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道:“勉强调查没意思,但是绝对不能不负责任,有一线机会我们就要继续深入。不过你们有没有注意一个小细节,我觉得有点奇怪。”
陈团长道:“但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A和B都是事业成功的人士,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是为了什么?应该说这二人之间肯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老汤道:“你说的这点确实非常重要,不过我们早就分析过,他还真的有可能从楼梯走了一次回家的。”
回去后我道:“团长,你说什么人杀人能下这么大的工夫?”
陈团长道:“韩老师刚才问我时间的时候我看见他手腕上有手表。”
老汤苦笑道:“兄弟,你说的这个我们早就下工夫去调查了,但是很不幸地告诉你,对方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来,他用的指纹比对机,微电脑处理器虽然都是自己组装的,但零部件都是正规品牌。我们也尝试着从这些小部件着手,但是发现这些厂家每天的走货量数以万计,别说凶手有可能从外地购买这些零部件,就是在北京本市,仅从销量来说,我们也不可能搞清楚每一个零件的走向。”
老汤道:“这还用说嘛,我们这种部门压力就出自于真相的破解,如果在这方面没有硬性要求,那么工作也就谈不上压力了,任何没有压力的工作,做起来都是令人愉快的。”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不过您这伤也确实不轻了,报警了吗?”
陈团长道:“哦,那你说来听听。”
老汤道:“可惜领导不是你啊,现在谁都不敢轻易下定论,因为死的都是精英人士,谁也不敢草率行事。”
老汤道:“那当然了,这个案子并没有了结,不过从现在开始与我就没有关系了,过程上的侦破有刑警呢。”
陈团长道:“什么,两个人都是精英?”
老汤道:“老陈,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要说工资我不如你,这个咱就不说了,体制问题,毕竟我级别没你高。可是从压力来说,我的案子就必须得破,不然领导骂、百姓骂、报纸骂、电视骂,反正骂声一片,你们要是有案子没法了结,压根就没人知道,你说这是否不公平?”
陈团长笑道:“你现在算是解放了,不过我们还麻烦呢,那个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陈团长道:“谁知道呢,诡异的事情总会产生诡异的过程,这是合二为一的事情。不过好在蝴蝶是种美丽的动物,越大应该越美丽才是。”
陈团长婉言谢绝了,韩老师也没有多作挽留。上了车后,马天行道:“这个酸秀才,说话夹枪带棒的,好像报了案以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陈团长道:“从这点来看我们可以确定一点,这个林子里还真有蝴蝶待过。”说罢将它放入口袋里封好,道,“我们还是要到韩老师那里去一趟。”
陈团长笑道:“老汤啊,你只知其一,只能看到表面的问题,深层次的你想过吗?不错,对真相的还原我确实没有你这样的压力,但这是由特殊原因所决定的,你手上的案子都是人为,既然是人为,那么他肯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法律的真实含义不就是如此吗。而我面对的可都是非人类的案件,对它们法律是不适用的,既然不存在法律的约束,我们自然没有你那种压力,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压力,恰恰相反,我们的压力要比你大得多。”
陈团长道:“那倒是,我们来也只是想和您交流一下看法,如果您没有更多的情况可以告诉我们,那就算了,我们再继续调查吧。”
马天行道:“我倒没有考虑钱的问题,不过我也觉得这个案子没有破案的可能。”
陈团长道:“韩老师,您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因为什么事情?”
陈团长道:“那么监控录像呢,你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点,毕竟监控设备可都是由物业公司所掌握的,凶手如果用了这方面的资源难道会不留下任何线索?”
陈团长想了想道:“老汤,咱们交流一下啊,我相信监控里的画面是不可能造假的,但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难道你没有觉得这是凶手故意留给你们破案的线索,好比你说的那个病毒程序,它为什么只是修改了文件名,而不是删除那个文件?还有死者B,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杀了A后根本就没有回到家里的可能,因为程序在那启动着呢,他进电梯就会死,没有机会进屋子啊?除非他从楼梯走了一次,但好好地有电梯不坐,走楼梯又为了什么?很显然死者B并不知道电梯里有一套要他命的程序,否则他也就不会进去被害了,所以说B杀过人后压根就没有机会到家,那么那套衣服是怎么到他家里的?这难道不奇怪吗?”
