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童丽道:“但愿如此吧!很多情况现在没有掌握,说得再多也没用。”
终于到达即将发生残酷战斗的地方了,我的心咚咚地越跳越快,还没出机场就有三个身强力壮、身着便衣的人走到我们面前道:“几位都是异能学院的?”
大家也没有废话,我们起身准备走。校长道:“罗欢,你留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严童丽道:“大敌当前谁都无法苟徇私情,包周烈他们已经全部调往作战地点,铁伟峰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和安保人员看护,异能学院不会为他分流力量,但这次战斗结束,我会立刻赶回来。”
军官拍手道:“校长说得太好了,有你们大家作为我的坚强后盾,这场战斗我们一定可以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杨成龙道:“可是铁哥……”
军官点点头道:“我们总共布防了三百五十门山炮,第一波攻击预计会打出一千发左右的炮弹,除非对方金刚不坏,否则无论如何都要吃瘪。战事顺利的话,也许滩头炮兵就把他们拿下了。”
严童丽道:“我不同意,各自为战绝不能百分百发挥出实力,必须拧成一股绳,因为我们必须考虑到战事的复杂性,这次的战斗绝不会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取胜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车子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超过了我们,向前而去,瞬间没了踪影,我惊讶地道:“这种发动机也能弄到,太不可思议了!”
没人说话,校长等了一会儿道:“那好,既然都没有意见,那么目前就按照暂定的计划部署,等事态稳定些,再制订下一步目标。”
严童丽道:“该来的总会来,无法躲避,只有面对他们,击败他们,就算死再多的人,也是如此。”
严童丽淡淡地道:“真要有这本事,或许你心中的欲望会不一样了。”
军官干咳了一声道:“二位之前或许有什么事情大家不知道,我人微言轻,说了也不算什么,但是希望二位能以大局为重,眼下血族生物步步紧逼,一个不慎或许所有人都会大难临头,这应该不是你我希望看到的,我想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关于这个领头人我首先做出承诺,我方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将我的作战理念凌驾于诸位之上,可你们之间应该可以有一个合适的模式,适用于所有人,只要能讨论出来,问题就解决了。”
严童丽客套了一声,我们找空位坐下,那人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因为这是在我国领土上的突发事件,目前看不出需要别国援助,所以暂时不接受外国军队来此。”
校长道:“也不说废话了,大战在即,一切都应便宜行事。我说几点自己的想法,大家讨论一下是否合适,这次对抗血族的第一波攻势,军方行动自行展开,我们都不是指挥大规模作战的帅才,但是隐秘力量的使用权在我,不是我不谦虚,因为我已经得到了几方的授权。首先我是异能人的联合大会主席,其次天灵族大长老是我的兄长,他觉得能够信任我,执行我所作出的决定,再次何金长老的族人是我的女婿,关于这点我想阴森小巷的故人应该也不会有异议。我是四方势力最好的纽带,当然并不是说我号令四方,而是我可以将任何一方最好的建议定夺下来,作为最后的实行者,因为我和四方力量都有瓜葛,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所以我是最合适的决定者,你们谁有意见?”
校长道:“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你太不了解这些生物了,血族生物个体能力远超过人类的想象极限,这也是圣战时人类军队根本不可敌的一个重要原因。山炮是不是能对他们造成足够的伤害,必须得在轰炸过后才能评估出来。”
军官道:“我们需要的是诸位的通力协作,就我们本身而言,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各位有需求,需要我们去做,那么我们将尽力而为。”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道:“当然有讨论的办法,只要我们愿意静下心来寻找共同点,一定可以办到。”这熟悉的声音差点没让我跳起来,只见校长和秋清明大步走了进来,不过他似乎没有看见我,径直走到主座那个空着的位子坐了下来,秋清明则坐在他的身边。
校长坚定地道:“一定可以,为了我们身边的亲人,无论如何都要抵挡住血族的入侵。而且还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着手调查地心溶洞,那里就是血族生物的老巢,只要能找到它,就可以彻底消灭这个可怕的族群,其实圣战爆发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在无意中从自己的领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如果不彻底消灭他们,就算这次取得胜利,等他们下次休养生息过后还会再次重返人间的。”
老李道:“可是如此短的时间,我们如何赶回去?”
严童丽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好过生活吧,没有什么比生活更重要了。”
我道:“希望能平安渡过这一劫,我们一家人最后能平平安安地团聚。”
面色苍白的“人”看了我一眼道:“来之前我就得到过命令,绝对不当这次的老大,而且阴森小巷承诺,如果需要,之后会持续有更强的力量支援。”
校长精神一振道:“这条消息非常有用,至少可以分析出血族生物大概在地下多深的地方,而且可以基本得知曾经有人到过那里,否则不可能有这个梦出现。”
柳瞎子怒道:“你个女娃娃究竟是什么人?光反驳我的话,难道天灵族好欺负吗?”
