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多久我们困顿交加地都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是在马天行的咒骂声中惊醒的,赶忙下车一看真是吃惊得无以复加,原来两部车子的八个轮胎全部被戳破了,怪不得昨天狗会叫,原来真的遇到了情况。不过有一点让我们费解,因为轮胎被弄破了,车子肯定会有一定的下陷感觉,可是我们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么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呢?
阿雪道:“没错,我从小就是这样,当然不可能像听人的语言那么清晰,但是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它们的情绪,也可以很清楚地明白它们所要表达的意思,比方说火神现在就是在提醒我们要小心,我想这云可能来得有点古怪。”
年轻人转过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道:“我叫小古仁宝那!”
我道:“客气什么,我们都很尊敬你的父亲,能将他的遗愿继续下去也是我们的愿望。”
我则不以为然,但是说话间云层越靠越近,沙漠瞬间暗淡下来,其余的人也注意到了天气的异常,戚院士大声道:“赶快进车子,可能要变天。”
说罢就从腰里面掏出了手枪,戚院士道:“别莽撞,国家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别说你还没掌握证据,就是有了十足的证据,就凭这几个破轮胎你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我道:“你想他们了,我早就说过让你别跟来,你就是不听。”
陈团长仔细看了看轮胎破损的地方道:“这是用刀划的,很明显昨天晚上有人靠近过我们这里!”
后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们以5000元十天的价格租用了对方的八头骆驼,不过物资却没有办法带许多了,只能尽量拿一些能用的东西,主要还是运送水和干粮。何壮将他的刀缠裹了厚厚一层,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背后,那副毒箭悬挂在骆驼的左侧,领头的维族人道:“你们的人里还有会使用弓箭的?”
正说着话呢,忽然我们看到了一幕极为奇怪的景象:东南边的天空瞬间被一层墨一般的厚厚的黑云层笼罩,居然连一丝月光都透不出来,而那层如墨般的乌云还在急速向我们这里靠近。而身边的火神也立了起来,对着天上的乌云汪汪大吼起来,阿雪怜爱地摸摸它的脑袋道:“安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声音越来越响,密集如爆豆一般,火神和小米在另外一辆车里,这时忽然火神狂躁地大叫起来,阿雪立刻坐了起来道:“情况有些不对劲。”说罢就准备开车门下车,戚院士一把拉住她道:“现在下去非给砸得满头包不可,还是等一等再说吧,这里前后没有人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阿雪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火神忽然停止了叫声。
阿雪道:“没事的,我也希望能帮上你们一点忙,到现在都是你们帮助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
马天行道:“岂止是弓箭,我们还有会算命的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轮胎是怎么回事。”
陈团长道:“那没有办法,别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推销自己的产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除了捧场,别无他法。”
只见他们几个人又绕到了我们面前,领头那个人看了看车子道:“看来你们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怎么样,现在还坚持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领头人笑道:“可惜这里没有补胎的修理店,怎么办,你们有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把你们送回去。”
戚院士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小声对陈团长道:“他们这么做不就是让我们花这笔冤枉钱吗?如果雇了他们正中他们下怀。”
话音刚落,只听到清晰的驼铃声响,昨天那几个人,几头骆驼又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陈团长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这帮孙子弄的。”
没了车子速度便慢了不少,骆驼性子也不急,晃荡着走在无尽的沙漠里,戚院士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戚院士道:“那不可能,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因为一个小问题就放弃大目标,干脆这样,我雇你们走一趟吧。”
那人哈哈大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安排好后,他只是让其中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年做我们的向导,管理驼队,其余的人都下了骆驼,朝东边而去,我们则用卫星电话通报了车子所在的方位,便上了骆驼一路晃晃悠悠地向前而去。
这天晚上沙漠的气温还是很给面子的,并没有下降得太厉害,凉飕飕的小风刮个不停,让人颇感惬意。我和阿雪坐在一座小沙丘上面,看着天上的星星,场景我自认为倒也颇为浪漫。
阿雪道:“是啊,这个世界上太缺少爱了,连自己的父母都能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戚院士对陈团长使了个眼色,先说道:“是啊,没想到这里的地形情况这么复杂,我们两部车子都爆胎了。”
我道:“你真的能听懂动物表达的语言?”
我们立刻上了一辆吉普车,果然过了没一会儿沙漠里开始刮起了狂风,而气温也明显急速下降。天越来越黑,没过多久便伸手不见五指,忽然吧嗒一声响,接着车身周围响声越来越密集,戚院士道:“这是下冰雹了,还好我们这车是防弹的,要不然以声音来判断,估计普通车玻璃压根就挡不住。”
阿雪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孩子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说罢我们一行人转去了这个很著名,也非常珍贵的景观地。当然我并没能看出这是一个有很多奇妙之处的地方,只能看出这是一个蛮大的墓葬群,其他的没啥感觉,此时天色已近下午,胡杨林的阴影慢慢变换着方向。
陈团长道:“既然您知道这个地方那就行。”
我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真实情况呢?”
