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大江大河>艰难的制造>第39章

  “这事儿。如果你是嘉丽,我该把宏明出轨的事情告诉你呢,还是不告诉你?我最近纠结此事,我早知道了。”

    “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如果我是嘉丽,我不需要你告诉,钱宏明那几根肚肠我摸得清楚。”见柳钧点头,崔冰冰又补充一句,“如果我是嘉丽,谅钱宏明也不敢出轨。什么锅配什么盖,不是上帝的人类别妄想改变别人的生活,那叫不自量力。”

    柳钧被呛得直噎气,“我只是让你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帮我分析分析……”

    “女人跟女人还有不同呢,我阿三心胸海阔天空,家庭爱情虽然重要,可还不至于是我的全部,那么你若是知道我这种人的丈夫有出轨,尽管跟我讲,我即使受打击,也死不了。但你说的那个嘉丽,她的世界她的心只有家那么大,家庭爱情即使不是她的全部,也差不多了,你要是告诉她实情,你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子。”

    柳钧不禁想到他的妈妈,他爸爸工作忙碌,一年大多数时间不在家,妈妈就把绝大部分精力投注在家里,爸爸的起居,他的成长,几乎成了妈妈的全部,因此妈妈的工作马马虎虎。妈妈的关注点在家里,她的心便也只有家,因此家变等于毁了妈妈全部。妈妈的昨天,会不会就是嘉丽的今天?其实答案是肯定的。

    “兄弟的女人,你管头管脚,是不是有问题?”

    “兄弟的太太,也是我的朋友,嘉丽人极好。我管兄弟的女人,你管头管脚,是不是有问题?”

    “问题不是明摆的吗,你视而不见而已。我什么时候隐瞒过。”

    柳钧面对这崔冰冰,这个阿三,异常尴尬。崔冰冰言语可爱,可在崔冰冰面前,他什么都藏不住,备受打击。

    崔冰冰嘻嘻一笑,“男人爱面子,对不住喽,以后不揭穿你。”

    “我要求晚上住你家客厅折叠沙发床,你不可以拒绝,男人爱面子。”

    “你敢去,我敢应。”

    柳钧遭遇克星。他到底是文明人,不便对着女孩子说下流话,只得吹胡子瞪眼,咬牙说出一个“去”。见到崔冰冰轻蔑一笑,他郁闷坏了,今晚排除万难也得去崔家香闺过一夜。

    崔冰冰牛排之后要了两份甜点,她很不客气,既然柳钧自己不点,她吃得再好吃也不会分给柳钧一口,完全一人独享。吃完之后,又是调戏柳钧成功,她心情大好,要求直接回家,她还有工作未完,今晚必须完成。

    崔冰冰现在的住宅只有一室一厅,上海房价高昂,她又不肯卖掉老家房子换上海的,手头积蓄只够付一室一厅的首付。不过上海工作一年多下来,她已经将小小房子布置得舒舒服服,已经在考虑提前还贷。眼下柳钧真的嬉皮笑脸地跟着她走进小小客厅,崔冰冰脸皮有点儿架不住了,她觉得眼下的客厅比车厢空间更局促,大冷天竟然烧得热烘烘的。

    “你喝茶吃零食看电视,我在隔壁做事,有事儿尽管说。”

    所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崔冰冰一变得臊眉搭眼,柳钧立刻反客为主,给一个飞吻,也不开电视,趴到崔冰冰的书架上找书看。崔冰冰心知,柳钧只要将她的书架浏览个通透,她在柳钧面前就成了透明人。她站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就走过去,将车钥匙递给柳钧。“行,你赢了。钥匙给你,小区出去往东一公里,有家宾馆新开,价格合适,你住那儿吧,我不送你。”

    柳钧从说好住宿崔家,就有点儿心猿意马,成年人,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刻见崔冰冰绯红了一张老脸,两只眼睛躲躲闪闪,他伸手抓住那只拿着车钥匙的手,用力一带,拥进怀里,“告诉你什么叫引狼入室。”

    “不!不可以。”

    “晚了。”

    “除非你保证以后只能有我,心和身体。”

    “与你交往的阶段,只有你。”

    崔冰冰松开支在两人之间的手臂,主动圈住柳钧的脖子。他妈的工科生,谈情说爱时候也不忘逻辑,只要给她机会,一年还怕收拾不了这小子。反正她早就爱柳钧,这就正中下怀。

    从陌生的探索,到激烈的交汇,因为你情我愿,过程一气呵成。崔冰冰在天堂边缘听到气喘吁吁一声“我爱你”,抓住少许理智深入细致地问个清楚:“良心发现?”