马天行道:“团长,我认为在这个细节上面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会有很多原因,比方说他搞研究脑子当时没有回过神来,或是手表是别人刚送给他的,他没有想到。再说难听点,他通过这种方式想告诉我们时间不早,我们应该走人了,总之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分析这个问题,那真是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韩老师道:“报了,学校也介入此事进行调查了,我想打人者很快就会落网。”
陈团长道:“案子也算是真奇怪了,看似没有丝毫破绽,可一眨眼的工夫,真相就立刻浮出水面了,老汤你还是要谨慎啊,别放跑了真正的坏人。”
陈团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正说话间,陈团长电话响了,接通后是汤队长的,他第一句话就是:“老陈,凶手的资料我们已经掌握了,说出来吓死你。”
晚上我们坐在一个土菜馆里,两瓶饮料下肚,汤科长皱眉道:“不公平,这个世界不公平。”
老汤道:“没错,第一个是做生物制药的地区总裁,这个是本地最大的食品销售商之一,你想我们的压力能有多大吧!”
陈团长道:“不是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吗?把一个好好的人给吓疯了,我们调查到现在也是没发现一点异常情况,估计这个案子要搁浅。”
陈团长道:“不错,我们在破案率上确实没有太多的要求,不过你们搞刑侦的失去生命的危险与我们比还算概率小一些吧,和我们打交道的东西很多都是惊天动地、闻所未闻的大家伙,搞不好就得赔上一条命。远的不说,就说飞天将军那个案件,我们真是九死一生,任何一个小的状况没有处理好,可能都会丢了性命。黑龙江那个水怪,你也是知道的,壮子都被它含到嘴里了,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命了。老汤你要是抱怨,那才是真的矫情。”
陈团长道:“怎么,你何出此言?”
老汤道:“谁不说呢,老陈,我现在是面对一个疯子与天才的混合体,真是焦头烂额了。当时电梯里有六七个人,所以造成的影响特别恶劣,局里要求我必须要侦破这个案子,你说这摆明是个无头案件,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我真是狗咬王八,无从下口了。”
我们又去了当地,做了详细的调查,但是居民无一例外地说他们没有见过这种蝴蝶,从来没有。不过这次我们却在玉米林里发现了一只早被风干的蝴蝶,它是粘在玉米林秸秆上的,由于位置比较特殊,可能是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陈团长小心地用镊子将已成天然标本的蝴蝶取了下来,马天行道:“韩老师说的不会就是这只蝴蝶吧?”
马天行道:“要不说官僚主义害死人呢,这次虽然没有害死人,不过恐怕得累死几个人了。”
马天行道:“那正好,老实说对这案子我还真没兴趣了,一点激情都没有,还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陈团长看看表道:“八点半了,那就这样,您先忙,我们这就走了。”
老汤一愣,笑道:“你说的也是实话,看来我们的工资都不是好拿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陈团长道:“杀手真是胆子太大了,电梯里一般都是有监控器的。”
陈团长笑道:“算了,谁让我对你这个案子感兴趣呢,你说吧,挑哪个地方?”
老汤道:“老陈,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要是还说自己压力大,那就真没天理了。”
老汤道:“这是我们目前正在调查的,不过凶手却可以锁定这两个人了,证据在那儿放着呢,也算是对人民有了一个交代。”
陈团长摇了摇头道:“我真是服了这个人,老实说确实比较棘手,不过通过最近发生的这两起案件我觉得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手法非常巧妙。凶手都是事先安排,在完全可以全身撤离,并且与此事没有丝毫联系的前提下,才触发杀人机关。杀人的是个天才,老汤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并案处理,像这样的人出一个已是不易,哪能连续不断地出现。”
汤队长道:“监控你也知道那玩意儿不出事,压根就没人会关注的,有谁一天24小时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的,你见过这么负责任的监控人员吗?这次也就是出事了,所以被我们调查出来。我们技术部的人员破译了病毒代码,在里面找到了被修改名称的原文件所隐藏的目录,打开一看,凶手的体貌特征不就立刻掌握了吗?就是死者A。至于死者B留下的线索也不复杂,因为死者A的家里也是有监控设备的,虽然B很聪明地从头到脚将自己裹个严实,不过我们却在B的家里将那天他所穿的衣物全部搜查了出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案子就是这么破的。”
陈团长道:“你会不会问别人时间?”
