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领着我们上了楼,马天行小声道:“我们这么做符合法律吗?”
韩老师道:“这种人我可惹不起,而且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想想也就算了。”
陈团长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我希望你现在最好不要骚扰他,否则我饶不了你。”
陈团长道:“我应该有这个资格吧,老韩现在是我的报案人,我有必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赵三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段时间你最好把他给忘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我也写几个字你看看啊。”
马天行道:“这可是公安部门的事情,我们做这个越界了吧?”
这是个中年人,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秃顶,戴着一副眼镜。陈团长作了介绍,对方笑笑道:“我就不说自己是谁了,反正无名小辈一个,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谈正事吧,我今天是代表一个人来的。”
韩老师摆摆手道:“算了,咱不说了,不过这两天我恐怕不能陪你们找那只蝴蝶了,见谅啊。”
陈团长道:“这个人明明认识我,不过好像又顾虑着什么,绝对有问题。”
陈团长道:“你说的有什么根据?”
赵三左右看看,道:“没根据,有根据我早就把他送进去了,不过我敢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别看我是个流氓,但是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惹别人。老韩你可以好好调查一下他的底子,这个人绝对是个杀人犯,只是我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老汤道:“现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看来杀手是早就把炸弹安装进死者的电脑里。不过我们把硬盘取了回去,看有没有希望能修复,这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线索。”
不过陈团长还是立刻让人去查了电话来源,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打电话的是个外地人,准确地说是个天津人。两天后我们根据他的资料打电话找到了他,不过从声音我们就能分辨这个人不是前天打电话的人,不过他一听陈团长自我介绍,就很客气地道:“原来是陈团长,那是老朋友了,一直想找个机会拜访您,没有机会。不过既然蒙团长亲自打来电话,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哪天有空,我们聊聊。”
陈团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三,故意不屑地笑道:“怎么,今天朋友来得不少,都是道上的吧?也给咱们介绍介绍,好朋友嘛,别藏着掖着的。”
陈团长道:“赵三,你也是道上的,混家的脸算给你丢光了,老韩不过是个教书匠,对他下手你不觉得自己特别无耻吗?混家的我也不是没见过,不过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会挑软柿子捏的。”
服务员看看登记簿道:“在212号包厢,请跟我来。”
说罢走到赵三身旁,一只手按着桌面,一只手按着椅背,脸对脸道:“赵有天是吧,早看你就是个痞子,没想到还真是,今天又在憋什么害人的法子呢?”
马天行道:“怎么办,是不是要查查这个电话号码的来源?”
陈团长道:“如果那三起凶杀案的幕后凶手真是他,那么虽然他的手法非常高明,我也不怕他,我不信他能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连鬼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一个人呢。”
老汤道:“有些细节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奇怪是一定了,而且死者的身份也是一个有钱人,做电缆代理的一个老板,昨天晚上在家里被炸弹炸死了。”
出了酒店,我问:“团长,你对赵三的话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团长道:“行啊,那先这样,你有了有价值的线索咱们再继续交流,我比你还惨,什么情况都没有摸到。”挂了电话陈团长道:“这个杀手真的是个天才,你们谁能想到他那样的杀人手段?”
