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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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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变化有那么大吗?


    不过是来之前将?头发梳地?精神些,选身好看的衣裳,不至于和先前差那么多才是。


    蓉娘见姑娘迟迟没反应,也诧异了。


    “这?是闻登啊,姑娘不认识了?”


    当听到这?个名字,曦珠才缓缓地?想起来。


    这?人叫赵闻登,是她在津州时?,同?住一条街的相邻,自幼就相熟的好友。


    她努力将?那点如同?浮尘碎沫的过去,与眼前的这?张脸对上。


    前世?赵闻登有没有来京城。


    大抵没有吧,不然她怎么一点都记不得。


    “你怎么来了?”曦珠望着陌生的人,生涩地?以津州话问道。


    赵闻登嬉笑:“我原本也不想来,可这?年我跟我爹学做生意,他往哪里跑,我也只好跟着了。而且。”


    他顿了顿,挺了挺胸膛道:“我跟露露定亲了,明年四月就要成亲,她让我这?次来,要给她买那叫什么的绸缎,说是要做床帐。”


    “不然这?大老远的,来回一趟都得两个月,我是来受罪的。”


    “对了,也想来看看你。你寄去津州的信,我娘看过后,还让我带东西给你。”


    “噢,还有我和露露的喜糖。她让我带给你,说她很想你。”


    ……


    说话颠三倒四,絮絮叨叨。


    曦珠渐渐觉得眼眶有些热了。


    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不是前世?赵闻登没来,可能是因那时?她一直在公府后院,不曾外出,所以才没有得知这?些事。


    即便?得知,或许蓉娘说过一句,也忘了。


    她胆怯,怎么敢向姨母提要出府的事呢。


    “哎,怎么就要哭了?”


    赵闻登想起那时?大家跑出去玩,曦珠是最疯的那个,等回家连鞋都跑掉一只,被柳老爷打?地?直嚎,他趴在墙上看,还以为要被打?坏了,就见小小一个人揪着满是脏泥的花裙子?,绕着大院子?一边跑,一边叫。


    柳老爷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柳夫人则一会喊“老爷,别打?了。”一会喊“珠儿?,到娘这?里来,咱们不让你爹打?。”


    后来柳老爷还是抓住了她,打?她手?,问:“下?回还疯不疯了?”


    手?心都打?红了,她愣是半滴眼泪都不掉,撇嘴,硬着气?道:“就要,就要!”


    也只有读书,才能让她哭了。


    曦珠将?泪逼回眼去,“哪里哭了?”


    她又勉强笑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说到这?事,赵闻登道:“三四日吧,还要看我爹的打?算。”


    两人再说过两句话,赵闻登捂住饿地?发慌的肚子?,直嚷嚷饿了。


    曦珠便?带他去信春堂,柳伯、蓉娘和赵父等人一道同?行。


    等柳伯和赵父用?过膳,两人便?去京城的商行。


    只有蓉娘还等在雅间,劝着姑娘少喝些酒。


    可见两人说起往事来,姑娘脸上的怅然,她也不再拦了。从前多活泼的性?子?,也不知怎么,从进京的那一日起,就变了。


    蓉娘在说话声间,年纪大了渐起困意。


    赵闻登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会见蓉娘歪靠睡去,说话也没顾忌了。


    “要我说,当初你爹要是答应你嫁给阿暨,你也不用?来这?能冻死人的京城,还离津州那么远。”


    少时?,他、露露、曦珠,还有周暨,是玩得最好的。


    那时?玩过家家,他和露露扮一对,而曦珠则是和周暨。


    当时?周暨还说等长大了,要娶曦珠。还与家里人说了,要先定下?来,谁知柳老爷固执说他只有一个女儿?,以后是要招赘进门的,绝不外嫁。


    周暨家只有一个儿?子?,自然不肯同?意。


    去年他也定亲了。


    这?回来京城之前,周暨还让他帮忙带信,但赵闻登不乐意帮这?个忙,道:“你都定亲了,就别想曦珠了,我不会帮你带的。”


    一连几日,周暨都到赵家后门蹲着,就等他出来。


    后头赵闻登实在没办法,被一同?玩到大的好友苦巴巴看着,只好接了。


    周暨道:“我知道我和她没缘分,就是想问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其他什么都没写。”


    “好能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


    赵闻登问他:“你还能飞过去帮她?”


    最后两人一起蹲在墙根处,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年少时?,赵闻登以为自己和露露是一对,曦珠和周暨是一对,长大了也一样,大家还在一处玩,父母彼此也认识,多好啊。


    世?事易变,谁又能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呢?