校长点点头道:“你放心,绝对会守住的,只要炮击能取得效果,即使炮阵被突破了,我们也有把握对付他们。”
一个脸色苍白,身穿青色长袍的人幽幽地道:“话说得没错,但老柳的苦衷我也能理解,毕竟摊子大了不好管理,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畜生,到时候谁说了算?总不能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吧?”
猛然间我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在一处巨大的山地上,有一个断层,下面是熔岩河。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应该看到了诅咒之神的出现,那张巨大的脸除了他不可能是别的血族生物,可是后来梦被惊醒了。”
柳瞎子道:“没什么好商量的,各自为战最好,反正目的是把那些畜生杀死在这里,只要能打赢不就成了。”
严童丽道:“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麻烦您快些。”
我心中忐忑不安,等屋子里的人都走了,我走到校长面前道:“校长。”
校长叹了口气道:“一定要将对方打回去,如果采取轰炸手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此刻的严童丽是非常严肃的,我立刻找了块干布将两具血族生物的尸体掩盖好,等保安将停车场门打开后,立刻驾车一路而出,毫无阻碍地到了警察局。我将车停在门口,便打车去了飞机场,严童丽早就在入口等着我了,进去后只见一路戒备森严,通道里满是手持武器的士兵。我们走到一个转弯处时,一个团长军衔的中年男子接待了我们道:“两位是特工组的?”
柳瞎子哼了一声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怎么讨论?”
驾驶员啧啧称奇道:“您几位实在太厉害了,我要有这本事,估计早就当大官了。”
柳瞎子转头望向他,瞎掉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道:“你觉得我做不到?”
驾驶员道:“那也对,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替人开开车就好,天天能见老婆孩子,也不用担惊受怕。”
校长表情似乎轻松了不少,他道:“听说阿雪有孩子了?”
我心中叹息,这时候还有心情吵嘴争老大,这仗还怎么打?
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脸色一变似乎就要发作,之前说话那人立刻道:“柳大哥真是快人快语,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也应当担负起一个人的责任,出了这种事情,谁都没有逃避的空间了,就算主力不是我们,至少我们可以搞好后勤工作。”
空乘人员送来了毯子和枕头,我们蒙头就睡,不过心理活动异常复杂,如何能够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着陆,我们换了另一架次的班机,这次就没有好运气了,坐在经济舱里,飞了大约一小时,当再次降落,我看到了一块巨大的标牌——萧山国际机场。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的想法校长是否可以洞悉,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理活动,这让我既焦虑又惭愧。
杨成龙叹了口气道:“虽然想到他们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真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会被卷入这次残酷的战争。”
驾驶员道:“您说的这个人是山炮专家?”
军官道:“谁说不是呢,但这里作为第一步防线,绝不能轻易被突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守住,这就是我的死命令。”
打开门是一间非常巨大的会议室,里面基本已经坐满了人,我又看见了天灵族的柳瞎子,还有几个从面相看就不像人的“人”。几个人类军官坐在一边,但主座却是空着的。看见严童丽,一个军衔很高的人站了起来道:“是严处长吧,欢迎你的到来。”
我内心犹豫,因为我非常想问她,我是不是需要去。其实我也知道结果,那就是肯定得去,不过我天然有一种想要躲避的念头。
严童丽道:“没错,听说当地已经开通了专门的运输通道?”
他点点头道:“坐吧,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告诉我。”
驾驶员笑道:“您这是在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您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说出来我也不敢听。”
驾驶员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要预防怎样的敌特分子,居然这么大手笔,真让人担心。”
驾驶员道:“不过在前沿阵地,我发现了十几座新建的板式建筑,里面有人居住,那里有特种部队把守,就算军人也无法靠近,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你们送进那里面。”
脸色苍白的人阴阴地道:“我看你们没啥大不了。”
军人不再耽搁,带着我们上了一架飞机,也不知去哪儿,反正已经坐满了人,乘务人员似乎得到了命令,直接将我们带上了头等舱,这里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三四个,有超半数的还在睡觉,我们随便挑了几个位子坐下,严童丽道:“保持体力,大家都睡觉。”
军官道:“是的,不过并不是直达浙江的航班,全国不可能征调这么多的飞机,我只能给你们单色书安排将要出发的航班,保证两次转机可以到达目的地。”
军官道:“已经全部展开,说实话我们作了最坏的打算,南京军区的一个空军飞行大队已经整装待发,如果战事吃紧,将会派遣战机轰炸。”
秋清明缓缓地道:“天灵族没有意见,绝对服从最合适的作战方法。”
既然是军人当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他显然很好奇,似乎希望我们能够把秘密主动说出来,严童丽道:“都不简单,或许那就是你所说的第二梯队任务的执行者吧。”
严童丽道:“专家谈不上,但他能让一般物体超过自己的极限速度,可以让山炮的炮弹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击向目标物体,结果可想而知了。”
严童丽叹了口气道:“不是我长别人的威风,一个山炮营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
严童丽显然不知道我内心所想,她对我道:“罗欢,你把这两具尸体处理好,然后我们一同去飞机场。”
我心情立刻激动起来道:“没错,她人在天灵族静养,之前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孩子都已经有了,您要做外公了。”
今天的校长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果敢、坚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种气质不是阴暗猥琐的小人轻易可以假装的,难道我真的错了?
