过年回来了，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把哥们忘了。”许愿看着我表示。 “混的不错啊在外企当白领儿了，现在我就一个人。” “没办法需要生活不是，努力赚钱供房贷呗！”许愿用左手自然的推下眼镜。 “可以啊，这么说买房了？” “房子不大，算个窝而已。” 我还想说些赞美之词，接着看到一个人亲切叫许愿名字随后挎上他胳膊，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在身边，更不敢相信这一切在眼前出现，而且我认识这个姑娘，这姑娘来不及收起笑容看到我愣住，不敢相信她是乔妮娜此时和许愿在一起，印象里陶然和乔妮娜谈恋爱结婚，虽然乔妮娜和陶然分手也不愿相信这一切。 许愿见我惊讶表情准备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当他组织好语言时候，乔妮娜却先说话。 “麦子，你已经看到我们这样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我和许愿没想对你们隐瞒，我俩是真心相爱，这里没有什么第三者，信不信由你。”乔妮娜态度坚决说道，似乎是通知我这个事就是这样，而不是告诉我多提意见和表示不理解。 我替陶然伤心难过，陶然看到这一幕怎么办，大家是同学遇到这事肯定接受不了，想到当时乔妮娜对陶然说分手或多或少替他不值以后相见多尴尬。 “麦子不是你想那样，她和陶然分手后，我俩才在一起，请你相信我。”许愿真诚说道。 我想可以这么认为，当一个在心里存放多年美好的记忆，突然有天发现这个记忆被瞬间破灭，你就变得特别失望，还有情绪低落感觉一切不值得，也没必要小心翼翼维护这个记忆。 许愿拍拍我肩膀想说话，我冷笑一声推掉他手表示：“你俩这样我管不着，可是以后看到陶然想过他的感受吗？你俩自私不自私，我们都是同学，以后怎么相处，见面尴尬不尴尬？” “对，我们自私怎么了，我们尴尬又怎么了？麦子我告诉你，这是我和陶然还有许愿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操心，你能听明白我说的话吗？”乔妮娜不耐烦对我说。 许愿拉着乔妮娜叫她不要说，但乔妮娜已经把话说出来，许愿认为乔妮娜说话伤人，毕竟这么多年同学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过得去何必逼逼咄人。 不想所有人看见自己单纯善良一面，我必须学会善于伪装，和所有人一样随时切换不同面具，让所有人看不到自己真实想法和面具后面那张单纯的面庞。 我没控制住情绪失控地说：“我操心，我看不惯，我多想行了吧，我不想面对你们因为想起很多往事，这些是我的一切和我最好的朋友，我无法理解你们也不想理解。” “够了有完没完，我和陶然分手他也没像你这样磨磨叽叽再说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走许愿。”乔妮娜觉得我不可理喻，说完拉着许愿从身边离开。 我为自己不值，更为陶然不值，还为这些年的友谊不值。 感觉自己特傻，感觉自己无助，看不清现在这状态，为陶然打抱不平，可乔妮娜说的没错，我就是瞎操心，承认自己反应慢很难改变，我固执认为没错，错的是他俩恰恰还是最好的同学，我还单纯认为陶然没错，错的是乔妮娜和宋岩，殊不知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被边缘化的人，人家的事轮不到我点评论足，更没必要左右情绪，以及打抱不平，陶然、乔妮娜、宋岩之间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我只是他们同学，又不是他们父母需要操心一辈子，哎，老好人这个人设真他妈让我唾弃，不说了显得矫情。 看着熟悉面孔，一个个变不认识，看着他们一个个变得恐怖，看不到他们真实面孔只能看到他们的面具，我是不是应该戴张面具，却发现没他们变得那么快那么迅速。 自己被青春和友谊欺骗，青春和友谊这两个老流氓手拉着手欣赏我的一个又一个笑话。 不想面对任何人，只想在某个地方封闭自己，始终不熟悉这个世界，同时这个世界教会我们很多，但我不想学没必要学，我想这东西就是成熟。 