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望去,发现那个似乎在熟睡的保安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面色蜡黄得不像正常人,整个人看起来比瘾君子还要消瘦。我看他外形心里就隐隐觉得要坏事,窦均衡道:“你是血族的人?”
窦均衡拉着我就向地下车道里跑去,背后传来了那人冷笑的声音,其实我对痛苦血原的生命并没有恐惧感,也许是他们的外形长得实在太猥琐了,所以我边跑边道:“要不然咱们和他拼了,未必就不是对手。”
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怒汉和我们也算有一面之缘,他的父亲孔雀灵王守护着痛苦血原通往天灵族的要道,应该是天灵族最早掌握魔族复苏的天灵族战士,不过怒汉始终不知道自己父亲目前正在做的工作,一直在寻找他。但既然在这里看到了怒汉,就说明他已经回到天灵族,今天可能是在“执行任务”,难道他要追窦均衡?
窦均衡没有回答。而是道:“这辆车子已经被发现,我们再换辆车子吧。”
窦均衡恍然大悟道:“你是花面娘子的手下!”
似乎有意要推翻我的推测,那个女人不屑地呸了一声,道:“谁说只有花面娘子的人才敢对血族的人下手,她不过是一个叛徒而已,千百年来都受到诅咒的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让我替她办事?”
窦均衡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连你们现在都不安分起来,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大乱了。”
窦均衡双手直摇,示意我不要说话,可是怒汉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大步朝这辆车子走来。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出去和他打个招呼,忽然一阵刹车响声,一辆黑色的本田从入口疾驶而入,居然是“马天行”的车子,他笔直地朝怒汉撞去,速度之快让三个天灵族的战士根本没法反应。不过他们也没必要躲闪,怒汉伸手一按,只听嘎吱一声大响,车头都被按了进去,疾驶而至的车子虽然轮胎都转动得冒了烟,却无法前进一点。马天行显然知道车子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打开车门掏出手枪对着怒汉道:“不许动。”
论身手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放弃了逃跑或是抵抗的打算,和窦均衡上了车子。车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这是哪种牌子的。那个女人也上了车子,发动汽车向前而去,路上她道:“你们命真算是大的,如果不是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接着用脚将脑袋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踢了过来,只见脑袋骨碌碌地滚过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印,脑袋停在了我们脚下。那个怪物的表情凝固在大吃一惊的样子上,显然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剧变,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女人道:“和他没关系,你最好别再问了,否则我就把你一嘴牙拔光。”
听她这么说窦均衡真的不敢说话了,一路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反正七拐八绕,基本上每一条路都是我不认识的,接着人和建筑越来越少。我简直怀疑去了关外,因为山地渐多,过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较大的白色高墙,墙体之高堪比牢房,以至于连里面的房顶都看不见。车子笔直地开到了高墙西边,那里有一扇硕大的黑色铁门,也没见她敲门铁门就缓缓打开,她开车进了铁门后对我们道:“下车吧。”
说罢,我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子,窦均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螺丝刀也下了车子,只见长翅膀的怪物已经走到了小车旁,他伸手一拳打烂了玻璃,狞笑着将女人从车里拖了出来,不顾她的叫喊、挣扎,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想干吗,但显然不会是好事。我当先朝他跑去,可是没跑两步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银光一闪,那怪物身子忽然僵直了,过了没一会儿脑袋一歪,从身上滚落下来,接着整个儿倒在了地上。
我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我道:“他们到底有多少秘密,怎么尽找碴儿杀人呢?”
窦均衡看来平日有些缺乏体育锻炼,气喘吁吁地道:“你疯了,我们杀不死血族的人,而他们却能轻易杀死我们。”
那个女的杀了这个怪物,气定神闲地打开车门对我们道:“如果你们还不想死,就乖乖地钻进这辆车子里,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一切后果你们自负。”
窦均衡道:“其实我们之间多有合作,这点你不否认吧?”
想到这里我压低声音道:“你得罪他们了?”
我立刻想到了杀死周洪生的那颗子弹,怒汉也不犹豫,一竖大拇指,道:“算你说得有理,这单活暂时放放,小子,咱们后会有期了。”
这个口气和她的样貌严重不符,我怀疑她是不是会幻术,窦均衡对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跟她走了。”
女的咯咯一笑,道:“既然你是108的人,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杀血族的怪物?”
说罢,大步朝外走去,马天行则收起了枪看着我们所在的破夏利,窦均衡这才钻了出来,道:“他妈的,都打扮成这样,结果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怒汉一甩大脑袋,道:“你认为这把枪会对我有作用?”
