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戈相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淌着鲜血的云梯上,出现了一排不怕死的蛤蟆军士兵,充当开路的先锋,每人手持着一面铁板当做盾牌,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板阵,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将每个人连脚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子弹无法射穿钢板,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损招。
蛤蟆军的士兵们一步步逼近商场天台,他们试图攀登而上,若是让这帮家伙攀上了天台,攻防战恐怕就要变成阵地战,一没有了地理优势,双方兵力悬殊,这对智龙几人是极为不利。
有了铁板阵的保护,第一波八个人终于通过云梯,踏足天台的地面,这时候,曾一凡抽出了唐刀,徐威展开了他的如意棒,开始与敌人近战肉搏。
第一波铁板阵成功插入了天台上的阵地后,也打乱了智龙几人的防御节奏,蛤蟆军并不停歇,第二波士兵紧随其后,源源不断地通过云梯补充上来。
这八名盾牌先锋战力不弱,各个都是身材魁梧好勇斗狠的角色,他们手持盾牌不便射击,便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形如古代的盾牌兵,徐曾二人战力不凡,与这八名蛤蟆军士绞杀一处,以一敌四不落下风,却一时半伙难分个胜负。
一下子,智龙几人的防守重心被转移了开去,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一个灵敏的黑影以极为快捷的速度,咻地窜上了天台,此人个子不高,手持双刀,他是蛤蟆哥手下一名不怕死的悍将,名叫疯狗,此人不好用枪械,尤喜使用双刀近战肉搏,人称“双刀疯狗”,此时天台上的战况很合他的胃口。
这边徐曾二人手持利器近战肉搏,激战正酣,忽地曾一凡只觉眼前刀光一闪,来势极快,向自己脖子抹来,急忙举刀招架,这才发现眼前多出一人,此人一身黑衣,个头不高,却刀法凌厉。
此人杀气腾腾,战力胜过另八个盾牌军,正是“双刀疯狗”,曾一凡不由地小心对峙,那疯狗刀刀狠毒,招招直逼要害,攻势远过于守势,是个不要命的主。
徐威时而重棍锤击,时而化为长矛刺杀,重棍加长矛,这如意棒叫他使用的得心应手,攻防兼备,在他刺穿和敲倒四个盾牌兵后,前来助阵,引走了另外四名盾牌兵后,留给了曾一凡与疯狗一对一的机会。
曾一凡手中唐刀时而砍,时而刺,他身高臂长占了距离优势,便寻求主动进攻,那疯狗也不闪避,他视唐刀锋利的刀刃无睹,便径直迎上来,他身材矮小,步步紧逼,贴身纠缠,是招招凶险,直刺曾一凡的要害部位,都是鱼死网破的招式,逼得曾一凡不得不撤招被动格挡。
疯狗人如其名,形同疯狗追身扑咬,手中双刀,有时刺向心脏,有时割向颈脖,逼得曾一凡只得后退拉开距离,然而疯狗又紧逼其上,如影随形,甩之不去。
面对如此的舍命纠缠,曾一凡唯有拉开与疯狗距离,才能发挥出自己的长距离优势。
曾一凡往后一跃,终于从疯狗的纠缠中,拉出了大约两米的空间,他怎会放过这个难得机会,双手持刀挥舞,手中长刀立刻化作数条长虹,一套熟练至极的斩杀要将疯狗逼开,给自己创造出活动的空间。
怎料那疯狗却浑然不惧唐刀锋利,仍迎刃而上,他身形敏捷,在缝隙中游移闪躲,任由刀锋在其身体上添了数道血口,却以此代价,再度逼近了曾一凡。
疯狗也是抓准了机会,左刀刺向了曾一凡的腹部,曾一凡见来势凶险,不由地继续后跃半米,想躲过这一刺,那疯狗早料准,曾一凡会后退闪躲,脚下用力一蹬,向前跃出,继续追身,右刀横着划出一刀长芒,是又快又狠,直向曾一凡脖子划去。
曾一凡这才落地,还未站稳脚,无法发力继续后退闪避,只得抽刀来挡,岂料疯狗这一刀是虚招,紧接着他的左刀斜着向上一划,刀锋已从曾一凡身体上划过,血光过后,曾一凡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开,添了一道斜着向上的长长血口,所幸曾一凡身上穿有防弹背心,但伤口仍有些深,顷刻间鲜血已经浸透了曾一凡的胸膛。
这时曾一凡本能地一脚弹踹出,踢中了疯狗的小腹,终将他逼开了三两米远的距离,愤怒地说道:“你这条疯狗。”