第139章 我们的世界(139) 窗外的天儿被一片片漆黑压得恐怖，这恐怖随着年龄增长一点一点吞灭灵魂，瞬间使自己窒息，看到无数呲牙咧嘴的丧尸朝自己冲来，我拿着狙击枪瞄准一个又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丧尸却打不死他们，最后用手雷终于炸死丧尸，我松口气迫不及待点颗烟，刚抽几口被身后一个丧尸偷袭，脖子被他咬一口不断流血，几分钟后我也变成他们其中一员，开始攻击人类。 我被这个可怕的梦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坐起来，抬起右手摸摸脖子发现没任何伤口，终于放松下来，望着窗外深夜拿瓶喝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喝完躺下来说不出委屈，告诉自己以后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要为自己而活，要面对自己的人生，接下来几天又去看宋岩，和他聊些不疼不痒话题，和他聊些生活琐事，自己很放松他也比较轻松，发现很多人活得洒脱，宋岩、许愿、陶然、王超、乔妮娜、陆羽楠、黄晓悦、胖子、蒲实、马大山、刘依依、胡桃、沈航航都如此。 直至他们一个个从眼前消失，她们一个个选择自己未来走的路，看到他们一个个朝着目标努力，看见她们一个个不断成熟，最后发现早已不认识这些人。 并不是他们的错，是我不愿往前行罢了，我单纯认为过去美好，我们早就习惯和依赖对这个世界索取一切，其实我们已经改变很多，但这个世界根本没变。 我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怎么没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何必弄成这样一次次相信任何人，一次次认为他们善良，一次次看待问题单纯，可这是我的性格，当然也是自己的宿命，一种本质上思想上无法摆脱的宿命。 我对宋岩说只要有时间就来看他，他说没必要等以后出去聚聚就行，我说还来根本是骗他，其实早准备过完二月二回秦皇岛寻找工作，害怕告诉他不想离开，舍不得这个认识二十多年哥们。 我打辆出租车去大佛寺待会，只有这里不用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烦恼，到大佛寺后走进去，看到不少信徒焚香拜佛祈祷，我微闭双眼跪尊佛像面前忏悔，想起和某些人画面，想起和黄晓悦第一次看电影，想到第一次看刘依依在舞台歇斯底里唱摇滚乐，看见胡桃和我在海边谈天说地，看到自己抱着胡桃跌跌撞撞跑在大街祈求她别死，看见自己望着熟睡的胡桃伤心欲绝，看到自己和胖子、马大山、蒲实胡吃海喝，看见自己和胖子还有马大山与别人打架，看到自己和胖子、马大山进派出所，看见自己和刘依依抽着烟谈论摇滚乐，看到自己和刘依依在舞台尽情玩摇滚乐，看见自己对胡桃气的牙痒痒又爱的死去活来，看到自己和沈航航在山丘在田野在湖边在草原在夕阳在前行，看见自己和沈航航在某个城市彼此相伴，看到自己和沈航航在大昭寺在酒吧在街头，看见自己和沈航航在兰州，看到自己不相信沈航航离开，看见自己抚摸她冰冷脸庞，看到自己想离开这个世界，看见自己在小饭馆，回忆这些年认识的姑娘和熟悉的哥们，一路以来陪伴自己，直到一个个又离开，自己来不及和所有人再见，来不及和过去告别，望着所有人所有事我不能继续这样，我必须抛弃这些记忆，对过去做个了断，做件勇敢的事佩服自己。 仿佛有人亲切叫我名字，回头发现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忽然明白是幻觉，这些并不真实，只是潜意识里希望听到一个熟悉声音，给予我情感上的安慰。 我想忏悔，我更想回忆，我想过去，我更想某人，如果忏悔使自己罪孽减轻，那么宁愿永远忏悔，希望自己忏悔就单单忏悔，我恐惧回忆，只要回忆会思念很多，这个记忆里的人物和故事连接一起出现眼前。 我跪好久直至双腿发麻，随后站起来到处走走，希望不要想任何人任何事扰乱自己刚恢复起来那个芝麻粒大小的信心与勇气。 来到一个佛教展厅走进去，发现很多佛教用品柜台，饶有兴致一个个观看。 看到一串紫檀觉得不错，对卖主询问：“你好，怎么卖的？” “你想要。”卖主看我一眼回复。 “当然。”我表明态度。 “朋友，喜欢就看心情，自己拿主意好了。”卖主豪爽说道。 