    柳钧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答疑,“现场发现。”崔冰冰此时心说,爱发现不发现,她拿起电话就去银行请了假,她又不是第一次为爱情糟蹋工作,此刻有爱人如珠如宝的爱抚,她将工作押后,她就是有这个自由这份信心。

    柳钧第三天早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一个人的时候扪心自问,究竟爱不爱崔冰冰,他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少年时期的铭心刻骨好像永不再来,他只知道,他喜欢精读崔冰冰,喜欢与崔冰冰对话。崔冰冰无论从相貌上,还是姿态言语,全不符合他从小迷恋的女人形象,与他以往交往的女朋友全不相同,目前看来,充满新鲜感。可柳钧也清楚,他若是敢学钱宏明,那就只有符合崔冰冰风格的四个字:小心狗命。

    很快,崔冰冰便来电告知方案。按照腾飞现有资金流,加上腾飞目前很笨很傻很原始的贷款方式,可以拿下两块地。那么在下一年,自有资金全部投入到买地和土建,生产资金由抵押贷款来满足,除非下一年度出现了不得的天灾人祸,正常情况下的周转绝无问题。三块,几乎不能考虑。

    柳钧依言,先拿下科技园区的土地,依照规定足额付款,又与工业区的两家同时谈判,无非是用这家压那家,用那家压这家,最终,居然拿下的是微轴厂,而非变为焦土的家纺厂。原来家纺厂老板算来算去,根据柳钧的出价,他即使卖掉全厂也不够支付债款,还得卖掉家中房子。家纺厂老板心说他公司即使被破产拍卖,按照公司法,他是有限责任公司,不需要用私人的家财来抵债,那么他不如省一头心事,等政府摆不平告上门去的债主,来收去烧焦的公司好了,他何必自己辛苦筹钱还债。

    《民企江湖2·终结版》即将出版,精彩预告:

    柳钧拿下两块地后,研发中心进入正轨。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柳钧得到著名国企领导人宋运辉赏识,获得“东海一号”项目。“东海一号”投入大、难度高,项目进行不到一半,问题就层出不穷,资金的短缺差点让项目前功尽弃。随之而来的通货膨胀、退货风潮,一浪高过一浪,更让柳钧疲于应付。

    此时,随着银行信贷的紧缩,柳钧好友钱宏明因房地产资金链的断裂而被迫自杀,又给柳钧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在这个民企江湖中,似乎从未有过风平浪静的一刻,柳钧和他的企业最终又将走向何方?敬请阅读《民企江湖2·终结版》。

    民企江湖2终结版作者:阿耐

    目录

    2003年

    环保工程里隐藏的猫腻

    2004年

    自主研发建立核心竞争力

    2005年

    把骨干变为股东,为公司注入活力

    2006年

    税务调查背后的秘密

    2007年

    做企业,最讲究的是笼络人心

    2008年

    新劳动合同法和新政策带来的负担

    2003年

    环保工程里隐藏的猫腻

    照例,春节前忙得不可开交,可这种忙碌在旁人看来,都是些请客吃饭迎来送往。但当柳钧跟崔冰冰说抱歉,他不能去上海接她回家过年,崔冰冰却很理解,她这几天也陷在热火朝天的应酬中不能自拔。

    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此中套路崔冰冰一清二楚,过年过节的时候谁敢忘记拜谢各路神仙?私企业主明年还想不想做人?而且从上海回家,而今几乎全程高速,半天多点儿可到,即使柳钧有时间去接,崔冰冰也会说不必。

    即使已到年三十前一天,柳钧依然奋战在应酬工作第一线,不过他随时与崔冰冰通话,了解一手动态。因此等到差不多时间,他就将包厢费结清,先走一步打车去高速出口等人。半夜三更,寒风凛冽,算是有风有雪,有手中的玫瑰花和天上的娥眉弯月,给女朋友一个惊喜的设计却并不风花雪月,而是辛苦异常。

    崔冰冰当然是惊喜,柳钧想不到他也能收获惊喜,匪类阿三身上居然冒出香水味儿,而且居然是甜美风格;从来着装简洁直线条的崔冰冰今天还围着一条质感极好的真丝围巾,显得非常妩媚;而且灯光下看得出崔冰冰还将头发也重新收拾过,一改过往简单的直短发,柳钧也不知道这种微卷的发型叫什么,总之看上去娇俏了不少。哪儿还有匪类气息。柳钧不客气,抓起崔冰冰手机:“给你妈电话,说累了,半路下高速住宿,明早才回家。”

    “不,我想爸妈,想死我了。”崔冰冰嘻嘻哈哈,就是不拿电话。柳钧不理她,直接将车往他家开。“你往哪儿开?我爸妈还等着我呢。”