我非常诧异道:“让我处理尸体?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驾驶员道:“还有第二梯队行动,不过以我的级别就不能够知道了,但是我想如果对方真的是有血有肉的生物,三百多门山炮的轰击,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校长道:“没错,每当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续相继诞生,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受,我这一生所做过最伟大的事情不是一身超人的能力,更不是显赫的江湖地位,而是多了父亲这个身份,现在又要加一个外公了。我觉得人生如此自可乐,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军官沉吟了一会儿道:“对方登陆第一波防御工事将由我们展开,肯定得是我军自行指挥,倒不是不相信各位,不过现代化的攻击方式,可能在座诸位大神还没有接触过。但是假如第一道防线不幸被突破,后面可就靠各位支持了,这也是我内心担心的问题,毕竟诸位之前并不在一起共事,那么到时候的作战方针由谁具体实施?”
严处长道:“是啊,对方来势汹汹,我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多一个帮手总归是好事,凭任何一个人,某一方势力,就算本领再大,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军方的人不由自主对视了几眼,满脸的不相信。校长当然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想的,道:“有时候热兵器并不是最有效的武器,对付特定的目标,冷兵器或许更加管用,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会知道了,还有什么问题?”
校长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便问他道:“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你们的作战行动有没有完全展开?”
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没想到血族居然会是一群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可世界这么大,如何寻找一个洞口,只怕也不会这么容易。
校长又问另外几人道:“你们呢?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校长点点头道:“我相信大家既然到了这里一定会摒弃成见,合力抗敌的,咱们之间的矛盾不过是意识形态上的对立,但血族却是需要我们所有人的鲜血作为供养,我们能有多少血?与其被他们榨干使用,还不如与之战斗流尽,所以大家都没有退路,只有团结一心,才有取胜的希望。”
显然消息封锁得很严,我们在路上也通过渠道了解三门湾工事的详细信息,全世界媒体都对此事闭口不谈,纵使民间有非常多质疑的声音,但不说就是不说,没有一国政府对这件事作出哪怕一个字的官方解释。
严童丽道:“看来山炮营还是担心自己威力不够,要请人火上浇油了。”
进入了工事布防区的深处,我们在一处临时搭建的关卡下了车,接着一辆军用吉普将我们送进了那片临时搭建的建筑,那是供各国秘密作战部队、异能人等各方势力居住的地方,包括作战指挥部也在此处。下车后我们立刻被警卫带入一间防卫森严的两层小楼,我在一楼看见了四个邪将,他们非常不合群地站在人类士兵群中。
严童丽道:“各地机场都有输送异能人的绿色通道,到了浙江省内机场,会有专门的运输车将我们送过去。”
军官道:“对于他们,我的了解程度仅限于科学方面的解释,可既然没人见过,说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这就是我方的严重不足,不过关于这次滩头防守,从战略角度而言,我们作了百分百的准备。如果对方确实超过了器械打击的极限,贵方有没有更好的攻击方式呢?我希望的是尽量将他们阻挡在滩头阵地。”
我道:“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做阴山王,其实我根本只想做一个平凡的路人,任何事情对于我而言都没有这点重要。”
他笑了道:“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我知道你的努力与矛盾。虽然你是何金的后人,但毕竟涉世未深,相比较你身边那些精绝透顶的人,任谁都会招架不住,这点你无须向我解释,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有没有接受何金的邀请,加入阴森小巷?”
对方微微一笑道:“说你怎了?害怕你用箭射我吗?”
严童丽皱眉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把车子伪装好,直接开去警察局就行了,懂我的意思了?”
