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灵族战士

小伙子态度转变前后就像两个人，之前他对我们不理不睬，现在又对我们说出这样的话语，搞得我是一头雾水，不过看样子团长也好不到哪儿去，团长道：“你这么信任我们，难道不怕我们有负你的重托吗？”

小伙子道：“因为我就是天灵族的战士。”

我吃了一惊道：“蛟龙这种生物真的存在于世？”

小伙子道：“怕，但是我没办法了，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们，我就要带着阿妹逃亡了，但是我知道在天灵族的手里，无论天涯海角，最终我都无法逃避他们的追杀。”

团长道：“龙都可能有，何况蛟龙，而且这种生物历史上多有记载。蛟多生长于江湖之中，多暴雨、洪水之处是它最喜爱的环境，它生性凶猛，常常对大型船只发起攻击，只是很多失事船只不知道其中真正原因而已。近年随着环境变化，这种巨型水生物渐渐绝迹了，但我相信在地球上如此丰富的江、湖之中存在蛟龙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天池里的这条绝对是蛟龙无疑。”

团长道：“你的意思是天池里有天灵族的宝藏？”

团长道：“你尽管放心，我们知道轻重，如果此地真的有龙存在，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团长道：“那我请教一下，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句话实在有些危言耸听了，别说买下世界了，就是买一个美国，那得花多少钱，不过关于这点没有讨论的必要，我道：“你守着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真不容易。”

团长道：“没人愿意送死，我既然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是有准备的，就算你不帮忙，我也要做这件事情，不过你已经是个等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姑娘道：“哥，你别这么敏感，这两位大哥都是好人，能帮忙你就帮帮他们。”

团长道：“从来没听说天灵族的人会追杀自己人，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小伙子道：“因为我知道天池里的东西听谁的话，而且这个人我也曾经见过面的，我知道他的长相。”

小姑娘道：“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我偏要听。”

小伙子表情却变了，他似乎考虑了很久才道：“这种财富对于别人而言就算不能拥有，只是站在旁边守护也就很幸福了，但是对于我们天灵族战士却是一笔催命的债务。为了保守秘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杀死这里的看守，所以对我而言，未来的路其实早就被设定好了。我死没什么大不了，可我妹妹是无辜的，但这些冷血杀手肯定不会放过她，而她又不能一个人独立生活，所以这一直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这次看到你们，我就知道她找到依靠了，既然你们救过她的性命，那就请再帮助她一次，毕竟她是无辜的。”

团长道：“小伙子，相信我你肯定会没事的，天灵族虽然追杀人很有一套，但是总有那么几个是他们没法对付的，我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你相信我，那就跟着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团长语气加重道：“我对付天灵族的方法并不是逃避，而是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像这里许多黑巫师一样，天灵族人知道他们对天池宝藏觊觎在侧，不一样拿他们没办法？世上能人之多犹如浩瀚星河，岂止一个天灵族？你也太多虑了。”

小伙子道：“这是一个惊天秘密，在这里听到的每一个字，你们都必须起毒誓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只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倒霉。”

小伙子道：“你不问我迟早也要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只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大家能见面。我知道你们救过我妹妹的性命，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再拯救她一次，如果你们能答应，就算先谢谢二位了。”

小伙子盯着团长看了一会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伙子笑道：“那我就不说了，如果你希望我帮助你的朋友，那么就别在这里碍事。”

小伙子眼圈立刻红了，看得出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怕的是他们对我的家人下手，我希望他们能放过我的家人，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团长点点头道：“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样的要求，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一点良心存在，都没有拒绝的可能，但是团长却犹豫了。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本身也遭受天灵族的追杀，小伙子的表情失望至极，道：“没想到我居然能碰见一个同样遭受天灵族追杀的人类，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小伙子想了一会儿道：“你说。”

我道：“刚才大家可是清清楚楚都看见水里的东西了，虽然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从它身上倒刺的大小来看，这肯定是个庞然大物，而且还是一种非常恐怖的生物。”

小伙子迟疑了一会儿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吃了一惊差点没翻下石头去，连团长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被问住了，我们三个人六单-色-书目相对很久，团长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姑娘道：“我说了曾经见过它的嘴巴和眼睛，但这东西从来没有上过岸，更没有到我家门口。”

团长这句话看来彻底说动了他，小伙子不再犹豫，道：“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妹妹的安全。”

团长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绝对没有小瞧你，能不能把你看到的情况告诉我？”