汤队长道:“谁说他们是自杀了,他们是互相杀害了对方,我们把第一个死者称为A,第二个死者称为B,用比较直白的话说就是B在A的家里装了那把手枪,A在B必经的电梯里装了那些非常复杂的装置。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A先被射杀在家里,而B第二天回家后被射杀在电梯里,老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陈团长道:“是吗?那你说说看,我很想看看普通人究竟能神奇到什么地步。”
韩老师道:“不能说没有丝毫线索,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个人看到了这种蝴蝶,否则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报这个案子,魏庆忠也不会没有丝毫理由地神经了。至于查办那就是陈团长的事情了,对这方面我实在爱莫能助。”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虽然我主张不放过一个细节,不过这次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
老汤道:“没错,谁说不是呢,可这个电梯就是与众不同,你们知道这个机关复杂到什么程度?首先电梯上六楼的按钮被连接在电梯顶部安装的指纹校对器上,每一个按六楼按钮的人,指纹都会被传上核对。当资料库里的指纹被核对上后,立刻就会触发一台微电脑的开启程序,同时触发一条病毒代码,微电脑它控制的是一把连接在暗角的手枪,病毒代码会立刻通过电梯里的监控设施网络侵入后台监视器,改写代码。新代码是将电梯监控内所有的头像截图,立刻上传至微电脑存储器,而存储器本身自带有一张人物照片的。当截图里的头像与存储器里的头像五官比对吻合后,程序会立刻锁定那人的位置,然后根据这点调整手枪角度。当枪口也锁定了被害人后触发发射机关,被害人就是这样被杀的。”
陈团长道:“如果有更需要我们投入的任务,我会把这个案子暂且搁一搁的,但目前不是没有吗?所以您可不可以别这么苛求我?”
韩老师点点头道:“请问现在几点了?”说罢指指墙上的挂钟道,“这个钟没电池了,也没人给换一下。”
陈团长道:“从目前来看确实不具备破案的条件,不过我也不想轻易了结这个案子,因为我总觉得里面有不对的地方。”
陈团长道:“应该是这样,韩老师,我个人对您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但是如果按常理来分析,大白天的出现一只如此巨大的蝴蝶,应该不会只有你们两个目击者啊,毕竟你们所在的那一片可是有居民居住的,对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老汤道:“老陈,你这可是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我先谢谢你了。”
陈团长道:“话是如此没错,但那不是吓疯了一个人吗?要没有魏庆忠,这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陈团长道:“这还不足够吗?两者的杀人手法从风格上分析非常近似,非要分开来办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本身对破案就是一种阻碍。本来外部的压力就非常大了,内部再无端地制造压力,你这个案子还怎么了结,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罪犯,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陈团长道:“你也别老抱怨了,把你新遇到的案件拿出来说说,我们也不会随便泄密的。”
我们听罢都为这诡异无比的结局惊叹不已,陈团长却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汤队长道:“老陈,这个结局是不是很震撼?”
我道:“大王蝴蝶我看一点也不比那个杀手好找,按理说这种蝴蝶应该很显眼才对,那里有许多民宅,不会没人看见的。”
看他的样子就能猜出来近段时间的调查基本要泡汤了。
陈团长想了想道:“你从这点说我们,不公平!”
陈团长道:“您放心,我尽量不和您开口要钱。”
陈团长道:“就冲你这顿饭,我也不能让你这个老抠白放血,不是吗?”
韩老师道:“干吗走,既然来了,就去我那里吃个饭,我爱人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老汤道:“这有什么,一只蝴蝶而已,自然界没有发现的物种多了去了,只要没有破坏性,那就无所谓。”
陈团长道:“这可是你的案子,我凭什么请你?”
马天行道:“反正这老汤是有得忙了,杀人杀到这份上也算是艺术家了。”
老汤道:“你又怎么了?”
没一会儿工夫我们又坐在了上次那家土菜馆里,陈团长道:“老汤,有你的,这分明就是一个无头案,你居然能这么早就把案子破了,我真心实意地佩服你。”
陈团长道:“可是这样一来以前的监控画面不就全消失了,难道物业的人之前没发现异常?”
陈团长道:“这个话题到时候再说吧,总之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到盖棺论定的时候。”
“领导,我可不是推卸责任,咱们这个部门的案子你要说所有的全部能破解,我想除了基督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只要是人就没有可能。至于大王蝴蝶这个案子,我只能说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但我可以明白地说,以我们目前手头所掌握的线索,想要破案基本不可能。”
老汤道:“这算什么,真要是能把这案子结了,咱们香格里拉好好来一顿海鲜。”
“破案不是装糊涂的事情,所以大王蝴蝶那个案子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陈团长道:“你说得通俗易懂点,我这个人对电脑不是太在行。”
陈团长道:“这个杀手确实是个天才,否则哪能想到这种方法,不过我觉得我们的目标不应该过多地放在这上面,大家还有自己的正事要做呢。”
领导道:“那不能没完没了下去,咱们还有别的任务不是吗?”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陈团长道:“这个人绝对是个人才,不是人才哪能想出这样的杀人手法,这也太夸张了吧!”
