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调查员,隶属于某个军事研究所,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每年都会为此付出许多血和泪的代价,甚至有的同志至今音信全无,用以换取那些神秘事件的真相,但是……
我道:“一般大型水生物是不会靠近岸边的,因为水浅,它们行动不便,但是这个……”
队长道:“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其实我们这人人都知道,靠近江边的村子从来没有人敢下水,而且早在几十年前这里就有人做过汇报,不过……算了,说这个就扯远了,你们说的水怪,吃亏最多的还是日本人。当年他们企图在水上设封锁线,但是那些重型设备总是莫名其妙地被破坏,甚至失踪,日本人就派巡逻队在江面上搜寻,那些船也被打翻了好几艘,落到水里的鬼子没有一个上过岸,咱这里的老百姓都认为是老天爷派下来的神兽,惩罚日本人的。后来抗日战争结束,我们这里有人汇报过这件事情,但是受到了处分,之后就不了了之。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们几个居然会摸到那个地方做考察。”
我来不及解释,拖着他们就跑,边跑边喊:“用力啊,不跑没命了。”
何月略带哭腔地道:“我们死了一个人,被那个怪物给吃了。”
我们没有回头的时间,拼了小命往前死跑,忽然听到一声猫叫,不知是哪里的野猫,我冲它喊道:“快跑,要不然没命了。”因为离我们距离很远,它只是警惕地看着我们,并没有行动的意思,我哪有操它闲心的时候,只是抓紧逃命要紧。
当时的图片处理技术还没有应用,照片造假不可能,在卫星照片上造假更加不可能,所以我们觉得事情可能有些奇怪,立刻报告了老翟,老翟用放大镜仔细看过后对我们道:“工作纪律你们是知道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我们坐了几天火车,然后汽车,然后牛车,终于到达了纬度上的地点,老翟的性格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做事,所以我们顾不得快要散架的骨头,跟着老翟来到了黑龙江畔。
户主皱着眉头道:“还好你们命大都回来了,看样子你们是城里来的娃娃,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马友山浑身早抖得跟筛糠一般道:“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马友山深深吸了口气,面色苍白地对我点点头,何月道:“小罗要不然相机咱们不要了,这个、这个里面,你搞不清楚是什么?”
因为我们一切的携带物品全部在刚才的事故里丢失了,只有身上还带了些钱,大家凑了凑,去敲开一个村民的屋子,想和他买杯水喝。
其他两个人看看我,都没说话,老实说我不是一个胆子小的人,但是河里面有东西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轻易迈出的一步很可能就永久缩不回来了,但是老翟是我的良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却连他的相机都不拿回来,这也说不过去。于是我想了又想,考虑再三,道:“我去拿,你们帮我看好了,如果周围有情况,一定要提醒我。”
我们吓得肝胆俱裂,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天,我问道:“咱们谁去把翟老师的相机拿回来?”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道:“这里好像靠近江边吧?”
户主听了摆摆手道:“不说了,你们报告当地政府吧,我们说了也没啥用。”
户主叹了口气道:“你看到了?看到就行了,我们村子里的人从来不去那地方的,那玩意儿真要人命啊,过去听我姥爷说日本鬼子的炮艇在那里不知道翻了多少艘,鬼子用炮弹炸都没用,你们几个娃娃也不来打听个情况,亏得命大。”
虽然当时通信手段已经多样化,但是这里还是比较落后的,我们休息了一天,老乡用牛车将我们送到了生产大队,那里原来是一个建设兵团,后来改为政府办公场所,队长听完我们的叙述,思索了良久才道:“你们是国家搞科研,这件事也就是被你们看见了我才敢说,要不然非说我制造谣言不可,搞不好就要再受一次批斗。”
马友山道:“他被怪兽吃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们架上了定位仪,老翟精确了纬度位置,对我们道:“冰面滑,你们就不用去了,别摔坏了仪器,我照几张照片就回来。”
由于地点离岸边不远,而冬天的黑龙江冰面连装甲车都能开过去,所以大家都没有多想,看着老翟上了冰面,一路连滑带走的到了地点,只见他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见状大声道:“翟老师,什么情况?”
