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本来眼睛微闭的菩萨此时的眼睛却睁得滚圆,表情也非常诡异,这可是一尊人工雕刻的佛像,可是他的表情却可以变化,团长略一思索转头对我们道:“罗子、小马你们快跑。”
上了艇,接我们的人,以为我们只是回去执行公务,并没有多心,将我们送到了对岸。上了岸我们心情复杂地看了小岛一眼,开始踏上凶险万分的征途。
贾森道:“这是死亡之舞,是那些亡灵法师用来勾引人灵魂的法事,如果有人控制不住自己跟着它跳了起来,那么灵魂就会被夺去,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法术。”
我道:“那绝对不行,这东西是要人命的。”
我道:“可为什么只是团长和马天行?”
何壮虽然气喘得厉害,但比我镇定不少,道:“罗子,你别慌,这都是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你平静一些,我慢慢告诉你。”
忽然我们又听到一阵阵嘎啦啦似乎是指甲挠动木板的声音,不过声音比较沉闷,似乎从地底传出。正当我还在仔细分辨声音来源的时候,忽然哗啦几声轻响,只见一个个皮包骨头隐隐发青的“手”破土而出,我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阿雪的手,发觉她也是满手冷汗。没一会儿工夫,那几只乱扑腾的手,把埋在自己身上的沙土扒开,只见一具具“形象恐怖的人”从土堆里机械地站了起来。它们居然随着白衣人的舞蹈而翩翩起舞,姿势丝毫不差。如果说白衣人的舞姿至少还有一点美感的话,那这“几具人”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是冷到了骨子里,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也很奇怪这种“死人的舞蹈”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们忙让开路,只见这帮人眼都不斜地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不过往前没走两步身形渐渐开始模糊,接着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说罢举刀向蛊猫冲了过去,而蛊猫背上的毛也竖了起来,身子一弹,如蓝光般向何壮射来。一人一猫瞬间缠斗在了一起,只听轰一声巨响,忽然腾起一股红色的烟雾,将他们全部罩在其中,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声音也是戛然而止,我满心惊惧地看着那团烟雾渐渐落下,一幕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只见何壮保持着刀向前劈的姿势一动不动,但是飘在半空,他身前不光是那只蛊猫,还有一条纯黑色的体型巨大的狗,此时口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何壮;猫狗之间就是那个白衣女子了,此时她的容貌不再那么恐怖,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道:“其实我倒觉得没必要担心,以壮子的本事他肯定比我们安全。”
这时贾森三人也跟到了小庙前,不过他们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小庙之外,看着我们在庙里忙活着。要不说这次真的没有白忙,我们从上半夜找到下半夜,忽然团长大声道:“真邪了门了,你们看菩萨的眼睛。”
不过没等我喊出声来,只见阿雪闭着眼睛两只手分别按着它们的脑袋,这两只已经彻底异化的生物却在她面前彻底安静下来,甚至那只巨狗比跟着女人还要安静。我当然知道原因,阿雪连虬寅都能交流,更何况这两只普通的畜生呢?
果然,当那只蛊猫纵身跃到帐篷上,倒塌的帐篷里并没有压倒任何东西,只见它通红的眼珠子警惕地对着我们藏身的林子里来回巡视着,但是并没有抓我们的意思。而它嘴上团长的尸体不停地滴滴答答流着鲜血,要说这是幻象,除非我眼瞎了。再说不抓到团长,它应该也不会来追我们的。何壮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自己的话,忽然他从藏身的树后向前走了一步,这样就与蛊猫面对面了。
我道:“你呢?”
陈团长道:“这是蛊猫,只有邪将才能种出这种蛊术。”
何壮道:“她是邪将不是鬼。”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品尝到当“逃犯”的滋味,而且居然身负三条人命,对方还是“科学家”,这个罪名应该是很大了。但是我们还需要找到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龙潭,为此我们可能遭遇世界上最强悍的种族——天灵族的阻挠,甚至追杀。我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万一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们的儿子居然是个杀人犯?
贾森说得很有道理,毕竟这些不平凡事情的后面肯定有其不正常的一面,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对普通的人类造成影响,甚至存在危害。所以现在看来,这里的事情必须要解决掉,否则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虽然能有这反面的认识,但是解决这种现象做起来就不像说的那么容易了,因为丝毫没有头绪。而且这座岛怪事重重,虽然有两个龙族守卫保护我们,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猫叫,只见佛像镏金的地方隐约出现一只深蓝色巨兽的轮廓,霎时间我们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惊异之下转身望去,贾森三人已经不见了,一只巨大的深蓝色的猫脸出现在庙门处。
我眼睛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暗中握紧了她的手。
我虽然心里怕得要死,但还是向她走去,阿雪也紧紧跟在我身边。何壮艰难地道:“她是邪将,你们快跑。”
我道:“可是就算找到龙潭,难道我们还能出卖龙吗?”