我以为他脑子坏了,居然用枪这种东西对付顶级的天灵族战士,马天行也太托大了,不过怒汉似乎很给他面子,嘿嘿笑了一声,道:“你小子有种,要是我来得及抽斧头,你恐怕已经躺在这里了。”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而窦均衡收势不及,一下撞在我的后背上,只见那个女孩走到怪物的脑袋旁,似乎用不屑的表情看了它一眼,喃喃道:“想和姑奶奶抢功劳,美得你们这帮丑八怪。”
我道:“那我只能说你的规格真是不低了,刚才来追杀你的是族内地位很高的战士。”
我朝前望去,居然见到久别了的怒汉带着两个天灵族的战士从停车场入口进来,他们虽然穿着普通人的衣物,但大斧的人普遍身材高大,看来异常扎眼。
窦均衡道:“我和你们不一样,天灵族追杀我的原因是我发现了他们的另一个秘密。”
马天行看了我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却没有说一句话,我心里也非常矛盾,不知该说些什么。马天行随即上了车头瘪凹却仍在发动的车子开了出去,留下我一个劲地犯迷糊,但是这两天怪事实在太多,以至于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探知究竟,只是舒了口气,道:“你怎么会惹上天灵族的人,难道你也看见龙了?”
他看了那女人一眼,又看看我们,想了一会儿,改变方向朝女人走去,窦均衡打开车门大叫道:“你的目标是我们,别伤害无辜。”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道:“也许他是想保护我们吧,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十几年。”
他根本就不理睬,就像猎狗看见了猎物那样,窦均衡道:“这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
女人哼了一声,道:“他不是说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他哼了一声道:“不错,没想到你们的麻烦还真不算少,不过最后得利的还是我们,真是得道天助。”
说罢,打开车门对马天行道:“谢谢你了。”
这也是我心里所想的问题。马天行当然不会是突然出现的,不过他是如何逃脱天灵族战士的法眼,反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呢?马天行并不具备和人面对面硬碰硬的能力,可是刚才那下突然袭击,整个过程非常流畅,难道最近他又接受了训练?他究竟是什么人?
窦均衡道:“你是什么人?”
马天行道:“可惜我算过直线距离,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时间,话说回来,如果我直接开枪,你现在恐怕也很麻烦。”
那个女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就好,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否则白吃一顿苦头。老实说,刚才要不是看在你们替老娘出头的分儿上,现在早把你们打躺下拖走了。”
说罢,又跑回了破夏利上,这时那个瘦子已经走到了通道上,只见他将上身的衣物脱掉,背后呼的一声竖起了两根翅膀,就像我们在痛苦血原看到的生物一样,狞笑着朝我们走来。就在这时,停车场里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叫声,他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我们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辆迷你宝马上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我们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显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被吓得失声大叫。
马天行道:“如果不服气你可以试试,天灵族的战士也是人,就算你不是人,这把枪都能要你的命。”
说罢,带着我走出了停车场,显然门口的保安不负责任地正睡着大觉,对里面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可是当我们绕过他要走时,只听一个怪怪的声音道:“你们就准备这么走了?”
窦均衡道:“是吗?看来你对天灵族也非常熟悉了。对了,刚才马天行突然出现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一直在跟着我们呢?”
我心里一动,花面娘子于我而言并不陌生,那是个又肥又奥的老怪物,当然我不该这么说她。因为她是何壮的老祖宗,我猜测她十有八九是阴阳书生的老婆,不过看眼前这个女人却年轻貌美,似乎和她的主人不是一个路子的。
我道:“他本来就不是东西,这还需要你说吗!现在该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他是来自于哪里,与此同时我发现值班岗亭里面两个保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当然不会是睡着了。因为他们连喘气的动作都没有,这个干巴巴的人对着我们咧开和面部比例失衡的大嘴,只见牙齿隐隐泛红,似乎有血丝存在,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
窦均衡牙一咬道:“和他拼了。”说罢,哆哆嗦嗦就去发动汽车,而这辆破夏利还真不给力,任他怎么打都打不着了,而那个血族的人离女人越来越近。我道:“没办法了,下去拼吧,反正横竖是一死。”
窦均衡道:“不用多长时间你也会知道的,咱们还是上车吧,别等她‘请咱们’。”
窦均衡道:“请我们吃饭?难道方小二说了什么好话?”
