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吸了口气道:“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吧。”
陈团长道:“先纠正你一点,我没说他会跟踪我们,我只说我们还会见面的,这不难理解吧,地图都是他给的,你按着他给你的地图路线走,他要做的就是跑到你前面去等着你而已。”
严公笑道:“这帮人本来就是王族的奴才,做惯了奴才自然不知道反抗了。不过可惜啊,他们的主子并没有抵抗住飞天将军的攻击。那么多所谓超能力的人,瞬间都被杀死了,也难怪,谁让他们守护的是飞天将军要干掉的龙呢,这就是宿命。”
严公道:“我说了如果不是他们二者的存在,这座古堡的主人早就是我了,不过现在至少我除掉了白羽骑士团,飞天将军只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而已,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能有什么作为。”说到这里他阴森地笑了笑。
戚院士道:“这真是太奇妙的设计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到了这样的法子,并能把它做出来。这才叫巧夺天工,别人看见土龙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能想到这会是一道入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时骆驼对这东西没有反应的道理,动物的本能感觉往往比人类正确。”
陈团长想了想道:“您说吧,是什么顾虑让您到现在没有下手,如果我能帮您忙,那么我先打这个头阵。”
陈团长道:“他们是好人吗?我很怀疑这点。”
戚院士道:“那当然了,我们的这几门学科本身就是核工业的基础学科,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
小古仁宝那道:“那不行,没绳子了。”
陈团长道:“他早就算准了我们不会绕路,他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我们自己送上门而已。因为道理很简单,我们的粮食水源都不足以维持我们去开辟一条新路线了,他当然知道我们不会冒这个险,而且我认为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猜到他的做法,因为这个破绽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如果不是我超水平发挥,压根就不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同理严公也犯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失误。”
戚院士道:“这也不能算是心血来潮吧,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曾经接到过他的一张牛皮纸,上面有他半吊子的谜语诗吗?”
戚院士迟疑了一会儿道:“严公,老实说我不是太信任你。”
严公道:“当然,飞天将军是个刺客,刺客需要人看护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古仁宝那他们其实都是楼兰王族的后裔,只是他们一直受到白羽骑士团,也就是自己兄弟们的歧视,所以非常希望这些高贵的人倒霉而已。”
戚院士叹了口气道:“小陈,我年龄大了,脑子实在不好使,就看看你的推测是否准确吧?”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看来我们没有选择了,只有享受他的重大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陈团长估计也安全到位,何壮道:“我下去。”
陈团长道:“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要找严公的?”
陈团长道:“这我还真没有想过,他们那帮人除了落汗,其他的一个没回来,按理说以古仁宝那那帮人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些人的。”
而蛇嘴里是一条黑糊糊的通道,此时早看不见严公的身体,看来是深不见底,冷风不断地从下面涌上来,看来通风条件绝对一流。
两个人上来在严公的腰间系了一条牛皮腰带,腰带中间有一个铜环,他们在其中拴了一条粗绳,严公道:“我先,如果没有问题,你顺着这个绳子下去。”
我们又大吃了一惊,马天行道:“这么说严公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咱们,龙脉还不是最终的真相?不过团长,您说严公会跟踪我们的论据是什么?沙漠这么空旷的地方他们就算想跟踪只怕也很难,而且最要命的是这里还有严重的电磁干扰,就算他手上有最先进的定位跟踪仪器都没有机会使用,你凭什么就说他会跟踪我们呢?”
严公道:“事实是我的计划基本实现,你问这句话才是真的多余。”
陈团长沉思良久道:“戚院士,我可以和您这么说,虽然太奇怪的事情我还没有想清楚,但是有一个大前提基本可以肯定。那就是严公确实带有目的来到这里,这个目的绝不是像他所说的龙脉,而他让您来肯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现在他肯定监视着咱们,我敢说不久我们又能碰面了,至于之前他所说的什么龙脉、什么研究特殊物质的都是骗咱们的。”
夜晚的沙漠气温下降得很厉害,我们支开帐篷准备休息,可是我们还没有躺下,忽然火神和骆驼都莫名其妙地叫了起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出了帐篷,只见莽莽黄沙中除了我们自己,什么生命体都看不见,不过火神却依偎在阿雪的身旁抖得非常厉害,这是我们第三次见到它被吓到。
我们还是没有料到陈团长居然能把严公当时的动机都揣测出来,而且看来居然没错。陈团长道:“这世界上还没有这种法术,只是您的不谨慎给了我一个猜测的空间,看来您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寻找与核材料有关的东西了,我想问您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您为什么要制造一个如此复杂的局面呢?”
严公似乎颇为赞许地点点头道:“你实在太聪明了,老实说龙墓和飞天将军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这座古堡特殊的材料和其隐藏的特性才是我真正关心的东西。其实我第一次和你们说的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是实话,只不过我隐瞒了自己的目的而已,而且我确实看到了飞天将军,古堡深处也有虬寅看守,还有那个白羽骑士团,我没有办法展开深度调查而已。”
陈团长一愣道:“戚院士,咱们都知道严公是物理、热工、力学方面的专家,您是他的学生,现在这方面的建树也是一流。对科学方面的东西我虽然懂得不多,但是我知道你们在核领域也是有相当发言权的吧?”
陈团长道:“我想过,但是没有想到合理的说法。”
戚院士道:“干脆我们都下去,也别在这上面瞎猜了。”
我道:“戚院士,这也未必吧,这个入口可是主动吞人进去的,万一恰巧有盗墓贼触动了机关,那不正好对了人家的心思,我不相信它还能分辨出好人和盗墓贼。”
我道:“那怎么出来?”