    曦珠听他这?样说,却?忘了周暨的模样,只能依稀想起些碎事。


    赵闻登惆怅地?喝了两杯酒,见她不应,也转过话,矮声问道:“你在公府如何?,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曦珠低眼,笑道:“挺好的。”


    声调有些缥缈。


    “我听说那大户人家有好多规矩,更何?况镇国公府,我都不敢想。你晓得我方才见到你,是什么感觉?”


    赵闻登想着措辞,拧眉道:“就像变成另外?*? 一个人似的。”


    奇奇怪怪的,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昂,就像利石被蚌磨去棱角,变得圆润,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好看,但真不如之前的她。也是,要住在公府那种富贵地?,哪还能活蹦乱跳,随便?去玩啊,定是受委屈的。


    赵闻登挠挠头,也不愿再说这?话了。


    “与我说说家里的事吧。”曦珠将?盏里的酒喝下?半杯,仍旧笑。


    赵闻登便?揭开新的话,说起那边近一年的新事。


    “你走时?不是托我照料你的马吗?之前我给它刷毛,还被它踹地?翻地?,现今倒不蹬我了,就吃地?多多了,这?年长好些,却?还不让人骑,我看是还忘不了你。要得机会,我还是将?它送来给你。”


    “你还记得皮皮吗?以前你老喂它,也逮不住它,好几个月前藏你家宅子?南角的柴房里去了,整日喵喵叫的,露露去瞧过,说是下?了好几只崽,我俩就把它们抱来养,可惜死了一只,皮皮又跑了,不知又到哪里去了,丢了一堆孩子?给我们。”


    “你家没人了,空宅子?竟被贼惦记上,还以为里面剩有什么好东西,大半夜闹出那动静来,结果被遛弯的陈叔发现,给扭到官府去,打?了二十板子?。这?事我爹应该写信给你说过了?”


    “啊,说起陈叔,他家的花饼店都拓开两间,听说还要往镇上开。隔壁的周家酒肆却?要拆了,他家儿?子?在赌场败了干净,连老祖宗传下?的酿酒法子?都抵押了,后头发现是对家做局,要的就是那个方子?,我来京城前,这?事都还在闹。”


    “说起酒,哎,你不是能喝吗,连我和阿暨都比不得你,不能现在几杯就倒了?我觉得这?京城的酒都还没我们那里的烈。”


    ……


    *


    卫陵回府后,就得知今日曦珠同?人在信春堂喝酒,待了近半日。


    阿墨见三爷脸色一霎沉下?,忙不迭补道。


    “那人是从津州来的,是表姑娘的旧识。”


    这?段时?日,他可算是清楚三爷对表姑娘有多重?视了,这?种事上更不敢马虎。但表姑娘他们说的都是津州话,他也听不懂啊。


    卫陵闻言看向黑尽的天色,捏拳手?背青筋绷起。


    按照往常,她早回春月庭,不会留在外面。今日却?与人饮醉,到现在都不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


    “去问怎么回事。”


    阿墨便?往春月庭去。


    青坠正要出门,国公夫人让她去藏香居照顾表姑娘,蓉娘不必再去,来回折腾也累。见阿墨来找,只留一句表姑娘身子?不好,疼地?厉害,才没回来。


    阿墨慌张跑回破空苑,告知此事。


    可不是醉酒吗?怎么就成疼地?连动身都不成了?


    只是他这?话才完,就见三爷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袍穿上,大步朝外去了。


    风雪寂夜,柳伯送赵父、赵闻登等人去客栈安置下?,回来就被妻子?告知这?晚姑娘没回公府。


    心下?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姑娘喝得多了,直说不要回公府,也不要在京城了,要回家去,回津州去。这?话哪里能让国公夫人听到,免不得多想。我和蓉娘就商量说是以姑娘身体不适暂住这?里,等明日再回去。现下?喂过碗醒酒汤,已经睡了。”


    藏香居前头是铺子?,后头除开仓库,天井旁侧有两排屋。


    除了柳伯一家,店中有两个做活的伙计也暂住此处。还有屋空下?。


    不想此时?门外有人来,原是丫鬟青坠。


    先前姑娘来时?,有几次带着青坠,自然见过。


    夫妻两个顿时?有些惊慌。


    方才让蓉娘带话,但是谎话。现下?姑娘是睡着了,没再说那些话,可也醉着,瞧地?出来。


    柳伯的妻带青坠去那屋,颇为难道:“这?是多喝点酒,也就没回去了。”


    青坠不明,但前些日姑娘吃了几杯果酒就睡了好久,这?回瞧着比上次还醉地?厉害,只道这?晚她来照看。


    夜渐深,雪停风不止,一弯钩月垂挂半空。


    窗前榆树枝缀满透明冰霜,摇撞之间,发出清泠的声响。


    青坠见表姑娘熟睡,再将?那盆银霜炭用?钳子?拨地?更旺些,要在一旁临铺的矮榻睡下?,就听到叩门声。


    连着两声,不轻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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