卖主是位六十多岁满脸皱纹但双眼炯炯有神的老年人，第一次见这样卖东西，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着他的眼睛急忙想得到答案。 “您让我拿主意？”我忍不住问他，连称呼也变了，从你变成您这个尊称。 卖主笑着表示：“朋友，这是缘分，我看到你，你看见这串紫檀，买卖之间相信因果，你来我这里当然你自己定价格。” 他说的有道理，这世上一切皆有因果关系，只是我们不愿相信或者承认罢了，但更多的是不想面对，我从裤兜掏出二十块钱把钱递给他，他肯定认为我抠，可他没说什么把紫檀手串交给我，瞬间觉得自己这想法过于肤浅，看着手串又看看他一时沉默，他似乎看出我想法，什么没说只是笑笑。 “我走了？”我疑惑看着他。 “走了还回来吗？”他反问。 “等等，您把我说糊涂了，我不明白？” “没什么明白不明白的，等你想明白一切问题也迎刃而解了。”他意味深长对我说。 “您怎么知道我现在很多问题想不明白？”我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法。 “这大千世界一切皆有因果关系，只要你心存善念就能化解一切问题。” 我久久看着这个人，终于领悟他的意思赶忙说：“谢谢。” 他没说什么而是招呼其他人去了。 面对一个素不相识人，他告诉我一个道理，既显而易见又晦涩难懂的道理，需要自己悟出来其中的道理，或许就是大彻大悟后终于明白这大千世界一切皆有因果关系。 是啊，一切皆有因一切必有果始终循环，说实话我不信任何宗教，什么基督、什么佛教、什么道教、什么伊斯兰教，有时认为的一切不能代表正确，或许时至今日需要一种信仰支撑灵魂。 会是什么样的那？怎么改变我的思想……又如何改变我的性格？ 第140章 我们的世界(140) 信仰到底多重要我不明白，但自己对信念非常清楚。 这段时间经常来大乘寺，想静下心面对一切，有时偷看那位卖主，只远远看着他又觉得欠他什么似的，如果说钱也不算，因为这个世界有比钱更真实东西。 生活一个城市久了开始融入这个城市，当然更热爱这个城市，这个城市赋予我们很多，有幸福有快乐有希望有向往有烦恼有矛盾有纠结有愤怒有彷徨有悲惨有痛苦，只是需要我们调整心态如何面对罢了。 我终于静下心面对现实，包括热爱生活享受生活定义生活，可以抛弃所有离开这个城市。 没必要怀念过去更没必要活在过去，不能永远卡在记忆里，需要振作精神收拾心情准备出发。 走前某个下午，自己心里不舍，不舍老爸老妈，不舍这个家的味道，不舍这个家的舒服，不舍在这个家可以没心没肺活着。 家是最初地方也是最后地方，当累了倦了就选择回家，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拥有多少权力和怎样富有，每个人都如此，当然家也是一种记忆和味道，有着厨房忙着做饭的老妈，有着气定神闲看报纸的老爸，有着不断争吵和互相埋怨的父母，有着父母在一起看电视的记忆，这些画面在印象里吸引自己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我们聊聊？”老爸叫我。 “哦。”我含糊答应一声。 “听你妈说，你明天决定走了？”老爸坐沙发询问。 “对，明天早上的火车回秦皇岛。” “回去想干什么，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吧？” “找份工作过着普通人生活，随遇而安好了，别的不什么奢求。”我看着电视说道。 “想清楚过普通人生活不走天涯了？”老爸看我一眼。 “经历一些事自己逐渐成熟，同时要把自己的缺点屏蔽，这种屏蔽不是隐藏而是一种自我修复。” “你能这么认识自己说明已经敢于面对一切，但你还要面对生活，还要努力工作，这是任何人需要承认的现实，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些天去大乘寺，认为能够安静下来，认为可以重新开始。” “说说怎么重新开始？” “很简单别让自己回忆过去根本没必要，当怀念过去就会卡在过去不愿接受现在。” “其实生活有很多烦恼和诸多不顺，你只要勇敢面对就行了，其余没必要多想，事情经常发生总需要解决，没必要庸人自扰。” 看着老爸想起前几天大乘寺那位卖主说的话如此相似，我终于明白想要什么，困扰什么。此时，即将离开家乡，离开父母牵挂陪伴离开儿时伙伴，离开熟悉的一切又一切。 走前想看看宋岩却不敢面对他，自己忐忑不安，笑着说常来看他却偷偷逃跑。 再也没看到许愿和乔妮娜，也不想看这些熟悉面孔，只要想这画面不由自主想陶然，索性不去想毕竟不值当。 