窦均衡道:“秘密谁都会有,但是天灵族有两个最核心的秘密不能外泄,知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一是神龙的真相,还有一个其实比神龙更需要保密,那就是天灵族利用自身所拥有的能力,近些年干了不少黑吃黑的勾当。虽然他们杀了不少毒贩子、枪贩子,但同样也卖了不少毒品、枪械,我们很早就掌握了这一切,并一直在寻找天灵族埋藏赃物的地点,不过没有一丝进展,而且我们很多同志都遭到了天灵族的追杀,有的已经死了。”
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可没想过要对你们怎么样,请你们回去只是吃顿饭而已,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道:“你也别犯难了,我陪你走一趟算了。虽然论本事我不如团长和壮子,但是经验多少有一点,要是你觉得还没有安全感,我让阿雪陪着一道去。”
马天行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非常不错,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搞清楚,做调查工作,将面临很多不确定的危险,你们是否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马天行道:“那您可得明明白白告诉我,这两个屁大点的孩子,究竟能帮上我什么忙?团长那会儿手上,要是没有我们三个辅佐,只怕那么些复杂的案子,也不是好破的。”
马天行想了一会儿,道:“难道这两个孩子其实深藏不露?领导,你可不能瞒着我,都是革命同志,我总得有所了解吧。”
我道:“什么消息?团长活得很好,马天行比我们要省心,何壮是阴阳书生的后人,除了痛苦血原的顶级战士,一般喽啰只怕谁也动不了他,这些消息还不够吗?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马天行一听这话,眉毛就拧到了一起,说道:“咱们做的事情你也知道,开始根本不可能作具体分析,目前只有挑选两个精明、强干些的年轻人,一起去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我估计可能很麻烦,缺了你们三个,就我一个人,真有种独木难成林的感觉。”
马天行不等我说完,连连摇手道:“行了,罗子,咱们别辩论了,这件事情我就告诉你。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案情我已经分析过了,说白了一句话,在某一个特定区域、某一个特定时间,已经连续发生了三起突然死亡事件,死者没有任何内外伤,而且生前身体都是倍儿棒的那一类,其中有一个还是健美教练,事情就是这样。”
好奇心起,我问道:“什么案子,棘手吗?”
对于阿雪,我心里是一百个满意,所以准备起来为她烹制一顿可口的早餐。可是没等我下床,她忽然如受到惊吓一般,猛然间坐直了身子,把毫无防备的我吓了一大跳。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我道:“你怎么老是突然这样,难道又做噩梦了?”
马天行装腔作势地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今天就带你们完成第一项任务,也算是对你们的锻炼吧。”
我对岳父应该说不仅仅是尊重了,简直就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他是一个完美的人,正直、勇敢、善良、智慧,所以我绝对不允许别人对他有哪怕一点点的不尊敬。有人敲门,其实门并没有关,我抬眼望去,只见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如果光看面相,我简直怀疑政府机关在使用童工。因为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小了,当然这个小并不是指身高,而是看他们的长相,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年纪,不过个子比我还要高一点点。
马天行道:“我相信领导不会干任何对不起党、见不得人民的勾当,一切行为都可以明明白白地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这次没敲门还是可以放心地进入。”
自从团长失踪之后我再也没有接过任何一件案子,从来没人给我布置任务,也不知道是地球真太平了,还是他们知道了我所遇到的情况,不好意思再为这些小事情来“麻烦”我。
马天行道:“倒不是私事。今天领导又给我分派了一个任务,你也知道团长不在,壮子和你都有情况在身,让我带两个新手去执行这种任务,不是要人命吗?”
马天行道:“谢谢你了,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不过领导有命令,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已经违反了规定,再把你带过去我铁定会被开除,你也知道五险一金的工作如今不好找,你得体谅我。”
马天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找了一个有实力的老岳父,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对了,罗子,他们学校的副校长有女儿吗?”
光想是没有用的,饭还是得吃,于是我起床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父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新婚后并没有搬出我的新房,而是合住。因为我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住在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小女孩道:“没问题,来的时候该知道的我们已经知道了,这点对我们没有任何障碍,而且我们相信凭我们的能力,可以完成任何困难的任务。”
阿雪用手捋了捋纷乱的头发,似乎有一些茫然道:“这是我第三次做同样的噩梦了。”
阿雪半带撒娇地推了我一把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能如此宽心?”
阿雪道:“你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呢,我可是做了三个同样的噩梦,做梦是不受意识控制的,怎么可能重复做同一个噩梦呢,我觉得这有些奇怪。”
两个人一男一女,马天行道:“你们就是所里的新人?”
领导直摇手道:“你别和我油腔滑调的,说吧,这次来又想敲啥竹杠。”
这天我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他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我道:“干吗,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阿雪躺在我的身边,青丝散落在枕头四周,睡得很宁静。看着她秀丽的面庞,我心里有一种莫名想保护她的冲动,当然我知道论本领我其实并不如她。这个美丽、善良、单纯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虽然我们注定会有不平凡的未来,但关于结婚这点还是如普通人那样领了一张大红色的结婚证书,并请亲朋好友喝了一顿喜酒。我非常爱她,正如她对我用情极深一样。
领导道:“你小子放歪屁,这些年我干过这些徇私舞弊的事情吗?”