领导道:“小陈,不是我苛求你,不过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团长道:“他都已经把手举起来了,难道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吗?”
陈团长道:“他急着要注销这个案子,说是这个案子没有丝毫调查价值,主要是破案没有希望,觉得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听了这话,老汤表情变得有些垂头丧气道:“别说了,最近我是怪事一个不落全遇到了,你们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都死出艺术感觉了,我说给谁听能信呢。”
老汤叹了口气道:“从这方面来说,你就比我强多了,你的案子说不办就不办,没人能拿你怎样,我这个案子要是办不好估计就得下基层锻炼了。老陈,我可是苦苦打拼了二十多年才有了今天一个科级职称,搞不好转眼就得从头再来。”
汤队长道:“这个过程还真不复杂,之前我不是告诉你们监控程序被病毒代码改写了吗,后来技术部的同事分析了病毒代码,发现这段病毒代码有一个致命漏洞。也许是编写者太粗心吧,或是技术不行,他并没有将原来产生的文件删除,只是将原视频文件名作了修改。”
陈团长道:“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他们不喜欢被人多打搅,也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没事最好别去找他,虽然是他报的案。”
老汤叹了口气道:“未必,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我把对方用的手段说一下,你们就知道整个案件是多么的莫名其妙了,这人是在自己家的电梯里被打死的。”
汤队长道:“你也别和我客气,没你我估计早就被下放基层了,而且这个案子也是我运气好。说出来你都不相信,真的奇怪到一定程度,除了运气,真的没办法破这个案子。”
陈团长道:“那是够麻烦的,不过我们现在日子也不好过,要不然能帮你出出主意。”
马天行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陈团长道:“这还不简单吗?这是典型的高智商犯罪,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有一点我没有和老汤讲下去,因为没有意义,这个案子如果能够并案,就可以调查两个死者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如果他们确实存在联系,那么大概就可以评估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他用相同的手法杀了两个人,那么这两个人当然都是让他痛恨的人,如果能搞明白他为什么痛恨这两个人,那么对破案会有很大帮助,但是既然他们不同意并案,我们作为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陈团长道:“一样,我们搞不好就得从胎里再来,谁都不容易,不过你放心,反正我这个案子压力也不算大,抽空了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做刑侦调查不会比你差多少的。”
马天行道:“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团长道:“那没错,不过这个事情没有丝毫线索可查,我们也感到很为难啊。”
汤队长道:“故事好听啊,怎么,难道不值得吗?”
韩老师习惯性地用手抬了抬眼镜笑道:“如果这是件正常事情,应该不会由陈团长亲自出马,既然你们这个部门介入了,那肯定就不会是一般的事情,我想以陈团长身经百战的经历,比这古怪十倍的情况应该是经历过的。”
到了学校已是晚上七八点钟,韩老师居然还在教学组里做科学分析,我们将调查结果给他说了一遍,韩老师道:“那真有意思了,看来这件事情难度不小,是吗?”
之后我们又去了韩老师那里,不过虽然只相隔了一个晚上,但出乎意料的是,出大事了:韩老师被人给打了。我们立刻赶到了医院。
领导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段时间,如果还结不了案,那么这个案子我就打报告申请注销,所里经费紧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
陈团长道:“确实很震撼,你们是怎么发现这点的,可以详细说说吗?”
