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说道:“现在学校也是的,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
“不如这样,”策策说道:“两个哥哥帮我写作业吧,你们一看就是好人,是不是我老爸医院新分来的医生。”
王八连忙说道:“我可不能帮你写作业,你那里不会写,辅导你还差不多。”
“哼哼,到我家里来的新医生,每个都得帮我写作业,”小丫头脸翻得好快:“不然我老爸找你们麻烦。。。。。。”
“你吓唬我啊”我对着策策说:“我现在就去问问你爸爸,看能不能帮你写作业。”
“我错啦,我错啦。你不用给他说了,你就帮我写一点嘛,你看我好造业哦,我是小孩子呢,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子自己读书都没写过作业,怎么可能帮你写。”我走到窗子旁边,打开窗子,掏出烟盒,准备抽烟。
“那我把我老爸的好烟给你拿几包,你帮我写不写。是中华的呢。”这小丫头太聪明了,看我抽的两块五一包的“游三峡”,就马上跟我谈条件。
“那合适吗,你老爸,会不会打你?”
“不会不会”策策连忙摆手:“他反正不抽烟,我拿了好多出去换东西,他都不知道。知道也没什么,又不是他买的。”
“好,数学写完一包,语文写完再一包。”我动心了。
“好啊好啊”策策开心的很。
“疯子,你怎么能这样。”王八看不过去了:“帮她写作业就不对,还怂恿她偷他爸爸的烟。。。。。。”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样,”策策指着王八说:“不帮我就算了,还不让这个帅哥哥做好事啊,怪不得你长的这么丑,脸上都是痘痘。。。。。。。”
王八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我坐下来拿起笔,“少废话,快去拿烟,你老头正在和姓赵的吵架,顾不上你。”
策策说:“你急什么,货到付款,童叟无欺。”拿着一个GB玩起来。
“你还玩的是三国志啊!”王八惊讶的对策策说。
策策把王八轻蔑的看着,“别捣乱,一边凉快去。”小丫头还挺记仇。
我帮策策写作业,刚做第一题,就后悔了。妈 的我不会做。转身把王八看着。
王八冷笑:“小学五年级的课程哦。”
我咬起牙关,硬着头皮继续做,花了二三十分钟,把那几道题目写完了。
赵一二和刘院长还在客厅争吵,但是声音不大,其实也算不上吵架,只能算斗嘴。跟两个更年期的女人一般,那些他们从前读书时的生活琐事大做文章。就是什么不洗澡哦,拿别人的饭票打饭哦。。。。。。。鸡毛蒜皮。
我把策策招呼道跟前,说写完了,要策策给我拿烟。我不敢答应给他写语文作业了,谁知道会是什么深奥晦涩的题目。王八在一旁看着冷笑。
策策走近了一看,连忙说:“不算不算,你写的答案都是错的。你乱写的,不算。”
“你怎么知道是错的,你自己会写,要我帮你干嘛?”
“我知道你瞎写了敷衍我的,我不干!”策策说:“我不写不等于我不会写。你见过那个足球教练下场踢足球的。”
“你还会看足球啊!”王八惊讶不已。
“老子不管,你去给老子拿烟,”我在耍赖了,“你又没说写对了才给烟。”
我把策策的辫子揪起,做出恶狠狠的模样。
“你比他还丑,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丑八怪,丑八怪。。。。。。”
“你们在吵什么啊?”赵一二听见策策在喊,在外面问。
“你别扯开话题,你倒是说说,一年级那次补考,到底是你还是陈云帮我替考的。。。。。。。”刘院长还不肯干休。

客厅的门开了。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走进来。应该是刘院长的妻子。
“你们能不能消停一次,老赵,你一搞就是几年看不见人,来了就和他吵架。”刘院长爱人又把刘院长指着,“他不来吧,你又天天念,来了吧,就缠着他吵架。你们两个真是狗脸不生毛(宜昌方言: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大人都把这个俗语用在这个场合)!”
策策一听见她妈妈的声音,立马就老实了。乖乖的不说话。安静下来。
刘院长还在说:“他一进门就说,我教育策策有问题,他倒是省心,站着说话不腰疼。。。。。。。”
“喂喂,我是说策策不能在学校受欺负。。。。。。。。”
刘院长爱人大喊:“吃饭——吃饭,受不了你们。”
“陈策,你个小害人精,也给我出来!”刘院长爱人指着策策:“吃了饭再收拾你,你倒是越来越能干,拿转头砸人。你作业写完没有,没写完,我打不死你!”
刘院长说道:“不能这么吼她撒,他还是小孩子,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
“都用砖头砸人了,还不给她个教训啊,她是个姑娘儿呢。”说这句话的,竟然是赵一二。他还真是跟刘院长卯上劲了。只要是刘院长赞成的,他都反对,完全没有立场。
“吃饭吃饭。”刘院长爱人不耐烦的说道。走到餐厅,把手上的打包小包往餐桌上一放。
刘院长的爱人真懒,来客人了,都不自己下厨。
“妈妈又买好吃的拉,妈妈最好了。”策策的嘴巴太甜了。可惜对她母亲没得用。
“别跟我赶好的说,等会再收拾你。”
我还惦记着中华的烟,对策策说道:“你要是不给我烟,我待会把帮你写作业的事情,告诉你妈妈。”
王八把我一推,“滚!”然后对策策说道:“你爸爸不是姓刘吗,怎么你姓陈?”