陈团长道:“小马,你可别和谁都油腔滑调的。”
陈团长道:“别白来一趟啊,照个相吧。”
马天行道:“真奇怪,抢不到东西还怪我们了不成?”
陈团长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完全可以掌握我们的行动路线后,给别人提供情报啊。”
马天行道:“那么看来应该是两位好同志了,因为那个黑衣人可是救了罗子的。”
马天行道:“老实说狗被吓着那天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还真是,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时阿雪走到我旁边悄声道:“罗哥,你今天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我心里都烦死了,举起马天行的狙击枪对他道:“马哥,你可不可以少说两句,从今天开始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了好吗?”
我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过了一会儿,陈团长和戚院士走了回来,陈团长道:“这里真是古怪,到现在都处在电磁脉冲区域,电子仪器还是不能用,戚院士,这有科学依据吗?我指沙漠地带的电磁脉冲。”
他说完话,我也感觉到了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儿,因为胡杨林那枯竭干裂的树枝隐隐开始颤动,而我们耳边又隐隐传来了马蹄的轰鸣声。
这时戚院士转过头对我们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情,怎么走得这么慢?”
小古仁宝那道:“我的真神,那帮强盗又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戚院士自然不好再反驳什么。没走多久,我们忽然看到了极为血腥恐怖的一幕:一片巨大的下凹的沙地中,就像一个修罗场,虽然黄沙将大量的鲜血已经吸附进去,但是仍有许多血迹留在沙砾的表面,一地的碎肉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甚至还有许多巨大的内脏器官。总之这个场景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而在不远的地方,居然有个两鬓斑白的汉族老人,他双目死死地盯着我们,身旁立着一头巨大的山猪。
陈团长道:“您的意思是,这里说不定还将那些生物饲养着?”
阿雪道:“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马天行道:“这个故事保不齐就是真的,因为古代少数民族的人都喜欢驯养一些巨兽帮他们打仗,后来诸葛亮抓孟获,对方不就是用了大象吗?”
我道:“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救我?”
小古仁宝那似乎表情很畏惧地道:“就是游弋在沙漠里的强盗,很多来沙漠的探险者其实都是死在这些人手上的。”
马天行道:“我当然相信领导了,不过你可别拿这个威胁我,一夜不睡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马天行捂着嘴不出声地笑着,大家继续向前而行,陈团长道:“对了,戚院士,当初严公失踪的地点你大概知道吗?”
而陈团长他们似乎看到我不对劲,都催动骆驼赶了上来,看到对面的那些人,不禁也疑惑起来,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陈团长道:“警告你们一声,没事别轻举妄动,不知道这帮人是什么路数。”
小古仁宝那道:“他让我把你们的东西都交出去,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他就威胁我,不过我不怕他们。”
话说到这份上,阿雪脸红了,很明显这是个不太会撒谎的女孩,气氛一时尴尬起来。何壮突然道:“罗子,你别小心眼儿。”
马天行道:“是啊,还很大呢,我估计咱们几个不够它一顿的。”
戚院士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个你放心,在罗布泊就算是本地人想糊弄我,也不容易。”
我不由自主地向阿雪望去,只见她正盯着何壮的背影,我的心立马沉了下去。这一夜我辗转反侧,没有睡着,虽然我知道阿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爱谁也是她自己的权利,而且我也没有哪点值得她可以青睐的。如果她不喜欢我也不是太意外的事情,可是她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拿我做幌子,然后和何壮暗度陈仓,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阿雪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迅速滑落着。
阿雪将衣服穿好道:“我说得对吗?”