汤队长道:“实际上也牵涉到一些神秘学,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居然就是那两个死者自己。”
汤队长道:“早叫你学学了,怎么样,知道自己落伍了吧。通俗点说,就是因为凶手要进入电梯安装工具,可是既然进入了电梯,那么在原程序没有被病毒感染之前,凶手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程序摄录下来,所以那段病毒代码里除了执行截图命令外,还有一段指令是将原文件,也就是将凶手摄录下来那段画面所产生的视频文件名给修改了,然后再产生一个新的视频文件名。”
老汤道:“你当我不想,不过并案申报仅仅凭这点是不够的。”
老汤道:“这点物业还真给了合适的理由,那天早上正好电梯坏了,他们维修了一次。”
老汤道:“你还是没听明白我之前说的细节。凶手早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他特地编写了一段病毒代码,也就是说当指纹比对成功,病毒代码就会被激发,它会通过监控所用的网络侵入监控程序,通过改写监控程序,为自己所用。实际上被改变的监控程序就相当于狙击枪的瞄准镜,当猎物被瞄准镜锁定,枪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且我们做过实验后才发现,当病毒修改监控程序源代码后,电脑监视器的画面并不会出现异常,因为它本身只是捕捉上传一个画面而已,你就是盯着电脑眼睛不眨地看都不会有任何发现。”
汤队长道:“那不行,你得请我吃顿饭,这是个石破天惊的结局,我想你这顿饭请得绝对值。”
老汤道:“怎么样,老陈,这顿饭你请得还是比较有价值的吧,这么有意思的案子这辈子我还真是头回遇到。”
马天行道:“或许是他懒得自己看时间呢?”
马天行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他们用这么复杂的方式自杀,那不是疯了。”
韩老师还是非常镇定地道:“这一定是个误会,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你们看我的样子是那种惹事情的人吗?”
陈团长从领导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我们都围了上去,马天行道:“团长,领导怎么说?”
陈团长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死者身份特殊,任谁都不会轻易下结论,而且并案也需要一个论证过程,不是说并就并的。”
陈团长道:“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电梯不用,而要走楼梯呢?”
陈团长道:“我信。”
陈团长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只要是作案,就不可能没有线索,蛛丝马迹多少会有,关键看能不能发现。从你说的这些线索来看,我觉得有一点是非常需要注意的。对方是如何将那些复杂的设备安装在电梯里的,只要把这个搞明白,我想对你的破案会起到绝对的帮助。”
我正想问:“如果真想抓我们,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把我们骗这么远?”却没有这个时间了,那只巨型深蓝色的猫,伸出它巨大的爪子,在庙里面乱拔了起来。我们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因为这次出来得急促,我们并没有带武器,这下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腩,而且看这只深蓝色大猫的体型,比狮子还大一号,估计硬拼不是办法。
我道:“那绝对不行,这东西是要人命的。”
忽然我们又听到一阵阵嘎啦啦似乎是指甲挠动木板的声音,不过声音比较沉闷,似乎从地底传出。正当我还在仔细分辨声音来源的时候,忽然哗啦几声轻响,只见一个个皮包骨头隐隐发青的“手”破土而出,我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阿雪的手,发觉她也是满手冷汗。没一会儿工夫,那几只乱扑腾的手,把埋在自己身上的沙土扒开,只见一具具“形象恐怖的人”从土堆里机械地站了起来。它们居然随着白衣人的舞蹈而翩翩起舞,姿势丝毫不差。如果说白衣人的舞姿至少还有一点美感的话,那这“几具人”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是冷到了骨子里,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也很奇怪这种“死人的舞蹈”到底意味着什么。
阿雪问我:“罗哥,你怕吗?”
我们看着这场之前没有丝毫征兆的“表演”,都是面面相觑,但是贾森似乎知道这点,他小声道:“你们听说过群魔乱舞吗?”
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我颓然坐在地上道:“看来他们是要龙潭的地点,是吗?”
贾森道:“没错,不过纠正你们一点,阴阳书生并不是鬼,他只是一个修炼到极致的邪恶巫师。”
何壮道:“因为他们怀疑你是龙族守卫,可能是因为你的龙鳞,阿雪他们知道是龙族达闻,不过他们为什么不抓我,这点我也没想明白。”
我们望了过去,只见贾森胸口插着一把骨刀,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两个助手也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过伤口却不明显。我忍不住骂道:“这年头连鬼都知道栽赃陷害了。”
我们也战战兢兢跟了过去,那个白衣人居然还是跑进了庙里,不过当我们进庙后,里面只是空空如也,不见对方半点踪影。
何壮道:“不知道,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了,阿雪压根就没在龙潭生活过,她只是达闻的后代而已。”
贾森道:“这是死亡之舞,是那些亡灵法师用来勾引人灵魂的法事,如果有人控制不住自己跟着它跳了起来,那么灵魂就会被夺去,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法术。”
我道:“可为什么只是团长和马天行?”
