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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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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金霖夺过来一口喝了。


    “我不是要赖着你,只是我一个人闯荡江湖,又没什么本事,我觉得你什么都厉害,就想能与你做个伴,必要时也能护我一命。一路上我一定待你好。”钟白说的情真意切。


    金霖别扭地别过头:“我周身是毒,你敢跟就跟,不过别想着我能护你。”


    “我敢的。”钟白笑得好看。


    “再倒一杯。”


    也是金霖傻,那时候的金霖以身试毒,各种毒都往体内放,功力未到高深境界,还不能收放自如地控毒,凡近他身五步之内的人就有可能染毒身亡。钟白跟了他三月有余反倒越发精神饱满,他也觉察不出。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钟白一身好医术甚至胜过自己的时候,他早就连称呼都换了,从“餵”到“钟白”到“阿白”,什么都晚了。


    早就离不得,分不得。


    再后来,江湖上多了两个入队出双的少年郎,一个害人,一个救人,一时间人心惶惶。他们倒是过得惬意舒爽。


    泛舟阅山,舞剑抚琴,下棋作画。日交游,夜交欢。


    少年情义最无暇。


    仗剑负琴,青山遍踏。


    钟白和金霖以为他们能这样过完这辈子。前半生游历尘世,后半生便寻一处山谷,傍水搭一间茅草屋,再寻一两个徒弟传授一身功夫,这样,也便是一生了。


    可时间总是太快,匆匆又匆匆,一切缱绻都入了画。


    金霖毒发了。


    他练的功太毒太狠。他的一身术士都是用毒堆起来的。等钟白要他停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会死。


    金霖救不了自己。钟白也救不了他。


    再后来钟白像是疯了一样天天夜以继日的寻药,研药,寻药,研药。整个人快速枯败了下来,甚至比金霖看起来更像将死之人。


    可是所有新药全部石沉大海。


    金霖拿着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逼钟白放弃。良久,钟白转过身来抬头看金霖,满脸泪水。


    钟白却对着金霖笑了。


    “我们一起死吧。”


    金霖把钟白狠狠地揉在了怀里。“好。”


    那日以后,钟白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日日拉着金霖的手出门,看山,看水,看世间每一刻有金霖陪伴的花鸟虫鱼。傍晚再一起回来,金霖给他抚琴,他就站在溪水边看着他。


    一起生。


    也一起等待死。


    金霖毒发的越来越频繁。每一次钟白都会寻了一个藉口提前走开。金霖不想让他看到的,他就不看。每次金霖在屋内打滚痉挛,钟白就坐在门外地台阶上发抖。


    等到里面没了动静,钟白就起身,若无其事的进屋,说一声:“今天又来晚了,你也不等我一起睡。”


    很多次半夜金霖疼的睡不着在床上闭眼忍痛,钟白突然醒来去,附身去探他的鼻息,然后才放心地又枕着金霖的手睡过去。金霖睁开眼睛,心里像是被人拿了刀在绞。


    最终金霖还是骗了钟白。


    他捨不得钟白跟他一起死。他一生唯一一次对钟白用毒。这毒绝不会损害身体一分一毫,却能让钟白失去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永不可逆。


    (三)


    命运总喜欢捉弄人。


    有情人不能终老实在是一件太过稀松平常的事。


    金霖独自一人想寻一处去处等死,却意外被一潭泉水克制了毒性。


    金霖发了疯一样回去寻钟白。钟白早就不见了。等再有钟白消息的时候,世上已经有了圣医门。


    金霖没死。钟白却再也记不得他。多可笑。


    金霖没有去设法唤起钟白的记忆,一个是不可能做到。另一个是他根本许不了钟白一个长相伴。


    金霖不知道那一潭水能救他几时,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他随时会死。又何必再去招惹钟白呢。


    金霖一夜白头。


    再后来,圣灵山下多一处医馆。


    冬去春来。


    月盈日衰。


    金霖在山下抚琴整整二十年。


    何为长劫——


    阴错阳差借来二十年。


    二十年。金霖没上过山。钟白从没下过山。


    曾言与君天下济,而今白首故人稀。


    等不来的故人,那就算了吧。


    (四)


    “你毒多少人,我便为你救多少人。定不让你造一个杀孽。若你入了地狱不入轮回,我与谁死同处,生同游。”


    那一夜山顶,地面草很干,也很软,没有风,没有月亮,满天星辰闪闪烁烁,金霖躺在钟白旁边,紧紧挨着,仰面望天。钟白说这话的时候金霖转过头看他,钟白的眼睛里映出一片星光。


    夜空星辰亮整夜光,如同少年不知岁月长。


    《说书》篇——【完】


    ☆、《上邪》(bg全一篇)


    我从小就喜欢一个人。


    竹马绕青梅。


    我原以为她远不及我的江湖重要。


    于是我对她说:十年,我会是江湖上最富盛名的剑客。


    她不悲不喜,只问我:你可知道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我不答。


    她又问我:你可有命回来?


    哪个少年不风流!我自是意气风发的说我一定能!


    她终于笑了,问我:可要我等你?


    很多年后,我一直在想,当初说一个“要”字怎么就这么难?


    说好的十年,七年我就回来了。


    带着一身伤疤的勋章,我高闵,离“最富盛名”还有些距离,却也算是江湖上一个排的上名号的剑客了。


    只是沾染了一身是非,见惯了恩怨情仇,我开始惜命,渴望安定,我开始一夜夜想起那张青春灵动的脸。


    我想起她对着我笑的可爱又纯净,说:可要我等你?


    我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家。


    第二天天微亮我就启程了,心里满满的甜蜜和畅想。


    近乡情怯。


    临到门口我突然害怕。我从没想过她或许已经不再等我。或者她已嫁做人妇,儿女成双。


    那我又该如何自处?


    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清纯干净的阿芝却成了别人口中的风尘浪荡人。


    再见面我以为是河畔,是树下,是门前,最后却是我去青楼寻她。


    我仿佛认出不来。


    眼前的人美目巧笑,嘴唇艷过日落,一身风情摇摇晃晃。


    她问我:官人,可要点我?


    ——我来赎你回去。


    她笑的令人动情,却说:莫说玩笑话,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散尽千金就能睡。


    ——阿芝,我回来了。


    她却转身走了:我唤做蝶衣。


    我掏出所有钱财,乐的老鸨花枝乱颤:别说这一晚,今天这一天蝶衣姑娘都归你!


    于是,我带着阿芝走出了青楼。我带她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一路上,阿芝不说一句话,倒是我,不停的说,不停的说。


    日落西山。


    我把阿芝带到七年前我离开的那片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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