陈团长道:“我现在心里就在想这件事情,不知道大王蝴蝶和那几个杀人案会不会有某方面的联系,如果这几件诡异的事情都出现在韩长生一个人身上,那就真的好办了。”
陈团长道:“别担心了,我这么多年过来了,不还是好好活着吗?那个只是传说而已,未必会真兑现的。”
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溜了,那人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道:“这嘴真没用。”
马天行道:“没事跟我合计这个干吗?我又没仇人,再说现在我可是被追杀的对象。”
那人道:“这个道理很明显,我只是替人出头而已。其实我对这件事情并不了解,但是报案者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个人又不方便出面,所以只好委托我了。”
韩老师道:“这就别提了,也是为了标本的事情。我手上有几个蝴蝶中的珍稀品种,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想买我的,可是我做这个不是为了赚钱的,他就没完没了地骚扰我。”
老汤的情绪明显很低落,道:“那就先这样,万一我真失业了,那以后就天天上你家蹭饭吃了。”
我道:“那么这三个人会不会与韩长生有什么瓜葛呢,如果真的有,这件事情就难说了。”
陈团长皱着眉头道:“真是好笑,我发现手上的情况现在是越来越多,用不了多少时候我也能陪老汤一起去基层锻炼了。”
韩老师道:“陈团长,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是我私人的事情,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那人点点头道:“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明白几句话,首先我不会做什么证人,今天以后我也不会再与这件事情有任何瓜葛,也就是说我只提供情报线索,后面调查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能答应,那么我们就继续。”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您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报案方式,我很奇怪。”
我非常了解团长的性格,他是那种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可以舍生忘死追查下去的人,对我说的话不过是个借口,他真实的目的还是想掺和进那几起充满想象力的杀人案件中去做调查。不过这几起杀人案也确实太奇怪了一些,奇怪到或许幕后真正的黑手压根就没有露面的前提下便已经杀了三个人,而且其中两个人还是互相残杀。
赵三道:“我说怎么回事,闹了半天你是为老韩出头来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左右看看韩老师道:“老韩啊,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告诉我谁做的?”
陈团长笑道:“您也没必要这样,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证明您说话的可靠性,毕竟每天的举报材料成千上万,我们不可能每一份都去调查,但是这个秘密我无论如何会替你保守的。”
陈团长道:“怎么还有这种浑蛋,你没报警抓他?”
陈团长道:“你考虑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件案子还是等等再说吧。首先韩长生没有真的暴露出来,仅凭这两个人随口说的话没有多少公信力,再说我们还要和韩长生合作抓捕大王蝴蝶呢,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这人也算是用尽了脑子,他自己不敢出面报案,而是给我留了个坑,让我自己跳进去找。从他算到我们会调查手机卡信息这点来看,魏庆忠也算是个聪明人了,而且还能说明一点,如果他不是畏惧韩长生到一定程度,是不会用如此周折的手段报案的。你觉得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为什么会让魏庆忠担心到这种程度,还有他和赵三都说韩长生是杀人犯,可为什么都不说明韩长生杀的是什么人呢?”
陈团长道:“道理很简单,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杀人这种恶性刑事案件应该去找公安局,但是他选择的却是我们,那么首先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认识我。当然从电话就能确定这点,因为他说出了我的名字。那么既认识我,又选择我作为报案对象的人能是谁呢?绝对不会是赵三,从他小心到这种程度来看与赵三的性格不符合,那么除了魏庆忠还有谁?
赵三见了我们小眼睛一眯道:“怎么是你?”
陈团长道:“这两个人从身份背景来说应该没有任何相关联的地方,可是赵三为什么要来找韩老师的麻烦,而且把他打成这样,韩老师居然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从常理来说这不符合一个人的正常思维。”
陈团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等那人完全走没了影,我问道:“团长,您怎么会知道他是魏庆忠的人?”
陈团长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句话吗?”
我道:“他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一个知识分子拿这种混混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报了警,没有证据,你也抓不了他,这是老百姓的无奈,没办法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道:“没错,就是他。”
我们本来是意气风发地进来——准确地说更是想看看能否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此时忽然冷场,陈团长想了半天没有说话,赵三左右看看道:“团长,你要是想抓我,给个拘捕令,我就和你走。如果你手上没有东西,那么不好意思,我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谈,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出了医院陈团长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帮他查赵三的真实身份。没一会儿,对方就回了电话:赵三,大名赵有天,自己经营着一家土方运输车队,曾经因为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等流氓罪多次被公安机关处理,是个十足的流氓。不过近几年没有任何新的犯罪记录,也算从良了。
赵三长长喷了一口烟道:“团长大人,现在是你在找我麻烦吧,我好像和你从来就没有任何矛盾。”
陈团长道:“我想也许您不知道国家的相关法律,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可能是为了某件事情而来,而这件事情可能会牵涉到法律层面。但是没有举报人的具体身份,或许这个案件就不能成立。”
老汤道:“绝对没有,炸弹是很巧妙地被安置在电脑里,不过如何启动这个炸弹还没有查出来。另外死者昨天晚上是一个人在家,老婆孩子都不在,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洞悉这些情况的,引爆这个炸弹只是炸死了这个有钱人而已。”
陈团长笑道:“行啊小马,这些年学问见长,都会用成语了。”
陈团长道:“韩老师,对方是什么人?”