经校长提醒,我也立刻想到了,道:“要真是如此,那么他的嫌疑最大了。”
老李道:“肯定是豆子,这小子要是去了就好办了。”
反正我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天色渐渐到了傍晚。火烧云大片地出现在天际,下面就是一阵阵荡漾的大海了,极远处两座高山竖立,两座高山之间许多小型海岛星罗棋布,此时已经进入了军管区。只见各种型号的装甲车辆、路障横立在空地上,手持轻武器的士兵遍布这里的每一处空间,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核实了身份,我们上了一辆金杯面包,驾驶员肤色黝黑,表情刚毅,虽然身着便衣,但一看就是军人。路上严童丽详细询问了一下三门湾的实际情况,驾驶员一一做了答复,之后道:“三门湾当地居民已经全部撤离至三十公里外,野战军某团开驻进入布防沿岸工事,第一梯队采取的是山炮防御,总共布防了约三百五十门山炮,如果对方从海路而来,那么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柳瞎子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们,人再多也是白搭。”
柳瞎子一拍桌子道:“老死货,你他妈的说谁!”
我不知道该说哪一件,想来想去道:“校长,我真的是受别人蛊惑才……”
校长道:“这个没问题,既然来了就不是看戏的,我们有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弓箭,这对他们应该能造成足够的伤害。”
此时的铁哥还躺在病床上,不过精神似乎已经好了很多,旁边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滞地盯着摄像头,他五官颇为英俊,但是脸色和精神似乎都没有年轻人的感觉,死气沉沉得让我怀疑是不是个邪将。
我摆摆手道:“这无所谓,我和严姐是好朋友,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只要不违背原则,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严广力笑道:“你说得没错,他真的惹到我了,而且让我觉得非常愤怒。”
他笑了,拿起一瓶我根本不认识的红酒,往我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了一点道:“哪有吃饭不喝酒的,咱们还得聊会天呢,来,请用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整了整衣物下到饭厅,只见严广力已经回来,一身正装坐在主位上,而偌大的一个饭桌只有我们两个人,中午是中餐,一盘水晶肘子,一盘糖醋里脊,素菜有一盘香菇菜心,卷心菜沙拉,此外我面前有一份片好的鲍鱼肉,他道:“罗先生是用红酒,还是传统白酒?”
我道:“老爷子呢?”我对那个抓我的老怪物还有些耿耿于怀。
严广力道:“其实只为一个人的下落,就是方严貌,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严广力笑道:“以罗先生的身份而言,任何轻视都是轻视者的失误,家父数次告诫我们,一定要对何家的人有足够的尊重、重视,因为你们对人类的延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笑了道:“你一定不习惯西餐,我已经让用人给你准备稀饭和肉包子了,应该合你的口味。”
我走到他身边打了个招呼,严广力放下报纸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请坐。”等我坐下后道,“用过早餐了?”
得到我的许可,门打开后只见一个侍者装扮的人推着一辆银质的餐车走进了我的房间,接着将一个方形上盖有四方银质盖子的餐盘放在房间一张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窗外时不时传来猎犬的哼哼声,忽然声音变成了低沉的怒吼,接着撕咬声传了上来,估计是狗打架了,我循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果然见到一条狼青和一条比特撕咬在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院子里究竟养了多少品种的猛犬,而狗的主人正在试图拉开两条咬成一团的大狗,不过比特的嘴比老鼠夹子都紧,除非你把它头剁了,否则很难让它松口,狼青此时已经有了退缩的“意愿”,怎奈比特毫不“领情”,“咬定青山不放松”,而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所居住的别墅只是这院子里的其中之一,在一片梧桐树的包裹下,四五栋造型各异的别墅矗立其间,而且我居然看到了一座木塔,由于木塔是摆放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所以异常显眼,就是如此鲜艳的木塔,我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略带讥讽地道:“你们也是,大家都是一样对圣战最后的胜利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我道:“你别误会了,不过这件事对我真的非常重要。”
我觉得心里一热,对他的恶感立刻减少几分,道:“吃饭的事情不急,你们抓我过来有什么企图?”
严广力道:“这次和昨天不一样,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说,而是轮不到我说,您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表情立刻黯淡道:“严姐、严姐……”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我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对他说。
严广力似乎对我的话很感兴趣道:“哦,那是为什么?”
屋外人回答道:“为您送早餐的。”
一阵夜风袭来,我感觉有些冷,便关了窗户,又下到了一楼的厨房里从冰箱里取果汁,由于冰箱里的苹果果汁只有两瓶,而且摆放位置比较靠里,所以我便移开前边的各种果汁,想拿苹果口味的喝,没想到一个不注意翻下去一瓶,砸在最下面的玻璃面板上,瓶子碎了,果汁流遍了储存盒的上方。
音响声音太大,我赶紧关闭,找到耳麦套在耳朵上小声道:“你恢复了?”