严公道:“好小子,果然和你父亲一个样。也没必要你一个人以身犯险,我们两个头阵,小戚看情况再作打算,如果一切安全,那么你就继续我的步骤;如果突遭不幸了,那么你就回去带领新的科考队来调研,就这么简单。”
事实真如陈团长所说,之后几天确实没有任何麻烦找上门来。我们也轻松地放下心来,但是我内心却有一点怀疑陈团长的推论可能是错误的,因为我们都没有从中感觉出来哪怕一丝异样的线索。不过到了第三天下午,我们就对陈团长的看法有了质的变化,在一片宽广的沙漠地带上,我们看到了古仁宝那那帮人。
严公道:“你错了,如果没有把握我早就放弃了,之所以挺到今天就是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
陈团长道:“也就是说飞天将军和龙的传说都是真的?”
陈团长道:“那更没道理了,他们守护这个将军上千年,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说不出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好像似曾相识。戚院士对陈团长道:“小陈,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么你能算出来他们是歹意还是好意?”
陈团长道:“那日瓦多吉呢,他们为什么没有这种想法?”
陈团长道:“他当然不是白痴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当然这点我暂时还搞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我的推论。”
说罢严公走到了沙地上的一个地方,看似没有任何问题的沙地忽然轰的一声黄沙飞扬,一个巨大的土黄色的蛇头猛地蹿了出来。虽然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不过还是吓得不轻。只见它张口就将严公吞了进去,然后一仰脖子,没见它闭嘴,但是绳子急速开始滑落,小古仁宝那那帮人连忙抓住绳子,缓住了严公急速下坠的速度,然后一点点地慢慢放下去。
陈团长道:“那张纸在您身上吗?”
马天行道:“那么我们万一绕路呢,他们岂不是白等一场?”
陈团长道:“就是您寄给戚院士的那张牛皮纸。牛皮纸是您的,地图也是您画的,这个道理不就很简单了,您希望自己的学生,原封不动地按着自己走过的路线找到自己,从这点上分析,您肯定是早就有预谋了。至于说对您当时动机的猜测,这只是个与大局无关,纯粹是我个人心血来潮的一个小猜测罢了,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有一点想不通,什么情况让您在这里耽误了这么多年?今天应该是您揭开真相的日子吧?”
严公本来得意的笑脸顿时变了,他有些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是拿着本子考虑这个问题的?难道你父亲当时通过什么方法能监视我的动向?”
陈团长道:“是吗?从头至尾你只去掉了白羽骑士团一个阻碍而已,其实真正难对付的飞天将军和虬寅您还是没有丝毫对策的,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面对着这些无比诡异的现象,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陈团长道:“戚院士,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何壮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们都忽略了这个细节,火神看到虬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说话间只见严公走出了人群,他颇为得意地看着我们。陈团长下了骆驼走到严公面前道:“严公,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想好要把你的学生套进来了是吧?那天你拿着本子思考做这个局的时候最终想得到什么呢?可不可以说出来我们听听?”
陈团长道:“严公,您的这个局设得也太大了,牵扯进来的人也太多了,这么活着不累吗?您还觉得自己是个人吗?”
何壮道:“或许他们害怕自己遭毒手呢?”
陈团长道:“所以您就想法子除掉了白羽骑士团,想法子要弄走那只虬寅,想法子要让我们在路上把飞天将军引出来,是这样吧?”
陈团长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团长笑道:“我当然知道。”
陈团长道:“严公,这么看来您又是一位可以为科学奉献自己的伟大人物了?”
严公道:“但是我不敢确定,所以有必要试一次。但万一要真是土龙,那我们就死定了。”
严公道:“你说我自私也好,神经病也好,我做这个事情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毕竟如果项目真能成功,受益的将是全世界。但是在这之前必须要有付出才行,小戚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做这件事情?”
严公虽然慌乱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道:“小陈,虽然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是我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娄子让你看到了破绽?”
陈团长道:“您的目的应该是让我看到笔记本前面的将军画像,因为您可能没有料到白羽骑士团会因为意外而离开。万一他们始终不走,您就可以通过这个笔记本让我知道那幅将军壁画是很重要的,至于古仁宝那给我的那个织锦可能也是您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严公,我还是不够聪明,否则从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猜到您是古仁宝那这一头的,而您想要的就是白羽骑士团看守的那座古堡。”
我们急忙赶了过去,果然铜皮棺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陈团长道:“这真是邪了门了。”
何壮压根没理他,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来,缠住手,把着绳子刺溜下去了,马天行道:“干脆我也去吧,别到时候他们俩想我。”如法炮制滑了下去。
严公道:“没什么明确的坏人好人,古仁宝那将我引到这座古堡,他当时的想法确实是打算让我倒霉的,他想让我们引开白羽骑士团,然后自己好进去寻找飞天将军的佩剑,结果没想到飞天将军居然出现了,而我又找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科研项目,之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找到宝剑,我们也无法继续更深层次的研究而已,不过只要你们够胆量,今天就是谜题揭开之日。”
马天行道:“他先放了我们,然后又跑到我们前面去堵截我们,团长你认为严公是一个白痴吗?”
何壮道:“团长,那个白羽骑士团的人,你想过是被谁干掉的吗?”
严公道:“你说得确实不错,这倒真是我犯的一个错误,让你看到笔记本的时候我确实忽略了小戚手上这本笔记本的一片残页。不过小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看到我的笔记本吗?”
戚院士道:“没错,一是因为楼兰遗址,因为那里一直流传着有放射性物质的存在,所以我研究楼兰课题可不是为了抢历史学家的饭碗。另外就是寻找严公,不过如你所见这个目标我是完成了。”
说罢上来两人,把绳子拴好在陈团长的腰上,陈团长也如法炮制地进入了蛇口。看来严公确实有很详细的准备,他带来的绳子特别长,一直伸展了半天,忽然停顿住了,接着绳子动了两下。小古仁宝那道:“到底了,到底了。”那帮黑衣骑士无不欢呼雀跃。
陈团长道:“我的问题是您为什么会开展这次科研调查,因为据我所知好像是有原因的?”