    柳钧见崔冰冰雷声大雨点小,估计她并没通知父母今天银行一下班就连夜赶回家,他怀疑即使他今天不主动上演半路劫持这一出,崔冰冰出高速后也会想方设法引诱他来劫持。他们前不久在上海的意外激情,他后来回想起来,越来越察觉崔冰冰隐藏在句句对话中的计谋,她一直在激将。今晚的劫持,不过是崔冰冰半推半就的合谋。果然,崔冰冰没打电话回家,却也没拒绝上楼,两个人在年三十的凌晨抢先团圆了。而年三十的下午,柳钧使尽浑身解数,才将崔冰冰“赶”回崔家。他岂止是对昨晚劫持那一出胜算在握,他根本是对崔冰冰这整个人胜算在握。

    但是柳钧也有不解,崔冰冰居然拒绝让他送回崔家,说现在还不是让他见父母的时候。

    晚上,城里限放烟花爆竹,柳钧与老爸两个身先士卒,在公司值班,买来烟花爆竹放了个够。工业区有好几家公司在午夜放烟花,一家比一家放得美,放到后来,柳钧抬头看着漫天烟花,笑嘻嘻地目测,欧耶,又是个三千块的,再加五千的,这个得上万了……看起来,大家的日子大多过得挺好,日子好,出手便大方。而他的,最贵不过一百块,他是越来越抠门了。

    初三,崔冰冰开始寻找过去信贷界的朋友,希望能帮到柳钧,不过情况并不理想,人走茶凉,使得上劲儿的朋友并没当场拍胸答应。崔冰冰一气之下,决定回去跟上司争取,跨界过来老家发展业务。她绝不能丢弃多年辛苦培育起来的人情。

    柳钧带崔冰冰去拜访钱宏明、申华东等朋友,崔冰冰不是做温柔女友的料,一个小时不到就与申华东谈下合作意向。柳钧几乎插不上话,但是申华东私下告知,他的新女友乃是知名律师陈其凡,本城第一律所的合伙人,他女友若在,连他申华东也没什么事,就让她们两个女人热闹去。两人暗自感慨,现在的女人真是凶猛。

    而在钱宏明家,崔冰冰虽然与嘉丽有一面之缘,可是她的气场与嘉丽的不合,三言两语便没了下文,只看着寡言的嘉丽心想:一个看上去羞怯的女人,年龄三十出头,带着一个随时出状况而且还没上幼儿园的孩子,整三年无工作记录,扔进而今僧多粥少的人才市场,该怎么招人事注意哦。钱宏明是不是看准老婆已经折翼,很难再谋得与当前丰衣足食同等水准的好生活,所以才肆无忌惮?

    钱宏明一直想逮崔冰冰问银行最核心的信贷政策,崔冰冰现在既然已经是柳钧的人,当然不必再绕弯子,他知道崔冰冰现在的职位并不低。但崔冰冰懒得回答,被问急了,就理直气壮地说她回家几天酒色过度,胸大无脑。但是一说到别的方面,崔冰冰却能精确地说出谁家银行进账、电汇等时间需要多久,谁家最短谁家最长,时间可以精确到分分秒秒。钱宏明拿这个看上去没一点儿正经的女人没办法。

    柳钧没有当着大伙儿的面逼崔冰冰回答问题,他清楚崔冰冰反感钱宏明。等两人从钱家出来,柳钧本想私下帮钱宏明问问,崔冰冰依然拒绝,理由是这种核心运作被钱宏明这种见缝插针没有底线的人知道,会害人害己。柳钧不知道崔冰冰干吗如此看低钱宏明,他具体告诉崔冰冰两人从小到大的交情细节,唯独不提那段恩怨。于是崔冰冰很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今天。等柳钧说到刚创业的时候借不到钱,连高利贷都不肯上门,钱宏明冒险套现信用证为他这种前途未卜的公司筹款,崔冰冰内行,深知钱宏明如此仗义背负的巨大责任,这才动容。柳钧见此就再拉崔冰冰上门,钱宏明终于不仅是弄通最关键的问题,崔冰冰还贴心地帮钱宏明设计最快捷最低资费的资金流转办法。

    从钱家告辞,崔冰冰实在忍不住,对柳钧道:“嘉丽整整四个小时,一直笑眯眯地陪着我们,听我们扯跟她全不相干的话题,不觉得浪费生命吗?”