疯狗用冰冷狠毒的眼神地盯着曾一凡,他那张布满刀痕的脸阴森恐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阴森森地笑道,“诶,你说对了,我的大号就叫疯狗,你记好了。”
“果然是条疯狗,甩都甩不掉。”,曾一凡继续骂道。
“小子,能逼我出狠招的人不多,你算是有种的一个。”,疯狗歪着头说道,他的口气不小,倒是对曾一凡多了些敬重。
“我还是取你小命的第一个。”,曾一凡挥刀指向疯狗。
“口气不小啊,那来吧,爷爷我打得很过瘾”,疯狗冷笑道,也架刀指向曾一方。
几个来回过后,曾一凡对疯狗的套路已经有所了解,心中不再对疯狗这套玩命的打法忌惮,耐下心来小心应对。
不远处,徐威正被四个盾牌兵团围着,他挥舞着沉重的如意棒,重棍刚猛无比,化成一股巨大的劲风,势大力沉,盾牌兵惧怕他棍棒威猛,不敢硬接,只得躲在盾牌之后,那盾牌被如意棒敲打得咚咚大响,一一被敲得变形。
棍棒虽猛,就怕力竭,长时间的重棒挥舞,自然是体力损耗大,徐威的攻势渐渐慢了下来,与盾牌兵的对峙中,开始显得吃力。
为节省气力,徐威转棒为矛,改击为刺,盾牌兵也瞧出了端倪,这才从盾牌中抽刀出来,四个方向将徐威包围。这些盾牌兵仰仗着铁盾结实,攻防有度,四人也相互配合,前后夹击对徐威一通乱刀砍杀。
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影,徐威是瞧的眼花缭乱,顾得了前却顾不了后,一时间难以应付,稍稍反应慢了半拍,背后被偷袭,吃上一刀,好在有护具在身,伤口不深,却也是忍耐得了。
这边智龙四人则继续开枪,射杀那些仍在云梯上攀行的后续士兵,必须将这不断补充的兵源给断了流,否则天台上的敌人会越来越多。
智龙从所剩无几的手雷中,掏出了一颗,拉开卡环,算准时机掷向了云梯,一声爆炸后,彻底摧毁了云梯,云梯断为两截,掉落地面,那些云梯上的士兵,非死即伤无一幸免。
一毁坏了云梯,智龙便抽出了自己的尼泊尔军刀,也前来助阵,他见曾一凡与疯狗打得激烈,正要助他一般之力,
难逢敌手,那曾一凡打得一时性起,不要智龙帮忙,让智龙前去帮徐威。
智龙的出现,让徐威倒是缓了一口气,两人背靠着背,各自应对两名蛤蟆军士兵,这一对二的局面,比起一对四要轻松太多了,徐威立刻士气大涨,再度从颓势中恢复了雄威,他或棍扫,或矛刺,变化多端,也就是几分钟内,立刻刺穿一名士兵的小腿,又重重敲断了一名士兵的背脊。
取的胜利后,他再回过头来支援智龙,又不多时,将剩下的两名蛤蟆军士兵也解决了去。
天台上仅剩曾一凡在与疯狗拼刀,二人的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刀锋绞到一起,刀击声络绎不绝,一时也难分高下,那曾一凡上了脾气,与疯狗较上了劲,一定要分个高下,便不要他人来助战。
这时,只见曾一凡一刀照着疯狗面目砍去,这一砍是使足了气力,是又快又狠,疯狗见来势凶狠,提起左手提刀格挡,右手准备同时刺出,不料两刀击在一起,那唐刀果然是利器,竟把疯狗的刀硬生生砍断,刀势未竭,继续向前,砍到疯狗的肩膀之上,疯狗这一挡一刺不成,反而挂彩,瞬间鲜血飞溅。
他败在了兵器的锋利之上,纵然是他不惧生死,不怕伤痛,但身受重伤,严重影响了他的身法速度,一个以敏捷速度取胜的人,没了速度,便是失去大半的战斗力。
这时候,曾一凡却收住了刀,说道:“你走吧,你败的是我的兵器,并不是我的刀法。”
那疯狗也是有些骨气,竟然回应道:“生死由命,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继续如疯狗般纠缠而上,只是速度慢了很多,颇有些英雄末路的悲凉。
再经过几轮拼命的交锋,疯狗将最后的气力交待出去,最终因失血过多,无力支撑,倒地不起。
这时候,智龙几人动手,将那些躺在地下的蛤蟆军士兵,一一抛下了天台,这一举动对蛤蟆军颇有讽刺意味。
瞧得蛤蟆哥,直恨的牙痒痒,这么多年来,在高岩他如何有受过这样的气。
于是,他大臂一挥,招来了蛤蟆军的大杀器,一辆轻型装甲车,上面配有一门小口径炮。
他看着难于征服的天台,说道:“占不了你,我就轰平了你。”
一声炮响过后,整座商场在震动,天台围栏硬是给轰出一个缺口,紧接着又是第二枚炮弹落到天台之上,在地板上再添上一个大洞,智龙几人赶忙躲进了庇护所内,生怕被那弹片溅伤,这大炮威力巨大,众人都是忧心忡忡,生怕这商场被炸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