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没有过。”
“几个月了?有够倒霉的。”
“那你还四年了呢,振动棒都霍霍不少了吧。”
“嗯,准备戒了。”苏里淡淡地说着,不料在沈音听来,却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戒了?你捨得找别的男人?”沈音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但在看到苏里的眼神后,她语气一顿,“还是他?”
苏里轻轻一笑,无声地应了。
“他现在退伍了吗?”
“没有,但是升官了,当了班长。”
“唉,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他早就退伍结婚生子了呢。”沈音把苏里的手包好,言语之间有些试探,“要是我啊,当年无缘无故被人甩了,肯定早把她忘了,找个女人快活才是正事。”
“少他妈放屁!”苏里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打掉。
“学坏了啊,向北不在就学坏。”沈音感受到痛意,猛地将手收回。以前苏里跟向北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说向北把她带坏了,可是现在她才知道,离开向北之后,她会变得更加肆意,将自己心中的恶魔彻底地释放。
“他跟安静认识。”苏里突然转移话题。
“就是那个特噁心人的‘quiet?’”沈音将地上的垃圾收拾完,却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在英国的时候,她就听过苏里提过她一次,也不知道苏里怎么跟她叙述的,总之从那以后,她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甚至在用中文说“安静”的时候,也会用“quiet”来表示。
“关系咋样?”
“看起来还不错。”
沈音禁了声,苏里最喜欢的男人和她最讨厌的女人,这关系,可不太好理。
苏里说,遇见向北就像是从冬眠中醒来,见到人生中的第一缕春阳,她将他放在手心,将他悄悄藏起,却从不担心他的突然离去。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相遇时可以纵情相爱,分开后也能各自安稳。
可是,她不能接受他旁边有别的女人的存在,这是苏里现在唯一计较的事,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讨厌的人。
门铃响,沈音去开门,是刚刚叫的外卖,一大包烧烤盒一箱啤酒,她把东西全都扔在苏里旁边的茶几上,豪迈地说:“可劲儿造!”
苏里转头,勾着嘴角,“果然,你一没男人就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但是你的心思一直都在向北身上!”沈音一听顿时来了气,扯着嗓门大喊。
苏里听了“咯咯”地笑,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无所谓,但知道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一直都是向北。
两人吃着烧烤,突然想起了陈年往事。
“你知道吗?丁水生孩子了,一个大胖小子。”
“啊?这么快?”苏里有些震惊,自从丁水嫁到长沙,她们就没怎么联繫,没想到当年那个可爱的大姐却是她们之间最早成家立业的那个。
“那可不,我也得抓紧了。”
闻言,苏里喝的酒差点吐出来。
“谁能让你心甘情愿生孩子?”
“总会有的嘛!”沈音一撒娇,苏里就连忙撇嘴,想把她撵出去。
闲来无事时,苏里会看许清秋的日记,时而因为她那幼稚却无比真诚的话笑上一会儿,然后,她就会打开电脑,写上一段。
这天,苏里在准备写故事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书下放的几页纸和一叠照片。
照片上的人,她很熟悉,但同时也很反感。她一张一张地翻着,嘴角不时地上扬,或者不屑。
照片里的安静,周旋于不同人物之间,年纪平均都在五十岁以上,包括他们公司合作的一家动物园的负责人。
苏里每有一份文案,最终都会跑到安静手上,一开始她就觉得有些可疑,所以在来东北之前,她托郭睿在暗中调查。本想拿到证据给她迎头痛击,可是,在看见许清秋那本日记时,她改变了想法。
现在她最执着且徘徊不定的就是亲情,而如今,她发现,这个她从小讨厌到大的弟弟,也有可爱的一面。
所以,她决定放下。
于是,她将所有资料悉数销毁,然后发了条简讯:回去请你吃饭。
那边回信特别快:火锅!
第四篇:关于写信
“有时候,我想躲到风里面去,从你面前轻轻飘过,带走你所熟悉的淡淡的牛奶味,走过寂静无人的小巷,路过露水清霜的清晨,然后晒在暖暖的阳光下,来往的路人都会道一声:真香。”
“在我的世界里,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像是封存在罐子里的蜂蜜,这对于爱吃甜食的我,几乎是所有的美好。”
“有时候,想做你衣服上的纽扣,闻着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沐浴露,听你一天心跳几次,想知道,你的皮肤是不是像我一样爱起鸡皮疙瘩;有时候,想做个隐形人,在你歪头说话的时候,亲你一下,看你惊慌失措,却不明原因;我想过,一万种接近你的方法,却独独不敢想,我们会做除了节假日都可以接触的前后桌,那对我来说,好像太幸福了点,因为,可以触碰真实的你。”
......
每当叶一南在书里看到那被叠成心形的信的时候,就会转头问她一句:“肉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