吃过午饭我赶忙回了房间,因为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铁伟峰,否则对他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像他这么深爱着严姐,这种消息延迟一秒钟告诉他,都是我的罪过。
我道:“看来你们就是为了阴阳书生来找我的?让你失望了,我基本没有见过自己这位老祖宗,也没有办法替你们联系上他,如果请我来就是管几天饭,我欣然接受,别的方面实在爱莫能助。”
严广力微微一笑道:“真的吗?”
严广力道:“那是最好了,您先待着,我出去很快就回来。”
这样一来我反而轻松了,吃过烤好的火鸡腿上楼洗了个澡蒙头就睡,躺在床上我忽然想到了阿雪,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肚子也许应该很大了,孩子会不会忽然踹她一脚,肚皮上映出小小的脚印?心里只觉一阵阵的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道:“你是谁?”
严广力道:“我知道,但是这老骗子好像知道我要找他,躲得无影无踪,我居然都找不到。”
严广力道:“惭愧了,其实以罗先生家族的实力,您一样可以生活得非常富足,但您的选择让我非常钦佩。”
老头道:“咱们是经历过死亡的家族,任何困难都难不倒咱们,所以没必要害怕你的对手,哪怕他再强大,只要有一丝取胜的把握,咱们都要和他斗一斗,况且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一个阴阳书生本领通天。”
我摆手道:“个人习惯,能够理解,不过令尊的身手可一点不像上年纪的人。”
原来他还不知道严童丽已死的事实,我心里多少感觉有些惋惜,之后谈话多少有些收敛,不再冷嘲热讽的,严广力对我的转变似乎也很满意,后面的话越来越捧人,弄得我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听了我这话,铁伟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缓缓地躺回了床上,接着用被子将自己全部盖住,我当然能够体会他现在的心情,只见那个表情呆滞的年轻人伸手就将电脑关上,我心情也变得不好,对着屏幕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用人敲门道:“罗先生,请用午饭。”
我道:“这都是小事情,我就想弄明白一点,你们让我来这里的目的。”
严广力淡淡一笑道:“罗先生见笑了,不过您身边的几位朋友,尤其是何先生本领过于强大,非我父亲出马,可能无法请到罗先生,请您一定不要见怪。”
想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时屋子里空无一人,正是一探究竟的好机会,我抽开玻璃,只觉得冰箱里的寒气立刻顺着大洞流逝干净,打开灯只见这个洞并不深,大概只有一米,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我立刻关了厨房灯,跳到坑里,只见下面还有一个洞穴,黑糊糊的看不清长短,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钻了进去,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泥土发霉气味,很不好闻。
铁伟峰看见我也愣了,问道:“怎么会是你小子?”
过了一会儿严广力道:“父亲,虽然这个问题我不该问,但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老头道:“以咱们这里的安保措施,你说他潜逃能说通吗?”
对方道:“关我屁事。”
我道:“严先生,您也不必和我藏着掖着,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们家族和我的祖宗关系似乎不是很好,所以我们很难成为朋友。”
这条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毕竟老百姓对于异能界的消息知之甚少,不过这条消息的内涵并没有标题那样似乎要透露出什么秘密,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妖兽家族的现状,后面留言的人还表露了对这个家族存在的真实性的怀疑。
严广力举起酒杯道:“来,让咱们一边吃喝一边聊天,这样生活才显得美好。”
这时两条斗得遍体鳞伤的大狗已经被各自主人拉开,夜色下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平静,大院里各种装饰灯此时全部点亮,这里的夜景和白天相比又是一种风格。
我知道我的提问非常冒昧,不过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问,两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清洁工具,规规矩矩地站直身体对我道:“先生,您房间里的衣物都只属于您自己,如果原来的衣物不见了,肯定是被送去清洗了,我们会为您准备适合您的衣物。”
这个发现对我而言出乎意料,难道这个房间里有个暗道?那么它是通往何处的?为什么会设立在冰箱里?看来一定是这屋子里的用人所为,因为严广力似乎没有必要在自己的房子里给自己挖个密道,那么这个人冒着巨大的风险挖出这个密道究竟为了什么?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假的,便问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方严貌的住所?”
铁伟峰一看我的表情脸色就变了,不过他没有像原来那样做出过激的动作,相反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道:“罗子,你和我说实话,你严姐现在到底怎么了?”