戚院士道:“如果单纯是这样,也无所谓,毕竟给人民一个津津乐道的理由,即使这是谎言,也是可以起到鼓励民心,增强民族凝聚力的作用,我就怕万一里面还有什么阴谋,那就麻烦大了。”
戚院士从衣服里面的口袋拿出了一张已经变得发黄的牛皮纸,递给陈团长。陈团长仔细看了看道:“怪不得您对地图这么自信,原来严公早就帮您画好了。”
戚院士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泼冷水,他既然能让我们活着离开,就说明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其实他的想法也没错,如果那座古堡真的是座龙墓,那么他说这里有龙脉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我们贸然出去辟谣不用他动手,老百姓都会骂死我们。”
陈团长道:“您就为了这个念头而草菅人命,甚至想要逆天而为,您觉得有可能吗?”
严公眼睛一眯道:“你说说看,我看你究竟有多神奇。”
严公道:“世界上没有这么大的蛇,那个据我估计应该不会是蛇,而是一个入口。”
陈团长道:“什么,还有设计成这样的入口?那也太巧夺天工了吧?”
严公点点头道:“小陈你听说过土龙吧?”
何壮指了指棺材道:“这副铠甲是被它的主人拿走了。”
陈团长道:“哦,您这么牛的人还需要机会吗?我一直认为您是可以自己创造机会的人。”
严公道:“我早说过了人无好坏,事无对错,如果从科学价值来讲,我的发现是惊天动地的;如果从科考的整个过程来说,我有点残忍卑鄙了,不过无论如何我不会停止,就像小戚带着你们一同来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你们并不能阻止这个科研项目继续下去。”
戚院士道:“现在一切都难说得很,我们没有选择的方向,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古董,必须要全部带回去,这是国家财产。”
陈团长道:“它当然分辨不出来了,不过有两点,首先这个通道你也看见了,非常深,我想它的尽头绝对不会是让你平安滑落到地上,所以没有准备只会被摔死。而且就算你有准备了,也很难通过虬寅和白羽骑士团那道关,这就是个无解的入口。”
有他这句话,我和阿雪立刻准备好,进了入口,不过怕绳子超过负重,戚院士要等我们到底后才会下来。
我道:“怎么了,难道虬寅又跑到这里来了?”
果然不出严公所料,那个蛇头吞了人后并没有进入沙丘里,而是昂着脑袋,呈一字形,张大嘴一动不动地固定在那里。我们都走了过去,摸了摸蛇头,居然是金属类的东西,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黑衣人一箭射上来后居然没有射入的道理。
严公道:“没错,飞天将军和白羽骑士团对我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不过我让你们带走飞天将军的铠甲本来以为你们都要倒霉,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对你们下手,这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陈团长道:“对,我听小古仁宝那说过,怎么了?”
阿雪没有理我,直接对何壮道:“壮哥,火神第一次受惊绝不是看到虬寅的缘故,虬寅是龙的使者,动物们不是怕它,而是敬畏它。火神第一次和这一次好像都是先发现了什么,然后才被吓到,如果真是虬寅,那么它根本就不会这么乱叫。”
严公道:“我当然是人了,只不过我是个非常有追求的人。小陈,这座古堡的材料是非常神奇的,如果我们能研究出来,很可能取代现有的石油,成为世界上新的能源动力,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你觉得我手段卑鄙,但是我的理想不卑鄙。”
陈团长道:“那行,大家可以放松警惕了,我敢打包票,到我们下一次见严公面,这段时间我们不会遇到任何麻烦。”
我们都看到那张牛皮纸的后面是一段地图样册,甚至连地名都有标注。
陈团长道:“话可不是你这么说,我们假设古仁宝那那帮人真的是守护飞天将军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让我们把东西拉走,难道有必要让自己的主人多跑一趟路吗?”
陈团长道:“我的看法都是通过推论得来的,不是依靠算命,您千万别把我想成大仙。”
何壮道:“既然敢杀龙,那么他就是个逆天的人,这种人绝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太岁、煞神,他好不到哪里去。”
严公道:“这句话你说得不错,不过你想过我要让小戚来的原因吗?”
戚院士道:“没错,我就是按他给我的地图放大使用的。”
他这句话猛然提醒了我,为什么会对此地有种莫名的熟悉,因为这里是我遭遇土龙的地方,远处那个射手所立的风化严重的小石阵丝毫未变地竖立在那儿。
戚院士道:“这个没问题,毕竟这么大的课题我们自然不会放弃的。”
正在这时,戚院士大声道:“坏了,我们碰到小偷了,那副铠甲不见了。”
严公笑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知道现在的你肯定对我戒心很重。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先做这件事情,我的要求是如果万一我回不来你是否可以继续我的科研,古仁宝那他们都会帮助你。”
严公道:“就是有可能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或者两个都死,可如果万幸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么就必须想办法把这个研究继续下去。”
陈团长道:“那么古仁宝那这帮所谓看护飞天将军的人其实都是扯淡了?”
陈团长道:“也许吧,反正看不见,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我们现在应该考虑一下怎么揭穿严公的谎言。”
陈团长道:“既然严公都不怕,我自然奉陪。”
陈团长道:“以严公如此缜密的思维,他会随便送死吗?显然不会,所以大家放心。”
严肃道:“其余的都在,只有李团长没有见过,我估计可能已经遭难。”
阿雪道:“你没有搞懂是因为那帮人不想告诉你。严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沙漠里如此极度缺水的环境,虬寅栖息的水池应该从来不会有一点污染吧?还有虬寅是一种带有天然体香的动物,虽然它是吃肉的,对吗?”