其余同学更没见着，甚至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对韩维维、陈晓龙、如果走在大街很难认出来，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联系。 至于陆羽楠没见过，我单纯认为过年和她相遇，可惜她从我的世界消失，这个冬天没她存在。 最后黄晓悦很可惜没遇见，再也不能和她相遇，我和她早各自分开追逐自己人生。 想起第一次来到我的大学，想起寝室里看到胖子、马大山、蒲实，这一切往事浮现脑海，猝不及防慢慢展开那些回忆。 戴上耳机传出许巍声音，伴随车窗外一路初春该有的模样。 以前听许巍音乐认为对现实悲伤彷徨，过几年再听他的歌，许巍讲述的并不是悲哀彷徨，恰恰他这种状态是对生活充满向往。 无论蓝莲花、曾经的你、礼物、那一年、水妖、故乡、家、完美生活、像风一样自由、每一刻都是崭新的，许巍坚持着理想，只不过被现实世界毫无情面打击罢了。 很快进入梦境，梦里看见很多儿时的经历和过去发生的一切，看到沈航航她没理我，而是朝着黑暗方向走去，自己加紧脚步走过黑暗，前面出现一束光芒，这束光芒吸引众人排队来到光的世界。 终于理解这是希望，这束光是对生活恐惧和害怕的人们重拾信心与勇气。 身边的人和自己一样笑的开心，我们脸上没有憎恨忧愁，我们彼此愉快交谈，我们很快成为好朋友，当迈进这个大门发现里面的世界如此美好，这里没有任何烦恼，这里没有尔虞我诈，这里只有善良单纯的我们，在这里可以享受自由。 醒来发现又做梦，这次做梦和以前做梦不同，这个梦充满阳光希望，不同以前的梦竟歉意和恐惧，埋怨与忏悔，我终于可以试着放弃一切，终于豁达起来面对所有，终于逃出自己难以割舍的情感世界和那个充满恐惧的圈子。 火车一路向终点前行，这终点不是我们认为的终点，这终点是另个起点，我们必须弄清这个事实，不能认为生活就此沉沦下去，再也看不到阳光和希望，快乐与向往，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经历年轮，我们要对生活充满信心，我们要对青春负责，我们更要对自己负责。 说到对青春负责，尤其对自己负责，这句话以前不敢想，时过境迁经历某些事悟出一些道理，负责这两个看似沉重的字，我觉得负责就是态度问题，这个态度使我们面对任何问题逐渐稳重许多，这个就是希望得到的态度。 有了态度那么负责也容易面对，因为态度比负责沉重的多，至少我这么认为。 再次回到这个城市，这个熟悉地方，看到熟悉一切，包括熟悉一幕幕记忆，来不及思绪所有，来到离学校很远的旅店，到房间后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这里环境不错还有独立卫浴可以冲澡，接着躺床上看无聊电视剧。 回秦皇岛后开始寻找工作，无论人才市场电视报纸细心对待，生怕错过任何机会，最终在电视看到公开招聘广告认为适合自己。 第141章 我们的世界(141) 顺着电视的公开招聘广告七拐八拐终于找到这里，此时拿着简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五分钟后有人叫我进办公室，待走进去又坐到一个椅子上，看见有张办公桌，对面是位四十多岁挺瘦看着比较精明的男人，头顶已经秃了一大半，只有为数不多的头发，看样子是单位的二三把手，估计是副科级领导，应该是这里的副站长。 “你好，这是我的简历。”我平静说道，内心非常紧张，努力克服情绪，表现出淡定自如，身经百战的模样。 “我们这里你觉得怎么样？”他边翻开简历边询问。 “还不错。”第一次面对陌生人提出对单位的印象，只能随口说说，应付一下，心里琢磨我第一次来这里，只能说还不错，如果说非常好，那就太假了，我也说不出来这种话。 “你简历我看了其实不能说明什么或代表什么，现在我们开门见山地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要你的态度，只要你有态度，那么我就给你这个工作，现在你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副站长边说边用左手摸摸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还特用力将头发往后脑勺捯饬捯饬，随后抬起右手端着茶杯喝口茶，最后把茶杯放到办公桌上。 