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提高警惕,那个老人就带着魔鬼巨猪转身走了,那头猪虽然样子特别可怕,说是魔鬼也不为过,但是在老人身边还是非常驯良的。我们目送着他俩渐渐远去,消失在地平线上,一切都是这么地莫名其妙。
戚院士道:“我认为没有多大可能,首先这里连我们带来的军用通信设备都受到了干扰,他们不过是当地土著居民,难道科技手段还能比我们更先进不成?就算他可以沿途留下标记,但是在沙漠这种地方,我想这种手段似乎也不可取。不过小陈,我可以和你说个事情,当然这也是野史听来的,也就是随便说说。”
我当然知道原因,因为马天行失眠,一天最多只能睡一两小时,再给他熬一夜,那么没人吃得消,这天是我,第二天就是何壮了。当天晚上我并不需要勉强自己,因为压根就睡不着,和马天行住在一个帐篷,发现他也是瞪着两只眼睛发呆。到了半夜时分,果然我听到了阿雪那边的帐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细微的脚步声响。
戚院士点点头道:“这个事情还得从大汉朝说起,汉武帝是个非常强硬的皇帝,而那时汉朝国力也非常强盛,所以这些西域小国比方说楼兰就寻求庇护,但是这个国家始终处在摇摆不定的境地,一会儿归顺,一会儿背叛,其间汉武帝也曾派兵征缴过它。但是和别的国家不同,汉武帝只是为了给他们一点教训,并没有大动干戈,而且,凭楼兰当时的国力估计想要抵挡住汉朝军队的进攻,确实是不可能的。不过据传说汉武帝那一次进攻还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虽然轻敌是一个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对方动用了一种巨型生物。”
戚院士道:“没办法的事情,连死活都不能确定,如何谈得上烈士二字呢,万一人又回来了呢?”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立马愤怒起来,不过这次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淡淡道:“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团长道:“罗子,你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头,是不是昨天被吓着了?”
我道:“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我搞不懂一点,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来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出来散散心?”
陈团长道:“是的,戚院士,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阿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看来她对这些东西特别害怕,小古仁宝那道:“大家还是赶紧走吧,这里确实有怪兽的传说。”
我们几个人站在胡杨林外,各自立正就算是造型了,陈团长道:“注意表情啊。”
戚院士道:“我们也不能瞎合计,不过虽然雇用了他,但是我们走的依然是自己计划的路线,他从来没有干扰过我们的行路方向,所以这件事情应该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世上巧合的事情多着呢。”
阿雪道:“你说给我们听听,不过真假有没有说头?”
陈团长道:“这就很难说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批骆驼绝对不是普通的骆驼,同理,养骆驼的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陈团长道:“最大的依据就是今天晚上我放哨,如果这个你都相信不了,那么只有你亲自来了。”
我们也不敢在这片奇怪的沙地上多作停留,立刻起程。可是到了晚上休息又是犯难的事情,毕竟沙子底下有东西,这是亲眼所见的事情。就在大家为此事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团长道:“你们放心睡,没有关系的。”
小古仁宝那道:“这就很难说了,但是从他们作案的手法来看,应该不会死心的,除非他们另有目标。”
马天行道:“还是团长体贴我。”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悄悄地爬起来,将帐篷的拉链往下拉了一点,只见阿雪已经走到了何壮身旁,而何壮好像有些不耐烦。他起身似乎要走,阿雪居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我看得是醋意直涌,也伤心到了极点。不知道阿雪说了句什么话,何壮的嗓子比较浑厚,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已然无比清楚:“那你证明给我看。”然后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情况出现了,阿雪居然一把拉下了自己肩头的衣服,虽然她背对着我,但是我知道此时的她一定是赤身裸体地对着何壮,看来她对何壮的这份心意其实早已出乎我的意料。
眼前这片鲜血浸染的沙地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而且空气中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所充溢,说是海市蜃楼那绝对不可能。陈团长皱眉道:“这次也不知道究竟是来考古还是来发掘神秘生物的。”
戚院士道:“合二为一,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不寻常的东西。”
戚院士道:“老实说,我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猜刚才那声猛兽的怒吼是不是来自于这里?因为沙漠是非常空旷的,所以传音的角度有可能让人出现错觉。”
戚院士道:“话是不错,但是这段资料里并没有说明使用的是哪种生物,我猜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楼兰国王用的有可能就是类似于魔鬼巨猪这种中原从未露过面的远古生物了。”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毕竟这是我对自己同志举起了枪,陈团长道:“罗子,你这是抽什么疯?”
戚院士笑道:“没有关系,年轻人嘛,说话总是随意了点,但是小马说的也是事实,老实说这么大的巨蛇任何资料里都没有记载过。”
陈团长道:“谈不上错觉,刚才我根本就没有分辨出声音是传自于哪里。不过戚院士,这里的怪事越来越多了,而且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都给我们遇到了?”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陈团长道:“我们做这个的最怕就是被吓到,万一留下心理疾病那就麻烦了。罗子,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好受,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硬撑着。”
陈团长道:“别说人了,就是他那批骆驼都有问题,看见那么大的蛇,还有能把藏獒唬成那样,它们居然一点都没乱,你觉得正常吗?”