我这才明白那群黑巫师在河边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怪不得老头一听说我们是来找龙的就对我们痛下杀手，原来是担心我们攫取他们的“财富”。团长道：“无论如何你都该试一试，反正横竖都是死，既然到这份上了，你还怕什么呢？”

小伙子道：“也可以这么说，这湖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宝库了，获得它的人，甚至可能买下全世界。”

小伙子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来这里和你们无关。我在这里只为一件事情，刚才你不是问我天池里那个怪物的主人是谁吗？现在应该知道了？”

团长似乎也有些吃惊道：“居然还有人养这种东西？你确定看见有人能接触上这种庞然大物？”

小伙子道：“你凭什么帮我？就算你们曾经躲避过天灵族的追杀，那又怎么样？他们的追杀连绵不断，不成功绝不罢手，你能逃得了一次，未必能躲过下一次的行动。”

团长笑道：“普通人而已，不过我就是没怕过天灵族的人。小伙子，咱们说句明白话，这次咱们是互相帮忙，你也不会欠我人情，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小伙子道：“那是你的认知错误，天灵族没有对这群黑巫师痛下杀手，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这些人没有谁可以通过天池里的蛮蛟，甚至连它的模样都不知道。”

团长仔细打量了他很久道：“这个人居然是你？小伙子，这里究竟存在怎样的真相？”

团长道：“我同意你的意见。姑娘，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它吧？”

小伙子冷笑了一声道：“你说得挺像回事儿，但我敢说这绝对不是蛟龙。”

说罢下了石头远远走开，当他妹妹不在，小伙子的表情忽然变得冷酷起来，和他的年龄有些不符，他道：“你们是何家的人？”

团长道：“我想进入天灵族圣地，你得让我如愿以偿。”

小伙子就像看见鬼那样盯了团长半天，道：“天灵族的人正在追杀你，你却要进入天灵族圣地，你真的有把握对付这些人？”

团长摇摇头道：“根本就是两种生物，以湖里面那东西的体积，别说你家那种木质房了，就是钢做的屋子，只怕现在也不会存在。我猜测你们建造屋子的木头可能对某种巨型生物有引诱作用，或是阻止作用，当然后者的可能性较大，让它知难而退，没有产生攻击行为，但是这湖里的东西绝对是龙传言的由来，既然见到了它就可以肯定这里是不会存在龙了，但可能有一条蛟。”

小伙子道：“我是射狼的眼睛，连个人都看不清吗？”

小伙子道：“你错了，我说的根本就不是龙，长白山的天池确实有天大的秘密，但和龙无关。其实龙已经不是天灵族最重要的秘密了，天灵族的秘密是惊天的财富。千百年来他们利用自己超人的能力攫取的东西都埋藏在天池中，但是他们知道用人看守这笔财富是最危险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天灵族都是利用蛮蛟看守着天池里的秘密，而我们只是蛮蛟的用人而已。起初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后来是通过这些黑巫师得知的一切，而他们也在尝试着寻找这笔财富，为此天灵族屠杀了绝大部分的黑巫师，但是幸存的那群人却因为自身能力的加强抵御住了天灵族战士的进攻。现在两方互相制衡，谁拿谁都没有办法，而我除了饲养蛮蛟，同时也监视着这群人的一举一动。”

团长道：“我的意思是让你不用担心，或许我能帮到你也说不定。”

小姑娘假装赌气地站起来道：“既然这样我就走了，再也不理阿哥了。”

这句话绝对出人意料，如此巨大的水生物居然会有主人，那么这个主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养起这种宠物的，那可不是一般人了。

小伙子看了妹子一眼，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哥不会让你难做的。”

团长道：“其实你应该高兴才是，我们虽然遭受天灵族的追杀，可到现在仍然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也没回答团长的问题。坐在石头上过了很长时间，我都觉得自己快成一块冰坨了，小伙子才道：“阿妹，你能回避一下吗？”

秋清明的儿子秋雨道：“谁人的命令？”

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有什么用意，我并没有回答他。这人似乎是冷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笑容和龇牙咧嘴确实很难分辨，不过无论是哪种表情，我都能清楚地看见他满嘴锋利的牙齿，那不是人的牙齿，而是犬牙。

他似乎有些尴尬道：“这是没有的事情，谁也不可能把你的风头抢了，你是天灵族最出色的战士。”

两人整整缠绵了一天，也不知过了多久，王皓敲门道：“罗先生，小姐该休息了，我送你回去吧。”