那人立刻就将桌面上的字擦得干干净净,道:“你们只要看清楚就行了,照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吧,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韩老师微微一笑道:“我怎么知道呢,动手打我的都是年轻小伙子。”
陈团长道:“我还是在办那件案子,你那怎么样了,应该结案了吧?”
我道:“虽是如此,不过这个案子您可要想清楚,是交给汤队长他们还是我们来办,毕竟我们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万一出了娄子,死了更多的人那就不好了。”
陈团长走上前去道:“这位先生,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姓名吗?”
陈团长道:“可以告诉我们您是代表谁来的吗?”
陈团长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道:“老韩这个人是个非常要求上进的学生,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都是班级干部、学生会干部,学习成绩也非常优异,毕业后工作没多久便进入了风投公司任职。”
说笑间,陈团长的电话响了,他摸出来一看道:“是老汤的,别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我道:“这个可就真难说了,不过魏庆忠担心成这样,为什么赵三又一点不担心呢?”
说到这里陈团长顿了顿道:“我们那个年代风投公司还不多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行业。按理说选择这个职业的人都是喜欢冒险的,那么很难解释后来他为什么会选择进入学校,而且还是一所普通中学做生物老师,难道人生的转型真的这么容易?”
马天行道:“瞧您说的,我可是正宗大学文凭,多少知道一点成语,没什么好值得您嫉妒的。”
听了陈团长这话,他的表情才稍微放松了一点道:“既然这样那就行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希望你们以后也别来打搅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而已。”
赵三道:“行啊,团长说话了我们还能不给面子吗,但是我要劝你一句,最好别把我的话说给公安局的听,我可不想因为诽谤进去坐牢。不过你要有空最好私底下调查姓韩的一次,说不定就是一份大功劳啊。”
那人哈哈一笑道:“陈团长,我只是尽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而已,至于您说的法律方面的东西与我无关,您愿意调查也好不愿意调查也好,这与我没有丝毫干系,我只是把资料提供给您。”
赵三笑道:“没错,你老韩是最聪明的,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没有证据呢?光靠猜一个屁用都没有。”
陈团长道:“你一个文化人,怎么会惹上这种货色?”
陈团长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定点监视就可以了,遥控炸弹也不是做不出来。”
韩老师道:“怎么办呢,我只是个教书的,和这些混混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正当我们安慰了韩老师几句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医院通道口几个人笔直地走了过来,从面相上看这几个人就不是好人。
那人摇了摇头道:“这些人怎么下手这么狠毒,能把一个知识分子打成这副模样,真没天理了,你们学校领导呢,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陈团长道:“什么,又出人命官司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那种手法特别奇怪,然后死者死得特别莫名其妙吧?”
陈团长道:“这没问题,我们也有义务保证举报人的人身安全。”
赵三脸色一变,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作,旁边板寸一拍桌子,道:“你们是谁?知道我们几个是谁吗,在这儿撒野你找死呢?”
陈团长说的也是实情,我们这个部门本来就和许多部门有合作关系,想查一个人的个人资料只要他有记录,我们能从出生一直查到死亡。所以当我们申请需要韩老师的个人资料,没多大会儿工夫传真就过来了,足足两大页,从他有档案开始,所有笔录记载的资料都详细给了我们。
陈团长道:“这么说您这位委托人所面临的危险不小啊!”
陈团长道:“我理解您的心情,向您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透露出去,您尽管放心。”
我们为这个案子郁闷了两天,第三天下班后我们的车子在路上刚刚路过一个酒店,陈团长道:“慢,你们看那是赵三吧?”