态度，心里想起说过这两个字，更没想到有人对我说态度这两个字，有些意想不到又有些激动。 我清清嗓子放慢语速说道：“说起态度，我先说说负责，因为这两个词儿之间有很大关联，负责是随着成长和经历发生某些事逐渐有新的认识和敢于承担一切的后果这是负责，当然负责比起态度，态度更重要，因为态度能够主观判断一切，同时态度能够决定很多，包括对人对事对学习对工作对家庭都需要我们拥有一个态度，这个态度不是批判一切，而是理解和欣赏面对的所有人所有事。” “这么说你觉得态度比负责重要？”副站长询问。 “是的，可以这么说。” “坦白地说，我们这里没有国企的高薪也没其它事业单位晋升空间速度快，但我们这里需要态度，对待每个人态度，对待每件事态度，对待工作态度，对待生活态度，你认可我这种说法吗？” “我找的就是这样工作，希望有态度的面对一切。” “你真想来？”他看着我，似乎拥有一种循循善诱的表情。 “当然。” “给我个理由。” “我想重新认识自己，我想重新面对生活，我更想改变自己提升自己肯定自己，从思想到行动使自己变得更好，能够从一个新的生活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和自我状态的肯定。” “那好，我相信你的态度决定录用你，试用期半年每月工资三千五转正后五千，劳动合同三年一签，有五险有节假日有时加班欢迎你加入。”副站长说罢起身和我握手，我赶忙站起与他握手见证这历史时刻。 没想在救助站工作，合同上面写的很清楚，单位负责交五险但没公积金，意外的是单位提供宿舍，宿舍是一栋白色三层楼，房间不大可以摆下一张床和一个立柜还有一张书桌，而且还有电视。 每天的工作和三个人主要负责指定区域内的救助工作，岁数较大叫老张是组长，我们每天在车里很长时间，有时闲暇抽根烟歇会儿，但大多时候收到任务去指定地点接人。 而这些救助对象是不想生活或不能生活的人，这群人有孤寡流浪老人，有走失遗弃幼小儿童、有语言表达障碍残障人士、有穷困潦倒年轻人，我们负责把他们拉回单位，安排他们吃饭住宿，然后联系派出所调查失踪人口和所在社区的家属或亲人通知他们过来接人。 这个社会需要帮助对象太多，还有被遗弃儿童，这些父母如此狠心丢下他们，他们幼小心灵不可能原谅父母，看到这些孩子乞讨到一块面包也要分着吃，对这个场面我从最开始的愤怒逐步转变成惋惜，愤怒的是一个个被遗弃儿童没有父母陪伴，在这个世界如何生存，谁为他们遮风避雨，他们的童年缺乏爱与被爱，但是渐渐这种愤怒心情随着时间转变为惋惜，惋惜这些被遗弃儿童的遭遇，从而激励我们给予他们温暖与希望，让他们可以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还有对这个世界存在希望，这也是我们不断付出的意义所在。 还有一群人和我差不多，大多数是因为某件事受到严重打击，对现实生活失去信心的年轻人，从他们身上看到兰州的自己对未来失去信心，想离开这个世界的自己，现在看到他们觉得当时自己或多或少有些麻木，有些厌世，有些可悲。 看到一模一样的青年，看见他们为生活为爱情为事业为家庭变得冷漠无情无动于衷，看到他们因为某些事一蹶不振穷困潦倒，我们安排他们来救助站给予温饱和住宿，然后联系派出所和社区把一个又一个问题解决。 还有一群救助对象是孤寡流浪老人，这些老人常年生存城市边缘靠捡破烂和乞讨为生，我们每发现一个乞讨老人耐心询问他们家庭和亲人朋友，他们有时和你说说话，但大多数听不明白问题，我们把他们带回救助站安顿下来，接着联系有关单位接他们回家，因为他们是毫无生活保障老人。 这群老人最大八十多岁最小五十多岁，这群老人大多神志不清和糊涂邋遢，和你聊会儿就开始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调话，看见他们这样状态，不敢想自己过几十年会不会变这样。 最后一群人是残障人士，这群人除身体残疾就是精神病，看到他们为生存乞讨仅仅为填饱肚子，有一天没一天活着，这群人大多数是三四十岁中年男女，或神志不清、或嬉皮笑脸、或情绪低落、或自言自语，或脾气暴躁，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只是简简单单的生存，并不是有希望有规划的生活。 