我道:“这么说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团长和马天行被阴阳书生害死了?”
何壮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贾森不是天灵族的,不过拿不出证据,所以我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其实早就被他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后来我一个人回到了这里,就被他们抓了。”
何壮道:“没有退路了,大不了一死而已,难道你还能有好的办法?”
我吃了一惊道:“壮子,我们连他的一个手下都远远不及,还能有机会杀了阴阳书生?”
何壮道:“虽然这是个天大的误会,但就是这样。”
我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何壮表情决然地和蛊猫对视着,他从腰间抽出那把雪亮的长刀,忽然在头上抹了一把。我大惊之下以为他要自杀,不过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只见何壮只是剃了一缕头发下来,接着他如法炮制,三下五除二将头发剃了干净,满脑的奇怪文身露了出来,衬得他表情无比彪悍。何壮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精壮的身子上也是遍布文身,他又用手在刀身上一摸,张开鲜血淋漓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只见五道血痕清晰地印了出来,此时刀身居然开始隐隐闪现奇怪的字符。他道:“团长和马天行都没死,但他们被抓走了,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救他们出来。”
我大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道:“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团长我看这个岛绝对要好好留心一番,怎么怪事情这么多?”
我道:“为什么?”
不过这点却出乎了女人的意料,她一愣神,何壮啪地落在地上,脱了束缚,何壮毫不犹豫,转手一刀向女的劈去,她身子也没动,人却向后飘去。忽然猫和狗都伸嘴向阿雪手咬去,幸亏阿雪身具武功,身手敏捷,稍觉异样,便一按它们的脖子,向后倒跃而去,否则这两只手只怕就没了。何壮持刀正要对着那两只畜生而去,却听女人一声口哨,猫和狗都向她跑去。女人也不停留,向林子深处飘去,声音如游丝一般虽轻却一字不差地传来道:“团长和马天行都在我们手上,你们应该知道用什么东西来换,我会等着的。”
笑声中阿雪手一扬一把骨刀向她激射而去,她连看都没看,长袖一挥,那把骨刀就凭空消失了。忽然那两只狗和猫向阿雪箭一般蹿来,阿雪忽然将我挤到一边,拦在我的身前。我心里暗呼:“不好。”
他话音刚落,忽然夜空中响起了一阵令人齿冷的尖厉笑声,那个从来没有转过脸的白衣人猛地将脸转向我们,只见这张“脸”满是苍白之色,从嘴唇到眼珠都比白纸还白,整个看来恐怖至极。我想到前两天居然一个人跟着它跑了老远,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忽然我们耳朵旁传来了一阵丝乐声响,声音还非常喜庆,就好像有人家娶新娘一样。我们循声望去,只见绿树掩映的林荫道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支迎亲的队伍,只见最前面的新郎坐在一头大黑驴上,后面是两个吹喇叭的汉子,再后面是四个抬花轿的,他们随着唢呐的节奏有节奏地摇晃着轿子。按理说这是一个非常喜庆的场面,可是当它出现在一座被戒严的湖岛上,那就显得诡异无比了。而且我在轿子上端看到立着两只乌鸦,它们嘴里各叼着一块鲜血淋漓的鲜肉,直勾勾地看着我们。我不禁汗毛倒竖,冷汗都流了出来,只见他们慢慢朝我们走近。贾森道:“给他们让路,这是走错路的亡灵,一定是阴阳书生的手下干的好事,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否则后患无穷。”
我道:“管不了她是什么了,我们现在又被她栽赃陷害了,杀人罪可是要掉脑袋的,壮子我们没有退路了。”
何壮道:“你错了,想要抓我们并不容易,因为马天行的女朋友……”
女的冲我挑了挑眉毛,神态颇为轻浮地道:“你是指哪方面呢?姑奶奶可不收童子鸡。”说罢又是厉声尖笑。
我们三个走在路上,那条路通向无尽的远方,我们不知道何时该停,何时该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为了我的家人,为了我所爱的人,为了团长,为了马天行,我都必须活下去,而且我要救出他们,并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前途虽然是未知的,不过我没有退路,也无法逃避。
何壮道:“因为他们怀疑你是龙族守卫,可能是因为你的龙鳞,阿雪他们知道是龙族达闻,不过他们为什么不抓我,这点我也没想明白。”
我们看着这场之前没有丝毫征兆的“表演”,都是面面相觑,但是贾森似乎知道这点,他小声道:“你们听说过群魔乱舞吗?”
来吧,天灵族的战士们!来吧,阴阳书生的爪牙们!我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击败你们所有人,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放弃。
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我颓然坐在地上道:“看来他们是要龙潭的地点,是吗?”
那个女的声音尖厉地笑起来,道:“你们团长不是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了吗?”
