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马天行

我犹如五雷轰顶。心里一阵阵发紧道：“他是怎么死的？你又是谁？”

我道：“我心里很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道：“你敢不敢对我发誓，马天行没有死？”

马天行以为我想通了，立刻走回来道：“你还是相信我了。”

马天行想了一会儿，苦笑道：“没错，确实是这样，罗子，看在咱们以往共生死的分儿上，你要相信我。”

说罢，正要走，我道：“马哥留步。”

这时马天行道：“罗子，你也不用为难，如果你怀疑我，那么我可以立刻离开你。我这次回来完全是因为不想看着你倒霉，团长也是这个意思，就算我死了，可这更能证明我的做法。”

马天行道：“我没有说错吧。”

马天行愣了一下，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天行点点头，道：“没错。”表情似乎有些黯然，但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假装的，接下来怎么做我一点主意都没有。在我面前的问题是：何壮和马天行都有骗我的可能，而就算何壮说得是真的，可他也只说了一句“马天行死了”，可就算马天行真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危害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都是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兄弟，我又该怀疑谁呢？

我道：“可是很明显你没有死，对吗？”

我道：“也就是说至少现在你不能让我相信，是吗？”

马天行盯着我看了很久才道：“我不想骗你，马天行确实死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我立马起了疑心，道：“何壮也和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淡淡地道：“我对龙墓不感兴趣，如果你要做就自己做吧。”

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死的是真的马天行，活着的肯定就是假的了。”

马天行无言以对。过了很久才道：“我没话好说，你现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能和我交个底吗？”

显然我这句话对马天行刺激不小，他木然了很长时间，叹了口气道：“没错，我确实不能向你证明这一点，但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

马天行有些不耐烦地道：“壮子既然让你进龙墓，那肯定是有一个理由的，需要看短信吗？”

我没有理他，打开收件箱，显示有两条短信，第一条信息是：必须进龙墓，那里有真相的存在。

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我抬头望向马天行，他的表情非常无奈，对我道：“罗子，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何壮是在怎样的状态下留下的这行字，但我敢用性命保证，他是骗你的。”

我好奇心起顺手点开第二条短信，一眼就让我目瞪口呆，呆立当场，马天行的表情也和我差不多，因为那条短信写的是：马天行已经死了。

马天行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这样，我暂时离开，如果需要，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马天行”转过身子让我看不见他的脸道：“你不用担心，马天行是老死的，安享晚年，你需要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说罢，不再逗留，走出了茶楼，短短时间遭此惊变，我欲哭无泪，走回了包厢，焦四爷看见只有我一个人，有些诧异道：“小马呢？”

我脑子里乱到了极点，道：“我凭哪点相信你就是好人？”

马天行道：“那得看是谁了，如果凑巧被咱俩碰到，那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马天行笑道：“你这句话提醒了我。我看完全有可能，校长花这么大力气培养你，不就是为了让你的老祖宗站到我们这边来吗？”

马天行道：“为什么，因为那里有两个邪将？”

马天行道：“这个问题也是之前我疑惑的，后来问过团长才知道，当初杀你家人的凶手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阴阳书生来不及阻拦，而后来收养你的也不是普通人，阴阳书生想找人当然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道：“我不会退缩的，但是盲目自信也要不得，毕竟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人。”

我和马天行小心翼翼地向乱坟岗深处走去，心里狂跳不止，万一阴阳书生突然跳出来，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模样。

他越是这种态度，我心里越是怀疑，道：“这事情要不说清楚，咱们俩没完。”

往前看去才发现不远处一座坟墓开始冒出袅袅青烟。古怪而诡异。难道我某位老祖宗诈尸了？一念未毕，只见一只巨大的猫从坟墓里站了起来，不，准确地说是一个拥有猫脸、身材魁梧的人从坟墓里站了起来，只见它身着一件很古怪的长袍，左手套着一只巨大的古玉手镯，五彩斑斓。马天行悄声道：“这是猫尸，也有叫猫怪的。”