黑衣人脸色大变，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二人猛然看见我们，愣了很久，对视了一眼，忽然拔出弓箭对准少年射去。

他那张极度丑陋、凶恶的脸似乎抖动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你是何抗天的儿子？”

说罢转身下楼而去，王皓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道：“罗先生，没有必要得罪大长老吧，何况他还是阿雪的亲大伯。”

我道：“当然知道，这是一柄杀死龙太子的魔刀。”

后一人道：“这里比黑社会还黑，进来就别想出去，除非你变成一具尸体，今天后悔，迟了。”

我道：“与你无关，我就是忽然觉得有些疲劳，过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颇为轻浮，另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必须看仔细了，你以为是小事吗？”

我心念忽然一动道：“有人说过，这是魔族通往光明世界的钥匙。”

我低声道：“这是我的意思，你别为难阿雪。”

我心里感动，道：“谢谢你，王叔叔。”

没等我作出反应，黑衣人已将我一把拖入他的身后，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年轻人收势不住，双拳打中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动都没动一下，年轻人脸色大变道：“你还说不向着他，连拳头都替他挡了。”

我被他骂得莫名其妙，心头怒火顿生道：“你我二人素不相识，这么骂我难道就因为你是秋清明的儿子？”

听我这么询问，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痛苦，伸出那双巨大的如枯树枝般的双手，看了看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人，我的确不是人。”说罢我觉得腰上一轻，那柄血诅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他用手指轻轻一敲，只听“当”的一声轻响，余音久久不歇。他摸着这把刀喃喃道：“许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没想到终于被我找到了。”

人不可能长出如此锋利的牙齿，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其实按理说我应该不怕鬼才对，因为我的老祖宗是所有的鬼的头头，可说心里话，我就是怕鬼，没有理由，没有道理。

他呸了一声道：“我做到今天都是凭真本事，不像你，永远都是依附别人生存。”

他说这句话时口气颇为柔和，其实他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略带沙哑的低沉，光听声音绝对想不到他的长相，我心里稍微平复一些道：“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或者，你到底是不是人。”

天灵族是禁止在圣地内男女同房的，我俩依依不舍地告别，就像要天各一方那般告别。出门后天色已经大黑，也不知道几点钟了，到了树林边我道：“王叔留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后一人道：“在不在都得去看了再说。”

我吃了一惊道：“你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明白的，我和阿雪在这里面有很复杂的关系，之前没想到，但现在知道了。”

后一人道：“讨厌，但他爹是长老，你得搞清楚这点。”

我真搞不懂他对我如此痛恨的理由，但是也不想与他作这种无谓的争执，便对黑衣人道：“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有机会再聊吧。”谁知刚转身要走，猛然觉得身后劲风飘动，肯定是那个年轻人对我下手了。

他道：“你的问题无足轻重，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只听一人低声道：“我的命令。”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秋清明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吗？”

腔调油滑之人看样子还很年轻，只有十八九岁年纪，而嗓音浑厚之人也不大，二十六七岁，只见先一人鬼头鬼脑地朝木屋方向看了一眼，道：“你猜他在吗？”

他道：“这把刀为什么会在你父亲的手上，你想过没有？”

先一人道：“让我们去杀他，这事靠谱吗？”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念头还没落下，余光就觉得身前有东西飘动，转头一看，只见身前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身形同样巨大却佝偻着腰的“巨人”。他身着一身漆黑的长袍，在晚上整个人只有脑袋看得清楚，他的身体因为驼背就好像弯腰看着我那般，既诡异又可怕。

先一人道：“去他娘的龙族守卫，老子还不高兴伺候呢。”

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思，点点头道：“你想得没错，这把刀为什么会在你父亲的手上？”

我装做没听见。先一人道：“长老又怎么样？唬谁啊，天灵族是龙族守卫当家，我们只是一群苦力而已。”

他怪眼一瞪道：“没错，这就是一把放出魔鬼的钥匙，所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挂着。”

王皓点点头道：“我一直担心这事情，如果你不坚决，小姐就会受到伤害，我最怕的就是看到这种情况出现。罗先生你放心，如果天灵族真因为这点而为难你们，就是拼了命我也要保证你们俩的周全。小姐生下来就是我带，直到老爷出走天灵族，她就像是我自己的亲女儿，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我再一次进了房间，阿雪看到我道：“怎么样，他走了没有？”

黑衣人道：“少爷，你就别再为难他了，既然进入天灵族，难道还能将他赶出去吗？”