何壮道:“你回去,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也帮不上忙,等我消息吧。”
我道:“怎么能说和我无关呢,这是大家的事情。”
这与何壮说的有差别,因为他曾经对我们详细介绍过阴阳书生。在他的话语里,阴阳书生就是一个鬼,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自己的信仰,以此换来了永生与超越常人的能力。当然对他这种不在正常理解范围内的生物,怎么形容都可以,毕竟我们人类根本就难以深入了解他们的本质。
马天行道:“是啊,真没想到天灵族的人居然也会追杀壮子,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自己搞错了,自己其实不是天灵族的人?”
我道:“因为我?”
前途渺茫,我们都不看好自己的未来,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要以自己的努力去同阴阳书生战斗,我们绝对不会随便放弃希望的。
陈团长道:“这应该没可能,他的文身和那个胖子的文身你们注意了吗?一模一样,这是天灵族人的标志。”
何壮道:“那个女的不是普通人,不过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我们骗到这座岛上就是为了方便抓人。”
陈团长对我们道:“我们上当了,这里有一个邪将,贾森根本就不是天灵族的人,他是阴阳书生的手下,他们把我们骗到这里就是为了抓我们。”
我道:“没什么好平静的,你说吧。”
当经过贾森搭建的帐篷,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马天行居然站在里面,而我清楚地记得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可是当我再回头,发现除了阿雪和我,团长和马天行都不见了,这时远处一道蓝光激射而来,我清楚地看见那只蛊猫的嘴里叼着团长的尸体,一步步向我们迅速逼进。就在我准备进帐篷营救马天行,忽然身旁的树林里出现一个人影,他把我和阿雪都拖进了林子里,这又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是何壮。
何壮道:“不可能,团长和小马不会有事的。”
何壮道:“没错,不过我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反而对我很客气。今天我和他们动手你也看到了,邪将如果要我性命易如反掌,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我无话可说了,何壮起身将刀缠裹起来插入腰间。我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阿雪道:“我不怕。”
陈团长道:“搜,好歹要把它找出来,这回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阿雪这时候道:“都别说了,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有份,你们看那儿。”
走到近前我停住脚步,道:“把人放了,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作交换。”
我们也战战兢兢跟了过去,那个白衣人居然还是跑进了庙里,不过当我们进庙后,里面只是空空如也,不见对方半点踪影。
我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阿雪也不废话,拖起我就跑,一边跑一边道:“能出去才能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要不然团长的付出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贾森道:“自从发现了这个鼎,怪事就出来了,团长咱们任重而道远。”
阿雪问我:“罗哥,你怕吗?”
说话间只听外面树林哗啦啦地响,但是现在并没有风。我们互相望了一眼,悄悄打开帐篷的拉链,只见那个古怪的白衣长发人又站在了一棵小树边,还是后脑勺对着我们。团长做了个手势,当先走了出去,等我们出来后,只见贾森三人也已经出来了,我们都默不做声地站在那里看着白衣人。过了一会儿,忽然飘来一阵气若游丝的声音,仔细分辨似乎是个女人的歌声,不过她唱的究竟是什么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调子很古怪。接着声音越来越响,那个白衣人也开始翩翩起舞,当晚的月亮还算正常,而对方又是一身白衣,所以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她道:“因为你在这里。”
何壮道:“不知道,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了,阿雪压根就没在龙潭生活过,她只是达闻的后代而已。”
陈团长道:“没出这事之前无所谓,但是出了这事以后就难说了。不管是龙族守卫还是阴阳书生,他们可都是要大壮命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我惊道:“什么,你被他们抓了?”
我此时又伤心、又害怕、又疑惑,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真是五味杂陈,不过当我要去救马天行的时候,何壮一把拉住我道:“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不要轻举妄动。”
我正想问:“如果真想抓我们,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把我们骗这么远?”却没有这个时间了,那只巨型深蓝色的猫,伸出它巨大的爪子,在庙里面乱拔了起来。我们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因为这次出来得急促,我们并没有带武器,这下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腩,而且看这只深蓝色大猫的体型,比狮子还大一号,估计硬拼不是办法。
我道:“那怎么办?”
团长、马天行生死未卜,何壮又在对方手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白衣女人微笑着看我走近,那条黑狗腿一蹬似乎就想扑过来。那女的将手在它头颈一按,道:“我的乖乖,不要心急,你可不能吃了他们。”
笑声中,它又向前跑去,陈团长道:“追。”当先而去。
我道:“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设的这个局,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如果真想抓我们不是太容易了,需要将我们骗到岛上来吗?”
陈团长道:“我去引开它,你们往山脚下跑,千万不要回头。”
从她的话里能分析出来团长和马天行暂时没有大的危险,我立刻拉着何壮的衣领,道:“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想不明白。”
调查到了晚上,将帐篷搭好,我们几个都聚到团长的帐篷里,他皱着眉头道:“看来何壮并不在这里,那么他可能去哪里呢?”
我道:“可是龙潭究竟在哪儿呢?”