中国这片博大的土地上出现过许多奇怪的事件,比如说大马戏团事件、黄河的青牛古道事件、罗布泊黄沙下掩埋的真相事实,黑龙江冰面的密宗文字事件……
1995年我26岁,大学毕业不久,因为专业我进入了某军事研究所工作,在那里我认识了老翟,这是个异常古板的知识分子,不过对待新人他是有一分热使一分热,所以很得我们敬爱。
老翟拿着照相机对我摆了个没有的手势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他话音刚落,忽然咔啦一声巨响,冰面碎裂而开,老翟不及叫出声来就没了影子,我们被这个突然而至的情景惊呆了,一时愣在那里,没一会儿只见水面露出了一阵阵巨大的气泡,显然冰面的水里有东西,而且从气泡的大小来看,这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果然没过多久破裂的冰面处露出一片白茫茫的不知是肚子还是脊背的事物,反正肯定是躯干上的东西,体积之大犹如一艘巡逻艇,而且看样子这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不过没一会儿它就沉了下去,河面只剩下破碎的浮冰,和老翟那部幸运的照相机。
一阵寒风吹来,满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何月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道:“我们来是进行一次科考活动,但是没想到这个江里面……”
我们这次调研属于高度机密,所以细节是不能透露的,从队长口中得到这些消息也就足够了,下午省里派了车子将我们送上了回去的火车,回到家里我怕家人担心,这件事情并没有说,收拾完后立刻回单位报到。
他居然知道这个事情,我立刻点点头道:“大叔,你知道那里不能去?”
我的工作就是探险,那些令人着迷,如痴如醉,毛骨悚然的事件我不知经历了多少,虽然我有时也会胆怯,也会疲惫,但是更多是骄傲,因为我代表的是国家,是人类,这将是我一生的殊荣,好了,废话到此为止,以下就是我的故事。
一阵寒风吹来让我们从里到外地冒凉气,我看着那似乎平静无比的江面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而且抑制不住地想吐,何月道:“咱们走吧,在这个不太平的地方待着我心里没底。”
只听天地间响起了一声摄人魂魄的吼叫声,说不好是什么声音,反正惊天动地,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死在怪物的肚子里那真是太窝囊了,也太可怕了,此时我终于体会了生命的渺小,而那些无法言喻的诡异的事情原来是真存在的。
说罢他立刻打电话通知了某部门的同志来取相片,后来经过文字学家详细分析,也没有得到因为所以,因为冰面上的文字既不属于文字,也不属于宗教符号,部门领导特意为此开了一个会议,最后一致通过由老翟同志领队去做实地考察,因为他不但搞科研,照片的图像处理也是一把好手,而且毕竟这个事件是我们部门首先发现的,没理由不让我们的人去。就这样一行四人的科研小组出发了,老翟特地点名要我和他一起去,理由就是我的照相技术一流,当然我知道他是给我一个镀金的机会,当时我真的非常感激他,也正是因为对老翟的感激才有了我以后的一系列事情。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冬天冰封江面,村子里的人很少来这里,因为这个村子本来人就不多,没人来就越没人来,所以这里的一切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天地间就是白雪、大江和我们四个人。
也不知跑了多远,我们三个人都是筋疲力尽,何月道:“我实在跑不动了。”边说边停下了脚步,我们也都在雪地里踉跄着停了下来,鼓起勇气回头望去,让我们吃惊的是雪地里居然空无一物,只是雪中那巨大的印迹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刚才确实有个庞然大物在后面追赶我们,而且雪面上满是亮晶晶的类似于黏液的东西。
我心有余悸地望着那片危机四伏的冰面道:“还能怎么办,回去写报告说清楚这件事情吧。”
果然,身后传来啦嘎啦啦冰层不断破裂的响声,接着寒风夹杂着刺骨的雪花不停撞击着我们的身后,这风和雪花绝对是怪物上了岸边巨大的冲击力所扬起的,我们都知道命在顷刻,连一开始浑身发软的马友山都开始玩了命地往回跑,谁都不敢回头看哪怕一眼。
这份绝密报告文件代码为——199,取自九九归一,真相必将解密的意思,但是真相真的解密了吗?
我们三个就这么坐在冰天雪地里良久,直到都快变成冰坨了,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往村子走去。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因为冬天没有农活,所以一家人都在,满满当当七八口人,她一看我们的样子,赶紧将我们让进屋子里,给我们煮了姜末蛋花汤驱寒,户主看我们端着碗的手抖个不停,问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去过江边了?”
马友山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掏出香烟,点了无数次,终于点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小罗,我们回去怎么交代这件事情?”
忽然雪地开始震动,我知道它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小李道:“我要不是抽风了就是眼花了。”说罢递给我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极为清晰的特选区域照,是一片开阔的冰域,巨大的冰面上流光如镜,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冰面上并非是一般的大自然的景象,倒映在冰面上的是一些说不好究竟是文字还是符箓咒语什么的。
我道:“就这么走了我们和翟老师的家人怎么交代?”
