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手机的秘密

我道：“我只想知道一点……”

我们去了二楼的休闲大厅，挑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四人坐定，耳钉道：“其实这件事情和小山没有什么关系，手机是我捡回来的，小山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说了一个很有名气的茶楼，那是在西单附近的一个茶楼，约好上午9点钟见面，我道：“如果没猜错，你现在正看着我们吧。”

说到这里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才道：“今天我接到电话说有事情要办，于是早早出了门，谁知道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两个人。当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借着路灯看是一个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邪门的是那两个女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看到这种情况肯定都会认为这是一对双胞胎，但我敢百分之百确定这绝对不是双胞胎。因为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我当时头皮就发麻了。”

耳钉道：“我真没骗您，事情就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说了名字你也不会认识我，咱们根本就素不相识，你也不用乱猜，没有任何意义。”

坐定后他道：“两位喝什么茶？”

我们上了车子刚坐下，何壮的手机就响了，电话在我身上，看号码非常陌生，马天行道：“很可能是方伦春。”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有一点我真觉得奇怪，他干吗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让别人将这个手机带给我们。按正常思路他这种做法应该是避免和我们见面，可之后他又主动要求见面，这一系列的做法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你说在哪儿？”

马天行小声道：“没错，虽然步骤复杂了一些，但这才说明何壮手机的重要性，那么你能猜到是谁导演了这一出吗？”

我和马天行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认为这个人肯定是个精神病，想到这里，我道：“你要是真没事，我可走了，没那个工夫陪你废话。”

马天行道：“谁和你是朋友？今天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交朋友的，你要搞清楚这点。”

马天行道：“人上了年纪都会变得成熟，等你到了我……”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团长总是说我们俩缺乏调查天赋，如果这个时候他在我们身边绝对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我笑道：“你现在变得都不太像你了，过去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劲头呢，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鼓励。”

我明白了马天行的意思，也不再做声，盯着他。此时他的表情有些得意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黄鹤楼”一人散了一根，点燃后，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兄弟，这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可不光是进来分钱，真能帮上忙这才是最主要的。”

我也反应过来，正是这个人“凑巧”拨打了何壮的手机，才让我们发现了耳钉的“秘密”，可这个电话真有可能是凑巧打进来的吗？马天行道：“你怎么看？”

可是当我们接通电话后并不是方伦春的声音，而是一声：“你好。”

耳钉说得确实非常诡异，但由不得我们不信。这时马天行忽然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我道：“这就是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拨打何壮手机的号码。”

那人呵呵笑道：“干吗这么性急呢，都是同道中人，很多事情没必要说得这么白吧。”

耳钉似乎很警惕地看了胖子那个包间一眼，马天行道：“要是不方便就去我车里谈。”

说罢，作势要走，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道：“慢着朋友，你们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了，就算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要把我带着一起上路就行了，否则可别说我不仗义，这年头挖坟掘墓是什么罪名你们也应该知道。”

那人道：“我明白，什么都明白，干咱们这行，最好是吃独食，不过老祖宗也说过一句话，见者有份啊，既然我看到了，你们总不能只让我闻闻味吧？”

马天行摆手道：“别和我们来虚的，好多事情等着你说明白呢。”

我们听得莫名其妙，马天行道：“你有没有搞错，谁和你是同道中人？”

耳钉道：“算了吧，您车子上那尊菩萨实在……实在……要不咱们去休闲大厅吧，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键是有人信才行。”

马天行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起身和我走出了大厅，路上他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想了一会儿道：“除了方伦春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耳钉道：“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没必要拖不相干的人进来。今天碰到的事情真是奇怪透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尽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不是看见您二位车上的菩萨，这事情我也不会对你们说，我怕说了你们不信。”

我道：“没错，所以你是谁对我而言就很重要了。”

马天行在那里一个劲地做手势，让我约那个人出来见面。我则不以为然，傻子也不会出来单独面对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没想到接下来这个人就说了一句非常出乎我意料的话，他道：“你有空吗？咱们出来见个面怎么样？”