陈团长道:“死我一个就可以了,没必要还找人陪葬,记住,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何壮道:“没错。”
我又吃了一惊道:“这与她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们认识也没多长时间。”
我们望了过去,只见贾森胸口插着一把骨刀,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两个助手也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过伤口却不明显。我忍不住骂道:“这年头连鬼都知道栽赃陷害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难过又害怕,但是阿雪在我身边,我应该算是她生命里第二个男人,第一个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很好地保护了她,可是我有这个能力吗?我并不确定这点。
何壮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我们最后到了这份上,我们尽力吧。”
说罢不等我们说话,抓起一个小香炉,将庙里唯一的窗子砸开来,团长合身跃了出去。而那只蛊猫立刻停止了对庙里的乱抓,轻轻地“喵”了一声,接着从窗户哗的一声越过,去追团长了。
何壮坚定地道:“我要找到阴阳书生杀了他,抢回团长。”
贾森道:“没错,不过纠正你们一点,阴阳书生并不是鬼,他只是一个修炼到极致的邪恶巫师。”
陈团长道:“当然知道了,这是个成语,怎么了?”
马天行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你是说现在要闹鬼?”
韩长生道:“应该说是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个人应该死,他是这件事情里面最关键的人物。”
韩长生抬了抬眼镜框笑道:“陈团长,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诽谤。”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炸弹的事情您到底怎么看呢,会不会也有可能是他妄想的结果?”
韩长生笑道:“过奖了,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希望能有机会对等地谈一次心,你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监听设备,让我顾虑不小,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您一样做错了一点小事情,所以我猜测您应该不会让他们录下这段话的,否则我进去了无所谓,搭上您这个成本可就大了。”
说罢就往外面走,走了一半又转回来急匆匆地道:“老魏,你告诉我那个大王蝴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发誓不会让韩长生知道。”
老汤道:“他说自己在外面埋了一颗炸弹,引爆装置是由他心跳控制的,当心跳高于200或低于90就会引爆炸弹,所以让我们别刺激他,还要求我们给他单间,并且保证他每天食物糖分的供应量,因为他贫血。你说这是来坐牢的?这简直就是来公费疗养的。”
魏庆忠道:“我那是想避开他,因为我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韩长生迟早要对我下手,那天正好碰到他莫名其妙地说看到一只巨大的蝴蝶把我叼了起来,我立马就顺势装疯。以前在精神病院也常看到病人的状态,所以这个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说罢表情诡异地看着陈团长,而陈团长这次彻底明白对手所拥有的那种超人的手段了,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起身去了银行,一刷卡居然发现里面多了5万块钱。我们面面相觑,马天行道:“不会是这老小子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给我们的精神抚慰金吧?”
等陈团长再回到房间里,韩长生第一句话就是:“全超的钱你收到了吧?”
韩长生笑了道:“现在或许你不明白,但是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了,到那个时候你只要记住我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别再去多管闲事就可以了。总之过去的事情它总会过去的,过度的挖掘只会让局势越来越复杂,适当的放手也是必要的选择。”
第二天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韩长生主动要求见陈团长,我们到了市局,老汤表情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看到陈团长就上来道:“妈的,这孙子在牢里面居然敢威胁我们。”
陈团长摇头道:“我长这么大可没被人这么耍过!”
又过了一会儿全超道:“我们之间的联系应该仅此而已吧,你报信我给钱,现在大家两清,你联系我是什么意思呢?”
陈团长笑道:“你当然不会轻易告诉我了,我来就是和你商量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把炸弹交代出来,还有你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路上陈团长道:“我们之前都认为韩长生是对我栽赃陷害,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他只是利用我的资料,迷惑对方。全超对我的想法也绝对不像我和他打电话时说得那么轻松,作为一个不能见光的犯罪分子,全超必须要除掉我。
陈团长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他报案了,那就说明这件事对他而言还有商量的余地。”
魏庆忠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想进去,你永远抓不了他。”
韩长生道:“你说的我不否认,我也不是圣人,不过无论如何我没有真的杀人,我也没有拿到那笔钱。这虽然不算精神的救赎,但是至少在那四个人死之前我没有犯罪。”
陈团长道:“这么说我们俩想到一起去了?”
全超道:“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知道那笔钱居然落在了赵三手里。既然他敢拿我们的钱,那当然就要付出代价了,还有,别以为你是政府官员就能讹上我们,如果我们倒霉了你也好不了。这件事情你也知道,钱我们一分没有了,杀赵三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你要的5万块我一分没少地给了你,所以联系最好还是到此为止吧。”
陈团长思索良久道:“你也不比他们高尚到哪里去,毕竟当时你也有这个贪念。”
韩长生哈哈笑道:“团长,你还是不太信任我,这颗炸弹真的只存在于我的心里,为什么你和魏庆忠就是不信呢?”