马天行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道：“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儿难道是间客栈？我抬头向小二望去，他一身古代小二的装扮，头上白色的裹巾脏得都成了黑色。马天行对他蛮客气地道：“暂时不用，我们就在这儿说会儿话。”

听我这么说，马天行道：“谁呀？难道是异能人员？”

说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朝我望来。我心里一寒，不敢和他对视，跟着怒汉从假山旁走过。后面是一处占地不小的水塘，只是水塘里的水早已枯竭，里面的石块都已经发灰风裂，池塘边的几株柳树也早干枯得只剩下树干，而池塘里还有几具动物的尸骨。

他这种反应让我疑心更重，不过我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因为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真的紧张过度，以致草木皆兵了。

马天行道：“你还真小心眼，我和你开玩笑呢，还没完没了了，咱们就说到这儿，都别再提了。”

马天行四下望了望，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龙墓。”

只见墓碑上刻的名字是何抗天，难道这就是我的生身父亲？我一时有些发蒙，毕竟从来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任何印象，所以悲从中来的感觉是绝对不存在的，反倒是马天行在我之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那人阴阳怪调地道：“当然行了。”

我反而没有什么恐惧感，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渐渐离我们远去，接着味道也消失了。马天行道：“真见鬼了，刚才肯定有东西在，你闻到那股味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有装孬熊的机会吗？你放心，就是你放弃我都不会放弃的。”

没想到这看似平静的墓地，稍不留神就会遭遇不测。我不禁有了退缩之意，其实我也知道不该这样无能，但我自己没法欺骗自己。猫怪转了一会儿圈，忽然身子笔直地站住了，接着它昂起脑袋似乎在空气中嗅着什么味道，忽然它脑袋猛地向我们这里转来，那张猫脸似笑非笑，看来诡异至极。马天行道：“娘的，给这孙子发现了，快跑！”

当时向前一直走，我就回到了光明世界，不过这次再走这条路，除了越来越暗，任何情况都没有发现，而且这里大得吓人，让我怀疑到底是不是一个墓穴。当紫竹林走到了头，就是一个山洞，洞口四壁怪石嶙峋，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怒汉大步走了进来道：“这块龙肉我吃。”

我道：“可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

怒汉不屑地道：“不这样走还能怎么走，你背爷爷走吗？”

我道：“杨成龙应该还是可靠的，毕竟靠我们很难做成事情。”

马天行道：“没什么意思，留作纪念呗。”

正要说话，忽然雾气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刚才好像有人说话。”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马天行道：“赶紧走，别被公安发现了。”当下不敢耽搁，我们向房子中间一处小拱门跑去，进去后猛然觉得气温下降了不少，而我却是大吃一惊，呆立当场。马天行跑出去两步见我没动，又折了回来，道：“你又怎么了？”

马天行道：“你别以为我占你便宜，猫尸是随同主人陪葬的宠物，只是因为入穴时是活物，所以饥饿的时候哨噬了墓里的食物。因为猫是阴气非常重的动物，一旦被它意外吞食了墓主人的灵魂，那就会变成猫怪，你看见的蛊猫，下蛊之物就是从它身上获取的。”

马天行道：“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人已经到了这里，我们除了前进，也没有退路了，再说，你是阴阳书生的后代，我都不怕他，你还怕自己家人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也确实如此。”

我道：“绝对没有看错，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紫竹林，所以对紫竹林的印象很深刻，而且在那座马棚，我见到了来找阿雪的天灵族战士，其中一个好像是她的堂哥，所以我不可能搞错：而且走过紫竹林就是一片坟地，阴阳书生就在那片坟地里。”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只要有墓碑的坟头上都肯定有一个“何”字。我却又糊涂了，道：“马哥，如果阴阳书生的后人死后都葬于此，那么他为什么会找不到我呢？以他的能力不应该呀。”

怒汉笑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就是阴阳书生的老巢。”

我的眼珠子差点儿没弹出来，马天行在桌子下用脚踢了我一下，道：“我们不吃荤腥。”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这是什么地方？”