何壮虽然气喘得厉害,但比我镇定不少,道:“罗子,你别慌,这都是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你平静一些,我慢慢告诉你。”
阿雪这时候道:“都别说了,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有份,你们看那儿。”
何壮道:“没有退路了,大不了一死而已,难道你还能有好的办法?”
我道:“因为我?”
我道:“怎么能说和我无关呢,这是大家的事情。”
前途渺茫,我们都不看好自己的未来,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要以自己的努力去同阴阳书生战斗,我们绝对不会随便放弃希望的。
我道:“这么说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团长和马天行被阴阳书生害死了?”
我道:“可是就算找到龙潭,难道我们还能出卖龙吗?”
当经过贾森搭建的帐篷,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马天行居然站在里面,而我清楚地记得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可是当我再回头,发现除了阿雪和我,团长和马天行都不见了,这时远处一道蓝光激射而来,我清楚地看见那只蛊猫的嘴里叼着团长的尸体,一步步向我们迅速逼进。就在我准备进帐篷营救马天行,忽然身旁的树林里出现一个人影,他把我和阿雪都拖进了林子里,这又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是何壮。
笑声中,它又向前跑去,陈团长道:“追。”当先而去。
我无话可说了,何壮起身将刀缠裹起来插入腰间。我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只见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本来眼睛微闭的菩萨此时的眼睛却睁得滚圆,表情也非常诡异,这可是一尊人工雕刻的佛像,可是他的表情却可以变化,团长略一思索转头对我们道:“罗子、小马你们快跑。”
他话音刚落,忽然夜空中响起了一阵令人齿冷的尖厉笑声,那个从来没有转过脸的白衣人猛地将脸转向我们,只见这张“脸”满是苍白之色,从嘴唇到眼珠都比白纸还白,整个看来恐怖至极。我想到前两天居然一个人跟着它跑了老远,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陈团长道:“搜,好歹要把它找出来,这回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何壮道:“你错了,想要抓我们并不容易,因为马天行的女朋友……”
陈团长对我们道:“我们上当了,这里有一个邪将,贾森根本就不是天灵族的人,他是阴阳书生的手下,他们把我们骗到这里就是为了抓我们。”
何壮道:“没错,不过我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反而对我很客气。今天我和他们动手你也看到了,邪将如果要我性命易如反掌,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陈团长道:“这是蛊猫,只有邪将才能种出这种蛊术。”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难过又害怕,但是阿雪在我身边,我应该算是她生命里第二个男人,第一个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很好地保护了她,可是我有这个能力吗?我并不确定这点。
陈团长道:“这应该没可能,他的文身和那个胖子的文身你们注意了吗?一模一样,这是天灵族人的标志。”
阿雪道:“我不怕。”
我眼睛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暗中握紧了她的手。
贾森道:“自从发现了这个鼎,怪事就出来了,团长咱们任重而道远。”
说话间只听外面树林哗啦啦地响,但是现在并没有风。我们互相望了一眼,悄悄打开帐篷的拉链,只见那个古怪的白衣长发人又站在了一棵小树边,还是后脑勺对着我们。团长做了个手势,当先走了出去,等我们出来后,只见贾森三人也已经出来了,我们都默不做声地站在那里看着白衣人。过了一会儿,忽然飘来一阵气若游丝的声音,仔细分辨似乎是个女人的歌声,不过她唱的究竟是什么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调子很古怪。接着声音越来越响,那个白衣人也开始翩翩起舞,当晚的月亮还算正常,而对方又是一身白衣,所以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何壮道:“没错。”
我道:“那怎么办?”
陈团长道:“死我一个就可以了,没必要还找人陪葬,记住,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我道:“你呢?”
说罢举刀向蛊猫冲了过去,而蛊猫背上的毛也竖了起来,身子一弹,如蓝光般向何壮射来。一人一猫瞬间缠斗在了一起,只听轰一声巨响,忽然腾起一股红色的烟雾,将他们全部罩在其中,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过声音也是戛然而止,我满心惊惧地看着那团烟雾渐渐落下,一幕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只见何壮保持着刀向前劈的姿势一动不动,但是飘在半空,他身前不光是那只蛊猫,还有一条纯黑色的体型巨大的狗,此时口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何壮;猫狗之间就是那个白衣女子了,此时她的容貌不再那么恐怖,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过虽然能有这反面的认识,但是解决这种现象做起来就不像说的那么容易了,因为丝毫没有头绪。而且这座岛怪事重重,虽然有两个龙族守卫保护我们,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女的冲我挑了挑眉毛,神态颇为轻浮地道:“你是指哪方面呢?姑奶奶可不收童子鸡。”说罢又是厉声尖笑。
我大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道:“管不了她是什么了,我们现在又被她栽赃陷害了,杀人罪可是要掉脑袋的,壮子我们没有退路了。”
何壮道:“不可能,团长和小马不会有事的。”
我们三个走在路上,那条路通向无尽的远方,我们不知道何时该停,何时该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为了我的家人,为了我所爱的人,为了团长,为了马天行,我都必须活下去,而且我要救出他们,并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前途虽然是未知的,不过我没有退路,也无法逃避。
马天行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你是说现在要闹鬼?”