韩长生表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他道:“即使到现在我也不是凶手,杀死他们的是猜忌,是邪恶的念头,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想杀了对方灭口,我只不过让他们每个人都如愿以偿了。”
魏庆忠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专业搞调查的都摸不清楚,我一个炼钢工人更不知道了。”
我们当然知道韩长生这么做的目的,全超是“杀局”中最后一个环节,当他死了这个杀局才算最终结束。而韩长生结束自己的性命也算是给团长,给法律一个交代,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凌驾于法律之上,他希望的也许只是彻底地揭露人性中邪恶的部分而已。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上韩长生的圈套,所以说这个“杀局”也是人性的一块试金石,参与其中的死不足惜。
韩长生道:“老实说把你牵扯进来并不是我的意愿,既然赵三已经死了,那么你应该脱身出去,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他们虽然受了很重的枪伤,但是并不致命,都是打在腰的部位,如果抢救及时绝对能活过来。就在大家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赵三说了句话:‘咱们要把这两个人杀死。’
马天行道:“或许没疯之前他还想不到这些呢,人的潜能被发掘的过程真的没有规律可循。”
陈团长道:“那么我希望你能交代出那颗炸弹埋藏的地点,因为你没有必要用这个东西作为自己谈判的砝码,它只会让你的处境变得复杂。”
我们谁也不敢给他打这个包票,因为对手是韩长生,不得方法的我们只有垂头丧气地走人。
韩长生道:“他的背景一点都不复杂,这个人是内地的大毒贩子,他背后是一个庞大的贩毒集团,你就是和他做的交易。”
陈团长道:“咱们还是别猜了,他是个妄想症患者,他的思想不是正常人能捕捉到的。这个人与其他精神病人相比,唯一不同的是他会把自己妄想的情节付诸实施,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我们和他永远无法沟通。”
韩长生当然知道全超的真实想法,所以之后他肯定又给了全超一些迷惑他判断的假资料。而我之后打给他的电话,可能也是韩长生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知道我会打电话给全超,而全超接了我的电话就等于证明了我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我是个政府工作人员,所以让他甘愿冒着很大的风险过来杀我,当然他认为的我其实是韩长生。
陈团长道:“一定要答应他的要求,他说的话我可以作证都是真的。”
陈团长道:“我是收你钱的那个人。”
陈团长道:“既然你都能想得明白,那么何必非要通过这么复杂的方式来举报韩长生呢?”
陈团长笑道:“我估计他的意思可能有两点:一、让我们别再追查给他做手术,在他体内移植炸弹的医生是谁。二、不要追查是谁透露他在警局这个信息给全超的那个人,无非如此而已。韩长生在活着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将要面对的每一个人给分析清楚,而且他的计划一直延续到自己死后,完美无缺,无懈可击。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他疯了,还是我们太傻,这个案子虽然是一个普通人所为,但是它比鬼符那件案子对人性的利用更加深刻。虽然他只是个罪犯,但是他比我们大多数人思想都要清楚,他能看清楚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罢挂了电话道:“我们去公安局,去找韩长生。”
韩长生道:“我当然不会杀人,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其实我做的就是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的事情。”
韩长生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未知的事情谁都不能说死。”
马天行道:“您说说看,好歹咱们要争取一把。”
陈团长查了一下汇款时间,居然是20分钟前才汇到的,道:“记下这个汇账号码,调查一下,钱不会莫名其妙来的。”
韩长生道:“可惜你不是律师,否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我道:“可是他怎么就想起来利用我们杀赵三呢?”
陈团长道:“老魏,你说吧,到底是什么顾虑让你不能开口?”
韩长生道:“炸弹的具体位置我已经告诉你了,就在我的心里,至于你用什么办法把它取出来,那就与我无关了。我的目的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人做了伤害我的事情,那么我就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不过我是不会杀人的,我并不想做一个凶手,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心甘情愿地杀人,这可怨不得我。”
韩长生道:“全超啊,只有他才知道你是谁,如果他死了,那么你就彻底安全了。”
陈团长笑道:“你还真够小心的,放心,这里不会有任何监控设备在运行。”
说罢他立刻挂了电话,陈团长出了半天神,才道:“我终于知道了,连我们在内都是这个局里的一部分。到现在死的这四个人一定和韩长生有某种利益上的纠葛,而韩长生吃了大亏,所以设了这个局把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借助别人的手除掉,整个暗杀事件从头到尾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们最后的介入正好给了他杀赵三名正言顺的借口,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你们也听魏庆忠说了这个人其实是个幻想症患者,我想这种计划也只有这个疯子才能想得出来,不过也确实是个天才的杀人计划,无懈可击。”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面对这样一个精神病人,老实说我真的很无奈。”
韩长生道:“我也有自保的手段,万一你们判我死刑呢?我可不想死。”
陈团长道:“他们现在哪还敢刺激你,就怕你心跳加速,对了,那颗炸弹你埋在哪儿呢?”