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处理照片图像,也就是将卫星拍摄下来的照片用特殊的工艺在细节上做得更加清晰,这天我们一如既往的在暗室里做着每天都需要重复的工作,忽然小李惊叫了一声,由于当时暗房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被他足足吓了一大跳,不满之下问道:“干吗,是不是抽风了?”
此时我们的情绪都平稳了许多,马友山道:“这是新社会了,哪里还有批斗这回事,况且真实存在的情况任何人都不应该回避。”
马友山看我这副样子,居然都要吓哭了,带着哭腔道:“罗子,咱们不带这样吓人的,我可没招你。”
他们两个点点头,我道:“坏了。”
想到这里陈科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可是事到如今也身不由己了,只是这件事情只怕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绝对不是个请假的好理由,虽然情况完全属实。
王文娜开始觉得有点生气了,她又点开头像道:“你到底是谁?无聊吗?”
陈科长心里一动,道:“那么你能给我一点提示了?”
“我真不知道,拜托你赶快说好吧?”
回到了家登陆上了QQ,朋友们早就在线了,每个精制的小头像闪烁个不停。王文娜露出浅浅的笑容,挨个儿回复起来,聊了没一会儿,消息提示有人加她。她并不是个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女孩,正准备否定,却看见认证栏里填着——美工两个字。
那人道:“是吗?我觉得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深更半夜的搞成这副模样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和谁说自己是人,估计都难让别人相信,不过我偏偏就是人。”
陈科长想了一会儿道:“没错,你是人是鬼?”
他连问了两遍,寂静无声的夜空依然如此,没有丝毫异常。陈科长筋疲力尽地坐在路沿上,忽然他听到一个异常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在寻找什么?”
“保持一点神秘感不好吗?”
那人道:“没错,我可以给你提示,但是你必须要明白一点。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贸然去做可能要惹上大麻烦,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王文娜点开他的空间,只见地址栏上居然写着“地狱”两个字,她真是被气笑了,道:“你也算是人才了,你怎么可以改动腾讯的程序,难道你是个黑客?”
小溪、树林、乱石、鲜花,无不相同,不过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呼救的声音,于是向那个地点走去,到了以后他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因为没人,不但没人,虫子似乎都没有一个。陈科长想了想,走到一棵树的旁边,顿时他明白了过来。
“你到底是谁,如果不说我就关机了。”
陈科长没有带任何工具,他也来不及找了,徒手刨了起来,直挖的双手全是鲜血,才算见底。而让他不解的是土地里并没有骸骨,只有昨天看到的那块黑木牌。
在王文娜又白忙活了一阵后那个QQ继续很得意地闪烁着,王文娜只得点开他道:“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下了车子,根据纸条上提供的地址,陈科长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还算是原生态的的树林地带,再往远处就是农居了。此时陈科长心里猛地一惊,因为他发现这个地方居然与他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呵呵,是陌生人能知道你是学画的?”
“没有,我真是鬼。”
“你真无聊。”
树上刻着的就是昨天幻境里看到那个人用镰刀刻的图案,这是个稀奇古怪的图形,陈科长之前并没有见过,不过他知道面前的这片土地里埋藏着一个犯罪的恶果,一条人命就这么被悄无声息地掩藏了,而这点也让他明白过来,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已经发生过很久的事情了。
说罢对方传来一个图片文件,小漏斗转了一会儿,展开了一幅方形油画。王文娜是科班美工,虽然不是油画,不过一理通百通,以王文娜的专业性来看这是一幅无懈可击的油画,无论从调色、细节、全局把控都堪称完美,跟那些所谓的大家一比,简直丝毫不差,乍一看简直就是照片。
那人道:“并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啊。”
“我知道,我这不正往家赶么,你们别急啊……我写生去了,这个月可能要交作品给画廊办画展,机会难得,能不努力吗……我知道,你和小妹她们几个等我一会儿,我和同学还有点事情要聊,你们不也在QQ上吗,晚上一起聊……好的,那我挂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因为它有腿,也有手,穿着一身蓝大褂,不过实在太高了,比王文娜的房门还要高,并看不见头。王文娜吓得呆站在它面前,过了一会儿“蓝大褂缓缓弯下腰,走进房间里来。它头上的蓝帽子将脸的上半部分牢牢遮住,只露出那张恐怖的嘴。”
这下王文娜心服口服起来,她道:“看不出你蛮厉害的吗?”
