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丛辉也随即站起身表示“不会辜负老板的期望。”


    覃老板很善解人意，餐后他要先行离开，说要去自治区老领导，现任副委员长的韩老家拜访。让袁经理带着同事们，去找一家k歌房喊两嗓子。


    “你们还不知道吧，农厂长有个保留节目，最拿手的歌是‘爱拼才会臝’。”分手时，覃老板拍了拍农厂长肩膀说“好好唱，把‘桂南’的精气神唱出来。”


    众人目送走了覃老板，雷声对农厂长说：“我们仨人今晚还要加班，就不能陪你引吭高歌去了。”


    农厂长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事态紧急，销司的工作刻不容缓。便也没再强求，与总工，袁经理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到我住的地去吧，‘梅地亚’的房间大一点儿。”雷声对苏浔，丛辉说道。


    三个人来到雷声的房间里，雷声便忙着烧开水，冲咖啡，给苏浔，丛辉提神醒脑。


    一直还沉浸在bj饭店金碧辉煌中的丛辉，摇晃着脑袋不住的感叹：“今晚真跟做梦一样，老板要是不带咱们进去，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迈进‘bj饭店’大门啊。”


    “大实话，平常的时候人都意识不到，”雷声端过两杯速溶咖啡，递到苏浔，丛辉面前说“一是遇到权贵，一是遇到财主，你们想想看，你的心态和平时对待周围人，是不是不一样？”


    “条件反射，马上觉得自己个头矮了半截，膝盖发软。”苏浔接过话来，笑着说“这和尊贤敬老的感觉不是一回事儿。”


    雷声在饭桌谈到“平等”的话题，被农厂长打断了，此时便借题发挥起来。


    “丛总，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觉得这家饭店，不是你我这种人该进去的地方？”雷声说“其实，就是我们从祖辈那里继承的基因，血液中，根深蒂固的小民心理作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不过是无奈的呐喊，古往今来事实告诉我们，真的‘有种’！”


    “雷总，咱们这就随便聊啊，覃老板出身可不比我们仨人强，他现在可是堂堂正正能登堂入室的人物，您看，这道理好像也并不绝对。”丛辉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个话题一展开，雷声像是忘记了，仨人聚在这里本应该要讨论的正事儿。


    “不说咱们老板，我就拿我自己举例。”雷声笑着说“听说过这么一句老话吗？‘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雷总这是要给我俩上传统玄学课？”苏浔开了句玩笑。


    “就是随便一说。”雷声坐下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们老家封闭，但也确实有山野高人。我在高考后，父母带我去了我们当地的一个最有名望的相师家，请他给我看相。”


    “我父母以为儿子进京读大学，相当于中了三甲进士。请相师给我看看，我将来是不是能出相入将。”


    “相师怎么说？”丛辉来了兴致。


    “我见到老相师开口问候了他一声，他便下了断言。”雷声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说“此儿无官运。”


    “是说您说话声音有问题？”雷声沙哑嗓音很特别，丛辉立马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老相师跟我父母解释道，当官的人除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还要中气十足，声音浑厚。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所以说，这是我命中先天的缺陷。”


    “那他怎么指点您迷津的？您走哪条路能有成就？”丛辉接着问。


    “时间久了，我都忘了。你们看这就是命运，在我身上就这么灵验。”雷声呵呵一乐，说“扯远了，我们还是讨论正事儿吧。”


    三个人围坐到了一起，将雷声会上的“有奖销售促销方案”计划书摊开来。


    “苏总，你是提出反对我这个方案的。”雷声朝向苏浔说“看来你有自己一些成熟的想法，说说看。”


    “成熟谈不上。”苏浔说“雷总您这个方案创意是一等一的，我之所以不主张实施，是因为操作层面难以掌控。但您提到‘哈娃娃’追随战术，倒给了我一些启发。”


    “中秋节的月饼礼盒。搞其它大型活动一是时间来不及，再有就是我们手中掌握的费用资源也不允许。是不是可以考虑，将我们几个品项的产品，和黑八珍，龟苓膏，混搭设计成一个包装礼盒，定出一个优惠价格，在各大城市卖场集中促销。”


    “搭上‘两节’礼品热这股风，有道理。”丛辉听后先是点了点头。雷声则是紧皱双眉一言不发。


    “中秋节前除了月饼礼盒还是月饼，我相信如果我们拿出差异化的礼品包装，会有不少消费者认同，买账。而且如果此次尝试确有效果，我们等于增加了一个节日品项。”苏浔说“这个单品的销售贡献率又相当可观。”


    三个人正在对苏浔这个策划建议，做进一步讨论，几乎同时，各自放在桌上的手机，像合唱中的和声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三部手机铃声大作。


    苏浔先是接到了长沙简经理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说：“销司张罗半天的新广告片，怎么搞到这个时间播？今晚我不是跑肚拉稀早睡下了，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放给鬼看啊！


    听丛辉接电话的口气应该是***，上海公司打来的。


    夜深人静，从雷声的手机话筒中可以听到“屌你老妹”这类不大中听的责斥，应该是广州覃广武的声音。


    “我们都关机吧。”雷声接了两三个电话后，苦笑着对苏浔，丛辉说“广告安排的时段不理想，招这些分公司老板骂，我有思想准备。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市场颓势赶紧扭转过来，广告的事与你们俩无关，责任在我。”


    雷声直到此时才透露给苏浔，丛辉俩人，广告的播出时段是“早六点前，晚十点半后。”


    这两个时段能坚守在电视机前，认真收看央视早间，晚间新闻的观众，估计，除了脑神经不好失眠严重的人，便是起床后，必须房间里有点儿动静，才能刷牙洗脸，或轻或重，患有强迫症的一类人。


    苏浔和丛辉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继续聊。”雷声把手机关机，对苏浔说“你提的这个方案我看可以一试，这样，我们现在就分一下工。”


    雷声提议，由门副总会同企划部立即着手礼品盒设计，制作；丛辉提到上海“南沪公司”这个大客户，他有些无能为力，雷声主动提出由他亲自前去上海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