话说到这里,魏庆忠忽然很古怪地笑了,开口道:“你以为把他抓起来就一了百了了,你们能定得了他杀人罪吗?这个人迟早要出来,我可不想得罪他。再说,就算他在牢里面,我的命也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我不会对你们说任何情况的,一旦被他察觉有些消息是我透露的,那我立刻就会死,这个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所以应该知道我没有乱说。”
韩长生道:“你错了,我要你办的这件事情,就是要你不办事情。”
马天行道:“我看这个法子也不一定就管用,因为魏庆忠是举报韩长生的人。虽然用的法子复杂了点,但是如果他真的被韩长生完全控制住,应该是不会报案的。”
陈团长道:“韩长生的目标就是这样,他在坐牢,这件事情从哪方面来说都与他没有关系。我虽然想到了他会有动作,但是没想到他的计划居然精妙到这种程度。老实说我这么多年是真正遇到一个对手了。”
我们都听得莫名其妙,陈团长道:“你这话我没听懂。”
陈团长道:“那可未必,你说什么,他自己想进去,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说罢带着我们立刻出发,到了市局,我们调取了监控录像,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知道和韩长生说着什么,忽然他掏出了一把枪,韩长生一点都不慌乱,他很沉稳地将那块从来没看过的手表摘了下来,之后没一会儿工夫炸弹突然爆炸。从慢镜头来看,这颗炸弹应该是埋藏在他心口的位置,我们终于知道韩长生并没有隐瞒炸弹所在的位置,只是真话往往得不到别人的相信,看来这点他也早就明白,并又成功做了一次实验。
韩长生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和万高天、李越然、祁东,也就是那三个死者,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万高天是我们的组长,我们专门做投资测试评估的。有一天我们接到了公司的任务,去调查一家我们准备注资企业的运营情况。这是一家木材公司,他们有很大的仓库用来储存原木,做过实地调查后,已近中午。我们在仓库里吃的午饭,还没有来得及走,因为仓库很大,我们就在里面转转看看,实地调查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不过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这个仓库里居然来了两拨人在做毒品交易,虽然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但还是把我们吓得要死,躲在一节货车底部,一动都没敢动。但是真正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两拨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火并起来,不过因为仓库面积实在太大,当时又是午休时间,所以没有惊动什么人。
陈团长道:“没空和你细说,赶紧派人去看赵三怎么样了。”
我们又去了脑科医院,路上我们顺便又调查了韩长生的资料,因为第一次给的资料在某些地方有些不完全,果然第二份资料在细节上就好了很多。首先我们知道了韩长生曾经任职的风险投资公司与死者A、B、C都是同事,后来四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很短的时间内分别辞职,不过另外三人不是当大老板,就是被大型企业另聘,只有韩长生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治疗了很长时间。后来虽然病治好了,但是因为疾病问题,他被很多公司拒绝,后来没有办法,去了中学当老师,从这点来看其中肯定有问题。而且韩长生不光是对生物学有研究,他对计算机及芯片组装都有很高的造诣,别人可能都以为他是一个好学的老师,只有我们知道他这是为犯罪在作准备。
陈团长道:“你怎么知道的,从哪里看出来的?”
陈团长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这件事情是否可以算告一段落了?”
我问道:“您现在想明白韩长生最后对您说的那句话了吗?我还是没弄懂。”
陈团长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要杀这个人呢?”
陈团长道:“韩长生你做得已经非常完美了,因为你到目前为止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行凶者,我希望你以后也不是。”
韩长生道:“你指的是你自己和魏庆忠吧。老实说我并不想把你们怎么样,换而言之,如果真想对你们下手,你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不过走进来可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在这点上我并没有使任何的手段,魏庆忠太贪心,你是非要插一杠子,我没有办法。”
韩长生道:“当然不是我了,这些天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再说了今天我已经进局子了,这个杀人案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老魏道:“因为我不想当杀人犯。”
陈团长道:“没错,有些人确实该死,不过你也把一些无辜的人给牵涉了进来,这么做你就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到了公安局经过打听,我们才知道韩长生暂时只是做了隔离,因为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陈团长通过老汤,得到了特批,在一间警员平时休息的房间里,我们见到了韩长生,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韩长生道:“人还能贪什么,无非利益二字,他想要我的钱,自然就要替我做事情了,不过我对他算是不错了,他几次在我背后使暗刀子,我都没和他计较。陈团长,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装疯的?”
魏庆忠叹了口气道:“韩长生在我家里埋了一颗炸弹,逼迫我对一个人开枪,虽然他让我千万不要打中那个人,但是最后我知道那个人还是死了,所以我很担心这点。”原来那个朝死者C开枪,但是故意没有打中的枪手就是魏庆忠,这下韩长生计划里的每一个细节我们都掌握了,但是我们唯一欠缺的就是无法定他的罪,还有团长也被他栽赃了,从现在看来,真正要倒霉的还未必是韩长生。
陈团长道:“他都进局子了,还能把你怎么样,www.danseshu.com你也太小心了吧?”