路上陈科长心里也有点担心自己的父亲知道他不上班的事情,因为他的父亲是老公安局长,也是个异常古板的老顽固。当初退休后,继任的一把手几次三番地过来希望将自己这个北大毕业的高才生挖到局里去,可是他父亲就是不同意,直到领导最后下了保证书,保证不给他儿子特殊待遇,老头儿这才松的口。不过好在陈科长确实能力过人,进局里没多长时间便破了几个大案子,老头儿这才渐渐放心。万一给自己老爷子知道了自己居然敢旷工,那后果可能比见鬼更严重。
这一觉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后天色已经黑了。陈科长也懒得问人是第一个黑夜或是第几个黑夜了,他弄了点吃的,等到深夜开门而出,走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将手指围成个圈,可这次再放到眼前什么都没有。
陈科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道:“这个居然和老王写的遗书是一模一样的,难道他写的其实不是遗书?”
王文娜挂了电话,匆匆往家赶去。这个一米七四的漂亮女孩一路上惹得回头率无数,不过对于她来说早就习惯了,一个搞艺术的美女,没人关注才是怪事。
“先别关机器,你看看我QQ里的地址栏。”
但是听声音那个东西还是离他越来越近,陈科长估计自己不能幸免,便干脆停下脚步,回身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见这个黑色的怪物到了附近后纵身一跃向陈科长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破空之声大做,一根木棒削成的类似于标枪的东西唰的穿透怪物的身体,将它定在了树上。
王文娜自语道:“谁这么无聊,讨厌。”便打算删除这个陌生人,可是无论她怎么删除,这个头像却总是不会消失,始终坚挺地在那里闪烁着,对方也没有其他话,就是无休止地复制着“哈哈哈哈……”的字。
那人道:“其实我很想做鬼,但是我偏偏是人。”
“不是不能见人,只是我怕一见面你就不理我了。”
两人来不及多说什么,立刻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陈科长听到身后刺耳的尖叫声,然后渐渐平息下来,出了老远黑衣人才停下脚步,陈科长惊魂未定,大口的喘着气,黑衣人从他手上接过木牌,仔细看了看,道:“没错,就是它了。”
看到这句话王文娜估计对方可能就是那个男孩了,她想了想道:“你给我看看,不过如果不像你就必须告诉我你是谁?”
陈科长道:“我现在已经是够麻烦的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说吧。”
陈科长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那些应该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物体”,麻利地在他熟悉的街道上飘来走去,不过也就是仅此而已。“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科长的存在,没有任何异样的行为。
陈科长展开纸条见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名,属于北京郊外的一个地方。他也不再耽搁,回去倒头就睡,一觉睡醒,天已近午,赶忙给自己草草弄些吃的。这时他早没有了上班的心思,也没有请假,便直接坐上了去那里的汽车。
黑衣人将木牌还给陈科长道:“你看看上面的字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陈科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定了一点道:“不过我看你真的不像人。”
“呵呵,我就是我啊,你真不知道?”
陈科长道:“你是谁?”
陈科长等心跳渐渐平复,问道:“你到底是谁,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事情,这一切真相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陈科长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找你干嘛?”
对方发来视频的要求,王文娜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对方既然能画了自己的像那么肯定也是见过面的,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于是点了开来。
他实在闹不清楚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到天亮他才睡着。
“蓝大褂”的手比铁钳还紧,任王文娜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出。而随着他手的渐渐收紧,王文娜呼吸越来越困难,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科长刑侦出身,自然知道人骸骨的氧化过程是极其漫长的。以昨天幻象里的场景来推断,坟里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难道他被人挖走了?可是这也没道理,要一具尸体又能干什么呢?
“那人”咧嘴发出怪笑,忽然伸手抓住了王文娜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当然想了,我就想知道身边的高手到底是谁?”
虽然是网络,但还是让王文娜吓得花容失色。她触电般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这时电脑里传来一阵古怪的桀桀笑声,犹如夜枭一般。王文娜伸手就关电脑,可是电脑无论如何却关不上,甚至拔电源都不行,这下她真觉得不对劲了,剧烈惊惧之下,她想到了床头有个茶杯,即使砸了电脑也不能忍受里面的变态,可是当她转过身子,一幕更恐怖的景象出现了:那张被撕裂的画像居然贴在身后的墙壁上。
“你没有删除掉吗,继续啊。”
他想了想,掏出火柴再次点燃一根,绿色的火苗噗的一声就熄灭了。陈科长再看手指,只见大拇指上有一道细细的浅痕。他考虑了良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将手指放到眼前,猛然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直勾勾地就站在他的面前,差不多鼻子都要碰到鼻子了。陈科长吓得急速后退几步,“对方”却是面无表情的向一边飘去。
陈科长伸手接过,满心疑虑地打量了黑衣人一眼道:“可以告诉我您到底是谁吗?”