我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阿雪也不废话,拖起我就跑,一边跑一边道:“能出去才能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要不然团长的付出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我吃了一惊道:“壮子,我们连他的一个手下都远远不及,还能有机会杀了阴阳书生?”
笑声中阿雪手一扬一把骨刀向她激射而去,她连看都没看,长袖一挥,那把骨刀就凭空消失了。忽然那两只狗和猫向阿雪箭一般蹿来,阿雪忽然将我挤到一边,拦在我的身前。我心里暗呼:“不好。”
那个女的声音尖厉地笑起来,道:“你们团长不是告诉你们,我是什么人了吗?”
我道:“可是龙潭究竟在哪儿呢?”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猫叫,只见佛像镏金的地方隐约出现一只深蓝色巨兽的轮廓,霎时间我们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惊异之下转身望去,贾森三人已经不见了,一只巨大的深蓝色的猫脸出现在庙门处。
走到近前我停住脚步,道:“把人放了,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作交换。”
贾森说得很有道理,毕竟这些不平凡事情的后面肯定有其不正常的一面,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对普通的人类造成影响,甚至存在危害。所以现在看来,这里的事情必须要解决掉,否则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何壮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我们最后到了这份上,我们尽力吧。”
我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何壮表情决然地和蛊猫对视着,他从腰间抽出那把雪亮的长刀,忽然在头上抹了一把。我大惊之下以为他要自杀,不过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只见何壮只是剃了一缕头发下来,接着他如法炮制,三下五除二将头发剃了干净,满脑的奇怪文身露了出来,衬得他表情无比彪悍。何壮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精壮的身子上也是遍布文身,他又用手在刀身上一摸,张开鲜血淋漓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只见五道血痕清晰地印了出来,此时刀身居然开始隐隐闪现奇怪的字符。他道:“团长和马天行都没死,但他们被抓走了,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救他们出来。”
这与何壮说的有差别,因为他曾经对我们详细介绍过阴阳书生。在他的话语里,阴阳书生就是一个鬼,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自己的信仰,以此换来了永生与超越常人的能力。当然对他这种不在正常理解范围内的生物,怎么形容都可以,毕竟我们人类根本就难以深入了解他们的本质。
她道:“因为你在这里。”
何壮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贾森不是天灵族的,不过拿不出证据,所以我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其实早就被他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后来我一个人回到了这里,就被他们抓了。”
我道:“其实我倒觉得没必要担心,以壮子的本事他肯定比我们安全。”
不过这点却出乎了女人的意料,她一愣神,何壮啪地落在地上,脱了束缚,何壮毫不犹豫,转手一刀向女的劈去,她身子也没动,人却向后飘去。忽然猫和狗都伸嘴向阿雪手咬去,幸亏阿雪身具武功,身手敏捷,稍觉异样,便一按它们的脖子,向后倒跃而去,否则这两只手只怕就没了。何壮持刀正要对着那两只畜生而去,却听女人一声口哨,猫和狗都向她跑去。女人也不停留,向林子深处飘去,声音如游丝一般虽轻却一字不差地传来道:“团长和马天行都在我们手上,你们应该知道用什么东西来换,我会等着的。”
从她的话里能分析出来团长和马天行暂时没有大的危险,我立刻拉着何壮的衣领,道:“你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想不明白。”
上了艇,接我们的人,以为我们只是回去执行公务,并没有多心,将我们送到了对岸。上了岸我们心情复杂地看了小岛一眼,开始踏上凶险万分的征途。
何壮道:“她是邪将不是鬼。”
我惊道:“什么,你被他们抓了?”