陈团长道:“他在你家里埋设炸弹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觉得这点要查出来并不难吧?”
可是魏庆忠还是不说话,就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陈团长道:“我说你到底怕什么,他现在人已经在局子里,你总不能装一辈子精神病吧?”
魏庆忠道:“你也别在这件事情上磨叽了,大王蝴蝶根本就不存在,韩长生是个幻想症病人,他和我一样精神不正常,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在搞昆虫标本收藏了吧,那是我们共同的主治医师给我们设置的恢复方式。”
陈团长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思考一件事情总有很多角度,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思考方式,精神病人也一样,但对他们而言,有一点是与我们不同的,那就是他们根本与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无论是我们进入他们的世界,还是他们进入我们的世界,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韩长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就在我的心里。”
陈团长道:“韩老师,如果我没猜错你进局子就是为了给别人一个杀赵三不在场的理由吧?”
话音刚落,陈团长的电话响了,接通后只听那边老汤的声音都变了道:“我和你说个事情,赵三今天上午已经被人给杀了,就在大街上,枪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的案子,看来是职业杀手,案子事发地是朝阳区,朝阳分局已经接手了,我是从他们那儿得到的消息。”
陈团长道:“事情怎么搞得这么大,我没想到你会杀人,你这不是坑我吗?”
韩长生道:“那当然了,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老汤立刻就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知道了,我立刻打报告去。”
事实的真相震撼得我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不过陈团长却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带着我们立刻出了医院。他摸出电话打给汤队长道:“老汤,赵三身边的警力撤了吗?”
陈团长道:“唯一可以证明韩长生犯罪事实的就是魏庆忠了,不过他应该也被韩长生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了。我看就算是韩长生在牢里面,他也有办法通过这点控制魏庆忠的。”
老汤道:“当然撤了,没有道理长时间地用警察保护一个地痞流氓吧,有情况还行,没情况这么做上级也不会批准的,怎么了?”
经过这次谈话后,我们有几天没去公安局。第四天汤队长给陈团长打了个电话,说韩长生引爆了一颗炸弹,不过只是炸死了他自己和一个来探视他的朋友,现在他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我们立刻针对账号进行了调查,资料显示这个账号是广州市一个叫全超的,陈团长试探性地打了电话过去,接通后陈团长道:“请问是全超吗?”
经过身份调查,死者确实是全超,他千里迢迢来此我们估计就是为了杀他以为的“陈团长”灭口,当然以韩长生的能力,让全超错误地认识“陈团长”这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给了对方正确的账户,但是却让对方彻底搞错了自己的调查目标。
韩长生道:“得小心啊,这年头只要是人那就得防备。”
陈团长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团长道:“我知道了。”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可能猜透韩长生的心思,他是一个天才,我只是一个凡人。”
我们都觉得陈团长的这个总结实在太到位了。韩长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所以这件案子虽然不属于神秘事件,但却是我所经历过最震撼人心的案件。
韩长生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赵三被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陈团长这不光是你,就是公安局的人也不敢拿这件事情和我说话。”
陈团长想想道:“好,我相信你,你说吧。”
韩长生笑道:“是吗?不过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就自信过了头,陈团长,我建议你去看看咱们两个打赌的款项是不是到位了,也许你会有惊喜的。”
韩长生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么,祝你好运。”
陈团长道:“行啊老韩,你这是拿我当棋子呢,一步步地就让我自己往里面跳呢!”
韩长生道:“当然了,虽然是你让我浮出水面的,但老实说,我对你本人并没有任何意见,陈团长,我会给你、给这件事情一个交代的,不过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情。”
再次见到韩长生,他的精神依旧非常好,陈团长坐到他的对面道:“你真行,我算是服你了。”
陈团长道:“韩长生,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可以把原因说出来了吗?”
出了市局,我道:“团长,韩长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这句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陈团长道:“破绽只有一个,但是看样子也用不上。”
迟疑了一会儿电话那头道:“你是谁?”
陈团长道:“这是个多么好的理由,你确实满足了每个人的愿望。”
陈团长道:“首先韩长生会给全超发去一个信息,就是赵三是拿他钱的人,然后韩长生需要一个个人的账户,提供给全超,故意让全超通过这个账户知道户主的一切个人资料,让全超确信情报的真实性。从全超知道我在政府部门上班这点来看,韩长生就是这么做的。或许韩长生一开始没想过要利用我,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于是他的手段立刻就调整为用我来完成这件事情。这相比于其他的人有两点好处,第一,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自然要想办法对付我。第二,我的身份更容易让对方相信这个情报的准确性,他和我打赌就是一个手段,以此知道我的账户号码。至于以五天为期限其实是给对方一个调查的时间,因为对方既然是个犯罪集团,肯定不会轻易去杀一个人,惹没必要的麻烦。不过当他们调查赵三后,却发现这个人已经被警方保护起来,你们处在全超的角度考虑这件事情,那么肯定觉得赵三是真有问题的。那么韩长生在这里面是不是有进一步的动作来坚定全超的决定,这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估计杀赵三整个计划就是这样。”
陈团长道:“这个不劳你操心,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按照你的话去办的。”
说罢立刻挂了电话道:“韩长生,杀手到底是不是你雇用的?”