虽然生存在这个城市，但他们活得很快乐，他们没必要琢磨任何事，他们的世界除吃饭睡觉别的什么不想，这样的活着对我挺震撼的也比较意外，甚至还怜悯他们，他们的世界也进不去，他们不愿与任何人交流，他们不想让正常人瞧不起，他们的骨气值得敬佩，他们不会因为自己残疾或精神病需要某些人施舍救济，他们只希望吃顿饱饭，但他们更希望这个世界包容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我们组长老张同志是名老党员，党龄已经超过二十年，老张同志为人善良，乐于助人，心肠特好，二十年如一日从家里拿出衣物食物送给被救助的对象，有事没事和孤寡流浪老人唠家常并照顾他们生活起居，从他举止和行动足够证明是个优秀党员，由于他的无私奉献与默默付出，这些年组织上只要一有表彰活动就第一个想到他，据说他家里的各种奖状证书非常多，老张同志打心眼里喜欢这些荣誉，他认为这是自己为之奋斗的动力，同时也可以不断鞭策自己。 救助站有两栋楼组成，前面一栋二层办公楼，办公楼有指挥中心、会议室、办公室、职工食堂、活动中心包括台球、乒乓球等健身器材。 后面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有几个车库，最后是一栋白色三层楼，可以将救助对象安排住宿也充当职工宿舍。 救助站的同事们热情善良，我们经常和孤寡老人、流浪儿童、残障人士、穷困潦倒的年轻人谈天说地，包容他们，希望融入他们的世界，更希望他们早日回家和亲人团聚。 第142章 我们的世界(142) 我热爱这份工作，这平凡又不平庸工作能够感受人间冷暖和帮助每个人，同时自己也能放下一切焦躁不安和麻木不仁，看到救助对象想起曾经的自己，希望帮助每个人能够重拾对生活的信心。 这平凡的工作有许多青年最终没坚持住，他们身上没有态度和责任，他们更没有经历过穷困潦倒生活，他们不会全心全意投入这么有意义工作，至少身旁有四五个人提出辞职不干，因为什么大家心里清楚，工资不高福利一般偶尔加班，每天面对生存社会最底层的群体，每天重复着单调乏味工作，每天经历最多画面就是救助对象，心情可想而知几乎都是负面情绪和压力过大，麻木、悲观、心酸、焦虑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一点点变大影响心情，而且认为没有什么奔头，看不见任何出路，渐渐失去兴趣或者热爱，甚至变得愤怒起来，厌倦这份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 我理解一个又一个离开单位的同志，他们有自己想法，他们还要生活，他们还要为家庭奔波，我不能和他们探讨什么，毕竟他们有自己人生和真实情感。 其实救助站工作不清闲，每天寻找救助对象和安顿救助对象，还时刻联系派出所和社区或社会福利院，更希望救助对象早日回家。 一星期七天六天上班，剩下一天串班换来休息日，经常遇见酒鬼喝多找不到家，我们将酒鬼送回救助站安抚他们，提供热乎饭菜和安排住宿随后联系他们家人，等他们醒酒后聊上几句，他们会和家人不好意思离开。 很多人认为我们工作单调乏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做同件事，看不到希望和未来，但我认为这工作挺有意义，可以不断影响和改变心态，从一群平凡的同事身上看到可敬的光芒深深吸引我前行。 和这群同事工作，从他们身上发现精神和态度再就是负责，以及工作赋予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只要伸手帮助一个人，自己就快乐一点内心忏悔更少一些，时间一长自己的心态也慢慢发生变化，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变化，开始接受这个世界赋予的一切好的坏的，从中感悟什么是希望。 我认为这是向往的工作，经过岁月沉淀可以明白很多道理，同时悟出对未来更多的方向，这普通平凡工作能够体现有意义的生活方向。 春去秋来一年交替一年，年轮里向往的自由越来越远，更多的是现实与成长、责任和担当、不满与焦躁、烦恼和困惑、希望与力量。 或许随着岁月我可以调整心态使自己沉淀下来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而不是随波逐流的活着，我想这种随遇而安的生活也是目前希望的生活，一种向往平凡又平淡的生活。 