说罢不等我们说话,抓起一个小香炉,将庙里唯一的窗子砸开来,团长合身跃了出去。而那只蛊猫立刻停止了对庙里的乱抓,轻轻地“喵”了一声,接着从窗户哗的一声越过,去追团长了。
我此时又伤心、又害怕、又疑惑,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真是五味杂陈,不过当我要去救马天行的时候,何壮一把拉住我道:“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不要轻举妄动。”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道:“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团长我看这个岛绝对要好好留心一番,怎么怪事情这么多?”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品尝到当“逃犯”的滋味,而且居然身负三条人命,对方还是“科学家”,这个罪名应该是很大了。但是我们还需要找到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龙潭,为此我们可能遭遇世界上最强悍的种族——天灵族的阻挠,甚至追杀。我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万一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们的儿子居然是个杀人犯?
我们忙让开路,只见这帮人眼都不斜地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不过往前没走两步身形渐渐开始模糊,接着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何壮道:“那个女的不是普通人,不过究竟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我们骗到这座岛上就是为了方便抓人。”
何壮道:“虽然这是个天大的误会,但就是这样。”
调查到了晚上,将帐篷搭好,我们几个都聚到团长的帐篷里,他皱着眉头道:“看来何壮并不在这里,那么他可能去哪里呢?”
团长、马天行生死未卜,何壮又在对方手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白衣女人微笑着看我走近,那条黑狗腿一蹬似乎就想扑过来。那女的将手在它头颈一按,道:“我的乖乖,不要心急,你可不能吃了他们。”
来吧,天灵族的战士们!来吧,阴阳书生的爪牙们!我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击败你们所有人,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放弃。
这时贾森三人也跟到了小庙前,不过他们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小庙之外,看着我们在庙里忙活着。要不说这次真的没有白忙,我们从上半夜找到下半夜,忽然团长大声道:“真邪了门了,你们看菩萨的眼睛。”
我虽然心里怕得要死,但还是向她走去,阿雪也紧紧跟在我身边。何壮艰难地道:“她是邪将,你们快跑。”
陈团长道:“当然知道了,这是个成语,怎么了?”
何壮道:“你回去,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也帮不上忙,等我消息吧。”
我道:“没什么好平静的,你说吧。”
果然,当那只蛊猫纵身跃到帐篷上,倒塌的帐篷里并没有压倒任何东西,只见它通红的眼珠子警惕地对着我们藏身的林子里来回巡视着,但是并没有抓我们的意思。而它嘴上团长的尸体不停地滴滴答答流着鲜血,要说这是幻象,除非我眼瞎了。再说不抓到团长,它应该也不会来追我们的。何壮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自己的话,忽然他从藏身的树后向前走了一步,这样就与蛊猫面对面了。
忽然我们耳朵旁传来了一阵丝乐声响,声音还非常喜庆,就好像有人家娶新娘一样。我们循声望去,只见绿树掩映的林荫道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支迎亲的队伍,只见最前面的新郎坐在一头大黑驴上,后面是两个吹喇叭的汉子,再后面是四个抬花轿的,他们随着唢呐的节奏有节奏地摇晃着轿子。按理说这是一个非常喜庆的场面,可是当它出现在一座被戒严的湖岛上,那就显得诡异无比了。而且我在轿子上端看到立着两只乌鸦,它们嘴里各叼着一块鲜血淋漓的鲜肉,直勾勾地看着我们。我不禁汗毛倒竖,冷汗都流了出来,只见他们慢慢朝我们走近。贾森道:“给他们让路,这是走错路的亡灵,一定是阴阳书生的手下干的好事,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否则后患无穷。”
我道:“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设的这个局,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如果真想抓我们不是太容易了,需要将我们骗到岛上来吗?”
我道:“为什么?”
马天行道:“是啊,真没想到天灵族的人居然也会追杀壮子,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自己搞错了,自己其实不是天灵族的人?”
陈团长道:“我去引开它,你们往山脚下跑,千万不要回头。”
我又吃了一惊道:“这与她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们认识也没多长时间。”
陈团长道:“没出这事之前无所谓,但是出了这事以后就难说了。不管是龙族守卫还是阴阳书生,他们可都是要大壮命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不过没等我喊出声来,只见阿雪闭着眼睛两只手分别按着它们的脑袋,这两只已经彻底异化的生物却在她面前彻底安静下来,甚至那只巨狗比跟着女人还要安静。我当然知道原因,阿雪连虬寅都能交流,更何况这两只普通的畜生呢?
何壮坚定地道:“我要找到阴阳书生杀了他,抢回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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