马天行道：“那是你这么认为，拜托你有点儿自信好不好？”

我道：“你确定我们要进去？”

马天行道：“这里并不是乱坟岗，而是你们何家的家族墓穴。”

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团长说的。”

我没说话，加快速度向前走去。离出口愈近，道路愈加清晰起来，只见出口旁站着两个人，从衣着上看应该是邪将。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尸体，而是两个“活的”。两人腰间都挂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弯刀，那是邪将特有的兵器。我道：“马哥，咱们这次可真得回去了。”

马天行忙道：“我只是随便一说，你至于着急上火吗？”

我道：“你必须先说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想到这儿我道：“难道这就是龙墓？”

说罢，拉着我尾随而去，我则仔细观察着坟地里一切微小的动静，生怕再出来一只猫怪，我们可没有怒汉的本领。一会儿走到猫怪身旁，只见它已被横着劈成两半，死透了。我不禁有些奇怪，道：“你对猫怪了解吗？我还以为是个狠角色呢，这么轻易就被干掉了。”

可惜洞里的光线太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这时马天行似乎紧张起来，他道：“罗子，你可要小心，咱们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

马天行道：“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怒汉轻易诛杀了这个恐怖的生物，又弯下腰仔细看了看，然后收起斧子向墓地深处走去。我道：“怎么办？”

马天行道：“那当然不行，但是我有把握可以从他们那儿过去。”说罢，没有丝毫迟滞，一路走过去到了邪将身旁，他将猫爪子拿出来递给其中一人，什么话也没说，从二人身旁走了过去，我虽然心里奇怪，但也跟了过去。

这座乱坟岗看似不大，实际却不小，愈往里竹叶愈加茂盛，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我四下张望着，看是否有人模样的东西存在，却什么也看不见。马天行停下脚步，道：“我明白了。”

就在我们准备逃跑的时候，猫怪身旁的泥土轰的一声四溅而开，怒汉忽然站到了猫怪对面。只听猫怪很“温柔”地喵了一声，伸爪就向怒汉抓去。怒汉毫不犹豫，一把抓住猫怪的爪子，接着两方似乎僵持了一下，还是怒汉占了上风，他一把抓起了猫怪，轰地扔在另一边，接着不等它起身，一斧子劈了下去，血光四溅。虽然在我们这个位置看不清猫怪的下场，但也不难猜想。

马天行道：“邪将本来就是因为你去的那个地方，否则那些人也不会死，只不过凭他们的实力并不是异能人员的对手，阴阳书生还是小看了校长的人。”说罢，他当先向洞里走去。我也不再犹豫，跟着一同走了进去。其实洞里也并非毫无光亮，只是光线太微弱，外面看得并不清楚。洞里是一段狭长的小道，里面满是碎石，走了一段路我忽然踩到了一截软绵绵的东西，吓得我差点儿没跳起来。马天行转头对我道：“至于吗，不就是一具邪将的尸体吗？”

马天行道：“没法不骗你，因为如果让你知道了这一切，另一个人也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我们只能瞒着你一步步把你带进来。正如你所见，就算我们保密工作做到这份上，异能人员还是跟过来了。”

我四下望了望，只见这里是一处空间巨大的四方体，里面什么物件都没有，难道这就是龙墓？不过除了穹顶雕刻着数十条形态各异的玉龙，其余根本看不出来哪点与龙有关，而且说这里是墓穴也不太贴切，总给人感觉不是很肃穆。

马天行道：“跟着过去看看，我们现在没得选择。”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道：“马哥，这句话可一定要说清楚，108那些人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二阴恻恻地笑道：“二位爷既然能来这里，总该知道规矩吧？”

马天行道：“那我们过去看看，反正是顺路嘛。”

说罢，从身上摸出一把银刀，将猫怪套着古玉的一只爪子给割了下来，我有些奇怪道：“什么意思？”

墓地深处烟雾袅袅，目力已不能及远，怒汉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见了。我道：“墓里会有雾吗？”