戚院士道:“这也是最合理的方法了,那么您几位先在这里坚持几天,我们回去后就来。”
陈团长道:“您为什么会有这个认识呢?依据是什么,因为毕竟您还在嘛!”
戚院士道:“没错,就是这样。”
马天行道:“壮子,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话题是不是太疯狂了一点,本来龙是否存在就有争议,结果今天不但见到了它的守护者,居然还有人想杀它,你说我怎么能接受你们这样的言论?”
落汗刚举起弯刀,我清楚地看到两把刀还有一段距离才能碰上时,那把弯刀忽然断裂了,我想不光是我,每个人都应该看得清清楚楚。而他胯下那匹雪白的骏马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长嘶一声,双蹄腾空立起,落汗猝不及防,啪地落在地上。何壮已不知何时将刀收了起来,扯开弓箭对着他道:“你能接住黑衣人的箭未必就能接住我的,要不要试试?”
陈团长道:“您说得没错,小何也不是故意和您作对,只是一来,您之前并没有透露是在这里研究龙脉,二来,这也确实太突然了一点,我们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也请您理解。”
陈团长道:“怪不得你的科研队里还有搞历史研究的,我不得不说严公真是好大的抱负。”
这时古仁宝那和他的人都举起手中的箭对准我们。严公道:“劝你们别乱动,就算何壮本领高强,未必你们都是如此吧。”
雄鹰啊,请将我的诅咒带给天神,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痛恨这些侵略者的战刀。
陈团长道:“能算了吗?以退为进而已,而且这口棺材给我很大的触动,我估计这里面放的就是那位将军。”
我们回头看看那座古堡,又看看严公,陈团长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寻找龙脉啊!我曾经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不过都没有当真,没想到还真有人在进行这方面的考察。”
严公道:“诗的第一二句是描写战争的,自不必细究,但是第三句就有所指,乍看下好像是一句诅咒的话,但是我后来发现雄鹰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飞禽类,那是一把剑的名字,楼兰国王为了讨好汉武帝,曾经打造一把名为雄鹰的宝剑,也就是你们在壁画上看到的那把剑,不过汉武帝却将这把剑交给了刺客,楼兰国王也是死在这把剑下。
严公道:“所以你就不应该太聪明。还有何壮,我们都已经确定了这里是座龙墓,你却还要多此一举,你真的懂这么多吗,还是不懂装懂?”
因为事发突然,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这并不是日瓦多吉想要阴他,而是有人混进了日瓦多吉的马队里,因为沙漠中大家都是蒙着脸,所以被人钻了空子。
从来没听何壮说过这么多话,不过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随便瞎说的。果然陈团长道:“我赞同壮子的说法,严公,您能将手上所有的资料和我们分享一下吗?我想找到那个将军是关键之举。”
严公道:“没错,否则你能解释清楚这座城堡为什么这么特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里面为什么会有虬寅?当然这点也是我刚才听小姑娘说的,延续了我一开始的推论。而这个推论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戚院士道:“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天还这么亮呢!”
严公脸色变得慌乱起来,道:“你们的人呢,难道凭你们都不能阻止他们?”
他笑道:“严公,看来我们的交易就要达成了,怎么样,你能把结果告诉我了吗?”
戚院士道:“这些东西不是您驯养的吗?”
显然他这句话引起了严公的极度不愉快,他脸一板,不再说话。陈团长道:“小马,你胡扯八道地乱说些什么?”
我摇摇手道:“没事,你别管我。”
即使我留下了自己的鲜血,但是你们永远不会夺走我的灵魂。
戚院士道:“这怎么可能,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活着?”
说话间只见三个人灰头土脸地从古堡的另一面转了出来,经过介绍他们是与严公一同来此的另外三个专家,只是缺少了一个负责安保工作的李团长,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严公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我们第一次进入龙墓,恰巧遇到了他们投放给虬寅的食物魔鬼巨猪,当时它发现我们后,还没有走到虬寅栖息的地方,就向我追过来,本来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后来居然被一个身着盔甲的人救了。经过很多年的调查才让我发现,这个人就是汉武帝派来刺杀楼兰国王的刺客,但是从他当时刻在墙壁上的留言知道,他已经查明此地并没有所谓的龙,但是有一座龙墓,所以他就一直在找龙埋骨之处。”
陈团长道:“既然严公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们,我可以肯定他没安好心,不过现在我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严公将笔记本拿了出来,放在我们面前道:“你们也知道,这上面的诗是楼兰古国在受到汉朝军队攻击时,或许是一位国王留下的。看似一首莫名其妙的诅咒诗,其实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和刚才小姑娘提供的线索,我基本已经搞清楚了其中的真相,现在说给你们听听,但是首先你们要看仔细了诗里面的每一个字。”
马天行道:“真奇怪了,我们到哪里去需要先汇报给你听吗?”