镜子里此时照出了两个人,一个是严广力,一个是瘦骨嶙峋的老头,他老得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了,估计应该是严广力的父亲,也就是抓我来的那个老妖兽,二人在这里站着一动不动,就如雕像一般,而镜子只能照见他们的头顶,却看不见二人此时的表情。
原来有这样的内情,说实话,这对于任何一个关心严童丽或是铁伟峰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我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朝大团圆的方向发展,由衷高兴地道:“那我一定等到严姐恢复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凶险的火都挺过来了,真是好人有好报。”
我道:“你们还配有厨师,生活真是太奢侈了。”
他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道:“资料,你上我这里弄资料?真是开玩笑开过头了,你当我是资料局的?”
其实我知道方严貌的家在哪儿,那个地方并不难找,我想以妖兽家族的能力找到他并不难,难道老家伙已经提前收到风声溜号了?
我道:“所以严姐进入了异能特工机构。”
严广力道:“我早就安排人在他房间里挖了个通道,到时候就说这小子是从密道逃走的。”
我道:“我从来不喝酒。”
严广力喝了一口咖啡,轻轻叹了口气道:“罗先生太敏感了,我们家族之间并没有不可调解的矛盾,那都是愚昧无知的世人所猜测的而已,其实我对令祖一直是敬重有加,当然不光是我,这里一门老小尽皆如此。”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下午睡觉有关系,当我再躺上床却总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忍耐不住,翻身起床呆坐了一会儿又上了线,铁伟峰依旧不在线上,于是我百无聊赖地开始浏览各种网页。
我道:“那么我和你是一样的,既然连你都找不到,我就更加不成了。”
我愣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严姐不是……”
房间呈圆形,靠床右边有一扇门,推开后是装修同样考究的卫生间,我进去洗漱了一番,再找自己的衣物已不见了,不过衣架上和床头柜上分别放着崭新的内衣裤和一套西服,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为我准备的,于是重新钻回床上,到了六点半有人敲门,我有些警惕地道:“谁?”
严广力道:“没错,咱们得罪了他的后人,他岂能善罢甘休?”
木塔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和马天行所在小区里的木塔大小、造型完全一样,我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买那块地的人就是严广力本人,那么我这次被超级妖兽抓来只怕也和马天行有一定的关系,他们之间肯定互有联系,一定是马天行泄露了我的行踪。
我立刻想到了那个道貌岸然的老骗子,却也有些奇怪,道:“你们找他干吗?这个人不过就是个江湖术士而已!难道他惹到你们了?”
他走后我回了房间,没事干就上网看看那些骗人的新闻,以此打发无聊的时光,上了百度界面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便打上“妖兽家族”四个字,搜索出来的基本上都是玄幻或是神话类作品的网页,我一直翻到二十多页才找到一条“妖兽家族究竟在隐瞒什么”的消息,我立刻提起精神点了进去。
我道:“既然我也知道这个家族,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别以为这是吓你的。”
严广力呵呵笑道:“罗先生别用黑社会的标准来衡量我们,有些事情我是不屑于做的,方严貌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我只是想让他以后不要在对我们家族的事情胡言乱语,一次我可以不计较,两次我可以不睬你,但是接二连三地搞,让我不好收场,这个问题可就不好解决了。”
我道:“所以你想让他吃点苦头?”
老头摇了摇头道:“你以为留给咱们的时间还很充裕?马上就要大乱了。”
这人的ID叫“玄冥真人”,我留言道:“你好。”
严广力道:“我的意思是想见到他和他当面谈一谈。”
我道:“看见你在网上留的言,我有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超级妖兽这个家族的?”
打开后只见是两个煎蛋、一份培根三明治、一杯牛奶、一小杯果汁,看得我一点食欲都没有,空肚子喝了一杯牛奶打开门出了房间,我位于三楼,二楼有两个用人正在打扫卫生,便问他们道:“请问一下我的衣服呢?”
严广力若有所思地轻拍了桌面一下道:“没错,您作为鬼王后人当然不会怕一个妖兽家族了,但是我绝对没有威胁罗先生的意思,请不要多心。”
我心一沉,没想到他们居然想栽赃陷害给我,看来抓我来真正的目的就是为此了,幸亏被我无意中听见,可他们要杀的人究竟是谁呢?
可这座塔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还有他们抓我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难道仅仅是方严貌的下落?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看似一文不名的小老头有哪点值得他们这般上心?
我也确实有些饿了,便端起粥喝了一口,三个包子一个是纯肉馅,一个是扬州三丁馅,一个是豆沙馅,口感之好让人回味无穷,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把东西吃完,笑道:“看来我们家大厨的手艺,还是得到了罗先生的认可?”