这下我知道是谁了，就是杨成龙和蓝莓，但是不知道其他异能人员是否和他们在一起，于是我停住了脚步，道：“是我的朋友，你也认识。”

接着大步走了出去，我们立刻跟在他身后，小二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没有任何反应。谁知道怒汉刚把后门打开，两道闪闪银光便一前一后急速朝我们飞驰而来，我心里暗道：“不好！”怒汉抽出身后的大斧当的一声竖在胸前，只听砰砰两声，两道银光砸在怒汉的斧柄上，火花四溅，倒飞了回去，不远处两个身着蓝布袍的邪将伸手将武器拿住，其中一个语调冰冷地道：“你们打算这样走吗？”

这时候又上来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将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类似于红烧肉的菜放到了我们面前，香得邪乎，绝对不是任何家畜的味道。可我差点儿没吐了，马天行也是呆呆地看了半天。才道：“这不会真是龙肉吧？”

马天行眉头一皱，道：“是啊，按理说怒汉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娘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大步向两个邪将走去，手中的斧子也横在胸前，那两个邪将也变换了站立的姿势，眼看恶斗一触即发，只听一人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怒汉，天灵族顶级的战士，他来到这里，你们还敢造次吗？”

怒汉笑道：“你当我求你呢，看来你小子还不知道爷爷是谁。”说罢，对我们道，“你们两小子跟着爷爷我走，我看谁敢放个屁。”

马天行道：“不走这条路，我们也没有别的路可走，除非回头，这应该不是你心里所想的吧。”

马天行皱眉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您知道吗？”

马天行道：“哪里错了？”

我极为严肃地道：“马哥，咱们实话实说，刚才你对我说的关于校长的话是谁的意思？”

马天行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拉着我一路出了墓地道：“这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轻易不要接触他们。”

我道：“那这是什么？空气中肯定是没有这种颜色的。”

马天行显然也被我的话刺激了，有些将信将疑地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说罢，走到我们桌前，将肉拿起一块，两口吃了下去。小二淡淡地道：“这件事情没人可以代替，只要过这个门就必须得吃龙肉。”

就在这时，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走过来道：“二位需要点什么酒、哪些下酒菜？”

马天行道：“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我道：“没错。”

我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咱们进去看看，如果他真的住在这里，我倒要亲口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带着我向那栋巨大的建筑走去。进了门，只见巨大的空间有点儿类似于古代的客栈，满是桌椅板凳，只不过一个人也没有。马天行坐在一张靠门口的桌上，悄声对我道：“这里根本就不是龙墓。”

马天行对我道：“要不咱们吃一点。”

我道：“阴阳书生可是杀龙的魁首，龙墓怎么可能是他居住的地方，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对校长是百分之百信任，气愤地道：“我都不担心这些，用得着你们操心吗？”

我惊疑不定地盯着马天行看了好长时间，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怀疑校长了？”

我道：“难道你有把握能击败他们？”

马天行道：“怒汉进来了，异能人员进来了，现在这里面可是多方势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狠角色。”

小二道：“两位爷赶紧吃吧，龙肉凉了是有毒的。”

马天行道：“罗子，这未必是真的龙肉，咱们就算对付着吃一口吧，等出了这个屋子，我就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天行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你管他是什么，走过去就是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出了墓地还有另一条路，那条路我曾经走过，因为熟悉，所以紧张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这时我发现马天行的表情似乎变得很警惕，在墓地中他都没有如此紧张过。我心里微微一动，道：“怎么，你来过这里？”

马天行点点头，道：“那咱们进去看看，好不容易来一趟，也算是额外奖励吧。”

马天行道：“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你现在要搞明白的是为什么校长要你来龙墓，绝不仅仅是调查一番，我想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于是我们向里走去，一切没有分毫差错，我心里越来越奇怪，当走过了那片紫竹林后果然一片乱坟岗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这下马天行也做声不得，我们二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你确定阴阳书生会在这里？”

过了很长时间，马天行才道：“并不是怀疑校长，毕竟你是阴阳书生的后人，我们不知道校长对你是什么态度。”