挂了电话我没有再说什么，坐在车里看着已经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我叹了口气道：“昨天遇到的事情真是太疯狂了，希望今天能过得正常一点。”

我道：“不能理解就别理解了，这些事情凭我们是根本想不明白的，还是等它们一件件地发生吧。”

马天行不露声色地道：“行啊，那么你说说看，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我们等到7点钟开车向约定地点赶去，因为怕别人认出我来，我特意戴了一顶鸭舌帽，压低了帽檐。北京的交通真的没话说，不长的距离我们走了整整两个半小时。我认为那个人可能已经走了，进了茶馆，服务员没等我们说话就主动道：“是马先生和罗先生吧。请跟我来。”

那人道：“无所谓了，既然来了大家就都是朋友。”

我们对视了一眼。跟着美女一路走到了最靠里的一间包厢。此时并非茶楼的黄金时段，偌大的空间可能只有我们一拨客人，服务生打开门就退了出去，只见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坐在里面，看样子貌不惊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他倒是非常客气，主动起身打招呼道：“两位请坐，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我道：“先别急着臭屁，等把一切搞清楚了再说。”

马天行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很多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平稳自己的心态吧。”

那人呵呵笑道：“只能这样，大家谅解吧。”

我和马天行对视了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耳钉说的这一幕似乎就是方伦春做的第一场手影，只听耳钉继续道：“我感觉这两个应该不是人，因为当时天还不算亮，我就站在原地等她们从我身旁过去再走。不过背人的那个却转了方向，也没有进楼道，而是走到了那栋楼的下水管处，她把背上的女人放在地上就走了。那个女的却摸出一个笛子吹了起来，声音很细，接着水管口钻出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花斑蟒蛇，它在那个女人身前一会儿竖直身子，一会儿又放低身子，就像跳舞一样，然后驮着那个女的就顺路游走了。不骗您二位，我当时差点儿就疯了，当走到水管那个地方时，就看到了这部手机。”

不等我说话，他就道：“我是怎么得到何壮手机号的是吗？”

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刚刚才表扬过你，麻烦你保持一会儿，行吗？”

我道：“你得到这部手机的过程如此复杂？”

我道：“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用这种方式将何壮的手机送到我们手上。”

我还要说话，马天行按住我，道：“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把话说开。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们能做到尽量替你做，做不到最多一拍两散，什么也不耽误，但是总在这里兜圈子就没意思了，你不如痛快点。”

我道：“他们估计也就知道这些了，咱们还是走吧，老在这里耽搁也不是个事情。”

黄毛就是小山了，马天行道：“看不出你还蛮讲义气的。”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我是谁重要吗？”

电话那头没说话，却有一种类似于电流吱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我连拨了四五次都是这样。铁伟峰道：“行了，别打了，这是正宗的地狱热线，你想过没有？”

看着我的表情，过了一会儿，铁伟峰又改口道：“当然他的嫌疑是最小的。”

杨成龙道：“无论如何咱们都应该试试，否则还能怎么办？”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继续道：“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马天行简直就像被点了尾巴，扯着嗓子吼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居然把108的人都给干掉了。”

说罢，一步步向前走去，小老头似乎对老李有些忌惮道：“既然秋清月不在，我也不想和你们废话，看到他记得说一声：很多事情是躲不了的，否则他的手下迟早会一个个死干净。”

杨成龙道：“现在回头想想校长可能是故意跟他们走的，否则108的人是无权带走他的，至于校长为什么跟他们走，这点我想可能很重要。”

严童丽道：“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于心无愧，所以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情，等找到校长，所有事情都可以说清楚。”

老李点头道：“放心吧，大家都没事。”

这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很久，铁伟峰才道：“难道我们之中有叛徒？”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杀人？”

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他的手机号码。”

杨成龙道：“这好办，打个电话就行了。”电话刚摸出来，就听到警笛声大作，我隐隐看见两辆警车远远地驶来。

铁伟峰怒斥道：“放你妈的屁，校长还需要躲着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为是邪将就了不起啊！”

严童丽眼一瞪道：“我说你缺心眼，你就是缺心眼，www.danseshu.com不服气可以投诉我。”