我们领导是一个非常和善、胖胖的老头子,此刻正戴着眼镜聚精会神地看着报告,冷不防被马天行打扰,一激灵,摘下眼镜对我们道:“进来应该敲门,这个规矩应该都能理解吧。”
我道:“这压根就是两码事,既然我在这里上班,就要对得起自己一个月拿的薪水,否则我宁可回家躺着去……”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似轻松,其实心里异常沉重。没有谁是不想活的,但是一旦圣战爆发,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将会有怎样的结果,包括杨成龙。
我没好气地道:“做个梦至于发出如此巨大的动静吗?你胆子平时不算小啊!”
小女孩道:“感谢领导信任,我们一定全力完成任务。”
马天行立刻道:“这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这方面,不再乱开玩笑了。”
离开异能学院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来找我,包括我的岳父、何壮、马天行还有团长,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总之,之前的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痛苦血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所以现在生活中的种种,应该可以视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笑道:“真要为了这件事情你被开除了,我养着你不就结了,你怕什么?我今天就请假,不会让你难做的。”
马天行道:“我没理解您的苦心,倒是感觉到了您的私心。不用说,这俩孩子是走后门进来骗工资的吧?”
我笑道:“要不然怎么办呢?总不能天天打听大恶魔复活的消息吧。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了。就算事态到最后真的恶化,我们拼了命去对抗也算对得起人民了。既然目标已经有了,太平的日子还整日瞎合计,万一最后真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岂不活得很冤?”
马天行一竖大拇指,道:“要不说是领导,运筹帷幄之中,八卦千里之外,我还没抱怨呢,您就把一切情况全掌握了,这么说您其实对他http://www.danseshu.com们也不满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联想到痛苦血原,当下让马天行介绍了一下案情。马天行却奇怪地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道:“罗子,不是我有意对你隐瞒,不过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没必要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领导早就打过招呼了,让我别骚扰你,现在做些事情不容易啊。”
我有些不解道:“特定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阿雪道:“说到杨成龙,我还真觉得有些奇怪。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呢?”
马天行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拿起领导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道:“领导,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是不是想放弃我,真有这想法你就明说一声,我绝对自动辞职,不会让你为难的。”
看他拿腔作势的样子,我忍不住觉得好笑,这下成功做了老大,他应该还是蛮享受的,马天行继续道:“你们了解即将面对的任务吗?”
领导道:“别扯淡,我不满意能把他们交给你!我要是想放弃你,能给你这么棘手的案子?你小子平时挺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理解我的苦心呢!”
马天行道:“你也别心里不平衡了,千万不要有浪费纳税人钱的想法,你的情况和某些单位的人不一样,所以不要轻易给自己套上这种精神枷锁。领导既然这么要求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应该做的就是服从命令,明白吗?”
说罢,他将我拉了出去,我道:“恭喜你,收了两个好徒弟,现在终于能当老大了。”马天行却阴着脸带着我一路走到了领导办公室,也没敲门,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我作势踢了他一脚道:“你别没事就在那里乱开玩笑,要分清对象,我岳父是什么人,你最好还是严肃一点儿对待这个问题。”
领导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我也可以肯定一点,这两个孩子绝对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咱们不能以貌取人,你总得实实在在地和他们合作过以后,才有发言权吧。现在就简单地认为他们没用,是很不负责任的。”
我看了小男孩一眼,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句话,而且看样子他似乎非常怕生,有些畏畏缩缩地向小女孩身后靠,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马天行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出去办些事情。”
在校长的安排下,我又回到199所上班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有案子不能不破。马天行和我是天天见面,隔三差五就向我打听团长的消息,但是因为保密级别的关系,很多事情都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只能告诉他,团长一切都好。
领导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看来你小子小心眼的毛病又发作了是吧。直白点说吧,是不是看不上我给你的两个年轻人?”
小女孩点点头道:“处长让我们直接找马队长,请问二位谁是马队长?”
马天行皱着眉头道:“都出人命了,你说情况如何?”
马天行道:“就是下午3点30分,除了第一个死亡人家属不能够确定时间,其余的大概都是这个时间,而第一个人的家属也可以肯定,人是在下午死亡的,时间也差得不多。”
领导道:“别在我这儿唧唧歪歪了,有空还是赶紧去把你的案子办好。记住我的话,实践出真知。”
马天行看了我一眼,笑道:“这就现场把官给升了,也不知道加不加工资。”接着正色对二人道,“我就是马队长,你们从今以后就跟着我了。”
这件事情确实比较诡异,我想了一会儿,道:“既然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小事,你有什么打算?”
还是小女孩道:“知道了,处长已经作了全面介绍,我们来就是跟着马队长执行任务的。”
我心里奇怪,没想到领导真的将我排除在外了,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来这里就是白拿工资的吗?”
我拧了她鼻子一下,道:“没事别瞎合计,你又不是杨成龙,对自己的梦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生活吧,别让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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