我终于明白了冰箱下密道的由来,真是恨不得能跳出去狠狠咬这小子一口,见过阴的,没见过他这年纪就阴成这样的,若是再过个十几年那还了得,看来妖兽家族一点都不像他们的外表那么粗犷,简直是坏到了极点。
严广力道:“那也没办法,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这句话很俗气,但只有这句话能说明我现在的心情,严广力笑道:“感谢罗先生对家姐的祝福。”
老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罗欢是阴阳书生的后人,我们杀死那两个浑蛋可以栽赃给他,你一定要做漂亮点,阴阳书生的后人杀几个异能人,不会有人怀疑的。”
急忙上了网后却发现铁伟峰并不在网上,看来那个古怪的年轻人关了电脑后到现在都没有打开,我没有铁伟峰的电话,也没有校长的电话,而团长与何壮没有电话,这消息居然没有办法传递出去,不过无论如何严姐没事,消息他们迟早会知道的,这样想来心情一放松,我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严广力举起面前的咖啡,冲我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道:“请吧,罗先生。”
我道:“关键这顿饭得看是谁请的,和你们挂上关系再简单的东西都不简单。”
大厅里四周的落地玻璃窗都被拉上了窗帘,我走到西面的窗户旁拉开窗帘,猛然见到屋外有两只健硕的杜宾犬,朝我冲了过来,不过被窗户阻隔,它们只能扒着窗户对我一阵狂吠,而不远处有一个身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站得如标枪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放下窗帘掀开另外三扇窗户的窗帘,都见到了一模一样的场景,看来我是真的被严广力软禁了。
过了一会儿对方忽然要求视频,这下把我弄得措手不及,犹豫了一会儿,对方道:“你不是要查我IP吗?没必要这么麻烦,老子和你直接视频,把地址亲口告诉你,等着你来。”
严广力道:“没错,家姐这次也参加了对抗血族生物的战役,不过战役胜利后一直还没有取得联系,我想她可能去了异能学院吧?”
严广力道:“托福,她人还在,不过受了很重的伤,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医生说恢复期可能就在这两天,所以我希望罗先生能够再逗留一两天的时间,如果家姐醒来后能见到您,对于她身体的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难道他想软禁我?于是我加重语气道:“我今天必须立刻就走,这当口实在没空吃喝,还请严先生能够理解。”
有时候话比酒更容易醉人,灌了一堆迷魂汤后,严广力看看手表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罗先生是否想去街上逛逛?我为您专门安排了车辆和司机,中午我父亲要亲自见您。”
我道:“他已经见过我了。”
严广力叹了口气道:“反正我谨遵父亲的话行事。”
严广力忍不住笑道:“罗先生真会开玩笑,一顿早饭实在不算什么,还值得说吗?”
我根本不相信道:“不为阴阳书生?除了他我想不到自己还有哪点值得你花费这三个包子。”
我道:“是吗?那么请你说说是哪件小事需要你父亲亲自出马?”
铁伟峰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才傻呢?哥哥我可是聪明人,对了,你严姐呢?手机也打不通,我找她找得都急死了。”
严广力道:“家父喜静,这些年从来没有接待过任何人,还请罗先生见谅。”
被他呛了一句,我道:“不好意思,不是冒犯你,但我正在调查这事儿,只是希望得到一些资料。”
我觉得自己浑身似乎都粘满了烂泥,只觉得爬了很久忽然地面变得硬实,我来到了一个和冰箱下差不多环境的小洞里,伸手轻轻摸去上面的一层盖子,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在冰箱下部,不过缝隙处隐隐有光线透出,我微微站起身子,眼睛贴在缝隙上看,只见这里是一处圆柱形的空间,而我所在位置的上方贴着一块玻璃镜子,镜子将这里的一切都清楚照出,看来是有人精心安排,估计是想在出去前弄清楚这里有没有人。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知道他想听什么话,不过似乎是没有办法让他遂愿了,毕竟用谎言骗人能安慰他一时,却不能保一辈子,于是我道:“严姐已经不在了,不过铁哥,你要挺住,毕竟现在还是身体要紧。”
严广力道:“我早安排好了,罗欢现在就被我控制在客房里,等人杀死了,往那里一放,再报案找人来查,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正要关闭网页,忽然看见了右下角发帖人居然还留有自己的QQ号,我兴趣顿时上来了,是什么人会发这种帖子呢?想到这我立刻登录自己的QQ号加了对方,没过多久消息框闪烁,运气真不错,对方居然在线。
当我再次醒来天色已黑,我并不知道时间,不过肚子却饿了,于是我打开门,狭长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我记得饭厅旁的厨房里有一台冰箱,便下了楼,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一楼的客厅里也没有人,偌大的三层楼别墅难道只有我一个人?
严广力道:“何必这么着急,远来是客,罗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归要给我们一个招待的机会,否则传出去说我们怠慢了客人,那在下可是要被家父骂死了。”
我道:“没有多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么我就走了,还有急事要办。”
之后就再也不理睬我,任凭我打字、发窗口震动,他都没有回音,我逼急了道:“你信不信我查你IP?”