我们再看最后三句,似乎想要表达的是敌人要掩盖的什么真相,并且战争就是和这个有关。那么结合我在这里所听到的一个传说和小姑娘的说法,今天就是真相大白之日。
何壮道:“我就懂这么多。”
落汗道:“你居然是五花神的手下,我太小看你们了。”
落汗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我知道,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没有机会再寻找到这里,小古仁宝那复活了邪神,死亡的烈火将再一次燃烧照亮这里的夜空,我们都将死去,一切真相终究会掩盖在这漫漫的黄沙之下,你们都不会有善终,五花神的诅咒将提前来到。”
没想到何壮又多了一个称呼,只是不知道这“五花神”是哪位神仙,不过听名字应该还不错,只是说何壮的老大是神仙,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陈团长道:“首先就是这座所谓的龙墓,按道理说,严公已经发觉了这里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他也没有胆子去忽悠全国的老百姓,可是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走,他究竟还要寻找什么,这是值得怀疑的一点。
它似乎看了我们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让人产生冷到骨子里的那种恐怖。严公道:“别看它眼睛,大家都跪下来,脸对地上。”
无尽的疑团向我们重重袭来,天空火烧云渐渐退去,沙漠又开始变得黑暗,一切似乎又正常了。
何壮道:“你既然知道那么就别阻拦我们,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阻拦我的后果。我不是威胁你,如果知道五花神就应该知道我没有乱说话。”
话刚说完,棺材忽然发出一声古怪的“咔嚓”声,我心里一寒,陈团长警惕地道:“大家小心,真要是闹鬼了,大家都麻烦。”
陈团长道:“我终于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就算是坏事,那也是汉朝的事情,应该与我们无关。”
严公道:“不错,可那是它们受伤前,现在就很难说了。”
严公面露难色道:“倒不是我想对你们隐瞒,只是这个将军我只在20年前见过他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这些年的研究所得我都告诉了你们,其他也没有什么了。”
陈团长道:“就因为这两点我还没有搞懂,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随便去死,毕竟还有更重要的真相等着我们去查询呢。”
几个人将箭对准了何壮,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陈团长道:“严公,这件事情我们也不是权威,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话,你又何必大动干戈呢?”
严公道:“小陈,你也知道这其实不是我个人的课题,但是我必须要有个交代。”
阿雪道:“它是龙墓的守护者。”
只听远处马蹄声和雷声混杂在一起,轰轰传来,马队掀起的黄沙烟尘袅袅,将骑士全部裹在其中。落汗此时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他翻身上马,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陈团长做了个手势,马天行摸出狙击枪,这次连我也得到生命中第一把手枪,陈团长道:“万一有特殊情况别犹豫,咱们只有开杀戒了。”
我想象着自己将要杀人,忽然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张口就吐了,阿雪忙上来拍着我的背道:“罗哥,你没事吧?”
陈团长道:“不是我怕死,您应该看得出来他早就在这里只手遮天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送死?您应该知道如果我们在沙漠里被杀,那可是连烈士都追认不了。”
戚院士道:“可你也说了,这座不是真的龙墓。”
严肃点点头,又看了我们一眼道:“这些都是你们的同事吧?”
我们几个人就这么笔直地站着,动也不敢动,不过眼看着魔鬼巨猪一步步靠近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也想站到我们身旁,还是一顿饱餐了我们帮自己补补血,但是严公不动,我们自然也不敢动。
你们妄图用刀剑劫掠我们的信仰,但是我们的信仰不会随着生命消失而毁灭。
马天行道:“您不会20年就在猜这个谜语吧?”
落汗道:“没用了,飞天将军很可能再次复活,我们必须保卫这里,只是……你们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落汗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狰狞道:“你们想出卖这里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们离开的,除非有不要命的。”
一边说话,我们一边向后面退去,不过后面是一条死路,可往前冲也不是好办法。陈团长他们各自取出刀枪,严阵以待,严公道:“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开枪,否则大难临头,你们记住了。”
陈团长恭恭敬敬地道:“严叔叔。”
我们一看手表果然如此,不过现在天并不是因为太阳还在,而是被一大团的火烧云照得血红,雷声却已经停止。看着这些反常的气候现象,我们心里越来越担心,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没一会儿工夫,另一批骑士轰隆隆地冲到了我们面前,也是我们的老相识——古仁宝那。
听了陈团长的分析,戚院士道:“小陈,你脑子可是太好使了,不像我们就是一团糨糊,确实是这样。”
严公压低声音道:“千万不要有异动,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罢匍匐在它的面前,我们立刻照做不误。接着一股巨大的风从背上掠过,只听巨猪一声惨叫,接着吧嗒了两声,然后水花四溅,没一会儿就再也没了动静。
何壮道:“龙确实是中国才有的圣物,这是没有争议的,这座龙墓出现非常怪异,好像戚院士说月亮的背面也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建筑,是吧?”
走了没一会儿,戚院士道:“小陈,你这是干吗?就这么怕死,难道你想看着真相就这么被掩盖,全中国人就被他一个人所蒙蔽?龙脉……龙脉简直荒唐。”
我早已浑身汗透,吓得四肢酸软,只听严公小声道:“赶紧走。”
戚院士道:“我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学生,难道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榜样?”看得出来戚院士对严公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严公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是我告诉你们吧。之前我听说了小古仁宝那和你们走了很长一截路,而很有可能就是通过你们,他们找到了这里。”说到这里严公脸上表情一变道,“这下我全明白了,看来真的是这样。”
严公半信半疑地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手下的人都大喝起来。落汗道:“好,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用自己的鲜血击退敌人吧。”说着一伸手,多吉的腰刀自己飘了出来,飞到落汗的手中,他重新举起战刀向前一指道,“高贵的骑士们,让我们痛击敌人吧。”说罢双腿一夹马身,白马长嘶一声就要向前而去,忽然在日瓦多吉这群人中飞出一支羽箭,势若流星,一来距离太近,二来落汗没有丝毫防备,噗的一声血花四溅,长箭透胸而出。这一下不但射得致命,箭上的剧毒也立刻发挥了功效,落汗只有开始喷出来的血是红色,随后流出来的血立刻变成了黑色。他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一眼,扑通一声从马上栽到了沙地里,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严公却好像很有把握,他不停地道:“千万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我们只要退就可以了。”
严公道:“一点没错,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严公道:“刚才那位姑娘说虬寅是干什么的?”
何壮道:“这个请原谅,我就不方便多说了。但是说到龙和虬寅,我自认不会比这个世上任何研究这方面的科学家知道得少,不过您刚才说有人想要杀龙,这个也是真的,世上之人既然有膜拜龙的,自然也有对龙起歪念的人,当然汉武帝的做法是想维护自己民族的信仰,这也不难理解。可是有的人就是真的想通过杀龙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他们就会千方百计地寻找、残害这种神物。你说的那个将军,如果是修习过这方面秘法的人,我绝对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我们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戚院士道:“您是说这里其实是一座……龙墓?”