陈团长想了想道:“我想赵三这个人虽然是个痞子,但是这种话他不会无中生有地瞎说,可能这里面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应该对老韩好好做一次调查。”
那人也没再多说什么,从杯子里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道:“韩长生是杀人犯。”
陈团长道:“都把你打成这样了,还不过分,韩老师你也太能忍了吧?”
老汤道:“老陈,我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了,那两个死者应该背后还有真凶,而这个真凶很可能就是这个放炸弹的人。手法虽然千差万别,但是很明显凶手是个思维非常奇怪的人,而且是个天才,我想这三个案子应该并案处理。”
陈团长道:“不至于的,碰到这样的对手谁都没有把握胜出,所以你也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要这么想:这个案子一旦破了,那可是功成名就,退一万步说就算破不了,那也是应当应分的,没啥大不了。”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都非常愤怒,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聊到极点的人,不过更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陈团长居然一口答应了他,并且约了时间。凑巧这个人经常往返两地做生意,而第二天他正好要来,我们就定好了地点。第二天下午我们如约来到了咖啡馆,那人比我们早来了一步,他就坐在我们预订好的位置,陈团长怕对方起戒心,只带着我去赴的约。
陈团长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赵三道:“没看出来你还真讲义气,不过你千万别给老韩表面迷惑了,这个老梆子不是个东西。”
那人道:“应该可以这样说吧,这是我的一个亲戚,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愿意牵涉到这件事情里来。人都怕麻烦,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一个犯罪分子,您说是吧?”
何壮道:“教训人渣,人人有责。”
陈团长道:“没错是我,你是哪位?”
陈团长道,“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有发现吗?”
马天行道:“也许他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看破人生了呢,所以修身养性地脱离了那种高风险、好收入的行业,返璞归真了。”
赵三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这个人是团长?”
我和陈团长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这是第二个人这么说韩老师了,如果说赵三的话还有点让人不能相信,那么这个人也主动来诬陷韩老师这是为什么呢?
陈团长道:“这个人没什么脑子,或许他认为凭自己的实力完全不用惧怕这个对手吧。”
又沉默了一会儿,那人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陈团长立刻按着号码打了过去,不过对方已经关机了。
马天行转动方向盘向他而去,不过赵三却带着人进了饭店,我们停了车子,迎宾上来问我们是不是预订了包厢,此时大厅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几个吃饭的,一目了然他并不在这里。陈团长问道:“赵有天赵老板在几号包厢?我们就找他。”
赵三满脸凶相地向陈团长望去,道:“老子在这里说话,你算哪根葱啊?知道我是谁吗?找死呢!”
老汤道:“别提了,刚刚以为能消停会儿,结果又出人命案了。老陈,这可是五天内的第三起人命案了,我是真要崩溃了。”
又想了一会儿,陈团长道:“罗子,你觉得韩长生和老汤最近遇到的那三个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当然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从那三起案子的作案手段来看,凶手只可能是个非常聪明的人,韩长生具备这个素质。”
陈团长道:“没错,所以这三个人的底细要调查清楚。”
陈团长道:“什么,如今这个社会杀人还有用炸弹的?你没分析错吧?”
摸出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陈团长道:“喂,找谁?”
韩老师学校一个陪他来看病的老师道:“这件事情我们当然不会等闲视之,打人凶手肯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赵三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老韩是个杀人犯,他可不止杀了一个人。这位军队里的干部,我劝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最好仔细一点,别被他干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陈团长道:“没事,特殊情况嘛,我们能够理解,那改天你觉得身体恢复了咱们再联系。”
说罢蘸水在桌子上写道:“魏庆忠”,然后对那人道:“你认识他吧?”
那人哈哈一笑道:“老师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么文气,有你丫什么事情,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笑道:“哪次案子在明朗前您脑子没乱过,不过最后不还是给您搞清楚了,但是这个案子却有其特殊性。首先属于我们职责范围内的毫无进展,而不归我们管的却接二连三有人爆料,这件案子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还有如果韩老师真的是个非常可怕的杀人凶手,我们会不会引火烧身?”