老头冷冷地道:“那就行了。”
老头道:“好,就是要他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严广力道:“为防止他跑掉,等尸体放进去我就会把人撤了,那时候就算他走咱们也可以栽赃他畏罪潜逃。”
过了一会儿他回道:“查我IP干吗?找我麻烦?”
严广力点点头道:“我当然理解,不过我只耽搁罗先生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立刻送您离开,罗先生如果答应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家姐一个面子。”
以他的年纪,我估计是不太可能了解家族真正隐秘的勾当,从严广力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他心里的变化,只能感觉他人确实非常放松,道:“家族虽然曾经走过歧路,但所幸之后还是纠正过来,这个教训足够深刻了,让我们时刻警醒自己绝不能再出类似差错。”
老头笑道:“你是担心阴阳书生?”
这点本身就在我意料之中,所以也没觉得意外,妖兽家族如果能对我安着好心,那真是鬼才相信。
想到这里,我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发现果真如此,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先找些东西填饱肚子才是正事,便去了厨房里打开冰箱,只见里面放满了各种食物饮料,我拿了一瓶果汁和一个火鸡腿,将火鸡腿放入烤箱里烘烤,倒了杯果汁先喝了一杯。
这可不好办了,倒不是我怕,而是我没必要真置这种气,对方似乎以为我胆怯了,接二连三地放出挑衅的话,看得我心头火起,控制不住地点了接受的按钮,当时想就算打架也要见见这个嚣张的“知情者”,不过当画面出现了对方的五官时,我顿时愣住了,他居然是铁伟峰。
严广力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们并没有结识令祖之意,罗先生不需要多心,我们请您来肯定有事相求,但绝不是您认为的这件事。”
他兜来兜去就是不说抓我来此的真实目的,一味逼问反而显得我胆怯,于是我换了个问题,道:“你爹都出动了,看来我很受你们家族的重视。”
老头点点头,似乎满意地嗯了一声道:“那么,你在他别墅周围安排这么多人干吗?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严广力呵呵笑了道:“你言重了,这不是抓而是请,不过罗先生身边的几位朋友却不在我们这次邀请之列,所以请您谅解。”这时用人端上来一份白米粥、三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枚破成两半的咸鸭蛋。
铁伟峰道:“这不是废话吗?不恢复我能和你小子视频?”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换上那套西服,居然非常得体,镜子里的我显示出了最佳的个人状态,让我莫名变得自信,打开房门下了楼,只见位于一楼客厅深处的饭厅,宽敞的西餐桌主位坐着严广力,他拿着一份报纸正看得入神。
知道了这个大阴谋,我再也没有心思待在洞里,赶紧按原路返回,爬出了冰箱将一切都恢复原样,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房间仍是觉得心跳厉害,我该怎么应对这次的阴谋呢?想到这我不禁犯难了,毕竟这里是超级妖兽的地盘,或许就如他们所说,即使阴阳书生来了也未必能讨到任何便宜,何况只有我一个呢。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找到抹布将盒子上的果汁擦拭干净,可玻璃盒子的上端似乎有些摇晃,好像没有固定住,任我再小心,可最上方一块的玻璃还是被带了出来,我正要将它合上,忽然发现玻璃下的盒子里并没有储存任何食物,而是一个黑糊糊的洞口。
对方又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回道:“你管我呢!”
我动都没动,说实话我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和他的父亲没有一点好感,甚至有些排斥,见我如此,严广力大度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其实罗先生也不用多心,这次请你来只为一件小事,说起来可能都不值一提。”
我道:“没必要骗你,如果我不想帮你找,明说就是了,何必还要假装呢?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因为我根本就不怕你们。”
我想起那些气味古怪的西餐,便道:“吃过了。”
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带句话?”
我由衷地感到高兴,笑道:“那太好了,不过你真是命大,受了这么重的撞击能这么快恢复,铁哥,傻人有傻福啊。”
严广力看我久久不答便道:“也不是大事,这老小子给人看风水,居然乱说我们购入的地皮犯阴煞,冲撞了煞神,闹到与我们合作的部门放弃了这次商业合作,让我们损失惨重,所以……”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头叹了口气,声音就像久没擦油生锈的绞盘转动的声音,严广力道:“父亲,这件事不用着急,咱们慢慢来嘛。”

本章节地址:https://www.zangdimima.cc/yigeshenmishijiandiaochayuandemimibiji/zhizunjiazu/55118.html

如果您喜欢本站,可以点击收藏本站或者设为首页,方便您阅读本站小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