陈团长道:“这三句话,为什么小古仁宝那不告诉我们?”
落汗道:“如果不是你们的到来他们不可能到达这里,如果不是你们,小古仁宝那不可能得到那把死亡之剑。”
我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严公,刺杀真龙是你推测的还是真有事实依据?”
戚院士道:“哦,还有哪些疑点,你说给我听听。”
严公道:“小戚,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要说你们脑子也实在不好使,事实都摆在你们眼前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们听得张大嘴合不拢,过了好一会儿,戚院士才道:“这个传说简直就是疯了,难道龙居然不属于我们汉族?”
戚院士心情还是很激动,他有些吐字不清地道:“我只是想找到您的踪迹,无论如何……对了严公,您为什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严公道:“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心里大概有一点概念了。”
戚院士道:“话是不错,可是我们真的就这样算了?”
陈团长道:“严公,这件事就算是机密,可是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
严公道:“没你说的这么严重,而且我可以送你们一个意料之外的礼物,这里面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天将军了。”
马天行道:“吓了我一大跳,还真以为龙不属于我们国家呢。”
战火蔓延着燃烧到我的故乡,我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在我的面前倒下。
我们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入口处,戚院士借着入口处的阳光,仔细看了一眼,忽然很激动地道:“严公!严老师我终于见到您了。”说罢疾步上前,和对方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没有想到失踪了近二十年的科学家居然在这个地方给我们遇到了,虽然这事有点儿古怪,但是戚院士明显激动了,对严肃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严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他用力握了握戚院士的手,便走到了陈团长的面前道:“小陈,现在也是中年人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严公道:“刚才我试图分析落汗的话,不过又让我想到了一点:飞天将军第一次的复活好像就与我们有关,当时我们带着年轻的古仁宝那到了这里,之后我第一次见到飞天将军。但是那次他却救了我,这次你们的到来飞天将军又一次复活,很难说这是巧合还是真的与我们有关。”
说罢没有丝毫迟疑,整理好驼队上去就走。戚院士还想说话,被团长一路连拉带拽地走了。
严公将信将疑地把目光从阿雪身上移开,道:“咱们还是出去吧,就是那帮骑士团的人也没一个好惹的。”
话虽如此,不过我手抖得厉害,何壮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旁,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枪道:“你不适合用这个,还是照顾好那些科学家吧。”
主人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人间,剿灭这支邪恶的军队。
马天行道:“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别乱扣帽子。”
严公道:“你说对了,那么这座古堡你们现在应该知道是什么地方了吧?”
落汗道:“邪神的复活是不可阻挡的,而你们……”他指向我们道,“你们这些疯狂的人类的到来更加速了他们的决心,不过结果只会是大家全部死在这里而已。”
戚院士与他们交换了很多问题的看法,我们知道了魔鬼巨猪其实是虬寅的食物,由严公几人负责饲养,而白羽骑士团则守护着这座龙墓和虬寅,千百年来从未有变,没有人可以通过这些能力异常的人类,或是古堡深处的虬寅。而严公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回去,除了因为要搞科研,也担心一旦自己走了就会找不到这座古堡,所以几十年来一直坚持在这里寻求真相的解开,不过收效甚微。
陈团长赶紧作了介绍,严肃和我们一一打过招呼后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会找到这里。小戚,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在这里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
何壮道:“他当然会飞了,没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他如何杀龙?”
严公道:“真相往往是不遂人愿的,小戚你就是太理想主义,不过回头细想想,我有什么错?如果一旦这里被确定是龙脉所在,我们部门的地位会有质的飞跃,你们都可以凭我的研究而被历史所铭记,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好事?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几十年,不就是想办法在查找这条龙脉吗?结果被一个小子一句话就给否认了,小陈,科研工作是很严谨的,不光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
严公道:“所以这个刺客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寻找真龙,如果事实真像楼兰国王所说,那么就连真龙一起干掉。”
说罢他一抖鞭子就让骆驼走,落汗毫不犹豫地举起弯刀,这时猛然间只觉得红光一闪,何壮抽出了刀,因为他骑得是骆驼,比落汗要高出一个头,从上往下斜劈而至,让人奇怪的是那把刀的刀身已变得如血一般通红。
马天行也举起枪道:“你能接住箭也未必能接住子弹。”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并没有人理他,不免有些尴尬,只好将狙击枪又背了回去。
你们妄图掩盖真相,但是真相永远不会湮灭;
严公道:“我理解你,谁理解我,我们放着好日子不过,在沙漠里一住几十年,除了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还要面对那些恐怖的怪兽,冷血的龙墓守护者,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你以为我容易吗?相比较我的付出,获得再多的回报都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陈团长很奇怪地看看何壮道:“壮子,会不会与你有关?”
死亡就像魔鬼一样让所有人战栗,但却无法逃避。
我们顺着望了过去,只见远处的火烧云似乎红得有些不正常,而其中居然还夹杂着一点点乌云。按理说这不是合理的自然景观,接着闷雷声一个接一个地传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昭示着不平凡的事情将要发生。
戚院士道:“严公,我就搞不懂他们孜孜不倦地寻找着这把宝剑到底是为了什么?”
日瓦多吉道:“我老婆早就知道我是干吗的,能为王子效力是我们家族无上的荣耀,你们说呢?”