正说话间陈团长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摸电话一边道:“准是老汤的,这段时间够他受的了。”
陈团长道:“我不这么看,让人打成这样,居然一点指责对方的意思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懦弱。而且从赵三临走前留的那句话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瓜葛,老实说如果我的感觉没错,韩老师好像对这个流氓比较亏心,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说的什么蝴蝶的问题。赵三那种人不可能有这方面的闲情逸致,为了昆虫标本喋喋不休地对付人。”
当我们回去把知道的细节告诉了他们二人,马天行也给我们一个口信,第三个死者的硬盘数据已经恢复,里面有重大发现。
陈团长道:“就应该这样,不过你们的案子我也插不上手,否则我早就这么要求了。”
陈团长道:“怎么,痞子除了公安局的还怕部队里的人?”
陈团长道:“你还真说对了,部队里做事情就要按国家纪律来办,不像你们这些人想打人就打人,想砍人就砍人,这点我确实不如你自由。不过赵三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最好别惹我,把我惹毛了对付你的办法多的是,你就是再凶,对我们这样的只怕并不好使吧?”
我笑道:“团长,这个案子可不属于我们的范畴,我们目前要侦破的可是大王蝴蝶啊,您想过了吗?”
那人道:“请原谅,当事人并不允许我透露他的身份。”
说罢接通了电话,老汤嗓门大得有些邪乎道:“老陈,你在干吗呢?”
只见赵三穿着一身黑和几个一看就是混混的人在一辆车子旁不知说些什么,不时放肆地大笑着。陈团长道:“我看到这人就讨厌,给他点难看去。”
那人表情似乎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的?”
到了包厢门口服务员就走开了,陈团长也没有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个中包,十个人的房间,不过赵三他们只有四个人,两个光头,一个板寸,还有一个梳着中分,是四人里唯一面相还算正常的人。
马天行道:“管他呢,这件事情也不属于我们管,是他们俩的私人恩怨而已,既然韩老师自己都不希望我们管这闲事,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
陈团长道:“如果你说的这句话是真的,那么或许赵三的话就真不是瞎说来的。从人性的角度来说,韩老师完全有可能把刺激他的人给杀了,不过这是我瞎猜的,我看他那种人杀人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从这份资料里我也感觉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杀人,这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经历而已。”
陈团长道:“没什么越界不越界,他本来就是和我们打交道的,调查报案人的底细,我们当然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义务,再说就算查出来是赵三随嘴乱说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板寸还想说话,赵三冲他做了个手势,然后点了根烟道:“我知道你是军队里的,那又怎么样,你总不能调动部队来对付我吧?”
韩老师道:“赵三,你这么搞是不是有点不合道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找人打的我。”
韩老师道:“你也看到了,只是一帮地痞无赖而已。”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人说话,过了很久才道:“您是陈团长?”
陈团长道:“这种人也真是没出息,欺负谁也不应该欺负读书人。”
阿雪的风格就是直接,她道:“陈团长,我和罗哥说了,这次想和他一起去新疆,你就答应了吧,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没空,还要研究出行计划呢,回来再说吧。”
“极北守望者”这个案件过去已经有一年多了,阿雪所建的孤儿院在市里领导的高度重视下终于盖成。不过一些必需的手续还是要办理的,但是阿雪除了会功夫,基本上什么都不会,所以毫无保留地都交给我来做。
我道:“你的女朋友呢?你都说好多次了,但是我们一次也没见过。”
到了福利院,她正在检查孩子们晚饭准备的情况,我将领证的时间告诉她,并和她说了明天要去执行任务,阿雪却说了句非常爽快的话:“我也要去,和你在一起。”
我道:“他老是这么说,我也省得和他口水那么多。”
马天行道:“我可以问一下,这次旅游目的地是哪里吗?”