我有些急了道：“王局长，你可不能无缘无故地怀疑我……”

杨成龙道：“寻找何壮也非完全无迹可循，只要我们能重新进入阴森小巷，应该可以得到他的消息，而且阿雪是被邪将带走的，108的人也是被邪将所杀，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严童丽皱着眉头道：“我说你是单-色-书不是真缺心眼啊，听不明白话就少问两句。”

说罢，我掏出手机在“联系人”这个菜单中找到了“何壮”，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也真有些没底，毕竟我们之间失去联系已经很久了，不过当我拨通他的号码时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居然通了，这既在意料中，又让我多少有些惊讶。响了两声以后，居然有人接了电话，我心怦怦直跳，迟疑了一会儿道：“是何壮吗？”

铁伟峰道：“他们来这里干吗？”

我道：“找他们不如找何壮。”

铁伟峰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童丽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这才开口道：“校长身份的暴露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本身就和天灵族有很复杂的关系，痛苦血原的生物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天灵族的长老，不过既然邪将能够知道校长的真实身份，其他的可能也会知道。”

没人说话，大家都望向了杨成龙，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要不然龙墓的事情咱们暂时放在一边，还是找到那几个邪将再说。”

杨成龙道：“邪将既然不是正常人，他们当然可能制造出一些假象迷惑人类，108也只是一群普通人，说白了都好对付。”

话刚说完，108所的大门口出现了三个人，都是一身蓝衫，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其中有一个就是板寸。铁伟峰指着另外两个人小声对严童丽道：“就是他们两个把刘鑫打伤的。”

铁伟峰道：“你说谁缺心眼？”

我想了想道：“还有一点你们想到过没有？邪将是如何知道我岳父就是秋清月的？”

杨成龙道：“何壮是真不好找，但校长未必找不到，他既然跟108的人走了，我们找108要人就是了。”

铁伟峰道：“既然有这个认识了，咱们就动手啊，在这里等着他们自首呢？”

严童丽道：“谁和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话。”

包周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严童丽一眼，道：“严姐，我可没有开玩笑。”

铁伟峰道：“你没见108老巢都被邪将给占领了，还上哪里找人去呀？”

包周烈毫不犹豫，用脚在地上一踩，只听轰的一声石屑纷飞，地上出现了一条小裂缝。他伸手挖了一大块水泥砖头，抬手向老头扔去，从包周烈手上出去的砖头，不夸张地说比导弹的威力也小不到哪儿去。不过小老头不经意地用手一拍，啪的一声将石头拍在了脚下，更为难得的是两边受力的石头居然没有碎裂。

小老头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是水晶人？”

我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杨成龙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毕竟牵涉校长个人方面的信息，不太合适随便说出来，大家都体谅一点。”

铁伟峰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哪点牵涉校长个人隐私了，不都是台面上的东西吗？”

我道：“何壮只怕比校长更难寻找。”

铁伟峰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道：“凶手里有没有一个叫铁伟峰的人？”

杨成龙想了一会儿，道：“既然找不到校长，我们就必须找到何壮。”

那三个人从身后拿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圆盘，这东西我倒是见过，邪将用它割破过我们的汽车轮胎，也用它将一个寻头客斩成了两截。这是邪将“专用”的兵刃，我顿时警觉起来。

说罢，带着三个邪将走进了楼里，老李正准备跟进去，严童丽拦在他前面，道：“这个人不简单，咱们还是以求稳为上策，既然校长不在这里，那也就可以了。”

包周烈道：“肯定不是我。”

铁伟峰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道：“看来有人给我们下套了。”

铁伟峰还要骂，杨成龙接过话头，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老人家，就算你们要见校长，也不至于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付我们吧！”

铁伟峰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原来的人呢？”

我道：“你才杀人了，烦不烦啊！”

铁伟峰道：“是啊，这点我也想不明白，校长明明是被108的人给带走了，可邪将既然控制了这里，没道理见不着校长。难道他人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里？”

包周烈一指正在燃烧的汽车道：“你傻啊，这里都闹成这样了，还不让别人报警呀！”

