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再服这个软。
“您可以让大姐去,她比我合适。”
这是很直接,而且很有道理的建议。
薄父却被气得连连咳嗽,怒目而视,连骂了他几句没出息,又骂,他当年能忍得住,现在越大了,反而脾气上来了,怎么成大事。
薄越面色不变:“爸,注意身体。”
说的没有一点漏洞,反而让老头子气更大,连骂了几句滚,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他出了门,看见候在一旁的薄杉,点点头,关门走人。
剩下的所有事情都与往常无异,只除了一件事情。
喻展文竟然开始尝试出席在一些商业场合。
薄越行走一如往常,双方见面时,也没有试图搭话或者多说。不是因为尴尬,只是对方显然不需要他的招呼。
他甚至单纯地还觉得有点意思,他这位板上钉钉——至少是他视野里板上钉钉的岳父,以前从来就不见有一点对正事感兴趣的,现在被家族隔离了这么多年,反而开始尝试做些事情。
薄越的目光淡淡。
那边的喻展文在人群中穿梭,哪怕话语权不够,交际技能依旧拿手。
一个人,当他开始有与往日不同的行为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在试图做些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imona姑娘的地雷,么么哒!=3=
第49章 49
“你这招真的挺绝, 话还说的那么不要脸, 是真不怕人喻小姐当场算帐……”
严正说的直白, 笑得有点儿幸灾乐祸, “怪不得你要卖惨, 是为了不挨巴掌吧,反正换我肯定得抽你?”
“换你,就不一定能活着离开别墅了。”
薄越的眼神毫不避讳, 直白凛冽,喝了一口茶, 非常苦涩,但眉头并不皱一下。
“糖糖不会对我动手。”
薄越的表情不变,口吻淡淡, 让对面的人不由得搓了一下手背,抬手夸张地示意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两个人谈事情,从宴会出来另闢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哥,目前你们俩那关系,就没必要秀了吧。而且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这是在夸你为爱牺牲,恶人演得出神入化!”
严正故意皱眉敲了一下桌沿, 装作正经。
外面有他的人守着, 里面也查过一遍,没有监听设备,十分安全。
“只能说,凡是计划里的之情, 只有真正去做了,才能知道到底周全不周全。”
他很理性地为自己的好友主动找藉口:“最开始哪里想得到你家那姑娘还能蹦出个国外的知心好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听起来非常贴心。
薄越看起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给出回应。
喻棠绝对不能出国。薄越的认知非常清楚。
他从前从来高调,有一部分是为了提醒背后的人不要想着能够绕开他对人动手。喻棠当年从病床上醒过来,面对医生的问话,在精神状态极度不好的状况下,很自然地就交代了自己在
晕倒前看到的景象。
她看到了一个露出笑容的凶手,只是这一点,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那时候病房里有不少人,两家都有,薄越伤养得已经可以下床,坐在轮椅上,场面没看到,事后听手下人说的清楚。
聪明人,尤其是凶手背后的坐着的那位,肯定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绝不可能坐以待毙。胆子大到能算准时机直接对他下手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心存善念和温柔的。
所以薄越第一时间让人引导对方,让喻棠只以为是幻觉,更直接找到在军方能量更大的严正,让他帮忙把秘书遵照自己吩咐救回来司机隐秘地保护起来,对外宣称司机已经死亡。
不能确定这一套方法是否这地奏效,他就不能让喻棠离开视线范围内,出国更不可能。
再加上之后紫金汇出了那件事,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忽然就传的满城风雨,虽然圈子小,但想要做到这种有关系的人都知道,这后面没有推手绝不可能。
动作快得就好像巴不得他们俩明天就能彻底玩完。
薄越那时候就已经有了新的猜测:或许喻棠在幕后主使眼里,看见的不止那么点东西。
薛泽齐是个意外因素,正因为如此,薄越才临时调整了思路,决定顺势下去,亲自上阵。能威胁到人不单独离开北城,那这个威胁的对象是他,也没什么。
“你说错了,我不是在演恶人,”薄越毫不掩饰,转了转手里的陶瓷杯,“我在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是恶人。”
他原本以为,自己仅仅只是有一些嫉妒。
但那天骤然涌起的情绪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绝对不止一些的程度。那天晚上是真的是因情绪而起,无所保留,如果不是喻棠身体原因,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想法中的一样,干脆把人给关起来,再直接处理掉一切多余的对象。
严正再次拍了桌子,还没开口,被薄越直接截断,语气懒散,“你不用提醒,我还没疯到要真去对正常无辜的人做什么。”
他不正常,非常有自觉地,习惯用正常人形容其他人。
严正却看着他,表情不变,摇摇头,一副心灵导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