之后当他知道了韩长生已经在公安局里,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我和赵三一样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所以他仗着自己身份并没有暴露,市局没有掌握他外形的前提下,跑到公安局试探虚实,结果没想到居然能见到韩长生的面。韩长生为什么要威胁公安局的人,他就是为了给日后与全超的相见提前打好伏笔。当二人碰了面全超立刻决定杀掉韩长生,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韩长生居然早就在自己体内移植了炸弹,那个手表应该是测试心跳,控制炸弹的装置,当他取下来后心跳低于90,炸弹自然就爆炸了。”
陈团长道:“谁?”
汤队长道:“这个疯子告诉我们近期内无论有谁要来探望他,我们都不能阻拦,否则他立刻就引爆炸弹,没想到他见这个人就是为了同归于尽而已。”
说实话听了这句话我当时就蒙了,赵三又继续说:‘这钱是一笔巨款,我们就是五个人分,只怕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况且对方是犯罪分子,又是他们自己开枪火并的,我们只是补几枪而已,只要做得干净,公安局不会发现的。’听了这话大家都心动了,而且对方也只是一帮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就是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好亏心的,不过问题来了,谁开第一枪?
陈团长道:“他威胁你们什么?”
但还是有一个人被枪响给吸引了过来,这个人就是当时木材公司的仓库保管员:赵三。等对方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我们才发现地上洒了一地的钱,虽然大家都害怕,但钱对谁都有吸引力,于是我们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不过到了现场后我们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还有两个人没死。
韩长生道:“当然相信你了,不然大家还怎么沟通啊。不过我就怕公安局的人对我不放心,不会按你的要求办事。”
韩长生道:“你也不用怀疑我的动机,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何必还要耍什么手段呢?”
韩长生道:“你之所以对我这么上心,当然不会只是因为一个痞子对你说的话,如果没有魏庆忠在里面搞鬼,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不过开始我也以为他真疯了,不过那天你拿了一只小蝴蝶给我看,我心里就清楚,当时很可能是自己的妄想症又发作了,魏庆忠的疯完全可能是假装的而已,他怕我杀他。”
陈团长道:“别担心那个了,要倒霉也有我陪你一起,更何况这不还有炸弹吗,他们被你搞得头都大了。”
我们商量了老半天,还是赵三道:‘第一枪我来开,但是剩余四个人每个人都要打一枪,这样大家都脱不了干系。’于是等他打了第一枪后,他们三个每人打了一枪,不过到我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原因,反正当时我突然发病了,之后整个过程我并不清楚。不过当我休养好回公司后,发现他们三个人都已经辞职,而公司也因为知道我精神方面有疾病,委婉地让我辞职了。我怎么找这四个人,他们都避而不见,后来他们有做生意发大财的,当了别的企业高管的,甚至连赵三这样的痞子、人渣都比我活得滋润。陈团长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卑鄙到家了?”
韩长生道:“团长,你觉得你们能定得了我的罪吗?”
魏庆忠道:“确实不难,那麻烦您是不是可以帮忙查查,只要能找出来,我立刻陪你们指证他,我就怕你们找不出来,到时候还会连累我。”
陈团长道:“你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替你去办。”
陈团长道:“那么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会被吓得精神失常?”
陈团长道:“5万块,不过你能介绍一下全超到底是什么人吗?”
陈团长道:“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陈团长道:“那么你到底能不能相信我呢?”
马天行道:“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陈团长道:“你真的这么想?”
陈团长道:“这点我承认,虽然你并不高尚,但那个时候的你确实也不是凶手。”
老魏道:“没有别的顾虑,我的顾虑完全是因为韩长生这个人。而且该知道的你们其实也都知道了,只不过你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已。”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没错,我的每一步都在你的意料之中,现在我就让他们关了监听设备。”
陈团长道:“魏庆忠太贪心,他贪你什么了?”
马天行道:“您也别太在意了,碰到这样一位,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您不能真去坐牢,我们得找出他的破绽。”
陈团长一拍大腿道:“坏了,他和我玩阴的。”
到了医院后,我们把情况告诉了魏庆忠,他笑道:“看来你们也上套了,这样你们也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不愿意说关于他的情况了。这个人真的了不起,他越不在你身边,你就越要注意他,否则肯定要吃大亏。”
马天行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您岂不是被他栽赃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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