过了没一会儿,小古仁宝那和戚院士四人也赶了上来,不过小古仁宝那看到这些人可就没我们这么镇定了,他面色大变道:“坏了,我们遇到掠夺者了。”
我道:“没什么好说的,我总不能胆子比女人还小吧?”
处在对面下坡处的是十几个身着白衣的骑士,个个身材粗壮,勇武彪悍,他们胯下并不是骆驼,而是马,看见我他们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向我望来。
陈团长道:“什么是掠夺者?”
陈团长道:“那当然不会了,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就是要你们注意那个向导,别让他玩花样。还有昨天的那个黑衣人出现得很古怪。戚院士说得一点没错,他肯定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不过我不想让小古仁宝那知道我的任何想法,所以就打了马虎眼,我认为这两个人很可能有某种联系。”
戚院士道:“这只有大家小心了,很多事情是无法完全避免的,不过我相信大家都是福大命大之人,就像小罗虽然遇到了危险,但还是化险为夷了。”
马天行道:“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当砧板上的鱼肉吧?”
马天行道:“这都社会主义多少年了,怎么还有绿林好汉呢?”
戚院士道:“没有听说过,资料里也没有过记载,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正打算走,忽然一声动物的吼声远远传来,这在沙漠里是如此清晰,我们面面相觑,戚院士道,“我们有没有可能来到了什么大型动物栖息的地域呢?”
我叠起睡袋道:“没什么好说的,谁也没有明说阿雪就是跟了我的,她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
马天行道:“话是不错,不过她不能借你的口跟着咱们,然后又和别人勾搭……”估计他自己都觉得用词不当,想了想转换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她这种做法是不道德的,本来以为这个小丫头挺单纯的,没想到也是高手。”
戚院士道:“小陈,这个沙漠里面真的有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我带你来也就是希望你能获得第一手资料。如果我们能把这些谜题都解开,那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比如说那个土龙,就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我气愤不过,抽了骆驼一鞭子,当先跑了起来,当时我们是处在一个上坡的过程,当我上了巨大的沙坡的顶端,再看下面时我惊呆了。
戚院士道:“哦,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何壮犹豫了半晌,终于点点头,阿雪嫣然一笑,她从来没有对我这么笑过,走回了自己的帐篷,而何壮只是盯着夜空良久没有动弹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躺下的,反正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小古仁宝那道:“当然有了,这里很多事情都不是瞎说的。我曾经听老人说过,咱们这里曾经出现过两条龙,而且这里就出现了好多死鱼,据说还都是海里面的鱼。”
陈团长望了戚院士一眼,戚院士道:“罗布泊确实有这么个景观,太阳墓地距今3800年,著名的‘楼兰美女’便由此地发现。之所以称之为‘太阳墓地’,是由于从高处看墓葬结构颇似光芒四射的太阳镶嵌在高地之上。墓葬地表有七圈规整的环列胡杨树桩,由内向外,粗细有序,最小内圈直径两米左右,似一个圆圆的太阳,人被埋于‘太阳’中心,以环圈为中心,又有七圈粗大树桩呈放射状排列,井然有序,似太阳光芒,蔚为壮观。树桩全被竖向深埋于沙地,仅露桩头。此种墓葬形式在我国仅发现一处,极为珍贵,我想来这里一趟不容易,去看看也好。”
只见当先一个男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弯刀,一指我们这里,其余的人都将刀抽了出来,他们嗷嗷直叫着对我们冲来,陈团长道:“真奇了怪了,怎么遇到的都是些使用冷兵器的武林高手?”
第二天早上,我、团长、马天行都黑着眼圈赶路,路上团长故意和小古仁宝那拉开距离,然后对我们道:“这个人有古怪,我觉得不对头。”
陈团长道:“从工作关系上讲我们是上下级,从人情来讲您是我的长辈,无论出于什么道理,为您保驾护航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义务。”
马天行道:“领导这么肯定有什么依据?”
小古仁宝那忽然道:“这里左拐就是‘太阳墓地’了,并不算远,大家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何壮犹豫了一会儿道:“你没有知道的必要,不过我希望你能对小雪好一点,她对你是真心的。”
走了几步路,陈团长道:“我想咱们的车子可能就是坏在土龙嘴上,它们肯定是先从沙堆里浮出来,用身体抵住车子,所以轮胎破裂的时候我们没有感觉到震动。不过最大的疑点就在于无论破坏这个车轮的是不是土龙,总之这个生物很不简单,可能具有一定的智商。”
戚院士道:“小陈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么看来此地很可能还有一种没有发现的物种。小陈,我越来越觉得这次让你一同来是很明智的选择。”
马天行很警惕地望着何壮,生怕他暴起伤人,不过何壮的表情却非常平静,他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罢了。”
陈团长道:“戚院士,咱们在这里说啊,我估计严公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何壮似乎也是看呆了,他的目光在阿雪的身体上停留了好久,终于将头转开,没有说一句话,坐在地上,昂头向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团长摇摇头道:“算了,不说了,越说脑子越糊涂。”
戚院士道:“刚才你可是看到了,除非那个景象是海市蜃楼。”
小古仁宝那道:“我不懂这些,但是我相信我们家族的老人不会说谎话的。”
听陈团长的话,我们心里都是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望向小古仁宝那,他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并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阿雪更是脸红的如晚霞一般,我心里一动,不过立刻想到阿雪那天晚上对何壮裸露衣服的场景,这是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不过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扭头走到一边去了。
陈团长道:“刚才你和他说了什么,叽里咕噜一大气的?”