而后面两句我猜想:主人和神其实都是一种神物,那就是龙。因为你看他诗里有一个‘再’字,就说明他所谓的主人曾经出现过,否则何来‘再’;另外据我考证,汉朝军队曾经被打败过,那么以楼兰的国力它是如何做到击败身经百战的汉朝军队?很明显,如果不是它的主人出手,那就是它主人的仆人出手了,因为古代西域各国确实有饲养大型动物用来作战的传统,我们既然知道了虬寅是龙墓的守护者,那么楼兰国王很可能曾借助于这种神秘的生物击败过汉朝军队。
何壮道:“你不需要接受我们的言论,但是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将军,如果不阻止他,绝对会有大事发生。他为了杀龙在这里守护了上千年,足见其决心,如果被他发现了世上真的有龙,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正要走,只见远处一匹白色的战马疾驰而来,瞬间便到了我们身边,正是落汗。此时的他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优雅的淡定,脸上、身上全是沙子,甚至有点狼狈的感觉,只见他举着战刀,对我们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巨猪哼哧、哼哧地走了进来,满眼凶光地向我们逼近,笔直的通道我们连回避的空间都没有,只能一步步地往后退,但是退无可退又怎么办?
我们听得张大了嘴巴,连严公都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阿雪道:“小姑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在这里研究了几十年也没有搞懂这个问题。”
严公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每次出现都是截杀魔鬼巨猪,因为这种动物是需要狩猎的,20年里他杀了有几十头之多,我们怎么防备都不行,也算是个本领高强的人吧,不过从来没有见过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严公回头对他道:“你错了,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他说的。”说罢一指何壮。
一会儿的工夫,马队奔驰到了我们面前,居然是日瓦多吉他们,只见这个彪悍的中年人满脸焦急之色道:“王子,您的卫队呢?”
戚院士道:“严公,你想说什么?”
就在我们已经闻到了魔鬼巨猪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时,忽然水池里的水哗啦一声响,一头硕大的、令人肝胆俱裂的动物从水里站了起来。我还记得很多年前我们遇到过一种巨大的叫“傲天”的生物,那是我见过最大的陆生动物。魔鬼巨猪虽然也是体型不凡,但是比“傲天”还要小一个等级,但是眼前这个生物显然又比傲天要大出许多,作个准确的比喻,傲天整个身躯估计和它一条腿差不多高。而它巨大的脸庞上只要是不长毛的地方,看来和一个标准的男人脸差不多,笔挺的鼻梁,粗犷的眉毛。可是周身都是淡黄色的体毛,中间夹杂着些花纹,光看身子有点类似于老虎,四只爪子上满是如匕首一样的指甲,又长又锋利。
陈团长道:“应该不会,我们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
终于我们退到了尽头的墙壁,不过我们现在才发现其实这里是一个转角,里面还有一个走向。可来到这里,除了严公,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深处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盏昏暗的烛台,地上整个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我们现在所站立的就是水池的入口。这水清澈透底,所以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水里居然潜伏着一头巨大的生物。
阿雪道:“这个我就不能说了,请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马天行道:“你唬我啊,我就不信这个邪。”
大家想,汉朝使者将这个消息带给了汉武帝,刘彻是个什么想法。虽然我们没有机会亲耳听到,但是不难猜想,因为楼兰国王犯了一个大忌讳,以他的说法,那么中国历代皇帝岂不成了楼兰人的子孙,包括他刘彻自己。于是盛怒之下他立刻发兵攻打楼兰,但是出兵总要有个借口,也就是檄诏应该怎么写?汉武帝当然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所以背叛是个非常好的理由,反正那个年代也没人去查汉朝军队的檄诏是否真实可信。不过第一次战役汉朝军队却大败而归,不过具体他是如何败的,或之后他又是如何胜利的这点咱们是不可能知道了,可汉武帝刘彻就是不能放过楼兰国王,直到最后楼兰归降,刘彻还是派刺客暗杀了楼兰国王。你们看看这最后三句话,再对应这个传说,应该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戚院士道:“那么还有几位同志呢,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陈团长走到落汗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这位出身高贵、身具异能的人已经死透了,严公叹了口气道:“落汗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没想到死得莫名其妙,这些人真是疯了。”
因为我早将生命交付给了上苍。
何壮道:“不可能,这件事与我无关,就算是,那么严公他们那批人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啊!”
严公道:“冒犯谈不上,不过年轻人,我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当然是有我们自己的道理,除了寻找龙墓和那个所谓的将军,我们还有很多科研项目要进行。你当我们不想念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吗?不过这里的东西太过于不可思议,不理出一个头绪我们也没有往外乱说的胆量。”
没过一会儿夕阳西沉,天边的云彩就像烈火一样辉煌,而我们身边的古堡则渐渐开始透明。戚院士道:“那咱们下一步到底怎么办?”
我们又将诗仔细看了一遍,完整如下:
我们大吃一惊,严公却满脸严肃地走到棺材旁仔细看了看,戚院士道:“严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他们在做什么交易?”
我听到的传说真的令人不可思议,史书上记载的汉武帝攻打楼兰的原因是楼兰的几次背叛,其实不尽然,楼兰为什么要背叛汉朝,这在当地是有个说法的。汉族人从小就有个自比,即所谓龙的传人,而皇帝也自诩真龙下凡。龙在中国的文化里可谓渊远流长,渗透到每个人的血液里,所以它完全可以说是中国人精神的象征。不过那个年代楼兰人却非常不聪明地发布了一条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是想拍汉武帝的马屁呢,还是真的只是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称在楼兰发现了真龙。
严公道:“你们没必要猜测我的心思,不过你们必须要将这口棺材带走,这是国家的东西,不是我们个人的。”
何壮道:“虬寅确实没有问题,只是龙墓绝对不是这样的。龙虽然是圣物,但是它只生长于穷山恶水之中,也只葬于此,绝对不会人为地雕刻什么建筑出来专门摆放龙的骸骨。世人所说的龙墓,只是他们自己假想乱造的产物罢了,至于说这个虬寅很明显是被禁锢了,通道设置成这么狭窄的地方就是为了不让它出来,要知道虬寅是龙的仆人,自然不可能使用这种手段去对待它。种种迹象来看,我认为楼兰国王是在胡扯,他只是找到了虬寅,并且知道了虬寅是干吗的,而他的这种做法实际是对虬寅的侮辱和亵渎,因为它绝对不是生活在水池里的动物。”
陈团长也道:“没错严公,我可以替她证明这件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对了,您可以说说这些年在这里到底研究什么吗?”