几个月前甚至几年前问我为什么困惑、为什么迷茫、为什么焦虑、为什么彷徨、为什么愤怒，肯定说不清什么原因，但现在可以平静地告诉你，等你经历某些事和某些人随着时间就会沉淀，最后安稳下来寻找一份踏踏实实工作过着随遇而安生活，这是一种心境也是一种生活规律。 时间一长习惯给东北的父母写信，虽然字写得不好看，却向往书信往来之间的期盼，我告诉老爸老妈一段段自己生活和思想，我告诉这里救助不同对象和他们最终归宿，我兴奋述说每天做同样有意义的事，其实有意义的事就是不知疲倦帮助每个人，同时也是帮助自己提升自己肯定自己的价值，但最重要是让自己拥有乐观心态，那些所谓的各种问题也就会迎刃而解。 老妈愿意和我写信，每次收到信小心翼翼保存，经常问我交没交女朋友，住的习惯不习惯，吃的怎么样这类温暖心窝的话。 相反老爸不愿和我聊家长里短，愿意和我聊思想动态，为人处事，工作计划，未来方向等等。 有时给宋岩写信告诉他我的状态，宋岩起初懒得回信，时间久了给我写信，宋岩的字规矩工整让我自愧不如。 除给父母还有宋岩写信，我始终给沈航航写信，这几年给她写了几百封信，每次想她就不由自主写信，导致写信频率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却始终不知道这些信该如何处理，我在信里告诉她现在生活和目前状态以及帮助过的孤寡老人和流浪儿童，写着写着终于决定停下来不再给她写信，告诉自己必须停下来，停下来重新开始，随后把这几年给沈航航写的信全部寄到兰州某个地方，这算对自己情感一个寄托，对沈航航思念归宿，我想这个归宿就是兰州，和过去的沈航航再见，和过去某个时期的告别，告别自己那些记忆那些痛苦那些恐惧那些迷茫那些彷徨。 三年后我如愿以偿继续签份合同，值得一提单位新来位女同事，姑娘叫安妍，从四川支教回来的教师，来这里是镀金的据说就是个过渡期，为了将来的工作有更多方面历练和资历，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个人履历上能够展示诸多方面的基层工作经验和提升所谓含金量，同事们议论她在这里待不长迟早有天调走，姑娘长得漂亮，也热情大方，说话办事非常成熟老练，而且善于察言观色和溜须拍马，挺适合政府部门的工作，但单位很多男同事还是前扑后继生扑，安妍不想过早谈恋爱，对自己有好感的青年见招拆招罢了。 我和她平时不怎么接触，她具体负责办公室工作，如果接触也属于正常工作，我对她印象不错，我想她对我印象也不错。 我常常想起过去，怀念一切与青春有关的爱情和友情，渐渐习惯怀念往事，希望在往事中寻找曾经影子，看到几年前甚至更久前和某个姑娘在护城河边望着天空发呆，看到和某个姑娘在大学玩摇滚乐，看到和某个姑娘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看到和某个姑娘仗剑走天涯，往事一幕幕浮现突然害怕和恐惧，往往时间可以摧毁一切美好，青春抛弃我们这群单纯善良青年，看见儿时伙伴有说有笑在年轮里憧憬未来。 看到自己生命里出现许多熟悉面孔，看见陪伴自己一路成长很多朋友，这些朋友包括宋岩、许愿、陶然、乔妮娜、陆羽楠、黄晓悦、王超、韩维维、陈晓龙、刘依依、胖子、马大山、蒲实、胡桃、沈航航。 看到这些人支撑我的生活，看到自己和他们嬉笑怒骂，看到他们对我不离不弃，看到自己和他们相守相聚在青春每个角落，一起承担、一起坚守、一起习惯、一起高兴、一起失落。 还有陪伴自己青春一路走来的姑娘，黄晓悦、刘依依、胡桃、沈航航，一次次相信你们是我的一切，我爱你们正如你们爱我，我们相爱的那么炽热和如此真诚，这种爱让我时而快乐时而兴奋、时而温馨时而幸福、时而狂躁时而愤怒，时而激情时而彷徨。 现在我还继续生活，并不是单纯的活着，还是一个普通人，还在做着一件光荣又平凡的事，生活在这个乱哄哄的世界，生活在我们这群想哭就哭，想骂就骂，想爱就爱，想疯就疯的世界。 希望未来的自己还是一个乐观的人，希望现在的自己不再怀念过去，希望我的朋友们越来越好，希望我们的世界多些希望和包容，少些欺诈与虚伪。 对于今后的生活无论逆境还是顺境都要勇敢面对，乐观看待任何问题，对生活充满细心而不是恐惧和绝望，我要改变自己，我相信可以实现，我准备好了，我真的准备好了。 2015年深秋望着窗外看到我们的世界，我还是老样子没交任何女朋友，不过我从孤独彷徨逐渐转变，已经学会用真诚态度和乐观心态面对这个世界，开始享受生活与热爱生活，同时生活在属于我和沈航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