后一人压低声音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龙鳞他们惹的祸还算小吗？本来那帮老东西就对我们不高兴了，何必授人以柄呢？”

他道：“早就知道了，天灵族有谁不知道呢？当年何长老出事情所为就是这个原因，没想到十几年后你又遇到了这种事情，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只见黑衣人伸手一抄，两支箭就在他的手中了，那两人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立刻又对着少年射出了两箭，这次可以确定是对他了。情况急转直下，黑衣人又将长箭抄入手中。少年对两人道：“你们疯了？”

他哼了一声道：“现在连我的父亲都不理我了，姓何的，你就是一个仗着阴阳书生名头骗吃喝的江湖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从头到尾你就没做出过一点成绩，是完全依靠别人生存的无耻之徒。”

我越加怀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秋清明这么快就动手了，可是他杀了我也没多大意思，而且是彻底断了自己的路，两相比较还是吃亏多点。后一人道：“或许是摆明了让我们送死呢，就凭你我，能杀了他？真要取他性命，就不会是你我二人了。”

马光亮神情有些慌乱道：“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我们也是受人命令。”

话音刚落，少年一把撩开黑色披风，道：“你们要杀的人在这里，动手吧。”

我立刻警觉起来道：“你把刀还给我。”

王皓点点头道：“你自己一切小心，总之也不要去想太多，这里不同于外界，整个长刀族都是你的后盾。”

少年正要说话，黑衣人脸色大变，道：“小心。”说罢袖子一挥，黑袍如乌云一般将我罩在其中，而那少年也被他拖了进来，只听他小声道：“有人过来了，深夜出城堡是大罪，你还是小心点。”

秋清明冷笑了两声道：“我不为难任何人，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声音越来越近，而黑衣人的衣服似乎具有隐形功能，我都可以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见他们，这两人对我们却丝毫不觉。

年轻些的见两次失手，情知不好，转身就要跑，黑衣人伸手一甩，四支箭插在二人身前不远处，他们顿时停住了脚步。少年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大步走上去道：“马光亮，连你们二人都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刺杀我？”

忽然他表情又变了，目光透过我朝我身后望去。我转头，只见那个白发青年不知何时走到了这里，此刻他盯着我满脸都是愤怒。黑衣人将刀递还给了我，身子又努力朝上直了直，柔声对年轻人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

我开始以为遇到了两个巡夜的，下一句话就听先一人道：“老赵，你说那小子看着让人讨厌吗？”

年轻人还是死死盯着我道：“没睡，这小子一来，你们都围着他转了？”

阿雪道：“罗哥，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怪我太任性了，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事情了。”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非要比较呢？你和他根本就是两种人。”

当秋清明再望向我，眼神已经变了，变得有些复杂，他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想明白了？”

猝不及防，我被吓得向后连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也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僵持了一会儿，我深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道：“走了。”默不做声地坐到她的身边。

他又盯着我看了很久，慢慢将佝偻的身子直起来一些，不过还是一个驼背，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人人都要以貌取人，你不愿意对我说真话的原因难道就是因为我的长相？”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响，一个人道：“查个屁啊。”

我道：“无论前途如何，这段感情我是不会放弃的，虽然我没有父亲那一身本领，但我不会对任何势力低头。”

这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听他们对话好像目标是我，但出手却是对准了大长老的儿子，难道他们水平太差，这一箭射偏了？

那个非人非鬼的东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给他一个答案，镇定了一下情绪后我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少年道：“你们为什么要选择他？他有哪点值得你们欣赏？”

我道：“因为这把刀是我父亲所拥有的。”话刚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一动，顿时奇怪起来，因为我想不通为什么这把特殊的刀会在我父亲的手上。

他哈哈笑道：“这种话居然都有人相信，如果这把刀真的杀死了龙太子，那你父亲还能在天灵族里使用它吗？”

王皓道：“别和我客气了，你还是多陪陪小姐吧，她最需要的人是你。”

少年压低声音对我道：“所有人都讨厌你呢！”

王皓犹豫了一会儿道：“你是阴阳书生的后人，大小姐是天灵族的，这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此时王皓在我心中的位置已经接近于团长，他是一个值得依靠的长辈。看着他回去我才朝密林深处而去，沿着那条碎石小路倒也不怕迷路，但是才走几步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猛然间转头朝左边望去，只见一匹身形巨大的寻龙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棵巨大的松树旁。正是那匹黑色的寻龙，它眼珠红得就如灯笼一般，看来简直就如一匹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