“嘻嘻、好的。”
四十年后——
刚想到这里忽然周围怪异地刮起了一阵风,陈科长立刻觉得情况不对。忽然树林沙沙作响,他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个黑色的物体在树梢间如履平地向自己这里蹿来。陈科长隐隐可以看见它诡异凶恶的脸和脊背上微微凸起的一根根硕白的骨刺。
黑衣人点点头道:“你明白了一点,那么我想再告诉你另一个真相,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呵呵。”
王文娜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恶作剧,只见这双手慢慢将她的画像两边撕开,然后左手缓缓向上而去,而视频镜头也随之缓缓而上,王文娜看见了那张满是褶皱的嘴,因为皮肤干枯,牙齿都露了出来,而她的画像被这张嘴开始咀嚼起来。
“没有啊,只是对你好奇罢了。”
那人道:“你刚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还记得吗?”
王文娜颤抖着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你究竟是谁啊?干嘛搞得这么神秘?”
对方回:“你猜。”
王文娜估计是自己的同学,便将鼠标从否定移到了认同按钮点了一下,头像是个很奇怪的标志,看来是主人自己设计的,说不好哪种感觉,画面是深蓝色的背景,居中是一个黑色的人影。王文娜发消息道:“你是谁?”
陈科长虽然还是吓了一跳,但是较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当下镇定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将自己所有身体隐藏在黑色风衣里的“人”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真想知道?”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说话?”
“等等,我替你画了张相,你要不要看看?”
“我讨厌猜别人,如果你是陌生人,那么对不起,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
“笑你个头啦,你到底是谁,还不快招给本姑娘知道。”
王文娜心里一动,她想到了前两天给自己递纸条表露好感的那个英俊的男孩。其实王文娜并不讨厌他,但是高傲的性格让她不愿意过多地表露自己的心迹,不过那个男孩来这一手可是有点流氓的意思了,因为从短短的几句QQ聊天看来,这个人有点嬉皮笑脸的意思。王文娜讨厌那种不正经的人,可是让她觉得比较奇怪的是这个QQ号无论她怎么删除就是删除不了。
“对啊,我就是对普通人好奇。”
“呵呵。”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能给我一点指示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科长看见昨晚遇见的黑衣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拉着陈科长的手道:“快跑”。
黑衣人道:“不错,就是我。”
黑衣人笑道:“既然不相识,何必非要打听身份,说了你也不知道,明天去把这件事情办好吧,这才是最主要的。”说罢起身向前而去,没有多久便消失在黑夜中。
陈科长立刻明白过来这绝对和昨天自己看到的鬼不同。这不是鬼,但是它绝对比鬼要凶恶,他不敢逗留,立刻起身就跑,百忙之中没有忘记取出坑里黑色的木牌。
“说吧,你到底是谁,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废话太多。”王文娜决定如果这个无聊者继续下去,那么就算不和朋友联系了,她也要关闭QQ。
“对不起,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是谁,那么我就要删除你了。”
那人道:“好,既然你能想明白那我也不拦着你,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明天自己去那里就可以了。”说罢从身上摸出一个纸条,显然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来。
“神经病。”
“我没那个心情陪你玩,你到底是谁,难道不能见人吗?”
“呵呵,请便。”
“对我有什么好奇的,我只是个普通人。”
王文娜肝胆俱裂,冲到房间门口开了门就要跑,但是她一头撞在了一个东西上面。
“我是鬼啊。”
出现在镜头前的并不是人脸,而是那幅油画,看尺寸还不算小,只见油画渐渐下沉。王文娜看到了提着油画顶端的那双手,让王文娜吃惊的是那双手整个表皮呈死灰色,而且比癞蛤蟆皮都癞,而指甲更是又尖又长,皮肉泛白,这就是一双鬼手。
陈科长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黑衣人隐藏在帽子里的面容道:“难道你是……”
陈科长道:“好吧,就算你是人,那么你找我干嘛呢?”
黑衣人缓缓摘下自己的帽子,陈科长看到了一张让他难以置信的面庞,失声道:“怎么会是你?”
“笑什么,我这是夸你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这么阴森森地说话有意思吗?”
那人道:“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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