我勉强走到了车旁，只见铁伟峰虎视眈眈地看着那栋楼，似乎就要冲进去大开杀戒了。严童丽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既然敢用这种手段，肯定还有后招，咱们一定要冷静。”

老李呼的一声凭空消失了。接着三个邪将毫无征兆地忽然将手上的兵器抛了出去，三件武器在空中不规则地朝我们斜飞了过来，破空之声呜呜直响，接着又是三声大响，空气中火光四溅。老李出现在我们前面，他一手握着三样兵器，用力一捏，只听嘎嘎作响，三个银盘被捏成了三个银球。

铁伟峰道：“那你试试看，我还真不信这帮人就这么好糊弄。”

小老头哼哼了两声，道：“他要是敢见我们，那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老李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不应该侮辱校长。”

我道：“话是这么说，关键是校长现在人在哪里呢？108这一头线索已经全断了，我们不可能接触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下一步又该如何？”

马天行道：“那你麻烦真的大了，刚才得到的消息，你已经被全国通缉，而且被列为特大刑事案件。你最好听明白了，你杀了108所的七个人，包括最高职务的马所长，你知道他们的地位，这件事情已经通天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自己查一查，还有我打电话给你是受公安局的委托劝你自首的。”我当时就愣住了。

说到这里我心里一动道：“岳父曾经说过，他与何壮是天灵族和邪将之间的纽带，任谁出了事情，天灵族和邪将联手的可能都将不复存在，现在既然岳父的身份暴露了……”

杨成龙道：“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在痛苦血原的生命还没有全面复苏之前，我们就是邪将和天灵族的敌人。”

小老头道：“你们不死，我又怎么能找到这个缩头乌龟呢。”

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我结婚前，岳父给了我一支录音笔，从他的留言来看，邪将并不是一个多么邪恶的群体，反倒是天灵族现在是非不断。”

严童丽没有理他，对我道：“想清楚再说是对的，再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很多疑问只能靠推测，在这之前一些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看门的小老头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卷白晃晃的报纸，他看到我们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很呆滞地望着我们。包周烈道：“我拿块石头先把他砸飞了再说。”

小老头表情诡异地望了我们半晌，道：“秋清月呢？你们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小老头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声，我这才看清楚他手上白晃晃的报纸其实是两根白骨，从形状上来分析应该是人的腿骨，铁伟峰道：“妈的，原来你是个邪将。”

那头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谁？”

没想到严童丽居然道：“我赞成你试一试。”

杨成龙道：“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我叹了口气道：“那该怎么办？校长找不到，何壮更加难找，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铁伟峰道：“这怎么行，明显他们四个人不是好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这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对方道：“是罗欢同志吧，我是市局的王局长，是这次事件的专案组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你的做法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那么咱们是否可以交流一下，或许我能帮助你呢。”

铁伟峰道：“别急着撇清，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大家都有嫌疑，别说你，罗子都有可能。”

我身上被击打的部位疼得要命，不过还是咬牙坚持住摇了摇头，接着扶老李站了起来道：“其他人都没事吧？”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望向成为一团火球的汽车，只见空气中流光闪动，渐渐汇集成人的轮廓，接着老李出现了，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道：“没事吧？”

杨成龙道：“这点我们都知道，不过邪将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来找校长，而且看他们的态度还很不友好，绝对要引起我们的重视。不过校长到底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我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明白告诉你，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铁伟峰当时就笑了道：“他们还用手机，那真是破坏了邪将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

铁伟峰喃喃地道：“这里就你最大，我上哪儿投诉去。”

我们几个人不敢久留，急忙向西而去，跑了还没多远，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马天行的，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我没好气地接通了他的电话道：“干吗？”

老李道：“我赞成小严的意思，但是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而且校长还在他们手里，这下真要动手把他抢出来了，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话刚说到这里，我看见杨成龙暗中直摇手，我心里一动，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毕竟还不知道我们这群人中是否真的存在叛徒，说得多了反而会带来更多的麻烦。铁伟峰却急躁地道：“你怎么说半吊子话，有什么想法痛快地说出来就是了。”

严童丽道：“赶紧走，否则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