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还说呢。这家伙昨晚就没回来。”小李说“我跟他连两句话都没说上。”


    小李这么一说，苏浔心里也是一沉；这个葛老二在太原就是一个“夜夜茔箫”的顽主，来到夜生活更丰富多彩的天府之国，十有八九更是撒起欢来了。


    问题是葛老二可是满口答应过，他交代的那件“多丽”摸底事情。苏浔可是把全部希望寄予在葛老二身上。


    “他今晚要是还不回来，我过来陪你。”苏浔说“咱们先找一地陪你吃餐可口的饭，哥俩喝一杯。”


    苏浔和小李乘电梯下到大堂，苏浔来到大堂副理跟前，问：“附近有没有不是川菜的餐厅？”


    “就是不吃辣子呗？”估计大堂副理这一天，已经有不少客人向她提出同样的问题。


    “没错，你们成都这空气里都是麻辣味儿，真受不了。”小李在一旁撇着嘴。


    “您出了宾馆大门，左手往前走，过两个红绿灯，再右转那儿有一家‘bj烤鸭’店。”大堂副理边指边说“那家店肯定没辣子。”


    “卧槽，我一bj人来成都，您让我吃‘bj烤鸭’？”小李对大堂副理说“正宗的我都吃腻了，你们外地人烤的鸭子，还不得给我吃吐了！”


    “附近我只知道这一家，要不您打个出租车问问的哥，他们知道的多一些。”大堂副理收起了笑容，转过头不再搭理小李，显然被他的话惹得不大高兴。


    “我们就去这家‘烤鸭店”也不吃他的鸭子，点几个菜，喝杯酒。”苏浔说“不就是避这儿的‘辣’吗？走吧，别矫情了。”


    成都两个人都不熟悉，让黑车司机拉到荒郊野外挨顿宰，就更不值当了。小李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到了这家名为“bj烤鸭店”的餐馆，店堂里已经爆满，客人几乎全都是参加糖酒会的厂家，客户们。


    两个人只好坐在待客区等空位，趁着这个机会，苏浔跟小李谈起了sjz“家乐福”的易手事情。


    “去年我去你们公司拜访你表哥，答应过他一件事。”苏浔说“今年‘家乐福’华北区的门店，销司不收回还是让你们来做。记得吗？”


    “记得。我哥也总提这事儿，说你苏子办事儿靠谱。”


    “跟你李子聊业务的事儿，没必要弯弯绕。”苏浔说“本来销司已经和‘家乐福’总部，把全国合同差不多都草签下来了。就因为答应过你和你表哥，我跟老板，雷声玩儿了个猫腻，生生给按了下来。”


    “没得说，苏子。这情我领。”


    “不过这中间有个小调整，我得让你理解一下。”苏浔说“过程我就不多讲了，sjz的经销商和我们覃老板关系可不一般。”


    苏浔移花接木，将贵阳周小姐大过年跑到娇县，给覃老板拜年的事情安到了宗大旗身上，又添油加醋的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得亲如兄弟。


    “覃老板原本想把‘家乐福’华北区门店，全部转到这个sjz经销商手里。”苏浔说“那天我是真急了，直接和老板争执了起来。”


    “说实话覃老板算是个‘明君”听我对你们公司情况的讲解，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意见。但老板毕竟是老板，他算是退了一步，让我跟你们说明一下，sjz‘家乐福’门店转给他这个朋友来做。”


    小李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服务员走了过来告诉他们，已经有了空位，请他俩过去就餐。


    坐定后，小李斜着眼盯着看推着小车，现场给顾客刀片烤鸭的厨师说：“一瞧就他妈的不正宗，鸭子让这主片的跟五花肉似的，也就糊弄这些外地人吧”“咱不是说好了吗，来这儿就是随便点两样，哥俩聊会儿天。”苏浔说“你让店家听见了，还不跟你急。这可不是在你bj的地界，有你哥罩着你。”


    “没辙，这外地没法跟bj比。”小李边看菜单，边说“在bj您365天出去吃，都不带重样的，这成都好嘛，365天一个样，就是他妈的‘辣’。这些人也真受得了。”


    酒菜上齐，小李端起了酒杯。


    “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要从我这儿割地献城啊。”小李说“说半天我可吃了大亏，sjz那家店销量可一直不错。凭什么我让给别人？”


    “单看你是亏了一个大店，长远看倒是一件好事。”


    “苏子，我不是三岁小孩，怎么看我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你要只关注在这个点上，你会总觉得吃亏。”苏浔说“今年是我挡住了‘家乐福’全国合同签约，但明年呢？如果雷声要坚持统一做‘家乐福’谁也拦不住。”


    “但只要覃老板这兄弟接了sjz店，即使将来销司要收回，也得看覃老板的面子。以后对他网开一面，你这边我就有帮你说话的理由。华北‘家乐福’店，你也就能踏踏实实接着做。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李放下酒杯，手指弹敲着餐桌没有搭话。


    “我是个副总，上面有雷声还有覃老板，敲敲边鼓还成，决策权毕竟不在我的手里。”苏浔说“也就是你，我才这么分析给你听，你要是还掰扯不清，回头打个电话问问你表哥，看我说的是不是在替你们考虑长远利益。”


    “那倒不必，公司这一块儿表哥权全交给我了。”小李说“sjz老板白白挖我一块肉，不给我点儿什么补偿？”


    “你这就有点儿较劲了。”苏浔端起酒杯和小李碰了一下，说“今年销司把华北区‘家乐福’要是全都收回了，你还不是得接受？事情走到这一步，大局还是对你这个公司总体最有利。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个sjz老板真他妈操行，玩儿这一手阴的。”小李这句话一出口，苏浔知道他这算是接受了。


    “那个天津大校升官了没？”正题谈完，苏浔赶紧找个闲篇和小李聊。


    “别提了，听说总后一个将军被查了。”小李说“咱俩去见的那个大校老婆封大姐，我哥也跟她联系不上了。八成也是出事儿了。”


    “卧槽，可惜了。”苏浔说“你们哥俩可丢了个大‘财神爷，。”


    “也正常。”小李笑了笑“我哥的玉石生意可是越来越火，他说了‘少了封大姐，自有后来人’。像大校老婆这种客户，我哥手里一抓一大把，不愁没生意。”


    两个人正聊着，苏浔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是太原葛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