我无不惊骇地看看地上这片危机重重的沙地道:“戚院士,万一这条蛇再跟着我们怎么办?”
说到这里戚院士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陈团长道:“说来我们这个系统好些同志至今都是下落不明。哎!连个烈士都不能追封。”
戚院士道:“不知道,当时不像现在,又是定位仪又是追踪器什么的,那时哪有这些东西。我们只知道严公是对楼兰古遗址进行考察的,所以我想只要到了楼兰遗址应该就有可能寻到他的踪迹,如果真寻不到,那么也就完全没有可能找到他了。”
一整天我都垂头丧气地跟在大部队后面,到了晚上,我本来以为是马天行值夜,但是陈团长道:“小马还是算了吧,就我们三个人轮。”
何壮忽然道:“不对劲儿。”
陈团长呵呵笑道:“罗子,你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马天行道:“怎么了,我看这个人挺好的。”
戚院士正色道:“你这个话说得我就不能赞同了,你们是国家培养的专用人才,怎么能想到为我个人所用呢?我就是一个人死在沙漠里也不会让你们来帮助保卫我,这是最大的资源浪费。小陈,让你们来是希望和你们部门联手合作,勘察这里不为世人所了解的现象,而不是让你当保镖啊。”
陈团长道:“我在想,那个黑衣人有可能就是他们一伙儿的,跟着咱们就是憋着抢东西呢。”
陈团长道:“很简单,它们只攻击轮胎,其余的碰都没碰,这可不是一般的动物能做到的。”
戚院士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总还是存着一丝幻想的,或者就算是活不见人吧,至少死要见尸啊。”
说罢从怀里摸出手枪,马天行则端起他的那把狙击枪,而何壮弯弓搭箭对着他们。别说,这帮沙漠土匪还真具备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汉精神,那个带头冲锋的一举手,他们又停在了半山腰上,估计这人可能是那帮响马的老大。他将刀插回鞘里,跃马而出指着小古仁宝那说了一句维族语,两人就在我们眼皮子下叽里咕噜说了半天。那个老大从表情分析越来越恼火,不过他看了陈团长手里的枪一眼,没有让冲动这个魔鬼控制自己,而是理智地选择了撤退,但是临走前,他还是回头对我们望了一眼,目光怨恨而又狠毒。
起床的时候马天行道:“兄弟,我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是这样的人,哥支持你。”
其实山猪的说法并不正确,虽然这确实是一头猪,但它基本达到了亚洲象的高度,足足三米有余。粗犷的身体布满了深棕色的体毛,不过密度并不高,脊背上的毛却是深黑色的,而且又粗又长,有点类似于马鬃,就那么长长一绺从头到尾。这头猪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它的双颊,巨大的猪脸居然是通红色的,就像染了胭脂,不过这更衬得一副獠牙雪白铮亮。戚院士面色大变道:“坏了,这是魔鬼巨猪,一种远古生物,怎么会在这里遇到?”
陈团长似乎有点无奈地摇摇头道:“妈的,这个事情真是搞不懂了,反正别管他好人坏人吧,用心看着一点,是坏人咱们就打,好人对咱们做了好事,咱们也得心里有数,日后好报答人家。”
陈团长道:“别扯淡,注意这帮人。”
陈团长道:“您说,我想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难说真假。”
我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戚院士道:“这肯定只是传说,龙已经被证明是不存在的物种了,它只是我们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并没有实体。”
马天行道:“得,我错了,行吗!不说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陈团长道:“看你年纪轻轻,胆色还是不错的,那么这些土匪还会不会再回来?”
我道:“我小心眼儿,你凭什么说我小心眼儿?”
陈团长没有透露什么,两腿一夹胯下骆驼向前而去,我也跟在团长后面,可以和阿雪保持距离,不过我用余光似乎能感觉到她与何壮靠得非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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