阿雪道:“只要能和罗哥在一起就行。”
他越说越来劲,我干脆不理他了。陈团长道:“别净扯淡了,我通知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又要带薪旅游了。”
陈团长道:“这你就要分出主次了,说难听点帮忙只是我们的情分,工作才是我们的本分,你要搞清楚。”
“我和阿雪两个人请你,务必给个面子。”
陈团长道:“继上次去了西藏,这次我们将再去一个冒险家心中的圣地——新疆罗布泊。”
阿雪道:“我可以自己去和陈团长说,福利院有好多志愿者,很多人都比我有文化,这个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好人。”
马天行道:“团长别这么说啊,没几个人能像你想得这么开的,我们都是要谈婚论嫁的,罗子只是比我们先迈出了一步而已。”
“……你说在哪,还有小马和大壮也都叫上吧,我们是四个人的帮派。”
我见实在拗不过她,而且我也确实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况且她这么一真情流露倒省得我去捅这层窗户纸了,大喜之下什么都没想,掏出电话就给陈团长打过去道:“团长,我晚上请你们吃饭。”
我下意识地问道:“可是小雪的福利院现在还在筹备阶段,我们走了,万一她有事情怎么办?”
我心跳顿时加快,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道:“我们这是执行任务,可不是出去旅游。”
陈团长道:“好吧,她的费用我来出,确实是一个好帮手,我还真没有想到!”
马天行道:“哦,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事?”
我差点就把一口水喷了出来,她继续道:“这些都是你们需要的,另外要说到野外生存,你们不一定如我,那时候爹出去做事情,就是我一个人守着孩子们在雪山上面过,从来也没有出过意外。”
陈团长一口水喷到了地上,咳嗽了一阵,面红脖子粗地对我道:“我怎么发现你现在和小马一样有点无耻了?”
今天办理卫生许可证,于是向领导请了半天假,去了卫生防疫站。经过一系列的手续,我将一切都搞定,就等着第二天领证了。于是便回到了单位,马天行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老婆那边的事情办好了?”
阿雪道:“我知道,我从小就在大雪山上面乱爬,论功夫我可比你要好多了,我不需要你照顾。”
“这您放心,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他们。”
马天行道:“神哪,居然要去沙漠,团长,我这人可好生痱子。”
晚上我们坐在饭店的包厢里,马天行笑道:“妹子,你这是给四位大哥饯行呐,还是准备宣布什么事情,我洗耳恭听。”说罢,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
一听这话我们立刻叹起气来,陈团长所谓的“带薪旅游”就是执行任务,虽然我们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人毕竟是很难满足的。
陈团长道:“明天下午,你们做好准备吧,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
陈团长道:“要不然你别去了,反正这次还有其他人,不少你一个。”
马天行点了支烟道:“太丑拿不出手,只能内销了,反正你们把红包准备好,我争取在你之前把事给办了。”
我道:“队长,看在她这么诚恳的份上,还是带上她吧!”
这段时间在背后他总称呼阿雪为“你的老婆”,这次我没有否认,很自然地点点头道:“差不多了。”
估计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到如此程度,连陈团长都瞪着眼睛看了她很长时间,才道:“小雪,我们这可不是去玩,而是工作,你要是去算怎么回事呢?”
阿雪道:“我会烧饭,我功夫也很好,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能明白动物在说什么话,我可以和它们交流。”
马天行道:“随您怎么说吧,我旁观就是了,可以告诉一下出发时间吗?”
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身上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号码,是阿雪,接通后,她道:“罗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学校食堂要办理卫生证,我不知道该怎么搞。”
陈团长道:“这次是我们的直接上级,科研部门的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一位院士,有他领衔我们出征这片死亡地带。”
陈团长道:“难怪那时候看你身边有这么多动物,原来你有这个本领,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这些也都是实情,确实能帮上我们,而且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小雪,要不然我申请一下,你就过来上班得了。”
我道:“我知道这点,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不是你想帮忙我们就得接受的,况且这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上面还有领导呢,还有你的福利院怎么办?你走了交给谁呢?”
当然,陈团长这句话是句大实话,我只能赞同,所以下午我立刻去了阿雪那里。其实马天行说得也没错,我现在确实能感觉到自己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暧昧想法,但是阿雪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明白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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