洞外的一切让我目瞪口呆，因为对面是一栋气势恢弘的竹楼，虽然是竹子搭建的，但气势磅礴，丝毫不比大型建筑逊色，从外形看有些像是一座道观，建筑中央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面并没有写字，而是栩栩如生地雕刻着龙虎斗的图案。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一具身着蓝袍的邪将尸体，我道：“在阴阳书生的地盘杀了一个邪将，真不知道是哪方神仙做的事情。”

马天行道：“当然是填肚子了，你以为呢？”

我道：“要吃你吃，我碰都不会碰的，我可不管他们有什么规矩。”

话音刚落，我头顶传来一阵扑棱扑棱的响声，似乎是一对巨大的翅膀扇动所发出的响动，接着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我心里一动，这股味道我曾经在异能人员那辆爆炸的车子里闻到过，当时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打出了车子，难道就是我头顶上的东西？

我心里早就有了怀疑，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多少惊诧的成分，只是问道：“那么之前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骗我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道：“那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何壮又在哪儿呢？”

我有些茫然地道：“难道校长让我来这里就是认祖归宗？”

只见左边高耸的假山上一个身着古怪衣饰的人站立着，他脸色白得吓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怒汉呵呵一笑，道：“你倒识货，怎么样，我和我的朋友能过去吗？”

我道：“这里可不是扯淡的地方，如果这里真的是阴阳书生居住的地方，那么作为天灵族战士的怒汉。是如何通过这里的？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我道：“记得调查飞天将军这个案子，何壮曾经说过龙墓就是神龙死亡时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穷山恶水之处，凡是这种有建筑之地，肯定都是人类后来建造的。”

我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疑心顿起，马天行道：“你们规矩里还包括吃龙肉呀，没人告诉我们这点。”

我左右望了望，只见四处都是灰蒙蒙的空地，简直就像个没有沙砾的沙漠，远处有一方隆起的碎石地。中央是一处黑黝黝的洞口。

马天行表情有些惊讶，道：“难道还有人知道这条路？我一直以为这条路是非常隐秘的，我也是刚刚才到。”

声音有些耳熟，不过出现得突然，我没有想到究竟是谁，马天行拉着我就向墓地外跑去。只听一个男的道：“没错，我还听见有脚步声，肯定是有人进来了。”

话刚说完，马天行拉着我走到一座墓碑前，道：“这可是我替你小子看到的，记得请客。”

马天行道：“我当然是听团长说的，否则你以为还能从哪里知道呢？”

我不耐烦地道：“什么都不要，正谈事情呢！”

我绝对没有看错。眼前这一切和我前两天遇到团长的地方一模一样，一片紫竹林，深处隐隐约约地有一个四方的马棚，再向里就是花面娘子住的三层竹楼了。当时天色太黑，我看不真切，但是龙墓里却并不黑暗，不知哪里透出来的阳光将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话没说完，马天行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入了一片竹林茂密之地，旁边就是一座坟墓，里边躺着我的“某一位祖先”。而不远处的一座坟上刻着几个字。我一眼带过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在我准备将脑袋转回去的时候，马天行道：“你别多话，往前看。”

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老祖宗中有畜生存在？”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它找人的目的呢？”

小二道：“来这里的客人没有不点菜的，小店有原汁原味的龙肉招待客人。”

马天行道：“我不懂这些物理现象的原理，所以无法回答你，不过这有可能不是雾气。”

我道：“刚才你看见怒汉了吗？他可是和我一路过来的。”

我伸手指着眼前这一切，道：“这里是阴阳书生住的地方。”

说话间，远处的猫怪很古怪地在一个圈子里绕来绕去，根本看不出哪里像猫。马天行道：“刚才怒汉应该是从那个位置通过的，猫怪寻到了人的气息，所以在找人。”

马天行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才是一名合格的革命战士，想想108那些人，他们总不能为你白白牺牲吧？”

说罢，要向里走，我一把拉住他道：“你先等一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