“我跟我妈妈姓不行吗?”
“她叫刘陈策,”刘院长走过来,“小丫头,又在骗人。来吃饭。”
刘院长在策策的耳边说:“吃了饭就去学琴,放乖点,你妈就不会找你麻烦啦。。。。。。。”
刘院长的爱人看见我和王八了,对刘院长说道:“多来了两个人,也不说一声,你们先去吃,我再去炒两个菜。”
刘院长招呼我和王八坐了。把他爱人买的大包小包的菜一一放到盘子里。
我一看,竟然有猪脑壳肉。
“呵呵,刘阿姨也知道赵师傅喜欢吃猪脑壳肉啊?”
“哼哼。”刘院长爱人在厨房里听见了,“他见了猪脑壳肉就是命,当年在北京,吃不到猪脑壳肉,还发脾气要退学。”
“我们三个以前是同学。”刘院长冷冷说道。

“你们别叫我刘阿姨,听着别扭。我姓陈。”陈阿姨在厨房里说。
刘院长拿了瓶五粮液出来,我眼睛都放光了,我从来没喝过五粮液。
可赵一二却没有昨天喝酒的心情,只到了半杯。王八和刘院长都不喝酒。
过一会,陈阿姨把菜也炒好,还没端出来,我就闻到是炒回锅肉的香味。赵一二食指在桌上叮叮的敲。
四大一小,吃饭都很安静。陈阿姨吃了一会,就说不吃了。要去楼下打牌。
吃了饭,我对把策策拉到一旁,“小姑娘家家,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妈妈这么凶,你不怕我告发你找人写作业。。。。。。。”
“谁说我妈妈凶,我妈妈一点都不凶。”策策还是蛮维护她妈妈的。
“你妈妈还不凶啊,我都怕他。”
“不信你们看。。。。。”策策颠颠的跑到他父母的卧室,拿了个相册出来,给我看,里面有很多他父母读书时照的照片,每张都是三个人以上,最多都是赵一二和他父母的合影,竟然没有刘院长夫妇的单独合影。看来他们三个人,当初的关系非常好。照片里赵一二身材颀长,相貌英俊,满面的英气,不是如今的不修边幅模样。刘院长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陈阿姨也不是现在身材臃肿的样子,而是挺苗条俊俏的一个女孩,挂着笑容,和策策一个模子。
“小徐,你过来。”赵一二在那边叫我。
我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坐着。我和王八一个沙发,赵一二和刘院长一个沙发。
“我们要谈谈这个石础的事情。”赵一二说:“我也卖关子,这个石础,小徐,要着落在你身上解决。”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静谧下来。策策在里间弹起钢琴,叮叮咚咚的更觉得让人安静。
我们都把沙发前面茶几上的石础看着。
“老赵,你能肯定就是韦昌辉那个石础?”
“能,你不信,看这石头上雕的玄武。”
韦昌辉是北王,石础上雕玄武很正常。我也知道。
“这玩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它没兴趣。”我问。
王八却很热心,连忙问赵一二,“这石础是韦昌辉自己弄出来的吗?”
当年太平天国定都天京,韦昌辉杀戮同门无数。不是个好人,他弄出来的石础,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赵一二对我说道:“你把石础的暗纹摸摸看。”
我以前拿过石础,虽然对这东西很反感。但现在赵一二在旁边,我不是很怕。说实话,我内心里,也是有点好奇。
手颤巍巍的去摸石础上的暗纹。粗糙的石头纹路,凹凸不平,一一划过我的指尖。我能感觉到无数的附灵在里面尖叫,哭喊,彷佛无数只手从石础里伸出来,勉力想抓住我的手指,我的手一阵刺寒。
我蓦地把手手回来。
把赵一二和刘院长看着,心悸的说道:“他们很挤。他们说很挤。”
王八说道:“你以前不是说他们对你喊‘垮了、垮了’”。
赵一二说道:“这东西肯定是有人从韦昌辉当年的宅邸地下刨出来的,这个石础支撑宅邸地基的风水,被刨出来,石础里的附灵当然要说垮了。”
“然后卖水货设备的公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这石础,知道是好玩意,就想送给这笔业务的联系人——厅长的儿子。”刘院长接着说道:“金仲知道有这个东西。。。就向那个厅长的儿子索要。。。厅长儿子答应把石础交给金仲。。。条件就是金仲要帮他解决后患。。。可是那个业务员听了邹厂长的提醒。。。不敢给金仲。。。。。又不敢拿回去。。。。。就给了邱升。。。。。。”
“那个业务员也没安好心,他肯定也被石础里的东西缠怕了。”赵一二分析。
看来这石础实在太凶,和它有过关联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么邪性的东西,你们要交给我收拾。”我吃惊不小,把自己指着:“你们太抬举我了。”
“你难道不愿意?”赵一二看样子比我还惊讶,“你知不知道天下会治石础的人,不是想当就当的,有人搞了一辈子都不会。”
“我不管别人想不想学,我反正不会去学。”
“你对这个不感兴趣?”赵一二问道,仿佛要笑出来了,“你不想当术士,为什么巴巴地去学水分?你们两个还掺和这些古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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