    这也是柳钧心里的话,柳钧什么都喜欢往创造价值上扯,但笑道:“人家陪丈夫,又不是陪你,自作多情干吗。”

    “啊对,我还陪着你串门呢,更没道理。”崔冰冰一笑,“我不递刀子,但提醒行人靠右行。你呢,我得提醒你,别多管嘉丽的闲事,你没见钱宏明对你的态度有点僵吗,任谁都不喜欢太太与别的男人太接近的。”

    “我有分寸。宏明对我僵,是我刚才单独与他在阳台说的有些话刺激了他,这里面……一言难尽,有历史。”柳钧面对崔冰冰的追问,犹豫了会儿,将过去他爸爸妈妈和钱宏英的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两人此时已经拐进一家饭店落座,崔冰冰连最关心的菜单也忘了看,瞪着柳钧直摇头:“你们的关系,比我和同学的还畸形。”

    “宏明除了私生活不检点,对不起嘉丽,其他都没得说,是个很不错的人,何况我们有从小到大的交情。”

    “我可以马马虎虎理解你的观点,可是我不理解钱宏明的想法。他这么一个敏感晦涩的人,每天对着你不痛苦得慌?连我都不愿面对李大人一家,远避上海呢。你别告诉我爱能化解一切,我是凡人。但也或许,人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我对你就是鬼迷心窍。”

    “你对谁都鬼迷心窍,不像我,专一地只对你鬼迷心窍。”

    两个人甜蜜地斗嘴,霸占彼此的分分秒秒。尤其是崔冰冰只恨不能分身,让另一个身体去陪伴父母,她就可以在春节假期里与柳钧日日夜夜纠缠。但是崔冰冰心里总有隐隐的担心,别说是老同学一眼看中柳钧,以柳钧的人才家世,多少女孩趋之若鹜,她今日凭计谋擒得柳钧,来日呢?难道她得设法让柳钧求婚?

    崔冰冰春节假期结束便回上海,柳钧投入腾飞公司新一轮的大建设,而且这回是两头开花,原微轴厂地皮的车间与科技园区的研发中心一起开工。虽然公司已经慢慢积累起不少年富力强的人才,个顶个的管用,但平时大家一个萝卜一个坑,本来就有满负荷的工作,而今忽然散枝开叶,人手立刻捉襟见肘。好在,腾飞已经运作了这么几年,起码在业内已经拥有实打实的好名声:工资福利不错,发展前景看好,个人学习发展机会较多。因此老张一说扩大招人,应聘简历像雪片一般飞来。柳钧心里挺骄傲,这是不是意味着社会对他的肯定?

    然而,腾飞同时也成为业内挖角的标杆。先是有人揭发一家公司与廖工商谈高薪挖角,据说进门先送一套省会城市中心城区房屋一套,年薪四十万,奖金另计。而后孙工来告诉柳钧,他的老东家找上来,希望他回去发展,只要他回去,八十万安家费,五十万年薪,另有其他许多奖励措施。而一位三十几岁的车间负责人则更直接,干脆利落地办完一切辞职手续,立刻就在离腾飞不远的地段租用一家机械厂,支起一家新公司,做类似产品的开发制造。若是客户来腾飞现场参观,从市区出发,沿路便可看见这家新公司醒目的广告牌,谁能不进去看一看比较一下呢?腾飞的客户立刻被拉去几个。而且那家新公司的新老板踌躇满志,废弃柳钧管理中的刻板规矩,根据自己在腾飞的经验和对市场的把握,有意制订出扬长避短的管理制度,颇受有些客户的好评。不免地,新公司与腾飞打起价格战。当然,离去的还有熟练工。柳钧都认为那是新陈代谢,他能做的都已经做到,只能眼看无可奈何花落去。可是,廖工与孙工,几乎是研发中心的两根顶梁柱,他们怎么能走。

    然而,现实非常残酷,那些来挖角的企业,他们只需要用一枝独秀的高价挖一个工程师,用其他公司养熟的高价工程师领导开发一系列产品,让许多廉价的工人大批量地做,便足够吃香喝辣好几年,一直吃到价格战打到全国狼烟四起,那么有的是办法抛弃原来的高价工程师,再去标杆企业挖一个养熟的科研人员开发另一个系列,如此重复。唯有腾飞因为志向不一样,腾飞必须养着那么多工程师,日日夜夜地与国外先进技术较劲,当然不可能将别家开出的一枝独秀的价格加给每个人。当孙工跟他来说的时候,柳钧只会哀叹:“孙工,这种价码,我也想去。”

    孙工却微笑道:“柳总放心,我不会去。公司去年给我的工资加奖金都很好,最关键是我们在公司看得到未来长期稳固的发展前景,而我们的个人发展轨迹也很清晰,与公司是有机契合的。对于我们这种无意自己创业的人来说,我们公司透明、一贯的奖惩措施,让我们很安心于岗位。公司长年不断的培训交流也让我们快速得到提升。可是我担心有些年轻人看不到这一条,也可能有些人头脑发热看不久远,看不到别家公司给的高薪,其实是被涸泽而渔,在别家公司的资历无助于提升自己的实力。柳总还是应该找机会在会议上把我们研发中心的优势拎一拎,让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看明白。”

    柳钧抚胸大慰,冲口而出:“孙工,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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