其次,古仁宝那那帮人究竟是什么人?落汗我们都知道他是守护龙墓的楼兰王族,那么古仁宝那又是干吗的呢?守护飞天将军的?看样子应该是,可是飞天将军为什么需要有人去特别守护?他本身就是个刺客,按常理推测,他应该是非常注意隐瞒自己身份的人,如此高调地选择一帮人看护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汉武帝应该不会用这样高调的刺客来完成如此重要的刺杀任务吧?”
戚院士道:“看样子确实像,可是他把这个交给我们又是为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地让我们走?”
说罢他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我们都以为这个人疯了,他纵身跃上白马向远方道:“你们看那里。”
严公道:“没错,我可没说要杀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作错误的决定。小陈,这个地方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代人来此考察过龙脉的存在,只是都无功而返,如果这次我能够有所研究,那可是功在千秋了。”
严公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等不了这几天吗?你们别担心我们,赶紧汇报这件事情。”
这时棺材里咔嚓、咔嚓的响声越来越密集,就像挠棺材木板的声音,看来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陈团长冲何壮使了个眼色,他下了骆驼,走到棺材旁,我们能举枪的举枪,能拿刀的拿刀,何壮则再次抽出了他那把刀,此时刀身已然没有任何颜色。他用手打开棺材,赶紧往后退去,只见棺材里烟雾袅袅而起,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等了一会儿烟雾渐渐散去后,使我们吃惊的是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铠甲。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我们现在终于明白了严公在这里的真正目的,他们一开始来就是奔着龙脉来的,后来果然让他们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只是这里制约他行为的人和物太多,让他不能遂愿,所以最初遇到我们时他隐瞒了考察的真相。现在白羽骑士团全军覆没,剩下日瓦多吉那帮人明显不是古仁宝那的对手,所以严公立刻高调地承认了这件事情。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我们这群人里好像有个对这方面特别在行的何壮,所以看得出此时的严公对我们非常恼火,当然也许他早就恼火了,只是憋到现在才敢发泄出来。
马天行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妥,连忙道:“严公,您原谅我年轻,刚才那话说得确实有些冒犯了。”
严公道:“这怎么可能,我研究了二十多年的课题会是错误的?而且这个虬寅你怎么解释?”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棉袍的骑士策马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弓搭箭对躺在地上的落汗射出了第二支毒箭,没有一丝耽搁,立刻向前冲了出去。日瓦多吉等人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陈团长道:“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你能说得明白点吗?别老是在那里念诗啊。”
戚院士道:“可是你这么做欺骗的将是所有中国人。”
戚院士道:“这么严重的后果?”
戚院士还想说什么,陈团长冲他摇了摇手道:“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耽误您了,这就走。”
严公道:“你们应该回去寻求科研部门的支持,带先进的仪器过来对这里再次进行全面系统的调查。”
严肃拍拍他的肩膀道:“这里常年是个电磁干扰区,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我发现这座城堡是用非常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它具有天然的磁力干扰成分,而且它的材质还可以让自己变得透明。如果这个东西的体积再放大100倍,那么整个地球都会受到干扰。不过也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它暂时失效,那就是巨大的风,因为每当有沙尘暴后,这个建筑就会磁力消失,并且显露出来,这点估计可能也与它的特殊材料有关。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这里面的秘密,没有回去也是因为如此,但是很惭愧,进展不大。”
戚院士道:“这个未必,看这首诗的风格,我怀疑是近代人所作,只是他们可能有祖先留下来的传说作参照。”正说话间忽然听到一个人道:“小戚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点,这首诗确实是古代楼兰人所作,只是我进行了现代翻译而已。”
陈团长道:“道理很简单,如果这里面真是飞天将军,那么他很有可能出来杀了我们。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想明白。”
戚院士道:“我的天,那个究竟是什么动物,从来没听说过地球上还有这样的生物?”
严公道:“据我这么多年的研究,这里面应该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我想如果我透露出去,那么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严公道:“你说得不错,那个人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他好像会飞。”
阿雪插话道:“地球上绝对有这种生物,只是一般人难见到罢了,它叫虬寅,是龙墓的守护者。这是一种极为高贵的生物,甚至比人都要高贵,白羽骑士团那些自称是王族后裔的人,应该是虬寅的仆人。”
陈团长道:“射箭的人应该也是杀死魔鬼巨猪的人,严公您知道他是谁吗?”
听了这话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我,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后,我并不排斥所谓的异常现象,但是说到龙脉我还是觉得太抽象。严公道:“小陈还真是聪明人,和你爸爸不相上下,这里既然有龙墓,那自然就有龙脉了。”
神会派出他的仆人替我讨回公道——
严公突然沉默了很久才道:“我是有事实依据的,因为我看见过那个刺客,也就是你们在壁画上看到的将军。”
戚院士道:“严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种做法我们真的不知道你想干吗?”
陈团长道:“这倒也是,不过看情况好像真的麻烦了。”
戚院士道:“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三句诗了,因为严公寄给我的羊皮纸上就有。正是因为这三句诗,让我觉得这里可能存在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将这个调查一直隐瞒了很久。”
何壮道:“龙墓不是这样的建造格局,这并不是龙墓。”
我们面面相觑,过了很久,马天行才道:“难道刚才发出声音的就是这副铠甲?”
他们这次来并不是空手而来,还有两匹马拖着一个拖车,上面摆放着一口铜皮棺材,看样子制作得极为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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